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含典籍·南传中部·婆蹉衢多大经

婆蹉衢多大经

北传杂阿九六四.(大正藏二、二四六页。)别杂一九八(大正藏二、四四六页。)
本经是前经之婆蹉姓普行者,从世尊说善不善,且知世尊之弟子,在家出家皆成就此法,遂为佛教之比丘后,成为阿罗汉,北传之大纲与此合致。
如是我闻。
一时,世尊住王舍城之竹林栗鼠饲养处。
尔时,婆蹉姓之普行者诣世尊之处。诣已,问讯世尊,交换友谊礼让之语,坐于一面。
坐于一面之婆蹉姓普行者白世尊曰:
长时来,予不曾与世尊交谈矣。善哉!愿卿瞿昙为予略示善、不善。
世尊曰:
婆蹉!予可为汝略示善、不善也;婆蹉!予亦可为汝广说善、不善也。然而,婆蹉!予今为汝略示善、不善;汝宜谛听,善思之,予将说之。
婆蹉姓普行者应世尊:
卿!愿乐欲闻,
世尊曰:
婆蹉!
贪是不善,不贪是善也;
嗔是不善,不嗔是善也;
痴是不善、不痴是善也。
婆蹉!如是,此等是三不善法,及三善法也。
婆蹉!杀生是不善,离杀生是善也;
婆蹉!不与取是不善,离不与取是善也;
婆蹉!放诸欲邪行是不善,于诸欲离邪行是善也;
婆蹉!妄语是不善,离妄语是善也;
婆蹉!离间语是不善;离离间语是善也;
婆蹉!粗恶语是不善,离粗恶语是善也;
婆蹉!绮语是不善,离绮语是善也;
婆蹉!贪求是不善,不贪求是善也;
婆蹉!嗔恚是不善,不嗔恚是善也;
婆蹉!邪见是不善,正见是善也。
婆蹉!如是此等足十不善法,及十善法也。
婆蹉!凡比丘断舍渴爱之根者,如截多罗树头,成为非有,未来成为不生法,彼比丘成阿罗汉,诸漏已尽,修行成满,无漏心解脱,舍离重担,逮得已利,有结灭尽,正智解脱者也。
婆蹉曰:
卿瞿昙且置之!卿瞿昙之比丘弟子中,有依慧灭尽诸漏于今生今世,自证无漏之心解脱,知自作证而住之否?
世尊曰:
婆蹉!予之比丘弟子中,依解脱慧灭尽诸漏于今生今世,自证无漏之心解脱,知自作证而住之者,实不只百、不只二百、不只三百、不只四百、不只五百,尚有更多比丘弟子也。
婆蹉曰:
卿瞿昙且置之!又,诸比丘且置之,卿瞿昙之比丘尼弟子中,有依解脱慧,于今生今世灭尽诸漏,自证无漏之心解脱,自作证而住之者否?
世尊曰:
婆蹉!予之比丘尼弟子中,依解脱慧灭尽诸漏,于今生今世自证无漏之心解脱,自作证而住之者,实不只百、不只二百、不只二百、不只四百、不只五百,尚有更多比丘尼弟子也。
婆蹉曰:
卿瞿昙且置之,又,诸比丘、诸比丘尼且置之,卿瞿昙之某一优婆塞弟子,在家者,着白衣而梵行者,由灭尽五下分结,为化生者(不还果者),于彼处涅盘,由彼界而成为不还(此欲界)者否?
世尊曰:
婆蹉!予之优婆塞弟子,在家者,白衣而梵行者,由灭尽五下分结,为化生者,于彼处涅盘,由彼界而为不还(此欲界)者,实不只百、不只二百、不只二百、不只四百、不只五百,尚有更多优婆塞弟子。
婆蹉曰:
卿瞿昙且置之,诸比丘且置之,诸比丘尼且置之,诸优婆塞且置之,在家者,白衣而梵行者,又,卿瞿昙之优婆塞弟子中,在家者,白衣而受欲者,依教说奉行者,依教诫忏悔者,度疑者,离惑者,得无所畏者,于师之教不依他者而住之否?
世尊曰:
婆蹉!予之优婆塞弟子,在家者,白衣而受欲者,依教说奉行者,依教诫忏悔者,度疑者,离惑者,得无所畏者,于师之教不依他而住之者,实不只百、不只二百、不只二百、不只四百、不只五百,尚有更多优婆塞弟子。
婆蹉曰:
卿瞿昙且置之,诸比丘且置之,诸比丘尼且置之,诸优婆塞且置之,在家者,白衣而梵行者,诸优婆塞且置之,在家者,白衣而受欲者;又,有卿瞿昙之优婆夷弟子,在家者,白衣而梵行者,由灭尽五下分结,为化生者,于彼处般涅盘,由彼界而为不还者否?
世尊曰:
婆蹉!予之优婆夷弟子,在家者,白衣而梵行者,由灭尽五下分结,为化生者,于彼处般涅盘,由彼界而为不还者,实不只百、不只二百、不只二百、不只四百、不只五百,尚有更多优婆夷弟子。
婆蹉曰:
卿瞿昙且置之,诸比丘且置之,诸比丘尼且置之,诸优婆塞且置之,在家者,白衣而梵行者,诸优婆塞且置之,在家者,白衣而受欲者,诸优婆夷且置之,在家者,白衣而梵行者;又,有卿瞿昙之某一优婆夷弟子,在家者,白衣而受欲者,依教说奉行者,依教诫忏悔者,度疑者,离惑者,得无所畏者,以师教而不依他缘而住者否?
世尊曰:婆蹉!予之优婆夷弟子,在家者,白衣而受欲者,依教说奉行者,依教诫忏悔者,度疑者,离惑者,得无所畏者,以师之教而不依他缘而住之者,实不只百、不只二百、不只二百、不只四百、不只五百,尚有更多优婆夷弟子。
婆蹉曰:
卿瞿昙!若只有卿瞿昙是此法之完成者;又,诸比丘是非完成者。如是,此梵行是以其支分而不完全也。然而,卿瞿昙!因为卿瞿昙是此法之完成者,诸比丘亦为完成者,如是,此梵行以其支分而为完全也。
卿瞿昙!若只有卿瞿昙是此法之完成者,及诸比丘是完成者,然诸比丘尼是非完成者;如是,此梵行以其支分而为不完全也。然而,卿瞿昙!因为卿瞿昙是此法之完成者,及诸比丘是完成者,及诸比丘尼亦是完成者,是故,如是,此梵行以其支分而为完全也。
卿瞿昙!若只有卿瞿昙是此法之完成者,及诸比丘是完成者,及诸比丘尼是完成者,然诸优婆塞,在家者,白衣而梵行者是非完成者;如是,此梵行以其支分而为不完全也。然而,卿瞿昙!因为卿瞿昙是此法之完成者,及诸比丘是完成者,及诸比丘尼是完成者,及优婆塞,在家者,白衣而梵行者亦为完成者,是故,如是,此梵行以其支分而为完全也。
卿瞿昙!若只有卿瞿昙是此法之完成者,及诸比丘是完成者,及诸比丘尼是完成者,及优婆塞、在家者,白衣而梵行者是完成者,然优婆塞、在家者,白衣而受欲者,不是完成者;如是,此梵行以其支分而为不完全也。然而,卿瞿昙!因为卿瞿昙是此法之完成者,及诸比丘是完成者,及诸比丘尼是完成者,诸优婆塞,在家者,白衣(而)梵行者是完成者,及优婆塞、在家者,白衣而受欲者亦是完成者,是故,如是此梵行以其支分为完全也。
卿瞿昙!若只有卿瞿昙是此法之完成者,及诸比丘是完成者,及诸比丘尼是完成者,诸优婆塞、在家者,白衣而梵行者是完成者,及优婆塞、在家者,白衣而受欲者亦是完成者,然优婆夷、在家者,白衣而梵行者不是完成者;如是,此梵行以其支分而为不完全也。然而,卿瞿昙!因为卿瞿昙是此法之完成者,及诸比丘是完成者,及诸比丘尼是完成者,及优婆塞、在家者,白衣而梵行者是完成者,及优婆塞、在家者,白衣而受欲者是完成者,及优婆夷、在家者白衣而梵行者亦是完成者,如是,此梵行以其支分而为完全也。
卿瞿昙!若只有卿瞿昙,是此法之完成者,及诸比丘是完成者,及诸比丘尼是完成者,及优婆塞、在家者、白衣而梵行者是完成者,及优婆塞,在家者,白衣而为受欲者是完成者,及优婆夷、在家者,白衣而梵行者亦是完成者,然优婆夷、在家者,白衣而受欲者不是完成者;如是,此梵行以其支分而为不完全也。然而,卿瞿昙!因为卿瞿昙是此法之完成者,及诸比丘是完成者,及诸比丘尼是完成者,及优婆塞、在家者,白衣而梵行者是完成者,及优婆塞、在家者,白衣而受欲者是完成者,及优婆夷、在家者、白衣而梵行者是完成者,及优婆夷、在家者,白衣而受欲者亦是完成者。如是,此梵行以其支分而为完全也。
卿瞿昙!
犹如恒河倾向大海,斜向大海,倾斜向大海,注大海而安住之;如是,卿瞿昙之此共在家,出家众,倾向涅盘,倾向涅盘,触(达)涅盘而安住之。
伟哉!卿瞿昙!伟哉!卿瞿昙!
卿瞿昙恰如能扶起倒者,能揭露被覆者,对迷者告之以道,于暗中持来明灯,使有眼者见诸色。如是,卿瞿昙以种种方便说示教法。因此,予归依卿瞿昙,归依法,归依比丘僧伽。愿得于卿瞿昙之面前出家,愿得进入受具足戒。
世尊曰:
婆蹉!曾为外道者,欲依此法、律出家,欲受具足戒者,彼应有四个月间学习别住之,经四个月学习,励志决心,诸比丘允使出家,受具足戒成为比丘身份也。然对此,予认有个人之差别也。婆蹉曰:
世尊!若诸曾为外道者,欲依此法、律出家,欲受具足戒者,应于四个月间学习别住之,四个月学习,励志决心者,诸比丘允使出家,受具足戒或为比丘身份;则予愿四年间学习别住之,经四年学习励志决心,诸比丘允使出家,受具足戒成为比丘身份。
尔时,婆蹉姓普行者得于世尊之面前出家,得受具足戒也。
具寿婆蹉衢多受具足戒不久,即受具足半个月时,往诣世尊处。诣已,顶礼世尊坐于一面。
坐于一面之具寿婆蹉衢多白世尊曰:
世尊!予已学得有学者应学之智。愿世尊对予开示增上法
世尊曰:
婆蹉!然,汝应增上修习二法:止与观也。婆蹉!汝对此等二法,即止与观实增上修习者,其将导致通达种种界。
婆蹉!对彼神通倘若汝作是愿:予愿经验种种神通力、即一身而能成为种种身,或种种身能成为一身;或显、或隐,又如穿壁、透墙、越山、能通行无碍,犹如于虚空;于地上能作出没,犹如于水中;能行于水上而不沈,犹如行于地上;跏趺坐于虚空中能飞行,如有翼之鸟;又能接触、能扪摸日、月,有如是大神力,如是大威力、乃至梵天界、以身得自在转之。,汝可于一切处、一切境将能应愿得自证。
婆蹉!对彼天耳倘若汝愿:予以清净而超人之天耳界能闻人间或天界、远或近两方之声。汝可于一切处、一切境能(应愿)得自证。
婆蹉!对彼知他心倘若汝愿:予对他之有情及他人,从自心能熟知他心:即对有贪心,能知有贪心也。或对无贪心,能知无贪心也。或对有嗔心,能知有嗔心也。或对无嗔心,能知无嗔心也。或对有痴心,能知有痴心也。或对无痴心,能知无痴心也。或对摄心,能知摄心也。或对散乱心,能知散乱心也。或对高广心,能知高广心也。或对非高广心,能知非高广心也。或对有上心,能知有上心也。或对无上心,能知无上心也。或对得定心,能知得定心也。或对未得定心,能知未得定心也。或对心解脱,能知心解脱也。或对心未解脱,能知心未解脱也。汝可于一切处,一切境能应愿得自证之。
婆蹉!彼宿住如汝所愿:予忆念种种宿住,即一生、二生、三生、四生、五生、十生、二十生、三十生、四十生、五十生、百生、千生、百千生;多数之坏劫,多数之成劫,多数之坏成劫,于其处予有如是名、如是姓、如是阶级,如是食、如是受苦乐、如是寿终;彼予从其处死、彼处生,于彼处(再生之),予有如是名、如是姓、如是阶级、如是食、如是受苦乐、如是寿终;又,彼予从其处死,(再)生此处。如是,共行相,共境遇,随种种宿住,而忆念之。汝可于一切处,一切境能应愿得自证之。
婆蹉!就彼天眼倘若汝愿:予以清净超人之天眼界,能观诸有情之正在死、正在再生,为卑贱者、高贵者、美者、丑者、幸福者、不幸者。能知诸有情随其业而遭遇报应,即:实此等尊贵有情正是以身具足恶行,以口具足恶行,以意具足恶行,是嘲骂诸圣者,执邪见者,持邪见业者。彼等身坏命终,往生恶处、恶趣、堕处、地狱。又,他之此等尊贵有情,正是以身具足善行,以口具足善行,以意具足善行,是具赞扬诸圣者具正见者,持正见业者。彼等身坏命终,往生善趣、天界。如是,予能以清净超人之天眼界,观诸有情之正在死、正在再生,为卑贱者、高贵者、美者、丑者、幸福者、不幸者。能知诸有情随其业而遭遇报应。汝可于一切处,一切境,能应愿得自证。
婆蹉!对彼诸漏灭尽倘若汝愿:予能于现法,由灭尽诸漏,而为无漏心解脱、慧解脱,自己以通智自作证具足住。汝可于一切处、一切境、能应愿得自证。
尔时,具寿婆蹉衢多对世尊之教示,欢喜、随喜已,由座起立,顶礼世尊,右绕而离去。
于是,具寿婆蹉衢多为独住者、远离者、不放逸者、热心精动者、自励而住者,不久之后,凡良家子为义由在家而出家为无家者,彼于无上梵行之究竟,于现法以自己通智自作证具足住:知生已尽、梵行已立、应作已作,不更为此轮回状态。又,具寿婆蹉衢多即成为阿罗汉之一。
尔时,众多比丘欲往见世尊,具寿婆蹉衢多遥见彼等比丘前来,乃往彼等比丘处;诣已,对彼等比丘曰:
哈!汝等比丘往何处耶?
彼等曰:
贤者!予等(欲)往见世尊也。
婆蹉曰:
若然,诸具寿,代予顶礼世尊足,曰:世尊!比丘婆蹉衢多顶礼世尊足,言:予恭敬世尊,予恭敬善逝。
彼等比丘应诺比丘婆蹉衢多曰:
如是,贤者!
于是,彼等比丘诣世尊处;诣已,顶礼世尊,坐于一面,坐于一面之彼等比丘白世尊言:
世尊!比丘婆蹉衢多顶礼世尊足,言:予恭敬世尊,予恭敬善逝。
世尊曰:
诸比丘!而比丘婆蹉衢多,由予心悉知其心:比丘婆磋衢多是三明者,有大神力者,大威德者。诸天亦告予此义:世尊!比丘婆蹉衢多是三明者、有大神力者、大威德。
世尊说此已,彼等意悦之此丘皆欢喜世尊之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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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含典籍·南传长部·起世因本经

起世因本经

本经相当于长阿含卷第五之小缘经(大正藏一),中阿含卷三十九之婆罗婆堂经(大正藏二六),及白衣金幢二婆罗门缘起经(大正藏一0)。佛于黄昏时,经行于鹿母讲堂外,对随后而来之婆罗门族出身之婆悉吒和婆罗堕所说的就是本经,大别其内容可分为二部份。即前半是说人之贵贱,非由如四姓之阶级的高下,是由其人格价值之有无而定的,力说四姓之平等;于后半由说此世之初开展起而及四姓之起源,最后结说此等四姓之任何人体证法者,为人类之最上者。
如是我闻。

尔时,世尊住舍卫国清信林园之鹿母讲堂。时,婆悉吒与婆罗堕,欲修比丘行而入比丘之群。时至黄昏,世尊由静思起而出其讲堂,经行于讲堂户外之阴凉处。

婆悉吒于黄昏,见世尊由静思起而出其讲堂,经行于讲堂户外之荫凉处。见已,彼告婆罗堕曰:“友,婆罗堕!世尊于黄昏,由静思起而出其讲堂,经行于讲堂户外之荫凉处,友,婆罗堕!往近彼世尊,于世尊之处,或能得闻法语!”婆罗堕答婆悉吒:“唯然,友!”
如是,婆悉吒与婆罗堕,诣近世尊之处,至已,问讯世尊,随世尊之后经行。

其时,世尊言婆悉吒曰:
“汝等甚为优异,生于婆罗门及在婆罗门之系统,欲出婆罗门种族之家庭生活而入无家之生活。婆悉吒!婆罗门对汝等无不非难骂詈耶?”
“实然,尊者,婆罗门实以特有之骂詈,充分非难我等,而不停地骂詈。”然者,婆悉吒!以如何之言语,婆罗门实以特有之骂詈,充分非难汝等,而不停地骂詈耶?”
“尊者!婆罗门如是言:“婆罗门种是至上之种族,其他是卑劣之种族也。唯婆罗门白皮肤,其他是黑皮肤;唯婆罗门是纯粹,非婆罗门即不然;唯婆罗门真正梵天之子,由其口生;由梵天所生、梵天所造、梵天之相续人也;汝等不得舍弃高贵阶级,去亲近彼贱种阶级之断发沙门,贱种之黑人是由我等一族之足所生。如斯不适宜,如斯不适当。汝等不得舍弃高贵阶级,去亲近贱种阶级之断发沙门,贱种之黑人是由我等一族之足所生者。”尊者!以如斯语,婆罗门对我等,用婆罗门特有之骂詈,充分非难,而不停地骂詈。”

“婆悉吒!确实汝等婆罗门,完全忘去往昔之事实,始作如是言:“婆罗门是最上之种族,其他是卑劣种族;唯婆罗门白皮肤,其他是黑皮肤;唯婆罗门是纯粹,非婆罗门即不然;唯婆罗门真正梵天之子,由其口生;由梵天所生、梵天所造、梵天之相续人也。”然,反过来,婆悉吒!婆罗门之女非有经水、怀孕、生子之经验耶?然而,彼等婆罗门实是由胎生,却作如斯言:“婆罗门是最上之种族……乃至……梵天之相续人也。”彼等婆罗门,确实语虚言,甚与骂詈而不名誉。

婆悉吒!有四种姓,即:刹帝利种、婆罗门种、吠舍种、首陀罗种。然,婆悉吒!于刹帝利种中,亦有伤害有情者、有取不与者、有淫欲之邪行者、有行妄语者、有两舌者、有恶口者、有绮语者、有悭贪者、有害心者、有邪见者。婆悉吒!如是,或为不善性质者,或被认为不善性质者,应非难,或被认为应非难性质者,不应模仿,或被认为不应模仿性质者,于高贵人不适当,或被认为高贵人不适当性质者,阴险之行为及阴险行为之果报,由贤人所摈斥性质者,如是者,确实于刹帝利种中亦得常见出。复次,婆悉吒!于婆罗门种中……乃至……见出,婆悉吒!于吠舍种中……乃至……见出,婆悉吒!首陀罗种中……乃至……亦常见出。

婆悉吒!复次,于另一面,于刹帝利种中亦常有离杀生者、离不与取者、离淫欲邪行者、离妄语者、离两舌者、离恶口者、离绮语者、无悭贪者、无害心者、正见者。婆悉吒!如是,或善性质者,或被认为是善性质者,不应非难者,或被认为不应非难性质者,应模仿者,或被认为应模仿性质者,于高贵人为适当,或被认为高贵人适当性质者,白净行为及白净行为之果报,由贤人所赞赏性质者,如是者,确实于刹帝利种中亦得常见出。婆悉吒!又婆罗门种中亦……乃至……又吠舍种中……乃至……又首陀罗种中……乃至……得常见出。

婆悉吒!于此等四姓中,黑恶性质者与白净性质者,为贤人所摈斥及所赞赏者,可得为二分者,彼等婆罗门如是言:“婆罗门种是最上之种族,其他为卑劣种族,……乃……梵天之相续人”之主张,不为贤人所允许。何以故?婆悉吒!在此等四姓中,任何人为比丘,成为阿罗汉、灭诸漏者、梵行已立、所作已作、舍负重担,正得无再生之位、灭有之束缚、有完全智、为解脱者,其人,始称为此等四姓之最上者,以法之故,不以非法故也。不论如何,婆悉吒!于此性或于他世,此法于人类为最上也。

