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含典籍·长阿含经·布吒婆楼经第二十八

布吒婆楼经第二十八

如是我闻。
一时。佛在舍卫国祇树给孤独园。与大比丘众千二百五十人俱  尔时。世尊清旦著衣持钵。入舍卫城乞食。时。世尊念言。今日乞食。于时为早。今我宁可往至布吒婆楼梵志林中观看。须时至当乞食。尔时。世尊即诣梵志林中。时布吒婆楼梵志遙见佛来。即起迎言。善来。沙门瞿昙。久不来此。今以何缘而能屈顾。可前就座。
尔时。世尊即就其座。告布吒婆楼曰。汝等集此。何所作为。为何讲说。
梵志白佛言。世尊。昨日多有梵志.沙门.婆罗门。集此婆罗门堂。说如是事。相违逆论。瞿昙。或有梵志作是说言。人无因无缘而想生。无因无缘而想灭。想有去来。来则想生。去则想灭。瞿昙。或有梵志作是说。由命有想生。由命有想灭。彼想有去来。来则想生。去则想灭。瞿昙。或有梵志作是说。如先所言。无有是处。有大鬼神。有大威力。彼持想去。彼持想来。彼持想去则想灭。彼持想来则想生。我因是故生念。念沙门瞿昙先知此义。必能善知想知灭定。
尔时。世尊告梵志曰。彼诸论者皆有过咎。言无因无缘而有想生。无因无缘而有想灭。想有去来。来则想生。去则想灭。或言因命想生。因命想灭。想有去来。来则想生。去则想灭。或有言。无有是处。有大鬼神。彼持想来。彼持想去。持来则想生。持去则想灭。如此言者。皆有过咎。所以者何。梵志。有因缘而想生。有因缘而想灭。
若如来出现于世。至真.等正觉。十号具足。有人于佛法中出家为道。乃至灭五盖覆蔽心者。除去欲.恶不善法。有觉.有观。离生喜.乐。入初禅。先灭欲想。生喜.乐想。梵志。以此故知有因缘想生。有因缘想灭。灭有觉.观。內喜.一心。无觉.无观。定生喜.乐。入第二禅。梵志。彼初禅想灭。二禅想生。以是故知有因缘想灭。有因缘想生。捨喜修护。专念一心。自知身乐。贤圣所求。护念清净。入三禅。梵志。彼二禅想灭。三禅想生。以是故知有因缘想灭。有因缘想生。捨苦捨乐。先灭忧喜。护念清净。入第四禅。梵志。彼三禅想灭。四禅想生。以是故知有因缘想灭。有因缘想生。捨一切色想。灭恚不念异想。入空处。梵志。一切色想灭。空处想生。以是故知有因缘想灭。有因缘想生。越一切空处。入识处。梵志。彼空处想灭。识处想生。故知有因缘想灭。有因缘想生。越一切识处。入不用处。梵志。彼识处想灭。不用处想生。以是故知有因缘想灭。有因缘想生。捨不用处。入有想无想处。梵志。彼不用处想灭。有想无想处想生。以是故知有因缘想灭。有因缘想生。彼捨有想无想处。入想知灭定。梵志。彼有想无想处想灭。入想知灭定。以是故知有因缘想生。有因缘想灭。彼得此想已。作是念。有念为恶。无念为善。彼作是念时。彼微妙想不灭。更粗想生。彼复念言。我今宁可不为念行。不起思惟。彼不为念行。不起思惟已。微妙想灭。粗想不生。彼不为念行。不起思惟。微妙想灭。粗想不生时。即入想知灭定。云何。梵志。汝从本已来。颇曾闻此次第灭想因缘不。
梵志白佛言。从本已来信自不闻如是次第灭想因缘。
又白佛言。我今生念。谓此有想此无想。或复有想。此想已。彼作是念。有念为恶。无念为善。彼作是念时。微妙想不灭。粗想更生。彼复念言。我今宁可不为念行。不起思惟。彼不为念行。不起思惟已。微妙想灭。粗想不生。彼不为念行。不起思惟。微妙想灭。粗想不生时。即入想知灭定。
佛告梵志言。善哉。善哉。此是贤圣法中次第想灭想定。
梵志复白佛言。此诸想中。何者为无上想。
佛告梵志。不用处想为无上。
梵志又白佛言。诸想中。何者为第一无上想。
佛言。诸想.诸言无想。于其中间能次第得想知灭定者。是为第一无上想。
梵志又问。为一想。为多想。
佛言。有一想。无多想。
梵志又问。先有想生然后智。先有智生然后想。为想.智一时俱生耶。
佛言。先有想生然后智。由想有智。
梵志又问。想即是我耶。
佛告梵志。汝说何等人是我。
梵志白佛言。我不说人是我。我自说色身四大.六入。父母生育。乳哺成长。衣服庄严。无常磨灭法。我说此人是我。
佛告梵志。汝言色身四大.六入。父母生育。乳哺长成。衣服庄严。无常磨灭法。说此人是我。梵志。且置此我。但人想生.人想灭。
梵志言。我不说人是我。我说欲界天是我。
佛言。且置欲界天是我。但人想生.人想灭。
梵志言。我不说人是我。我自说色界天是我。
佛言。且置色界天是我。但人想生.人想灭。
梵志言。我不说人是我。我自说空处.识处.不用处.有想无想处.无色天是我。
佛言。且置空处.识处.无所有处.有想无想处.无色天是我。但人想生.人想灭。
梵志白佛言。云何。瞿昙。我宁可得知人想生.人想灭不
佛告梵志。汝欲知人想生.人想灭者。甚难。甚难。所以者何。汝异见.异习.异忍.异受。依异法故。
梵志白佛言。如是。瞿昙。我异见.异习.异忍.异受。依异法故。欲知人想生.人想灭者。甚难。甚难。所以者何。我.世间有常。此实余虛。我.世间无常。此实余虛。我.世间有常无常。此实余虛。我.世间非有常非无常。此实余虛。我.世间有边。此实余虛。我.世间无边。此实余虛。我.世间有边无边。此实余虛。我.世间非有边非无边。此实余虛。是命是身。此实余虛。命异身异。此实余虛。身命非异非不异。此实余虛。无命无身。此实余虛。如来终。此实余虛。如来不终。此实余虛。如来终不终。此实余虛。如来非终非不终。此实余虛。
佛告梵志。世间有常。乃至如来非终非不终。我所不记。
梵志白佛言。瞿昙。何故不记。我.世间有常。乃至如来非终非不终。尽不记耶。
佛言。此不与义合。不与法合。非梵行。非无欲。非无为。非寂灭。非止息。非正觉。非沙门。非泥洹。是故不记。
梵志又问。云何为义合.法合。云何为梵行初。云何无为。云何无欲。云何寂灭。云何止息。云何正觉。云何沙门。云何泥洹。云何名记。
佛告梵志。我记苦谛.苦集.苦灭.苦出要谛。所以者何。此是义合.法合。梵行初首.无欲.无为.寂灭.止息.正觉.沙门.泥洹。是故我记。
尔时。世尊为梵志说法。示教利喜已。即从坐而去。
佛去未久。其后诸余梵志语布吒婆楼梵志曰。汝何故听瞿昙沙门所说语语。印可瞿昙言。我及世间有常。乃至如来非终非不终。不与义合。故我不记。汝何故印可是言。我等不可沙门瞿昙如是所说。
布吒婆楼报诸梵志言。沙门瞿昙所说。我.世间有常。乃至如来非终非不终。不与义合。故我不记。我亦不印可此言。但彼沙门瞿昙依法住。以法而言。以法出离。我当何由违此智言。沙门瞿昙如此微妙法言不可违也。
时。布吒婆楼梵志又于异时。共象首舍利弗诣世尊所。问讯已。一面坐。象首舍利弗礼佛而坐。梵志白佛言。佛先在我所。时去未久。其后诸余梵志语我言。汝何故听沙门瞿昙所说语语。印可瞿昙言。我.世间常。乃至如来非终非不终。不合义。故不记。汝何故印可是言。我等不可沙门瞿昙如是所说。我报彼言。沙门瞿昙所说。我.世间有常。乃至如来非终非不终。不与义合。故我不记。我亦不印可此言。但彼沙门瞿昙依法住法。以法而言。以法出离。我等何由违此智言。沙门瞿昙微妙法言不可违也。
佛告梵志曰。诸梵志言。汝何故听沙门瞿昙所说语语印可。此言有咎。所以者何。我所说法。有决定记.不决定记。云何名不决定记。我.世间有常。乃至如来非终非不终。我亦说此言。而不决定记。所以然者。此不与义合。不与法合。梵行初。非无欲。非无为。非寂灭。非止息。非正觉。非沙门。非泥洹。是故。梵志。我虽说此言而不决定记。云何名为决定记。我记苦谛.苦集.苦灭.苦出要谛。所以者何。此与法合.义合。是梵行初首。无定.无记。梵志。或有沙门.婆罗门于一处世间。无欲无为寂灭止息正觉沙门泥洹。是故我说决定记。
梵志。或有沙门.婆罗门于一处世间一向说乐。我语彼言。汝等审说一处世间一向乐耶。彼报我言。如是。我又说彼言。汝知见一处世间一向乐耶。彼答我言。不知不见。我复语彼言。一处世间诸天一向乐。汝曾见不。彼报我言。不知不见。又问彼言。彼一处世间诸天。汝颇共坐起言语。精进修定不耶。答我言。不。我又问彼言。彼一处世间诸天一向乐者。颇曾来语汝言。汝所行质直。当生彼一向乐天。我以所行质直。故得生彼共受乐耶。彼答我言。不也。我又问彼言。汝能于己身起心化作他四大身。身体具足。诸根无阙不。彼答我言。不能。云何。梵志。彼沙门.婆罗门所言为是诚实。为应法不。
梵志白佛言。此非诚实。为非法言。
佛告梵志。如有人言。我与彼端正女人交通。称赞淫女。余人问言。汝识彼女不。为在何处。东方.西方.南方.北方耶。答曰。不知。又问。汝知彼女所止土地.城邑.村落不。答曰。不知。又问。汝识彼女父母及其姓字不。答曰。不知。又问。汝知彼女为剎利女。为是婆罗门.居士.首陀罗女耶。答曰。不知。又问。汝知彼女为长短.粗细.黑白.好丑耶。答曰。不知。云何。梵志。此人所说为诚实不。
答曰。不也。
梵志。彼沙门.婆罗门亦复如是。无有真实。梵志。犹如有人立梯空地。余人问言。立梯用为。答曰。我欲上堂。又问。堂何所在。答曰。不知。云何。梵志。彼立梯者岂非虛妄耶
答曰。如是。彼实虛妄。
佛言。诸沙门.婆罗门亦复如是。虛妄无实。
佛告布吒婆楼。汝言我身色四大.六入。父母生育。乳哺成长。衣服庄严。无常磨灭。以此为我者。我说此为染污。为清净。为得解。汝意或谓染污法不可灭。清净法不可生。常在苦中。勿作是念。何以故。染污法可灭尽。清净法可出生。处安乐地。欢喜爱乐。专念一心。智慧增广。梵志。我于欲界天.空处.识处.不用处.有想无想处天。说为染污。亦说清净。亦说得解。汝意或谓染污法不可灭。清净法不可生。常在苦中。勿作是念。所以者何。染污可灭。净法可生。处安乐地。欢喜爱乐。专念一心。智慧增广。
尔时。象首舍利弗白言。世尊。当有欲界人身四大诸根时。复有欲界天身。色界天身。空处.识处.不用处.有想无想处天身。一时有不。世尊。当有欲界天身时。复有欲界人身四大诸根。及色界天身。空处.识处.无所有处.有想无想处天身。一时有不。世尊。当有色界天身时。复有欲界人身四大诸根。及色界天身。空处.识处.无所有处.有想无想处天身。一时有不。如是至有想无想处天身时。有欲界人身四大诸根。及欲界天身。色界天身。空处.识处.无所有处天身。一时有不。
佛告象首舍利弗。若有欲界人身四大诸根。尔时正有欲界人身四大诸根。非欲界天身。色界天身。空处.识处.无所有处.有想无想处天身。如是乃至有有想无想处天身时。尔时正有想无想处天身。无有欲界人身四大诸根。及欲界天身。色界天身。空处.识处.无所有处天身。象首。譬如牛乳。乳变为酪。酪为生酥。生酥为熟酥。熟酥为醍醐。醍醐为第一。象首。当有乳时。唯名为乳。不名为酪.酥.醍醐。如是展转。至醍醐时。唯名醍醐。不名为乳。不名酪.酥。象首。此亦如是。若有欲界人身四大诸根时。无有欲界天身。色界天身。乃至有想无想处天身。如是展转。有有想无想处天身时。唯有有想无想处天身。无有欲界人身四大诸根。及欲界天身。色界天身。乃至无所有天身。
象首。于汝意云何。若有人问汝言。若有过去身时。有未来.现在身。一时有不。有未来身时。有过去.现在身。一时有不。有现在身时。有过去.未来身。一时有不。设有此问者。汝云何报。
象首言。设有如是问者。我当报言。有过去身时。唯是过去身。无未来.现在。有未来身时。唯是未来身。无过去.现在。有现在身时。唯是现在身。无过去.未来身。
象首。此亦如是。有欲界人身四大诸根时。无欲界天身。色界天身。乃至有想无想处天身。如是展转。至有想无想处天身时。无有欲界人身四大诸根。及欲界天身。色界天身。至不用处天身。
复次。象首。若有人问汝言。汝曾有过去已灭不。未来当生不。现在今有不。设有是问者。汝当云何答。
象首白佛言。若有是问者。当答彼言。我曾有过去已灭。非不有也。有未来当生。非不有也。现在今有。非不有也。
佛言。象首。此亦如是。有欲界人身四大诸根时。无欲界天身。乃至有想无想天身。如是展转。至有想无想天身时。无有欲界人身四大诸根。及欲界天身。乃至无所有处天身。
尔时。象首白佛言。世尊。我今归依佛。归依法。归依僧。听我于正法中为优婆塞。自今已后。尽形寿不杀.不盗.不淫.不欺.不饮酒。
时。布吒婆楼梵志白佛言。我得于佛法中出家受戒不。
佛告梵志。若有异学欲于我法中出家为道者。先四月观察。称众人意。然后乃得出家受戒。虽有是法。亦观入耳。
梵志白佛言。诸有异学欲于佛法中出家受戒者。先当四月观察。称众人意。然后乃得出家受戒。如我今者。乃能于佛法中四岁观察。称众人意。然后乃望出家受戒。
佛告梵志。我先语汝。虽有是法。当观其人。
时。彼梵志即于正法中得出家受戒。如是不久以信坚固。净修梵行。于现法中自身作证,生死已尽,所作已办,不受后有。即成阿罗汉。

尔时,布吒婆楼闻佛所说,欢喜奉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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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含典籍·南传相应部·因缘篇·无始相应

无始相应

第一 薪草品

如是我闻。一时,世尊住舍卫城。

尔时,世尊言诸比丘曰:“诸比丘!”彼等比丘奉答世尊曰:“唯然,大德!”

世尊曰:“诸比丘!轮回无始,众生之为无明所覆、渴爱所缚,不知流转轮回之本际。

比丘等!譬如有人,于此阎浮提伐草、薪、小枝、集于同一场所。堆积成四指量之方形谓:“此是我母、此是我母之母。”计数而置。诸比丘!彼人数算其母之母而不能终尽,则此阎浮提之草、薪、枝、小枝,已至终尽。

所以者何?诸比丘!此轮回无始,众生为无明所覆、渴爱所缚,不知2流转轮回之本际。

诸比丘!如是,长夜受苦、受痛、受失,增大其墓所。

诸比丘!是以于诸行足厌、足于厌离、足于解脱。”
第二 地

尔时,世尊住舍卫城。

尔时,世尊曰:“诸比丘!轮回无始,众生为无明所覆、渴爱所缚、不知流转轮回之本际。

诸比丘!譬如有人,以大地作枣种子大之土丸,以数而置之谓:“此是我父,此是我父之父。”诸比丘!彼人数其父之父不能终尽,此大地已至终尽矣。

所以者何?诸比丘!轮回无始、众生为无明所覆、渴爱所缚,不知流转轮回之
本际。

诸比丘!如是长夜受苦、受痛、受失,增大其墓所。

诸比丘!是以于诸行足厌、足于厌离,足于解脱。”
第三 泪

尔时,世尊住舍卫城。

尔时,世尊曰:“诸比丘!轮回无始,众生为无明所覆、渴爱所缚,不知流转轮回之本际。

诸比丘!汝等对此作如何思惟耶?四大海之水,与汝等怨憎相会,喜爱之别离,长时流转轮回、悲叹时,所流之泪,何者为多耶?”

“大德!我等知世尊所说法,大德!我等怨憎相会,喜爱之别离,长时流转轮回,悲叹时所流之泪为多,其非四大海水所能比拟。”

“善哉,善哉!诸比丘!汝等对我所说之法,能如是知之矣。

诸比丘!汝等怨憎相会,与喜爱别离,长时流转轮回,悲叹时所流注之泪为多,其非四大海水所能比拟。

诸比丘!汝等于长夜逢母之死。

……逢子之死。

……逢女儿之死。

……逢眷属之失。
十一
……逢财宝之失。
十二
诸比丘!汝等于长夜,逢病之失。汝等逢此等之病失,怨憎相会,与喜爱者别离,悲叹时所流注之泪为更多,其非大海水所能比拟。
十三
所以者何?诸比丘!轮回乃无始……
十四
诸比丘!是人于诸行足厌、足于厌离、足于解脱。”
第四 乳

尔时,世尊住舍卫城。

尔时,世尊曰:“诸比丘!轮回无始,众生为无明所覆、渴爱所缚,不知流转于轮回之本际。”

“诸比丘!汝等对此作如何思惟耶?汝等于此等长夜流转轮回所吞之母乳,与四海之水,何者为多耶?”

“大德!我等知世尊所说之法,大德!我等于长夜流转轮回所吞之母乳为更多,非大海小所能比拟。”

“善哉,善哉!诸比丘!善哉!诸比丘!汝等对我所说之法,能如是知之矣。

诸比丘!汝等长夜流转轮回而所吞饮之母乳为更多,非大海水所能比拟。

所以者何?诸比丘!轮回无始……足于能脱。”
第五 山

尔时,世尊住舍卫城纸树给孤独园。

尔时,一比丘来诣世尊之处。诣已……

坐于一面之彼比丘白世尊言:“大德!一劫为几何之长耶?”

汝比丘!一劫为长久,是为多岁,如是多岁、或如是多百岁、或如是多千岁、或如是多百千岁、不可算数。

“大德!唯然。得以譬喻之耶?”

世尊曰:“比丘!可得。”“比丘!譬如有纵一由旬,广一由旬,高一由旬,而无空隙、无龟裂,坚困之大岩山。若有人、每终百岁,以迦尸衣一拂之,比丘!其大岩山,依此方法而灭尽至终,劫犹未尽。

比丘!劫乃如是长久。比丘!如是长久之劫,轮回多劫,轮回比百劫多,轮回比千劫多,轮回更比百千劫多。

所以者何?诸比丘!轮回无始……足于解脱。”
第六 芥子

尔时,世尊住舍卫城。

当时有一比丘,来诣世尊之处……

坐一面之比丘,以此白世尊曰:“大德!一劫有几何之长耶?”

“比丘!一劫甚长,劫乃多岁,或……多百千岁,不可算数。”

“大德!唯然,得可譬喻耶?”

