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净道论目录
01.说戒品
02.说头陀支品
03.说取业处品
04.说地遍品
05.说余遍品
06.说不净业处品
07.说六随念品
08.说随念业处品
09.说梵住品
10.说无色品
11.说定品
12.说神变品
13.说神通品
14.说蕴品
15.说处界品
16.说根谛品
17.说慧地品
18.说见清净品
19.说度疑清净品
20.说道非道智见清净品
21.说行道智见清净品
22.说智见清净品
23.说修慧的功德品
24.结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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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含典籍·南传中部·优波离经
优波离经
北传中含一三三.优婆离经(大正藏一、六二八页。)
本经乃述离系派之徒,长苦行者及同派之居士优婆离,受世尊的教化而成为佛弟子。离系派之师若提子、知之而吐血。与北传大体一致,但至后面记述,若提子其后往波瓦国而死。
如是我闻。
一时,世尊住那烂陀之波婆离庵婆园。
尔时,离系派之若提子与离系派之大众俱,住那烂陀。
是时,此离系派长苦行者于那烂陀行乞已,食后由行乞而归,诣波婆离庵婆园世尊处。诣已,向世尊问讯,交换友谊礼让之语立于一面。
世尊对立于一面之离系派长苦行者曰:
苦行者!有诸座,汝若愿意,则坐之!
如是言已,离系派之长苦行者取一卑座坐于一面。
世尊对坐于一面之离系派长苦行者曰:
苦行者,离系若提子对恶业之成熟、发起,设施若干之业耶?
苦行者曰:
卿瞿昙!离系若提子不常施设业也,业也。卿瞿昙!离系若提子是常施设罚也,罚也。
世尊曰:
苦行者!关于离系若提子对恶业之成熟、发起,设施若干罚耶?
苦行者曰:
卿瞿昙!离系若提子对恶业之成熟、发起,施设三罚,即:身罚、口罚、意罚也。
世尊曰:
苦行者!其身罚、口罚、意罚,各异乎?
苦行者曰:
卿瞿昙!身罚、口罚、意罚为各异也。
世尊曰:
苦行者!如是各异,如是特殊此等三罚中,彼离系若提子对恶业之成熟、发起,汝施设何罚为最重罪耶?身罚耶?口罚耶?抑意罚耶?
苦行者曰:
卿瞿昙!如是各别,如是特殊之此等三罚中,离系若提子对恶业之成熟、发起,以施设身罚为最重罪,口罚不然,意罚不然。
世尊曰:
苦行者!汝云身罚为最重罪也耶?
苦行者曰:
卿瞿昙!予言身罚也。
世尊再度曰:
苦行者!汝言身罚也耶?
苦行者再度曰:
卿瞿昙!予言身罚也
世尊三度曰:
苦行者!汝言身罚也耶?
苦行者三度曰:
卿瞿昙!予言身罚也。
如是,世尊实对离系派长苦行者于此论点,至第三次确定之。
是言已,离系派长苦行者白世尊曰:
卿瞿昙!然则,对恶业之成熟、发起,汝施设若干罚耶?
世尊曰:
苦行者!如来不常施设罚也,罚也。苦行者!如来是常施设业也,业也。
苦行者曰:
卿瞿昙!对恶业之成熟、发起,汝施设若干业耶?
世尊曰:
苦行者!对恶业之成熟、发起,予施设三业,即身业、口业、意业也。
苦行者曰:
卿瞿昙!其身业、口业、意业为各异耶?
世尊曰:
苦行者!其身业、口业及意业为各异也。
苦行者曰:
卿瞿昙!如是各别,如是特殊之此等三业中,对此恶业之成熟、发起,汝施设何业为最重罪耶?身业耶?口业耶?抑意业耶?
世尊曰:
苦行者!如是各别,如是特殊之此等三业中,对恶业之成熟、发起,予以施设意业为最重罪也。身业不然、口业亦不然。
苦行者曰:
卿瞿昙!汝言意业为最重罪也耶?
世尊曰:
苦行者!予言意业也
苦行者再度曰:
卿瞿昙!汝言意业也耶?
世尊再度曰:
苦行者!予言意业也。
苦行者三度曰:
卿瞿昙!汝言意业也耶?
世尊三度曰:
苦行者!予言意业也。
如是,离系派长苦行者对世尊,实就此论点,至第三次确定后,由座起立,诣离系派若提子处。
其时,离系若提子正与以优波离为上首,愚人所组成之大在家众俱坐。
离系若提子遥见长苦行者前来。见已,对长苦行者曰:
苦行者!汝晨早由何处来耶?
苦行者曰:
师尊!我由沙门瞿昙处来也。
若提子曰:
苦行者!汝与沙门瞿昙有所共论耶?
苦行者曰:
师尊!我与沙门瞿昙有所共论。
若提子曰:
苦行者!汝与沙门瞿昙,就何事共论耶?
于是,离系派长苦行者将与世尊所共论尽告知若提子。
离系若提子于长苦行者说此时,如是曰:
善哉!善哉!苦行者!如由对师之教说,具正确了解之多闻弟子,如是依离系派之长苦行者已为沙门瞿昙作答也。微不足道之意罚如何与如此重大身罚比美?然而,更恰当言之,对恶业之成熟、发起,身罚为最重罪,口罚不然,意罚亦不然也。
说此已居士优波离对离系若提子曰:
善哉!善哉!师尊苦行者,实如对师之教说具正确了解之多闻弟子,如是依大德苦行者为沙门瞿昙作答也。微不足道之意罚如何与如此重大之身罚比美?然而,更恰当言之对恶业之成熟、发起,身罚为最重罪,口罚不然、意罚亦不然,师尊!我亦去向沙门瞿昙对此论点破之。
若沙门瞿昙对我如此主张,如依大德长苦行者所确言者;犹如强人将长毛之羊,捉其毛能曳之、能偏曳之、能回曳之;如是,我对沙门瞿昙,将以论对论曳之、偏曳之、回曳之;或又如力强之酿造者,将大酒糟袋投入深池,把握其隅端而曳之、偏曳之、回曳之,如是,我对沙门瞿昙,将以请对论曳之、偏曳之、回曳之;或又如力强之漉酒人,把握毛筛之端,能筛除之、振筛之、回筛之,如是,我对沙门瞿昙,将以论对论筛除之、振筛之、回筛之;或又如六十岁象,入深莲池,作麻洗游戏,如是,我思对沙门瞿昙,嬉行麻洗游戏。
师尊!今我往,对沙门瞿昙于此论点破之。
若提子曰:
居士!汝宜往,向沙门瞿昙于此论点破之。居士!我能向沙门瞿昙论破之,离系派长苦行者得论破之,汝亦得为之。
是如,离系派长苦行者白离系若提子曰:
师尊!我不悦居士优波离欲向沙门瞿昙论破之事,师尊!沙门瞿昙实是幻士,知诱惑术、幻化术,以诱惑外道弟子众。
若提子曰:
苦行者!在诸道理上,无余地使居士优波离成为沙门瞿昙之弟子;然,沙门瞿昙有可能成为优波离之弟子也。居士!汝往,向沙门瞿昙应于此论点议论之,予实得向沙门瞿昙论破之,因长苦行者得论破之,汝亦得为之。
第二度离系派长苦行者对若提子曰:
师尊!我不悦居士优波离欲向沙门瞿昙论破之事,师尊!沙门瞿昙实是幻士,知诱惑术、幻化术,以诱惑外道弟子众。
若提子曰:
苦行者!在诸道理上,无余地使居士优波离成为沙门瞿昙之弟子;然,沙门瞿昙有可能成为优波离之弟子也。居士!汝往,向沙门瞿昙应于此论点论议之,予实得向沙门瞿昙论破之,因离系派长苦行者得论破之,汝亦得为之。
第三度离系派长苦行者对若提子曰:
师尊!我不悦居士优波离欲向沙门瞿昙论破之事,师尊!沙门瞿昙实是幻士,知诱惑术、幻化术,以诱惑外道弟子众。
若提子曰:
苦行者!在诸道理上,无余地使居士优波离成为沙门瞿昙之弟子;然,沙门瞿昙有可能成为优波离之弟子也。居士!汝往,向沙门瞿昙应于此论点论议之,予实得向沙门瞿昙论破之,因离系派长苦行者得论破之,汝亦得为之。
居士优波离对离系若提子应诺:
如是,师尊!
由座而起,向若提子敬礼,右绕后,诣波婆离庵婆园世尊处。诣已,敬礼世尊坐于一面。
坐于一面之居士优波离白世尊曰:
师尊!离系派长苦行者曾来此处耶?
世尊曰:
离系派长苦行者曾来此处。
优波离曰:
师尊!与离系派长苦行者有何共论耶?
世尊曰:
居士!予与离系派长苦行者有所共论。
优婆离曰:
师尊!与离系派长苦行者有何共论耶?
于是,世尊将与离系派长苦行者之所共论,尽告居士优波离。
如此说已,居士优波离白世尊曰:
师尊!善哉!善哉!长苦行者,实如对师之教说具正确了解之多闻弟子,其如离系派长苦行者对世尊之所答也。微不足道之意罚如何与如此重大之身罚比美?然而,更恰当言之,对恶业之成熟、发起,身罚为最重罪,口罚不然、意罚亦不然也。
世尊曰:
居士!汝若愿住真实而论之,则我等对此宜论议也。
优波离曰:
师尊!予愿住真实而论之,我等在此论议之。
世尊曰:
居士!汝对此作何思耶?在此,有一离系派徒,患病、苦闷、重患、拒冷水,仅受用热水,彼得冷水会死去。居士!对彼,离系派之若提子施设于何处往生耶?
优波离曰:
尊者!有名谓意着天之天界,彼往生其处,何以故?师尊!彼实为意之执着而命终也。
世尊曰:
居士!居士!汝实宜思惟已而答之;汝勿前言置后,而后言置前。
居士!汝前实曾言:师尊!予愿住真实而论之,我等在此论议耶?
优波离曰:
师尊!虽然世尊如是言,然此身罚对恶业之成熟、发起为最重罪,口罚不然,意罚亦不然。
世尊曰:
居士!汝对其作何思耶:此有一离系派徒,住四种制戒防护:避一切之水,以防(杀生之恶)。以避一切水,控制(杀生之)恶。以避一切水,抖落恶。以避一切水触,达制恶。但彼于来回之际已杀害众多小生类。居士!对此之事,离系若提子施设何报耶?
优波离曰:
师尊!非思非故意者,则离系若提子不施设大罪。
世尊曰:
居士!若彼思作则如何?
优波离曰:
是大罪也,师尊!
世尊曰:
居士!离系若提子对所云思,施设于何处耶?
优波离曰:
于意罚也,师尊!
世尊曰:
居士!居士!汝实宜思惟已而答之,汝勿前言置后而后言置前。居士!汝前实曾言:师尊!予愿住真实而论之,我等在此论议耶?
优波离曰:
师尊!虽然世尊如是言,但是身罚对恶业之成熟、发起为最重罚,口罚不然,意罚亦不然。
世尊曰:
居士!汝对其作何思耶?此那烂陀城富裕丰乐,人民众多耶?
优波离曰:
如是,师尊!此那烂陀城富裕丰乐,人民众多。
世尊曰:
居士!汝对其作何思耶?于此有人拔剑来曰:予将此那烂陀城之生类等,于一刹那、一瞬间,悉作成一肉聚,一肉山。居士!汝对其作何思耶?彼人,将此那烂陀城之生类等,于一刹那、一瞬间,得能悉作成一肉聚,一肉山耶?
优波离曰:
师尊!纵令十人、二十人、二十人、四十人,或五十人,亦不能将此那烂陀城之生类等作成一肉聚、一肉山,何况一恶人岂能作之耶?
世尊曰:
居士!汝对其作何思耶?于此,有神通力、得自在之沙门或婆罗门来曰:予对此那烂陀城以一嗔意,将可化成灰也。居士曰汝对其作何思耶?彼有神通力、得心自在之沙门、婆罗门对那烂陀城以一嗔意有可能化成灰耶?
