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含典籍·南传长部·转轮圣王师子吼经

转轮圣王师子吼经

本经相当于汉译长阿含卷第六之转轮圣王修行经(大正藏一)、中阿含卷第十五之转轮圣王经(大正藏二六),其内容几乎同样。即先说身、受、心、法之四念处,其次详细说明转轮圣王之威力,说七宝,说轮宝之功德,说转轮圣王之理想。又以偷盗、杀生、妄语等之诸恶为世界堕落之根源,特明因贫困、生活之穷苦而偷盗生,再说杀生、妄语、邪淫等所有一切罪恶生起之过程。由人寿八万岁渐渐降下至人寿十岁止,各据其罪而说其处以示人寿降下之因缘。同时此众人,痛感其罪恶而生善法修行之念;先守不杀生等之五戒,渐渐征服诸恶,人寿由十岁向上增至八万岁之世,再实现转轮圣王之理想国。其时弥勒佛出现于世而证大觉,说示无上清净之梵行。于此一面出现理想之国土,一面应现理想之佛土,如是,说比丘证四神足,修四禅定,至得无漏心解脱、慧解脱。
如是我闻。

尔时,世尊住摩揭陀国之摩偷罗。其时,世尊告诸比丘曰:“诸比丘!”彼等诸比丘应诺世尊:“世尊!”世尊如次说:
“自作洲!自作归依处!勿作其他归依处;以法为洲,法为归依处,勿为其他归依处。
诸比丘!然者,如何是比丘自作洲,自作归依处,勿作其他归依处;以法为洲,以法为归依处,勿为其他归处而住耶?
于是,诸比丘!于身观身而住,精勤、自觉、忆念者,于世间应得调伏贪欲、愚痴。于受……乃至……于心……乃至……于法……乃至……如是,诸比丘!即为比丘自作洲,自作归依处,勿作其他归依处;以法为洲,法为归依处,勿为其他归依处而作。
诸比丘!为行乞而往自己祖、父之地。诸比丘!为行乞而往自己祖、父之地者,恶魔应无机可乘。又恶魔不得其根据。诸比丘!依摄持善法之因缘,如是,增长其他之福德。

诸比丘!往昔,有国王名为坚固念。为转轮圣王征服四天下,成就七宝而善统治其国土。彼有其次之七宝。即:金轮宝、白象宝、绀马宝、神珠宝、玉女宝、居士宝、第七为主兵宝等。又彼之千子,雄猛勇健而善击破外敌。彼由此地以至四海之彼,不用刀杖,以正法制御、统治。

时,诸比丘!彼坚固念王,数十百千年之后,告一臣下言:
“噫!臣汝!若见天之轮宝,将离去其本处者,其时,即来告我。”
诸比丘!彼臣答转轮圣王曰:“唯然,大王!”
诸比丘!彼臣数十百千年之后,见天之轮宝离其本处而去,见已,至彼坚固念王之处,告大王曰:
“大王!大王天之轮宝不见离其本处而去耶!”
其时坚固念王呼其太子,以此告之曰:
“太子汝!说我天之轮宝离其本处而去,听闻我此事:“若转轮圣王之天轮宝,
离其本处而去者,彼王之寿命,没多久将尽矣。”我已享受人界之欲乐,今当求天界
之欲乐时。来!太子!汝统治此四天下!我将剃除须发,着袈裟衣,由在家而出家。”
其时,诸比丘!坚固念王,令太子善统治其国土,自剃除须发,着袈裟衣,由在家而出家。然,国王之出家后七日,天之轮宝,突然消灭。

其时,诸比丘!有一大臣至刹帝利灌顶王之处,告其王曰:“大王!不知彼天之轮宝突然消灭耶?”时,诸比丘!彼刹帝利灌顶王,见天之轮宝突然消灭,心中悯悯不喜悦,即至彼父王之处,告父王曰:
“大王!知天之轮宝突然消灭耶?”
诸比丘!如是告已,父王告刹帝利灌顶王曰:
“噫!我子!汝对天之轮宝突然消灭勿悲伤,勿抱忧愁之念。我子!此天之轮宝,实非汝祖父之遗产,汝正唯转圣之轮宝。汝若奉行转轮圣王之职责,十五日满月之时,沐浴头发,行斋戒,升登庄严之殿堂时,天之轮宝会突然出现。轮有千辐,具足车辋、车毂及一切附件。”

“然者!大王!转轮圣王之职责者何耶?”
“我子!汝当依彼法,恭敬、尊重法,为法幢、法帜、以法为首,善守护正法,又应护视庶民、车队、刹帝利、群臣、婆罗门、居士、农商、沙门婆罗门等乃至禽兽,而且,于汝之国土中,勿留有任何恶法。若于汝之国土,有贫穷者,将与彼财宝;若于汝国土之沙门、婆罗门,已离去憍慢懈怠、独修忍辱仁爱、调御自己、静止自己、寂静自己者,汝应时往彼处,作如是问:“贤者!如何是善、如何是不善、如何是罪、如何是无罪、如何是可以行、如何是不可以行?又行何法者,于长夜应受不利益及痛苦;行何法者,于长夜应受利益与安乐?”闻之,不善者离去,善者常受持。我子!此为转轮圣王之职责。”
“唯然,大王!”诸比丘!刹帝利灌顶王,承父王之意,奉行转轮圣王之职责。彼奉行转轮圣王之职责已,于十五日满月之时,沐浴头发,行斋戒,升登庄严之殿堂时,天之轮宝突然出现,于轮有千辐,具足车辋、车毂及一切附件。见此已,刹帝利灌顶王,自谓曰:“我曾闻:若刹帝利灌顶王,于十五日满月之时,沐浴头发,行斋戒,升登庄严之殿堂时,天之轮宝,突然出现,于轮有千辐,具足车辋、车谷及一切附件者,此即为转轮圣王也。我今正是转轮圣王。”

其时,诸比丘!彼刹帝利灌顶,由王座起立,偏露一肩,左手持金瓶,右手扪摩金轮而告曰:
“汝,轮宝转之,征服一切而转!”其时,诸比丘!彼轮宝向东方而转,时,转轮圣王,具四兵常随其后。又诸比丘!其轮宝停住之处,不论任何国土,转轮圣王,与俱四兵皆止驾。诸比丘!东方敌国之诸王,皆来转轮王之处告曰:
“大王!善来!一切皆为王所有。大王!请统治之。”
转轮王告曰:“勿杀生、勿偷盗、勿邪淫、勿妄语、勿饮酒,应为适当之食。”
如是,诸比丘!东方敌国之诸王,皆服转轮王之统治。

其时,彼轮宝由东海没,再现身于南方。……(乃至)……于西方……乃至  ……于北方……乃至……皆服转轮王之统治。
其时,诸比丘!彼轮宝超越海,平定偏四天下,由彼国都还,如悬挂于转轮王之宫阙楼门上,照耀转轮王之内宫。

诸比丘!第二……第三……第四……第五……第六……第十之转轮王亦数十百
千年之后,告其他大臣曰:
“噫!臣汝!若见天之轮宝离去其本处者,其时,即来告我!”
诸比丘!彼大臣答转轮王曰:“唯然,大王!”
诸比丘!彼大臣数十百千年之后,见天之轮宝突然离其本处而去。如是见已,至转轮王之处,告转轮王曰:
“大王!知天之轮宝,突然离其本处而去耶?”
其时,诸比丘!转轮王召太子而告此曰:
“太子汝!说我天之轮宝离其本处而去。我曾闻:“若转轮王之天轮宝突然离其本处而去者,彼王之寿命,即不久矣!”我已享受人界之欲乐。今乃求天界欲乐之时。来!我太子!汝统治此四天下!我将剃除鬓发,着袈裟衣,由在家而出家。”
其时,诸比丘!转轮王令太子善统治其国土,自剃除须发!着袈裟衣,由在家而出家。然而,国王出家后七日,诸比丘!天之轮宝突然消灭。

其时,诸比丘!有一大臣,至刹帝利灌顶王之处,告彼王曰:
“大王!知彼天轮宝突然消灭耶?”时!诸比丘!彼刹帝利灌顶王,见天之轮宝突然消灭,心中悯悯不喜悦。然而,不往彼父王之处,问关于圣转轮宝事。彼治其国,不及往昔诸王公正之治国,又不如往昔诸王转圣轮宝,不统治某国。
其时,诸比丘!参集大臣、侍臣、主计、近侍、巫祝官等,至刹帝灌顶王之处告曰:“大王!今治国土,不及往昔诸王公正治其国,又不如往昔诸王转圣轮宝,不统治某国。大王!有聪明而智慧之大臣、侍臣、主计、近侍、巫祝官等,我等及其他者,受持圣转轮。大王!若向我等询问圣转轮者,我等当谨解所问之圣转轮。”

其时,诸比丘!彼刹帝利灌顶王,招集大臣、侍臣、言计、近侍、巫祝官等,以询问圣转轮。彼等对所问圣转轮,谨答之。闻之而令拥护、守护正法。然,犹不与财宝给贫困者,贫困者不得财宝之惠,因此,贫困者日益增加。因贫困者之增加,人人互相以盗心而取不与之物,人人捕捉彼,彼被捕捉,以示刹帝利灌顶王,告言:
“大王!此人以盗心而取他所不与之物。”
诸比丘!如是告已,刹帝利灌顶王告彼男子曰:
“汝实以盗心而取他所不与之物,为真实耶?”
“大王!真实!”
“何故而为耶?”
“大王!雕ㄠo生活也。”
其时,诸比丘!刹帝利灌顶王,财宝与彼男子,曰:“汝!汝以此财宝可自生活,并且可养父母、蓄妻子。勤劳事业,对沙门、婆罗门行福利之供养,以此,得天上安乐之果报,可生于天界。”
彼男子答刹帝利灌顶王曰:“唯然,大王!”
十一
诸比丘!又有一男子以盗心而取他所不与之物,人人捕捉彼人,彼被捕捉,以示刹帝利灌顶王,告言:
“大王!此人,以盗心而取他所不与之物。”
诸比丘!如是告已,刹帝利灌顶王问彼男子曰:
“汝!汝以盗心而取他所不与之物,为真实耶?”
“实然!大王!”
“何故而为耶?”
“大王!我不得生活也。”
其时,诸比丘!刹帝利灌顶王,财宝与彼男子,曰:“汝!汝依此等之财宝,可自生活,并且可养父母、蓄妻子。勤劳事业,对沙门、婆罗门,行有福利之供养,以此,得天上安乐之果报,可生于天界。”
彼男子答刹帝利灌顶王:“唯然,大王!”
十二
诸比丘!人人如是闻:“犹人人以盗心而取他所不与之物,但大王以财宝与人人。”闻此己,彼谓:“然,我等亦以盗心取他所不与之物耶?”
其时,诸比丘!有一男子,以盗心而取他所不与之物,人人捕捉彼,彼被捕捉,以示刹帝利灌顶王,告言:
“大王!此人,以盗心而取他所不与之物。”
诸比丘!如是告已,刹帝利灌顶王,问彼男子曰:
“汝!汝以盗心而取他所不与之物,是真实耶?”
“实然,大王!”
“何故而为耶?”
“大王!我不得生活也。”
其时,诸比丘!刹帝利灌顶王曰:“如果我对于以盗心而取他所不与之物者,给与财宝,如是,不与取(偷盗)增长。然,我将此男子处于重刑,截断彼头而根绝此。”
如是,诸比丘!刹帝利灌顶王令诸臣曰:“然者,诸臣,以粗绳将此男子之手坚缚于后,剃除头发、唱令击鼓,牵引行于诸街已,由南门出,至都城之南方,惩彼之重刑,截断彼头而根绝此。”
诸比丘!彼等诸臣,闻刹帝利灌顶王之命,曰:“大王!实然。”即以粗绳将彼男子之手坚缚于后,剃除彼头发,唱令击鼓,牵引行于诸街巷已,由南门出,至都城之南方,惩彼之重刑,截断彼头而根绝此。
十三
诸比丘!人人如是闻:“若以盗心而取他所不与之物者,大王为膺惩、根绝而截首。”闻已,彼等曰:“然,各自作利刀,各自作利刀已,以盗心而取彼等人
人所不与之物,并且膺惩、根绝彼等人人而截其首。”
彼等自作利刀,作利刀已,便劫掠村落、劫掠乡镇、劫掠都市及为路上之劫掠。
如是,以盗心而取彼等人人所不与之物,并且膺惩、根绝彼等人人而截断其首。
十四
如是,诸比丘!因对贫穷者不给与财宝,贫穷者即越增多,由于贫穷者之增多,偷盗便益滋增;由于偷盗之滋增,刀杖便滋增;由于刀杖之滋增,杀害便频发;由于杀害之增多而屡行妄语,由于妄语横行,彼等众生之寿命缩短、颜色衰退。由彼等寿命之缩短、颜色之衰退,人寿由八万岁,至其子成为四万岁。
诸比丘!人寿四万岁时,有人以盗心而窃取他所不与之物。人人捕捉彼,以示刹帝利灌顶王,曰:“大王!此男子,以盗心而窃取他所不与之物。”
如是告已,诸比丘!刹帝利灌顶王告彼男子曰:
“汝!汝以盗心而窃取他所不与之物,为事实耶?”
于故意妄语,言:“大王!我没窃取。”
十五
如是,诸比丘!因对贫穷者不给与财宝,贫穷者便益增多……广说如第十四节……寿命缩短,颜色衰退,由人寿四万岁,至其子成为二万岁。
诸比丘!人寿二万岁时,有人以盗心而窃取他所不与之物,他人以此告灌顶王,言:“大王!如斯、如斯之人,以盗心而窃取他所不与之物,”并为恶口。
十六
诸比丘!如是,因对贫穷者不给与财宝,贫穷便益增多,……广说如第十四节……颜色衰退,人寿由二万,至其子成为一万岁。
诸比丘!人寿一万岁时,有人美丽、有人丑陋。彼等丑陋者,对美丽者,生起嫉妒,对他人之妻女行邪淫。
十七
诸比丘!如是,因对贫穷者不给与财宝,贫穷者便益增多……广说如第十四节……颜色衰退,人寿由一万岁,至其子成为五千岁。
诸比丘!人寿五千岁时,有二法增长,即:粗语及绮语也。二法增长故,彼众
生之寿命缩短、颜色衰退。彼等之寿命缩短、颜色衰退,人寿由五千岁,至其子有成为二千五百岁,有成为二千岁。
诸比丘!人寿二千五百岁时,贪恚之念增长……乃至……人寿由二千五百岁,其子成为一千岁。
诸比丘!人寿一千岁时,邪见增长……乃至……人寿由一千岁其子成为五百岁。
诸比丘!人寿五百岁时,有三法增长,即:非法欲、非理贪、邪见法也。三法增长……乃至……人寿由五百岁,其子有成为二百五十岁,有成为二百岁。
诸比丘!人寿二百五十岁时,此等之诸法增长,即:不敬母,不敬父,不恭敬沙门、婆罗门,不恭敬同族之耆宿。
十八
诸比丘!如是,因对贫穷者不给与财宝,贫穷者便益增多……乃至偷盗……乃至……刀杖……乃至……杀生……乃至……妄语……乃 71 至:…恶口……乃至……邪淫…:乃至……粗语……乃至……绮语……乃至……贪恚……乃至……邪见……乃至……非法欲……乃至……非理贪……乃至……邪见法……乃至……不敬母,不敬父,不恭敬沙门、婆罗门,不恭敬同族之耆宿。此等诸法之增长,而彼等众生之寿命缩短、颜色衰退。寿命缩短、颜色衰退,人寿由二百五十岁,至其子成为百岁。
十九
诸比丘!此等人人之子,寿命有成为十岁之时,诸比丘!人寿十岁之时,童女至五岁而婚嫁。诸比丘!人寿十岁之时,消失此等之诸味,即:酥、酪、油、砂糖、盐也。诸比丘!今日如以硬米饭为最上之食粮,诸比丘!人寿十岁之时,草莠便成为最上之食粮。诸比丘!人寿十岁之时,十善法则皆消灭,十不善法,明显出现。诸比丘!人寿十岁之时,为善者完全无有,何况有善之所行乎?诸比丘!人寿十岁之时,彼等不敬母、父,不尊敬沙门、婆罗门,不恭敬同族之耆宿,以为是尊敬赞美,如同今日之恭敬母、父,尊敬沙门、婆罗门,恭敬同族耆宿者,被尊敬赞美也。如是,诸比丘!人寿十岁之时,不恭敬母、父,不尊敬沙门、婆罗门,不恭敬同耆宿者,当被尊敬赞美。
二十
诸比丘!人寿十岁之时,因、伯母、叔母、师长之妻女皆无区别,如同羊、鸡、家、犬、豺、狠狼,世间成为杂无伦次。诸比丘!人寿十岁之时,彼等众生成为互相生起激烈之害心、激烈之嗔恚、激烈之恶意、激烈之杀意。母于子、子于母,父于子,子于父,兄弟于兄弟、兄弟于姊妹,姊妹于兄弟,生起激烈之害心、激烈之嗔恚、激烈之恶意、激烈之杀意。诸比丘!犹如猎师之见群鹿,生起激烈之害心、
激烈之嗔恚、激烈之恶意、激烈之杀意。如是,诸比丘!人寿十岁之时,彼等众生,互相生起激烈之害心……乃至……生起激烈之杀意。
二一
诸比丘!人寿十岁之时,七日间生刀杖之劫。彼等互相领受鹿想(误认为野兽)。彼等各自手持利刀而现,依其利刀,互相剥夺各个之生命:“此是鹿也,此是鹿也。”然,诸比丘!此等之众生,有生起如次之念:“我等不伤害任何人,任何人亦不得伤害我等。然,我等依倚于丛林树木之坑坎,隐避于河洞岩窟,食树根果实以保身!”彼等便依倚于丛林树木之坑坎,隐避于河洞岩窟,食树根果以保身。彼等经过七日后,由丛林树木之坑坎,河洞岩窟而出,互相拥抱相集庆贺曰:“庆哉!汝亦生存!汝亦生存!”诸比丘!其时,彼等众生起如是念:“我等因行不善法,长久亲灭亡之法。然,我等当行善法。当行如何之善法耶?于是,我等禁止杀生,我等受特此善法。”彼等便远离杀生,受持此善法。彼等因受持此善法,寿命增长,并增颜色之美。彼等由寿命之增长,颜色之增美,人寿十岁之人,其子之寿成为二十岁。
二二
其时,诸比丘!彼等众生起如是念:“我等因受持善法,而寿命增长,颜色增美。然,我等应益为善事。于是,我等远离偷盗,远离邪淫,远离妄语,远离恶口,远离粗语,远离绮语,断灭贪念,断灭嗔恚,断灭邪见,灭尽三法,即:非法欲、非理贪、邪见法。于是,我等应恭敬母、父,尊敬沙门、婆罗门,尊敬同族之耆宿等,受持此善法。
诸比丘!如是,彼等恭敬母、父,尊敬沙门、婆罗门,尊崇同族耆宿,受持此等之善法。彼等由受持善法,寿命增长,颜色增美。彼等由寿命增长、颜色增美,人寿二十岁之时,其子寿命成为四十岁;人寿四十岁之时,其子之寿命成为八十岁;人寿八十岁之时,其子之寿命成为百六十岁;人寿百六十岁之时,其子之寿命成为三百二十岁;人寿三百二十岁之时,其子之寿命成为六百四十岁;人寿六百四十岁之时,其子之寿命成为二千岁;人寿二千岁之时,其子之寿命成为四千岁;人寿四千岁之时,其子之寿命成为八千岁;人寿八千岁之时,其子之寿命成为二万岁;人
寿二万岁之时,其子之寿命成为四万岁;人寿四万之时,其子之寿命成为八万岁。
二三
诸比丘!于人寿八万岁之时,童女五百岁而婚嫁。诸比丘!于人寿八万岁之时,有三种病,即:欲、断食、老也。诸比丘!于人寿八万岁之时,此阎浮提隆盛繁荣,于都邑王城,鸡鸣相闻;诸比丘!于人寿八万岁之时,从彼阿鼻地狱,思惟为阎浮提,当人人偏满如芦草之丛林;诸比丘!于人寿八万岁之时,彼波罗奈,便成为契睹摩提王都,人民旺盛群集,土地肥沃;诸比丘!于人寿八万岁之时,此阎浮提虽有八万四千之都城,但契睹摩提当为最上之王都。
二四
诸比丘!人寿八万岁之时,于此契睹摩提王城,有名山伽王出现而为转轮法王,统治四天下,成就七宝,为人民之保护者。于彼具足此等之七宝,即:金轮宝、白象宝、绀马宝、神珠宝、玉女宝、居士宝、于第七为主兵宝也。尚且彼王有千子,勇猛雄健,善退却外敌;彼越此地,及至大海之彼岸,不用刀杖,以正法统治而住。
二五
诸比丘!人寿八万岁之时,名为弥勒应供、等正觉、明行足、善逝、世间解、无上士、调御丈夫、天人师、佛、世尊之如来出现于世;犹如我今于此世界、为应供、……乃至……佛、世尊之出现。彼亦含括此天界、魔界、梵天界及此世界、沙门、婆罗门,独自证悟而说示。犹如我含括此天界、魔界、梵天界及此世界、沙门、婆罗门,独自证悟而说示。宣示初善、中善、后亦善之法、并说示文义具足,一切圆满清净之梵行;犹如我今说示初善、中善、后亦善之法,并说文义具足,一切圆满清净之梵行。彼受无量数千之比丘僧伽所围绕;犹如我今受无量数千之比丘僧伽所围绕。
二六
诸比丘!其时,有名为山伽王,其王之宫殿是大波那王之所造;其宫殿甚庄严,让与己而住此,对沙门、婆罗门、贫民、流浪者、乞食者行布施,然后,于弥勒如来、应供、等正觉者之处,剃除鬓发,着袈裟衣,由在家而出家;彼如是出家已,独住远离,修道苦行,专心坚固而住,不久彼善男子为其目的,由在家而出家,成就无上梵行,于现世独住证悟而止住。
二七
诸比丘!自作洲、自作归依处,勿以他为归依处。以法为洲、法为归依处,勿以他为归依处。诸比丘!如何自作洲、自作归依处,勿以他为归依处,以法为洲、法为归依处,勿以做为归依处而住耶?诸比丘!于此有比丘,于身观身而住,精勤、自觉、忆念者,于世间当得调伏贪欲、愚痴。于受……于心……于法……乃至……。诸比丘!如是,即是比丘自作洲、自作归依处,……乃至……勿于他为归依处而住。
二八
诸比丘!于汝自己祖、父之地行乞,诸比丘!行乞于祖、父之地而行者,寿命延长,颜色增美,安稳快乐,财宝丰饶,威力具足。
诸比丘!然者,如何比丘之寿命延长?诸比丘!于此,有比丘具备欲定、精勤、圆满修习神足,具备精进定……乃至……意定……思惟定、精勤、圆满修习神足。彼修习、多修习此等之四神足,从其所欲,住一劫或一劫有余。诸比丘!此谓比丘之寿命延长也。
诸比丘!如何为比丘之颜色增美耶?诸比丘!于此,比丘有戒德,依波罗提木叉而摄护,威仪具足,于小罪见怖畏以学习诸戒。诸比丘!此乃为比丘之颜色增美也。
诸比丘!如何为比丘之安稳快乐耶?诸比丘!于此,有比丘断诸欲,去不善法,有念思有远离之心而生喜、乐,达初禅而住。又灭除思、念,内心安静,心成专一,无念、无思,由定生喜、乐,达第二禅……第三禅……第四禅而住。诸比丘!此为比丘之安稳快乐。
诸比丘!如何为比丘之财宝耶?诸比丘!于此,有比丘以慈俱之心,偏满一方而住。如是偏满二方、三方、四方,如是偏满上、下、横、偏一切处,于一切世界广大、广博、无量、无恚、无害之慈心而住。以悲俱之心……以喜俱之心……以舍俱之心偏满而住。诸比丘!此比丘之财宝也。
诸比丘!如何为比丘之威力耶?诸比丘!于此,有比丘灭尽有漏、无漏、心解脱、慧解脱、于现世独自证悟而住。诸比丘!此比丘之威力也。
诸比丘!我不见有其他魔力般难征服之威力。诸比丘!由受持善法,得如是福德之增长。世尊如是说已,彼等诸比丘,闻世尊之所说,欢喜信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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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含典籍·阿含研究·重要经论·沙门果经

沙门果经

《巴利文大藏经·长部·沙门果经》

(saama ̄n ̄naphala sutta)

菩提比丘英译,德雄比丘、不成道人汉译

(群臣之言)

1.如是我闻,一时世尊住在王舍城(raajagaha)耆婆王子育(jiivaka komaarabhacca)的芒果园,与一千二百五十位比丘众住在一起。那时,正值十五日布萨,乃是第四个月拘物提的月圆之夜。摩揭陀国韦提希王后之子阿阇世王(ajaatasattu)在群臣围绕之下,正坐在皇宫上层的阳台。那时阿阇世王发出如此的欢喜赞叹:

“诸位贤友,这是多么宜人的月夜啊!这是多么美丽的月夜啊!这是多么可爱的月夜啊!这是多么宁静的月夜啊!这是多么吉祥的月夜啊!今晚,是否有哪一位沙门或婆罗门,能在我们去拜访之后带给我内心安宁?”

2.这时,有一位大臣说:“陛下,布兰迦叶(puura。na kassapa)是一方教团之首、群众之首、群众之师、声名显赫、是众人尊为神圣的精神领袖。他高龄、出家已久、年长、已达到生命的后期。陛下应当拜访他,他或许能带给您内心安宁。”然而,当他如此禀告时,阿阇世王只是沉默不语。

3.其他的大臣禀告说:“陛下,末迦梨瞿舍梨(makkali gosaala)是一方教团之首、群众之首、群众之师、声名显赫、是众人尊为神圣的精神领袖。他高龄、出家已久、年长、已达到生命的后期。陛下应当拜访他,他或许能带给您内心安宁。”然而,当他如此禀告时,阿阇世王只是沉默不语.

4.“陛下,阿耆多翅舍钦婆罗(ajita kesakambala)是一方教团之首、群众之首、群众之师、声名显赫、是众人尊为神圣的精神领袖。他高龄、出家已久、年长、已达到生命的后期。陛下应当拜访他,他或许能带给您内心安宁。”然而,当他如此禀告时,阿阇世王只是沉默不语.

5.“陛下,波拘陀迦旃延(pakudha kaccaayana) 是一方教团之首、群众之首、群众之师、声名显赫、是众人尊为神圣的精神领袖。他高龄、出家已久、年长、已达到生命的后期。陛下应当拜访他,他或许能带给您内心安宁。”然而,当他如此禀告时,阿阇世王只是沉默不语.

6.“陛下,萨若毗耶梨弗(sa ̄njaya bela。t。thaputta) 是一方教团之首、群众之首、群众之师、声名显赫、是众人尊为神圣的精神领袖。他高龄、出家已久、年长、已达到生命的后期。陛下应当拜访他,他或许能带给您内心安宁。”然而,当他如此禀告时,阿阇世王只是沉默不语.

7.“陛下,尼乾陀若提子(niga。n。tha naa。taputta)是一方教团之首、群众之首、群众之师、声名显赫、是众人尊为神圣的精神领袖。他高龄、出家已久、年长、已达到生命的后期。陛下应当拜访他,他或许能带给您内心安宁。”然而,当他如此禀告时,阿阇世王只是沉默不语。

(耆婆之言)

8.这时耆婆王子育正沉默地坐在距阿阇世王不远之处。于是阿阇世王问他说:“贤友耆婆,你为什么保持沉默?

耆婆禀告说:“陛下,世尊、阿罗汉、圆满觉悟者与一千二百五十位比丘众正住在我们的芒果园。关于世尊,如此的善名遍传各处:“世尊是阿罗汉、圆满觉悟者、明行足、善逝、世间解、无上士、调御丈夫、天人师、佛陀、世尊。”陛下应该拜访世尊。陛下若拜访他,或许他能带给陛下内心安宁。”

9.“那么就将象乘准备妥当吧!贤友耆婆。”耆婆回答说:“遵命!陛下。”于是耆婆准备了五百只雌象,以及国王御用的雄象。然后禀报国王说:“陛下,象乘已备妥,听候您的吩咐。”

10.阿阇世王就命令他的五百位王妃乘坐雌象,一人乘坐一只,而他本人则乘坐御用的雄象。在他的随从们各执持火炬的拥护下,皇威显赫地从王舍城出发,朝向耆婆的芒果园而去。

到了距离芒果园不远的地方,阿阇世王突然被恐怖、疑惧与惊骇所笼罩,基于害怕、焦虑和被怖畏所侵袭,他问耆婆说:“你不是在欺骗我吧,贤友耆婆?你不是在出卖我,要使我落入敌人的手中吧?若真有一千二百五十位比丘住在这里,怎么可能完全寂然无声,连一点喷嚏或咳嗽的声音都没有?”“不要害怕,大王,不要害怕,陛下,我并没有欺骗您、出卖您或使您落入敌人的手中。向前走,大王,向前走!那些正是点燃在会堂中的灯火。”

(沙门果之问)

11.阿阇世王骑坐象乘直到象乘所能达到的尽头,然后从象乘上下来,步行到会堂门口。到了门口,他问耆婆说:“耆婆,世尊在哪里?”

“那位就是世尊,大王,就是坐在比丘众之前、背向中柱、面向东方的那一位。”

12.于是阿阇世王走近世尊,站立在一旁。当他站在那里,环视如一片宁静湖水般安详默然坐着的众比丘,他发出如此的欢喜赞叹:“愿我的儿子优陀夷跋陀王子也能享受这些比丘现在享有的安宁!”

[世尊说:]“大王,你的意念是否听从情感的感召?”

“尊者,我爱我的儿子优陀夷跋陀王子,愿他能享有这些比丘现在享有的安宁。”

13.于是阿阇世王礼敬世尊,虔诚地向比丘众致敬,坐在一旁,然后对世尊说:“尊者,我想问世尊一件事,可否拨空为我解答?”

