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含典籍·南传中部·萨遮迦小经

萨遮迦小经

北传杂阿一一〇萨遮(大正藏二、三五页。)增阿三十、十萨遮(大正藏二、七一五页。)
本经是离系派徒萨遮迦,说完全被世尊所论破。大言没有人能胜自己之论时,遇佛弟子阿说示,闻无我、无常之说,大抱不快之念,后率五百离车(Licchalvi)人,往世尊之处,和世尊问答,由世尊说五蕴无我,诸行无常,诸法无我。彼遂至沉默。(北传两经大意一致,终之处有少异,特别是增阿,示有弥勒佛之信仰。)
如是我闻。
一时,世尊在毗舍离城大林重阁讲堂。
尔时,离系派之徒萨遮迦住毗舍离城,是好挑论者、巧论者,受众多人所崇敬。彼于毗舍离对于众,常作如次之语:
凡沙门或婆罗门虽拥有僧伽、拥有伽那,为众之师而更容许为应供、等正觉者,由予以论试论者,不见无震栗感动,不见不腋下流汗也。予若向无心之柱以论试论之,其柱因予以论试论之,亦即震栗感动,何况对于人乎?
是时尊者阿说示早晨着衣,执持衣钵、向毗舍离行乞。离系派之徒萨遮迦彷佯于毗舍离,遥见阿说示来。见而往尊者阿说示之处。往而与尊者阿说示问讯,交谈友谊亲睦之语而立于一面。于一面立之离系派徒萨遮迦言尊者阿说示曰:
卿阿说示!沙门瞿昙如何教导声闻耶?而且以如何部门多转教于沙门瞿昙之声闻中耶?
阿说示曰:
阿义耶萨那!世尊以如是教导声闻,而且以如是分别界说来引导其声闻众修学增进,即:
诸比丘!色是无常、受是无常、想是无常、行是无常、识是无常也。
诸比丘!色是无我、受是无我、想是无我、行是无我、识是无我。
一切行无常、一切法无我也。
阿义耶萨那!世尊如是以教导声闻而且以如是部门多转教于世尊之声闻中。
萨遮迦曰:
卿阿说示!我等闻沙门瞿昙如是说,实是不快也,我等何时与彼瞿昙共会,共论议之,令彼脱离其邪见。
其时五百离车人,为用事而集会于会议堂。
离系派之徒萨遮迦往离车人之处,往而言离车人曰:
来!离车人诸君!来!离车人诸君!今予将与沙门瞿昙共议论。
若予对沙门瞿昙,如同他所知之声闻阿说示比丘所确言,若如是主张者如是予对沙门瞿昙如以请拉论,强拉、拉转之。犹如力强之人、以执长羊毛之毛而曳,强拉、拉转。或又力强之酿造者,以大酒糟篮入深池,以执其篮端,拉之、强拉,拉转,如是予对沙门瞿昙以请拉论,强拉、拉转。
或如力强之洒酒人以执毛筛之端、转筛而筛之,筛落之,如是,予对沙门瞿昙以论筛论,转筛而筛落之。
或又如六十岁之象,入于深莲池,称为洗麻之游戏,如是实对予沙门瞿昙正是行麻洗之游戏。
来!离车人诸君!来!离车人诸君!今予与沙门瞿昙共议论。
时离车人或曰:
沙门瞿昙如何能论破离系派之萨遮迦乎?实离系派之萨遮迦以请破沙门瞿昙。
又离车人或曰:
彼之大言者离系派之萨遮迦,如何能论破世尊乎?实世尊论破系派之萨遮迦。
是五百离车人围着离系派之萨遮迦。即往大林之重阁讲堂。
其时众多比丘于露地经行。此离系派之萨遮迦往彼等比丘之处。往而言彼等比丘曰:
诸贤!今彼瞿昙住何处耶?我等实欲会见彼瞿昙。
彼等曰:
阿义耶萨那!彼世尊入大林矣,为日中安息坐于一树下。
此萨遮迦与离车之大众共入大林,以诣世尊之处,诣而问讯世尊、交谈友谊亲睦之语,而坐于一面。彼等离车人或者向世尊问讯而坐一面。又或者向世尊问讯,交谈友谊亲睦之语而坐于一面。又或者向世尊合掌而坐于一面,又或者向世尊之面前奉报姓名而坐于一面,又或者默然而坐于一面。
于一面坐之离系派萨遮迦白世尊曰:
若卿瞿昙许诺解答予之所问,予则对卿瞿昙有少问。
世尊曰:
阿义耶萨那!汝欲者问之。
萨遮迦曰:
卿瞿昙如何教导声闻乎!而且以如何部门多转教卿瞿昙之声闻耶?
世尊曰:
阿义耶萨那!予如是以教导声闻,且以如是部门多转教于予之声闻。即:诸比丘!色是无常,受是无常,想是无常,行是无常,识是无常也。诸比丘!色是无我受是无我,想是无我,行是无我,识是无我也。一切行无常、一切法无我也。阿义耶萨那!予如是以教导声闻,而且以如是部门多转教于予之声闻中也。
萨遮迦曰:
卿瞿昙!于予现喻之。
世尊曰:阿义耶萨那!示说之。
萨遮迦曰:
卿瞿昙!犹如彼等达于增大、兴隆、成满之一切种子类、植物类、依于地、而住于地,如是达于增大、兴隆、成满。卿瞿昙!犹又彼等依于力,作所作之业否?此皆依于地,住于地而如是作也。如是,卿瞿昙!此人以色为我者也,住于色,生起或善或恶。此人以受为我者也,住于受,生起或善或恶。此人以想为我者也,住于想,生起或善或恶。此人以行为我者也,住于行,生起或善或恶。此人以识为我者也,住于识,生起或善或恶。   世尊曰:
阿义耶萨那!汝岂非言:色是予之我、受是予之我、想是予之我、行是予之我、识是予之我耶?
萨遮迦曰:
卿瞿昙!予实言:色是予之我、受是予之我、想是予之我、行是予之我、识是予之我。而且此之大众亦言然。
世尊曰:
阿义耶萨那!大众实于汝何为!由此,阿义耶萨那!汝说明自论!
萨遮迦曰:
卿瞿昙!予实言:色是予之我、受是予之我、想是予之我、行是予之我、识是予之我也。
世尊曰:
阿义耶萨那!若然予以此问之,应依汝之意答之。阿义耶萨那!汝对此如何思惟耶?灌顶王族之王,于自己之领土,有以杀应杀者,以剥夺应剥夺者,以驱逐应驱逐之力否?犹如拘萨罗王之波斯匿,又犹如摩揭陀国王之阿阇世韦提希子。
萨遮迦曰:
卿瞿昙!灌顶王族之王,于自己之领土实有杀应杀者、剥夺应剥夺者、驱逐应驱逐者之力量,犹如于拘萨罗王之波斯匿,又犹如于摩揭陀王之阿阇世韦提希子。卿瞿昙!实于此等之僧伽、伽那、例如跋耆族、摩虑罗族,亦于自己之领土有或杀应应杀者、或剥夺应应剥夺者、或驱逐应应驱逐者之力量,何况灌顶王族之王,即如于拘萨罗王之波斯匿、摩揭陀王之阿阇世韦提希子乎?卿瞿昙!真实有力,应适行使其力。
世尊曰:
阿义耶萨那!汝对此如何思惟耶?汝言:色是予之我。汝于汝其色,有予之色应如是、予之色不应如是之力量否?
如是言时,离系派之萨遮迦沉默无言。
复次,世尊言离系派之萨遮迦曰:
汝对此如何思惟耶?汝言:色是予之我汝于其色,有予之色应如是、予之色不应如是之力量否?
复次,离系派之萨遮迦默而无言。
于是世尊言萨遮迦曰:
阿义耶萨那!然解答之,汝今非沉默之时。阿义耶萨那!无论何人由如来如法问至三次不答者,其头裂为七分也。
其时金刚手药叉手执铁金刚杵,辉炽以放焰光,立于离系派之萨遮迦头上之虚空中曰:
若此离系派之萨遮迦,由世尊如法问至三次,无答所问者,予从汝头破为七分。
是时只有世尊及离系派萨遮迦见彼金刚手药叉。
于是,萨遮迦恐怖、战栗,发毛竖立,愿世尊庇护,以求世尊为避难处,世尊依所请,萨遮迦白世尊曰:
卿瞿昙!问予者,予应答之。
世尊曰:
阿义耶萨那!对此如何思惟耶?汝言:色是予之我。汝于其色,有予之色应如是、予之色不应如是之力量否?
萨遮迦曰:
卿瞿昙!实无此力。
世尊曰:
阿义耶萨那!思念之!阿义耶萨那!思念而答之,因汝先及后,或后及先皆不一致。阿义耶萨那!对此如何思惟耶?汝言:受是予之我。汝于其受,有予之受应如是、予之受不应如是之力量否?
萨遮迦曰:
卿瞿昙!实无此力。
世尊曰:
阿义耶萨那!思念之!阿义耶萨那!思念而答之,因汝先及后,或后及先皆不一致。阿义耶萨那!对此如何思惟耶?汝言:想是予之我。汝于其想,有予之想应如是、予之想不应如是之力量否?
萨遮迦曰:
卿瞿昙!实无此力。
世尊曰:
阿义耶萨那!思念之!阿义耶萨那!思念而答之,因汝先及后,或后及先皆不一致。阿义耶萨那!对此如何思惟耶?汝言:行是予之我。汝于其行,有予之行应如是、予之行不应如是之力量否?
萨遮迦曰:
卿瞿昙!实无此力。
世尊曰:
阿义耶萨那!思念之!阿义耶萨那!思念而答之!汝先及后,或后及先皆不一致。阿义耶萨那!对此如何思惟耶?汝言:识是予之我。汝于其识,有予之识应如是、予之识不应如是之力量否?
萨遮迦曰:
卿瞿昙!实无此力。
世尊曰:
阿义耶萨那!思念之阿义耶萨那!思念而答之!因汝先及后,或后及先皆不一致。阿义耶萨那!对此如何思惟耶?色是常否?或是无常否?
萨遮迦曰:
是无常,卿瞿昙!
世尊曰:
无常者是苦否?或乐否?
萨遮迦曰:
是苦,卿瞿昙!
世尊曰:
无常、苦、变坏之法,视为彼是予所有、予是彼,彼是予之我者,是正确否?
萨遮迦曰:
卿瞿昙!实不正确也。
世尊曰:
阿义耶萨那!对此如何思惟耶?受是常否?或无常否?
萨遮迦曰:
是无常,卿瞿昙!
世尊曰:
无常者是苦否?或乐否?
萨遮迦曰:
是苦,卿瞿昙!
世尊曰:
无常、苦、变坏之法者,视为彼是我所,予是彼,彼是予之我也为正确乎?
萨遮迦曰:
实不正确,卿瞿昙。
世尊曰:
阿义耶萨那!对此如何思惟耶?想是常否?或无常否?
萨遮迦曰:
是无常,卿瞿昙!
世尊曰:
无常者是苦否?或乐否?
萨遮迦曰:
是苦,卿瞿昙!
世尊曰:
无常、苦、变坏之法者,视为彼是我所,予是彼,彼是予之我也为正确乎?
萨遮迦曰:
实不正确,卿瞿昙。
世尊曰:
阿义耶萨那!对此如何思惟耶?行是常否?或无常否?
萨遮迦曰:
是无常,卿瞿昙!
世尊曰:
无常者是苦否?或乐否?
萨遮迦曰:
是苦,卿瞿昙!
世尊曰:
无常、苦、变坏之法者,视为彼是我所,予是彼,彼是予之我也为正确乎?
萨遮迦曰:
实不正确,卿瞿昙。
世尊曰:
阿义耶萨那!对此如何思惟耶?识是常否?或无常否?
萨遮迦曰:
是无常,卿瞿昙!
世尊曰:
无常者是苦否?或乐否?
萨遮迦曰:
是苦,卿瞿昙!
世尊曰:
无常、苦、变坏之法者,视为彼是我所,予是彼,彼是予之我也为正确乎?
萨遮迦曰:
实不正确,卿瞿昙。
世尊曰:
阿义耶萨那!对此如何思惟耶?其着于苦,依于苦,奇于苦,以苦,视为彼为我所,予是彼,彼是予之我彼应了知自苦、或与苦战斗而住否?
萨遮迦曰:
卿瞿昙!如何有斯,卿瞿昙!实无依据也。
世尊曰:
阿义耶萨那!譬如一人欲得心材之求心材者,往索心材,而执利斧入森林。于其处彼发现真直而壮之高大芭蕉树,彼即截其根,截根而截梢,截梢而剽剥茎衣,彼虽剽剥其茎衣,亦不得肤材,何况有心材乎?如是,阿义耶萨那!汝于自论与予问答,被诘问、被对问、空无而败。阿义耶萨那!依汝对毗舍离之众,有述此语:凡沙门或婆罗门虽拥有僧伽、伽那,为众之师,虽容许为应供、等正觉者,由予以请试论者,不见无震栗、感动,不见不腋下流汗也。予若向无心之柱以请试论之,彼由予以论试论,亦皆令震栗、感动,何况对人乎!阿义耶萨那!汝汗由前额流出,浸透上衣两流滴于地。阿义耶萨那!今在予身上无汗。如是世尊于彼众,露出黄金色之身。如是说时,离系派之萨遮迦沉默无言、懊恼、缩肩、低头,悄悄不能回答而坐。
于是离车族东无伽者,知离击派萨遮迦沉默无言,懊恼、缩肩、低头,悄悄不能回答,白世尊曰:
世尊!予现喻之。
世尊曰:
以示之,东无伽。
东无伽曰:
世尊!譬如,村里或聚落之附近有莲池,在此有一只蟹,世尊!而且众多之少年或少女,出此村里或聚落而来此莲池。来而入此莲池,从水里取出蟹,以置于干燥之地。世尊!若此蟹伸其肢脚,每被彼等少年或少女,或以木片、或砂砾切断、割裂之,世尊!如是其蟹之肢脚皆被断、裂、割断,再不能如以前回于莲池也。世尊!如是,离系派萨遮迦一切之曲说、奸计、争论由世尊悉皆切断、割裂矣!世尊!而且,今离系派之萨遮迦,不得抱有意志为争论再诣于世尊之处。
如是言时,离系派之萨遮迦向离车族之东无伽曰:
勿言!汝东无伽!勿言!汝东无伽!我等非与汝语,我等令与瞿昙语也。卿瞿昙!此等之我等,勿关系其他凡庸之沙门婆罗门之言,此实不过戏论而已。卿瞿昙之声闻如何遵教,以应说谕,断疑、去犹豫、得无所畏、不他其他而住师教耶?
世尊曰:
阿义耶萨那!是我之声闻,凡是色,而过去、未来、现在,或内、或外、或粗、或细、或丑、或美、或远、或近之一切,以如实正慧见:彼非予所有、予非彼、彼非予之我。
阿义耶萨那!又,凡是受,而过去、未来、现在,或内、或外、或粗、或细、或丑、或美、或远、或近之一切,以如实正慧见:彼非予所有、予非彼、彼非予之我。
阿义耶萨那!又,凡是想,而过去、未来、现在,或内、或外、或粗、或细、或丑、或美、或远、或近之一切,以如实正慧见:彼非予所有、予非彼、彼非予之我。
阿义耶萨那!又,凡是行,而过去、未来、现在,或内、或外、或粗、或细、或丑、或美、或远、或近之一切,以如实正慧见:彼非予所有、予非彼、彼非予之我。
阿义耶萨那!又,凡是识,而过去、未来、现在、或内、或外、或粗、或细。或丑、或美、或远、或近之一切,以如实正慧见:彼非予所有,予非彼,彼非予之我。
阿义耶萨那!予之声闻如此遵教,以应说谕、断疑、去犹豫,得无所畏,不依其他而住师教。
萨遮迦曰:
卿瞿昙!比丘如何,应供、诸漏已尽,修行圆满,所作已作,舍弃诸重担,到达理想,断存在之结。正慧而为解脱者乎?
世尊曰:
阿义耶萨那!于是,比丘,凡是色,而过去、未来、现在,或内、或外、或粗、或细、或丑、或美、或远、或近之一切,以如实直觉正慧以见:彼非予所有,予非彼、彼非予之我,无取着而住解脱也。
凡是受,而过去、未来、现在,或内、或外、或粗、或细、或丑、或美、或远、或近之一切,以如实直觉正慧以见:彼非予所有,予非彼、彼非予之我,无取着而住解脱也。
凡是想,而过去、未来、现在,或内、或外、或粗、或细、或丑、或美、或远、或近之一切,以如实直觉正慧以见:彼非予所有,予非彼、彼非予之我,无取着而住解脱也。
凡是行,而过去、未来、现在,或内、或外、或粗、或细、或丑、或美、或远、或近之一切,以如实直觉正慧以见:彼非予所有,予非彼、彼非予之我,无取着而住解脱也。
凡是识而过去、未来、现在,或内、或外、或粗、或细、或丑、或美、或远、或近之一切,以如实正慧见:彼非予所有,予非彼,彼非予之我,无取着而住解脱也。
阿义耶萨那!比丘如此为应供,诸漏已尽,修行圆满,所作已作,弃诸重担,到达理想,断存在之结,正智而解脱。
阿义耶萨那!如是解脱心之比丘,成就三无上:具无上、道无上、解脱无上也。
阿义耶萨那!如是解脱之比丘,恭敬、尊重、尊敬、崇拜如来,即彼佛世尊为菩提而说法,彼调御者之世尊,为调御而说法,彼寂静者之世尊为寂静而说法,彼度者之世尊,为度而说法,彼涅盘者之世尊,为般涅盘而说法也。   如是说时,离系派萨遮迦白世尊曰:
卿瞿昙!我等想对卿瞿昙以论论战者,实是卤莽、轻率也。卿瞿昙!若攻击狂象,使人安泰;但攻击卿瞿昙即令人不得安泰。卿瞿昙!若攻击燃烧火团,使人安泰;但攻击卿瞿昙,不得令人安泰。卿瞿昙!以攻击猛烈之毒蛇,使人安泰;但攻击卿瞿昙,即令人不得安泰。卿瞿昙!我等想对卿瞿昙以论论战者,实是卤莽、轻率也。卿瞿昙!明朝与比丘众共受我请食!世尊默然而受之。
于是离系派之萨遮迦知世尊受诺,向彼等离车人曰:
离车人之诸君!请转予,沙门瞿昙与比丘众共受明朝之请食,然者汝等诸君,有适当者应持来。
于是彼等离车人其夜备具五百釜食之施食,持来于离系派之萨遮迦。如是,离系派之萨遮迦设殊妙之嚼食、啖食,于自己之园,时告世尊曰:
卿瞿昙!食备矣!
于是世尊早晨着衣,执持衣钵,往离系派萨遮迦之园。往而与比丘众坐于所设之座。于是离系派之萨遮迦以世尊为上首而向比丘众以自手供养奉侍殊妙之嚼食、啖食。
离系派之萨遮迦见世尊食已,手离钵后,自执一卑床于一面坐。于一面坐已,萨遮迦白世尊曰:
卿瞿昙!于是施若有功德及功德地者,愿为施与者之幸福。
世尊曰:
阿义耶萨那!如断贪、嗔、痴之予,之应供者而生者,应成为汝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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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含典籍·南传中部·牧牛者小经