优婆离曰:
师尊!纵令十那烂陀城、二十那烂陀城、三十那烂陀城、四十那烂陀城、或五十那烂陀城,彼有神通力,得心自在之沙门或婆罗门,以一嗔意亦能化成灰也,何况卑劣之一那烂陀城不能作之耶?
世尊曰:
居士!居士!汝实宜思惟已而答之;汝勿前言置后而后言置前。居士!汝前实曾言:师尊!予愿住真实而论之,我等在此论议耶?言优波离曰:
优波离曰:
师尊!虽然世尊如是言,但是此身罚为对恶业之成熟、发起为最重罪,口罚不然,意罚亦不然。
世尊曰:
居士!汝对其作何思耶?汝闻单达迦闲林、迦邻伽闲林、迷奢闲林、摩但迦闲林为闲林,为真实之闲林耶?
优波离曰:
然也,师尊!予闻:单达迦闲林、迦邻伽闲林、迷奢闲林、摩但迦闲林为闲林,为真实之闲林也。
世尊曰:
居士!汝对其作何思耶?汝未曾闻:依谁,其单达迦闲林、迦邻伽闲林、迷奢闲林、摩但迦闲林为闲林,为真实之闲林耶?
优波离曰:
师尊!予曾闻:以诸大仙之嗔意。其单达迦闲林、迦邻伽闲林、迷奢闲林、摩但迦闲林成为闲林,成为真实之闲林也。
世尊曰:
居士!居士!汝实宜思惟已而答之,汝勿前言置后而后言置前。居士!汝前实曾言:师尊!予愿住真实而论之,我等在此宜论议耶?
优波离曰:
师尊!予以世尊最初譬喻已欢喜、已满足;更而,予对世尊犹欲闻此等对种种质问之答辩,然我终不认世尊为敌对者也。
伟哉!世尊!伟哉!世尊!
世尊恰如能扶起将倒者,能揭露被覆者,对迷者能导之以道,于暗中能持来明灯,使有眼者见诸色,如是,世尊以种种方便之开示。
世尊!在此!予归依世尊,亦归依法及归依比丘僧伽,愿世尊认予从今以后终生归依佛、法、僧为优婆塞。
世尊曰:
居士!汝宜作熟虑,如汝等知名之士熟虑为幸甚也。
优波离曰:
世尊!以世尊对我言:居士!汝宜作熟虑;如汝等知名之士熟虑为幸甚也。我对世尊,更生欢喜满足。
世尊!外道实以我为弟子,彼等于那烂陀城全城持播巡游,宣言:居士优波离为我等之弟子也。然世尊对我如此言:居士!汝宜作熟虑,如汝等知名之士熟虑为幸甚也。
世尊!在此!予再度归依世尊,归依法、归依僧伽。愿世尊认予从今以后终生归依佛、法、僧为优婆塞。
世尊曰:
居士!长时,汝家成为供离系派徒所望之泉源也,然彼等来乞食时,宜记得与施食。
优波离曰:
世尊!以世尊对我言:居士!长时,汝家为供离系派徒所望之泉源也,然彼等来时,宜记得与施食。我对世尊更生欢喜满足也。
世尊!我曾闻:沙门瞿昙如是言:只应施与我,不应施与他,只应施与我之弟子,不应施与他之弟子;只施与我则有大果报,施与他则无大果报;只施与我之弟子有大果报,施与他之弟子无大果报。然世尊却劝导我施与诸离系派之徒也。世尊!我等于此当知时也。
世尊!在此,我三度归依世尊归依法及归依比丘僧伽,愿世尊认予从今以后终生归依佛、法、僧为优婆塞。
于是,世尊对居士优婆离,为之次第说法,即:说施、说戒、说天,欲为灾患、罪恶与秽污及离欲之功德。
世尊知居士优波离从顺心、柔软心、无盖心、欣悦心、明净心,于是,为之说诸佛所称扬法说,即:苦、集、灭、道也。
如是,恰如能受染料之清净无垢衣。
如是,居士优波离即于其座,还尘离垢,生起法眼,即:凡由缘生起法,彼一切亦由缘离散而归于灭法也。
于是,居士优波离,见法、得法、知法、入法,于师教说,已断疑度惑、得无所畏,不复从他者。向世尊曰:
世尊!我等多所作,多事务,我等今(辞)行。
世尊曰
居士!今汝知适时。
尔时,居士优波离对世尊说法欢喜、随喜,由座起立,敬礼世尊,右绕而归自己住处。至已,行至唤守门者:
守门者!予今后对离系派诸男女全闭门,对世尊之诸比丘、诸比丘尼、诸优婆塞、诸优婆夷不闭门;若任何离系派之徒来,汝宜对彼言:尊者!请停,勿入。居士优波离今后接近沙门瞿昙、弟子,对离系派之诸男女闭门,对世尊之诸比丘、诸比丘尼、诸优婆塞、诸优婆夷不闭门。尊者!若汝需要施食,就暂停此处,将为汝持来。
彼守门者应诺居士优波离曰:
如是尊者!
离系派长苦行者闻:
传言居士优波离成为沙门瞿昙之弟子。
于是,离系派长苦行者,往诣离系若提子处。至已,对离系若提子曰:
师尊!予闻:传言居士优波离成为沙门瞿昙弟子。
若提子曰:
苦行者!在诸道理上,无余地使居士优波离成为沙门瞿昙弟子;然,沙门瞿昙有可能成为居士优波离之弟子。
再度,离系派长苦行者对离系若提子曰:
师尊!予闻:传言居士优波离成为沙门瞿昙之弟子。
若提子曰:
苦行者!在诸道理上,无余地使居士优波离成为沙门瞿昙之弟子;然,沙门瞿昙有可能成为优波离之弟子也。
三度,离系派长苦行者对离系若提子曰:
师尊!予闻:传言居士优波离成为沙门瞿昙之弟子。
若提子曰:
苦行者!在诸道理上,无余地使居士优波离成为沙门瞿昙之弟子;然,沙门瞿昙有可能成为优波离之弟子也。
长苦行者曰:
师尊!然为知居士优波离是否已成为沙门瞿昙之弟子,予愿往视之。
若提子曰:
苦行者!汝宜往之、宜知居士优波离是否已成为沙门瞿昙之弟子。
于是,离系派长苦行者往居士优波离住处。
守门者遥见离系派长苦行者前来,对长苦行者言:
尊者请停,勿入。自今起,居士优波离已成为沙门瞿昙弟子,对离系派诸男女闭门,对世尊诸比丘、诸比丘尼、诸优婆塞、诸优婆夷不闭门。尊者!若汝需要施食,暂停此处,将为汝持来。
长苦行者言:
友!不必施食。
从其处归还,往诣离系若提子处。至已,对离系若提子曰:
师尊!居士优波离已成为沙门瞿昙弟子乃事实也。师尊!予前对汝如是言:师尊!予不悦居士优婆离欲向沙门瞿昙论破之事。师尊!沙门瞿昙实是幻士,知诱惑术、幻化术,以诱惑外道弟子众。其不得尊师之采信。师尊!汝之居士优波离今已为沙门瞿昙以诱术、幻化术所诱惑也。若提子曰:
苦行者!在诸道理上,无余地使居士优波离成为沙门瞿昙之弟子;然,沙门瞿昙有可能成为优波离之弟子也。
再度,离系派之长苦行者对离系派若提子如是言:
师尊!居士!优波离已成为沙门瞿昙之弟子乃事实。师尊!予前对汝如是言:师尊!予不悦居士优波离欲向沙门瞿昙论破之事。师尊!沙门瞿昙实是幻士,知诱惑术、幻化术,以诱惑外道弟子众。其不得尊师之采信。师尊!汝之居士优波离今已为沙门瞿昙以诱惑术、幻化术所诱惑也。
若提子曰:
苦行者,在诸道理上,无余地使居士优波离成为沙门瞿昙之弟子;然,沙门瞿昙有可能成为优波离之弟子也。苦行者!今予亲往,以了知居士优波离是否已成为沙门瞿昙之弟子。
三度,离系派之长苦行者对离系派若提子如是言:
师尊!居士!优波离已成为沙门瞿昙之弟子乃事实。师尊!予前对汝如是言:师尊!予不悦居士优波离欲向沙门瞿昙论破之事。师尊!沙门瞿昙实是幻士,知诱惑术、幻化术,以诱惑外道弟子众。其不得尊师之采信。师尊!汝之居士优波离今已为沙门瞿昙以诱惑术、幻化术所诱惑也。
若提子曰:
苦行者,在诸道理上,无余地使居士优波离成为沙门瞿昙之弟子;然,沙门瞿昙有可能成为优波离之弟子也。苦行者!今予亲往,以了知居士优波离是否已成为沙门瞿昙之弟子。
于是,离系若提子与离系派大众等往居士优波离之住处。
守门者遥见离系若提子前来,对离系若提子言:
尊者!请停,勿入。自今起居士优波离已成为沙门瞿昙弟子,对离系派诸男女闭门,对世尊之诸比丘、诸比丘尼、诸优婆塞、诸优婆夷不闭门。尊者!若汝需要施食,就暂停此处,将为汝持来。
若提子曰:
然则,友!守门者!请往诣居士优波离处;诣已,向居士优波离如是言:尊者!离系若提子与离系派大众俱立于门外,彼欲见汝。
守门者应诺离系若提子曰:
如是,师尊!
诣居士优婆离处。诣已,向居士优波离如是言:
尊者!离系若提子与离系派之大众俱立于门外,彼欲见汝。
优波离曰:
然则,友!守门者!于中央之门房小屋设座。
守门者应诺优波离曰:
如是,尊者
于中央之门房小屋设座后,诣居士优波离处;诣已,同居士优波离是言:
尊者!于中央之门房小屋已设座,今思适时也。
于是,居士优波离往诣中央之门房小屋。诣已,即于其处最上、最尊、最高、殊妙之座就坐已,唤守门者曰:
友!守门者!汝往诣离系若提子处;诣已,向离系若提子如是言:尊者!居士优波离如是言--尊者!传言汝若愿意则请入。
守门者应诺优波离曰:
如是,尊者!
