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代法师:圆慈法师文集,定心之法
发布日期: 2006-01-01 浏览量: 2,653 次浏览
定心之法
圆慈法师
以甚麽方法来定心或令心得定?对此,早期汉译的《修行道地经》、《坐禅三昧经》、《禅法要解》、《五门禅经要用法》、《达摩多罗禅经》、《治禅病秘要法》等佛典中介绍的不少。其中常见的方法有五种。另外《禅秘要法经》中有三十种;《解脱道论》中有四十种方法,而《清净道论》中的四十个方法与《解脱道论》中的相似。此四十个定心方法亦称为四十业处,谓修定作业之处。如下说明:
十遍:地遍、水遍、火遍、风遍、青遍、黄遍、赤遍、白遍、光遍、限定遍
十不净:膨涨相、青瘀相、脓烂相、断坏相、食残相、散乱相、斩断离散相、血涂相、虫聚相、骸骨相
十随念:佛随念、法随念、僧随念、戒随念、舍随念、天随念、死随念、身随念、入出息随念、寂静随念。
四梵住:慈、悲、喜、舍
四无色:空无边处、识无边处、无所有处、非想非非想处
一想:食厌想为一想。
一差别:
四界差别为一差别如何修习每个定心之法,其修习之方法步骤详见於《解脱道论》和《清净道论》中。不过修定心之法能否有成果,其关键之处,在於修者是否取得了适合自己心性的定心之法。如病者服药,若药对症,使能药到病除;若药品不对症,轻者不能使病者得好,重者使病者增生病情。
在佛教圣典中修定的方法之多,好似药房的种种药品;使用何种定心之法方能增生定心?这是深值决择的要事,是需要请教的事。如同何种药品才能使病者得离病苦以达身心的自然,需要良医依病症而给的药方来取药服药。又补品也不是随便使用;应该是缺少甚麽补充甚麽,还要照顾到热性、凉性、中性等,决不能乱补;否则导致四大不调增生疾苦。所以《解脱道论》劝导学人去“觅善知识”,而《清净道论》亦让愿望修定者去“亲近善友”就是“亲近教授业处的善友”。去亲那些确确实实能够在修定上,能够依你心性而指导、传授给你定心之法的有识之士。南传佛学典籍中常常有某某学僧或某某法师长老学通了三藏圣典,能够讲解三藏,但仍要去某某善知识处求授“业处”(定境或定心之法)。例如:《清净道论》中提到一位精通一切圣典的大法护长老,这位长老向他的听法弟子无畏长老求授业处。这俩位长老的对话摘录如下:
“大法护长老跑到无畏长老的面前,就坐在地面上的一张席上说道:`贤者!请您对我讲业处吧!'无畏长老说:`尊者!说甚麽?我们不是从你闻法的吗?'大法护长老:`贤者!证者之道是在学的另一面的。'"
据说无畏长老那时已证得须陀洹果,他给大法护长老说了业处後便回去了。不久,他就听到大法护长老证得阿罗汉道而业已般涅盘。因此,无畏长老赞叹说:“贤者!我们的阿梨大法护长老是正直之人;他曾在自己学法的弟子前坐於席上说:“教我业处"。贤者!长老阿罗汉道是至当的。”i