牧牛者小经

北传杂阿一二四八(大正藏二、三四二页。)增阿三九、六(大正藏二、七六一。)
本经是世尊,喻往昔摩揭陀人牧牛者之愚痴和智慧,以牛群各渡恒河之失败和成功者。说修行者亦应选择其导者。
如是我闻。
一时,世尊于跋耆国郁伽奢罗,住恒伽河岸。
尔时,世尊呼诸比丘言:诸比丘!
彼等比丘应诺:世尊!
世尊乃说:
诸比丘!昔摩揭陀人有无智慧之牧牛者,雨期最后之月,于秋时不观察恒河之此岸,不观察彼岸,而于无渡口处,即驱牛群渡往须奇提诃国之对岸。
诸比丘!于此牛密集于恒河之中流,忽遇灾厄。何其故?
诸比丘!如是,实彼摩揭陀人之牧牛者无智慧,因而期最后之月,于秋时不观察恒河之此岸、不观察彼、此岸而于无渡口处,即驱牛群渡往须奇提河之对岸也。
诸比丘!如是,任何沙门或婆罗门,暗于此界、暗于彼界、暗于魔界、暗于非魔界、暗于死神界、暗于非死神界者,对于彼等以可听、可信而思惟者,彼等永久非饶益、成为不幸也。
诸比丘!昔摩揭陀人有智慧之牧牛者,雨期最后之月,于秋时,观察恒河之此岸、观察彼岸,依其渡口处,从牛驱渡往对岸须奇提诃国。
彼先渡牡牛、牛父、牛群之首领。彼等横渡恒河之流,安稳到达彼岸。其次即渡强力及善驯者。彼等亦横渡恒河之流、安稳到达彼岸,其次即渡离乳牡牛,彼等亦横渡河之流,安稳到达彼岸。其次即体力弱之犊,彼等亦横渡恒河之流。安稳到达彼岸。诸比丘!昔,若有犊子,只要以母牛之吼声而导引之,彼亦横渡恒河之流,安稳到达彼岸。何其故?
诸比丘!如是实摩揭陀人有智慧之牧牛者,雨期最后之月,于秋时,观察恒河之此岸、观察彼岸、依渡口处、从牛躯渡往对岸之须奇提诃国。
诸比丘!如是实任何沙门或婆罗门通此界、通彼界、通魔界、通非魔界。通死神界、通非死神界者,对彼等可听、可信而思惟者,彼等永久饶益、成为幸福。
诸比丘!犹如彼等牡牛、牛父,及牛群之首领,横渡恒河之流,安稳到达彼岸。
如是,诸比丘!彼等比丘成为阿罗汉,诸漏已尽,修行圆满,所作已作,已弃重担,逮达理想,断存在之结,正智而解脱者,彼等横渡魔之流,安稳到达彼岸。
诸比丘!犹如彼等强力、善驯之牛,横渡恒河,安稳到达彼岸。
如是,诸比丘!彼等比丘断五下分结,为化生者,于彼处般涅盘,依其界而不还者,彼等横渡魔之流,安稳到达彼岸。
诸比丘!犹如彼等离乳牡牛,横渡恒河之流,安稳到达彼岸。
如是,诸比丘!彼等断三结,贪、嗔、痴薄,成为一来者、唯一次来此界而得苦尽之比丘,彼等横渡魔之流,安稳到达彼岸。
诸比丘!犹如彼等力弱之犊,横渡恒河之流而安稳到达彼岸。
如是,诸比丘!彼等断三结,成为预流者,不堕恶趣者,已决定正觉之比丘,彼等横渡魔之流,安稳到达彼岸。
诸比丘!犹如小犊,只以母牛之吼声而导引之,横渡恒河之流,安稳到达彼岸。
如是,诸比丘!彼等随法,随信之比丘,彼等横渡魔之流,安稳到达彼岸。
诸比丘!予通此界、通彼界、通魔界、通非魔界、通死神界、通非死神界。
诸比丘!如是对予?为可听、可信者,于彼等成其饶益、幸福。
世尊如是说,如是说之善逝、尊师,复曰:
此世及彼世,依智者光明
恶魔及死神,所栖与非栖
知一切世间,正觉者智者
开甘露法门,到寂灭涅盘
断恶魔之路,拔本摧破坏
汝等满欢喜,到达于安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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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含典籍·南传中部·牧牛者大经

牧牛者大经

北传杂阿一二四九(大正藏二、三四二页。)增阿四六、一(大正藏二、七九四页。)放牛经(大正藏二、五四六。)
本经是世尊,譬喻牧牛者,令拥护增长牛群,必要之十一法。比丘于此法、律、应致增长兴隆成满,以说十一法。(和北传杂阿大约一致,其他大意虽同,其内容有不少差异之处。)

如是我闻。
一时,世尊在舍卫城只陀林给孤独园。
尔时世尊呼诸比丘言:诸比丘!
彼等比丘应诺:世尊!

世尊乃说:
诸比丘!具足十一支之牧牛者,不能拥护增长牛群,云何为十一?
诸比丘!是牧牛者不知色、不通相、不除虫卵、不处置疮痍、不起烟、不知渡处、不知应饮之物、不知道路、不通知牧场、无余榨乳(留给牛犊)、不以最上恭敬以恭敬牡牛、牛父、牛群首领。诸比丘!具足此等十一支之牧牛者不能拥护增长牛群。
诸比丘!如是又比丘具足十一法,此于法、律不能增大、兴隆、成满。云何为十一?
曰!诸比丘!是比丘不知色、不通相、不除虫卵、不处理疮痍、不起烟、不知渡处、不知可饮之物、不知道路、不知行处、无余榨乳、不以最上恭敬,以恭敬比丘、长老、耆宿、久修行者、僧伽之父、僧伽之首领。

诸比丘!云何比丘不知色?
诸比丘!言是比丘不如实知任何色、所有之色是依四大、及四大之色。
诸比丘!如是比丘谓不知色。

诸比丘!云何比丘不通相?
诸比丘!言是比丘不如实知有此业相者是愚人也、有此业相者是贤人。
诸比丘!如是比丘谓不通相。

  诸比丘!云何比丘不除虫卵?
诸比丘!言此比丘以受生起欲之想念,不舍、不除、不灭、不断;以受生起嗔之想念,不舍、不除、不灭、不断;以受生害之想念,不舍、不除、不灭、不断;以受返复而起之恶不善法、不舍、不除、不灭、不断。
诸比丘!如是之比丘谓不除虫卵。

诸比丘!云何比丘不处理疮痍?
诸比丘!此比丘以眼见色、执色相、执随相。如是不防护眼根而住者,虽流入贪欲、忧戚、恶不善法,不为其防护,不护眼根、于眼根不生防护;
以耳闻声、执声相、执随相。如是不防护耳根而住者,虽流入贪欲、忧戚、恶不善法,不为其防护,不护耳根、于耳根不生防护;
以鼻嗅香、执香相、执随相。如是不防护鼻根而住者,虽流入贪欲、忧戚、恶不善法,不为其防护,不护鼻根、于鼻根不生防护;
以舌尝味、执味相、执随相。如是不防护舌根而住者,虽流入贪欲、忧戚、恶不善法,不为其防护,不护舌根、于舌根不生防护;
以身触之所触者、执触相、执随相。如是不防护身根而住者,虽流入贪欲、忧戚、恶不善法,不为其防护,不护身根、于身根不生防护;
以意识法,于此等执法相、执随相。如是不防护意根而住者,流入贪欲、忧戚、恶不善之法,不为其防护、不护意根、于意根不生防护。
诸比丘!如是谓比丘不处理疮痍。

诸比丘!云何比丘不起烟?
诸比丘!言此比丘如所闻、如所受持、而不为其他广说法。
诸比丘!如是比丘谓不起烟。

诸比丘!云何比丘不知渡处?
诸比丘!言此比丘对彼等多闻而通阿含、持法、持律、持智母之比丘,不随时而诣,不寻不问:贤者!此如何?此如何之意义?因此对彼,彼等尊者不显所不显,不开所不开,于法有种种疑问,而不除去疑问。
诸比丘!如是比丘谓不知渡处。

诸比丘!云何比丘不知饮水之处?
诸比丘!言此比丘依如来所教说法、律时,对利义不得信受,对于法不得信受,不得随伴法之欢喜。
诸比丘!如是比丘谓不知应饮之物。

诸比丘!云何比丘不知道路?
诸比丘!言此比丘不如实知八支圣道。
诸比丘!如是比丘谓不知道路。

诸比丘!云何比丘不知行处?
诸比丘!言此比丘不如实知四念处。
诸比丘!如是比丘谓不知行处。

诸比丘!云何比丘无余榨乳?
诸比丘!言此比丘对有信之居士持来布施衣服、饮食、床座、医药资具,其时比丘受之而不知限度。
诸比丘!如是比丘谓无余榨乳。

诸比丘!云何比丘不以最上之恭敬恭敬彼等比丘、长老、耆宿、久修行者、僧伽之父、僧伽之首领?
诸比丘!言此比丘对彼等比丘、长老、耆宿、久修行者、僧伽之父、僧伽之首领,于正于反,不作慈身业,不作慈口业,不作慈意业。
诸比丘!如是比丘谓不以最上之恭敬恭敬彼等比丘、长老、耆宿、久修行者、僧伽之父、僧伽之首领。

诸比丘!具足此等十一法之比丘于法、律,不能增大、兴隆、圆满。

诸比丘!具足十一支之牧牛者,得拥护增大牛群。云何为十一?
言此牧牛者知色、通相、除虫卵、处理疮痍、起烟、知渡处、知饮之物、知道路、知牧场、余留奶乳、以最上之恭敬恭敬彼等牡牛、牛父、牛群之首领。
诸比丘!具足此等十一支之牧牛者,得拥护增大牛群。
诸比丘!如是,具足十一法之比丘亦能于此法、律,得增大、兴隆、圆满,云何为十一?
言此比丘知色、通相、除虫卵、处理疮痍、起烟、渡处、应饮之物、道路、通行处、榨奶乳留存,以最上之恭敬恭敬彼等比丘、长老、耆宿、久修行者、僧伽之又、僧伽之首领。

诸比丘!云何比丘知色?
诸比丘!言此比丘于任何色,如实知诸色是依四大及四大之色也。
诸比丘!如是比丘谓知色。

诸比丘!云何比丘是通相?
诸比丘!言此比丘如实知:有此之业相者是愚人、有此业相者是贤人也。
诸比丘!如是比丘是通于相。

诸比丘!云何比丘以除虫卵?
诸比丘! 言此比丘不受生起欲之想念,舍之、除之、灭之、断之;不受生起嗔之想念,舍之、除之、灭之、断之;不受生害之想念,舍之、除之、灭之、断之;不受返复而起之恶不善法,舍之、除之、灭之、断之。
诸比丘!如是比丘是除虫卵。

诸比丘!云何比丘以处理疮痍?
诸比丘!言此比丘以眼见色、不执相、不执随相,如是防护彼之眼根而住,若将生起贪欲、忧戚、恶不善之法者,为其防护、以护眼根、于眼根生防护;
以耳闻声、不执相、不执随相,如是防护彼之耳根而住,若将生起贪欲、忧戚、恶不善之法者,为其防护、以护耳根、于耳根生防护;
以鼻嗅香、不执相、不执随相,如是防护彼之鼻根而住,若将生起贪欲、忧戚、恶不善之法者,为其防护、以护鼻根、于鼻根生防护;
以舌尝味、不执相、不执随相,如是防护彼之舌根而住,若将生起贪欲、忧戚、恶不善之法者,为其防护、以护舌根、于舌根生防护;
以身触所触者、不执相、不执随相,如是防护彼之身根而住,若将生起贪欲、忧戚、恶不善之法者,为其防护、以护身根、于身根生防护;
以意识法,不执相、不执随相,如是防护彼意根而住,若将生起贪欲、忧戚、恶不善之法者,为其防护,以护意根、于意根生防护。
诸比丘!如是比丘是处理疮痍。