往诣离系若提子处。诣已,对离系若提子曰:
尊者!居士优波离如是言--尊者!传言汝若愿意则请入。
于是,离系若提子与离系派之大众,共诣中央门房小屋处。
尔时,居士优波离遥见离系若提子前来,出迎之,对其处最上、最尊、最高。殊妙之座,以上衣擦拭,抱置而就座之。彼今于其最上、最尊、最高,殊妙之座自坐之,对离系若提子曰:
尊者!有诸座位,若欲,请坐之。
如是言已,离系若提子对居士优波离曰:
居士!汝为狂人也;居士!汝为愚人也;汝言:师尊!予愿往,向沙门瞿昙论破之。而往之,然被大论所纠缠而还也。居士!恰如前往拔取他人睾丸之人,自己睾丸被拔取而还也;居士!或又如,前往拔取他人眼睛之人,自己眼睛被拔取而还也;如是,居士!汝言师尊!予愿往向沙门瞿昙论议,而往之。然被大论所纠缠而还也。居士!汝受沙门瞿昙以诱惑术、幻化术所诱惑也。
居士曰:
尊者!诸诱惑术、幻化术为贤也;尊者!诸诱惑术、幻化术为善也;尊者!予之诸所受、亲戚、血缘是于此诱化而得被化,予之诸所受、亲戚、血缘于长时得为饶益、幸福;
尊者!若全王族于此诱化而得被化,则全王族于长时得为饶益、幸福;
尊者!若全婆罗门于此诱化而得被化,则全王族于长时得为饶益、幸福;
尊者!若全毗舍于此诱化而得被化,则全王族于长时得为饶益、幸福;
尊者!若全首陀,于此诱化,而得被化,则全首陀于长时得为饶益、幸福;
尊者!若于天、魔、梵天之世界,于沙门、婆罗门、人天众中,于此诱化而得被化,则于天、魔、梵天之世界,与沙门、婆罗门、人天大众,于长时得为饶益、幸福。
尊者!为此,予将为汝作喻示之,盖有一类智者,依喻了解所说之意义也。
尊者!往昔有一高龄衰老婆罗门,有年少青春之妻,怀妊临盆。
尊者!于是,彼年轻妻对婆罗门曰:吾夫,往市肆购一弥猴牵回,将为儿之玩具。
尊者!如是言已,彼婆罗门对彼年轻妻如此言:吾妻!待汝分娩,若汝产男儿,则予由市肆买牡猕猴与汝,将为汝男儿之玩具;吾妻!汝若产女儿,予则于市肆买牝猕猴与汝,将为汝女儿之玩具也。
尊者!彼年轻妻再度对彼婆罗门曰:吾夫!往市肆买猕猴牵回,将为儿之玩具。
尊者!彼婆罗门再度对彼年轻之妻曰:吾妻!待汝分娩,若汝产男儿,予于由市肆买牡猕猴牵回,将作汝男儿之玩具;吾妻!汝若产女儿,予则于市肆买牝猕猴牵回,将为汝女儿之玩具。
尊者!三度彼年轻之妻对彼婆罗门曰:吾夫!往市肆买猕猴牵回,将为儿之玩具。
尊者!彼婆罗门溺爱彼年轻之妻,恋着其心,乃于市肆买猕猴牵回,对彼年轻之妻曰:吾妻!此猕猴乃由市肆买来,将为汝儿之玩具。
尊者!如此说已,彼年轻之妻对彼婆罗门曰:吾夫!汝牵此弥猴至染工子罗陀波泥处;至已,对染工子罗陀波泥如是言:予欲将此猕猴染为金黄色,捣洗熨伸,两面呈光泽。
尊者!由于,彼婆罗门溺爱彼年轻之妻,恋着其心,乃牵彼猕猴往染工子罗陀波泥处,至已,对染工子罗陀波泥曰:友!罗陀波泥,予欲将此猕猴染为金黄色;捣洗熨伸,两面呈光泽。
尊者!如是言已,染工子罗陀波泥答彼婆罗门曰:尊者!卿之弥猴,实不堪染色,不堪捣洗、不堪磨光。
尊者!实如是,愚劣离系派之说,堪染愚人而不堪染贤者,实不堪于修行、不堪使呈光泽也。
尊者!又彼婆罗门,他日执一套新衣往染工子罗陀波泥处所;至已,对染工子罗陀波泥曰:友,罗陀波泥!予欲将此套新衣染为黄金色,捣洗熨伸之,使之两面光泽。
尊者!如是言已,染工子罗陀波泥对彼婆罗门如是曰:尊者!卿之此新衣堪染之、堪捣洗熨伸、亦堪使之光泽。
尊者!实如是,彼世尊应供者、等正觉者之说为堪染贤者,不堪染愚人;又堪修行,堪使之光泽。
若提子曰:
居士!彼大众包含国王皆知:居士优波离为离系若提子之弟子。然,居士!汝自认为谁之弟子耶?
如是言已,居士优波离从座起,偏袒上衣之右肩,合掌向世尊处,对离系若提子如是言:
尊者!然欲闻予为谁之弟子耶?
坚固离愚痴,破障碍得胜
无激情心平,戒足持善慧
遍度离垢佛,予为彼弟子
知足无犹豫,满悦弃世利
人间作沙门,住于最后身
离尘无比佛,予为彼弟于
无惑善持律,最上调御者
耀法无上士,无惧现光辉
断慢大雄尊,予为彼弟子
人中之狮王,甚深不可量
智慧到彼岸,作安稳智者
法住自防护,越执解脱尊
予为彼弟子,超众为龙象
断结得解脱,和蔼及清净
调御灭戏论,隆幢离贪尊
无欺第七仙,三明达梵天
净行通圣句,轻安得圣智
破城者释尊,予为彼弟子
圣者自修习,得利解说者
具念有观慧,不曲不弯者
不动自在尊,予为彼弟子
正行与禅思,心不随烦恼
无依无所畏,独住得第一
度己度他尊,予为彼弟子
寂静广大慧,远离于贪者
无敌无比类,如来善逝者
自信聪敏尊,予为彼弟子
觉者断渴爱,无烟无污秽
应请应供养,最上无等人
得最大名尊,予为彼弟子
若提子曰:
居士!汝对沙门瞿昙此等美称,何时所拾集耶?
优波离曰:
尊者!恰如种种花之大集积,熟练化鬘师或其弟子,能将其编集作成种种华鬘;如是,尊者!彼世尊具种种美称,有几百特色。尊者!有谁能密而不作赞美耶?
尔时,离系若提子不耐其对世尊恭敬,于此口吐热血。
阿含典籍·南传中部·耆婆迦经
耆婆迦经
北传没有此经。
本经乃述耆婆迦问食肉事,世尊对此回答,比丘若为自己所备,以见、闻、思之肉不得受。又比丘于食不得贪着。
如是我闻。
一时,世尊住王舍城耆婆迦养童子之庵婆园内。
尔时,耆婆迦养童子者诣世尊处。诣已,敬礼世尊坐于一面。
坐于一面之耆婆迦养童子者白世尊曰:
世尊!予如是闻:有别请沙门瞿昙而杀生类者;沙门瞿昙正如此而受用为自己所作别请之肉。
世尊!就彼所言有别请沙门瞿昙而杀生类者;沙门瞿昙正如此而受用为自己所作别请之肉如是之说。世尊!彼等对世尊为真实语耶?抑或以非真实语以诬谤世尊耶?或说法之随法者耶?或不受任何如法之说随说者诃责耶?
世尊曰:
耆婆迦就彼所言:有别请沙门瞿昙而杀生类者,沙门瞿昙正如此而受用为自己所作别请之肉如是之说。彼等对予非为真实语者,彼等对予以非存在、不真实语以诬谤予也。
耆婆迦:有三种状态,予说不受用肉,三种状态者:即己见(见杀)、己闻(闻杀)、己疑(疑为己杀);耆婆迦!予说于此三种状态不受用肉。
耆婆迦!予又说三种状态可受用肉,三种状态者:即不见(不见杀)、不闻(不闻杀)、无疑(无疑为予杀);此三种状态可受用肉。
耆婆迦!在此,比丘依住一村里或一聚落,彼以俱慈之心,遍满一方而住之,如是至第二、第三、第四方,如是至上、下、横、一切处,一切有情当作自己,对含有一切有情之世界,以广大、广博、无量、无恚、无害、俱慈之心遍满而住之。即此,居士或居士子,诣已而招请明朝之食。
耆婆迦!比丘愿意而同意之,彼过其夜,晨早着衣,执持衣、钵,诣彼居士或居士子住处。诣已,坐于所施设之座,对彼,该居士或居士子以上妙食供养之。
其时,彼念非如是:善哉!此居士或居士子以上妙食供养予,此居士或居士子于未来亦以如是上妙之食供养予。彼对其食以不贪着、不惑溺、不耽着、见灾患者,知出离而受用之。
耆婆迦!对此,汝作何思耶?彼比丘于其时,有思害自,或思害他。亦思害两者耶?
居士曰:
不然,世尊!
世尊曰:
然则,耆婆迦,彼比丘于其时,食无过之食耶?
居士曰:如是,世尊!世尊!予闻:梵天是慈住者。世尊!对此,世尊为予对面亲见者,世尊实是慈住者也。
世尊曰:
耆婆迦!彼具贪、具嗔、具痴者,是为嗔害者;其贪、其嗔、其痴为如来所舍,已断根,如截多罗树头,成为非有,未来为不生法。耆婆迦!若汝所言为如是意义者,则予对汝认可也。
居士曰:
世尊!予之所言,实为如是意义也。
世尊曰:耆婆迦!在此,比丘依住一村里或一聚落,彼以俱悲心,遍满一方而住之,如是至第二、第三、第四方,如是至上、下、横、一切处,一切有情当作自己,对含有一切有情之世界,以广大、广博、无量、无恚、无害、悲俱之心遍满而住之,即此比丘,居士或居士子,诣而招请明朝之食。
耆婆迦!比丘愿意而同意之,彼过其夜,晨早着衣,执持衣、钵,诣彼居士或居士子之处。诣已,坐于所施设座,彼居士或居士子以上妙食供养之。其时,彼念非如是:善哉!此居士或居士子以上妙食供养予,此居士或居士子于未来亦以如是上妙之食供养予。彼对其食以不贪者、不惑溺、不耽着、见灾患者,如出离而受用之。
耆婆迦!对此,汝作何思耶?彼比丘于其时,有思害自、或思害他,或思害两者耶?
居士曰:
不然,世尊!
世尊曰:
然则,耆婆迦!彼比丘于其时,食无过之食耶!
居士曰:如是,世尊世尊!予闻:梵天是悲住者。世尊!对此,世尊为予对面亲见者,世尊实是悲住者也。
世尊曰:耆婆迦!彼具贪、具嗔、具痴者,是为恼害者、嫌恶者、嗔恚者;其贪、其嗔、其痴为如来所舍,已断根,如截多罗树头,成为非有,未来为不生法。耆婆迦!若汝所言为如是意义者,则予对汝认可也。
居士曰:世尊!予之所言,实为如是意义也。
世尊曰:耆婆迦!在此,比丘依住一村里或一聚落,彼以俱喜心,遍满一方而住之,如是至第二、第三、第四方,如是至上、下、横、一切处,一切有情当作自己,对含有一切有情之世界,以广大、广博、无量、无恚、无害、喜俱之心遍满而住之,即此比丘,居士或居士子,诣而招请明朝之食。
耆婆迦!比丘愿意而同意之,彼过其夜,晨早着衣,执持衣、钵,诣彼居士或居士子之处。诣已,坐于所施设座,彼居士或居士子以上妙食供养之。其时,彼念非如是:善哉!此居士或居士子以上妙食供养予,此居士或居士子于未来亦以如是上妙之食供养予。彼对其食以不贪者、不惑溺、不耽着、见灾患者,如出离而受用之。
耆婆迦!对此,汝作何思耶?彼比丘于其时,有思害自、或思害他,或思害两者耶?
居士曰:
不然,世尊!
世尊曰:
然则,耆婆迦!彼比丘于其时,食无过之食耶!
居士曰:如是,世尊世尊!予闻:梵天是喜住者。世尊!对此,世尊为予对面亲见者,世尊实是喜住者也。
世尊曰:耆婆迦!彼具贪、具嗔、具痴者,是为恼害者、嫌恶者、嗔恚者;其贪、其嗔、其痴为如来所舍,已断根,如截多罗树头,成为非有,未来为不生法。耆婆迦!若汝所言为如是意义者,则予对汝认可也。
居士曰:世尊!予之所言,实为如是意义也。
世尊曰:耆婆迦!在此,比丘依住一村里或一聚落,彼以俱舍心,遍满一方而住之,如是至第二、第三、第四方,如是至上、下、横、一切处,一切有情当作自己,对含有一切有情之世界,以广大、广博、无量、无恚、无害、舍俱之心遍满而住之,即此比丘,居士或居士子,诣而招请明朝之食。
耆婆迦!比丘愿意而同意之,彼过其夜,晨早着衣,执持衣、钵,诣彼居士或居士子之处。诣已,坐于所施设座,彼居士或居士子以上妙食供养之。其时,彼念非如是:善哉!此居士或居士子以上妙食供养予,此居士或居士子于未来亦以如是上妙之食供养予。彼对其食以不贪者、不惑溺、不耽着、见灾患者,如出离而受用之。
耆婆迦!对此,汝作何思耶?彼比丘于其时,有思害自、或思害他,或思害两者耶?
居士曰:
不然,世尊!
世尊曰:
然则,耆婆迦!彼比丘于其时,食无过之食耶!