“比丘!得以譬喻,比丘!譬如有一由旬之铁城,纵一由旬,广一由旬,高一由旬,如以头巾缠缚,充满芥子粒。时有人,每过百年,取出一芥子粒。比丘!彼芥子之大积集,以此等方法,城可灭尽至终,然而劫犹未尽。

比丘!如是劫之长久,比丘!如是长久之劫,多劫轮回、轮回比百劫多,轮回比千劫多,轮回更比百千劫多。

所以者何?比丘!轮回乃无始……足于解脱。”
第七 声闻

尔时,世尊住舍卫城。

尔时,众多之比丘,来诣世尊之处……

坐于一面之彼等诸比丘,白世尊言:“大德!经过几多劫耶?”

“诸比丘!经过已多劫。此等为多劫,或为多百劫,或为多千劫、或为多百千劫,不能算数。”

“大德!唯然,可得作譬喻耶?”

“诸比丘!可得作譬喻。世尊曰:“诸比丘!此处有四声闻百岁之寿、百岁之命,彼等日日忆念百千劫,诸比丘!诸劫为由彼等之所忆念。时彼等四声闻百岁之寿、百岁之命,过百岁而殁。

诸比丘!如是经过多劫,彼等为多劫,或为多百劫,或为多千劫,或为多百千劫,不可算数。

所以者何?诸比丘!轮回乃无始……足于解脱。”
第八 恒河

尔时,世尊于王舍城竹林……

尔时,一婆罗门来诣世尊之处……

坐于一面之婆罗门白世尊言:“瞿昙!经过几多之劫耶?”

“婆罗门!经过已多劫。彼等为多劫,或为多百劫,或为多千劫,或为多百千劫,不可算数。”

“瞿昙!唯然,可得作譬喻耶?”

“婆罗门!可得作譬喻。世尊曰:“婆罗门!譬喻此恒河之水流,流入大海,其中之砂为多砂,或为多百砂,或为多千砂,或为多百千砂,不可算数。”

“婆罗门!因之,经过更多劫。彼等为多劫,或为多百劫,或为多千劫,或为多百千劫,不可算数。

所以者何?婆罗门!轮回乃无始,众生为无明所覆、渴爱所缚,不知流转轮回之本际。

婆罗门!如是,长夜受苦、受痛、受失,增大其墓所。婆罗门!是以于诸行足厌、足于厌离、足于解脱。”

如是说已。彼婆罗门白世尊言:“瞿昙!是稀有,瞿昙!是稀有……尊者瞿昙!请摄纳我,自今以后,当终生归依为优婆塞。”
第九 杖

尔时,世尊住舍卫城。

尔时,世尊曰:“诸比丘!轮回乃无始,众生为无明所覆、渴爱所缚,不知流转轮回之本际……

诸比丘!譬喻向上空掷杖,一度落于根地,一度落于中地,一度落于头地,诸比丘!同此,被无明所覆、渴爱所缚,流转轮回之众生,一度由此界至彼界,一度由彼界至此界。

所以者何?诸比丘!转回乃无始……足于解脱。”
第十 人

尔时,世尊住王舍城耆阇崛山。

尔时,世尊曰:

“诸比丘!轮回乃无始……

诸比丘!依一人于一劫之所流转轮回,若有此等之集骨者,集之不使毁坏,其骨之堆积,骨之累积,骨之积聚,有如毗富罗山之大。

所以者何?诸比丘!轮回无始……足于解脱。”

世尊宣说已。善逝仰此!师更作斯宣曰:
(一)一人生一劫
人骨积无量
积聚等山高
斯为大仙说
(二)彼大仙所说
耆阇崛山北
摩揭陀山城
毗富罗山大
(三)我以正慧观
苦与苦生起
超越苦之法
唯八支圣道
(四)得见圣谛时
趣于苦之灭
七返以为极
彼人得转生
一切结已尽
为苦之终焉
此颂曰:
薪草以及地   泪乳山芥子
声闻与恒河   以及杖与人
第二 苦恼等品
第一 苦恼

一时,世尊住舍衙城。

尔时,世尊曰:

“诸比丘!轮回乃无始,众生为无明所覆、渴爱所缚,不知流转轮回之本际。

诸比丘!汝等见此处具有必然之苦恼与不幸时,对此处应于作一结论:“我等亦长时如是受之矣。”

所以者何?诸比丘!轮回乃无始……足于解脱。”
第二 安乐

尔时,世尊住舍卫城。

尔时,世尊曰:“诸比丘!轮回乃无始……

诸比丘!汝等见安乐、荣华时,对此必作一结论:“我等亦长时受之矣。” 四
所以者何?诸比丘!轮回无始……不知流转轮回之本际……足于解脱。”
第三 约三十

尔时,世尊住王舍城竹林。

当时约有三十位波婆比丘,皆住阿兰若,悉为乞食者,皆着粪扫衣,悉持三衣者,一切皆有结者。彼等三十位比丘来诣世尊之处。诣已,礼敬世尊,坐于一面。

尔时,世尊生如是思念:“此等三十位波婆比丘,皆住阿兰若,悉为乞食者,着粪扫衣者,悉持三衣者,一切皆有结者。我宁为说此等之如法,于此教,使无取着,依诸漏使心得解脱。”

尔时世尊言诸比丘曰:“诸比丘!”彼等诸比丘奉答世尊曰:“唯然,大德!”

世尊曰:“诸比丘!轮回乃无始,众生为无明所覆、渴爱所缚,不知流转轮回之本际。

诸比丘!汝等对此作如何思惟耶?汝等于此等之长时,流转轮回,奔走头破流出之血,与四大海之水,何者较多耶?”

“大德!我等知世尊所说之法,大德!我等于长时流转轮回,奔走头破流出之血为多,非四大海之水可比拟。”

“善哉,善哉!诸比丘!善哉!诸比丘!汝等对我所说之法,能如是了知。

诸比丘!汝等于此等之长时,流转轮回,奔走头破流出之血为多,非四大海之水可比拟……

诸比丘!汝等长夜生为牡牛做牡牛时,奔走头破流出之血为多,非四大海之水可比拟……
十一
诸比丘!汝等长夜生为水牛做水牛时,奔走头破流出之血……
十二
诸比丘!汝等长夜生为牡羊为牡羊时……
十三
诸比丘……生为山羊,为山羊时……
十四
诸比丘……生为鹿,为鹿时……
十五
诸比丘……生为狗,为狗时……
十六
诸比丘……生为猪,为猪时……
十七
诸比丘!汝等长夜、为盗贼、为劫村者而被捕,奔走而被截头流出之血……
十八
诸比丘!汝等长夜为盗贼、立于道路而被捕,奔走而被截头流出之血……
十九
诸比丘!汝等长夜为盗贼、不义者而被捕,奔走头破流出之血为较多,非四大海之水可比拟。
二十
所以者何?诸比丘!轮回无始,足于解脱。”
二一
世尊如是说已,彼等诸比丘对世尊之说法、随喜、欢喜。
二二
宣说此时,约三十位波婆比丘,已无取着,依诸漏而心解脱。
第四 母

尔时,世尊住舍卫城。

尔时,世尊曰:“诸比丘!轮回乃无始……

诸比丘!于此等之长夜,很难找出未尝为母之众生者。

所以者何?诸比丘!轮回乃无始……足于解脱。”
第五 父

尔时,世尊住舍卫城。

……诸比丘……很难找出未尝为父之众生者。
第六 兄弟

尔时,世尊住舍卫城。

……诸比丘……很难找出未尝为兄弟之者。
第七 姊妹

尔时,世尊住舍卫城。

……诸比丘……很难找出未尝为姊妹之众生者。
第八 子

尔时,世尊住舍卫城。

……诸比丘,很难找出未尝为子之众生者……
第九 女儿

尔时,世尊住舍卫城。

尔时,世尊曰:“诸比丘!轮回乃无始,众生为无明所覆、渴爱所缚,不知流转轮回之本际。诸比丘!于此长夜,很难找出未尝为女儿之众生者。所以者何?诸比丘!轮回乃无始,众生为无明所覆、渴爱所缚,不知流转轮回之本际。诸比丘!然则长夜受苦,受痛、受失,增大其墓所。诸比丘!是人,于诸行足厌、足于厌离、足于解脱。”
第十 毗富罗山

尔时,世尊住王舍城阇崛山。

尔时,世尊言诸比丘……

世尊曰:“诸比丘!轮回乃无始,众生为无明所覆、渴爱所缚,ㄙ冀y转轮回之本际。

诸比丘!往昔此毗富罗山称为东竹山。诸比丘!彼时人等呼之为提瓦罗。汝等比丘!提瓦罗人等之寿量为四万岁。诸比丘!提瓦罗人等,登上东竹山需四日,降下需四日。

诸比丘!尔时,拘楼孙世尊、应供、正等觉者,出现于世。诸比丘!拘楼孙世尊、应供、正等觉者,有名曰威杜拉、僧耆婆二人为上足弟子。

诸比丘!试观!此山之名消灭,彼等众人殁去,彼世尊已般涅槃。

诸比丘!是诸行为无常。诸比丘!如是诸行是不定。诸比丘!如是诸行为不安。诸比丘!是以,于诸行足厌、足于厌离、足于解脱。

诸比丘!往昔此毗富罗山称万伽伽山。诸比丘!又,彼时诸人被称为赤马。诸比丘!赤马之人,寿量为三万岁。诸比丘!赤马之人登上万伽伽山需三日,降下需三日。

诸比丘!尔时,拘那含世尊、应供、正等觉者出现于世。诸比丘!拘那含世尊、应供、正等觉者,有名曰比兹耶、苏陀罗二人为上足弟子。

诸比丘!试观!此山名消灭,彼等众人殁去,彼世尊亦般涅槃矣。诸比丘!如是诸行无常……足于解脱。
十一
诸比丘!往昔此毗富罗山称为斯巴萨山。诸比丘!彼时人等被称为苏比耶。诸比丘!苏比耶人之寿量为二万岁。诸比丘!苏比耶人登上斯巴萨山需二日,降下需二日。
十二
尔时,迦叶世尊、应供、正等觉者,出现于世。诸比丘!迦叶世尊、应供、正等觉者,有名曰帝沙、巴拉多瓦迦二人为上足弟子。
十三
诸比丘!试观!此山之名消灭,彼等众人殁去,彼世尊已般涅槃矣。
十四
诸比丘!如是诸行是无常。诸比丘!如是诸行是不定。……足于解脱。
十五
诸比丘!又现在此毗富罗山,而称为毗富罗。诸比丘!现在此诸人被称为摩揭陀人。诸比丘!摩揭陀人之寿量少,微少。长生亦仅者百岁,或仅有之多。汝等比丘!摩揭陀人上登毗富罗需瞬时,降下需瞬时。
十六
诸比丘!现今,我为应供、正等觉者、出现于世。诸比丘!我今有舍利弗、目犍连二人为上足弟子。
十七
诸比丘!此山名消灭,此等人人死去,我亦将至般涅槃时。
十八
诸比丘!如是诸行是无常。诸比丘!如是诸行是不定。诸比丘!如是诸行是不安。诸比丘!是以,于诸行足厌、足于厌离、足于解脱。”
十九
世尊宣说已,善逝仰此,大师更说此曰:
(一)
东竹山提瓦罗
赤马人万伽伽
斯巴萨苏比耶
毗富罗摩揭陀
(二)
然诸行是无常
此等是生灭法
生之而又消灭
此等寂灭为乐
此颂曰:
苦恼与安乐  三十与父母
兄弟与姊妹  子女毗富罗
第四 无始相应 注
1 杂阿含三四(大正藏二、二四一b)及别译杂阿含十六(大正藏二、四八六c)。
2 “示知”原文pannayati是pannayati之误。
3 杂阿含三四(大正藏二、二四一b)及别译杂含一六(大正藏二、四八六c)。
4 杂阿含二三(大正藏二、二四0c)别杂一六(大正藏二、四八六a)及增一阿含卷五一(大正藏 二、八一四a)。
5 杂阿含二三(大正藏二、二四一a)及别杂一六(大正藏二、四八六b)。
6 杂阿含三四(大正藏二、二四二c)及别杂一六(大正藏二、四八七c)。
7 杂阿含三四(大正藏二、二四二b)及别杂一六(大正藏二、四八七c)及增一阿含、五二(大正藏、八二五b)。
8 “缠头巾”culikbaddha于原文culikabaddha是误。
9 杂阿含三四(大正藏二、二四二c)及别杂一六(大正藏二、四八八a)。
10 杂阿含三四(大正藏二、二四二a)及别杂一六(大正藏二、四八七b)。
11 杂阿含三四(大正藏二、二四二a)及别杂一六(大正藏二、一一二b)及别杂(大正藏二、四八八b)。
12 杂阿含三四一大正藏二、二四二a)及别杂一六(大正藏二、四九六b)及别杂(大正藏二、四九六b)。
13 杂阿含三四(大正藏二、二四一c)及别杂一六(大正藏二、四八七a)。
14 杂阿含三四(大正藏二、二四一c)及别杂一六(大正藏二、四八六c)。
15 杂阿含三四(大正藏二、三四0b)及别杂一六(大正藏二、四八五c)。
16 第四--九杂阿含三四(大正藏二、二四一c)及别杂一六(大正藏二、四八七c)。
17 杂阿含三四(大正藏、二四三b)及别杂一六(大正藏二、四八八c)
18 僧耆婆原文Sajiva是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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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含典籍·南传中部·教罗侯罗小经

教罗侯罗小经

北传汉译杂阿含八、一九九(大正藏二,五一页。)
世尊为罗侯罗,说观六根、六境、六识五蕴等之苦无常无我,由厌此等,而得离欲解脱。罗侯罗依此教诫而漏尽解脱,集其处听之诸天亦远尘离垢。
如是我闻。
一时,世尊住舍卫城只陀林给孤独园。
时,独住之世尊,心起如是之思念:罗侯罗之解脱,应成熟法令成熟。今我如何更导罗侯罗以灭尽诸漏。
时,世尊清晨着衣,持衣、钵,为乞食而入舍卫城。于舍卫城游行乞食已,食后,由乞食归来,告尊者罗侯罗曰:
罗侯罗!应取座具。应至彼生茂之森林昼住。
尊者罗侯罗对世尊言:如是,世尊。则持座具唯随世尊之后。时,恰好数千之天神亦奉随世尊:今日世尊,更导尊者罗侯罗灭尽诸漏。
时,世尊已入生茂之森林,于一树下设座而坐。尊者罗侯罗敬礼世尊,坐于一面,世尊如是告坐于一面之尊者罗侯罗曰:
罗侯罗!此,汝如何思惟?眼是常耶?或是无常耶?
罗侯罗曰:世尊!无常。
世尊曰:然而,无常者,彼是苦耶?或是乐耶?
罗侯罗曰:世尊!苦。
世尊曰:然而,此无常、苦、变易法,如何得善观察耶?彼是我所有,我是彼,彼是予之我。
罗侯罗曰:世尊!彼实不然。   世尊曰:罗侯罗!汝如何思惟?眼识是常耶?或是无常耶?
罗侯罗曰:世尊!无常。
世尊曰:然而,无常者,彼是苦耶?或是乐耶?
罗侯罗曰:世尊!苦。
世尊曰:然而,此无常、苦,变易法,彼是我所有,我是彼,彼是予之我。
罗侯罗曰:世尊!彼实不然。
世尊曰:罗侯罗!此,汝如何思惟?眼触是常耶?或是无常耶?
罗侯罗曰:世尊!无常。
世尊曰:然而,无常者,彼是苦耶?或是乐耶?
罗侯罗曰:世尊!苦。
世尊曰:然而,此无常、苦,变易法,彼是我所有,我是彼,彼是予之我。
罗侯罗曰:世尊!彼实不然。
世尊曰:罗侯罗!此,汝如何思惟?彼缘眼触而生受类、想类、行类、识类,此等亦常耶?或无常耶?
罗侯罗曰:世尊!无常。
世尊曰:然而,无常者,彼是苦耶?或是乐耶?
罗侯罗曰:世尊!苦。
世尊曰:然而,此无常、苦,变易法,彼是我所有,我是彼,彼是予之我。
罗侯罗曰:世尊!彼实不然。
世尊曰:罗侯罗!此,汝如何思惟?耳是常耶?或是无常耶?
罗侯罗曰:世尊!无常。
世尊曰:然而,无常者,彼是苦耶?或是乐耶?
罗侯罗曰:世尊!苦。
世尊曰:然而,此无常、苦、变易法,如何得善观察耶?彼是我所有,我是彼,彼是予之我。
罗侯罗曰:世尊!彼实不然。
世尊曰:罗侯罗!汝如何思惟?耳识是常耶?或是无常耶?
罗侯罗曰:世尊!无常。
世尊曰:然而,无常者,彼是苦耶?或是乐耶?
罗侯罗曰:世尊!苦。
世尊曰:然而,此无常、苦,变易法,彼是我所有,我是彼,彼是予之我。
罗侯罗曰:世尊!彼实不然。
世尊曰:罗侯罗!此,汝如何思惟?耳触是常耶?或是无常耶?
罗侯罗曰:世尊!无常。
世尊曰:然而,无常者,彼是苦耶?或是乐耶?
罗侯罗曰:世尊!苦。
世尊曰:然而,此无常、苦,变易法,彼是我所有,我是彼,彼是予之我。
罗侯罗曰:世尊!彼实不然。
世尊曰:罗侯罗!此,汝如何思惟?彼缘耳触而生受类、想类、行类、识类,此等亦常耶?或无常耶?
罗侯罗曰:世尊!无常。
世尊曰:然而,无常者,彼是苦耶?或是乐耶?
罗侯罗曰:世尊!苦。
世尊曰:然而,此无常、苦,变易法,彼是我所有,我是彼,彼是予之我。
罗侯罗曰:世尊!彼实不然。
世尊曰:罗侯罗!汝如何思惟?鼻是常耶?或无常耶?
罗侯罗曰:世尊!无常。
世尊曰:然而,无常者,彼是苦耶?或是乐耶?
罗侯罗曰:世尊!苦。
世尊曰:然而,此无常、苦、变易法,如何得善观察耶?彼是我所有,我是彼,彼是予之我。
罗侯罗曰:世尊!彼实不然。
世尊曰:罗侯罗!汝如何思惟?鼻识是常耶?或是无常耶?
罗侯罗曰:世尊!无常。
世尊曰:然而,无常者,彼是苦耶?或是乐耶?
罗侯罗曰:世尊!苦。
世尊曰:然而,此无常、苦,变易法,彼是我所有,我是彼,彼是予之我。
罗侯罗曰:世尊!彼实不然。
世尊曰:罗侯罗!此,汝如何思惟?鼻触是常耶?或是无常耶?
罗侯罗曰:世尊!无常。
世尊曰:然而,无常者,彼是苦耶?或是乐耶?
罗侯罗曰:世尊!苦。
世尊曰:然而,此无常、苦,变易法,彼是我所有,我是彼,彼是予之我。
罗侯罗曰:世尊!彼实不然。
世尊曰:罗侯罗!此,汝如何思惟?彼缘鼻触而生受类、想类、行类、识类,此等亦常耶?或无常耶?
罗侯罗曰:世尊!无常。
世尊曰:然而,无常者,彼是苦耶?或是乐耶?
罗侯罗曰:世尊!苦。
世尊曰:然而,此无常、苦,变易法,彼是我所有,我是彼,彼是予之我。
罗侯罗曰:世尊!彼实不然。
世尊曰:罗侯罗!汝如何思惟?舌是常耶?或无常耶?
罗侯罗曰:世尊!无常。
世尊曰:然而,无常者,彼是苦耶?或是乐耶?
罗侯罗曰:世尊!苦。
世尊曰:然而,此无常、苦、变易法,如何得善观察耶?彼是我所有,我是彼,彼是予之我。
罗侯罗曰:世尊!彼实不然。
世尊曰:罗侯罗!汝如何思惟?舌识是常耶?或是无常耶?
罗侯罗曰:世尊!无常。
世尊曰:然而,无常者,彼是苦耶?或是乐耶?
罗侯罗曰:世尊!苦。
世尊曰:然而,此无常、苦,变易法,彼是我所有,我是彼,彼是予之我。
罗侯罗曰:世尊!彼实不然。
世尊曰:罗侯罗!此,汝如何思惟?舌触是常耶?或是无常耶?
罗侯罗曰:世尊!无常。
世尊曰:然而,无常者,彼是苦耶?或是乐耶?
罗侯罗曰:世尊!苦。
世尊曰:然而,此无常、苦,变易法,彼是我所有,我是彼,彼是予之我。
罗侯罗曰:世尊!彼实不然。
世尊曰:罗侯罗!此,汝如何思惟?彼缘舌触而生受类、想类、行类、识类,此等亦常耶?或无常耶?
罗侯罗曰:世尊!无常。
世尊曰:然而,无常者,彼是苦耶?或是乐耶?
罗侯罗曰:世尊!苦。
世尊曰:然而,此无常、苦,变易法,彼是我所有,我是彼,彼是予之我。
罗侯罗曰:世尊!彼实不然。
世尊曰:罗侯罗!汝如何思惟?身是常耶?或无常耶?
罗侯罗曰:世尊!无常。
世尊曰:然而,无常者,彼是苦耶?或是乐耶?
罗侯罗曰:世尊!苦。
世尊曰:然而,此无常、苦、变易法,如何得善观察耶?彼是我所有,我是彼,彼是予之我。
罗侯罗曰:世尊!彼实不然。
世尊曰:罗侯罗!汝如何思惟?身识是常耶?或是无常耶?
罗侯罗曰:世尊!无常。
世尊曰:然而,无常者,彼是苦耶?或是乐耶?
罗侯罗曰:世尊!苦。
世尊曰:然而,此无常、苦,变易法,彼是我所有,我是彼,彼是予之我。
罗侯罗曰:世尊!彼实不然。
世尊曰:罗侯罗!此,汝如何思惟?身触是常耶?或是无常耶?
罗侯罗曰:世尊!无常。
世尊曰:然而,无常者,彼是苦耶?或是乐耶?
罗侯罗曰:世尊!苦。
世尊曰:然而,此无常、苦,变易法,彼是我所有,我是彼,彼是予之我。
罗侯罗曰:世尊!彼实不然。
世尊曰:罗侯罗!此,汝如何思惟?彼缘身触而生受类、想类、行类、识类,此等亦常耶?或无常耶?
罗侯罗曰:世尊!无常。
世尊曰:然而,无常者,彼是苦耶?或是乐耶?
罗侯罗曰:世尊!苦。
世尊曰:然而,此无常、苦,变易法,彼是我所有,我是彼,彼是予之我。
罗侯罗曰:世尊!彼实不然。
世尊曰:罗侯罗!此,汝如何思惟?意是常耶?或是无常耶?
罗侯罗曰:世尊!无常。
世尊曰:然而,无常者,彼是苦耶?或是乐耶?
罗侯罗曰:世尊!苦。
世尊曰:然而,此无常、苦,变易法,彼是我所有,我是彼,彼是予之我。
罗侯罗曰:世尊!彼实不然。
世尊曰:罗侯罗!此,汝如何思惟?法是常耶?或是无常耶?
罗侯罗曰:世尊!无常。
世尊曰:然而,无常者,彼是苦耶?或是乐耶?
罗侯罗曰:世尊!苦。
世尊曰:然而,此无常、苦,变易法,彼是我所有,我是彼,彼是予之我。
罗侯罗曰:世尊!彼实不然。
世尊曰:罗侯罗!此,汝如何思惟?意识是常耶?或是无常耶?
罗侯罗曰:世尊!无常。
世尊曰:然而,无常者,彼是苦耶?或是乐耶?
罗侯罗曰:世尊!苦。
世尊曰:然而,此无常、苦,变易法,彼是我所有,我是彼,彼是予之我。
罗侯罗曰:世尊!彼实不然。
世尊曰:罗侯罗!此,汝如何思惟?意触是常耶?或是无常耶?
罗侯罗曰:世尊!无常。
世尊曰:然而,无常者,彼是苦耶?或是乐耶?
罗侯罗曰:世尊!苦。
世尊曰:然而,此无常、苦,变易法,彼是我所有,我是彼,彼是予之我。
罗侯罗曰:世尊!彼实不然。
世尊曰:罗侯罗!此,汝如何思惟?缘意触而生受类、想类、行类、识类,此等亦常耶?或是无常耶?
罗侯罗曰:世尊!无常。
世尊曰:然而,无常者,彼是苦耶?或是乐耶?
罗侯罗曰:世尊!苦。
世尊曰:然而,此无常、苦,变易法,彼是我所有,我是彼,彼是予之我。
罗侯罗曰:世尊!彼实不然。
世尊曰:罗侯罗!如是见之有闻圣弟子乃厌眼、厌色、厌眼识、厌眼触、缘彼眼触而生受类、想类、行类、识类,亦厌此等;厌耳,厌声;厌鼻,厌香;厌舌,厌味;厌身,厌触;厌意,厌法;厌意识,厌意触;缘意触而生受类、想类、行类、识类,亦厌此等之类。厌已而离欲,离欲故解脱,对于解脱,而有解脱之智:知生已尽,梵行已立,所作已辨,更不来此世。
世尊如是说已,尊者罗侯罗,欢喜世尊之所说。然说如是之说明时,尊者罗侯罗之心无取而解脱诸漏。且彼数千之天神亦远离尘垢而生法眼。凡有物者,是所集法,彼之一切,皆灭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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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含典籍·南传中部·伤歌逻经