“尽管问吧,大王。”

14.“尊者,世间有各种行业,如:训象师、训马师、马车夫、弓术家、搬运工、兵营将官、突击兵、皇家重臣、前线军、骑牛军、军队勇士、铠甲兵、家奴、糖果商、理发师、侍浴者、厨师、制花环者、洗衣工、织工、编篮者、陶艺家、统计学家、会计师及类似性质的其他行业。所有这些人都享有他们的行业当下可见的成果:他们本身得到快乐与欢喜,并且将快乐与欢喜带给他们的父母、妻儿、朋友和同事;他们对沙门与婆罗门所作出的殊胜供养能导向善趣、结成乐报、引生天界。尊者,可否指出同样当下可见的沙门成果?”

“大王,你是否记得曾经问过其他沙门或婆罗门这个问题?”

“我记得曾经问过他们。”

“如果你不觉得麻烦的话,请告诉我们他们是怎样回答的?”

“尊者,当有世尊或与世尊同样的人在场的时候,我不觉得麻烦。”

“那么就说吧,大王。”

(布兰迦叶的教理)

16。“有一次,我去见布兰迦叶,互相寒暄与问安之后,我坐在一旁,请问他说:尊者,世间有各种行业,如:训象师、训马师、马车夫、弓术家、搬运工、兵营将官、突击兵、皇家重臣、前线军、骑牛军、军队勇士、铠甲兵、家奴、糖果商、理发师、侍浴者、厨师、制花环者、洗衣工、织工、编篮者、陶艺家、统计学家、会计师及类似性质的其他行业。所有这些人都享有他们的行业当下可见的成果:他们本身得到快乐与欢喜,并且将快乐与欢喜带给他们的父母、妻儿、朋友和同事;他们对沙门与婆罗门所作出的殊胜供养能导向善趣、结成乐报、引生天界。他是否能指出当下可见的沙门成果?

17.当我说完之后,布兰迦叶对我说:“大王,如果有人自己做、或指使别人做:自己切断他人手脚,或指使他人切断他人手脚;自己折磨他人,或指使别人折磨他人;自己使他人遭受悲痛,或指使他人使他人遭受悲痛;自己压迫他人,或指使他人压迫他人;自己威吓他人,或指使他人威吓他人;如果他杀生、偷盗、闯入人宅、劫夺财物、窃盗、拦路抢劫、通奸、说谎--他并没有造下罪恶。如果有人用边缘锋利的圆盘将大地所有众生切成一堆堆的肉块,这样做既没有罪恶,也没有罪恶的果报。如果有人沿着恒河南岸杀生,或指使别人杀生;断人手足、或指使别人断人手足;施加酷刑,或指使别人施加酷刑,如此做既没有罪恶,也没有罪恶的果报。如果有人沿着恒河北岸行布施,或指使别人行布施;做供养,或指使别人做供养,如此做既没有善业,也没有善业的果报。奉行布施、自制、持戒及说诚实话既没有善业,也没有善业的果报。”

如是,尊者,当我请问布兰迦叶可见的沙门果时,他却解释造业无效[的教理]给我听。尊者,就像有人被问到芒果时,却谈论有关面包果的事;或者被问到面包果时,却谈论有关芒果的事。同样的,当我请问布兰迦叶可见的沙门果时,他却解释造业无效[的教理]给我听。尊者,那时我心里想:“像我这样的人不应该想要刁难活在他自己领土上的沙门或婆罗门。”因此,我对布兰迦叶的话既不随喜,也不反驳。然而,尽管既不随喜也不反驳他的话,我却仍然感到不满意,但是一句不满意的话也没说。我没有接受,没有信奉他的教理,就从座位上起身、离去。

(末迦梨瞿舍梨的教理)

18.尊者,又有一次,我去见末迦梨瞿舍梨 ,互相寒暄与问安之后,我坐在一旁,请问他说:尊者,世间有各种行业,如:训象师、训马师、马车夫、弓术家、搬运工、兵营将官、突击兵、皇家重臣、前线军、骑牛军、军队勇士、铠甲兵、家奴、糖果商、理发师、侍浴者、厨师、制花环者、洗衣工、织工、编篮者、陶艺家、统计学家、会计师及类似性质的其他行业。所有这些人都享有他们的行业当下可见的成果:他们本身得到快乐与欢喜,并且将快乐与欢喜带给他们的父母、妻儿、朋友和同事;他们对沙门与婆罗门所作出的殊胜供养能导向善趣、结成乐报、引生天界。他是否能指出当下可见的沙门成果?

19.当我说完之后,末迦梨瞿舍梨对我说:“大王,众生的烦恼没有因或缘,不具备任何因缘,众生就生起烦恼;众生的净化没有因或缘,不具备任何因缘,众生就得以净化。没有自决定、没有他决定、也没有个人决定。没有能力、没有活力、没有个人力量、也没有个人刚毅。一切有情、一切众生、一切生物、一切灵魂都是无助、无力、无能的。他们透过命运、环境与本质而进行转变,在六类人当中经历苦乐。

[众生]有一百四十万种主要的生起形式、六千种[其他形式]及六百种[其他形式]。有五百种业、五种业、三种业、满业及半业。有六十二道、六十二小劫、六类人、八个人生阶段、四千九百种谋生法、四千九百种修行人、四千九百种龙宅、二千根、三千地狱、三十六尘界、七个有想有情界、七个无想有情界、七种节生植物、七种神、七种人、七种阿修罗、七大湖、七种主要的结、七百种次要的结、七种主要的绝壁、七百种次要的绝壁、七种主要的梦、七百种次要的梦、八百四十万大劫。愚者与智者在这些当中流转之后,就会同样达到苦的止息。

虽然有人会想:“籍着道德修养、或持戒、或头陀行、或梵行,我将能使未成熟的业成熟,以及去除已成熟而现起的业。”--那是不可能的,因为苦乐都是早已决定。轮回的界限是固定的,既不能缩短,也不能延长;既没有前进,也没有后退。就好像一粒线团被抛掷出去时,它会松开地滚下去,直到线的尽头为止;同样的,愚者与智者流转(固定的期限),然后他们都达到苦的熄灭。”

20.如是,尊者,当我请问末迦梨瞿舍梨可见的沙门果时,他却解释透过在轮回中流转而净化[的教理]给我听。尊者,就像有人被问到芒果时,却谈论有关面包果的事;或者被问到面包果时,却谈论有关芒果的事。同样的,当我请问末迦梨瞿舍梨可见的沙门果时,他却解释透过在轮回中流转而净化[的教理]给我听。尊者,那时我心里想:“像我这样的人不应该想要刁难活在他自己领土上的沙门或婆罗门。”因此,我对末迦梨瞿舍梨的话既不随喜,也不反驳。然而,尽管既不随喜也不反驳他的话,我却仍然感到不满意,但是一句不满意的话也没说。我没有接受,没有信奉他的教理,就从座位上起身、离去。

(阿耆多翅舍钦婆罗的教理)

21.尊者,又有一次,我去见阿耆多翅舍钦婆罗,互相寒暄与问安之后,我坐在一旁,请问他说:尊者,世间有各种行业,如:训象师、训马师、马车夫、弓术家、搬运工、兵营将官、突击兵、皇家重臣、前线军、骑牛军、军队勇士、铠甲兵、家奴、糖果商、理发师、侍浴者、厨师、制花环者、洗衣工、织工、编篮者、陶艺家、统计学家、会计师及类似性质的其他行业。所有这些人都享有他们的行业当下可见的成果:他们本身得到快乐与欢喜,并且将快乐与欢喜带给他们的父母、妻儿、朋友和同事;他们对沙门与婆罗门所作出的殊胜供养能导向善趣、结成乐报、引生天界。他是否能指出当下可见的沙门成果?

22.当我说完之后,阿耆多翅舍钦婆罗对我说:“大王,没有布施、没有供养、没有解脱。没有善恶业的果报。没有今生、没有来生、没有父亲、没有母亲、没有投生的众生。在这个世间上,没有能以其亲身现知与领悟来解释今生与来生的正证正行沙门与婆罗门。人由四大组成,死时,[他身体中的]地回归及并入[外在的]地体;[他身体中的]水回归及并入[外在的]水体;[他身体中的]火回归及并入[外在的]火体;[他身体中的]风回归及并入[外在的]风体;他的感官归于虚空;四个人以棺架抬着他的尸体,对他的赞颂被唱到坟场为止,他的骨头转变成为鸽子色,他的慈善布施终归于灰烬。布施是愚人的教理。宣示有[来生]的人只是在讲虚假空话。身体分解之后,愚者与智者同样地灭绝与完全消失。他们死后不再存在。”

23.如是,尊者,当我请问阿耆多翅舍钦婆罗可见的沙门果时,他却解释断灭[的教理]给我听。尊者,就像有人被问到芒果时,却谈论有关面包果的事;或者被问到面包果时,却谈论有关芒果的事。同样的,当我请问阿耆多翅舍钦婆罗可见的沙门果时,他却解释断灭[的教理]给我听。尊者,那时我心里想:“像我这样的人不应该想要刁难活在他自己领土上的沙门或婆罗门。”因此,我对阿耆多翅舍钦婆罗的话既不随喜,也不反驳。然而,尽管既不随喜也不反驳他的话,我却仍然感到不满意,但是一句不满意的话也没说。我没有接受,没有信奉他的教理,就从座位上起身、离去。

(波拘陀迦旃延的教理)

24.尊者,又有一次,我去见波拘陀迦旃延,互相寒暄与问安之后,我坐在一旁,请问他说:尊者,世间有各种行业,如:训象师、训马师、马车夫、弓术家、搬运工、兵营将官、突击兵、皇家重臣、前线军、骑牛军、军队勇士、铠甲兵、家奴、糖果商、理发师、侍浴者、厨师、制花环者、洗衣工、织工、编篮者、陶艺家、统计学家、会计师及类似性质的其他行业。所有这些人都享有他们的行业当下可见的成果:他们本身得到快乐与欢喜,并且将快乐与欢喜带给他们的父母、妻儿、朋友和同事;他们对沙门与婆罗门所作出的殊胜供养能导向善趣、结成乐报、引生天界。他是否能指出当下可见的沙门成果?

25.当我说完之后,波拘陀迦旃延对我说:“大王,有七身是未经制作、未经形成、未经创造的、没有创造者、不生、稳定如山峰、坚立如柱的。它们不变化、不更改、不互相障碍。它们不能造成彼此苦、或乐、或苦乐。是哪七身呢?地身、水身、火身、风身、乐、苦及灵魂为第七身。在这些当中,没有杀生者,也没有令别人杀生者;没有听闻者,也没有令别人听闻者;没有认知者,也没有令别人认知者。若有人以利剑砍掉[别人的]头,他并没有杀害[别人的]生命,利剑只是通过七身之间的空间而已。”

26.如是,尊者,当我请问波拘陀迦旃延可见的沙门果时,他却以完全不相关的话回答我。尊者,就像有人被问到芒果时,却谈论有关面包果的事;或者被问到面包果时,却谈论有关芒果的事。同样的,当我请问波拘陀迦旃延可见的沙门果时,他却以完全不相关的话回答我。尊者,那时我心里想:“像我这样的人不应该想要刁难活在他自己领土上的沙门或婆罗门。”因此,我对波拘陀迦旃延的话既不随喜,也不反驳。然而,尽管既不随喜也不反驳他的话,我却仍然感到不满意,但是一句不满意的话也没说。我没有接受,没有信奉他的教理,就从座位上起身、离去。

(尼乾陀若提子的教理)

27.尊者,又有一次,我去见尼乾陀若提子,互相寒暄与问安之后,我坐在一旁,请问他说:尊者,世间有各种行业,如:训象师、训马师、马车夫、弓术家、搬运工、兵营将官、突击兵、皇家重臣、前线军、骑牛军、军队勇士、铠甲兵、家奴、糖果商、理发师、侍浴者、厨师、制花环者、洗衣工、织工、编篮者、陶艺家、统计学家、会计师及类似性质的其他行业。所有这些人都享有他们的行业当下可见的成果:他们本身得到快乐与欢喜,并且将快乐与欢喜带给他们的父母、妻儿、朋友和同事;他们对沙门与婆罗门所作出的殊胜供养能导向善趣、结成乐报、引生天界。他是否能指出当下可见的沙门成果?

28.当我说完之后,尼乾陀若提子对我说:“大王,尼乾陀教徒是无结者,受四重戒的约束。何以如此?在此,大王,尼乾陀教徒禁绝涉及一切水;他天生免离一切罪恶;他透过免离一切罪恶而净化;他充满免离一切罪恶。大王,当尼乾陀教徒受到这四重戒约束时,他被称为自圆、自制、自立的无结者。”

29.如是,尊者,当我请问尼乾陀若提子可见的沙门果时,他却向我解释四重戒。尊者,就像有人被问到芒果时,却谈论有关面包果的事;或者被问到面包果时,却谈论有关芒果的事。同样的,当我请问尼乾陀若提子可见的沙门果时,他却向我解释四重戒。尊者,那时我心里想:“像我这样的人不应该想要刁难活在他自己领土上的沙门或婆罗门。”因此,我对尼乾陀若提子的话既不随喜,也不反驳。然而,尽管既不随喜也不反驳他的话,我却仍然感到不满意,但是一句不满意的话也没说。我没有接受,没有信奉他的教理,就从座位上起身、离去。

(萨若毗耶梨弗的教理)

30.尊者,又有一次,我去见萨若毗耶梨弗,互相寒暄与问安之后,我坐在一旁,请问他说:尊者,世间有各种行业,如:训象师、训马师、马车夫、弓术家、搬运工、兵营将官、突击兵、皇家重臣、前线军、骑牛军、军队勇士、铠甲兵、家奴、糖果商、理发师、侍浴者、厨师、制花环者、洗衣工、织工、编篮者、陶艺家、统计学家、会计师及类似性质的其他行业。所有这些人都享有他们的行业当下可见的成果:他们本身得到快乐与欢喜,并且将快乐与欢喜带给他们的父母、妻儿、朋友和同事;他们对沙门与婆罗门所作出的殊胜供养能导向善趣、结成乐报、引生天界。他是否能指出当下可见的沙门成果?

31.当我说完之后,萨若毗耶梨弗对我说:“如果你问我:

甲、1。是否有来世。若我认为有来世,我会告诉你有来世。但是我不说:是这样;也不说:是那样;也不说:是别样。我不说:不是如此;也不说:非不是如此。

同样的,你可能会问我下列的问题:

甲、2。是否没有来世?

甲、3。是否既有来世,又没有来世?

甲、4。是否既非有来世,也非没有来世?

乙、1。是否有众生再投生?

乙、2。是否没有众生再投生?

乙、3。是否既有众生再投生,又没有众生再投生?

乙、4。是否既非有众生再投生,也非没有众生再投生?

丙、1。是否有善恶业的果报?

丙、2。是否没有善恶业的果报?

丙、3。是否既有善恶业的果报,又没有善恶业的果报?

丙、4。是否既非有善恶业的果报,也非没有善恶业的果报?

丁、1。如来死后是否还存在?

丁、2。如来死后是否不存在?

丁、3。如来死后是否既存在,又不存在?

丁、4。如来死后是否既非存在,也非不存在?

若我认为是如此,我会告诉你是如此。但是我不说:是这样;也不说:是那样;也不说:是别样。我不说:不是如此;也不说:非不是如此。”

32.如是,尊者,当我请问萨若毗耶梨弗可见的沙门果时,他却推诿地回答。尊者,就像有人被问到芒果时,却谈论有关面包果的事;或者被问到面包果时,却谈论有关芒果的事。同样的,当我请问萨若毗耶梨弗可见的沙门果时,他却推诿地回答。尊者,那时我心里想:“像我这样的人不应该想要刁难活在他自己领土上的沙门或婆罗门。”因此,我对萨若毗耶梨弗的话既不随喜,也不反驳。然而,尽管既不随喜也不反驳他的话,我却仍然感到不满意,但是一句不满意的话也没说。我没有接受,没有信奉他的教理,就从座位上起身、离去。

(第一种可见的沙门果)

33.如此,尊者,我请问世尊:尊者,世间有各种行业,如:训象师、训马师、马车夫、弓术家、搬运工、兵营将官、突击兵、皇家重臣、前线军、骑牛军、军队勇士、铠甲兵、家奴、糖果商、理发师、侍浴者、厨师、制花环者、洗衣工、织工、编篮者、陶艺家、统计学家、会计师及类似性质的其他行业。所有这些人都享有他们的行业当下可见的成果:他们本身得到快乐与欢喜,并且将快乐与欢喜带给他们的父母、妻儿、朋友和同事;他们以殊胜的礼物供养给沙门与婆罗门--导向善趣、结成乐报、引生天界。尊者,可否指出同样当下可见的沙门成果?”

34.“可以,大王,且让我问你这件事,照着你认为适当的情况回答我。

你认为如何,大王?假设你有一个奴隶,他是一个工人,比你早起、比你晚睡、做你想做之事、总是为了你的快乐而行、对你说话客气有礼、始终留意你是否满意。他心中可能会如此想:“善行的果报实在太美好、太殊妙了!此阿阇世王是人,我也是人;然而阿阇世王就像天神一般,充分地享受五欲之乐,而我只是他的奴隶、他的工人--比他早起、比他晚睡、做他想做之事、总是为了他的快乐而行、对他说话客气有礼、始终留意他是否满意。如果我行善的话,我也能像他一样。且让我剃除须发,穿着橘黄色袈裟,离开在家生活出家去吧。”

过了一段时间,他剃除须发,穿着橘黄色袈裟,离开在家生活而出家。出家之后,他于身、口、意方面自制地安住,满足于最简单的饮食与住所,乐于独住。假使你的部下将这一切情况报告给你,你是否会说:“来人!将那个人带回来,叫他再做我的奴隶、我的工人,比我早起、比我晚睡、做我想做之事、总是为了我的快乐而行、对我说话客气有礼、始终留意我是否满意。”?”

35.“当然不会,尊者。相反地,我会礼敬他、尊重地起立迎接他,邀请他坐,请他接受我供养的袈裟、钵食、住所和医药。并且我会提供他正确的保护、防卫与安全。”

36.“你认为如何,大王?若是如此,是否有可见的沙门果?”

“当然有,尊者。”

“大王,这就是我要为你指出的第一种当下可见的沙门果。”

(第二种可见的沙门果)

37.“尊者,可否指出其他当下可见的沙门果?”

“可以,大王。且让我问你这件事,照着你认为适当的情况回答我。

你认为如何,大王?假设有一个农夫,他是一个平民,纳税以维持皇家的收入。他心中可能会如此想:“善行的果报实在太美好、太殊妙了!此阿阇世王是人,我也是人;然而阿阇世王就像天神一般,充分地享受五欲之乐,而我只是一个农夫,一个平民,纳税以维持皇家的收入。如果我行善的话,我也能像他一样。且让我剃除须发,穿着橘黄色袈裟,离开在家生活出家去吧。”

过了一段时间,他舍弃财产,不论财产或多或少;舍弃亲族,不论亲族或大或小;剃除须发,穿着橘黄色袈裟,离开在家生活而出家。出家之后,他于身、口、意方面自制地安住,满足于最简单的饮食与住所,乐于独住。假使你的部下将这一切情况报告给你,你是否会说:“来人!将那个人带回来,叫他再做我的奴隶、我的工人,比我早起、比我晚睡、做我想做之事、总是为了我的快乐而行、对我说话客气有礼、始终留意我是否满意。”?”

38.“当然不会,尊者。相反地,我会礼敬他、尊重地起立迎接他,邀请他坐,请他接受我供养的袈裟、钵食、住所和医药。并且我会提供他正确的保护、防卫与安全。”

39.“你认为如何,大王?若是如此,是否有可见的沙门果?”

“当然有,尊者。”

“大王,这就是我要为你指出的第二种当下可见的沙门果。”

(更殊胜的沙门果)

40.“尊者,可否指出比这两种更殊胜与崇高的其他当下可见的沙门果?”

“可以,大王,谛听及注意,我将为你说。”

阿阇世王回答世尊说:“是的,尊者。”

41.世尊说:“在此,大王,如来出现于世间,他是阿罗汉、圆满觉悟者、明行足、善逝、世间解、无上士、调御丈夫、天人师、佛陀、世尊。他以亲身现证的智慧明了这个有诸天、诸魔、诸梵天的世间,这个有诸沙门与婆罗门、诸王与人的世间。他广令众知。他说法初善、中善、后善,具足义理与词句。他显示彻底圆满与清净的梵行。

42.平民,或平民之子、或生于其他种姓的人来听闻佛法。闻法之后,他对如来生起信心。具备信心之后,他思惟:“在家生活是拥挤的、是尘扰之途;出家则有如旷野一般开阔。在家人不容易过着彻底圆满、彻底清净、如磨亮的螺贝那般光明的梵行生活。且让我剃除须发,穿着橘黄色袈裟,离开在家生活出家去吧。”

43.过了一段时间,他舍弃财产,不论财产或多或少;舍弃亲族,不论亲族或大或小;剃除须发,穿着橘黄色袈裟,离开在家生活而出家。

44.出家之后,他遵守波提木叉戒,具足正当的行为与行处。自从受戒以后,就依戒自律,见到最小的过失也能带来的危险。他拥有良好的身语业,活命清净,具足戒行。他守护六根之门,具足正念与正知,并且知足。

(小分戒)

45.大王,比丘如何具足戒行呢?在此,大王,舍弃杀生之后,比丘戒除杀害生命。他放下棍棒和武器,心存良知地安住,充满慈爱,关心一切众生的幸福。这是他的戒行。

舍弃偷盗之后,他戒除拿取别人未给予之物。他只接受与期待他人给予之物,以清净心过着诚实的生活。这也是他的戒行。

舍弃不净行之后,他过着独身的梵行生活。他远离尘嚣而住,戒除俗人的淫行。这也是他的戒行。

舍弃妄语之后,他戒除说谎。他只说实话,致力于真实地生活;他诚实、可信、不会欺骗世间的任何人。这也是他的戒行。

舍弃诽谤之后,他戒除挑拨离间。他不会将在此处听到的话传到别处,以便使别处的人与此处的人分裂;也不会将在别处听到的话传到此处,以便使此处的人与别处的人分裂。他是被分裂的人们的调和者,是友谊的促进者。他欣喜、好乐、愉悦与和谐,只说促进和谐的话。这也是他的戒行。

舍弃粗话之后,他戒除粗言恶语。他只说轻柔、悦耳、亲切、适意、文雅、和蔼、众人悦可的话。这也是他的戒行。

舍弃废话以后,他戒除绮语。他在适当的时机才说话,说真实与有利益的话,说关于法和律的话。他的话可贵、适时、合理、慎重、与善法相关。这也是他的戒行。

他戒除伤害种子与植物的生命。

他只在一天里的一段时间内取用食物,戒除在夜间及不适当的时间取用食物。

他戒除跳舞、唱歌、演奏音乐及观看不适当的表演。

他戒除戴花环、以香水打扮及以油膏美化自身。

他戒除使用高级奢侈的床和椅。

他戒除接受金银。

他戒除接受未煮之谷物、生肉、妇女与少女、男奴与女奴、山羊与绵羊、鸡与猪、象、牛、马与驴。他戒除接受田地与土地。

他戒除为人传递讯息与办理差事。

他戒除从事买卖。

他戒除涉及不实之秤重、假金属及不实之度量器具。

他戒除贿赂、欺诈、诡计等不正当方法。

他戒除断人手足、处人死刑、监禁他人、抢劫、掠夺与暴力。

这也是他的戒行

(中分戒)

46.鉴于有些沙门及婆罗门依靠信众供养的食物过活,却一再地伤害种子与植物的生命--由根生、茎生、节生、芽生及种生的植物。他戒除伤害种子与植物的生命。这也是他的戒行。

47。鉴于有些沙门及婆罗门依靠信众供养的食物过活,却享用积存的物品,如:积存的食品、饮料、衣服、车乘、寝具、香水、可食之物。他戒除享用积存的物品,这也是他的戒行。

48.鉴于有些沙门及婆罗门依靠信众供养的食物过活,却观看不适宜的表演,如:

呈现舞蹈、歌唱、音乐演奏的表演。

戏剧表演。

民谣吟诵。

以鼓掌、铙钹、鼓演奏的音乐。

艺术展览。

特技表演。

象、马、水牛、公牛、山羊、公羊、公鸡、鹌鹑的搏斗。

棍战、拳击、摔角。

演习、点名、列阵、阅兵。

他戒除观看这些不适宜的表演。这也是他的戒行。

49.鉴于有些沙门及婆罗门依靠信众供养的食物过活,却沉迷于下列这些游戏与娱乐:

八列板戏、十列板戏、想象板戏。

踢石,跳格子。

挑片游戏。

色子游戏。

棍戏。

手指绘画。

球戏。

吹管游戏。

耍玩具犁。

翻筋斗。

耍玩具风车。

耍玩具度量器具。

耍玩具马车。

耍玩具弓。

猜字游戏。

猜意念游戏。

模仿残障者。

他戒除这些游戏与娱乐。这也是他的戒行。

50.鉴于有些沙门及婆罗门依靠信众供养的食物过活,却享用高而且奢侈的床和椅,如:

广大睡床。

底座刻有动物形象的宝座。

长毛床单、多色碎布拼凑的床单、白色羊毛制的床单、以花镶边的羊毛床单。

以棉花充填的被子。

有动物图样刺绣的羊毛床单。

单面或双面有毛的羊毛床单。

镶有珠宝的床罩。

丝绸床单。

舞厅地毯。

象、马、或马车的小地毯。

羚羊皮小地毯。

芭蕉鹿皮制的精选床单。

上有红色布蓬的床罩。

头脚有红色床垫的睡床。

他戒除使用这些高且奢侈的床和椅。这也是他的戒行。

51.鉴于有些沙门及婆罗门依靠信众供养的食物过活,却享用下列装饰及美化他们身体的设备:

在身上擦香粉。

以油按摩。

在香水中沐浴。

按摩肢体。

镜子、油膏、花环、香水、软膏、面粉、化妆品、手镯、头巾。

有装饰的拐杖。

有装饰的药管。

长剑。

阳伞。

镶边的拖鞋。

头巾式帽子。

带状头饰。

牦牛尾制成的拂尘。

长穗白袍。

他戒除使用这些装饰及美化身体的设备。这也是他的戒行。

52.鉴于有些沙门及婆罗门依靠信众供养的食物过活,却喜欢谈论无关紧要的闲话,如:

谈论国王、盗贼与国家大臣。

谈论军队、灾难与战争。

谈论食物、饮料、衣服与住所。

谈论花环与香水。

谈论亲戚、车乘、村庄、乡镇、城市与国家。

谈论女人与谈论英雄。

街道言语、井边言语。

谈论过去死亡的人。

漫步扯谈。

关于世界与大海的推论。

谈论收入与损失。

他戒除这些无关紧要的闲话。这也是他的戒行。

53.鉴于有些沙门及婆罗门依靠信众供养的食物过活,却从事争吵辩论,[互相说道:]

“你不了解法与律,我才了解法与律。”

“你怎么可能了解法与律?”

“你的做法错误,我的做法才正确。”

“我是贯彻始终的,你是不贯彻始终的。”

“应该先说的你却放在后面才说,应该放在后面说的你却先说了。”

“你花费这么长时间才想出来的理论已经被我驳倒了。”

“你的理论已经被驳倒了,你败了。去!想办法解救你的理论。或者如果你办得到的话,现在就使你自己脱离困境。”

他戒除这些争吵辩论。这也是他的戒行。

54.鉴于有些沙门及婆罗门依靠信众供养的食物过活,却为国王、大臣、王族、婆罗门、平民或青年传递讯息或办理差事。[他们命令他:]来这里;去那里;拿这个去;带那个来。他戒除如此传递讯息与办理差事。这也是他的戒行。

55.鉴于有些沙门及婆罗门依靠信众供养的食物过活,却从事诡计、漫谈、暗示、贬低别人、以施望施。他戒除这些诡计与言谈。这也是他的戒行。

(大分戒)

56.鉴于有些沙门及婆罗门依靠信众供养的食物过活,却籍著邪命,籍著低劣的技艺来维持生活,如:

看人四肢、手、脚等的痕迹来预言长寿、发达等,或相反的命运。

籍著预兆与征象来占卜。

依闪电及天兆来占卜。

解释梦境。

依身上的痕迹来算命。

依布被老鼠咬的痕迹来占卜。

做火供。

从杓中做供养。

供养荚、米粉、米粒、酥油与油给天神。

从口中做供养。

供养血牲给天神。

依手指尖来预言。

决定拟建房屋或园林的地点是否吉祥。

为国家大臣预言。

驱赶坟场的妖怪。

驱鬼。

住土屋者所宣说的咒术。

蛇咒。

毒术、蝎术、鼠术、鸟术、乌鸦术。

预言他人的寿命。

念咒以保护他人不被箭所伤。

念咒以了解动物的语言。

他戒除这些以低劣技艺而行的邪命。这也是他的戒行。

57.鉴于有些沙门及婆罗门依靠信众供养的食物过活,却籍著邪命,籍著低劣的技艺来维持生活,如

解释下列物品的颜色、形状与其他特征之含义,以决定他们预示主人将会幸运或不幸:宝石、衣服、棍杖、剑、矛、箭、弓、其他武器、女人、男人、男孩、女孩、男奴、女奴、象、马、水牛、公牛、母牛、山羊、公羊、鸡、鹌鹑、鬣蜥蜴、耳环[或房屋的山形墙]、土龟或其他动物。

他戒除这些以低劣技艺而行的邪命。这也是他的戒行。

58.鉴于有些沙门及婆罗门依靠信众供养的食物过活,却籍著邪命,籍著低劣的技艺来维持生活,如作以下含义的预言:

国王将会前行。

国王将会返回。

我方国王将会进攻,敌方国王将会撤退。

敌方国王将会进攻,我方国王将会撤退。

我方国王将会战胜,敌方国王将被击败。

敌方国王将会战胜,我方国王将被击败。

如此,一方将会战胜,另一方将被击败。

他戒除这些以低劣技艺而行的邪命。这也是他的戒行。

59.鉴于有些沙门及婆罗门依靠信众供养的食物过活,却籍著邪命,籍著低劣的技艺来维持生活,如预言:将有月食、日食、星食;日月将循着正常的轨道运行;日月将偏离轨道;星座将循着正常的轨道运行;星座将偏离轨道;将有流星陨落;将有天火;将有地震;将有地鸣;将有日、月与星的升起与落下、变暗与变亮;月食将造成如此的结果;日食将造成如此的结果;星食将造成如此的结果;日月将循着正常的轨道运行,将造成如此的结果;日月将偏离轨道,将造成如此的结果;星座将循着正常的轨道运行,将造成如此的结果;星座将偏离轨道,将造成如此的结果;将有流星陨落,将造成如此的结果;将有天火,将造成如此的结果;将有地震,将造成如此的结果;将有地鸣,将造成如此的结果;将有日、月与星的升起与落下、变暗与变亮,将造成如此的结果。

他戒除这些以低劣技艺而行的邪命。这也是他的戒行。

60.鉴于有些沙门及婆罗门依靠信众供养的食物过活,却籍著邪命,籍著低劣的技艺来维持生活,如预言:将有丰沛的雨量;将会干旱;将会丰收;将会饥荒;将会安全;将有危难;将有疾病;将会健康;或者他们籍著会计、计算、估计、作诗与推论世界来活命.