居士曰:如是,世尊世尊!予闻:梵天是舍住者。世尊!对此,世尊为予对面亲见者,世尊实是舍住者也。
世尊曰:耆婆迦!彼具贪、具嗔、具痴者,是为恼害者、嫌恶者、嗔恚者;其贪、其嗔、其痴为如来所舍,已断根,如截多罗树头,成为非有,未来为不生法。耆婆迦!若汝所言为如是意义者,则予对汝认可也。
居士曰:世尊!予之所言,实为如是意义也。
世尊曰:
耆婆迦!凡是别请如来或如来弟子而杀生类者,彼以五事生多非福德。
即第一彼如是言:汝等去,将彼名之生物牵来。具此初事即生多非福德。
其次,将彼生物系首牵来感受苦痛、忧伤,具此第二事而生多非福德。
其次,彼又言:汝等去,将彼生物杀害之。具此第三事,而生多非福德。
其次,该生物正遭杀害时,受苦痛、忧伤,具此第四事,生多非福德。
其次,彼对如来或如来弟子具不净娆害心,具此第五事,生多非福德。
耆婆迦!凡是别请如来或如来弟子而杀生类者,彼具此五事,而生多非福德。
如是说已,耆婆迦养童子者白世尊曰:
不可思议,世尊!未曾有哉!世尊!世尊!诸比丘实食净食,诸比丘实食无过食。伟哉!世尊!伟哉!世尊! 世尊犹如能扶起将倒者倒者,能揭露被覆者,对迷者能告之以道,于黑暗中持明灯,使有眼者得见诸色也。愿世尊认予自今以后,终生归依佛、法、僧为优婆塞。
阿含典籍·南传中部·哺多利经
哺多利经
北传中含二〇三.哺多利经(大正藏一、七七三页。)
本经叙原外道之信徒,居士哺多利,闻世尊之说法,成为世尊之信徒。说法之内容,即八法(不杀生,不偷盗,实语,不两舌,不贪欲,不嗔恚,不忿恼,不过慢。)及欲之七喻(骸骨、肉块、炬、火坑、梦、借财、树果。)与北传大约一致。
如是我闻。
一时,世尊住鸯崛多罗波国之水处鸯崛多罗波有一聚落名谓阿波那。
尔时,世尊晨早,着下衣,执持衣、钵,入阿波那聚落乞食,于阿波那乞食已,食后归还,于昼住行至一丛林,深入其丛林中,于一树下坐。
时,有居士哺多利以衣裹全身,持伞盖,着履,徒步彷佯来此丛林,深入此丛林而诣世尊处。诣已,问讯世尊,互为交换友谊礼让之语,而立于一面。
世尊告立于一面之居士哺多利曰:居士!有诸座,汝若欲者则坐。
如是告已,居士哺多利思念:沙门瞿昙呼予为居士!忿怒、不悦而默然。
世尊再次告居士哺多利:居士!有诸座,汝若欲坐则坐。
居士哺多利再次思念:沙门瞿昙呼予为居士!忿怒、不悦而默然。
世尊再三告居士哺多利曰:居士!有诸座,汝若欲坐则坐。
如是告已,居土哺多利思念:沙门瞿昙呼予为居士!忿怒、不悦而白世尊曰:
卿瞿昙!汝呼予为居士乃不确切,其非适当。
世尊曰:
居士!实由汝之外观、特征、相貌等有如居士而然也。
彼曰:
卿瞿昙!否,予实已舍离一切家业,断一切俗事也。
世尊曰:
居士!汝如何舍离一切家业,断一切俗事耶?
彼曰:
卿瞿昙!于此属予之财、或谷、或银、或金等,此等一切,皆以遗产赠与诸儿等。于此,予非谋事、非积备,而以最小量之衣食过活也。卿瞿昙!如是,实已舍离一切家业,断一切俗事也。
世尊曰:
居士!然则汝所述断绝俗事,与圣者之法、律相异也。
彼曰:
世尊!于圣者之法、律,断绝俗事是如何耶?善哉!世尊!凡如是于圣者之法、律为断绝俗事者,愿即如是为予说法。
世尊曰:
然居士!汝听之,善思惟之,余将说之!
居士哺多利应诺世尊:愿乐欲闻,世尊!
世尊乃说曰:
居士!于圣者之法、律,此于八法导致断绝俗事者。何等为八?
依止不杀生,杀生当舍断;
依止与取,不与取当舍断;
依止真实语,妄语当舍断;
依止不离间语,离间语当舍断;
依止不贪求、贪欲,贪求、贪欲当舍断;
依止不毁呰、嗔恚,毁呰、嗔恚当舍断;
依止不忿怒、懊恼,忿怒、懊恼当舍断;
依止不增上慢,增上慢当舍断。
居士!于圣者之法、律此等八法为导致断绝俗事者、已略说之,未详细分别,
居士曰:
世尊!于圣者之法、律,于此八法为导致断绝俗事者,已略说之,未详细分别;善哉!世尊!世尊慈悲为怀,请为余详细分别此等八法。
世尊曰:
然!居士!汝听之,善思惟之,余将说之!
居士哺多利应诺世尊:愿乐欲闻,世尊!
世尊乃说曰:
依止不杀生,杀生当舍断。实如是其谓,缘何其谓耶?
居士!关于此,圣弟子亦复作如是思惟:无论何等之结缚,因其可能使予为杀生者,予为舍离、正断此等诸结之行者。若予为杀生者,缘杀生得对予自非难之,智者了知,缘杀生当谴责予,身坏命终后,缘杀生当预期生于恶趣。实此为结、为盖者,此即杀生也。而缘杀生,能生诸漏、烦劳、热恼;回避杀生者,则无有诸漏、烦劳、热恼也。
依止不杀生,杀生当舍断。如是之谓,即缘此而谓也。
依止与取,不与取当舍断。实如是其谓,缘何其谓耶?
居士!关于此,圣弟子亦复作如是思惟:无论何等之结,因其结可能使予为不与取者,予为舍离、正断此等诸结之行者。若予为不与取者,缘不与取得对予自非难之,智者了知,缘不与取当谴责予,身坏命终后,缘不与取当预期生于恶趣,实此为结、为盖,此即不与取也。而缘不与取,能生诸漏、烦劳、热恼;回避不与取者,则无有诸漏、烦劳、热恼也。
依止与取,不与取当舍断。如是之谓,即缘此而谓也。
依止真实语,妄语当舍断。实如是其谓,缘何其谓耶?
居士!于此,圣弟子亦复作如是思惟:无论何等之结,因其结可能使予为妄语者,予为舍离、正断此等诸结之行者。若予为妄语者,缘妄语得对予自非难之,智者了知,缘妄语当谴责予,身坏命终后,缘妄语当预期生于恶趣。实此为结、为盖,此即妄语也。而缘妄语,能生诸漏、烦劳、热恼;回避妄语者,无有诸漏、烦劳、热恼也。
依止真实语,妄语当舍断。如是之谓,即缘此而谓也。
依止不两舌,两舌当舍断。实如是其谓,缘何其谓耶?
居士!于此,圣弟子亦复作如是思惟:无论何等之结,因其结可能使予为两舌者,予为舍离、正断此等诸结之行者,若予为两舌者,缘两舌得对予自非难之,智者了知,缘两舌当谴责予,身坏命终后,缘两舌当预期生于恶趣,实此为结、为盖,此即两舌也。而缘两舌,能生诸漏、烦劳、热恼;回避两舌者,则无有诸漏、烦劳、热恼也。
依止不离间语,离间语当舍断。如是之谓,即缘此而谓也。
依止不贪求、贪欲,贪求、贪欲当舍断。实如是其谓,缘何其谓耶?
居士!于此,圣弟子亦复作如是思惟:无论何等之结,因其结可能使予为贪求、贪欲者,予为舍离、正断此等诸结之行者,若予为贪求、贪欲者,缘贪欲得对予自非难之,智者了知,缘贪求、贪欲当谴实(予),身壤命终后,缘贪求、贪欲当预期生于恶趣,实此为结、为盖,此即贪求、贪欲也。而豫贪求、贪欲,能生诸漏、烦劳、热恼;回避贪求、贪欲者、无有诸漏、烦劳、热恼也。
依止不贪求、贪欲,贪求、贪欲当舍断。如是之谓,即缘此而谓也。
依止不毁呰、嗔恚,毁呰、嗔恚当舍斯。实如是其谓,缘何其谓耶?
居士!于此,圣弟子亦复作如是思惟:无论何等之结,因其结可能使予为毁呰、嗔恚者,予为舍离、正断此等诸结之行者,若予为毁呰、嗔恚者,缘毁呰、嗔恚得对予自非难之,智者了知,缘毁呰、嗔恚当谴实予,身坏命终后,缘毁呰、嗔恚当预期生于恶趣,实此为结、为盖,此即毁呰、嗔恚也。而缘毁呰、嗔恚,能生诸漏、烦劳、热恼;回避毁呰、嗔恚者,无有诸漏、烦劳。热恼也。
依止不毁呰、嗔恚,毁呰、嗔恚当舍断。如是之谓,即缘此而谓也。
依止不忿怒、懊恼,忿怒、懊恼当舍断。实如是其谓,缘何其谓耶?
居士!于此,圣弟子亦复作如是思惟:无论何等之结,因其结可能使予为忿怒、绝望者,予为舍离、正断此等诸结之行者,若予为忿怒、绝望者,缘忿怒、绝望得对予自非难之,智者了知,缘忿怒、绝望当谴责予,身坏命终后,缘忿怒、懊恼当预期生于恶趣,实此为结、为盖,此即忿怒、懊恼也。而缘忿怒、懊恼,能生诸漏、烦劳、热恼;回避忿怒、懊恼,无有诸漏、烦劳、热恼。
依止不忿怒、懊恼,忿怒、懊恼当舍断。如是之谓,即缘此而谓也。
依止不增上慢,增上慢当舍断。如是其谓,缘何其谓耶?
居士!于此,圣弟子亦复作如是思惟:无论何等之结,因其结可能使予为过慢者,予为舍离、正断此等诸结之行者,若予为过慢者,缘过慢得对予自非难之,智者了知,缘过慢当谴责予,身坏命终后,缘过慢当预期生于恶趣,实此为结、为盖,此即过慢也。而缘过慢,能生诸漏、烦劳、热恼;回避过慢者,无有诸漏、烦劳、热恼也。
依止不增上慢,增上慢当舍断。如是之谓,即缘此而谓也。
居士此等八法已略说之,今又详细分别,其等于圣者之法、律为导致断绝俗事者。
然而,非仅此,于圣者之法、律,以一切处、以一切地方皆成为断绝俗事者也。
居士曰:
世尊!然则于圣者之法、律,以一切处,以一切地方如何成为断绝俗事者耶?善哉!世尊!世尊于圣者之法、律,于一切处、一切地方,如实说该应断绝俗事者,即如是法请为予教示诚是甚幸也!
世尊曰:
然!居士!汝听之,善思惟之,予将说之!
居士哺多利应诺世尊:
愿乐欲闻,世尊!
世尊乃说曰:
居士!犹如被饥饿、衰羸所征服之一犬,出现于屠牛者之店铺前,此一熟练屠牛者或其弟子,掷与彼犬净除善削无肉沾血之骨头;居士!汝其如何思耶?是否彼犬啮此净除善削无肉沾血之骨头,可除其饥饿与衰羸耶?
居士曰:
此实不然,世尊!何以故?世尊!实因其骨头被净除、善削、无肉唯沾血。于此状况,彼犬定成为疲劳困惑者也。
世尊曰:
虽然如此,居士!圣弟子亦复作如是思惟:由世尊所说--欲者譬如骨头,苦多、恼多,于此多有灾患。如是以正慧对其欲如实观之,凡此舍是多种、依止多种,避去之欲;凡此舍是一种、而依止一种,如是修习彼舍,于此时,灭尽一切世间利得无余也。
居士!犹如。鹫或苍鹭或鹰,衔肉块飞去时,而诸鹫、诸苍鹭及诸鹰等追之、袭之,欲裂取、欲使放弃肉块。居士!汝如何思之耶?若彼鹫或苍鹭或鹰不速弃其肉块,由此,彼得死或濒死之苦也。
居士曰:
世尊!如是!
世尊曰:
虽然如此,居士!圣弟子亦复作如是思惟:由世尊所说--欲者譬如肉块,苦多、恼多,于此多有灾患。,如是以正慧对其欲如实观之,凡此舍是多种、依止多种,避去之欲;凡此舍是一种、依止一种,如是修习彼舍,于此时,灭尽一切世间利得无余也。
居士!犹如一人持点燃之草炬,逆风行之。居士!汝如何思此耶?若彼人不速弃其草炬,则草炬或烧彼手、彼臂、彼之肢节,由此,彼得死或濒死之苦也。
居士曰:
世尊!如是!
