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含典籍·南传中部·萨遮迦大经

萨遮迦大经

北传无此经。
本经亦述说离系派之萨遮迦,和前经同。但其内容,最初有关身修习、心修习者,于此述信奉萨遮迦之难陀瓦奢(Nanda-Vaccha)奇沙山揭奢(Kisa-Sankiccha),末伽梨瞿舍梨(Makkhali-Gosala)所行之苦行(此苦行有等于长部之加叶师子吼经等。)次述世尊出家至坐金刚座之状况。次以钻木起火之三喻。次,世尊之坐禅、苦行、绝食之情况(同中部师子吼大经),次说得正道、解脱。
如是我闻。
一时,世尊在毗舍离城大林重阁讲堂。
尔时,世尊早晨着衣,执持衣钵,往毗舍离城行乞。
于是离系派萨遮迦彷佯而诣大林之重阁讲堂。尊者阿难遥见离系派之萨遮迦来。见而白世尊曰:
世尊!彼好论巧论而受众多人尊敬之离系派萨遮迦来,世尊!彼以欲毁损佛、毁损法、毁损僧伽者也。世尊!世尊宜以慈愍与坐少时。
世尊乃坐所设之座。于是离系派萨遮迦诣世尊之处,诣而问讯世尊,交谈友谊亲睦之语,而于一面坐。
于一面坐之离系派萨遮迦白世尊曰:
卿瞿昙!或沙门、婆罗门具足于身修习之行,然而不住于心修习行。
卿瞿昙!实于彼等得身之苦受。卿瞿昙!若得身之苦受者,即生髀之麻痹,心脏破裂,又从口吐出热血,及至狂气、乱心也。卿瞿昙!于彼有随彼身之心、服从身之力,何由是不修习心也。
卿瞿昙!又或沙门、婆罗门,具足心修习之行,然而不住于身修习之行。
卿瞿昙!实于彼等得心之苦受。卿瞿昙!若有得心之苦受者,即生髀之麻痹,心脏破裂,又从口吐出热血,及至狂气、乱心。卿瞿昙!于彼有随彼心之身,服从于心之力,何由不修习身也。
卿瞿昙!如是予生是念:实卿瞿昙之声闻虽具足心修习之行,然而不住于身修习。
[世尊曰:]
阿义耶萨那!汝所闻之身修习是如何耶?
[萨遮迦曰:]
例如难陀瓦奢、其沙山奇奢、末迦利瞿舍梨子,
卿瞿昙!实彼等裸形而不作法者、尝手者。彼等请来!不受;请留之!不受;所持来者,不受;特设者,不受;特定处之请,不受;彼等从壶口或皿缘之直接,不受;于阈内,不受;在棒间,不受;在杵间,不受;二人食时[唯其中一人与之],不受;由妊妇,不受;由授乳中之妇,不受;由曾为男人所拥抱之女人,不受;[饥馑之时]所集者,不受;立近狗处,不受;有蝇之群,不受;鱼肉不食;谷酒、果酒、粥汁,不饮。彼等或一家受食者而住一口食,或二家受食者,住二口食,或七家受食者,住七口食而过日。又,唯依一施而过日,又,唯依二施而过日,又依七施而过日。或从事于一日一食,或二日一食、或七日一食,如是半月一食之定期食之修行。
[世尊曰:]阿义耶萨那!彼等唯以此而过日否?
[萨遮迦曰:]卿瞿昙!实不然,卿瞿昙!彼等有时嚼殊妙之嚼食、啖殊妙之啖食、尝殊妙之味食,饮殊妙之饮料。彼等依此得体力,增长、肥满。
[世尊曰:]阿义耶萨那!彼等先舍而后集。如是有此身之集散。
复次,阿义耶萨那!汝所听之心修习是如何耶?
离系派萨遮迦关于心修习被世尊所问,亦不能说明。
于是世尊言离系派之萨遮迦曰:
阿义耶萨那!实汝先示身修习于圣者之律,非如法之身修习。
阿义耶萨那!汝实不知身之修习,如何能知心之修习耶!
阿义耶萨那!有如身不修习及心不修习,又有身修习及心修习。谛听!善思念之,予今将说之。
愿乐欲闻!离系派萨遮迦应诺世尊。
世尊乃曰:
阿义耶萨那!如何是身不修习及心不修习?
曰:于此,未闻之凡夫生乐受,彼得乐受而乐之受著者,即成为乐之爱著者。而且于彼,彼之乐受灭者,由乐受灭而苦受生,彼得苦受,即愁、烦、悲愤、打胸而泣、堕于愚痴。
阿义耶萨那!于彼,彼已生之乐受,不修习身而着于心之因,已生苦受,不修习心而着于心之因。
阿义耶萨那!于任何人对其人,如是从双方,即从身不修习,已生乐受而执着于心,从心不修习已生苦受,执着于心者,阿义耶萨那!如是即有身不修习及心不修习也。
阿义耶萨那!如何是身修习及心修习也?
阿义耶萨那!于是,如闻法之圣声闻,于乐受生,彼得乐受而不受着于乐,即不成为乐受之爱著者。而且于彼,彼之乐受灭,由乐受之灭,而苦受生,彼虽得苦受,而不愁、不为所烦、不悲愤、不打胸而泣,不堕愚痴也。
阿义耶萨那!于彼,彼已生乐受,因身修习,不着于心,已生之苦受,因心之修习,不着于心。
阿义耶萨那!于任何人,对其人,如是从双方,即从身修习,已生乐受不着于心,从心修习,已生之苦受,不着于心者,
阿义耶萨那!如是者有身修习及心修习也。
[萨遮迦曰:]
予对于卿瞿昙如是信之:实卿瞿昙有所修习之身及所修习之心。
[世尊曰:]
阿义耶萨那!实由汝发此驳论诽谤之语,予更为汝说。
阿义耶萨那!予剃除须发,着袈裟衣,从在家为出家修行者,彼之予,或已生之乐受,不着于心,或已生苦之受,执着于心者无是事也。
[萨遮迦曰:]如此于卿瞿昙实如已生乐受,着于心,如是不生乐受,又于卿瞿昙实如已生之苦受,而着于心,而苦受不生耶?
[世尊曰:]
阿义耶萨那!如何有此?
阿义耶萨那!予未成正觉于菩萨时,生是念:在家杂闹、尘劳之处,出家是空闲也,住此家是一向具足、一向清净,难行如真珠光辉之梵行,然予剃除须发,着袈裟衣,从在家为出家修行者。阿义耶萨那!彼之予其后还在少年,有漆黑之发,充满幸福与健壮,于人生之春,于父母不乐,于涕泪恸哭之中,以剃除须发,着袈裟衣,从在家为出家行者。
彼之予如是为修行者,无论如何,为求一切善、为求无上寂静最上道,往阿罗罗迦罗摩仙之处。往而言阿罗罗迦罗摩仙曰:
尊者迦罗摩,我愿于此法、律,以行梵行。
阿义耶萨那!如是告已,阿罗罗迦罗摩答予曰:
尊者应住之,此法于其处,智者不久即等于其师,如得自知、自证、自达如是法也。
阿义耶萨那!如是不久即学得其法。
阿义耶萨那!彼之予于举唇状态,所言之语之程度,即能言得智之言,以至言长老之言,我之知见以至共自他之处。
阿义耶萨那!如是予生是念:阿罗罗迦罗摩以信唯独此法--予于自知、自证,自达--而不宣说。真实阿罗罗迦罗摩在知见此法也。
阿义耶萨那!如是予往阿罗罗迦罗摩之处。往而言阿罗罗迦罗摩曰:
尊者迦罗摩!于如何程度可宣说自知、自证、自达此法否?
阿义耶萨那!如是语已,阿罗罗迦罗摩以宣说是无所有处。
阿义耶萨那!如是予生是念:于阿罗罗迦罗摩无信,而予有信;阿罗罗迦罗摩无精进,而予有精进;阿罗罗迦罗摩无念,而予有念;阿罗罗迦罗摩无定,而予有定;阿罗罗迦罗摩无慧,而予有慧。然予,阿罗罗迦罗摩所宣说自知、自证、自达,卖力自证其法。
阿义耶萨那!如是予不久即自知、自证、自达其法。阿义耶萨那!于是予往阿罗罗迦罗摩之处。往而言阿罗罗迦罗摩曰:
尊者迦罗摩!如是程度可宣说自知、自证、自达此法否?
[迦罗摩曰:]
尊者!予如是程度宣说自知、自证、自达此法。
[予曰:]尊者!予亦如是程度于自知、自证、自达此法。
[仙曰:]如是尊者是同行者,我等诚是荣幸、诚是幸福也。如是予宣说自知、自证、自达其法、尊者在自知、自证、自达,以尊者在自知、自证、自达其法,予宣说自知、自证、自达。如是予所知其法,尊者亦知,又尊者所知其法,予亦知。如是如予,尊者亦然,如尊者,予亦然。来!尊者!我等两人来守护此众。
阿义耶萨那!如是,阿罗罗迦罗摩是予之师,然予是弟子,自以置为同等,对予为最上恭敬而尊崇之。
阿义耶萨那!如是予生是念:只要到达无所有处,此法不导厌离、不导离贪、不导灭尽、寂静、智、觉、涅盘。
阿义耶萨那!如是予不尊重彼法,嫌恶彼法而出去。
阿义耶萨那!如是予无论如何,为求一切善、为求无上寂静最上道而往郁陀伽罗摩弗之处。往而言郁陀迦罗摩弗曰:
尊者!予愿于此法、律,以行梵行。
阿义耶萨那!如是言时,郁陀迦罗摩弗言予曰:
尊者!应住之此法于其处,智者不久于如是法,即等于其师,得自知、自证、自达如是法。
阿义耶萨那!如是予不久即学得其法。
阿义耶萨那!彼之予举唇状态,于言所言之程度,即言得智之言,以至言长老之言,且我之知见至共自他之处。
阿义耶萨那!如是予生是念:罗摩唯独信此法,于我不宣说自知、自证、自达,于罗摩真实知见此法也。
阿义耶萨那!于是予往郁陀迦罗摩弗之处。往而言郁陀迦罗摩弗曰:
尊者罗摩如何程度可宣说自知、自证、自达此法耶?
阿义耶萨那!如是言已,郁陀迦罗摩弗宣说是非想非非想处。
阿义耶萨那!如是予生是念:
罗摩无有信,然予有信。罗摩无有精进,然予有精进。罗摩无有念,然予有念。罗摩无有定,然予有定。罗摩无有慧,然予有慧。然予对罗摩宣说自知、自证、自达,努力自证其法。
阿义耶萨那!如是予不久即得自知、自证、自达其法。
阿义耶萨那!于是予往郁陀迦罗摩弗之处。往而言郁陀迦罗摩弗曰:
尊者!罗摩如是程度宣说自知、自证、自达此法耶?
[罗摩曰:]
尊者!予宣说此程度是自知、自证、自达比法也。
[予曰:]尊者!予亦于此程度自知、自证、自达此法。
[罗摩曰:]尊者!如是,见尊者为同行者,我等诚是荣幸、诚是幸福也。如是,罗摩所宣说自知、自证、自达其法,以尊者在自知、自证、自达,尊者所自知、自证、自达其法,罗摩宣说自知、自证、自达。如是罗摩所知其法,尊者亦知。尊者所知其法,罗摩亦知。如是有如罗摩者;如是
尊者亦有,如尊者有,罗摩亦有。来!尊者!汝应守护此众。
阿义耶萨那!如是郁陀罗摩弗是予之同行者,且从予以置于师之地位,对予以最上恭敬而尊崇之。
阿义耶萨那!如是予生是念:只要到达非想非非想处,此法不导厌离、不导离贪、不导灭尽、寂静、智、觉、涅盘。
阿义耶萨那!如是予不尊重其法、嫌恶其法而出去。
阿义耶萨那!如是予无论如何为求一切善、为求无上寂静最上道,于摩揭陀国转转游行,入于宇虑耶罗之西那聚落。其处是予所爱之地域,清适之林丛及水清澄,善筑堤坡,诚是可爱之川流,四围见有丰裕村落。
阿义耶萨那!如是予生是念:实此地域甚可爱,林丛清适、川流清澄、善筑堤坡,应爱之,而且到处有丰裕之村落。实是欲精勤之善男子最适于精勤之地也。
阿义耶萨那!如是予实是适于精勤而坐其处。
阿义耶萨那!予实想到三种喻,其应可惊叹,皆前未曾闻之喻也。
阿义耶萨那!譬如置于水中之湿润生木,而且有人执来良好钻木,如云:我起火、令现光。
阿义耶萨那!汝如何思惟耶?实彼人令此浸水湿润之生木,以良好钻木钻之,得起火、现光耶?
[萨遮迦曰:]
卿瞿昙!否!不然!何以故!卿瞿昙!实其生木湿润,且其浸于水中。如彼人虽得疲劳困惫[亦不可能也]。
[世尊曰:]
阿义耶萨那!如是任何之沙门或婆罗门,若不离身欲,且又于彼等之欲,欲贪、欲爱、欲昏睡、欲渴望、欲焰热,于内不善舍之,不善令灭之;若彼等沙门婆罗门受激苦痛烈之受者,彼等不得知、见、无上等正觉;若彼等沙门婆罗门虽不受激苦痛烈之受,彼等亦不能到达知、见、无上等正觉。
阿义耶萨那!于予现此前代未闻可惊叹之第一喻。
阿义耶萨那!复次于予现前代未闻应惊叹之第二喻,即:
阿义耶萨那!譬如有离于水之湿润生木,以置于燥地,而且有人执来好钻木,如云:我以起火,令现光。
阿义耶萨那!此如何思惟耶?彼人能令此湿润生木,虽离水置于燥地,得令起火发光耶?实彼人虽从此湿润之生木离水而置于燥地,执好钻木而钻之,得令起火现光耶?
[萨遮迦曰:]
卿瞿昙!否!不然,何以故?卿瞿昙!虽离水置于燥地,此是湿润之生木,如彼人即得疲劳、困惫[亦不可能也]
[世尊曰:]
阿义耶萨那!如是实任何之沙门或婆罗门,不离身、及诸欲,而彼等于欲、欲贪、欲爱、欲昏睡、欲渴望、欲炽焰热,于内不善舍之、不善灭之;若彼等沙门婆罗门历受激苦痛烈之受,彼等亦不能到达知、见、无上等正觉;若彼等沙门婆罗门虽不受激苦痛烈之受,彼等亦不能到达知、见、无上等正觉。阿义耶萨那!于予现此前代未闻惊叹之第二喻。
阿义耶萨那!复次,于予现前代未闻可惊叹之第三喻,即:
阿义耶萨那!譬有离水干燥之枯木,置于燥地,而且有人执来良好钻木,如云:我起火,令现光。
阿义耶萨那!此如何思惟耶?实彼人对此离水干燥枯木,置于燥地,执好钻木而钻之,得起火、现光否?
[萨遮迦曰:]
然!卿瞿昙!何以故?卿瞿昙!此实干燥之枯木,而且离水置于燥地者也。
[世尊曰:]
阿义耶萨那!如是,虽任何沙门或婆罗门,以离身及诸欲,而且彼等于欲,欲贪、欲爱、欲昏睡、欲渴望、欲焰热,于内善舍之,善灭者;彼等沙门婆罗门,若受激苦痛烈之受,亦得到知、见、无上等正觉;若彼等沙门婆罗门不受激苦痛烈之受亦能得到知、见、无上等正觉。
阿义耶萨那!于予现此前代未闻可惊叹之第三喻。
阿义耶萨那!于予现此等前代未闻可惊叹之三喻也。
阿义耶萨那!予生是念:然予以齿置于齿,以舌压于上颚,以心受持心,制御、降伏之。
阿义耶萨那!彼予以齿置于齿,以舌压于上颚,以心受持心,制御、降伏之。
阿义耶萨那!予以齿置于齿,以舌压于上颚,以心受时心,制御、降伏之,予腋下出汗。
阿义耶萨那!犹如强力之人,从力弱者,或把头,或把肩而受持之,制御、降伏之,如此,阿义耶萨那!予以齿置于齿,以舌压于上颚,以心受持心,制御、降伏,从腋下出汗。
阿义耶萨那!于予有发心不动之精进,有确立不乱之念。
而且予之身以彼苦之精勤,精勤于征服而激动,不得轻安,然而,阿义耶萨那!如是予已生之苦受不着于心。
阿义耶萨那!彼之予生是念:然予住于止息禅。
阿义耶萨那!彼予遮断口及鼻之出入息。
阿义耶萨那!彼予遮断口及鼻之出入息时,有绝大之风声由耳而出。恰如打铁工吹犕之风有甚大之声,如此,阿义耶萨那!于予遮断口及鼻之出入息时,由耳而出,有绝大之风声。
阿义耶萨那!于予有发勤不动之精进、确立不乱之念,而且于予之身以彼苦之精勤,于精勤所征服,激动而不得轻安。然而,阿义耶萨那!如是予已生之痛苦受,不着于心。
阿义耶萨那!彼予生是念:然予住于止息禅。
阿义耶萨那!彼予遮断口、鼻、耳之出入息。
阿义耶萨那!彼予遮断口、鼻及耳之出入息时,有绝大之风骚扰予头。
阿义耶萨那!犹如强力之人,以利剑之先端破碎予头,如此,予遮断口、鼻及耳之出入息时,有绝大之风骚扰于头。
阿义耶萨那!然而予有发勤不动之精进、确立不乱之念,而且予之身以彼苦之精勤,于精勤征服之、激动而不得轻安。然而,阿义耶萨那!予已生之痛苦受,不着于心。
阿义耶萨那!彼予生是念:然予住于止息禅。
阿义耶萨那!彼予遮断口、鼻及耳之出入息。
阿义耶萨那!彼予遮断口、鼻及耳之出入息时,于头有绝大之头痛。
阿义耶萨那!犹如强力者以硬革纽打于头之头巾,如是予遮断口、鼻及耳之出入息时,于头有绝大之头痛。阿义耶萨那!予有发勤不动之精进、确立不乱之念,而且予之身以彼苦之精勤,于精勤征服之,激动而不得轻安。阿义耶萨那!然而,予已生之苦受,不着于心。
阿义耶萨那!彼予生是念:然予住于止息禅。
阿义耶萨那!彼予遮断口、鼻及耳之出入息。
阿义耶萨那!彼予遮断口、鼻及耳之出入息时,有绝大之风切开腹部。
阿义耶萨那!犹如精巧之屠牛者,或其弟子以锐利之屠刀切开腹部,如是有甚大之风切开予腹。阿义耶萨那:予有发勤不动之精进、确立不乱之念。而且予之身以彼苦之精勤,于精勤征服之,激动而不得轻安。阿义耶萨那!然而,此已生之苦受不着于心。
阿义耶萨那!彼予生是念:然,予住于止息禅。
阿义耶萨那!彼予遮断口、鼻及耳之出入息。
阿义耶萨那!彼予遮断口、鼻及耳之出入息时,于身有绝大之热。
阿义耶萨那!犹如!人之强力者,从力弱者执各一面之腕,于炭窝焦烧之,如此,予遮断口、鼻及耳之出入息,于身有绝大之热。阿义耶萨那!然而却有发勤不动之精进、确立不乱之念。虽然予之身以彼苦之精勤,于精勤征服之、激动而不得轻安,阿义耶萨那!然而,如是予已生之苦受,不着于心。
阿义耶萨那!诸天见予而作是念:沙门瞿昙已死矣!又或诸天以作是念:沙门瞿昙还未死,然必死。又或诸天作是念:沙门瞿昙还未死,亦不曾死。沙门瞿昙是阿罗汉,彼实如是住于阿罗汉。
阿义耶萨那!彼予生是念:然,予绝一切食。
阿义耶萨那!于此,诸天来言予曰:卿!卿勿绝一切食,卿若绝一切食者,我等从卿之毛孔注入天食,卿以此可过日。
阿义耶萨那!彼予思惟之:予宣言绝一切食,而且彼等诸天欲从予之毛孔注入天食,予若受此而过日者,予应伪行者。
阿义耶萨那!彼予避彼等诸天之言,以言:足矣!
阿义耶萨那!彼予生是念:然,予一掬一掬,渐以摄少食,或绿豆汁、或乌豌豆汁、或小豌豆汁、或豌豆汁。
阿义耶萨那!彼予一掬一掬,渐次摄少食,或绿豆汁、或乌豌豆汁、或小豌豆汁、或豌豆汁。
阿义耶萨那!彼或绿豆汁、或乌豌豆汁、或小豌豆汁、或豌豆汁,一掬一掬,渐次摄少食,予之身体极为瘦弱。
因彼之少食,犹如阿须帝伽草之节,或伽罗草节,予之肢节如是也。
因彼之少食,如是予之臀部犹如骆驼之足。
因彼少食,如是予之脊柱凹凸犹如纺锤之连锁。
因彼少食,如是予之肋骨腐蚀破碎,犹如朽屋之梢腐蚀破碎。
因彼少食,如是可见予之眼光深陷于眼窠,犹如深井底于深洼之水光。
因彼少食,如是予之头皮皱缩凋萎,犹如切未熟之苦瓠,因受风热而皱缩凋萎。
阿义耶萨那!彼予触至腹皮即可摩到脊柱,触到脊柱即可摩到腹皮,
阿义耶萨那!彼予因如是少食,予之腹皮按着脊柱。
阿义耶萨那!彼予因少食予排粪或排尿于其处头向前倒。
阿义耶萨那!彼予慰藉此身体,以掌摩擦肢体。
阿义耶萨那!以彼掌摩擦肢体,予因彼少食,身毛腐蚀,其毛根皆由身而脱落也。
阿义耶萨那!见予者人人有作是语:沙门瞿昙是黑者。又或有人作是言:沙门瞿昙不是黑者,沙门瞿昙是褐色者。又或有人作是言:沙门瞿昙不是黑,又不是褐色,沙门瞿昙是黄金色也。
阿义耶萨那!如是予清净、皎洁之皮肤因彼少食而损坏也。
阿义耶萨那!彼予生是念:
凡过去之沙门或婆罗门虽有受激苦痛烈之受,如是[予之]苦行为最高,无有比此更上者;
凡未来沙门或婆罗门虽有受激苦痛烈之受者,[予之]苦行为最高无有比此更上者;
凡现在之沙门或婆罗门虽受激苦痛烈之受者,如是[予之]最高,无有比此更上者。
然予以此过酷之苦行,尚未到达超越人法、特殊最圣之知见,故想达到菩提,应有其他之道!
如是阿义耶萨那!予作是思念:
予父释迦王行耕事时,予坐于畦畔之阎浮树荫下,离欲、离不善法、有寻、有伺,由离生喜乐成就初禅之记忆,彼时予作是念此应是到菩提之道耶?
阿义耶萨那!彼予随念智生:
此乃至菩提之道也。
阿义耶萨那!如是予思惟之:
予除欲及不善法,有恐怖其他之乐否?
阿义耶萨那!彼予其次思惟之:
予除欲及不善法,无恐怖其他之乐也。
如是,阿义耶萨那!予思惟之:
以如是极为瘦弱之身,难逮得彼乐,然,予摄粗食乳靡?
阿义耶萨那!然彼予摄粗食乳靡。
阿义耶萨那!彼时予有五比丘为侍者彼等云:沙门瞿昙若逮得法,彼应对我等言。
阿义耶萨那!然,予由摄粗食乳靡,彼等五比丘即厌恶予,言:沙门瞿昙放逸而舍弃精勤,趣于奢侈。而后行去。
阿义耶萨那!如是予摄粗食乳靡,得体力,离欲、离不善法,有寻、有伺,由离生喜乐成就初禅。阿义耶萨那!然而,予已生之乐受不着于心。予寻伺已息,于内清净,心成一处,无寻。无伺,由定生喜乐,成就第二禅而住。
阿义耶萨那!然而,如是予已生之乐受不着于心。予不染于喜,而住于舍,正念、正智,以身正受
乐,圣者之所谓:舍、念、乐住成就第三禅而住。
阿义耶萨那!如是予已生之乐受不着于心。予舍乐、舍苦,先已灭喜忧,舍不苦不乐,念清净成就第四禅而住。
阿义耶萨那!如是予已生之乐受不着于心。如是予心等持、清净、皎洁、无秽、无垢、柔软、堪任而心得确立不动,予使吾心向于忆宿命智。彼予忆念种种之宿命,即忆念一生、二生、三生、四生、五生、十生、二十生、三十生、四十生、五十生、百生、百千生、无量成劫、无量坏劫、无量成坏劫。忆念于其处,予有如是名、如是姓、如是种族、如是食、如是苦乐之受,如是以命终。彼予于其处死,生于彼处。于彼处有如是名、如是姓、如是种族、如是食、如是苦乐之受,如是以命终。彼予于死彼处,生于此处。如是其一一之相及详细之状况与俱种种宿命。
阿义耶萨那!于是夜之初更,予到达此第一智。无智灭而智生,暗灭明生。此时予实唯住于不放逸、热心、精勤也。
阿义耶萨那!然而,如是予已生之乐受不着于心。
如是予心等持、清净、皎洁、无秽、无垢、柔软、堪任而得确立不动、吾引心向有情生死智。彼予清净而以超人之天眼见有情之生死,如卑贱、高贵、美丽、丑陋、幸福、不幸福者,各随其业:实此等之有情身为恶行、口为恶行、意为恶业,诽谤圣者,抱着邪见、持邪见业。彼等身坏命终生于恶生、恶趣、堕处、地狱。又实此等有情以身为善行、口为善行、意为善行、不诽谤圣者,抱着正见,持正见业。彼等身坏命终而生善趣、天界。如是彼予以清净超人之天眼见有情之生死,如卑贱、高贵、美丽、丑陋、幸福、不幸福者,各随其业也。
阿义耶萨那!于是夜之中更,予到达第二智。无智灭而智生,暗灭而明生。其时予实住于不放逸、热心、精勤。
阿义耶萨那!然而,如是予已生之乐受不着于心。
如是予心等持、清净、皎洁、无秽、无垢、柔软、堪任而得确立不动,心向漏尽智。彼予如实知此是苦、如实知此是苦之集、如实知此是苦之灭、如实知此是苦灭之道、如实知此等是漏、如实知此是漏之集、如实知此是漏之灭、如实知此是漏灭之道也。予如是知、如是见,予从爱欲漏心解脱,予从有漏心解脱,予从无明漏心解脱也。予已有[解脱]之智。知生已尽,梵行已成,所作已作,到达无更此存在之状态。
阿义耶萨那!于是夜之后更,予到达第三智,无智灭而智生,暗灭而明生。其时予恰住不放逸、热心、精勤也。
阿义耶萨那!如是予已生乐受,不着于心。
阿义耶萨那!予对几百众说法时,人人皆如以为:沙门瞿昙为自己说法。
然!阿义耶萨那!彼等不应如是思之,因如来只要令众知之而说法者也。
阿义耶萨那!予于如是说法已,于彼前之定相,停立于内心,令止静,成一向,而得定。如是久远、永远而住。
[萨遮迦曰:]
对于阿罗汉等正觉者应信之,如是对于卿瞿昙是可信者也。卿瞿昙以知昼间睡眠者否?
[世尊曰:]
阿义耶萨那!予于夏最后月,食后,由行乞而还,以展延四叠大衣,右胁而卧,有正念、有正智,而知入于睡眠。
[萨遮迦曰:]卿瞿昙!有沙门、婆罗门云此为住于痴。
[世尊曰:]
阿义耶萨那!更云何是痴,云何非痴耶?阿义耶萨那!谛听!善思念之!予将说。
愿乐欲闻!离系派之萨遮迦应诺世尊。
世尊乃曰:
阿义耶萨那!若人秽污而起后有,结果有恐怖之苦,招未来之生老死不舍漏者,予谓彼为痴者。何以故?阿义耶萨那!因不舍漏而有痴者也。
阿义耶萨那!若人舍污秽起后有之恐怖、苦之结果、招未来生老死之漏者,予谓彼非痴者。何以故?阿义耶萨那!由舍漏,是非有痴者也。
阿义耶萨那!如来是舍彼污秽起后有之恐怖、苦之结果、招末来生老死之漏,犹如断根、绝本之陀罗(棕榈)成为无存在者也,于未来无生起之法。阿义耶萨那!恰如断陀罗之头,不能再繁茂,如是,阿义耶萨那!如来舍秽污起后有之怖畏、苦之结果、招未来生老死之漏,皆如断根绝本之陀罗,成为无存在者,未来无生之法也。
如是说时,离系派之萨遮迦白世尊曰:
卿瞿昙!应惊叹哉!卿瞿昙!未曾有哉!卿瞿昙!如是驳论,重语驳论,虽以诽谤之言道而对论之,卿瞿昙之皮肤色清雅,颜色辉耀,恰如于应供、等正觉者。
卿瞿昙!予记忆对于富兰那迦叶以论谋论。彼从予令以论谋论,以他而避其他,移于外论,以现忿怒,嗔恚,不满。然如是驳论重语驳论,虽以诽谤言道而对论之,卿瞿昙之皮肤色清雅,颜色辉耀,恰如于应供、等正觉者。
卿瞿昙!予又记忆对于未迦利瞿舍梨子以论谋论。彼从予以请谋论之,以他回避其他,移于外论,以现忿怒、嗔恚、不满。然如是较论以重语驳论之,虽以诽谤之言道而对论之,卿瞿昙之皮肤色清雅,颜色辉耀,恰如于应供、等正觉者。以论谋论。彼从予以请谋论之,以他回避其他,移于外论,以现忿怒、嗔恚、不满。然如是较论以重语驳论之,虽以诽谤之言道而对论之,卿瞿昙之皮肤色清雅,颜色辉耀,恰如于应供、等正觉者。……
卿瞿昙!予又记忆对于迦罗鸠驮迦旃延以论谋论。彼从予以请谋论之,以他回避其他,移于外论,以现忿怒、嗔恚、不满。然如是较论以重语驳论之,虽以诽谤之言道而对论之,卿瞿昙之皮肤色清雅,颜色辉耀,恰如于应供、等正觉者。
卿瞿昙!予又记忆对于删阇耶毗罗梨弗以论谋论。彼从予以请谋论之,以他回避其他,移于外论,以现忿怒、嗔恚、不满。然如是较论以重语驳论之,虽以诽谤之言道而对论之,卿瞿昙之皮肤色清雅,颜色辉耀,恰如于应供、等正觉者。
卿瞿昙!予又记忆对于离系派之尼乾陀若提子以论谋论。彼从予以请谋论之,以他回避其他,移于外论,以现忿怒、嗔恚、不满。然如是较论以重语驳论之,虽以诽谤之言道而对论之,卿瞿昙之皮肤色清雅,颜色辉耀,恰如于应供、等正觉者。
卿瞿昙!然我等行矣!我等甚忙,多所用。
[世尊曰:]
然者阿义耶萨那!随意之!
如是离系派之萨遮迦欢喜世尊之所说,随喜从座起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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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含典籍·长阿含经·散陀那经第八

