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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诗佛想起的

发布日期: 2015-03-11 浏览量: 2,461 次浏览

 

蔡日新

 

唐朝是一个诗文斐然的朝代,这个时期不但有李白那样的诗仙、杜甫那样的诗圣,而且还出现了王维那样的诗佛。诗佛的出现,不但体现了唐代经济与文化的繁荣,更体现了唐代佛教事业的兴盛。仔细琢磨这种文学现象,则不难发现佛学对于诗歌意境有着圆满的净化与深邃的开拓,而诗歌这种文学体裁,它又充当了弘扬佛法的一种良好载体。

王维作为一代诗佛,他在诗的创作实践上有着重大的贡献,但他对于诗歌理论却是不落言诠的。而后世的释皎然、司空图、严沧浪、王渔洋等皆以禅喻诗,则大开诗佛之论。与同侪相比,严羽的诗论恐怕较为全面彻底些,他认为“论诗如论禅”,因而极力主张“学者须从最上乘,具正法眼,悟第一义”(《沧浪诗话·诗辨》)。禅(dhyāna)即梵音禅那之略,意为心往一境,正审思虑(或冥想妙理)。由于过去无量世的无明业障,人们的六根感知六境所生成的六识总是虚幻不实的。要破无明,就要求我们正审思虑,用佛陀的智慧作为准尺来衡六识,滤其过者,存其善者。严氏本此在诗坛独创妙语说,所说也无非至理,因而颇得后世赞许。明人胡应麟曾不无感慨地说:“严氏以禅喻诗,旨哉!禅则一悟之后,万法皆空,棒喝怒呵,无非至理;诗则一悟之后,万象冥会,呻吟咳唾,动触天真。”(《诗薮》内篇卷二)胡氏之说并非过誉,事实上诗人的妙语只有“行到水穷处,坐看云起时”,才可能使诗的意境为之一新;也只有经过妙悟审虑的诗作,才可能韵味无穷。

综观佛学对诗歌意境的净化和开拓,大致有以下几个方面。首先,妙捂可以启迪诗人对宇宙产生深邃的认识,从而为诗歌的时空境界开辟一个新的领域。人们身外的客观世界是无穷无尽的:在时间上无始无终,有限的人生不过是无量阿僧祗劫中的几个刹那;在空间上无边无际,人们的六根所感不过是三千大千世界中的几点微尘。有的诗人则本此认识拓展了诗的时空境界,且看张若虚《春江花月夜》中的几句诗吧:“江畔何人初见月?江月何年初照人?人生代代无穷巳,江月年年祗相似。”诗中那貌似童稚的两个问句,势必引发读者对浩茫宇宙的遐思,从而使之领悟到人生有尽、宇宙无穷的哲理。再看王维的《竹里馆》一诗:“独坐幽篁里,弹琴复长啸。深林人不知,明月来相照。”诗人在幽深的篁竹林里弹琴且啸,除了千里明月之外,却无人知晓,这是因为人们的认识领域非常有限。但人不知绝不等于无人弹琴,因为宇宙空间是无穷的。读这样的诗,似乎使我们有限的人生忽而跃入了无穷的宇宙之中,见到了天外之天、象外之象。

其次,妙悟可以引导诗人对物性产生正知正见,从而挖掘诗作的新意境。其实,人们对宇宙万物定下的概念不过是一种思维的符号而已,概念与事物本身之间并不完全吻合。因为,人的主观方面由于无量过去世的烦恼障与现在世的所知障的缘故,对客观事物所形成的概念往往是虚妄不实的;另一方面,“诸行无常”,任何事物都在刹那刹那地随缘生灭,人们所感知的此一刹,绝不与彼一刹那相同。王维的《辛夷坞》可谓得此妙谛了:“木末芙蓉花,山中发红萼。涧户寂无人,纷纷开且落。”长在深涧里的辛夷花虽然不为人知,但它依旧朝为红萼,暮成落红,生生灭灭相续,轮回不息。“缘起性空”的哲理岂不在这“有画”的诗里得以证喻么?

此外,妙悟可以帮助人们去掉“我执”,唯其如此,诗人身心皆空,自然会发现美的极致。于是,他的诗作也将会“透彻玲珑,不可凑泊,如空中之音,相中之色,水不之月,镜中之象,言有尽而意无穷。”(《沧浪诗话:诗辨》)且看王维《鹿柴》一诗:“空山不见人,但闻人语响。返景入深林,复照青苔上。”空山中那隐隐约约的人语声犹如空谷足音,反添幽林之静。寂静则有裨于禅定,入定时所见的返照青苔的夕阳则应与初日分、中日分大不相同,这便蕴含了大千世界的一切就是这样不知不觉地生住异灭,无有常住的佛理。同时,没有“返景”,也就没有“复照”,二者之间是此有彼有、此无彼无的关系,这也便形象地说明了“诸法由因缘而起”的佛理。诗中并无一字禅言,而处处皆切佛理,全诗如羚羊挂角,无迹可求,读之使人有“钝根仍落箭机锋”之感。

佛学渗入诗坛,给诗歌创作带来了蓬勃的生机,还因为诗的意境与佛旨有某些契合之处。佛法是妙难思、妙难言的,诗的意境也是不可言传且言之不尽的,因而佛法一旦渗透到诗中,其意境则顿然空灵宏阔,其韵外之旨妙不可言。固然,迄今为止,诗家证得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者尚不为多,故具正法眼、悟第一义的诗作也为数不多。

另一方面,诗佛产生之后,诗歌这种文学体裁也便具备了弘法的功能。佛教的教理是深妙莫测的,三藏经典卷帙浩繁,非大根器则难穷其源。然而将深奥的教理寓于形象的诗作之中,可以寓教于乐,则仍不失为一种弘法的方便之门。且以常建的《题破山寺后禅院》为例吧:“清晨入古寺,初日照高林。曲径通幽处,禅房花木深。山光悦鸟性,潭影空人心。万籁此俱寂,惟闻钟磬音。”“曲径”一联的写景历来为人所赞许,而颈联的殊胜之处则鲜有人言,请看:这幽美的山光使飞鸟也感到性情欣悦,那倒映着青山、白云与人影的一泓潭水,简直要将你的五脏六腑中的杂念也洗涤一空。在诗人笔下,无论是鸟是人,只要闻知佛法,就立生信心,真是“青青翠竹,尽是法身;郁郁黄花,无非般若”。这“不二法门”的妙谛,在此两句诗中尽出矣。值身此境的人自然会入定,因而诗人万籁俱屏,但闻寺中钟謦之音萦环耳际,经久不绝。这样的诗不祗是给读者以美的享受,而且能点燃读者智慧的火光,传播觉悟的种子。同理,王维的“薄暮空潭曲,安禅制毒龙”(《过积香寺》),“软草承跌坐,长松响梵音。空居法云外,观世得无生”(《登辨龙寺》)等诗,均是弘法的上品。透过诗作,我们可以看到诗人禅定时所闪烁出的智慧灵光,揣度出他当时妙不可言的心境。读这样的诗,人们将不期然而然地闻知到了佛法,并生三皈之心。

目前,禅林吟咏,年长者居多,中青年甚少。鄙人深感于此,故撰文以明“佛理可以正诗,诗艺可以弘法”之理。写成此稿,时夜将阑,起视户外,皓月当空,照彻千里无碍;庭有女贞,正发幽芳,清风作韵,似寂处有声,而暗香馥然。感此良辰,偶占一绝,以赓于后:

露沁幽芳夜,风生树叶鸣。

敞襟人寂处,千里月华明。

 

  原载《南洋佛教》1998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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排版 |高珮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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