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含典籍·南传中部·思量经

思量经

北传中阿八九、比丘请经(大正藏一、五七一页。)受岁经(大正藏一、八四二页。)
本经是大目犍连,向诸比丘说法的。其内容,首先是举难教者和易教者之性质条件。其次,如自思量而受他之爱好、欣悦者、说应修养和发心,最后自观察,若有恶不善之法者,当劳力舍离此,已舍离者,以其喜悦,由善法之学习,教应更精进。
如是我闻。
一时,尊者大目犍连在婆伽国孙斯摩罗义罗邑,培沙伽罗林之鹿野苑。
尔时,尊者大目犍连呼诸比丘曰:诸贤比丘!
彼等诸比丘应尊者大目犍连:是!尊者!
如是,尊者大目犍连曰:
诸贤!若有一比丘虽招请曰:尊者!教诲我!我应从尊者受教诲。而彼难说谕、具足难说谕法,易怒而不容受教诲者。于此,同行者不想彼人不可教诲,不想彼人适于教诲者,且对彼人不得置信。
然,诸贤!如何是难说谕法也。
诸贤!于此有一比丘有恶欲,被恶欲所支配。诸贤!比丘有恶欲,被恶欲所支配者,此是难说谕法也。
诸贤!更有一比丘,自赞毁他,诸贤!比丘自赞毁他,此是难说谕法也。
诸贤!更有一比丘忿怒,被忿怒所支配。诸贤!比丘忿怒,被忿怒所支配,此是难说谕法。
诸贤!更有一比丘忿怒,因忿怒而怀怨恨。诸贤!比丘忿怒,因忿怒而怀怨恨,此是难说谕法也。诸贤!更有一比丘忿怒,因忿怒而执念。诸贤!比丘忿怒,因忿怒而执念者,此是难说谕法也。
诸贤!更有一比丘,忿怒,于忿怒而发随恨之语。诸贤!比丘忿怒,忿怒而发随忿怒之语,此是难说谕法也。
诸贤!更有一比丘被诃责,以诃责敌对诃责者。诸贤!比丘被诃责,以诃责敌对诃责者,此是难说谕法也。
诸贤!更有一比丘被诃责,以诃责非难诃责者。诸贤!比丘被诃责,以诃责非难诃责者,此是难说谕法也。
诸贤!更有一比丘被诃责,以诃责反驳诃责者。诸贤!比丘被诃责,以诃责反驳诃责者,诸贤!此是难说谕法也。
诸贤!更有一比丘被诃责,一方被诃责而回避于他方,以移论于外、而现忿恨、嗔恚、不满。诸贤!比丘被诃责,一方被诃责而回避于他方,以移论于外,而现忿恨、嗔恚、不满者,此是难说谕法也。
诸贤!更有一比丘被诃责,以诃责不同意训谕者。诸贤!比丘被诃责,以诃责不同意训论者,此是难说谕法也。
诸贤!更有一比丘是覆恶者、恼害者。诸贤!比丘是覆恶者、恼害者,此是难说谕法也。
诸贤!更有一比丘是嫉者、悭者。诸贤!比丘是嫉者、悭者,此是难说谕法也。
诸贤!更有一比丘是诳者、诈瞒者。诸贤!比丘是诳者、诈瞒者,此是难说谕法也。
诸贤!更有一比丘是傲顽、过慢者。诸贤比丘是傲顽、过慢者,此是难说谕法也。
诸贤!更有一比丘染于世俗,固执自见,为难舍性者。诸贤!比丘染于世俗,固执自见,为难舍牲者,此是难说谕法也。
诸贤!此等谓难说谕法。
诸贤!若有一比丘,招请曰:尊者!教诲我!我应从尊者受教诲。而彼易说谕,具足易说谕法,宽容而善受教诲者,于此,同行者想彼是应受教诲者,想为适合受教者,且彼人可得置信。
然,诸贤!如何是易说谕法?
诸贤!于此,有一比丘非恶欲者、非被恶欲所支配。诸贤!比丘非恶欲者,非被恶欲所支配者,此是易说谕法也。
诸贤!更有一比丘,不为自赞毁他者。诸贤!比丘不为自赞毁他者,此是易说谕法也。
诸贤!更有一比丘不忿怒,不被忿怒所支配。诸贤!比丘不忿怒,不被忿怒所支配,此是易说谕法也。
诸贤!更有一比丘不忿怒,不因忿怒而怨恨。诸贤!比丘不忿怒,不因忿怒而怨恨者,此是易说谕法也。
诸贤!更有一比丘不忿怒,不因忿怒而执念。诸贤!比丘不忿怒,不因忿怒而执念者,此是易说谕法也。
诸贤!更有一比丘不忿怒,不随忿怒而发随忿之语。诸贤!比丘不忿怒,不随忿怒而发随忿之语者,此是易说谕法也。
诸贤!更有一比丘被诃责,不以诃责敌对诃责者。诸贤!比丘被诃责,不以诃责敌对诃责者,此是易说谕法也。
诸贤!更有一此丘被诃责,不以诃责非难诃责者。诸贤!比丘被诃责,不以诃责非难诃责者,此是易说谕法也。
诸贤!更有一比丘被诃责,不以诃责反驳诃责者.诸贤!比丘被诃责,不以诃责反驳诃责者,此是易说谕法也。
诸贤!更有一比丘被诃责,不以一方被诃责而回避于他方,不移论于外,不现忿恨、嗔恚、不满。诸贤!比丘被诃责,不以一方被诃责而回避于他方,不移论于外,不现忿恨、嗔恚、不满,此是易说谕法也。
诸贤!更有一比丘被诃责,无不同意所训教。诸贤!比丘被诃责,无不同意所训教,此是易说谕法也。
诸贤!更有一比丘是不覆恶者、不恼害者,诸贤!比丘是不覆恶者、不恼害者,此是易说谕法也。
诸贤!更有一比丘是不嫉者、不悭者。诸贤!比丘不嫉者、不悭者,此是易说谕法也。
诸贤!有一比丘非诳者、非诈瞒者。诸贤!比丘非诳者、非诈瞒者,此是易说谕法也。
诸贤!更有一比丘非傲顽、非过慢者。诸贤!比丘非傲顽、非过慢者,此是易说谕法也。
诸贤!更有一比丘不染世俗、不固执己说、是善舍者。诸贤!比丘不染世俗、不固执己说、是善舍者,此是易说谕法也。
诸贤!此等谓易说谕法。
诸贤!于此,比丘应自己如次思量自己,即:
若人有恶欲,被恶欲所支配者,如是之人乃非我所爱,非我所悦,若我亦有恶欲,被恶欲所支配者,我亦非他人所爱、所悦。诸贤!知如是之比丘应发心:我不为有恶欲者,不为恶欲所支配者也。
又,若人自赞毁他,如是之人,乃非我所爱、所悦。我若亦自赞毁他者,亦非他人所爱、所悦。知如是之比丘应发心:我不为自赞毁他者也。
又,若人忿怒而被忿怒所支配者,如是之人非我所爱、所悦。若我亦忿怒,而被忿怒所支配者,亦非他人所爱、所悦。知如是之比丘应发心:我不忿怒,不为忿怒所支配者也。
又,若人忿怒,因忿怒而为怨恨者,如是之人非我所爱、所悦。若我亦忿怒,因忿怒而怨恨者,亦非他人所爱、所悦。知如是之比丘应发心:我不忿怒,不因忿怒而为怨恨者也。
又,若人忿怒,因忿怒而执念者,如是之人非我所爱、所悦。若我亦忿怒,因忿怒而为执念者,亦非他人所爱、所悦。知如是之比丘应发心:我不忿怒,不因忿怒而为执念者也。
又,叫若人忿怒、随忿怒而发语者,如是之人非我所爱、所悦。若我亦忿怒,随忿怒而发诸者,亦非他人所爱、所悦。知如是之比丘应发心:我不忿怒,不因忿怒而发语者也。
又,若人被诃责,以诃责敌对诃责者,如是之人非我所爱、所悦。若我亦被诃责,以诃责敌对诃责者,亦非他人所爱、所悦。知如是之比丘应发心:我被诃责,不以诃责敌对诃责者也。
又,若人被诃责,以诃责非难诃责者,如是之人非我所爱、所悦。若我亦被诃责,以诃责非难诃责者,亦非他人所爱、所悦。知如是之比丘应发心:我被诃责,不以被诃责非难诃责者也。
又,若人被诃责,以被诃责反驳诃责者,如是之人非我所爱、所悦。若我亦诃责,以被诃责反驳诃责者,亦非他人所爱、所悦也。知如是之比丘应发心:我被诃责,不以被诃责反驳诃责者也。
又,若人被诃责,因一方之被诃责回避于他方,移论于外,现忿恨、嗔恚、不满者,如是之人非我所爱、所悦。若我亦被诃责,以一方之被诃责回避于他方,移论于外,而现忿恨、嗔恚、不满者,亦非他人所爱、所悦。知如是之比丘应发心:我被诃责,不以一方之被诃责回避于他方,不移论于外,不现忿恨、嗔恚、不满也。
又,若人被诃责,不同意诃责者之训教,如是之人非我所爱、所悦。若我亦被诃责,不同意诃责者之训教,亦非他人所爱、所悦。知如是之比丘应发心:我被诃责,应同意诃责之训教也。
又,若人是覆恶者、恼害者,如是之人非我所爱、所悦。若我亦是覆恶者、恼害者,亦非他人所爱、所悦。知如是之比丘应发心:我不为覆恶者、恼害者也。
又,若人是嫉者、悭者,如是之人非我所爱、所悦。若我是嫉者、悭者,亦非他人所爱、所悦。知如是之比丘应发心:我不为嫉者、悭者也。
又,若人是诳者、诈瞒者,如是之人非我所爱、所悦。若我亦是诳者、诈瞒者,亦非他人所爱、所悦。知如是之比丘应发心:我不为诳者、诈瞒者也。
又,若人傲顽而过慢者,如是之人非我所爱、所悦。若我亦傲顽而过慢者,亦非他人所爱、所悦。知如是之比丘应发心:我不为傲顽、过慢者也。
又,若人染于世俗,固执自说,而难舍牲者,如是之人非我所爱、所悦。若我亦染于世俗,固执自说,而难舍性,亦非他人所爱、所悦。知如是之比丘应发心:我为不染于世俗者,不固执自说者,而善为舍者也。
诸贤!于此,比丘应以自己如次观察自己,即:
我有恶欲耶?被恶欲所支配耶?诸贤!若比丘观察而知:我有恶欲,被恶欲所支配者。于是,彼比丘应为舍离此等恶不善法而努力也。诸贤!若比丘观察而知:我非恶欲者,非被恶欲所支配者。彼比丘应因舍彼而喜悦,昼夜更精进于学习善法也。
诸贤!更又比丘应以自己如次观察自己:我乃自赞毁他者耶?诸贤!若比丘观察而知:我乃自赞毁他者。于是,彼比丘应为舍离此等恶不善法而努力也。诸贤!更又比丘观察而知:我乃非自赞毁他者。彼比丘应以彼之喜悦,昼夜更精进于学习善法也。
诸贤!更又比丘应以自己如次观察自己:我乃忿怒,被忿怒所支配耶?诸贤!若比丘观察自己,而知:我乃忿怒,被忿怒所支配者。于是,彼比丘应为舍离此等恶不善法而努力。诸贤!若比丘观察而知:我不忿怒,不被忿怒所支配者。彼比丘应因舍彼之喜悦,昼夜更精进于学习善法也。
诸贤!更又比丘应以自己如次观察自己:我乃忿怒,因忿怒而为怨恨者耶?诸贤!若比丘观察而知:我乃忿怒,因忿怒而怨恨者。于是,彼比丘应依舍离此等不善法而努力。诸贤!若比丘观察而知:我不忿怒,不因忿怒而为怨恨者。彼比丘应因舍彼之喜悦,昼夜更精进于学习善法。
诸贤!更又比丘应以自己如次观察自己:我乃忿怒,因忿怒而执念者耶?诸贤!若比丘观察而知:我乃忿怒,因忿怒而为执念者。于是,彼比丘应为舍离此等恶不善法而努力。诸贤!若比丘观察而知:我不忿怒,不因忿怒而为执念者。彼比丘应因舍彼之喜悦,昼夜更精进于学习善法。
诸贤!更又比丘应以自己如次观察自己,我乃忿怒,因随忿怒而发语者耶?诸贤若比丘观察而知我乃忿怒随忿怒而发语者也。彼比丘应由此舍离此等恶不善法而努力也。诸贤若比丘观察而知:我不忿怒,不忿怒而随发语。彼比丘应以彼之喜悦,昼夜更精进于学习善法。诸贤!
又比丘应以自己如次观察自己:我乃被诃责,以被诃责而通对诃责耶?诸贤!若比丘观察而知:我乃被诃责,以诃责适对诃责者。诸贤!于是,被比丘应为舍离此等恶不善法而努力。诸贤!若比丘观察而知:我乃被诃责,不适对诃责者。彼比丘应因舍彼之喜悦,昼夜更精进于学习善法也。我被诃责,以诃责非难诃责者耶?
诸贤!若比丘观察,而知:我被诃责,以诃责非难诃责者。于是彼比丘应为舍离此等恶不善而努力。诸贤!若比丘观察,而知:我被诃责,不以诃责,非难诃责者。彼比丘应以彼之喜悦,更精进于昼夜之学习善法也。
诸贤!又比丘以自己如次观察自己:我被诃责,以诃责反驳诃责者耶?诸贤!若比丘观察,而知:我被诃责,以诃责反驳诃责者。于是彼比丘应为舍离此等恶不善法而努力。诸贤!若比丘观察,而知:我被诃责,不以诃责反驳诃责者。彼比丘应以彼之喜悦,更精进于昼夜学习善法也。
诸贤!又比丘,应以自己观察自己:我被诃责,以一方被诃责,而回避于他方,移于论外,显现忿恨、嗔恚、不满耶?诸贤!若比丘观察,而知:我被诃责,以一方被诃责,回避于他方,移于论外,现忿恨、嗔恚、不满。于是彼比丘应为舍此等恶不善法而努力也。若诸比丘观察,而知:我被诃责,不以一方被诃责,回避于他方,移于论外,现忿恨、嗔恚、不满。彼比丘应以彼之喜悦,更精进于昼夜学习善法也。
诸贤!又比丘应以自己如次观察自己,而知:我被诃责,以诃责不同意训教。于是彼比丘应为舍离此等恶不善法而努力也。诸贤!若比丘观察而知:我被诃责,不以诃责,不同意训教也。彼比丘应以彼之喜悦,更精进于昼夜学习善法也。
诸贤!又比丘应以自己如次观察自己:我乃覆恶者、恼害者耶?诸贤!若比丘观察而知:我乃覆恶者、恼害者。于是,彼比丘应为舍离此等恶不善法而努力。诸贤!若比丘观察而知:我非覆恶者,非恼害者。彼比丘应以彼之喜悦,昼夜更增进于学习善法。
诸贤!又比丘应以自己如次观察自己:我乃嫉者、悭者耶?诸贤!若比丘观察而知:我乃嫉者、悭者。于是,彼比丘应为舍离此等恶不善法而努力。诸贤!若比丘观察而知:我是不嫉者、不悭者。诸贤!彼比丘应以彼之喜悦,昼夜更精进于学习善法。
诸贤!又比丘应以自己如次观察自己:我乃诳者、诈瞒者耶?诸贤!若比丘观察而知:我乃诳者、诈瞒者。于是,彼比丘应为舍离此等恶不善法而努力。诸贤!若比丘观察而知:我乃不诳、不许瞒者。彼比丘,应以彼之喜悦,昼夜更精进于学习善法。
诸贤!又比丘应以自己如次观察自己:我乃傲顽者、过慢者耶?诸贤!若比丘观察而知:我乃傲顽者、过慢者。于是,彼比丘应为舍离此等恶不善法而努力。诸贤!若比丘观察而知:我乃不傲顽者、不过慢者。彼比丘应以彼之喜悦,昼夜更精进于学习善法。
诸贤!又比丘应以自己如次观察自己:我染于世俗、固执自说、难舍其性耶?诸贤!若比丘观察而知:我乃染于世俗、固执自说、难舍其性者。于是,被比丘应为舍离此等恶不善法而努力。诸贤!若比丘观察而知:我不染于世俗,不固执自说,是善舍者。彼比丘应以彼之喜悦,昼夜更精进于学习善法。
诸贤!若比丘观察而知此等一切恶不善法,未舍离者,于自观取者,于是,彼比丘应为舍离此等一切恶不善法而努力。
诸贤!若比丘观察而知,此等一切恶不善法已舍离,于自观取者,于是,彼比丘应以彼之喜悦,昼夜更精进于学习善法。
诸贤!恰如年青之男女好装饰,或于善磨清净之镜,或于清澄之水盘,观自己之面相,若某处有尘垢或污点,则为除其尘垢或污点而努力。又,若某处无尘垢或污点时,彼思:我幸福哉!我清净哉!而欢喜。
如是,诸贤!若比丘观察而知,此等一切恶不善法未舍离也,于自观取者,于是,彼比丘应为舍离此等一切恶不善法而努力。诸贤!若比丘观察而知,此等一切恶不善法已舍离,于自观取者,彼比丘应以彼之喜悦,昼夜更精进于学习善法。
尊者大目犍连如是说已,彼等比丘欢喜信受尊者大目犍连之所说。