散陀那经第八

如是我闻
一时。佛在罗阅祇毗诃罗山七叶树窟。与大比丘众千二百五十人俱。
时。王舍城有一居士。名散陀那。好行游观。日日出城。至世尊所。时。彼居士仰观日时。默自念言。今往觐佛。非是时也。今者世尊必在静室三昧思惟。诸比丘众亦当禅静。我今宁可往诣乌暂婆利梵志女林中。须日时到。当诣世尊。礼敬问讯。并诣诸比丘所。致敬问讯。
时。梵志女林中有一梵志。名尼俱陀。与五百梵志子俱止彼林。时。诸梵志众聚一处。高声大论。俱说遮道浊乱之言。以此终日。或论国事。或论战斗兵杖之事。或论国家义和之事。或论大臣及庶民事。或论车马游园林事。或论坐席.衣服.饮食.妇女之事。或论山海龟鳖之事。但说如是遮道之论。以此终日。
时。彼梵志遙见散陀那居士来。即勅其众。令皆静默。所以然者。彼沙门瞿昙弟子今从外来。沙门瞿昙白衣弟子中。此为最上。彼必来此。汝宜静默。时。诸梵志各自默然。
散陀那居士至梵志所。问讯已。一面坐。语梵志曰。我师世尊常乐闲静。不好愦闹。不如汝等与诸弟子处在人中。高声大论。但说遮道无益之言。
梵志又语居士言。沙门瞿昙颇曾与人共言论不。众人何由得知沙门有大智慧。汝师常好独处边地。犹如瞎牛食草。偏逐所见。汝师瞿昙亦复如是。偏好独见。乐无人处。汝师若来。吾等当称以为瞎牛。彼常自言有大智慧。我以一言穷彼。能使默然如龟藏六。谓可无患。以一箭射。使无逃处。
尔时。世尊在闲静室。以天耳闻梵志居士有如是论。即出七叶树窟。诣乌暂婆利梵志女林。时。彼梵志遙见佛来。勅诸弟子。汝等皆默。瞿昙沙门欲来至此。汝等慎勿起迎.恭敬礼拜。亦勿请坐。取一別座。与之令坐。彼既坐已。卿等当问。沙门瞿昙。汝从本来。以何法教训于弟子。得安隐定。净修梵行。
尔时。世尊渐至彼园。时彼梵志不觉自起。渐迎世尊。而作是言。善来。瞿昙。善来。沙门。久不相见。今以何缘而来至此。可前小坐。尔时。世尊即就其座。嬉怡而笑。默自念言。此诸愚人不能自专。先立要令。竟不能全。所以然者。是佛神力令彼恶心自然败坏。
时。散陀那居士礼世尊足。于一面坐。尼俱陀梵志问讯佛已。亦一面坐。而白佛言。沙门瞿昙。从本以来。以何法教训诲弟子。得安隐定。净修梵行。
世尊告曰。且止。梵志。吾法深广。从本以来。诲诸弟子。得安隐处。净修梵行。非汝所及。
又告梵志。正使汝师及汝弟子所行道法。有净不净。我尽能说。
时。五百梵志弟子各各举声。自相谓言。汝瞿昙沙门有大威势。有大神力。他问己义。乃开他义。
时。尼俱陀梵志白佛言。善哉。瞿昙。愿分別之。
佛告梵志。谛听。谛听。当为汝说。
梵志答言。愿乐欲闻。
佛告梵志。汝所行者皆为卑陋。离服裸形。以手障蔽。不受瓨食。不受盂食。不受两壁中间食。不受二人中间食。不受两刀中间食。不受两盂中间食。不受共食家食。不受怀姙家食。见狗在门则不受其食。不受多蝇家食。不受请食。他言先识则不受其食。不食魚。不食肉。不饮酒。不两器食。一餐一咽。至七餐止。受人益食。不过七益。或一日一食。或二日.三日.四日.五日.六日.七日一食。或复食果。或复食莠。或食饭汁。或食麻米。或食[禾*兼]稻。或食牛粪。或食鹿粪。或食树根.枝叶.果实。或食自落果。
或被衣。或披莎衣。或衣树皮。或草襜身。或衣鹿皮。或留头发。或被毛編。或著冢间衣。或有常举手者。或不坐床席。或有常蹲者。或有剃发留髦须者。或有臥荊棘者。或有臥果瓜上者。或有裸形臥牛粪上者。或一日三浴。或有一夜三浴。以无数众苦。苦役此身。云何。尼俱陀。如此行者。可名净法不。
梵志答曰。此法净。非不净也。
佛告梵志。汝谓为净。吾当于汝净法中说有垢秽。
梵志曰。善哉。瞿昙。便可说之。愿乐欲闻。
佛告梵志。彼苦行者。常自計念。我行如此。当得供养恭敬礼事。是即垢秽。彼苦行者。得供养已。乐著坚固。爱染不捨。不晓远离。不知出要。是为垢秽。彼苦行者。遙见人来。尽共坐禅。若无人时。随意坐臥。是为垢秽。
彼苦行者。闻他正义。不肯印可。是为垢秽。彼苦行者。他有正问。恡而不答。是为垢秽。彼苦行者。设见有人供养沙门.婆罗门。则诃止之。是为垢秽。彼苦行者。若见沙门.婆罗门食更生物。就呵责之。是为垢秽。彼苦行者。有不净食。不肯施人。若有净食。贪著自食。不见己过。不知出要。是为垢秽。彼苦行者。自称己善。毀訾他人。是为垢秽。彼苦行者。为杀.盗.淫.两舌.恶口.妄言.绮语.贪取.嫉妒.邪见.颠倒。是为垢秽。
彼苦行者。懈墮憙忘。不习禅定。无有智慧。犹如禽兽。是为垢秽。彼苦行者。贵高。憍慢.增上慢。是为垢秽。彼苦行者。无有信义。亦无反复。不持净戒。不能精勤受人训诲。常与恶人以为伴党。为恶不已。是为垢秽。彼苦行者。多怀瞋恨。好为巧伪。自怙己见。求人长短。恒怀邪见。与边见俱。是为垢秽。云何。尼俱陀。如此行者可言净不邪。
答曰。是不净。非是净也。
佛言。今当于汝垢秽法中。更说清净无垢秽法。
梵志言。唯愿说之。
佛言。彼苦行者。不自計念。我行如是。当得供养恭敬礼事。是为苦行无垢法也。彼苦行者。得供养已。心不贪著。晓了远离。知出要法。是为苦行无垢法也。彼苦行者。禅有常法。有人.无人。不以为异。是为苦行无垢法也。彼苦行者。闻他正义。欢喜印可。是为苦行无垢法也。彼苦行者。他有正问。欢喜解说。是为苦行离垢法也。
彼苦行者。设见有人供养沙门.婆罗门。代其欢喜而不呵止。是为苦行离垢法也。彼苦行者。若见沙门.婆罗门食更生之物。不呵责之。是为苦行离垢法也。彼苦行者。有不净食。心不恡惜。若有净食。则不染著。能见己过。知出要法。是为苦行离垢法也。彼苦行者。不自称誉。不毀他人。是为苦行离垢法也。彼苦行者。不杀.盗.淫.两舌.恶口.妄言.绮语.贪取.嫉妒.邪见。是为苦行离垢法也。
彼苦行者。精勤不忘。好习禅行。多修智慧。不愚如兽。是为苦行离垢法也。彼苦行者。不为高贵.憍慢.自大。是为苦行离垢法也。彼苦行者。常怀信义。修反复行。能持净戒。勤受训诲。常与善人而为伴党。积善不已。是为苦行离垢法也。彼苦行者。不怀瞋恨。不为巧伪。不恃己见。不求人短。不怀邪见。亦无边见。是为苦行离垢法也。云何。梵志。如是苦行。为是清净离垢法耶。
答曰。如是。实是清净离垢法也。
梵志白佛言。齐有此苦行。名为第一.坚固行耶。
佛言。未也。始是皮耳。
梵志言。愿说树节。
佛告梵志。汝当善听。吾今当说。
梵志言唯然。愿乐欲闻。
梵志。彼苦行者。自不杀生。不教人杀。自不偷盗。不教人盗。自不邪淫。不教人淫。自不妄语。亦不教人为。彼以慈心遍满一方。余方亦尔。慈心广大。无二无量。无有结恨。遍满世间。悲.喜.捨心。亦复如是。齐此苦行。名为树节。
梵志白佛言。愿说苦行坚固之义。
佛告梵志。谛听。谛听。吾当说之。
梵志曰。唯然。世尊。愿乐欲闻。
佛言。彼苦行者。自不杀生。教人不杀。自不偷盗。教人不盗。自不邪淫。教人不淫。自不妄语。教人不妄语。彼以慈心遍满一方。余方亦尔。慈心广大。无二无量。无有结恨。遍满世间。悲.喜.捨心。亦复如是。彼苦行者。自识往昔无数劫事。一生.二生。至无数生。国土成败。劫数终始。尽见尽知。又自见知。我曾生彼种姓。如是名字。如是饮食。如是寿命。如是所受苦乐。从彼生此。从此生彼。如是尽忆无数劫事。是为梵志彼苦行者牢固无坏。
梵志白佛言。云何为第一。
佛言。梵志。谛听。谛听。吾当说之。
梵志言。唯然。世尊。愿乐欲闻。
佛言。彼苦行者。自不杀生。教人不杀。自不偷盗。教人不盗。自不邪淫。教人不淫。自不妄语。教人不欺。彼以慈心遍满一方。余方亦尔。慈心广大。无二无量。无有结恨。遍满世间。悲.喜.捨心。亦复如是。彼苦行者。自识往昔无数劫事。一生.二生。至无数生。国土成败。劫数终始。尽见尽知。又自知见。我曾生彼种姓。如是名字.饮食.寿命。如是所经苦乐。从彼生此。从此生彼。如是尽忆无数劫事。彼天眼净观众生类。死此生彼。颜色好丑.善恶所趣。随行所墮。尽见尽知。又知众生身行不善。口行不善。意行不善。诽謗贤圣。信邪倒见。身坏命终。墮三恶道。或有众生身行善。口.意亦善。不謗贤圣。见正信行。身坏命终。生天.人中。行者天眼清净。观见众生。乃至随行所墮。无不见知。是为苦行第一胜也。
佛告梵志。于此法中复有胜者。我常以此法化诸声闻。彼以此法得修梵行。
时。五百梵志弟子各大举声。自相谓言。今观世尊为最尊上。我师不及。
时。彼散陀那居士语梵志曰。汝向自言。瞿昙若来。吾等当称以为瞎牛。世尊今来。汝何不称。又汝向言。当以一言穷彼瞿昙。能使默然。如龟藏六。谓可无患。以一箭射。使无逃处。汝今何不以汝一言穷如来耶。
佛问梵志。汝忆先时有是言不。
答曰。实有。
佛告梵志。汝豈不从先宿梵志闻诸佛.如来独处山林。乐闲静处。如我今日乐于闲居。不如汝法。乐于愦闹。说无益事。以终日耶。
梵志曰。闻过去诸佛乐于闲静。独处山林。如今世尊。不如我法。乐于愦闹。说无益事。以终日耶。
佛告梵志。汝豈不念。瞿昙沙门能说菩提。自能调伏。能调伏人。自得止息。能止息人。自度彼岸。能使人度。自得解脫。能解脫人。自得灭度。能灭度人。
时。彼梵志即从座起。头面作礼。手扪佛足。自称己名曰。我是尼俱陀梵志。我是尼俱陀梵志。今者自归。礼世尊足。
佛告梵志。止。止。且住。使汝心解。便为礼敬。
时。彼梵志重礼佛足。在一面坐。
佛告梵志。汝将无谓佛为利养而说法耶。勿起是心。若有利养。尽以施汝。吾所说法。微妙第一。为灭不善。增益善法。
又告梵志。汝将无谓佛为名称。为尊重故。为导首故。为眷属故。为大众故。而说法耶。勿起此心。今汝眷属尽属于汝。我所说法。为灭不善。增长善法。
又告梵志。汝将无谓佛以汝置不善聚.黑冥聚中耶。勿生是心。诸不善聚及黑冥聚汝但捨去。吾自为汝说善净法。
又告梵志。汝将无谓佛黜汝于善法聚.清白聚耶。勿起是心。汝但于善法聚.清白聚中精勤修行。吾自为汝说善净法。灭不善行。增益善法。
尔时。五百梵志弟子皆端心正意。听佛所说。时。魔波旬作此念言。此五百梵志弟子端心正意。从佛听法。我今宁可往坏其意。尔时。恶魔即以己力坏乱其意。尔时。世尊告散陀那曰。此五百梵志子端心正意。从我听法。天魔波旬坏乱其意。今吾欲还。汝可俱去。尔时。世尊以右手接散陀那居士置掌中。乘虛而归。
时。散陀那居士.俱陀梵志及五百梵志子闻佛所说。欢喜奉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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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含典籍·南传中部·萨遮迦小经