诸比丘!云何比丘以起烟?
诸比丘!言此比丘如所闻而所受持,为其他广说法。
诸比丘!如是比丘谓起烟。

诸比丘!云何比丘是如渡处?
诸比丘!言此比丘对彼等多闻而通阿含、持法、持律、持智母之比丘,随时而诣,寻问:贤者!此如何?此之意义如何?对于彼,彼等尊者以显所不显、以开所不开、于有种种疑问之法以除疑问。
诸比丘!如是比丘是谓知渡处。

诸比丘!云何比丘是谓知应饮之物?
诸比丘!言此比丘依如来之所教,说法、律之时,对其利义得信受、对于法得信受,得随伴法之欢喜。
诸比丘!如是比丘是谓知应饮之物。

诸比丘!云何比丘知道路?
诸比丘!言此比丘如实知八支圣道。
诸比丘!如是比丘是谓知道路。

诸比丘!云何比丘知行处?
诸比丘!言此比丘如实知四念处。
诸比丘!如是比丘谓知行处。

诸比丘!云何比丘是余存榨奶乳?
诸比丘!言是比丘对有正信之居士持来衣服、饮食、床座、医药资具之布施,其时比丘受之而知限度。
诸比丘!如是比丘是谓知余存榨奶乳。

诸比丘!云何比丘是以最上之恭敬恭敬彼等比丘、长老、耆宿、久修行者、僧伽之父,僧伽之首领?
诸比丘!言此比丘,对彼等比丘、长老、耆宿、久修行者、僧伽之父、僧伽之首领、于正于反,皆作慈身业、作慈口业、作慈意业。
诸比丘!如是谓比丘以最上之恭敬恭敬彼等比丘、长老、耆宿、久修行者、僧伽之父、僧伽之首领。

诸比丘!具足此等十一法之比丘,于此法、律,得增大、兴隆、圆满。

世尊如是说已。彼等比丘欢喜信受世尊之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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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含典籍·南传中部·牛角林大经

牛角林大经

北传中阿一八四、牛角婆罗林经(大正藏一、七三六页。)生经一六、比丘各志经(大正藏三、八〇页。)增阿二九、三(大正藏二、七一〇页。)
本经是大目犍连、大迦叶、阿那律陀(Anuruddha)、阿难、离婆多、舍利弗之诸大德,为牛角娑罗林之自然风光更使增辉,应住如何之比丘,对此各自述其意见,而以其告世尊,得世尊之称赞,世尊自己对此亦述一说等之记叙。其各各之意见,皆示其各自之特征。
如是我闻。
一时,世尊在牛角娑罗林与众多皆知之有名长老声闻等俱。即尊者舍利弗、尊者大目犍连、尊者大迦叶、尊者阿那律陀、尊者丽瓦达、尊者阿难及其他皆知之有名长老声闻等俱。   于此尊者大目犍连日暮从宴默而起,往尊者大迦叶之处,往而言尊者大迦叶曰:
尊者迦叶!我等为闻法,往尊者舍利弗之处。
然!尊者大迦叶应诺尊者大目犍连。
如是尊者大目犍连、尊者大迦叶及尊者阿那律陀为闻法而往尊者舍利弗之处。
尊者阿难见尊者大目犍连、尊者大迦叶、及尊者阿那律陀为闻法往尊者舍利弗之处;因此尊者阿难见而往尊者丽瓦达之处,言尊者丽瓦达曰:
尊者丽瓦达!有些真人为闻法而往尊者舍利弗之处,尊者丽瓦达,我等亦应为闻法而往尊者舍利弗之处。
然!尊者丽瓦达,应诺尊者阿难。
于是尊者丽瓦达及尊者阿难为闻法而往尊者舍利弗之处。
尊者舍利弗见尊者丽瓦达及尊者阿难自遥远而来。见而言尊者阿难曰:
善来!尊者阿难!善来!尊者阿难!世尊之侍者,世尊之侧近者。
尊者阿难:牛角娑罗林实为美丽可爱;夜有月之明、娑罗花盛开、天香馥郁。
尊者阿难!何类比丘方能辉耀牛角娑罗林耶?
阿难答曰:
尊者舍利弗,是比丘多闻而护持所闻,积聚所闻,而且初善、中善、终亦善,有义,有文,说示完全具足清净梵行,如是多闻一切法,所护持以语习得,以意思惟,以见洞察。彼于四众断随眠以圆滑流畅语句宣说正法。尊者舍利弗!如是比丘方能辉耀牛角娑罗林也。   如是说已,尊者舍利弗言尊者丽瓦达曰:
尊者丽瓦达!尊者阿难闪耀自心之见已。今我等复问尊者丽瓦达,牛角娑罗林实是可爱美丽;夜有月之明、娑罗花盛开、天香馥郁。
尊者丽瓦达!何类比丘方能辉耀牛角娑罗林耶?
丽瓦达曰:
尊者舍利弗!是比丘如乐宴默,好宴默,以修内心静止,不轻禅定,以成就观,好空闲处者也。尊者舍利弗!如是比丘方能辉耀牛角裟罗林也。
如是说已,尊者舍利弗言尊者阿那律陀曰:
尊者阿那律陀!尊者丽瓦达闪耀自心之见已。今我等复问尊者阿那律陀,牛角娑罗林实是可爱美丽夜有月之明、娑罗花盛开、天香馥郁。
尊者阿那律陀,何类比丘方能辉耀牛角娑罗林耶?
阿那律陀曰:
尊者舍利弗!是比丘能以清净超人之天眼观千世界。尊者舍利弗!恰如具眼者登于高楼上,观千之辋圈,如是,尊者舍利弗,比丘以清净超人之天眼观千世界。尊者舍利弗!此类比丘方能辉耀牛角娑罗林也。
如是说已,尊者舍利弗言尊者大迦叶曰:
尊者迦叶!尊者阿那律陀闪耀自心之见已。今我等问尊者大迦叶,牛角娑罗林实是可爱美丽夜有月之明、娑罗花盛开、天香馥郁。
尊者迦叶!何类比丘方能辉耀牛角娑罗林耶?
大迦叶曰:
尊者舍利弗!是比丘自林住,而且称说林住。自乞食而活,称说乞食而活。自着粪扫衣,称说着粪扫衣。自持三衣,称说持三衣。自少欲而称说少欲,自知足而称说知足。自独居而称说独居。自不染于世俗,称说不染于世俗。自发勤精进而称说发勤精进。自戒成就而称说戒成就。自定成就而称说定成就。自慧成就而称说慧成就。自解脱成就而称说解脱成就。自解脱知见成就而称说解脱知见成就。尊者舍利弗!如是比丘方能辉耀牛角娑罗林也。
如是说已,尊者舍利弗言尊者大目犍连曰:
尊者目犍连!尊者大迦叶述说自心之见已。今我等问尊者大目犍连,牛角娑罗林实是美丽可爱夜有月之明、娑罗花盛开、天香馥郁。
尊者目犍连!何类比丘方能辉耀牛角娑罗林耶?
大目犍连曰:尊者舍利弗!是!比丘为谈胜法,彼等相互发问、相互发问而不倦应答,而且彼等法谈是有益。尊者舍利弗,如是比丘方能辉耀牛角裟罗林也。
是尊者大目犍连言尊者舍利弗曰:
尊者舍利弗!我等皆已闪耀自心之见。今我等问尊者舍利弗:尊者舍利弗!牛角娑罗林实是可爱,夜有月之明,娑罗花盛开,天香馥郁。
尊者含利弗!何类比丘方能辉耀牛角婆罗林耶?
舍利弗曰:
尊者目犍连!是比丘以征服自心不为自心所征服。彼虽得如何住之成就,于此欲早晨住者乃得住,又欲日中住者乃得住,欲日暮住者乃得住。
尊者目犍连!恰如王或宰相有种种色之衣以人于衣箱,彼对如何之衣裳,此欲以早晨着用者乃得着之,欲日中着用者乃得着之,欲日暮着用者乃得着之,尊者目犍连!如是比丘以征服自心,而不随从自心,彼虽得如何住之成就,于此欲早晨住者乃早晨得住,欲日中住者乃得住,欲日暮住者乃得住。尊者目犍连!如是比丘方能辉耀牛角娑罗林也。
尊者舍利弗言彼等尊者曰:
尊者等!我等皆已闪耀自心之见。然!我等诣世尊之处,诣而以此事告世尊,如世尊为我等说,如是我等即忆持其所说。
然!彼等尊者应诺尊者舍利弗。于是彼等尊者诣世尊处。诣而稽首世尊,坐于一面。
坐于一面之尊者舍利弗白世尊曰:
世尊!尊者丽瓦达及尊者阿难,为闻法来至我处,世尊!我见尊者丽瓦达及尊者阿难遥远而来,见而对尊者阿难作如是言:善来!尊者阿难!善来!尊者阿难!世尊之侍者,世尊之侧近者,尊者阿难!牛角娑罗林实是可爱,夜有月之明,娑罗花盛开,天香馥郁。尊者阿难!何类比丘方能辉耀牛角娑罗林耶?世尊!如是说已,尊者阿难言我曰:尊者舍利弗!是比丘多闻而护持所闻、积聚所闻,且能初善、中善、终亦善,有义、有文,说示完全具足清净梵行,如是一切法,多闻护持,以语习得,以意思惟,以见洞察。于彼断四众睡眠,以圆滑流畅之语句宣说正法。尊者舍利弗!如是比丘应辉耀牛角娑罗林也。
世尊曰:
善哉!舍利弗!善哉!如此答为阿难之正答。舍利弗!实阿难多闻而护持所闻、积聚所闻,而且如初善、中善、终亦善,有义、有文,说示完全清净之梵行,如是多闻护持法,以语习得,以意思惟,以见洞察,彼断四众睡眠,以圆滑流畅之语句宣说正法。   舍利弗曰:
世尊!阿难尊者如是说已,我言尊者丽达瓦曰:尊者丽瓦达!由尊者阿难闪耀自心之见已,今我等问尊者丽瓦达,尊者丽瓦达,此牛角娑罗林甚可爱乐,夜有月之明,娑罗花盛开,天香馥郁。尊者丽瓦达!何类比丘方能辉耀牛角娑罗林耶?世尊!如是说已,尊者丽瓦达答曰:尊者舍利弗!是比丘乐宴默、好宴默,以修内心静止,不轻蔑禅定,以成就观,好空闲处者也。尊者舍利弗!如是比丘方能辉耀牛角娑罗林也。
世尊曰:
善哉!舍利弗!善哉!如此答为丽瓦达之正答。舍利弗!因丽瓦达实乐宴默、好宴默、修内心静止,不轻蔑禅定,以成就观,好空闲处者也。   舍利弗曰:
世尊!丽瓦达如是说已,我言尊者阿那律陀曰:尊者阿那律陀!由尊者丽瓦达闪耀自心之见已。今我等复问尊者阿那律陀,尊者阿那律陀!此牛角娑罗林甚是可爱,夜有月之明,娑罗花盛开,天香馥郁。尊者阿那律陀,何类比丘方能辉耀牛角娑罗林耶?世尊我如是说已,尊者阿那律陀答我曰:尊者舍利弗!是比丘以清净超人之天眼以见千世界。尊者舍利弗!恰如具眼者登于高楼上,能见千之辋圈,尊者舍利弗!如是比丘以清净超人之天眼见千世界。尊者舍利弗!如是比丘能辉耀牛角娑罗林也。
世尊曰:
善哉!舍利弗!善哉!如此答为阿那律陀之正答。舍利弗!因阿那律陀实以清净超人之天眼见千世界。
舍利弗曰:
世尊!阿那律陀如是说已,我言尊者大迦叶曰:尊者迦叶!由尊者阿那律陀闪耀自心之见已,今我等复问尊者大迦叶。尊者大迦叶!牛角娑罗林甚可爱乐,夜有月之明,娑罗花盛开,天香馥郁。尊者迦叶!何类比丘方能辉耀牛角娑罗林耶?世尊!我如是说时,尊者大迦叶答我曰:尊者舍利弗!此比丘自是林住者,亦称说林住。自乞食而活者,亦称说乞食而活。自着粪扫衣,称说着粪扫衣。自持三衣,称说持三衣。自少欲,称说少欲。自知足,称说知足。自独居,称说独居。自不染世俗,称说不染世俗。自奋发精进,称说奋发精进。自戒成就,称说戒成就。自定成就,称说定成就。自慧成就,称说慧成就。自解脱成就,称说解脱成就。自解脱知见成就,称说解脱知见成就。尊者舍利弗!如是比丘能辉耀牛角娑罗林。
世尊曰:
善哉!舍利弗!善哉!如此答为迦叶之正答。舍利弗!因迦叶实是自林住,称说林住。自乞食而活者,亦称说乞食而活。自着粪扫衣,称说着粪扫衣。自持三衣,称说持三衣。自少欲,称说少欲。自知足,称说知足。自独居,称说独居。自不染世俗,称说不染世俗。自奋发精进,称说奋发精进。自戒成就,称说戒成就。自定成就,称说定成就。自慧成就,称说慧成就。自解脱成就,称说解脱成就。自解脱知见成就,称说解脱知见成就。   舍利弗曰:
世尊!迦叶尊者如是说已,我对尊者大目犍连作是言:尊者目犍连!由尊者大迦叶闪耀自心之见已。今我等复问尊者大目犍连,尊者目犍连!此牛角娑罗林甚可爱乐,夜有月之明,娑罗花盛开,天香馥郁。尊者目犍连!何类比丘方能辉耀牛角娑罗林耶?世尊!我如是说已,尊者大目犍连答我曰:尊者舍利弗!若二比丘共论胜法,彼等相互发问,相互发问应答不倦,且彼等之法谈是有益。尊者舍利弗!如是比丘能辉耀牛角娑罗林。
世尊曰:
善哉!舍利弗!善哉!如此答为目犍连之正答。舍利弗!因目犍连实是善谈法者也。
如是说已,尊者大目犍连白世尊曰:
世尊!我等对尊者舍利弗作是言:尊者舍利弗!我等皆已闪耀自心之见解。今我等亦问尊者舍利弗,尊者舍利弗,牛角娑罗林甚可爱乐,夜有月之明,娑罗花盛开,天香馥郁。尊者舍利弗!何类比丘方能辉耀牛角娑罗林耶?世尊!我如是说已,尊者舍利弗答我曰:尊者目犍连!是比丘以征服自心,不为自心所征服,彼能随愿得住任何之成就住之成就,如欲早晨住者乃得住,如欲日中住者乃得住,欲日昏住者乃得住。尊者目犍连!恰如王或宰相有种种色之衣以人于衣箱,彼于任何衣裳,如欲以早晨着用者乃得着之,欲日中着用者乃得着之。欲日暮著者乃得着之。尊者目犍连!如是比丘以征服自心,不为自心所征服,彼于任何住之成就,于此,即欲早晨住者乃得住之,欲日中住者乃得住之,欲日暮住者乃得住之。尊者目犍连!如是比丘能辉耀牛角娑罗林。
世尊曰:
善哉!目犍连!善哉!如此之答为舍利弗之正答。目犍连!因舍利弗征服自心,不为自心所征服,彼能随愿得住任何之成就,于此,即欲早晨得住者乃得住之,欲日中住者乃得住之,欲日暮住者乃得住之。
如是说已,尊者舍利弗白世尊曰:
世尊!我等谁是善说者耶?
世尊曰:
舍利弗!汝等各自皆是善说者。而且汝等亦听吾之言,如是比丘能辉耀牛角娑罗林。
舍利弗!是比丘从行乞归还食后,结跏趺坐,置身端正以正念至于面前,决意:只要我无取着而不至从漏心解脱者,不解此结跏跌坐。舍利弗!如是比丘能辉耀牛角娑罗林也。
世尊如是说已。彼等尊者欢喜信受世尊之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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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含典籍·南传中部·想念止息经