点击返回阿含经专题总目录

阿含典籍·南传中部·苦蕴小经

苦蕴小经

北传中阿一〇〇、苦阴经(大正藏一、五八六页。)苦阴因事经(大正藏一、八四七页。)释摩诃男本四子经(大正藏一、八四八页。)
本经是佛陀对释迦族之摩诃那摩说法,其趣旨大体上唯是智的了解,没有体验者,即没有用处。又离系派之徒,虽重体验,但错误其趣旨和方法,所以结果还是没有用,举佛陀和离系派之徒间的问答。
如是我闻。
一时,世尊在释迦国迦毗罗卫城之尼拘律树园。
尔时,释迦族之摩诃那摩诣佛之处。诣已,敬礼世尊而坐于一面。于一面坐之摩诃那摩白世尊曰:
世尊!长久以来,我随从世尊,理解所说之法,即:贪是心之秽、嗔是心之秽、痴是心之秽也。然,世尊!我随从世尊,虽理解如是所说之法,但有时贪法占据我心、嗔法占据我心、痴法占据我心也。如是我思之:我内心有何不舍之法?时而贪法占据我心、嗔法占据我心、痴法占据我心耶?
[世尊曰:]摩诃那摩!汝内心以不舍彼法,故时而贪法占据汝心、嗔法占据汝心、痴法占据汝心也。然,摩诃那摩!汝内心若舍彼法者,汝即不在俗家,为不受用欲者也。摩诃那摩!汝内心不舍彼法,故汝即在俗家,为受用欲者也。
摩诃那摩!欲是味少、苦多、恼多,于此之患更多。
如是,若圣弟子有以如实正慧善见之,而且彼不达欲不善法以外之喜乐,或不达其他比此更殊胜者,只要如此,彼犹不能由欲之涡中脱出也。
然而,摩诃那摩!欲是味少、苦多、恼多,于此之患更多。
如是,若于圣弟子以如实正慧善见之,而彼到达不善法以外之喜乐,且达到其他更殊胜者,于此彼由欲涡中脱出者也。
摩诃那摩!予于正觉以前,未达正觉之菩萨时,[知:]欲是味少、苦多、恼多,于此之患更多。如是,予以如实正慧善见之,而且予不达欲不善法以外之喜乐,只要不达其他更殊胜者。予犹不能从欲之涡之中脱出者也。然而,摩诃那摩!欲是味少、苦多、恼多,于此之患更多。如是,予以如实正慧善见之,而予以达欲不善法以外之喜乐,且到达其他更殊胜者。于此,予认为从欲之涡中脱出者也。
然者,摩诃那摩!云何为欲之味?
曰:此等有五种欲分,其五者:
[一]依眼识色,对色而有所欲、所爱、所好。对所爱诸相而欲着,以怂其情者也。
[二]依耳识声,对声而有所欲、所爱、所好。对所爱诸相而欲着,以怂其情者也。
[三]依鼻识香,对香而有所欲、所爱、所好。对所爱诸相而欲着,以怂其情者也。
[四]依舌识味,对味而有所欲、所爱、所好。对所爱诸相而欲着,以怂其情者也。
[五]依身识触,对触而有所欲、所爱、所好。对所爱诸相而欲着,以怂其情者也。
摩诃那摩!此等是五种欲分也。缘此等五种欲分而生喜乐,是欲之味也。
摩诃那摩!云何为欲之患?
曰:于此,善男子,为种种技艺,即:印算、算术、目算、耕作、商贾、牧牛、弓术、王臣,或以其他之技艺,为谋生而受寒暑所苦及虻、蚊、风、热、蛇等之触所恼,因饥渴而被杀,此是欲患,为现实之苦蕴也。以欲为因,以欲为缘、以欲为源,总之,其因属欲者也。
摩诃那摩!若如是活动、努力、奋斗,彼善男子不得财物者,彼生愁、疲、悲、槌胸哭泣而生愚痴,即:予之活动归于徒劳,予之奋斗终无结果。摩诃那摩!此是苦患,为现实之苦蕴也。以欲为因,以欲为缘,以欲为源、总之,其因属欲者也。
若如是活动、努力、奋斗,彼善男子若得其财物者,彼为守护其财物而受苦忧,即:予之财物不被王夺、不被盗贼夺、不被火烧、不被水流、不被非爱之后嗣所取!如是守护监视彼其等之财物,若被王夺、被盗贼夺、被火烧、被水流、被非爱之后嗣所取去者,其时,彼生愁、疲、悲,槌胸哭泣而生愚痴,即:予之所有财物,于今皆无矣!摩诃那摩!此是欲患,为现实之苦蕴也。以欲为因,以欲为缘,以欲为源,总之,其因属欲者也。
摩诃那摩!更又以欲为因,以欲为缘,以欲为源,依属欲之因,诸王与诸王争、王族与王族争、婆罗门与婆罗门争、家主与家主争、母与子争、子与母争、父与子争、子与父争、兄弟与兄弟争、兄弟与姊妹争、姊妹与兄弟争、友与友争。于此,彼等斗诤论争而相互以手击打、以土块击打、以杖击打、以剑击打。彼等如是至死或受等于死之苦。此是欲患,为现实之苦蕴也。以欲为因,以欲为缘,以欲为源,总之,其因属欲者也。
摩诃那摩!更又以欲为因、以欲为缘、以欲为源,依属欲之因而执剑、盾,佩弓、戈以固身,两方战阵密集,矢响枪飞,刀光闪闪,于其中冲进。彼等如是以矢射击,以枪投刺,以刀斩头。彼等如是至死或受等于死之苦。此是欲患,为现实之苦蕴也。以欲为因,以欲为缘,以欲为源,总之,其因属欲者也。
摩诃那摩!更又以欲为因、以欲为缘、以欲为源,依属欲之因而执剑、盾,佩弓、戈以固身,善涂堡垒,矢响枪飞,刀光闪闪,于其中冲进。彼等如是以矢射击,以枪投刺,以注煮沸物,以强大之力摧毁,以刀斩头。彼等如是至死或受等于死之苦。摩诃那摩!此是欲患,为现实之苦蕴也。以欲为因,以欲为缘,以欲为源,总之,其因属欲者也。
又,摩诃那摩!更又以欲为因、以欲为缘、以欲为源,依欲之因而破入[他]家,劫夺、为盗、追剥、通奸他妻。如是,彼被王捕,处以种种罚,即:以鞭打、以藤打或以半杖打。或截手、截足、截手足、截耳、截鼻、截耳鼻。又课以酸粥锅刑,课以贝秃刑,课以罗喉口刑;又课以火鬘刑、烛手刑;课以驱行刑、皮衣刑、羚羊刑;又课以钩肉刑、钱刑、灰汁刑、闩转刑,又课以床踏台刑;或又以沸腾油洒之、令狗啖之、活活戈刺、以剑断头。彼等如是至死或受等于死之苦。摩诃那摩!此是欲患,为现实之苦蕴也。以欲为因,以欲为缘,以欲为源,总之,其因属欲者也。
摩诃那摩!更又以欲为因,以欲为缘,以欲为源,依属欲之因而以身行恶、以口行恶、以意行恶。彼等以身行恶、以口行恶、以意行恶,身坏命终,生于恶生、恶趣、堕处、地狱。摩诃那摩!此是欲患,而为现实之苦蕴也。以欲为因,以欲为缘,以欲为源,总之,其因属欲者也。
摩诃那摩!在王舍城鹫峰山,尔时,曾有众多离系派之人,于伊施义利山之黑岩,行直立排座之行,受剧烈痛苦之受。
摩诃那摩!尔时,于傍晚,予由宴默而起,至伊施义利山之黑岩,行至彼等离系派徒之处。至已,而言彼等,曰:
诸兄!汝等兄等离系派之徒,何故行直立排座之行,受剧烈之痛苦耶?
如是问已,彼等离系派之徒答予,曰:
尊者!离系派之尼犍子是全知全见,而自认具完全之知见者,
曰:不论于行、住、眠、醒时,予常恒予知见现前。
而彼又曰:离系派之徒!汝等从前虽作恶业,但以强烈之苦行可应消灭之。
又,今于此处,以身防护、以口防护、以意防护,不令于未来作恶业。以如是之苦行,消灭故业,不作新业,未来更无余影响。以未来更无余影响,业即灭尽矣!以业之灭尽,即苦灭尽也。以苦灭尽,即受灭尽也。以受灭尽,即一切苦灭尽也。我等喜悦此说,而确认之,是故我等欢喜也。
摩诃那摩!如是说已,予对彼等离系派之徒曰:
离系派之徒!诸兄!——汝等以前存在或不存在——知否?
[彼等曰:]不知。
[予曰:]离系派之徒!诸兄!汝等以前作恶业或不作——知之否?
[彼等曰:]不知也。
[予又曰:]离系派之徒!诸兄!——或如是或又如是作恶业——知之否?
[彼等曰:]否,不知。
[予又曰:]离系派之徒!诸兄!——或此量之苦令灭矣,或此量之苦犹应灭之,或若此量之苦令灭者,其时一切苦应灭尽矣!——知之否?
[彼等曰:]否,不知。
[予又曰:离系派之徒!于现法,不善法之舍离,善法具足,如否?
[彼等曰:]否,不知。
[予又曰:]离系派之徒!诸兄!实如是诸兄——我等以前存在、非存在——而不知,又——我等以前作恶业、不作恶业——而不知。又——令此量之苦灭,犹令此量之苦灭,此量之苦令灭者,一切苦应灭尽而不知。又,于现法,不善法之舍离、善法具足,而不知。若如是者,离系派之徒!于世间应恐怖,有手涂血以从事残酷之业;再生于人间者,彼等可出家为离系派之徒。
[彼等曰:]尊者瞿昙!实非以乐达乐,应以苦达乐也。而尊者瞿昙!若以令乐达乐者,摩揭陀王有军频毗裟罗可达乐。摩揭陀王有军频毗裟罗,应比尊者瞿昙更多乐住者也。
[予曰:]实际上,从离系派之诸兄发出如此匆促,无思虑之语,即——尊者瞿昙!非以乐达乐,应以苦达乐也,而尊者瞿昙!若以乐达乐者,摩揭陀王有军频毗婆罗可达乐。摩揭陀王有军频毗婆罗,应比尊者瞿昙更多乐住也。于此更间之——摩揭陀王有军频毗婆罗与尊者瞿昙,此二者之中,何者有更多乐住耶?
[彼等曰:]尊者瞿昙!实际上,我等为发出匆促、无思虑之语也——尊者瞿昙!非以乐达乐,应以苦达乐也, [不然]摩揭陀王有军频毗婆罗,应比尊者瞿昙更多乐住者也——。彼以为然,我等今更问尊者瞿昙:摩揭陀王有军频毗婆罗与尊者瞿昙,此二尊者之中,实何者有更多乐住耶?
[予曰:]离系派之徒!是故,于此更问诸兄,诸兄依思此而说之。离系派之徒!诸兄是如何思之耶?摩揭陀王有军频毗婆罗,未动身体、不发一语,于七昼夜间得一向享受乐住耶?
[彼等曰:]否!无有是事也。
[予曰:]离系派之徒!诸兄如何思之耶?摩揭陀王有军频毗娑罗,未动身体、不发一语,于六昼夜、或五昼夜,或四昼夜,或三昼夜,或二昼夜,或一昼夜之间,一向得享受乐住耶?
[彼等曰:]否!无有是事也。
[予曰:]离系派之徒!予未动身体、不发一语,一昼夜间一向得享受乐住。又,二昼夜,或三昼夜,或四昼夜,或五昼夜,或六昼夜,或七昼夜间,一向得享受乐住。离系派之徒!诸贤如何思之耶?如是者,摩揭陀王有军频毗婆罗与予,何者更多乐住耶?
[彼等曰:]可言如是者,尊者瞿昙比摩揭陀王有军频毗婆罗,更多乐住。
世尊如是说已,摩诃那摩欢喜信受世尊之所说。