萨遮迦小经

北传杂阿一一〇萨遮(大正藏二、三五页。)增阿三十、十萨遮(大正藏二、七一五页。)
本经是离系派徒萨遮迦,说完全被世尊所论破。大言没有人能胜自己之论时,遇佛弟子阿说示,闻无我、无常之说,大抱不快之念,后率五百离车(Licchalvi)人,往世尊之处,和世尊问答,由世尊说五蕴无我,诸行无常,诸法无我。彼遂至沉默。(北传两经大意一致,终之处有少异,特别是增阿,示有弥勒佛之信仰。)
如是我闻。
一时,世尊在毗舍离城大林重阁讲堂。
尔时,离系派之徒萨遮迦住毗舍离城,是好挑论者、巧论者,受众多人所崇敬。彼于毗舍离对于众,常作如次之语:
凡沙门或婆罗门虽拥有僧伽、拥有伽那,为众之师而更容许为应供、等正觉者,由予以论试论者,不见无震栗感动,不见不腋下流汗也。予若向无心之柱以论试论之,其柱因予以论试论之,亦即震栗感动,何况对于人乎?
是时尊者阿说示早晨着衣,执持衣钵、向毗舍离行乞。离系派之徒萨遮迦彷佯于毗舍离,遥见阿说示来。见而往尊者阿说示之处。往而与尊者阿说示问讯,交谈友谊亲睦之语而立于一面。于一面立之离系派徒萨遮迦言尊者阿说示曰:
卿阿说示!沙门瞿昙如何教导声闻耶?而且以如何部门多转教于沙门瞿昙之声闻中耶?
阿说示曰:
阿义耶萨那!世尊以如是教导声闻,而且以如是分别界说来引导其声闻众修学增进,即:
诸比丘!色是无常、受是无常、想是无常、行是无常、识是无常也。
诸比丘!色是无我、受是无我、想是无我、行是无我、识是无我。
一切行无常、一切法无我也。
阿义耶萨那!世尊如是以教导声闻而且以如是部门多转教于世尊之声闻中。
萨遮迦曰:
卿阿说示!我等闻沙门瞿昙如是说,实是不快也,我等何时与彼瞿昙共会,共论议之,令彼脱离其邪见。
其时五百离车人,为用事而集会于会议堂。
离系派之徒萨遮迦往离车人之处,往而言离车人曰:
来!离车人诸君!来!离车人诸君!今予将与沙门瞿昙共议论。
若予对沙门瞿昙,如同他所知之声闻阿说示比丘所确言,若如是主张者如是予对沙门瞿昙如以请拉论,强拉、拉转之。犹如力强之人、以执长羊毛之毛而曳,强拉、拉转。或又力强之酿造者,以大酒糟篮入深池,以执其篮端,拉之、强拉,拉转,如是予对沙门瞿昙以请拉论,强拉、拉转。
或如力强之洒酒人以执毛筛之端、转筛而筛之,筛落之,如是,予对沙门瞿昙以论筛论,转筛而筛落之。
或又如六十岁之象,入于深莲池,称为洗麻之游戏,如是实对予沙门瞿昙正是行麻洗之游戏。
来!离车人诸君!来!离车人诸君!今予与沙门瞿昙共议论。
时离车人或曰:
沙门瞿昙如何能论破离系派之萨遮迦乎?实离系派之萨遮迦以请破沙门瞿昙。
又离车人或曰:
彼之大言者离系派之萨遮迦,如何能论破世尊乎?实世尊论破系派之萨遮迦。
是五百离车人围着离系派之萨遮迦。即往大林之重阁讲堂。
其时众多比丘于露地经行。此离系派之萨遮迦往彼等比丘之处。往而言彼等比丘曰:
诸贤!今彼瞿昙住何处耶?我等实欲会见彼瞿昙。
彼等曰:
阿义耶萨那!彼世尊入大林矣,为日中安息坐于一树下。
此萨遮迦与离车之大众共入大林,以诣世尊之处,诣而问讯世尊、交谈友谊亲睦之语,而坐于一面。彼等离车人或者向世尊问讯而坐一面。又或者向世尊问讯,交谈友谊亲睦之语而坐于一面。又或者向世尊合掌而坐于一面,又或者向世尊之面前奉报姓名而坐于一面,又或者默然而坐于一面。
于一面坐之离系派萨遮迦白世尊曰:
若卿瞿昙许诺解答予之所问,予则对卿瞿昙有少问。
世尊曰:
阿义耶萨那!汝欲者问之。
萨遮迦曰:
卿瞿昙如何教导声闻乎!而且以如何部门多转教卿瞿昙之声闻耶?
世尊曰:
阿义耶萨那!予如是以教导声闻,且以如是部门多转教于予之声闻。即:诸比丘!色是无常,受是无常,想是无常,行是无常,识是无常也。诸比丘!色是无我受是无我,想是无我,行是无我,识是无我也。一切行无常、一切法无我也。阿义耶萨那!予如是以教导声闻,而且以如是部门多转教于予之声闻中也。
萨遮迦曰:
卿瞿昙!于予现喻之。
世尊曰:阿义耶萨那!示说之。
萨遮迦曰:
卿瞿昙!犹如彼等达于增大、兴隆、成满之一切种子类、植物类、依于地、而住于地,如是达于增大、兴隆、成满。卿瞿昙!犹又彼等依于力,作所作之业否?此皆依于地,住于地而如是作也。如是,卿瞿昙!此人以色为我者也,住于色,生起或善或恶。此人以受为我者也,住于受,生起或善或恶。此人以想为我者也,住于想,生起或善或恶。此人以行为我者也,住于行,生起或善或恶。此人以识为我者也,住于识,生起或善或恶。   世尊曰:
阿义耶萨那!汝岂非言:色是予之我、受是予之我、想是予之我、行是予之我、识是予之我耶?
萨遮迦曰:
卿瞿昙!予实言:色是予之我、受是予之我、想是予之我、行是予之我、识是予之我。而且此之大众亦言然。
世尊曰:
阿义耶萨那!大众实于汝何为!由此,阿义耶萨那!汝说明自论!
萨遮迦曰:
卿瞿昙!予实言:色是予之我、受是予之我、想是予之我、行是予之我、识是予之我也。
世尊曰:
阿义耶萨那!若然予以此问之,应依汝之意答之。阿义耶萨那!汝对此如何思惟耶?灌顶王族之王,于自己之领土,有以杀应杀者,以剥夺应剥夺者,以驱逐应驱逐之力否?犹如拘萨罗王之波斯匿,又犹如摩揭陀国王之阿阇世韦提希子。
萨遮迦曰:
卿瞿昙!灌顶王族之王,于自己之领土实有杀应杀者、剥夺应剥夺者、驱逐应驱逐者之力量,犹如于拘萨罗王之波斯匿,又犹如于摩揭陀王之阿阇世韦提希子。卿瞿昙!实于此等之僧伽、伽那、例如跋耆族、摩虑罗族,亦于自己之领土有或杀应应杀者、或剥夺应应剥夺者、或驱逐应应驱逐者之力量,何况灌顶王族之王,即如于拘萨罗王之波斯匿、摩揭陀王之阿阇世韦提希子乎?卿瞿昙!真实有力,应适行使其力。
世尊曰:
阿义耶萨那!汝对此如何思惟耶?汝言:色是予之我。汝于汝其色,有予之色应如是、予之色不应如是之力量否?
如是言时,离系派之萨遮迦沉默无言。
复次,世尊言离系派之萨遮迦曰:
汝对此如何思惟耶?汝言:色是予之我汝于其色,有予之色应如是、予之色不应如是之力量否?
复次,离系派之萨遮迦默而无言。
于是世尊言萨遮迦曰:
阿义耶萨那!然解答之,汝今非沉默之时。阿义耶萨那!无论何人由如来如法问至三次不答者,其头裂为七分也。
其时金刚手药叉手执铁金刚杵,辉炽以放焰光,立于离系派之萨遮迦头上之虚空中曰:
若此离系派之萨遮迦,由世尊如法问至三次,无答所问者,予从汝头破为七分。
是时只有世尊及离系派萨遮迦见彼金刚手药叉。
于是,萨遮迦恐怖、战栗,发毛竖立,愿世尊庇护,以求世尊为避难处,世尊依所请,萨遮迦白世尊曰:
卿瞿昙!问予者,予应答之。
世尊曰:
阿义耶萨那!对此如何思惟耶?汝言:色是予之我。汝于其色,有予之色应如是、予之色不应如是之力量否?
萨遮迦曰:
卿瞿昙!实无此力。
世尊曰:
阿义耶萨那!思念之!阿义耶萨那!思念而答之,因汝先及后,或后及先皆不一致。阿义耶萨那!对此如何思惟耶?汝言:受是予之我。汝于其受,有予之受应如是、予之受不应如是之力量否?
萨遮迦曰:
卿瞿昙!实无此力。
世尊曰:
阿义耶萨那!思念之!阿义耶萨那!思念而答之,因汝先及后,或后及先皆不一致。阿义耶萨那!对此如何思惟耶?汝言:想是予之我。汝于其想,有予之想应如是、予之想不应如是之力量否?
萨遮迦曰:
卿瞿昙!实无此力。
世尊曰:
阿义耶萨那!思念之!阿义耶萨那!思念而答之,因汝先及后,或后及先皆不一致。阿义耶萨那!对此如何思惟耶?汝言:行是予之我。汝于其行,有予之行应如是、予之行不应如是之力量否?
萨遮迦曰:
卿瞿昙!实无此力。
世尊曰:
阿义耶萨那!思念之!阿义耶萨那!思念而答之!汝先及后,或后及先皆不一致。阿义耶萨那!对此如何思惟耶?汝言:识是予之我。汝于其识,有予之识应如是、予之识不应如是之力量否?
萨遮迦曰:
卿瞿昙!实无此力。
世尊曰:
阿义耶萨那!思念之阿义耶萨那!思念而答之!因汝先及后,或后及先皆不一致。阿义耶萨那!对此如何思惟耶?色是常否?或是无常否?
萨遮迦曰:
是无常,卿瞿昙!
世尊曰:
无常者是苦否?或乐否?
萨遮迦曰:
是苦,卿瞿昙!
世尊曰:
无常、苦、变坏之法,视为彼是予所有、予是彼,彼是予之我者,是正确否?
萨遮迦曰:
卿瞿昙!实不正确也。
世尊曰:
阿义耶萨那!对此如何思惟耶?受是常否?或无常否?
萨遮迦曰:
是无常,卿瞿昙!
世尊曰:
无常者是苦否?或乐否?
萨遮迦曰:
是苦,卿瞿昙!
世尊曰:
无常、苦、变坏之法者,视为彼是我所,予是彼,彼是予之我也为正确乎?
萨遮迦曰:
实不正确,卿瞿昙。
世尊曰:
阿义耶萨那!对此如何思惟耶?想是常否?或无常否?
萨遮迦曰:
是无常,卿瞿昙!
世尊曰:
无常者是苦否?或乐否?
萨遮迦曰:
是苦,卿瞿昙!
世尊曰:
无常、苦、变坏之法者,视为彼是我所,予是彼,彼是予之我也为正确乎?
萨遮迦曰:
实不正确,卿瞿昙。
世尊曰:
阿义耶萨那!对此如何思惟耶?行是常否?或无常否?
萨遮迦曰:
是无常,卿瞿昙!
世尊曰:
无常者是苦否?或乐否?
萨遮迦曰:
是苦,卿瞿昙!
世尊曰:
无常、苦、变坏之法者,视为彼是我所,予是彼,彼是予之我也为正确乎?
萨遮迦曰:
实不正确,卿瞿昙。
世尊曰:
阿义耶萨那!对此如何思惟耶?识是常否?或无常否?
萨遮迦曰:
是无常,卿瞿昙!
世尊曰:
无常者是苦否?或乐否?
萨遮迦曰:
是苦,卿瞿昙!
世尊曰:
无常、苦、变坏之法者,视为彼是我所,予是彼,彼是予之我也为正确乎?
萨遮迦曰:
实不正确,卿瞿昙。
世尊曰:
阿义耶萨那!对此如何思惟耶?其着于苦,依于苦,奇于苦,以苦,视为彼为我所,予是彼,彼是予之我彼应了知自苦、或与苦战斗而住否?
萨遮迦曰:
卿瞿昙!如何有斯,卿瞿昙!实无依据也。
世尊曰:
阿义耶萨那!譬如一人欲得心材之求心材者,往索心材,而执利斧入森林。于其处彼发现真直而壮之高大芭蕉树,彼即截其根,截根而截梢,截梢而剽剥茎衣,彼虽剽剥其茎衣,亦不得肤材,何况有心材乎?如是,阿义耶萨那!汝于自论与予问答,被诘问、被对问、空无而败。阿义耶萨那!依汝对毗舍离之众,有述此语:凡沙门或婆罗门虽拥有僧伽、伽那,为众之师,虽容许为应供、等正觉者,由予以请试论者,不见无震栗、感动,不见不腋下流汗也。予若向无心之柱以请试论之,彼由予以论试论,亦皆令震栗、感动,何况对人乎!阿义耶萨那!汝汗由前额流出,浸透上衣两流滴于地。阿义耶萨那!今在予身上无汗。如是世尊于彼众,露出黄金色之身。如是说时,离系派之萨遮迦沉默无言、懊恼、缩肩、低头,悄悄不能回答而坐。
于是离车族东无伽者,知离击派萨遮迦沉默无言,懊恼、缩肩、低头,悄悄不能回答,白世尊曰:
世尊!予现喻之。
世尊曰:
以示之,东无伽。
东无伽曰:
世尊!譬如,村里或聚落之附近有莲池,在此有一只蟹,世尊!而且众多之少年或少女,出此村里或聚落而来此莲池。来而入此莲池,从水里取出蟹,以置于干燥之地。世尊!若此蟹伸其肢脚,每被彼等少年或少女,或以木片、或砂砾切断、割裂之,世尊!如是其蟹之肢脚皆被断、裂、割断,再不能如以前回于莲池也。世尊!如是,离系派萨遮迦一切之曲说、奸计、争论由世尊悉皆切断、割裂矣!世尊!而且,今离系派之萨遮迦,不得抱有意志为争论再诣于世尊之处。
如是言时,离系派之萨遮迦向离车族之东无伽曰:
勿言!汝东无伽!勿言!汝东无伽!我等非与汝语,我等令与瞿昙语也。卿瞿昙!此等之我等,勿关系其他凡庸之沙门婆罗门之言,此实不过戏论而已。卿瞿昙之声闻如何遵教,以应说谕,断疑、去犹豫、得无所畏、不他其他而住师教耶?
世尊曰:
阿义耶萨那!是我之声闻,凡是色,而过去、未来、现在,或内、或外、或粗、或细、或丑、或美、或远、或近之一切,以如实正慧见:彼非予所有、予非彼、彼非予之我。
阿义耶萨那!又,凡是受,而过去、未来、现在,或内、或外、或粗、或细、或丑、或美、或远、或近之一切,以如实正慧见:彼非予所有、予非彼、彼非予之我。
阿义耶萨那!又,凡是想,而过去、未来、现在,或内、或外、或粗、或细、或丑、或美、或远、或近之一切,以如实正慧见:彼非予所有、予非彼、彼非予之我。
阿义耶萨那!又,凡是行,而过去、未来、现在,或内、或外、或粗、或细、或丑、或美、或远、或近之一切,以如实正慧见:彼非予所有、予非彼、彼非予之我。
阿义耶萨那!又,凡是识,而过去、未来、现在、或内、或外、或粗、或细。或丑、或美、或远、或近之一切,以如实正慧见:彼非予所有,予非彼,彼非予之我。
阿义耶萨那!予之声闻如此遵教,以应说谕、断疑、去犹豫,得无所畏,不依其他而住师教。
萨遮迦曰:
卿瞿昙!比丘如何,应供、诸漏已尽,修行圆满,所作已作,舍弃诸重担,到达理想,断存在之结。正慧而为解脱者乎?
世尊曰:
阿义耶萨那!于是,比丘,凡是色,而过去、未来、现在,或内、或外、或粗、或细、或丑、或美、或远、或近之一切,以如实直觉正慧以见:彼非予所有,予非彼、彼非予之我,无取着而住解脱也。
凡是受,而过去、未来、现在,或内、或外、或粗、或细、或丑、或美、或远、或近之一切,以如实直觉正慧以见:彼非予所有,予非彼、彼非予之我,无取着而住解脱也。
凡是想,而过去、未来、现在,或内、或外、或粗、或细、或丑、或美、或远、或近之一切,以如实直觉正慧以见:彼非予所有,予非彼、彼非予之我,无取着而住解脱也。
凡是行,而过去、未来、现在,或内、或外、或粗、或细、或丑、或美、或远、或近之一切,以如实直觉正慧以见:彼非予所有,予非彼、彼非予之我,无取着而住解脱也。
凡是识而过去、未来、现在,或内、或外、或粗、或细、或丑、或美、或远、或近之一切,以如实正慧见:彼非予所有,予非彼,彼非予之我,无取着而住解脱也。
阿义耶萨那!比丘如此为应供,诸漏已尽,修行圆满,所作已作,弃诸重担,到达理想,断存在之结,正智而解脱。
阿义耶萨那!如是解脱心之比丘,成就三无上:具无上、道无上、解脱无上也。
阿义耶萨那!如是解脱之比丘,恭敬、尊重、尊敬、崇拜如来,即彼佛世尊为菩提而说法,彼调御者之世尊,为调御而说法,彼寂静者之世尊为寂静而说法,彼度者之世尊,为度而说法,彼涅盘者之世尊,为般涅盘而说法也。   如是说时,离系派萨遮迦白世尊曰:
卿瞿昙!我等想对卿瞿昙以论论战者,实是卤莽、轻率也。卿瞿昙!若攻击狂象,使人安泰;但攻击卿瞿昙即令人不得安泰。卿瞿昙!若攻击燃烧火团,使人安泰;但攻击卿瞿昙,不得令人安泰。卿瞿昙!以攻击猛烈之毒蛇,使人安泰;但攻击卿瞿昙,即令人不得安泰。卿瞿昙!我等想对卿瞿昙以论论战者,实是卤莽、轻率也。卿瞿昙!明朝与比丘众共受我请食!世尊默然而受之。
于是离系派之萨遮迦知世尊受诺,向彼等离车人曰:
离车人之诸君!请转予,沙门瞿昙与比丘众共受明朝之请食,然者汝等诸君,有适当者应持来。
于是彼等离车人其夜备具五百釜食之施食,持来于离系派之萨遮迦。如是,离系派之萨遮迦设殊妙之嚼食、啖食,于自己之园,时告世尊曰:
卿瞿昙!食备矣!
于是世尊早晨着衣,执持衣钵,往离系派萨遮迦之园。往而与比丘众坐于所设之座。于是离系派之萨遮迦以世尊为上首而向比丘众以自手供养奉侍殊妙之嚼食、啖食。
离系派之萨遮迦见世尊食已,手离钵后,自执一卑床于一面坐。于一面坐已,萨遮迦白世尊曰:
卿瞿昙!于是施若有功德及功德地者,愿为施与者之幸福。
世尊曰:
阿义耶萨那!如断贪、嗔、痴之予,之应供者而生者,应成为汝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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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含典籍·南传中部·牧牛者小经