婆悉吒!于此世于他世,法为人类最上之理由,应了解如次之实例。婆悉吒!拘萨罗之波斯匿王,如:“沙门瞿昙是由无上之释迦族而出家者。”又婆悉吒!而释迦族对拘萨罗国之波斯匿王,行臣下之礼。婆悉吒!释迦族人,从顺于拘萨罗国之波斯匿王而行问讯、站立、合掌等谦逊态度。婆悉吒!如是,释迦族人如对拘萨罗国之波斯匿王,行从顺、问讯、站立、合掌等谦逊之态度,其同时,拘萨罗国之波斯匿王对如来,行从顺、问讯、站立、合掌等谦逊之态度,王言:“沙门瞿昙岂非高贵之出耶?我非高贵之出;沙门瞿昙是强力,我是薄力;彼是美貌,我是貌丑;沙门瞿昙有大势力,我几无势力。”其实拘萨罗国之波斯匿王对如来,行从顺、问讯、站立、合掌等谦逊之态度,是彼王尊敬法,尊崇法、重法、尊法、视法为神圣故也。婆悉吒!由此实例应知法是人类之最上者,于此世、于他世亦然。

婆悉吒!生异、名异、姓异、家系异之汝等,由家出而入无家之生活,若被质问:“汝是谁”者,汝当答:“我等是释迦族之子孙,从彼为沙门也。”婆悉吒!对如来致信、根信、确立信、坚固信,或不为沙门、婆罗门、天、魔、梵天,世间之任何人动摇者,甚可知是言:“我等实是世尊之真子,从彼口生,从法生,由法所造,是法之继承者。”何以故?婆悉吒!此等实为如来之同义语,即法身、梵身、法体、梵体。

婆悉吒!或经过相当长久时期之后,此世界有转起。此世界转起之时,大部份之有情生于光音天,而彼等住于彼处,于意所成,以喜为食,自放光明,飞于虚空,保其光辉,长久时期之间,维续如是之状态。婆悉吒!又经过相当长久之时期后,此世界有转起。此世界转回之时,大部份之有情,舍弃光音天之生存,复归于此世。而彼等于意所成,以言为食,自放光明,飞于虚空,保其光辉,长久时期之间,维续(如是之状态)。
十一
然,婆悉吒!其时,万物皆成为水,黑暗而不见物,日月不现,星宿不显,昼夜不分,日月之黑分,白分不分明,无年之季节,无男女之别,万物唯是万物而已。于彼等万物,或经过相当长时期后,甘美之地味,周偏于水中。犹如煮沸之牛乳粥,将冷于表面生泡,而现出大地。彼地色具、香具、味具也。恰如有完全之醍醐,或如呈现纯粹乳酥之色,又如混入蜂蜜之味。
十二
婆悉吒!其时,或有贪欲性质者,言:“呜呼!此是如何之物?”以指尝甘美之地味。再三以指尝甘美之地味,转而被甘美所诱,于身渗出欲望,婆悉吒!其他者等亦仿彼,以指尝试甘美之地味,再三尝试甘美之地味,转而被甘美所诱,于身渗出欲望,婆悉吒!其时,彼者等,以手掬甘美之地味,始恣意食之。婆悉吒!
尔来,彼等由手掬甘美之地味,始恣意食之,彼等自放光明渐渐转薄,由自放光明渐转薄而日月显现,由日月之显现而星宿亦显现,由星宿之显现而知昼夜之区别,由知昼夜之区别而知日月之黑白,由知日月之黑分白分,则年及季节显现。婆悉吒!如是,如此世间再转回。
十三
然,婆悉吒!彼等食甘美之地味,以此为食粮,以此为滋养,此状态长久继续。婆悉吒!由彼等食甘美之地味,以此为食粮,以此为滋养,此状态长久继续之间,可见彼等之身渐益坚固而起容貌之变化。或者容貌为美,或者为丑;美者欺侮丑者,思惟:“我等比彼等美,彼等比我等丑。”而且彼等恃凭自己之美而生憍慢,如是,消失甘美之地味。由甘美地味之消失,彼等集合,集合已,恸哭而言:“呜呼!美味……呜呼!美味……”。今日,当众人获得甘美之味,曰:“呜呼!美味……呜呼……美味……”。众人只是重复过去之辞句而不知其本义矣。
十四
婆悉吒!其时,彼等消失之时,甘美之地,出现地饼2。此恰如菌之发生。彼地饼具色、具香、具味。其色实如完全之醍醐,或纯粹之乳酥;其味又实如混蜂蜜;婆悉吒!其时,彼等开始食地饼。而且彼等食此,以此为食粮,以此为滋养,此状态长久继续。婆悉吒!由彼等食地饼,以此为食粮,以此为滋养,此状态长久继续之间,彼等之身渐益坚固而现起容貌之变化,或者容貌美,或者容貌丑。美者欺侮丑者,思惟:“我等比彼等美,彼等比我等丑。”而且恃凭自已之美而生憍慢,如是,地饼消失。由地饼之消失而蔓草出现。此恰如竹之出现,具色,具香,具味……乃至……如混蜂蜜。
十五
婆悉吒!其时,众人开始食蔓草;而且彼食此……乃至……众人只是重复过去之辞句而不知其本义矣。
十六
婆悉吒!其时,彼蔓草消失之时,此等之人,不耕作而熟米出现;此无糠、无壳、有佳香、肌身细。晚上,以此为晚食,持回家者,至早上再生长而熟如旧,早上以此为早餐,持回家者,至晚上再生长而熟如旧,不见有切痕。婆悉吒!以其时,此等之人,不耕作而食熟米,以此为食粮,以此为滋养,此状态长久继续。婆悉吒!此等之人,由不耕作而食熟米,以此为食粮,以此为滋养,此状态长久继续之间,彼等有情之身体,渐益坚固,容貌之变化甚显著,女子现女子之相,男子现男子之相。而且女子实积极地思慕男子,男子亦同思慕女子。各各互相思慕而生欲情,恋慕而身焦,遂由恋慕而行交会。婆悉吒!其时,其他人见彼行交会,或者投泥,或者提灰,或者投牛粪而言:“灭矣!污秽者!灭矣!污秽者!众人何可对他人作如是事?”正如今日,当某些地方尚有追放新娘,或投泥、投灰、投牛粪。众人只是顺从过去之惯例而不知其本义矣。
十七
婆悉吒!于其时认为不道德者,今认为是道德;婆悉吒!其时,行交会之人,于一月或二月之间,不许准入村镇。婆悉吒!其时,彼等人,因其不道德而招致激烈非难,彼众人为隐蔽其不道德而入小屋。婆悉吒!由此,或怠惰之性质者,如是思惟:“呜呼……何故自劳苦,晚上为晚餐,早上为早餐而持来米谷耶?晚餐及早餐份之米,一次运来者如何?”婆悉吒!于此处,彼等将早晚餐之米,充分地一次持运。其时,其他者近至彼前,近至已,如是言彼等曰:“来,友!往收集米。”
“友!不必了。我已一次运来了早晚餐之米了。”婆悉吒!于此处,彼等仿彼者之例而一次搬运二日份之米,曰:“确实如是为妙。”婆悉吒!其时,其他之人来此人之处,来已而言:“来!友:往收集米,”“友!不必了,我已将二日份之米一次搬来。”婆悉吒!于此处,彼等仿彼之例,一次将四日份之米搬来,曰:“确实如是为妙。”……乃至……一次将八日份之米搬来,曰:“确实如是为妙。”然,婆悉吒!其时,此等之人开始食蓄积之米。如是成为糠包混淆米,壳包混淆米,收获之后,不再生,可看到破碎口,米之株割而成束也。
十八
婆悉吒!其时,彼等之人集合,集合而后恸哭,曰:“呜呼!恶法于众人之间出现,诸友!不管如何,我等于过去,是意所成,以喜为食,自放光明,飞行虚空,此状态长久之间继续不失光辉。或经过相当长时之后,此对于我等,甘美之地味,周偏水中;具色、具香、具味。我等以手掬甘美之地味而开始食此。由手掬甘美之地味而开始食此,我等则消失自已之光;由消失自己之光而日月出现,由日月之出现而星宿出现;由星宿之出现而显昼夜;由显昼夜之分而现月、半月;由现月、半月而现年及季节之分。食甘美之地味,以此为食粮,以此为滋养,此状态长久继续之间,于我等恶不善法出现,则甘美之地味消失。由甘美之地味消失而地饼出现,具色、具香、具味也、我等开始食地饼;我等食此,以此为食粮,以此为滋养,此状态长久继续之间,于我等恶不善法出现而地饼消失。地饼消失而蔓草出现,具色、具香、具味也。于我等开始食蔓草。我等食此,以此为食粮,以此为滋养,此状态长久继续之间;于我等恶不善法出现时,蔓草消失。由蔓草之消失而不耕作之熟米出现,无糠、无壳、纯粹而有佳香,肌身滑,晚上以此为晚餐,持回家者,至早上再生长而熟。早上以此为早餐,持回家者,至晚上再生而熟,不见有切痕。我等食不耕作之熟米,以此为食粮,以此为滋养,此状态长久继续之间,于我等恶不善法出现,糠包滑米,壳包滑米,株割之后,不再生长,切痕出现,米之株割成束。今我等欲分稻田,欲造界限。”
婆悉吒!其时,其有情分割稻田,造作界限。
十九
婆悉吒!其时,或贪欲性质者,守自己之领域,更夺他人之领域而享受之。人人捉捕彼,捉捕已,如是曰:“呜呼!汝身行恶事,为何守自己之领域,更夺他人之领域而享受。然,汝不应再作如是事。”婆悉吒!彼人答言:“唯然!”婆悉吒!彼再度……乃至……彼二度守自己之领域,更夺他人之领域而享受。人人捉捕彼,捉捕后……乃至……或者以手打、或者以土块打、或者以杖打之。婆悉吒!如是开始,窃盗显现,非难显现,妄语显现,刑罚亦显现矣。
二十
婆悉吒!然,此等之人集合,集合已,恸哭曰:“呜呼!恶法将出现于众人之间;不管如何,窃盗将出现,非难将出现,妄语将出现,刑罚将出现也。于今,我等或选任一人,其人对于我等,该怒之时则怒,该非难之时则非难,该驱逐之时则驱逐。我等又对其人供与一定之米粮。”
婆悉吒!其时,此等之人于众多之人中,更美丽,容貌更优秀,更和蔼,至更有人气者之处,言彼人曰:“然,汝于该怒者则怒,该非难者则非难,该驱逐者则驱逐。我等可以米分期供给汝。”婆悉吒!彼人答应彼等:“宜然”,便于该怒时则怒,于该非难时则非难,该驱逐时则驱逐。彼等便以米分期供给彼。
二一
婆悉吒!摩诃三摩多是“依全民选出者”之意;于是“摩诃三摩多”则被称作第一之惯用语;婆悉吒!刹帝利是“农场主”意;于是刹帝利则被称作第二之惯用语;婆悉吒!王是“依法令他人喜悦”之意:于是“王”则被称作第三之惯用语;婆悉吒!如是,此刹帝利是依往昔初生之辞句而应用其名,此实由彼等之人而生起,非依其他者也。于彼相应之类,而非不相应;彼依法而不依非法故;婆悉吒!不管如何,法于此世、于他世,法是人类最胜者也。
二二
婆悉吒!彼等之人,有某些人如次思惟:“实是恶汉将出现于众人之间。窃盗将出现,非难将出现,妄语将出现,刑罚将出现,驱逐将出现也。然,我等应除掉恶不善法。”而彼等除掉恶不善法;婆罗门是“除掉恶不善法”之意。于是“婆罗门”则被称作第一之惯用语;彼等住于森林,作木叶之家,于木叶之家而思念:于彼燃烧之炭火消失、烟绝,杵被舍弃;晚上为晚餐,早上为早餐,往市、村、镇求食物;彼等获得食物之时,再回归阿兰若处木叶之家,以拟作静虑。人人见此,曰:“此等之人,住阿兰若处,作木叶之家,于木叶之家静思。彼等燃火消失、烟绝,杵亦被舍弃。晚上为晚餐,早上为早餐,往市、村、镇求食物。彼等获得食物,再回归阿兰若处木叶之小屋拟作静虑。”静思者是“静虑”之意。婆悉吒!于是“静虑者”则被称作第二之惯用语。
二三
然,婆悉吒!此等人中之某些人,不能于阿兰若处木叶之小屋继续静思而移居村、镇之郊外作圣典。人人见此,曰:“彼等之人,不堪于阿兰若处木叶小屋作静思而下来村、镇之郊外作圣典,彼等不静思”。婆悉吒!学习者是“彼等不静思”之意;于是,“学习者”则被称作第三之惯用语。婆悉吒!如是尔来,婆罗门是依往昔初生之辞句而应用之名。此实由彼等之人而生起,非依其他者也。于彼等相应之类,而非不相应也;彼依法而不依非法故。婆悉吒!不管如何,法于此世、于他世,法是人类最胜者也。
二四
然,婆悉吒!彼等人之中,有某些人,行结婚之生活,从事种种之商业,吠舍是“行结婚生活,从事种种事业者口之意,由此,吠舍成为惯用语;婆悉吒!吠舍是依往昔初生之辞句而应用之名;此实由此等之人而生起,非依其他者也;于彼等相应之类而非不相应也;彼依法而不依非法故。婆悉吒!不管如何,法于此世,于他世,法是人类最胜者也。
二五
婆悉吒!彼等人中之残余者,皆为狩猎者;婆悉吒!首陀罗是“以狩猎为业,又以杂事为业”之意;由此,首陀罗成为惯用语;婆悉吒!首陀罗是……乃至……不依非法故。婆悉吒!不管如何,法于此世,于他世,法是人类最胜者也。
二六
今,婆悉吒!某时,有些一刹帝利轻蔑自己之法,由家出而入无家之生活,言:“我是出家者”。有一些婆罗门,轻蔑自己之法,由家出而入无家之生活,言:
“我是出家者”。有一些吠舍亦轻蔑自己之法,由家出而入无家之生活,言:“我是出家者”。有一些首陀罗轻蔑自己之法,由家出而入无家之生活,言:“我是出家者”。婆悉吒!由此等四种姓,出现出家沙门之团体,其名实由彼等而起,非由其他;于彼等相应而非不相应者;依法而不依非法故;婆悉吒!不管如何,法于此世,于他世,法是人类最胜者也。
二七
婆悉吒!有刹帝利于身口意行恶行,有邪见、邪见解,采取此行为之结果,身体坏灭命终后,再生于恶生、恶趣、险难处、地狱。有婆罗门……乃至……有吠舍……乃至……有首陀罗……乃至……命终之后,再生于恶生、恶趣、险难处、地狱。
二八
复次,婆悉吒!有刹帝利,于身口意行正行,有正见、正见解,采取此行为之结果,身体坏灭命终后,再生于善趣、天界。有婆罗门……乃至……有吠舍……乃至……有首陀罗……乃至……命终之后,再生于善趣、天界。
二九
婆悉吒!有刹帝利于身口意行善恶二行,有混合之见,混合之见解,采取此行为之结果,身体坏灭,命终之后,受乐、苦两受。有婆罗门……乃至……有吠舍……乃至……有首陀罗……乃至……命终之后,受乐、苦两受。
三十
又,婆悉吒!刹帝利之某者,防护身口意,修七觉支,于现世成就涅槃。有婆罗门……乃至……有吠舍……乃至……有首陀罗……乃至……于现世成就涅槃。
三一
婆悉吒!不管如何,此等四姓之任何人,为比丘、成为阿罗汉,灭尽诸漏者,应作已作,舍负重担,得无再生之位者,灭尽有缚者,有完全智者,为解脱者,此人,于此等之中,称为最上者。依法而不依非法故。不管如何,婆悉吒!法于此世、于他世,法是人类最胜者也。
三二
婆悉吒!次句之偈乃由常童子梵天所说:
以重家系等人中
刹帝利族为最胜
明行完全具足者
于人天为第一人
婆悉吒!然,此句,由彼常童子梵天所善歌唱,非恶歌,是善告而非恶告,是有甚深之利益而非无利益,我爱诵之,婆悉吒!我亦歌之:
以重家系等人中
刹帝利族为最胜
明行完全具足者
于人天为第一人
世尊如是说已,婆悉吒与婆罗堕,心欢喜、踊跃世尊之所说。
注:
1 .对于经题之agganna,于巴利圣典出版协会之巴英辞典,分解为agga+nna于志鲁达斯之辞典,把agganna分解为agra+jna,同样由此而想,虽为recognised as primitivephmeval,jna非受伤之意。勿论,agganna是aggam+ja||aggan+ja依于类化作用,成为agaanna为“最初生”之形容词?或该译为“原人”。或想更妥当者于大事(Mahavastu I.P1.340)有类同agrinya语。例如anya anna,bhan yabhanna,agrinya等于aganna该是不会错吧!
2 .地饼(pappataka)或言“地膏”。牛乳与米混煮而作如圆子之食物,巴利圣典协会之巴英辞  典为“芽”“瘤”树节上之芽”等,但不采用此。
3 .此上原本缺vusitava“梵行己立”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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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含典籍·南传中部·不断经