点击返回阿含经专题总目录

阿含典籍·南北传法句经·双品

双品

一切苦难追随行恶之徒,有如挽车的牛,车轮随足蹄。

诸法意先导,意主意造作。
若以染污意,或语或行业,
是则苦随彼,如轮随兽足。

一切快乐会追随行善之徒,有如影子不离人。

诸法意先导,意主意造作。
若以清净意,或语或行业,
是则乐随彼,如影不离形。

下一页

点击返回阿含典籍·南北传法句经目录

排版|马莉

阿含典籍·南传中部·苦蕴大经

苦蕴大经

北传中阿九九、苦阴经(大正藏一、五八七页。)苦阴经(大正藏一、八四页。)增阿一二、九、苦除(大正藏二、六0四页。)
本经是诸比丘,或时行乞之际,或于外道园,闻彼等,对沙门瞿昙和我等,于欲、色、受之教说,言无何等之区别,因以告世尊,世尊乃说法,即,彼等和世尊之间,有甚大的差别,对于欲、色、受、其各各之味、患,出离等之说明。
如是我闻。
一时,世尊往舍卫城只陀林给孤独园。
尔时,众多比丘晨早着衣,执持衣钵,而于舍卫城行乞。时,彼等比丘作是念:往舍卫城行乞尚早,不如我等今往彼外道园。于是,彼等比丘往外道园。诣已,与彼等外道问讯,交谈友谊亲睦之语而坐一面。于一面坐时,彼等外道言诸比丘曰:
诸贤!沙门瞿昙对饮而施智,我等亦对饮而施智。
诸贤!沙门瞿昙对色而施智,我等亦对色而施智。
诸贤!沙门瞿昙对受而施智,我等亦对受而施智。
若然,诸贤!对施法说教,沙门瞿昙与我等之间有如何区别?有如何趋向?有如何差异耶?
于此,彼等比丘对彼等外道之说,不欢受亦不反驳。不欢受亦不反驳,从座起立而去,念:我等至世尊处,以知此说之意义。
如是,彼等比丘于舍卫城行乞。食后,由行乞而归,诣世尊住处。诣已,敬礼世尊而坐于一面。坐于一面之彼等比丘白世尊:
世尊!我等晨早着衣,执持衣钵,而于舍卫城行乞。时,我等作是念:往舍卫城行乞尚早,不如我等今往外道园。如是,世尊!我等往外道园。往而与彼等外道问讯,交谈友谊亲睦之语而坐一面。于一面坐时,彼等外道对我等言:诸贤!沙门瞿昙对欲施智,我等亦对欲施智。诸贤!沙门瞿昙对色施智,我等亦对色施智。沙门瞿昙对受施智,我等亦对受施智。若然,诸贤!对施法说教,沙门瞿昙与我等之间有如何区别?有如何趣向?有如何差别耶?世尊!于此,我等不欢受亦不反驳彼等外道之说。不欢受亦不反驳,从座起立而去,则念:我等至世尊处,以知彼说之意义。   世尊曰:
诸比丘!对如是说之外道,应如是问之:贤者!如何是欲味、欲患、欲之出离?如何是色味、色患、色之出离?如何是受味、受患、受之出离?如是问者,外道即不能解说,而更陷于迷惑。其何故耶?此非属彼等之能力范围。
诸比丘!予于诸天之世界、魔之世界、梵天之世界,及沙门、婆罗门之世界,人、天之世界,如来又如来声闻,又除从此所开者,不见一人对此问题有满足之解答。
诸比丘!云何是欲味?曰:此等有五种欲分,五者:
[一]依眼识色,对色而有所欲、所爱、所好:对所受诸相而欲着,以怂其情者也。
[二],依耳识声,对声而有所欲、所爱、所好:对所爱诸相而欲着,以怂其情者也。
[三]依鼻识香,对香而有所欲、所爱、所好:对所爱诸相而欲着,以怂其情者也。
[四]依舌识味,对味而有所欲、所爱、所好;对所受诸相而欲着,以怂其情者也。
[五]依身识触,对触而有所欲、所爱、所好;对所受诸相而欲着,以怂其情者也。
诸比丘!此等是五种欲分。缘此等五种欲分而生喜乐,是欲味也。
诸比丘!云何是欲患?
曰:于此,善男子,为种种技艺,即:印算、算术、目算、耕作、商贾、牧牛、弓术、王臣,或以其他之技艺,为谋生而受寒暑之苦及虻、蚊、风、热、蛇等触所恼,因饥渴而被杀,此是欲患,为现实之苦蕴也。以欲为因,以欲为缘,以欲为源,要之,其因属欲者也。
诸比丘!若人如是行动、努力、奋斗,彼善男子不得财物者,彼生愁、哀、悲、槌胸哭泣堕入愚痴,即:予之努力归于徒劳,予之奋斗终无结果。诸比丘!此是苦患,为现实之苦蕴也。以欲为因,以欲为缘,以欲为源,要之,其因属欲者也。
若如是活动、努力、奋斗,彼善男子若得其财物者,彼为守护其财物而受忧苦,即:予之财物不被王夺、不被盗夺、不被火烧、不被水流、不被所爱之后嗣所取者!如是其守护监视此等财物,或者被王夺、被盗夺、被火烧、被水流、被非所爱之后嗣取去,其时,彼生愁、疲、悲,槌胸哭泣以生愚痴,即:予之所有财物,于今皆无矣!诸比丘!此是欲患,为现实之苦蕴也。以欲为因,以欲为缘,以欲为源,要之,其因属欲者也。
诸比丘!更又以欲为因,以欲为缘,以欲为源。依属欲之因,诸王与诸王争,王族与王族争,婆罗门与婆罗门争,家主与家主争,母与子争,子与母争,父与子争,子与父争,兄弟与兄弟争,兄弟与姊妹争,姊妹与兄弟争,友与友争。于此,彼等斗诤论争相互以手击打,以土块击打,以杖击打,以剑击打。彼等如是至死或受等于死之苦。此是欲患,为现实之苦蕴也。以欲为因,以欲为缘,以欲为源,要之,其因属欲者也。
又更,诸比丘!以欲为因,以欲为缘,以欲为源,依欲之因而执剑、盾、佩弓、戈,双方战阵密集,矢响枪飞,刀光闪闪,于其中冲进。彼等如是以矢射击,以枪投刺,以刀斩头。彼等如是至死或受等于死之苦。此是欲患,为现实之苦蕴也。以欲为因,以欲为缘,以欲为源,要之,其因属欲者也。
诸比丘!又更以欲为因,以欲为缘,以欲为源,依欲之因而执剑、盾、佩弓、戈以固身,善涂堡垒,矢响枪飞,刀光闪闪,于其中冲进。彼等如是以矢射击,以枪投刺,以注煮沸物,以强大之力摧毁,以刀斩头。彼等如是至死或受等于死之苦。诸比丘!此是欲患,为现实之苦蕴也。以欲为因,以欲为缘,以欲为源,要之,其因属欲者也。
诸比丘!又更以欲为因,以欲为缘,以欲为源,依欲之因而破入[他]家,劫夺、为盗、追剥、通奸他妻。如是,彼被王捕,处以种种罚,即:以鞭打、以藤打或以半杖打。或截手、截足,截手足、截耳、截鼻、截耳鼻。又课以酸粥锅刑、课以贝秃刑、课以罗喉口刑;又课以火鬘刑、烛手刑;又课以驱行刑、皮衣刑、羚羊刑;又课以钩肉刑、钱刑、灰汁刑、闩转刑;又课以槁踏台刑;或又以沸腾油洒之、令狗啖之、活活戈刺、以剑断头。彼等如是至死或受等于死之苦。诸比丘!此是欲患,为现实之苦蕴也。以欲为因,以欲为缘,以欲为源,要之,其因属欲者也。
诸比丘!更又以欲为因,以欲为缘,以欲为源,依欲之因而以身行恶、以口行恶、以意行恶。彼等以身行恶、以口行恶、以意行恶,身坏命终,生于恶生、恶趣、堕处、地狱。诸比丘!此是欲患,为现实之苦蕴也。以欲为因、以欲为缘,以欲为源,要之,其因属欲者也。
诸比丘!云何是欲之出离?曰:于欲驱除欲贪、欲贪之舍离,此是欲之出离也。
诸比丘!若沙门或婆罗门,如是不如实知由味之味、由患之患、由出离之出离者,彼等知自欲,又或得达知他欲之状态。其如此行而知欲味,实无是处。
然,诸比丘!若沙门或婆罗门,如实知如是于欲,由味是味、由患是患、由出离是出离者,彼等知自欲,或得达知他欲之状态。其如此行而知欲,实有是处。
诸比丘!云何是色味?曰:于此,若有王族女、婆罗门女也,其龄或是十五、或是十六,不高亦不矮、不瘦亦不胖、不黑亦不白者,其女于此时应为最美妙端丽也。
诸比丘!缘美妙端丽而生喜乐,此是色味也。   诸比丘!云何色患?曰:于此,彼女,见其龄后,或是八十、或是九十、或至百,年老如椽之弯曲,成为佝楼、持杖、抖行、年衰病弱、齿落、头白、发稀、[皮肤]皱纹、行走不稳、肢体生斑者,汝等如何思之耶?彼女之美妙端丽复存耶?以此想患显现也。诸比丘!此是色患也。
诸比丘!更又若见彼女患病、苦闷、重疾、卧于粪尿、依他始起、依他始能卧床者。汝等如何思之耶?彼女之美妙端丽复存!应想患之显现也。诸比丘!此是色患也。
诸比丘!又更彼女之死尸被弃于墓地,或经一日、或二日、或三日,若见其膨胀而成青黑脓烂者,骨分解汝等如何思之,彼女之美妙端丽复存耶?应想患之显现也。诸比丘!此是色患也。
诸比丘!又更彼女之死尸被弃于墓地,若见其或为马、兀鹰、鹫、狗、野牛、种种虫类之所啄啖者,汝等如何思之?彼女之美妙端丽复存耶?应想患之显现也。诸比丘!此是色患也。
诸比丘!又更若见其女之死尸被弃于墓地,骸骨连锁,尚有血肉,以筋相连;又,血污肉落,以筋相连;又,血肉皆无,唯筋相连;又,骨节散解,散乱诸方;手骨、足骨、腔骨、腿骨、腰骨、脊骨、头骸骨等,各在异处者,汝等如何思之耶?彼女之美妙端丽复存耶?应想患之显现也。诸比丘!此是色患也。
诸比丘!又更若见其女之死尸被弃于墓地,其骨白而似螺色,经年堆积,因腐蚀而成碎末,汝等如何思之,彼女之美妙端丽复存耶?应想患之显现也。诸比丘!此是色患也。
复次,诸比丘!云何是色之出离?曰:于色欲贪之驱除、欲贪之舍离,此是色之出离也。
诸比丘!若沙门或婆罗门,如是于色,不能如实知欲味为欲味、欲患为患、欲之出离为出离者;彼等知自色,或得达知他色之状态,其如是行而知欲出离者,无有是处也。
然,诸比丘!若沙门或婆罗门,如是于色,如实知味是味、患是患、出离是出离者,彼等知自色,或得达知他色之状态,其如是行而知欲之出离者,实有是处也。   诸比丘!云何是受之味?曰:于此,比丘离欲、离不善法,有寻、有伺,离生喜乐,成就初禅而住。比丘如是离欲、离不善法,有寻、有伺,离生喜乐,成就初禅而住。其时,比丘对自无嗔害心、对他无嗔害心、对两者无嗔害心。如是,比丘受无害之受。诸比丘!予言此受之味为最上无害。
诸比丘!又更比丘灭寻伺,内澄净,成一念,无寻、无伺,由定生喜乐,成就第二禅而住。其时,比丘对自无嗔害心、对他无嗔害心、对两者无嗔害心。如是,比丘受无害之受。诸比丘!予言此受之味为最上无害。
诸比丘!又更比丘脱喜、舍而住,有念,有正知;且身觉受乐,宣说诸圣者之舍而有念乐住,成就第三禅而住。其时,比丘对自无嗔害心、对他无嗔害心、对两者无嗔害心。如是,比丘受无害之受。诸比丘!予言此受之味为最上无害。
诸比丘!其时,比丘舍乐、舍苦,先灭喜忧已,以不苦、不乐舍念清净,成就第四禅而住。其时,对自无嗔害心、对他无嗔害心、对两者无嗔害心。其时,彼受无害之受。诸比丘!予言此受之味为最上无害也。
诸比丘!云何是受之患?
曰:受是无常、苦而可变化之法也,此是受之患也。
诸比丘!云何是受之出离?曰:于受欲贪之驱除、欲贪之舍离,此是受之出离也。
诸比丘!若沙门或婆罗门,如是于受,不如实知味是味、患是患、出离是出离者,彼等知自受,或得达知他受之状态,其如是行[而知受,]实无是处也。
然,诸比丘!若沙门或婆罗门,如是于受,如实知以味是味、以患是患、以出离是出离者,彼等知自受,或得达知他受之状态,其如是行[而知受,]实有是处也。
世尊如是说已,彼等比丘欢喜信受世尊之所说。