牧牛者小经

北传杂阿一二四八(大正藏二、三四二页。)增阿三九、六(大正藏二、七六一。)
本经是世尊,喻往昔摩揭陀人牧牛者之愚痴和智慧,以牛群各渡恒河之失败和成功者。说修行者亦应选择其导者。
如是我闻。
一时,世尊于跋耆国郁伽奢罗,住恒伽河岸。
尔时,世尊呼诸比丘言:诸比丘!
彼等比丘应诺:世尊!
世尊乃说:
诸比丘!昔摩揭陀人有无智慧之牧牛者,雨期最后之月,于秋时不观察恒河之此岸,不观察彼岸,而于无渡口处,即驱牛群渡往须奇提诃国之对岸。
诸比丘!于此牛密集于恒河之中流,忽遇灾厄。何其故?
诸比丘!如是,实彼摩揭陀人之牧牛者无智慧,因而期最后之月,于秋时不观察恒河之此岸、不观察彼、此岸而于无渡口处,即驱牛群渡往须奇提河之对岸也。
诸比丘!如是,任何沙门或婆罗门,暗于此界、暗于彼界、暗于魔界、暗于非魔界、暗于死神界、暗于非死神界者,对于彼等以可听、可信而思惟者,彼等永久非饶益、成为不幸也。
诸比丘!昔摩揭陀人有智慧之牧牛者,雨期最后之月,于秋时,观察恒河之此岸、观察彼岸,依其渡口处,从牛驱渡往对岸须奇提诃国。
彼先渡牡牛、牛父、牛群之首领。彼等横渡恒河之流,安稳到达彼岸。其次即渡强力及善驯者。彼等亦横渡恒河之流、安稳到达彼岸,其次即渡离乳牡牛,彼等亦横渡河之流,安稳到达彼岸。其次即体力弱之犊,彼等亦横渡恒河之流。安稳到达彼岸。诸比丘!昔,若有犊子,只要以母牛之吼声而导引之,彼亦横渡恒河之流,安稳到达彼岸。何其故?
诸比丘!如是实摩揭陀人有智慧之牧牛者,雨期最后之月,于秋时,观察恒河之此岸、观察彼岸、依渡口处、从牛躯渡往对岸之须奇提诃国。
诸比丘!如是实任何沙门或婆罗门通此界、通彼界、通魔界、通非魔界。通死神界、通非死神界者,对彼等可听、可信而思惟者,彼等永久饶益、成为幸福。
诸比丘!犹如彼等牡牛、牛父,及牛群之首领,横渡恒河之流,安稳到达彼岸。
如是,诸比丘!彼等比丘成为阿罗汉,诸漏已尽,修行圆满,所作已作,已弃重担,逮达理想,断存在之结,正智而解脱者,彼等横渡魔之流,安稳到达彼岸。
诸比丘!犹如彼等强力、善驯之牛,横渡恒河,安稳到达彼岸。
如是,诸比丘!彼等比丘断五下分结,为化生者,于彼处般涅盘,依其界而不还者,彼等横渡魔之流,安稳到达彼岸。
诸比丘!犹如彼等离乳牡牛,横渡恒河之流,安稳到达彼岸。
如是,诸比丘!彼等断三结,贪、嗔、痴薄,成为一来者、唯一次来此界而得苦尽之比丘,彼等横渡魔之流,安稳到达彼岸。
诸比丘!犹如彼等力弱之犊,横渡恒河之流而安稳到达彼岸。
如是,诸比丘!彼等断三结,成为预流者,不堕恶趣者,已决定正觉之比丘,彼等横渡魔之流,安稳到达彼岸。
诸比丘!犹如小犊,只以母牛之吼声而导引之,横渡恒河之流,安稳到达彼岸。
如是,诸比丘!彼等随法,随信之比丘,彼等横渡魔之流,安稳到达彼岸。
诸比丘!予通此界、通彼界、通魔界、通非魔界、通死神界、通非死神界。
诸比丘!如是对予?为可听、可信者,于彼等成其饶益、幸福。
世尊如是说,如是说之善逝、尊师,复曰:
此世及彼世,依智者光明
恶魔及死神,所栖与非栖
知一切世间,正觉者智者
开甘露法门,到寂灭涅盘
断恶魔之路,拔本摧破坏
汝等满欢喜,到达于安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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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含典籍·南传中部·牧牛者大经

牧牛者大经

北传杂阿一二四九(大正藏二、三四二页。)增阿四六、一(大正藏二、七九四页。)放牛经(大正藏二、五四六。)
本经是世尊,譬喻牧牛者,令拥护增长牛群,必要之十一法。比丘于此法、律、应致增长兴隆成满,以说十一法。(和北传杂阿大约一致,其他大意虽同,其内容有不少差异之处。)

如是我闻。
一时,世尊在舍卫城只陀林给孤独园。
尔时世尊呼诸比丘言:诸比丘!
彼等比丘应诺:世尊!

世尊乃说:
诸比丘!具足十一支之牧牛者,不能拥护增长牛群,云何为十一?
诸比丘!是牧牛者不知色、不通相、不除虫卵、不处置疮痍、不起烟、不知渡处、不知应饮之物、不知道路、不通知牧场、无余榨乳(留给牛犊)、不以最上恭敬以恭敬牡牛、牛父、牛群首领。诸比丘!具足此等十一支之牧牛者不能拥护增长牛群。
诸比丘!如是又比丘具足十一法,此于法、律不能增大、兴隆、成满。云何为十一?
曰!诸比丘!是比丘不知色、不通相、不除虫卵、不处理疮痍、不起烟、不知渡处、不知可饮之物、不知道路、不知行处、无余榨乳、不以最上恭敬,以恭敬比丘、长老、耆宿、久修行者、僧伽之父、僧伽之首领。

诸比丘!云何比丘不知色?
诸比丘!言是比丘不如实知任何色、所有之色是依四大、及四大之色。
诸比丘!如是比丘谓不知色。

诸比丘!云何比丘不通相?
诸比丘!言是比丘不如实知有此业相者是愚人也、有此业相者是贤人。
诸比丘!如是比丘谓不通相。

  诸比丘!云何比丘不除虫卵?
诸比丘!言此比丘以受生起欲之想念,不舍、不除、不灭、不断;以受生起嗔之想念,不舍、不除、不灭、不断;以受生害之想念,不舍、不除、不灭、不断;以受返复而起之恶不善法、不舍、不除、不灭、不断。
诸比丘!如是之比丘谓不除虫卵。

诸比丘!云何比丘不处理疮痍?
诸比丘!此比丘以眼见色、执色相、执随相。如是不防护眼根而住者,虽流入贪欲、忧戚、恶不善法,不为其防护,不护眼根、于眼根不生防护;
以耳闻声、执声相、执随相。如是不防护耳根而住者,虽流入贪欲、忧戚、恶不善法,不为其防护,不护耳根、于耳根不生防护;
以鼻嗅香、执香相、执随相。如是不防护鼻根而住者,虽流入贪欲、忧戚、恶不善法,不为其防护,不护鼻根、于鼻根不生防护;
以舌尝味、执味相、执随相。如是不防护舌根而住者,虽流入贪欲、忧戚、恶不善法,不为其防护,不护舌根、于舌根不生防护;
以身触之所触者、执触相、执随相。如是不防护身根而住者,虽流入贪欲、忧戚、恶不善法,不为其防护,不护身根、于身根不生防护;
以意识法,于此等执法相、执随相。如是不防护意根而住者,流入贪欲、忧戚、恶不善之法,不为其防护、不护意根、于意根不生防护。
诸比丘!如是谓比丘不处理疮痍。

诸比丘!云何比丘不起烟?
诸比丘!言此比丘如所闻、如所受持、而不为其他广说法。
诸比丘!如是比丘谓不起烟。

诸比丘!云何比丘不知渡处?
诸比丘!言此比丘对彼等多闻而通阿含、持法、持律、持智母之比丘,不随时而诣,不寻不问:贤者!此如何?此如何之意义?因此对彼,彼等尊者不显所不显,不开所不开,于法有种种疑问,而不除去疑问。
诸比丘!如是比丘谓不知渡处。

诸比丘!云何比丘不知饮水之处?
诸比丘!言此比丘依如来所教说法、律时,对利义不得信受,对于法不得信受,不得随伴法之欢喜。
诸比丘!如是比丘谓不知应饮之物。

诸比丘!云何比丘不知道路?
诸比丘!言此比丘不如实知八支圣道。
诸比丘!如是比丘谓不知道路。

诸比丘!云何比丘不知行处?
诸比丘!言此比丘不如实知四念处。
诸比丘!如是比丘谓不知行处。

诸比丘!云何比丘无余榨乳?
诸比丘!言此比丘对有信之居士持来布施衣服、饮食、床座、医药资具,其时比丘受之而不知限度。
诸比丘!如是比丘谓无余榨乳。

诸比丘!云何比丘不以最上之恭敬恭敬彼等比丘、长老、耆宿、久修行者、僧伽之父、僧伽之首领?
诸比丘!言此比丘对彼等比丘、长老、耆宿、久修行者、僧伽之父、僧伽之首领,于正于反,不作慈身业,不作慈口业,不作慈意业。
诸比丘!如是比丘谓不以最上之恭敬恭敬彼等比丘、长老、耆宿、久修行者、僧伽之父、僧伽之首领。

诸比丘!具足此等十一法之比丘于法、律,不能增大、兴隆、圆满。

诸比丘!具足十一支之牧牛者,得拥护增大牛群。云何为十一?
言此牧牛者知色、通相、除虫卵、处理疮痍、起烟、知渡处、知饮之物、知道路、知牧场、余留奶乳、以最上之恭敬恭敬彼等牡牛、牛父、牛群之首领。
诸比丘!具足此等十一支之牧牛者,得拥护增大牛群。
诸比丘!如是,具足十一法之比丘亦能于此法、律,得增大、兴隆、圆满,云何为十一?
言此比丘知色、通相、除虫卵、处理疮痍、起烟、渡处、应饮之物、道路、通行处、榨奶乳留存,以最上之恭敬恭敬彼等比丘、长老、耆宿、久修行者、僧伽之又、僧伽之首领。

诸比丘!云何比丘知色?
诸比丘!言此比丘于任何色,如实知诸色是依四大及四大之色也。
诸比丘!如是比丘谓知色。

诸比丘!云何比丘是通相?
诸比丘!言此比丘如实知:有此之业相者是愚人、有此业相者是贤人也。
诸比丘!如是比丘是通于相。

诸比丘!云何比丘以除虫卵?
诸比丘! 言此比丘不受生起欲之想念,舍之、除之、灭之、断之;不受生起嗔之想念,舍之、除之、灭之、断之;不受生害之想念,舍之、除之、灭之、断之;不受返复而起之恶不善法,舍之、除之、灭之、断之。
诸比丘!如是比丘是除虫卵。

诸比丘!云何比丘以处理疮痍?
诸比丘!言此比丘以眼见色、不执相、不执随相,如是防护彼之眼根而住,若将生起贪欲、忧戚、恶不善之法者,为其防护、以护眼根、于眼根生防护;
以耳闻声、不执相、不执随相,如是防护彼之耳根而住,若将生起贪欲、忧戚、恶不善之法者,为其防护、以护耳根、于耳根生防护;
以鼻嗅香、不执相、不执随相,如是防护彼之鼻根而住,若将生起贪欲、忧戚、恶不善之法者,为其防护、以护鼻根、于鼻根生防护;
以舌尝味、不执相、不执随相,如是防护彼之舌根而住,若将生起贪欲、忧戚、恶不善之法者,为其防护、以护舌根、于舌根生防护;
以身触所触者、不执相、不执随相,如是防护彼之身根而住,若将生起贪欲、忧戚、恶不善之法者,为其防护、以护身根、于身根生防护;
以意识法,不执相、不执随相,如是防护彼意根而住,若将生起贪欲、忧戚、恶不善之法者,为其防护,以护意根、于意根生防护。
诸比丘!如是比丘是处理疮痍。

诸比丘!云何比丘以起烟?
诸比丘!言此比丘如所闻而所受持,为其他广说法。
诸比丘!如是比丘谓起烟。

诸比丘!云何比丘是如渡处?
诸比丘!言此比丘对彼等多闻而通阿含、持法、持律、持智母之比丘,随时而诣,寻问:贤者!此如何?此之意义如何?对于彼,彼等尊者以显所不显、以开所不开、于有种种疑问之法以除疑问。
诸比丘!如是比丘是谓知渡处。

诸比丘!云何比丘是谓知应饮之物?
诸比丘!言此比丘依如来之所教,说法、律之时,对其利义得信受、对于法得信受,得随伴法之欢喜。
诸比丘!如是比丘是谓知应饮之物。

诸比丘!云何比丘知道路?
诸比丘!言此比丘如实知八支圣道。
诸比丘!如是比丘是谓知道路。

诸比丘!云何比丘知行处?
诸比丘!言此比丘如实知四念处。
诸比丘!如是比丘谓知行处。

诸比丘!云何比丘是余存榨奶乳?
诸比丘!言是比丘对有正信之居士持来衣服、饮食、床座、医药资具之布施,其时比丘受之而知限度。
诸比丘!如是比丘是谓知余存榨奶乳。

诸比丘!云何比丘是以最上之恭敬恭敬彼等比丘、长老、耆宿、久修行者、僧伽之父,僧伽之首领?
诸比丘!言此比丘,对彼等比丘、长老、耆宿、久修行者、僧伽之父、僧伽之首领、于正于反,皆作慈身业、作慈口业、作慈意业。
诸比丘!如是谓比丘以最上之恭敬恭敬彼等比丘、长老、耆宿、久修行者、僧伽之父、僧伽之首领。

诸比丘!具足此等十一法之比丘,于此法、律,得增大、兴隆、圆满。

世尊如是说已。彼等比丘欢喜信受世尊之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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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含典籍·长阿含经·弊宿经第七

弊宿经第七

 

「尔时,[13]童女迦叶与五百比丘游行[14]拘萨罗国,渐诣[15]斯波酰婆罗门村,时,童女迦叶在[*]斯波酰村北[16]尸舍婆林止。时,有婆罗门名曰[17]弊宿,止[*]斯波酰村。此村丰乐,民人众多,树木繁茂,[18]波斯匿王别封此村与婆罗门[*]弊宿,以为[19]梵分。弊宿婆罗门常怀异见,为人说言:「无有他世,亦无更生,无善恶报。」

时,[*]斯波酰村人闻童女迦叶与五百比丘,从拘萨罗国渐至此尸舍婆林,自相谓言:「此童女迦叶有大名闻,已得罗汉,耆旧长宿,多闻广博,聪明叡智,辩才应机,善于谈论,今得见者,不亦善哉!」时,彼村人日日次第往诣迦叶。尔时,弊宿在高楼上,见其村人[20]队队相随,不知所趣,即问左右持盖者言:「彼人何故群[*]队相随?」

侍者答曰:「我闻童女迦叶将五百比丘游拘萨罗国,至尸舍婆林,又闻其人有大名称,已得罗汉,耆旧长宿,多闻广博,聪明叡智,辩才应机,善于谈论;彼诸人等,群[*]队相随,欲诣迦叶共相见耳。」

时,弊宿婆罗门即勅侍者:「汝速往语诸人:『且住!当共俱行,往与相见。』所以者何?彼人愚惑,欺诳世间,说有他世,言有更生,言有善恶报,而实无他世,亦无更生,无善恶报。」

时,使者受教已,即往语彼斯婆酰村人言:「婆罗门语:『汝等且住!当共俱诣,往与相见。』」

村人答[21]曰「善哉!善哉!若能来者,当共俱行。」

使还寻白:「彼人已住,可行者行。」

时,婆罗门即下高楼,勅侍者严驾,与彼村人前后围遶,[22]诣舍婆林,到已下车,步进诣迦叶所,问讯讫,一面坐;其彼村人婆罗门、居士,有礼拜迦叶然后坐者,有问讯已而坐者,有自称名已而坐[23]者,有叉手已而坐者,有默而坐者。时,弊宿婆罗门语童女迦叶言:「今我欲有所问,宁有闲暇见听许不?」