他戒除这些以低劣技艺而行的邪命。这也是他的戒行。

61.鉴于有些沙门及婆罗门依靠信众供养的食物过活,却籍著邪命,籍著低劣的技艺来维持生活,如安排结婚的吉日;新娘何时迎回家及何时嫁出去;安排订婚与离婚的吉日;安排储钱与付钱的吉日;念咒使人幸运或不幸;超度堕胎的胎儿;念咒以绑住某人的舌头、麻痹他的下巴、使他的手失去控制、或使他变聋;籍著镜子,女孩或天神来得到神谕似的答案;崇拜太阳;崇拜大梵天;从口中吐火;向幸运女神祈愿。

他戒除这些以低劣技艺而行的邪命。这也是他的戒行。

62.鉴于有些沙门及婆罗门依靠信众供养的食物过活,却籍著邪命,籍著低劣的技艺来维持生活,如:许下诺言要供养天神礼品,以报答他们的恩惠;实现这样的诺言;信仰魔鬼;进入土屋后念诵咒语;使人性能力增强或性无能;为房屋的地点做准备或洒净;给予仪式的净口与仪式的沐浴;供养牺牲之火;给予催吐剂、泻剂、祛痰剂与化痰剂;给予耳药、眼药、鼻药、洗眼剂及对抗药膏;治疗白内障;进行手术;做小儿科医师;给予治疗身体疾病的药及对抗其副作用的药膏。

他戒除这些以低劣技艺而行的邪命。这也是他的戒行。

63.大王,如此具足戒行的比丘见到自己在持戒的各方面都没有危险,就像一位已击败敌人的灌顶神圣战士,见到没有任何来自敌人方面的危险;同样的,如此具足戒行的比丘见到自己在持戒的各方面都没有危险。具备了如此圣洁的戒蕴,他内心体验到无罪的快乐。大王,比丘如此具足戒行。

(守护诸根)

64.再者,大王,比丘如何守护他的感官之门呢?在此,大王,眼见到物体之后,比丘不执取其形象或细部特征。因为,如果他处于不收摄眼根的状态,贪欲、忧伤等邪恶不善法将会侵袭他,所以他收摄、守护眼根,成就眼根律仪;耳听到声音之后,比丘不执取其形象或细部特征。因为,如果他处于不收摄耳根的状态,贪欲、忧伤等邪恶不善法将会侵袭他,所以他收摄、守护耳根,成就耳根律仪;鼻嗅到气味之后,比丘不执取其形象或细部特征。因为,如果他处于不收摄鼻根的状态,贪欲、忧伤等邪恶不善法将会侵袭他,所以他收摄、守护鼻根,成就鼻根律仪;舌尝到滋味之后,比丘不执取其形象或细部特征。因为,如果他处于不收摄舌根的状态,贪欲、忧伤等邪恶不善法将会侵袭他,所以他收摄、守护舌根,成就舌根律仪;身触到可触知之物后,比丘不执取其形象或细部特征。因为,如果他处于不收摄身根的状态,贪欲、忧伤等邪恶不善法将会侵袭他,所以他收摄、守护身根,成就身根律仪;意认知精神对象之后,比丘不执取其形象或细部特征。因为,如果他处于不收摄意根的状态,贪欲、忧伤等邪恶不善法将会侵袭他,所以他收摄、守护意根,成就意根律仪。具足如此圣洁的诸根律仪之后,他内心感受到无缺点的快乐。大王,比丘如此守护诸根。

(正念与正知)

65.大王,比丘如何具足正念与正知呢?在此,大王,向前行与返回时,比丘都以正知而行;向前看与向旁看时,他都以正知而行;弯曲与伸直肢体时,他都以正知而行;穿着袈裟、大衣与使用钵时,他都以正知而行;吃、喝、咀嚼、尝味时,他都以正知而行;大小便时他都以正知而行;行走、站立、坐着、躺卧、觉醒、说话、沉默时,他都以正知而行。大王,比丘如此具足正念与正知。

(知足)

66.大王,比丘如何知足呢?在此,大王,比丘满足于保护身体的袈裟与果腹的钵食,无论去到哪里,他都随身只携带着[衣钵]。就像鸟儿一样,无论飞到哪里,都只以两翼为它的唯一负担。同样的,比丘满足于覆身的袈裟与果腹的钵食,无论去到哪里,他都随身只携带着[衣钵]。大王,比丘如此知足。

(弃除五盖)

67.具足了此圣洁的戒蕴、圣洁的诸根律仪、圣洁的正念与正知及圣洁的知足之后,他前往寂静的住处--森林、树下、山丘、幽谷、山洞、坟场、丛林、空地、草堆。托钵回来,用过餐后,他盘腿而坐,保持身体正直,建立正念在自己面前。

68.舍弃对世间的贪欲之后,他以无贪的心来安住,使心从贪欲中净化出来。舍弃恶意与嗔恨之后,他以慈爱、关怀一切众生的心来安住,使心从恶意与嗔恨中净化出来。舍弃昏沉与睡眠之后,他觉知光明、保持正念与正知地安住,使心从昏沉与睡眠中净化出来。舍弃掉举与追悔之后,他以舒坦、平和的心来安住,使心从掉举与追悔中净化出来。舍弃怀疑之后,他像已超越怀疑、对善法毫无疑惑之人那般地安住,使心从怀疑中净化出来。

69.大王,假使有一个人向别人借款来运用于自己的事业,并且事业成功,因此不但能够清还旧债,而且剩余的钱足以养活妻子。他会思惟此事,因而感到欢喜,心情愉快。

70.再者,大王,假使有一个人生病、苦恼、重患,因而不能享用食物,体力 衰退。过了一段时间,他从该病痊愈,能够享受食物,并且恢复体力。他会思惟此事,因而感到欢喜,心情愉快。

71.再者,大王,假使有一个人被囚禁在监狱。过了一段时间,他被释放出狱,平安无险,并且财产没有损失。他会思惟此事,因而感到欢喜,心情愉快.

72.再者,大王,假使有一个人身为奴隶,没有自主权,隶属于别人,不能随意到想去之处。过了一段时间,他被解除奴隶的身份,能够自主,不再隶属于别人,而是一个自由的人,能够随意到想去之处。他会思惟此事,因而感到欢喜,心情愉快.

73.再者,大王,假使有一个携带财物的人,走在一条食物稀少、遍满危险的荒野道路上。过了一段时间,他越过荒野,平安地到达一个安全无险的村庄。他会思惟此事,因而感到欢喜,心情愉快.

74.同样的,大王,当比丘见到自己内心的五盖还未弃除时,他将视之为负债、患病、被监禁、身为奴隶、荒野的道路。

75.然而,当他见到内心的五盖已被弃除,他视之为偿还债务、健康无病、获释出狱、免为奴隶、安全之地。

76.当他见到内心的五盖已被弃除时,内心就会生起愉快。当他内心愉快时,喜悦就会生起。当他心里充满喜悦时,身体就会变得轻安。身体轻安之后,他就会感到快乐。由于快乐,他的心就会变得专注。

(初禅)

77.他远离感官欲乐,远离不善法,进入并安住于有寻有伺、充满由远离而生起的喜乐的初禅。他以由远离而生起的喜乐灌注、渗透、浸泡、充满他的全身。因此他的身体没有任何部分不被此喜乐所充满。

78.大王,假设有一个善巧的侍浴者或他的学徒,将肥皂粉倒入金属盒中,洒上水而把它揉捏成粉球,使得此肥皂粉球内外都被水分所渗透、包含、充满,但还不致于有水滴下来的程度。同样的,大王,他以由远离而生起的喜乐灌注、渗透、浸泡、充满全身。因此他的身体没有任何部分不被此喜乐所充满。大王,这是比前面那些更殊胜与崇高的可见之沙门果。

(第二禅)

79.再者,止息寻与伺之后,比丘进入并安住于伴随着自信与定心、无寻无伺、充满由定而生起之喜乐的第二禅。由定而生起的喜乐灌注、渗透、浸泡、充满他的全身,因此他的身体没有任何部分不被此喜乐所充满。

80.大王,假设有一个湖水由底部涌上来的深湖,既没有从东、南、西、北各方向而来的水流入此湖,也没有时而降下的雨水注满此湖,但是从湖底涌上来的一道冷水灌注、渗透、浸泡、充满了这整个湖,因此这整个湖没有任何部分不被冷水所充满。同样的,大王,由定而生的喜乐灌注、渗透、浸泡、充满比丘的全身,因此他的身体没有任何部分不被此喜乐所充满。大王,这也是比前面那些更殊胜与崇高的可见之沙门果。

(第三禅)

81.再者,大王,喜消退之后,比丘安住于平静、正念与正知,并且他的身体感受到快乐。于是他进入并安住于圣者们所宣示的:“他以平静与正念快乐地安住。”的第三禅。此无喜之乐灌注、渗透、浸泡、充满他的全身。因此他的身体没有任何部分不被此乐所充满。

82.大王,假设在一个莲花池中,有生于水中、长于水中、从未长出水外,就在水中繁茂的青色、白色、或红色莲花,冷水灌注、渗透、浸泡、充满它们,从顶部到根部。因此那些莲花没有任何部分不被冷水所充满。同样的,大王,无喜之乐灌注、渗透、浸泡、充满比丘的全身,因此他的身体没有任何部分不被此乐所充满。大王,这也是比前面那些更殊胜与崇高的可见之沙门果。

(第四禅)

83.再者,大王,由于舍弃了乐与苦,以及先前喜与忧的消逝,比丘进入并安住于无苦无乐、具有因舍心而完全净化之正念的第四禅。他以清净、光明的心遍布全身地坐着,因此他的身体没有任何部分不被清净、光明的心所遍布。

84.大王,假设有人以白布从头到脚覆盖自己坐着,使得他的身体没有任何部分不被白布所遍布。同样的,大王,比丘以清净、光明的心遍布全身坐着,因此他的身体没有任何部分不被清净、光明的心所遍布。大王,这也是比前面那些更殊胜与崇高的可见之沙门果.

(观智)

85.当他的心如此专注、清净、光明、无垢、无瑕、柔软、适业、稳固与达到不动摇时,他引导其心使心倾向于智见。他了解到:“这是我的身体,拥有色身,由四大所组成,源自父亲与母亲,依靠饭与粥来增进它。它是无常的、会受到触痛与压迫的、会解体与分散的。而这是我的心,依靠色身的支持,并且与色身有密切关系。”

86.大王,假设有一颗具有最纯洁光泽的美丽绿宝石,它具有八个截面、精雕细琢、透明、清澈、完美无瑕、具足一切优越的品质,而且有一条青、黄、红、白或棕色的线穿过其中。视力敏锐的人将它拿在手中,会如此思惟它:“这是一颗具有最纯净光泽的美丽绿宝石、它具有八个截面、精雕细琢、透明、清澈、完美无瑕、具足一切优越的品质,而且有一条青、黄、红、白或棕色的线穿过其中。”同样的,大王,当比丘的心如此专注、清净、光明、无垢、无瑕、柔软、适业、稳固与达到不动摇时,他引导其心,使心倾向于智见。他了解到:“这是我的色身,由四大所组成,源自父亲和母亲,依靠饭与粥来增进它。它是无常的、会受到触痛与压迫的、会解体与分散的。而这是我的心,依靠色身的支持,并且与色身有密切关系。”大王,这也是比前面那些更殊胜与崇高的可见之沙门果.

(意生身智)

87.当他的心如此专注、清净、光明、无垢、无瑕、柔软、适业、稳固与达到不动摇时,他引导其心,使心倾向于造成意生身。由本来这个身体,他能变出另一个具足色法、由心意所生、一切器官俱全、诸根完整无缺的身体。

88.大王,假设有人将芦苇从他的荚中抽出来,他会想着:“这是芦苇,这是荚。芦苇是芦苇,荚是荚,它们是不同的东西。但是芦苇是从荚中抽出来的。”

或者假设有人将剑从剑鞘中抽出来,他会想着:“这是剑,这是剑鞘。剑是剑,剑鞘是剑鞘,它们是不同的东西。但是剑是从剑鞘中抽出来的。”

或者有人将蛇从它的蜕皮里拉出来,他会想着:“这是蛇,这是蜕皮。蛇是蛇,蜕皮是蜕皮。它们是不同的东西。但是蛇是从蜕皮里拉出来的。”

同样的,当比丘的心如此专注、清净、光明、无垢、无瑕、柔软、适业、稳固与达到不动摇时,他引导其心,使心倾向于造成意生身。由本来这个身体,他能变出另一个具足色法、由心意所生、一切器官俱全、诸根完整无缺的身体。大王,这也是比前面那些更殊胜与崇高的可见之沙门果.

(神变智)

89.当他的心如此专注、清净、光明、无垢、无瑕、柔软、适业、稳固与达到不动摇时,他引导其心,使心倾向于神变智。他能够显现各种神变智。他能从一身变成多身;从多身变成一身;自在地出现与隐没;毫无障碍地穿过墙壁、壁垒、山丘、犹如穿过空间一般;钻入与钻出土地,犹如出入于水一般;在水面行走而不会沉没,犹如在地上行走一般;盘腿坐着遨游于空中,犹如飞鸟一般“以手触摸日月;如此神通广大,他能使身体通行无阻地去到梵天界。

90.大王,假设有一个善巧的陶艺家或他的学徒,要将已调制好的粘土塑造成他想塑造的器皿。

或者善巧的象牙雕刻师或他的学徒,要将已处理好的象牙雕刻成他想雕刻的作品。

或者善巧的金匠或他的学徒,要将已处理好的金子制作成他想制作的作品。

同样的,大王,当比丘的心如此专注、清净、光明、无垢、无瑕、柔软、适业、稳固与达到不动摇时,他引导其心,使心倾向于神变智。他能够显现各种神变智。大王,这也是比前面那些更殊胜与崇高的可见之沙门果.

(天耳智)

91.当他的心如此专注、清净、光明、无垢、无瑕、柔软、适业、稳固与达到不动摇时,他引导其心,使心倾向于天耳智。以清净、超越人耳的天耳,他能够听见两种声音:天界的声音与人界的声音,远处的声音与近处的声音。

92.大王,假设有人在大路上旅行,他听见定音鼓、小鼓、喇叭、铙钹与大鼓的声音,心里会想:“这是定音鼓的声音,这是小鼓的声音,这是喇叭、铙钹与大鼓的声音。”同样的,大王,当他的心如此专注、清净、光明、无垢、无瑕、柔软、适业、稳固与达到不动摇时,他引导其心,使新倾向于天耳智。以清净、超越人耳的天耳,他能够听见两种声音:天界的声音与人界的声音,远处的声音与近处的声音。大王,这也是比前面那些更殊胜与崇高的可见之沙门果.

(他心智)

93.当他的心如此专注、清净、光明、无垢、无瑕、柔软、适业、稳固与达到不动摇时,他引导其心,使心倾向于他心智。当他以自己的心来涵盖别人的心时,他能够了解其他众生与其他人的心:

对于有贪欲的心,他了解它为有贪欲的心;对于无贪欲的心,他了解它为无贪欲的心;

对于有嗔恨的心,他了解它为有嗔恨的心;对于无嗔恨的心,他了解它为无嗔恨的心;

对于有愚痴的心,他了解它为有愚痴的心;对于无愚痴的心,他了解它为无愚痴的心;

对于狭隘的心,他了解它为狭隘的心;

对于散乱的心,他了解它为散乱的心;

对于有高尚的心,他了解它为高尚的心;

对于不高尚的心,他了解它为不高尚的心;

对于可超越的心,他了解它为可超越的心;

对于不可超越的心,他了解它为不可超越的心;

对于专注的心,他了解它为专注的心;

对于不专注的心,他了解它为不专注的心;

对于解脱的心,他了解它为解脱的心;

对于未解脱的心,他了解它为未解脱的心。

94.大王,假设有喜爱装饰的少男或少女,对着一面清净明亮的镜子或一碗清澈的水,细看自己脸部的映像。如果脸上有痣,自己会知道:“脸上有痣”;如果脸上没有痣,自己会知道:“脸上没有痣”。同样的,当比丘的心如此专注、清净、光明、无垢、无瑕、柔软、适业、稳固与达到不动摇时,他引导其心,使心倾向于他心智。当他以自己的心来涵盖别人的心时,他能够了解其他众生与其他人的心。大王,这也是比前面那些更殊胜与崇高的可见之沙门果.

(宿命智)

95.当他的心如此专注、清净、光明、无垢、无瑕、柔软、适业、稳固与达到不动摇时,他引导其心,使心倾向于宿命智。他能够回忆自己的许多过去生,即:一生;两生;三、四或五生 十、二十、三十、四十或五十生;一百生;一千生;十万生;许多成劫;许多坏劫;许多成劫与坏劫。[他忆念]:“那时,我有如此的名字,属于如此的家族,有如此的长相,吃如此的食物,经历如此的苦乐,有如此长的寿命,这一生死亡之后,我又投生于某处。在那一生,我有如此的名字,属于如此的家族,有如此的长相,吃如此的食物,经历如此的苦乐,有如此长的寿命,那一生死亡之后,我又投生于此处。”他能如此忆念许多过去生的生活形态与细节。

96.大王,假设有人从自己的村庄去到别的村庄,再从那个村庄去到另一个村庄,然后从该村庄回到自己的村庄,他心里会想:“我从自己的村庄去到那个村庄,那时我如此站着、如此坐着、如此说话、如此沉默。从该村庄,我回到自己的村庄。”同样的,大王,当他的心如此专注、清净、光明、无垢、无瑕、柔软、适业、稳固与达到不动摇时,他引导其心,使心倾向于宿命智。他能忆念许多过去生的生活形态与细节。大王,这也是比前面那些更殊胜与崇高的可见之沙门果.

(天眼智)

97.当他的心如此专注、清净、光明、无垢、无瑕、柔软、适业、稳固与达到不动摇时,他引导其心,使心倾向于观众生死生的智慧。以清净、超越人眼的天眼,他见到众生死亡与再度投生:低贱与高贵、美丽与丑陋、幸运与不幸。他了解众生如何依照自己的业而承受果报。他见到:“这些众生具有身、口、意的恶业。他们诽毁圣者、秉持邪见、依邪见而造作,他们身坏命终、死亡之后投生于恶道、苦趣、下界、地狱;而另外这些众生具有身、口、意的善业。他们不诽毁圣者、秉持正见、依正见而造作。他们身坏命终、死亡之后投生于善趣、天界。”如此以清净、超越人眼的天眼,他见到众生死亡与再度投生:低贱与高贵、美丽与丑陋、幸运与不幸。他了解众生如何依照自己的业而承受果报。

98.大王,假设一个中央广场有一栋具有楼上阳台的建筑物,视力敏锐的人站在阳台上可以看到人们进入屋子、离开屋子、在街上行走、坐在中央广场上。他心里会想:“那些人正走进屋子,那些人正走出屋子,那些人正在街上行走,那些人正坐在中央广场上。”同样的,大王,当比丘的心如此专注、清净、光明、无垢、无瑕、柔软、适业、稳固与达到不动摇时,他引导其心,使心倾向于观众生死生的智慧。他以清净、超越人眼的天眼见到众生死亡与再度投生,他了解众生如何依照自己的业而承受果报。大王,这也是比前面那些更殊胜与崇高的可见之沙门果.

(漏尽智)

99.当他的心如此专注、清净、光明、无垢、无瑕、柔软、适业、稳固与达到不动摇时,他引导其心,使心倾向于漏尽智。

他如实地了知:“这是苦”;他如实地了知:“这是苦的原因”;他如实地了知:“这是苦的熄灭”;他如实地了知:“这是导致苦熄灭的方法”;

他如实地了知:“这些是诸漏”;他如实地了知:“这是诸漏的原因”;他如实地了知:“这是诸漏的熄灭”;他如实地了知:“这是导致诸漏熄灭之道”。

如此知见,他的心从欲漏、有漏、无明漏当中解脱出来。心解脱之后,如此的智慧就会生起:“心已经解脱”

他了知:“生已灭尽、梵行已立、应作皆办、不受后有。”

100.大王,假设在山谷中有一个湖,湖水清澈、澄净、无垢,视力敏锐的人站在湖边可以看见蚝、贝、沙、卵石、游动与静止的鱼群。他心里会想:“这个湖的水清澈、澄净、无垢、水中有蚝、贝、沙、卵石、游动与静止的鱼群。”同样的,大王,当比丘的心如此专注、清净、光明、无垢、无瑕、柔软、适业、稳固与达到不动摇时,他引导其心,使心倾向于漏尽智。他如实地了知:“这是苦”;他如实地了知:“这是苦的原因”;他如实地了知:“这是苦的熄灭”;他如实地了知:“这是导致苦熄灭的方法”;他如实地了知:“这些是诸漏”;他如实地了知:“这是诸漏的原因”;他如实地了知:“这是诸漏的熄灭”;他如实地了知:“这是导致诸漏熄灭之道”。如此知见,他的心从欲漏、有漏、无明漏当中解脱出来。心解脱之后,如此的智慧就会生起:“心已经解脱”他了知:“生已灭尽、梵行已立、应作皆办、不受后有。”大王,这也是比前面那些更殊胜与崇高的可见之沙门果。”

(阿阇世王自誓为在家弟子)

101.世尊说完之后,阿阇世王告诉世尊说:“太美妙了,尊者!太美妙了,尊者!尊者!就像将翻覆之物翻转扶正,使隐匿之物揭示显露,为迷路的人指示正途,为黑暗中之人擎举明灯,使他们得以见物。同样的,尊者,世尊以种种方式宣传佛法。从今日起我皈依世尊、皈依法、皈依比丘僧团。愿世尊接受我为从今天开始终身皈依之在家信徒!

尊者,罪恶战胜了我。我是如此愚痴、如此迷惑、如此笨拙,为了王位,我杀害了自己的父亲,那样一位正直的人,正直的君王。请世尊确认我的罪过为罪过,以便未来我能够以戒律约束自己。”

101.“如是,大王,罪恶战胜了你。你是如此愚痴、如此迷惑、如此笨拙,为了王位,你杀害了自己的父亲,那样一位正直的人,正直的君王。然而,既然你已经见到自己的罪过为罪过,并且愿意依法改正,因此我确认此事。大王。这就是在圣者的戒律中成长。一个人能见到自己的罪过为罪过,依法改正,以及在未来成就自制。”

103.世尊如此说过之后,阿阇世王告诉世尊说:“尊者,现在我必须回去了。我还有许多任务与责任在身。”

“随适宜而行,大王。”

阿阇世王对世尊的开示感到欢喜,并向世尊致谢。从座位上起身,礼敬世尊,右绕三匝,然后离去。

104.阿阇世王离开之后,世尊对诸比丘说:

“这位国王毁了自己、伤了自己。诸比丘,如果这位国王不杀害自己的父亲,那样一位正直的人、正直的君王,那么,就在这一个座位上,他能够生起无尘无垢的法眼。”

世尊如此说完之后,诸比丘内心愉快,对世尊的话感到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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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含典籍·南传中部·善士经

善士经

北传汉译中阿含八五。真人经(大正藏一,五六一页。)是法非法经(大正藏一,八三七页。) 本经乃有出身之富贵大族,或以自己之名声利得、多闻持律说法,诸头陀、诸禅定等,自夸而蔑他即非善士法,此不得于解脱。不自赞毁他,真正行道,说为善士法。

如是我闻。 一时,世尊住舍卫城只陀林给孤独园。 其时,世尊言诸比丘曰:诸比丘! 彼诸比丘应答世尊曰:世尊! 世尊乃如是曰: 诸比丘!我为汝等说善士法与非善士法。应谛听善思念,我当说之。 彼等诸比丘应诺世尊:如是,世尊!

世尊如是曰: 诸比丘!然者,云何为善士法? 诸比丘!于此有非善士,由贵家而出家。彼如是反省思惟:我从贵家而出家。而此其他诸比丘,非由贵家而出家。彼以生其贵家之事,自夸以轻蔑其他。诸比丘!此非善士法也。 诸比丘!善士如反省思惟:虽生由贵家,若不至灭尽贪法;若不至灭尽嗔法;若不至灭尽痴法。假令,虽非由贵家而出家,彼若行法、随法、正行、随法行者。其时,彼应受恭敬;其时,彼应受尊重。彼介在行道,以生其富贵家事,不敢自夸,亦不蔑他。诸比丘!此善士法也。

复次,诸比丘!有非善士,由豪族之家出家。彼如是反省思惟:我从豪族之家而出家。而此其他诸比丘,非由豪族之家而出家。彼以生其豪族之家之事,自夸以轻蔑其他。诸比丘!此非善士法也。 诸比丘!善士如反省思惟:虽生由豪族之家,若不至灭尽贪法;若不至灭尽嗔法;若不至灭尽痴法。假令,虽非由豪族之家而出家,彼若行法、随法、正行、随法行者。其时,彼应受恭敬;其时,彼应受尊重。彼介在行道,以生其豪族之家事,不敢自夸,亦不蔑他。诸比丘!此善士法也。

复次,诸比丘!有非善士,由大富家而出家。彼如是反省思惟:我从大富家而出家。而此其他诸比丘,非由大富家而出家。彼以生其大富家之事,自夸以轻蔑其他。诸比丘!此非善士法也。 诸比丘!善士如反省思惟:虽生由大富家,若不至灭尽贪法;若不至灭尽嗔法;若不至灭尽痴法。假令,虽非由大富家而出家,彼若行法、随法、正行、随法行者。其时,彼应受恭敬;其时,彼应受尊重。彼介在行道,以生其大富家事,不敢自夸,亦不蔑他。诸比丘!此善士法也。

复次,诸比丘!有非善士,由大财家而出家。彼如是反省思惟:我由大财家而出家,而此其他之诸比丘,非由大财家而出家。彼以其大财家事,自高亦经蔑他。诸比丘!此亦非善士法也。 然而诸比丘!善士如是反省思惟:虽由大财家事,若不至灭尽贪法;若不至灭尽嗔法;若不至灭尽痴法。假令,虽非由大财家而出家,彼若行法、随法、正行、随法行者,其时,彼应受恭敬,其时,彼应受尊重。彼介在行道,以其大财家,不敢自夸,亦不蔑他。诸比丘!此为善士法。

复次,诸比丘!非善士而有广誉,有名声。彼如是反省思惟:我实有广誉,有名声。然而此其他之诸比丘,少名誉,少力量。彼以其广誉事,自夸亦轻蔑他。诸比丘!此亦非善士法也。 然而诸比丘!善士如是反省思惟:虽由广誉之事,若不至灭尽贪法;若不灭尽嗔法;若不灭尽痴法。假令,虽无广誉,无名声,若彼行法、随法、正行、随法行者,其时,彼应受恭敬,其时,彼应受尊重。彼介在行道,以其广誉之事,不敢自夸,亦不轻蔑他。诸比丘!此亦善士法。

复次,诸比丘!有非善士,而得衣、施食、床座、因病药之诸物资。彼如是反省思维:我实得衣、施食、床座、因病之诸物资。然而此其他之诸比丘,不得衣、施食、床座、因病药之物资。彼以其所得,自夸亦轻蔑他。诸比丘!此亦非善士法也。 然而诸比丘!善士如是反省思惟:由于所得,若不至灭尽贪法;若不至灭尽嗔法;若不至灭尽痴法。假令,虽无得衣、施食、床座、因病药之诸物资。彼若行法、随法、正行、随法行者,其时,彼应受恭敬,其时,彼应受尊重。彼介在行道、以其所得,不敢自夸,亦不蔑他。诸比丘!此亦善士法。

复次,诸比丘!有非善士而多闻。彼如是反省思惟:我实多闻,而此等他之诸比丘不多闻。彼以其多闻,自夸或轻蔑他。诸比丘!此亦非善士法也。 然而诸比丘!善士如是反省思惟:由多闻,若不至灭尽贪法,若不至灭尽嗔法,若不至灭尽痴法。假令,虽不多闻,彼若行法、随法、正行、随法行者,其时,彼应受恭敬,其时,彼应受尊重。彼介在行道,以其多闻,不敢自夸,亦不蔑他。诸比丘!此亦善士法。 复次,诸比丘!有非善士而为持律者。彼如是反省思惟:我实持律者。而此等他之诸比丘非持律者。彼以其持律者之事,自夸又蔑他。诸比丘!此亦非善士也。 然者,诸比丘!善士如是反省思惟:虽依持律者事,若不至灭尽贪法;若不至灭尽嗔法;若不灭尽痴法。假令,虽非持律者,彼若行法、随法、正行、随法行者,其时,彼应受恭敬,其时,彼应受尊重。彼介在行道,以其持律者事,不敢自夸亦不蔑他。诸比丘!此亦善法。 复次,诸比丘!有非善士而为说法者。如是反省思惟:我实说法者。而此等他之诸比丘非说法者。彼以其说法者事,自夸亦蔑他。诸比丘!此亦非善士也。 然者,诸比丘!善士如是反省思惟:虽依说法者事,若不至灭尽贪法;若不至灭尽嗔法;若不至灭尽痴法。假令,虽非说法者,彼若行法、随法、正行、随法行者,其时,彼应受恭敬,其时,彼应受尊重。彼介在行道,以其说法者事,不敢自夸,亦不蔑他。诸比丘!此亦善士法。