不断经

北传汉译无此经。
本经是世尊赞叹舍利弗而语诸比丘:舍利弗有种种胜慧,观不断之法观。不断之法观者,即次第修习九次第定,以超越解脱出离下位定而至上位定,亦出离最后之灭尽定。舍利弗观此法观,于圣戒,定、慧、解脱,得自在究竟,以赞说正是世尊之法嗣。
如是我闻。
一时,世尊住舍卫城只陀林给孤独园。
时,世尊对诸比丘曰:诸比丘!
诸比丘应诺世尊曰:世尊!
世尊乃如是言:
诸比丘!舍利弗是贤者,诸比丘!舍利弗是大慧者。诸比丘!舍利弗是广慧者。诸比丘!舍利弗是疾慧者。诸比丘!舍利弗是速慧者。诸比丘!舍利弗是捷慧者。诸比丘!舍利弗是决慧者。诸比丘!舍利弗半月以观不断之法观。其时,诸比丘!舍利弗不断之法观有如是事。
诸比丘![谓]:
此舍利弗离诸爱欲,离诸不善法,有寻,有伺,由离生喜、乐,具足初禅而住。
而于彼初禅为法之寻、伺、喜、乐、心一境性及触、受、想、思、心、欲、胜解、精进、念、舍、作意。彼于此诸法,令不断安立。
彼于此等之诸法,自觉生,自觉止住,自觉地没去。
彼如是了知:如是此等之诸法,无已而生,有已而了知。
彼于此等之诸法不亲近,不没入,不昧着,不固着,解脱,离系,而令解放心而住。
彼了知更有出离。彼独思而亦有广修习。
复次,诸比丘!舍利弗灭寻、伺,内心成为安静。心有一趣性,无寻、无伺,由定生喜、乐,具足第二禅而住。
而于第二禅中之诸法,内心安静、喜、乐、心一境性,触、受、想、思、心、欲、胜解、精进、念、舍、作意。彼于此等之诸法,令不断安立。
彼于此等之诸法,自觉生,自觉止住,自觉地灭去。
彼如是了知:如是此等之诸法,无已而生,有已而了知。
彼于此等之诸法,不亲近,不没入,不味着,不固执,解脱,离系而令解放心而住。
彼了知更有出离。彼独思而亦有其广修习。
复次,诸比丘!舍利弗脱喜、舍而住,有念,有正知;且身觉受乐,宣说诸圣者之舍而有念乐住。成就第三禅而住。
而第三禅中之诸法之舍、乐、念、正知、心一境性及触、受、想、思、心、欲、胜触、精进、舍、作意。彼于此等之诸法,不断安立。
彼于此等之诸法,自觉生,自觉止住,自觉地没去。
彼如是了知如是此等之诸法,无已而生,有已而了知。
彼于此等之诸法,不亲近,不没入,不味者,不固执,解脱,离系而令解放心而住。
彼了知更有出离。彼独思而亦有其广修习。   复次,诸比丘!舍利弗舍离乐,舍离苦,又灭以前所有之喜悦、忧恼,无苦,无乐,舍念清净,成就第四禅而住。
而第四禅中之诸法之舍、不苦不乐之受、心之无感兴、念、清净、心一境性及触、受、想、思、心、欲、胜解、精进、念、舍、作意。彼于此等之诸法,令不断安立。
彼于此等之诸法,自觉生,自觉止住,自觉地没去。
彼如是了知如是此等之法,无已而生,有已而了知。
彼于此等之诸法,不亲近,不没入,不味着,不固执,解脱,离系而令解放心而住。
彼了知更有出离。彼独思而亦有其广修习。   复次,诸比丘!舍利弗超越一切种之色想,超诸有对想,无作意种种想,成就虚空无限及空无边处而住。
而空无边处中诸法之空无边处想、心一境性及触、受、想、思、心、欲、胜解、精进、念、舍、作意。彼于此等之诸法,令不断安立。
彼于此等之诸法,自觉生,自觉止住,自觉地没去。
彼如是了知如是此等之诸法,无已而生,有已而了知。
彼于此等之诸法,不亲近,不没入,不味着,不固执,解脱,离系而令解放心而住。
彼了知更有出离。彼独思而亦有其广修习。
复次,诸比丘!舍利弗超越一切种之空无边处,识无边之成就识无边处而住。
而识无边处中诸法之识无边处想、心一境性及触、受、想、思、心、欲、胜解、精进、念、舍、作意。彼于此等之诸法,令不断安立。
彼于此等之诸法,自觉生,自觉止住,自觉地没去。彼如是了知如是此等之诸法,无已而生,有已而了知。
彼于此等之诸法,不亲近,不没入,不味着,不固着,解脱,离系而令解放心而住。
彼了知更有出离。彼独思而亦有其广修习。
复次,诸比丘!舍利弗超越一切种之识无边处,无所有之成就无所有处而住。
而无所有处中诸法之无所有处想、心一境性及触、受、想、思、心、欲、胜解、精进、念、舍、作意。彼于此等之诸法,令不断安立。
彼于此等之诸法,自觉生,自觉止住,自觉地没去。彼如是了知如是此等之诸法,无已而生,有已而了知。
彼于此等之诸法,不亲近,不没入,不味着,不固着,解脱,离系,而令解放心而住。
彼了如更有出离。彼独思而亦有其广修习。
复次,诸比丘!舍利弗超越一切种之无所有处,成就非想非非想处而住。
彼由其定,其念而出起。
彼由其定,其念而起已,而诸过去,已灭,为已变法,以遍观其诸法,如是此等之诸法,无已而生,生已而了知。
彼于此等之诸法,不亲近,不没入,不味着,不固执,解脱,离系,而令解放心而住。
彼了知更有出离。彼独思而亦有其广修习。
复次,诸比丘!舍利弗超越一切种之非想非非想处,成就想受灭而住。
而慧见已,彼之诸漏灭尽。彼由定具念而出起。彼其由定,其念出起已,其诸过去,已灭,为已变法,遍观其诸法,如是此等之诸法,无已而生,有已而了知。
彼于此等之诸法,不亲近,不没入,不味着,不固着,解脱,离系,而令解放心而住。
彼了知无此上之出离。彼独思而亦无其广修习。
诸比丘!凡正语者,应言:于诸圣戒得自在、得究竟。于诸圣定得自在、得究竟。于诸圣想得自在、得究竟。于诸圣解脱得自在、得究竟者,对于舍利弗亦应言是正语者。彼于诸圣戒得自在、得究竟。于诸圣定得自在、得究竟。于诸圣慧得自在、得究竟。于诸圣解脱得自在、得究竟。   诸比丘!凡正语者,应言:是世尊之实子。从口生,从法生,法之所成。为法嗣而非血嗣。对舍利弗亦应是正语者,彼为世尊之实子,从口生,从法生,法之所成。法嗣而非血嗣。
诸比丘!舍利弗乃依如来所转之无上法轮,正随而转之。
世尊如是说已。彼诸比丘,欢喜,随喜世尊之所说。
舍利弗!我说二种眼可识之色,应习与不应习;
舍利弗!我说二种耳可识之声,应习与不应习;
舍利弗!我说二种鼻可识之香,应习与不应习;
舍利弗!我说二种舌可识之味,应习与不应习;
舍利弗!我说二种身可识之所触,应习与不应习;
舍利弗!我说二种意可识之法,应习与不应习。
如是说时,尊者舍利弗即如是白世尊:
世尊!我对世尊此略说,不详分别之义理,如是详细证知之。
世尊实如是说:舍利弗!我说二种眼可识之色,应习与不应习。缘何如是说?
世尊!为习眼可识之色,如诸不善法增广,诸善法减退者,如是类之眼可识之色,不应习也。然,世尊!为习眼可识之色,如诸不善法减退,诸善法增广者,如是类之眼可识之色,应习也。
世尊如是说:舍利弗!我说二种眼可识之色,应习与不应习。以如是缘而说也。
世尊实如是说:舍利弗!我说二种耳可识之声,应习与不应习。以缘何如是说?
世尊!为习耳可识之声,如诸不善增广,诸善法减退者,如是类之耳可识之声,不应习也。然,世尊!为习耳可识之声,如诸不善减退,诸善增广者,如是类之耳可识之声,应习也。
世尊如是说:舍利弗!我说二种耳可识之声,应习与不应习。以如是缘而说也。
世尊实如是说:舍利弗!我说二种鼻可识之香,应习与不应习。以缘何如是说?
世尊!为习鼻可识之香,如诸不善法增广,诸善法减退者,如是类之鼻可识之香,不应习也。然,世尊!为习鼻可识之香,如诸不善法减退,诸善法增广者,如是类之鼻可识之香,应习也。
世尊如是说:舍利弗!我说二种鼻可识之香,应习与不应习。以如是缘而说也。
世尊实如是说:舍利弗!我说二种舌可识之味,应习与不应习。以缘何如是说?
世尊!为习舌可识之味,如诸不善法增广,诸善法减退者,如是类舌可识之味,不应习也。然,世尊!为习舌可识之味,如诸不善法减退,诸善法增广者,如是类之舌可识之味,应习也。
世尊如是说:舍利弗!我说二种舌可识之味,应习与不应习。以如是缘而说也。
世尊实如是说:舍利弗!我说二种身可识之所触,应习与不应习。以缘何如是说?
世尊!为习身可识之所触,如诸不善法增广,诸善法减退者,如是类之身可识之所触,不应习也。然,世尊!为习身可识之所触,如诸不善法减退,诸善法增广者,如是类身可识之所触,应习也。
世尊如是说:舍利弗!我说二种身可识之所触,应习与不应习。以如是缘而说也。
世尊实如是说:舍利弗!我说二种意可识之法,应习与不应习。以缘何如是说?
世尊!为习意可识之法,如诸不善法增广,诸善法减退者,如是类意可识之法,不应习也。然,世尊!为习意可识之法,如诸不善法减退,诸善法增广者,如是类意可识之法,应习也。
世尊如是说:舍利弗!我说二种意可识之法,应习与不应习。以如是缘而说也。
世尊!我对世尊此略说,不详分别之义理,如是详证知之。
善哉!善哉!舍利弗!善哉!舍利弗!汝对我此略说,不作广分别之义理,如是善广证知之。
我实如是说:舍利弗!我说二种眼可识之色,应习与不应习。以缘何如是说?
舍利弗!为习眼可识之色,如诸不善法增广,诸善法减退者,如是类之眼可识之色,不应习也。然,舍利弗!为习眼可识之色,如诸不善法减退,诸善法增广者,如是类之眼可识之色,应习也。
我如是说:舍利弗!我说二种眼可识之色,应习与不应习。以如是缘而说也。
我实如是说:舍利弗!我说二种耳可识之声,应习与不应习。以缘何如是说?
舍利弗!为习耳可识之声,如诸不善增广,诸善法减退者,如是类之耳可识之声,不应习也。然,舍利弗!为习耳可识之声,如诸不善减退,诸善增广者,如是类之耳可识之声,应习也。
我如是说:舍利弗!我说二种耳可识之声,应习与不应习。以如是缘而说也。   我实如是说:舍利弗!我说二种鼻可识之香,应习与不应习。以缘何如是说?
舍利弗!为习鼻可识之香,如诸不善法增广,诸善法减退者,如是类之鼻可识之香,不应习也。然,舍利弗!为习鼻可识之香,如诸不善法减退,诸善法增广者,如是类之鼻可识之香,应习也。
我如是说:舍利弗!我说二种鼻可识之香,应习与不应习。以如是缘而说也。
我实如是说:舍利弗!我说二种舌可识之味,应习与不应习。以缘何如是说?
舍利弗!为习舌可识之味,如诸不善法增广,诸善法减退者,如是类舌可识之味,不应习也。然,舍利弗!为习舌可识之味,如诸不善法减退,诸善法增广者,如是类之舌可识之味,应习也。
我如是说:舍利弗!我说二种舌可识之味,应习与不应习。以如是缘而说也。
我实如是说:舍利弗!我说二种身可识之所触,应习与不应习。以缘何如是说?
舍利弗!为习身可识之所触,如诸不善法增广,诸善法减退者,如是类之身可识之所触,不应习也。然,舍利弗!为习身可识之所触,如诸不善法减退,诸善法增广者,如是类身可识之所触,应习也。
我如是说:舍利弗!我说二种身可识之所触,应习与不应习。以如是缘而说也。
我实如是说:舍利弗!我说二种意可识之法,应习与不应习。以缘何如是说?
舍利弗!为习意可识之法,如诸不善法增广,诸善法减退者,如是类意可识之法,不应习也。然,舍利弗!为习意可识之法,如诸不善法减退,诸善法增广者,如是类意可识之法,应习也。
我如是说:舍利弗!我说二种意可识之法,应习与不应习。以如是缘而说也。
舍利弗!对我此略说,不详分别之义理,应如是详观之。
舍利弗!我说二种衣,应习与不应习;
舍利弗!我说二种团食,应习与不应习;
舍利弗!我说二种床座,应习与不应习;
舍利弗!我说二种村,应习与不应习;
舍利弗!我说二种町,应习与不应习;
舍利弗!我说二种都市,应习与不应习;
舍利弗!我说二种国,应习与不应习;
舍利弗!我说二种人,应习与不应习也。
如是说时,尊者舍利弗,如是白世尊:
世尊!我对世尊此略说,不详分别之义理,如是详证知之。
世尊如是说:舍利弗!我说二种衣,应习与不应习。以缘何如是说?
世尊!为习衣,如诸不善法增广,诸善法减退者,如是类之衣,不应习也。然,世尊!为习衣,如诸不善法减退,诸善法增广者,如是类之衣,应习也。
世尊如是说:舍利弗!我说二种衣,应习与不应习。以如是缘而说。   舍利弗!我说二种团食,应习与不应习。以缘何如是说?
世尊!为习团食,如诸不善法增广,诸善法减退者,如是类之团食,不应习也。然,世尊!为习团食,如诸不善法减退,诸善法增广者,如是类之团食,应习也。
世尊如是说:舍利弗!我说二种团食,应习与不应习。以如是缘而说。
舍利弗!我说二种床座,应习与不应习。以缘何如是说?
世尊!为习床座,如诸不善法增广,诸善法减退者,如是类之床座,不应习也。然,世尊!为习床座,如诸不善法减退,诸善法增广者,如是类之床座,应习也。
世尊如是说:舍利弗!我说二种床座,应习与不应习。以如是缘而说。
舍利弗!我说二种村,应习与不应习。以缘何如是说?
世尊!为习村,如诸不善法增广,诸善法减退者,如是类之村,不应习也。然,世尊!为习村,如诸不善法减退,诸善法增广者,如是类之村,应习也。
世尊如是说:舍利弗!我说二种村,应习与不应习。以如是缘而说。
舍利弗!我说二种町,应习与不应习。以缘何如是说?
世尊!为习町,如诸不善法增广,诸善法减退者,如是类之町,不应习也。然,世尊!为习町,如诸不善法减退,诸善法增广者,如是类之町,应习也。
世尊如是说:舍利弗!我说二种町,应习与不应习。以如是缘而说。
舍利弗!我说二种都市,应习与不应习。以缘何如是说?
世尊!为习都市,如诸不善法增广,诸善法减退者,如是类之都市,不应习也。然,世尊!为习都市,如诸不善法减退,诸善法增广者,如是类之都市,应习也。
世尊如是说:舍利弗!我说二种都市,应习与不应习。以如是缘而说。
舍利弗!我说二种国,应习与不应习。以缘何如是说?
世尊!为习国,如诸不善法增广,诸善法减退者,如是类之国,不应习也。然,世尊!为习国,如诸不善法减退,诸善法增广者,如是类之国,应习也。
世尊如是说:舍利弗!我说二种国,应习与不应习。以如是缘而说。
舍利弗!我说二种人,应习与不应习。以缘何如是说?
世尊!为习人,如诸不善法增广,诸善法减退者,如是类之人,不应习也。然,世尊!为习人,如诸不善法减退,诸善法增广者,如是类之人,应习也。
世尊如是说:舍利弗!我说二种人,应习与不应习。以如是缘而说。
世尊!我对世尊此略说,不详分别之义理,如是详证知之。
善哉!善哉!舍利弗!善哉!舍利弗!我所略说,不详分别之义理,汝详证知也。
我如是说:舍利弗!我说二种衣,应习与不应习。以缘何如是说?
舍利弗!为习衣,如诸不善法增广,诸善法减退者,如是类之衣,不应习也。然,舍利弗!为习衣,如诸不善法减退,诸善法增广者,如是类之衣,应习也。
我如是说:舍利弗!我说二种衣,应习与不应习。以如是缘而说。
舍利弗!我说二种团食,应习与不应习。以缘何如是说?
舍利弗!为习团食,如诸不善法增广,诸善法减退者,如是类之团食,不应习也。然,舍利弗!为习团食,如诸不善法减退,诸善法增广者,如是类之团食,应习也。
我如是说:舍利弗!我说二种团食,应习与不应习。以如是缘而说。   舍利弗!我说二种床座,应习与不应习。以缘何如是说?
舍利弗!为习床座,如诸不善法增广,诸善法减退者,如是类之床座,不应习也。然,舍利弗!为习床座,如诸不善法减退,诸善法增广者,如是类之床座,应习也。
我如是说:舍利弗!我说二种床座,应习与不应习。以如是缘而说。
舍利弗!我说二种村,应习与不应习。以缘何如是说?
舍利弗!为习村,如诸不善法增广,诸善法减退者,如是类之村,不应习也。然,舍利弗!为习村,如诸不善法减退,诸善法增广者,如是类之村,应习也。
我如是说:舍利弗!我说二种村,应习与不应习。以如是缘而说。
舍利弗!我说二种町,应习与不应习。以缘何如是说?
舍利弗!为习町,如诸不善法增广,诸善法减退者,如是类之町,不应习也。然,舍利弗!为习町,如诸不善法减退,诸善法增广者,如是类之町,应习也。
我如是说:舍利弗!我说二种町,应习与不应习。以如是缘而说。
舍利弗!我说二种都市,应习与不应习。以缘何如是说?
舍利弗!为习都市,如诸不善法增广,诸善法减退者,如是类之都市,不应习也。然,舍利弗!为习都市,如诸不善法减退,诸善法增广者,如是类之都市,应习也。
我如是说:舍利弗!我说二种都市,应习与不应习。以如是缘而说。
舍利弗!我说二种国,应习与不应习。以缘何如是说?
舍利弗!为习国,如诸不善法增广,诸善法减退者,如是类之国,不应习也。然,舍利弗!为习国,如诸不善法减退,诸善法增广者,如是类之国,应习也。
我如是说:舍利弗!我说二种国,应习与不应习。以如是缘而说。
舍利弗!我说二种人,应习与不应习。以缘何如是说?
舍利弗!为习人,如诸不善法增广,诸善法减退者,如是类之人,不应习也。然,舍利弗!为习人,如诸不善法减退,诸善法增广者,如是类之人,应习也。
我如是说:舍利弗!我说二种人,应习与不应习。以如是缘而说。
舍利弗!我所略说,不详分别之义理,应如是详观之。
舍利弗!若一切之刹帝利,对我如是略说之义理,如是详证知,彼等一切刹帝利之长夜,应为利益、幸福;
舍利弗!若一切之婆罗门,对我如是略说之义理,如是详证知,彼等一切婆罗门之长夜,应为利益、幸福;
舍利弗!若一切之毗舍,对我如是略说之义理,如是详证知,彼等一切毗舍之长夜,应为利益、幸福;
舍利弗!若一切之首陀罗,对我如是略说之义理,如是详证知者,彼等首陀罗之长夜,应为利益、幸福。
舍利弗!若含括天界、魔界、梵天界及此世界、沙门、婆罗门、天人之世界,对我如是略说之义理,如是证知者,含括天界、魔界、梵天界及此世界、沙门、婆罗门、天人等世界之长夜,应为利益、幸福。
世尊如是说已,欢喜之尊者舍利弗,随喜世尊之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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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含典籍·南传中部·蚁垤经

蚁垤经

北传蚁喻经(大正藏一、九一八页。)杂阿一〇七九(大正藏二、二八二页。)别杂一八(大正藏二、三七九页。)增阿三三、九婆蜜(大正藏二、七三三页。)
本经,天子对鸠摩罗迦叶尊者提出蚁垤之谜而去之缘故,比丘请佛陀解释,佛陀即解释此。
如是我闻。
一时,世尊在舍卫城只陀林给孤独园。
尔时,尊者鸠摩罗迦叶在安达(暗)林。时,天子以深更放大光明,普遍照耀安达林而往尊者鸠摩罗迦叶之处。往而立于一面。立于一面之彼天向尊者鸠摩罗迦叶作是言:
比丘!比丘!此蚁垤夜喷烟、昼亦然。婆罗门言:贤者应执剑掘之。
贤者执剑掘之而见闩,尊者!闩也。婆罗门复曰:取去闩,贤者!执剑而掘之。
贤者复执剑而掘之,见膨胀之蛙,尊者! 膨胀之蛙也。婆罗门复曰:取去膨胀之蛙,贤者!执剑掘之。
贤者执剑而掘,以见二歧道,尊者!二歧道也。婆罗门复曰:取去二歧道,贤者!执剑掘之。
贤者执剑掘之,见一容器,尊者!一容器也。婆罗门复曰:取去容器,贤者!执剑掘之。
贤者再执剑掘,见一龟,尊者!龟也。婆罗门复曰:取去龟,贤者!再执剑掘之。
贤者又执剑掘之,见屠杀场,尊者!屠杀场也。婆罗门复曰:取去屠杀场,贤者!再执剑掘之。
贤者又执剑掘之,见肉脔(碎)。尊者!肉脔(碎)也。婆罗门复曰:取去肉脔,贤者!再执剑掘之。
贤者又执剑掘之,见龙。尊者!龙也。婆罗门复曰:龙当留之,勿触龙,应归命于龙。
此丘!汝应以此等问题诣世尊之处请问世尊,汝应如世尊所解说而如是受持之。
比丘!予以俱天之世界、俱魔之世界、俱梵天之世界、俱沙门、婆罗门之世界,于俱人、天之世界,除如来或如来之弟子、或曾闻此者,不见能解此问题,以使心悦。
彼天如是言、如是言已而于此消失矣。
于是尊者鸠摩罗迦叶其夜过后,诣世尊之处,诣而稽首世尊坐于一面。于一面坐之尊者鸠摩罗迦叶白世尊曰:
世尊!昨夜天子深更放大光明,普遍照耀安达林而来我处,来而立于一面。世尊!立于一面之彼天言我曰:比丘!比丘! 此蚁垤夜喷烟、昼亦然。婆罗门言:贤者应执剑掘之。
贤者执剑掘之而见闩,尊者!闩也。婆罗门复曰:取去闩,贤者!执剑而掘之。
贤者复执剑而掘之,见膨胀之蛙,尊者! 膨胀之蛙也。婆罗门复曰:取去膨胀之蛙,贤者!执剑掘之。
贤者执剑而掘,以见二歧道,尊者!二歧道也。婆罗门复曰:取去二歧道,贤者!执剑掘之。
贤者执剑掘之,见一容器,尊者!一容器也。婆罗门复曰:取去容器,贤者!执剑掘之。
贤者再执剑掘,见一龟,尊者!龟也。婆罗门复曰:取去龟,贤者!再执剑掘之。
贤者又执剑掘之,见屠杀场,尊者!屠杀场也。婆罗门复曰:取去屠杀场,贤者!再执剑掘之。
贤者又执剑掘之,见肉脔(碎)。尊者!肉脔(碎)也。婆罗门复曰:取去肉脔,贤者!再执剑掘之。
贤者又执剑掘之,见龙。尊者!龙也。婆罗门复曰:龙当留之,勿触龙,应归命于龙。
此丘!汝应以此等问题诣世尊之处请问世尊,汝应如世尊所解说而如是受持之。
比丘!予俱天之世界、俱魔之世界、俱梵天之世界、俱沙门、婆罗门之世界、于俱人天之世界、除如来或如来之弟子、或曾闻此者,不见能解此问题以使心悦。
世尊!彼天如是言,如是言已,于此消失矣。
世尊!蚁聚者何耶?夜喷烟是为何?昼亦然,是为何耶?言婆罗门、言贤者、言剑,是何耶?掘之是何?闩、膨胀之蛙、二歧道、容器、龟、屠杀场、肉脔等者,是何意味耶?龙者何耶?此愿世尊说之。
世尊曰:
比丘!蚁聚者实此四大所成身也。此乃父母所生,依饮食之聚积、腐蚀、磨灭、变坏、分散、破灭之法。
比丘!昼起业、夜随想随观而夜喷烟也。比丘!夜随想、随观昼以身口意为业,昼亦然也。
比丘!婆罗门者是如来、应供、等正觉者之谓也。
比丘!贤者是有学比丘之谓也。
比丘!剑者是圣慧之谓也。
比丘!掘之者是勇猛精进之谓。
比丘!闩者是无明之谓。以取闩者,取去无明之谓也。贤者!当执剑掘之者,是其义也。
比丘!膨胀之蛙者,是忿恚相之谓也。取去膨胀之蛙者,取去忿恚相之谓也。贤者!执剑掘之者,是其义。
比丘!二歧道者是疑惑之谓也。取去二歧道即取去疑惑之谓。贤者!执剑掘之者,是其义。
比丘!容器者,是五盖,即:欲贪盖、嗔恚盖、昏沉睡眠盖、调悔盖、疑惑盖之谓也。取去容器者,即取去五盖之谓也。贤者!执剑掘之者,是其义也。
比丘!龟者是五取蕴,即:色取蕴、受取蕴、想取蕴、行取蕴、识取蕴之谓也。取去龟者,取去五取蕴之谓。贤者!执剑掘之者,是其义也。
比丘!屠杀场者是五种欲分之谓,五种欲分者:依眼而有识、有欲、有爱、有好、有所爱相,着欲动情于色;依耳而有识、有欲、有爱、有好、有所爱相、着欲动情于声;依鼻而有识、有欲、有爱、有好、有所爱相,着欲动情于香;依舌而有识、有欲、有爱、有好、有所爱相,着欲动情于味;依身而有识、有欲、有爱、有好、有所爱相,着欲动情于触者也。取去屠杀场者,取去五种欲分之谓也,贤者!执剑掘之者,是其义也。
比丘!肉脔者是欢喜于贪染之谓,取去肉脔者,取去欢喜于贪染之谓也。贤者!执剑掘之者,是其义也。
比丘!龙者是漏尽比丘之谓也,龙应留之,勿触于龙、应归命于龙者,是其义也。
世尊如是说已。尊者鸠摩罗迦叶欢喜信受世尊之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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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含典籍·南传中部·大迦旃延一夜贤者经