提到善知识,一般是指能除人心病,授人技艺,导人向善,给人光明等的善良而又有能力和学识之人,或能够“传道授业解惑"的人。佛教中所指的善知识则是:“可爱而可敬重者,善语而堪教他者,能作甚深论说者,非道不作怂恿者。"如这样具足德行的,专为他人利益的,站在增进向上一边的为善友或善知识。但对修定者来说,他的善知识则有二种:(1)能教授“一切处业处"的人和(2)能传授“应用业处"的人。我的看法是第一种善知识有利於增长知识;而第二种则有利於得定。因为教“应用业处"的人,能够识别我的根性,能够给与适合我的根性的修习方法,所教有应用价值。有些大师俱有二种善知识的能力,如佛陀和八地的菩萨,以及某些阿罗汉等。有些人,有学无证,可以讲讲业处,流通流通;有些人则有学有证可以传授;有些则少学有证亦可有所传授。总之学证情况有种种的不同。而求得定心之法者,亦应根据个人的情况来亲近个人所应亲近的善知识。此道理如同一年级的学生,向高年级的学生求教知识一样去领教。所以,有菩萨向佛陀求学,初果人向二果人求助,不知者向知者学习等不同。常言说末法时期善知识难遇,当今之世能指导和传授定心之法的善知识就更为希奇了。我们是肉眼凡胎者,谁人是修定者的善知识呢?难道善知识自己会对你我表示“我是漏尽者,是善知识”吗?这就看缘份了。五世纪以後朝拜圣地,走南行北,行脚访道,成为超凡入圣的途经;并且还总结出了一套参学求法的礼仪,以及拜见阿梨,行正务以“成就师心欢喜"和待机求授心法、业处的方法。
区别性行
关於人的本性,儒家有“人之初,性本善"。佛教则认为人类的本性,生来并不纯一,是多样性的。但儒家和佛教的共同点是相信教育和人类自我的改造力。中国的法家和佛教的一个共同点是在治人类的劣根性上,使用法律以治身,但佛教强调治心。而佛教与阴阳家的一个共同点是相信经验和因果,由其是相信运作记录,所不同是佛法重在讲如何的超越常轨。
如前所言,了解人的本性或心性十分的重要,如医生了解病情一样的重要。如人处理问题,先得了知问题的根结所在,然後才拿出有利於解决问题的具体方法。在日常生活中谈朋友,待人接物,为安全之故,还得了解了解人的情况,更何况行施超人之法呢?
甚麽是人的本性或性行?简单地说,本性是与生同来的先天性格,它时常很自然的流露於人的言语和行为上。平时人们说,某某人本性恶劣,某某心性善良,某某人没有头脑,某某人性格刚毅,某某人生似多智,等种种对人的评论,就是在评论人的性格;但,是否准确则另作别论。佛陀在小乘教中,由其是在律仪中,是不许僧人谈论占卜星相之学;其主要原因是:非僧人正务,非究竟法,并非定论,它们是佛陀批评的常规。区别人类的本性之学,实际上亦属占查相卜一类。在五明之学中占有一角。在度世方便因缘中是不可少的学问。因此,无论是南传或是北传,许多僧人都多少了解这方面的学识。我在斯里兰卡时看到一些寺院的一些僧人主办看相推算吉凶的讲习班。在著述上从未间断;就算南传的佛学正宗名著,如《解脱道论》和《清净道论》中也都要讲说一下如何辨认人类的性格;不过其用意纯正而已。中国的唐朝高僧天文学家一行法师,亦著有《一掌经》流行於世。
《坐禅三昧经》说:“师若得天眼他心智,即为随病说趣道之法;若未得通,应当观相;或复问之,三毒之中何者偏重?欲多耶?瞠恚多耶?愚痴多耶?"