世尊曰:
虽然如此,居士!圣弟子亦复作如是思惟:由世尊所说--欲者譬如草炬,苦多、恼多,于此多有灾患。如是以正慧对其欲如实观之,凡此舍是多种、依止多种,避去之欲;凡此舍是一种、依止一种,如是修习彼舍,于此时,灭尽一切世间利得无余也。
居士!犹如有一逾人之火坑,充满无焰、无烟尚在燃烧之火炭,然而,有一人欲生而不欲死,欲乐而厌苦者来此火坑,即此一人,二力士各握其一臂曳彼至火坑。居士!汝如何思此耶?是否彼人将身作如是又如是之扭曲耶?
居士曰:
如是!世尊!何以故?世尊!此人实知余若落入此火坑,由此,得死或濒死之苦也。
世尊曰:
虽然如此,居士!圣弟子亦复作如是思惟:由世尊所说--欲者譬如火坑,苦多!恼多,于此多有灾患。如是以正慧对其欲如实观之,凡此舍是多种、依止多种,避去之欲;凡此舍是一种、依止一种,如是修习彼,舍于此时,灭尽世间一切利得无余也。
居士!犹如人于梦中见可爱之园、可爱之林、可爱之地、可爱之莲池。然而,醒后不见任何梦中物。虽然如此,
居士!圣弟子亦复作如此思惟:由世尊所说--欲者譬如梦,苦多、恼多,于此多有灾患。如是以正慧对其欲如实观之,凡此舍是多种、依止多种,避去之欲;凡此舍是一种、依止一种,如是修习彼舍灭尽世间一切利得无余也。
居士!譬如此处有人,借用豪华车乘,殊妙之珠珰;彼以此等借来财物庄严之、围绕之,行至市肆,人人见此人而言:此人实豪富哉!诸豪富实享受财物,传言如是也。此人之债主,无论于何处见之,即在该处夺去彼等!被借用之财物。
居士!汝对此作何思耶?其人之心起变异性耶?
居士曰:
然也,世尊!应起之,何以故?世尊!实因主人夺去彼等!被借用之财物也。
世尊曰:
居士!如是,圣弟子如是思惟之:欲者譬如借用物,苦多、恼多,为世尊所说,在此,有更多之灾患。如以正慧对此如实观之,凡此舍是多种、依止多种,避去之欲;凡此舍是一种、依止一种,如是修习彼舍灭尽世间一切利得之执取至无余。
居士!譬如村里或聚落之附近,有茂密丛林,其处多有已熟果树,但其果无一落地,是时,有一人,欲果、求果,索果而来,深入其丛林,见已熟多果之树,彼如是念:此树之果多已熟,但无一落地,予得攀登树上,尽所需而食,且装满围裙。彼攀登其树,尽所需食,且装满围裙。于是,又有第二人欲果、求果、索果。执利斧前来,深入其丛林,见已熟多果之树,彼如是念:此树之果多已熟,而无一落地,予不知如何攀树,予可将此树之本干砍断,尽所需食,且装满围裙。彼随砍断树干。居士!汝对此如何思之耶?彼先攀登树上之人若不速下,则该树倒,彼当跌坏手、足或其余肢节,彼由此,受死或等于死之苦也。
居士曰:如是!世尊!
世尊曰:
居士!如是,圣弟子如次思惟之:欲者譬如树果,苦多、恼多,由世尊所说。于此,有更多之灾患也。如是以正慧对此如实观之,凡此舍是多种,由依止多种而回避彼欲,凡此舍是一种,由依止一种而舍之,于是,由灭尽一切世间利得之执取至无余,如是修习其舍。
居士!彼圣弟子得此无上舍念遍净,忆念种种宿住,即:一生、二生、三生、四生、五生、十生、二十生、三十生、四十生、五十生、百生、千生、百千生、种种成劫、种种坏劫、种种成坏劫。于其处,予有如是名、如是姓、如是种族、如是食、如是苦乐之受、如是以命终。于其处死,于彼处生。于彼处有如是名、如是姓、如是种族、如是食、如是苦乐之受、如是以命终。彼于彼处死,于此处生。如是忆念其相及详细状况与俱种种之宿命。
居士!彼圣弟子得此无上舍所生念遍净,以清净超人天眼见诸有情之生死,贵贱、美丑、幸与不幸各随其业:实此等之有情身为恶行、口为恶行、意为恶行,诽谤圣者、抱邪见、持邪见业。身坏命终生恶生、恶趣、堕处、地狱。又其他此等之有情,身为善行、口为善行、意为善行,不诽谤圣者,抱正见、持正见业。身坏命终生善趣、天界。如是彼以清净、超人之天眼见有情之生死。知其卑贱、高贵、美丽、丑陋、幸福、不幸福,知诸有情各随其业而受报。
居士!圣弟子得此无上舍所生念遍净,由尽诸漏,无漏心解脱、慧解脱,于现法自己以通智自证具足住之。
居士!如是于贤者之所说,以一切处、一切地方,悉断绝一切俗事者也。
居士!对此汝作何思耶?于圣者之所说,以一切处、一切地方,一切俗事之断绝,如是俗事之断绝,汝是否亦于自己观见耶?
居士曰:
世尊!予为何者耶?又圣者之所说,以具一切处、一切地方一切俗事皆断绝者为何者耶?世尊!于圣者之所说以一切处、一切地方,一切俗事皆断绝者,予距之尚远也。
世尊!我等前于外道出家,对凡庸者思为殊胜者之沙门而以殊胜食供养之。对凡庸者之沙门于殊胜处安置之。
世尊!我等又对诸比丘是殊胜者沙门而思为凡庸者,对殊胜沙门以凡庸食供养之。对殊胜之诸沙门于凡庸处安置之。
世尊!今我等知诸外道者为凡庸也。对凡庸沙门以凡庸供养之,对凡庸沙门以凡庸处安置之;我等又知,诸比丘为殊胜也,对殊胜沙门以殊胜食供养之,对殊胜沙门以殊胜处安置之。
世尊!世尊令予于诸沙门生起敬爱,于诸沙门生起净信,于诸沙门生起恭敬,伟哉!世尊!伟哉!世尊!世尊恰如能扶起将倒者,能拨露被覆者,对迷路者能导之以道,于暗处能持来明灯,使有眼者见诸色,如是,世尊以种种方便开示法。世尊!予归依世尊,归依法及归依比丘僧伽。愿世尊认予自今以后,终生归依佛、法、僧为优婆塞!
阿含典籍·南传中部·有学经
有学经
本经始于迦毗罗拔兜城之释迦族新造讲堂。请世尊初入堂,世尊应诺,初入堂而说法。其次世尊因背痛休息,阿难代为说法。叙阿难说法,其内容是戒成就,护根门、守食之节度、警寤、七正法具足、四禅。
北传虽无正相当于此经,初之新讲堂入堂式,在杂阿含卷四十三(大正藏二、三一六页。)之部份相合。其次阿难说法之部份,北传为大目犍连之说法,其内容亦不同。
如是我闻。
一时,世尊住释迦国迦毗罗卫城之尼拘律园。
尔时,迦毗罗卫城释迦族人之新讲堂建立未久,而沙门、婆罗门或其他任何人皆尚未进住。尔时,迦毗罗卫城之释迦族人诣世尊处。诣已,敬礼世尊,坐于一面。坐于一面之彼等释迦族人白世尊曰:
世尊!于此有一新讲堂,乃迦毗罗卫城释迦族人建立未久者,而沙门、婆罗门或其他任何人,皆尚未进住。世尊!望世尊为最先受用者;世尊最先受用后,迦毗罗卫城之释迦族人将受用之,其将为迦毗罗卫城之释迦族人带来长时之饶益与幸福。
世尊默然许之。
尔时,迦毗罗卫城之释迦族人知世尊已应诺,从座而起,敬礼世尊,右绕而诣讲堂处。诣已,将讲堂处装饰,施设床座,安置水瓶、装上油灯已,诣世尊处。诣已,敬礼世尊,立于一面。立于一面之彼等释迦族人白世尊曰:
世尊!讲堂已全部装饰、施设床坐、安置水瓶、装上油灯。世尊!今正其时也。
于是,世尊着衣,持钵、与比丘众俱诣诸堂处。诣已洗足,入讲堂,于中央柱近处面东坐下。比丘众亦洗足,入讲堂,于近西壁处面东,坐于世尊后。迦毗罗卫城之释迦族人,亦洗足,入讲堂,于近东壁处面西敬礼世尊而坐!
于是,世尊对彼等释迦族人,以法语开示、劝导、鼓励、令喜直至深夜,语尊者阿难曰:
阿难!汝为彼迦毗罗卫城之释迦族人,说示学人之行道。予背疲劳也,予欲舒畅之。
尊者阿难应诺世尊:世尊!如是。
是时,世尊将大衣四叠,作右胁狮子卧,以一足置他足之上;具念、正知,作意寤即起立想。
是时,尊者阿难言释氏摩诃男曰:
摩诃男!圣弟子是戒具足者,是于诸根门防护者,是于食知量者,是专心警寤者,是七正法具足者,是四禅、增上心学及现法乐住得愿者、易得者、不难得者也。
摩诃男!然则圣弟子如何是戒具足耶?
摩诃男!由于此,圣弟子为持戒者,防护别解脱律仪而住之,具足正行、行处,于诸微细罪见怖畏,于诸学处受持而学之。摩诃男!如是,圣弟子是戒具足者也。
又,摩诃男!圣弟子如何是诸根门防护者耶?
于此,圣弟子以眼见色、不执总相、不执别相,由于若对眼根不于防护而住者,则诸贪欲、忧戚,恶不善之法当流入。因此彼遂行防护,护眼根,于眼根达成防护。
以耳闻声、不执总相、不执别相,由于若对耳根不于防护而住者,则诸贪欲、忧戚,恶不善之法当流入。因此彼遂行防护,护耳根,于耳根达成防护。
以鼻嗅香、不执总相、不执别相,由于若对鼻根不于防护而住者,则诸贪欲、忧戚,恶不善之法当流入。因此彼遂行防护,护鼻根,于鼻根达成防护。
以舌尝味、不执总相、不执别相,由于若对舌根不于防护而住者,则诸贪欲、忧戚,恶不善之法当流入。因此彼遂行防护,护舌根,于舌根达成防护。
以身触所触、不执总相、不执别相,由于若对身根不于防护而住者,则诸贪欲、忧戚,恶不善之法当流入。因此彼遂行防护,护身根,于身根达成防护。
以意识法,不执总相,不执别相,由于若对意根不于防护而住者,则诸贪欲、忧戚、恶不善之法当流入,因此彼遂行防护,护意根,于意根达成防护。
摩诃男!如是,圣弟子是于诸根门防护者。
又摩诃男!圣弟子如何是于食知量者耶?
摩诃男!于此,圣弟子对食如理思量而食之,非为嬉戏、非为骄荣、非为装饰、非为庄严,唯为此身之维持、为存续、为止息伤害、为助长梵行,即:如是,我断故受,不使新受生,而予将成为正命、无罪、安稳住者。
摩诃男!如是,圣弟子足食知量者。
摩诃男!圣弟子如何是专心警寤者耶?
摩诃男!于此,圣弟子昼时,以经行、坐禅,由诸障碍法使心净化。夜时,于初夜分,以经行、坐禅,由诸障碍法使心净化。于夜中分,作右胁狮子卧,以一足置他足上;具念、正知、作意寤即起立想。于夜后分,以经行、坐禅,由诸障碍法使心净化。
摩诃男!如是,圣弟子是专心警寤者。
摩诃男!圣弟子如何是具足七正法者耶?