想念止息经

北传中阿一0一、增上心经(大正藏一、五八八页。)
本经是说实增上心(禅心)之五阶段,其五者:一。不善法之想生时,要念反对此的善想。二。犹恶不善法想之生,便审查其想之患。三。犹恶不善法想之生,对此等不作一切忆、思念。四。犹恶不善之想生者,即念其行止息。五。而且犹恶不善之想生者,即行禅定之方法。
如是我闻。
一时,世尊在舍卫城只陀林给孤独园。
时世尊呼诸比丘言:诸比丘!
彼等比丘应:世尊!
于是世尊如次说:
诸比丘!若比丘以实修增上心,应时时念于五相。   何者为五?
曰:诸比丘!此若比丘对于相而念相时,若生恶不善、伴贪、伴嗔、伴痴之念者,
诸比丘!其时彼比丘依其相为他伴善念相也。依其相为他伴善念相之彼,即能舍恶不善、伴贪、伴嗔、伴痴之念而消失之。由此等之所舍,内心安立、静止、以成一心,便得等持。
诸比丘!恰如善巧之建筑师、或其弟子,以小楔击追出大楔,取出而除去,
如是,诸比丘!比丘对于相而念相时,若生恶不善、伴贪、伴嗔、伴痴之想生者,诸比丘!彼比丘应依其相为他伴善、念相。依其相为他伴善、念相之彼,即持舍恶不善、伴贪、伴嗔、伴痴之想,而消失之,依此等之舍,内心安立、静止,以成一心,便得等持。   诸比丘!若比丘不由其相为他伴善、念相者,若恶不善之伴贪、伴嗔、伴痴之想念生者,
诸比丘!彼比丘即应审查此等想念之患,即:如是此等想念是不善、如是此等想念应令非难,如是此等想念是导于苦果者也。彼审查此等想念之患,即舍恶不善、伴贪、伴嗔、伴痴之之想念而消失之。依此等之舍,内心安立、静止,以成一心,便得等持。
诸比丘!恰如年少之青年男女,爱好装饰,若以蛇之死尸、或狗之死尸、或人之死尸系其颈,便恼、耻而忌避之,
如是。诸比丘!若此比丘依其他伴善念相者,若恶不善、伴贪、伴嗔、伴痴之想念生者,彼之比丘即应审查此等想念之患,即:知是此等想念是不善、如是此等之想念应是非难,如是此等之想念是导于苦果者也。彼以审查此等想念之患,即舍恶不善、伴贪、伴嗔、伴痴之想念而消失矣。依此等之舍,内心安立、静止,以成一心,便得等持。   诸比丘!若比丘审查此等想念之患时,恶不善、伴贪、伴嗔、伴痴之想念生者,
诸比丘!彼之比丘应对此等之想念,不应忆念、思念,彼对此等之想念不令忆念,思念时,即舍此等恶不善,伴贪、伴嗔、伴痴之想念而消失之。依此等之舍,内心安立,静止,以成一心,便得等持。
诸比丘!恰如具眼者,不欲见其眼前之色,彼即或闭眼、或转眼其他,
如是,诸比丘!若彼审查此等想念之患时,恶不善、伴贪、伴嗔、伴痴之想念生者,彼之比丘应对此等之想念,不应忆念、思念,彼对此等之想念,不忆念、思念者,即舍此等恶不善,伴贪、伴嗔、伴痴之想念而消失之。依此等之舍,内心安立、静止,以成一心,便得等持。
诸比丘!若比丘对此等之想念不忆念、思念时,恶不善、伴贪、伴嗔、伴痴之想念生者,
彼比丘对此等之想念应忆念想、行之止息。彼对此等之想念,彼以念想、行之止息,即舍恶不善、伴贪、伴嗔、伴痴之想念而消失之。依此等之舍,内心安立、静思,以成一心,便得等持。诸比丘!譬如有人急行,彼思之:我何故于急行耶?我今宁徐行之。彼即徐行。于彼又思之:我何故于徐行耶?我今宁立止之。彼即立止。彼复思之:我何故立止耶?我今宁坐之。彼即坐之。彼复思之:我何故而坐耶?我今宁可卧之。如是彼即卧之。
诸比丘!如是,实彼人即如次第避粗威仪,以作细威仪,
诸比丘!若彼对此等之想念,比丘不忆念、思念而恶不善、伴贪、伴嗔、伴痴之想念生者,诸比丘!彼之比丘对此等之想念,应念想、行之止息。如是为之比丘即舍恶不善、伴贪、伴嗔、伴痴之想念而消失之。依此等之舍,内心安立、静止,以成一心,便得等持。   诸比丘!若更对此等之想念,比丘以念想、行之止息,若恶不善、伴贪、伴嗔、伴痴之想念生者,诸比丘!彼比丘,齿以齿相着,以舌逼上颚,彼应以(正)心制[邪]心,降伏而灭之。
彼齿以齿相着,以舌逼上颚,彼以[正]心制[邪]心,降伏而令灭,即舍恶不善、伴贪、伴嗔、伴痴之想念而消失之。依此等舍,内心安立、静止,以成一心,便得等持。
诸比丘!恰如强力之人,对软弱者,或捉头、或捉肩,制伏扑灭之,
如是,诸比丘!若对此等想念,念其想、行之止息,于彼比丘若恶不善、伴贪、伴嗔、伴痴之想念生者,诸比丘!彼比丘若齿以齿相着,以舌逼上颚,彼应以[正]心制[邪]心,降伏而灭之。如是齿以齿相着,以舌逼上颚,以[正]心制[邪]心,降伏而灭之,即舍恶不善、伴贪、伴嗔、伴痴之想念而消失之。如是依此等之舍,内心安立、静止,以成一心,便得等持。   诸比丘!若比丘对于相思念想而恶不善、伴贪、伴嗔、伴痴之想念生时,彼应由其相思念他之伴善之想者,于彼即舍恶不善、伴贪、伴嗔、伴痴之想念而消失之。依此等之舍,内心安立、静止,以成一心,便得等持。
其次彼审查此等想念之患,即舍恶不善、伴贪、伴嗔、伴痴之想念而消失之。依此等舍,内心安立、静止,以成一心,便得等持。
复次、彼对此等之想念、不忆念、思念,又舍恶不善、伴贪、伴嗔、伴痴之想念而消失之。依此等舍,内心安立、静止,以成一心,便得等持。
复次,对次等之想念,彼念想行之止息,即舍恶不善、伴贪、伴嗔、伴痴之想念而消失之。依此等之舍,内心安立、静止,以成一心,便得等持。
复次,彼齿以齿相着,以舌逼上颚,若彼以[正]心制[邪]心,降伏而灭之者,即舍恶不善、伴贪、伴嗔、伴痴之想念而消失之。依此等之舍,内心安立、静止,以成一心,便得等持。   诸比丘!谓此比丘乃住想念法门之道者。彼想念所欲之想念,彼而思考此乃不欲之所想念,即应不想念之。彼断渴爱、解缚、彼征服慢、成就苦灭之际。
世尊如是说已。彼等比丘欢喜信受世尊之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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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含典籍·南传中部·牛角林小经

牛角林小经

北传中阿一八五、牛角林经(大正藏一、七三九页。)
本经最初是阿那律陀(Anuruddha),难提(Nandiya)金毗罗(kimbila)三长老,于牛角林很和好的修行,叙皆得漏尽。次,诣访佛陀,知其实状,被称赞,鬼夜叉及诸天亦皆赞叹,佛陀教鬼夜叉喜此三人,宣述以明心忆持者,皆得利益幸福。
如是我闻。
一时,世尊在那帝伽之砖瓦造精舍。
尔时尊者阿那律陀、尊者难提及尊者金毗罗住牛角娑罗林。于此世尊!暮从宴默而起,行往牛角娑罗林。守林人遥见世尊来临。见而白世尊曰:
沙门!勿入此林,此有三善男子,为爱自我者所住,勿与彼等不愉快。
尊者阿那律陀闻守林人与世尊相问答。闻而言守林人曰:
汝守林人,勿阻止世尊,是我等尊师世尊来也。
于是尊者阿那律陀往尊者难提及尊者金毗罗之处,往而阿那律陀言尊者难提及尊者金毗罗曰:
尊者!来!尊者!来!我等尊师世尊来也!
于是尊者阿那律陀,尊者难提及尊者金毗罗出迎世尊,一人接持世尊之衣钵,一人设座,一人准备洗足水。世尊坐于所设之座而洗足。彼等尊者稽首世尊,坐于一面,世尊问坐于一面之尊者阿那律陀曰:
阿那律陀!汝等起居适宜否?资生之供给适宜否?施食无缺乏否?
阿那律陀曰:世尊!起居善!供给善!施食无缺乏。
世尊曰:阿那律陀!汝等和顺、友谊、无诤而如乳水善融和,相互以爱敬之眼相见而住否?
阿那律陀曰:世尊!我等实和顺、友谊、无诤而如乳水善融和、相互以爱敬之眼相见而住。
世尊曰:阿那律陀!汝等如何和顺、友谊、无诤而如乳水善融和、相互以爱敬之眼相见而住耶?
阿那律陀曰:
世尊!于此我作是念:我与如是同行者俱共住,实是荣幸!诚是幸福也!
世尊!我于此等尊者于正于负,以起慈身业,于正于负以起慈口业,于正于负以起慈意业。
世尊!我作是念:于我舍已心,而从于此等尊者之心。世尊!如是我以舍已心,从于此等尊者之心。世尊!是故我等之身虽然各别,而心实是一也。
尊者难提亦白世尊曰:世尊!于此我作是念:我与如是同行者俱共住,实是荣幸!诚是幸福也!
世尊!我于此等尊者于正于负,以起慈身业,于正于负以起慈口业,于正于负以起慈意业。
世尊!我作是念:于我舍已心,而从于此等尊者之心。世尊!如是我以舍已心,从于此等尊者之心。世尊!是故我等之身虽然各别,而心实是一也。
尊者金毗罗亦白世尊曰:世尊!于此我作是念:我与如是同行者俱住,实是荣幸,诚是幸福也。
世尊!我于此等尊者于正于负以起慈身业,于正于负以起慈口业、于正于负以起慈意业。
世尊!我作是念:于我以舍己心而从此等尊者之心。世尊!如是,我以舍己心,以从此等尊者之心。世尊!是故我等之身虽然各别,而心实是一也。
世尊!如是,我等和顺、友谊、无诤而如乳水善融和、相互以爱敬之眼相见而住。
世尊曰:
善哉!阿那律陀!善哉!阿那律陀!复次,汝等不放逸、热心、精进而住否?
阿那律陀曰:
世尊!我等实是不放逸、热心、精进而住。
世尊曰:阿那律陀!汝等如何不放逸、热心、精进而住耶?
阿那律陀曰:
世尊!于是,凡我等之中由村里行乞先归来者,以设座,准备饮用水、洗净水,及准备容器以入残食。由村里行乞后归来者,若有食残,彼若须要者即食之,若不须要时,或弃于无草之地,或投于无虫之水中。彼收座、收饮用水、洗净水,收纳残食,打扫斋堂。凡见饮用水瓶或洗净水瓶或见浴缸,空虚无水之时者,即准备之。若彼不能独自为者,以二次招手以示求助,我知以手之指示而帮助之。
世尊!我等以其缘由而免多语。
世尊!我等于每五日终夜为法谈而集座。
世尊!如是,我等不放逸、热心、精进而住。   世尊曰:
善哉!阿那律陀!善哉!阿那律陀!如是汝等住不放逸、热心、精进,超越人法,到达安住殊胜最上知见否?
阿那律陀曰:
无外此,世尊!于此我等任意以离欲,离不善法,有寻,有伺,由离生喜乐以成就初禅而住。世尊!我等实不放逸、热心、精进而住,超越人法,到达安住于殊胜最上知见。
世尊曰:
善哉!阿那律陀!善哉!阿那律陀!汝等超越此住,止扬此住,更超越其他之人法,到达殊胜最上知见之安住否?
阿那律陀曰:
世尊!无外此。世尊!于此我等任意息寻伺,于内清净,以成心一向,无寻、无伺,由定生喜乐,成就第二禅而住。世尊!比超越彼住,止扬彼住,更趋其他人法,到达安住殊胜最上知见。
世尊曰:
善哉!阿那律陀!善哉!阿劣楼驮!汝等有超越此住,止扬此住,更超越其他人法,到达安住殊胜最上知见?
阿那律陀曰:
世尊!无外此,世尊!于此我等任意不染于喜、住于舍、正念、正智而以身正受乐,圣者之所谓舍、念、乐住以成就第三禅而住。世尊!是超越彼住,止扬彼住,更超越其他人法,到达安住殊胜最上知见。
世尊曰:
善哉!阿那律陀!善哉!阿那律陀!汝等有超越此住、止扬此住,更超越其他之人法,到达安住殊胜最上知见否?
阿那律陀曰:
世尊!无外此,世尊!于此我等任意舍乐、舍苦;先已以灭喜忧,不苦不乐而舍念清净,成就第四禅而住。世尊!此超越彼住、止扬彼住,更超越其他人法,到达安住殊胜最上知见。
世尊曰:
善哉!阿那律陀!善哉!阿那律陀!汝等超越此住、止扬此住,更超越其他人法,到达安住殊胜最上知见否?
阿那律陀曰:
世尊!无外此。世尊!于此我等任意出离一切色想,消灭有对想,不作意于种种想,故以成就虚空无边之虚空无边处。世尊!比超越彼住、止扬彼住、更超越其他人法,到达安住殊胜最上知见。
世尊曰:善哉!阿那律陀!善哉!阿那律陀!汝等超越此住、止扬此住、更超越人法,到达安住殊胜最上知见否?
阿那律陀曰:
世尊!无外此。世尊!于此我等任意超越一切虚空无边处,成就识无边之识无边处。世尊!比超越彼住、止扬彼住、更超越其他人法,到达安住殊胜最上知见。
世尊曰:善哉!阿那律陀!善哉!阿那律陀!汝等超越此住、止扬此住、更超越人法,到达安住殊胜最上知见否?
阿那律陀曰:
世尊!无外此。世尊!于此我等任意超越一切识无边处,成就无何有之无所有处。世尊!比超越彼住、止扬彼住、更超越其他人法,到达安住殊胜最上知见。
世尊曰:善哉!阿那律陀!善哉!阿那律陀!汝等超越此住、止扬此住、更超越人法,到达安住殊胜最上知见否?
阿那律陀曰:
世尊!无外此。世尊!于此我等任意超越一切无所有,成就非想非非想处。世尊!比超越彼之住、止扬彼之住,更超越其他人法。到达安住殊胜最上知见。
世尊曰:
善哉!阿那律陀!善哉!阿那律陀!汝等超越此住,止扬此住,更超越其他人法,到达安住殊胜最上知见否?
阿那律陀!曰:
世尊!无外此。世尊!于此我等任意超越一切非想非非想处,成就想受灭,而且以智慧见知漏灭尽。世尊!此超越彼住、止扬彼住,更超越其他人法,到达安住殊胜最上知见。世尊!而且我等从此安住,更见上妙其他安住。
世尊曰:
善哉!阿那律陀!善哉!阿那律陀!从其安住更无有上妙其他之安住。
于是世尊对尊者阿那律陀、难提及金毗罗,以说法谈,教授、劝发、奖励,令欢喜之后,从座起而行出。
如是尊者阿那律陀、尊者难提、及尊者金毗罗,送世尊归来,尊者难提及尊者金毗罗,言尊者阿那律陀曰:
尊者阿那律陀于世尊之面前,于有关告我等,诸漏灭尽,我等如是,对得如是住之具足之尊者阿那律陀,如何述耶?
阿那律陀曰:尊者等对予勿述我等如是得如是住具足。唯予对尊者等,以心应心知:此等尊者如是得如是住之具足。诸天亦对予说:此等尊者如是得如是住之具足。世尊以此问,故予答也。
是鬼药叉提迦(长)诣世尊之处,诣而稽首世尊,坐于一面。坐于一面之鬼药叉提迦向世尊作是言:
世尊!实跋耆人荣幸也,跋耆族是幸福,此处有住世尊、应供、等正觉者,及此等三善男子,即尊者阿那律陀、尊者难提、尊者金毗罗。
闻鬼药叉提迦之声,地神即出声曰:实跋耆人荣幸,跋耆族是幸福也,此处有住世尊、应供、等正觉者及此等三善男子,即尊者阿那律陀、尊者难提、尊者金毗罗。
闻地神之声,四天王即出声曰:实跋耆人荣幸,跋耆族是幸福也,此处有住世尊、应供、等正觉者及此等三善男子,即尊者阿那律陀、尊者难提、尊者金毗罗。
闻四天王之声,三十三天即出声曰:实跋耆人荣幸,跋耆族是幸福也,此处有住世尊、应供、等正觉者及此等三善男子,即尊者阿那律陀、尊者难提、尊者金毗罗。
闻三十三天之声,焰摩天即出声曰:实跋耆人荣幸,跋耆族是幸福也,此处有住世尊、应供、等正觉者及此等三善男子,即尊者阿那律陀、尊者难提、尊者金毗罗。
闻焰摩天之声,兜率天即出声曰:实跋耆人荣幸,跋耆族是幸福也,此处有住世尊、应供、等正觉者及此等三善男子,即尊者阿那律陀、尊者难提、尊者金毗罗。
闻兜率天之声,化乐天即出声曰:实跋耆人荣幸,跋耆族是幸福也,此处有住世尊、应供、等正觉者及此等三善男子,即尊者阿那律陀、尊者难提、尊者金毗罗。
闻化乐天之声,他化自在天即出声曰:实跋耆人荣幸,跋耆族是幸福也,此处有住世尊、应供、等正觉者及此等三善男子,即尊者阿那律陀、尊者难提、尊者金毗罗。
闻他化自在天之声,梵众天即出声曰:实跋耆人荣幸,跋耆族是幸福也,此处住世尊、应供、等正觉者及此等三善男子,即尊者阿那律陀、尊者难提、尊者金毗罗。
如是实彼等尊者,其刹那、其瞬间以至梵天界皆知也。
世尊曰:
提迦!其如是!提迦!其如是!
提迦!此等三善男子从在家而为出家行者,其善家若以喜此等三善男子以明心忆持者,其善家将长久饶益、幸福。
提迦!此等三善男子从在家而为出家行者,其善家之族,喜此等三善男子以明心忆持者,其善家族将长久饶益、幸福。
提迦!此等三善男子从在家而为出家行者,其村里若喜此等三善男子以明心忆持者,其村里将长久饶益、幸福。
提迦!此等三善男子从在家而为出家行者。其聚落若喜此等三善男子以明心忆持者,其聚落里将长久饶益、幸福。
提迦!此等三善男子从在家而为出家行者。其都城喜此等三善男子以明心忆持者,其其都城里将长久饶益、幸福。
提迦!此等三善男子从在家而为出家行者。某国若喜此等三善男子以明心忆持者,某国应长久饶益、幸福。
提迦!若王族若喜此等三善男子以明心忆持者,全王族应长久饶益、幸福。
提迦!若全婆罗门喜此等三善男子以明心忆持者,全婆罗门应长久饶益、幸福。
提迦!至庶民族喜此等三善男子以明心亿持者,全庶民族应长久饶益、幸福。
提迦!至奴隶族若喜此等三善男子以明心忆持者,全奴隶族应长久饶益、幸福。
提迦!以俱天之世界、俱魔之世界、俱梵天之世界、俱沙门、婆罗之门世界、俱天人之世界,若喜此等三善男子以明心忆持者,俱天之世界俱魔之世界、俱梵天之世界、俱沙门、婆罗门之世界、俱人天之世界、应长久饶益、幸福。
提迦!见此等三善男子为多数人之饶益、为多数人之幸福、为世间之慈愍、为人天利益、饶益、幸福,以达如是。
世尊如是说已,鬼药叉提迦欢喜信受世尊之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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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含典籍·南传中部·双想经

