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含典籍·南传中部·空大经
发布日期: 2006-01-01 浏览量: 3,908 次浏览
空大经
北传汉译中阿含一九一、大空经(大正藏一,七三八页。)
本经乃世尊对比丘等说种种远离独住之功德,而当住于内成就空,以得四禅定,更于外和内外作意空,于行住坐卧有正知,不沉诸戏论,行少欲知足乃至解脱知见等之有益论,避不善寻求善寻,舍五欲,对五取蕴,断我见我慢。最后独住之搅扰为修行者之苦,述诸弟子应亲近佛陀。
如是我闻。
一时,世尊于释迦族间,住迦毗罗城尼拘律树园。
其时,世尊于清晨,着衣持钵、衣,为行乞而入迦毗罗城。于迦毗罗城中,行乞已,从行乞食后,为日昼之止住而归近于迦罗差摩释种之住家。
其时,迦罗差摩释种之住家设有众多之床座。世尊见迦罗差摩释种之住家设有众多之床座。见已,世尊如是思惟:迦罗差摩释种之住家设有众多之床座,或于此给众多之比丘住耶?
恰此时,尊者阿难与众多之比丘具于迦罗释种之住家从事作衣。其时,世尊于晡时纵独坐起,往近彼迦罗释种之住家,往已,坐于所设之座。坐已,世尊言尊者阿难:
阿难!迦罗差摩释种之住家设众多之床坐,或巧为众多比丘等之止住耶?
[阿难白言]:世尊!迦罗差摩释种之住家设众多之床座,彼处住众多之比丘,世尊!我等乃于作衣时来。
[世尊曰]:阿难!使喜众、乐众、沉于喜众、喜、聚、乐聚、为求众之比丘无有光辉。
阿难!实是使喜众、乐众、沉于喜众、喜聚、乐聚、希聚之比丘,彼出离之乐、离之乐、寂静之乐、等觉之乐、喜得其乐、安易得无难得者,应无有是处。
然而,阿难!凡比丘一人远离集群而住,如是之比丘,彼出离之乐、远离之乐寂静之乐、等觉乐有可期持,喜得其乐、安易得、无难得者,应有是处。
阿难!实是使比丘之喜众、乐众、沉于喜众、喜聚、乐聚、希聚者,或成就时,爱心解脱,或期待成就非时、不动[心解脱住]者,无有是处。
然而,阿难!彼比丘一人,远离集群而住,如是之比丘,有可期待或成就时、爱心解脱住,或成就非时、不动[心解脱住],有是处。
阿难!我如对[人之]乐、[人之]希求色之不变易、不推移、不生忧、悲、苦、恼、愁,唯认一色,无是事也。
而复阿难!彼住由如来所胜等觉。即作意一切诸相,而当成就内空住。
是故,阿难!若依此住而住,有近如来之诸比丘,比丘尼、信男、信女、国王、大臣、外道、外道弟子等者,阿难!如来乃倾离、向离、趣离、寂静、喜出离,可成为离之心,由偏漏处法,唯作绝对离系之说。
是故阿难!于此有比丘,若成就内空住。阿难!如是之比丘,应于内心,无有不使定住、安住、专一、而等持。 然者,阿难!如何应使比丘内心定住、安住、专一、而等持耶?