迦叶报曰:「随汝所问,闻已当知。」

婆罗门言:「今我论者,无有他世,亦无更生,无罪福报,汝论云何?」

迦叶答曰:「我今问汝,随汝意答,今上日月,为此世耶?为他世耶?为人、为天耶?」

婆罗门答曰:「日月是他世,非此世也。是天,非[1]人。」

迦叶答曰:「以此可知,必有他世,亦有更生,有善恶报。」

婆罗门言:「汝虽云有他世,有更生及善恶报,如我意者,皆悉无有。」

迦叶问曰:「颇有因缘,可知无有他世,无有更生,无善恶报耶?」

婆罗门答曰:「有缘!」

迦叶问曰:「以何因缘,言无他世?」

婆罗门言:「迦叶!我有亲族知识,遇患困病,我往问言:『诸沙门、婆罗门各怀异见,言诸有杀生、盗窃、邪婬、两舌、恶口、妄言、绮语、[2]贪取、嫉妬、邪见者,身坏命终,皆入地狱。我初不信,所以然者?初未曾见死已来还,说所堕处。若有人来说所堕处,我必信受。汝今是我所亲,十恶亦备,若如沙门语者,汝死必入大地狱中,今我相信,从汝取定,若审有地狱者,汝当还来,语我使知,然后当信。』迦叶!彼命终已,至今不来,彼是我亲,不应欺我,许而不来,必无后世。」

迦叶报曰:「诸有智者,以譬喻得解,今当为汝引喻解之。譬如盗贼,常怀姧诈,犯王禁法,伺察所得,将诣王所,白言:『此人为贼,愿王治之。』王即勅左右,收系其人,遍令街巷,然后载之,出城付刑人者;时,左右人[3]即将彼贼,付刑人者,彼贼以柔软言,语守卫者:『汝可放我,见诸亲里,言语辞别,然后当还。』云何?婆罗门!彼守卫者宁肯放不?」

婆罗门答曰:「不可!」

迦叶又言:「彼同人类,俱存现世,而犹不放,况汝所亲,十恶备足,身死命终,必入地狱,狱鬼无慈,又非[4]其类,死生异世,彼若以软言求于狱鬼:『汝暂放我,还到世间,见亲族言语辞别,然后当还。』宁得放不?」

婆罗门答曰:「不可!」

迦叶又言:「以此相方,自足可知,何为守迷,自生邪见耶?」

婆罗门言:「汝虽引喻,谓有他世,我犹言无。」

迦叶复言:「汝颇更有余缘,可知无他世耶?」

婆罗门报言:「我更有余缘,知无他世。」

迦叶问曰:「以何缘知?」

答曰:「迦叶!我有亲族,遇患笃重,我往语言:『诸沙门、婆罗门各怀异见,说有他世,言不杀、不盗、不婬、不欺,不两舌、恶口、妄言、绮语、贪取、嫉妬、邪见者,身坏命终,皆生天上;我初不信,所以然者?初未曾见死已来还,说所堕处。若有人[5]来说所堕生,我必信耳;今汝是我所亲,十善亦备,若如沙门语者,汝今命终,必生天上,今我相信,从汝取定,若审有天报者,汝当必来语我使知,然后当信。』迦叶!彼命终已,至今不来,彼是我亲,不应欺我,许而不来,必无他世。」

迦叶又言:「诸有智者,以譬喻得解,我今当复为汝说喻。譬如有人,堕于深厕,身首没溺,王勅左右:『挽[6]此人出,以竹为篦,三刮其身,澡豆净灰,次如洗之,后以香汤,沐浴其体,细末众香,坌其身上,勅除发师,净其须发。』又勅左右,重将洗沐,如是至三,洗以香汤,坌以香末,名衣上服,庄严其身,百味甘饍,以恣其口,将诣高堂,五欲娱乐,其人[7]复能还入厕不?」

答[*]曰:「不能![8]彼处臭恶,何可还入?」

迦叶言:「诸天亦尔。此阎浮利地,臭秽不净,诸天在上,去此百由旬,遥闻人臭,甚于厕溷。婆罗门!汝亲族知识,十善具足,然必生天,五欲自娱,快乐无极,宁当复肯还来,入此阎浮厕不?」

答曰:「不也!」

迦叶又言:「以此相方,自[9]足可知,何为守迷,自生邪见?」

婆罗门言:「汝虽引喻,[10]言有他世,我犹言无。」

迦叶复言:「汝颇更有余缘,可知无他世耶?」

婆罗门报言:「我更有余缘,知无他世。」

迦叶问曰:「以何缘知?」

答曰:「迦叶!我有亲族,[11]遇患笃重,我往语言:『沙门、婆罗门各怀异见,说有后世,言不杀、不盗、不婬、不欺、不饮酒者,身坏命终,皆生忉利天上;我亦不信,所以然者?初未曾见死已来还,说所堕处;若有人来说所堕生,我必信耳。今汝是我所亲,五戒具足,身坏命终,必生忉利天上,[12]令我相信,从汝取定,若审有天福者,汝当还来,语我使知,然后当信。』迦叶!彼命终已,至今不来,彼是我亲,不应有欺,许而不来,必无他世。」

迦叶答言:「此间百岁,正当忉利天上一日一夜耳,如是亦三十日为一月,十二月为一岁,如是彼天寿千岁。云何?婆罗门!汝亲族五戒具足,身坏命终,必生忉利天上。彼生天已,作是念言:『我初生此,当二三日中,娱乐游戱,然后来下报汝言。』者,宁得见不?」

答曰:「不也!我死久矣,何由相见?」

婆罗门言:「我不信也,谁来告汝有忉利天,寿命如是?」

迦叶言:「诸有智者,以譬喻得解,我今更当为汝引喻。譬如有人,从生而盲,不识五色,青、黄、赤、白,麤、细、长、短,亦不见日、月、星[1]象、丘陵、沟壑。有人问言:『青、黄、赤、白五色云何?』盲人答曰:『无有五色。』如是麤、细、长、短、日、月、星象、山陵、沟壑,皆言无有。云何?婆罗门!彼盲人言,是正答不?」

答曰:「不也!」

「所以者何?世间现有五色,青、黄、赤、白,麤、细、长、短,日、月、星象、山陵、沟壑,而彼言无。婆罗门!汝亦如是。忉利天寿,实有不虚,汝自不见,便言其无。」

婆罗门言:「汝虽言有,我犹不信。」

迦叶又言:「汝复作何缘,而知其无?」

答曰:「迦叶!我所封村人有作贼者,伺察所得,将诣我所,语我言:『此人为贼,唯愿治之。』我答言:『收缚此人,着大釜中,[2]韦葢厚泥,使其牢密,勿令[3]有泄,遣人围遶,以火煮之。』我时欲观知其精神所出之处,将诸侍从,遶釜而观,都不见其神去来处,又发釜看,亦不见神有往来[4]之处。以此缘故,知无他世。」

迦叶又言:「我今问汝,若能答者随意报之。婆罗门!汝在高楼,[5]息寝卧时,颇曾梦见山林、江河、园观、浴池、国邑、街巷不?」

答曰:「梦见!」

又问:「婆罗门!汝当梦时,居家眷属侍卫汝不?」

答曰:「侍卫!」

又问:「婆罗门!汝诸眷属见汝识神有出入不?」

答曰:「不见!」

迦叶又言:「汝今生存,识神出入,尚不可见,况于死者乎?汝不可以[6]目前现事观于众生。婆罗门!有比丘初夜、后夜[7]捐除睡眠,精勤不懈,专念道品,以三昧力,[8]修净天眼;以天眼力,观于众生。死此生彼,从彼生此,寿命长短,颜色好丑,随行受报,善恶之趣,皆悉知见。汝不可以秽浊肉眼,不能彻见众生所趣,便言无也。婆罗门!以此可知,必有他世。」

婆罗门言:「汝虽引喻说有他世,[9]如我所见,犹无有也。」

迦叶又言:「汝颇更有因缘,知无他世耶?」

婆罗门言:「有!」

迦叶言:「以何缘知?」

婆罗门言:「我所封村人有作贼者,伺察所得,将诣我所,语我言:『此人为贼,唯愿治之。』我勅左右收缚此人,生剥其皮,求其识神,而都不见;又勅左右脔割其肉,以求识神,又复不见;又勅左右截其筋、脉、骨间求神,又复不见;又勅左右打骨出髓,髓中求神,又复不见。迦叶!我以此缘,知无他世。」

迦叶复言:「诸有智者,以譬喻得解,我今复当为汝引喻。乃往过去久远世时,有一国坏,荒毁未复,时,有商贾五百乘车经过其土,有一梵志奉事火神,常止一林。时,诸商人皆往投宿,清旦别去,时,事火梵志作是念言:『向诸商人宿此林中,今者[10]已去,傥有遗漏可试往看。』寻诣彼所,都无所见,唯有一小儿始年一岁,独在彼坐。梵志复念:『我今何忍见此小儿于我前死?今者宁可将此小儿至吾所止,养活之耶!』即抱小儿往所住处而养育之,其儿转大,至十余岁。

「时,此梵志以少因缘欲游人间,语小儿曰:『我有少缘,欲暂出行,汝善守护此火,慎勿使灭。若火灭者,当以钻钻木,取火燃之。』具[11]诫勅已,出林游行。梵志去后,小儿贪戏,不数视火,火遂便灭;小儿戏还,见火已灭,懊恼而言:『我所为非,我父去时,具约勅我,守护此火,慎勿令灭,而我贪戏,致使火灭,当如之何?』[12]彼时,小儿吹灰求火,不能得已,便以斧劈薪求火,复不能得,又复斩薪置于臼中,捣以求火,又不能得。

「尔时,梵志于人间还,诣彼林所,问小儿曰:『吾先勅汝使守护火,火不灭耶?』小儿对曰:『我向出戏,不时护视,火今已灭。』复问小儿:『汝以何方便更求火耶?』小儿报曰:『火出于木,我以斧破木求火,不得[13]火;复斩之令碎,置于臼中,杵捣求火,复不能得。』时,彼梵志以钻钻木出火,积薪而燃,告小儿曰:『夫欲求火,法应如此,不应破[14]析杵碎而求。』

「婆罗门!汝亦如是无有方便,[15]皮剥死人而求识神,汝不可以[16]目前现事观于众生。婆罗门!有比丘初夜后夜[*]捐除睡眠,精勤不懈,专念道品,以三昧力,修净天眼,以天眼力,观于众生,死此生彼,从彼生此,寿命长短,颜色好丑,随行受报,善恶之趣,皆悉知见;汝不可以秽浊肉眼,不能彻见众生所趣,便言无也。婆罗门!以此可知,必有他世。」

婆罗门言:「汝虽引喻说有他世,如我所见,犹无有也。」

迦叶复言:「汝颇更有因缘,知无他世耶?」

婆罗门言:「有!」

迦叶言:「以[17]何缘知?」

婆罗门言:「我所封村人有作贼者,伺察所得,将诣我所,语我言:『此人为贼,唯愿治之。』我勅左[18]右:『将此人以[19]称称之。』侍者受命,即以[*]称称。又告侍者:『汝将此人安徐杀之,勿损皮肉。』即受我教,杀之无损。我复勅左右:『更重称之。』乃重于本。迦叶!生[20]称彼[21]人,识神犹[22]在,颜色悦豫,犹能言语,其身乃轻;死已重称,识神已灭,无有颜色,不能[1]语言,其身更重,我以[2]此缘,知无他世。」

迦叶语婆罗门:「吾今问汝,随意答我。如人称铁,先冷称已,然后热称,何有光色柔软而轻?何无光色坚[3]䩕而重?」

婆罗门言:「热铁有色,柔软而轻,冷铁无色,刚强而重。」

迦叶语言:「人亦如是,生有颜色,柔软而轻;死无颜色,刚强而重。以此可知,必有他世。」

婆罗门言:「汝虽引喻说有他世,如我所见,必无有也。」

迦叶言:「汝复有何缘,知无他世?」

婆罗门答言:「我有亲族,[4]遇患笃重。时,我到彼语言:『扶此病人,令右脇卧。』视瞻、屈伸、言语如常;又使左卧,反覆宛转,屈伸、视瞻、言语如常,寻即命终。吾复使人扶转,左卧右卧,反覆谛观,不复屈伸、视瞻、言语,吾以是知,必无他世。」

迦叶复言:「诸有智者,以譬喻得解,今当为汝引喻。昔有一国不闻贝声,时,有一人善能吹贝,往到彼国,入一村中,执贝三吹,然后置地。时,村人男女闻声惊动,皆就往问:『此是何声,哀和清彻乃如是耶?』彼人指贝曰:『此物声也。』时,彼村人以手触贝曰:『汝可作声!汝可作声!』贝都不鸣,其主即取贝三吹置地。时,村人言:『向者,美声非是贝力,有手有口,有气吹之,然后乃鸣。』人亦如是,有寿有识,有息出入,则能屈伸、视瞻、[*]语言;无寿无识,无出入息,则[5]无屈伸、视瞻、语言。」

又语婆罗门:「汝今宜舍此恶邪见,勿为长夜自增苦恼。」

婆罗门言:「我不能舍,所以然者?我自生来长夜讽诵,翫习坚固,何可舍耶?」

迦叶复言:「诸有智者,以譬喻得解,我今当更为汝引喻。乃往久远有一国土,其土边壃,人民荒坏。彼国有二人,一智一愚,自相谓[6]言:『我是汝亲,共汝出城,采[7]侣求财。』即寻相随,诣一空聚,见地有麻即语愚者:『共取持归。』时,彼二人各取一担,复过前村,见有麻缕,其一智者言:『麻缕成功,轻细可取。』其一人言:『我已取麻,系缚牢固,不能舍也。』其一智者即取麻缕,重[8]担而去;复共前进,见有麻布,其一智者言:『麻布成功,轻细可取。』彼一人言:『我[9]以取麻,系缚牢固,不能复舍。』其一智者即舍麻缕取布自重;复共前行,见有劫[10]贝,其一智者言:『劫贝价贵,轻细可取。』彼一人言:『我已取麻,系缚牢固,赍来道远,不能舍也。』时,一智者即舍麻布而取劫贝。

「如是前行,见劫贝缕,次见白[11]叠,次见白铜,次见白银,次见黄金,其一智者言:『若无金者,当取白银,若无白银,当取白铜,乃至麻缕,若无麻缕,当取麻耳。今者此村大有黄金,众宝之上,汝宜舍麻,我当舍银,共取黄金,自重而归。』彼一人言:『我取此麻,系缚牢固,赍来道远,不能舍也。汝欲取者,自随汝意。』其一智者舍银取金,重担而归其家,亲族遥见彼人大得金宝,欢喜奉迎。时,得金者见亲族迎,复大欢喜。其无智人负麻而归居家,亲族见之,不悦亦不起迎,其负麻者倍增忧[12]愧。婆罗门!汝今宜舍恶习邪见,勿为长夜自增苦恼,如负麻人执意坚固,不取金宝,负麻而归,空自疲劳,亲族不悦,长夜贫穷,自增忧苦也。」

婆罗门言:「我终不能舍此见也,所以者何?我以此见多所教授,多所饶益,四方诸王皆闻我名,亦尽知我是断灭学者。」

迦叶复言:「诸有智者,以譬喻得解,我今当更为汝引喻。乃往久远有一国土,其土边壃,人民荒坏。时,有商人,有千乘车,经过其土,水谷、薪草不自供足,时商主念言:『我等伴多,水谷、薪草不自供足,今者宁可分为二[13]分,其一分者于前发引。』其前发导[14]师见有一人,身体麤大,目赤面黑,泥涂其身,遥见远来,即问:『汝从何来?』报言:『我从前村来。』又问彼言:『汝所来处,多有水谷、薪草不耶?』其人报言:『我所来处,丰有水谷,薪草无乏,我于中路逢天暴雨,其处多水,亦丰薪草。』又语商主:『汝曹车上若有谷草,尽可[15]捐弃,彼自丰有,不须重车。』

「时,彼商主语众商言:『吾向前行,见有一人,目赤面黑,泥涂其身,我遥问言:「汝从何来?」即答我言:「我从前村来。」我寻复问:「汝[16]所来处,丰有水谷、薪草不也?」答我言:「彼大丰耳。」又语[17]我言:「向于中路,逢天暴雨,此处多水,[18]又丰薪草。」复语我言:「君等车上若有谷草,尽可捐弃,彼自丰有,不须重车。」汝等宜各弃诸谷草,轻车速进。』即如其言,各共[*]捐弃谷草,轻车速进。

「如是一日不见水草,二日、三日,乃至七日,又复不见。时,商人穷于旷泽,为鬼所食。其后一部,次复进路,商主时前复见一人,目赤面黑,泥涂其身,遥见问言:『汝从何来?』彼人答[19]言:『从前村来。』又问:『汝所来处,丰有水谷、薪草不耶?』彼人答曰:『大丰有耳。』又语商[1]主:『吾于中路,逢天暴雨,其处多水,亦丰薪草。』又语商主:『君等车上若有谷草,便可[*]捐弃,彼自丰有,不须重车。』

「时,商主还语诸商人言:『吾向前行,见有一人,[2]道如此事:君等车上若有[3]谷草,可尽[4]捐弃,彼自丰有,不须重车。』时,商主言:『汝等谷草慎勿捐弃,须得新者然后当弃,所以者何?新陈相接,然后当得度此旷野。』时,彼商人重车而行,如是一日不见水草,二日、三日至于七日,又亦不见。但见前人为鬼所食,骸骨狼藉。

「婆罗门!彼赤眼黑面者,是罗剎鬼也。诸有随汝教者,长夜受苦,亦当如彼。前部商人无智慧故,随导师语,自没其身。婆罗门!诸有沙门、婆罗门,精进智慧,有所言说,承用其教者,则长夜获安,如彼后部商人有智慧故,得免[5]危难。婆罗门!汝今宁可舍此恶见,勿为长夜自增苦恼。」

婆罗门言:「我终不能舍所见也,设有人来强谏我者,生我忿耳,终不舍见。」

迦叶又言:「诸有智者,以譬喻得解,我今当复为汝引喻。乃昔久远有一国土,其土边壃,人民荒坏。时,有一人好喜养猪,诣他空村,见有[6]干粪,寻自念言:『此处饶粪,我猪豚飢,今当取草裹此干粪,头戴而归。』即寻取草,裹粪而戴,于其中路,逢天大雨,粪汁流下,至于足跟,众人见已,皆言:『狂人!粪[7]除臭处,正使天[8]晴,尚不[9]应戴,况于雨中戴之而行!』其人方怒,逆骂詈言:『汝等自痴,[10]不知我家猪豚飢饿;汝若知者,不言我痴。』婆罗门!汝今宁可舍此恶见,勿守迷惑,长夜受苦。如彼痴子戴粪而行,众人诃谏,逆更瞋骂,谓他[11]不知。」

婆罗门语迦叶言:「汝等若谓行善生天,死胜生者,汝等则当以刀自刎,饮毒而死,或五缚其身,自投高岸,而今贪生不能自杀者,则知死不胜生。」

迦叶复言:「诸有智者,以譬喻得解,我今当更为汝引喻。昔者,此斯波酰村有一梵志,耆旧长宿,年百二十。彼有二妻,一先有子,一始有娠。时,彼梵志未久命终,其大母子语小母言:『所有财宝,尽应与我,汝无分也。』时小母言:『汝为小待,须我分[12]娠,若生男者,应有财分;若生女者,汝自嫁娶,当得财物。』彼子慇懃再三索财,小母答如初;其子又逼不已,时,彼小母即以利刀自决其腹,知为男女。」