大迦旃延一夜贤者经

北传汉译中阿含一六五、温泉林天经(大正藏一,六九六页。)
本经乃比丘三弥提住温泉精舍时,一天神来问彼知一夜贤者之说,但彼不知道,于是彼以此问佛。佛唯说其偈,不为解释而去。诸比丘不知此偈之详义,因而请大迦旃延为之说明,大迦旃延向诸比丘详释之,后诸比丘以此义报告佛陀,佛陀赞叹大迦旃延之解释。
如是我闻--。
一时,世尊住王舍城多普达(温泉)精舍。
时,尊者三弥提于夜晓时起出,往彼温泉洗浴肢体,洗浴肢体已,着一衣而上以伫立干其肢体。时有殊胜容色之一天神,夜渐明时以耀照全温泉,近至尊者三弥提之处。近已,立于一面。立于一面之彼天神,如是言尊者三弥提:
比丘!汝忆持一夜贤者之总说与分别耶?
尊者三弥提曰:
友!我不忆持一夜贤者之总说与分别。友!然者,汝受持一夜贤者之总说与分别耶?
天神曰:
比丘!我亦不忆持一夜贤者之总说分别。比丘!然者,汝忆持一夜贤者之偈耶?
尊者三弥提曰:
友!我不忆持一夜贤者之偈。友!然者,汝忆持一夜贤者之偈耶?
天神曰:
比丘!我亦不忆持一夜贤者之偈。比丘!汝应学一夜贤者之总说与分别。比丘!汝应习一夜贤者之总说与分别。比丘!汝应忆持一夜贤者之总说与分别。比丘!一夜贤者之总说与分别。是持梵行最初之利益者也。
彼天神如是言。如是言已,彼忽然消失。
时,尊者三弥提,其夜过后,诣彼世尊之处。诣已,敬礼世尊坐于一面。坐于一面之尊者三弥提,如是白世尊言:
世尊!于此,于此,我于夜将晓时起出,至彼温泉洗浴肢体。于温泉洗浴肢体已,着一衣而上,伫立干其肢体。世尊!时,有一天神,夜渐明时时以耀照全温泉,近至予之处。近已,立于一面。立于一面之彼天神,如是言予:
比丘!汝忆持一夜贤者之总说与分别耶?
予曰:
友!我不忆持一夜贤者之总说与分别。友!然者,汝受持一夜贤者之总说与分别耶?
天神曰:
比丘!我亦不忆持一夜贤者之总说分别。比丘!然者,汝忆持一夜贤者之偈耶?
予曰:
友!我不忆持一夜贤者之偈。友!然者,汝忆持一夜贤者之偈耶?
天神曰:
比丘!我亦不忆持一夜贤者之偈。比丘!汝应学一夜贤者之总说与分别。比丘!汝应习一夜贤者之总说与分别。比丘!汝应忆持一夜贤者之总说与分别。比丘!一夜贤者之总说与分别。是持梵行最初之梵行之最利益者也。如是言已,忽然消失。
善哉,世尊!世尊为我说一夜贤者之总说与分别。   世尊曰:然者,比丘!应谛听,善思念之,我当说之。
尊者三弥提应世尊:如是,世尊。
世尊即如是说:
勿追于过去,勿愿于未来
一切过去者,彼已皆舍弃
未来者未至,而彼现在法
处处善观察,不摇又不动
了知彼修习,唯应今日作
作须诚热心,谁知明日死
不遇死大军,实谓无是事
热心如是住,昼夜不懈怠
此一夜贤者,谓静寂默者
世尊如是说,如是说已,善逝从坐起,入于精舍。
时,世尊入去后不久,彼诸比丘如是思念:
友!如是世尊为我等略说而示总说,不分别详细之义,从坐起而入精舍。
勿追于过去,勿愿于未来
一切过去者,彼已皆舍弃
未来者未至,而彼现在法
处处善观察,不摇又不动
了知彼修习,唯应今日作
作须诚热心,谁知明日死
不遇死大军,实谓无是事
热心如是住,昼夜不懈怠
此一夜贤者,谓静寂默者
世尊如是略示总说而不分别详细之义,谁得详细分别其义耶?
时,彼诸比丘如是思念:
彼尊者大迦旃延是大师,为诸有学识之同梵行者所称赞、所敬重。然者,尊者大迦旃延堪得详细分别世尊所略总说之未详细分别之义,我等至彼尊者大迦旃延之处。至已,对尊者迦旃延以问其义如何?
时,彼诸比丘,至彼尊者大迦旃延之处。至已,共问讯尊者大迦旃延。交换应喜、应乐之语已,坐于一面。坐于一面之彼等诸比丘,如是言尊者大迦旃延曰:
友!迦旃延!此,世尊为我等略示总说,未详世分别其义,从坐起而入精舍。
勿追于过去,勿愿于未来
一切过去者,彼已皆舍弃
未来者未至,而彼现在法
处处善观察,不摇又不动
了知彼修习,唯应今日作
作须诚热心,谁知明日死
不遇死大军,实谓无是事
热心如是住,昼夜不懈怠
此一夜贤者,谓静寂默者
如是,世尊去后不久,友!迦旃延!我等生如是思惟:
如是,友!世尊略示总说、不详细分别其义,从坐起而入精舍。
勿追于过去,勿愿于未来
一切过去者,彼已皆舍弃
未来者未至,而彼现在法
处处善观察,不摇又不动
了知彼修习,唯应今日作
作须诚热心,谁知明日死
不遇死大军,实谓无是事
热心如是住,昼夜不懈怠
此一夜贤者,谓静寂默者
世尊如是略示总说而不详细分别其义,谁得详细分别其义耶?如是,友!迦旃延!我等生如是思念:彼尊者大迦旃延是大师,为诸有学识之同梵行者所称赞、所敬重。然者,尊者大迦旃延堪得详细分别世尊所略总说之未详细分别之义,我等至彼尊者大迦旃延之处。至已,对尊者迦旃延以问其义如何?大迦旃延应能分别。   尊者迦旃延曰:
友!譬有人欲坚材,求坚材,行探求坚材,大树之耸立而有坚材者,如以过根、过干已,于枝叶而思求得坚材。此亦有如是之结果。诸尊者于大师之面前时,以弃彼世尊,思惟于我得问此义。
友等!彼世尊实以知是知,见是见。是眼者、智、法者、梵行者、说者、宣说者、持义者、与不死者、法主、如来也。而亲向世尊以问其义,其时奉持之。汝等如世尊之解说,应如是忆持之。
诸比丘曰:友!迦旃延!世尊是正知是知是知,见是见。是眼者、智、法者、梵行者、说者、宣说者、持义者、与不死者、法主、如来也。有时向世尊当请问其义,我等如世尊之解说,应如是忆持。而尊者大迦旃延亦是大师自己,及有学识之诸同梵行者所赞赏、敬重也。而尊者大迦旃延,由世尊略示总说未详细分别者亦能详细分别其义。勿踌躇,尊者大迦旃延应分别之。
尊者迦旃延曰:友!然者,谛听、善思念之,我当说之。
彼诸比丘答尊者大迦旃延曰:如是,友!
尊者大迦旃延如是曰:友!世尊对汝等所略示总说,未详细分别其义,从坐起而入精舍时,
勿追于过去,勿愿于未来,
一切过去者,彼已皆舍弃。
未来者未至,而彼现在法,
处处善观察,不摇又不动。
了知彼修习,唯应今日作,
作须必热心,谁知明日死,
不遇死大军,实谓无其事。
热心如是住,昼夜不懈怠,
此一夜贤者,谓静寂默者。
友!如是,由世尊略示总说,未详细分别其义,我如是详细知解其义。
然者,友!如何是追于过去:
如是,我眼有于过去之时。如是有诸色。其处被欲贪所缚而有识。识之为欲贪所缚故有喜。其喜故以追过去。
如是,我耳有于过去之时。如是有诸声。其处被欲贪所缚而有识。识之为欲贪所缚故有喜。其喜故以追过去。
如是,我鼻有于过去之时。如是有诸香。其处被欲贪所缚而有识。识之为欲贪所缚故有喜。其喜故以追过去。
如是,我舌有于过去之时。如是有诸味。其处被欲贪所缚而有识。识之为欲贪所缚故有喜。其喜故以追过去。
如是,我身有于过去之时。如是有诸触。其处被欲贪所缚而有识。识之为欲贪所缚故有喜。其喜故以追过去。
如是,我意有于过去之时。如是有诸法。识所缚于欲贪,识之所缚于欲贪故而喜彼,喜彼故而追于过去。
友!如是追于过去也。   然者,友!如何是勿追过去:
如是,我眼有于过去之时。如是有诸色。于其处识不被缚于欲贪。识不被缚于欲贪故不喜彼。不喜彼故,为勿追于过去。
如是,我耳有于过去之时。如是有诸色。于其处识不被缚于欲贪。识不被缚于欲贪故不喜彼。不喜彼故,为勿追于过去。
如是,我鼻有于过去之时。如是有诸香。于其处识不被缚于欲贪。识不被缚于欲贪故不喜彼。不喜彼故,为勿追于过去。
如是,我舌有于过去之时。如是有诸味。于其处识不被缚于欲贪。识不被缚于欲贪故不喜彼。不喜彼故,为勿追于过去。
如是,我身有于过去之时。如是有诸触。于其处识不被缚于欲贪。识不被缚于欲贪故不喜彼。不喜彼故,为勿追于过去。
如是,我意有于过去之时。如是有诸法。于其处识不被缚于欲贪。识不被缚于欲贪故不喜彼。不喜彼故不追于过去。
友!如是勿追于过去也。
友!然者,如何愿于未来:
如是,我眼有于未来之时。如是有诸色。心愿得于未得,缘心之愿而喜彼,喜彼故愿于未来。
如是,我耳有于未来之时。如是有诸声,心愿得于未得,缘心之愿而喜彼,喜彼故愿于未来。
如是,我鼻有于未来之时。如是有诸香,心愿得于未得,缘心之愿而喜彼,喜彼故愿于未来。
如是,我舌有于未来之时,如是有诸味。心愿得于未得,缘心之愿而喜彼,喜彼故愿于未来。
如是,我身有于未来之时,如是有诸所触。心愿得于未得,缘心之愿而喜彼,喜彼故愿于未来。
如是,我意有于未来之时,如是有诸法。而心愿得于未得,缘心之愿而喜彼,喜彼故愿于未来。
如是,友!以愿于未来也。
然者,友!,如何不愿于未来:
如是我眼有于未来之时,如是有诸色,而心不愿得于未得,不缘心之愿故不喜彼,不喜彼故不愿于未来。
如是我耳有于未来之时,如是有诸色,而心不愿得于未得,不缘心之愿故不喜彼,不喜彼故不愿于未来。
如是我鼻有于未来之时,如是有诸香,而心不愿得于未得,不缘心之愿故不喜彼,不喜彼故不愿于未来。
如是我舌有于未来之时,如是有诸味,而心不愿得于未得,不缘心之愿故不喜彼,不喜彼故不愿于未来。
如是我身有于未来之时,如是有诸所触,而心不愿得于未得,不缘心之愿故不喜彼,不喜彼故不愿于未来。
如是我意有于未来之时,如是有诸法。而心愿得于未得,不缘心之愿而不喜彼,不喜彼故不愿于未来。
如是,友!不愿于未来也。
然者,友!如何动摇于现在之诸法:
友!彼眼与彼诸色,两者皆为现在,于其现在,识被缚于欲贪,识被缚于欲贪故喜彼,喜彼故动摇于现在之诸法。
友!彼耳与彼之诸声,两者皆为现在,于其现在,识被缚于欲贪,识被缚于欲贪故喜彼,喜彼故动摇于现在之诸法。
友!彼鼻与彼之诸香,两者皆为现在,于其现在,识被缚于欲贪,识被缚于欲贪故喜彼,喜彼故动摇于现在之诸法。
友!彼舌与彼之诸味,两者皆为现在,于其现在,识被缚于欲贪,识被缚于欲贪故喜彼,喜彼故动摇于现在之诸法。
友!彼身与彼之诸所触,两者皆为现在,于其现在,识被缚于欲贪,识被缚于欲贪故喜彼,喜彼故动摇于现在之诸法。
友!彼意与彼之诸法,两者皆为现在,于其现在,识被缚于欲贪,识被缚于欲贪故喜彼,喜彼故动摇于现在之诸法。
如是,友!动摇于现在之诸法也。
然者,友!如何不动摇于现在之诸法:
友!彼眼与彼之诸色,两者皆于现在。而于彼现在,识不被缚于欲贪,不被缚于诸欲贪故不喜彼,不喜彼故不动摇于现在之诸法。
友!耳与彼诸声,两者皆于现在。而于彼现在,识不被缚于欲贪,不被缚于诸欲贪故不喜彼,不喜彼故不动摇于现在之诸法。
友!鼻与彼诸香,两者皆于现在。而于彼现在,识不被缚于欲贪,不被缚于诸欲贪故不喜彼,不喜彼故不动摇于现在之诸法。
友!舌与彼之诸味,两者皆于现在。而于彼现在,识不被缚于欲贪,不被缚于诸欲贪故不喜彼,不喜彼故不动摇于现在之诸法。
友!身与彼诸所触,两者皆于现在。而于彼现在,识不被缚于欲贪,不被缚于诸欲贪故不喜彼,不喜彼故不动摇于现在之诸法。
友!意与彼诸法,两者皆于现在,而于现在,识不被缚于欲贪,识不被缚于欲贪故不喜彼,不喜彼故,不动摇于现在之诸法。
友!如是为不动摇于现在之诸法也。
友!世尊对汝等略示总说,不详细分别其义,从座起而入精舍时:
勿追于过去,勿愿于未来,
一切过去者,彼已皆舍弃。
未来者未至,而彼现在法,
处处善观察,不摇又不动。
了知彼修习,唯应今日作,
作须必热心,谁知明日死,
不遇死大军,实谓无其事。
热心如是住,昼夜不懈怠,
此一夜贤者,谓静寂默者。
如是,友!由世尊所略示总说,未详细分别其义者,我如是详细知解。而愿意者,诸尊者!应往世尊之处,以请问其义。如世尊之对汝等所说,如是,汝等应受持之。
时,彼等诸比丘,欢喜、随喜尊者大迦旃延之所说,从座起而诣彼世尊之处。诣已,敬礼世尊,坐于一面。于一面坐之诸比丘,如是白世尊言:世尊!世尊之略示总说,未详细分别其义,从座起而入精舍时:
勿追于过去,勿愿于未来,
一切过去者,彼已皆舍弃。
未来者未至,而彼现在法,
处处善观察,不摇又不动。
了知彼修习,唯应今日作,
作须必热心,谁知明日死,
不遇死大军,实谓无其事。
热心如是住,昼夜不懈怠,
此一夜贤者,谓静寂默者。
世尊!如是,我等于世尊去后不久,生如是思惟:友!世尊略示总说,未详细分别其义而入精舍时:
勿追于过去,勿愿于未来,
一切过去者,彼已皆舍弃。
未来者未至,而彼现在法,
处处善观察,不摇又不动。
了知彼修习,唯应今日作,
作须必热心,谁知明日死,
不遇死大军,实谓无其事。
热心如是住,昼夜不懈怠,
此一夜贤者,谓静寂默者。
如是,由世尊略示总说,未详细分别其义者,谁应得详细分别其义耶?
世尊!而我等生如是念:友!彼大迦旃延是大师自己,及有学识之诸同梵行者所赞赏、敬重也。而尊者大迦旃延,由世尊略示总说未详细分别者亦能详细分别其义。勿踌躇,尊者大迦旃延应分别之。
世尊!时,我等往尊者大迦旃延之处。至已,以其义问于尊者大迦旃延。世尊!我等由尊者大迦旃延说如是相、如是句、如是文,分别是义。
世尊曰:诸比丘!大迦旃延是贤者也,大迦旃延是大慧者也。诸比丘!若汝等以其义问我,我亦如大迦旃延之解说,正应如是解说,此恰是其义也。汝等应如是忆持之。
世尊是说已。欢喜之彼诸比丘随喜世尊之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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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含典籍·南传长部·弊宿经

弊宿经

本经相当于北传汉译长阿含卷第六之弊宿经(大正藏一),中阿含卷第一六之蜱肆经(大正藏二六),并大正句王经(大正藏四五)。大约是叙述佛灭后的事情,文中很明了的记载者,于五部中约十种类,本经则其中之一,说示佛减不久,鸠摩罗迦叶教化婆罗门敝宿之问答事。而且其间问答之长,于经典中是很少见的,且在五百秩序之点上看,是可以与那先比丘经相比美的,婆罗门弊宿虽否定来世、化生之有情及善恶业果报之存在,鸠摩罗迦叶,善巧地举诸譬喻,以破其邪见之处,这真是杂多之论,使畅悦其心识,善解以美语,被谓善谈论,是谈论之一名手足人所共知的,并随从有五百比丘众,得窥见于其教团的地位。

如是我闻。一时,尊者鸠摩罗迦果行游拘萨罗国,与五百大比丘众俱,至斯波酝,名为拘萨罗城市。于此,尊者鸠摩罗迦果住斯波醯北之尸舍婆林。尔时,王族弊宿居住斯波醯。此城人畜繁盛,牧草、薪、水、谷类丰饶之王领地,由拘萨罗国王波斯匿所净施之领地。

尔时,王族弊宿怀如是之恶邪见:“如是无他世、无化生之有情、无善恶业之果报。时,斯波醯市镇之婆罗门、长者等闻:“实沙门瞿昙之弟子,沙门鸠摩罗迦果行游拘萨罗国,与五百大比丘众俱,来住斯波醯北之尸舍婆林。而彼尊者鸠摩罗迦叶,是博学、聪明、睿智、多闻、应机善辩、谈论,为有大名声之耆旧长宿阿罗汉。能见如是阿罗汉为幸也。”时,斯波醯城市之婆罗门、长者等,成群而队队相随,从斯波醯出发,同北方行进至尸舍婆林。