复次,诸比丘!有非善士而为林住者。彼如是反省思惟:我实林住者。而此等他之诸比丘非林住者。彼以其林住者事,自夸亦蔑他。诸比丘!此亦非善士法也。 然者,诸比丘!善士如是反省思惟:虽依林住者事,若不至灭尽贪法;若不至灭尽嗔法;若不至灭尽痴法。假令,虽非林住者。彼若行法、随法、正行、随法行者,其时,彼应受恭敬,其时,彼应受恭敬。彼介在行道,以其林住者事,不敢自夸,亦不蔑他。诸比丘!此亦善士法。

复次,诸比丘!有非善士而为着粪扫者。彼如是反省思惟:我实着粪扫衣者。而此等他之诸比丘非着粪衣者。彼以某着粪扫衣事,自夸亦蔑他。诸比丘!此亦非善事法也。 然者,诸比丘!善士如是反省思惟:虽依着粪扫衣者事,若不至灭尽贪法;若不至灭尽嗔法;若不至灭尽痴法。假令,虽非着粪扫衣者,彼若行法、随法、正行、随法行者,其时,彼应受恭敬,其时,彼应受尊重。彼介在行道,以某着粪衣者事,不敢自夸,亦不蔑他。诸比丘!此亦善士法。

复次,诸比丘!有非善士而为常乞食者。彼如是反省思惟:我实常乞食者。而此等他之诸比丘非常乞食者。彼以其常乞食者事,自夸亦蔑他。诸比丘!此亦非善士法也。 然者,诸比丘!善士如是反省思惟:虽依常乞食者事,若不至灭尽贪法;若不至灭尽嗔法;若不至灭尽痴法。假令,虽非常乞食者,彼若行法、随法、正行、随法行者,其时,彼应受恭敬;其时,彼应受尊重。彼介在行道,以其常乞食者事,不敢自夸,亦不蔑他。诸比丘!此亦善士法。 复次,诸比丘!有非善士而为树下住者。彼如是反省思惟:我实树下住者。而此等他之诸比丘非树下住者。彼以其树下住者事,自夸亦蔑他。诸比丘!此亦非善士法也。 然诸比丘!善士如是反省思惟:虽依树下住者事,若不至灭尽贪法;若不至灭尽嗔法;若不至灭尽痴法。假令,虽非树下住者,彼若行法、随法、正行、随法行者,其时,彼应受恭敬;其时,彼应受尊重。彼介在行道,以其树下住者事,不敢自夸,亦不蔑他。诸比丘!此亦善士法。 复次,诸比丘!有非善士而为冢间住者。彼如是反省思惟:我实冢间住者。而此等他之诸比丘非冢间住者。彼以其冢间住者事,自夸亦蔑他。诸比丘!此亦非善士法也。 然诸比丘!善士如是反省思惟:虽依冢间住者事,若不至灭尽贪法;若不至灭尽嗔法;若不至灭尽痴法。假令,虽非冢间住者,彼若行法、随法、正行、随法行者,其时,彼应受恭敬;其时,彼应受尊重。彼介在行道,以其冢间住者事,不敢自夸,亦不蔑他。诸比丘!此亦善士法。 复次,诸比丘!有非善士而为露地住者。彼如是反省思惟:我实露地住者。而此等他之诸比丘非露地住者。彼以其露地住者事,自夸亦蔑他。诸比丘!此亦非善士法也。 然诸比丘!善士如是反省思惟:虽依露地住者事,若不至灭尽贪法;若不至灭尽嗔法;若不至灭尽痴法。假令,虽非露地住者,彼若行法、随法、正行、随法行者,其时,彼应受恭敬;其时,彼应受尊重。彼介在行道,以其露地住者事,不敢自夸,亦不蔑他。诸比丘!此亦善士法。

复次,诸比丘!有非善士而为常坐者。彼如是反省思惟:我实常坐者。而此等他之诸比丘非常坐者。彼以其常坐者事,自夸亦蔑他。诸比丘!此亦非善士法也。 然诸比丘!善士如是反省思惟:虽依常坐者事,若不至灭尽贪法;若不至灭尽嗔法;若不至灭尽痴法。假令,虽非常坐者,彼若行法、随法、正行、随法行者,其时,彼应受恭敬;其时,彼应受尊重。彼介在行道,以其常坐者事,不敢自夸,亦不蔑他。诸比丘!此亦善士法。

复次,诸比丘!有非善士而为随请坐者。彼如是反省思惟:我实随请坐者。而此等他之诸比丘非随请坐者。彼以其随请坐者事,自夸亦蔑他。诸比丘!此亦非善士法也。 然诸比丘!善士如是反省思惟:虽依随请坐者事,若不至灭尽贪法;若不至灭尽嗔法;若不至灭尽痴法。假令,虽非随请坐者,彼若行法、随法、正行、随法行者,其时,彼应受恭敬;其时,彼应受尊重。彼介在行道,以其随请坐者事,不敢自夸,亦不蔑他。诸比丘!此亦善士法。

复次,诸比丘!有非善士而为一座食者。彼如是反省思惟:我实一座食者。而此等他之诸比丘,非一座食者。彼以其一座食者事,自夸亦蔑他。诸比丘!此亦非善士也。 然者,诸比丘!善士反思惟:虽依一座食者事,若不至灭尽贪法;若不至灭尽嗔法;若不至灭尽 痴法。假令,虽非一半食者,彼若行法、随法、正行、随法行者,其时,彼应受恭敬,其时,彼应受尊重。彼介在行道,以其一座食事,不敢自夸,亦不蔑他。诸比丘!此亦善士法。 复次,诸比丘!有非善士,而离诸爱欲,离诸不善法,无寻无伺,由离生喜、乐,成就初禅而住。彼如是反省思惟:我实成就初禅定。而此等他之诸比丘不获初禅定。彼以其初禅定,自夸亦蔑他。诸比丘!此亦非善士也。 然者,诸比丘!善士如是反省思惟:世尊曰--初禅定无彼作性。何以故,若有思量时,其即变故。彼介在无彼作性,以其初禅定,不敢自夸,亦不蔑他。诸比丘!此亦善士法。

复次,诸比丘!有非善士而灭寻、伺,内心安静,心一趣性,无寻无伺,由定生喜、乐,成就第二禅。彼如是反省思惟:我实成就第二禅定。而此等他之诸比丘不获第二禅定。彼以其第二禅定,自夸亦蔑他。诸比丘!此亦非善士也。 然者,诸比丘!善士如是反省思惟:世尊曰-第二禅定无彼作性。何以故,若有思量时,其即变故。彼介在无彼作性,以其第二禅定,不敢自夸,亦不蔑他。诸比丘!此亦善士法。

复次,诸比丘!有非善士而脱喜、舍而住,有念,有正知;且身觉受乐,宣说诸圣者之舍而有念乐住。成就第三禅而住。彼如是反省思惟:我实获第三禅定。而此等他之诸比丘,不获第三禅定。彼以其第三禅定,自夸亦蔑他。诸比丘!此亦非善法也。 然者,诸比丘!善士反省思惟:世尊曰--第三禅定,无彼作性。何以故,若有思量时,即变故。彼介在无彼作性,以其第三禅定,不敢自夸,亦不蔑他。诸比丘!此亦善士法。

复次,诸比丘!有非善士而舍离乐,舍离苦,又灭以前所有之喜悦、忧恼,无苦,无乐,舍念清净,成就第四禅而住。彼如是反省思惟:我实获第四禅定。而此等他之诸比丘,不获第四禅定。彼以其第四禅定,自夸亦蔑他。诸比丘!此亦非善法也。 然者,诸比丘!善士反省思惟:世尊曰--第四禅定,无彼作性。何以故,若有思量时,即变故。彼介在无彼作性,以其第四禅,不敢自夸,亦不蔑他。诸比丘!此亦善士法。 复次,诸比丘!有非善士,而超越诸色想,已度诸碍想,无作意诸种之想,成就虚空无限之空无边处而住。彼如是反省思惟:我实获空无边处定。而此等他之诸比丘,不获空无边处定。彼以其空无边处定,自夸亦蔑他。诸比丘!此亦非善士法也。 然者,诸比丘!善士如是反省思惟:世尊曰--空无边处定,无彼作性。何以故,若有思量时,其即变故。彼介在无彼作性,以其空无边处定,不敢自夸,亦不蔑他。诸比丘!此亦善士法。

复次,诸比丘!有非善士而超越空无边处,成就识无限之识无边处而住。彼如是反省思惟:我实获识无边处定。而此等之诸比丘,不获识无边处定。彼以其识无边处定,自夸亦蔑他。诸比丘!此亦非善士法也。 然者,诸比丘!善士如是反省思惟:世尊曰--识无边处定,无彼作性。何以故,有思量时,其即变故。彼介在无彼作性。以其识无边处定,不敢自夸,亦不蔑他。诸比丘!此亦善士法。

复次,诸比丘!有非善士而由一切处,超越识无边处,成就无任何物之无所有处而住。彼如是反省思惟:我获无所有处定。而此等他之诸比丘,不获无所有处定。彼以其无所有处定,自夸亦蔑他。诸比丘!此亦非善士法也。 然者,诸比丘!善士如是反省思惟:世尊曰--无所有处定,无彼作性。何以故,若有思量时,其即变故。彼介在无彼作性,以无所有处定,不敢自夸,亦不蔑他。诸比丘!此亦善士法。

复次,诸比丘!有非善士而超越无所有处,成就非想非非想处而住。彼如是反省思惟:我实成就非想非非想处定。而此等他之诸比丘,不成就非想非非想处定。彼以其非想非非想处定,自夸亦蔑他。诸比丘!此亦非善士法也。 然者,诸比丘!善士反省思惟:世尊曰--非想非非想处定,无彼作性。何以故,若有思量时,其即变故。彼介在无彼作性,以其非想非非想处定,不敢自夸,亦不蔑他。诸比丘!此亦善士法。 复次,诸比丘!有善士由一切处,超越非想非非想处,成就想受灭而住。且以慧见已,令灭其诸漏。 诸比丘!其比丘断而不思量,于何处亦不思量,对何事亦不思量。 世尊如是说已,彼诸比丘欢喜、随喜世尊之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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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含典籍·南传中部·无戏论经

无戏论经

北传没有此经。
本经是世尊对萨罗村之婆罗门居士众所说的,其内容是关于无戏论。
其无戏论之法者,可以说是消灭多支多样之戏论,以实践根本中道之意义。若有善实修此无戏论法之时,亦即消灭邪见,依于正见之实修时也。当时举说种种之戏论而扬止之。其种种之戏论者:一。善恶业果报之有、无;二。有作用说及无作用说;三。无因论与有因论;四。无色界之有无;五。涅盘之有无等。最后与中部第五十一经干达罗迦经之四种人,大约同样。另外,关于本经之戏论,参照长部第二经之沙门果经等。
如是我闻。
一时,世尊游行于拘萨罗国,与大比丘家俱行,至名谓萨罗之拘萨罗人婆罗门村。
萨罗村之婆罗门居士众如是闻:实释迦族子,由释迦族人出家之沙门瞿昙行于拘萨罗国中,与大比丘家俱行至萨罗村。彼尊者瞿昙有如是善美高扬之大名声;即:如是,彼世尊为应供、等正觉者、明行足、善逝、世间解、无上士、调御丈夫、天人师、佛、世尊也。彼于此天、魔、梵天之世界、于沙门、婆罗门、天、人众中之人人,自知自证已而教导之。彼说初善、中善、后善,有义、有文之法,显示完全具足圆满清净之梵行。见如是之阿罗汉为甚幸也。
于是,萨罗村之婆罗门众诣世尊处。诣已,或者敬礼世尊坐于一面,或者向世尊问讯,交换友谊礼让之语坐于一面,或者向世尊合掌坐于一面,或者于世尊面前自报姓名而坐于一面,或者默然坐于一面。世尊对坐于一面之萨罗村婆罗门居士众曰:
居士等!然汝等可有任何适意之师,对彼,汝等已获得理性之信耶?
[彼等曰:]
尊者!我等无任何过意之师,对彼,我等已获得理性之信也。
[世尊:]
居士等!汝等不得过意之师,宜遂行受特此无戏论法。
汝居士等!若完成正持无戏论法者,彼当长夜安稳与幸福。居士等!其无戏论法为何耶?
居士等!有一类沙门、婆罗门为如是说者、如是见者:无布施、无供牺牲、无供养,无诸善恶业、无果报,无此世界、他世界,无父、无母,无化生有情,于世间无沙门、婆罗门之正行、正行道者,自己依通智自作证而教化此世界、他世界。
居士等!彼等对沙门、婆罗门,另有一类沙门、婆罗门正为反对之说,彼等言:有布施,有供牺牲,有供养,有善恶业、果报,有此世界,有他世界、有父、有母,有化生有情;于世间有沙门、婆罗门之正行、正行道者,自己依通智自作证而教化此世界、他世界。
居士等!对此汝作何思耶?非此等沙门、婆罗门为相互反对之说耶?
[居士等:]
然也,尊者!
[世尊曰:]
居士等!在彼处,彼等沙门、婆罗门为如是说者、如是见者:无布施、无供牺牲、无供养、无善恶业、无果报,无此世界、无他世界,无母、无父,无化生有情;无沙门、婆罗门之正行、正行道者,于世间,自己依通智自作证教化此世界、他世界。为彼等期待此:[彼等]此等三善法,即--身善行、口善行、意善行回避已,遂行受持此等三不善法,即--身恶行、口恶行、意恶行。何以故?
彼等沙门、婆罗门师尊,不见诸不善法之灾患、罪恶与秽污,[不见]诸善法于离欲功德与清净伴党[故]也。
他世界实有时,彼有此见:无有他世界。彼有此邪见也。
他世界实有时,彼有此思惟:无有他世界。彼有此邪思惟也。
他世界实有时,彼有此语:无有他世界。彼有此邪语也。
他世界实有时,谓:无有他世界。此为对彼等知他世界之诸阿罗汉作敌对也。
他世界实有时,彼使他知:无有他世界。彼其非正法之说示也。由其非正法之说示而自赞、毁他。
如是,彼前有废弃善戒性,今有现起恶戒;
又,此邪见、邪思惟、邪语、及对诸圣者之敌对、使[他]知非正法,自赞、毁他,如是此等无数恶不善法,乃缘邪见而成也。
居士等!于是,智者如是精察之:
若实无他世界,如此,则此个人身坏将自作安稳;
若实有他世界,如此,则此个人身坏命终当往生于恶生、恶趣、堕处、地狱。
不管实无有他世界,[亦不管]诸沙门、婆罗门师尊彼等之所言为真实,然实此个人于现法,当为诸智者诃责谓:是恶戒人,邪见虚无论者也。
若实有他世界,则对此个人之不幸,有两处:即于现法,诸智者予以诃责,又身坏命终后,当生于恶生、恶趣、堕处、地狱。如是对彼,此无戏论法是恶成就、[恶]受持遍满已,唯充满一边而住,舍善处。
居士等!于此,沙门、婆罗门等为如是说者,如是见者:有布施、有供牺牲、有供养、有善恶业、有果报,有此世界、有他世界、有母、有父、有化生有情;有沙门、婆罗门之正行、正行道者,于世间,自己依通智自作证教化此世界、他世界。
为彼等期待此:[彼等]此等三不善法--即身恶行、口恶行、意恶行回避已;遂行受特此三善法--即身善行、口善行、意善行。何以故?实彼等沙门、婆罗门见诸不善法之灾患、罪恶与秽污,[见]诸善法于离欲功德与清净伴党[故]也。
他世界实有时,彼有此之见:有他世界。彼有此正见也。
他世界实有时,彼有此思惟:有他世界。彼有此正思惟也。
他世界实有时,彼有此语:有他世界。彼有此正语也。
他世界实有时,谓:有他世界。此为对彼等知他世界之诸阿罗汉不作敌对者也。
他世界实有时,彼向他说:有他世界。彼有正法之说示也。
又由彼正法之说示,而不自赞、不毁他。如是,彼前有废弃恶戒,今现起有善戒;
又,此正见、正思惟、正语,及对诸圣者不敌对,使(他)知正法,不自赞、不毁他。如是此等无数之善法,及缘正见而成也。
居士等!于是,智者如是精察之:若实有他世界,如此,则此个人身坏命终后,当往生善趣、天界。不管实无他世界,诸沙门、婆罗门师尊彼等之所言为真实,然此个人实于现法,当为诸智者称赞谓:是持戒之人,正见之说有论者也。
若实有他世界,则对此个人之幸福,有两处:即于现法,诸智者予以称赞;
又身坏命终后,当往生善趣、天界。
如是对彼,此无戏论法是善成就、[善]受持遍满已,充满两边而住之,舍不善处。
居士等!有一类沙门、婆罗门等为如是说者、如是见者:[无论如何伤害人之事],其作者、令作者、切者、令切者、烤者、令烤者、令愁者、令折磨者、战栗者、令战栗者、令杀生者、令不与取者、穿入家者、掠夺者、盗窃者、立路旁(抢劫)者、通奸者、妄语者,[如是]作者,无罪恶被作也;
又,以利剑轮将此大地之生类,作成一肉聚、一肉山,由其因缘,无有罪恶、无有罪恶之果报;又,行于恒河之南岸,害之、杀之、截之、令截、烤之、令烤之,由其因缘,无有罪恶、无有罪恶之果报;
又行于恒河之北岸,布施之、令布施之、祭祀之、使令祭祀之,由其因缘,无功德,无功德之果报;
依布施、依调御、依自制、依实语,亦无功德、无功德之果报。
居士等!对彼等沙门、婆罗门,[另有]一类沙门、婆罗门作反对之说,彼等如是言:[无论如何伤害人之事],其作者、令作者、切者、令切者、烤者、令烤者、令愁者、令折磨者、战栗者、令战栗者、令杀生者、令不与取者、穿人家者、掠夺者、盗窃者、立路傍(抢劫)者、通奸者、妄语者,[如是]作者,有罪恶被作也;
又,以利剑轮将此大地之生类,作成一肉聚、一肉山,由其因缘,有罪恶、有罪恶之果报;
又,行于恒河之南岸,害之、杀之、截之、令截之、烤之、令烤之,由其因缘,有罪恶、有罪恶之果报;
又,行于恒河之北岸,布施之、令布施之、祭祀之、令祭祀之,由其因缘,有功德、有功德之果报;
依布施、依调御、依自制、依实语,而有功德、有功德之果报。
居士等!汝对其作何思耶?实此等沙门、婆罗门互相[所为]之相反之说,其为非耶?
居士曰:
然也,尊者!
[世尊曰:]
居士等!而彼等沙门、婆罗门为如是说者、如是见者:[无论任何伤害人之事] ,其作者、令作者、切者、令切者、烤者、令烤者、令愁者、令折磨者、战栗者、令战栗者、令杀生者、令不与取者、穿入家者、掠夺者、盗窃者、立路旁(抢劫)者、通奸者、妄语者,[如是]作者,无罪恶被作也;
又,以利剑轮将此大地之生类,作成一肉聚、一肉山,由其因缘,无有罪恶、无有罪恶之果报;又,行于恒河之南岸,害之、杀之、截之、令截、烤之、令烤之,由其因缘,无有罪恶、无有罪恶之果报;
又行于恒河之北岸,布施之、令布施之、祭祀之、使令祭祀之,由其因缘,无功德,无功德之果报;
依布施、依调御、依自制、依实语,亦无功德、无有功德之果报。为彼等可期待此:[彼等]此等三善法--即身善行、口善行、意善行回避已;遂受持此等三不善法--即身恶行、口恶行、意恶行。何以故?实彼等沙门、婆罗门师尊不见诸不善法之灾患,罪恶与秽污,[不见]诸善法于离欲之功德与清净伴党(故)也。
实有所作业时,彼有此见:无所作业。彼有此邪见也。
实有所作业时,彼有此思惟:无所作业。彼有此邪思惟也。
实有所作业时,彼有此语:无所作业。彼有此邪语也。
实有所作业时,谓:无所作业。其为对彼等有作业论之诸阿罗汉作敌对者也。
实有所作业时,彼向他说:无所作业。此,乃彼有此使知非正法之说示也。
又,由彼非正法之说示而自赞、毁他。如是,被前有废弃善戒,今有现起恶戒;此邪见、邪思惟、邪语、及对诸圣者敌对、使[他]知非正法,自赞、毁他,如是此等无数恶不善法,是缘邪见而成也。
居士等!于是,智者如是精察之:
若实无所作业,如此,则此个人身坏将自作安稳;
若实有所作业,如此,则此个人身坏命终后,当生于恶生、恶趣、堕处、地狱。
不管实无所作业,[亦不管]彼等沙门、婆罗门师尊之语为真实,然此个人实于现法当为诸智者诃责谓:是恶戒人,邪见无作业论者。
若有所作业者,则对此个人之不幸,有两处:即于现法,为诸智者予以诃责;又具坏命终后,当生于恶生、恶趣、堕处、地狱。
如是,彼于此无戏论法是恶成就、[恶]受持遍满已,唯一边而住之,舍善处。
居士等!于是,彼等沙门、婆罗门为如是说者、如是见者:[无论任何伤害他人之事] ,其作者、令作者、切者、令切者、烤者、令烤者、令愁者、令折磨者、战栗者、令战栗者、令杀生者、令不与取者、穿人家者、掠夺者、盗窃者、立路傍(抢劫)者、通奸者、妄语者,[如是]作者,有罪恶被作也;
又,以利剑轮将此大地之生类,作成一肉聚、一肉山,由其因缘,有罪恶、有罪恶之果报;
又,行于恒河之南岸,害之、杀之、截之、令截之、烤之、令烤之,由其因缘,有罪恶、有罪恶之果报;
又,行于恒河之北岸,布施之、令布施之、祭祀之、令祭祀之,由其因缘,有功德、有功德之果报;
依布施、依调御、依自制、依实语,而有功德、有功德之果报。为彼等可期待此:[彼等]此等三恶法——即身恶行、语恶行、意恶行回避已;将遂行受持此等三善法--即身善行、口善行、意善行。何以故?实彼等沙门、婆罗门师尊见诸不善法之灾患、罪恶与秽污,[见]诸善法于离欲之功德与清净伴党[故]也。
有所作业时,彼有此见:有所作业。彼有此正见也。
有所作业时,彼有此思惟:有所作业。彼有此正思惟也。
有所作业时,彼有此语有所作业。彼有此正语也。
有所作业时,谓之:有所作业。此为对彼等有所作业论之诸阿罗汉不作敌对者也。
实有所作业时,彼向他说:有所作业。此,乃彼正法之说示也。
又,由彼正法之说示而不自赞、不毁他。如是,彼前有废弃恶戒,今有现起善戒。此正见、正思惟、正语、及对诸圣者非敌对,使[他]知正法,不自赞、不毁他,如是此等无数之善法,乃缘正见而成也。
居士等!于是,智者如是精察之:
若实有所作业,如此,则此个人身坏命终后,当往生善趣、天界。
不管实无所作业,[亦不管]彼等沙门、婆罗门师尊之语为真实,然此个人实于现法当为诸智者称赞谓:是持戒之人,正见之有作业论者也。
若实有所作业者,则对此个人之幸福,有两处也:即于现法,诸智者予以称赞;又身坏命终后,当往生善趣、天界。
如是对彼,此无戏论法是善成就、[善]受持遍满已,充满两边而住之,舍不善处。
居士等!有一类沙门、婆罗门为如是说者、如是见者:有情杂染为无因无缘:由无因无缘而诸有情被杂染之。有情之清净为无因无缘由无因无缘而诸有情被清净之。无力、无精进、无人之势力、无人之勇猛。一切有情、一切生类、一切有类、一切有命者,是无自在、无力、无精进,而由[宿世]命运、[阶级]结合、[本然之]自性而转变,如是于六种阶级感受乐苦。
居士等!对彼等沙门、婆罗门,[另有]一类沙门、婆罗门作反对之说,彼等如是说:诸有情之杂染为有因有缘;由有因有缘而诸有情被杂染之。诸有情之清净为有因有缘,由有因有缘而诸有情被清净之。有力、有精进、有人之势力、有人之勇猛。非一切有情、一切生类、一切有类、一切之有命者非无自在、无力、无精进,而由[宿世之]命运、[阶级之]结合、[本然之]自性而转变,如是于六种阶级感受乐苦。
居士等!汝对其作何思耶?此等沙门、婆罗门互相为相反之说,其为非耶?
居士等曰:
然也,尊者!
[世尊曰:]
居士等!于是,彼等沙门、婆罗门为如是说者、如是见者:有
情之杂染为无因无缘:由无因无缘而诸有情被杂染之。有情之清净为无因无缘由无因无缘而诸有情被清净之。无力、无精进、无人之势力、无人之勇猛。一切有情、一切生类、一切有类、一切有命者,是无自在、无力、无精进,而由[宿世]命运、[阶级]结合、[本然之]自性而转变,如是于六种阶级感受乐苦。为彼等可期待此:[彼等]回避此等三善法--即身善行、口善行、意善行,遂行受持此等三不善法--即身恶行、口恶行、意恶行。何以故?彼等沙门、婆罗门实不见诸不善法之灾患,罪恶及秽污,[不见]诸善法于离欲之功德与清净伴党[故]也。
实有因时,彼有此见:无有因。彼有此邪见也。
实有因时,彼有此思惟:无有因。彼有此邪思惟也。
实有因时,彼有此语:无有因。彼有此邪语也。
实有因时,谓之:无有因。此为对彼等有因论之诸阿罗汉作敌对者也。
实有因时,彼向他说:无有因。此,乃彼非正法之说示也。
又,由彼非正法之说示而自赞毁他。如是,彼前有废弃善戒、今有现起恶戒。此邪见、邪思惟、邪语、及对诸圣者敌对,使[他]知非正法,自
赞、毁他,如是此等无数之恶不善法,乃缘邪见而成也。
居士等!于是,智者如是精察之:
若实无有因,如此,则此个人身坏,当自作安稳;
若实有因者,如此,则此个人身坏命终后,当生恶生、恶趣、堕处、地狱。
不管实无有因,[亦不管]彼等沙门、婆罗门师尊之语为真实,然此个人实于现法为诸智者诃责谓:是恶戒之人,邪见之无因论者。
若实有因,则此个人之不幸,有两处,即于现法为诸智者予以诃责;又身坏命终后.当生于恶生、恶趣、堕处、地狱。
如是对彼,此无戏论法是恶成就、[恶]受持遍满已,于一边而住之,舍善处。
居士等!于是,彼等沙门、婆罗门为如是说者,如是见者:有情之杂染为有因有缘;由有因有缘而诸有情被杂染之。诸有情之清净为有因有缘,由有因有缘而诸有情被清净之。有力、有精进、有人之势力、有人之勇猛。非一切有情、一切生类、一切有类、一切之有命者非无自在、无力、无精进,而由[宿世之]命运、[阶级之]结合、[本然之]自性而转变,如是于六种阶级感受受乐苦也。彼等可期待此:[彼等]此等三不善法--即身恶行、口恶行、意恶行回避已,遂行受持此等三善法--即此身善行、口善行、意善行。何以故?彼等沙门、婆罗门实不见诸不善法之灾患、罪恶及秽污,[不见]诸善法于离欲之功德与清净伴党也。
实有因时,彼有此见:有因。彼有此正见出。
实有因时,彼有此思惟:有因。彼有此正思惟也。
实有因时,彼有此语:有因。彼有此正语也。
实有因时,谓之:有因。此为彼等对有因论之诸阿罗汉不作敌对者也。
实有因时,彼使他如:有因。有此使[他]知正法也。
又,由彼使[他]知正法而不自赞、不毁他。如是,彼前有废弃恶戒、今有现起善戒。此正见、正思惟、正语、及对诸圣者非敌对,使[他]知正法,不自赞、不毁他,如是此等无数之善法,乃缘正见而成也。
居士等!于是,智者如是精察之:
若实有因,如此,则此个人身坏命终后,当往生善趣、天界。
不管实无有因,[亦不管]彼等沙门、婆罗门师尊之语为真实,然此个人实于现法,为诸智者称赞谓:是持戒之人,正见之有因论者。
若实有因,对此个人之幸福,有两处--即于现法,诸智者予以称赞,又具坏命终后,当往生善趣、天界。
如是对彼,此无戏论法是善成就[善]受持遍满已,充满两边而住之,舍不善处。
居士等!有一类沙门、婆罗门为如是说者,如是见者:无色[界]者,以一切[行相],可证其皆无。
居士等!对彼等沙门、婆罗门,[另有]有一类沙门、婆罗门作反对之说:无色[界]者,以一切[行相]可证其皆有。
居士等!汝对其作何思耶?此等沙门、婆罗门为互相相反之说,其为非耶?
居士等曰:
然也,尊者。
[世尊曰:]
居士等!于是,智者如是精察之:
彼等沙门、婆罗门师尊实为如是说者、如是见者:无色[界]者,以一切[行相]可证其皆无。其为予所不见。
又,[其他]沙门、婆罗门师尊为如是说者、如是见者:无色[界]者,以一切[行相]可证其皆有。此为予所不知。
而予实为不知者、不见者,予不可一向决断言:唯此是真实,其他是虚伪。予对此断言为不适当。
沙门、婆罗门师尊实为如是说、如是见者:无色[界]者,以一切[行相]可证其皆无。若彼等沙门、婆罗门师尊之语为真实,则见此:凡彼等有色之天,为意所成也;予定当往生彼处。[有是]理也。
然而,彼等沙门、婆罗门师尊如是说、如是见者:无色[界]者,以一切[行相]可证其皆有。若彼等沙门、婆罗门师尊之语为真实,则见:凡此彼等无色之天,为想所成也,予定往生彼处。
因色而起诤论,执刀杖.现出斗争、异执、论争、抗争、离间语、妄语、此一切[行相]实于无色[界]不有是理也。彼如是思择而成为对诸色厌恶离欲、灭尽之行者。
居士等!有一类沙门、婆罗门为如是说,如是见者:存在之灭,以一切[行相],可证其皆无。居士等!对彼等沙门、婆罗门,[另有]一类沙门、婆罗门作反对之说,彼等如是言:存在之灭,以一切[行相]可证其皆有。
居士等!汝对其作何思耶?此等沙门、婆罗门互相为相反之说,其为非耶?
[居士等曰:]
然也,尊者。
[世尊曰:]
居士等!于是,智者如是精察之:
彼等沙门、婆罗门师尊实为如是说、如是见者:存在之灭,以一切[行相]可证其皆无。其为予所不见。
又[其他]沙门、婆罗门师尊为如是说、如是见者:存在之灭,以一切[行相]可证其皆有。其为予所不知。
而予实为不知者、不见者,却一向决断说:此是真实,其他是虚伪。[则]予对此之断言为不适当。
沙门、婆罗门师尊实为如是说、如是见者:存在之灭,以一切[行相]可证其皆无。若彼等沙门、婆罗门师尊之语为真实,则见此论:凡彼等无色之天,为想所成也;予定当往生彼处。有是理也。
又,彼等沙门、婆罗门师尊为如是说、如是见者:存在之灭,以一切[行相]可证其皆有。若彼等沙门、婆罗门师尊之语为真实,则见此谓:予以现法当般涅盘。有是理也。
沙门、婆罗门师尊实为如是说、如是见者:存在之灭,以一切[行相]可证其皆无。彼等之此见,为贪欲现于前、结缚现于前、爱乐现于前、执着现于前、取着现于前。
又沙门、婆罗门师尊实为如是说、如是见者:存在之灭,以一切[行相]可证其皆有。彼等之此见,为无贪欲现于前、无结缚现于前、无爱乐现于前、无执着现于前无取着现于前。彼如是思择而成为对色厌恶、离欲、灭尽之行者。
居士等!知于现世有此等四种人,云何为四?
居士等!在此,有一类人使自苦,专修使自苦之行。
居士等!又在此,有一类人使他苦,专修使他苦之行。
居士等!又在此,有一类人,使自苦,专修使自苦之行;亦使他苦,专修使他苦之行。
居士等!又在此,有一类人,不便自苦,不专修使自苦之行;亦不便他苦,不专修使他苦之行。彼不便自苦,不便他苦者,于现法无贪欲、达涅盘、清凉、感受乐,由自己成为最高者而住之。
居士等!然云何为使自苦,专修使自苦之行者耶?
居士等!在此,有一类或者为裸形而不作法者、舐手用食者也,不受来之请、不受留住之请、不受持来者、不受特设者、不受特定处之请、不受由壶口或皿之缘直接受食者、不受于阈之内、不受在棒及杵之间、不受二人食时其中只有一人者;
由妊妇施食则不受、由授乳中之妇施食则不受、由与男人拥抱之女施食则不受、于饥馑之际所集施者不受、立于近狗之处者不受、蝇群集者不受;
不食鱼、肉;不饮谷酒、果酒、粥汁;
彼或为一家受食者、住一口食;或为二家受食者、住二口食; 或为三家受食者、住三口食; 或为四家受食者、住四口食; 或为五家受食者、住五口食; 或为六家受食者、住六口食;或为七家受食者、住七口食;
又依一施而度;又依二施而度日; 又依三施而度日; 又依四施而度日; 又依五施而度日; 又依六施而度日;又依七施而度日;
又一日摄一食;或二日摄一食;或三日摄一食;或四日摄一食;或五日摄一食;或六日摄一食;或七日摄一食;如是乃至半月摄一食,从事定期食之修行。
彼又唯以青菜为食、或以稷为食、或唯以糙米为食、或唯以头头罗米为食、或唯以哈达草为食、或唯以糠为食、或唯以泡(饭汁)为食、或唯以胡麻粉为食、或唯以草为食、或唯以牛粪为食、又或以森林树根及果实为食、或以自然落地之果为食;
彼又以麻为衣、或以麻混织为衣、或着冢间衣、或着粪扫衣、或以提利达树皮为衣、或以黑羚羊皮为衣、或以黑羚羊皮细条编织为衣、或着吉祥草之衣、或着树皮衣、或着木片衣、或以人发编织为衣、或以马毛编织为衣、或以枭毛为衣。
又彼为拔须发行者,从事拔取须发之行;又为常立行者,以常拒座;又常为蹲踞行者,常精动于蹲踞;又为卧棘刺行者,常卧棘刺之床;或为一日三浴行者,修水浴之行;行如是种种身体之苦行、难行。
居士等!此谓之使自苦,专修使自苦之行者。
又,居士等!云何是使他苦,专修使他苦之行者。
居士等!在此,有一类人为屠羊者、屠猪狗者、捕禽者、捕兽者、猎师、渔夫、盗贼、刑吏、狱吏也,或为其他之残酷行者也。
居士等!此谓之使他苦,专修使他苦之行者。
又,居士等!云何为使自苦,专修使自苦之行;亦使他苦,专修使他苦之行者?
居士等!在此,有一类王者或王族之灌顶者,或为婆罗门、豪门之富有婆罗门,彼令于城东建立新会堂,以剃除须发、着粗兽皮衣、以酥油涂身、以鹿角搔背,与王妃、婆罗门王师俱入其会堂;
彼横卧于绿草空地,而一牝牛,有一与其同色之犊牛,牝牛以其第一乳房之乳,以保王之生命,以第二乳房之乳,以保王妃之生命;以第三乳房之乳,以保婆罗门王师之生命;以其第四乳房之乳,供养火;唯以其残余之乳,以保其犊牛之生命;
彼如是言:为供牺牲,屠如是数之牡牛、为供牺牲,屠如是数离乳之牝牛、为供牺牲,屠如是数犊牛、为供牺牲,屠如是数之山羊、为供牺牲,屠如是数之牡羊、为供牺牲系柱,伐如是数之树木、为供牺牲之草座,割如是数量之吉祥草。对彼之奴仆、使佣、或杂仕者,亦以杖威胁之、恐吓之、以流泪悲哭而劳役之。对彼等以杖胁之、以恐怖而吓之、使之流涕悲哭而作(诸牺牲祭之)准备。
居士等!此谓之使自苦,专修使自苦之行,亦使他苦,专修使他苦之行也。
又,居士等!云何为不使自苦,不专修使自苦之行;不便他苦、不再修使他苦之行;即彼不使自苦亦不使他苦,而于现法无贪欲、达涅盘、清凉、感受乐,由自己成为最高者而住之。
居士等!在此,如来出世为应供、等正觉者、明行足、善逝、世间解、无上士、调御丈夫、天人师、佛、世尊也;
彼包含于此天、魔、梵天之世界,于沙门、婆罗门、天、人众中,自知、自证而教化;
彼说初善、中善、后善、有义、有文之法,说完全具足清净之梵行,或为居士、或为居士子、或为其他族姓之再生者,以听闻其法;彼听其法已,于如来生信,彼得信具足者生起如次之思惟:在家为繁杂、尘劳之处,出家为空闲寂静也;在家者,若行一向完满、一向清净,如切磨砗渠清净光辉之梵行,为不容易。让予剃除须发、着架裟衣、由在家而出家,成为无家者!彼于后时,或少舍财物、或多舍财物、或少舍亲族、或多舍亲族,剃除须发、着架裟衣、由在家而出家,成为无家者。
如是,彼成为出家者,具足诸比丘之生活规定:
舍杀生,成为杀生之离者,舍刀杖、有惭愧、有同情心、怜憨一切众生而住之;
舍不与取,成为不与取之离者,给与而取者、给与之期待者,以不盗之净物而住之;
舍非梵行,成为梵行者、净行者,离淫欲在俗法;
舍妄语成为妄语之离者,为真实语者,住于真实,为可信赖者、诚心者,世间之不欺诳者也;
舍两舌成为两舌离者,由此处闻,不在彼处语而无离间此等者,或由彼处闻,不语此等而无离间彼等者,如是或为人之和解者,或为诸和合者之促进者,以和合为好、以和合为乐、以和合为喜,以语成为和合语者也;
舍粗恶语、离粗恶语,柔和、顺耳、乐人于心、优雅、众人所欲、众人所好、语如是语者;
舍绮语成为绮语之离者;
应时语者、实语者、义利语者、法语者、律语者,随时保持合理、辨别、俱义利之语者也;
彼为损害草木之离者;
一日一食者,夜止食者而离非时食;
为歌舞、音乐、观剧等之离者;
为持华鬘、涂香、装饰、庄严住处之离者;
为高广大床之离者;
为受金银之离者;
为受生谷之离者,为受生肉之离者,为受妇人、少女之离者,为受婢仆之离者,为受山羊及羊之离者,为受鸡、猪之离者,为受象、牛、牡马、牝马之离者,为受田、屋之离者,为专作使节、使佣旅行之离者,为买卖之离者,为诈秤重、伪币、诈度量之离者,为诈欺,瞒着、奸诈、邪曲之离者,为斩断、打杀、捕缚、剽夺、掠夺、暴行之离者;彼为知足者,法衣以覆身、乞食以护腹;彼之行处,受持俱行,恰如有异之鸟彼比翼飞翔,荷翼俱飞,如是比丘为知足者,以覆身衣、护腹之施食,彼彼行处,受持俱行;彼具足此圣者之戒聚,感受内无过之乐。
彼以眼见色、不执总相、不执别相,由于对彼眼根,不予防护而住,诸贪欲、忧感、恶、不善之法将流入,因此彼遂行防护;护眼根,于眼根达成防护;
以耳闻声、不执总相、不执别相,由于对彼耳根,不予防护而住,诸贪欲、忧感、恶、不善之法将流入,因此彼遂行防护;护耳根,于耳根达成防护;
以鼻嗅香、不执总相、不执别相,由于对彼鼻根,不予防护而住,诸贪欲、忧感、恶、不善之法将流入,因此彼遂行防护;护鼻根,于鼻根达成防护;
以舌尝味、不执总相、不执别相,由于对彼舌根,不予防护而住,诸贪欲、忧感、恶、不善之法将流入,因此彼遂行防护;护舌根,于舌根达成防护;
以身触所触、不执总相、不执别相,由于对彼身根,不予防护而住,诸贪欲、忧感、恶、不善之法将流入,因此彼遂行防护;护身根,于身根达成防护;
以意识法而不执总相、不执别相;由于若对彼意根不予防护而住,诸贪欲、忧戚、恶、不善之法将流入,因此彼遂行防护;护意根,于意根达成防护。
彼成就此圣者之根防护,于内感受无过之乐;彼于进退为正知者,于观前、顾后为正知者,于屈伸为正知者,于大衣及衣钵之执持为正知者,于啖饮嚼味为正知者,于粪尿之行为正知者,于行、住、坐、眠、寤、及语、默等状态为正知者。
彼具足圣者之戒聚,具足圣者之根防护,具足圣者之正念、正知;
亲近远离世俗之住处--阿兰若,至闲林、树下、山岩、石室、山洞、冢间、林丛、露地、及积槁处。
彼食后,由行乞归,结跏跌坐,置身端正,使正念现前;
彼于世间,由舍贪欲、以离贪欲之心而住之,由舍贪欲净化其心;
由舍嗔恚,以不嗔恚心而住之,怜憨一切众生,由舍嗔恚净化其心;
由舍惛沉睡眠,以离惛沉睡眠而住之,有光明、具正念、正知,由舍惛沉睡眠净化其心;
由舍掉举、恶作,不掉举而住之,于内有寂静心,由舍掉举恶作净化其心;
由舍疑,离疑而住之,于诸善法无犹豫,由舍疑净化其心。
彼由于舍此等五盖、心秽、慧羸,而离诸欲、离诸不善法、有寻、有伺,由离生喜乐,成就初禅而住之;
由寻伺之止息,内净、心专一性、无寻、无伺,由定生喜乐,成就第二禅而住之;
由喜之舍离,(为)舍者而住之,为具正念者、正知者,而以身感受乐--诸圣者所谓舍者、具念者、乐住者--成就第三禅而住之;
由舍乐、由舍苦、由先已灭喜忧,不苦不乐,由舍所生念之遍净,成就第四禅而住之。
彼如是于心等持、清净、皎洁、无秽、无垢、柔软、堪任、确立、不动,彼心倾向于宿住随念智,彼忆念种种宿住,彼如此:一生、二生、三生、四生、五生、十生、二十生、三十生、四十生、五十生、百生、千生、百千生、种种成劫、种种坏劫、种种成坏劫。于彼处,予为如是名、如是姓、如是阶级、如是食。如是受苦乐、如是命终,从其处死、于彼处生;又,于彼处,(再生之)予为如是名、如是姓、如是阶级、如是食、如是受苦乐、如是命终,彼之予于彼处死,又从此处生。如是忆念行相,境遇种种之宿住。
彼如是于心等持、清净、皎洁、无秽、无垢、柔软、堪任、确立、不动,彼心倾向于有情生死智,彼以清净超人之天眼,见诸有情之生死、卑贱与高贵、美与丑、幸福与不幸、知诸有情各随其业而成:实有此等之有情,身、口、意具足恶行者、诽谤诸圣者、为邪见者、持邪见业者,彼等身坏命终后,往生于恶生、恶趣、堕处、地狱;又实有此等有情,身、口、意具足善行者、不诽谤圣者、为正见者、持正见业者,彼等身坏命终后,往生于善趣、天界。如是被以清净超人之天眼,见诸有情之生死、卑贱与高贵、美与丑、幸与不幸,如诸有情,各随其业而行。
彼如是于心等持、清净、皎洁、无秽、无垢、柔软、堪任、确立、不动,彼心倾向于漏尽智,被如实知此是苦也、如实知此是苦之集也、如实知此是苦之灭也、如实知此是导至苦灭之道也;又如实知此等是诸漏也、如实知,此是漏之集也、如实知此是导至漏灭之道也。彼由如是知、如是见、彼心由欲漏而解脱,由有漏而解脱,由无明漏而解脱。于解脱,有已解脱之智;彼了知(予)生已尽、梵行已立、应作已作、不复受此轮回状态。
居士等!此谓不便自己苦、不专修使自苦之行;亦不使他苦、不专修使他苦之行。彼不使自苦,不使他苦,于现法无贪欲、达涅盘、清凉、感受乐,由自己成为最高者而住之。
如是言已,萨罗村之婆罗门居士等如此白世尊曰:
伟哉!世尊瞿昙!伟哉!世尊瞿昙!世尊恰如能扶起倒者,能揭露被覆者,对迷者能导之以道,于暗中能持来明灯、使有眼者得见诸色。如是世尊瞿昙以种种方便开示法。在此!予等皈依世尊
瞿昙、[皈依]法及[皈依]比丘僧伽。愿世尊瞿昙认予等,自今以后终生皈依[佛、法、僧]为优婆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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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含典籍·南传中部·得法大经