伤歌逻经

伤歌童子向世尊说名为陀那奢尼,乃深信的婆罗门女,以会见世尊,闻世尊苦行当时之精进状况(中部第二十六经、第三十六经参照)而感叹,愿归依三宝为优婆塞。
如是我闻。
一时,世尊与大比丘众俱,游方拘萨罗国。
尔时,陀那奢尼婆罗门女、居住于旃达罗劫波,对佛、法、僧伽深为信仰。
时,陀那奢尼婆罗门女跪拜时,三度唱言优陀那曰:
归命彼世尊、应供、等正觉者,归命彼世尊应供、等正觉者、归依彼世尊、应供、等正觉者。
尔时,一名伤歌逻童子,居住于旃达罗劫波,通达三吠陀、语汇、法式、语分别及第五古传说、能语、通文法、得达世间论、大人相。
伤歌逻童子闻得陀那奢尼婆罗门女发如是语,闻之而乃告彼女曰:
彼陀那奢尼婆罗门女为下劣,彼陀那奢尼婆罗门女为衰颓也,竟有诸婆罗门,而赞叹彼秃沙门者。
贤者!汝尚不知彼世尊之戒慧。贤者!若汝知彼世尊之戒慧,则汝即知对彼世尊不应骂詈诽谤。
若然,夫人!若沙门瞿昙来至旃达罗劫波时,愿通知我。
唯然,贤者!陀那奢尼婆罗门女应诺伤歌逻童子。
时,世尊次第游方拘萨罗国来至旃达罗劫波。
尔时、世尊于旃达罗劫波住于都提罗门之庵罗林。
陀耶奢尼婆罗门女闻得:
世尊来至旃达罗劫波,住于旃达罗劫波都提婆罗门之庵罗林。
尔时、陀那奢尼婆罗门女至伤歌逻童子处。至已,告伤歌逻童子曰:
贤者!彼世尊来至旃达罗劫波,住于旃达罗劫波都提婆罗门之庵罗林。贤者!今汝若欲往、可随时为。
夫人!唯然。
伤歌逻童子应诺陀那奢尼婆罗门女,至世尊处。至已,问候世尊,交谈吉庆、铭感之语后,坐于一面。
坐于一面之伤歌逻童子白世尊言:
尊者瞿昙!有某沙门婆罗门,自认于现法已通达智圆满究竟梵行之基本者。尊者瞿昙!彼等沙门婆罗门,自认于现法已通达智圆满究竟梵行之基本者。尊者瞿昙!属于彼等之何者耶?   跋罗陀皤阇,我说自认于现法已通达智圆满究竟梵行之基本者,为有种种。
跋罗陀皤阇!有某沙门婆罗门从传承者,彼等依传承自认于现法已通达智圆满究竟,为梵行之基本,譬如三明婆罗门。
复次,有某沙门婆罗门,唯完全依信,自认于现法已通达智圆满究竟为梵行之基本,譬如理想家、思量家。
复次,或有某沙门婆罗门,于前代未闻之法,自知其法、于现法通达智圆满究竟,自认为梵行之基本。跋罗陀皤阇!此中、彼等沙门婆罗门,于前代未闻之法、自知法,于现法自认已通达智圆满究竟梵行之基本者,是即我也。
跋罗陀皤阇!依此理,于此应知也。彼等沙门婆罗门,于前代未闻之法,自知法,自认于现法已通达智圆满究竟梵行之基本者,是即我也。
跋罗陀皤阇!我在未成正觉为菩萨时,尝有此念:在家为杂闲尘劳之处、出家为空闲。此之在家居住、一向圆满,一向清净,难行如真珠美丽之梵行。故我剃除须发,着袈裟衣,由在家出家而为无家之生活。
跋罗陀皤阇!我于他日尚在年少,有漆黑之发充满蓬勃朝气与活力青年之青春人生,于父母不乐,啼泪痛哭之中,剃除须发,着袈裟衣,从在家成为出家之行者。
彼予如是为修行者,不论如何以求所有之最善,以求无上寂静最上道而往阿罗罗迦罗摩仙人之处,往而白阿罗罗迦罗摩仙人言:
尊者迦罗摩,我愿于此法、律,以行梵行。
跋罗陀皤阇!如是告之,阿罗罗迦罗摩答予曰:
尊者当住之,此法于其处、于智者不久即等于其师,如得自知、自证、自达,如此之法也。
跋罗陀皤阇!如是予不久即得直学其法。跋罗陀皤阇!彼予以举唇程度,于言所言程度之语,得智以说语言,以至语长老之语,且我知见且达自他共至处。
跋罗陀皤阇!如是予生是念:
阿罗罗迦罗摩唯独信此法
予是自知、自证、自达--不宣说,阿罗罗迦罗摩真是知见此法也。
跋罗陀皤阇!如是予往阿罗罗迦罗摩之处。往而白阿罗罗迦罗摩言:
尊者迦罗摩,是如何程度宣说自知、自证、自达此法耶?
跋罗陀皤阇!如是语时,阿罗罗迦罗摩宣说无所有处。
跋罗陀皤阇!如是予生是念:非但阿罗罗迦罗摩有信,而予亦有信,非但阿罗罗迦罗摩有精进,而予亦有精进;非但阿罗罗迦罗摩有念,而予亦有念;非但阿罗罗迦罗摩有定,而予亦有定;非但阿罗罗迦摩罗有慧,而予亦有慧。然予对阿罗罗迦罗摩所宣说自知、自证、自达其法,竭力于自证。
跋罗陀皤阇!如是予不久遂自知、自证、自达其法。跋罗陀皤阇!于是予即往阿罗罗迦罗摩之处。往而言阿罗罗迦罗摩曰:
尊者迦罗摩,汝是否于此程度即宣说自知、自证、自达此法耶?
迦罗摩曰:
尊者!予如是程度宣说自知、自证、自达此法。
予曰:
尊者!予亦如是程度自知、自证、自达此法。
仙曰:
尊者!我等见如是同梵行者,如汝之尊者,诚是荣幸、诚是幸福。如是之法予宣说自知、自证、自达,为尊者自知、自证、自达;尊者自知、自证、自达其法,为予所宣说。自知、自证、自达之法也。如是予所知其法,尊者亦知,又尊者所知其法,予亦知。如是,如予尊者亦然,如尊者予亦然。来!尊者!我等两人以守护此修行众。
跋罗陀皤阇!如是吾师者阿罗罗迦罗摩,置弟子予与自己同等,对予以最上恭敬、尊崇。
跋罗陀皤阇!如是予生是念:
此法最还只能涉达无所有处,而不得导于厌离、不得导于离贪、不得导于灭尽寂静、智、觉、涅盘。
跋罗陀皤阇!于是予不再信奉彼法、不满足彼法故而离去。
跋罗陀皤阇!如是予不论如何,以求所有之最善、以求无上寂静最上道,而往郁多迦罗摩子之处。往而言郁多迦罗摩子曰:
尊者!予愿于此法、律,以行梵行。
跋罗陀皤阇!如是言时,郁多迦罗摩子言予曰:
尊者!应住之,此法于其处,智者不久即等于其师,得自知,自证、自达如是之法。
跋罗陀皤阇!于是予不久遂得直学其法。跋罗陀皤阇!彼,予于举唇程度,以言所言程度之语,得智以说智法,以至语长老之语,且我知见以达自他共至处。
跋罗陀皤阇!如是予生是念:
郁多迦罗摩子不仅独以信宣说此法:予非自知、自证、自达住而宣说。郁多迦罗摩子确真得知见此法也。
跋罗陀皤阇!于此予即往郁多迦罗摩子之处,往而言郁多迦罗摩子曰:
尊者罗摩子,汝于如何程度宣说自知、自证、自达此法耶?
跋罗陀皤阇!如是言时,郁多迦罗摩子以宣说非想非非想处。
跋罗陀皤阇!如是予生是念:
非但罗摩子有信,然予亦有信;非但罗摩子有精进,然予亦有精进;非但罗摩子有念,然予亦有念,非但罗摩子有定,然予亦有定;非但罗摩子有慧,然予亦有慧,然予对罗摩子所宣说自知、自证、自达其法,遏力于自证。
跋罗陀皤阇!如是予不久遂得自知、自证、自达其法。跋罗陀皤阇!于是予往郁多迦罗摩子之处,往而言郁多迦罗摩子曰:
尊者罗摩子!汝是如何程度即宣说自知、自证、自达此法耶?
罗摩子曰:
尊者!予如是程度宣说自知、自证、自达此法。
予曰:
尊者!予亦如是程度于自知、自证、自达此法。
罗摩子曰:
尊者!如是见同行者如汝之尊者,我等诚是荣幸、诚是幸福也。如是予宣说自知、自证、自达其法,尊者亦自知、自证。自达;尊者自知、自证、自达其法,亦予所宣说自知、自证、自达之法也。如是之法,予所知,尊者亦知,尊者所知其法,予亦知。如是,如予汝亦然;如汝予亦然。来!尊者!汝当守护此修行众。
跋罗陀皤阇!如是郁多迦罗摩子为予之同行者,而且将予以置于师之位,对予以最上恭敬、尊崇。
跋罗陀皤阇!如是予作是念:
此法最远只能到达非想非非想处,此法不得导于厌离、不得导于离贪、不得导于灭尽、寂静、智、觉、涅盘。
跋罗陀皤阇!如是予不再奉行其法、不满足其法而出去。
跋罗陀皤阇!如是,予不论如何以求所有之最善,以求无上寂静最上道,游化于摩揭陀国,入郁卑罗之阇那聚落。予于其处,见清适可爱丛林,流水清澄善筑堤坡,诚是可爱之川流、四周实丰裕之村落。
跋罗陀皤阇!如是予作是念:
此地或实是可爱,丛林清适,河流清澄,善筑堤坡,诚是可爱,而到处有丰裕之村落,实是欲精进之善男子,最适精勤之地也!跋罗陀皤阇!于是予趺坐于其处,作是念:实是适于精进之地!
坐于其处。跋罗陀皤阇! 予生是念:然予以齿置于齿,以舌压于上颚,以心受持心,制御、降伏之。
跋罗陀皤阇!彼予以齿置于齿,以舌压于上颚,以心受持心,制御、降伏之。
跋罗陀皤阇!予以齿置于齿,以舌压于上颚,以心受时心,制御、降伏之,予腋下出汗。
跋罗陀皤阇!犹如强力之人,从力弱者,或把头,或把肩而受持之,制御、降伏之,如此,跋罗陀皤阇!予以齿置于齿,以舌压于上颚,以心受持心,制御、降伏,从腋下出汗。
跋罗陀皤阇!于予有发心不动之精进,有确立不乱之念。
而且予之身以彼苦之精勤,精勤于征服而激动,不得轻安,然而,跋罗陀皤阇!如是予已生之苦受不着于心。
跋罗陀皤阇!彼之予生是念:然予住于止息禅。
跋罗陀皤阇!彼予遮断口及鼻之出入息。
跋罗陀皤阇!彼予遮断口及鼻之出入息时,有绝大之风声由耳而出。恰如打铁工吹犕之风有甚大之声,如此,跋罗陀皤阇!于予遮断口及鼻之出入息时,由耳而出,有绝大之风声。
跋罗陀皤阇!于予有发勤不动之精进、确立不乱之念,而且于予之身以彼苦之精勤,于精勤所征服,激动而不得轻安。然而,跋罗陀皤阇!如是予已生之痛苦受,不着于心。
跋罗陀皤阇!彼予生是念:然予住于止息禅。
跋罗陀皤阇!彼予遮断口、鼻、耳之出入息。
跋罗陀皤阇!彼予遮断口、鼻及耳之出入息时,有绝大之风骚扰予头。
跋罗陀皤阇!犹如强力之人,以利剑之先端破碎予头,如此,予遮断口、鼻及耳之出入息时,有绝大之风骚扰于头。
跋罗陀皤阇!然而予有发勤不动之精进、确立不乱之念,而且予之身以彼苦之精勤,于精勤征服之、激动而不得轻安。然而,跋罗陀皤阇!予已生之痛苦受,不着于心。
跋罗陀皤阇!彼予生是念:然予住于止息禅。
跋罗陀皤阇!彼予遮断口、鼻及耳之出入息。
跋罗陀皤阇!彼予遮断口、鼻及耳之出入息时,于头有绝大之头痛。
跋罗陀皤阇!犹如强力者以硬革纽打于头之头巾,如是予遮断口、鼻及耳之出入息时,于头有绝大之头痛。跋罗陀皤阇!予有发勤不动之精进、确立不乱之念,而且予之身以彼苦之精勤,于精勤征服之,激动而不得轻安。跋罗陀皤阇!然而,予已生之苦受,不着于心。
跋罗陀皤阇!彼予生是念:然予住于止息禅。
跋罗陀皤阇!彼予遮断口、鼻及耳之出入息。
跋罗陀皤阇!彼予遮断口、鼻及耳之出入息时,有绝大之风切开腹部。
跋罗陀皤阇!犹如精巧之屠牛者,或其弟子以锐利之屠刀切开腹部,如是有甚大之风切开予腹。跋罗陀皤阇:予有发勤不动之精进、确立不乱之念。而且予之身以彼苦之精勤,于精勤征服之,激动而不得轻安。跋罗陀皤阇!然而,此已生之苦受不着于心。
跋罗陀皤阇!彼予生是念:然,予住于止息禅。
跋罗陀皤阇!彼予遮断口、鼻及耳之出入息。
跋罗陀皤阇!彼予遮断口、鼻及耳之出入息时,于身有绝大之热。
跋罗陀皤阇!犹如!人之强力者,从力弱者执各一面之腕,于炭窝焦烧之,如此,予遮断口、鼻及耳之出入息,于身有绝大之热。跋罗陀皤阇!然而却有发勤不动之精进、确立不乱之念。虽然予之身以彼苦之精勤,于精勤征服之、激动而不得轻安,跋罗陀皤阇!然而,如是予已生之苦受,不着于心。
跋罗陀皤阇!诸天见予而作是念:沙门瞿昙已死矣!又或诸天以作是念:沙门瞿昙还未死,然必死。又或诸天作是念:沙门瞿昙还未死,亦不曾死。沙门瞿昙是阿罗汉,彼实如是住于阿罗汉。
跋罗陀皤阇!彼予生是念:然,予绝一切食。
跋罗陀皤阇!于此,诸天来言予曰:卿!卿勿绝一切食,卿若绝一切食者,我等从卿之毛孔注入天食,卿以此可过日。
跋罗陀皤阇!彼予思惟之:予宣言绝一切食,而且彼等诸天欲从予之毛孔注入天食,予若受此而过日者,予应伪行者。
跋罗陀皤阇!彼予避彼等诸天之言,以言:足矣!
跋罗陀皤阇!彼予生是念:然,予一掬一掬,渐以摄少食,或绿豆汁、或乌豌豆汁、或小豌豆汁、或豌豆汁。
跋罗陀皤阇!彼予一掬一掬,渐次摄少食,或绿豆汁、或乌豌豆汁、或小豌豆汁、或豌豆汁。
跋罗陀皤阇!彼或绿豆汁、或乌豌豆汁、或小豌豆汁、或豌豆汁,一掬一掬,渐次摄少食,予之身体极为瘦弱。
因彼之少食,犹如阿须帝伽草之节,或伽罗草节,予之肢节如是也。
因彼之少食,如是予之臀部犹如骆驼之足。
因彼少食,如是予之脊柱凹凸犹如纺锤之连锁。
因彼少食,如是予之肋骨腐蚀破碎,犹如朽屋之梢腐蚀破碎。
因彼少食,如是可见予之眼光深陷于眼窠,犹如深井底于深洼之水光。
因彼少食,如是予之头皮皱缩凋萎,犹如切未熟之苦瓠,因受风热而皱缩凋萎。
跋罗陀皤阇!彼予触至腹皮即可摩到脊柱,触到脊柱即可摩到腹皮,
跋罗陀皤阇!彼予因如是少食,予之腹皮按着脊柱。
跋罗陀皤阇!彼予因少食予排粪或排尿于其处头向前倒。
跋罗陀皤阇!彼予慰藉此身体,以掌摩擦肢体。
跋罗陀皤阇!以彼掌摩擦肢体,予因彼少食,身毛腐蚀,其毛根皆由身而脱落也。
跋罗陀皤阇!见予者人人有作是语:沙门瞿昙是黑者。又或有人作是言:沙门瞿昙不是黑者,沙门瞿昙是褐色者。又或有人作是言:沙门瞿昙不是黑,又不是褐色,沙门瞿昙是黄金色也。
跋罗陀皤阇!如是予清净、皎洁之皮肤因彼少食而损坏也。
跋罗陀皤阇!彼予生是念:
凡过去之沙门或婆罗门虽有受激苦痛烈之受,如是[予之]苦行为最高,无有比此更上者;
凡未来沙门或婆罗门虽有受激苦痛烈之受者,[予之]苦行为最高无有比此更上者;
凡现在之沙门或婆罗门虽受激苦痛烈之受者,如是[予之]最高,无有比此更上者。
然予以此过酷之苦行,尚未到达超越人法、特殊最圣之知见,故想达到菩提,应有其他之道!
如是跋罗陀皤阇!予作是思念:
予父释迦王行耕事时,予坐于畦畔之阎浮树荫下,离欲、离不善法、有寻、有伺,由离生喜乐成就初禅之记忆,彼时予作是念此应是到菩提之道耶?
跋罗陀皤阇!彼予随念智生:
此乃至菩提之道也。
跋罗陀皤阇!如是予思惟之:
予除欲及不善法,有恐怖其他之乐否?
跋罗陀皤阇!彼予其次思惟之:
予除欲及不善法,无恐怖其他之乐也。
如是,跋罗陀皤阇!予思惟之:
以如是极为瘦弱之身,难逮得彼乐,然,予摄粗食乳靡?
跋罗陀皤阇!然彼予摄粗食乳靡。
跋罗陀皤阇!彼时予有五比丘为侍者彼等云:沙门瞿昙若逮得法,彼应对我等言。
跋罗陀皤阇!然,予由摄粗食乳靡,彼等五比丘即厌恶予,言:沙门瞿昙放逸而舍弃精勤,趣于奢侈。言后离去。
跋罗陀皤阇!我食粗食,得体力,离欲、离不善法,有寻、有伺,由离生喜乐成就初禅。
跋罗陀皤阇!然而,予已生之乐受不着于心。予寻伺已息,于内清净,心成一处,无寻。无伺,由定生喜乐,成就第二禅而住。
跋罗陀皤阇!然而,如是予已生之乐受不着于心。予不染于喜,而住于舍,正念、正智,以身正受   乐,圣者之所谓:舍、念、乐住成就第三禅而住。
跋罗陀皤阇!如是予已生之乐受不着于心。予舍乐、舍苦,先已灭喜忧,舍不苦不乐,念清净成就第四禅而住。
跋罗陀皤阇!如是予心等持、清净、皎洁、无秽、无垢、柔软、堪任而心得确立不动,予使吾心向于忆宿命智。彼予忆念种种之宿命,即忆念一生、二生、三生、四生、五生、十生、二十生、三十生、四十生、五十生、百生、百千生、无量成劫、无量坏劫、无量成坏劫。忆念于其处,予有如是名、如是姓、如是种族、如是食、如是苦乐之受,如是以命终。彼予于其处死,生于彼处。于彼处有如是名、如是姓、如是种族、如是食、如是苦乐之受,如是以命终。彼予于死彼处,生于此处。如是其一一之相及详细之状况与俱种种宿命。
跋罗陀皤阇!于是夜之初更,予到达此第一智。无智灭而智生,暗灭明生。此时予实唯住于不放逸、热心、精勤也。
如是予心等持、清净、皎洁、无秽、无垢、柔软、堪任而得确立不动、吾引心向有情生死智。彼予清净而以超人之天眼见有情之生死,如卑贱、高贵、美丽、丑陋、幸福、不幸福者,各随其业:实此等之有情身为恶行、口为恶行、意为恶业,诽谤圣者,抱着邪见、持邪见业。彼等身坏命终生于恶生、恶趣、堕处、地狱。又实此等有情以身为善行、口为善行、意为善行、不诽谤圣者,抱着正见,持正见业。彼等身坏命终而生善趣、天界。如是彼予以清净超人之天眼见有情之生死,如卑贱、高贵、美丽、丑陋、幸福、不幸福者,各随其业也。
跋罗陀皤阇!于是夜之中更,予到达第二智。无智灭而智生,暗灭而明生。其时予实住于不放逸、热心、精勤。
如是予心等持、清净、皎洁、无秽、无垢、柔软、堪任而得确立不动,心向漏尽智。彼予如实知此是苦、如实知此是苦之集、如实知此是苦之灭、如实知此是苦灭之道、如实知此等是漏、如实知此是漏之集、如实知此是漏之灭、如实知此是漏灭之道也。予如是知、如是见,予从爱欲漏心解脱,予从有漏心解脱,予从无明漏心解脱也。予已有[解脱]之智。知生已尽,梵行已成,所作已作,到达无更此存在之状态。
跋罗陀皤阇!于是夜之后更,予到达第三智,无智灭而智生,暗灭而明生。此时予实唯住于不放逸、热心、精勤也。
如是说时、伤歌逻童子白世尊言:
尊者瞿昙!确实为有精勤。尊者瞿昙确实为有精勤。彼应供、等正觉者为如是。尊者瞿昙!有天耶?
跋罗陀皤阇!其为依理而知我,即有天。
尊者瞿昙!问有天耶?汝云:跋罗陀皤阇!其为依理而知我,即有天。尊者瞿昙!如是,则非为虚言、妄语耶?
跋罗陀皤阇!所问有天耶?答谓有天。其为依理而知我,即有天,此为就依智者应为之一向结论,即有天。
尊者瞿昙何故对我不由开始说明耶?
跋罗陀皤阇!所谓天者,乃此世之高贵所称谓。
如是说时,伤歌逻童子白世尊曰:
伟哉!尊者瞿昙!伟哉!尊者瞿昙!譬如使倒者起,使覆者现,对迷者教示以道,使有眼者可见色,如暗中持来之明灯。如是,尊者瞿昙!以种种方便说示法要。此是我归依尊者瞿昙与法与比丘僧伽者。愿尊者瞿昙摄受我为优婆塞,自今以后,愿终生归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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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含典籍·南传中部·希有未曾有法经