阿难!于此有比丘,离爱欲,离不善法,有寻、有伺、由离生喜、乐,具足初禅而住;
以诸寻、伺,成为内心静安,得心一趣性,无寻,无伺,由定生喜、乐,具足第二禅而住;
脱喜、舍而住,有念,有正知;且身觉受乐,宣说诸圣者之舍而有念乐住,具足第三禅而住;
舍离乐,舍离苦,又灭以前所有之喜悦、忧恼,无苦,无乐,舍念清净,具足第四禅而住。
阿难!如是之比丘,善使内心定住、安住、专一、而等持。 彼作意内空。为作意内空,于内空,彼之心不踊跃。不欣喜、不定住、不解脱。
阿难!如是之时,如是彼比丘知:为作意内空,于内空,我心不踊跃、不欣喜、不定住、不解脱。如是,其时有正知。
彼作意外空;
彼作意内外空;
彼作意不动。为作意不动,于不动,彼之内心不踊跃、不欣喜、不安住、不解脱。
阿难!如是之时,彼比丘如是知:为作意不动,于不动,我心不踊跃、不欣喜、不定住、不解脱。如是,其时有正知。
阿难!彼比丘于其究竟定相,无不使内心定住、安住、专一、等持。彼[便]作意内空。为作意内空,于空,彼之心踊跃、欣喜、定住、解脱。
如是之时,阿难!彼比丘如是知:为作意内空,于空,我心踊跃、欣喜、解脱。如是,其时有正知。
彼作意外空;
彼作意内外空;
彼作意不动。为作意不动,于不动,彼之心踊跃、欣喜、定住、解脱。
阿难!如是之时,彼比丘如是知:为作意不动,于不动,我心踊跃、欣喜、定住、解脱。如是,其时有正知。
阿难!若彼比丘之依如是住而住时,要行而倾心者,彼行:如是行、诸贪、忧、恶、不善法,应不来追流我。如是,其时有正知。
阿难!若彼比丘之依如是住而住时,要住立而倾心者,彼住立:如是住立,诸贪、忧、恶、不善法,应不来追流我。如是,其时有正知。
阿难!若彼比丘之依如是住而住时,要坐而倾心者,彼坐:如是坐,诸贪、忧、恶、不善法,应不来追流我。如是,其时有正知。
阿难!若彼比丘之依如是住而住时,要卧而倾心者,彼卧:如是卧,诸贪、忧、恶、不善法,应不来追流我。
阿难!若彼比丘之依如是住而住时,要谈论而倾心者,彼:凡此等之诸论,是劣而卑、俗人而非圣、无利益、不导远离、不导离欲、不导灭、不导寂静、不导智、不导等觉、不导涅盘。我不应谈所谓国王论、盗贼论、大臣论、军论、怖畏论、战争论、食物论、饮料论、衣服论、卧具论、华鬘论、香料论、亲戚论、车乘论、村论、镇论、都市论、国土论、女论、勇者论、
巷中论、水瓶处论、先灵论、种种之事论、世界论、说海论、斯有、无之论等,乃至同如以上之论。如是,其时有正知。
阿难!而又凡彼诸论:适于谨慎而开心,一向导远离、离欲、灭、寂静、智、等觉、涅盘。我当谈所谓少欲论、知足论、出离论、不众会论、勤精进论、戒论、定论、慧论、解脱论、解脱知见论、如是之类论。如是,其时有正知。
阿难!若彼比丘之依如是住而住时,于寻而倾心者,彼凡此等之诸寻,是劣而卑,俗人而非圣、无利益、不导远离、离欲、灭、寂静、智、等觉、涅盘。我不应寻所谓欲寻、恚寻、如是类之诸寻,我应不寻。如是,其时有正知。
然而,阿难!凡此等之诸寻,圣而引导,一向转向于正等之苦尽。谓:出离寻、无恚寻、无害寻,我应寻如是类之诸寻。如是,其时有正知。
阿难!此等有五欲功德。何者为五?
眼所识之诸色,可爱、可喜、可赏、可意而随伴可染之欲;耳所识之声;鼻所识之香;舌所识之味;身所识之诸触;是可爱、可喜、可赏、可意而随伴可染之欲。阿难!此等为五欲功德也。
于此等中,比丘无不常观察自心:
我于此等之五欲功德中,有存在者,或有处,有生起心之活动耶?
阿难!若比丘之观察,如是知:我于此等之五欲功德中,有存在者,或有处,有生起心之活动。如是之时,阿难!彼比丘如是知:凡我对五欲功德之贪欲,其未令断。如是,其时有正知。
然而,阿难!若比丘之观察,如是知:我于此五欲功德中,有存在者,或有处,心无活动之事。如是之时,阿难!彼比丘如是知:凡我对五欲功德之贪欲,于我断之。如是,其时有正知。
阿难!有此等五取蕴。于此等中,比丘无不观生与灭住:
如是为色,如是为色之集,如是为色之灭;如是为受,如是为受之集,如是为受之灭;如是为想,如是为想之集,如是为想之灭;如是为行,如是为行之集,如是为行之灭;如是为识, 如是为识之集,如是为识之灭。
彼,关于此等之取蕴,观生与灭而住者,凡于五取蕴,其断有我及慢。如是之时,阿难!彼比丘如是知:凡我对五取蕴[有我]与慢,我尽断之。如是,其时有正知。
阿难!此等诸善法,一向趣于善,圣、出世间而无堕[恶魔]波旬[之掌中]。
阿难!汝,以此如何思惟:认为如何理由,声闻有值劳力,应追随[大]师耶?