点击返回阿含经专题总目录

阿含典籍·南传中部·师子吼大经

师子吼大经

北传身毛喜竖经(大正藏一七、五九一页。)增阿四二、四、力(大正藏二、七七六页。)增阿四八、六(大正藏二、八一一页。)杂阿六八四(大正藏二、一八六页。)增阿二三、八(大正藏二、六七0页。)信解智力经(大正藏一七、七四七页。)
本经曾入佛门、后转入外道之善星者,因诽谤世尊,舍利弗闻之以告世尊,世尊乃说法。
其内容,初举如来之类句、如来十力、四无所畏、及四生、五趣、涅盘道之详说。佛亦说:如外道所为之种种苦行、贪秽行、嫌厌行、独住行、不净食行、丛林住行、舍行、少食行、祭祀、火祭等,而且此等,不是达最上知见之道。最后以示如来虽老,其智慧辩才,不衰退。
如是我闻。
一时,世尊住毗舍离城西郊之一丛林。
尔时,有离车族之子善星,舍此法、律未久,而于毗舍离城中对众作如是言:沙门瞿昙无超越人法、无特殊之最上智见。沙门瞿昙依推论,推量唯自显出其法。而其法,是为引导其奉者,真正诸苦之灭而说。
于是,尊者舍利弗,晨早着衣持钵入毗舍离城行乞。尊者舍利弗闻离车族之子善星于毗舍离城之众中作此言--沙门瞿昙无超越人法、无特殊之最上智见。沙门瞿昙依推论,推量唯自显出而说法。其法是为引导其遵奉者,真正诸苦之灭而说。
如是,尊者舍利弗于毗舍离城行乞,食后从行乞归,诣世尊住处。诣已,敬礼世尊坐于一面。
坐于一面之尊者舍利佛白世尊曰:
世尊!离车族之子善星舍此法律未久,即于毗舍离城之众中作此言:沙门瞿昙无超越人法、无特殊最上智见。沙门瞿昙依推论,推量唯示自显出而说法。其法是为引导其遵奉者,真正诸苦之灭而说。
[世尊乃曰:]
舍利弗!愚人善星,是忿、忿怒而作此语也。舍利弗!彼愚人善星为诽谤,彼愚人善星却对如来作称赞也。若彼说:其法是为引导其遵奉者,真正诸苦之灭而说。,彼实对如来之称赞也。   舍利弗!彼即设:彼世尊是应供、等正觉者、明行足、善逝、世间解、无上士、调御丈夫、天人师、觉者、世尊也。如是,实愚人善星,于我应不成法之类句。
又,舍利弗!言:如是彼世尊证验种种神通力,即一为多,即多为一;或显、或隐;穿墙越壁,越出无碍犹如行于虚空;出没地中,犹如于水中;行于水上水不被破坏,犹如行于平地;趺坐于虚空,犹如飞鸟往来;又彼有如是之大威力大威德,以手掌摸日月,以此身之威力征伏而至梵天界。愚人善星于予不成为法之类句。
又,舍利弗!即言:彼世尊以清净超人之天耳界、听闻远近、天、人之而声。彼愚人善星,于予实不成为法之类句。
又,舍利弗!彼世尊知其他之有情,其他人之心,以知其心,即或贪欲心知为贪欲心、无贪欲心知为无贪欲心,有嗔恚心、知为有嗔恚心,无嗔恚心、知为无嗔恚心,愚痴之心、知为愚痴之心,无愚痴之心、知为无愚痴之心,或摄心知为摄心,散心知为散心,高广心知为高广心,无高广心,知为无高广心,有上心知为有上心,无上心知为无上心,定心知为定心,不定心知为不定心,解脱心知为解脱心,不解脱心知为不解脱心。
舍利弗!如来有此等如来之十力,具足其力之如来得无上中王之地位,于众中作狮子吼、转梵轮。其十者何耶?
舍利弗!于此处,如来如实知道理为道理,非理为非理。舍利弗!如来如实知道理为道理、非理为非理、是如来之如来力也,依其力如来得无上牛王之地位,于众中作狮子吼、转梵轮。
复次,舍利弗!如来如实知过去、未来、现在诸业之报,是从其理由及其原因,舍利弗!如来如实知过去、未来、现在之因果业报,是从其理由及其原因,是如来之如来力也,依其力如来得无
上牛王之地位,于众中作狮子吼、转梵轮。
复次,舍利弗!如来如实知导至一切处之道。舍利弗!如来如实知导至一切处之道。是如来之如来力也,依其力如来得牛王之地位,于众中作狮子吼、转梵轮。
复次,舍利弗!如来如实知非一界种种界世间。舍利弗!如来如实知非一界种种界世间,是如来之如来力也,依其力如来得牛王之地位,于众中作狮子吼、转梵轮。
复次,舍利弗!如来如实知有情之种种意乐。舍利弗!如来如实知有情种种意乐,是如来之如来力也,依其力如来得牛王之地位,于众中作狮子吼、转梵轮。
复次,舍利弗!如来如实知其他有情上下之根性。舍利弗!如来如实知其他有情上下之根性,是如来之如来力也,依其力如来得牛王之地位,于众中作狮子吼、转梵轮。
复次,舍利弗!如来如实知静虑、解脱、三昧、受之杂染、清净、起出。舍利弗!如来如实知静虑、解脱、三昧、受之杂染、清净、起出,是如来之如来力也,依其力如来得牛王之地位,于众中作狮子吼、转梵轮。
复次,舍利弗!如来忆念种种宿命。即忆念一生、二生、三生、四生、五生、十生、二十生、三十生、四十生、五十生、百生、千生、百千生,又种种成劫、种种坏劫、种种成坏劫。于其处予有如是名、如是姓、如是种族、如是食、如是苦乐之受、如是命终。于其处死、于彼处生,于彼处有如是名、如是姓、如是种族、如是食、如是苦乐之受、如是命终。于彼处死于此处生者,如是予忆念一一相,及详细之状态,以俱种种宿命。舍利弗!如来之如是忆念种种宿命,是如来之如来力也,依其力如来得牛王之地位,于众中作狮子吼、转梵轮。
复次,舍利弗!如来以清净超人之天眼,见有情之生死,知其为卑贱、高贵、美丽、丑陋、幸
福、不幸等,各各而随其业。即,此等有情身为恶行。口为恶行,意为恶行,诽谤圣者,抱着邪见,持邪见业。彼等身坏命终之后,而生恶生、恶趣、堕处、地狱。然其他此等之有情身为善行,口为善行,意为善行,不诽谤圣者。抱着正见,正见招业。彼等身坏命终之后而生善趣、天界,如是以清净超人之天眼,见有情之生死,知其为卑贱、高贵、美丽、丑陋、幸福、不幸等,各随其业。舍利弗!如来以清净超人之天眼,见有情之生死,知其卑贱、高贵、美丽、丑陋、幸福、不幸等,各随其业,是如来之如来力也,依其力如来得牛王之地位,于众中作狮子吼、转梵轮。
复次,舍利弗!如来漏尽、无漏、住心解脱、慧解脱,于无漏现法自达、自证、成就无上智。舍利弗!如来漏尽、无漏、住心解脱、慧解脱、于现法自达、自证、成就,是如来之如来力也,依其力如来得牛王之地位,于众中作狮子吼、转梵轮。
舍利弗!此等是如来之如来十力也。具足如是之如来得牛王之地位,于众中作狮子吼、转梵轮。   舍利弗!若有人如是知、如是见者,对予如是言:沙门瞿昙无超越人法、无特殊之最上智见。沙门瞿昙依推论,推量,唯自显出而说法。
舍利弗!如是言:彼不舍弃其语、不舍弃其心、不舍离其见者,恰如持来放置之物,如是彼[确实迅速],堕于地狱。
舍利弗!恰如戒具足、定具足、慧具足之比丘,如于现法达智、如是,予曰:不舍弃其语、不舍弃其心,不舍离其见者,恰如持来放置之物,如是彼[确实迅速]堕地狱。以说其结果。
舍利弗!如来有此等之四无所畏。具足四无所畏如来得牛王之地位,于众中作狮子吼、转梵轮。
四者何耶?曰:
汝虽自认为等正觉者,但对此等之法非正觉者也。或沙门、或婆罗门、或天、或魔、或梵天、或其他此世,任何人正诽谤,予不认如是之相。舍利弗!予不认如是之相,而得安稳、得无畏、得无所畏而住。
复次[言]:汝虽认自见漏尽者,但对此等之漏未灭尽。或沙门、或婆罗门、或天、或魔、或梵天、或其他此世任何之人,虽正诽谤。予不认如是之相。舍利弗!予不认如是之相,而得安稳、得无畏、得无所畏而住。
又复次若人言:虽谓障法却对其耽溺者不能障。或沙门、或婆罗门、或天、或魔、或梵天、或其他此世任何人虽正诽谤,予不认如是之相。舍利弗!予不认如是之相而得安稳、得无畏、
得无所畏而住。
若言:虽为其目的而说法,却非引导遵法者真正灭苦。 或沙门、或婆罗门、或天、或魔、或梵天、或其他此世任何人,虽真正诽谤,予不认如是之相。舍利弗!予不认如此之相而得安稳、得无畏、得无所畏而住。
舍利弗!此等之四,即如来之无所畏也。具足此等无所畏之如来得牛王之地位,于众中作狮子吼,转梵轮。
舍利弗!若有人如是知、如是见,对予言:沙门瞿昙于超越人法、无特殊最上智见。沙门瞿昙依推论,推量,唯自显出而说法。彼若不舍弃其语、不舍弃其心,不舍离其见者,恰如持来放置之物,如是彼[确实迅速]堕落地狱。   舍利弗!此等有八会。八者何耶?曰:
王族会、婆罗门会、家主会、沙门会、四天王会、三十三天会、魔会、梵天会也。此等谓八会。
舍利弗!具足彼四无所畏之如来,近此等八会而入也。
舍利弗!予实记忆至几百之王族会,曾与其共生、共语、共交换论讲之。于其处予起恐畏,予不认如是之相。舍利弗!予不认如是之相而得安稳、得无畏、得无所畏而住。
舍利弗!予记忆至几百之婆罗门会,曾与其共生、共语、共交换论讲之。于其处予起恐畏,予不认如是之相。舍利弗!予不认如是之相而得安稳、得无畏、得无所畏而住。、
舍利弗!予实记忆至几百之家主会,曾与其共生、共语、共交换论讲之。于其处予起恐畏,予不认如是之相。舍利弗!予不认如是之相而得安稳、得无畏、得无所畏而住。
舍利弗!予实记忆至几百之沙门会,曾与其共生、共语、共交换论讲之。于其处予起恐畏,予不认如是之相。舍利弗!予不认如是之相而得安稳、得无畏、得无所畏而住。
舍利弗!予实记忆至几百之四天王会,曾与其共生、共语、共交换论讲之。于其处予起恐畏,予不认如是之相。舍利弗!予不认如是之相而得安稳、得无畏、得无所畏而住。
舍利弗!予实记忆至几百之三十三天会,曾与其共生、共语、共交换论讲之。于其处予起恐畏,予不认如是之相。舍利弗!予不认如是之相而得安稳、得无畏、得无所畏而住。
舍利弗!予实记忆至几百之魔会,曾与其共生、共语、共交换论讲之。于其处予起恐畏,予不认如是之相。舍利弗!予不认如是之相而得安稳、得无畏、得无所畏而住。
舍利弗!予实记忆至几百之梵天会,与其共生,其语、共交换论讲。于其处而予起恐怖恐畏,予不认如是之相。舍利弗!予不认如是之相,而得安稳、得无畏、得无所畏而住。   舍利弗!若有人如是知、如是见,对予言:沙门瞿昙无超越人法,无特殊之最上智见。如是云者,彼不舍弃其语、不舍弃其心、不舍离其见者,恰如持来放置之物,如是彼[确实迅速]堕落地狱。
舍利弗!此等有四生。四者何耶?卵生、胎生、湿生、化生也。
舍利弗!如何是卵生?有情破其卵壳而生,此谓之卵生。如何是胎生?曰:有情破其密处之膜而生,此谓之胎生。如何是湿生?曰:有情于腐鱼、腐尸、腐饼、或于沼泽,于下水而生,此谓之湿生。如何是化生?曰:诸天与地狱之众生、或现于人界、或者现于堕处。此谓之化生。
舍利弗!此等为四生也。若有人如是知、如是见。对予言:沙门瞿昙无超越人法、无特殊之最上智见。云云。彼不舍弃其语、不舍弃其心、不舍离其见者,恰如持来放置之物,如是彼[确实迅速]堕地狱。   舍利弗!此等有五趣。五者何耶?谓地狱、畜生、饿鬼、人间、天也。
舍利弗!予知地狱、至地狱之道、至地狱之行路,予知随其行,身坏命终而生于恶生、恶趣、堕处、地狱。
又,舍利弗!予知畜生、至畜生之道、至畜生之行路,予知其随行,身坏命终生于畜生。
又,舍利弗!予知饿鬼、至饿鬼之道、至饿鬼之行路,予知随其行,身坏命终而生于饿鬼。
又,舍利弗!予知人间、至人间之道、至人间之行路,予知随其行,身坏命终而生人间。
又,舍利弗!予如天、至天之道、至天之行路,予知随其行,身坏命终而生于善趣天界。
又,舍利弗!予知涅盘、至涅盘之道、至涅盘之行路,予知随其行,漏尽、无漏、心解脱、慧解脱,于现法自知、自证、自达而住。
舍利弗!于此处,我以如是心知其心。即:此人是如是践、如是行、如是进行其道。是故彼身坏命终而生于恶生、恶趣、堕处、地狱。
其后,予以清净超人之天眼,见彼身坏命终而生于恶生、恶趣、堕处、地狱,一向受痛烈、酷烈之苦受。
舍利弗!譬如,于此有炭火之坑,深踰人身,充满炽盛无烟无焰之炭火,而且有人受炎暑之苦,炎暑之恼,疲倦燥渴,而只一向,彼行至火坑。其时有具眼者,如是见彼言:此人如是践、如是行、如是进行其道,故到此炭火坑。其后见彼人陷其火坑、受痛烈、酷烈之受。
如是,舍利弗!于此一人,予以如是心知其心。即:此人如是践、如是行、如是进行其道,是故彼身坏命终而生于恶生、恶趣、堕处、地狱。其后予以清净超人之天眼,见彼身坏命终而生恶生、恶趣、堕处、地狱,受痛烈、酷烈之受。
舍利弗!于此又一人,予以如是心知其心。即:此人如是践、如是行、如是进行其道,故彼身坏命终而生于畜生。
其后予以清净超人之天眼,见彼身坏命终而生于畜生、受痛烈、酷烈之受。
舍利弗!譬如,于此有一厕,深踰人身,充满粪尿,若有人受炎暑之苦,炎暑之恼,疲倦燥渴,而只一向,向厕进行。其时有具眼者,见彼如是言:此人如是践、如是行、如是进行其道,故到此厕。而其后见彼人陷入其厕,而受痛烈、酷烈之受。
如是,舍利弗!于此有人,予以心知其心。即:此人如是践、如是行、如是进行其道,是故彼身坏命终而生于畜生。其后予以清净超人之天眼,见彼身坏命终而生于畜生,受痛烈、酷烈之受。   舍利弗!予又一人,以如是心知其心。即:此人如是践、如是行、如是进行其道,故身坏命终而生于饿鬼。
而其后予以清净超人之天眼,见彼如是身坏命终而生于饿鬼,多受苦受。
舍利弗!譬如于此有一树,生于恶地,枝叶枯悴,阴影疏落。而若有人受炎暑之苦,炎暑之恼,疲倦燥渴,只一向,朝彼树进行。其时,有具眼者,见彼言:此人如是践、如是行、如是进行其道,故到此树。其后见彼如是于树荫,或坐、或卧,多受苦受。