得法大经

北传中含一七五。受法经(大正藏一、七一二页。)
本经乃最初人所欲之法衰退,人所不欲之法增广,有其反对者,是依如何之理由而说。其次与前同样问题,但以前经之不同方法叙述之。
如是我闻。
一时,世尊住舍卫城只陀林给孤独园。
尔时,世尊呼诸比丘曰:诸比丘!
彼等比丘应诺世尊曰:世尊!
世尊乃曰:
诸比丘!一般诸有情有如是欲、如是愿、如是意图:呜呼!令诸无求、无欲、无好之法实损减之;令诸可求、可爱、可好之法增广之。
诸比丘!对如是欲、如是愿、如是意图之彼等有情,增广诸无求不可爱、不可意之法,损减诸可爱、可意之法。
诸比丘!于此,汝等理解何因耶?
彼等曰:
世尊!对诸法我等以世尊为根源,以世尊为导师,以世尊为归依处!世尊!善哉!唯愿世尊开示此说之义,诸比丘闻世尊之所说当受持之。
世尊曰:
诸比丘!然,听之!善思惟之,予将说之。
彼诸比丘应诺世尊:
世尊!愿乐欲闻。
世尊乃曰:
诸比丘!此无闻凡夫、不识圣者、不知圣者之法、不调御于圣者之法;不识善士、不知善士之法、不调御于善士之法;不知应亲近之法、不知不应亲近之法;不知应奉事之法、不知不应奉事之法;不知应亲近之法、不知不应亲近之法;不知奉事法、不知不应奉事之法者;
则于不应亲近之法而亲近之、于应亲近之法不亲近之;于不应奉事之法奉事之、于应奉事之法不奉事之;彼之于不应亲近之法亲近之、于应亲近之法而不亲近之;于不应奉事之法奉事之、于应奉事之法而不奉事者;无求、不可爱、不可意之法则增广之;有求、可爱、可意之法则损减之。
何以故?诸比丘!其实此乃因彼为非智者之故。
诸比丘!然而,多闻圣弟子,尊重圣者,知圣者之法、善调御于圣法;尊重善士,尊重善士之法,善调御于善士之法;彼知应亲近之法、知不应亲近之法;知应奉事之法、知不应奉事之法;彼知应亲近之法、知不应亲近之法;知应奉事之法、知不应奉事之法;则于不应亲近之法不亲近之,于应亲近之法而亲近之;于不应奉事之法而不奉事之,于应奉事之法而奉事之;彼于不应亲近之法而不亲近、于应亲近之法而亲近;于不应奉事之法而不奉事者、于应奉事之法而奉事者;无求不可爱、不可意之法则损减之;有求、可爱、可意之法则增广之。
何以故?诸比丘!实有如此,因彼是智者之故。
诸比丘!有此等四受法,云何为四?
诸比丘!有受法现在苦,未来受苦报;或有比丘等,有受法现在乐、未来受苦执法;或有比丘等,有受法现在苦、未来受乐报;或有比丘等,有受法现在乐、未来受乐报。
诸比丘!于此,此受法现在苦、未来受苦报,其无智者、痴者不如实知:此是受法现在苦、未来受苦报也。其无智者、痴者、不如实知者。彼之对其在亲近者、在不回避者之无求、不可爱、不可意之法则增广之,有求、可爱、可意之法则损减之。
何以故?诸比丘!实有如此,因彼是非智者之故。
诸比丘!于此,此受法现在乐、未来受苦报,其无智者、痴者不如实知:此受法现在乐,未来受苦报也。对无智者亲近,不回避、痴者、不如实知者,彼之对其在亲近者,在不回避者之无求、不可爱、不可意之法则增广之,有求、可爱、可意之法则损减之。
何以故?诸比丘!实有如此,因彼是非智者之故。
诸比丘!于此,此受法现在苦、未来受乐报,无智者、痴者不如实知:此受法现在苦、未来受乐报。不亲近、回避其无智者、痴者、不如实知者。彼之对其在不亲近者,对其在回避者之无求、不可爱、不可意之法则增广之,有求、可爱、可意之法则损减之。
何以故?诸比丘!实有如此,因彼是非智者之故。
诸此丘!于此,此受法现在乐、未来受乐报,无智者、痴者不如实知:此受法现在乐、未来受乐报也。不亲近其无智者、痴者、不如实知者。彼之对其在不亲近者、对其在回避者之无求、不可爱、不可意之法则增广之,有求、可爱、可意之法则损减之。
何以故?诸比丘!其实,此乃因彼是非智者之故。
诸比丘!于此,此受法现在苦、未来受苦报。其智者、慧者如实知:此受法现在苦、未来受苦报也。不亲近、回避其智者、意着、如实知者。彼之对其在不亲近者、对其在回避者之无求、不可爱、不可意之法则损减之,有求可爱、可意之法则增广之。
何以故?诸比丘!实有如此因彼是智者之(故)。
诸比丘!于此,此受法现在乐、未来受苦报,其智者、慧者如实知:此受法现在乐、未来受苦报也。不亲近,回避其智者、慧者、如实知。彼之对其在不亲近者、对其在回避者之无求、不可爱、不可意之法则损减之,有求、可爱、可意之法则增广之。
何以故?诸比丘!实有如此,因彼是智者之故。
诸比丘曰于此,此受法现在苦、未来受乐报,其智者、慧者如实知:此受法现在苦、未来受苦报也。亲近、不回避其智者、慧者、如实知者。彼之对其在亲近者、不回避者之无求、不可爱、不可意之法则损减之,有求、可爱、可意之法则增广之。
何以故?诸比丘!实有如此,因彼是智者之故。
诸比丘!于此,此受法现在乐、未来受乐报,其智者、慧者如实知:此受法为现在乐、未来受乐报也。亲近,不回避其智者、慧者、如实知者。彼之对其在亲近者、在不回避者之无求、不可爱、不可意之法则损减之,有求、可爱、可意之法则增广之。
何以故?诸比丘、实有如此,因彼是智者之故。
诸比丘!云何为受法现在苦、未来受苦报?
诸比丘!在此,有一类伴苦、伴忧之杀生者也;缘于杀生,而受苦、忧。又有伴苦、伴忧之不与取者也;缘于不与取,而受苦、忧。又有伴苦、伴忧之邪淫行者也;缘于邪淫行,而受苦、忧。又有伴苦、伴忧之妄语者也;缘于妄语,而受苦、忧。又有伴苦、伴忧之两舌者也:缘于两舌,而受苦、忧。又有伴苦、伴忧之租恶语者也;缘于粗恶语,而受苦、忧。又有伴苦、伴忧之绮语者也:缘于绮语,而受苦、忧。又有伴苦、伴忧之贪欲者也:缘于贪欲,而受苦、忧。又有,伴苦、伴忧之嗔恚心者也;缘于嗔恚,而受苦、忧。又有伴苦、伴忧之邪见者也;缘于邪见,而受苦、忧。彼身坏命终后,生于恶生、恶趣、堕处、地狱。
诸比丘:此谓之受法现在苦、未来受苦报。
诸比丘!云何为受法现在乐、未来受苦报?
诸比丘!在此,有一类伴乐、伴喜之杀生者也;缘于杀生,而受乐、喜。又有伴乐、伴喜之不与取者也;缘于不与取,而受乐、喜。又有伴乐、伴喜而邪淫者也;缘于邪淫行,而受乐、喜。又有伴乐、伴喜之妄语者也;缘于妄语,而受乐、喜。又有伴乐、伴喜之两舌者也;缘于两舌,而受乐、喜。又有伴乐、伴喜之粗恶语者也;缘于粗恶语,而受乐、喜。又有伴乐、伴喜之绮语者也;缘于绮语,而受乐、喜。又有伴乐、伴喜之贪欲者也;缘于贪欲,而受乐、喜。又有伴乐、伴喜之嗔恚心者也;缘于嗔恚,而受乐、喜。又有伴乐、伴喜之邪见者也;缘于邪见,而受乐、喜。彼身坏命终后,生于恶生、恶趣、堕处、地狱。
诸比丘!是谓受法现在乐、未来受苦报。
诸比丘!云何为受法现在苦、未来受乐报?
诸比丘!在此,有一类伴苦、伴忧之离杀生者也;缘于离杀生,而受苦、忧。又有伴苦、伴忧之离不与取者也;缘于离不与取,而受苦、忧。又有伴苦、伴忧之离邪淫行者也;缘于离邪淫行,而受苦、忧。又有伴苦、伴忧之离妄语者也;缘于离妄语,而受苦、忧。又有伴苦、伴忧之离两舌者也;缘于离两舌;而受苦、忧。又有伴苦、伴忧之离粗恶语者也:缘于离粗恶语,而受苦、忧。又有伴苦、伴忧之离绮语者也;缘于离绮语,而受苦、忧。又有伴苦、伴忧之无贪欲者也;缘于无贪欲,而受苦、忧。又有伴苦、伴忧之无嗔恚心者也;缘于无嗔恚,而受苦、忧。又有伴苦、伴忧之正见者也;缘于正见,而受苦、忧。彼身坏命终后,生于善趣、天界。
诸比丘!是谓受法现在苦、未来受乐报。
诸比丘!云何为受法现在乐、未来受乐报?
诸比丘!在此,有一类伴乐、伴喜之离杀生者也;缘于离杀生,而受乐、喜。又有伴乐、伴喜之离不与取者也;缘于离不与取,而受乐、喜。又有伴乐、伴喜之离邪淫行者也;缘于离邪淫行,而受乐、喜。又有伴乐、伴喜之离妄语者也;缘于离妄语,而受乐、喜。又有伴乐、伴喜之离两舌者也;缘于离两舌,而受乐、喜。又有伴乐、伴喜之离粗恶语者也:缘于离粗恶语,而受乐、喜。又有伴乐、伴实之离绮语者也;缘于离绮语,而受乐、喜。又有伴乐、伴喜之无贪欲者也;缘于无贪欲,而受乐、喜。又有伴乐、伴喜之无嗔恚心者也;缘于无嗔恚,而受乐、喜。又有伴乐、伴喜之正见者也;缘于正见,而受乐、喜。彼身坏命终后,生于善趣、天界。
诸比丘!是谓受法现在乐、未来受乐报。
诸比丘!此等为四受法也。
诸比丘!譬如有一苦瓜,以毒混合。尔时,有一欲生不欲死、欲乐嫌苦之人来,对彼如是言:喂,士夫!此苦瓜以毒混合,若汝意欲则饮食之,其饮食对汝以色、以香、以味,非但不令欢喜之;且饮食已,或至死、或受等于死之苦。彼无思虑不避而饮食之,彼饮食,其以色、以香、以味,当不令欢喜之;且饮食之,或至死、或受等于死之苦。
诸比丘!我以如是譬喻说此:受法现在苦、未来受苦报。
诸比丘!譬如有饮器装满色好、香好、味好之可饮物,然而混之以毒。有一欲生不欲死、欲乐而厌苦之人来,对彼如是言:喂,士夫!此饮器装满可饮物,色好,香好、味好,然以毒混合也,若汝意欲则饮之,其饮对汝以色、以香、以味,当令欢喜之;然饮之,或至死、或受等于死之苦。如彼无思虑不避而饮之,彼饮之其实以色、以香、以味当使欢喜之;然饮之,或至死、或受等于死之苦。
诸比丘!我以如是譬喻说此:受法现在乐、未来受苦报。
诸比丘!又譬如于腐尿水混以诸药物。尔时,患黄胆之人来。对彼如是言:喂,士夫!此腐尿水混以种种药物,汝若意欲则饮之,其饮对汝,以色、以香、以味,当令不欢喜之;然饮之,汝当成为乐者。彼思虑后不避而饮之,彼饮之,实以色、以香、以味、当令不欢喜之;然饮之可成乐者。
诸比丘!我以如是譬喻说此:受法现在苦、未来受乐报。
诸比丘!譬喻酪、蜜、熟酥及糖共混合之。患赤痢之人来。对彼如是言:喂,士夫!此为酪、蜜、熟酥及糖共混合者也,汝若意欲则饮之,其饮对汝,以色、以香、以味,当令欢喜之;然饮之,可成乐者。彼思虑后不避而饮之,彼饮之,实以色、以香、以味,当令欢实之;然饮之可成乐者。
诸比丘!我以如是譬喻说此:受法现在乐、未来受乐报。
诸比丘!犹如雨期之最后月,秋日晴朗无云之时,上升空中之太阳,照破一切虚空之黑暗,光辉之、炽热之、照耀之;
如是,诸比丘!此为受法现在乐、未来受乐报,以破多数沙门、婆罗门之异说,光辉之、炽热之、照耀之也。
世尊如是说已,悦意之彼等比丘大喜世尊之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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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含经专题·佛经祖语·泰国南藏佛陀语录目录页

佛经祖语·泰国南藏佛陀语录目录页
第一篇
01.人品
02.不放逸品
03.业品
04.烦恼品
05.忿怒品
07.安忍品
08.胜利品
09.布施品
10.苦行品
11.法 品
12.杂 品
13.慧 品·般若品
14.放逸品
15.罪业品
16.人 品
17.福 品
18.死 品
19.友 品
20.乞求品
21.国王品
22.言语品
23.勤 品
24.怨结品
25.真实品
26.智 品
27.信 品
28.知足品
29.沙门品
30.和敬品
31.戒 品
32.乐 品
33.结交品
06.安忍品
第二篇
01.我 品
02.不放逸品
03.业 品
04.烦恼品
05.安忍品
06.心 品
07.法 品
08.杂 品
07.(缺)
第三篇
01.自己品
02.不放逸品
03.业 品
04.烦恼品
05.安忍品
06.心 品
07.布施品
08.法 品
09.杂 品
10.慧 品
11.人 品
12.死 品
13.语 品
14.精进品
15.和敬品
16.戒 品
17.结交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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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含典籍·南传中部·圣求经