双想经

北传中阿一〇二、念经(大正藏一、五八九页。)
本经是说世尊成佛前,修行中之功夫的一种体验,即除去欲、患、害意等及双双相对立之想,灭前者,自然令后者不生,举说种种之譬喻。
如是我闻。
一时,世尊在舍卫国祇树林给孤独园。
尔时,世尊告诸比丘言:诸比丘!
彼等比丘应:世尊!
世尊乃说:
诸比丘!予先未成正觉,于菩萨时,予生如次之念:今我自时时开始想念而住。
诸比丘!如是予其欲之想念、嗔之想念、害之想念,此为一分。
其离欲之想念、无嗔之想念、无害之想念,此为第二分。
诸比丘!如此,予住于不放逸、热心、精勤而住。
予欲之想念生,予以其如次了知之,即:予此欲之想生,其是至害自、至害他、至害两者。以灭慧、伴着烦劳,不资于涅盘者也。
诸比丘!予思:是害自,其欲念消失矣。
诸比丘!当予思:是害他,其欲念消失矣。
诸比丘!当予思:是害两者,其欲想消失矣。
诸比丘!当予思:是灭慧、伴着烦劳、不资于涅盘者也,即其欲想消失矣。
诸比丘!如是,予随舍反覆生起之欲想,驱逐之,其除去之。
诸比丘!如是予于不放逸、热心、精勤而住。
嗔之想生起,其予如次了知,即:予此嗔之想生。其是至害自、至害他、至害两者。以灭慧、伴着烦劳、不资于涅盘者也。
诸比丘!当予思:是害自,其嗔想消失矣。
诸比丘!当予思:是害他,其嗔想消失矣。
诸比丘!当予思:是害两者,其嗔想消失矣。
诸比丘!当予思:是灭慧、伴着烦劳、不资于涅盘者,其嗔想消失矣。
诸比丘!如是予随舍反覆生起之恚想,驱逐之,以除去之。
诸比丘!如是予于不放逸、热心、精勤而住。
害之想生,予如是了知,即:予此害之想生,其至害自、至害他、至害两者。以灭慧、伴着烦劳、不资于涅盘者也。
诸比丘!当予思:是害自,其害想消失矣。
诸比丘!当予思:是害他,其害想消失矣。
诸比丘!当予思:是害两者。其害想消失矣。
诸比丘!当予思:是灭慧、伴着烦劳、不资于涅盘者,其害想消失矣。
诸比丘!如是予随舍反覆生起之害想,驱逐之,以除去之。
诸比丘!比丘多随想、从随观、应此而心之倾向生。
诸比丘!若比丘以随想、随观:多作欲之想者,即舍离欲之想。
多作欲之想者,彼其心即倾于欲之想。
诸比丘!若比丘以随想、随观:多作嗔之想者,即舍无嗔之想。
多作嗔之想者,彼其心即倾于嗔之想。
诸比丘!若比丘以随想、随观:多作害之想者,彼即舍无害之想。
多作害之想者,彼其心即倾于害之想。
诸比丘!恰如雨季之最后月,于秋,谷物受稔时,牧牛者以护牛,彼以彼等之牛,从其处至此处,以鞭打之,控御、阻止之,制御之。
而此故,诸比丘!实彼牧牛者,若不然者,由其因缘或得笞刑、或缚刑、或强夺、或骂詈者也。
诸比丘!如是予于不善法以见患、堕落、杂秽,于善法见远离、功德、净化力。
诸比丘!又如是予于不放逸、热心、精勤而住。
离欲之想生,于是予如次了知之:予此离欲之想生。其不至害自、不至害他、不至害两者。以增广慧、不以伴着烦劳而资于涅盘者也。
诸比丘!若其一夜随想、随观者,予由其因缘而不见恐怖。
诸比丘!若以一昼随想、随观者,予由其因缘而不见恐怖。
诸比丘!若其以一昼夜随想、随观者,予由其因缘而不见恐怖。
但予过度随想、随观者,予之身体即疲劳也。若身体疲劳者,即妨害于心也。若妨害于心者,心即远弃等持矣!
诸比丘!如是予即于内安立心,令镇静,成为一心,令等持之。是故,不为令妨害予之心也。
诸比丘!如是予于不放逸、热心、精勤而住。
无嗔之想生。予如次了知,即:予此无嗔之想生。其不至害自、不至害他、不至害两者。以增广慧、不伴着烦劳而资于涅盘者也。
诸比丘!若以一夜随想、随观此者,予由其因缘不见恐怖。
诸比丘!以一昼随想、随观此者,予由其因缘,不见恐怖。
诸比丘!若以一昼夜随想、随观此者,予由其因缘,不见恐怖。
但予若更过度长久随想、随观者,予之身体即疲劳矣。若使身体疲劳者,即妨害于心。若妨害心者,心即远弃等持。
诸比丘!如是予于内安立心,令镇静,成为一心,令等持之。是故,不为令妨害予之心。
诸比丘!如是予于不放逸、热心、精勤而住。
无害之想生,以此予如次了知,即:予此无害之想生。其不至害自、不至害他、不至害两。以增广慧、不伴着烦劳而资于涅盘者也。
诸比丘!若以一夜随想、随观此者,予由其因缘不见恐怖。
诸比丘!若以一昼随想、随观此者,予由其因缘不见恐怖。
诸比丘!若以一昼夜随想、随观此者,予由其因缘不见恐怖。
但予若过度长久随想、随观者,予之身体即疲劳矣。若使身体疲劳者即妨害于心。若妨害于心者,心即远弃等持。
诸比丘!如是予于内安立心,令镇静,成为心一,令等持之。是故,不为令妨害予之心。
诸比丘!比丘由多随想、随观,应此而心之倾向生。
诸比丘!若比丘多随想、随观离欲之想者,舍欲之想念;
以多作离欲之想念者,于彼其心即倾于离欲之想也。
诸比丘!若比丘多随想、随观无嗔之想者,即舍嗔之想念;
以作多无嗔之想者,于彼其心即倾于无嗔之想。
诸比丘!若比丘多随想、随观无害之想者,即舍害之想念;
多作无害之想者,于彼其心即倾于无害之想。
诸比丘!恰如夏之最后月,一切谷类于村郊收获时,牧牛者以护牛。彼或住于树下,或住于露地,应念:我有牛。
如是,诸比丘!应念:有此等之法。
诸比丘!予有发勤、勇猛、精进。有确立不乱之念。
有轻安不激之身。
有等持一向之心。
诸比丘!如是予即离欲、离不善之法、有寻、有伺,从离生喜乐以成就初禅而住。
于次寻伺已息,内澄靖,心成一向,无寻、无伺,从定生喜乐以成就第二禅而住。
次不染于喜,舍住,正念正智而以身正受乐,彼圣者之所谓:舍、念、乐住成就第三禅而住。
于次以舍乐、舍苦,先已灭喜忧,不苦,不乐,舍念清净,成就第四禅而住。
如是心乃等持、清净、皎洁、无秽、无垢、柔软、堪任而以得确立不动。
予心以向忆宿命智。如是予以忆念种种宿命。
即:二生、二生、三生、四生、五生、十生、二十生、三十生、四十土、五十生、百生、千生、百千生、种种成劫、种种坏劫、种种成坏劫。而且予于其处有如是名、如是姓、如是种族、如是食、如是苦乐之受、如是以有命终。于其处死,于彼处生。于彼处有如是名、如是姓、如是种族、如是食、如是苦乐之受、如是以有命终。又于彼处死、于此处生。
如是予俱其一一之相及详细之状况,以忆念种种宿命也。于此予于夜之初更,到达第一智。于此无智灭而智生;暗灭而明生。此实唯对不放逸、热心、精勤而住者而显现者也。
如是心乃等持、清净、皎洁、无秽、无垢、柔软、堪任而得确立不动。
予心以向有情生死智。即:予于清净,以超人之天眼见有情之生死,以知各自随其业而有卑贱、高贵,美丽、丑陋、幸福、不幸。实此等有情是以身为恶行、以口为恶行、以意为恶行,以诽谤圣者,抱着邪见,持邪见业。彼等身坏命终而生于恶生、恶趣、堕处、地狱、又其他此等之有情,以身为善行、口为善行、意为善行,不诽谤圣者,以抱正见、持正见业。彼等身坏命终而生于善趣天界。
如是予以清净、超人之天眼,见有情之生死,以知各自随其业而有卑贱、高贵、美丽、丑陋、幸福、不幸。于此,予于夜之第二更到达第二智。于此无智灭而智生;暗灭而明生。此实唯对不放逸、热心、精勤而住者而显现者也。
如是心乃等持、清净、皎洁、无秽、无垢、柔软、堪任而得确立不动。
予心以向漏尽智。即:予如实知此是苦,如实知此是苦之集,如实知此是苦之灭,如实知此是苦灭之道,如实知此等是漏,如实知此是漏之集,如实知此是漏之灭,如实知此是漏灭之道。予于彼如是知、如是见,由爱欲之漏心解脱;由存在之漏心解脱;由无明之漏心解脱。解脱已,解脱之智生。了知生已尽、梵行已成、所作已作、更到无此存在之状态。
诸比丘!于此,予于夜之三更到达第三智。于此处无智灭而智生,暗灭而明生。此实唯对不放逸、热心、精勤住者而显现者也。
诸比丘!譬喻森林幽谷之中,有一大深沼,于其边住有大鹿群。因此而一人出,彼不欲为鹿群之利益,不欲饶益、不欲安稳,以塞彼(鹿群)平稳安全之好行道,以开恶道,以配置所驯练之牡兽及牝兽。诸比丘!如是实彼大鹿群其后遭遇灾祸、不幸、损灭。
诸比丘!又因此而一人出,欲为彼大鹿群之利益、欲饶益、欲安稳,开彼鹿群平稳安全所好行之道,塞恶道,以除去驯练牡兽或牝兽。诸比丘!如是实彼大鹿群其后达到增大、兴隆、成满。
诸比丘!予为教其意义,以说此譬喻。其意义者,即:
诸比丘!大深沼者,即是欲也。
大鹿群者即是有情也。
不欲利益、不欲饶益、不欲安稳之入者,即是恶魔。
诸比丘!恶道者,即是八邪道,即:邪见、邪思惟、邪语、邪业、邪命、邪精进、邪念、邪定也。
驯练之牡兽者,即是欢喜贪染也。
驯练之牝兽者,即是无明也。
诸比丘!欲利益、欲饶益、欲安稳之人者,即是如来、应供、等正觉者。平稳安全而好行之道者,即是八支圣道。即:正见、正思惟、正语、正业、正命、正精进、正念、正定也。
诸比丘!如是予开平稳安全而好行之道,塞恶道,除去驯练之牡兽、除去驯练之牝兽。
诸比丘!由师欲声闻之饶益.为慈愍依慈愍而为事者,实依予而为。
诸比丘!有此等之树下,有此等之空闲处。诸比丘!禅思勿放逸、勿后悔。实是我所教诲也。
世尊如是说已。彼等比丘欢喜信受世尊之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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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含典籍·南传中部·蜜丸经