摩诃男!于此,圣弟子一是有信者,信如来之菩提:如是,彼世尊为应供、等正觉者、明行足、善逝、世间解、无上士、调御丈夫、天人师、佛、世尊也。
二是有惭者,惭身恶行、口恶行、意恶行,惭诸恶不善法之入罪。
三是有愧者,愧身恶行、口恶行、意恶行,愧诸恶不善法之入罪。
四是多闻者,持闻者,集闻者;对彼等善说诸法,初善、中善、后善,有义、有文、显示全部圆满、清净之梵行,彼如是于诸法多闻忆持、诸语熟知、诸意熟虑、诸见洞察。
五是发勤精进者,住舍诸不善法,具足诸善法;于诸善法强力、坚定、勇猛、责任、忍持。
六是具念者,以最胜之念,用心具足者,久时所作、久时所言之忆念者、随忆者。
七是有慧者,通生灭,为圣之有抉择力而导至苦灭之慧具足者。
摩诃男!如是,圣弟子是七正法具足者。
摩诃男!圣弟子如何是四禅、增上心学及现法乐住之得愿者,易得者、不难得者耶?
摩诃男!于此,圣弟子确已离诸欲、离诸不善法,有寻。有伺,由离生喜乐,具足初禅而住之;
由寻伺之止息、内净、心专一性,无寻、无伺,由定生喜乐,具足第二禅而住之;
不染于喜,住于舍,于正念、正智,以身正受乐,圣者之所谓舍、念、乐住,具足第三禅而住之;
舍乐、舍苦,先已以灭喜忧,不苦不乐,舍、念、清净,具足第四禅而住之。
摩诃男!如是,圣弟子是四禅、增上心学及现法乐住之得愿者、易得者、不难得者。
摩诃男!因此圣弟子如是于戒具足、如是于诸根门防护、如是于食知量、如是专心警寤、如是具足七正法、如是为四禅、增上心学及现法乐住之得愿者、易得者、不难得者。
如是,摩诃男!言此是圣弟子学人之行道,为非腐卵而适于破卵壳者,适于正觉,适于到达无上瑜伽安稳者。
摩诃男!恰如雌鸡之或八、或十、或十二之卵,此雌鸡伏坐,适度温存,适度孵化,而彼雌鸡不生起如是希求:实我之雏等,或以爪尖、或以嘴啄破卵壳,安稳脱出!然而,彼雏等确实或以爪尖、或以嘴尖,啄破卵壳而安稳脱出。
摩诃男!实如是,圣弟子如是于戒具足、如是于诸根防护、如是于食知量、如是专心警寤、如是具足七正法;如是为四禅、增上心学及现法乐住之得愿者、易得者、不难得者。
如是,摩诃男!此是圣弟子学人之行道,为非腐卵,适于啄破卵壳,适于正觉,适于到达无上瑜伽安稳者。
摩诃男!彼圣弟子得此无上之由舍所生念之遍净,忆念种种宿住,即如: 一生、二生、三生、四生、五生、十生、二十生、三十生、四十生、五十生、百生、千生、百千生、种种成劫、种种坏劫、种种成坏劫。于其处,予有如是名、如是姓、如是种族、如是食、如是苦乐之受、如是以命终。于其处死,于彼处生。于彼处有如是名、如是姓、如是种族、如是食、如是苦乐之受、如是以命终。彼于彼处死,于此处生。如是忆念其相及详细状况与俱种种之宿命,此是彼之第一破壳,如雏之出卵壳也。
摩诃男!彼圣弟子得此无上舍念遍净,以清净超人天眼见诸有情之生死,知卑贱、高贵、美丽、丑陋、幸福、不幸福,各随其业:实此等之有情身为恶行、口为恶行、意为恶行,诽谤圣者、抱邪见、持邪见业。身坏命终生恶生、恶趣、堕处、地狱。又其他此等之有情,身为善行、口为善行、意为善行,不诽谤圣者,抱正见、持正见业。身坏命终生善趣、天界。如是彼以清净、超人之天眼见有情之生死。知其卑贱、高贵、美丽、丑陋、幸福、不幸福,各随其业。了知诸有情各随其业而受报。此是彼第二破壳,如雏之出卵壳也。
摩诃男!彼圣弟子得此无上舍念之遍净,尽诸漏,无漏心解脱、慧解脱,于现法通智自证具足住之,此是彼之第三破壳如雏之出卵壳也。
摩诃男!圣弟子是戒具足者,此为彼之德行。
摩诃男!圣弟子是于诸根防护者,此为彼之德行。
摩诃男!圣弟子是于食知量者,此为彼之德行。
摩诃男!圣弟子是专心警寤者,此为彼之德行。
摩诃男!圣弟子是具足七正法者,此为彼之德行也。
摩诃男!圣弟子是四禅、增上心学及现法乐住之得愿者、易得者、不难得者,此为彼之德行。
摩诃男!圣弟子忆念种种宿住,即如: 一生、二生、三生、四生、五生、十生、二十生、三十生、四十生、五十生、百生、千生、百千生、种种成劫、种种坏劫、种种成坏劫。于其处,予有如是名、如是姓、如是种族、如是食、如是苦乐之受、如是以命终。于其处死,于彼处生。于彼处有如是名、如是姓、如是种族、如是食、如是苦乐之受、如是以命终。彼于彼处死,于此处生。如是忆念其相及详细状况与俱种种之宿命此为彼之明智也。
摩诃男!圣弟子以清净超人天眼,见诸有情之生死,知卑贱、高贵、美丽、丑陋、幸福、不幸福,各随其业:实此等之有情身为恶行、口为恶行、意为恶行,诽谤圣者、抱邪见、持邪见业。身坏命终生恶生、恶趣、堕处、地狱。又其他此等之有情,身为善行、口为善行、意为善行,不诽谤圣者,抱正见、持正见业。身坏命终生善趣、天界。如是彼以清净、超人之天眼见有情之生死。知其卑贱、高贵、美丽、丑陋、幸福、不幸福,各随其业。知诸有情各随其业而受报,此为彼之明智也。
摩诃男!圣弟子尽诸漏无漏心解脱、慧解脱,于现法通智自证具足住,此为彼之明智也。
摩诃男!如是,此谓圣弟子明具足、行具足,又谓明行具足。
摩诃男!常童形梵天亦说此偈曰:
依止种姓人,刹帝利最胜
诸天及人间,明行足最胜
摩诃男!常童形梵天所说之偈是善颂,而非恶颂;为善说,而非恶说;是义俱饶益,而非无义饶益也;由世尊所认可也。
尔时,世尊起立而对尊者阿难曰:
善哉!善哉!阿难!汝对迦毗罗卫城之释迦族人,说学人之行道,实为善哉!
尊者阿难说此已,世尊与之认可。悦意之迦毗罗卫城释迦族诸人,大喜尊者阿难之所说。
阿毗达摩·摄阿毗达摩义论目录
阿含典籍·南传中部·八城经
八城经
北传中含二一七。八城经(大正藏一、八0二页。)十支居士八城人经(大正藏一、九一六页。)
本经八城人第十者,问阿难,佛说法中于一法有得解脱者耶?对此阿难答,教以四禅、四无量心、及空无边、识无边,无所有之三处。
北传两译,皆谓此事以世尊入灭后。且加上非想非非想处为十二门。其他大体一致。
如是我闻。
一时,尊者阿难住毗舍离城竹林邑。
尔时,八城之居士第十,因某要事,抵巴罗利子城。此八城之居士第十,诣鸡园一比丘之处。诣已,敬礼彼比丘,坐于一面。
坐于一面八城之居士第十言:
师尊!尊者阿难今在何处?我等欲见彼尊者阿难。
彼比丘曰:居士子!彼尊者阿难在毗舍离城之竹林村。
尔时八城之居士第十于巴罗利弗城办事毕,乃诣毗舍离城竹林村尊者阿难处。诣已,敬礼阿难,坐于一面。坐于一面已,八城居士第十白尊者阿难曰:
尊师阿难!是否有以彼世尊--知者、见者,应供者、等正觉者--所说之一法,若精进住于不放逸、精勤、自励之比丘于尚未解脱之心解脱之,或尚未灭尽之诸漏灭尽之,或尚未逮得之无上瑜伽安稳(涅盘)之逮得耶?
阿难曰:
居士子!有以彼世尊知者、见者、应供者、等正觉者所说之一法,住于不放逸、热心、自励之比丘,对于尚未解脱之心解脱之、尚未灭尽之诸漏灭尽之、尚未逮得之无上瑜伽安稳之逮得也!
居士曰:
师尊、阿难然则,何者是以彼知者、见者、应供者、等正觉者世尊所说之一法。住于不放逸、精勤、自励之比丘,于尚未解脱之心解脱之,尚未灭尽之诸漏灭尽之,或尚未逮得之无上瑜伽安稳之逮得耶?
阿难曰:
居士子!关于此,比丘确已离诸欲、已离诸不善法,有寻、有伺,由离生喜乐,成就初禅而住之。彼如是思催、如是知解,此初禅是造作,是有思,且凡是造作、思惟,彼即是无常、应灭法。彼如是知,彼住其处逮得漏尽;若彼虽不得漏尽,依其法爱、法之欢喜,以断五下分结而成为化生,于彼处般涅盘,得不退法,终不远此。
居士!此是彼知者、见者、应供者、等正觉者之世尊所说之一法,住于不放逸、热心,自励精勤之比丘,其于尚未解脱之心解脱之、尚未灭尽之诸漏灭尽之、或尚未逮得之无上瑜伽安稳逮得之也。
居士!复次,比丘从寻伺之止息、内净、一心、无寻无伺,由定生喜乐,成就第二禅而住之。彼如是思惟、如是知解:此第二禅亦造作、有思,且凡是造作、有思,即是无常、应灭法。彼如是知。彼住其处逮得漏尽,若彼虽不得漏尽,依是其法爱、法喜,以断五下分结即成为化生,于彼处般涅盘,得不退法,终不还此。
居士!此是彼知者、见者、应供者、等正觉者、世尊所说之一法,住于不放逸、热心、自励精勤之比丘,于尚未解脱之心解脱之、尚未灭尽之诸漏灭尽之、或尚未逮得之无上瑜伽安稳逮得之也。
居士!复次,比丘从喜贪之舍离,为舍者而住之,为具念者、正知者,而以身感受乐,即诸圣者所谓:舍者、具念者、乐住者成就第三禅而住之。彼如是思惟、如是知解:此第三禅亦是造作、有思,且凡是造作、有思,彼即是无常、应灭法。彼如是知。彼住其处逮得漏尽,若彼虽不得漏尽,依是其法爱、法喜,以断五下分结即成为化生,于彼处般涅盘,得不退法,终不还此。
居士!此是彼知者、见者、应供者、等正觉者、世尊所说之一法,住于不放逸、热心、自励精勤之比丘,于尚未解脱之心解脱之、尚未灭尽之诸漏灭尽之、或尚未逮得之无上瑜伽安稳者也。
居士!复次,比丘,由舍乐、由舍苦、由先已灭喜忧、不苦不乐,由舍、念、清净,成就第四禅而住之。彼如是思惟精察、如是知解:此第四禅亦是造作、有思,且凡是造作、有思,彼即是无常、应灭法。彼如是知。彼住其处逮得漏尽,若彼虽不得漏尽,依是其法爱、法喜,以断五下分结即成为化生,于彼处般涅盘,得不退法,终不还此。
居士!此是彼知者、见者、应供者、等正觉者、世尊所说之一法,住于不放逸、热心、自励精勤之比丘,于尚未解脱之心解脱之、尚未灭尽之诸漏灭尽之、或尚未逮得之无上瑜伽安稳者也。
居士!复次,比丘以俱慈之心遍满一方而住之;如是遍满第二、第三、第四方:如是遍满上、下、四维;彼以广大、广博、无量、无恚、无害之俱慈心,遍满全世界、一切处而住之。彼如是思惟精察、如是知解:此慈心解脱亦是造作、有思,且凡足造作、有思,彼即是无常、应灭法。彼如是知,彼住其处逮得漏尽,若彼虽不得漏尽,依是其法爱、法喜,以断五下分结即成为化生,于彼处般涅盘,得不退法,终不还此。
居士!此是彼知者、见者、应供者、等正觉者、世尊所说之一法,住于不放逸、热心、自励精勤之比丘,于尚未解脱之心解脱之、尚未灭尽之诸漏灭尽之、或尚未逮得之无上瑜伽安稳者也。
居士!复次,比丘以俱悲之心遍满一方而住之;如是遍满第二、第三、第四方:如是遍满上、下、四维;彼以广大、广博、无量、无恚、无害之俱悲心,遍满全世界、一切处而住之。彼如是思惟精察、如是知解:此悲心解脱亦是造作、有思,且凡足造作、有思,彼即是无常、应灭法。彼如是知,彼住其处逮得漏尽,若彼虽不得漏尽,依是其法爱、法喜,以断五下分结即成为化生,于彼处般涅盘,得不退法,终不还此。