“云何观相?若多相为人轻便,多畜妻妾,多语多信,颜色和悦言语便易;少於瞠恨亦少愁恼,多能技术,好闻多识,爱著文颂,善能谈论;能察人情,多诸畏怖;心在房屋好著薄衣,渴欲女色,爱著卧具,服饰香华;心多柔软能有怜悯,美於言语,好修福业;意乐生天,处众无难,别人好丑,信任妇女;欲火炽盛,心多悔变;喜自庄饰,好观彩画;悭惜己物,侥幸他财;好结亲友不喜独处,乐著所止,随逐流俗。乍惊乍惧,志如猕猴。所见浅近,作事无虑;轻志所为,趣得适意;喜啼喜哭;身体细软,不堪寒苦,易沮易悦,不能忍事;少得大喜少失大忧;自发伏匿;身温汗臭,薄肤细发;多皱多白,剪爪治须,白齿趣行喜洁、净衣;学不专一,好游林苑;多情多求,意著常见;附近有德,先意问讯;喜用他语,强频耐辱;闻事速解所为事业;分别好丑,愍伤苦厄。自大好胜,不受侵凌;喜行施惠,接引善人;得美饮食与人共之,不存近细志在远大;眼著色欲事不究竟,无有远虑,知世方俗,观察颜色,逆探人心。美言辩慧,结友不固。头发稀疏,少於睡眠,坐卧行立不失容仪;所有财物能速救急,寻後悔惜,受义疾得,寻复喜忘;惜於举动,难自改变,难得离欲;作罪轻微,如是种种是欲相。"
“瞠恚人相:多於忧恼,卒暴怀忿,身口粗犷,能忍众苦,触事不可。多愁少欢,能作大恶,无怜悯心,喜为斗讼,颜貌毁悴,皱眉眄睐,难语难悦,难事难可;其心如疮而宣人阙;义论强梁,不可折伏;难可倾动,难亲难沮,含毒难吐,受诵不失;多能多巧,心不懒堕;造事疾速,持望不语;意深难知,受恩能报;有能聚众自伏事人,不可沮败能究竟事;难可干乱,少所畏难,譬如师子不可屈伏;一向不迥直造直进;忆念不忘,多虑思惟,诵习忆持;能多施与小利不回;为师利根,离欲独处,少於欲,心常怀胜,爱著断见;眼常恶视真实言语,说事分了;少於亲友,为事坚著;坚忆不忘,多於筋力,肩胸姝大,广额齐发;心坚难伏,疾得难忘,能自离欲,喜作重罪,如是种种是瞠恚相。"
“愚痴人相:多疑多悔,懒堕无见,自满难屈,慢难受,可信不信,非信而信;不知恭敬。处处信向,多师轻躁,无差唐突,怍事无虑,反教浑戾;不择亲友,不自修饰;好师异道,不别善恶,难受易忘,钝根懈怠;诃谤行施,心无怜愍,破坏法桥,触事不了;瞠目不视,无有智巧,多求望,多疑少信;憎恶好人破罪福报,不别善言不能解过;不受诲喻,亲离憎怨,不知礼节,喜作恶口;须发爪长,齿衣多垢;为人驱役,畏处不畏,乐处而忧,忧处而喜,悲处反笑,笑处反悲,牵而後随,能忍苦事;不别诸味难得离欲,为罪深重,如是种种是愚痴相。"ii
以上所谈是以人的外表形象、食好、穿戴、言谈举止、待人处事等行为来判断和衡量某人在三毒之中所占的偏重;其中包括了在家众和出家众人。如果以上面的所引当作镜子来照自己,以观察自己的缺点和不足,以调理自己的劣性,就合乎了佛说观相的意旨,这是正行。如果把它当作手电筒使用,拿来照人,找人的劣势以害人,这就是邪恶之行了;若以助人向善之心而用之,这是再好莫过了。
关於性行的区别,有些经论说性行有六种:即贪行、瞠行、痴行、信行、觉行、寻行;有说四种,有说八种和十四种,只是组合的不同,多说明混合性,如人血型非一。觉音尊者认为:信行者为贪行的同分,觉行者为瞠行者的同分,寻行者为痴行者的同分。所谓“同分"此为俱有等同之成份或方面。所以,如了知贪相或贪性行可推知同分的信相或信性行的情况。又觉音尊者依据阿梨的意见和经验,总结出了五项事以辨别某人的性行。此五项事是:“威仪"、“作业"、“用食"、“见物"和“法之现起"。如说:
“染著者足迹曲起,瞠恚者的足迹尾长,愚者的足迹急压";“贪行者见细小的喜悦事物而久视,有小德而执著;瞠行者见小过亦生瞠恼;痴行者无智力取舍辨别,闻人赞叹他亦赞叹"iii但此说并不可绝对的坚信,因为世间没有不变的事物。
顺适性行
在了知性行或本性之後,下一步就是要依病服药,要顺适不同的性行和心理情况给以分别调理。自古至今对治的方法一般都分二步进行,即外调内治。内治上如:
《坐禅三昧经》中说:“若多欲人不净法门治,若多瞠恚人慈心法门治,若多愚痴人思惟观因缘法门治,若多思觉人代念息法门治,若多等分人念佛法门治,诸如是等种种病,种种法门治。"
《五门禅经要用法》上说:“安般(念息)不净二门(与)观因缘此三门有内外境界;念佛慈心缘外境界。若乱心多者教以安般,若贪爱多者教以不净,若瞠恚多者教以慈心,若著我多者教以因缘,若心没者教以念佛"。此内治之法,多数经论都有提及,但述说有广略。《清净道论》中说:“贪行者以修十不净及身随念的十一种业处为适合,瞠行者以修四梵住及四色遍为适合,痴行者与寻行者以修一入息随念业处为适合。信行者以修前六随念为适合。觉行者以修死念、止息随念、四界差别及食厌想四种。其余六遍与四无色则适於一切行者。又於遍中,小所缘适於寻行者,而无量所缘适於痴行者。如下说明:
贪行者修:膨涨相、青瘀相、脓烂相、断坏相、食残相、散乱相、斩断离散相、血涂相、虫聚相、骸骨相、和身随念
瞠行者修:慈、悲、喜、舍、青遍、黄遍、赤遍、白遍
痴行者与寻行修:入出息随念
信行者修:佛随念、法随念、僧随念、戒随念、舍随念、天随念、
觉行者修:死随念、入出息随念、四界差别为一差别、食厌想
一切行者修:地遍、水遍、火遍、风遍、光遍、限定遍、空无边处、识无边处、无所有处、非想非非想处
寻行者修:小所缘
痴行者修:无量所缘
关於外调,就是使外在的条件,如所在环境所住之处,所食所用,所闻所见,都要有助於内治;其方法是在修定期间,断除那些能引起和增生性行和劣习惯的外缘等。
对贪爱偏重的行者来说,他的住处应置於不净地、山窟、草舍、荒凉充满蝙蝠之地,其床椅应是恶形丑色,能使一见而生厌的;衣服则应如褴褛面饼似的,衣钵亦应丑如头盖骨一样可厌,行破旧路入牛栏村以得食;见形貌丑恶,衣著污垢,臭气厌恶之人为适当;食粗糙坏色食以充饥即可。他的威仪则以立或经行为适当。於所缘之境,当於青等色遍之中取其不净之色。这些是贪爱偏重的行者所适当的外调治,是得定的外缘。
对於瞠恚偏重的行者来说,他的住所,以不高不低,具备树荫和水,有好的隔壁柱子和阶梯,饰以美好的花环藤饰以及种种的辉耀绘画,平滑柔软的地面,如梵宫一样,以各种彩花云布来作美好的严饰天盖;配以清净悦意的床椅,撒满芳香的花香,能令一见而生喜悦者为适当。走清净平坦无有危险或有庄严设备的路;用无寄生虫而又清洁完好之床椅;著优美的支那绸、苏摩罗绸、丝布、细棉布、细布等制成的衣,并染以沙门的优等颜色;其钵(指餐具)以极清净的钢铁所制为宜;入受欢迎恭敬的村舍,见美丽可爱,浴净涂油,有薰香花香,著彩色洁净悦意衣服及配有装饰的人。食具有色香美味及养分可悦之食;一切以优胜随其所愿为宜。他的威仪则以卧或坐为宜。其所缘之境,於青等色遍中,则以任何极净之色为适宜。
对痴愚偏重的行者来说,他的住处以四方无有障碍物,以坐在那里能见到四方空旷为适宜。其威仪则以经行为适当。他所缘之境不应以小米筛和茶盘那样大,因为小的空间会使他更愚昧;所以用广大之遍为宜。其它方面,如对瞠恚行所说同样。