尔时,王族弊宿,于高楼上,作昼中之休息。王族弊宿见斯波醯城市之婆罗门、长者等,成群而队队相随,从斯波醯出发,同北方行往尸舍婆林。即问侍从者言:“侍从!何故斯波醯城市之婆罗门、长者等,成群而队队相随,从斯波醯出发,同北方行往尸舍婆林耶?”
“尊者!是沙门瞿昙之弟子,沙门鸠摩罗迦叶行游拘萨罗国,与五百大比丘众俱,来住斯波醯北方之尸舍波林。而彼尊者鸠摩罗迦果,博学、聪明、睿智、多闻、应机善辩、谈论,为有大名声之耆旧长宿阿罗汉。为见彼尊者鸠摩罗迦果,彼等而行往也。”
“然者,侍从!往斯波醯之婆罗门、长者等处,对彼如是言:“我尊者王族弊宿言:“卿等!请暂等待,王族弊宿亦欲往见沙门鸠摩罗迦叶。”沙门鸠摩罗迦果,对蒙昧愚钝之斯波醯婆罗门、长者等,将教示:“如是有他世、有化生之有情、有善恶业之果报。”其实是无他世、无化生之有情、无善恶业之果报。”时,彼侍从应诺王族弊宿:然,而往斯波酝之婆罗门、长者等处,对彼等如是言:
“我尊者王族弊宿如是言:“卿等!请暂等待,王族弊宿亦欲往见沙门鸠摩罗迦叶。”

时,王族弊宿,被斯波醯之婆罗门、长者等所围绕而诣访住尸舍婆林之尊者鸠摩罗迦叶。至已,亲与尊者鸠摩罗迦叶问讯,交换殷勤敬意之语后,却坐一面。斯波醯之婆罗门、长者等亦向尊者鸠摩罗迦果敬礼而退坐一面;或亲向尊者鸠摩罗迦叶问讯,交换殷勤敬意之语后,却坐一面;或向尊者鸠摩罗迦果合掌低头,却坐一面;或告其姓名而却坐一面;或默然而坐一面。

坐于一面已,王族弊宿如是言尊者鸠摩罗迦叶:
“尊者迦叶!我是:“无他世、无化生之有情、无善恶业之果报”之如是论者,如是见者也。”
“王族!我还未曾见,未曾闻如是论、如是见。何故如是论:“如斯无他世、无化生之有情、无善恶业之果报”耶?王族!然者,我今问卿,当随卿之意答之!王族!卿于意云何?此日月是此世耶?或他世耶?是天耶?或是人耶?
“尊者迦叶!此日月是他世而非此世、是天而非人。”
“然者,王族!依此论据,卿应如是相信:“如斯有他世、有化生之有情、有善恶业之果报。”

即使尊者迦叶如是言,但我尚如是思惟:“如斯无他世、无化生之有情、无善恶业之果报。”
“王族!然者,卿有:“如斯无他世、无化生之有情、无善恶业之果报”之论据耶?”
“尊者迦叶!我有:“如斯无他世、无化生之有情、无善恶业之果报”之论据。”
“然者,王族!其如何耶?”
“尊者迦叶!今,于此我之亲友、知己、亲族、血缘者,是行杀生、偷盗、邪淫、妄语、两舌、恶口、绮语、贪欲、嗔恚、邪见者,彼等他日罹病而苦恼、激痛。时,我知:“今彼等之此病应不能恢复。”我往彼等之处曰:“卿等!某沙门、婆罗门是如斯论、如斯见者:“杀生、偷盗、邪淫、妄语、两舌、恶口、绮语、贪欲、嗔恚、邪见者,身坏命终后,生于恶趣、苦处、地狱。”卿等实是杀生、偷盗、邪淫、妄语、两舌、恶口、绮语、贪欲、嗔恚、邪见者,若彼尊者沙门、婆罗门所言属真实者,卿等身坏命终之后,当生于恶趣、苦处、地狱。卿等若身坏命终后,生于恶趣、苦处、地狱者,即来我处,告:如斯有他世、有化生之有情、有善恶业之果报。卿等实足为我所信用、信赖之人人也。由卿等所见之事,犹如我自己之所见。”然,彼等对我应诺:“是。”而不来告,又不遣使者来。尊者迦果!依此论据,我思惟:“如斯无他世、无化生之有情、无善恶业之果报。”

“王族!然者,我今问卿,当随卿之意答之。王族!卿于意云何?今,于此,卿之臣民,捕捉盗贼恶汉来示:“主君!此是盗贼恶汉,对彼,由主君之所欲而加刑罚之。”卿即如是命令彼等:“然者,汝等!以强索固缚此者之手于后,剃去头发,响打小鼓,引行由街至街、由巷至巷,引出南门,于城南之刑场,以刎其首。”彼等应诺,即以强索固缚彼者之手于后,剃去头发,打响小鼓,引行由街至街、由巷至巷,引出南门,坐于城南之刑场。时,彼盗贼言:“刑吏等!某村、某邑有我之亲友、知己、亲族、血缘者,等待我往言嘱彼等,返来始处刑,”彼能由刑吏等得到哀愿之许可耶?或者刑吏等立即刎去哀愿者之首耶?”
“尊者迦果!彼盗贼言:“刑吏等!某村、某邑,有我之亲友、知己、亲族、血缘者,等待我往言嘱彼等,返来始处刑,其哀愿,不能得刑吏之许可。刑吏等当立即刎此哀愿者之首。”
“王族!彼盗贼是人,彼人向人间之刑吏等哀愿缓刑一时尚不许准,何况卿之亲友、知己、亲族、血缘者,而是杀生、偷盗、邪淫、妄语、两舌、恶口、绮语、贪欲、嗔恚、邪见者之身坏命终后,生于恶趣、苦处、地狱,言:“狱卒等!请待我至我等王族弊宿之处,告之有他世、有化生之有情、有善恶业之果报已返来,”能由一狱卒者听许其哀愿耶?王族!依此论据,卿应相信:“如斯有他世、有化生之有情、有善恶业之果报。”

“即使尊者迦叶如是言,我尚如是思惟.“如斯无他世、无化生之有情、无善恶业之果报。”
“王族!于卿!尚有斯思惟.“如斯无他世、无化生之有情、无善恶业之果报”之论据耶?”
“尊者迦叶!我尚有斯思惟.“如斯无他世、无化生之有情、无善业之果报”之论据。”
“然者,王族!其如何耶?”
“尊者迦叶!今,于此有我之亲友、知己、亲族、血缘者,而是离杀生、离偷盗、离邪淫、离妄语、离两舌、离恶口、离绮语、不贪欲、不嗔恚、正见者。彼等他日罹病而苦恼、激痛。时,我知:“彼等之此病应不能恢复。”我至彼等之处如是言:“卿等!某沙门婆罗门是如是论、如是见者:离杀生、离偷盗、离邪淫、离妄语、离两舌、离绮语、离恶口、不贪欲、不嗔恙、正见者,于身坏命终后,当生善趣、善处、天界。卿等实是离杀生、离偷盗、离邪淫、离妄语、离两舌、离恶口、离绮语、不贪欲、不嗔恚、正见者。若彼尊者沙门、婆罗门之所言属真实者,卿等身坏命终之后,当生于善越、天界。卿等!若卿等于身坏命终之后,生于善趣天界者,即来我处,告:如斯有他世、有化生之有情、有善恶业之果报。卿等实足为我所信  用、信赖之人人也。由卿等所见之事,犹如我自己之所见。彼等对我应诺:“是,”而不来告,又不遣使者来。尊者迦叶!依此论据,我思惟:“如斯无他世、无化生之有情、无善恶业之果报。”

“然者,王族!我对卿举一譬喻,诸有智者,依于譬喻得解所说之义。王族!譬喻有人,坠落粪坑,身首皆没溺。时,卿如是命令臣下:“汝等!由彼粪坑救出其人。”彼等应诺:“是,”由彼粪坑救出其人。复次,卿又命令彼等言:“汝等以竹蓖拂拭彼人身体之粪秽。”彼等应诺:“是,”即以竹蓖拂拭彼人身体之粪秽。卿更如是令彼等:“汝等以黄土三次涂附彼人之身体。”彼等应诺:“是,”即以黄土三次涂附彼人之身体。卿更令彼等:“汝等以香油、细末三次涂附净洁彼人。”彼等以香油、细末三次涂附净洁彼人。复次,卿又对彼等如是言:“汝等调整彼人之须发。”彼等即调整彼人之须发。其次卿又如是令彼等言:“汝等应为彼人持来最上之花环、香水、衣裳。”彼等即为彼人持来最上之花环、香水、衣裳。其次,卿又如是令彼等言:“汝等令彼人登上高楼,使恣享五欲乐。”彼等即令彼人登上高楼,使之恣享五欲乐。王族!卿于意云何?净浴、涂香、调发、严饰、缠美衣、登上高楼,得获五欲乐,恣意享乐之彼人,愿意再坠落粪坑耶?”
“不然!尊者迦叶!”
“何以故耶?”
“尊者迦叶!对于粪坑是不净而为不净、臭秽而为臭秽、应嫌忌而当为嫌忌、应厌避而当为厌避故。”
“王族!人界亦实如是。诸天对于人界,是以不净而为不净、臭秽而为臭秽、嫌忌而为嫌忌、厌避而为厌避。王族,人界之臭秽实升上天界百由旬。如何卿之亲友、知己、血缘者,是离杀生、离偷盗、离邪淫、离妄语、离两舌、离恶口、离绮语、不贪欲、不嗔恚、正见者之身坏命终后,生于天界,还来告:“斯有他世、有化生之有情、有善恶业之果报”耶?王族!依此论据,卿当如是相信:“如斯有他世、有化生之有情、有善恶业之果报。”

“即使尊者迦叶如是言,而我尚如是思惟:“如斯无他世、无化生之有情、无善恶业之果报。”
“王族!于卿尚思惟有……乃至……之论据耶?”
“尊者迦叶!尚思惟有……乃至……之论据!”
“然者,王族!其如何耶?”
“尊者迦叶!今,于此,我之亲友、知己、亲族、血缘者,是离杀生、离偷盗、离邪淫、离妄语、离饮酒者。彼等他日罹病而苦恼、激痛。我若知:“彼等之此病应不能恢复”,我往彼等之处作如是言:“卿等!某沙门、婆罗门是如是论者、如是见者:离杀生、离偷盗、离邪淫、离妄语、离饮酒者,身坏命终后,生于善趣、天界,当成为忉利天之眷属。卿等实是离杀生、离偷盗、离邪淫、离妄语、离饮酒者。卿等!若彼尊者沙门婆罗门是真实者,卿等身坏命终之后,当生善趣、天界,成为忉利天之眷属。卿等!若卿等身坏命终之后,生于善趣、天界,为忉利天之眷属者,应回来告知我:“如斯有他世、有化生之有情、有善恶之果报。”卿等是足为我所信用、所信赖之人人也。故卿等之所见,即如我自己之所见。”彼等应诺我:“是,”
而不还告,又不遣使者来。尊者迦叶!依此论据,我如是思惟:“如斯无他世、无化生之有情、无善恶业之果报。”
十一
“然者,王族!我今于此问汝,随卿之意答之。王族!人界之百年,实忉利天之一日一夜也。其三十夜为一月,其十二月为一年,以此一千年,为忉利天之寿量。卿之亲友、知己、亲族、血缘者,是离杀生、离偷盗、离邪淫、离妄语、离饮酒者,身坏命终之后,生于善趣、天界,为忉利天之眷属。若彼等之起念:“我等二三昼夜之间恣享天之五欲乐,然后始往王族弊宿之处语:如斯有他世、有化生之有情、有善恶业之果报。”然者,被等还来可对卿语:如斯有他世、有化生之有情、有善恶业之果报耶?”
“不也,尊者迦叶!我等其时,既命终久矣!但谁告尊者:“有忉利天”或“忉利天有如斯长寿。”我等不相信尊者迦叶所言之“有忉利天,”或“忉利天之长寿。”“王族!犹如生来之盲人。彼不见黑、白之色,不见青、黄、赤、白等之色,不见同异,不见星宿、日月。而彼如是言:“无黑、白色、无有人见黑、白色;无青、黄、青、白色、同异、星宿、日月:无有人见青、黄、赤、白色、同异、星宿、日月。”然,王族!彼如是言为正当耶?”
“不也,尊者迦叶!有黑、白色,有人见黑、白色、有青、黄、赤、白色、同异、  星宿、日月,有人见青、黄、赤、白色、同异、星宿、日月。”是故,尊者迦叶!彼之言不正当,因:“我知、见此等,故无是事也。”
“王族!卿亦复如是。如生来盲目者之思惟,卿答言:“尊者迦叶,谁语有忉利天,或忉利天之长寿。我等不相信尊者迦叶所言:有忉利天、或忉利天之长寿。”王族!如卿所思惟之地也,应非肉眼所能见。王族!坐卧于声少、音响少之森林远离处之沙门、婆罗门,于此不放逸,一心不乱而住,以净天眼。彼等依超人清净之天眼,见有此世、他世、有化生之有情。王族!应如是见他世非如卿所思惟之此肉眼。王族!依此论据,卿当相信有斯他世、有化生之有情、有善恶业之果报。”
十二
“即使尊者迦叶如是言,我尚思惟:“无斯他世、无化生之有情、无善恶业之果报”事也。”
“王族!卿尚思惟有……乃至……之论据耶?”
“尊者迦叶!尚思惟有……乃至……之论据。”
“然者!王族,其如何耶?”
“尊者迦叶!今,我于此见具戒有德,冀活而不欲死、欲求乐、厌忌苦之沙门、婆罗门。尊者迦叶!我思惟,若具戒、有德此沙门、婆罗门当知:“我等由此死者,更有好境遇,”今此具戒、有德之沙门、婆罗门等,应仰毒,或以刀剑自杀,或以堕悬崖。实际上,此具戒、有德之沙门、婆罗门等不知:“由此死者,更有好境遇”故,彼等欣生而厌死。尊者迦叶!依此论据故,我思惟:“无斯他世、无化生之有情、无善恶业之果报。”
十三
“然者,王族!我为卿举譬喻,诸有智者,依譬喻得解其所说义。王族!往昔,于一婆罗门有二夫人。大夫人有十一、二岁之儿子。小夫人1有身而将临盆。时彼婆罗门命终。尔时,彼儒童如是言小夫人:“小母!所有之财产、谷物、金、银等皆属于我,汝于此一分亦无有。让父之遗产与我!”如是言已,彼小夫人言彼儒童曰:“小子!待我临盆,若生男童者,于汝当亦有一分。若生女童者,彼女当为汝妻。”
复次,儒童如是言小夫人:“小母!所有财产、谷物、金、银皆属于我,汝于此一分亦无有。让父之遗产与我!”其次,彼小夫人如是言彼儒童曰:“小子!待我临盆,若生男童者,于汝当亦有一分。若生女童者,彼女又当为汝妻。”三度彼儒童如是言彼小夫人:“小母!所有财产、谷物、金、银皆属于我,汝于此一分亦无有。让父之财产与我!”时,彼小夫人持利刀入室内:“为知是男童耶?或是女童耶”而破腹。彼小夫人即连自己之生命、胎儿、财产亦都丧失。如是蒙昧无智之彼女,为贪求不当之遗产而陷入灾祸。王族!卿亦复如是,卿蒙昧无智,贪求不当之他世而将陷于灾祸,恰如被蒙昧无智之婆罗门妻,为贪求不当之遗产而陷于灾祸。王族!具戒、有德之沙门、婆罗门等,未熟者不强令其成熟,是善巧地待其自然成熟。所以者何?王族!具戒、有德之沙门、婆罗门等,依其生而益于世。王族!具戒、有德之沙门、婆罗门等,随长久住在世间,彼等越多生功德、越为众人之利益、为众人之安乐、为怜愍世间、为人、天之利益安乐而住于世间。王族!依此论据,卿应相信:“有斯他世、有化生之有情、有善恶业之果报。”
十四
“即使尊者迦叶如是言,我亦尚思惟:“无斯他世、无化生之有情、无善恶业之果报。”
“王族!卿尚思惟有……乃至……之论据耶?”
“尊者迦果!尚思惟有……乃至……之论据!”
“然者,王族!其如何耶?”
“尊者迦果!今臣民等于此,捕来盗贼、恶汉示于我:“主君!此是盗贼恶汉,任意加以刑罚彼。我令彼等:“然者,汝等!从此人活活地投入大釜中,盖覆后,  以湿皮密闭之,并以湿泥厚涂后,放置于灶上,以火焚之。”彼等应诺我:“是,”即从彼人投入大釜中,盖覆后,以湿皮密闭之,并以湿泥厚涂后,放置于灶上,以火焚之。我等知:“彼人已死”时,便取下其釜,解缚、开其覆盖,“我等或可能见彼生命之行去,”我虽徐徐窥见,但不见彼生命之行去。尊者迦叶!依此论据,我思惟:“无如斯他世、无化生之有情、无善恶业之果报。”
十五
“然者,王族!我今问卿,随卿之意答之。王族!卿于日中之休息,未曾梦见苑囿、林野、国邑、泉池之快味经验耶?”
“尊者迦叶!于日中之休息,曾梦见苑囿、林野、国邑、泉池之快味经验。”
“尔时,侏儒、伛偻、少女、处女等之侍女,守护卿乎?”
“然,尊者迦果!尔时,侏儒、伛偻、少女、处女等之侍女守护我。”
“然,彼女等,见卿之生命由卿之身体出入耶?”
“不,不然,尊者迦叶!”
“王族!彼女等是活人,而不见卿活着之生命由卿身体之出入,何况卿何能见死者生命之出入耶?王族!依此论据,卿当相信:“有斯他世、有化生之有情、有善恶业之果报。”
十六
“即使尊者迦叶如是言,我尚相信:“无斯他世、无化生之有情、无善恶业之果报。”
“王族!卿尚思惟有……乃至……之论据耶?”
“尊者迦叶!尚思惟有……乃至……之论据!”
“然者,王族!其如何耶?”
“尊者迦叶!今,于此,臣民捕来盗贼恶汉示我曰:“主君!此是盗贼恶汉,任意加彼之刑罚。”我令彼等曰:“然者,汝等!此人在存命中,以计量器称之,用弓弦绞杀后,再用计量器称之。”彼等应诺我:“是,”即用计量器称此人,以弓弦绞杀后,再用计量器称之,彼之存命中,柔软动而轻,彼之命终后,硬固不动而重。尊者迦叶!依此论据,我思惟:“无斯地也、无化生之有情、无善恶业之果报。”
十七
“然,王族!我对卿举一譬喻,诸有智者,依譬喻得解所说之义。王族!譬喻有人,终日炎热地,以计量器称炎焰赤热之铁丸,他日冷却时,再用计量器称之。然者,此铁丸于何时柔软、动而轻耶?是炎焰赤热之时,或冷却热消时耶?”
“尊者迦叶!彼铁丸炎焰赤热,带有火热与空气时,柔软动而轻;而铁丸冷却消热,不带火热与空气时,硬固不动而重。”
“王族!身体亦复如是。此人体若俱有寿、暖、识之时,柔软动而轻;然,此人体不俱有寿、暖、识之时,硬固不动而重。依此论据,王族!卿当相信  “有斯他世、有化生之有情、有善恶业之果报。”
十八
“即使尊者迦叶如是言,我尚如是相信:“无斯他世、无化生之有情、无善恶业之果报。”
“王族!卿尚思惟有……乃至……之论据耶?”
“尊者迦叶!尚思惟有……乃至……之论据。”
“然者,王族!其如何?”
“尊者迦果!今,于此,臣民等捕来盗贼示我曰:“主君!彼是盗贼恶汉,任意处刑此人。”我如是令彼等言:“然,汝等不伤害此人之、皮、肤、肉、腱、骨、体,以夺去其生命。”彼等应诺我曰:“是,”即不伤害皮、肤、肉、腱、骨、髓而夺彼人之生命。彼人于半死状态时,我令彼等言:“然,汝等使此人仰卧之,想我等可见彼人生命之离去。”但彼等使此人仰卧之,我等亦不见此人生命之离去。我更令彼等言:“然,汝等使此人俯卧之……乃至……右侧卧之……乃至……左侧卧之……乃至……令起立……乃至……令倒置……乃至……以手扑之……乃至……以棒扑之……乃至……以杖扑之……乃至……以刀剑扑之……乃至……令上下左右振荡之!我等想能见彼生命之离去。”彼等即上下左右振荡此人,而我等亦不见彼生命之离去。彼有眼而色虽存在,而彼眼处,不认识色,彼有耳而声虽存在,而彼耳处,不认识声,彼有舌而味虽存在,而彼舌处不认识味,彼有身而触虽存在,而彼身处不认识触。尊者迦果!依此论据,我如是思惟:“无斯他世、无化生之有情、无善恶业之果报。”
十九