如是,舍利弗!于此,予以心知其心。即:此人如是践此人如是践、如是行、如是进行其道,是故彼身坏命终而生于饿鬼。其后予以清净超人之天眼,见彼如是身坏命终而生于饿鬼,多受苦受。   舍利弗!又有人,以心知其心。即:此人如是践、如是行、如是进行其道,是故身坏命终而生于人间。
其后予以清净超人之天眼,见彼身坏命终而生于人间,多受乐受。
舍利弗!譬如于此有一树生于良地,枝叶繁茂,阴影浓厚。而若有人受炎暑之苦,炎暑之恼,疲倦燥渴,只一向,朝彼之树进行。其时有具眼者,见彼如是言:此人如是践、如是行、如是进行其道,故到彼树。其后见彼如是于其树荫,或坐、或卧,多受乐受。
如是,舍利弗!又,予以心知其心。即:此人如是践、如是行、如是进行其道,是故彼身坏命终而生于人间。其后以清净超人之天眼,见彼如是身坏命终而生于人间,多受乐受。   舍利弗!予又有一人,以心知其心。即:此人如是践、如是行、如是进行其道,是故身坏命终而生于善趣、天界。
其后予以清净超人之天眼,见彼身坏命终而生于善趣、天界,一向受乐受。
舍利弗!譬如有一楼观,其重阁周围善涂、防风,闭其门户窗牖坚密,于此之床座铺有长毛之绒毯及白羊毛之褥,以花之装饰挂有羊毛之衿,珠妙鹿皮,备有文茵,具有上盖,两侧备有绯枕。若有人受炎暑之苦,炎暑之恼、疲倦燥渴,只一向朝彼之楼观进行。其时有具眼者,见彼如是言:此人如是践、如是行、如是进行其道,故到彼之楼观。其后于其楼观,见彼之重阁、彼之林座,彼如是或坐、或卧,一向受乐受。
如是,舍利弗!予于此一人,以心知其心。即:此人如是践、如是行、如是进行其道,是故彼身坏命终而生于善趣、天界。其后予以清净超人之天眼,见彼如是身坏命终而生于善趣、天界、一向受乐受。
舍利弗!予又一人心知其心。即:此人如是践、如是行、如是进行其道,故漏尽无漏,心解脱、慧解脱,于现法自知、自证、自达。
其后见彼如是漏尽无漏、心解脱、慧解脱,于现法自知、自证,自达,一向受乐受。
舍利弗!譬如于此有一莲池,其水澄澈,清冷而皎洁,善筑堤坡,诚可爱乐,其傍有郁苍之丛林。而若有人受炎暑之苦,炎暑之恼,疲倦燥渴,而只一向,向其莲池进行。其时有具眼者,见彼如是言:此人如是践、如是行、如是进行其道,故到彼莲池。而其后见彼人,入彼莲池,沐浴,且饮而灭一切之忧、疲、热恼,再出之于丛林中,或坐,或卧,而一向受乐受。
如是,舍利弗!予于此处一人,以心知其心。即:此人如是践、如是行、如是进行其道,故其漏尽、无漏、心解脱、慧解脱,于现法自知、自证、自达。其后见彼如是,其漏尽、无漏、心解脱、慧解脱,于现法自知、自证、自达,一向受乐受。   舍利弗!此等实有五趣。若有人如是知、如是见,对予言:沙门瞿昙无超越人法、无特殊之最上智见。沙门瞿昙依推论,推量,唯自显出而说法。彼不舍弃其语、不舍弃其心、不舍离其见,恰如持来放置之物,如是彼[确实迅速]堕落地狱。
舍利弗!恰如具戒、具足、具慧之比丘,于现法到达真智,予以如是言:不舍弃其语,不舍弃其心,不舍离其见,恰如持来放置之物,如是[确实迅速]堕落地狱。
舍利弗!予知行四支具足之梵行时:
即予实是苦行者、最上之苦行者。予实是贫秽行者、最上之贫秽行者。予实是嫌厌者、最上之嫌厌行者,予实是孤独行者、最上之孤独行者。
舍利弗!于此予有如是苦行,即予裸形而是不作法者、食后舐手者,不受来之请,又不受停留之请、不受赍赠、不受特设、不受特定处之请、不直接受壶口皿缘之食者、不受食于门内、不受食于柴薪之间、不受食于杵之间。二人之食时,[只由其一人与]亦不受。由妊妇之食不受、有授乳之妇之食不受。与男人拥抱之女食不受。[饥馑时],集施之食不受。立于狗近处不受。有蝇之群不受。鱼肉不食。谷酒、果酒、粥汁、不饮。又予或于一家受食而住一食,或于二家受食,而住二食;或于三家受食,而住三食;或于四家受食,而住四食;或于五家受食,而住五食;或于六家受食,而住六食;或于七家受食而住七食。又予依一施而度日,又依二施而度日,依三施而度日,依四施而度日,依五施而度日,依六施而度日,依七施而度日。予又一日取一食、或二日取一食、或三日取一食、或四日取一食、或五日取一食、或六日取一食、或七日取一食。如是予至半月一食,专心于定期食之修行。予又唯食野菜、或唯食稷、或唯食糙米、或唯食达多罗、或唯食水草、或唯食糠、或唯食泡、或唯食胡麻粉、或唯食草叶、或唯食牛粪。又予食森树根野果,或食自然落下之野果。又予着麻、或着麻之混织、或着冢间衣、或着粪扫衣、或着树皮、或着细羚羊皮、或着细条羚羊皮之编织、或着吉祥草之衣、或着树皮之衣、或着木羊片之衣、或着人发编织、或着马毛之编织衣、或着枭羽衣。又予从拔须发行者而取拔须发行、又予常直立行者不坐,常排座、又常蹲踞、而精勤常蹲踞、又卧棘刺行者而常卧棘刺床、或予一晚三浴于水中,如是行种种身体之苦行难行。
舍利弗!予有如是之苦行。
舍利弗!于此,又如次予有三贫秽行。
即多年积蓄尘垢于予身,自然皮生苔。
舍利弗!恰如帝因多加树株多年积畜尘埃,自然皮生苔,如是予多年畜积尘垢于予身,自然皮生苔。
舍利弗!如是予心不生噫嘻!予手拂拭尘垢。又或他人手拂予拭此尘埃。
舍利弗!如是实予有贫秽行。
舍利弗!于此予又如次有嫌厌行。
舍利弗!即进或退,予甚深注意,而于一滴之水,亦唤起予之怜愍心,愿:予于小生类之恶道,不得杀。
舍利弗!如是予实有嫌厌行。
舍利弗!于此,予又有如次之孤独行。
舍利弗!即予或住于闲林处,若见有牧牛者、或牧畜者、或采草者、或采薪者、或樵夫,予由森林至森林、由密林至密林、由低地至低地、由高地至高地逃行。其故为彼等不见予,又予不见彼等也。
舍利弗!恰如住闲林之鹿,见人即由森林至森林、由密林至密林、由低地至低地、由高地至高地而逃行。如是,舍利弗!予或见牧牛者、或牧畜者、或采草者、或采薪者、或樵夫,予由森林至森林、由密林至密林、由低地至低地、由高地至高地之逃行。其故为彼等不见予,又予不见彼等。
舍利弗!如是予有孤独行。
舍利弗!予追走母牛,牧牛者行他处[去]时,于牛槛中,四肢匍匐而行,于幼乳食犊之粪。
而又,舍利弗!予自己粪尿未终之间而食自身之粪尿。
舍利弗!如是予有大不净食。
舍利弗!又予入恐怖丛林而住。
舍利弗!于其处,于可畏怖之丛林,实使畏怖,谓:不论何人,未去贪欲者,若彼入丛林,几乎皆身毛竖立。
舍利弗!予于寒冷之夜,从降雪之季月前分第八日、后分第八日止,夜宿露天,昼在丛林。
又于酷夏最后之月,昼于露天,夜在丛林。
舍利弗!如是予此可惊叹,而生未曾闻之偈:
暑日及寒夜
独处怖畏森
裸形无火坐
默者愿成果
舍利弗!又予卧于冢间,铺死尸之骸骨为床坐。其时牧童近之唾予、放尿、投尘芥、塞树皮于予耳。予对彼等不起恶心。
舍利弗!如是予于舍而住。
舍利弗!或沙门、婆罗门抱如是说、如是见。即:依食清净。彼等言:我等以枣果度日。食枣果、食枣果粉、饮枣果浆、造种种枣果而食。
舍利弗!予亦称唯食一枣果者。舍利弗!汝或生念:实其时枣果硕大也。其实不然。其时,虽有之枣果如今日之所见。
舍利弗!要唯食一枣果,予之身极衰瘦。其因少食,予之肢节恰如阿氏提加[草]、草节,又如伽罗草节。又具因少食,予之臀部恰如骆驼之足,因少食予之脊柱恰如纺锤之连锁凸凹,因少食予之肋骨如经年堂屋折碎之椽。因少食予之眼球深陷眼眶之水光,可见如深洼,予因少食,予眼窝之眼光,可见如深洼。因少食又恰如取切未熟之苦瓠,因风热而凋萎皱缩,如是予之头皮,因少食凋萎皱缩。
如是,舍利弗!因如是少食,予之腹皮密着于脊柱时,触及予腹皮即触到脊柱,触及脊柱即触得腹皮。
因如是少食,予行粪或尿而于其处头向前倾倒。
舍利弗!又予慰藉身体,以手摩擦肢体,以手掌擦肢体时,因少食,予身毛腐蚀,与根皆从身脱落。
舍利弗!或沙门、婆罗门抱如是说、如是见。即:依食有清净彼等言:我等以腰豆度日。彼等食腰豆、食腰豆粉、饮腰豆浆、造种种腰豆而食。
舍利弗!予亦称认食一粒腰豆者。舍利弗!汝或生念:实其时有大腰豆。其实不然。其时最大腰豆,如今日所见也。
舍利弗!食一粒腰豆,予身极度衰瘦。如是因少食,予之肢节恰如阿素帝伽草节,又如伽罗草节。又因少食,予之臀部恰如骆驼足,予之脊柱恰如纺锤连锁之凸凹,予之肋骨恰如经年堂屋折碎之椽。又恰于深井之水光可见如深洼,如予因少食,予眼窝之眼光,可见如深洼。又恰如取切未热之苦瓠,因风热而凋萎皱缩,如是予之头皮,因少食而凋萎皱缩。
又如是因少食,予之腹皮密着于脊柱,予触及腹皮即触到脊柱,[触及脊柱即触得腹皮。
又因如是少食,予行粪或尿而于其处头向前倾倒。
舍利弗!如是又予一面慰藉身体以手掌摩擦肢体。以手掌摩擦肢体时,因少食,予身毛臭腐与根皆由身脱落。
舍利弗!或沙门、婆罗门抱如是说、如是见。即:依食清净。彼等言::我等以胡麻度日。彼等食胡麻、食胡麻粉、饮胡麻浆、造种种胡麻而食。
舍利弗!予亦称认食一粒胡麻者。舍利弗!汝或生念:实其时有大胡麻。其实不然。其时最大胡麻,如今日所见也。
舍利弗!食一粒胡麻,予身极度衰瘦。如是因少食,予之肢节恰如阿素帝伽草节,又如伽罗草节。又因少食,予之臀部恰如骆驼足,予之脊柱恰如纺锤连锁之凸凹,予之肋骨恰如经年堂屋折碎之椽。又恰于深井之水光可见如深洼,如予因少食,予眼窝之眼光,可见如深洼。又恰如取切未热之苦瓠,因风热而凋萎皱缩,如是予之头皮,因少食而凋萎皱缩。
又如是因少食,予之腹皮密着于脊柱,予触及腹皮即触到脊柱,[触及脊柱即触得腹皮。
又因如是少食,予行粪或尿而于其处头向前倾倒。
舍利弗!如是又予一面慰藉身体以手掌摩擦肢体。以手掌摩擦肢体时,因少食,予身毛臭腐与根皆由身脱落。
舍利弗!或沙门、婆罗门抱如是说、如是见。即:依食清净。彼等言::我等以粳米粒而度日。彼等食粳米、食粳米粉、饮粳米浆、造种种粳米而食。
舍利弗!予亦称认食一粒粳米者。舍利弗!汝或生念:实其时有大粳米。其实不然。其时最大粳米,如今日所见也。
舍利弗!食一粒粳米,予身极度衰瘦。如是因少食,予之肢节恰如阿素帝伽草节,又如伽罗草节。又因少食,予之臀部恰如骆驼足,予之脊柱恰如纺锤连锁之凸凹,予之肋骨恰如经年堂屋折碎之椽。又恰于深井之水光可见如深洼,如予因少食,予眼窝之眼光,可见如深洼。又恰如取切未热之苦瓠,因风热而凋萎皱缩,如是予之头皮,因少食而凋萎皱缩。
又如是因少食,予之腹皮密着于脊柱,予触及腹皮即触到脊柱,[触及脊柱即触得腹皮。
又因如是少食,予行粪或尿而于其处头向前倾倒。
舍利弗!如是又予一面慰藉身体以手掌摩擦肢体。以手掌摩擦肢体时,因少食,予身毛臭腐与根皆由身脱落。
舍利弗!以如是行、如是道、如是难行,予以超越人法,未到达特殊最上智见。其为何故,此乃未达圣慧也。若达此圣慧,依解脱之圣导而随其行,正引导苦灭也。
舍利弗!或沙门、婆罗门抱如是说、如是见,即:依轮回而有清净。
舍利弗!于此长远之间、予未尝轮回,未得轮回界。然除净居天外。若轮回净居天者,予不再来此世界。
舍利弗!又,或沙门、婆罗门抱如是说、如是见,即:依生有清净。
舍利弗、于此长远之间、予未尝生,然除净居天外。若予生于净居天者,予不再来此世界。
舍利弗!又,或沙门、婆罗门抱如是说、如是见,即:依住而有清净。舍利弗!于此长远之间,予未尝有住,然除净居天外。若住于净居天,予不再来此世界。
舍利弗!或沙门、婆罗门抱如是说、如是见,即:依祭祀而有清净。
舍利弗!于此长远之间,予未尝祭祀,不可有得,尔时予为真实贵族灌顶王或大富婆罗门。
又,舍利弗!或沙门、婆罗门抱如是说、如是见,即:以火祀而有清净。
舍利弗!于此长远之间,予未尝修火祀,尔时予为真实贵族灌顶王或大富婆罗门。
舍利弗!或沙门、婆罗门抱如是说、如是见。即:若人年青时其发漆黑,充满血气、幸运,于人生之初期者,其时达最上智慧辩才。然若人高龄年老而衰,既达人生之终,龄倾达八十岁、九十岁或百岁时,彼之智慧辩才退坏。
然而舍利弗!其有不然。
舍利弗!予今高龄年老而衰,达人生之终,龄倾既至八十。
舍利弗!于此予四声闻应有如次,即寿百岁、生百岁,具足最上之忆念、最上之行道、最上之
精进,可达最上智慧辩才。
舍利弗!恰如训练有素,乃而熟练之弓术师,以轻矢容易射越[棕榈]之阴叶,如是彼等极善忆念、极善行道、有极坚固之精进,如是有成就最上智慧辩才。
彼等对予反复寻问四念处,由其寻问予为彼等解说,因解说彼等依予之解说而忆念。而不再问予,于饮食嚼味之时,粪尿之时,除睡眠疲劳外,不得问答。
舍利弗!彼如来说法不得尽,彼如来法字句不得尽,又彼如来之问答不得尽。故彼等四声闻寿百岁、生百岁、经百岁而死。
舍利弗!若汝等置予床而运,如来之智慧辩才亦不变。
舍利弗!若世有论者,或对人能正确语:无碍法之有情现于世,为众生利益,为众生幸福,为世间之爱愍,为人天利益幸福者,其对于予是正语也。
尔时,尊者那伽沙蔓罗立于世尊之背后,以扇扇世尊。尊者那伽萨曼罗乃白世尊言:
可惊叹哉!世尊!未曾有哉!世尊!实闻此法门,予之身毛竖立。世尊!此法门为何名耶?
世尊曰:
是故于此那伽萨曼罗,汝忆持此法门可身毛竖立之法门。
如是世尊说已。尊者那伽萨曼罗欢喜信受世尊之所说。