居士!此是彼知者、见者、应供者、等正觉者、世尊所说之一法,住于不放逸、热心、自励精勤之比丘,于尚未解脱之心解脱之、尚未灭尽之诸漏灭尽之、或尚未逮得之无上瑜伽安稳者也。
居士!复次,比丘以具喜之心遍满一方而住之;如是遍满第二、第三、第四方:如是遍满上、下、四维;彼以广大、广博、无量、无恚、无害之俱喜心,遍满全世界、一切处而住之。彼如是思惟精察、如是知解:此喜心解脱亦是造作、有思,且凡足造作、有思,彼即是无常、应灭法。彼如是知,彼住其处逮得漏尽,若彼虽不得漏尽,依是其法爱、法喜,以断五下分结即成为化生,于彼处般涅盘,得不退法,终不还此。
居士!此是彼知者、见者、应供者、等正觉者、世尊所说之一法,住于不放逸、热心、自励精勤之比丘,于尚未解脱之心解脱之、尚未灭尽之诸漏灭尽之、或尚未逮得之无上瑜伽安稳者也。
居士!复次,比丘以俱舍之心遍满一方而住之;如是第二、第三、第四.方;如是上、下、四维;彼以广大、广博、无量、无恚、无害之俱舍心,遍满世界一切处而住之。彼如是思惟精察、如是知解:此舍心解脱亦是造作、有思,且凡是造作。有思,彼即是无常、应灭法。彼如是知,彼住其处逮得漏尽,若彼虽不得漏尽,依是其法爱、法喜,以断五下分结即成为化生,于彼处般涅盘,得不退法,终不还此。
居士!此是彼知者、见者、应供者、等正觉者、世尊所说之一法,住于不放逸、热心、自励精勤之比丘,于尚未解脱之心解脱之、尚未灭尽之诸漏灭尽之、或尚未逮得之无上瑜伽安稳者也。
居士!复次,比丘超越一切色想,灭没有对想,由不作意种种想故,作意:虚空是无边,成就空无边处而住之。彼如是思惟精察,如是知解:成就此虚空无边处亦是造作、有思,且凡是造作、有思,彼即是无常、应灭法。彼如是知,彼住其处逮得漏尽,若彼虽不得漏尽,依是其法爱、法喜,以断五下分结即成为化生,于彼处般涅盘,得不退法,终不还此。
居士!此是彼知者、见者、应供者、等正觉者、世尊所说之一法,住于不放逸、热心、自励精勤之比丘,于尚未解脱之心解脱之、尚未灭尽之诸漏灭尽之、或尚未逮得之无上瑜伽安稳者也。
居士!复次,比丘超越一切空无边处,作意:识是无边,成就识无边处而住之。彼如是思惟精察,如是知解;成就此识无边处亦是造作、有思,且凡是造作、有思,彼即是无常、应灭法。彼如是知。彼住其处逮得漏尽,若彼虽不得漏尽,依是其法爱、法喜,以断五下分结即成为化生,于彼处般涅盘,得不退法,终不还此。
居士!此是彼知者、见者、应供者、等正觉者、世尊所说之一法,住于不放逸、热心、自励精勤之比丘,于尚未解脱之心解脱之、尚未灭尽之诸漏灭尽之、或尚未逮得之无上瑜伽安稳者也。
居士!复次,比丘超越一切识无边处,作意:无任何(分别识)之存在成就无所有处而住之。如是思惟、如是知解:成就此无所有处亦是造作、有思,且凡是造作、有思,彼即是无常、应灭法。彼如是知。彼住其处逮得漏尽,若不得漏尽,依彼法爱、法喜,以断五下分结而成化生,于彼处般涅盘,得不退法,终不还此。
居士!此是彼知者、见者、应供者、等正觉者、世尊所说之一法,住于不放逸、热心、自励精勤之比丘,于尚未解脱之心解脱之、尚未灭尽之诸漏灭尽之、尚未逮得之无上瑜伽安稳逮得之也。
如是说已,八城居士第十,语尊者阿难曰:尊师阿难!恰如求一妙宝之人,同时即得十一妙宝。如是,尊师!予求一甘露门同时即得闻十一甘露门。尊师!恰如人家有十一门,彼于其家失火时,由任一门,己皆得安稳。如是,师尊!予于此等十一甘露门之任一门,己皆得安稳也。尊师!彼等外道第子皆为师遍求束修,予何不对尊者阿难作供养耶?
于是,八城居士第十,使人集巴罗利弗城及毗舍离城之比丘众,以胜妙之硬食、软食,亲手供养之,满足之;对各比丘各包与一套衣服,对尊者阿难则包与三衣,且为尊者阿难建立五百僧房。
阿毗达摩·清净道论·结论
结论
有慧人住戒,修习心与慧,
有勤智比丘,彼当解此结。
我提出了此偈之后又说:
大仙所说之偈的戒等种种义,
现在我要如实的解释;
对于那在胜者教中已得而难得的(那些)出家(的人们),
如果不得如实认识到包摄戒等安稳正直的清净道,
虽然欲求清净而精进,
可是不会到达清净的瑜伽者,
我今依照大寺住者所示的理法,
为说能使他们喜悦极净抉择的清净道;
是故一切欲求清净者,
应当谛听我的恭敬说。
这些我在前所许的,也都说过了;然而在这里:
那些戒等诸义的决定说,
也是根据五部尼迦耶的义疏的理法,
取自一切所说的决定说,
可说脱离一切复杂的过失;
欲求清净而有净慧的瑜伽者,
应该尊重于此清净道。
我因受了属于有名的上座(部)
最胜分别说(部)的大寺住者系
具有智辨生活严净律行与行道相契的
并以忍辱柔和慈悲等德庄严其心的
大德——僧伽波罗的恳请,
并且为欲正法久住造此论;
我愿将此一切所得的功德,
回向一切众生受利乐。
今以五十又八诵分的圣典(量),
造完清净道论无障碍。
并愿一切善巧世人的意欲,
都得迅速成就无障碍。
这是饰以最清净信、觉慧、精进、集诸戒行正直柔软等德,深入自宗义及其他宗义、具足聪慧、对于三藏及诸义疏等的世尊教法而有权威的智力、大文法家、文字学者、天赋词章优美的雄辩家、合理的演说家、优胜的理论者、大诗人、为那些对于饰以六神通及种种无碍解之德的上人法而有权威觉慧的上座部的明灯的大寺住者的诸长老系中的庄严者、有广大清净的觉慧、由其尊师授与觉音之名而称为摩楞陀笈多迦的长老造,定名为清净道论。
直至那净心者如如者世间的最胜者
大仙佛陀的名字的住世,
对于那些欲求出世的善男子,
此论亦得存续而示净戒的方法。
由我写成此论的功德,
以及其他福业所感的来世,
愿于三十三天而乐于戒德,
不着五欲证初果;
愿以最后之身得见世间第一的救主、
利乐一切有情的弥勒牟尼的牛王,
听了智者宣示的正法,
证得最高之果光扬胜者的言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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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含典籍·南传中部·干达罗迦经
干达罗迦经
北传没有此经。
本经乃普行者干达罗迦和御象者子倍沙来世尊处,见善导引比丘众之状态而感叹为始。次世尊说四念处,更说四种人。
如是我闻。
一时,世尊住瞻波城之伽伽罗莲池畔,与大比丘众俱。
尔时,象御者倍沙与普行者干达罗迦同诣世尊之处。诣已,象御者倍沙敬礼世尊,坐于一面,普行者干达罗迦亦向世尊问讯,交换友谊礼让之语,而立于一面。
立于一面之普行者干达罗迦,默默遍观比丘众后,而白世尊曰:
不可思议,卿,瞿昙!未曾有哉!卿,瞿昙!依卿瞿昙,此比丘众成为行正道者也。卿,瞿昙!于过去世亦有应供者、等正觉者,彼等世尊实有如是殊胜之比丘众行正道,亦犹如今依卿瞿昙之比丘众行正道者耶?卿,瞿昙!于未来世亦将有应供者、等正昙者、彼等世尊实有如是殊胜比丘众行正道,亦犹如今依卿瞿昙之比丘众行正道者耶?
世尊曰:
正如是,干达罗迦!正如是,干达罗迦!于过去世亦有应供者、等正觉者,彼等世尊实有如是殊胜,之比丘众行正道,亦犹如今依予之比丘众行正道者也;干达罗迦!于未来世亦有应供者、等正觉者,彼等世尊实有如是之殊胜,比丘家行正道,亦如今依予之比丘众行正道者也。
干达罗迦!在此比丘众中有阿罗汉且诸漏已尽,修行圆满,所作己作,已舍重担,逮得已利,尽诸有结,为正智解脱者;
又,干达罗迦!有诸比丘,在此比丘众中是学者、常持戒者、常圣行者、贤者、贤行者;
彼等于四念处,心善住之。云何为四?
干达罗迦!在此,比丘于身,随观身而住之,为热心者、正知者、具念者,于世间能调伏贪、忧;
于诸受,随观受而住之,为热心者、正知者、具念者,于世间能认伏贪、忧;
于心,随观心而住之,为热心者、正知者、具念者,于世间能调伏贪、忧;
于诸法,随观法而住之,为热心者、正知者、具念者,于世间能调伏贪、忧也。
如是言已,象御者倍沙向世尊曰:
不可思议哉!世尊!末曾有哉!世尊!
由世尊所善施设之此等四念处,乃为清净有情,为使其超出愁、悲,为使其消灭苦、忧,为使其到达正理,为使其证得涅盘;世尊!我等在家白衣者,实亦时时于此等四念处,心善住之。
在此世尊!我等于身,随观身而住之,为热心者、正知者、具念者,于世间能调伏贪、忧;于诸受,随观受而住之,为热心者、正知者、具念者,于世间能调伏贪、忧;于心,随观心而住之,为热心者、正知者、具念者,于世间能调伏贪、忧;于诸法,随观法而住之,为热心者、正知者、具念者,于世间能调伏贪、忧。
不可思议哉!世尊!未曾有哉!世尊!
世尊对如是现行人间之密林、人间过患、人间诈诳、善知有情之饶益与非饶益;
世尊!实有密林,即人类也,实有显露(光明)处,即四足所生兽类也;
世尊!予实能使一已调御之象忆起,就彼来去瞻波城间为限,显露此等(人类)一切诸诈诳、诈瞒、邪曲、歪曲;
世尊!我等奴仆、或使佣、或杂役者,彼等以变异身行、以变异口行与内心相异也。
不可思议哉!世尊!末曾有哉!世尊!
世尊对如是人间之密林、人间之过患、人间之诈诳,悉知有情之饶益与非饶益;
世尊!实有密林,即人类也,实有显露处,即四足所生兽类也。
世尊曰:
正如是,倍沙!
正如是,倍沙实有密林,即人类也。实有显露处,即四足所生兽类也;
倍沙!有此等四种人存在于世间,云何为四?
倍沙!在此,有一类人,使自苦,专修自苦之行;
倍沙!在此,又有一类人,使他苦,专修使他苦之行;
倍沙!在此,又有一类人,使自苦,专修自苦之行;亦使他苦,专修使他苦之行;
倍沙:在此,又有一类人,不使自苦,不专修自苦之行;亦不使他苦,不专修使他苦之行;
彼不使自苦,不使他苦者,于现法(现在世)、无贪欲、达涅盘、清凉、受乐,依自己成为最高者(世尊)而住之。
倍沙!此四种人,何者为汝心所适耶?。
倍沙曰:
世尊!彼使自苦,专修自苦之行者,彼不适予心;
世尊!彼使他苦,专修令他苦之行者,彼不适予心;
世尊!彼使自苦,专修自苦之行,亦使他苦,专修使他苦之行者,彼亦不适予心;
世尊!彼不使自苦,不专修自苦之行,亦不使他苦,不专修使他苦行者,即不使自苦、不使他苦,于现法无贪欲、达涅盘、清凉、感受乐,由自己成为最高者(世尊)而住之,此人为适于予之心者也。
世尊曰:
倍沙!又,由何故此等三种人不适于汝心耶?