“然,王族!我对卿举一譬喻,诸有智者,依譬喻得解所说之义。王族!往昔有一吹贝者,携带螺贝至边国。彼往至一村落,立于村之中央,三度吹奏螺贝,从螺贝放置于地而坐一面。王族!时,彼边地之诸众人,如是思惟:“斯音如是迷惑人、如是可爱、如是令人陶醉、如是令人心恬、如是令人神迷、究竟是何之音声?”彼等集来,言彼吹贝者曰:“友!斯音声如是迷惑人、如是可爱、如是令人陶醉、如是令人心恬、如是令人神迷,究竟是何之音声耶?”“汝等!斯音如是迷惑人、如是可爱、如是令人陶醉、如是令人心恬、如是令人神迷,此乃名为螺贝之音声。”彼等令彼螺贝仰卧:“汝螺贝!出声!汝螺贝!出声!”但彼螺贝皆无出声。彼等又令彼螺贝俯卧,……乃至……令之右侧卧之……乃至……令之左  侧卧……乃至……令之起立……乃至……令之倒置……乃至……用手扑之……乃至……以杖扑之……乃至……以刀剑扑之……乃至……上下左右振荡之:“汝螺贝!出声!汝螺贝!出声!”然,彼螺贝皆无出声。王族!时,彼吹贝者如是思惟:“实愚昧哉,此边地之诸人。彼等追求螺贝之音声,是如何不适当耶!”彼取起彼众人围观之螺贝,三度吹奏螺贝,携带螺贝而去。王族!时,彼边地诸人,如是思惟:“此螺贝实是由人之用力吹风,始出音声也。此螺贝若人不用力吹风,则不出音声。”王族!此身体亦复如是。若此身体,有俱备寿、暖、识之时,即能为行住坐卧,以眼见色,以耳闻声,以鼻嗅香,以舌味味,以身感触,以意识法。此身体不俱备寿、暖识之时,即不能行住坐卧,眼不见色,耳不闻声,鼻不嗅香,身不受触,意不识法。王族!依此论据,汝当相信:“有斯地也、有化生之有情、有善恶业之果报。”
二十
“即使尊者迦叶如是言,我尚思惟:“无斯他世、无化生之有情、无善恶业之果报。”
“王族!卿尚思惟有……乃至……之论据耶?”
“尊者迦叶!尚思惟有……乃至……之论据!”
“然者,王族!其如何?”
“尊者迦叶!今,于此,臣民等捕来盗贼恶汉,来示我曰:“主君!此是盗贼恶汉,任意加以刑罚彼人。”我令彼等曰:“然者,汝等!剥此人之皮,我等想能见彼人之生命。”彼等即剥此之皮,我等皆不见彼之生命。我更如是令彼等曰:“然者,剥此人之肤……乃至……截其内……乃至……断其腱……乃至……研其骨……乃至……割其髓。我等想能见彼之生命。”彼等割此人之髓,我等皆不见彼之生命。尊者迦果!依此论据故,我如是思惟:“无斯他世、无化生之有情、无善恶业之果报。”
二一
“然者,王族!我为卿举一譬喻,诸有智者,依譬喻得解其所说之义。往昔,有结发之事火外道,住于森林茅屋。王族!时,有一队商来到其3地方。时,彼队商于彼结发事火外道之草庵附近一宿而去。王族!尔时,彼结发之事火外道如是思惟:“我若往彼队商营宿之处,想于其处能得某些食粮。”时,彼结发事火外道,晨早起来,即往彼队商之营宿处。然而于其营宿,彼见被遗弃柔软仰卧之孩儿。彼如是思惟:“我见而放置是人之死,岂非非道耶?我今不如将此孩儿带归草庵养育令之成长。”时,彼结发事火外道,带彼孩兄回草庵,养育而令成长。彼童子至十一、二岁时,彼结发之事火外道,于村落因有要事。时,彼结发之事火外道,语彼童子言:“小子!我欲往村落,小心善守护火,汝勿使火失灭。汝,若火失灭者,此有斧、此有薪、此有钻,再取火而善守护之!”时,彼结发事火外道,如是诲教彼童子而往村落。童子耽于游戏而火灭。时,彼童子如是思惟:“父如是言我,小子!善守护火,汝勿令火失灭。汝,若火失灭者,此有斧、此有薪、此有钻、再取火而善守护之。我当取火善守护之。”时,彼童子以斧斫钻:“想可得火,”然,  彼不得火。即把钻斫为二分、三分、四分、五分、十分、百分、渐次为细分,细分又细分而于白中粉碎之,粉碎后更于大风筛之:“想可得火。”然,彼不得火。时,彼结发事火外道,于村落要务完已,回至车庵,至已而言彼童子曰:“小子!何故汝令火灭耶?”“父亲!我耽于游戏而火灭。时,我如是思惟:“父如是言我,小子善守护火!汝勿令火灭,汝,若火灭者,此有斧、此有薪、此有钻,再取火而善守护之。”时,父亲!我以斧斫钻:“想可得火,”然而不得火也。我把钻斫为二分、三分、四分、五分、十分、百分,渐次为细分。细分再细分而于白中粉碎之,粉碎而于大风筛之:“您可得火。”然,我不得火。”然,彼结发事火外道,如是思惟:
“此童子是如何愚钝无智耶?如何不当之求火耶?”彼令童子观察,而取钻作火而语彼童子曰:“小子!应如是取火也。汝之愚钝无智,不当之求火应不能得。”王族!卿亦复如是,卿愚钝无智,不当于追求地也。王族!放弃如是耶见!卿勿长夜无益苦恼。”
二二
“即使尊者迦叶如是言,我尚不能放弃此邪见。拘萨罗国王波斯匿及其他诸国之王亦知我:“王族弊宿是无他世、无化生之有情、无善恶业之果报,是如斯论者、如斯见者也。”尊者迦果!若我放弃此邪见者,众人会如是嘲笑我:“王族弊宿是如何愚昧无智,为信难信者耶?”对其嘲笑由于忿、覆、恼,我还是坚持我说。”
二三
“然者,王族!我为卿举一譬喻,诸有智者,依譬喻得解所说之义。往昔有千车之大车队商,由东国往丙国。除商到处急于消尽草、薪、水、蔬菜。彼队商有二  领导者,各指挥五百车。时,彼队商之指导者如思惟:“此乃有千车之大车队商,我等到处急于消尽草、薪、水、蔬菜,我等分成二队,各为五百车如何?”彼等分为二队,各成五百车。一队商之指导者,以积载甚多草、薪、水、蔬菜而行进车队。行二、三日,彼队商见黑色、赤眼、解发束而散乱,持莲华之花环、着湿衣、湿发、驴马所牵引之车,涂满泥浆,由前面路上而来之人,见而如是思惟:
“卿!从何处来耶?”
“由如是、如是之地方。”
“汝往何处去耶?”
“如是,如是之地方。”
“卿!前方之荒地,下大雨否?”
“然,卿等!前方之荒地,下大雨,水满道路,有甚多草、薪、水。卿等!放弃以前之草、薪、水,荷车轻而快速疾行,勿使轭牛疲劳。”时,彼指导者言队商等曰:“此人如是言:“前方之荒地下大雨,水满道路,有甚多草、薪、水。卿等!放弃以前之草、薪、水,荷车轻而快速疾行,勿令轭牛疲劳。”汝等!放弃以前之草、薪、水,荷车轻而行进车队。”
彼队商等,应诺指导者:“然,”即将以前之草、薪、水放弃,荷车轻而行进车队。”彼等于第一营宿不见草、薪、水,于第二营宿……乃至……于第三营宿……乃至……于第四营宿……乃至……于第五营宿……乃至……于第六营宿……乃至……于第七营宿亦不见草、薪、水。全队陷于灾祸。彼队所有之人畜一切,皆为夜叉非人之食饵,唯留下骨头而已。
第二队商之指导者,知:“今,彼队商出发以来已久矣!”积载甚多草、薪、水而行进车队。此队行进二三日,见黑色、赤眼、解发束散乱、持莲华之花环、着湿衣、湿发、驴马所牵引之车,涂满泥浆,由前面路上而来之人,见而如是言:“卿!从何处来耶?”
“由如是、如是地方来。”
“汝往何处去耶?”
“往如是、如是之地方。”
“卿!前方之荒地下大雨否?”
“然,卿等!前方之荒地下大雨,水满道路,有甚多草、薪、水。卿等!放弃以前之草、薪、水,荷车轻快速疾行,勿令轭牛疲劳。”时,彼指导者,如是言队商等曰:“汝等!此人如是言前方之荒地下大雨,水满道路,有甚多草、薪、水。卿等!放弃以前之草、薪、水,荷车轻而快速疾行,勿使轭牛疲劳。汝等!此人非我等朋友,亦非亲族、血缘者,不论如何,我等不可信彼而行。不可弃以前之草、薪、水,货物如旧而行进车队,我等不放弃以前之货物。”
彼队商等应诺指导者:“然,”货物如旧,行进车队。彼等于第一营宿,不见草、薪、水。于第二营宿……乃至……于第三营宿……乃至……于第四营宿……乃至……于第五营宿……乃至……于第六营宿……乃至……于第七之营宿亦不见草、薪、水。见先行队商之陷灾祸。彼队所有人畜一切,皆成为夜叉非人之食饵,唯见留下之骨头而已。
时,彼队商之指导者如是言队商等曰:“汝等!此队商依彼愚笨指导者之支配,而陷于如是之灾祸。故,汝等!于汝等之队,放弃价值少之品物,取彼队价值高之品物。”彼队商应诺彼指导者:“然,”于自己之队,放弃价值少之品物,取彼队价值高之品物。依如是贤明指导者之支配,无事而通过彼荒地。王族!卿亦复如是。卿亦如彼队商愚痴无智不当之指导者,贪求他世而陷于灾祸。闻事无分别判断而相信以为可以之人,即如彼队商等,陷于灾祸。王族!应放弃恶邪见。卿勿长夜于无益之苦恼。”
二四
“即使尊者迦叶如是说,我亦不能放弃此邪见。拘萨罗国王波斯匿,又他国之王亦知我:“王族弊宿是无他世、无化生之有情、无善恶业之果报,是如斯论者、如斯见者。”尊者迦果!我若放弃此邪见者,众人会如是嘲笑我:“王族弊宿,是如何愚昧无智,为信难信者耶?”对其嘲笑由于忿、覆、恼,我还是坚持我说。”
二五
“然者,王族!我为卿举一譬喻,诸有智者,得解所说之义。王族!往昔,有一养猪者,由自村行往他村。彼于其处,见被弃多量之干粪,见已,彼如是思惟:“此被弃之干粪,是猪之饲料,持归此干粪!”彼扩展上衣,集包多量之干粪,置于头上而行。彼于途中,遇大下骤雨,彼至是指端皆涂偏粪汁,担载之粪,滴滴流下而行,众人见彼如此而言:“汝实非气狂乎?非精神错乱乎?如何至足之指端涂偏粪汁,担载之粪,滴滴流下而行乎?”
“想汝等始是气狂、精神错乱。所以者何,我得斯猪之饲料故。”王族!卿亦复如是。想卿亦复如担粪者之所答。王族!放果彼恶邪见!王族!放弃彼恶邪见!卿勿长夜于无益之苦恼。”
二六
“即使尊者迦叶如是说,我亦不能放弃此恶邪见。拘萨罗王波斯匿,又其他诸国之王亦知我:“王族弊宿是无他世、无化生之有情、无善恶业之果报,是如是论者、如是见者也。”我若放弃此恶邪见,众人会如是嘲笑我:“王族弊宿是如何愚昧无智,为信难信者耶?”对其嘲笑由于忿、覆、恼,我还是坚持我说。”
二七
“然者,王族!我为卿举一譬喻,诸有智者,依譬喻得解说之义。王族!往昔,有二赌徒,游玩骰子,一赌徒,每逢出不利之骰点,即将骰子吞下。对方见彼赌徒,每逢出不利骰点,即将骰子吞下,见已,而如是言彼赌徒曰:“友!汝断然胜利。
友!骰子与我!我以供神。”“然,友!”彼赌徒即将骰子与对方。时,对方之赌徒,将骰子浸入毒液,同彼赌徒如是言:“然,友!我等行赌博。”彼赌徒应诺对方:“然”,赌徒等即再付赌博。彼赌徒,又每逢不利骰点,即将骰吞下。对方见彼赌徒再逢不利骰点,即将骰子吞下,见已,如是言彼赌徒曰:“吞下之骰子,涂着最恶之猛毒,彼人不知觉。吞!吞!恶欺汉!汝,于后当痛苦。”王族!卿亦复如是,想卿之答如赌徒,王族!应放果彼恶邪见,王族!应放弃恶邪见,卿勿于长夜无益之苦恼。”
二八
“即使尊者迦果如是说,我还是不能放弃此恶邪见。拘萨罗国王波斯匿,又其他诸国之王亦知我:“王族弊宿是无他世、无化生之有情、无善恶业之果报,是如是论者、如是见者。”尊者迦叶!我若放弃此恶邪见,众人会如是嘲笑我:“王族弊宿,如何愚昧无智,为信难信者耶?”对其嘲笑由于忿、覆、恼,我还是坚持我说。”
二九
“然者,王族!我为卿举一譬喻,诸有智者,依譬喻得解所说之义。王族!往昔,有一地方甚兴盛。时有一人言其友曰:“友!我等前往其地方,于其处将可得若干财物。”其友应诺彼,即前往彼地方而近至一村道,彼等于此见被放果多量之麻。见已,一人言其友曰:“友!于此有被放弃多量之麻,是故,友!汝捆结麻,我亦捆结麻,我等二人俱携麻货而行。”彼友答其友曰.“唯然,友!”即捆结麻货。彼等二人即携麻货而行至一村道。于此,见被放弃多量之麻丝。见已,一人言其友曰:“友!我等求麻,是为得麻丝。今,于此有被放弃多量之麻丝。是故?A友!汝果麻货,我弃麻货,我等共携麻丝而行。”其友曰:“友!此麻货依我于甚远方戴来,又善捆缚,此,我已满足,汝弃之。”时,一人放弃麻货而取麻丝。彼等更往至一村道,于此,彼等见被果多量之麻布,见已,一人言其友曰:“友!我等求麻、麻丝,是为得麻布。今,于此,弃有大量之麻布,是故,友!汝弃麻货!我亦果麻丝,我等皆携捆麻布而行。”其友曰:“友!我此货由甚远处戴来,又善捆结,此,我已满足,汝弃之。”时,一人放弃麻丝而取麻布。彼等更行至一村道,于其处,彼等见被弃多量之亚麻……乃至……,见被弃多量之亚麻丝……乃至……,见被弃多量之亚麻布……乃至……,见被弃多量之绵……乃至……,见被果多量之绵丝……乃至……,见被弃多量之绵布……乃至……,见被弃多量之铁……乃至……,见被弃多量之铜……乃至……,见被弃多量之锡……乃至……,见被弃多量之铅……乃至……,见被弃多量之银……乃至……,见被弃多量之金,见已,一人言其友曰:“我等求麻、麻丝、麻布、亚麻、亚麻丝、亚麻布、绵、绵丝、绵布、铁、铜、锡、铅、银,是为得金。今于此,被弃多量之黄金。是故,友!汝弃麻货,我亦舍弃银,我等皆携戴金而行。”其友曰:“此麻货依我于甚远方戴来,又善捆结,此,我已甚满足,汝弃之!”时,一人果银而取金。  彼等行至自己之村,于其处,携戴麻货而归者,被友之父母不喜、妻子不喜、朋友知己亦不喜。依是因缘,彼亦不得喜乐。携戴黄金而归者,彼友之父母欢喜、妻子欢喜、朋友知己亦欢喜。依是因缘,彼亦得欢喜。王族!卿亦复如是!想卿之答如运戴麻者。王族!应果彼恶邪见!王族!应果彼恶邪见!卿勿长夜于无益之苦恼。”
三十
“我已喜悦满足尊者迦果最初之譬喻。然我尚欲听闻此等之问答。如是我想反问尊者迦果,尊者迦果!甚堪感叹!尊者迦果!甚堪感叹!尊者迦叶!恰如颠倒者令起,蔽覆者令揭露,迷人示之以道,于黑夜持来灯火,令“具眼省得见诸物。”如是依尊者迦果,以种种方便而说法。尊者迦果!我今归依世尊瞿昙,归依法及僧伽。尊者迦叶摄受我,今日以后,尽形寿归依为优婆塞。尊者迦叶!我欲与大供养。尊者迦叶!为我之长夜利益、悦乐,请教诲我。”
三一
“王族!杀牛,杀山羊,杀猪、鸡,令种种生类之致死;又持执邪见、邪思惟、邪语、邪业、邪命、邪精进、邪念、邪定者,如是行种种之供养,王族!即无大果,无大功德,无大光辉,无大偏满。王族!譬喻农夫携种子犁锄入林。彼于其处,不除弃木株,不善耕作,而于恶地破坏、腐败、风热之害,种下古恶种子,天又不须时下好雨。彼种子可能发芽成长繁茂耶?而农夫将得大果耶?”
“否也!尊者迦叶。”
“王族!如是杀牛,杀山羊,杀猪、鸡,令种种生类之致死;又持执邪见、邪思惟、邪语、邪业、邪命、邪精进、邪念、邪定者,如是行种种供养,王族!即无大果、无大功德,无大光辉,无大偏满。王族!不杀牛、不杀山羊、不杀猪、鸡,不令种种生类之致死,又持执正见、正思惟、正语、正业、正命、正精进、正念、正定者,如是行种种供养有大果,有大功德,有大光辉,有大偏满。王族!譬喻农夫携种子犁锄入林。彼于其处,善根绝木株,善耕作,于良地,不破坏、不腐败,无风热之害,种下新良种子,天又适时下降良雨。然者,彼种子应发芽成长繁茂耶?又农夫将得大果耶?”
“唯然,尊者迦果。”
“王族!如是不杀牛,不杀山羊、不杀猪、鸡,不令种种生类致死,又持执正见、正思惟、正语、正业、正命、正精进、正念、正定者,如是行种种供养,即有大果、大功德,有大光辉,有大偏满。
三二
尔时,王族弊宿,设布施沙门、婆罗门、贫穷省、浮浪者、乞食者等。其施与如粗劣之粥、酸粥食物,粗布、旧衣□。其布施时,有名为郁多罗童子,热心  从事分配,彼于施与而如是言:“我依此布施遇见王族弊宿,然,于他世不相遇也。”王族弊宿闻:“郁多罗童子,施与时如是;言:“依此施与遇见王族弊宿,然,于他世不相遇。”王族弊宿招见郁多罗童子而如是言:“我郁多罗童子!汝于施与时,言:
“依此布施,我遇见王族弊宿,然,于他世不相遇也。”是真实耶?”
“唯然,卿!”
“我郁多罗!何故汝施与时,如是言:“依此布施,我遇见王族弊宿,然,于他世不相遇”耶?我郁多罗!我等欲善福者,非期待布施之果报!”
“卿于布施,如与粗劣之粥、酸粥之食物。卿对此些,皆不欲触卿之足,何况于食乎?又与此粗布、旧衣类,对此些,皆不欲触卿之足,何况于着用乎?卿有爱、喜悦我等,如何爱、喜悦我等而以结合不喜悦物耶?”
“然者,我郁多罗!汝施与如我所食之食物,施与如我所著之衣服!”郁多罗童子应诺王族弊宿,而施与如王族弊宿所食之食物;施与如王族弊宿所着之衣服。
于时,王族弊宿因非恭敬施、非亲手施、非至心施,行吝惜施故,身坏命终后,生于尸梨裟之空宫殿,为四大王天之眷属。热心从事于彼施之分配郁多罗童子,行恭敬施、亲手施、至心施、不吝惜施故,身坏命终后,生于善趣天界,为忉利天之眷属。
二三
尔时,尊者牛主,常为日中之休息而往尸梨裟之空宫殿。时,弊宿天子,诣至尊者牛主处,向尊者牛主问讯而立于一面。尊者牛主向立于一面之弊宿天子作如是言:“友!汝是谁耶?”
“尊者!我是王族弊宿。”
“汝为:“无斯他世、无化生之有情、无善恶业之果报”,无非如是见者耶?”
“尊者!我乃如是见者。我依于尊者鸠摩罗迦叶,舍离如是之恶见。”
“然者,友!于汝施时从事热心分配之郁多罗童子生于何处耶?”
“尊者!于我施时从事热心分配之郁多罗童子,因行恭敬施、亲手施、至心施、不吝惜施故,身坏命终后,生于善趣天界,为忉利天之眷属。我行不恭敬施、不亲手施、不至心施而行吝惜施故,身坏命终后,生于尸梨裟之空宫殿,为四大王天之眷。是故,尊者牛主!往人间世界,当作如是言:“要行恭敬施、亲手施、至心施、不吝惜施。王族弊宿因行不恭敬施、不亲手施、不至心施、吝惜施故,身坏命终后,生于尸梨裟之空宫殿,为四大王天之眷属。然,于弊宿之施,从事热心分配之郁多罗童子,因行恭敬施、亲手施、至心施、不吝惜施故,身坏命终后,生于善趣天,为忉利天之眷属。”
三四
时,尊者牛主,来人间世界,作如是言:“要行恭敬施、亲手施、至心施、不吝惜施。王族弊宿,因行不恭敬施、不亲手施、不至心施、吝惜施故,身坏命终后,生于尸梨裟之空宫殿,为四大王天之眷属。然于弊宿之施,从事热心分配之郁多罗童子,行恭敬施、亲手施、至心施、不吝惜施故,身坏命终后,生于善趣天界,为忉利天之眷属。”
注:
1  .“小夫人”原文为matu-Sapatim是“母之对手之夫人”的意义。
2  .“妻”原文apabhogga“享乐物”之意义。
3  .原本虽为annataro  janapada-padeSo  vutthasi别本有annataro  janapade  sattho  vutthasi,从此而译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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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含典籍·南传中部·施罗经