蜜丸经

北传中阿一一五、蜜丸经(大正藏一、六〇三页。)增阿四〇、一〇、甘露法味(大正藏二、七四三页。)
本经乃世尊略说后,大迦旃延之详解的经。首先释迦族之Dandapani(执杖者)向世尊,问世尊之说如何?世尊言,予说此说之时,任何人都不至于论争,又答与至一切之妄想不生起来。其次,又以此事语诸比丘,诸比丘问为如是说及至其方法。迷执想分生起之依处灭时,略说要一切恶不善灭,而入室。于此诸比丘,请大迦旃延详解此说,迦旃延乃详解之,后得世尊之称可。
如是我闻。
一时,世尊在释迦国迦毗罗拔兜城之尼拘律树园。
尔时,世尊早晨着衣,执持衣钵,为乞食故入迦毗罗拔兜城。于迦毗罗拔兜城行乞,食后,由行乞而归,为日中安息而行往大林。入大林,于麦鲁瓦树之新枝叶下,为日中安息而结跏跌坐。
时,释迦族但陀吧尼(执杖者)徘徊逍遥而往大林。入大林而诣麦鲁瓦树之新枝叶下佛之处。诣已问讯世尊,交谈友谊亲睦之语后,拄杖而立一面。依杖而立于一面之释迦族但陀吧尼白世尊言:
沙门为如何等论为如何说者?
世尊曰:
卿!所立论者,俱天之世界,魔之世界,俱梵天之世界,俱沙门婆罗门之世界,俱天、人之世界,于任何者皆不至诤争,又离脱饮而住,离犹豫、断恶作、于生死弃渴爱,彼真婆罗门,凭种种想而无栖,如是予为论,为说者也。
如是说时,释迦族之但陀吧尼摇头作舌、三叉之颦眉作于前额,拄杖立去。
如是世尊至傍晚从宴默起而往尼拘律树园生于设定之座。世尊就座已,告诸比丘曰:
诸比丘!予今朝着衣执持衣钵为乞食故人迦毗罗拔兜城。于其城行乞,食后,从行乞而归,为日中安息往于大林。入大林而于麦鲁瓦树之新枝叶下,为日中安息而生。诸比丘!释迦族之但陀吧尼亦徘徊逍遥而来大林。入大林走近麦鲁瓦树新枝叶下予之处。近而交谈友谊亲睦之语后,拄杖而立一面。诸比丘!于一面立之释迦族但陀吧尼问予曰:沙门为如何论,为如何说者?诸比丘!如是问已,予为彼如次答之:卿!所立之论者,俱天之世界,俱魔之世界,俱焚天之世界,俱沙门、婆罗门之世界,俱人天之世界,虽于任何者皆至不诤争,又脱离饮而住,离犹豫、断恶作、于生死去渴爱,彼真婆罗门凭种种想而无栖,如是为予之论,为予之说者。如是说时,诸比丘!释迦族之但陀吧尼摇头作舌,三叉颦眉作于前额,拄杖而退去。

如是说时,有比丘白世尊言:
世尊!世尊如何为论,俱天之世界,俱魔之世界,俱梵天之世界,俱沙门、婆罗门之世界,俱人天之世界,虽与任何者亦不至诤争耶?又,如何世尊离脱饮而住,离犹豫、断恶作、于生死去渴爱,彼真婆罗门凭种种想而得达无栖耶?   世尊曰:
比丘!由其因缘,人之迷执想分生起,若于其事物而至无可欢喜、欢迎、执著者,此实即贪随眠之边、嗔随眠之边、见随眠之边、疑随眠、慢随眠、存在欲随眠、无明随眠之边也;又执其棒、执剑者至斗争、诤争、论争、抗争、离间语、妄语之边。于其处彼恶不善法,灭无余矣。
世尊如是说已,如是说之善逝,从座起而入室。
世尊入去后未久,彼等比丘生如次之念:
诸贤!世尊对我等略说如次之教,对其义无详细之解说,从座起而入室,即比丘,由其因缘,人间生起迷执之想分,于其事物而不至可欢喜、欢迎、执著者,此实至贪随眠之边、嗔随眠之边、见随眠之边、疑随眠、慢随眠、存在欲随眠、无明随眠之边;又其执棒、执剑至斗争、诤争、论争、抗争、离间语、妄语之边矣。于其处,彼恶不善之法,灭无余矣。从此世尊之略说,对此无详细解说所教之意义谁能详细解说者耶?
于此,彼等比丘又生如次之念:
尊者大迦旃延为师所称誉,被有智之同行所尊敬。尊者大迦施延适宜从此世尊之略说,无详细解说所教之意义,与以详细解说者也。今我等往尊者大迦旃延之处。向尊者大迦旃延问此之义。   于是彼等比丘往尊者大迦旃延处。往而向尊者大迦旃延问讯,交谈友谊亲睦之语后,坐于一面。于一面坐之彼等比丘,对尊者大迦旃延如次言曰:
尊者迦旃延!世尊为我等略说如次之教,其义无详细之解说,从座起而入室,即比丘,由其因缘,人间迷执想分之生起,于其事物,而至无可欢喜、欢迎、执著者,此实至贪随眠之边、嗔随眠之边、见随眠之边、疑随眠、慢随眠、存在欲随眠、无明随眠之边;又其执棒、执剑至斗争、诤争、论争、抗争、离间语、妄语之边也。于其处,彼恶不善法,灭无余矣。于是尊者迦旃延!世尊去后未久,我等生如次之念:诸兄!世尊为我等略说此教,其义无详细之说,从座起而入室,即比丘,由其因缘,人间迷执想分之生起,于其事物不至可欢喜、欢迎、执著者,此实至贪随眠之边、嗔随眠之边、见随眠之边、疑随眠、慢随眠、存在欲随眠、无明随眠之边;又其执棒、执剑至斗争、诤争、论争、抗争、离间语、妄语之边也。于其处,彼恶不善之法,灭无余矣。从此世尊之略说,无详细解说所教之意义,谁得以详细解说者耶?尊者迦旃延!如是我等生如次之念:尊者迦旃延为师所称誉,为有智同行者所尊敬。尊者大迦旃延始适宜详细解说世尊所略说而未详细解说所教之意义也。今我等往尊者大迦旃延处。往而问尊者大迦旃延此之义。尊者大迦施延!愿为解说!
大迦旃延曰:
诸贤!犹如有人欲心材、求心材者,探索具有心材之大树心材而持斧入林,经过有心材之大树根,以过其干,想于枝叶索取心材,诸贤亦如是,我师当面请教以越其世尊,我等想得问其义,是不适宜。
诸贤!彼世尊实知所知、以观所观。世尊为眼、为智、为法、为梵。是教说者、宣布者、利益之将来者、不死之施与者、法主、如来也。于是,实应向世尊间其义之时也,而且从世尊所解说,应如实受持之。
诸比丘曰:
尊者迦旃延!世尊实知所知、以观所观、为眼、为智、为法、为梵。是教说者、宣布者、利益之将来者、不死之施与者、法主、如来也。故此时实应向世尊问其义之时也。而且从世尊所解说,应如实受持之。然,尊者大迦旃延为我师之所称誉,为有智之同行所尊敬。尊者大迦旃延实适宜从此世尊之略说,而无详细解说所教之意义,以详细解说者也。尊者大迦旃延!愿不为所困难,请解说之!
大迦旃延曰:若然!诸贤!谛听!善思念之!我今将说之。
彼等比丘:愿乐欲闻。而应尊者大迦旃延。
如是,尊者大迦旃延曰:
诸贤!实世尊如次略说,其义不详解说,从座起而入室,即比丘,其因缘,于人间所生起迷执之想分,于其事物不至可欢喜、欢迎、执着之物者,其实即贪随眠之边、嗔随眠之边、见随眠之边、疑随眠、慢随眠、存在欲随眠、无明随眠之边也;又其乃执棒、执剑斗争、诤争、论争、抗争、离间语、妄语之边也。于其处,彼恶不善之法,灭无余矣。
此教意义予如次解说,即:
诸贤,缘眼于色而眼识生。三事和合而有触。缘触而有受,以想所受者,即觉知所想者,即迷执所觉知者。所迷执者,由其因缘,人于过去、未来、现在,依眼而识于色即生起迷执之想分。
诸贤!缘耳于声而耳识生,三事和合而有触,缘触而有受,以想所受者,即觉知所想者,即迷执所觉知者。所迷执者,由其因缘,人于过去、未来、现在;依耳识于声即生起迷执之想分。
诸贤!缘鼻于香而鼻识生。三事和合而有触。缘触而有受,以想所受者,即觉知所想者,即迷执所觉知者。所迷执者,由其因缘,人于过去、未来、现在,依鼻识于香即生起迷执之想分。
诸贤!缘舌于味而舌识生。三事和合而有触。缘触而有受,以想所受者,即觉知所想者,即迷执所觉知者。所迷执者,由其因缘,人于过去、未来、现在,依舌识于味即生起迷执之想分。
诸贤!缘身于触而身识生。三事和合而有触。缘触而有受,以想所受者,即觉知所想者,即迷执所觉知者。所迷执者,由其因缘,人于过去、未来、现在,依身识于触即生起迷执之想分。
诸贤!缘意于法而意识生,三事和合而有触,缘触而有受,以想所受者,即觉知所想者,即迷执所觉知者。所迷执者由其因缘,人于过去、未来、现在,依意识于法即生起迷执之想分。
诸贤!若眼有、色有、眼识有之时,知实有触之施设。有触之施设时,知实有受之施设。有受之施设时,知实有想之施设。有想之施设时,知实有觉知之施设。有觉知之施设时,知实有生起迷执想分之施设。
诸贤!若又耳有、声有、耳识有之时,知实有触之施设。有触之施设时,知实有受之施设。有受之施设时,知实有想之施设。有想之施设时,知实有觉知之施设。有觉知之施设时,知实有生起迷执想分之施设。
诸贤!若又鼻有、香有、鼻识有之时,知实有触之施设。有触之施设时,知实有受之施设。有受之施设时,知实有想之施设。有想之施设时,知实有觉知之施设。有觉知之施设时,知实有生起迷执想分之施设。
诸贤!若又舌有、味有、舌识有之时,知实有触之施设。有触之施设时,知实有受之施设。有受之施设时,知实有想之施设。有想之施设时,知实有觉知之施设。有觉知之施设时,知实有生起迷执想分之施设。
诸贤!若又身有、所触有、身识有之时,知实有触之施设。有触之施设时,知实有受之施设。有受之施设时,知实有想之施设。有想之施设时,知实有觉知之施设。有觉知之施设时,知实有生起迷执想分之施设。
诸贤!若又意有、法有、意识有之时,知实有触之施设。触之施设有之时,知实有受之施设。受之施设有之时,知实有想之施设。想之施设有之时,知实有觉知之施设。觉知之施设有之时,知实有生起迷执想分之施设。
诸贤!若眼非有、色非有、眼识非有之时,知非实有触之施设。触之施设非有之时,知非实有受之施设。受之施设非有之时,知非实有想之施设。想之施设非有之时,知非实有觉知之施设。觉知之施设非有之时,知非实有生起迷执想分之施设。
诸贤!若又耳非有、声非有、耳识非有之时,知非实有触之施设。触之施设非有之时,知非实有受之施设。受之施设非有之时,知非实有想之施设。想之施设非有之时,知非实有觉知之施设。觉知之施设非有之时,知非实有生起迷执想分之施设。
诸贤!若又具非有、香非有鼻识非有之时,知非实有触之施设。触之施设非有之时,知非实有受之施设。受之施设非有之时,知非实有想之施设。想之施设非有之时,知非实有觉知之施设。觉知之施设非有之时,知非实有生起迷执想分之施设。
诸贤!若又舌非有、味非有、舌识非有之时,知非实有触之施设。触之施设非有之时,知非实有受之施设。受之施设非有之时,知非实有想之施设。想之施设非有之时,知非实有觉知之施设。觉知之施设非有之时,知非实有生起迷执想分之施设。
诸贤!若又身非有、所触非有、身识非有时,知非实有触之施设。触之施设非有之时,知非实有受之施设。受之施设非有之时,知非实有想之施设。想之施设非有之时,知非实有觉知之施设。觉知之施设非有之时,知非实有生起迷执想分之施设。
诸贤!若又意非有、法非有、意识非有时,知非实有触之施设。触之施设非有之时,知非实有受之施设。受之施设非有之时,知非实有想之施设。想之施设非有之时,知非实有觉知之施设。觉知之施设非有之时,知非实有生起迷执想分之施设。
诸贤!实世尊如次略说,其义不详解说,从座起而入室:比丘,由其因缘,人所生起迷执想分,于其事物,至无有欢喜、欢迎、执着之物者,其实即贪随眠之边、嗔恚随眠之边、见随眠之边、疑随眠、慢随眠、存在欲随眠、无明随眠之边也;又即其执棒、执剑至斗争、诤争、论争、抗争、离间语、妄语之边也。于其处,彼恶不善之法,灭无余矣。此世尊之略说,不详解说所教之意义,以予如是解说之。若诸贤喜欢者,诸贤诣世尊处,以间其义。而且如世尊之所解说,即应如是受持之。   于是彼等比丘欢喜尊者大迦旃延之说法,随喜从座起而诣世尊之处。诣而稽首世尊,坐于一面。于一面坐之彼等比丘白世尊言:
世尊!实世尊为我等略说此教,其义不详解说,从座起而入室。比丘,由其因缘,人所生起迷执之想分,于其事物至无可欢喜、欢迎、执着之物者,其实即贪随眠之边、嗔随眠之边、见随眠之边、疑随眠、慢随眠、存在欲随眠、无明随眠之边,又即其执棒、执剑至斗争、诤争、论争、抗争、离间语、妄语之边也。于其处,彼恶不善法,灭无余矣。世尊!若然我等于世尊去后未久,生如次之念:诸兄!实世尊略说此教,不详细解说其义而入室,即--比丘,由其因缘,人所生起迷执之想分,于其事物至无可欢喜、欢迎、执着之物者,其实即贪随眠之边、嗔随眠之边、见随眠之边、疑随眠、慢随眠、存在欲随眠、无明随眠之边也,又即其执棒、执剑至斗争、诤争、论争、抗争、离间语、妄语之边也。于其处,彼恶不善法,灭尽余矣--。有谁能从此世尊之略说,不详解说所教之意义,以详解说者耶?世尊!如是我等实生如次之念:彼尊者大迦旃延为世尊所称誉,为有智之同行者所尊敬。尊者大迦旃延适宜从此世尊之略说、不详解说所教之意义,以详解说者。今我等往尊者大迦旃延之处,为问其义而往尊者大迦旃延之处。世尊,如是,我等往尊者大迦旃延之处。往而以其义问尊者大迦旃延。世尊!如是我等从尊者大迦旃延,依此等方法,以此等句、以此等语解说其义。   世尊曰:
诸比丘!大迦旃延是贤者。诸比丘!大迦旃延是大慧者。诸比丘!若汝等向予间其意义,予亦唯如从大迦旃延所解说,其义完全唯如其解说也。应如是受持之。
如是说时。尊者阿难白世尊言:
世尊!譬喻因饥力衰之人,以得蜜丸者,彼从次第而食,如得纯甘味,如是,世尊!精神力之优胜比丘,对知此法门以愈确认其意义,以得欢喜,得心之清安。世尊!今此法门应以何名之耶?世尊曰:
阿难!如是之故,于此,汝以此法门名为蜜丸法门而受持之。
如是,世尊说已,尊者阿难欢喜信受世尊之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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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含典籍·南传中部·林薮经