希有未曾有法经

北传汉译中阿含三二、未曾有法经(大正藏一,四六九页。)
本经乃阿难依世尊命令,以说佛之希有未曾有法。希有未曾有者,佛乃最后有之菩萨,生于都率天,于入胎、降诞等之种种时候,言所现不可思议之事。可见为一部分为后来佛传之先驱。
如是我闻。
一时,世尊住舍卫城只陀林给孤独园。
时、食后、由行乞归来,集坐于侍者堂之众多比丘,起此言谈:
希有哉!友!未曾有哉!友!如来增益大神通力者、大威神力者耶!如何是如来般涅盘、断戏论、断迷路、尽轮回、超度一切苦、知过去之诸佛;彼等之诸世尊是如是生;彼等之诸世尊是如是名;彼等之诸世尊是如是姓;彼等之诸世尊有如是戒;彼等之诸世尊有如是法;彼等之诸世尊有如是慧;彼等之诸世尊为如是住者,彼等之诸世尊是如是解脱者。
如是言已,尊者阿难如是告彼等诸比丘:
友!如来是希有而具未曾有。友!如来是未曾有而具未曾有法。
然而,实使彼等诸比丘,中断此言谈。其时,世尊于晡时从独坐起,至彼侍者堂,至已,坐于所设之坐。生已,世尊告诸比丘:
然,诸比丘!汝等今为如何之说话而坐此耶?又汝等如何中断言谈耶?
诸比丘言:
世尊!我等食后由行乞归此,集坐侍者堂,如是起言谈:希有哉!友! 未曾有哉!友!如来增益大神通力者、大威神力者耶!如何是如来般涅盘、断戏论、断迷路、尽轮回、超度一切苦、知过去之诸佛;彼等之诸世尊是如是生;彼等之诸世尊是如是名;彼等之诸世尊是如是姓;彼等之诸世尊有如是戒;彼等之诸世尊有如是法;彼等之诸世尊有如是慧;彼等之诸世尊为如是住者,彼等诸世尊,是如是解脱者也。如是言时,世尊!尊者阿难如是告我等:如来是希有而具未曾有。友!如来是未曾有而具未曾有法。世尊!如是我等之言谈被中断,其时世尊来临。
时,世尊告尊者阿难:阿难!然者,于此当详细说彼如来之希有未曾有法。   阿难言:
世尊!我亲从世尊如是闻、亲受得:
阿难!菩萨有正念、有正知,生兜率身,
世尊!菩萨有正念、有正知生兜率身,世尊!以此我等受持为世尊之希有未曾有法。
世尊!我亲从世尊如是闻、亲受得:
阿难!菩萨有正念、有正知,住立兜率身。
世尊!菩萨有正念、有正知住立兜率身。世尊!我以此受持为世尊之希有未曾有法。
世尊!我亲从世尊如是闻、亲受得:
阿难!菩萨之寿有限,住立兜率。
世尊!菩萨之寿有限,住立兜率身,世尊!我以此受持为世尊之希有未曾有法。   世尊!我亲从世尊如是闻、亲受得:
阿难!菩萨有正念、有正知,从兜率身殁而入母胎。
世尊!菩萨有正念、有正知,从兜率身殁而入母胎,世尊!我以此等受持为世尊之希有未曾有法。
世尊!我亲从世尊,如是闻、亲受得:
阿难!菩萨从兜率身殁而入母胎,其时包含天界、魔界、梵天界,于此世界、沙门、婆罗门。天人界之世界,无量广大光明,超诸天之威神力而出现。于世界边之空间、幽隐、暗冥、黑暗处,于彼有如是大神通,如是大威神力,此等之日月光明亦不得到达之处;其处亦有无量广大之光明,超诸天之威力而出现。生其处之诸有情,彼等亦由光明,互相认知--友!其他之诸有情,实有生此--又此一万世界,动摇、震动、激动、而无量广大光明,超诸天之威力,出现于世。
世尊!菩萨从兜率身殁而入母胎,其时包含天界、魔界、梵天界,于此世界、沙门、婆罗门。天人界之世界,无量广大光明,超诸天之威神力而出现。于世界边之空间、幽隐、暗冥、黑暗处,于彼有如是大神通,如是大威神力,此等之日月光明亦不得到达之处;其处亦有无量广大之光明,超诸天之威力而出现。生其处之诸有情,彼等亦由光明,互相认知--友!其他之诸有情,实有生此--又此一万世界,动摇、震动、激动、而无量广大光明,超诸天之威力,出现于世。世尊!以此我等受持为世尊之希有未曾有法。   世尊!我亲从世尊:如是闻、亲受得:
阿难!菩萨之入母胎时,有四天子,且护四方以近彼--彼菩萨或菩萨之母,即人非人乃至任何者,亦莫能害。
世尊!菩萨之入母胎时,有四天子,且护四方以近彼--彼菩萨或菩萨之母,即人非人乃至任何者,亦莫能害。世尊!以此我受持为世尊之希有未曾有法。
世尊!我亲从世尊,如是闻、亲受得:
阿难!菩萨入母胎时,菩萨之母自然为具戒者,离杀生,离不与取,于爱欲离邪行,离虚诳语,离窣罗、迷丽耶酒类之放逸处。
世尊!菩萨入母胎时,菩萨之母自然为具戒者,离杀生,离不与取,于爱欲离邪行,离虚诳语,离窣罗、迷丽耶酒类之放逸处。世尊!我以此受持为世尊之希有未曾有法。
世尊!我亲从世尊如是闻、亲受得:
阿难!菩萨入母胎时,菩萨之母,对男子不起伴妙欲之意。又菩萨之母,以如何男子之娱心,亦无甚喜。
世尊!菩萨入母胎时,菩萨之母,对男子不起伴妙欲之意。又菩萨之母,以如何男子之娱心,亦无甚喜。世尊!我以此受持为世尊之希有未曾有法。
世尊!我亲从世尊如是闻、亲受得:
阿难!菩萨入母胎时,菩萨之母得五妙欲。菩萨母成就五妙欲,具足而行作。
世尊!菩萨之入母胎时,菩萨之母得五妙欲。菩萨母成就五妙欲,具足而行作。世尊!我以此受持为世尊之希有未曾有法。
世尊!我亲从世尊如是闻、亲受得:
阿难!菩萨入母胎时,菩萨之母不起任何之病患,菩萨之母,身体无疲劳而安乐;又菩萨之母,通过胎以见菩萨具一切肢体,无诸根之毁损。阿难!犹如有琉璃宝珠。善净性,八角、被善磨过。而以丝之或青、黄、赤、白、绿串之。彼具眼之人,于手其观察之--此琉璃宝珠,是净、性优、八角、善磨。而以丝之或青、黄、赤、白、绿串之--。如是,阿难!菩萨入母胎时,菩萨之母,不起任何病患。菩萨之母,身体无疲劳而安乐。菩萨之母,通过胎以见菩萨具一切肢体而无诸根之毁损。
世尊!菩萨入母胎时,菩萨之母不起任何之病患,菩萨之母,身体无疲劳而安乐;又菩萨之母,通过胎以见菩萨具一切肢体,无诸根之毁损。犹如有琉璃宝珠。善净性,八角、被善磨过。而以丝之或青、黄、赤、白、绿串之。彼具眼之人,于手其观察之--此琉璃宝珠,是净、性优、八角、善磨。而以丝之或青、黄、赤、白、绿串之--。如是,菩萨入母胎时,菩萨之母,不起任何病患。菩萨之母,身体无疲劳而安乐。菩萨之母,通过胎以见菩萨具一切肢体而无诸根之毁损。世尊!我以此受持为世尊之希有未曾有法。   世尊!我亲从世尊如是闻、亲受得:
阿难!菩萨生七日,菩萨之母命终,生兜率身。
世尊!菩萨生七日,菩萨之母命终,生兜率身。世尊!我以此受持为世尊之希有未曾有法。
世尊!我亲从世尊如是闻、亲受得:
阿难!如其他之诸妇人,胎儿宿于胎内九或十月间而生,如是菩萨之母不生菩萨;菩萨之母,菩萨宿胎内正十个月而生。
世尊! 如其他之诸妇人,胎儿宿于胎内九或十月间而生,如是菩萨之母不生菩萨;菩萨之母,菩萨宿胎内正十个月而生。世尊!我以此受时为世尊之希有曾有法。   世尊!我亲从世尊如是闻、亲受得:
阿难!如其他之妇人或坐而生,如是菩萨之母不生菩萨;菩萨之母立而生菩萨。
世尊!如其他之妇人或坐而生,如是菩萨之母不生菩萨;菩萨之母立而生菩萨。世尊!我以此持为世尊之希有未曾有法。
世尊!我亲从世尊如是闻、亲受得:
阿难!菩萨出母胎时、诸天于最初受,其后众人受。
世尊!菩萨出母胎时、诸天于最初受,其后众人受。世尊!我以此受持为世尊希有未曾有法。
世尊!我亲从世尊如是闻、亲受得:
阿难!菩萨由母胎出时,菩萨不至地,四天子受彼而使立母前、--王妃请喜,汝生大威力之子。
世尊!菩萨由母胎出时,菩萨不至地,四天子受彼而使立母前、--王妃请喜,汝生大威力之子。世尊!我以此受持为世尊之希有未曾有法。
世尊!我亲从世尊如是闻、亲受得:
阿难!菩萨由母胎出时,实是清净而出,不涂污水,不涂痰,不涂血,乃至不涂任何不净,而无垢清净也。阿难!犹如宝珠,置于迦尸之绢布,宝珠不秽污迦尸之绢布迦尸之绢布亦无秽污于宝珠。其何因而然耶?依两者之清净。如是,阿难!又菩萨由母胎出时,实是清净而出,不涂污水,不涂痰、不涂血,乃至不涂任何不净,是无垢清净也。
世尊!菩萨由母胎出时,实是清净而出,不涂污水,不涂痰,不涂血,乃至不涂任何不净,而无垢清净也。犹如宝珠,置于迦尸之绢布,宝珠不秽污迦尸之绢布迦尸之绢布亦无秽污于宝珠。其何因而然耶?依两者之清净。如是,又菩萨由母胎出时,实是清净而出,不涂污水,不涂痰、不涂血,乃至不涂任何不净,是无垢清净也。世尊!我以此受持为世尊之希有未曾有法。
世尊!我亲从世尊如是闻,亲受得:
阿难!菩萨出母胎时,女持一冷、一温之两水,出现于空中,由此为菩萨及母行水。
世尊!菩萨出母胎时,女持一冷、一温之两水,出现于空中,由此为菩萨及母行水。世尊!我以此受持为世尊之希有未曾有法。
世尊!我亲从世尊如是闻、亲受得:
阿难!生耶!菩萨以立起平等之足,而此七步,辖步而行,被白盖,朝望一切诸方,以说伟言--我是世界之首者、我是世界之胜者,我是世界之长者,此为最后之生,今无后有之事。
世尊!生耶!菩萨以立起平等之足,而此七步,辖步而行,被白盖,朝望一切诸方,以说伟言--我是世界之首者、我是世界之胜者,我是世界之长者,此为最后之生,今无后有之事。世尊!我以此受持为世尊之希有未曾有法。   世尊!我亲从世尊如是闻、亲受得:
阿难!菩萨出母胎时,包含天界、魔界梵天界,于此世界、沙门、婆罗门、天、人众之世界,其无量广大光明,超越诸天之威神力而出现。其世界边之空间:幽隐、暗冥、黑暗处,于此有如是大神通,如是有大威神力,此等之日月光明亦不得至之处,其处亦有无量广大光明,超诸天之威神力而出现。而生其处之有情,彼等亦由彼光明而互相认知--友!其他之诸有情,实有生于此处--。又此一万之世界,动摇、震动、激动、无量广大光明,超诸天之威神力而出现。
世尊!菩萨出母胎时,包含天界、魔界梵天界,于此世界、沙门、婆罗门、天、人众之世界,其无量广大光明,超越诸天之威神力而出现。其世界边之空间:幽隐、暗冥、黑暗处,于此有如是大神通,如是有大威神力,此等之日月光明亦不得至之处,其处亦有无量广大光明,超诸天之威神力而出现。而生其处之有情,彼等亦由彼光明而互相认知--友!其他之诸有情,实有生于此处--。又此一万之世界,动摇、震动、激动、无量广大光明,超诸天之威神力而出现。世尊,我以此受持为世尊之希有未曾有法。   是故,阿难!今汝,此亦应受持为如来之希有未曾有法。
阿难!此如来自觉而生起诸受,自觉而持续,自觉而灭之。自觉而生诸想,自觉而生起诸寻,自觉而持续,自觉而灭没之。阿难!汝亦以此受持为如来希有未曾有法。
世尊!世尊之自觉而生起诸受,自觉而持续,自觉而灭没之,自觉而生诸想、自觉而生起诸寻,自觉而持续,自觉而没之,世尊!此亦我受持为世尊之希有未曾有法。
尊者阿难如是说已,大师认许之。欢喜之彼等诸比丘。随喜尊者阿难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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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含典籍·南传中部·陶师经