施罗经

本经于经集(Suttanipata)中有之同一经,原本省略,故按《经集》译本给出。

如是我闻。

从前,世尊曾经带着大僧团在安古多罗波国游行乞食,与一千二百五十比丘来到安古多罗波国的名为阿波那的小镇。
苦行者吉尼耶听说沙门乔达摩,释迦族之子,离开释迦族出家。带着大僧团在安古多罗波国游行乞食,与一千二百五十比丘来到阿波那镇。到处传扬着对乔达摩的称赞:这位世尊、阿罗汉、三藐三佛陀、明行足、善逝、世间解、无上士、调御大夫、天人师、佛陀,他自己洞察和亲证之后,教询神界,魔界,梵界中的沙门、婆罗门、神和人;他教诲的正法在开始、中间、结尾都是美好的。内容充实,意味丰富;他教诲完美纯洁的梵行;见到这样的阿罗汉是幸运的。

于是,苦行者吉尼耶前往世尊那里。到了那里,与世尊互致问候。问候之后。互相寒暄。寒暄之后,他坐在一旁。世尊说法,教诲坐在一旁的苦行者吉尼耶,使他高兴喜悦。
苦行者吉尼耶听了世尊说法,受到教诲,高兴喜悦,对世尊说道:
请乔达摩接受我的邀请,明天带着比丘僧团来吃饭。
世尊听后,对苦行者吉尼耶说道:
吉尼耶啊!这比丘僧团是庞大的,有一千二百五十比丘,而你又是忠于婆罗门的。
苦行者吉尼耶第二次对世尊说道:
乔达摩啊!尽管这是个庞大的比丘僧团,有一千二百五十比丘,而我又是忠于婆罗门的,但还是请乔达摩您接受我的邀请,明天带着比丘僧团来吃饭。
世尊第二次对苦行者吉尼耶说道:
吉尼耶啊!这比丘僧团是庞大的,有一千二百五十比丘,而你又是忠于婆罗门的。
苦行者吉尼耶第三次对世尊说道:
乔达摩啊!尽管这是个庞大的比丘僧团,有一千二百五十比丘,而我又是忠于婆罗门的,但还是请乔达摩您接受我的邀请,明天带着比丘僧团来吃饭。
世尊以沉默表示同意。
苦行者吉尼耶知道世尊已经同意,便从座位起身,回到自己的净修林。到了那里,他召集朋友、同事、亲戚和族人说道:
尊敬的朋友、同事、亲戚和族人,请听我说,沙门乔达摩接受我的邀请,明天带着比丘僧团来吃饭,你们务必帮忙。
苦行者吉尼耶的朋友、同事、亲戚和族人回答道:
好吧,尊者!
于是,有些人挖灶,有些人劈柴,有些人洗器皿,有些人安置水罐,有些人安排座位,而苦行者吉尼耶则亲自支圆帐篷。
那时,有位名叫赛罗的婆罗门住在阿波那镇。他精通三吠陀、尼犍豆、礼仪学、文字学、语音学、历史传说、吠陀读法、语法、顺世论和大人相,教三百青年念颂诗。
那时,苦行者吉尼耶与赛罗婆罗门关系密切。赛罗婆罗门带着三百青年徒步游行,来到吉尼耶苦行者的净修林。赛罗婆罗门看到苦行者吉尼耶的净修林中,有些人在挖灶,有些人在劈柴,有些人在洗器皿,有些人在安置水罐,有些人在安排座位,而苦行者吉尼耶则亲自在支圆帐篷。见此情形,赛罗婆罗门对苦行者吉尼耶说道:
尊敬的吉尼耶是要娶媳妇还是嫁女儿,或是准备举行大祭,或是摩揭陀国王频毗沙罗统帅应邀明天率军光临?
赛罗啊!我不是娶媳妇,不是嫁女儿,或是准备举行大祭,也不是摩偈陀国王频毗沙罗统帅应邀明天率军光临,但我确实是在准备举行大祭。沙门乔达摩,释迦族之子,离开释迦族出家。带着大僧团在安吉多罗波国游行乞食,与一千二百五十比丘来到阿波那镇,到处传扬着对乔达摩的称赞:这位世尊、阿罗汉、三藐三佛陀、明行足、善逝、世间解、无上士、调御大夫、天人师、佛陀,他接受了我的邀请,明天带着比丘僧团来这里。
你是说佛陀吗?吉尼耶!
我是说佛陀。赛罗!
你是说佛陀吗?吉尼耶!
我是说佛陀。赛罗!
于是,赛罗婆罗门说道:
佛陀这个词,在这世上是不轻易说的。
在我们的颂诗中,有三十二大人相,凡具备这些相记的大人物只有两种情况,别无其他。
如果他是在家人,则是一位国王,一位转轮王,一位依法统治的法王,征服四方,国泰民安,拥有七宝。他的七宝是轮宝、象宝、马宝、珠宝、女宝、司库宝、将领宝。他有一千多个儿子。他们是气慨非凡的英雄,能击溃外敌。他不是靠权杖,不是靠武器,而是靠正法征服和统治大海围绕的大地。
如果他离俗出家,则是一位阿罗汉,三藐三佛陀,排除了尘世的蔽障。
吉尼耶啊!世尊乔达摩,这位阿罗汉、三藐三佛陀现在住在哪里?
苦行者吉尼耶听后,举起右臂,对赛罗婆罗门说道:
赛罗婆罗门啊!他就在那一排青林里。
于是,赛罗婆罗门带着三百青年前往世尊那里。赛罗婆罗门对青年们说道:
你们来吧,轻轻挪步,因为这些世尊难以接近,就像独来独往的狮子。当我与沙门乔达摩谈话时,你们不要随意打断,你们要等到我与世尊谈话结束。
于是,赛罗婆罗门走到世尊那里。到了那里,与世尊互相问候。问候之后,互相寒喧。寒暄之后,他坐在一旁。
赛罗婆罗门坐在一旁后,在世尊身上寻找三十二大人相。
赛罗婆罗门在世尊身上发现了几乎全部三十二大人相,只除了两个。他对这两个大人相产生犹豫,怀疑,不满意,没把握——那是阴藏隐秘和广长舌头。
于是,世尊心想:
这位赛罗婆罗门看到了我的几乎全部三十二大人相,只除了两个。他对这两个大人相产生犹豫,怀疑,不满意,没把握——那是隐藏隐秘和广长舌头。
于是,世尊施展神通,让赛罗婆罗门看到了阴藏隐密。然后,世尊伸出舌头,碰到左右两耳孔,又碰到上面两鼻孔,直至用舌头复盖整个前额。
于是,赛罗婆罗门心想:
沙门乔达摩确实具有完全的三十二大人相,而不是部分的大人相。但我不知道他是不是佛陀?我听年迈衰老的婆罗门老师的老师说过,那些阿罗汉,三藐三佛陀受到赞美,会显示自己。我最好是当着乔达摩的面,用合适的偈颂赞美他。
于是,赛罗婆罗门用合适的偈颂当面赞美世尊:
世尊啊!你身躯完美,光彩熠熠,出身高贵,相貌动人,肤色金黄,牙齿洁白,精力旺盛。
高贵出身者的标志,所有的大人相,在你身上一应俱全。
你眼睛清澈,面庞漂亮,身材高大,威仪端庄。在沙门僧团中,像太阳一样发光。
你这比丘相貌堂堂,肤色如金。具有这样的绝妙相貌,何必要做沙门呢?
你配做国王,转轮王,御者之主,四方征服者,赡部果园之主。
刹帝利和诸侯都归顺你。乔达摩啊!你应该作为王中之大王、人中之因陀罗、治理王国。
世尊说道:赛罗啊!我是国王,一位无与伦比的法王,我以法转轮不倒退。
赛罗婆罗门说道:乔达摩啊,你说:‘我以法转动这法轮。’你知道你是正等觉,无与伦比的法王。
谁是你的将领、弟子、传承人?谁将继续转动这法轮?
世尊说道:赛罗啊!我所转动的这无上法轮,在如来之后,由舍利弗继续转动。
应该知道的我都知道,应该具备的我都具备了,应该抛弃的我都抛弃了,所以,我是佛陀,婆罗门啊!
消除对我的怀疑,婆罗门啊!相信我,见到正等觉一向是难得的。
我就是在这世上一向难得出现的正等觉,婆罗门啊!我是无与伦比的医生。
我是众生魁首,无与伦比,摩罗大军的降伏者;我征服了一切敌人,满怀喜悦,无所畏惧。
朋友们,听着!正如这位明眼者所说,他是医生,大英雄,像在林中的狮子发出吼声。
见到了这样一位无与伦比的众生魁首,摩罗大军的降伏者,谁会不高兴呢?即使出身财贱者也是如此。
愿意者跟随我,不愿意者请离开,我将在这里当着无上智者的面出家。
如果您喜欢三藐三佛陀的教诲,我们也将当着无上智者的面出家。
这三百婆罗门双手合十,请求道:世尊啊,我们愿在你的身边修习梵行。
世尊说道:赛罗啊!我精心教诲的梵行是现世的、直接的。对努力修习者来说,出家不会徒劳无益。

于是,赛罗婆罗门带着追随者们当着世尊的面出家受戒。
而苦行者吉尼耶在夜晚过后,在自己的净修林中,准备好上等的硬食与软食,让人去通知世尊吃饭:
乔达摩啊!到时间了,饭已经准备好了。

于是,在清晨,世尊穿上衣服,带着钵和袈裟,来到苦行者吉尼耶的净修林。到了那里,与比丘僧团一起按位就座。苦行者吉尼耶亲自用上等硬食和软食侍奉以佛陀为首的比丘僧团,使他们高兴满意。当世尊吃完饭,手从钵上移开时,苦行者吉尼耶拿一个低座,坐在一旁。世尊向坐在一旁的苦行者吉尼耶念颂了这些偈颂,使他高兴:祭祀中,以火祭为首;韵律中,以萨维蒂为首;凡人中,以国王为首;河流中,以大海为首。

星宿中,以月亮为首;发光体中,以太阳为首;在渴求功德和举行祭祀的人中,以僧团为首。

世尊念了这些偈颂,使吉尼耶苦行者高兴后,从座位起身离去。

而可尊敬的赛罗带着追随者们独自过隐居生活,凝思静虑,精进努力。不久,便通过自己的智慧,在这世亲证和达到梵行的最高理想。正是为此目的,善男子们才正确地离家出家。他感到自己已经灭寂生存,完成梵行,做了该做的事,在这世上再无别事。这样可尊敬的赛罗带着追随者们成了阿罗汉中的一员。

然后,可尊敬的赛罗带着追随者们前往世尊那里。到了那里,他偏覆左肩,双手合十,向世尊致敬,用偈颂向世尊说道:
明眼者啊!八天前我们皈依你。世尊啊!第七天夜晚,我们按照你的教诲,调伏了自己。

你是佛陀,你是导师,你是降伏魔罗的牟尼。你斩断烦恼,越过水流,也使人越过生存。

你超越生存因素,铲除烦恼,你是狮子,无所执着,没有疑惧和惊恐。
这三百比丘站在这里,双手合十。英雄啊!伸出你的双脚,让这些无罪者向导师行触足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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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含典籍·南传相应部·有偈篇·欢喜园品

欢喜园品


如是我闻。尔时,世尊住舍卫城祇树给孤独园。

于此,世尊以“比丘等!”言诸比丘:“世尊!”彼等诸比丘奉答世尊。世尊如是宣说:“诸比丘!昔有属于三十三天之天神,于欢喜园、为天女群侍随围绕,给与五欲具足,尔时唱此偈曰:
享誉三三天天神之住家
如非见此园不知此快乐

诸比丘!如是说已,有天神以偈答彼天神曰.
汝为愚痴者不知如来语
诸行实无常乃是生灭性
生者必有灭寂此正悦乐
十二 欢喜

立于一面之天神,于世尊面前,而唱偈曰:
有子依子喜牛主依牛喜
人喜依四依  无依即无喜

世尊:
有子依子悲牛主依牛悲
人悲依于依无依即无悲
十三 无有如子者

立于一面之天神,于世尊前,而唱偈曰:
可爱莫若子致富莫若牛
光明莫若阳海为最上湖

世尊:
可爱莫若己致富莫若谷
光明莫若慧雨为最上湖
十四 刹帝利

天神:
刹利两足尊四足牡牛胜
妻中贵姓胜子中长子胜

世尊:
正觉两足尊良骏四足胜
柔顺为贤妻孝顺子最胜
十五 大林鸣(寂静身)

天神:
丽日正盛时鸟停不飞动
以鸣于大林恐怖以袭我

世尊:
丽日正盛时鸟停不飞动
于是大林鸣其乐现于我
十六 睡眼、懒惰

天神:
沉睡懒欠呿饱食气塞脸
为是诸人众  圣道不显现

世尊:
睡眠惰欠呿过食阻塞气
精进以拂此圣道即自清
十七 难为(龟)

天神:
无智沙门行难为并难忍
愚者堕障碍于此人最多
若不制伏心几日沙门行
思念之为囚步步当沉溺

世尊:
如龟以已壳藏头尾手足
比丘摄意念无著无害他
以离于烦恼  谁亦不得贬

十八 惭

天神:
谁于此世间有惭止恶者
如鞭影骏马彼悟离非难

世尊:
有惭制止恶常行正念少
达苦之边际以平行不平

十九 茅屋

天神:
卿有茅屋否如何无有巢
如何无继系如何脱系缚

世尊:
我实无茅屋于我实无巢
我实无继系我实脱系缚

天神:
何谓汝茅屋何谓汝之巢
何谓汝继系何知汝系缚

世尊:
汝以母谓屋以妻谓巢窟
言子为继系我云渴爱缚

天神:
善哉卿无屋善哉无巢窟
善哉无继系善哉卿脱缚
二十三 弥提

如是我闻,尔时,世尊住王舍城温泉精舍。

尔时,尊者三弥提,为洗浴身体,黎明即起,来至温泉。温泉洗身已,起身着一衣,站立以待身干。

尔时,酗戙咿顝将晓,以其胜光偏照温泉林,而往诣尊者处,诣已立于空中,以偈告尊者三弥提曰:天神:
比丘不享乐精进以行乞
比丘行享乐享乐勿行乞
青春盛壮时勿为徒空费
尊者:汝时我不知  为时无隐显
如是之故我行乞不享乐
时之以舍我是即为畏怖

尔时,天神降立于地上,言尊者三弥提曰:“比丘!汝具青少年壮,肤美发黑,摒弃人生最盛期之欲乐而出家。比丘!享乐人之五欲!勿舍现实乐,勿逐时要之物。”

“友!我舍现实乐,不逐时要物。友!何以故,世尊宣说“时要之欲乐,不安苦多,于此有大祸。此圣法乃现实,非隔时,得言来看,--可导涅槃,智者应自证知。”

“比丘!如何世尊宣说:“时要之欲乐,苦多不安,于此有大祸,此圣法是现实,非隔时,得言来看,可导涅槃,智者应自证知耶?”

“友!我乃出家未久,是新学人初参者,不能广说此法与律,彼世尊,应供,正等觉者,今住温泉精舍,此义诣问彼世尊,尚请汝如世尊所说受持。”

“比丘!彼世尊有大威力,为诸天所围绕、我等不易亲近。比丘!汝若以此义诣问世尊,我等为听法应得亲近。”

尊者三弥提答其天神:“友!唯诺。”即诣世尊住处,诣已,礼敬世尊坐于一面。坐于一面之尊者三弥提,敬自世尊曰:

“世尊!我为洗浴身体,黎明即起,去至温泉。于温泉洗身已,起身出着一衣,站立以待身干。世尊,尔时有天神、于夜将晓,以其胜光偏照温泉林,来立于空中,以偈语我曰.
比丘不享乐精进以行乞
比丘行享乐享乐勿行乞
青春盛壮时勿为徒空费
十一
世尊!如是言已,我以偈答天神曰:
汝时我不知为时无隐显
如是之故我行乞不享乐
摒舍时之我是即为恐怖
十二
世尊!尔时,天神降立于地上,以此言我曰,“比丘!汝具青少年壮,肤美发黑,勿乐人生最盛期之欲乐而出家。比丘!享乐人之五欲!勿舍现实乐,勿逐时要物。”
十三
世尊!如是言已,我如是言天神曰:“友!我舍现实乐,不逐时要物。友!我舍时要物,以逐现实乐。友!何以故,世尊宣说:“时要之欲乐,不安苦多,于此有大祸。此圣法乃现实,不隔时,得言来看,可导涅槃,智者应自证知。”
十四
世尊!言已!天神如是言我曰:“比丘!如何世尊宣说:“乐欲是时要之物,不安苦多,于此有大祸。此圣法是现实、非隔时,得言来看,可导涅槃,智者应自证知”耶?”
十五
世尊!如是言已,我语天神曰:“友!我出家未久,是新学人初参者,不能广说此法与律,彼世尊,应供,正等觉者,今住温泉精舍,此义诣问彼世尊,尚请汝如世尊所说受持。”
十六
世尊!如是说已,天神语我曰:“比丘!彼世尊有大威力,为诸天所围绕,我等不易亲近。比丘!汝若以此义诸问世尊,我等为听法应得亲近。”世尊!其天神之语,若为真实,其天神当不远。”
十七
如是言已,天神语尊者三弥提曰:“比丘!问!比丘等!问!我来矣!”
十八
尔时世尊以偈语天神曰:
知名表面者  唯执是显名
不知名真义死魔系缚去
了知名真义  不思语说者
其人不如此依此人无罪
如果汝夜叉知如是人言
十九
“不然!世尊,我不知所略说之意义。善哉!世尊,得请说世尊所略说者令我能得广知其义耶!”
二十
我胜等或劣   人思依此争
此等三种别   若心不动者
其人无胜劣   如果汝夜叉
知如是人言
二一
“不然!世尊,我不知世尊所略说之义。善哉!世尊,得请说世尊所略说者,令我能得广知其义耶!”
二二
拂思勿行慢   断世名色爱
不动绝结缚   无欲之彼者
后世于天界   于所有住处
虽求人天迹   亦无有所得
如果汝夜叉   知如是人言
二三
世尊,我如是知世尊广宣所略说之意义。
于所有世界   依语与心身
勿为恶业行   离欲正念心
无有伴利者   即无受痛苦
此嗢陀南:
欢喜园欢喜   无有如子者
刹利大林鸣   睡眠懒作难
惭与第九屋   十云三弥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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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含典籍·南传相应部·大 篇·正勤相应

正勤相应

第一 恒河广说
第一~一二
一~二
舍卫城。
于此,世尊对诸比丘说示曰:“诸比丘!有四正勤。以何为四正勤耶?