林薮经

北传中阿一〇七、一〇八林经(大正藏五九六、五九七页。)
本经是比丘依林薮、村落、都市、国土、乃至人而信时。有无得念、定、漏尽、无上安稳,应以决定去就,教之不应受生活资具之易得与否之左右。北传之第一部份大致一样,第二部份,念乃至无上安稳,换为出家之义但其趣旨结果是同一。
如是我闻。
一时,世尊在舍卫城只陀林给孤独园。
尔时,世尊呼诸比丘言:诸比丘!
彼等比丘应:世尊!
世尊说曰:
诸比丘未予为汝等说示林薮法门。其谛听之、善思念之。予将说之。
彼等比丘应诺世尊:愿乐欲闻未
世尊乃说曰:
诸比丘!比丘依林薮而住。彼依其林薮而住时,未令安立之念,犹不令安立。未令等持之心、犹不令等持。未令灭尽漏,犹不令灭尽。未令到达无上解脱安稳,犹不令到达无上解脱安稳。且从出家应得之诸生活资具,即衣、食、床座、医药资具等甚难得。
彼之比丘应如是思念,即:我依此林薮而住。且我依此林薮而住,未令安立之念,犹不令安立。未令等持之心,犹不令等持。未令灭尽尽漏,犹不令灭尽。未令到达之无上解脱安稳,犹不令到达。且出家应得之诸生活资具,即衣、食、床座、医药资具等甚难得。
诸比丘!彼比丘或于夜间、或于昼间,彼应从此林薮出去,不应留住也。
诸比丘!又有比丘于此,或依林薮而住。彼依其林薮而住时,未令安立之念,犹不令安立。未令等持之心,犹不令等持。未令灭尽漏,犹不令灭尽,未令到达无上安稳,犹不令到达。且出家应得之诸生活资具,即衣、食、床座、医药资具等甚易得。
彼比丘应如次思念,即:我依此林薮而住。且我依此林薮而住、未令安立之念,犹不令安立。未令等持之心、犹不令等持。未令灭尽漏、犹不令灭尽。未令到达无上安稳,犹不令到达。而且出家应得之诸生活资具,即衣、食、床座、医药资具甚易得。然我非为衣之故而出家修行者;非为食之故而出家修行者;非为床座之故而出家修行者;非为医药资具之故而出家修行者而出家修行者。且又我依此林薮而住,未令安立之念,犹不令安立。未令等持之心,犹不令等持。未令灭尽漏,犹不令灭尽,未令到达无上安稳、犹不令到达。
诸比丘!彼比丘善思量而应从此林薮出去,不应留住也。
诸比丘!比丘又或依此林薮而住。彼依其林薮而住时,未令安立之念,令安立,未令等持之心,令等持,未令灭尽漏,令灭尽,未到达无上安稳,令到达。且出家应得之诸生活资具,即衣、食、床座、医药资具等甚难得。
因此彼比丘应如次思念,即:我依此林薮而住,我依此林薮而住,未令安立之念,令安立,未令等持之心,令等持,未令灭尽漏,令灭尽,未令到达无上安稳,令到达。且出家应得之诸生活资具,即衣、食、床座、医药资具等甚难得。然我非为衣之故而出家修行者;非为食之故而出家修行者;非为床座之故而出家修行者;非为医药资具之故而出家修行者而出家修行者。且又我依此林薮而住时,未令安立之念,令安立,未令等持之心,令等持,未令灭尽漏,令灭尽,未令到达无上安稳,令到达。
诸比丘!彼比丘善思量,应留住彼林薮,不应出去也。
诸比丘!比丘又或依此林薮而住。彼依其林薮而住时,未令安立之念,令安立,未令等持之心,令等持,未灭尽漏,令灭尽,未令到达之无上安稳,令到达。且出家应得之诸生活资具,即衣、食、床座、医药资具等甚易得。
因此,彼比丘应如是思念,即:我依此林薮而住。我依此林薮而住时,未令安立之念,令安立,未令等持之心,令等持,未令灭尽漏,令灭尽,未令到达无上安稳,令到达。且出家应得之诸生活资具,即衣、食、床座、医药资具等甚易得。
诸比丘!彼比丘一生应留住彼林薮,不应出去也。
诸比丘!比丘依村里而住。彼依其村里而住时,未令安立之念,犹不令安立。未令等持之心、犹不令等持。未令灭尽漏,犹不令灭尽。未令到达无上解脱安稳,犹不令到达无上解脱安稳。且从出家应得之诸生活资具,即衣、食、床座、医药资具等甚难得。
彼之比丘应如是思念,即:我依此村里而住。且我依此村里而住,未令安立之念,犹不令安立。未令等持之心,犹不令等持。未令灭尽尽漏,犹不令灭尽。未令到达之无上解脱安稳,犹不令到达。且出家应得之诸生活资具,即衣、食、床座、医药资具等甚难得。
诸比丘!彼比丘或于夜间、或于昼间,彼应从此村里出去,不应留住也。
诸比丘!又有比丘于此,或依村里而住。彼依其村里而住时,未令安立之念,犹不令安立。未令等持之心,犹不令等持。未令灭尽漏,犹不令灭尽,未令到达无上安稳,犹不令到达。且出家应得之诸生活资具,即衣、食、床座、医药资具等甚易得。
彼比丘应如次思念,即:我依此村里而住。且我依此村里而住、未令安立之念,犹不令安立。未令等持之心、犹不令等持。未令灭尽漏、犹不令灭尽。未令到达无上安稳,犹不令到达。而且出家应得之诸生活资具,即衣、食、床座、医药资具甚易得。然我非为衣之故而出家修行者;非为食之故而出家修行者;非为床座之故而出家修行者;非为医药资具之故而出家修行者而出家修行者。且又我依此村里而住,未令安立之念,犹不令安立。未令等持之心,犹不令等持。未令灭尽漏,犹不令灭尽,未令到达无上安稳、犹不令到达。
诸比丘!彼比丘善思量而应从此村里出去,不应留住也。
诸比丘!比丘又或依此村里而住。彼依其村里而住时,未令安立之念,令安立,未令等持之心,令等持,未令灭尽漏,令灭尽,未到达无上安稳,令到达。且出家应得之诸生活资具,即衣、食、床座、医药资具等甚难得。
因此彼比丘应如次思念,即:我依此村里而住,我依此村里而住,未令安立之念,令安立,未令等持之心,令等持,未令灭尽漏,令灭尽,未令到达无上安稳,令到达。且出家应得之诸生活资具,即衣、食、床座、医药资具等甚难得。然我非为衣之故而出家修行者;非为食之故而出家修行者;非为床座之故而出家修行者;非为医药资具之故而出家修行者而出家修行者。且又我依此村里而住时,未令安立之念,令安立,未令等持之心,令等持,未令灭尽漏,令灭尽,未令到达无上安稳,令到达。
诸比丘!彼比丘善思量,应留住彼村里,不应出去也。
诸比丘!比丘又或依此村里而住。彼依其村里而住时,未令安立之念,令安立,未令等持之心,令等持,未灭尽漏,令灭尽,未令到达之无上安稳,令到达。且出家应得之诸生活资具,即衣、食、床座、医药资具等甚易得。
因此,彼比丘应如是思念,即:我依此村里而住。我依此村里而住时,未令安立之念,令安立,未令等持之心,令等持,未令灭尽漏,令灭尽,未令到达无上安稳,令到达。且出家应得之诸生活资具,即衣、食、床座、医药资具等甚易得。
诸比丘!彼比丘一生应留住彼村里,不应出去也。
诸比丘!比丘依聚落而住。彼依其聚落而住时,未令安立之念,犹不令安立。未令等持之心、犹不令等持。未令灭尽漏,犹不令灭尽。未令到达无上解脱安稳,犹不令到达无上解脱安稳。且从出家应得之诸生活资具,即衣、食、床座、医药资具等甚难得。
彼之比丘应如是思念,即:我依此聚落而住。且我依此聚落而住,未令安立之念,犹不令安立。未令等持之心,犹不令等持。未令灭尽尽漏,犹不令灭尽。未令到达之无上解脱安稳,犹不令到达。且出家应得之诸生活资具,即衣、食、床座、医药资具等甚难得。
诸比丘!彼比丘或于夜间、或于昼间,彼应从此聚落出去,不应留住也。
诸比丘!又有比丘于此,或依聚落而住。彼依其聚落而住时,未令安立之念,犹不令安立。未令等持之心,犹不令等持。未令灭尽漏,犹不令灭尽,未令到达无上安稳,犹不令到达。且出家应得之诸生活资具,即衣、食、床座、医药资具等甚易得。
彼比丘应如次思念,即:我依此聚落而住。且我依此聚落而住、未令安立之念,犹不令安立。未令等持之心、犹不令等持。未令灭尽漏、犹不令灭尽。未令到达无上安稳,犹不令到达。而且出家应得之诸生活资具,即衣、食、床座、医药资具甚易得。然我非为衣之故而出家修行者;非为食之故而出家修行者;非为床座之故而出家修行者;非为医药资具之故而出家修行者而出家修行者。且又我依此聚落而住,未令安立之念,犹不令安立。未令等持之心,犹不令等持。未令灭尽漏,犹不令灭尽,未令到达无上安稳、犹不令到达。
诸比丘!彼比丘善思量而应从此聚落出去,不应留住也。
诸比丘!比丘又或依此聚落而住。彼依其聚落而住时,未令安立之念,令安立,未令等持之心,令等持,未令灭尽漏,令灭尽,未到达无上安稳,令到达。且出家应得之诸生活资具,即衣、食、床座、医药资具等甚难得。
因此彼比丘应如次思念,即:我依此聚落而住,我依此聚落而住,未令安立之念,令安立,未令等持之心,令等持,未令灭尽漏,令灭尽,未令到达无上安稳,令到达。且出家应得之诸生活资具,即衣、食、床座、医药资具等甚难得。然我非为衣之故而出家修行者;非为食之故而出家修行者;非为床座之故而出家修行者;非为医药资具之故而出家修行者而出家修行者。且又我依此聚落而住时,未令安立之念,令安立,未令等持之心,令等持,未令灭尽漏,令灭尽,未令到达无上安稳,令到达。
诸比丘!彼比丘善思量,应留住彼聚落,不应出去也。
诸比丘!比丘又或依此聚落而住。彼依其聚落而住时,未令安立之念,令安立,未令等持之心,令等持,未灭尽漏,令灭尽,未令到达之无上安稳,令到达。且出家应得之诸生活资具,即衣、食、床座、医药资具等甚易得。
因此,彼比丘应如是思念,即:我依此聚落而住。我依此聚落而住时,未令安立之念,令安立,未令等持之心,令等持,未令灭尽漏,令灭尽,未令到达无上安稳,令到达。且出家应得之诸生活资具,即衣、食、床座、医药资具等甚易得。
诸比丘!彼比丘一生应留住彼聚落,不应出去也。
诸比丘!比丘依都市而住。彼依其都市而住时,未令安立之念,犹不令安立。未令等持之心、犹不令等持。未令灭尽漏,犹不令灭尽。未令到达无上解脱安稳,犹不令到达无上解脱安稳。且从出家应得之诸生活资具,即衣、食、床座、医药资具等甚难得。
彼之比丘应如是思念,即:我依此都市而住。且我依此都市而住,未令安立之念,犹不令安立。未令等持之心,犹不令等持。未令灭尽尽漏,犹不令灭尽。未令到达之无上解脱安稳,犹不令到达。且出家应得之诸生活资具,即衣、食、床座、医药资具等甚难得。
诸比丘!彼比丘或于夜间、或于昼间,彼应从此都市出去,不应留住也。
诸比丘!又有比丘于此,或依都市而住。彼依其都市而住时,未令安立之念,犹不令安立。未令等持之心,犹不令等持。未令灭尽漏,犹不令灭尽,未令到达无上安稳,犹不令到达。且出家应得之诸生活资具,即衣、食、床座、医药资具等甚易得。
彼比丘应如次思念,即:我依此都市而住。且我依此都市而住、未令安立之念,犹不令安立。未令等持之心、犹不令等持。未令灭尽漏、犹不令灭尽。未令到达无上安稳,犹不令到达。而且出家应得之诸生活资具,即衣、食、床座、医药资具甚易得。然我非为衣之故而出家修行者;非为食之故而出家修行者;非为床座之故而出家修行者;非为医药资具之故而出家修行者而出家修行者。且又我依此都市而住,未令安立之念,犹不令安立。未令等持之心,犹不令等持。未令灭尽漏,犹不令灭尽,未令到达无上安稳、犹不令到达。
诸比丘!彼比丘善思量而应从此都市出去,不应留住也。
诸比丘!比丘又或依此都市而住。彼依其都市而住时,未令安立之念,令安立,未令等持之心,令等持,未令灭尽漏,令灭尽,未到达无上安稳,令到达。且出家应得之诸生活资具,即衣、食、床座、医药资具等甚难得。
因此彼比丘应如次思念,即:我依此都市而住,我依此都市而住,未令安立之念,令安立,未令等持之心,令等持,未令灭尽漏,令灭尽,未令到达无上安稳,令到达。且出家应得之诸生活资具,即衣、食、床座、医药资具等甚难得。然我非为衣之故而出家修行者;非为食之故而出家修行者;非为床座之故而出家修行者;非为医药资具之故而出家修行者而出家修行者。且又我依此都市而住时,未令安立之念,令安立,未令等持之心,令等持,未令灭尽漏,令灭尽,未令到达无上安稳,令到达。
诸比丘!彼比丘善思量,应留住彼都市,不应出去也。
诸比丘!比丘又或依此都市而住。彼依其都市而住时,未令安立之念,令安立,未令等持之心,令等持,未灭尽漏,令灭尽,未令到达之无上安稳,令到达。且出家应得之诸生活资具,即衣、食、床座、医药资具等甚易得。
因此,彼比丘应如是思念,即:我依此都市而住。我依此都市而住时,未令安立之念,令安立,未令等持之心,令等持,未令灭尽漏,令灭尽,未令到达无上安稳,令到达。且出家应得之诸生活资具,即衣、食、床座、医药资具等甚易得。
诸比丘!彼比丘一生应留住彼都市,不应出去也。
诸比丘!比丘依国而住。彼依其国而住时,未令安立之念,犹不令安立。未令等持之心、犹不令等持。未令灭尽漏,犹不令灭尽。未令到达无上解脱安稳,犹不令到达无上解脱安稳。且从出家应得之诸生活资具,即衣、食、床座、医药资具等甚难得。
彼之比丘应如是思念,即:我依此国而住。且我依此国而住,未令安立之念,犹不令安立。未令等持之心,犹不令等持。未令灭尽尽漏,犹不令灭尽。未令到达之无上解脱安稳,犹不令到达。且出家应得之诸生活资具,即衣、食、床座、医药资具等甚难得。
诸比丘!彼比丘或于夜间、或于昼间,彼应从此国出去,不应留住也。
诸比丘!又有比丘于此,或依国而住。彼依其国而住时,未令安立之念,犹不令安立。未令等持之心,犹不令等持。未令灭尽漏,犹不令灭尽,未令到达无上安稳,犹不令到达。且出家应得之诸生活资具,即衣、食、床座、医药资具等甚易得。
彼比丘应如次思念,即:我依此国而住。且我依此国而住、未令安立之念,犹不令安立。未令等持之心、犹不令等持。未令灭尽漏、犹不令灭尽。未令到达无上安稳,犹不令到达。而且出家应得之诸生活资具,即衣、食、床座、医药资具甚易得。然我非为衣之故而出家修行者;非为食之故而出家修行者;非为床座之故而出家修行者;非为医药资具之故而出家修行者而出家修行者。且又我依此国而住,未令安立之念,犹不令安立。未令等持之心,犹不令等持。未令灭尽漏,犹不令灭尽,未令到达无上安稳、犹不令到达。
诸比丘!彼比丘善思量而应从此国出去,不应留住也。
诸比丘!比丘又或依此国而住。彼依其国而住时,未令安立之念,令安立,未令等持之心,令等持,未令灭尽漏,令灭尽,未到达无上安稳,令到达。且出家应得之诸生活资具,即衣、食、床座、医药资具等甚难得。
因此彼比丘应如次思念,即:我依此国而住,我依此国而住,未令安立之念,令安立,未令等持之心,令等持,未令灭尽漏,令灭尽,未令到达无上安稳,令到达。且出家应得之诸生活资具,即衣、食、床座、医药资具等甚难得。然我非为衣之故而出家修行者;非为食之故而出家修行者;非为床座之故而出家修行者;非为医药资具之故而出家修行者而出家修行者。且又我依此国而住时,未令安立之念,令安立,未令等持之心,令等持,未令灭尽漏,令灭尽,未令到达无上安稳,令到达。
诸比丘!彼比丘善思量,应留住彼国,不应出去也。
诸比丘!比丘又或依此国而住。彼依其国而住时,未令安立之念,令安立,未令等持之心,令等持,未灭尽漏,令灭尽,未令到达之无上安稳,令到达。且出家应得之诸生活资具,即衣、食、床座、医药资具等甚易得。
因此,彼比丘应如是思念,即:我依此国而住。我依此国而住时,未令安立之念,令安立,未令等持之心,令等持,未令灭尽漏,令灭尽,未令到达无上安稳,令到达。且出家应得之诸生活资具,即衣、食、床座、医药资具等甚易得。
诸比丘!彼比丘一生应留住彼国,不应出去也。
诸比丘!比丘又或依人而住。彼依其人而住时,未令安立之念,犹不令安立。未令等持之心、犹不令等持。未令灭尽漏,犹不令灭尽。未令到达无上解脱安稳,犹不令到达无上解脱安稳。。且从出家应得之诸生活资具,即衣、食、床座、医药资具等甚难得。
因此,彼比丘应如是思念,即:我依此人而住,我依此人而住,未令安立之念,犹不令安立。未令等持之心、犹不令等持。未令灭尽漏,犹不令灭尽。未令到达无上解脱安稳,犹不令到达无上解脱安稳。且出家应得之诸生活资具,即衣、食、床座、医药资具等甚难得。
诸比丘!彼比丘,或于夜间、或于昼间,应不告其人而离去,不应追随之。
诸比丘!此比丘或依此一人而住。彼依其人而住时,未令安立之念,犹不令安立。未令等持之心、犹不令等持。未令灭尽漏,犹不令灭尽。未令到达无上解脱安稳,犹不令到达无上解脱安稳。且出家应得之诸生活资具,即衣、食、床座、医药资具等甚易得。
因此,彼比丘应如次思念,即:我依此人而住。我依此人而住,未令安立之念,犹不令安立。未令等持之心、犹不令等持。未令灭尽漏,犹不令灭尽。未令到达无上解脱安稳,犹不令到达无上解脱安稳。且出家应得之诸生活资具,即衣、食、床座、医药资具等甚易得。然而我非为衣之故,而出家修行者;非为食之故,而出家修行者;非为床座之故,而出家修行者;非为医药资具之故,而出家修行者。且又我依此人而住,未令安立之念,犹不令安立。未令等持之心、犹不令等持。未令灭尽漏,犹不令灭尽。未令到达无上解脱安稳,犹不令到达无上解脱安稳。
诸比丘!彼比丘善思量、应不告其人而出去,不应追随之。
诸比丘!比丘或依人而住。彼依其人而住时,未令安立之念,令安立,未令等持之心,令等持,未灭尽漏,令灭尽,未令到达之无上安稳,令到达。且出家应得之诸生活资具,即衣、食、床座、医药资具等甚难得。
因此,彼比丘应如是思念,即:我依此人而住。我依此人而住者,未令安立之念,令安立,未令等持之心,令等持,未灭尽漏,令灭尽,未令到达之无上安稳,令到达。且出家应得之诸生活资具,即衣、食、床座、医药资具等甚难得。然而我非为衣之故,而出家修行者;非为食之故,而出家修行者;非为床座之故,而出家修行者;非为医药资具之故,而出家修行者。且我依此人而住,未令安立之念,令安立,未令等持之心,令等持,未灭尽漏,令灭尽,未令到达之无上安稳,令到达。
诸比丘!彼比丘善思量,应追随其人,不应离去也。
诸比丘!于此比丘或依人而住。彼依其人而住时,未令安立之念,令安立,未令等持之心,令等持,未灭尽漏,令灭尽,未令到达之无上安稳,令到达。且出家应得之诸生活资具,即衣、食、床座医药资具等甚易得。
因此,彼比丘应如次思念,即:我依此人而住。我依此人而住时,未令安立之念,令安立,未令等持之心,令等持,未令灭尽漏,令灭尽,未令到达无上安稳,令到达。且出家应得之诸生活资具,即衣、食、床座、医药资具等甚易得。
诸比丘!彼比丘即使一生追随其人,虽受驱逐亦不应离去也。
世尊如是说示已。彼等比丘欢喜信受奉行世尊之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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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含典籍·南传中部·心荒芜经

