《人世间》杂志31期-13 西园法讯 腊八粥吉祥 暖人亦暖心

腊八粥吉祥 暖人亦暖心

——西园寺2020 年腊八施粥

文/ 西园寺官微

腊月初八是佛祖释迦牟尼的成道日， 这一天也成为汉地佛教寺院的“法定施粥 日”。喝腊八粥的习俗无疑代表着苏州人 对传统的认同与传承，而人们认为寺庙的粥 更是包含佛教济世的慈悲调柔。所以，对于 普通人来说，在这一天到西园寺领到一份心 心念念的腊八粥，可以和家人一起沾沾福气， 平安吉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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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朝道光皇帝有诗云：“一阳初夏中大 吕，谷粟为粥和豆煮。应时献佛矢心虔，默 祝金光济众普。盈几馨香细细浮，堆盘果蔬 纷纷聚。共尝佳品达沙门，沙门色相传莲 炬……”而腊八粥正是蕴含了顺应天时、慎 终追远、吉祥安康等心理期待，也就获得了 上至皇帝下至黎民的认同与传承。

清代道光间苏州文士顾禄著述的《清嘉 录》记载了苏州的节令习俗，其中“腊八节” 引用了李福的《腊八粥》一诗：“腊月八日粥，传自梵王国。七宝美调和，五味香掺入……” 诗中清晰指出腊八粥与佛教有关。据《佛本 行集经》记载，释迦牟尼在成佛之前，出家 修道，过了六年的苦行生活，他虚弱到了极 点。牧羊女给他送来了乳糜（奶粥），食后 恢复了体力，终在菩提树下觉悟成佛。这一 天正好是农历腊月初八，佛教遂把这一天 作为“佛成道节”。在古代，每逢这一天， 各寺院都要诵经纪念，仿效牧女献乳糜事， 以各种香谷、果实煮粥供佛。慢慢地，开始 煮粥普施各方。这粥便是“腊八粥”。

苏州人的腊八节，就从这一碗腊八粥开 始。而西园寺的腊八粥，早在一个月前就开 始采购准备。李福的诗中说“七宝美味”， 事实上西园寺的腊八粥原材料何止七样？ 糯米、红枣、蜜枣、花生、白果、桂圆、莲 子、枸杞、米仁……桂花，一共有21 种呢。 而这碗腊八粥的熬制，从洗桶、淘米开始， 到原材料的精拣、剥壳，从配料、蒸煮到 正式熬制，工序繁多。有意思的是，西园寺熬粥的厨房里，还有人拿笔做“档案”， 记录着每一锅什么时候开始煮的，什么时候 开始放白糖，什么时候起锅，严格地定量， 尽量保证每一锅的口味都一样。

“腊七腊八，冻掉下巴”，腊八节本是 一年中最严寒的时候，然而，煮粥的义工菩 萨们除了要掌握火候外，还要有体力，面对 着直径0.6 米的大锅，拿着1 米长的大铲， 边煮边不停地搅拌。看起来简单，事实上， 当煮得各色食材都充分化开黏合的时候，这 粥厚而稠，搅拌就特别费力，再加上蒸腾的 热气，热得要脱掉外套。

除了台前熬粥的义工，还有大量煮粥前 备料的庞大义工队伍。义工师兄们从腊月初 一就开始准备，且不说备料的去壳、剥皮， 光盆桶、铁锅、铁勺等都要洗上百个。从腊 月初五开始，义工们在法师的指挥下流水作 业，几口大锅在三个制粥点不间断地轮流熬 煮。当煮好的粥焖好之后，义工们再分装打 包。当一切妥当，义工运输队便推着车分到 各个发粥处。

腊七傍晚，当食材在锅里欢快地舞蹈着， 空气里便弥漫起甜甜的粥香，西园寺天王殿前的空地上拦起了铁栅栏，设置了排队区域，一 切都在悄悄准备着，以迎接腊八这一天的信 众。入夜，原本静寂的寺院，灯火通明，人 们各守岗位有序而谨严地忙碌着。这样的场 景一直持续到腊八当天，只为熬出一碗碗可 口香甜的腊八粥和等待有缘的你。诚意满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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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说吃上一碗佛家的腊八粥最吉祥。腊 八的早晨，义工们四点半就上岗了。身穿绿 马夹的义工们深深记着西园寺住持普仁大和 尚说的“要让从四面八方来的客人都高兴而 来，满意而去”。因而，不管是在寺外寒风 凛冽中负责值勤，还是在寺内发送腊八粥， 再是忙碌，都是欢喜地说着“施万人粥，结 万人缘”。

为什么寺院的腊八粥会让人觉得特别 好？当我们在说五味的同时，常常忘了还有 另一种味道：用心。用心的煮制，便是神来 之笔，使得味觉有了情意的提醒。当腊八粥 以八方食材合在一块，和米共煮一锅，平等 合聚、调和千灵，不仅带着温暖的芳香，还 掺合着四面八方义工菩萨们的修行精进、勤 苦用心，更掺和着佛教济世的慈悲柔和……

摘自《生命的回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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排版|刘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