[阿难言:]世尊!我等,诸法根据于世尊,世尊为引导,世尊为所依。世尊!以世尊其所说之意义,甚为光辉。从世尊闻,诸比丘应受授奉行。
[世尊曰:]阿难!声闻凡为解说讽诵彼契经故而不值追随[大]师。此为何故。总之,阿难!长夜汝等闻诸法,使受持、集语、以意省察,以见善洞察之。
然而,阿难!凡谨慎其诸谈论,使心开过,一向转向于远离、离欲、灭、寂静、智、等觉、涅盘--少欲论、知足论、出离论、不众会论、勤精进论、戒论、定论、慧论、解脱论、解脱知见论--如是类之诸谈论故。阿难!声闻劳力,应有值于追随[大]师。
如是其时,阿难!为师之有苦;如是之时,为弟子之有苦;如是之时,为梵行者之有苦。
然者,阿难!如何为师之有苦。
阿难!于此有一类之师,受独离座处于林中,树下山上、洞窟、山穴、墓间、森地、露地、槁堆。彼如是远离而住者,至访诸婆罗门、居士、乃至诸市民、国民。彼为[各]访来诸婆门、居士、乃至诸市民、国民而烦劳,起贪、生贪心、转于过分[之生活]。
阿难!此名为有苦之师。以师为苦,生恶、不善杂染,以引后有,可怕,有苦果,于未来有生,老死等诸法,使惩罚彼。阿难!如是为师之有苦。
然者,阿难!如何为声闻之苦。
阿难!彼师之声闻、亦随行彼师之出离,而受独离座处于林中、树下、山上、洞窟、山穴、墓间、森地、露地、槁堆。彼如是远离而住者,至访诸婆罗门、居士、乃至诸市民、国民。彼为[各]访来之诸婆罗门、居士、乃至诸市民、国民而烦劳,起欲、起欲心、转于过份[之生活]。
阿难!此名为有苦之声闻。以声闻之苦,生诸恶、不善法杂染,以引后有,可怕、有苦果,于
未来有生、老死之法,使惩罚彼。阿难!如是名为声闻之有苦。
然者,阿难!如何为梵行者之有苦。
阿难!于此如来之出现世间,此是阿罗汉、正等觉者、明行具足者、善逝者、世间解者、无上者、调御丈夫者、天人之[大]师、觉者、世尊也。彼受独离座处于林中、树下、山上、洞窟、山穴、墓间、森地、露地、槁堆。如是远离而住,诸婆罗门、居士、乃至诸市民、国民来访。而彼如来,为[各]访来之诸婆罗门、居士、乃至市民、国民而不烦劳。不起欲、不生贪心、不转于过份[之生活]。
阿难!声闻亦随行彼师之出离,从行受独离座处于林中、树下、山上、洞窟、山穴、墓间、森地、露地、槁堆。如是远离而住者,至访诸婆罗门、居士、乃至市民、国民。而为[各]来访之诸婆罗门、居士、乃至诸市民、国民之烦劳,起欲,生贪心,转于过份[之生活]。
阿难!此名为梵行者之有苦。以梵行者之苦,生诸恶、不善杂染,以引后有,可怕,有苦果,当来有生、老死之法,使惩罚彼。阿难!如是为梵行者之有苦。
而又阿难!虽凡为彼师之苦,及彼声闻之有苦,但此梵行者之苦,有比此以上之苦果,有比此以上之恼果,加之,更转向于恶趣也。
是故,阿难!以友之心情不以敌之心情亲近我!此应为汝等之长夜利益、幸福。
然者,阿难!如何诸声闻,以敌[对]之心情而不以友之心情亲近师。
阿难!于此,师有为诸声闻说法;为利益者,为怀慈愍:此为汝等之利益,此为汝等之幸福也。[而]彼诸声闻,不闻、不倾耳、心置其他、而远离去师之教法。如是,阿难!诸声闻于师,以敌之心情不为友之心情亲近。 然而,阿难!如何诸声闻,以友之心情不为敌之心情亲近师,
阿难!于此,师有为诸声闻之说法,是为慈愍者,为利益者,以怀慈愍:此为汝等之利益,此为汝等之幸福。彼之诸声闻、谛听、倾耳、心不置其他,且远离而不去师之教法。如是阿难!诸声闻以友之心情而不为敌之心情亲近师。
是故,阿难!以友之心情不为敌之心情亲近我,其应为汝等长夜之利益、幸福。
阿难!我诱掖汝等,恰如作壶者,如对未烧之土器,我以责应责者。赏应赏者而言:凡有坚实者,应其为坚实。 世尊如是说已,使欢喜之尊者阿难,随喜世尊之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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