心荒芜经

北传中阿二〇六心秽经(大正藏一、七八〇页。)增阿四九、四(大正藏二、八一七页。)
本经举五心之荒芜和五心之束缚,有此之时,于佛法不得增长、兴隆、成满。以舍断此之时,得增长、兴隆、成满无疑。其次说四如意足和勤勇。成就以上十五者,说可达正觉涅盘。(北传增阿,缺终之四如意足和勤勇。)

如是我闻。
一时,世尊在舍卫城只陀林给孤独园。
尔时,世尊呼诸比丘言:诸比丘!
彼等比丘应世尊曰:世尊!

如是世尊乃曰:
诸比丘!凡比丘未舍五种心之荒芜、未断五种心之束缚者,彼能于此法、律,得增长、兴隆、圆满成就者,实无是处。

何者是未舍五种心之荒芜者耶?
诸比丘!于此,言比丘对师有疑、犹豫、心不决定、又不专精,若比丘对师有疑、犹豫、心不决定、又不专精者,彼心即不向于热心、专念、坚忍、精进。如是,其心不向于热心、专念、坚忍、精进者,对于彼,此是第一心之荒芜而未舍离者也。
诸比丘!复有比丘对法有疑、犹豫、心不决定、又不专精。若比丘对于法有疑、犹豫、心不决定,又不专精者,被心即不向于热心、专念、坚忍、精进。如是,其心不向于热心、专念、坚忍、精进者,对于彼,此是第二心之荒芜未舍离者也。
诸比丘!复次,有比丘对僧伽有疑、犹豫、心不决定、又不专精,若比丘对于僧伽有疑、犹豫、心不决定,又不专精者,彼心即不向于热心、专念、坚忍、精进。如是,其心不向于热心、专念、坚忍、精进者,对于彼,此是第三心之荒芜未舍离者也。
诸比丘,复次,有比丘对学有疑、犹豫、心不决定,又不专精,若比丘对于学有疑、犹豫、心不决定,又不专精者,彼心即不向于热心、专念、坚忍、精进。如是,其心即不向于热心、专念、坚忍、精进者,对于彼,此是第四心之荒芜未舍离者也。
诸比丘!复次,有比丘对于同行者持反感、怀不快之念,而受其苦,生不利之感,若比丘对于同行者持反感、怀不快之念,而受其苦,生不利之感者,彼心即不向于热心、专念、坚忍、精进。如是,其心不向于热心、专念、坚忍、精进者,对于彼,此是第五心之荒芜未舍离者也。此等对于彼为未舍离之五种心之荒芜者也。

何者是未断五种心之束缚耶?
诸比丘!于此,言比丘对于欲,未去贪染,未去意欲,未去爱着,未去渴望,未去热恼,未去渴爱。若比丘对于欲,未去贪染,未去意欲,未去爱着,未去渴望,未去热恼,未去渴爱者,彼心即不向于热心、专念、坚忍、精进。如是,其心不向于热心、专念、坚忍、精进者,对于彼,此是第一心之束缚未断除者也。
诸比丘!复次,有比丘对于身,未去贪染、未去意欲、未去爱坚忍、精进。如是,其心不向于热心、专念、坚忍、精进者,对于彼,此是第一心爱着,未去渴望,未去热恼,未去渴爱者,彼心即不向于热心、专念、坚忍、精进。如是,其心不向于热心、专念、坚忍、精进者,对于彼,此是第二心之束缚未断除者也。
诸比丘!复次,有比丘对于色,未去贪染、未去意欲、未去爱着、未去渴望、未去热恼、未去渴爱。若比丘对于色,未去贪染、未去意欲、未去爱着、未去渴望、未去热恼、未去渴爱者,彼心即不向于热心、专念、坚忍、精进。如是,其心不向于热心、专念、坚忍、精进者,对于彼,此是第三心之束缚未断除者也。
诸比丘!复次,有比丘如所欲,而耽食满腹、床座之乐、横卧之乐、睡眠之乐而住。若比丘如所欲,而耽食满腹、床座之乐、横卧之乐、睡眠之乐而住者,彼心即不向于热心、专念、坚忍、精进。如是,其心不向于热心、专念、坚忍、精进者,对于彼,此是第四心之束缚未断除者也。
诸比丘!复次,有比丘为求天界而行梵行,即:我依此戒、或行、或苦行、或梵行,或为天界者。若比丘为求天界而行梵行者:我依此戒、或行、或苦行、或梵行,天,或为天界者。彼心即不向于热心、专念、坚忍、精进。如是,其心不向于热心、专念、坚忍、精进者,对于彼,此是第五心之束缚未断除者也。
诸比丘!凡比丘若对此等五种心之荒芜未舍离,对此等五种心之束缚未断除者,而于此法、律,得增长、兴隆、圆满成就者,实无是处也。

诸比丘!若比丘对五种心之荒芜已舍离,五种心之束缚已断尽者,彼于此法、律,实得增长、兴隆、圆满成就者实有是处。

已舍离五种心之荒芜者何耶?
诸比丘!于此,比丘对师不疑、不犹豫、心决定又专精。若比丘对师不疑、不犹豫、心决定,又专精者,彼心即向于热心、专念、坚忍、精进。如是,其心向于热心、专念、坚忍、精进,对于彼,此是第一心之荒芜已舍离者也。
复次,诸比丘!比丘对于法不疑、不犹豫、心决定又专精。若比丘对法不疑、不犹豫、心决定,又专精者,彼心即向于热心、专念、坚忍、精进。如是,其心向于热心、专念、坚忍、精进,对于彼,此是第二心之荒芜已舍离者也。
复次,诸比丘!比丘对僧伽不疑、不犹豫、心决定又专精。若比丘对僧伽不疑、不犹豫、心决定,又专精者,彼心即向于热心、专念、坚忍、精进。如是,其心向于热心、专念、坚忍、精进,对于彼,此是第三心之荒芜已舍离者也。
复次,诸比丘!比丘对于学不疑、不犹豫、心决定,又专精。若比丘对于学不疑、不犹豫、心决定,又专精者!彼心即向于热心、专念、坚忍、精进。如是,其心向于热心、专念、坚忍、精进者,对于彼,此是第四心之荒芜已舍离者也。
复次,诸比丘!比丘对于同行者,不持反感,欢喜而不恼,不生不利之感。若比丘对于同行者,不持反感,欢喜而不恼,不生不利之感者,彼心即向于热心、专念、坚忍、精进。如是,其心向于热心、专念、坚忍、精进,对于彼,此是第五心之荒芜已舍离者也。此等为五种已舍离心之荒芜也。

何者是五种已断尽心之束缚耶?
诸比丘!于此,比丘对于欲,去贪染,去意欲、去爱着、去渴望、去热恼、去渴爱。若比丘对于欲,已去贪染、已去意欲、已去爱着、已去渴望、已去热恼、已去渴爱者,彼心即向于热心、专念、坚忍、精进。如是,其心向于热心、专念、坚忍、精进者,对于彼,此是第一心之束缚已断尽者也。
复次,诸比丘!比丘对于身,去贪染、去意欲、去爱着、去渴望、去热恼、去渴爱。若比丘对于身已去贪染、已去意欲、已去爱着、已去渴望、已去热恼、已去渴爱者,彼心即向于热心、专念、坚忍、精进。如是,其心向于热心、专念、坚忍、精进,对于彼,此是第二心之束缚已断尽者也。
复次,诸比丘!比丘对于色,去贪染、去意欲、去爱着、去渴望、去热恼、去渴爱。若比丘对于色,已去贪染、已去意欲、已去爱着、已去渴望、已去热恼、已去渴爱者,彼心即向于热心、专念、坚忍、精进。如是,其心向于热心、专念、坚忍、精进者,对于彼,此是第三心之束缚已断尽者也。
复次,诸比丘!比丘不如所欲耽食满腹、床座之乐、横卧之乐、睡眠之乐者。若比丘不如所欲耽食满腹、床座之乐,横卧之乐、睡眠之乐者,彼心即向于热心、专念、坚忍、精进。如是,其心向于热心、专念、坚忍、精进者,对于彼,此是第四心之束缚已断尽者也。
复次,诸比丘!此丘不为求生天界而行梵行:我依此戒、或行、或苦行、或梵行,而成为天或天界者。若比丘非为求天界而行梵行:我依此戒、或行、或苦行、或梵行,而成为天或天界者。彼心即向于热心、专念、坚忍、精进。如是,其心向于热心、专念、坚忍、精进者,对于彼,此是第五心之束缚已断尽者也。此等为五种已断尽心之束缚也。
诸比丘!凡比丘对此等五种心之荒芜已舍离,此等五种心之束缚已断尽者,于此法、律,得增长、兴隆、圆满成就者,实有是处也。

彼欲依于定与精进之行,而得成就如意足。依于精进与定,得成就如意足。彼心依定与精进之行,得成就如意足,彼思惟依定与精进之行,得成就如意足。于第五得勤勇。
诸比丘!若比丘如是勤勇,终成就十五支者,彼于道当适打开、适于正觉、适于到达无上安稳。
譬如有一牝鸡,其有八、或十,或十二之蛋,而正抱之、温之、孵化之者,彼牝鸡虽不生起斯念愿:呜呼!我之雏等,速以足爪尖或以嘴喙破卵壳安全而出。犹彼之雏等,以足爪尖或以嘴喙破卵壳得以安全而出。
如是,诸比丘!如是勤勇终成就十五支之比丘,乃于道当适打开、适于正觉、适于到达无上安稳也。

世尊如是说已,彼等比丘欢喜信受世尊之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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