陶师经

北传汉译中阿含六三、鞞婆陵耆经(大正藏一、四九九页。)
本经乃对世尊之微笑,而阿难请问开始,世尊乃说本生谭。迦叶佛之世,其奉事者伽帝伽罗(陶师)令其友人周帝婆罗于迦叶佛之处出家因缘,及迦尸王之雨期安居招待迦叶佛缘,世尊叙述伽帝伽罗之告王之奉事状况。
如是我闻。
一时、世尊与大比丘众俱,游方至拘萨罗国。
尔时,世尊离道外行,于某场所现微笑。
时,尊者阿难思忖:
何因、何缘,世尊现微笑耶?无因,如来是不现微笑。
尔时,尊者阿难,偏袒一肩,向世尊合掌,白世尊言:
世尊!以何因何缘世尊现微笑耶?无因如来当不现微笑。
阿难!往昔此地有一名为鞞婆陵耆聚落。繁荣、殷盛,人民众多,人口密集。
阿难!鞞婆陵耆聚落附近,住有应供、等正觉者迦叶世尊。
阿难!此处即应供、等正觉者迦叶世尊之园林。
阿难!应供、等正觉者迦叶世尊即坐此地教诫比丘僧伽。
尔时尊者阿难将僧伽梨衣四叠展敷,向世尊言:
世尊!若然,世尊且请坐,此地正应是二应供、等正觉者之所受用处。
世尊就所设之座,坐已,世尊告阿难曰:
阿难!于前世,此地乃名为鞞婆陵耆之聚落。繁荣、殷盛,人民众多,人口密集。阿难!于鞞婆陵耆附近、住有应供、等正觉者迦叶世尊。阿难!此处为应供、正等觉者迦叶世尊之园林。阿难!应供、等正觉者迦叶世尊坐于此地教诫比丘僧伽。
阿难!在鞞婆陵耆聚落有一名为伽提喀罗之陶师,是应供、等正觉者之奉事者,是第一奉事者。
阿难!伽提喀罗陶师之友人、亲友,有一名为觉提波罗之青年。
阿难!伽提喀罗陶师告觉提波罗青年曰:
觉提波罗!我等往见应供、等正觉者迦叶世尊。我思见应供、等正觉者之彼世尊,为我等之幸事。
为是言时、觉提波罗青年告伽提喀罗之陶师曰:
且止!伽提喀罗!见彼秃沙门了无何益。
阿难!再度伽提喀罗陶师告觉提波罗青年曰:
觉提波罗!我等往见应供、等正觉者迦叶世尊。我思见应供、等正觉者之彼世尊,为我等之幸事。
为是言时、觉提波罗青年再度告伽提喀罗之陶师曰:
且止!伽提喀罗!见彼秃沙门了无何益。
阿难! 三度伽提喀罗陶师告觉提波罗青年曰:
觉提波罗!我等往见应供、等正觉者迦叶世尊。我思见彼应供、等正觉者世尊为我等之幸。 为是言时、觉提波罗青年三度告伽提喀罗陶师曰:
且止!伽提喀罗!彼秃沙门见之了无何益上
然!觉提波罗!我等持盐洗具与洗粉为水浴可往河中?
可往。
阿难!觉提波罗青年,允诺伽提喀罗陶师。
时,阿难!伽提喀罗陶师与觉提波罗青年持盐洗具与洗粉往河中水浴。
时伽提喀罗陶师告觉提波罗青年曰:
觉提波罗!附近有应供、等正觉者迦叶世尊之园林,我等往见应供、等正觉者迦叶世尊,我思见彼应供、等正觉者世尊为幸事。
如是言时,阿难!觉提波罗青年告伽提喀罗陶师曰:
且止!伽提喀罗!见彼秃沙门了无何益。
再次伽提喀罗陶师告觉提波罗青年曰:
觉提波罗!附近有应供、等正觉者迦叶世尊之园林,我等往见应供、等正觉者迦叶世尊,我思见彼应供、等正觉者世尊为幸事。
如是言时,阿难!觉提波罗青年再度告伽提喀罗陶师曰:
且止!伽提喀罗!见彼秃沙门了无何益。
三度伽提喀罗陶师告觉提波罗青年曰:
觉提波罗君!附近有应供、等正觉者迦叶世尊之园林,我等往见应供、等正觉者迦叶世尊,我思见彼应供、等正觉者世尊为幸事。
阿难!觉提波罗青年三度告伽提喀罗陶师曰:
且止!伽提喀罗!见彼秃沙门了无何益也。
尔时,阿难!伽提喀罗陶师抓持觉提波罗青年之腰带曰:
觉提波罗!附近有应供、等正觉者迦叶世尊之园林,我等往见应供、等正觉者迦叶世尊,我思见彼应供、等正觉者世尊为幸事。
尔时,阿难!觉提波罗青年解其腰带,告伽提喀罗陶师曰:
且止!伽提喀罗!见彼秃沙门无何益也。
阿难!伽提喀罗陶师抓持觉提波罗青年所洗头发曰:
觉提波罗!附近有应供、等正觉者迦叶世尊之园林,我等往见应供、等正觉者迦叶世尊,我思见彼应供、等正觉者世尊为幸事。
时,阿难!觉提波罗自思:
诚希有哉!诚未曾有哉!彼卑生之伽提喀罗陶师,竟敢抓持我所洗头发,实乃极少未曾有事。
于是告彼伽提喀罗陶师曰:
伽提喀罗!汝如是作强迫耶?
觉提波罗!虽如是作强迫,是乃我思见彼应供、等正觉者迦叶世尊为幸事故。
若然,伽提喀罗!请汝放手,我等前往。
时,阿难!伽提喀罗陶师与觉提波罗青年诣彼应供、等正觉者迦叶世尊处,诣已,伽提喀罗陶师向应供、等正觉者迦叶世尊敬礼,坐于一面。觉提波罗青年亦与应供、等正觉者迦叶世尊互相问候、交谈铭感之语后、坐于一面。
阿难!坐于一面之伽提喀罗陶师向应供、等正觉者迦叶世尊白言曰:
世尊!彼为我友,亲友觉提波罗青年。愿世尊为彼说法。
尔时,阿难!应供、等正觉者迦叶世尊对伽提喀罗陶师与觉提波罗青年以法语教示、教导、激励、使令欢喜。
阿难!伽提喀罗陶师与觉提波罗青年依应供、等正觉者迦叶世尊以法语之所教示、教导、激励使令欢喜,对应供、等正觉者迦叶世尊之所说,欢喜、随喜,由座起立,同应供、等正觉者迦叶世尊敬礼右绕而去。
阿难!尔时,觉提波罗青年告伽提喀罗陶师日:
伽提喀罗!汝今闻此法、不愿由在家,而为无家出家之生活否?
觉提波罗!汝有所不知,我尚应扶养盲目年老之父母!
若然,伽提喀罗!我愿由在家、而为无家出家之生活。
阿难!尔时,伽提喀罗陶师与觉提波罗青年诣应供、等正觉者迦叶世尊处,诣已,向应供、等正觉者迦叶世尊敬礼,坐于一面。
阿难!坐于一面之伽提喀罗陶师,向应供、等正觉者迦叶世尊言曰:
世尊!彼是我友、亲友觉提波罗青年者是,世尊!愿准此人出家。
阿难!觉提波罗青年于应供、等正觉者迦叶世尊之座前得以出家,得具足戒。
阿难!尔时应供、等正觉者迦叶世尊依彼所欲,使住鞞婆陵耆,觉提波罗青年得具足戒后不久,于得具足戒数月时,出向波罗奈游方,次第游方,到达波罗奈。
阿难!于其处所,应供、等正觉者迦叶世尊,住于波罗奈仙人堕处鹿野苑。
阿难!迦尸王颊鞞听说:
应供、等正觉者迦叶世尊到达波罗奈,住于仙人堕处鹿野苑。
此时,迦尸王颊鞞驾驭众多华丽之车,而自乘一华丽车,以众多华丽车,以王者之大威容,为欲面见应供、等正觉者迦叶世尊,而出离波罗奈城。驱车至车之通路,然后下车,徒步诣应供、等正觉者迦叶世尊处。诣已,向应供、等正觉者迦叶世尊敬礼,坐于一面。
阿难!应供、等正觉者迦叶世尊,对坐于一面之迦尸王颊鞞,以法语教示、教导,使之欢喜。阿难!彼时迦尸王颊鞞依应供、等正觉者迦叶世尊以法语之所教示、教导、激励、而感欢喜,并对应供、等正觉者迦叶世尊曰:
世尊!世尊明日与比丘众俱,请受我食。
阿难!应供、等正觉者迦叶世尊默然接受。
彼时,阿难!迦尸王颊鞞知应供、等正觉者迦叶世尊已允接受,乃从座起,向应供、等正觉者敬礼右绕离去。
时,阿难!其夜过后,迦尸王颊鞞于彼住居,准备殊妙之嚼食、啖食、除去米饭之黑粒及种种汤汁、种种助味,向应供、等正觉者迦叶世尊报时曰:
世尊!为时已至,调食已讫。
阿难!尔时,应供、等正觉者迦叶世尊,清晨,着衣,持衣钵至彼迦尸王颊鞞住处。至已,与比丘众俱,就坐于所设之座。
阿难!彼时,迦尸王颊鞞向以佛为上首之比丘众,亲以手供养,充分劝食。阿难!彼时,迦尸王颊鞞于应供、等正觉者迦叶世尊食事已毕,手离钵后,乃自取一卑座坐于一面。
阿难!坐于一面之迦尸王颊鞞,白应供、等正觉者迦叶世尊曰:
世尊!愿世尊于波罗奈接受我之雨季安居。僧伽亦可如是奉事。
不也,大王!我已接受雨季安居矣。
再度迦尸王颊鞞白应供、等正觉者迦叶世尊曰:
世尊!世尊于波罗奈请接受我之雨季安居,僧伽亦可如是奉事。
不也,大王!我已接受雨季安居矣。
三度迦尸王颊鞞白应供、等正觉者迦叶世尊曰:
世尊!世尊于波罗奈请接受我之雨季安居,僧伽亦可如是奉事。
不也,大王!我已接受雨季安居矣。
尔时,阿难!迦尸王颊鞞思惟:
应供、等正觉者迦叶世尊于波罗奈不能接受我之雨季安居。
于是心怀疑惑、忧感。
时,阿难!迦尸王颊鞞向应供、等正觉者迦叶世尊曰:
世尊!于我之外,为奉事世尊者耶?
大王!为一鞞婆陵耆之聚落,彼处有一名为伽提喀罗陶师彼为我之奉事者,做第一之奉事者。
大王!汝思:应供、等正觉者迦叶世尊于波罗奈,不受我之雨季安居,现有疑惑、忧感。但伽提喀罗陶师则无如是之事,亦不应有之。
大王!伽提喀罗陶师离杀生、离不与取、于爱欲离邪行、离妄语、离谷酒、木酒、酒放逸处。
大王!伽提喀罗陶师于佛具足绝对净信、于法具足绝对净信、于僧伽具足绝对净信,具足圣者所爱之戒。
大王!伽提喀罗陶师于苦无惑,于苦集无惑,于苦灭无惑,于导向苦灭之道无惑。
大王!伽提喀罗陶师为一食者而行梵行者,为具戒者,为善法者。
大王!伽提喀罗陶师,离美丽之摩尼珠,离金银。
大王!伽提喀罗陶师不以棒或手掘大地。若有河岸之崩土、或鼠伤土,则以畚持其土归,作器物而言曰:置残余之米、残余之绿豆、残余之碗豆、将汝所欲之器物持归。
大王!伽提喀罗陶师扶养彼盲目年老之父母。
大王!伽提喀罗由于断五下分结,为化生者。
大王!我曾住鞞婆陵耆聚落。
大王!时,我清晨,着衣,执持衣、钵,到伽提喀罗陶师父母处,到已,告伽提喀罗陶师之父母言曰:
彼跋伽婆(陶师)往何处耶?
世尊!尊师之奉事者不在家,然而请由壶中取米饭,由钵器取汤汁请食。
彼时,大王!我由壶取米饭,由钵器取汁,食毕离座而行归去。
彼时,大王!伽提喀罗陶师到父母处,到已,告父母曰:
谁人由壶取米饭,由钵器取汁,食毕离座而归耶?
我儿!是应供、等正觉者迦叶世尊,由壶取米饭,由钵器取汁,食毕离座而归去。
大王!伽提喀罗陶师思惟:
实我荣幸也,实我为真幸。应供、等正觉者迦叶世尊对我如是信任。
彼时,大王!伽提喀罗陶师半月之间,父母七日之间。其喜乐之念不去。
大王!我曾住鞞婆陵耆聚落。
大王!尔时,我清晨,着衣,持衣、钵到伽提喀罗陶师处,到已,告伽提喀罗陶师之父母曰:
彼跋伽婆往何处耶?
世尊!尊师之奉事者不在家,然可由瓶取乳靡,由钵器取汤汁请食。
大王!彼时,我由瓶取乳靡,由钵器取汁,食毕离座归去。
时,大王!伽提喀罗陶师还回父母处,到已,告父母曰:
谁人由瓶取乳靡,由钵器取汁,食毕由座起立归去耶?
我儿!是应供、等正觉者迦叶世尊由瓶取乳靡,由钵器取汁,食毕由座起立归去。
彼时,大王!伽提喀罗陶师思唯:
实我为荣幸,实我真荣幸。应供、等正觉者迦叶世尊,对我如是信任。
彼时、大王!伽提喀罗陶师半月之间,父母七日之间,喜乐之念不去。
大王!我曾住鞞婆陵耆聚落,尔时,我住屋漏雨,彼时大王!我告诸比丘曰:
诸比丘!汝等前往伽提喀罗住处,寻取茅草来。
为是言时,大王!诸比丘告我曰:
世尊!伽提喀罗陶师之住处无茅草,但彼家则为茅草所盖。
诸比丘,汝等前往取来伽提喀罗陶师家屋顶之茅草。
彼时,大王!伽提喀罗陶师之父母告诸比丘曰:
谁取我家屋顶之茅草耶?
诸比丘曰:
老妇!应供、等正觉者迦叶世尊之屋漏雨。
诸尊者!请取去。诸尊者!请取去。
彼时,大王!伽提喀罗陶师还至父母处,至已,告父母曰:
谁人取我家之屋顶茅草耶?
我儿!是诸比丘,应供、等正觉者迦叶世尊住屋漏雨。
彼时,大王!伽提喀罗陶师思惟:
实我为荣幸,实我真荣幸也。应供、等正觉者迦叶世尊对我如是信任。
彼时,大王!伽提喀罗陶师半月之间,父母第七日之间,喜乐之念不去。
大王!时,彼家虽三个月间全无屋顶,然不漏雨。
大王!伽提喀罗陶师是如是之人。
世尊!伽提喀罗陶师是荣幸。陶师为真荣幸。世尊!世尊如是对彼之信任。
阿难!时,迦尸王颊鞞,向伽提喀罗陶师,将白粳米与其相应之助味品,载五百米车送去。
尔时,阿难!彼等王臣往告伽提喀罗陶师处曰:
尊者!此所载白粳米及其相应之助味品等五百米车,为迦尸王颊鞞所赠汝者。尊者请受纳。王因多事未得前来。
阿难!彼时之觉提波罗青年为别人耶?汝作如是思耶?
阿难!然不可为如是之见,尔时之觉提波罗青年即我是。
世尊说示已。尊者阿难,欢喜、信受于世尊之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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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含典籍·长阿含经·沙门果经第二十七