语婆罗门言:「[13]母今自杀,复害胎子,汝婆罗门,亦复如是;既自杀身,复欲杀人。若沙门、婆罗门,精勤修善,戒德具足,久存世者,多所饶益,天人获安。吾今末后为汝引喻,当使汝知恶见之殃。昔者,此[*]斯波酰村有二[14]伎人,善于弄丸,二人[15]角[*]伎,一人得胜。时,不如者[16]语胜者[17]言:『今日且停,明当更共试。』其不如者即归家中,取其戱丸,涂以毒药,[18]暴之使[*]干,明持此丸诣胜者所,语言:『更可[*]角伎。』即前共戱,先以毒丸授彼胜者:『胜者即吞。』其不如者复授毒丸,得已随吞,其毒转行,举身战动。时,不如者以偈骂曰:

「『吾以药涂丸,  而汝吞不觉;

小[*]伎汝为吞,  久后自当知。』」

迦叶语婆罗门言:「汝今当速舍此恶见,勿为专迷,自增苦毒,如彼[*]伎人,吞毒不觉。」

时,婆罗门白迦叶言:「尊者初[19]设月喻,我时已解,所以往返,不时受者,欲见迦叶辩才智慧,生牢固信耳。我今信受,归依迦叶。」

迦叶报言:「汝勿归我,如我所归无上尊者,汝当归依。」

婆罗门言:「不审所归无上尊者,今为所在?」

迦叶报言:「今我师世尊,灭度未久。」

婆罗门言:「世尊若在,不避远近,其当亲见,归依礼拜。今闻迦叶言:『如来灭度!』今即归依灭度如来及法、众僧。迦叶!听我于正法中为优婆塞!自今已后,尽寿不杀、不盗、不婬、不欺、不饮酒,我今当为一切大施。」

迦叶语言:「若汝宰杀众生,挝打[20]僮仆,而为会者,此非净福。又如硗确薄地,多生荆棘,于中种植,必无所获。汝若宰杀众生,挝打僮仆,而为大[21]会,施邪见众,此非净福。若汝大施,不害众生,不以杖楚加于僮仆,欢喜设会,施清净众,则获大福。犹如良田,随时种[22]植,必获果实」。

「迦叶!自今已后,常净施众僧,不令断绝。」

时,有一年少梵志,名曰摩头在[*]弊宿后立,弊宿顾语曰:「[23]吾欲设一切大施,汝当为我经[24]营处分。」

时,年少梵志闻[25]弊宿语已,即为经营,为大施已,而作是言:「愿使弊宿今世、后世不获福报。」

时,弊宿闻彼梵志经营施已,有如是言:「愿使弊宿今世、后世不获果报。」即命梵志而告之曰:「汝[26]当有是言耶?」

答曰:「如是!实有是言。所以然者?今所设食,麤澁弊恶,以此施僧,若以示王,王尚不能以手暂向,况当食之?现在所设,不可喜乐,何由后世得净果报?王施僧衣纯以麻布,若以示王,王尚不能以足暂向,况能自着?现在所施,不可喜乐,何由后世得净果报?」

时,婆罗门又告梵志:「自今已后,汝以我所食、我所着衣以施众僧。」

时,梵志即承教旨,以王所食、王所着衣供养众僧。时,婆罗门设此净施,身坏命终,生一下劣天中,梵志经营会者,身坏命终,生忉利天。

尔时,弊宿婆罗门、年少梵志及斯婆酰婆罗门、居士等,闻童女迦叶所说,欢喜奉行。」(CBETA, T01, no. 1, p. 42, b25-p. 47, a12)

[13]童女迦叶~Kumāra-Kassapa.。[14]~Kosalā.。[15]斯波酰=斯婆酰【三】*~Setanyā.。[*15-1]斯波酰=斯婆酰【三】*~Setanyā.。[16]尸舍婆~Siṁsapā.。[17]弊宿=蔽宿【元】* 【圣】~Pāyāsi.。[*15-2]斯波酰=斯婆酰【三】*~Setanyā.。[18]波斯匿~Pasenadi.。[*17-1]弊宿=蔽宿【元】* 【圣】~Pāyāsi.。[19]梵分~Brahmadeyya.。[*15-3]斯波酰=斯婆酰【三】*~Setanyā.。[20]队队=隤隤【圣】*。[21]曰=言【宋】*【元】*【明】*。[22]诣+(尸)【宋】【元】【明】。[23]者+(又)【宋】【元】【明】。[1]人+(也)【宋】【元】【明】。[2]贪取=悭贪【宋】【元】【明】。[3]即+(时)【宋】【元】【明】。[4]其=人【宋】【元】【明】。[5]来=者【圣】。[6]此人出=出此人【宋】【元】【明】。[7]复=后【宋】【元】【明】。[*21-1]曰=言【宋】*【元】*【明】*。[8]彼=此【宋】【元】【明】。[9]具=足【圣】【丽-CB】【CB】。[10]言=谓【宋】【元】【明】。[11]遇=过【圣】。[12]令=今【圣】。[1]象=像【圣】。[2]韦=围【宋】【元】【明】。[3]有=得【宋】【元】【明】。[4]〔之〕-【宋】【元】【明】。[5]息寝=寝息【宋】【元】【明】【圣】。[6]目=自【圣】。[7]捐=损【圣】*。[8]修净=净修【宋】【元】【明】。[9]知=如【圣】【丽-CB】【CB】。[10]已=以【宋】【元】【明】。[11]诫=戒【宋】【元】【明】【圣】。[12]彼时=时彼【宋】【元】【明】。[13]〔火〕-【宋】【元】【明】。[14]析=薪【宋】【元】【明】。[15]皮=㓟【宋】【元】【明】。[16]目=自【元】。[*7-1]捐=损【圣】*。[17]何+(因)【宋】【元】【明】。[18]右+(汝)【宋】【元】【明】。[19]称=秤【宋】*【元】*【明】*。[*19-1]称=秤【宋】*【元】*【明】*。[20]称=神【宋】【元】【明】。[21]〔人〕-【宋】【元】【明】。[22]在=存【宋】【元】【明】。[1]语言=言语【宋】*【元】*【明】*。[2]〔此〕-【圣】。[3]䩕=鞭【宋】【元】【明】。[4]遇=过【圣】。[*1-1]语言=言语【宋】*【元】*【明】*。[5]无=不能【宋】【元】【明】。[6]言=曰【宋】【元】【明】。[7]侣=梠【宋】,=稆【元】【明】。[8]担而=而还【宋】【元】【明】。[9]以=已【宋】【元】【明】。[10]贝=鉢【圣】。[11]叠=㲲【宋】【元】【明】。[12]愧=恼【宋】【元】【明】。[13]分=部【宋】【元】【明】。[14]师+(言)【宋】【元】【明】。[15]捐=损【圣】*。[16]〔所〕-【圣】。[17]我言=言我【宋】【元】【明】。[18]又=大【宋】【元】【明】。[*15-1]捐=损【圣】*。[19]言+(吾)【宋】【元】【明】。[1]主=人【宋】【元】【明】。[*15-2]捐=损【圣】*。[2]道=导【圣】。[3]谷草=草谷【宋】【元】【明】。[4]捐弃=损舍【圣】。[5]危=厄【宋】【元】【明】。[6]干=干【圣】*。[7]除=涂【宋】【元】【明】。[8]晴=阴【宋】【元】【明】【圣】。[9]应=可【宋】【元】【明】。[10]〔不〕-【圣】。[11]不知=无智【宋】【元】【明】。[12]娠=身【宋】【元】【明】。[13]母=汝【宋】【元】【明】【圣】。[*15-4]斯波酰=斯婆酰【三】*~Setanyā.。[14]伎=技【元】【明】*。[15]角=捔【宋】*【元】*【明】*。[*14-1]伎=技【元】【明】*。[16]语=诣【圣】。[17]〔言〕-【圣】。[18]暴=曝【宋】【元】【明】。[*6-1]干=干【圣】*。[*15-1]角=捔【宋】*【元】*【明】*。[*14-2]伎=技【元】【明】*。[*14-3]伎=技【元】【明】*。[19]设=说【宋】【元】【明】。[20]僮=童【明】。[21]会=施【宋】【元】【明】。[22]植=殖【圣】。[*17-2]弊宿=蔽宿【元】* 【圣】~Pāyāsi.。[23]吾+(今)【宋】【元】【明】。[24]营=荣【圣】。[25]弊宿=此【宋】【元】【明】。[26]当=审【宋】【元】【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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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含典籍·长阿含经·转轮圣王修行经第六

转轮圣王修行经第六

如是我闻

一时。佛在摩罗醯搜人间游行。与千二百五十比丘渐至摩楼国。
尔时。世尊告诸比丘。汝等当自炽燃。炽燃于法。勿他炽燃。当自归依。归依于法。勿他归依。云何比丘当自炽燃。炽燃于法。勿他炽燃。当自归依。归依于法。勿他归依。于是。比丘內身身观。精勤无懈。忆念不忘。除世贪忧。外身身观.內外身身观。精勤无懈。识念不忘。除世贪忧。受.意.法观。亦复如是。是为比丘自炽燃。炽燃法。不他炽燃。自归依。归依于法。不他归依。

如是行者。魔不能娆。功德日增。所以者何。乃往过去久远世时。有王名坚固念。剎利水浇头种。为转轮圣王。领四天下。时。王自在以法治化。人中殊特。七宝具足。一者金轮宝。二者白象宝。三者绀马宝。四者神珠宝。五者玉女宝。六者居士宝。七者主兵宝。千子具足。勇健雄猛。能伏怨敌。不用兵杖。自然太平。坚固念王久治世已。时金轮宝即于虛空忽离本处。时典轮者速往白王。大王。当知今者轮宝离于本处。时。坚固王闻已念言。我曾于先宿耆旧所闻。若转轮圣王轮宝移者。王寿未几。我今已受人中福乐。宜更方便受天福乐。当立太子领四天下。別封一邑与下发师。命下须发。服三法衣。出家修道。

时。坚固念王即命太子而告之曰。卿为知不。吾曾从先宿耆旧所闻。若转轮圣王金轮离本处者。王寿未几。吾今已受人中福乐。当更方便迁受天福。今欲剃除须发。服三法衣。出家为道。以四天下委付于汝。宜自勉力。存恤民物。是时。太子受王教已。时坚固念王即剃除须发。服三法衣。出家修道

时。王出家过七日已。彼金轮宝忽然不现。其典轮者往白王言。大王。当知今者轮宝忽然不现。时王不悅。即往诣坚固念王所。到已白王。父王。当知今者轮宝忽然不现。时。坚固念王报其子曰。汝勿怀忧以为不悅。此金轮宝者非汝父产。汝但勤行圣王正法。行正法已。于十五日月满时。沐浴香汤。彩女围绕。升正法殿上。金轮神宝自然当现。轮有千辐。光色具足。天匠所造。非世所有。

子白父王。转轮圣王正法云何。当云何行。王告子曰。当依于法。立法具法。恭敬尊重。观察于法。以法为首。守护正法。又当以法诲诸彩女。又当以法护视教诫诸王子.大臣.群僚.百官及诸人民.沙门.婆罗门。下至禽兽。皆当护视

又告子曰。又汝土境所有沙门.婆罗门履行清真。功德具足。精进不懈。去离憍慢。忍辱仁爱。闲独自修。独自止息。独到涅槃。自除贪欲。化彼除贪。自除瞋恚。化彼除瞋。自除愚痴。化彼除痴。于染不染。于恶不恶。于愚不愚。可著不著。可住不住。可居不居。身行质直。口言质直。意念质直。身行清净。口言清净。意念清净。正念清净。仁慧无厌。衣食知足。持钵乞食。以福众生。有如是人者。汝当数诣。随时咨问。凡所修行。何善何恶。云何为犯。云何非犯。何者可亲。何者不可亲。何者可作。何者不可作。施行何法。长夜受乐。汝咨问已。以意观察。宜行则行。宜捨则捨。国有孤老。当拯给之。贫穷困劣。有来取者。慎勿违逆。国有旧法。汝勿改易。此是转轮圣王所修行法。汝当奉行。

佛告诸比丘。时。转轮圣王受父教已。如说修行。后于十五日月满时。沐浴香汤。升高殿上。彩女围绕。自然轮宝忽然在前。轮有千辐。光色具足。天匠所造。非世所有。真金所成。轮径丈四。时。转轮王默自念言。我曾从先宿耆旧所闻。若剎利王水浇头种。以十五日月满时。沐浴香汤。升宝殿上。彩女围绕。自然金轮忽现在前。轮有千辐。光色具足。天匠所造。非世所有。真金所成。轮径丈四。是则名为转轮圣王。今此轮现。将无是耶。今我宁可试此轮宝。

时。转轮王即召四兵。向金轮宝偏露右臂。右膝著地。复以右手摩扪金轮。语言。汝向东方。如法而转。勿违常则。轮即东转。时。王即将四兵随从其后。金轮宝前有四神导。轮所住处。王即止驾。尔时。东方诸小国王见大王至。以金钵盛银粟。银钵盛金粟。来趣王所。拜首白言。善来。大王。今此东方土地丰乐。人民炽盛。志性仁和。慈孝忠顺。唯愿圣王于此治正。我等当给使左右。承受所当。时。转轮大王语小王言。止。止。诸贤。汝等则为供养我已。但当以正法治。勿使偏枉。无令国內有非法行。此即名曰我之所治。

时。诸小王闻此教已。即从大王巡行诸国。至东海表。次行南方.西方.北方。随轮所至。其诸国王各献国土。亦如东方诸小国比。时。转轮王既随金轮。周行四海。以道开化。安慰民庶。已还本国。时。金轮宝在宮门上虛空中住。时转轮王踊跃而言。此金轮宝真为我瑞。我今真为转轮圣王。是为金轮宝成就

其王久治世已。时金轮宝即于虛空忽离本处。其典轮者速往白王。大王。当知今者轮宝离于本处。时。王闻已即自念言。我曾于先宿耆旧所闻。若转轮圣王轮宝移者。王寿未几。我今已受人中福乐。宜更方便受天福乐。当立太子领四天下。別封一邑与下发师。令下须发。服三法衣。出家修道。

时。王即命太子而告之曰。卿为知不。吾曾从先宿耆旧所闻。若转轮圣王金轮宝离本处者。王寿未几。吾今已受人中福乐。当设方便迁受天乐。今欲剃除须发。服三法衣。出家修道。以四天下委付于汝。宜自勉力。存恤民物。尔时。太子受王教已。王即剃除须发。服三法衣。出家修道。时。王出家过七日已。其金轮宝忽然不现。典金轮者往白王言。大王。当知今者轮宝忽然不现。时王闻已。不以为忧。亦复不往问父王意。时。彼父王忽然命终。

自此以前。六转轮王皆展转相承。以正法治。唯此一王自用治国。不承旧法。其政不平。天下怨訴。国土损减。人民凋落。时。有一婆罗门大臣往白王言。大王。当知今者国土损减。人民凋落。转不如常。王今国內多有知识。聪慧博达。明于古今。备知先王治政之法。何不命集问其所知。彼自当答。时。王即召群臣。问其先王治政之道。时。诸智臣具以事答。王闻其言。即行旧政。以法护世。而由不能拯济孤老。施及下穷。

时。国人民转至贫困。遂相侵夺。盗賊滋甚。伺察所得。将诣王所白言。此人为賊。愿王治之。王即问言。汝实为賊耶。答曰。实尔。我贫穷饥餓。不能自存。故为賊耳。时。王即出库物以供给之。而告之曰。汝以此物供养父母。并恤亲族。自今已后。勿复为賊。余人转闻有作賊者。王给财宝。于是复行劫盗他物。复为伺察所得。将诣王所白言。此人为賊。愿王治之。王复问言。汝实为賊耶。答曰。实尔。我贫穷饥餓。不能自存。故为賊耳。时。王复出库财以供给之。复告之曰。汝以此物供养父母。并恤亲族。自今已后。勿复为賊。

复有人闻有作賊者。王给财宝。于是复行劫盗他物。复为伺察所得。将诣王所白言。此人为賊。愿王治之。王复问言。汝实为賊耶。答曰。实尔。我贫穷饥餓。不能自存。故为賊耳。时王念言。先为賊者。吾见贫穷。给其财宝。谓当止息。而余人闻。转更相効。盗賊日滋。如是无已。我今宁可杻械其人。令于街巷。然后载之出城。刑于旷野。以诫后人耶。

时。王即勅左右。使收繫之。声鼓唱令。遍诸街巷。讫已载之出城。刑于旷野。国人尽知彼为賊者。王所收繫。令于街巷。刑之旷野。时。人展转自相谓言。我等设为賊者。亦当如是。与彼无异。于是。国人为自防护。遂造兵杖.刀剑.弓矢。迭相残害。攻劫掠夺。自此王来始有贫穷。有贫穷已始有劫盗。有劫盗已始有兵杖。有兵杖已始有杀害。有杀害已则颜色憔悴。寿命短促。时。人正寿四万岁。其后转少。寿二万岁。然其众生有寿.有夭.有苦.有乐。彼有苦者。便生邪淫.贪取之心。多设方便。图谋他物。是时。众生贫穷劫盗。兵杖杀害。转转滋甚。人命转减。寿一万岁。
一万岁时。众生复相劫盗。为伺察所得。将诣王所白言。此人为賊。愿王治之。王问言。汝实作賊耶。答曰。我不作。便于众中故作妄语。时。彼众生以贫穷故便行劫盗。以劫盗故便有刀兵。以刀兵故便有杀害。以杀害故便有贪取.邪淫。以贪取.邪淫故便有妄语。有妄语故其寿转减。至于千岁。千岁之时。便有口三恶行始出于世。一者两舌。二者恶口。三者绮语。此三恶业展转炽盛。人寿稍减至五百岁。五百岁时。众生复有三恶行起。一者非法淫。二者非法贪。三者邪见。此三恶业展转炽盛。人寿稍减。三百.二百。我今时人。乃至百岁。少出多减。

当至十岁。十岁时人。女生五月便行嫁。是时世间酥油.石蜜.黑石蜜。诸甘美味不复闻名。粳粮.禾稻变成草莠。缯.绢.锦.绫.劫贝.白[叠*毛]。今世名服。时悉不现。织粗毛缕以为上衣。是时。此地多生荆棘。蚊.虻.蝇.虱.蛇.蚖.蜂.蛆。毒虫众多。金.银.琉璃.珠玑.名宝。尽没于地。遂有瓦石砂砾出于地上。
当于尔时。众生之类永不复闻十善之名。但有十恶充满世间。是时。乃无善法之名。其人何由得修善行。是时。众生能为极恶。不孝父母。不敬师长。不忠不义。叛逆无道者便得尊敬。如今能修善行。孝养父母。敬顺师长。忠信怀义。顺道修行者便得尊敬。尔时。众生多修十恶。多墮恶道。众生相见。常欲相杀。犹如猎师见于群鹿。时。此土地多有沟坑。溪涧深谷。土旷人稀。行来恐惧。尔时。当有刀兵劫起。手执草木。皆成戈矛。于七日中。展转相害。

时。有智者远逃丛林。依倚坑坎。于七日中怀怖畏心。发慈善言。汝不害我。我不害汝。食草木子以存性命。过七日已。从山林出。时有存者。得共相见。欢喜庆贺言。汝不死耶。汝不死耶。犹如父母唯有一子。久別相见。欢喜无量。彼人如是各怀欢喜。迭相庆贺。然后推问其家。其家亲属死亡者众。复于七日中悲泣号咷。啼哭相向。过七日已。复于七日中共相庆贺。娱乐欢喜。寻自念言。吾等积恶弥广。故遭此难。亲族死亡。家属覆没。今者宜当少共修善。宜修何善。当不杀生。