对信偏重的行者来说,则一切对瞠行者所说的都同样的适宜。於所缘境中则以六随念处为适宜。觉行者的住处在一切处,没有不适合的。
对寻思偏重的行者,若他的住处是面向四方的空处,坐在那里可以见到美丽的园林池塘和村镇与青山等,是不适宜的,因为那是寻思散乱的缘;所以应住山洞石洞和森林所蔽的住所。他所缘的境不宜广大,因为那是寻思散乱之缘,故以小为宜。其它方面如同贪行一样
另外,《清净道论》中提到了十种障碍和不利於修定的事项,并让修习者要具体问题具体对待。如修行者在所住之处热心从事於修建等事,或管理贮藏物品,或对住所有期望,并且於心有所系缚,使其心不能专一修法,此:
(1)住所便成了他修定的障碍。他应该尽快完结事务,或交出事务以令心专住於道。有些人若没有亲戚和外护的相伴,即使附近的寺院在讲法他也不去听,对於这样的人;
(2)亲戚和家族成为不利於修道的因缘和障碍;
(3)资具对有些人来说,有可能会成为不利於修道的因缘;若他因福报之故,时常接受资具和利养,准备和忙碌应接於祝颂随喜之法,不得机会去作他的沙门之法时,资具便成了障碍,他应该去那些没有人知道他的地方去修道;
(4)学众有可能会成为教授修道的障碍,因为教授得讲授佛法给他的学生们,质问他们以了解他们的学得,或解答他们的疑虑,致使教授无有时间去行沙门法;所以徒众或学众是教授者修定的障道法;他应该先完成教学,或交付於教学给称职者,再来修定;
(5)若有朝圣之心,或某地方的人希望从他出家,或只有从他处才能得到资具,他的心正在“旅行"此类事上;他应先了此心事,圆满此“旅行之心",以去除修定的障碍;然後行修定之法;
(6)若某人有阿梨、和尚、门人、徒弟、同一和尚的同学、同一阿梨的师兄弟、父母和兄弟,若他们有病便是他修定的障碍;他应该看护他们,使其痊愈之後,或看护直到未终之期,再行修定之法。对於自己的父母应如对於和尚一样;即使他们得了王位,若只希望自己的儿子看护,他应该照作;如果他们没有药料,应将自己所有的给他们;如若自己没有应以行乞而募给他们。对於兄弟姐妹之类的直系亲属,可将自己的药料借给他们;
(7)对某些修业处(定境)的人来说,大量诵习或研究圣典是有障碍於修定的。如中部的诵持者勒梵长老向马拉耶·勒梵长老求授禅法时,长老问:“贤者!你对於圣典学习的怎样"?“尊者!我是精通中部的"。“贤者!中部不易研究,你诵习了根本五十经,再来诵中分五十经,诵完那分又得诵後分五十那麽,你还有作业处(定境)的时间吗"?“尊者!我亲近你,获得了业处,即不看经了。"这位长老修了十九年的业处,未曾从事诵习,而在第二十年中证得了阿罗汉果。後来,他对为诵习而来的比丘人们说:“诸贤者!我己二十年没有看经了,但我仍能通晓";
(8)有些人因这样或那样的原因具有凡夫的神通变化,这对修毗钵舍那(观)的人来说是一种障碍,对修定的人则不然,因由得定而得神变故。【未完待续】
【注释】
i、见叶均所译《清净道论》第89-90页,中国佛教文化研究所印行(1991年)。
ii、新修大正大藏经第十五卷,。p。271ab。
iii、见叶均所译《清净道论》第93-98页,中国佛教文化研究所印行(1991年)。
刊载于《澳门佛教》18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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