沙门果经第二十七

如是我闻。

一时。佛在罗阅祇耆旧童子菴婆园中。与大比丘众千二百五十人俱。

尔时。王阿闍世韦提希子以十五日月满时。命一夫人而告之曰。今夜清明。与昼无异。当何所为作。

夫人白王言。今十五日夜月满时。与昼无异。宜沐发澡浴。与诸彩女五欲自娛。

时。王又命第一太子优耶婆陀而告之曰。今夜月十五日月满时。与昼无异。当何所施作。

太子白王言。今夜十五日月满时。与昼无异。宜集四兵。与共谋议伐于边逆。然后还此共相娛乐。

时。王又命勇健大将而告之曰。今十五日月满时。其夜清明。与昼无异。当何所为作。

大将白言。今夜清明。与昼无异。宜集四兵。案所天下。知有逆顺。

时。王又命雨舍婆罗门而告之曰。今十五日月满时。其夜清明。与昼无异。当诣何等沙门.婆罗门所能开悟我心。

时。雨舍白言。今夜清明。与昼无异。有不兰迦叶于大众中而为导首。多有知识。名称远闻。犹如大海多所容受。众所供养。大王。宜往诣彼问讯。王若见者。心或开悟。

王又命雨舍弟须尼陀而告之曰。今夜清明。与昼无异。宜诣何等沙门.婆罗门所能开悟我心。

须尼陀白言。今夜清明。与昼无异。有末伽梨瞿舍利于大众中而为导首。多有知识。名称远闻。犹如大海无不容受。众所供养。大王。宜往诣彼问讯。王若见者。心或开悟。

王又命典作大臣而告之曰。今夜清明。与昼无异。当诣何等沙门.婆罗门所能开悟我心。

典作大臣白言。有阿耆多翅舍欽婆罗于大众中而为导首。多有知识。名称远闻。犹如大海无不容受。众所供养。大王。宜往诣彼问讯。王若见者。心或开悟。

王又命伽罗守门将而告之曰。今夜清明。与昼无异。当诣何等沙门.婆罗门所能开悟我心。

伽罗守门将白言。有婆浮陀伽旃那于大众中而为导首。多有知识。名称远闻。犹如大海无不容受。众所供养。大王。宜往诣彼问讯。王若见者。心或开悟。

王又命优陀夷漫提子而告之曰。今夜清明。与昼无异。当诣何等沙门.婆罗门所能开悟我心。

优陀夷白言。有散若夷毗罗梨沸于大众中而为导首。多所知识。名称远闻。犹如大海无不容受。众所供养。大王。宜往诣彼问讯。王若见者。心或开悟。

王又命弟无畏而告之曰。今夜清明。与昼无异。当诣何等沙门.婆罗门所能开悟我心。

弟无畏白言。有尼干子于大众中而为导首。多所知识。名称远闻。犹如大海无不容受。众所供养。大王。宜往诣彼问讯。王若见者。心或开悟。

王又命寿命童子而告之曰。今夜清明。与昼无异。当诣何等沙门.婆罗门所开悟我心。

寿命童子白言。有佛.世尊今在我菴婆园中。大王。宜往诣彼问讯。王若见者。心必开悟。

王[来*力]寿命言。严我所乘宝象及余五百白象。

耆旧受教。即严王象及五百象讫。白王言。严驾已备。唯愿知时。

阿闍世王自乘宝象。使五百夫人乘五百牝象。手各执炬。现王威严。出罗阅祇。欲诣佛所。小行进路。告寿命曰。汝今诳我。陷固于我。引我大众欲与冤家。

寿命白言。大王。我不敢欺王。不敢陷固引王大众以与冤家。王但前进。必获福庆。

时。王小复前进。告寿命言。汝欺诳我。陷固于我。欲引我众持与冤家。如是再三。所以者何。彼有大众千二百五十人。寂然无声。将有谋也。

寿命复再三白言。大王。我不敢欺诳陷固。引王大众持与冤家。王但前进。必获福庆。所以者何。彼沙门法常乐闲静。是以无声。王但前进。园林已现。

阿闍世王到园门。下象.解剑.退盖。去五威仪。步入园门。告寿命曰。今佛.世尊为在何所。

寿命报言。大王。今佛在高堂上。前有明灯。世尊处师子座。南面而坐。王小前进。自见世尊。

尔时。阿闍世王往诣讲堂所。于外洗足。然后上堂。默然四顾。生欢喜心。口自发言。今诸沙门寂然静默。止观具足。愿使我太子优婆耶亦止观成就。与此无异。

尔时。世尊告阿闍世王曰。汝念子故。口自发言。愿使太子优婆耶亦止观成就。与此无异。汝可前坐。

时。阿闍世王即前头面礼佛足。于一面坐。而白佛言。今欲有所问。若有闲暇。乃敢请问。

佛言。大王。欲有问者。便可问也。

阿闍世王白佛言。世尊。如今人乘象.马车。习刀.牟.剑.弓矢.兵仗.战斗之法。王子.力士.大力士.僮使.皮师.剃发师.织鬘师.车师.瓦师.竹师.苇师。皆以种种伎术以自存生。自恣娛乐。父母.妻子.奴仆.僮使共相娛乐。如此营生。现有果报。今诸沙门现在所修。现得果报不。

佛告王曰。汝颇曾诣诸沙门.婆罗门所问如此义不。

王白佛言。我曾诣沙门.婆罗门所问如是义。我念一时至不兰迦叶所。问言。如人乘象.马车。习于兵法。乃至种种营生。现有果报。今此众现在修道。现得果报不。彼不兰迦叶报我言。王若自作。若教人作。斫伐残害。煮灸切割。恼乱众生。愁忧啼哭。杀生偷盗。淫逸妄语。踰墙劫夺。放火焚烧。断道为恶。大王。行如此事。非为恶也。大王。若以利剑脔割一切众生。以为肉聚。弥满世间。此非为恶。亦无罪报。于恒水南。脔割众生。亦无有恶报。于恒水北岸。为大施会。施一切众。利人等利。亦无福报。

王白佛言。犹如有人问瓜报李。问李报瓜。彼亦如是。我问现得报不。而彼答我无罪福报。我即自念言。我是剎利王。水浇头种。无缘杀出家人。系缚驱遣。时。我怀忿结心。作此念已。即便捨去。

又白佛言。我于一时至末伽梨拘舍梨所。问言。如今人乘象.马车。习于兵法。乃至种种营生。皆现有果报。今者此众现在修道。现得报不。彼报我言。大王。无施.无与。无祭祀法。亦无善恶。无善恶报。无有今世。亦无后世。无父.无母。无天.无化.无众生。世无沙门.婆罗门平等行者。亦无今世.后世。自身作证。布现他人。诸言有者。皆是虛妄。世尊。犹如有人问瓜报李。问李报瓜。彼亦如是。我问现得报不。彼乃以无义答。我即自念言。我是剎利王。水浇头种。无缘杀出家人。系缚驱遣。时。我怀忿结心。作此念已。即便捨去。

又白佛言。我于一时至阿夷陀翅舍欽婆罗所。问言。大德。如人乘象.马车。习于兵法。乃至种种营生。皆现有果报。今者此众现在修道。现得报不。彼报我言。受四大人取命终者。地大还归地。水还归水。火还归火。风还归风。皆悉坏败。诸根归空。若人死时。床輿举身置于冢间。火烧其骨如鴿色。或变为灰土。若愚.若智取命终者。皆悉坏败。为断灭法。世尊。犹如有人问李瓜报。彼亦如是。我问现得报不。而彼答我以断灭。我即念言。我是剎利王。水浇头种。无缘杀出家人。系缚驱遣。时。我怀忿结心。作此念已。即便捨去。

又白佛言。我昔一时至彼浮陀伽旃延所。问言。大德。如人乘象.马车。习于兵法。乃至种种营生。皆现有果报。今者此众现在修道。得报不。彼答我言。大王。无力.无精进.人无力.无方便。无因无缘众生染著。无因无缘众生清净。一切众生有命之类。皆悉无力。不得自在。无有冤仇定在数中。于此六生中受诸苦乐。犹如问李瓜报。问瓜李报。彼亦如是。我问现得报不。彼已无力答我。我即自念言。我是剎利王。水浇头种。无缘杀出家人。系缚驱遣。时。我怀忿结心。作此念已。即便捨去。

又白佛言。我昔一时至散若毗罗梨子所。问言。大德。如人乘象.马车。习于兵法。乃至种种营生。皆现有果报。今者此众现在修道。现得报不。彼答我言。大王。现有沙门果报。问如是。答此事如是。此事实。此事异。此事非异非不异。大王。现无沙门果报。问如是。答此事如是。此事实。此事异。此事非异非不异。大王。现有无沙门果报。问如是。答此事如是。此事实。此事异。此事非异非不异。大王。现非有非无沙门果报。问如是。答此事如是。此事实。此事异。此事非异非不异。世尊。犹如人问李瓜报。问瓜李报。彼亦如是。我问现得报不。而彼异论答我。我即自念言。我是剎利王。水浇头种。无缘杀出家人。系缚驱遣。时。我怀忿结心。作是念已。即便捨去。

又白佛言。我昔一时至尼干子所。问言。大德。犹如人乘象.马车。乃至种种营生。现有果报。今者此众现在修道。现得报不。彼报我言。大王。我是一切智.一切见人。尽知无余。若行。若住.坐.臥。觉悟无余。智常现在前。世尊。犹如人问李瓜报。问瓜李报。彼亦如是。我问现得报不。而彼答我以一切智。我即自念言。我是剎利王。水浇头种。无缘杀出家人。系缚驱遣。时。我怀忿结心。作此念已。即便捨去。是故。世尊。今我来此问如是义。如人乘象.马车。习于兵法。乃至种种营生。皆现有果报。今者沙门现在修道。现得报不。

佛告阿闍世王曰。我今还问王。随意所答。云何。大王。王家僮使.內外作人。皆见王于十五日月满时。沐发澡浴。在高殿上与诸彩女共相娛乐。作此念言。咄哉。行之果报乃至是乎。此王阿闍世以十五日月满时。沐发澡浴。于高殿上与诸彩女五欲自娛。谁能知此乃是行报者。彼于后时。剃除须发。服三法衣。出家修道。行平等法。云何。大王。大王遙见此人来。宁复起念言。是我仆使不耶。

王白佛言。不也。世尊。若见彼来。当起迎请坐。

佛言。此岂非沙门现得报耶。

王言。如是。世尊。此是现得沙门报也。

复次。大王。若王界內寄居客人食王廪赐。见王于十五日月满时。沐发澡浴。于高殿上与诸彩女五欲自娛。彼作是念。咄哉。彼行之报乃如是耶。谁能知此乃是行报者。彼于后时。剃除须发。服三法衣。出家修道。行平等法。云何。大王。大王若遙见此人来。宁复起念言。是我客民食我廪赐耶。

王言。不也。若我见其远来。当起迎礼敬。问讯请坐。

云何。大王。此非沙门现得果报耶。

王言。如是。现得沙门报也。

复次。大王。如来.至真.等正觉出现于世。入我法者。乃至三明。灭诸暗冥。生大智明。所谓漏尽智证。所以者何。斯由精勤。专念不忘。乐独闲静。不放逸故。云何。大王。此非沙门现在果报也。

王报言。如是。世尊。实是沙门现在果报。

尔时。阿闍世王即从坐起。头面礼佛足。白佛言。唯愿世尊受我悔过。我为狂愚痴冥无识。我父摩竭瓶沙王以法治化。无有偏枉。而我迷惑五欲。实害父王。唯愿世尊加哀慈愍。受我悔过。

佛告王曰。汝愚冥无识。但自悔过。汝迷于五欲乃害父王。今于贤圣法中能悔过者。即自饶益。吾愍汝故。受汝悔过。

尔时。阿闍世王礼世尊足已。还一面坐。佛为说法。示教利喜。王闻佛教已。即白佛言。我今归依佛。归依法。归依僧。听我于正法中为优婆塞。自今已后。尽形寿不杀.不盗.不淫.不欺.不饮酒。唯愿世尊及诸大众明受我请。

尔时。世尊默然许可。时。王见佛默然受请已。即起礼佛。绕三匝而还。

其去未久。佛告诸比丘言。此阿闍世王过罪损减。已拔重咎。若阿闍世王不杀父者。即当于此坐上得法眼净。而阿闍世王今自悔过。罪咎损减。已拔重咎。

时。阿闍世王至于中路。告寿命童子言。善哉。善哉。汝今于我多所饶益。汝先称说如来指授开发。然后将我诣世尊所。得蒙开悟。深识汝恩。终不遺忘。

时。王还宮办诸肴膳种种饮食。明日时到。唯圣知时。

尔时。世尊著衣持钵。与众弟子千二百五十人俱。往诣王宮。就座而坐。时。王手自斟酌。供佛及僧。食讫去钵。行澡水毕。礼世尊足。白言。我今再三悔过。我为狂愚痴冥无识。我父摩竭瓶沙王以法治化。无有偏抂。而我迷于五欲。实害父王。唯愿世尊加哀慈愍。受我悔过。

佛告王曰。汝愚冥无识。迷于五欲。乃害父王。今于贤圣法中能悔过者。即自饶益。吾今愍汝。受汝悔过。

时。王礼佛足已。取一小座于佛前坐。佛为说法。示教利喜。王闻佛教已。又白佛言。我今再三归依佛。归依法。归依僧。唯愿听我于正法中为优婆塞。自今已后。尽形寿不杀.不盗.不淫.不欺.不饮酒。

尔时。世尊为阿闍世王说法。示教利喜已。从坐起而去。

尔时。阿闍世王及寿命童子闻佛所说。欢喜奉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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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含典籍·南传中部·车头聚落经

车头聚落经

北传增阿四一.二(大正藏二、七七〇页。)舍利弗摩目犍连游四衢经(大正藏二、八六页。)
本经分为二部,前半是世尊在车头聚落时,舍利弗和目犍连率五百比丘来见世尊,因比丘等太过搅闹而被世尊所叱,令离去之,以此,聚落之众人或婆婆梵天主,为比丘等求情容赦。其时,世尊对舍利弗和目犍连说,汝等二人与我,应拥护比丘众等。后半是说,入水者有四种怖(波、漩、涡、鲛)之喻;说出家者有四种怖(忿躁、饱食、五种欲分、女人。)此部分和巴利文增支部四之一二二同文。北传之增阿与此部份不同,别译此部分全缺   如是我闻。
一时,世尊住车头聚落,阿摩罗树园。
尔时,舍利弗,目犍连为首五百比丘,为见世尊来至车头聚落。彼等新来比丘与常住比丘互相问讯,设置床座,整备衣钵而高声、大声。
于是,世尊唤具寿阿难曰:
阿难!此等如渔夫获鱼时,高声、大声者何人耶?
阿难答曰:
世尊!此等乃舍利弗,目犍连为首五百比丘,为见世尊来至车头聚落,彼等新来比丘与常住比丘互相高声、大声问讯言谈,设置床座,整备衣钵也。
世尊曰:
若然,阿难!汝以予之言唤彼等比丘:(师唤具寿等。)
具寿阿难应诺世尊:
如是,世尊!
诣彼等比丘处,诣已,对彼等比丘言:
师唤具寿等。
彼等比丘应诺具寿阿难:
如是,贤者!
诣世尊处,诣已,顶礼世尊坐于一面,世尊对坐于一面之彼等比丘曰:
比丘等!汝等高声、大声,犹如渔夫获鱼时为何耶?
诸比丘曰:
世尊!舍利弗、目犍连为首等五百比丘,为见世尊来至车头聚落。此等新来比丘与常住比丘因互相问讯,设置床座,整备衣钵而高声、大声也。
世尊曰:
诸比丘!汝等走开!予打发汝等走开,汝等勿住于予之面前。
彼等比丘应诺世尊:
如是,世尊!
由座而起,顶礼世尊,右绕,收拾卧坐具,执持衣钵而去。
其时,车头聚落之诸释迦族人,以某要务集合于会议所。车头聚落之诸释迦族人,遥见彼等比丘行去,见已诣彼等比丘处;诣已,对彼等比丘如是言:
唉!汝等具寿去何处耶?
诸比丘曰:
诸贤!实由世尊打发比丘众离去也。
彼等曰:
若然,具寿等,请稍坐,我等实可能略微使世尊欢喜。
彼等比丘应诺车头聚落之诸释迦族人曰:
如是,诸贤!
于是,车头聚落之诸释迦族人诣世尊处。诣已,敬礼世尊坐于一面。坐于一面之彼等车头聚落之诸释迦族人白世尊曰:
世尊!愿世尊对比丘众欢喜;世尊!愿世尊喜迎比丘众也。世尊!如世尊从前之摄受比丘众,如是,如是,今愿世尊摄受比丘众也。
世尊!此处有新人比丘,出家不久,最近入此法、律也,若彼等不能得见世尊时,易异心、易变心。
世尊!譬如诸幼小种子不得水,易变性、易变坏;实如是,世尊!此处有新人之比丘、出家未久,最近入此法、律者,若不能得见世尊,易异心、易变心。
世尊!譬如幼犊不见母,易异心、易变心。如是,世尊!在此有新人比丘,出家未久,最近入此法、律者,若彼等不能得见世尊,易异心、易变心。
世尊!愿世尊对比丘众欢喜;愿世尊喜迎比丘众也。世尊!如世尊从前摄受比丘众,如是,如是,今愿世尊摄受比丘众也!   是时,婆婆主梵天知世尊心中所思,如力士将屈臂伸直或将屈伸直臂,如是,速由梵天界消失,出现于世尊前。
于是,婆婆主梵天上衣偏袒一肩,向世尊合掌,白世尊曰:
世尊!愿世尊对比丘众欢喜,世尊,愿世尊喜迎比丘众也。
世尊!如世尊从前摄受比丘众,如是,如是,今世尊摄受比丘众也!
世尊!在此有新人比丘,出家未久,最近入此法、律者,若彼等不能得见世尊,易异心、易变心。
世尊!譬如幼小种子不得水,易变性、易变坏;实如是,世尊!此处有新人之比丘、出家未久,最近入此法、律者,若不能得见世尊,易异心、易变心。
世尊!譬如幼犊不见母,易异心、易变心。如是,世尊!在此有新人之比丘,出家未久,最近入此法、律者,若不能得见世尊,易异心、易变心。
世尊!愿世尊对比丘众欢喜。世尊!愿世尊喜迎比丘众也!如世尊从前摄受比丘众,如是,如是,今愿世尊摄受比丘众也。
车头聚落之诸释迦族人及婆婆主梵天,以种子喻及幼犊喻使世尊欢喜,于是,具寿大目犍连呼诸比丘曰:
诸贤!起来!摄取衣铢!由车头聚落之诸释迦族人及裟婆主梵天以种子喻及幼犊喻,世尊已欢喜矣!
彼等比丘应答具寿大目犍连曰:
如是,具寿!
由座立起,执持衣钵,诣世尊处;诣已,顶礼世尊坐于一面。
世尊对坐于一面之具寿舍利弗,如是言:
舍利弗!由予打发比丘众离去时,汝有何思耶?
舍利弗曰:
世尊!世尊打发比丘众离去时,依我实如是思念:今世尊是无为者、是实践者,而将住现法乐住;今我等亦当为无为者,实践者而住现法乐住。
世尊曰:
舍利弗!汝且待,舍利弗!暂待!舍利弗,汝勿再生起如是心。
于是世尊呼具寿大目犍连曰:
目犍连!由予于打发比丘众离去时,汝有何思耶?
目犍连曰:
世尊!世尊打发比丘众离去时,依我实有如是思念:今世尊是无为者,是实践者而住现法乐住,今我及具寿舍利弗当看护比丘众也。
世尊曰:
善哉!善哉!目犍连!实予,或舍利弗、目犍连二人应看护比丘众也。
于是,世尊对诸比丘曰:
诸比丘!正下水中者宜预期此等四种怖。何为四?
波浪之怖,蛟龙之怖,漩涡之怖,鳄鱼之怖也。
诸比丘!正下水中者宜预期此等四种怖。
实如是,诸比丘!在此有一类人于此法、律,由在家于已出家为非家者时,宜预期此等四种怖。云何为四?
波浪之怖、蛟龙之怖、漩涡之怖、鳄鱼之怖也。
诸比丘!何为波浪之怖?
诸比丘!关于此,有一类良家子以信由在家而出家为非家者,念:予为陷入生、老、死、愁、悲、苦、忧、恼者,为苦所陷,为苦所征服。然,我知作此全苦蕴之边。
对彼如是出家者,同梵行者教诫、教示彼一人曰:如是汝宜进、如是汝宜退,如是汝宜前瞻,如是汝宜后顾,如是汝宜屈,如是汝宜伸,如是汝应执持衣钵。
彼之念如是:我等而同为在家者时,对彼等教诫教示之。今此等同行者如我等之子者、孙者,然,此等应教诫教示我等。因此彼舍学习而还俗。
诸比丘!此谓波浪之怖长者,为舍学习而还俗者也。
诸比丘! 波浪之怖其实此乃忿恼之增上语也。
诸比丘!何为蛟龙之怖?
诸比丘!关于此,有一类良家子以信由在家而出家为非家者,念:予为陷入生、老、死、愁、悲、苦、忧、恼者,为苦所陷,为苦所征服。然,我知作此全苦蕴之边。
对彼如是出家者,同梵行者教诫、教示此一人曰:汝应嚼此、不应嚼此,汝应啖此、不应啖此,汝应尝此、不应尝此,汝应饮此、不应饮此;汝应按规定嚼之,不按规定不应嚼之,汝应按规定啖之,不按规定不应啖之,汝应接规定尝之,不按规定不应尝之,汝应接规定饮之,不按规定不应饮之;汝应正时嚼之,非时不应嚼之,汝应正时啖之,非时不应啖之,汝应正时尝之,非时不应尝之,汝应正时饮之,非时不应饮之。
彼之念如是:我等前为在家者时,凡嚼所欲,不嚼所不欲,凡啖所欲,不啖所不欲,凡尝所欲,不实所不欲,凡饮所欲,不饮所不欲;按规定嚼之,亦不按规定嚼之,按规定啖之,亦不按规定啖之,按规定尝之,亦不按规定尝之,按规定饮之,亦不按规定饮之;于正时嚼之,亦于非时嚼之,于正时啖之,亦于非时啖之,于正时尝之,亦于非时尝之,于正时饮之,亦于非时饮之。凡对我等有信心之居士,于日中非时施予优美之嚼食啖食,其时彼等作口闩也。因此彼舍学习而还俗。
诸比丘!此谓蛟龙之长者,舍学习而还俗者也。
诸比丘!蛟龙之怖,其实此乃饱食之增上语。
诸比丘!何为漩涡之怖?
诸比丘!于此有一类良家子以信由在家而出家为非家,念予为陷入生、老、死、愁、悲、苦、忧、恼者,为苦所陷、为苦所征服。然,彼知作此全苦蕴之边。
对彼如是出家者,午前适时着衣,执持衣钵,以不守护身,以不守护口,以念不现前,不以守护诸根而入村里,或聚落行乞。
彼于其处见五种欲分具备,具足而娱乐之居士或居士子。彼之念如是:予等过去为在家者时,为五种欲分具备者、具足而娱乐之;家有财物,而得享受财物,且得作功德也。因此彼舍学习而还俗。
诸比丘!此谓漩涡之怖之长者,为舍学习而还俗者也。
诸比丘!漩涡之怖其实此乃谓五种欲分之增上语也。
诸比丘!云何为鳄鱼之怖?
诸比丘!于此,有一类良家子以信由在家而出家为非家者,念:予为陷入生、老、死、愁、悲、苦、忧、恼者,为苦所陷,为苦所征服。然,彼知作此全苦蕴之边。
对彼如是出家者,午前适时着衣,执持衣钵,以不守护身,以不守护口,以念不现前,以不守护诸根而入村里、或聚落行乞。
彼于其处见服装不整或袒露身肌妇女。彼见服装不整或袒露身肌妇女,而欲情破坏其心,彼依欲情破坏其心,因此舍学习而还俗。
诸比丘!是谓鳄鱼之怖长者舍学习而还俗也。
诸比丘!鳄鱼之怖。其实此乃妇女之增上语也。
诸比丘!此等四种怖,于此,有一类人于此法、律,由在家而出家为非家者时,所应预期者也。
世尊说此已,悦意之彼等比丘大欢喜世尊之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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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含典籍·南传中部·空大经