圣求经

北传中阿二〇四、罗摩经(大正藏一、七七五页。)参考本事经卷四(大正藏一七、六七九页。)
本经,诸比丘聚集于罗车伽庵之谈法时,世尊亦往说,关于圣求和非圣求。其次,世尊说自己之出家至初转法轮之自叙传。于此自叙传中,对出家当时的状况,于修行时代,就学于阿罗罗伽罗摩仙或郁陀伽罗摩弗仙之事,在郁毗罗之阇那(Sena)村独坐成道,梵天劝请,至鹿野苑初转法轮等状况,有相当详细的说示,(与北传中阿含的大体一致,缺梵天劝请之段。于初转法轮的内容,有舍二边就中道一节。本事经,唯圣求非圣求而已。)
如是我闻。
一时,世尊在舍卫城只陀林给孤独园。
尔时世尊晨早着衣,持钵,入舍卫城乞食。于此,众多比丘往尊者阿难之处。往白尊者阿难曰:
尊者阿难!我等从世尊之面前听闻说法已久!尊者阿难!我等若于世尊之面前得听法谈者是为荣幸也。
阿难曰:
若然,诸贤!应往婆罗门兰摩伽之庵,其处于世尊之面前,得听法谈。
然!尊者!彼等比丘应诺尊者阿难。
尔时世尊由舍卫城行乞食后,从行乞而归,告尊者阿难曰:
阿难!我等同往东园鹿母讲堂以作日中安息。
奉教!尊者阿难应诺世尊。
如是世尊与尊者阿难为日中之安息同往东园鹿母讲堂。如是世尊日暮由宴默而起,告尊者阿难曰:
阿难!我等同往弗巴库达伽(东浴室)河沐浴。
奉教!尊者阿难应诺世尊。
于是世尊与尊者阿难为沐浴同往弗巴库达伽河。于弗巴库达伽河沐浴后,一衣而起,以干身体。其时尊者阿难白世尊言:
世尊!彼婆罗门兰摩伽庵即在附近,世尊!彼婆罗门兰摩伽庵甚为可爱。世尊!婆罗门而摩伽庵是甚清适,世尊若以慈愍而往婆罗门兰摩伽庵者是幸也。
世尊默然而许。如是世尊即往婆罗门兰摩伽庵。
时众多比丘为法谈而集合于婆罗门兰摩伽庵。于是世尊立于门外,以待法谈终。世尊知法谈终矣,即以咳嗽轻弹门闩作示。彼等比丘(闻声)即为世尊开门。于是世尊走进婆罗门兰摩伽庵,坐于所设之座。着座已,世尊告诸比丘曰:
诸比丘!今为何法谈而聚会耶?汝等谈话中于何部分而中断耶?
彼等曰:
世尊!其时世尊到,我等即有关世尊之法谈而中断。
世尊曰:
善哉!诸比丘!如汝等善男子以信而离俗出家,为法谈而聚会者,甚为至善。
诸比丘!聚会者有二种所作:一是法谈,二是圣默也。
诸比丘!此等有二种求:圣求及非圣求也。
诸比丘!如何是非圣求?曰:
于此有一人,自生法而求生法、自老法而求老法、自病法而求病法、自死法而求死法、自愁法而求愁法、自杂秽法而求杂秽法。
诸比丘!如何为生法?曰:
妻子是生法,婢仆是生法,山羊、羊是生法,鸡、豚是生法,象、牛、马、牝马是生法,金、银是生法。
诸比丘!生法实为此等之诸依,于其处彼被缚,令狂,贪着,自生法而求生法。
诸比丘!如何为老法?曰:
妻子是老法,仆、婢是老法,山羊、羊是老法,鸡、豚是老法,象、牛、马、牝马是老法,金银是老法。
诸比丘!老法实为此等之诸依,于其处彼被缚,令狂、贪着,自老法而求老法也。
诸比丘!如何为病法也?曰:
妻子是病法,仆、婢是病法,山羊、羊是病法,鸡、豚是病法,象、牛、马、牝马是病法。
诸比丘!病法实为此等之诸依。于其处彼被缚,令狂、贪着,自病法而求病法也。
诸比丘!如何为死法?曰:
妻子是死法,仆、婢是病法,山羊、羊是病法,鸡、豚是病法,象、牛、马、牝马是死法。
诸比丘!死法实为此等之诸依。于其处彼被缚,令狂、贪着,自死法而求死法也。
诸比丘!如何为愁法?曰:
妻子是愁法,仆、婢是病法,山羊、羊是病法,鸡、豚是病法,象、牛、马、牝马是愁法。
诸比丘!愁法实为此等之诸依。于其处彼被缚,令狂、贪着,自愁法而求愁法。
诸比丘!如何为杂秽法?曰:
妻子是杂秽法、仆婢是杂秽法、山羊、羊是杂秽法,鸡、豚是杂秽法,象、牛、马、牝马是杂秽法,金、银是杂秽法。
诸比丘!杂秽法实为此等之诸依,于其处彼被缚,令狂、贪着,自杂秽法而求杂秽法。
诸比丘!此非圣求也。
诸比丘!如何为圣求?曰:
于此有一人,自生法而知于生法之患,以求无生无上安稳涅盘。自老法而知于老法之患,以求无老无上安稳涅盘。自病法而知于病法之患,以求无病无上安稳涅盘。自死法而知于死法之患,以求无死无上安稳涅盘。自愁法而知于愁法之患,以求无愁无上安稳涅盘。自杂秽法而知于杂秽法之患,以求无杂秽无上安稳涅盘。
诸比丘!此是圣求也。
诸比丘!予亦于正觉以前,于未正觉菩萨之时,亦自生法而求生法,自老法而求老法,自病法而求病法,自死法而求死法,自愁法而求愁法,自杂秽法而求杂秽法。
诸比丘!如是予生是念:何故予自生法而求生法,自老法而求老法,自病法而求病法,自死法而求死法,自愁法而求愁法,自杂秽法而求杂秽法否?
然,予自生法而知于生法之患,以求无生无上安稳涅盘。自老法而知于老法之患,以求无老无上安稳涅盘。自病法而知于病法之患,以求无病无上安稳涅盘。自死法而知于死法之患,以求无死无上安稳涅盘。自愁法而知于愁法之患,以求无愁无上安稳涅盘。自杂秽法而知于杂秽法之患,以求无杂秽无上安稳涅盘。
诸比丘!
于是而后,予于少壮有漆黑之发充满蓬勃朝气与活力青年之青春人生,于父母不乐,啼泪痛哭之中,剃除须发,着袈裟衣,从在家成为出家之行者。
彼予如是为修行者,不论如何以求所有之最善,以求无上寂静最上道而往阿罗罗迦罗摩仙人之处,往而白阿罗罗迦罗摩仙人言:
尊者迦罗摩,我愿于此法、律,以行梵行。
诸比丘!如是告之,阿罗罗迦罗摩答予曰:
尊者当住之,此法于其处、于智者不久即等于其师,如得自知、自证、自达,如此之法也。
诸比丘!如是予不久即得直学其法。诸比丘!彼予以举唇程度,于言所言程度之语,得智以说语言,以至语长老之语,且我知见且达自他共至处。
诸比丘!如是予生是念:
阿罗罗迦罗摩唯独信此法
予是自知、自证、自达--不宣说,阿罗罗迦罗摩真是知见此法也。
诸比丘!如是予往阿罗罗迦罗摩之处。往而白阿罗罗迦罗摩言:
尊者迦罗摩,是如何程度宣说自知、自证、自达此法耶?
诸比丘!如是语时,阿罗罗迦罗摩宣说无所有处。
诸比丘!如是予生是念:非但阿罗罗迦罗摩有信,而予亦有信,非但阿罗罗迦罗摩有精进,而予亦有精进;非但阿罗罗迦罗摩有念,而予亦有念;非但阿罗罗迦罗摩有定,而予亦有定;非但阿罗罗迦摩罗有慧,而予亦有慧。然予对阿罗罗迦罗摩所宣说自知、自证、自达其法,竭力于自证。
诸比丘!如是予不久遂自知、自证、自达其法。诸比丘!于是予即往阿罗罗迦罗摩之处。往而言阿罗罗迦罗摩曰:
尊者迦罗摩,汝是否于此程度即宣说自知、自证、自达此法耶?
迦罗摩曰:
尊者!予如是程度宣说自知、自证、自达此法。
予曰:
尊者!予亦如是程度自知、自证、自达此法。
仙曰:
尊者!我等见如是同梵行者,如汝之尊者,诚是荣幸、诚是幸福。如是之法予宣说自知、自证、自达,为尊者自知、自证、自达;尊者自知、自证、自达其法,为予所宣说。自知、自证、自达之法也。如是予所知其法,尊者亦知,又尊者所知其法,予亦知。如是,如予尊者亦然,如尊者予亦然。来!尊者!我等两人以守护此修行众。
诸比丘!如是吾师者阿罗罗迦罗摩,置弟子予与自己同等,对予以最上恭敬、尊崇。
诸比丘!如是予生是念:
此法最还只能涉达无所有处,而不得导于厌离、不得导于离贪、不得导于灭尽寂静、智、觉、涅盘。
诸比丘!于是予不再信奉彼法、不满足彼法故而离去。
诸比丘!如是予不论如何,以求所有之最善、以求无上寂静最上道,而往郁多迦罗摩子之处。往而言郁多迦罗摩子曰:
尊者!予愿于此法、律,以行梵行。
诸比丘!如是言时,郁多迦罗摩子言予曰:
尊者!应住之,此法于其处,智者不久即等于其师,得自知,自证、自达如是之法。
诸比丘!于是予不久遂得直学其法。诸比丘!彼,予于举唇程度,以言所言程度之语,得智以说智法,以至语长老之语,且我知见以达自他共至处。
诸比丘!如是予生是念:
郁多迦罗摩子不仅独以信宣说此法:予非自知、自证、自达住而宣说。郁多迦罗摩子确真得知见此法也。
诸比丘!于此予即往郁多迦罗摩子之处,往而言郁多迦罗摩子曰:
尊者罗摩子,汝于如何程度宣说自知、自证、自达此法耶?
诸比丘!如是言时,郁多迦罗摩子以宣说非想非非想处。
诸比丘!如是予生是念:
非但罗摩子有信,然予亦有信;非但罗摩子有精进,然予亦有精进;非但罗摩子有念,然予亦有念,非但罗摩子有定,然予亦有定;非但罗摩子有慧,然予亦有慧,然予对罗摩子所宣说自知、自证、自达其法,遏力于自证。
诸比丘!如是予不久遂得自知、自证、自达其法。诸比丘!于是予往郁多迦罗摩子之处,往而言郁多迦罗摩子曰:
尊者罗摩子!汝是如何程度即宣说自知、自证、自达此法耶?
罗摩子曰:
尊者!予如是程度宣说自知、自证、自达此法。
予曰:
尊者!予亦如是程度于自知、自证、自达此法。
罗摩子曰:
尊者!如是见同行者如汝之尊者,我等诚是荣幸、诚是幸福也。如是予宣说自知、自证、自达其法,尊者亦自知、自证。自达;尊者自知、自证、自达其法,亦予所宣说自知、自证、自达之法也。如是之法,予所知,尊者亦知,尊者所知其法,予亦知。如是,如予汝亦然;如汝予亦然。来!尊者!汝当守护此修行众。
诸比丘!如是郁多迦罗摩子为予之同行者,而且将予以置于师之位,对予以最上恭敬、尊崇。
诸比丘!如是予作是念:
此法最远只能到达非想非非想处,此法不得导于厌离、不得导于离贪、不得导于灭尽、寂静、智、觉、涅盘。
诸比丘!如是予不再奉行其法、不满足其法而出去。
诸比丘!如是,予不论如何以求所有之最善,以求无上寂静最上道,游化于摩揭陀国,入郁卑罗之阇那聚落。予于其处,见清适可爱丛林,流水清澄善筑堤坡,诚是可爱之川流、四周实丰裕之村落。
诸比丘!如是予作是念:
此地或实是可爱,丛林清适,河流清澄,善筑堤坡,诚是可爱,而到处有丰裕之村落,实是欲精进之善男子,最适精勤之地也!诸比丘!于是予趺坐于其处,作是念:实是适于精进之地!
诸比丘!如是予于自生法而知生法之患,以求无生无上安稳涅盘、以得无生无上安稳涅盘,于自老法而知老法之患,以求无老无上安稳涅盘,以得无老无上安稳涅盘。于自病法而知病法之患,以求无病无上安稳涅盘,以得无病无上安稳涅盘。于自死法而知死法之患,以求无死无上安稳涅盘,以得无死无上安稳涅盘。于自愁法而知愁法之患,以求无愁无上安稳涅盘,以得无愁无上安稳涅盘。于自杂秽法而知杂秽法之患,以求无杂秽无上安稳涅盘,以得无杂秽无上安稳涅盘。而且于予知见生,予之解脱不可动也,此为最后之生,今不再来此受生也。
诸比丘!如是予生是念:
予所得此法,甚深难见、难解、寂静、殊妙、虑绝、微妙,而唯智者所能知。然此众生实是好执、执于爱着、欢喜执。而以好执、执于爱着,欢喜执者,此事,是依于缘,难见缘生(之法)。此事即静止一切行,舍离一切依,以灭渴爱,以去贪欲,灭而难见涅盘者。予若说法,其他者不能解此者,予唯有彼疲劳,予唯有彼困惑而已。
如是,诸比丘!予于此之惊叹,显说前人未闻之偈:
艰难之所得,如何当与说
身随贪嗔者,难觉此等法
微妙逆世流,甚深细难见
欲染痴暗云,所覆不得见
诸比丘!实如是思虑,予之心倾向于无为,不倾向于说法。
诸比丘!于此娑婆主梵天以其心知予之心,而作是念:
世界实将灭亡,世界实将毁灭,如来、应供、正等正觉者之心倾向无为,不倾向于说法。
诸比丘!于此娑婆主梵天,恰如力强之人以伸屈腕,以屈伸腕,如此迅(速)消失于梵天界,显现于予前。
诸比丘!于此娑婆主之梵天,偏袒一肩,同予合掌曰:
世尊!世尊应宣说法,善逝应宣说法,亦有尘垢少之有情,不闻法故而衰退,彼等若闻法者,成为知法者。
诸比丘!娑婆世界主之梵天作是语。作是语已,更以偈曰:
不净开秽法,尝现摩竭陀
卿开甘露法,皆应谛听此
离垢者觉法,例立山岩顶
普眼人聚会,法成登高楼
愿普眼者观,有智慧之主
沉愁看众生,请观离愁者
慈观生死恼,精进之勇者
一切战胜者,精进世长者
一切无债者,宣说诸正法
大师世间尊,彼等成智者
诸比丘!于是予知梵天之恳愿,及因对有情之慈愍、以佛眼熟视世间。
诸比丘!予以佛眼熟视世间,见少垢、多垢、利根、钝根、善性、恶性、从顺、不从顺之有情,或见他界与罪过之怖畏而住。恰如于青莲池,或红莲池,或白莲池,或青莲,或红莲,或白莲之生于水中,成长于水中,不出于水,潜于水中而繁茂;又或青莲,或红莲,或白莲之生于水中,成长于水中,有等于立于水面;又或青莲,或红莲,或白莲之生于水中,成长于水中,出水而立,不为水所污,如是,诸比丘!予以佛眼,熟视世间,见有少垢、多垢、利根、钝根、善性、恶性、从顺、不从顺之有情,又或见他界与罪过之怖长而住。
诸比丘!于是予以偈答娑婆主梵天:
为耳者开甘露门
舍已信执持净耳
梵天以虑有害予
不说人间正妙法
诸比丘!于是娑婆主梵天作此念:
予得言明世尊从说法,稽首予右绕忽而消失。
诸比丘!如是予生是念:
予应先为何人说法?何人迅速得体会此法耶?
诸比丘!如是予又生是念:
彼之阿罗罗迦罗摩实是贤者,心决定、智者也,长无垢性,然!予当先为阿罗罗迦罗摩说法,彼将迅速得体会此法。
诸比丘!于是有天神,来告予曰:
世尊!阿罗罗迦罗摩既死七日矣!于是予亦生阿罗罗迦罗摩既死七日之知见。
诸比丘!如是予生是念:
阿罗罗迦罗摩天性优异,彼若闻此法者即迅速得体会也!
诸比丘!如是予又生次之念:
予应先为于何人说法?何人能迅速得体会此法耶?
诸比丘!如是予生是念:
彼郁多迦罗摩子实是贤者,心决定,智者也,长无垢性,然予当先为郁多迦罗摩子说法,彼能迅速得体会此法。
诸比丘!于是有天神来告予曰:郁多迦罗摩子昨夜死矣!予亦生郁多迦罗摩子昨夜死矣!之知见。
诸比丘!如是予生是念:
郁多迦罗摩子天性优异,彼若闻此法者即迅速得体会。
诸比丘!如是予又生次念:
予应先为何人说法?何人能迅速得体会此法耶?
诸比丘!如是予生是念:
予苦修精进时,彼五比丘对奉事饶益甚多,然予当先为彼五比丘说法。诸比丘!如是予先为彼五比丘说法。
诸比丘!如是予生是念:五比丘今在何处耶?诸比丘!予以清净超人之天眼,见五比丘住婆罗奈仙人住处之鹿野苑。
诸比丘!于是予于郁卑罗如意住后,而向婆罗奈行脚。
诸比丘!时有邪命外道名郁婆迦,见予行脚于伽耶与菩提树之间,于街道上,于是白予曰:
尊者!卿之诸根清净,皮肤之色皎洁也。尊者卿为何而出家耶?卿之师是谁?欢受谁之法耶?诸比丘!予闻是语,以偈答邪命外道郁婆迦曰:
予一切智者,一切之胜者
未污一切法,爱尽舍一切
已得于解脱,自觉谁为师
予乃无有师,无类可比者
人天之世界,无有可敌予
予乃应供者,世之无上师
唯一正觉者,得清净寂灭
为转大法轮,以往伽氏城
盲暗之世界,以击甘露鼓
郁婆迦:
尊者!尊者值是无限胜者,是自认者否?
予答:
若得漏尽者,彼等亦胜者
以征服恶法,故予是胜者
诸比丘!如是说已,邪命外道郁婆罗曰:
尊者!卿或实有如是。摇头于傍道而去。
诸比丘!如是予游化而至婆罗奈之仙人住处,于鹿野苑访五比丘。
诸比丘!彼等五比丘遥见予来,见而相互约束曰:
兄!看!彼之沙门瞿昙来矣,放逸而舍弃精勤,趣于奢侈者,不必与彼问讯,不必起迎,不受取彼之衣钵,但设座,彼若欲者即坐。
然!诸比丘!当予从近时,彼等五比丘即不得自守盟约。或者出迎予而受取衣钵,又或者引予入座,又或者为予准备洗足水,或有於呼予之名,并以尊者敬称之。
诸比丘!于如是称呼时,予言五比丘曰:
诸比丘!勿以其名称如来,亦勿以尊者之称呼予。诸比丘!如来是应供者正等正觉者也。诸比丘!注意谛听,已得不死之法,予教之,予说法,汝等如所教,若如是行者,离俗出家修道之善男子不久即得于现法中以自知、自证、自达而住,成就无上梵行之境也。
诸比丘!如是说已,五比丘白予言:
尊者瞿昙!卿以彼威仪、彼道、彼苦行,不至越人法--殊胜之最圣智见,而且今放逸,舍弃精勤,趣于奢侈,如何得至越人法--殊胜之最圣智见乎?
诸比丘!闻是语已,予言五比丘曰:
诸比丘!如来非放逸、非舍弃精进、非趣于奢侈。诸比丘!如来是应供者、正等正觉者也。诸比丘!注意谛听,已得不死之法,予教之,予说法,汝等如所教,若如是行,离俗出家之善男子不久即得于现法中以自知、自证、自达而住,成就无上梵行之境也。
诸比丘!五比丘再言予曰:
尊者瞿昙!卿得至彼威仪、彼道、彼苦行,不至越人法--殊胜之最圣智见,而且今放逸,舍弃精勤,趣于奢侈,如何得至越人法--殊胜之最圣智见否?
诸比丘!予再言五比丘曰:
诸比丘!如来非放逸、非舍弃精进、非趣于奢侈。诸比丘!如来是应供者、正等正觉者也。诸比丘!注意谛听,已得不死之法,予教之,予说法,汝等如所教,若如是行,离俗出家之善男子不久即得于现法中以自知、自证、自达而住,成就无上梵行之境也。
诸比丘!五比丘三度向予曰:
尊者瞿昙!卿得至彼威仪、彼道、彼苦行,不至越人法--殊胜之最圣智见,而且今放逸,舍弃精勤,趣于奢侈,如何得至越人法--殊胜之最胜知见否?
诸比丘!闻是语已,予言五比丘曰:
诸比丘!汝等果由今于先知见予有如是光耀耶?
彼等应诺曰:
否也!尊者!
予曰:
诸比丘!如来是应供者、正等正觉者。诸比丘注意谛听,已得不死之法,予教之,予说法,汝等如所教,若如是行,离俗出家不久,善男子即得于现法中以自知、自证、自达而住,成就无上梵行之境也。
诸比丘!予得令五比丘知之。
诸比丘!如是教授二比丘时,三比丘前往乞食,三比丘所乞之食得以供我等六人之生活。
诸比丘!予又教授三比丘之时,二比丘前往乞食,二比丘所乞之食得以供我等六人之生活。
诸比丘!此等五比丘被予如是说,如是教后,于自生法而见生法之患,以求无生无上安稳涅盘,以得无生无上安稳涅盘。于自老法而见老法之患,以求无老无上安稳涅盘,以得无老无上安稳涅盘。于自病法而见病法之患,以求无病无上安稳涅盘,以得无病无上安稳涅盘。于自死法而见死法之患,以求无死无上安稳涅盘,以得无死无上安稳涅盘。于自愁法而见愁法之患,以求无愁无上安稳涅盘,以得无愁无上安涅盘。于自杂秽法而见杂秽法之患,以得无杂秽无上安稳涅盘。而且彼等生如次之智见:
我等之解脱不动矣!此是最后生,今更不复存在!
诸比丘!此等有五种欲分,云何为五?
依眼而所识、所欲、所爱、所好,当爱于相,以伴欲,以情唆于色;
依耳而所识、所欲、所爱、所好,当爱于相,以伴欲,以情唆于声;
依鼻而所识、所欲、所爱、所好,当爱于相,以伴欲,以情唆于香;
依舌而所识、所欲、所爱、所好,当爱于相,以伴欲,以情唆于味;
依身而所识,所欲、所爱、所好,当爱于相,以伴欲,以情唆于触者也。
诸此五!此等五种欲分。
诸比丘!如何沙门或婆罗门等,为此等五种欲分之所缚,令狂,贪着,不见灾患、不知出离而享受者,应知彼等陷于不幸,以至破灭,于恶魔随意所处理者也。
诸比丘!恰如甚多野鹿落于兽网者,彼鹿陷于不幸,至于破灭,于猎师随意所处理者也,以至猎师不能如其所欲而脱。
如是,诸比丘!如何沙门或婆罗门等,为此等五种欲分之所缚,令狂,贪着,不见灾患,不知出离而享受者,应知彼等陷于不幸,至于破灭,于恶魔随意之所处理者也。
诸比丘!如何沙门或婆罗门等,不为此等五种欲分之所缚、不为狂、不贪着、以见灾患,以知出离而受用者,应知彼等不陷于不幸,不至于破灭,不于恶魔随意之所处理者。
诸比丘!恰如甚多野鹿,不落兽网,彼不陷于不幸,不至于破灭,不于猎师随意之所处理者,而且以至猎师者,得知如其所欲而脱。
诸比丘!如是,如何沙门或婆罗门等,不为此等五种欲分之所缚,不为狂,不贪着,以见灾患,以如出离而受用者,应知彼等不陷于不幸,不至于破灭,不于恶魔随意之所处理者。
诸比丘!恰如野鹿于山林中漫步,安心而行,安心而立,安心而坐,安心而眠,何以故?诸比丘,彼等不在猎师之猎域故也。
诸比丘!如是比丘离欲、离不善法,有寻、有何,离生喜乐,以成就初禅而住。诸比丘!此之比丘谓:令魔作盲,以根绝魔眼,至不为恶魔所见者。
诸比丘!再之,比丘寻伺已息,于内清净,心成一向,无寻,无伺,定生喜乐,以成就第二禅而住。诸比丘!此之比丘谓:令魔作盲,根绝魔之眼,至不为恶魔所见者。
诸比丘!再之,比丘不染于喜,住于舍,正念、正智,而以身正爱乐,即圣者之所谓:舍、念、乐住以成就第三禅而住。诸比丘!此之比丘谓:令魔作盲,以根绝魔眼,至不为恶魔所见者
诸比丘!再之,比丘以舍乐,舍苦,先已以灭喜忧,以不苦不乐而成舍念清净以成就第四禅而住。诸比丘!此之比丘谓:令魔作盲,以根绝魔眼,至不为恶魔所见者。
诸比丘!再之,比丘出离一切色想,以消灭有对想,以不作意种种想,故成虚空无边,以成就虚空无边处。诸比丘!此之比丘谓:令魔作盲,以根绝魔眼,至不为恶魔所见者。
诸比丘!再之,比丘出离一切虚空无边处,成识无边以成就识无边处诸比丘!此之比丘谓:令魔作盲,以根绝魔眼,至不为恶魔所见者。
诸比丘!再之,比丘出离一切识无边处,成无何存在以成就无所有处诸比丘!此之比丘谓:令魔作盲,以根绝魔眼,至不为恶魔所见者。
诸比丘!再之,比丘出离一切无所有处,成就非想非非想处诸比丘!此之比丘谓:令魔作盲,以根绝魔眼,至不为恶魔所见者。
诸比丘!再之,比丘出离一切非想非非想处,成就想受灭,而且由彼之智见,知漏灭尽。诸比丘!此之比丘谓:令魔作盲,根绝魔之眼,不至为恶魔所见者,远离世间之缠缚者。彼安心而行,安心而立;安心而坐,安心而卧,何以故?诸比丘!不在恶魔之领域故也。
世尊如是说已。彼等比丘欢喜信受世尊之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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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含典籍·南传长部·教授尸迦罗越经

教授尸迦罗越经

本经相当于汉译长阿含卷第一六之善生经(大正藏一)、中阿含卷第三三之善生经(大正藏二六),尸迦罗越六方礼经(大正藏一),及善经(大正藏一七)。世尊往王舍城外之栗鼠养饵竹林时,为居士子尸迦罗越说礼六方之机缘而成本经。既为在家之居士子说法,所以其内容甚有世间的处世训,凡分别为二部份。于前半,即先举四种业垢和恶业之四因,其次详说损失财产之六种原因,对其中教诲交恶友之危险,说明如何是恶友?如何是善友?更示说全部财产四分之一为自已之生活费用,四分之一贮蓄以备穷困,二分之一用于事业之经费等乃至财产之使用方法。于后半指责对现实人生之生活无关心之徒,勤礼拜天地四方是无意义的,并给予六方的伦理根据,即东南西北下上之六方,配合父母、师长、妻女、朋友、奴婢、沙门婆罗门,因此,例如相当礼东方者,父母对子应思其道,子对父母应省顾奉事之道等,说明所有六方,有甚深道德意义之存在。 如是我闻。

尔时,世尊住王舍城竹林栗鼠养饵处。于此时,居士子尸伽罗越晨早起床,出王舍城,至郊外沐浴净衣,合掌向东方、南方、西方、北方、下方、上方之各方礼拜。

尔时,世尊于晨早,着内衣、持外衣及钵,入王舍城行乞。世尊见居士子尸伽罗越晨早起床,出王舍城,至郊外沐浴净衣,合掌向东方、南方、西方、北方、下方、上方之各方礼拜。见居士子尸伽罗越已,如是曰:
“居士子!汝何故晨早起床,出王舍城,沐浴净衣,合掌向东方南方……乃至……上方之各方礼拜耶?”
“世尊!我父之将死时,向我言:“亲爱者!汝须礼拜诸方。”世尊!如是,尊重、珍敬、敬信、奉载我父之言而晨早起床,出王舍(城),沐浴净衣,合掌向东方……乃至……上方之各方礼拜也。”
“居士子!于圣者之律,如是不成为礼拜六方。”
“然,世尊!于圣者之律,应如何礼拜六方耶?善哉,世尊!于圣者之律,教示我礼拜六方之法。”
“然,居士子!谛听善思念之,我当说。”
居士子尸伽罗越应诺世尊:“唯然,世尊。”世尊如是说:

“居士子!于圣弟子要舍离四种业垢,依四种理由不作恶业,又不习散失钱财之六种原因,彼如是脱离十四种之罪恶,保护六方,彼为克胜现在、未来两世而修善业,彼由征服此世、彼世,彼于身坏死后,当生于善趣天界。
依彼令舍离之四种业垢者何耶?居士子!杀生是业垢、不与取是业垢、于肉欲之邪行是业垢、虚诳语是业垢也。彼舍离四种业垢即此也。”
世尊如是说。

善逝如斯说已,大师更如是曰:
杀生不与取
又言虚诳语
及近他人妻
贤者不赞赏

“如何人由四种理由作恶业耶?依贪欲行非道故,彼作恶业、依嗔恚行非道故,彼作恶业、依愚痴行非道故,彼作恶业、依恐怖行非道故,彼作恶业也。是故,居士子!圣弟子决不依贪欲行非道,不依嗔恚行非道,不依愚痴行非道,不依恐怖行非道。彼不以此等四种理由作恶业也。”
世尊如是说。

善逝如所说已,大师更如是曰:
由贪欲嗔恚 恐怖与愚痴
若犯此法者 皆如月黑分
彼名声减退 由贪欲嗔恚
恐怖及愚痴 不犯此法者
皆如月白分 彼名声增广

“不散失钱财之六种原因者何耶?嗜耽酒类之放逸,居士子!实是散财之原因;耽着于非时游乐街衢,是散财之原因;入于舞蹈之观览处,是散财之原因;耽着于赌博逸乐,是散财之原因;结交恶友,是散财之原因;耽着于懒惰,是散财之原因。

居士子!由嗜耽于酒类之放逸,实能生此等六种过患:于现资财之损失、 增加斗争、成疾病之巢窟、损伤名誉、现露阴物、第六是使智力减退。居士子!此等六种过患,是因嗜耽酒类之放逸而生也。

居士子!耽着于非时游乐街衢,实能生此等六种过患:彼不守护、防御自已;亦不守护、防御彼之子、妻;亦不守护、防御彼之财产;又于恶事怀疑念;向彼生起不实之议言;甚至为家苦所包围也。居士子!此等六种过患,实是耽着于非时游乐街衢而生也。