点击返回阿含经专题总目录

阿含典籍·南北传法句经·《法句经》·绘图版·423幅下载页面

         《法句经》·绘图版·423幅下载页面
01.双品 YAMAKAVAGGO法句经双品
02.不放逸品 APPAMAADAVAGGO法句经·不放逸品
03.心品 CITTAVAGGO
04.华品 PUPPHAVAGGO
05.愚品 BAALAVAGGO
06.智者品 PA*N*DITAVAGGO
07. 阿罗汉品 ARAHANTAVAGGO
08.千品 SAHASSAVAGGO
09.恶品 PAAPAVAGGO
10.刀杖品 DA*N*DAVAGGO
11.老品 JARAAVAGGO
12.自己品ATTAVAGGO
13.世品 LOKAVAGGO
14.佛陀品 BUDDHAVAGGO
15.乐品 SUKHAVAGGO
16.喜爱品PIYAVAGGO
17.忿怒品 KODHAVAGGO

点击返回阿含典籍·南北传法句经目录

排版|马莉

阿含典籍·南传中部·狮子吼小经

狮子吼小经

北传中阿一〇三、狮子吼经(大正藏一、五九〇页。)
本经是世尊对诸比丘教说:汝等于此教团唯为沙门而非外道。作大狮子吼吧!而且教其理由,外道虽有同样的目标,但彼等完全不知取,不能为沙门;关于取、及渴爱、受、触、六处、名色、识、行、无明,以说之。
如是我闻。
一时,世尊往舍卫城只陀林给孤独园。
尔时,世尊呼诸比丘曰:
诸比丘!
彼等比丘应世尊曰:
世尊!
世尊如是曰:
诸比丘!于此,有[第一]沙门(须陀洹果),又是处,有第二沙门、第三沙门、第四沙门(即斯陀含果,阿那含果、阿罗汉果)。然,于外道无可称为沙门者也。如是,汝等可作真正狮子吼。
[南传中部。狮子吼小经。11]

诸比丘!若有外道之行者问曰:
诸贤!依何确信依何力,诸贤作如是说耶?即:于此处,有[第一沙门],又于此处,有第二沙门、第三沙门、第四沙门。然,于外道无可称为沙门者何耶?
诸比丘!对作如是说之外道,应如是说,即:
诸贤!我等是从彼世尊、知者、见者、应供、等正觉者所说彼四法,其我等,我等于正见,故我等云是处有[第一]沙门(须陀洹果),又是处,有第二沙门、第三沙门、第四沙门(即斯陀含果,阿那含果、阿罗汉果);于外道无可称为沙门者也。
其四者何耶?曰:
诸贤!我等对师有净信;我等对法有净信;于戒有成就圆满。不论在家、出家,凡顺从同法者,皆是我等之所爱、所好也。
诸贤!此等四法:是我等从彼世尊、知者、见者、应供、等正觉者所说也。其我等,我等于正见故,我等云是处有[第一]沙门(须陀洹果),又是处,有第二沙门、第三沙门、第四沙门(即斯陀含果,阿那含果、阿罗汉果),于外道无可称为沙门者也。
诸比丘!又,若有外道如次说:
诸贤!我等亦对吾师有净信,彼是我等之师;我等亦对于法有净信,此乃我等之法:我等亦于戒有成就圆满,此等乃我等之戒。我等凡顺从同法者,在家出家者,亦为我等所爱、所好也。诸贤!若然,于此,诸师与我等之间有如何区别、如何趣向、如何差异耶?
诸比丘!对作如是说之外道,[应如是言:]
诸贤!究竟是一耶?或种种耶?
对此,若外道即作正确解答:究竟是一也,非种种也。
又问:
诸贤!彼之究竟是对有贪欲者或对离贪者耶?
对此,若外道作正确解答:彼之究竟是对离贪者,非对有贪欲者也。
又更问:诸贤!彼之究竟是对有嗔恚者?或对离嗔者耶?
对此,若外道作正确解答:彼之究竟是对离嗔者,非对嗔恚者也。
复问:诸贤!彼之究竟是对愚痴者?或对离痴者耶?
对此,若外道作正确解答:彼之究竟是对离痴者,非对愚痴者也。
复问:诸贤!彼之究竟是对有渴爱者,或对离渴爱者耶?
对此,若外道正确解答:彼之究竟是对离渴爱者,非对有渴爱者也。
复问:诸贤!彼之究竟是对有取者,或对无取者耶?
对此,若外道正确解答:彼之究竟是对无取者,非对有取者也。
复问:诸贤!彼之究竟是对贤者,或对愚者耶?
对此,若外道正确解答:彼之究竟是对贤者,非对愚者也。
复问:诸贤!彼之究竟是对乐观者、或悲观者耶?非对不乐观者、不悲观者耶?
对此,若外道正确解答:彼之究竟是非对不乐观者、不悲观者,非对乐观者、悲观者也。
复问:诸贤!彼之究竟是对喜障、或乐障者耶?或对喜无障、乐无障者耶?!
对此,若外道正确解答:彼之究竟是对喜无障、乐无障者,非对喜障、乐障者也。
诸比丘!有此等二见,即:
1.有见与2.无有见也。
诸比丘!沙门、婆罗门而着有见、喜好有见、被有见所缚者,以无有见为障碍;
又,沙门、婆罗门而着无有见,喜好无有见、被无有见所缚者,以有见为障碍。
诸比丘!我说:实则,沙门、婆罗门而不如实知此等二见之集、灭、味、患、出离者,彼等是贪欲者、嗔恚者、愚痴者,有欲、有取,愚者,而喜乐观者、悲观者、喜障、乐障者也,彼等非彻底脱离生、老、死、愁、悲、苦、忧、恼,不解脱苦恼。
然而,诸比丘!我说:沙门、婆罗门而如实知此等二见之集、灭、味、患、出离者,彼等是离贪者、离嗔者、离痴者离欲、无取、为智者而不乐观不悲观者、喜无障、乐无障者而彻底脱离脱生、老、死、愁、悲、苦、忧、恼,解脱苦也。
诸比丘!,此等有四取,何者为四?
是爱取、见取、戒禁取及我论取也。
或沙门、婆罗门虽自称了知一切取论者,但彼等对一切取非能正确了知。即:虽了知爱取,并不了知见取、不了知戒禁取、不了知我论取。其故何耶?实彼等沙门、婆罗门不如实了知此等三事也。是故,彼等沙门、婆罗门虽自称是一切取之了知论者,但彼等不正确了知一切取,即:虽彼表示了知爱取、不了知见取、不了知戒禁取、不了知我论取。
诸比丘!又,或沙门、婆罗门虽自称是一切取之了知论者,彼等不正确了知一切取,即:彼虽了知爱取、了知见取、但不了知戒禁取、不了知我论取也。其故何耶?实彼沙门、婆罗门不如实知此等!事也。是故,彼等沙门、婆罗门虽自称是一切取之了知论者,彼等不正确了知一切取,即:彼虽了知爱取、见取、并不了知戒禁取、我论取。
诸比丘!或沙门、婆罗门虽自称是一切取之了知论者,彼等不正确了知一切取,即:彼虽了知爱取、见取、戒禁取,而不了知我论取。其故何耶?实彼等沙门、婆罗门不如实知此一事也。是故,彼等沙门、婆罗门虽自称一切取之了知论者,彼等不正确了知一切取。即:虽彼了知爱取、见取、戒禁取,而不了知我论取。
诸比丘!于如是法、律,虽言对师有净信,但彼不谓达完全也;
又,虽言对法有净信,但不谓彼已达完全者;于戒虽言圆满成就,不谓彼已达完全者;虽言于从同为顺从法者而爱、喜好,但并不表示彼已达完全者。于顺从同法者虽言爱、喜,其不谓完全达到其故何耶?彼是恶说、恶示、不导致解脱、不资益寂静,此法此律非圆满等正觉者所说。
诸比丘!如来、应供、等正觉者宣称一切取之了知论者。示正确了知一切取,即:了知爱取。了知见取、示了知戒禁取、示了知我论取。
诸比丘!于如是法、律,对师言有净信者,彼可示达完全者;对法言有净信者,彼可谓达完全者;于戒言圆满成就者,彼应谓已达完全者;言于顺从同法者,而谓爱、喜者,彼应谓已达完全者也。
其故何耶?诸比丘!彼是善说、是善示、是导致解脱、资益寂静,示等正觉者以如是于法、律也。
诸比丘!此等四取是以何为缘?以何为集!以何为种?以何为因耶?曰:
此等四取以渴爱为缘、渴爱为集、渴爱为种、渴爱为因也。
诸比丘!又,此渴爱是以何为缘?以何为集?以何为种?以何为因耶?曰:
渴爱是以受为缘、受为集、受为种、受为因也。
诸比丘!又,此受是以何为缘?以何为集?以何为种?以何为因耶?曰:
受是以触为缘、触为集、触为种、触为因也。
诸比丘!此触是以何为缘?以何为集?以何为种?以何为因耶?曰:
触是以六处为缘、六处为集、六处为种、六处为因也。
复次,诸比丘!此六处是以何为缘?以何为集?以何为种?以何为因耶?曰:
六处是以名色为缘、名色为集、名色为种、名色为因也。
诸比丘!此之名色是以何为缘?以何为集?以何为种?以何为因耶?曰:
名色是以识为缘、识为集、识为种、识为因也。
复次,诸比丘!此之识是以何为缘?以何为集?以何为种?以何为因耶?曰:
识是以行为缘、行为集、行为种、行为因也。
诸比丘!此等行是以何为缘?以何为集?以何为种?以何为因耶?曰:
行是以无明为缘、无明为集、无明为种,无明为因也。
诸比丘!无明已舍、明已生之比丘,以离无明、明生而不取爱取、不取见取、不取戒禁取、不取我论取。不取者不焦躁,不焦躁者自证般涅盘,知生已尽,梵行已立,所作已作,不更受有此存在之状态也。
世尊如是说已,诸比丘欢喜信受世尊之所说。