空大经

北传汉译中阿含一九一、大空经(大正藏一,七三八页。)
本经乃世尊对比丘等说种种远离独住之功德,而当住于内成就空,以得四禅定,更于外和内外作意空,于行住坐卧有正知,不沉诸戏论,行少欲知足乃至解脱知见等之有益论,避不善寻求善寻,舍五欲,对五取蕴,断我见我慢。最后独住之搅扰为修行者之苦,述诸弟子应亲近佛陀。
如是我闻。
一时,世尊于释迦族间,住迦毗罗城尼拘律树园。
其时,世尊于清晨,着衣持钵、衣,为行乞而入迦毗罗城。于迦毗罗城中,行乞已,从行乞食后,为日昼之止住而归近于迦罗差摩释种之住家。
其时,迦罗差摩释种之住家设有众多之床座。世尊见迦罗差摩释种之住家设有众多之床座。见已,世尊如是思惟:迦罗差摩释种之住家设有众多之床座,或于此给众多之比丘住耶?
恰此时,尊者阿难与众多之比丘具于迦罗释种之住家从事作衣。其时,世尊于晡时纵独坐起,往近彼迦罗释种之住家,往已,坐于所设之座。坐已,世尊言尊者阿难:
阿难!迦罗差摩释种之住家设众多之床坐,或巧为众多比丘等之止住耶?
[阿难白言]:世尊!迦罗差摩释种之住家设众多之床座,彼处住众多之比丘,世尊!我等乃于作衣时来。
[世尊曰]:阿难!使喜众、乐众、沉于喜众、喜、聚、乐聚、为求众之比丘无有光辉。
阿难!实是使喜众、乐众、沉于喜众、喜聚、乐聚、希聚之比丘,彼出离之乐、离之乐、寂静之乐、等觉之乐、喜得其乐、安易得无难得者,应无有是处。
然而,阿难!凡比丘一人远离集群而住,如是之比丘,彼出离之乐、远离之乐寂静之乐、等觉乐有可期持,喜得其乐、安易得、无难得者,应有是处。
阿难!实是使比丘之喜众、乐众、沉于喜众、喜聚、乐聚、希聚者,或成就时,爱心解脱,或期待成就非时、不动[心解脱住]者,无有是处。
然而,阿难!彼比丘一人,远离集群而住,如是之比丘,有可期待或成就时、爱心解脱住,或成就非时、不动[心解脱住],有是处。
阿难!我如对[人之]乐、[人之]希求色之不变易、不推移、不生忧、悲、苦、恼、愁,唯认一色,无是事也。
而复阿难!彼住由如来所胜等觉。即作意一切诸相,而当成就内空住。
是故,阿难!若依此住而住,有近如来之诸比丘,比丘尼、信男、信女、国王、大臣、外道、外道弟子等者,阿难!如来乃倾离、向离、趣离、寂静、喜出离,可成为离之心,由偏漏处法,唯作绝对离系之说。
是故阿难!于此有比丘,若成就内空住。阿难!如是之比丘,应于内心,无有不使定住、安住、专一、而等持。   然者,阿难!如何应使比丘内心定住、安住、专一、而等持耶?
阿难!于此有比丘,离爱欲,离不善法,有寻、有伺、由离生喜、乐,具足初禅而住;
以诸寻、伺,成为内心静安,得心一趣性,无寻,无伺,由定生喜、乐,具足第二禅而住;
脱喜、舍而住,有念,有正知;且身觉受乐,宣说诸圣者之舍而有念乐住,具足第三禅而住;
舍离乐,舍离苦,又灭以前所有之喜悦、忧恼,无苦,无乐,舍念清净,具足第四禅而住。
阿难!如是之比丘,善使内心定住、安住、专一、而等持。   彼作意内空。为作意内空,于内空,彼之心不踊跃。不欣喜、不定住、不解脱。
阿难!如是之时,如是彼比丘知:为作意内空,于内空,我心不踊跃、不欣喜、不定住、不解脱。如是,其时有正知。
彼作意外空;
彼作意内外空;
彼作意不动。为作意不动,于不动,彼之内心不踊跃、不欣喜、不安住、不解脱。
阿难!如是之时,彼比丘如是知:为作意不动,于不动,我心不踊跃、不欣喜、不定住、不解脱。如是,其时有正知。
阿难!彼比丘于其究竟定相,无不使内心定住、安住、专一、等持。彼[便]作意内空。为作意内空,于空,彼之心踊跃、欣喜、定住、解脱。
如是之时,阿难!彼比丘如是知:为作意内空,于空,我心踊跃、欣喜、解脱。如是,其时有正知。
彼作意外空;
彼作意内外空;
彼作意不动。为作意不动,于不动,彼之心踊跃、欣喜、定住、解脱。
阿难!如是之时,彼比丘如是知:为作意不动,于不动,我心踊跃、欣喜、定住、解脱。如是,其时有正知。
阿难!若彼比丘之依如是住而住时,要行而倾心者,彼行:如是行、诸贪、忧、恶、不善法,应不来追流我。如是,其时有正知。
阿难!若彼比丘之依如是住而住时,要住立而倾心者,彼住立:如是住立,诸贪、忧、恶、不善法,应不来追流我。如是,其时有正知。
阿难!若彼比丘之依如是住而住时,要坐而倾心者,彼坐:如是坐,诸贪、忧、恶、不善法,应不来追流我。如是,其时有正知。
阿难!若彼比丘之依如是住而住时,要卧而倾心者,彼卧:如是卧,诸贪、忧、恶、不善法,应不来追流我。
阿难!若彼比丘之依如是住而住时,要谈论而倾心者,彼:凡此等之诸论,是劣而卑、俗人而非圣、无利益、不导远离、不导离欲、不导灭、不导寂静、不导智、不导等觉、不导涅盘。我不应谈所谓国王论、盗贼论、大臣论、军论、怖畏论、战争论、食物论、饮料论、衣服论、卧具论、华鬘论、香料论、亲戚论、车乘论、村论、镇论、都市论、国土论、女论、勇者论、
巷中论、水瓶处论、先灵论、种种之事论、世界论、说海论、斯有、无之论等,乃至同如以上之论。如是,其时有正知。
阿难!而又凡彼诸论:适于谨慎而开心,一向导远离、离欲、灭、寂静、智、等觉、涅盘。我当谈所谓少欲论、知足论、出离论、不众会论、勤精进论、戒论、定论、慧论、解脱论、解脱知见论、如是之类论。如是,其时有正知。
阿难!若彼比丘之依如是住而住时,于寻而倾心者,彼凡此等之诸寻,是劣而卑,俗人而非圣、无利益、不导远离、离欲、灭、寂静、智、等觉、涅盘。我不应寻所谓欲寻、恚寻、如是类之诸寻,我应不寻。如是,其时有正知。
然而,阿难!凡此等之诸寻,圣而引导,一向转向于正等之苦尽。谓:出离寻、无恚寻、无害寻,我应寻如是类之诸寻。如是,其时有正知。
阿难!此等有五欲功德。何者为五?
眼所识之诸色,可爱、可喜、可赏、可意而随伴可染之欲;耳所识之声;鼻所识之香;舌所识之味;身所识之诸触;是可爱、可喜、可赏、可意而随伴可染之欲。阿难!此等为五欲功德也。
于此等中,比丘无不常观察自心:
我于此等之五欲功德中,有存在者,或有处,有生起心之活动耶?
阿难!若比丘之观察,如是知:我于此等之五欲功德中,有存在者,或有处,有生起心之活动。如是之时,阿难!彼比丘如是知:凡我对五欲功德之贪欲,其未令断。如是,其时有正知。
然而,阿难!若比丘之观察,如是知:我于此五欲功德中,有存在者,或有处,心无活动之事。如是之时,阿难!彼比丘如是知:凡我对五欲功德之贪欲,于我断之。如是,其时有正知。
阿难!有此等五取蕴。于此等中,比丘无不观生与灭住:
如是为色,如是为色之集,如是为色之灭;如是为受,如是为受之集,如是为受之灭;如是为想,如是为想之集,如是为想之灭;如是为行,如是为行之集,如是为行之灭;如是为识, 如是为识之集,如是为识之灭。
彼,关于此等之取蕴,观生与灭而住者,凡于五取蕴,其断有我及慢。如是之时,阿难!彼比丘如是知:凡我对五取蕴[有我]与慢,我尽断之。如是,其时有正知。
阿难!此等诸善法,一向趣于善,圣、出世间而无堕[恶魔]波旬[之掌中]。
阿难!汝,以此如何思惟:认为如何理由,声闻有值劳力,应追随[大]师耶?
[阿难言:]世尊!我等,诸法根据于世尊,世尊为引导,世尊为所依。世尊!以世尊其所说之意义,甚为光辉。从世尊闻,诸比丘应受授奉行。
[世尊曰:]阿难!声闻凡为解说讽诵彼契经故而不值追随[大]师。此为何故。总之,阿难!长夜汝等闻诸法,使受持、集语、以意省察,以见善洞察之。
然而,阿难!凡谨慎其诸谈论,使心开过,一向转向于远离、离欲、灭、寂静、智、等觉、涅盘--少欲论、知足论、出离论、不众会论、勤精进论、戒论、定论、慧论、解脱论、解脱知见论--如是类之诸谈论故。阿难!声闻劳力,应有值于追随[大]师。
如是其时,阿难!为师之有苦;如是之时,为弟子之有苦;如是之时,为梵行者之有苦。
然者,阿难!如何为师之有苦。
阿难!于此有一类之师,受独离座处于林中,树下山上、洞窟、山穴、墓间、森地、露地、槁堆。彼如是远离而住者,至访诸婆罗门、居士、乃至诸市民、国民。彼为[各]访来诸婆门、居士、乃至诸市民、国民而烦劳,起贪、生贪心、转于过分[之生活]。
阿难!此名为有苦之师。以师为苦,生恶、不善杂染,以引后有,可怕,有苦果,于未来有生,老死等诸法,使惩罚彼。阿难!如是为师之有苦。
然者,阿难!如何为声闻之苦。
阿难!彼师之声闻、亦随行彼师之出离,而受独离座处于林中、树下、山上、洞窟、山穴、墓间、森地、露地、槁堆。彼如是远离而住者,至访诸婆罗门、居士、乃至诸市民、国民。彼为[各]访来之诸婆罗门、居士、乃至诸市民、国民而烦劳,起欲、起欲心、转于过份[之生活]。
阿难!此名为有苦之声闻。以声闻之苦,生诸恶、不善法杂染,以引后有,可怕、有苦果,于
未来有生、老死之法,使惩罚彼。阿难!如是名为声闻之有苦。
然者,阿难!如何为梵行者之有苦。
阿难!于此如来之出现世间,此是阿罗汉、正等觉者、明行具足者、善逝者、世间解者、无上者、调御丈夫者、天人之[大]师、觉者、世尊也。彼受独离座处于林中、树下、山上、洞窟、山穴、墓间、森地、露地、槁堆。如是远离而住,诸婆罗门、居士、乃至诸市民、国民来访。而彼如来,为[各]访来之诸婆罗门、居士、乃至市民、国民而不烦劳。不起欲、不生贪心、不转于过份[之生活]。
阿难!声闻亦随行彼师之出离,从行受独离座处于林中、树下、山上、洞窟、山穴、墓间、森地、露地、槁堆。如是远离而住者,至访诸婆罗门、居士、乃至市民、国民。而为[各]来访之诸婆罗门、居士、乃至诸市民、国民之烦劳,起欲,生贪心,转于过份[之生活]。
阿难!此名为梵行者之有苦。以梵行者之苦,生诸恶、不善杂染,以引后有,可怕,有苦果,当来有生、老死之法,使惩罚彼。阿难!如是为梵行者之有苦。
而又阿难!虽凡为彼师之苦,及彼声闻之有苦,但此梵行者之苦,有比此以上之苦果,有比此以上之恼果,加之,更转向于恶趣也。
是故,阿难!以友之心情不以敌之心情亲近我!此应为汝等之长夜利益、幸福。
然者,阿难!如何诸声闻,以敌[对]之心情而不以友之心情亲近师。
阿难!于此,师有为诸声闻说法;为利益者,为怀慈愍:此为汝等之利益,此为汝等之幸福也。[而]彼诸声闻,不闻、不倾耳、心置其他、而远离去师之教法。如是,阿难!诸声闻于师,以敌之心情不为友之心情亲近。   然而,阿难!如何诸声闻,以友之心情不为敌之心情亲近师,
阿难!于此,师有为诸声闻之说法,是为慈愍者,为利益者,以怀慈愍:此为汝等之利益,此为汝等之幸福。彼之诸声闻、谛听、倾耳、心不置其他,且远离而不去师之教法。如是阿难!诸声闻以友之心情而不为敌之心情亲近师。
是故,阿难!以友之心情不为敌之心情亲近我,其应为汝等长夜之利益、幸福。
阿难!我诱掖汝等,恰如作壶者,如对未烧之土器,我以责应责者。赏应赏者而言:凡有坚实者,应其为坚实。   世尊如是说已,使欢喜之尊者阿难,随喜世尊之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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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含典籍·南传中部·教难陀迦经