诸比丘!于此有比丘,为对未生之恶不善法不令生,起志欲、精进、发勤,策心而持。

为对已生之恶不善法令断,起志欲、精进、发勤,策心而持。

为对未生之善法令生,起志欲、精进、发勤,策心而持。

为对已生之善法令住、不忘失、倍修习、广修习、令圆满,起忘欲、精进、发勤,策心而持。

诸比丘!此为四正勤。

诸比丘!譬如恒河之趣向于东、倾向于东、临入于东。诸比丘!如是比丘,对四正勤予修习,对四正勤予多修者,则趣向涅槃,倾向涅槃,临入于涅槃。
诸比丘!比丘云何对四正勤修习,对四正勤多修者,则趣向涅槃、倾向涅槃、临入于涅槃耶?

诸比丘!于此有比丘,为对未生之恶不善法令不生,起志欲、精进、发勤,策心而持。为对已生之恶不善法令断,起志欲、精进、发勤,策心而持。为对未生之善法令生,起志欲、精进、发勤,策心而持。为对已生之善法令住持,不忘失、倍修习、广修习、圆满,起志欲、精进、发勤,策心而持。

诸比丘!比丘如是对四正勤修习,对四正勤多修者,则趣向涅槃、倾向涅槃、临入于涅槃。”
摄颂曰:
趣向东者六
趣向海者六
二六一十二
以之说此品
以正勤相应之恒河相应,依正勤之可广说。
第二 不放逸品
第一~十
摄颂曰:
如来与足迹
屋顶与根核
夏生花王月
日衣等十句
依正勤广可广说不放逸品。
第三 力所作品
第一~十二
※ 二
诸比丘!犹如作诸力所作之事业,皆依于地、立于地,如是作力所作之事业。诸比丘!如是比丘,依于戒,立于戒而修习四正勤、多修四正勤。

诸比丘!云何比丘,依戒、立戒而修习四正勤、多修四正勤耶?
四~七
诸比丘!此处有比丘,为未生之恶不善法令不生,以起至欲,精进、发勤、持以策心。为已生之恶不善法令断,以起至欲,精进、发勤,持以策心。为未生之善法令生,以起志欲,精进、发勤,持以策心。已生之善法令住为不忘失、倍修习、广修习、令圆满。以起至欲,精进、发勤,持以策心。

诸比丘!比丘如是依于戒、立于戒,修习四正勤、多修四正勤。
摄颂曰:
力与种子龙
树与瓶及芒
虚空与二云船舶及客河
如是依正勤广说力所作品
第三 力所作品
第一~十二
※ 二
诸比丘!犹如作诸力所作之事业,皆依于地、立于地,如是作力所作之事业。诸比丘!如是比丘,依于戒,立于戒而修习四正勤、多修四正勤。


诸比丘!云何比丘,依戒、立戒而修习四正勤、多修四正勤耶?
四~七
诸比丘!此处有比丘,为未生之恶不善法令不生,以起至欲,精进、发勤、持以策心。为已生之恶不善法令断,以起至欲,精进、发勤,持以策心。为未生之善法令生,以起志欲,精进、发勤,持以策心。已生之善法令住为不忘失、倍修习、广修习、令圆满。以起至欲,精进、发勤,持以策心。

诸比丘!比丘如是依于戒、立于戒,修习四正勤、多修四正勤。
摄颂曰:
力与种子龙
树与瓶及芒
虚空与二云
船舶及客河
如是依正勤广说力所作品
第四 寻觅品
第一~十
※ 二
“诸比丘!有三寻觅。以何为三寻觅耶?欲寻、有寻、行寻是。诸比丘!此为三寻。

诸比丘!为对此三寻觅证知……偏知……偏尽、予断,应修习四正勤。以何为四正勤耶?
四~七
诸比丘!于此有比丘,对未生之……乃至……对已生之善法令住,不忘失、倍修习、广修习、圆满,起志欲、精进、发勤,策心而持。

诸比丘!对此三寻觅,为证知……偏知……偏尽……予断,应修习四正勤。”
摄颂曰:
寻觅与次第
漏有及三苦
碍与垢及舍
受乃至渴爱
依正勤可广说寻觅品。
第五 瀑流品
第一 ̄十
第十 上分结
※ 二
“诸比丘!有五上分结。以何为五上分结耶?色贪、无色贪、慢、掉举、无明是。诸比丘!此为五上分结。

诸比丘!对此五上分结,为证知……偏知……偏尽……予断,应修习四正勤。何为四正勤耶?
四~七
诸比丘!于此有比丘,对未生之……乃至……对已生之善法令住,不忘失、倍修习、广修习、圆满,起志欲、精进、发勤,策心而持。

诸比丘!对此五上分结,为证知……偏知……偏尽……予断,应修习此四正勤。”
摄颂曰:
瀑流与轭取
系以及随眠
妙欲乃至盖
蕴与上下分
依正勤可广说瀑流品。
第五 正勤相应(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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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含典籍·南传中部·婆蹉衢多火喻经

婆蹉衢多火喻经

北传杂阿九六二。(大正藏二、二四五页。)别杂一九五.(大正藏二、四四四页。)
本经同前之普行者婆蹉姓对于世尊之说法,遂归依佛门为信者。说法之内容是世界之常、无常、有边、无边、命(灵)即身、命身各别,如来死后是否存在等,关于此等种种之意见,因为无益于正觉涅盘,故谓不执此见,唯如实知五蕴及其集、灭而解脱。解脱者,是不以语表现此死后之往生,以火之燃和消失喻之。关于本经之内容,以参照长部第一梵网经等。北传之内容甚简单,其大意为一致
如是我闻。
一时,世尊住舍卫城之只陀林给孤独园。
尔时,婆蹉姓之普行者诣世尊处。诣已,问讯世尊,交换友谊礼让之语后,坐于一面。
坐于一面之婆蹉姓普行者对世尊言:
卿瞿昙!究竟如何:世界是常住也,唯此是真实也,其余是虚伪也。卿瞿昙有如是见否?
世尊曰:
婆蹉!予实无世界是常住也,唯此是真实也,其他是虚伪也之见。
婆蹉曰:
卿瞿昙!又,究竟如何:世界是非常住也,唯此是真实也,其余是虚伪也。卿瞿昙有如是见否?
世尊曰:
婆蹉!予实无世界是非常住也,唯此是真实也,其他是虚伪之见。
婆蹉曰:
卿瞿昙!又,究竟如何:世界是有边也,唯此是真实也,其他是虚伪也。卿瞿昙有如是见否?世尊曰:
婆蹉!予实无世界是有边也,唯此是真实也,其他是虚伪之见。
婆蹉曰:
卿瞿昙!又,究竟如何:世界是无边也,唯此是真实也,其他是虚伪也。卿瞿昙有如是见否?世尊曰:
婆蹉!予实无世界是无边也,唯此是真实也,其他是虚伪也之见也。
婆蹉曰:
卿瞿昙!又,究竟如何其命即是其身也,唯此是真实也,其他是虚伪也。卿瞿昙有如是见否?世尊曰:
婆蹉!予实无其命即是其身也,唯此是真实也,其他是虚伪也之见。
婆蹉曰:
卿瞿昙!究竟如何异命与异身也唯此是真实也,其他是虚伪也。卿瞿昙有如是见否?
世尊曰:
婆蹉!予实无异命是异身。唯此是真实也,其他是虚伪之见。
婆蹉曰:
卿瞿昙!如来死后尚存,唯此是真实也,其他是虚伪也。卿瞿昙有如是见否?
世尊曰:
婆蹉!予实无如来死后尚存,唯此是真实也,其他是虚伪之见。
婆蹉曰:
卿瞿昙!又,究竟如何:如来死后无存,唯此是真实也,其他是虚伪也。卿瞿昙有如是见否?世尊曰:
婆蹉!予实无如来死后无存,唯此是真实也,其他是虚伪之见。
婆蹉曰:
卿瞿昙!究竟如何:如来死后亦有亦无,唯此是真实也,其他是虚伪也。卿瞿昙有如是见否?
世尊曰:
婆蹉!予实无如来死后亦有亦无,唯此是真实也,其他是虚伪之见。
婆磋曰:
卿瞿昙!又,究竟如何:如来死后非有亦非无,唯此是真实也,其他是虚伪也。卿瞿昙有如是见否?
世尊曰:
婆蹉!予实无如来死后非有亦非无,唯此是真实也,其他是虚伪之见。
婆磋曰:
卿瞿昙!究竟为何:世界是常住也,唯此是真实也,其他是虚伪也。沙门瞿昙有如是见否?正有如是问时,汝言:婆蹉!予实无世界是常住也,唯此是真实也,其他是虚伪之见。
卿瞿昙!又,究竟如何:世界是非常住也,唯此是真实也,其他是虚伪也。沙门瞿昙有如是见否?正有如是问时,汝言:婆蹉!予实无世界是非常住也,唯此是真实也?其他是虚伪之见。
卿瞿昙!又,究竟如何:世界是有边也,唯此是真实也,其他是虚伪也。沙门瞿昙有如是见否?正有如是问时,汝言:婆蹉!予实无世界是有边也,唯此是真实也,其他是虚伪之见。
卿瞿昙!又,究竟如何:世界是无边也,唯此是真实也,其他是虚伪也。沙门瞿昙有如是见否?正有如是问时,汝言:婆蹉!予实无世界是无边也,唯此是真实也,其他是虚伪也之见也。
卿瞿昙!又,究竟如何其命即是其身也,唯此是真实也,其他是虚伪也。沙门瞿昙有如是见否?正有如是问时,汝言:婆蹉!予实无其命即是其身也,唯此是真实也,其他是虚伪也之见。
卿瞿昙!究竟如何异命与异身也唯此是真实也,其他是虚伪也。沙门瞿昙有如是见否?正有如是问时,汝言:婆蹉!予实无异命是异身。唯此是真实也,其他是虚伪之见。
卿瞿昙!如来死后尚存,唯此是真实也,其他是虚伪也。沙门瞿昙有如是见否?正有如是问时,汝言:婆蹉!予实无如来死后尚存,唯此是真实也,其他是虚伪之见。
卿瞿昙!又,究竟如何:如来死后无存,唯此是真实也,其他是虚伪也。沙门瞿昙有如是见否?正有如是问时,汝言:婆蹉!予实无如来死后无存,唯此是真实也,其他是虚伪之见。
卿瞿昙!究竟如何:如来死后亦有亦无,唯此是真实也,其他是虚伪也。沙门瞿昙有如是见否?正有如是问时,汝言:婆蹉!予实无如来死后亦有亦无,唯此是真实也,其他是虚伪之见。
卿瞿昙!又,究竟如何:如来死后非有亦非无,唯此是真实也,其他是虚伪也。沙门瞿昙有如是见否?正有如是问时,汝言:婆蹉!予实无如来死后非有亦非无,唯此是真实也,其他是虚伪之见。
卿瞿昙!究竟如何:如来死后亦有亦无,唯此是真实也,其他是虚伪也。沙门瞿昙有如是见否?正有如是问时,汝言:婆蹉!予实无如来死后亦有亦无,唯此是真实也,其他是虚伪之见。
卿瞿昙!又,究竟如何:如来死后非有亦非无,唯此是真实也,其他是虚伪也。沙门瞿昙有如是见否?正有如是问时,汝言:婆蹉!予实无如来死后非有亦非无,唯此是真实也,其他是虚伪之见。
卿瞿昙正观如何过患,而为如是此等一切成见之不随行者耶?
世尊曰:
婆蹉!世界是常住也。此乃见之谬误、见之稠林、见之险道、见之歪曲、见之动转、见之结缚、伴苦、伴恼害、伴愁闷、伴热恼,不为厌离、不为离欲、不为灭尽、不为寂止、不为通智、不为正觉、不为涅盘转起之。
婆磋!世界是非常住也。此乃见之谬误、见之稠林、见之险道、见之歪曲、见之动转、见之结缚、伴苦、伴恼害、伴愁闷、伴热恼,不为厌离、不为离欲、不为灭尽、不为寂止、不为通智、不为正觉、不为涅盘转起之。
婆蹉!世界是有边也。此乃见之谬误、见之稠林、见之险道、见之歪曲、见之动转、见之结缚、伴苦、伴恼害、伴愁闷、伴热恼,不为厌离、不为离欲、不为灭尽、不为寂止、不为通智、不为正觉、不为涅盘转起之。
婆蹉!世界是无边也。此乃见之谬误、见之稠林、见之险道、见之歪曲、见之动转、见之结缚、伴苦、伴恼害、伴愁闷、伴热恼,不为厌离、不为离欲、不为灭尽、不为寂止、不为通智、不为正觉、不为涅盘转起之。
婆蹉!其命与其身同。此乃见之谬误、见之稠林、见之险道、见之歪曲、见之动转、见之结缚、伴苦、伴恼害、伴愁闷、伴热恼,不为厌离、不为离欲、不为灭尽、不为寂止、不为通智、不为正觉、不为涅盘转起之。
婆蹉!其命异身异也。此乃见之谬误、见之稠林、见之险道、见之歪曲、见之动转、见之结缚、伴苦、伴恼害、伴愁闷、伴热恼,不为厌离、不为离欲、不为灭尽、不为寂止、不为通智、不为正觉、不为涅盘转起之。
婆蹉!如来死后有。此乃见之谬误、见之稠林、见之险道、见之歪曲、见之动转、见之结缚、伴苦、伴恼害、伴愁闷、伴热恼,不为厌离、不为离欲、不为灭尽、不为寂止、不为通智、不为正觉、不为涅盘转起之。
婆蹉如来死后无。此乃见之谬误、见之稠林、见之险道、见之歪曲、见之动转、见之结缚、伴苦、伴恼害、伴愁闷、伴热恼,不为厌离、不为离欲、不为灭尽、不为寂止、不为通智、不为正觉、不为涅盘转起之。
婆蹉!如来死后亦有亦无。此乃见之谬误、见之稠林、见之险道、见之歪曲、见之动转、见之结缚、伴苦、伴恼害、伴愁闷、伴热恼,不为厌离、不为离欲、不为灭尽、不为寂止、不为通智、不为正觉、不为涅盘转起之。
婆蹉!如来死后非有亦非无。此乃见之谬误、见之稠林、见之险道、见之歪曲、见之动转、见之结缚也。伴苦、伴恼害、伴愁闷、伴热恼,不为厌离、不为离欲、不为灭尽、不为寂止、不为通智、不为正觉、不为涅盘转起之。
婆蹉!予正观此过患时,而为如是此等一切成见之不随行者也。
婆蹉曰:
然,卿瞿昙有任何见之谬误否?
世尊曰:
婆蹉!所谓见之谬误者,其为如来所除却也。
婆蹉!以如来实有此见:如色、如色之集、如色之灭;如受、如受之集、如受之灭;如想、如想之集、如想之灭;如行、如行之集、如行之灭;如识、如识之集、如识之灭也。
是故,予说:如来对一切妄想、一切颠倒、一切我见、我所见、慢随眠等,为灭尽而以离、欲、灭、舍、舍弃、无所取而为解脱者。
婆蹉曰:
卿瞿昙!有如是心解脱之比丘,往生何处耶?
世尊曰:
婆蹉!谓往生。实不合适。
婆蹉曰:
卿瞿昙!依此说法实无往生否?
世尊曰:
婆蹉!谓无往生。实不合适。
婆蹉曰:
卿瞿昙!依此说法实亦有往生亦无往生否?
世尊曰:
婆蹉!谓亦有往生亦无往生。实不合适。
婆蹉曰:
卿瞿昙!依此说法实非有往生亦非无往生否?
世尊曰:
婆蹉!谓非有往生亦非无往生。实不合适也。
婆蹉曰:
卿瞿昙!予问有如是心解脱之比丘,往生何处耶?之时,汝言:婆蹉!谓往生。实不合适。
卿瞿昙!予问:依此说法实无往生否?之时,汝言:婆蹉!谓:无往生。实不合适。
卿瞿昙!予问依此说法实亦有往生亦无往生否?之时,汝言:婆蹉!谓:亦有往生亦无往生。实不合适。
卿瞿昙!予问:依此说法实非有往生亦非无往生否?之时,汝言:婆蹉!谓:非有往生亦非无往生。实不合适。
卿瞿昙!于此,我显示无智、显示迷妄、凡我与卿瞿昙会谈之前,仅有之诸信仰,彼信仰,我今已令之消失矣。
世尊曰:
婆蹉!汝当然无智、汝当然迷妄。婆蹉!此法是甚深、难见、难随觉,寂静、殊胜。超越寻伺境界,聪敏之智者当知之也。故,彼具异见者、具异信忍者、具异爱好者、具异观行者、具异修行者是难知者也。
婆蹉!今我以此问,就实如汝意其回答之。
婆蹉!对此,汝如何思耶?若汝之前,燃火时,汝可知:予之前,此火燃烧否。
婆蹉曰:
卿瞿昙!若予之前,已燃火时,予可知:予之前,此火燃烧。
世尊曰:
婆磋!又,若如是问:汝之前,此火燃烧,此火缘何而燃耶?婆蹉!如是询问,然,汝如何回答耶?
婆磋曰:
卿瞿昙!若如是问我:汝之前,此火燃烧,此火缘何而燃耶?如是询问,卿瞿昙!我当如是答:予之前,此火燃烧,此火缘于草、薪、燃料而燃也。
世尊曰:
婆蹉!若汝之前,彼火消灭,汝可知:予之前,此火已熄灭否?
婆蹉曰:
卿瞿昙!若予之前,彼火熄灭,我当知:予之前,此火已熄灭也。
世尊曰:
婆蹉!若如是问:汝之前,此火已熄灭,彼火是由此处至何方耶?或东方、或西方、或北方、或南方耶?婆蹉!如是询问,然,汝如何回答耶?
婆蹉曰:
卿瞿昙!不适合也;卿瞿昙!实彼火缘于草、薪、燃料而燃,因其燃料之灭尽,又,其他之燃料不持来;彼可谓无火之食燃料而熄灭之名称也。
世尊曰:
实如是,婆蹉!凡以色施设如来使知者,其色为如来所舍,断其根本,如截多罗树头,成为非有,未来为不生法。
婆蹉!如来实是解脱色之名称者,智甚深者、不可量者、难以深解者,犹如大海;云(如来)往生是不适当,云(如来)不往生是不适当,云(如来)往生亦不往生是不适当,言(如来)不往生亦非不往生是不适当。
又,凡以受施设如来使知者,其受为如来所舍,断其根本,如截多罗树头,成非有,未来为不生法。婆蹉!如来实是解脱受之名称者智甚深者,不可量者,难以深解者,犹如大海;云:如来往生是不适当,云(如来)不往生是不适当,云(如来)往生亦不往生是不适当,云(如来)不往生亦非不往生是不适当。
凡以想施设如来使知者,其想(凡夫之知见)为如来所舍,断其根本,如截多罗树头,成为非有,未来为不生法;婆蹉!如来实是解脱想之名称者,智甚深者,不可量者,难以深解者,犹如大海;云:如来往生是不适当,云(如来)不往生是不适当,云(如来)往生亦不往生是不适当,云(如来)不往生亦非不往生是不适当。
凡以诸行施设如来使知者,其诸行为如来所舍,断其根本,如截多罗树头,成为非有,未来为不生法。婆蹉!如来实是解脱诸行之名称者,智甚深者,不可量者,难以深解者,犹如大海;云:如来往生是不适当,云(如来)不往生是不适当,云(如来)往生亦不往生是不适当,云(如来)不往生亦非不往生是不适当。
凡以识施设如来使知者,其识为如来所舍,断其根本,如截多罗树头,成为非有,未来为不生法。婆蹉!如来实是解脱识之名称者,智甚深者,不可量者,难以深解者,犹如大海。云往生是不适当,云不往生是不适当,云往生亦不往生是不适当,云不往生亦非不往生是不适当。
如是说已,婆蹉姓之普行者白世尊曰:
卿瞿昙!犹如于村里或乡镇附近,有大娑罗树,彼之无常性,破坏枝、叶、破坏外皮、皮材,破坏肤材;彼树以他日枝、叶脱落,外皮、皮材脱落,肤材脱落,唯于心材住立。
如是,卿瞿昙之教语是枝、叶脱落,外皮、皮材脱落、肤材脱落,唯于心材确立。
希有哉,卿瞿昙!希有哉,卿瞿昙!犹如扶起颠倒者,揭露被覆者,对迷路者告(以道),于黑暗中持油灯,使有眼者见诸色。实如是,卿瞿昙以种种方便说示教法。此予归依世尊瞿昙,归依法,归依比丘僧伽。愿世尊瞿昙,容受予自今以后终生归依佛、法、僧为优婆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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