点击返回阿含经专题总目录

阿含典籍·南传中部·多受经

多受经

北传杂阿含四八五(大正藏二、一二三页。)巴利文、相应部三六--一九般奢康伽经(南传藏一五)几乎同一文。
本经乃尊者优陀夷与建筑师般奢康伽之间,关于受、二受、三受起诤论。阿难闻之、以求世尊判定。世尊对阿难说,其内容,如来以种种方便说:唯执语言之表面,即引起相互诤论,要注意有过误。又对于乐,亦说种种之乐。
与巴利文相应部似同一文。北传是优陀夷与频婆娑罗王之论诤,而共往世尊处请教。说法的内容,重在受的说明,对受的份类即有多少的差异。

  如是我闻。
一时,世尊住舍卫城只陀林给孤独园。

  尔时,建筑师般奢康伽诣尊者优陀夷处。诣已,稽首优陀夷坐于一面。
坐于一面之建筑师般奢康伽白尊者优陀夷曰:
尊者优陀夷!有几何之受由世尊所说耶?
优陀夷曰:
居士!三受由世尊所说:即:乐受、苦受、不苦不乐受也。居士!此等三受实由世尊所说也。般奢康伽曰:
尊者优陀夷!三受实不由世尊所说,唯二受是由世尊所说也:即:乐受与苦受。尊者!此不苦不乐受是处于寂静、胜妙、安乐,不由世尊所说。
再度,具寿优陀夷对建筑师般奢康伽曰:
居士!受实不由世尊所说,唯三受是由世尊所说;即:乐受、苦受、不苦不乐受也。居士!此等三受实由世尊所说也。
再度,建筑师般奢康伽对具寿优陀夷曰:
尊者优陀夷!三受实不由世尊所说,唯二受是由世尊所说也;即:乐受与苦受。尊者!此不苦不乐受是处于寂静、胜妙、安乐,不由世尊所说也。
如是三度,具寿优陀夷而建筑师般奢康伽曰:
居士!受实不由世尊所说,唯三受是由世尊所说也:即:乐受、苦受、不苦不乐受也。居士!此等三受实由世尊所说也。
三度建筑师般奢康伽对具寿优陀夷曰:
尊者优陀夷!三受实不由世尊所说,唯二受是由世尊所说也;即:乐受与苦受。尊者,此不苦不乐受是处于寂静、胜妙、安乐,不由世尊所说也。
如是,具寿优陀夷不能劝说建筑师般奢康伽;又,建筑师般奢康伽亦不能劝说具寿优陀夷。

  具寿阿难,闻具寿优陀夷与建筑师般奢康伽之三番会话。
于是,具寿阿难诣世尊所。诣已,顶礼世尊,坐于一而。坐于一面之具寿阿难,就具寿优陀夷与建筑师般奢康伽会话之一切以白世尊。
闻是已,世尊对具寿阿难曰:
阿难,只是正有方便说受,建筑师般奢康伽不为优陀夷随喜(同意)然又正有方便另说(受),优陀夷亦不为建筑师般奢康伽随喜(同意)。
阿难!有二受是由予以方便所说;亦有三受是由予以方便所说;亦有五受是由予以方便所说;亦有六受是由予以方便所说;亦有十八受是由予以方便所说;亦有三十六受是由予以方便所说;亦有百八受是由予以方便所说。
阿难!实如是,法是由方便开示也。阿难!实如是由予以方便所说诸法,若人互相对此善说、善语,不认可、不赞同、不满足时,彼等当期待!生起议论、斗争、陷于论诤,互相以口舌之剑相击而住之。
阿难!实如是,法是由予方便开示之。阿难!实如是由予方便所说诸法,若人互相对此善说、善语,认可、赞同、满足者,则彼等当期待!和合、相喜、无诤,如乳水相融之状态,互相以爱眼正观而往之。

  阿难!此等有五种欲分,何为五种?
由眼所识色,可爱、可乐、可意、喜好色,伴欲染心者;
由耳所识声,可爱、可乐、可意、喜好色,伴欲染心者;
由鼻所识香,可爱、可乐、可意、喜好色,伴欲染心者;
由舌所识味,可爱、可乐、可意、喜好色,伴欲染心者;
由身所识触,可爱、可乐、可意,喜好色,伴欲染心者也。
阿难!此等实为五种欲分。
阿难!缘于此等五种欲分生起乐、喜,此谓欲乐。

  阿难!若有人如是言:(此五种欲为)诸有情感受此最上乐、喜也。此乃予所不许。何以故?
阿难!犹有更妙又更殊胜于此乐之他乐也。
阿难!更胜妙又更殊胜于此乐之他乐者为何耶?
阿难!在此比丘已离诸欲、已离诸不善法,有寻、有伺,由离生喜乐,成就初禅而住之。阿难!此是更妙又更殊胜于此(五欲)乐之他乐也。

  阿难!若有人如是言:(初禅之乐)为诸有情最上感受此最上之喜、乐此乃予所不许。何以故?
阿难!犹有更妙又更殊胜于此乐之他乐也。
阿难!更胜妙又更殊胜于此乐之他乐者为何耶?
阿难!在此,比丘由寻、伺之止息,内净、心专一,无寻、无伺,由定生喜、乐,成就第二禅而住之。阿难!此为更妙又更殊胜于此(初禅)乐之他乐也。

  阿难!若有人如是言:(二禅之乐)为诸有情最上感受此最上之喜、乐此乃予所不许。何以故?
阿难!犹有更妙又更殊胜于此乐之他乐也。
阿难!更胜妙又更殊胜于此乐之他乐者为何耶?
阿难!在此,比丘由喜之舍离,为舍者而住之,为具念者、正知者及以身感受乐--即诸圣者所谓:舍者、具念者、乐住者,成就第三禅而住之。阿难!此为更妙又更殊胜于此二禅乐之他乐也。

  阿难!若有人如是言:(三禅之乐)为诸有情最上感受此最上之喜、乐此乃予所不许。何以故?
阿难!犹有更妙又更殊胜于此乐之他乐也。
阿难!更胜妙又更殊胜于此乐之他乐者为何耶?
阿难!在此,比丘由舍乐,由舍苦,由先已灭喜、忧,不苦不乐,由舍所生念之偏净,成就第四禅而住之。阿难!此为更妙又更殊胜于此三禅乐之他乐也。

  阿难!若有人如是言:(四禅之乐)为诸有情最上感受此最上之喜、乐此乃予所不许。何以故?
阿难!犹有更妙又更殊胜于此乐之他乐也。
阿难!更胜妙又更殊胜于此乐之他乐者为何耶?
阿难!在此,比丘超越离一切色想,消灭有对想,由不作意种种想故,而只作意:虚空无边也;成就虚空无边处而住之。阿难!此为更妙又更殊胜于此四禅乐之他乐也。

  阿难!若有人如是言:(空无边处之乐)为诸有情最上感受此最上之喜、乐此乃予所不许。何以故?
阿难!犹有更妙又更殊胜于此乐之他乐也。
阿难!更胜妙又更殊胜于此乐之他乐者为何耶?
阿难!在此,比丘超越离一切虚空无边处,而只作意:识无边也;成就识无边处而住之。阿难!此为更妙又更殊胜于此(空无边处)乐之他乐也。

  阿难!若有人如是言:(识无边处之乐)为诸有情最上感受此最上之喜、乐此乃予所不许。何以故?
阿难!犹有更妙又更殊胜于此乐之他乐也。
阿难!更胜妙又更殊胜于此乐之他乐者为何耶?
阿难!在此,比丘超越离一切识无边处,而只作意:无任何(分别识)也。成就无所有处而住之。阿难!此为更妙又更殊胜于此(识无边处)乐之他乐也。

  阿难!若有人如是言:(无所有处之乐)为诸有情最上感受此最上之喜、乐此乃予所不许。何以故?
阿难!犹有更妙又更殊胜于此乐之他乐也。
阿难!更胜妙又更殊胜于此乐之他乐者为何耶?
阿难!在此,比丘超越离一切无所有处,成就非想非非想处而住之。阿难!此为更妙又更殊胜于此无所有处乐之他乐也。

  阿难!若有人如是言:(此非想非非想处之乐)为诸有情感受此最上之乐、喜也。此乃予所不许。何以故?
阿难!犹有更妙又更殊胜于此乐之他乐也。
阿难!更妙又更殊胜于此乐之他乐为何耶?
阿难在此,比丘超越一切非想非非想处,成就想受灭而住之。阿难!此谓更妙又更殊胜于此(非想非非想处)乐之他乐也。

  阿难!外道出家行者如是言:沙门瞿昙:对其想受灭是施设于乐。其为何耶?其如何耶?
阿难!对如是说之外道出家行者,应答:友!世尊对乐,实不只关于受而施设于乐;然,友!无论于何时、何处得乐,即于该时该处,如来各施各设于乐也。

  世尊说此已,悦意之具寿阿难大喜世尊之所说!