尔时。众生尽怀慈心。不相残害。于是众生色寿转增。其十岁者寿二十岁。二十时人复作是念。我等由少修善行。不相残害故。寿命延长至二十岁。今者宁可更增少善。当修何善。已不杀生。当不窃盗。已修不盗。则寿命延长至四十岁。四十时人复作是念。我等由少修善。寿命延长。今者宁可更增少善。何善可修。当不邪淫。于是。其人尽不邪淫。寿命延长至八十岁。

八十岁人复作是念。我等由少修善。寿命延长。今者宁可更增少善。何善何修。当不妄语。于是。其人尽不妄语。寿命延长至百六十。百六十时人复作是念。我等由少修善。寿命延长。我今宁可更增小善。何善可修。当不两舌。于是。其人尽不两舌。寿命延长至三百二十岁。三百二十岁时人复作是念。我等由少修善故。寿命延长。今者宁可更增少善。何善可修。当不恶口。于是。其人尽不恶口。寿命延长至六百四十。
六百四十时人复作是念。我等由修善故。寿命延长。今者宁可更增少善。何善可修。当不绮语。于是。其人尽不绮语。寿命延长至二千岁。二千岁时人复作是念。我等由修善故。寿命延长。今者宁可更增少善。何善可修。当不悭贪。于是。其人尽不悭贪而行布施。寿命延长至五千岁。五千岁时人复作是念。我等由修善故。寿命延长。今者宁可更增少善。何善可修。当不嫉妒。慈心修善。于是。其人尽不嫉妒。慈心修善。寿命延长至于万岁。

万岁时人复作是念。我等由修善故。寿命延长。今者宁可更增少善。何善可修。当行正见。不生顛倒。于是。其人尽行正见。不起顛倒。寿命延长至二万岁。二万岁时人复作是念。我等由修善故。寿命延长。今者宁可更增少善。何善可修。当灭三不善法。一者非法淫。二者非法贪。三者邪见。于是。其人尽灭三不善法。寿命延长至四万岁。四万岁时人复作是念。我等由修善故。寿命延长。今者宁可更增少善。何善可修。当孝养父母。敬事师长。于是。其人即孝养父母。敬事师长。寿命延长至八万岁。

八万岁时人。女年五百岁始出行嫁。时。人当有九种病。一者寒。二者热。三者饥。四者渴。五者大便。六者小便。七者欲。八者饕餮。九者老。时。此大地坦然平整。无有沟坑.丘墟.荊棘。亦无蚊.虻.蛇.蚖.毒虫。瓦石.沙砾变成瑠璃。人民炽盛。五谷平贱。丰乐无极。是时。当起八万大城。村城隣比。鸡鸣相闻。当于尔时。有佛出世。名为弥勒如来.至真.等正觉。十号具足。如今如来十号具足。彼于诸天.释.梵.魔.若魔.天.诸沙门.婆罗门.诸天.世人中。自身作证。亦如我今于诸天.释.梵.魔.若魔.天.沙门.婆罗门.诸天.世人中。自身作证。彼当说法。初言亦善。中下亦善。义味具足。净修梵行。如我今日说法。上中下言。皆悉真正。义味具足。梵行清净。彼众弟子有无数千万。如我今日弟子数百。彼时。人民称其弟子号曰慈子。如我弟子号曰释子。

彼时。有王名曰儴伽。剎利水浇头种转轮圣王。典四天下。以正法治。莫不靡伏。七宝具足。一金轮宝.二白象宝.三绀马宝.四神珠宝。五玉女宝.六居士宝.七主兵宝。王有千子。勇猛雄烈。能却外敌。四方敬顺。不加兵杖。自然太平。尔时。圣王建大宝幢。围十六寻。上高千寻。千种杂色严饰其幢。幢有百觚。觚有百枝。宝缕织成。众宝间廁。于是。圣王坏此幢已。以施沙门.婆罗门.国中贫者。然后剃除须发。服三法衣。出家修道。修无上行。于现法中自身作证。生死已尽。梵行已立。所作已办。不受后有。

佛告诸比丘。汝等当勤修善行。以修善行。则寿命延长。颜色增益。安隐快乐。财宝丰饶。威力具足。犹如诸王顺行转轮圣王旧法。则寿命延长。颜色增益。安隐快乐。财宝丰饶。威力具足。比丘亦如是。当修善法。寿命延长。颜色增益。安隐快乐。财宝丰饶。威力具足。

云何比丘寿命延长。如是比丘修习欲定。精勤不懈。灭行成就。以修神足。修精进定.意定.思惟定。精勤不懈。灭行成就。以修神足。是为寿命延长。何谓比丘颜色增益。于是比丘戒律具足。成就威仪。见有小罪。生大怖畏。等学诸戒。周满备悉。是为比丘颜色增益。何谓比丘安隐快乐。于是比丘断除淫欲。去不善法。有觉.有观。离生喜.乐。行第一禅。除灭觉.观。內信欢悅。检心专一。无觉.无观。定生喜.乐。行第二禅。捨喜守护。专心不乱。自知身乐。贤圣所求。护念.乐行。行第三禅。捨灭苦乐。先除忧喜。不苦不乐。护念清净。行第四禅。是为比丘安隐快乐。
何谓比丘财宝丰饶。于是比丘修习慈心。遍满一方。余方亦尔。周遍广普。无二无量。除众结恨。心无嫉恶。静默慈柔。以自娛乐。悲.喜.捨心亦复如是。是为比丘财宝丰饶。何谓比丘威力具足。于是比丘如实知苦圣谛。习.尽.道谛亦如实知。是为比丘威力具足。

佛告比丘。我今遍观诸有力者无过魔力。然漏尽比丘力能胜彼。尔时。诸比丘闻佛所说。欢喜奉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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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含典籍·南传中部·牛角林大经

牛角林大经

北传中阿一八四、牛角婆罗林经(大正藏一、七三六页。)生经一六、比丘各志经(大正藏三、八〇页。)增阿二九、三(大正藏二、七一〇页。)
本经是大目犍连、大迦叶、阿那律陀(Anuruddha)、阿难、离婆多、舍利弗之诸大德,为牛角娑罗林之自然风光更使增辉,应住如何之比丘,对此各自述其意见,而以其告世尊,得世尊之称赞,世尊自己对此亦述一说等之记叙。其各各之意见,皆示其各自之特征。
如是我闻。
一时,世尊在牛角娑罗林与众多皆知之有名长老声闻等俱。即尊者舍利弗、尊者大目犍连、尊者大迦叶、尊者阿那律陀、尊者丽瓦达、尊者阿难及其他皆知之有名长老声闻等俱。   于此尊者大目犍连日暮从宴默而起,往尊者大迦叶之处,往而言尊者大迦叶曰:
尊者迦叶!我等为闻法,往尊者舍利弗之处。
然!尊者大迦叶应诺尊者大目犍连。
如是尊者大目犍连、尊者大迦叶及尊者阿那律陀为闻法而往尊者舍利弗之处。
尊者阿难见尊者大目犍连、尊者大迦叶、及尊者阿那律陀为闻法往尊者舍利弗之处;因此尊者阿难见而往尊者丽瓦达之处,言尊者丽瓦达曰:
尊者丽瓦达!有些真人为闻法而往尊者舍利弗之处,尊者丽瓦达,我等亦应为闻法而往尊者舍利弗之处。
然!尊者丽瓦达,应诺尊者阿难。
于是尊者丽瓦达及尊者阿难为闻法而往尊者舍利弗之处。
尊者舍利弗见尊者丽瓦达及尊者阿难自遥远而来。见而言尊者阿难曰:
善来!尊者阿难!善来!尊者阿难!世尊之侍者,世尊之侧近者。
尊者阿难:牛角娑罗林实为美丽可爱;夜有月之明、娑罗花盛开、天香馥郁。
尊者阿难!何类比丘方能辉耀牛角娑罗林耶?
阿难答曰:
尊者舍利弗,是比丘多闻而护持所闻,积聚所闻,而且初善、中善、终亦善,有义,有文,说示完全具足清净梵行,如是多闻一切法,所护持以语习得,以意思惟,以见洞察。彼于四众断随眠以圆滑流畅语句宣说正法。尊者舍利弗!如是比丘方能辉耀牛角娑罗林也。   如是说已,尊者舍利弗言尊者丽瓦达曰:
尊者丽瓦达!尊者阿难闪耀自心之见已。今我等复问尊者丽瓦达,牛角娑罗林实是可爱美丽;夜有月之明、娑罗花盛开、天香馥郁。
尊者丽瓦达!何类比丘方能辉耀牛角娑罗林耶?
丽瓦达曰:
尊者舍利弗!是比丘如乐宴默,好宴默,以修内心静止,不轻禅定,以成就观,好空闲处者也。尊者舍利弗!如是比丘方能辉耀牛角裟罗林也。
如是说已,尊者舍利弗言尊者阿那律陀曰:
尊者阿那律陀!尊者丽瓦达闪耀自心之见已。今我等复问尊者阿那律陀,牛角娑罗林实是可爱美丽夜有月之明、娑罗花盛开、天香馥郁。
尊者阿那律陀,何类比丘方能辉耀牛角娑罗林耶?
阿那律陀曰:
尊者舍利弗!是比丘能以清净超人之天眼观千世界。尊者舍利弗!恰如具眼者登于高楼上,观千之辋圈,如是,尊者舍利弗,比丘以清净超人之天眼观千世界。尊者舍利弗!此类比丘方能辉耀牛角娑罗林也。
如是说已,尊者舍利弗言尊者大迦叶曰:
尊者迦叶!尊者阿那律陀闪耀自心之见已。今我等问尊者大迦叶,牛角娑罗林实是可爱美丽夜有月之明、娑罗花盛开、天香馥郁。
尊者迦叶!何类比丘方能辉耀牛角娑罗林耶?
大迦叶曰:
尊者舍利弗!是比丘自林住,而且称说林住。自乞食而活,称说乞食而活。自着粪扫衣,称说着粪扫衣。自持三衣,称说持三衣。自少欲而称说少欲,自知足而称说知足。自独居而称说独居。自不染于世俗,称说不染于世俗。自发勤精进而称说发勤精进。自戒成就而称说戒成就。自定成就而称说定成就。自慧成就而称说慧成就。自解脱成就而称说解脱成就。自解脱知见成就而称说解脱知见成就。尊者舍利弗!如是比丘方能辉耀牛角娑罗林也。
如是说已,尊者舍利弗言尊者大目犍连曰:
尊者目犍连!尊者大迦叶述说自心之见已。今我等问尊者大目犍连,牛角娑罗林实是美丽可爱夜有月之明、娑罗花盛开、天香馥郁。
尊者目犍连!何类比丘方能辉耀牛角娑罗林耶?
大目犍连曰:尊者舍利弗!是!比丘为谈胜法,彼等相互发问、相互发问而不倦应答,而且彼等法谈是有益。尊者舍利弗,如是比丘方能辉耀牛角裟罗林也。
是尊者大目犍连言尊者舍利弗曰:
尊者舍利弗!我等皆已闪耀自心之见。今我等问尊者舍利弗:尊者舍利弗!牛角娑罗林实是可爱,夜有月之明,娑罗花盛开,天香馥郁。
尊者含利弗!何类比丘方能辉耀牛角婆罗林耶?
舍利弗曰:
尊者目犍连!是比丘以征服自心不为自心所征服。彼虽得如何住之成就,于此欲早晨住者乃得住,又欲日中住者乃得住,欲日暮住者乃得住。
尊者目犍连!恰如王或宰相有种种色之衣以人于衣箱,彼对如何之衣裳,此欲以早晨着用者乃得着之,欲日中着用者乃得着之,欲日暮着用者乃得着之,尊者目犍连!如是比丘以征服自心,而不随从自心,彼虽得如何住之成就,于此欲早晨住者乃早晨得住,欲日中住者乃得住,欲日暮住者乃得住。尊者目犍连!如是比丘方能辉耀牛角娑罗林也。
尊者舍利弗言彼等尊者曰:
尊者等!我等皆已闪耀自心之见。然!我等诣世尊之处,诣而以此事告世尊,如世尊为我等说,如是我等即忆持其所说。
然!彼等尊者应诺尊者舍利弗。于是彼等尊者诣世尊处。诣而稽首世尊,坐于一面。
坐于一面之尊者舍利弗白世尊曰:
世尊!尊者丽瓦达及尊者阿难,为闻法来至我处,世尊!我见尊者丽瓦达及尊者阿难遥远而来,见而对尊者阿难作如是言:善来!尊者阿难!善来!尊者阿难!世尊之侍者,世尊之侧近者,尊者阿难!牛角娑罗林实是可爱,夜有月之明,娑罗花盛开,天香馥郁。尊者阿难!何类比丘方能辉耀牛角娑罗林耶?世尊!如是说已,尊者阿难言我曰:尊者舍利弗!是比丘多闻而护持所闻、积聚所闻,且能初善、中善、终亦善,有义、有文,说示完全具足清净梵行,如是一切法,多闻护持,以语习得,以意思惟,以见洞察。于彼断四众睡眠,以圆滑流畅之语句宣说正法。尊者舍利弗!如是比丘应辉耀牛角娑罗林也。
世尊曰:
善哉!舍利弗!善哉!如此答为阿难之正答。舍利弗!实阿难多闻而护持所闻、积聚所闻,而且如初善、中善、终亦善,有义、有文,说示完全清净之梵行,如是多闻护持法,以语习得,以意思惟,以见洞察,彼断四众睡眠,以圆滑流畅之语句宣说正法。   舍利弗曰:
世尊!阿难尊者如是说已,我言尊者丽达瓦曰:尊者丽瓦达!由尊者阿难闪耀自心之见已,今我等问尊者丽瓦达,尊者丽瓦达,此牛角娑罗林甚可爱乐,夜有月之明,娑罗花盛开,天香馥郁。尊者丽瓦达!何类比丘方能辉耀牛角娑罗林耶?世尊!如是说已,尊者丽瓦达答曰:尊者舍利弗!是比丘乐宴默、好宴默,以修内心静止,不轻蔑禅定,以成就观,好空闲处者也。尊者舍利弗!如是比丘方能辉耀牛角娑罗林也。
世尊曰:
善哉!舍利弗!善哉!如此答为丽瓦达之正答。舍利弗!因丽瓦达实乐宴默、好宴默、修内心静止,不轻蔑禅定,以成就观,好空闲处者也。   舍利弗曰:
世尊!丽瓦达如是说已,我言尊者阿那律陀曰:尊者阿那律陀!由尊者丽瓦达闪耀自心之见已。今我等复问尊者阿那律陀,尊者阿那律陀!此牛角娑罗林甚是可爱,夜有月之明,娑罗花盛开,天香馥郁。尊者阿那律陀,何类比丘方能辉耀牛角娑罗林耶?世尊我如是说已,尊者阿那律陀答我曰:尊者舍利弗!是比丘以清净超人之天眼以见千世界。尊者舍利弗!恰如具眼者登于高楼上,能见千之辋圈,尊者舍利弗!如是比丘以清净超人之天眼见千世界。尊者舍利弗!如是比丘能辉耀牛角娑罗林也。
世尊曰:
善哉!舍利弗!善哉!如此答为阿那律陀之正答。舍利弗!因阿那律陀实以清净超人之天眼见千世界。
舍利弗曰:
世尊!阿那律陀如是说已,我言尊者大迦叶曰:尊者迦叶!由尊者阿那律陀闪耀自心之见已,今我等复问尊者大迦叶。尊者大迦叶!牛角娑罗林甚可爱乐,夜有月之明,娑罗花盛开,天香馥郁。尊者迦叶!何类比丘方能辉耀牛角娑罗林耶?世尊!我如是说时,尊者大迦叶答我曰:尊者舍利弗!此比丘自是林住者,亦称说林住。自乞食而活者,亦称说乞食而活。自着粪扫衣,称说着粪扫衣。自持三衣,称说持三衣。自少欲,称说少欲。自知足,称说知足。自独居,称说独居。自不染世俗,称说不染世俗。自奋发精进,称说奋发精进。自戒成就,称说戒成就。自定成就,称说定成就。自慧成就,称说慧成就。自解脱成就,称说解脱成就。自解脱知见成就,称说解脱知见成就。尊者舍利弗!如是比丘能辉耀牛角娑罗林。
世尊曰:
善哉!舍利弗!善哉!如此答为迦叶之正答。舍利弗!因迦叶实是自林住,称说林住。自乞食而活者,亦称说乞食而活。自着粪扫衣,称说着粪扫衣。自持三衣,称说持三衣。自少欲,称说少欲。自知足,称说知足。自独居,称说独居。自不染世俗,称说不染世俗。自奋发精进,称说奋发精进。自戒成就,称说戒成就。自定成就,称说定成就。自慧成就,称说慧成就。自解脱成就,称说解脱成就。自解脱知见成就,称说解脱知见成就。   舍利弗曰:
世尊!迦叶尊者如是说已,我对尊者大目犍连作是言:尊者目犍连!由尊者大迦叶闪耀自心之见已。今我等复问尊者大目犍连,尊者目犍连!此牛角娑罗林甚可爱乐,夜有月之明,娑罗花盛开,天香馥郁。尊者目犍连!何类比丘方能辉耀牛角娑罗林耶?世尊!我如是说已,尊者大目犍连答我曰:尊者舍利弗!若二比丘共论胜法,彼等相互发问,相互发问应答不倦,且彼等之法谈是有益。尊者舍利弗!如是比丘能辉耀牛角娑罗林。
世尊曰:
善哉!舍利弗!善哉!如此答为目犍连之正答。舍利弗!因目犍连实是善谈法者也。
如是说已,尊者大目犍连白世尊曰:
世尊!我等对尊者舍利弗作是言:尊者舍利弗!我等皆已闪耀自心之见解。今我等亦问尊者舍利弗,尊者舍利弗,牛角娑罗林甚可爱乐,夜有月之明,娑罗花盛开,天香馥郁。尊者舍利弗!何类比丘方能辉耀牛角娑罗林耶?世尊!我如是说已,尊者舍利弗答我曰:尊者目犍连!是比丘以征服自心,不为自心所征服,彼能随愿得住任何之成就住之成就,如欲早晨住者乃得住,如欲日中住者乃得住,欲日昏住者乃得住。尊者目犍连!恰如王或宰相有种种色之衣以人于衣箱,彼于任何衣裳,如欲以早晨着用者乃得着之,欲日中着用者乃得着之。欲日暮著者乃得着之。尊者目犍连!如是比丘以征服自心,不为自心所征服,彼于任何住之成就,于此,即欲早晨住者乃得住之,欲日中住者乃得住之,欲日暮住者乃得住之。尊者目犍连!如是比丘能辉耀牛角娑罗林。
世尊曰:
善哉!目犍连!善哉!如此之答为舍利弗之正答。目犍连!因舍利弗征服自心,不为自心所征服,彼能随愿得住任何之成就,于此,即欲早晨得住者乃得住之,欲日中住者乃得住之,欲日暮住者乃得住之。
如是说已,尊者舍利弗白世尊曰:
世尊!我等谁是善说者耶?
世尊曰:
舍利弗!汝等各自皆是善说者。而且汝等亦听吾之言,如是比丘能辉耀牛角娑罗林。
舍利弗!是比丘从行乞归还食后,结跏趺坐,置身端正以正念至于面前,决意:只要我无取着而不至从漏心解脱者,不解此结跏跌坐。舍利弗!如是比丘能辉耀牛角娑罗林也。
世尊如是说已。彼等尊者欢喜信受世尊之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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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含典籍·南传中部·想念止息经