居士子!入于舞蹈之观览处,实能生此等六种过患:即寻求何处有舞蹈?何处有歌唱?何处有音乐?何处讲谈?何处有手铃乐?何处有大鼓乐耶?居士子!此等六种过患,实由入于舞蹈之观览处而生也。
十一
居士子!耽着于赌博逸乐,实能生此等六种过患:对胜者生怨、又输者于心有悲忧赢得之失、有现在资财之失、入于法庭彼之语无效力、为朋友同事所轻侮、婚姻被拒绝,被谓赌汉不能娶妻。居士子!此等六种过患,实由于耽着赌博之逸乐而生也。
十二
居士子!结交恶友,实能生此等六种过患:狡猾者、乱行者、大豪酒者、诈伪者、欺瞒者、粗暴者,此等是彼之朋友、是彼之伴侣。居士子!此等六种 过患,实由结交恶友而生也。
十三
居士子!耽着于懒惰,实能生此等六种过患:过寒而不为业、过暑而不为业、过晚而不为业、过早而不为业、我甚饿而不为业、我甚渴而不为业。彼于如是事业多设口实故,向于未生之富不生,已生之富损失也。居士子!此等六种过患,实由耽着于懒惰而生也。”
世尊如是说。
十四
善逝如斯说已,大师更如是曰:
有成好饮友
友中之亲友
于时必要生
友始成朋友
日升又寝床
狎近人妻女
从事于斗争
耽着无益事
又结交恶友
从事于悭贪
此等六种事
导人于破灭
恶伴与恶友
进行恶行人
此彼之两世
必至于破灭
骰子与女人
舞蹈酒及歌
白昼之就眠
非时行街衢
此等六种事
导人至破灭
游骰子饮酒
通他命妻女
交贱非交贤
缺如月黑分
无财无一物
嗜饮入酒肆
债沈如沉水
速亡己家门
嗜耽白昼眠
至夜始思起
常耽于泥醉
无能停住家
甚寒及甚热
而为甚迟至
等闲如是业
虚度年青人
利益尽流去
不虑寒或热
及微若小草
是人所应作
决无逸幸福
十五
“居士子!当知此等四种,是敌而似友:当知持去任何物,是敌而似友;当知言说为主者,是敌而做友;当知甘言者,是敌而似友;当知游荡之伙伴,是敌而似友。
十六
居士子!实依四理由,当知持去任何物,是敌而似友:彼不择何物而持去;与小而彼愿得大;依畏怖而行业务;为己利而从事。居士子!此等四理由,当知持去任何物,是敌而似友。
十七
居士子!依四理由,当知言说为主者,是敌而似友:彼对过去之事假装友谊;对未来之事假装友谊;言无意义之娇娆;于现前应为之事彼示为时不宜。居士子!此等四理由,当知言说为主者,是敌而似友。
十八
居士子!依四理由,实当知甘言者,是敌而似友:彼容认恶事;不容认善事;其面前赞美;其背后毁嗤。居士子!依此等四理由,当知甘言者,是敌而似友。
十九
居士子!依四理由,实当知游荡伙伴,是敌而似友:彼为嗜耽诸酒类等放逸时之伙伴;非时游玩街衢之伙伴;入舞蹈观览处之伙伴;耽着于赌博之伙伴。居士子!依此等四理由,当知游荡之伙伴,是敌而似友。”
世尊如是说。
二十
善逝如斯说已,大师更如是曰:
何物皆取友
言说为主友
甘言之伴侣
游荡之伙伴
此等四是敌
贤者当了知
如道存恐怖
此等宜远避
二一
“居士子!当知此四友,是善心人:当知能互相援助之友,是善心人;当知能共苦乐之友,是善心人;当知能告善利之友,是善心人;当如有怜愍之友,是善心人。
二二
居士子!当知依四理由,能互相援助之友,是善心人:彼能防护友之放逸:友之酩酊时,能守护其财;在怖畏时,能庇护;于应所作之时,付与二倍之财物。居士子!当知依此等四理由,能互相援助之友,是善心人。
二三
居士子!实当知依四理由,能共苦乐之友,是善心人:彼能告自己之秘密;隐藏他人之秘密;彼在穷苦时,不舍他;为他之利益,能舍其生命而起之。居士子!当知依此四理由,能共苦乐之友,是善心人。
二四
居士子!当知依四理由,能告知善利之友,是善心人:彼能防止罪恶;能使之行善事;能使闻未闻者;能教向天之道。居士子!当知依此四理由,能告知善利之友,是善心人。
二五
居士子!当知依四理由,有怜愍之友,是善心人:不喜其衰微、欢喜其隆盛、能防止毁嗤之人、能褒奖称赞之人。居士子!当知依此等四理由,有怜愍之友,是善心人。”
世尊如是说。
二六
善逝如所说已,大师更如是曰:
能援助之友
共苦乐之友
告善利之友
有怜愍之友
实此等四友
贤者当了知
此等尽真心
如母之实子
具戒之贤者
如山火燃辉
劝如蜂集物
彼财自积集
如蚁巢积高
如是财物集
堪为良家主
四分其财物
如是彼结友
自享一分财
二分营事业
第四分蓄积
以备困乏时
二七
“居士子!圣弟子如何要护六方耶?居士子!当知是此六方:当知东方是父 母;当知南方是师长;当知西方是妻女;当知北方是朋友;当知下方是奴仆佣人;当知上方是沙门、婆罗门。
二八
居士子!依五理由,子应奉侍东方之父母:“受养育之我应奉养双亲;应为双亲作业务;应继续家系;应继续祖先之遗产;又对诸祖灵,应时呈奉供物。”居士子!依此等五理由,爱子奉侍之东方父母,当爱护子:远离罪恶、令行善事、令练习技能、为迎适当之妻、以应时宜,让督家务。居士子!依此等五理由,爱子奉侍之东方父母,当爱护子也。如是东方受保护,安稳而无怖畏。
二九
居士子!依五理由,弟子应奉侍南方之师长:行起立礼、随侍近事、乐闻从顺、虔诚奉侍、恭敬领受学艺。居士子!实依此五理由,受门弟子奉侍之南方师长,亦应依五理由爱护门弟子:对彼等以善训练之法训练之、善保护者当令保护之、凡 学艺应令熟习、称扬于朋友知人之间、于诸方作守护弟子。居士子!依此等五理由,受门弟子奉侍之南方师长,依此等五理由,爱护门弟子。如是南方受保护,安稳而无怖畏。
三十
居士子!依五理由,夫婿应奉侍西方之妻女:依敬意、依礼仪、依不邪行、依与主权、提供装饰品。居士子!依此等五理由,受夫婿奉侍之西方妻女应依五理由,爱护夫婿:妻女应善整理业务、亲切待遇婢仆、贞淑、保护财物、对所应为之事,巧妙而勤勉为之。居士子!依此等五理由,受夫婿奉侍之西方妻女应依此等五理由,爱护夫婿。如是西方受爱护,安稳而无怖畏。
三一
居士子!依五理由,族姓子应奉侍北方之朋友:依布施、依爱语、依利行、依同事、依不欺诳。居士子!依此等五理由,受族姓子奉侍之北方朋友应依五理由,爱护族姓子:防护族姓子之放逸、酩酊时守护其财物、恐怖时之庇护、穷困时不舍弃、尊重其他之同族。居士子!依此等五理由,受族姓子奉侍之北方朋友应依此等五理由,爱护族姓子。如是北方受爱护,安稳而无怖畏。
三二
居士子!依五理由,尊主人应奉侍下方之奴仆佣人:应依奴仆佣人之能力,分配工作、给与食物及薪金、病时看顾、分与珍味之食、适时休息。居士子!依此等五理由,受尊主奉侍之下方奴仆佣人应依五理由,爱护尊主人:彼等应比主人早起、后寝、唯受所与之物、善为其业务、称赞彼等主人之名誉。居士子!依此等五理由,受尊主人奉侍之下方奴仆佣人应依此等五理由,爱护尊主人。如是彼受爱护之下方,安稳而无怖畏。
三二
居士子!依五理由,族姓子应奉侍上方之沙门、婆罗门:依亲切之身业、亲切之语业、亲切之意业、不闭门户、供与食物。居士子!依此等五理由,受族姓子奉侍之上方沙门、婆罗门应依六理由,爱护族姓子:令不近罪恶、令行善事、由善心而爱之、教其未闻、已闻者令正净、教示趣天之道。居士子!依此等五理由,受族姓子奉侍之上方沙门、婆罗门应依此等六理由,爱护族姓子。如是受爱护之上方,安稳而怖畏。”
世尊如是说。
三四
善逝如斯说已,大师更如是曰:
父母是东方
师长是南方
妻女是西方
朋友是北方
奴仆是下方
沙门婆罗门
是等为上方
一族堪能主
应拜此诸方
有学戒具足
上品且才智
谦让而柔顺
如是得名誉
勇健不懈怠
不幸处不动
不破行仪贤
如是得名誉
能摄众爱友
宽广而不吝
导师化导师
乃至顺导师
得如是名誉
布施及爱语
利行于世人
诸法为同事
到处如应供
实于此世间
摄持此等事
如于辖车轮
无此等摄持
母应不得子
尊敬或供养
父于子亦然
诸贤摄此等
正偏观察故
彼等成伟大
至得此赏赞
三五
如是说已,居士子尸伽罗越,对世尊如次言:
“胜哉,世尊!胜哉,世尊!世尊!恰如扶起倒者,使隐覆者显露,示迷者以道,如黑暗揭来油灯,使:“有眼者见诸色。”如是依世尊,以种种方法,宣示法。大德!我归依世尊,归依法及僧伽。愿世尊摄受我。从今日以后,乃至命终,归依为优婆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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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含典籍·南传相应部·有偈篇·梵天相应

                                                                梵天相应
第一 梵天品
第一 劝请

如是我闻。尔时,世尊住优留毗罗尼连禅河边之阿阇波罗尼俱律陀树下。时,已成等正觉。

时,世尊独坐禅思,而起此思惟。

依我所证得此法,甚深难见、难悟。寂静微妙,超越思念之领域。深妙唯贤者始知。又,此诸人等乐阿赖耶2,喜阿赖耶,跳跃阿赖耶。诸人依于乐阿赖耶,喜阿赖耶,跳跃阿赖耶,而难见此理。此理者,即所谓依缘、缘起是。此理亦难见。此理者,即一切行之止静,一切依之舍离、爱尽、离、灭、涅槃是。我若说法,诸人难了解我所说者,我是应所疲劳而烦扰。

又,此以前未曾有闻之偈,世尊显示:
艰难我所证   今此实难说
败于欲嗔者   难得悟此法
逆世之常流   微妙而甚深
微细极难见   贪欲之所污
闇蕴所蔽者   不得见此法

世尊作如是思惟,即踌躇不说法。

时,梵天沙巷婆提,犹如有力者之伸屈腕,或屈伸腕顷,如是没于梵天界,现于世尊之前。

时,梵天沙巷婆提偏袒一肩、右膝着地,合掌礼敬,如是白世尊曰:

'世尊!请说法!善逝!请说法!世间有不少众生,为眼尘所蔽。彼等不得闻法而衰退。世间应有法之了解者。'

梵天沙巷婆提白此言已,更唱此言:
于摩揭陀国   不净法垢秽
依此心思惟   开此甘露门
依无垢之心   今闻悟此法
上立山顶岩   如见周诸众
贤者全眼者   卿起慈悲心
立法城宫楼   以观沉悲惨
生老败诸众   请起立英雄
战立胜利者   无债商队主
请游此世间   请世尊说法
必有知解者
十一
时,世尊知梵天之劝请,对众生起哀怜,以佛眼观世间。
十二
世尊依佛眼观世间,见众生眼有蔽多、蔽少,有利根者、钝根者,有善相者、恶相者,有易教者、难教者,其中或有众人见来世罪之怖畏而住。
十三
犹如于莲池之青莲华、黄莲华、白莲华。有青莲华、黄莲华、白莲华、生于水中、长于水中、不出水面,沈育于水中。有青莲华、黄莲华、白莲华,生于水中、长于水中,出立于水,不为水所湿。如是世尊,依眼观世间,见众生眼有蔽多、蔽少,有利根者、钝根者,有善相者、恶相者,有易教者、难教者,其中或有诸众见来世罪之怖畏而住。
十四
见已,以偈答梵天沙巷婆提:
为于彼等众   开启甘露门
有耳之众人   舍离其他信
梵天我思惑   不说微妙法
十五
时,梵天沙巷婆提,愿我说法,世尊许允,而礼敬世尊,右绕,于此没其身
形。
第二 恭敬

如是我闻。尔时,世尊住优留毗罗林,尼连禅河边,阿阇波罗尼俱律陀树下。时已成等正觉。

尔时,世尊独坐静观,生如是思惟:'无所尊敬、恭敬之生活,是苦恼。我如何尊敬婆罗门而予近住耶?'

时,世尊生如是思惟:'为成就未满之戒蕴,应尊敬其他沙门、婆罗门而予近住。但我于天界、魔界、梵天界所含之世界。于沙门、婆罗门、人、天所含之众中,不见如我成就戒者,以尊敬其他沙门、婆罗门而住。
四~七
为成就未满之定蕴……乃至……未满之慧蕴……乃至……未满之解脱蕴……乃至……未满之解脱知见蕴,应尊敬其他沙门、婆罗门而近住。但我于天界、魔界、梵天界所含之世界。于沙门,婆罗门、人、天所含之众中,不见如我成就解脱知见者,以尊敬其他沙门、婆罗门而近住。

我宁可对我所悟之法,尊敬此法而予近住。'

时,梵天沙巷婆提于心,知世尊心之思惟,犹如男子力士之伸屈腕、屈伸腕顷,没于梵天界,现于世尊前。

时,梵天沙巷婆提,偏袒一肩、含掌礼世尊,如是白世尊曰:
十一
'世尊!如是,善逝!如是。世尊!过去之应供、正觉者、世尊亦恭敬、尊重、亲近法而住。未来之应供、正觉者、世尊亦恭敬、尊重、亲近法而住。今之应供、正觉者、世尊亦恭敬、尊重、亲近法而住。'
十二
梵天沙巷婆提说此已。又作此曰:
过去正觉者   未来之诸佛
今之正觉者   灭众生忧恼
悉皆敬正法   而住今亦住
又未来亦住   此诸佛法然
故愿自己利   以望伟大者
忆念佛之教   不无敬正法
第三 梵天

如是我闻。尔时,世尊住舍卫城祇树给孤独园。

其时,又有婆罗门女之子梵天,于世尊处出家而无家。

时,尊者梵天单独隐栖,不放逸、虔诚、精进而住、不久此良家之子,当为由家于无家而出家,于现法成就其无上梵行,自知、实证、证入而住。'知生已尽,梵行已立,所作已办,不受后有。'尊者梵天,成阿罗汉。

时,尊者梵天清晨,着衣持钵,于舍卫城乞食,于舍卫城户户乞食,近至母家。

其时,尊者梵天之母婆罗门女,常以供牲供梵天。

时,梵天沙巷婆提生如是思念:'此尊者梵天之母婆罗门女,常以供牲供梵天,我当往警觉。'

时,梵天沙巷婆提,犹如力士之伸屈腕、屈伸腕,没形于梵天界,现身于尊者梵天之母家。

时,梵天沙巷婆提立于空中,对尊者梵天之母婆罗门女唱偈曰:
婆罗门女者   汝常为供食
因此离梵天   婆罗门女者
此非梵天食   不知梵天道
而汝何牢骚   婆罗门女者
汝梵天比丘   已至无依着
以达胜天境   已无所有处
无养之比丘   今乞入汝家
相应于供养   积修达圣道
堪为人天供   除恶无秽污
乞食清威仪   彼亦无前后
寂静绝嗔烟   无闷亦无欲
于弱于强者   无用于暴力
令彼以得汝   第一之供养
无烦恼魔袭   心静无欲污
如调顺象行   戒行善圆满
心解脱比丘   令彼以得汝
第一之供养   婆罗门女者
今汝超瀑流   以见牟尼佛
对彼信不动   相应于供养
以行是功德   未来得安乐

婆罗门女今   已超越瀑流
以见于圣者   以持不动信
相应于供养   以行是功德
未来得安乐
第四 婆迦梵天

如是我闻。尔时世尊住舍卫城祇树给孤独园。

时,又有婆迦梵天,生如是恶见:'此是常,此是恒常。此是常住,此是完全,此是不变之法。何以故,此不衰、不老、不萎、不灭、不生故。由此以上无有其他之出离。'

时,世尊知婆迦梵天心中之所念,犹如力士之伸屈腕、屈伸腕、没形于祇园、现身于梵天界。

婆迦梵天、见世尊从远而来。见已,以此白世尊曰:'友!来!友!善来耶!友!久违!何以来此耶?友!此是常,此是恒常,此是常住,此是完全,此是不变之法。何以故,此是不衰、不老、不萎、不灭、不生故。由此以上无有其他之出离。'

如是言已,世尊告此婆迦梵天曰:'婆迦梵天乃被无明所困惑。婆迦梵天乃被无明所困惑。何以故?以无常者言常,以非恒常者言恒常,以非常住者言常住。以非 完全者言完全,以变易之法言不变易之法。以衰、老、萎、灭、生者言不衰、不老、不萎、不灭、不生。由此以上有其他之出离,以言由此以上无有其他之出离故。'

婆迦:
我等七十二   依于功德业
为世统治者   超越生与老
以生此梵天   是为最后生
我乃通吠陀   是故诸众人
尊崇称赞我

世尊:
此生寿是短   婆迦思为长
我知梵天寿   百年或亿年

婆迦:
世尊以为我   是无边见者
云越老死悲   如何以语我
善行古禁戒   我愿欲知此

世尊:
汝苦于渴古  炎热于烦恼
予水于诸众   此乃汝古之
善行及禁戒   如是我记忆
如眠之醒觉   放救耶尼河
两岸囚众人   令脱捕虏者
此乃汝古之   善根及禁戒
如是我记忆   如眠之醒觉
于恒伽河流   怜愍诸众人
舟被狂龙打   此乃汝古之
善根及禁戒   如是我记忆
如眠之醒觉   古我汝弟子
名呼为劫波   圣智汝认我
此乃汝古之   善根及禁戒
如是我记忆   如眠之觉醒

婆迦:
汝实知我寿   又亦知其他
佛陀如是在   若实如是在
汝光辉威力   照耀于梵界
第五 他见

舍卫城因缘。

其时,有梵天生如是恶见。'无有可来此之沙门、婆罗门。'

时,世尊知彼梵天之所念,犹如力士,伸屈腕、屈伸腕,没形于祇园,现身于梵天界。

时,世尊趺坐于此梵天头上之虚空,入于火定。

时,尊者大目犍连生如是思惟:'今世尊在何处耶?'

大目犍连依超人清净之天眼,见世尊趺坐于梵天头上之虚空,入于火定。见已,如力士之伸屈腕、屈伸腕,没形于祇园,现身于梵天界。

时,尊者大目犍连,从东方低于世尊在梵天头上之虚空趺坐,入于火定。

时,尊者大迦叶生如是思惟:'世尊今住何处耶?'尊者大迦叶依超人清净之天眼,见世尊趺坐于梵天头上之虚空,入于火定。见已,犹如力士之伸屈腕、屈伸腕,没形于祇园,现身于梵天界。如是尊者大迦叶,从南方低于世尊,于梵天头上之虚空趺坐,入于火定。

时,尊者大劫宾那,坐如是思惟:'世尊今住何处耶?'尊者大劫宾那……乃至……如是尊者大劫宾那,从西方低于世尊,于梵天头上之虚空趺坐,入于火定。

时,尊者阿那律……乃至……如是尊者阿那律从北方低于世尊,于梵天头上之虚空趺坐,入于火定。
十一
时,尊者大目犍连,以偈语梵天曰:
友汝今亦犹   前之所持见
胜梵界之光   见其明光耶
十二
梵天:
友我于今日   尝不持是见
胜梵界之光   以见其明光
如何我今日   得云常住恒
十三
如是,世尊为令梵天界之惊异,犹如力士之伸屈腕、屈伸腕,没形于梵天界,现身于祇园。
十四
时,有梵天呼其他梵众天:'友!来!汝诣尊者大目犍连。如是语尊者大目犍连:'友!目犍连!世尊之弟子中,其他有如目犍连、迦叶、劫宾那、阿那律之大 神通、大威力耶?'
十五
'友!唯然!'其梵众天答覆梵天,而诣尊者大目犍连处。
十六
诣已,以此语大目犍连曰:'友目犍连!世尊之弟子中,其他有如目犍连、迦叶、劫宾那、阿那律之大神通、大威力耶?'
十七
时,尊者大目犍连,以偈语梵天众曰:
三明达神通   巧妙知他心
漏尽阿罗汉   佛陀弟子中
其数有众多
十八
时,梵众天欢喜于尊者大目犍连之所说,往诣彼大梵天。诣已,以此语梵天曰:'友!尊者大目犍连,如是曰:
三明达神通   巧妙知他心
漏尽阿罗汉   佛陀弟子中
其数有众多
十九
彼梵众天如是云已,梵天欢喜于梵众天之所说。

第六 放逸

舍卫城因缘。

时,世尊又往日住坐独坐。

时,辟支梵天之须梵与辟支梵天之净居,往诣世尊之处。诣已,各立于门边。

时,辟支梵天须梵,以此谓辟支梵天净居曰:'友!今不应侍奉世尊。世尊在行日住之独坐。彼处繁荣有梵天界,梵天于此住于放逸住。友!我等诣彼梵天。诣已,令惊惑彼梵天。'

'友!唯然。'辟支梵天净居回答辟支梵天须梵。

时,辟支梵天须梵与辟支梵天净居,犹如力士之伸屈腕、屈仲腕,没形于世尊前,现身彼世界。

彼梵天见彼等梵天从远而来。见已,以此谓彼等梵天曰:'友!卿等从何处来耶?'

'友!我等从彼世尊、应供、正等觉者之处来。友!卿亦能往侍奉世尊、应供、正等觉者实为善。'

彼言已,其梵天不诺彼言,即化为千度形,以此谓辟支梵天须梵曰:'友!卿兄我如是之神通威力否?'

'友!我见卿如是神通威力。'
十一
'友!我有如是之神通威力,如何往侍奉其他沙门或婆罗门耶?'
十二
时,辟支梵天须梵,化为二千度形,以此谓其梵天曰:'友!卿见如是神通威力否?'
十三
'友!我见卿如是神通威力。'
十四
'友!彼世尊比卿与我具更大神通威力。友!往侍奉彼世尊、应供、正等觉者为善!'
十五
时,彼梵天以偈谓辟支梵天须梵曰:
我宫殿有三   百列金翅乌
四百列白鸟   五百虎雕刻
梵天此宫殿   赫赫耀北方
十六
须梵:
如何汝宫殿   赫耀于北方
贤者常见色   诤乱与动乱
故不乐于色
十七
时,辟支梵天须梵与辟支梵天净居,为惊惑此梵天,于此没其身形。 十八
如是其梵天,于其他之时,为侍奉世尊、应供、正等觉者而去。
第七 瞿迦利迦

尔时,世尊住舍卫城……

时,世尊又行日住之独坐。

时,辟支梵天须梵与辟支梵天净居诣世尊处。诣已,各立门边。

时,辟支梵天须梵,对瞿迦利比丘,于世尊前唱此偈曰:
以量不可量   此谁知分别
以量不可量   我思无智者
唯有为混乱
第八 低沙迦

尔时,世尊住舍卫城……

时,世尊行日住之独坐。

时,辟支梵天须梵与辟支梵天净居诣世尊处。诣已,各立门边。 四
时,辟支梵天净居,对迦达摩达迦低沙迦比丘,于世尊前唱此偈曰:
以量不可量   此谁知分别
以量不可量   我思无智者
唯有为混乱
第九 都头梵天                                                                                                                               一
尔时,世尊住舍卫城……

时、瞿迦利迦比丘生病而痛苦,其病严重。

时,辟支梵天都头于夜更以其胜光辉耀祇园,诣瞿迦利迦比丘处。

诣已,立于空中,以此语瞿迦利迦比丘曰:'瞿迦利迦比丘!以信乐舍利弗与目犍连!舍利弗与目犍连是稳和者36。'

'友!汝谁耶?'

'我乃辟支梵天都头是。'

'友!汝莫非依世尊记别为不还者耶?此时何故还来此耶?汝见犯过误,看!'

都头:
人之出生时   斧实生口中
愚人语于恶   其斧斩自己
以赞应责者   以责应赞者
依口重恶运   依恶不得乐
博奕为致富   失己犹不运
污心于善逝   不运更增大
企恶于口意   贬责圣人者
于百千垓年   三十六垓年
五秭年地狱   堕之受痛苦
第十 瞿迦利迦

尔时,世尊住舍卫城……

时,瞿迦利迦诣世尊处。诣已礼敬世尊,于一面坐。

一面坐之瞿迦利迦比丘白世尊曰:'世尊!舍利弗与目犍连是恶欲者。是受恶欲所支配者。'

言已。世尊以此告瞿迦利迦比丘曰:'瞿迦利迦!勿作如是言;瞿迦利迦!勿作如是言。瞿迦利迦!勿作如是言。瞿迦利迦,应信乐舍利弗与目犍连。舍利弗与目犍连是稳和者。'
五~六
复次……乃至……

瞿迦利迦三度告世尊曰:'世尊,舍利弗与目犍连是恶欲者,是受恶欲所支配
者。'

世尊三度告瞿迦利迦曰:'瞿迦利迦!勿作如是言,瞿迦利迦!勿作如是言。瞿迦利迦!应信乐舍利弗与目犍连,舍利弗与目犍连是稳和者。'

时,瞿迦利迦比丘,即从坐起,礼敬世尊,右绕而去。

瞿迦利迦比丘去后不久,全身生如芥子粒之疮。芥子粒即渐成豆粒;豆粒成如大豆,大豆成如枣核大,枣核而成如枣大,枣而成如阿摩罗果大,阿摩罗果而成如未熟之橡果大,成如未熟之橡果大,于此破裂流出脓血。
十一
时,瞿迦利迦比丘,于此病而死。死矣之瞿迦利迦比丘,因对舍利弗与目犍连敌意,而堕红莲地狱。
十二
时,梵天沙巷婆提于黎明更以其胜光,辉耀全园,诣于世尊处。诣已,礼敬世尊,立于一面。
十三
立于一面之梵天沙巷婆提,以此白世尊曰:'世尊!瞿迦利迦比丘死矣。因对舍利弗与目犍连怀敌意,死堕红莲地狱。'
十四
梵天沙巷婆提,作此言已,礼敬世尊,右绕没形于此。
十五
时,世尊于当夜过后,呼诸比丘曰:'诸比丘!此夜梵天沙巷婆提,于黎明以其胜光,辉耀全祇园,诣我处。诣已,礼我立于一面。诸比丘!立于一面之梵天沙巷婆提告我曰:'世尊!瞿迦利迦比丘死矣。因对舍利弗与目犍连怀敌意,死而堕入红莲地狱。'诸比丘!梵天沙巷婆提作此言已,礼敬我,右绕,于此没其身形。'
十六
如是言已,有比丘以此白世尊曰:'世尊!红莲地狱之寿量有几何耶?'
十七
'比丘!红莲地狱之寿量甚长。难数为几年、几百年、几千年、几百千年。'
十八
'世尊,可譬喻说之耶?'
十九
世尊曰:'比丘!得如是说:譬喻此拘萨罗国有二十加厘菜种子,各过百年,取一粒菜种子,且以此方法,于拘萨罗国取尽二十加厘菜种子,亦不尽阿浮陀地狱之寿量。诸比丘!二十阿浮陀地狱为一尼罗浮陀地狱。二十尼罗浮陀地狱为一阿婆婆地狱。二十阿婆婆地狱为一阿吒吒地狱。二十阿吒吒地狱为一阿诃诃地狱。二十阿诃诃地狱为一水莲地狱。二十水莲地狱为一青睡莲地狱。二十青睡莲地狱为一青莲地狱。二十青莲地狱为一白莲地狱。二十白莲地狱为一红莲地狱。比丘!瞿迦利迦比丘对舍利弗与目犍连怀敌意,堕此红莲地狱。'
二十
世尊如是说已。善逝又唱此偈曰.
人之出生时   斧实生口中
……乃至……(同前经之偈。)
此嗢陀南:
劝请及恭敬   梵婆迦梵天
他邪见放逸   与瞿迦利迦
乃至低沙迦   都头梵天及
他瞿迦利迦
第二 梵天品
一一 常童子

如是我闻。尔时,世尊住王舍城叶毗尼河边。

时,梵天常童子,于黎明光辉照叶毗尼河边,以诣世尊处。诣已礼敬世尊,立于一面。

立一面之梵天常童子,于世尊处唱此偈曰:
氏姓人中尊   殊胜刹帝利
明行具足者   人天中殊胜

梵天常童子言已,请师嘉赏。

时、梵天常童子、知依师受嘉赏,礼敬世尊,右绕而去。
第二 提婆达多

尔时,世尊于提婆达多离去不久,住王舍城灵鹫山。

时,梵天沙巷婆提于黎明时,辉耀全灵鹫出,以诣世尊处。诣而礼敬世尊,立于一面。

立一面之梵天沙巷婆提,对提婆达多于世尊处唱此偈曰:
芭萨竹及苇   生果实则萎
如驴生子死   恶人名誉杀
第三 阎陀迦频陀

尔时,世尊住摩揭陀国之闇陀频陀。

尔时,世尊于夜闇中坐于露地,天降雨。

时,梵天沙巷婆提于黎明时,辉耀全闇陀迦频陀,以诣世尊处。诣已,礼敬世尊,立于一面。

立于一面之梵天沙巷婆提,于世尊处,唱此偈曰:
住于离市里   游方犹离缚
若有心不乐   应护于诸根
正念住僧伽   家家行乞时
护根谨正念   住于离市里
无惧得解脱   回忆惧毒蛇
电光鸣天雷   于夜闇比丘
独坐离恐怖   我眼实当见
非是传所闻   在于一法教
以脱千人死   有当五百多
于百之十培   于其十培数
皆悉入预流   超畜生趣者
此外之诸人   对于得功德
我心难堪数   恐人云妄语
第四 阿卢那越提

如是我闻。尔时,世尊住舍卫城。

时,世尊呼诸比丘:'诸比丘!'