点击返回阿含经专题总目录

阿含典籍·南传中部·无畏王子经

无畏王子经

北传无此经
本经叙述原离系派之信者无畏王子,来世尊处问答,被世尊所论破而归依佛。
其中谈到正语一节,尤为珍贵!
如是我闻。
一时,世尊住王舍城之竹林栗鼠饲养处。
尔时,无畏王子诣离系若提子处。诣已,问讯离系若提子,坐于一面。离系若提子对坐于一面之无畏王子曰:
善来王子!汝宜破沙门瞿昙之论,汝具好名闻上扬如是:以无畏王子破如是大神通力,如是大威力之沙门瞿昙论。
王子曰:
师尊!予将如何破如是大神通力,具大威力之沙门瞿昙论耶?
若提子曰:
唉!王子!汝宜诣沙门瞿昙处,诣已,对沙门瞿昙如是问之:尊者!如来可语他人之所不爱、所不好之语否?。
若沙门瞿昙对汝此问,答为:王子!如来可语他人所不爱、所不好之语者,汝对彼宜如是语:
尊者!然云何尊者汝与凡夫之差别?实凡夫亦可语他人之所不爱、所不好之语。
若沙门瞿昙对汝此问,如是答:王子!如来不可语他人之所不爱、所不好之语也。则汝宜如是语:
尊者!然尊者对提婆达多记说:提婆达多为趣向恶趣者也,提婆达多为堕地狱者也,提婆达多为久劫住地狱者也,提婆达多极苦难者也。而因汝之语使提婆达多愤激不悦。
王子!沙门瞿昙对汝之此两极端之询问,当不可能吐出,亦不可能咽下。恰如有角之铁剌入人之咽喉,彼将不可能吐出亦不可能吞入。如是,王子!沙门瞿昙对汝之此两极端之询问,当不可能吐出,亦不可能咽下。
然也,师尊!无畏王子应诺离系若提子授意,由座起立,稽首离系若提子,右绕而去,而诣世尊处。诣已,问讯世尊,坐于一面。
坐于一面之无畏王子远见太阳之方位,而自忖:
今,破世尊之论并非其时,明日于予之住处施与(食物)时,予将破世尊之论。
于是白世尊曰:
尊者!愿同意我,世尊明日与其他三人,同来受供养。
世尊默然同意。无畏王子知世尊已同意,乃由座起立,问讯世尊,右绕而去。
于是,世尊于其夜过后,晨早、着衣,执持衣,至无畏王子住处。至已,坐于所设之座;于是,无畏王子对世尊亲手以殊妙之嚼食、啖食,供养之、满足之。如是,世尊食(竟),手离,无畏王子执一卑座坐于一面。
坐于一面之无畏王子白世尊曰:
尊者!如来是否可语他人之所不爱、所不好之语否?
世尊曰:王子!一向实无此事。
王子曰:
尊者!我从离系派随闻此事。
世尊曰:
王子!汝今言:尊者!我从离系派随闻此事。其为何耶?
王子曰:
尊者!予诣离系若提子处,诣已,问讯离系若提子,坐于一面。尊者!离系若提子对坐于一面之予曰:善来王子!汝宜破沙门瞿昙之论。汝具好名闻上扬如是:无畏王子破如是大神通力,如是大威力之沙门瞿昙之论。尊者!如是言已,予对离系若提子如是言:师尊!予将如何破有如是大神通力、有如是大威力之沙门瞿昙之论耶?若提子曰:唉!王子!汝宜诣沙门瞿昙处。诣已,对沙门瞿昙如是问之:尊者!如来可语他人之所不爱、所不好之语否?若沙门瞿昙对汝此问,答以:王子!如来可语他人之所不爱、所不好之语。汝对彼如是语:尊者!然云何为尊者汝与凡夫之差别?实凡夫亦可语他人之所不爱、所不好之语。若沙门瞿昙对汝此问,如是答:王子!如来不可语他人之所不爱、所不好之语。者,则汝宜对彼如是语:尊者!然尊者对提婆达多记说:提婆达多为趣向恶趣者也、提婆达多为堕地狱者也、提婆达多为久劫住地狱者也,提婆达多极苦难者也。而因汝之语,使提婆达多愤激不悦。王子!沙门瞿昙对汝之此两极端之询问,当不可能吐出,亦不可能咽下;恰如有角之铁剌入人之咽喉,彼将不可能吐出,亦不可能吞入。如是,王子!沙门瞿昙对汝之此两极端之询问,当不可能吐出,亦不可能咽下。
尔时,有幼小、迟钝之儿童仰卧于无畏王子之膝上。于是,世尊对无畏王子曰:
王子!汝对其作何思耶?若此幼儿,因汝之随时疏忽,或乳因之随时疏忽,或将木片、或将小石置于口中,汝对其应如何处置耶?
王子曰:
尊者!予一定将其取出。尊者!若予不得立即取出,则以左手执其头,以右手曲指即食指染血亦必取出之;何以故?尊者!予于儿童有怜愍心故也。
世尊曰:
王子!正如是,如来知其语为非实、非真、不具利益者,其因为他人所不爱、所不好者,如来即不语此语。
又如来知其语虽为如实、真谛、然不具利益者,其因他人所不爱、所不好者,如来亦不语此语。
然如来知其语为实、真谛、具利益者,其因他人所不爱、所不好者,对此如来记说其语是知时者也。
又如来知其语为非实、非真、不具利益者、虽然彼语是他人所爱、所好者,如来即不语此语。
又如来知其语为如实、真谛、不具利益者,其因他人所爱、所好者,此语如来不语此语。
如来知其语为如实、真谛、具利益者,且彼语是他人所爱、所好者,对此,如来即言彼说其语是知时者也。
何以故?王子!如来于诸有情、有怜憨心也。
无畏王子曰:
尊者!此等王族之诸贤者,婆罗门之诸贤者、居士之诸贤者及沙门之诸贤者,准备问题诣问世尊;然而,尊者!世尊之心是否预先有如次之审虑:来访予作如是问者,则予对彼等之如是问,将如是答之。或非于预先审虑,其答由如来直接显现耶?
世尊曰:
关于此,王子!予反问汝,如汝所容认,即汝当如是回答也。
王子!汝对此作何思耶?汝为对车之诸部分、细部分熟知者耶?
王子曰:
然也,尊者!予为对车之诸部分、细部分熟知者。
世尊曰:
王子!汝对其作何思耶?有人诣汝处问:车之部分、细部分为如何耶?汝之心是否预先有如次之审虑:有人访予作如是问者,予则对彼等之如是问,将如是答之。或非由预先审虑,其答为由汝直接显现耶?
王子曰:
尊者!予实为通晓车者也,对车之诸部分、细部分为熟知者,熟达者也;予善如车之一切部分、细部分,由于预先无审虑,其答对予当为直接显现也。
世尊曰:
王子!实如是,彼等王族之诸贤者、婆罗门之诸贤者、居士之诸贤者、沙门之诸贤者,准备问题诣问如来。于预先无审虑,其答对如来为直接显现也。何以故?王子!实在,彼法为如来熟知之,由自己熟知彼法,其答对如来为直接显现也。
如是言已,无畏王子白世尊曰:伟哉!世尊!伟哉!世尊!世尊恰如能扶起将倒者,能揭露被覆者,对迷者能海之以道,于暗中能持来明灯,使有眼者得见诸色;如是世尊以种种方便法开示之。世尊!因此!予归依世尊,归依法及归依比丘僧伽。愿世尊认予从今以后终生归依佛、法、僧为优婆塞。

点击返回阿含经专题总目录

阿含典籍·南传中部·狗行者经

狗行者经

北传没有此经。
本经乃世尊对牛行者(学牛之行动能得解脱)芬那及狗禁行者(学狗之动作可得解脱。)仙尼耶,说业之果报。其结果芬那成在家信者,仙尼耶即为比丘而后成为阿罗汉。
如是我闻。
一时,世尊住拘利耶国,名黄枕邑之拘利耶人聚落。
尔时,拘利耶人之牛禁行者芬那,与裸形狗行者仙尼耶诣世尊处。诣已,拘利耶人牛行者芬那敬礼世尊坐于一面。裸形狗行者仙尼耶向世尊问讯,交换友谊礼让之语,如狗屈曲而行,坐于一面。
坐于一面之拘利耶人牛行者芬那,向世尊曰:
世尊!此裸形狗行者仙尼耶为行难行者也,食物置地受用之;彼对其狗行已长时完全正持,彼之趣向何处耶?未来命运如何?
世尊曰:
此宜止之,芬那!对予勿再问此。
再度乃至三度,拘利耶人牛行者芬那白世尊曰:
世尊!此裸形狗行者仙尼耶为行难行者也,食物置地受用之;彼对其狗行已长时完全正持,彼之趣向何处耶?未来命运如何?
世尊曰:
芬那!予实不容汝问;此宜止之,芬那!对予勿再问此!然今予将为汝记说。
芬那!在此有一人,修持完全充分狗行,修持完全充分狗戒,修习完全充分狗心,修习完全充分狗行仪。彼由于修持完全充分狗行,修持完全充分狗戒,修习完全充分狗心,修习完全充分狗行仪,身坏命终即往生诣狗群中。若彼有:予以此戒,禁誓、苦行、或梵行,可生天、或为天之某类之见,其邪见也。
芬那!予说邪见者应趣向于二趣中之一趣;二趣即地狱与畜生界也。如是,芬那!若具足狗行者,则导至于诸狗群中;若狗行失败者,则堕地狱。
如是言已,裸形狗行者仙尼耶啼哭流泪。
于是,世尊对拘利耶人牛禁行者芬那曰:
芬那!对此,予实不容汝之问,予对汝言:此宜止之,芬那!对予勿再问此。
仙尼耶曰:
世尊!予并非为世尊对予如是言而啼哭。世尊!然予完全正持狗行已久矣,世尊!此拘利耶人牛禁行者芬那,对此完全正持牛行,具彼已久矣,彼趣向何处耶?未来命运如何?
世尊曰:
此宜止之,仙尼耶!对予勿再问此。
再度乃至三度,裸形狗行者仙尼耶白世尊曰:
世尊!此拘利耶人芬那为牛行者,对此完全正持之牛行已久矣!彼之趣向何处耶?未来命运如何?
世尊曰:
仙尼耶!对此,予实不容汝问,予对汝言:此宜止之,仙尼耶!对予勿再问此。然今予将为汝记说之。
仙尼耶!在此有一人,修持完全充分牛行,修持完全充分牛戒,修习完全充分牛心,修习完全充分牛行仪。彼由于修持完全牛行,修持完全充分牛戒,修习完全充分牛心,修习完全充分牛行仪,身坏命终即往生诸牛群中。若彼有:予以此戒,禁誓、苦行、梵行,可生天、或为天某类之见则其邪见也。
仙尼耶!予说邪见者应趣向于二趣中之一趣:二趣即地狱与畜生界也。如是,仙尼耶!若具足牛行者,则导至于诸牛群中;若牛禁行失败者,则堕地狱。
如是言已,拘利耶人牛行者芬那啼哭流泪。
于是,世尊对裸形狗行者仙尼耶曰:
仙尼耶!对此,予实不容汝之问,予对汝言:此宜止之,仙尼耶!对予勿再问此。
芬那曰:世尊!予并非为世尊对予如是言而啼哭。世尊!然予完全正持此牛行已久。世尊!予于世尊已净信:世尊如此说法,如是,可使予能舍此牛行,亦使此裸形狗行者仙尼耶能舍彼狗行。
世尊曰:芬那!然,听之,善思惟之,予将说之。
拘利耶人牛行者应诺世尊:愿乐欲闻,世尊!
世尊乃说曰:
芬那!此等之四(种)业,依予之通智已自作证而宣教使人知之,四者为何?
芬那!有业黑而黑报也;芬那!有业白而白报也;芬那!有业黑白而黑白报也;芬那!有业非黑非白而非黑非白报,此业导至业尽者也。
芬那!云何为业黑而黑报耶?
芬那!在此有一人,以有恚而造作身行,有恚而造作口行,有恚而造作意行。彼因有恚造作身行、有恚造作口行、有恚造作意行,则往生有恚界。彼往生有恚界者,触有恚之触。彼触有恚之触,感受一向痛苦有恚受;如地狱诸有情。
实如是,芬那!由生类所作业有生类之往生,随作其业以其业往生之。诸触触此往生者。芬那!予如是说:诸有情为业嗣续者也。
芬那!此谓之:业黑而黑报也。
芬那!云何为业白而白报耶?
芬那!在此有一人、无恚而造作身行,无恚而造作口行,无恚而造作意行。彼无恚而造身行、无恚而造作口行、无恚而造作意行,则往生无恚界。彼往生无恚界者,触无恚之触。彼触无恚之触者,感受一向乐无恚受;如诸遍净天。
实如是,芬那!由生类所作业有生类之往生,随作其业以其业往生之。诸触触此往生者。芬那!予如是说:诸有情为业之嗣续者也。
芬那!此谓:业白而白报也。
芬那!云何为业黑白而黑白报耶?
芬那!在此有一人,亦有恚亦无恚而造作身行,亦有恚亦无恚而造作口行,亦有恚亦无恚而造作意行,彼亦有恚亦无恚而造作身行、亦有恚亦无恚而造作口行、亦有恚亦无恚而造作意行,则往生亦有恚亦无恚界。彼往生亦有恚亦无恚界者,触亦有恚亦无恚之触。彼触亦有恚亦无恚之触者,感受混合苦乐之亦有恚亦无恚受。如生于人间,或诸天或诸堕恶处者。
芬那!实如是,由生类所作业有生类之往生,随作其业以其业往生之,诸触触此往生者。芬那!予如是说:有情为业之嗣续者也。
芬那!此谓业黑白而黑白报也。
芬那曰云何为业非黑非白而非黑非白报?而其业导至业尽者耶?
芬那!为彼舍业黑黑报之彼思,为彼舍业白白报之彼思,为彼舍业黑白黑白报之彼思,芬那!此谓之业非黑非白而非黑非白报,其业导至业尽也。
芬那!此等四种之业,乃依予自通智已作证,而宣教使人知之。
如是言已,拘利耶人牛行者芬那白世尊曰:
伟哉!世尊!伟哉!世尊!世尊犹如能扶起将倒者倒者,能揭露被覆者,对迷者能告之以道,于黑暗中持明灯,使有眼者得见诸色也。愿世尊认予从今以后终生归依佛、法、僧为优婆塞。
裸形狗禁行者仙尼耶亦白世尊曰:
伟哉,世尊!伟哉,世尊!如是如是,依世尊以种种方便所开示之法,犹如能扶起将倒者,能揭露被覆者,对迷者能告之以道,于黑暗中持明灯,使有眼者得见诸色也。世尊!因此,予归依世尊,归依法及归依比丘僧伽。世尊!予愿得于世尊之面前出家,愿得进入受具足戒。
世尊曰:
仙尼耶!凡曾为外道者,欲于此法、律出家,欲受具足戒者,彼需于四个月间别住,经四个月励志决心,诸比丘允使出家,允使受具足(戒),方为比丘身也。然对此,予知个人之差别。
仙尼耶曰:世尊!若诸曾为外道者,欲于此法、律出家,欲受具足(戒)者,于四个月间当别住,经四个月励志决心,诸比丘允使出家、允使受具足(戒)为比丘身份,则予愿四年间别住,经四年励志决心,诸比丘允使出家,允使受具足(戒),成为比丘身份。
于是,实此裸形狗行者仙尼耶得于世尊之面前出家,得受具足(戒)。受具足(戒)后不久,具寿仙尼耶为独住者、远离者、不放逸者、热勤者、自励而住者;不久之后,凡良家子为达目的,正确地由在家出家成为出家者,对彼究竟无上梵行,于现法自己依通智作证具足住之,彼自证知:生已尽,梵行已立,应作已作,不更受此轮回状态。具寿仙尼耶成为阿罗汉之一也。

点击返回阿含经专题总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