教难陀迦经

北传汉译杂阿含一一,二七五(大正藏二,七三页。)
难陀迦为比丘尼详说六根六境六识之苦无常无我。更以譬喻说,教修习七觉支,应得漏尽解脱。世尊对难陀迦,为得比丘尼等之十分理解,说今日和明天亦应同一教诫。难陀迦翌日亦照前进行。世尊说五百比丘尼之最下者亦得预流果。想本经与法华经之女人授记相关连,最有兴味。应注意于此处已有五百比丘尼之数,特别是本经中,不说如法华经女人之变成男子而后成佛,唯记最先的第一果等,是应注目之处。
如是我闻。
一时,世尊住舍卫城只陀林给孤独园。   时,瞿昙女摩诃波阇波提与五百比丘尼俱,诣彼世尊之处。诣已,敬礼世尊立于一面,立于一面之瞿昙女摩诃波阇波提,如是白世尊:
世尊!请世尊教诫诸比丘尼。世尊!请世尊教诫诸比丘尼。世尊!请世尊教诫诸比丘尼。
其时,恰好诸长老比丘顺次教诫诸比丘尼。然,尊者难陀迦不愿由顺次教诫诸比丘尼,时世尊告尊者阿难:
阿难!今日由顺次是谁教诫诸比丘尼?
阿难曰:
世尊!依顺次,应是难陀迦教诫诸比丘尼,世尊!彼尊者难陀迦不愿依顺次教诫诸比丘尼。
时,世尊告尊者难陀迦:
难陀迦!应教诫诸比丘尼。难陀迦!应教诫诸比丘尼。汝是婆罗门应对诸比丘尼说法。   彼尊者难陀迦奉答世尊:如是,世尊。清晨着衣持钵、衣,为乞食而入舍卫城。于舍卫城游行乞食已,食后由乞食归来,共一同伴至彼王园寺。彼等诸比丘尼见尊者难陀迦从远而来,见已,设座,且准备洗足水。尊者难陀迦坐于所设之座,坐已而洗足。彼等诸比丘尼敬礼尊者难陀迦,坐于一面,尊者难陀迦如是告坐于一面之彼等比丘尼曰:
诸姊!应依问答为论说。此中若有所知者,对此应言:我知。若不知者,对此应言:我不知。而且对此或有疑惑、犹豫者其时应问我:尊者!此是如何?如何是此义?
诸比丘尼曰:
尊者!我于圣难陀迦--圣难陀迦对我等所教述--唯此即欢善满足矣。
尊者曰:
诸姊!汝等如何思惟?眼是常耶?或无常耶?
诸比丘尼曰:
尊者!是无常。
尊者曰:
然,无常者,彼是苦耶?或是乐耶?诸比丘尼曰:尊者!是苦。
尊者曰:
然,此无常、苦、变易法,对此汝等得善观察否?彼为我所有,我是彼,彼是予之我。
诸比丘尼曰:
尊者!彼实不然。
尊者曰:
诸姊!此,汝等如何思惟?耳是常耶?或是无常耶?诸比丘尼曰:尊者!是无常。
尊者曰:
鼻是常耶?或是无常耶?
诸比丘尼曰:
尊者!是无常。
尊者曰:
舌是常耶?或是无常耶?
诸比丘尼曰:
尊者!是无常。
尊者曰:
身是常耶?或是无常耶?
诸比丘尼曰:
尊者!是无常。
尊者曰:
意是常耶?或是无常耶?
诸比丘尼曰:
尊者!是无常。
尊者曰:
然而,无常者,是苦耶?或是乐耶?
诸比丘尼:
尊者!是苦。
尊者曰:
然而,此无常、苦、变易法者,对此如何得善观察否?彼是我所有,彼是我,彼是予之我。
诸比丘尼曰:
尊者!彼实不然。
尊者曰:
彼如何之因?
诸比丘尼曰:
尊者!我等既善以如实正意见者,如是此等之六内处是无常。
尊者曰:
善哉!善哉!诸姊!诸姊!实其圣弟子以如实正慧见者即如是也。
尊者又曰:
诸姊!此,汝等如何思惟?色是常耶?或是无常耶?
诸比丘尼曰:
尊者!是无常。
尊者曰:
然而,无常者,彼是苦耶?或是乐耶?
诸比丘尼曰:
尊者!是苦。
尊者曰:
然而,此无常、苦、变易之法,对此如何得善观察否?彼是我所有,我是彼,彼是予之我。诸比丘尼曰:
尊者!彼实不然!
尊者曰:
诸姊!此,汝等如何思惟?声是常耶?或是无常耶?
诸比丘尼曰:
尊者!是无常。
尊者曰:香是常耶?或是无常耶?
诸比丘曰:尊者!是无常。
尊者曰:味是常耶?或是无常耶?
诸比丘尼曰:尊者!是无常。
尊者曰:触是常耶?或是无常耶?
诸比丘尼曰:
尊者!是无常。
尊者曰:
法是常耶?或是无常耶?
诸比丘尼曰:
尊者!是无常。
尊者曰:
然而,无常者,是苦耶?或是乐耶?
诸比丘尼曰:
尊者!是苦。
尊者曰:
然而,此无常、苦、变易之法、对此如何得善观察?彼是我所有,我是彼,彼是予之我。
诸比丘尼曰:
尊者!彼实不然。
尊者曰:
彼如何因?
诸比丘尼曰:
尊者!我等即以如实正慧善见之:如是,此等之六外处是无常。
尊者曰:
善哉!善哉!诸姊!诸姊!实其圣弟子以如实正慧见者,即如是。
尊者曰:
诸姊!此汝等如何思惟?眼识是常耶?或是无常耶?
诸比丘尼曰:
尊者!是无常。
尊者曰:
然而,无常者,彼是苦耶?或是乐耶?
诸比丘尼曰:
尊者!是苦。
尊者曰:
然而,此无常、苦、变易之法,对此如何得善观察?彼是我所有,我是彼,彼是予之我。
诸比丘尼曰:
尊者!彼实不然。
尊者曰:
诸姊!此,汝等如何思惟?耳识是常耶?或是无常耶?
诸比丘尼曰:
尊者!是无常。
尊者曰:鼻识是常耶?或是无耶?
诸比丘尼曰:尊者!是无常。
尊者曰:舌识是常耶?或是无常耶?
诸比丘尼曰:尊者!是无常。
尊者曰:身识是常耶?或是无常耶?
诸比丘尼曰:尊者!是无常。
尊者曰:意识是常耶?或是无常耶?
诸比丘尼曰:尊者!是无常。
尊者曰:然而,无常者,是苦耶?或是乐耶?
诸比丘尼曰:
尊者!是苦。
尊者曰:
然而,此无常、苦、变易之法,对此如何得善观察?彼是我所有,我是彼,彼是予之我。
诸比丘尼曰:
尊者!彼实不然。
尊者曰:
彼如何之因?
诸比丘尼曰:
尊者!我等即以如实正慧善见之。如是,此等之六识身是无常。
尊者曰:
善哉!善哉!诸姊!诸姊!实彼圣弟子以如实正慧见者,即如是。
尊者曰:
诸姊!譬喻燃油灯,油是无常、变易法,炷亦无常、变易法,焰亦无常、变易法,光亦无常变易法。
然而,诸姊!于此有人如是言:此续燃油灯之油是无常、变易法,炷亦无常变易法,焰亦无常变易法。然,其光是常、恒、不变易法。然而,诸姊!彼确实正等语者所应语耶?
诸比丘尼曰:尊者,实不然。
尊者曰:彼如何之因?
诸比丘尼曰:
尊者!不管如何,彼续燃之油灯,油是无常、变易法,炷亦是无常、变易法,焰亦是无常、变易法。何况彼光同是无常而为变易之法。
尊者曰:
诸姊!恰如是,于此有人如是言:此等六内处是无常。然,由六内处,觉受乐、或苦、或不苦不乐,此等是常、坚、恒、不变易法。诸姊!彼确实正等语者所应语耶?
诸比丘尼曰:尊者!彼实不然。
尊者曰:彼如何之因?
诸比丘尼曰:
尊者!依彼之缘,起彼之受,依彼彼之缘灭,彼彼之受即灭。
尊者曰:
善哉!善哉!诸姊!诸姊!实彼圣弟子以如实正意见者,即如是。
尊者曰:
善哉!善哉!诸姊!诸姊!实彼圣子以如实正慧见者即如是。
尊者曰:
诸姊!譬喻耸立之大树,有坚根是无常、变易之法,干亦无常、变易之法,枝叶亦是无常、变易之法,影亦无常、变易之法,于此有人言:此耸立之大树有坚根是无常、变易法,干亦无常、变易法,枝叶亦是无常、变易法。然,彼影是常、坚、恒、不变易法。诸姊!而彼是正等语者所应语耶?
诸比丘尼曰:尊者!彼实不然。
尊者曰:彼如何之因耶?
诸比丘尼曰:
尊者!不管如何,耸立之大树有坚根是无常、变易法,干亦是无常、变易法,枝叶亦是无常、变异法。何况彼其影亦同是无常、变易法。
尊者曰:
恰如是,诸姊!于此有人如是言:此等六外处是无常、变异法,然,依彼六外处所觉受乐、或苦、或不苦不乐,此等是常、坚、恒、不变易法。诸姊!而彼确实正等语者所应语耶?
诸比丘尼曰:尊者!彼实不然。
尊者曰:彼如何之因?
诸比丘尼曰:
尊者!彼彼依缘而起彼彼之受。依彼彼之缘灭,而彼彼之受即灭。
尊者曰:善哉!善哉!诸姊!诸姊!实彼圣弟子以如实正慧见者,即如是。
尊者曰:
诸姊!譬喻熟练之屠牛者或屠牛者弟子杀牛已,以锐利之牛刀宰牛,不伤害内之肉聚,不伤害外之皮聚,而专从内之筋、内之腱、内之结节,此等以锐利牛刀、断切截割、断切截割已剥外之皮聚,以其皮覆其牛,如是言:如是,此牛与皮结合。诸姊!而彼确实正等语者所应语耶?
诸比丘尼曰:尊者!彼实不然
尊者曰:彼如何之因?
诸比丘尼曰:
尊者!不管如何,彼熟练之屠牛者或屠牛者之弟子以宰牛杀牛已,以锐利之牛刀宰牛,不伤害内之肉聚,不伤害外之皮聚,而专从内之筋、内之腱、内之结节,此等以锐利牛刀、断切截割、断切截割已剥外之皮聚,以其皮覆彼牛,假令,彼如是言:如是,此牛与皮结合。而彼牛是与其皮相离。
尊者曰:
诸姊!如是譬喻我为令知其义,而其即如是:诸姊!所言内之肉聚者,彼人内处之同义语。诸姊!言外之皮聚者,彼六外处之同义语。诸姊!言内之筋、内之腱、内之结节者,彼喜、贪之同义语。诸姊!言锐利之牛刀者,彼圣慧之同义语。不管如何,彼圣慧是断切截割内之烦恼、内之结、内之缚也。   尊者曰:
诸姊!此等有七觉支,修习、广修其等,由灭尽诸漏、而比丘于现世之间,无漏之心解脱、慧解脱,具足自证智、作证而住。何者为七?
诸姊!兹有比丘,修念等觉支、此远离之依止、离欲之依止、灭之依止、以归结舍遣。
修择法等觉支,修精进等觉支,修喜等觉支,修轻安等觉支,修定等觉支,修舍等觉支。此远离之依止,离欲之依止,灭之依止,以归结舍遣。
诸姊!此等为七觉支也。修习、广修此等,由灭尽诸漏、而比丘于现世之间,无漏之心解脱、慧解脱,具足自证智、作证而住。   时尊者难陀迦以如是教诫,教诚彼等诸比丘尼已而令去:
诸姊!应去之时矣!
时,彼等诸比丘尼,欢喜、随喜尊者难陀迦之所说已,从座起,敬礼尊难陀迦,行右绕礼,而诣彼世尊之处。诣已,敬礼世尊,立于一面,世尊如是告立于一面之诸比丘尼曰:
诸比丘尼!应去之时矣!
时,彼等诸比丘尼,敬礼世尊,行右绕礼而去。
时,世尊于彼等诸比丘尼去后不久,告诸比丘曰:
诸比丘!譬喻于今日十四之布萨日,众多诸人,无有疑惑或犹豫:实月亏否?实月满否?勿论而月亏。诸比丘!恰如是,彼等诸比丘尼,由欢喜难陀迦之说法而为饱足之思。
时,世尊告尊者难陀迦曰:
难陀迦!汝明日亦同以教诫--应教诫彼等诸比丘尼。
尊者难陀迦奉答世尊:如是,世尊。
时,尊者难陀迦,其夜过已,清晨着衣,持衣、钵,为乞食而入舍卫城。于舍卫城游行乞食已,食后,由行乞归来,共一同伴至王园寺。彼等诸比丘尼,见尊者难陀迦从远而来。见已,设座,且备置洗足水。尊者难陀迦坐于所设座。坐已而洗足。彼等诸比丘尼敬礼尊者难陀迦,坐于一面。尊者难陀迦如是告坐于一面之彼等诸比丘尼曰:
诸姊!应由问答而论说。此中,若有知者,对此应言:我等知。若不知者,对此应言:我等不知。而且对此有疑惑或犹豫者,具时应问我:尊者!此如何?此义为如何?
诸比丘尼曰:
尊者!我等于尊者圣难陀迦--圣难陀迦对我等所教述--唯此,我等即欢喜、满足。
尊者曰:
诸姊!汝等如何思惟?眼是常耶?或无常耶?
诸比丘尼曰:
尊者!是无常。
尊者曰:
然,无常者,彼是苦耶?或是乐耶?诸比丘尼曰:尊者!是苦。
尊者曰:
然,此无常、苦、变易法,对此汝等得善观察否?彼为我所有,我是彼,彼是予之我。
诸比丘尼曰:
尊者!彼实不然。
尊者曰:
诸姊!此,汝等如何思惟?耳是常耶?或是无常耶?诸比丘尼曰:尊者!是无常。
尊者曰:
鼻是常耶?或是无常耶?
诸比丘尼曰:
尊者!是无常。
尊者曰:
舌是常耶?或是无常耶?
诸比丘尼曰:
尊者!是无常。
尊者曰:
身是常耶?或是无常耶?
诸比丘尼曰:
尊者!是无常。
尊者曰:
意是常耶?或是无常耶?
诸比丘尼曰:
尊者!是无常。
尊者曰:
然而,无常者,是苦耶?或是乐耶?
诸比丘尼:
尊者!是苦。
尊者曰:
然而,此无常、苦、变易法者,对此如何得善观察否?彼是我所有,彼是我,彼是予之我。
诸比丘尼曰:
尊者!彼实不然。
尊者曰:
彼如何之因?
诸比丘尼曰:
尊者!我等既善以如实正意见者,如是此等之六内处是无常。
尊者曰:
善哉!善哉!诸姊!诸姊!实其圣弟子以如实正慧见者即如是也。
尊者又曰:
诸姊!此,汝等如何思惟?色是常耶?或是无常耶?
诸比丘尼曰:
尊者!是无常。
尊者曰:
然而,无常者,彼是苦耶?或是乐耶?
诸比丘尼曰:
尊者!是苦。
尊者曰:
然而,此无常、苦、变易之法,对此如何得善观察否?彼是我所有,我是彼,彼是予之我。诸比丘尼曰:
尊者!彼实不然!
尊者曰:
诸姊!此,汝等如何思惟?声是常耶?或是无常耶?
诸比丘尼曰:
尊者!是无常。
尊者曰:香是常耶?或是无常耶?
诸比丘曰:尊者!是无常。
尊者曰:味是常耶?或是无常耶?
诸比丘尼曰:尊者!是无常。
尊者曰:触是常耶?或是无常耶?
诸比丘尼曰:
尊者!是无常。
尊者曰:
法是常耶?或是无常耶?
诸比丘尼曰:
尊者!是无常。
尊者曰:
然而,无常者,是苦耶?或是乐耶?
诸比丘尼曰:
尊者!是苦。
尊者曰:
然而,此无常、苦、变易之法、对此如何得善观察?彼是我所有,我是彼,彼是予之我。
诸比丘尼曰:
尊者!彼实不然。
尊者曰:
彼如何因?
诸比丘尼曰:
尊者!我等即以如实正慧善见之:如是,此等之六外处是无常。
尊者曰:
善哉!善哉!诸姊!诸姊!实其圣弟子以如实正慧见者,即如是。
尊者曰:
诸姊!此汝等如何思惟?眼识是常耶?或是无常耶?
诸比丘尼曰:
尊者!是无常。
尊者曰:
然而,无常者,彼是苦耶?或是乐耶?
诸比丘尼曰:
尊者!是苦。
尊者曰:
然而,此无常、苦、变易之法,对此如何得善观察?彼是我所有,我是彼,彼是予之我。
诸比丘尼曰:
尊者!彼实不然。
尊者曰:
诸姊!此,汝等如何思惟?耳识是常耶?或是无常耶?
诸比丘尼曰:
尊者!是无常。
尊者曰:鼻识是常耶?或是无耶?
诸比丘尼曰:尊者!是无常。
尊者曰:舌识是常耶?或是无常耶?
诸比丘尼曰:尊者!是无常。
尊者曰:身识是常耶?或是无常耶?
诸比丘尼曰:尊者!是无常。
尊者曰:意识是常耶?或是无常耶?
诸比丘尼曰:尊者!是无常。
尊者曰:然而,无常者,是苦耶?或是乐耶?
诸比丘尼曰:
尊者!是苦。
尊者曰:
然而,此无常、苦、变易之法,对此如何得善观察?彼是我所有,我是彼,彼是予之我。
诸比丘尼曰:
尊者!彼实不然。
尊者曰:
彼如何之因?
诸比丘尼曰:
尊者!我等即以如实正慧善见之。如是,此等之六识身是无常。
尊者曰:
善哉!善哉!诸姊!诸姊!实彼圣弟子以如实正慧见者,即如是。   尊者曰:
诸姊!譬喻燃油灯,油是无常、变易法,炷亦无常、变易法,焰亦无常、变易法,光亦无常变易法。
然而,诸姊!于此有人如是言:此续燃油灯之油是无常、变易法,炷亦无常变易法,焰亦无常变易法。然,其光是常、恒、不变易法。然而,诸姊!彼确实正等语者所应语耶?
诸比丘尼曰:尊者,实不然。
尊者曰:彼如何之因?
诸比丘尼曰:
尊者!不管如何,彼续燃之油灯,油是无常、变易法,炷亦是无常、变易法,焰亦是无常、变易法。何况彼光同是无常而为变易之法。
尊者曰:
诸姊!恰如是,于此有人如是言:此等六内处是无常。然,由六内处,觉受乐、或苦、或不苦不乐,此等是常、坚、恒、不变易法。诸姊!彼确实正等语者所应语耶?
诸比丘尼曰:尊者!彼实不然。
尊者曰:彼如何之因?
诸比丘尼曰:
尊者!依彼之缘,起彼之受,依彼彼之缘灭,彼彼之受即灭。
尊者曰:
善哉!善哉!诸姊!诸姊!实彼圣弟子以如实正意见者,即如是。
尊者曰:
善哉!善哉!诸姊!诸姊!实彼圣子以如实正慧见者即如是。
尊者曰:
诸姊!譬喻耸立之大树,有坚根是无常、变易之法,干亦无常、变易之法,枝叶亦是无常、变易之法,影亦无常、变易之法,于此有人言:此耸立之大树有坚根是无常、变易法,干亦无常、变易法,枝叶亦是无常、变易法。然,彼影是常、坚、恒、不变易法。诸姊!而彼是正等语者所应语耶?
诸比丘尼曰:尊者!彼实不然。
尊者曰:彼如何之因耶?
诸比丘尼曰:
尊者!不管如何,耸立之大树有坚根是无常、变易法,干亦是无常、变易法,枝叶亦是无常、变异法。何况彼其影亦同是无常、变易法。
尊者曰:
恰如是,诸姊!于此有人如是言:此等六外处是无常、变异法,然,依彼六外处所觉受乐、或苦、或不苦不乐,此等是常、坚、恒、不变易法。诸姊!而彼确实正等语者所应语耶?
诸比丘尼曰:尊者!彼实不然。
尊者曰:彼如何之因?
诸比丘尼曰:
尊者!彼彼依缘而起彼彼之受。依彼彼之缘灭,而彼彼之受即灭。
尊者曰:善哉!善哉!诸姊!诸姊!实彼圣弟子以如实正慧见者,即如是。
尊者曰:
诸姊!譬喻熟练之屠牛者或屠牛者弟子杀牛已,以锐利之牛刀宰牛,不伤害内之肉聚,不伤害外之皮聚,而专从内之筋、内之腱、内之结节,此等以锐利牛刀、断切截割、断切截割已剥外之皮聚,以其皮覆其牛,如是言:如是,此牛与皮结合。诸姊!而彼确实正等语者所应语耶?
诸比丘尼曰:尊者!彼实不然
尊者曰:彼如何之因?
诸比丘尼曰:
尊者!不管如何,彼熟练之屠牛者或屠牛者之弟子以宰牛杀牛已,以锐利之牛刀宰牛,不伤害内之肉聚,不伤害外之皮聚,而专从内之筋、内之腱、内之结节,此等以锐利牛刀、断切截割、断切截割已剥外之皮聚,以其皮覆彼牛,假令,彼如是言:如是,此牛与皮结合。而彼牛是与其皮相离。
尊者曰:
诸姊!如是譬喻我为令知其义,而其即如是:诸姊!所言内之肉聚者,彼人内处之同义语。诸姊!言外之皮聚者,彼六外处之同义语。诸姊!言内之筋、内之腱、内之结节者,彼喜、贪之同义语。诸姊!言锐利之牛刀者,彼圣慧之同义语。不管如何,彼圣慧是断切截割内之烦恼、内之结、内之缚也。   尊者曰:
诸姊!此等有七觉支,修习、广修其等,由灭尽诸漏、而比丘于现世之间,无漏之心解脱、慧解脱,具足自证智、作证而住。何者为七?
诸姊!兹有比丘,修念等觉支、此远离之依止、离欲之依止、灭之依止、以归结舍遣。
修择法等觉支,修精进等觉支,修喜等觉支,修轻安等觉支,修定等觉支,修舍等觉支。此远离之依止,离欲之依止,灭之依止,以归结舍遣。
诸姊!此等为七觉支也。修习、广修此等,由灭尽诸漏、而比丘于现世之间,无漏之心解脱、慧解脱,具足自证智、作证而住。
时尊者难陀迦以如是教诫,教诚彼等诸比丘尼已而令去:
诸姊!应去之时矣!
时,世尊于彼等诸比丘尼去后不久,如是告诸比丘曰:
诸比丘!譬喻于今日十五之布萨日,众多诸人,无疑惑或犹豫:月实亏否?月实满否?而实恰好月满。诸比丘!恰如是,彼等诸比丘尼由欢喜难陀迦之说法而有饱满之思。
诸比丘!彼等五百比丘尼,是最后比丘尼,彼等亦是预流者,不恶趣法、决定者,而善正觉究竟。
世尊如是说已。欢喜之彼等诸比丘随喜世尊之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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