'唯然!世尊、'彼等诸比丘应答世尊。

@尊如此宣说:

'诸比丘!昔有阿卢那远多王。其王有阿卢那越提之都。尸弃世尊、应供、正等觉者,住其阿卢那越提王都。

诸比丘!又,尸弃世尊,应供、正等觉者,有一对上足弟子:名为阿毗浮、参跋婆。

时,诸比丘!尸弃世尊呼阿毗浮比丘:'来!婆罗门!至于食时,到某梵天界。'

'唯然!世尊!'阿毗浮比丘奉答尸弃世尊。

时,诸比丘!尸弃世尊与阿毗浮比丘,犹如力士之伸屈腕、屈伸腕,没于阿卢那越提王都,现身于梵天界。

时,诸比丘!尸弃如来呼毗浮比丘:'婆罗门!而此梵天、梵辅天、梵众天说法语。'
十一
'唯然!世尊!'阿毗浮比丘奉答尸弃世尊、向梵天、梵辅天、梵众天、说法语、教诚、勉励,令其欢喜。
十二
尔时,诸比丘!梵天与梵辅天及梵众天相说细语、还复牢骚说愚痴:'实希有,未得曾有,如何弟子于师前说法耶?'
十三
时,诸比丘!尸弃世尊呼阿毗浮比丘曰:'婆罗门!梵天与梵辅天及梵众天,牢骚说细语、云愚痴:'实希有,得未曾有,何以弟子于师前说法耶?'婆罗门!是故汝越更警醒于梵天与梵辅及梵众天。'
十四
'唯然!世尊。'诸比丘!阿毗浮比丘奉答尸弃世尊,以现身说法,不现身说法,现下半身说法,现上半身说法。
十五
于此,诸比丘!梵天与梵辅天及梵众天起希有,得未曾有心:'沙门之大神通大威力,实是希有,实是未曾有。'
十六
时,阿毗浮比丘以此白尸弃世尊曰:'世尊!知我于比丘僧伽中,如立于梵天界,依用音声,令得闻于千世界。'
十七
'婆罗门!汝应立梵天界,令千世界闻汝音声之时。'
十八
诸比丘!'唯然!世尊。'阿毗浮比丘奉答尸弃世尊,立于梵天界,以唱此偈曰:
精勤及勉励   从顺佛陀教
拂败恶魔军   如象破苇屋
此法与戒律   住不放逸者
弃生死轮回   应尽苦边际
十九
诸比丘!时,尸弃世尊与阿毗浮比丘,警醒梵天与梵辅天及梵众天。犹如力士之伸屈腕、屈伸腕。没形于梵天界,现身于阿卢那越提。
二十
诸比丘!时尸弃世尊呼诸比丘曰:'诸比丘!汝等闻阿毗浮比丘立于梵天唱此偈否?'
二一
'世尊!我等闻阿毗浮比丘,立于梵天界之所唱此偈。'
二二~二三
'诸比丘!汝等闻阿毗浮比丘,立梵天界唱如何偈耶?''世尊!我等如是闻:
精勤及勉励   从顺佛陀教
拂败恶魔军   如象破苇屋
此法与戒律   住不放逸者
弃生死轮回   应尽苦边际
二四
世尊!我等闻如是偈。'
二五
'善哉!善哉!诸比丘!汝等闻阿毗浮比丘,立梵天界唱,善哉!''
二六
世尊宣说已。彼等诸比丘!欢喜世尊之所说。
第五 般涅槃

尔时,世尊于俱尸那罗末罗族之恕跋单沙罗林,沙罗双树间,入涅槃时。

时,世尊呼诸比丘曰:'诸比丘!我今语汝等。精勤不放逸!诸行乃生灭之法。'此是如来最后之言教。

时,世尊入于第一禅,由第一禅起,入第二禅。由第二禅起,入第三禅。由第三禅起,入第四禅。由第四禅起,入虚空无边处定。由虚空无边处定起,入识无边处定。由识无边处起,入无所有处定。由无所有处定起,入非想非非想处定。

由非想非非想定起,入无所有处定。由无所有处定起,入识无边处定。由识无边定起,入虚空无边处定。由虚空无边处定起,入第四禅。由第四禅起,入第三禅。由第三禅起,入第二禅。由第二禅起,入第一禅。由第一禅起,入第二禅。由第二禅起,入第三禅。由第三禅起,入第四禅。由第四禅之等无间,世尊入于涅槃。

世尊入涅槃耶!于其入涅槃时,梵天沙巷婆提即唱此偈曰:
世间诸有情   迟早舍身此
世间无比者   如来得力者
正觉者大师   已入于涅槃

世尊入涅槃耶!于其入涅槃时,天帝释即唱此偈曰:
诸行实无常   是为生灭性
生者必有灭   以寂灭为乐

世尊入涅槃耶!于其入涅槃时,尊者阿难唱此偈曰:
其时我恐怖   我毛发竖立
一切胜相具   觉者入涅槃

世尊入涅槃耶!于其入涅槃时,尊者阿那律唱此偈曰:
出息入息无   心确立于定
无欲污寂静   有眼者涅槃
无著心宽广   堪于死苦恼
如灯之消逝   是心之辞脱
此嗢陀南:
梵天常童子   与提婆达多
闇陀迦频陀   阿卢那越提
依于般涅槃   说梵天五经
注:
1 增一阿舍经卷一九.一(大正藏二.五九三a)
2 原文alaya,音译作阿赖耶,有住家、欲望等义。今指五欲。众生耽乐(alliyati)于五欲,故注释称阿赖耶。
3 brahma sahampati原本为世尊之弟子,名Sahaka,初修禅定,生于一劫寿之梵天,名为梵天沙巷婆提。
4 六师外道之事。
5 指到达涅槃之圣道。
6 于以前之个己信仰,远离!摒弃。
7 杂阿含经卷四四.一一(大正藏二.三二一c)
8 原文mahattam abhikahkhata注释为期望于大之状态。
9 原文saram buddhanasasanam注释为:忆念佛陀之教。
10 杂阿含经卷四.一二(大正藏二.二七b)
11 原文nirupadhiko注释作:悉离于烦恼、行与欲等之依。
12 注释为:到达于梵天以上之圣境。
13 谓无有妻子。
14 如依vedagu字义,乃达于四吠陀之意。今作依于圣道而达于苦边。(注释)
15 后者,指过去事;前者,指未来事。意谓:于过去未来之诸蕴无欲。(注释)
16 弱者(tasa),指凡夫;强者(thavaro),指漏尽者。七有学,虽末称作tasa,但亦非thavaro。 (注释)
17 原文visenibhuto注释作销除烦恼之魔军。
18 杂阿含经卷四四.一八(大正藏二.三二四b)
19 七十二人者,或系指梵天界之诸天数。
20 读为tasma.
21 vatasila vattam(禁戒与善行)(注释)
22 婆迦梵天。前生住恒伽河岸为一出家众,曾依神通解救五百商队之渴苦。
23 在耶尼河岸,村民受到群盗之劫掠,依神通曾予解救。
24 恒伽河上流之一家族与下流之一家族相交往,并顺流泛舟游览。千盖牙卡龙王兴怒此,乃分水作二分以覆其舟。婆迦以神通化加鲁它岛,破龙王救助众人。上述三则故事出自南传藏三二、三三五页(婆迦梵梵大本生故事)。
25 古昔名婆迦凯沙瓦,释尊于其弟子称劫波,认弟子其正智,进荐凯沙瓦弟子于国王,其此善根。出自南传藏三一、五四五页(凯沙瓦行者本生故事)。
26 杂阿含经卷四四.一九(大正藏二.三二四c)
27 杂阿含经卷四四.一七(大正藏二.三二三c)
28 paccekabrahma同于辟支佛,独有梵位,非如梵众天、梵辅天之孤独梵天。
29 此宫殿在梵天座落处之北方,故称辉耀北方。(注释)
30 动乱(pavedhitam),谓为寒暑等所扰。
31 杂阿含经卷四四.一六(大正藏二.三二三b)
32 无可度量是漏尽者。漏尽者如斯之戒行定等不可度量。不能了知、分别其不可量度之漏尽者。瞿迦利迦计量此漏尽者,只有混乱而已。
33 杂阿含经卷四四.一六(大正藏二,三二三b)
34 同于前经。
35 都头梵天原为瞿迦利迦比丘之师,今见比丘贬毁舍利弗、目犍连而得罪,而未警告。
36 稳和。原文pesala注释为piya-sila。
37 二句作一句。
38 垓(nirab1uda)是将零再加三十六之数。
39 秭(ab1uda)是将零附加五十六之数。Jataka 111,P.360参阅《梵汉辞典》二O七页。
40 杂阿含经卷四八.一二(大正藏二.三五一b)
41 底本之vassasatassa vassasahassa读为vassasatassa vassasatassa.
42 杂阿含经卷四四.一三(大正藏二.三二二b)
43 五髻童子修静虑生梵界。常以童子形游方,故称常童子。
44 杂阿含经卷三八.三(大正藏二.二七六b)
45 杂阿含经卷四四.一四(大正藏二.三二二c)
46 原文jatu me dittham注释为ekamsena maya dittham.
47 na itiha ititham ti并非如斯之言传而来。
48 原语ekasmim brahmacariyasmim在注解中解释作ekaya dhammadesanaya(作于一种教法)
49 原语maccuhayinam注释作marana pariccaginam khinasavanam(脱死漏尽者)
50 此经偈只在增一阿含经卷三七.二(大正藏二.七0八c)
51 杂阿含经卷四四.二O(大正藏二.三二五b)
52 此末罗族之沙罗囿园之沙罗行树,乃迎向东方而排列,而向北方回转,故称Upavattana。
53 沙罗双树者,乃两棵沙罗树,其根干枝叶皆如缝合而盘错在一起。
54 得力者balappatto=dasavidhahana balappatto证得十力之士。
55 santim arab1ha解释为其有无余涅槃之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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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含典籍·南传中部·商伽经

商伽经

本经乃商伽婆罗门,自往世尊之处,以闻世尊解答迦婆提伽青年婆罗门所问之处,其所说之内容,婆罗门之传承,说非达到绝对唯一真理的结论。对此,说有益于真理之护持、真理之觉证、真理之得达法。
如是我闻。
一时,世尊与大比丘众俱游方于拘萨罗国,来至一名欧巴萨陀之拘萨罗国婆罗门村。
时,世尊住于称为欧巴萨陀村北方之天林沙罗树园。
尔时,有一称商伽之婆罗门,住于欧巴萨陀。此村人畜众多,有草木池水,谷物丰富,为王领地拘萨罗王波斯匿所赐予之净施地。
欧巴萨陀之婆罗门居士大家如次闻得:实有释迦族子,由释迦族出家之沙门瞿昙,游行拘萨罗众人之间,与大比丘众俱,达至频头城。而彼尊瞿昙,如是流布善名称:彼世尊是应供,等正觉、明行足、善逝、世间解、无上士、调御丈夫、天人师、佛、世尊也。彼包含此天、魔、梵天世界,及沙门、婆罗门、天人之世界,自知,自证已而教化。彼说法为初善、中善、终善、有义、有文,显示完全具足清净之梵行。若见如是应供者为幸也。
时,欧巴萨陀之婆罗门居士大家集成一团,出欧巴萨陀村向北方行去,至天林沙罗树园。
尔时,商伽婆罗门在楼上午睡。商伽婆罗门见欧巴萨陀之婆罗门居士大家集成一团,出欧巴萨陀村而北方行去,到此天林沙罗树园。告守卫言:
汝守卫者!何故欧巴萨陀之婆罗门居士家集成一团,走出欧巴萨陀村而向北方到达天林沙罗树园耶?
贤者商伽!释迦族子,即由释迦族出家之沙门瞿昙是应供,等正觉、明行足、善逝、世间解、无上士、调御丈夫、天人师、佛、世尊也。于是彼等去往彼尊者瞿昙处。
汝守卫者!若然,汝往欧巴萨陀村之婆罗门居士大家处,至已,向欧巴萨陀村之婆罗门居士等作如次告知:诸贤者!商伽婆罗门为是言:诸贤者且待,商伽婆罗门亦为见沙门瞿昙愿前往拜见。
贤者!诚然
彼守卫应诺商伽婆罗门后,往欧巴萨陀村之婆罗门居士大家之处,告彼等曰:
诸贤者!商伽婆罗门为是言:诸贤者!且待,商伽婆罗门亦为见沙门瞿昙,而前往见。
彼时,诸国之婆罗门五百人于欧巴萨陀或为有事而止。
彼等婆罗门闻得商伽婆罗门为欲见沙门瞿昙而前往,彼等婆罗门来至商伽婆罗门处,至已,问彼曰:
贤者商伽!欲见沙门瞿昙为真实耶?
贤者!诚然,我亦为见沙门瞿昙而前往。
贤者商伽,请勿为见沙门瞿昙而往。实者商伽欲往见沙门瞿昙为不相应。沙门瞿昙来见实者商伽始为相应。
贤者商伽俱为父母正生,血统清净,七世之父祖不受排斥、不为出生论所谤。贤者商伽父母俱正生,血统清净,七世之父祖不受排斥、不为出生论所谤故!依此点,贤者商伽往见沙门瞿昙为不相应。唯沙门瞿昙来见贤者商伽是多相应。
贤者商伽实为富有,有大财、大资。贤者商伽通达三吠陀、语汇、法式、语分别、及通达第五古传说、能语、通文法、得达世间论及大人相。
贤者商伽、实为优美、悦目、愉悦、具足极美妙之姿色、容貌优、威严优,无卑下之风情。贤者商伽务实持戒、修戒、修戒具足。
贤者商伽实为语善、所言善、优雅、流畅、无过失、具足使人善知意义之语。
贤者商伽实则为多人之师、为师之师,向三百青年婆罗门教授圣典。
贤者商伽实则被拘萨罗王波斯匿所尊重、崇敬、崇拜、尊敬。
贤者商伽实则为婆罗门沸伽罗婆罗所恭敬、尊重、崇敬、崇拜、尊敬。
贤者商伽人畜多住于有草木池水,为谷物丰富之王领地,住于拘萨罗王波斯匿所授与之净施地欧巴萨陀。贤者商伽人畜多住于有草木池水,为谷物丰富之王领地,住于拘萨罗王波斯匿所授与之净施地欧巴萨陀故,依于此,贤者商伽往见沙门瞿昙为不相应,唯沙门瞿昙来见贤者商伽为相应。
为是言时,婆罗门商伽告彼等婆罗门曰:
诸贤者!然我往见彼尊者瞿昙实为相应,彼尊者瞿昙来见我为不相应。请听我语其故:
诸贤者!沙门瞿昙为父母俱正生,血统纯净,至七世父祖止,不受排斥,不为出生论所谤。诸贤者!沙门瞿昙为父母俱正生,血统纯净,至七世父祖止,不受排斥,不为出生论所谤。以故,依于此,彼世尊来见我为不相应,唯我往见彼世尊瞿昙为相应。
诸贤者!沙门瞿昙实为将地中所埋藏者、上层所积置者、多数之金块舍去而出家。
沙门瞿昙实年少、年轻之青年、黑发、多幸之青春、人生之初期、由在家出家而为无家之生活。
沙门瞿昙虽父母不喜其出家,泪颜涕泣,然仍剃除须发,着袈裟衣,由在家出家而为无家之生活。
沙门瞿昙实具优美、悦目、愉悦、具足极美妙之容色。容貌优雅,威严优尚而无卑下风情。
沙门瞿昙持戒、修戒、具足修戒。
沙门瞿昙实为语善、所言亦善、优雅、流畅、无过失、具足使善人知意义之语。
沙门瞿昙实为多人之师,亦为师之师。
沙门瞿昙实断贪欲,离轻薄。
沙门瞿昙说业、说所应作、对婆罗门家使随从无恶者。
沙门瞿昙实高贵之族,由刹帝利之宗家出家者。
沙门瞿昙实为富族,由大富大资之家出家者。
实有由异国、异境来向沙门瞿昙请问者。
实有数千之诸天一生归依于沙门瞿昙者。
诸贤者!沙门瞿昙扬如是之善名声:
彼世尊为应供、等正觉、明行足、善逝、世间解、无上士、调御丈夫、天人师、觉者、世尊。
诸贤者!沙门瞿昙实具足三十二大人相。
摩揭陀国王斯尼耶频婆婆罗与妻俱终生之间归依于沙门瞿昙。
沙门瞿昙实已到达欧巴萨陀村、住于欧巴萨陀村北方之天林沙罗树园。凡沙门婆罗门来我等之村者,则彼等即为我等之宾客。对宾客应予恭敬、尊重、崇敬、崇拜。
诸贤者!沙门瞿昙到达欧巴萨陀村,住于欧巴萨陀村北方之天林婆罗树园,沙门瞿昙为我等之宾客,对宾客应恭敬、尊重、崇敬、崇拜者故。依于此,彼沙门瞿昙来见我为不相应,唯我往见彼尊者瞿昙为相应。
诸贤者!我仅知此多种对彼尊者瞿昙之所赞,然彼尊者瞿昙非仅此之所赞而已,彼尊者瞿昙有无数之所应赞者。
诸贤者!于此一一,皆足证彼尊者瞿昙来见我为不相应,唯我往见彼尊者瞿昙为相应。诚然,诸贤者!我等皆为欲见沙门瞿昙而前往。
尔时,商伽婆罗门与婆罗门大众俱,来至世尊处。至已,问候世尊,交谈吉庆铭感之语,坐于一面。
尔时世尊与耆宿之婆罗门俱,相互交谈铭感之语后就坐。
尔时有一名伽巴提迦之青年,年轻、剃发、方十六岁,通达三吠陀、语汇、法式、语分别及第五古传说、能语、通文法、得达世间论、大人相。彼参加于彼之会众中,彼于耆宿婆罗门与世尊对话时、时而容或置啄。
时世尊对彼伽巴提迦青年婆罗门叱责曰:
贤者跋罗陀皤阇!耆宿婆罗门于对话时,勿容置啄。
为是言时,商伽婆罗门白世尊言:
尊者瞿昙!勿叱责伽巴提迦青年婆罗门。伽巴提迦青年乃良家子、多闻、所言皆良之贤者,尊者瞿昙得就此事与之对论。
时世尊谓曰:
今伽巴提迦青年为通三吠陀之语,是故婆罗门众对彼随从者。
时伽巴提迦青年婆罗门思惟:
沙门瞿昙以眼注视我时,我将对沙门瞿昙请问。
时世尊以心知伽巴提迦青年婆罗门之心中所念,乃向伽巴提迦青年以眼注视,
时伽巴提迦青年婆罗门思惟:
沙门瞿昙对我注视时,我将向沙门瞿昙请问之如何?
于是伽巴提迦青年婆罗门问世尊曰:
尊者瞿昙!依古婆罗门圣典之句相传,基于圣藏所解,于此场合婆罗门必达之结论为:只此为真,他为伪。尊者瞿昙对此点持如何说耶?
跋罗陀皤阇!诸婆罗门中、有任何一婆罗门谓:我知此,我见此,共此为真,他为伪,有谁能说之否?
尊者瞿昙!否也。
跋罗陀皤阇!若然,诸婆罗门中,或有一师,或师之师,溯至七世之师谓:我知此,我见此,只此为真,他为伪。有谁说之否?
尊者瞿昙!否也。
跋罗陀皤阇!若然,诸婆罗门中,古之仙人作圣典、传圣典,今之婆罗门将其圣典句中之歌语汇集,从而以歌以说,从所说而说之,从所教而教之。如是古之仙人,例如:夜吒、婆摩、婆摩提婆、毗奢密哆罗、夜婆提犍尼、应疑罗婆、跋罗陀皤阇、婆私吒、迦叶、婆恕等亦谓:我等知此、我等见此、只此为真、他为伪,彼等有说之否?
尊者瞿昙!否也。
跋罗陀皤阇!如是诸婆罗门中、一婆罗门谓:我知此、我见此、只此为真、他为伪者,并无一人。诸婆罗门中,或有一师或师之师,或溯至七世之师,谓:我知此、我见此、只此为真、他为伪者,并无一人。诸婆罗门中、古之仙人作圣典,传圣典,今之婆罗门将其圣典句中之歌语汇集,从而以歌以说,从所说而说之,从所教而教之。如是古之仙人,例如:夜吒、婆摩、婆摩提婆、毗奢密哆罗、夜婆提犍尼、应疑罗婆、跋罗陀皤阇、婆私吒、迦叶、婆恕。彼等未说:我等知此、我等见此、只此为真、他为伪。
跋罗陀皤阇!譬如盲者排列、不见前者、不见中者、不见后者。如此,跋罗陀皤阇!诸婆罗门之所说宛如盲者排列、不见前者、不见中者、不见后者。
跋罗陀皤阇!作如何思量耶?果然如是,则对婆罗门之信非不为无根耶?
尊者瞿昙!于此不仅以信不往诣婆罗门,为随闻亦不往诣婆罗门。
跋罗陀皤阇!汝初往信、今言随闻。
跋罗陀皤阇!此等五法于现法有两种果报。如何为五?即:
信、喜、随闻、相省虑、见欢受是。
跋罗陀皤阇!此等五法于现法有两种果报。
跋罗陀皤阇!虽善信之、其为空虚、虚妄、虚伪者。又虽不善信,其为真实、不虚、不伪是。
跋罗陀皤阇!虽善喜之、其为空虚、虚妄、虚伪者。又虽不善喜,其为真实、不虚、不伪是。
跋罗陀皤阇!虽善随闻之、其为空虚、虚妄、虚伪者。又虽不善喜,其为真实、不虚、不伪是。
跋罗陀皤阇!虽善省虑之、其为空虚、虚妄、虚伪者。又虽不善喜,其为真实、不虚、不伪是。
跋罗陀皤阇!虽善见欢受之、其为空虚、虚妄、虚伪者。又虽不善喜,其为真实、不虚、不伪是。
跋罗陀皤阇!依护持真理之贤者,乃不能达于:只此为真,他为伪之结论。
尊者瞿昙!若然,如何护持真理耶?我问尊者瞿昙真理之护持。
跋罗陀皤阇!若对人有信,如是则对我有信,如是之言即护持真理者。然必不至达于:只此为真,他为伪之结论。
跋罗陀皤阇!如是为真理之护持。如是为真理之护持,我说如是之真理护持。然如是达于真理之觉证则不能至。
跋罗陀皤阇!若对人生喜、有随闻、有相省虑、有见欢受,如是对我则有见欢受、如是之言即护持真理者。然必不至达于:只此为真、他为伪之结论。
跋罗陀皤阇!如是为真理之护持,如是为护持真理,我说如是之真理护持。然达真理之觉证则不能至。
尊者瞿昙!如是为真理之护持、如是为护持真理、而认知如是为真理之护持。
尊者瞿昙!然如何为真理之觉证耶?如何觉证真理耶?我问尊者瞿昙真理之觉证。
跋罗陀皤阇!此处有比丘,或于村邑,或于聚落附近住之。居士或居士子至彼处所,就三法即:
所贪之法、所嗔之法、所痴之法,对彼与以检讨:此尊者心为所贪之法所制、对不知、言我知:对不见、言我见。又如赍长夜不利之苦事,使他人产生,如是为所贪之法耶?对彼检讨之后得知如是:此尊者心为所贪之法所制,对不知言我知,对不见言我见,又如赍长夜不利之苦事,使他人生活,如是为所贪之法。又此尊者之身所行、口所行、为无贪者,又,此尊者之说法,其法为甚深、难见、难证、寂静、殊妙、绝虑、微妙、唯依贤者始能得知。其法不应依贪者之所说示。
由对彼检讨所贪之法,如清净故,更就所嗔之法对彼检讨曰:此尊者心为所嗔之法所制、对不知、言我知:对不见、言我见。又如赍长夜不利之苦事,使他人产生,如是为所嗔之法耶?对彼检讨之后得知如是:此尊者心为所嗔之法所制,对不知言我知,对不见言我见,又如赍长夜不利之苦事,使他人生活,如是为所嗔之法。又此尊者之身所行、口所行、为无嗔者,又,此尊者之说法,其法为甚深、难见、难证、寂静、殊妙、绝虑、微妙、唯依贤者始能得知。其法不应依嗔者之所说示。
由对彼检讨所嗔之法、知清净故、更就所痴之法对彼检讨曰:此尊者心为所痴之法所制、对不知、言我知:对不见、言我见。又如赍长夜不利之苦事,使他人产生,如是为所痴之法耶?对彼检讨之后得知如是:此尊者心为所痴之法所制,对不知言我知,对不见言我见,又如赍长夜不利之苦事,使他人生活,如是为所痴之法。又此尊者之身所行、口所行、为无痴者,又,此尊者之说法,其法为甚深、难见、难证、寂静、殊妙、绝虑、微妙、唯依贤者始能得知。其法不应依痴者之所说示。
由对彼检讨所痴之法、知清净故、即对彼生信。生信则往诣。往诣则恭敬,恭敬则倾耳、倾耳则闻法,闻法受持之,受持法则究法之意义。究意义则法欢受。法欢受时,志欲生,志欲生则勇猛,勇猛终则思量,思量终则精勤,不断精勤,则身证最上真实。又,以慧对其精细观察。
跋罗陀皤阇!如是为真理之觉证,如是为觉证真理,我说如是之真理觉证。然其终非真理得达。
尊者瞿昙!如是为真理之觉证,如是为觉证真理,认知如是为真理之觉证。
尊者瞿昙!然如何为真理之得达耶?如何得达真理耶?我以真理之得达请问尊者瞿昙。
跋罗陀皤阇!由彼等法之练习、修习、复习、为真理之得达。跋罗陀皤阇,如是为真理之得达,如是为得达真理,如是为我说真理之得达。
尊者瞿昙!如是者为真理之得达,如是者为得达真理,我认知如是者为真理之得达。
尊者瞿昙!若然,如何之法,对真理得达为有用耶?我向尊者瞿昙问对真理之得达为有用之法。
跋罗陀皤阇!精勤为对真理之得达为有用。若彼不能精勤,则不能得达真理。以精勤故得达真理。是故精勤为真理得达之最力者。
尊者瞿昙!然而如何之法,为有用于精勤耶?我向尊者瞿昙请问对精勤为有用之法。
跋罗陀皤阇!思量为有用于精勤。若彼不思量,则彼不能精勤。以思量故彼精勤。是故思量有用于精勤。
尊者瞿昙!然而如何之法,对思量为有用耶?我向尊者瞿昙请问对思量为有用之法。
跋罗陀皤阇!勇猛为有用于思量,若彼不能勇猛,则无思量。以勇猛故彼为思量。是故勇猛为有用于思量。
尊者瞿昙!然而如何之法,为对勇猛有用耶?我向尊者瞿昙请问对勇猛为有用之法。
跋罗陀皤阇!志欲为有用于勇猛,若彼不能志欲,则无勇猛。以志欲故彼为勇猛。是故志欲为有用于勇猛。
尊者瞿昙!然而如何之法,为对志欲有用耶?我向尊者瞿昙请问对志欲为有用之法。
跋罗陀皤阇!法之欢受,为有用于志欲,若彼不能法之欢受,则无志欲。以法之欢受故彼为志欲。是故法之欢受为有用于志欲。
尊者瞿昙!然而如何之法,为对法之欢受有用耶?我向尊者瞿昙请问对法之欢受为有用之法。
跋罗陀皤阇!意义之究明,为有用于法之欢受,若彼不能意义之究明,则无法之欢受。以意义之究明故彼为法之欢受。是故意义之究明为有用于法之欢受。
尊者瞿昙!然而如何之法,为对意义之究明有用耶?我向尊者瞿昙请问对意义之究明为有用之法。
跋罗陀皤阇!法之受持,为有用于意义之究明,若彼不能法之受持,则无意义之究明。以法之受持故彼为意义之究明。是故法之受持为有用于意义之究明。
尊者瞿昙!如何之法,为对法之受持有用耶?我向尊者瞿昙请问对法之受持为有用之法。
跋罗陀皤阇!闻法,为有用于法之受持,若彼不能闻法,则无法之受持。以闻法故彼为法之受持。是故闻法为有用于法之受持。
尊者瞿昙!如何之法,为对闻法有用耶?我向尊者瞿昙请问对闻法为有用之法。
跋罗陀皤阇!倾耳,为对闻法有用,若彼不能倾耳,则无闻法。以倾耳故彼为闻法。是故倾耳为有用于闻法。
尊者瞿昙!如何之法,为对倾耳有用耶?我向尊者瞿昙请问对倾耳为有用之法。
跋罗陀皤阇!恭敬,为对倾耳有用,若彼不能恭敬,则无倾耳。以恭敬故彼为倾耳。是故恭敬为有用于倾耳。
尊者瞿昙!如何之法,为对恭敬有用耶?我向尊者瞿昙请问对恭敬为有用之法。
跋罗陀皤阇!往诣,为有用于恭敬,若彼不能往诣,则无恭敬。以往诣故彼为恭敬。是故往诣为有用于恭敬。
尊者瞿昙,如何之法,为对往诣有用耶?我向尊者瞿昙请问对往诣为有用之法。
跋罗陀皤阇!信,为有用于往诣,若不能生信,则不能往诣。生信故而往诣。是故信为有用于往诣。
我向尊者瞿昙问真理之护持。尊者瞿昙解答真理之护持。而彼使我庆喜、欢受,我依彼得欢喜。
我向尊者瞿昙问真理之觉证,尊者瞿昙解答真理之觉证。彼使我庆喜,欢受,我依彼得欢喜。
我向世尊问真理之得达,尊者瞿昙解答真理之得达。彼使我庆喜,欢受,我依彼得欢喜。
我向尊者瞿昙问对真理得达为有用之法,尊者瞿昙解答对真理得达为有用之法。彼使我庆喜,欢受,我依彼得欢喜。
我以如何之事问尊者瞿昙,尊者瞿昙对彼皆予解答。彼使我庆喜、欢受;我依彼得欢喜。
尊者瞿昙!我等于先前实作如是思惟:
秃沙门、贱奴、黑奴,由梵天之趾所生者为何物耶?法之智者为何者?然而尊者瞿昙实则令我等对沙门生恭敬、对沙门生净信、对沙门生尊敬。
伟哉!尊者瞿昙!伟哉!尊者瞿昙!能扶起将倒者,能揭露被覆者,对迷者能告之以道,于黑暗中持明灯,使有眼者得见诸色也。尊者瞿昙容受我等为优婆塞。我等由今日尽形寿归依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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