想念止息经

北传中阿一0一、增上心经(大正藏一、五八八页。)
本经是说实增上心(禅心)之五阶段,其五者:一。不善法之想生时,要念反对此的善想。二。犹恶不善法想之生,便审查其想之患。三。犹恶不善法想之生,对此等不作一切忆、思念。四。犹恶不善之想生者,即念其行止息。五。而且犹恶不善之想生者,即行禅定之方法。
如是我闻。
一时,世尊在舍卫城只陀林给孤独园。
时世尊呼诸比丘言:诸比丘!
彼等比丘应:世尊!
于是世尊如次说:
诸比丘!若比丘以实修增上心,应时时念于五相。   何者为五?
曰:诸比丘!此若比丘对于相而念相时,若生恶不善、伴贪、伴嗔、伴痴之念者,
诸比丘!其时彼比丘依其相为他伴善念相也。依其相为他伴善念相之彼,即能舍恶不善、伴贪、伴嗔、伴痴之念而消失之。由此等之所舍,内心安立、静止、以成一心,便得等持。
诸比丘!恰如善巧之建筑师、或其弟子,以小楔击追出大楔,取出而除去,
如是,诸比丘!比丘对于相而念相时,若生恶不善、伴贪、伴嗔、伴痴之想生者,诸比丘!彼比丘应依其相为他伴善、念相。依其相为他伴善、念相之彼,即持舍恶不善、伴贪、伴嗔、伴痴之想,而消失之,依此等之舍,内心安立、静止,以成一心,便得等持。   诸比丘!若比丘不由其相为他伴善、念相者,若恶不善之伴贪、伴嗔、伴痴之想念生者,
诸比丘!彼比丘即应审查此等想念之患,即:如是此等想念是不善、如是此等想念应令非难,如是此等想念是导于苦果者也。彼审查此等想念之患,即舍恶不善、伴贪、伴嗔、伴痴之之想念而消失之。依此等之舍,内心安立、静止,以成一心,便得等持。
诸比丘!恰如年少之青年男女,爱好装饰,若以蛇之死尸、或狗之死尸、或人之死尸系其颈,便恼、耻而忌避之,
如是。诸比丘!若此比丘依其他伴善念相者,若恶不善、伴贪、伴嗔、伴痴之想念生者,彼之比丘即应审查此等想念之患,即:知是此等想念是不善、如是此等之想念应是非难,如是此等之想念是导于苦果者也。彼以审查此等想念之患,即舍恶不善、伴贪、伴嗔、伴痴之想念而消失矣。依此等之舍,内心安立、静止,以成一心,便得等持。   诸比丘!若比丘审查此等想念之患时,恶不善、伴贪、伴嗔、伴痴之想念生者,
诸比丘!彼之比丘应对此等之想念,不应忆念、思念,彼对此等之想念不令忆念,思念时,即舍此等恶不善,伴贪、伴嗔、伴痴之想念而消失之。依此等之舍,内心安立,静止,以成一心,便得等持。
诸比丘!恰如具眼者,不欲见其眼前之色,彼即或闭眼、或转眼其他,
如是,诸比丘!若彼审查此等想念之患时,恶不善、伴贪、伴嗔、伴痴之想念生者,彼之比丘应对此等之想念,不应忆念、思念,彼对此等之想念,不忆念、思念者,即舍此等恶不善,伴贪、伴嗔、伴痴之想念而消失之。依此等之舍,内心安立、静止,以成一心,便得等持。
诸比丘!若比丘对此等之想念不忆念、思念时,恶不善、伴贪、伴嗔、伴痴之想念生者,
彼比丘对此等之想念应忆念想、行之止息。彼对此等之想念,彼以念想、行之止息,即舍恶不善、伴贪、伴嗔、伴痴之想念而消失之。依此等之舍,内心安立、静思,以成一心,便得等持。诸比丘!譬如有人急行,彼思之:我何故于急行耶?我今宁徐行之。彼即徐行。于彼又思之:我何故于徐行耶?我今宁立止之。彼即立止。彼复思之:我何故立止耶?我今宁坐之。彼即坐之。彼复思之:我何故而坐耶?我今宁可卧之。如是彼即卧之。
诸比丘!如是,实彼人即如次第避粗威仪,以作细威仪,
诸比丘!若彼对此等之想念,比丘不忆念、思念而恶不善、伴贪、伴嗔、伴痴之想念生者,诸比丘!彼之比丘对此等之想念,应念想、行之止息。如是为之比丘即舍恶不善、伴贪、伴嗔、伴痴之想念而消失之。依此等之舍,内心安立、静止,以成一心,便得等持。   诸比丘!若更对此等之想念,比丘以念想、行之止息,若恶不善、伴贪、伴嗔、伴痴之想念生者,诸比丘!彼比丘,齿以齿相着,以舌逼上颚,彼应以(正)心制[邪]心,降伏而灭之。
彼齿以齿相着,以舌逼上颚,彼以[正]心制[邪]心,降伏而令灭,即舍恶不善、伴贪、伴嗔、伴痴之想念而消失之。依此等舍,内心安立、静止,以成一心,便得等持。
诸比丘!恰如强力之人,对软弱者,或捉头、或捉肩,制伏扑灭之,
如是,诸比丘!若对此等想念,念其想、行之止息,于彼比丘若恶不善、伴贪、伴嗔、伴痴之想念生者,诸比丘!彼比丘若齿以齿相着,以舌逼上颚,彼应以[正]心制[邪]心,降伏而灭之。如是齿以齿相着,以舌逼上颚,以[正]心制[邪]心,降伏而灭之,即舍恶不善、伴贪、伴嗔、伴痴之想念而消失之。如是依此等之舍,内心安立、静止,以成一心,便得等持。   诸比丘!若比丘对于相思念想而恶不善、伴贪、伴嗔、伴痴之想念生时,彼应由其相思念他之伴善之想者,于彼即舍恶不善、伴贪、伴嗔、伴痴之想念而消失之。依此等之舍,内心安立、静止,以成一心,便得等持。
其次彼审查此等想念之患,即舍恶不善、伴贪、伴嗔、伴痴之想念而消失之。依此等舍,内心安立、静止,以成一心,便得等持。
复次、彼对此等之想念、不忆念、思念,又舍恶不善、伴贪、伴嗔、伴痴之想念而消失之。依此等舍,内心安立、静止,以成一心,便得等持。
复次,对次等之想念,彼念想行之止息,即舍恶不善、伴贪、伴嗔、伴痴之想念而消失之。依此等之舍,内心安立、静止,以成一心,便得等持。
复次,彼齿以齿相着,以舌逼上颚,若彼以[正]心制[邪]心,降伏而灭之者,即舍恶不善、伴贪、伴嗔、伴痴之想念而消失之。依此等之舍,内心安立、静止,以成一心,便得等持。   诸比丘!谓此比丘乃住想念法门之道者。彼想念所欲之想念,彼而思考此乃不欲之所想念,即应不想念之。彼断渴爱、解缚、彼征服慢、成就苦灭之际。
世尊如是说已。彼等比丘欢喜信受世尊之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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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含典籍·南传中部·牛角林小经

牛角林小经

北传中阿一八五、牛角林经(大正藏一、七三九页。)
本经最初是阿那律陀(Anuruddha),难提(Nandiya)金毗罗(kimbila)三长老,于牛角林很和好的修行,叙皆得漏尽。次,诣访佛陀,知其实状,被称赞,鬼夜叉及诸天亦皆赞叹,佛陀教鬼夜叉喜此三人,宣述以明心忆持者,皆得利益幸福。
如是我闻。
一时,世尊在那帝伽之砖瓦造精舍。
尔时尊者阿那律陀、尊者难提及尊者金毗罗住牛角娑罗林。于此世尊!暮从宴默而起,行往牛角娑罗林。守林人遥见世尊来临。见而白世尊曰:
沙门!勿入此林,此有三善男子,为爱自我者所住,勿与彼等不愉快。
尊者阿那律陀闻守林人与世尊相问答。闻而言守林人曰:
汝守林人,勿阻止世尊,是我等尊师世尊来也。
于是尊者阿那律陀往尊者难提及尊者金毗罗之处,往而阿那律陀言尊者难提及尊者金毗罗曰:
尊者!来!尊者!来!我等尊师世尊来也!
于是尊者阿那律陀,尊者难提及尊者金毗罗出迎世尊,一人接持世尊之衣钵,一人设座,一人准备洗足水。世尊坐于所设之座而洗足。彼等尊者稽首世尊,坐于一面,世尊问坐于一面之尊者阿那律陀曰:
阿那律陀!汝等起居适宜否?资生之供给适宜否?施食无缺乏否?
阿那律陀曰:世尊!起居善!供给善!施食无缺乏。
世尊曰:阿那律陀!汝等和顺、友谊、无诤而如乳水善融和,相互以爱敬之眼相见而住否?
阿那律陀曰:世尊!我等实和顺、友谊、无诤而如乳水善融和、相互以爱敬之眼相见而住。
世尊曰:阿那律陀!汝等如何和顺、友谊、无诤而如乳水善融和、相互以爱敬之眼相见而住耶?
阿那律陀曰:
世尊!于此我作是念:我与如是同行者俱共住,实是荣幸!诚是幸福也!
世尊!我于此等尊者于正于负,以起慈身业,于正于负以起慈口业,于正于负以起慈意业。
世尊!我作是念:于我舍已心,而从于此等尊者之心。世尊!如是我以舍已心,从于此等尊者之心。世尊!是故我等之身虽然各别,而心实是一也。
尊者难提亦白世尊曰:世尊!于此我作是念:我与如是同行者俱共住,实是荣幸!诚是幸福也!
世尊!我于此等尊者于正于负,以起慈身业,于正于负以起慈口业,于正于负以起慈意业。
世尊!我作是念:于我舍已心,而从于此等尊者之心。世尊!如是我以舍已心,从于此等尊者之心。世尊!是故我等之身虽然各别,而心实是一也。
尊者金毗罗亦白世尊曰:世尊!于此我作是念:我与如是同行者俱住,实是荣幸,诚是幸福也。
世尊!我于此等尊者于正于负以起慈身业,于正于负以起慈口业、于正于负以起慈意业。
世尊!我作是念:于我以舍己心而从此等尊者之心。世尊!如是,我以舍己心,以从此等尊者之心。世尊!是故我等之身虽然各别,而心实是一也。
世尊!如是,我等和顺、友谊、无诤而如乳水善融和、相互以爱敬之眼相见而住。
世尊曰:
善哉!阿那律陀!善哉!阿那律陀!复次,汝等不放逸、热心、精进而住否?
阿那律陀曰:
世尊!我等实是不放逸、热心、精进而住。
世尊曰:阿那律陀!汝等如何不放逸、热心、精进而住耶?
阿那律陀曰:
世尊!于是,凡我等之中由村里行乞先归来者,以设座,准备饮用水、洗净水,及准备容器以入残食。由村里行乞后归来者,若有食残,彼若须要者即食之,若不须要时,或弃于无草之地,或投于无虫之水中。彼收座、收饮用水、洗净水,收纳残食,打扫斋堂。凡见饮用水瓶或洗净水瓶或见浴缸,空虚无水之时者,即准备之。若彼不能独自为者,以二次招手以示求助,我知以手之指示而帮助之。
世尊!我等以其缘由而免多语。
世尊!我等于每五日终夜为法谈而集座。
世尊!如是,我等不放逸、热心、精进而住。   世尊曰:
善哉!阿那律陀!善哉!阿那律陀!如是汝等住不放逸、热心、精进,超越人法,到达安住殊胜最上知见否?
阿那律陀曰:
无外此,世尊!于此我等任意以离欲,离不善法,有寻,有伺,由离生喜乐以成就初禅而住。世尊!我等实不放逸、热心、精进而住,超越人法,到达安住于殊胜最上知见。
世尊曰:
善哉!阿那律陀!善哉!阿那律陀!汝等超越此住,止扬此住,更超越其他之人法,到达殊胜最上知见之安住否?
阿那律陀曰:
世尊!无外此。世尊!于此我等任意息寻伺,于内清净,以成心一向,无寻、无伺,由定生喜乐,成就第二禅而住。世尊!比超越彼住,止扬彼住,更趋其他人法,到达安住殊胜最上知见。
世尊曰:
善哉!阿那律陀!善哉!阿劣楼驮!汝等有超越此住,止扬此住,更超越其他人法,到达安住殊胜最上知见?
阿那律陀曰:
世尊!无外此,世尊!于此我等任意不染于喜、住于舍、正念、正智而以身正受乐,圣者之所谓舍、念、乐住以成就第三禅而住。世尊!是超越彼住,止扬彼住,更超越其他人法,到达安住殊胜最上知见。
世尊曰:
善哉!阿那律陀!善哉!阿那律陀!汝等有超越此住、止扬此住,更超越其他之人法,到达安住殊胜最上知见否?
阿那律陀曰:
世尊!无外此,世尊!于此我等任意舍乐、舍苦;先已以灭喜忧,不苦不乐而舍念清净,成就第四禅而住。世尊!此超越彼住、止扬彼住,更超越其他人法,到达安住殊胜最上知见。
世尊曰:
善哉!阿那律陀!善哉!阿那律陀!汝等超越此住、止扬此住,更超越其他人法,到达安住殊胜最上知见否?
阿那律陀曰:
世尊!无外此。世尊!于此我等任意出离一切色想,消灭有对想,不作意于种种想,故以成就虚空无边之虚空无边处。世尊!比超越彼住、止扬彼住、更超越其他人法,到达安住殊胜最上知见。
世尊曰:善哉!阿那律陀!善哉!阿那律陀!汝等超越此住、止扬此住、更超越人法,到达安住殊胜最上知见否?
阿那律陀曰:
世尊!无外此。世尊!于此我等任意超越一切虚空无边处,成就识无边之识无边处。世尊!比超越彼住、止扬彼住、更超越其他人法,到达安住殊胜最上知见。
世尊曰:善哉!阿那律陀!善哉!阿那律陀!汝等超越此住、止扬此住、更超越人法,到达安住殊胜最上知见否?
阿那律陀曰:
世尊!无外此。世尊!于此我等任意超越一切识无边处,成就无何有之无所有处。世尊!比超越彼住、止扬彼住、更超越其他人法,到达安住殊胜最上知见。
世尊曰:善哉!阿那律陀!善哉!阿那律陀!汝等超越此住、止扬此住、更超越人法,到达安住殊胜最上知见否?
阿那律陀曰:
世尊!无外此。世尊!于此我等任意超越一切无所有,成就非想非非想处。世尊!比超越彼之住、止扬彼之住,更超越其他人法。到达安住殊胜最上知见。
世尊曰:
善哉!阿那律陀!善哉!阿那律陀!汝等超越此住,止扬此住,更超越其他人法,到达安住殊胜最上知见否?
阿那律陀!曰:
世尊!无外此。世尊!于此我等任意超越一切非想非非想处,成就想受灭,而且以智慧见知漏灭尽。世尊!此超越彼住、止扬彼住,更超越其他人法,到达安住殊胜最上知见。世尊!而且我等从此安住,更见上妙其他安住。
世尊曰:
善哉!阿那律陀!善哉!阿那律陀!从其安住更无有上妙其他之安住。
于是世尊对尊者阿那律陀、难提及金毗罗,以说法谈,教授、劝发、奖励,令欢喜之后,从座起而行出。
如是尊者阿那律陀、尊者难提、及尊者金毗罗,送世尊归来,尊者难提及尊者金毗罗,言尊者阿那律陀曰:
尊者阿那律陀于世尊之面前,于有关告我等,诸漏灭尽,我等如是,对得如是住之具足之尊者阿那律陀,如何述耶?
阿那律陀曰:尊者等对予勿述我等如是得如是住具足。唯予对尊者等,以心应心知:此等尊者如是得如是住之具足。诸天亦对予说:此等尊者如是得如是住之具足。世尊以此问,故予答也。
是鬼药叉提迦(长)诣世尊之处,诣而稽首世尊,坐于一面。坐于一面之鬼药叉提迦向世尊作是言:
世尊!实跋耆人荣幸也,跋耆族是幸福,此处有住世尊、应供、等正觉者,及此等三善男子,即尊者阿那律陀、尊者难提、尊者金毗罗。
闻鬼药叉提迦之声,地神即出声曰:实跋耆人荣幸,跋耆族是幸福也,此处有住世尊、应供、等正觉者及此等三善男子,即尊者阿那律陀、尊者难提、尊者金毗罗。
闻地神之声,四天王即出声曰:实跋耆人荣幸,跋耆族是幸福也,此处有住世尊、应供、等正觉者及此等三善男子,即尊者阿那律陀、尊者难提、尊者金毗罗。
闻四天王之声,三十三天即出声曰:实跋耆人荣幸,跋耆族是幸福也,此处有住世尊、应供、等正觉者及此等三善男子,即尊者阿那律陀、尊者难提、尊者金毗罗。
闻三十三天之声,焰摩天即出声曰:实跋耆人荣幸,跋耆族是幸福也,此处有住世尊、应供、等正觉者及此等三善男子,即尊者阿那律陀、尊者难提、尊者金毗罗。
闻焰摩天之声,兜率天即出声曰:实跋耆人荣幸,跋耆族是幸福也,此处有住世尊、应供、等正觉者及此等三善男子,即尊者阿那律陀、尊者难提、尊者金毗罗。
闻兜率天之声,化乐天即出声曰:实跋耆人荣幸,跋耆族是幸福也,此处有住世尊、应供、等正觉者及此等三善男子,即尊者阿那律陀、尊者难提、尊者金毗罗。
闻化乐天之声,他化自在天即出声曰:实跋耆人荣幸,跋耆族是幸福也,此处有住世尊、应供、等正觉者及此等三善男子,即尊者阿那律陀、尊者难提、尊者金毗罗。
闻他化自在天之声,梵众天即出声曰:实跋耆人荣幸,跋耆族是幸福也,此处住世尊、应供、等正觉者及此等三善男子,即尊者阿那律陀、尊者难提、尊者金毗罗。
如是实彼等尊者,其刹那、其瞬间以至梵天界皆知也。
世尊曰:
提迦!其如是!提迦!其如是!
提迦!此等三善男子从在家而为出家行者,其善家若以喜此等三善男子以明心忆持者,其善家将长久饶益、幸福。
提迦!此等三善男子从在家而为出家行者,其善家之族,喜此等三善男子以明心忆持者,其善家族将长久饶益、幸福。
提迦!此等三善男子从在家而为出家行者,其村里若喜此等三善男子以明心忆持者,其村里将长久饶益、幸福。
提迦!此等三善男子从在家而为出家行者。其聚落若喜此等三善男子以明心忆持者,其聚落里将长久饶益、幸福。
提迦!此等三善男子从在家而为出家行者。其都城喜此等三善男子以明心忆持者,其其都城里将长久饶益、幸福。
提迦!此等三善男子从在家而为出家行者。某国若喜此等三善男子以明心忆持者,某国应长久饶益、幸福。
提迦!若王族若喜此等三善男子以明心忆持者,全王族应长久饶益、幸福。
提迦!若全婆罗门喜此等三善男子以明心忆持者,全婆罗门应长久饶益、幸福。
提迦!至庶民族喜此等三善男子以明心亿持者,全庶民族应长久饶益、幸福。
提迦!至奴隶族若喜此等三善男子以明心忆持者,全奴隶族应长久饶益、幸福。
提迦!以俱天之世界、俱魔之世界、俱梵天之世界、俱沙门、婆罗之门世界、俱天人之世界,若喜此等三善男子以明心忆持者,俱天之世界俱魔之世界、俱梵天之世界、俱沙门、婆罗门之世界、俱人天之世界、应长久饶益、幸福。
提迦!见此等三善男子为多数人之饶益、为多数人之幸福、为世间之慈愍、为人天利益、饶益、幸福,以达如是。
世尊如是说已,鬼药叉提迦欢喜信受世尊之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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