倍沙曰:
世尊!彼使自苦,专修自苦之行者,厌苦欲乐而苦行之、遍苦行之,具此者,不适于予心也;
世尊!使他苦,专修使他苦之行者,厌苦欲乐而苦行之、遍苦行之,具此者,彼不适于予心也;
世尊!彼使自苦,以专修使自苦之行,亦使他苦,以专修使他苦之行者,厌苦欲乐而苦行之、遍苦行之,具此者彼亦不适于予心也;
世尊!彼不使自苦,不专修使自苦之行,亦不使他苦,不专修使他苦之行者,彼不使自苦、不使他苦,于现法无贪欲,达涅盘,清凉、感受乐,由自己成为最高者而住之,具此者,彼适于予心也。
世尊!我等事务繁多、义务繁忙、今欲离去也。
世尊曰:倍沙!今汝如适时也!
尔时,象御者之子倍沙对世尊所说,大喜、随喜,由座而起,敬礼世尊,右绕而去。
是时,世尊于象御者之子倍沙离去不久,呼诸比丘曰:
诸比丘!象御者之子倍沙是贤者也,象御者之子倍沙是有大智也;
诸比丘!若彼象御者之子倍沙再坐须臾予就此等四种人再详解说,则彼更得大利也。
诸比丘!然而,即此至今,象御者之子倍沙已得大利也。
诸比丘曰:
世尊!今正是时也,善逝!今正是时也,世尊!请就此等四种人详为解说,诸比丘闻世尊所说,必将受持之。
世尊曰:
诸比丘!若然,听之!善思惟之,予将说之。
彼等比丘应诺世尊曰:
愿乐欲闻,世尊!
世尊乃说示曰:
诸比丘!云何为使自苦,专修使自苦之行人?
诸比丘!有一类人或者为裸形而不作法者、舐手用食者也,不受来之请、不受留住之请、不受持来者、不受特设者、不受特定处之请、不受由壶口或皿之缘直接受食者、不受于阈之内、不受在棒及杵之间、不受二人食时其中只有一人者;
由妊妇施食则不受、由授乳中之妇施食则不受、由与男人拥抱之女施食则不受、于饥馑之际所集施者不受、立于近狗之处者不受、蝇群集者不受;
不食鱼、肉;不饮谷酒、果酒、粥汁;
彼或为一家受食者、住一口食;或为二家受食者、住二口食; 或为三家受食者、住三口食; 或为四家受食者、住四口食; 或为五家受食者、住五口食; 或为六家受食者、住六口食;或为七家受食者、住七口食;
又依一施而度;又依二施而度日; 又依三施而度日; 又依四施而度日; 又依五施而度日; 又依六施而度日;又依七施而度日;
又一日摄一食;或二日摄一食;或三日摄一食;或四日摄一食;或五日摄一食;或六日摄一食;或七日摄一食;如是乃至半月摄一食,从事定期食之修行。
彼又唯以青菜为食、或以稷为食、或唯以糙米为食、或唯以头头罗米为食、或唯以哈达草为食、或唯以糠为食、或唯以泡(饭汁)为食、或唯以胡麻粉为食、或唯以草为食、或唯以牛粪为食、又或以森林树根及果实为食、或以自然落地之果为食;
彼又以麻为衣、或以麻混织为衣、或着冢间衣、或着粪扫衣、或以提利达树皮为衣、或以黑羚羊皮为衣、或以黑羚羊皮细条编织为衣、或着吉祥草之衣、或着树皮衣、或着木片衣、或以人发编织为衣、或以马毛编织为衣、或以枭毛为衣。
又彼为拔须发行者,从事拔取须发之行;又为常立行者,以常拒座;又常为蹲踞行者,常精动于蹲踞;又为卧棘刺行者,常卧棘刺之床;或为一日三浴行者,修水浴之行;行如是种种身体之苦行、难行。
诸比丘!是谓使自苦,专修使自苦之行人。
诸比丘!云何为使他苦、专修使他苦之行人?
诸比丘!在此,有一类人为屠羊者、屠猪者、捕禽者、捕兽者、猎师、渔夫、盗贼、刑吏、狱吏也,或为其他之残酷行者也。
诸比丘!是谓使他苦专修使他苦之行人。
诸比丘!云何为使自苦、专修使自苦之行人,亦使他苦、专修使他苦之行人?
诸比丘!有一类人或者为刹帝利之灌顶王,或为婆罗门、豪门之富有婆罗门,彼令于城东建立新会堂,以剃除须发、着粗兽皮衣、以酥油涂身、以鹿角搔背,与王妃、婆罗门王师俱入其会堂;
彼横卧于绿草空地,而一牝牛,有一与其同色之犊牛,牝牛以其第一乳房之乳,以保王之生命,以第二乳房之乳,以保王妃之生命;以第三乳房之乳,以保婆罗门王师之生命;以其第四乳房之乳,供养火;唯以其残余之乳,以保其犊牛之生命;
彼如是言:为供牺牲,屠如是数之牡牛、为供牺牲,屠如是数离乳之牝牛、为供牺牲,屠如是数犊牛、为供牺牲,屠如是数之山羊、为供牺牲,屠如是数之牡羊、为供牺牲系柱,伐如是数之树木、为供牺牲之草座,割如是数量之吉祥草。对彼之奴仆、使佣、或杂仕者,亦以杖威胁之、恐吓之、以流泪悲哭而劳役之。
诸比丘!是谓使自苦,专修使自苦之行,亦使他苦,专修使他苦之行人。
诸比丘!云何为不使自苦,不专修使自苦之行亦不使他苦,不专修使他苦之行,彼不使自苦、不使他苦,于现法无贪欲、达涅盘、清凉、感受乐,由自己成为最高者而住之。
诸比丘!于此,如来出现于世间为应供、等正觉者、明行足、善逝、世间解、无上士、调御丈夫、天人师、佛、世尊也;
彼包含于此天、魔、梵天之世界,于沙门、婆罗门、天、人众中,自知、自证而教化;
彼说初善、中善、后善、有义、有文之法,说完全具足清净之梵行,或为居士、或为居士子、或为其他族姓之再生者,以听闻其法;彼听其法已,于如来生信,彼得信具足者生起如次之思惟:在家为繁杂、尘劳之处,出家为空闲寂静也;在家者,若行一向完满、一向清净,如切磨砗渠清净光辉之梵行,为不容易。让予剃除须发、着架裟衣、由在家而出家,成为无家者!彼于后时,或少舍财物、或多舍财物、或少舍亲族、或多舍亲族,剃除须发、着架裟衣、由在家而出家,成为无家者。
如是,彼成为出家者,具足诸比丘之生活规定:
舍杀生,成为杀生之离者,舍刀杖、有惭愧、有同情心、怜憨一切众生而住之;
舍不与取,成为不与取之离者,给与而取者、给与之期待者,以不盗之净物而住之;
舍非梵行,成为梵行者、净行者,离淫欲在俗法;
舍妄语成为妄语之离者,为真实语者,住于真实,为可信赖者、诚心者,世间之不欺诳者也;
舍两舌成为两舌离者,由此处闻,不在彼处语而无离间此等者,或由彼处闻,不语此等而无离间彼等者,如是或为人之和解者,或为诸和合者之促进者,以和合为好、以和合为乐、以和合为喜,以语成为和合语者也;
舍粗恶语、离粗恶语,柔和、顺耳、乐人于心、优雅、众人所欲、众人所好、语如是语者;
舍绮语成为绮语之离者;
应时语者、实语者、义利语者、法语者、律语者,随时保持合理、辨别、俱义利之语者也;
彼为损害草木之离者;
一日一食者,夜止食者而离非时食;
为歌舞、音乐、观剧等之离者;
为持华鬘、涂香、装饰、庄严住处之离者;
为高广大床之离者;
为受金银之离者;
为受生谷之离者,为受生肉之离者,为受妇人、少女之离者,为受婢仆之离者,为受山羊及羊之离者,为受鸡、猪之离者,为受象、牛、牡马、牝马之离者,为受田、屋之离者,为专作使节、使佣旅行之离者,为买卖之离者,为诈秤重、伪币、诈度量之离者,为诈欺,瞒着、奸诈、邪曲之离者,为斩断、打杀、捕缚、剽夺、掠夺、暴行之离者;彼为知足者,法衣以覆身、乞食以护腹;彼之行处,受持俱行,恰如有异之鸟彼比翼飞翔,荷翼俱飞,如是比丘为知足者,以覆身衣、护腹之施食,彼彼行处,受持俱行;彼具足此圣者之戒聚,感受内无过之乐。
彼以眼见色、不执总相、不执别相,由于对彼眼根,不予防护而住,诸贪欲、忧感、恶、不善之法将流入,因此彼遂行防护;护眼根,于眼根达成防护;
以耳闻声、不执总相、不执别相,由于对彼耳根,不予防护而住,诸贪欲、忧感、恶、不善之法将流入,因此彼遂行防护;护耳根,于耳根达成防护;
以鼻嗅香、不执总相、不执别相,由于对彼鼻根,不予防护而住,诸贪欲、忧感、恶、不善之法将流入,因此彼遂行防护;护鼻根,于鼻根达成防护;
以舌尝味、不执总相、不执别相,由于对彼舌根,不予防护而住,诸贪欲、忧感、恶、不善之法将流入,因此彼遂行防护;护舌根,于舌根达成防护;
以身触所触、不执总相、不执别相,由于对彼身根,不予防护而住,诸贪欲、忧感、恶、不善之法将流入,因此彼遂行防护;护身根,于身根达成防护;
以意识法而不执总相、不执别相;由于若对彼意根不予防护而住,诸贪欲、忧戚、恶、不善之法将流入,因此彼遂行防护;护意根,于意根达成防护。
彼成就此圣者之根防护,于内感受无过之乐;彼于进退为正知者,于观前、顾后为正知者,于屈伸为正知者,于大衣及衣钵之执持为正知者,于啖饮嚼味为正知者,于粪尿之行为正知者,于行、住、坐、眠、寤、及语、默等状态为正知者。
彼具足圣者之戒聚,具足圣者之根防护,具足圣者之正念、正知;
亲近远离世俗之住处--阿兰若,至闲林、树下、山岩、石室、山洞、冢间、林丛、露地、及积槁处。
彼食后,由行乞归,结跏跌坐,置身端正,使正念现前;
彼于世间,由舍贪欲、以离贪欲之心而住之,由舍贪欲净化其心;
由舍嗔恚,以不嗔恚心而住之,怜憨一切众生,由舍嗔恚净化其心;
由舍惛沉睡眠,以离惛沉睡眠而住之,有光明、具正念、正知,由舍惛沉睡眠净化其心;
由舍掉举、恶作,不掉举而住之,于内有寂静心,由舍掉举恶作净化其心;
由舍疑,离疑而住之,于诸善法无犹豫,由舍疑净化其心。
彼由于舍此等五盖、心秽、慧羸,而离诸欲、离诸不善法、有寻、有伺,由离生喜乐,成就初禅而住之;
由寻伺之止息,内净、心专一性、无寻、无伺,由定生喜乐,成就第二禅而住之;
由喜之舍离,(为)舍者而住之,为具正念者、正知者,而以身感受乐--诸圣者所谓舍者、具念者、乐住者--成就第三禅而住之;
由舍乐、由舍苦、由先已灭喜忧,不苦不乐,由舍所生念之遍净,成就第四禅而住之。
彼如是于心等持、清净、皎洁、无秽、无垢、柔软、堪任、确立、不动,彼心倾向于宿住随念智,彼忆念种种宿住,彼如此:一生、二生、三生、四生、五生、十生、二十生、三十生、四十生、五十生、百生、千生、百千生、种种成劫、种种坏劫、种种成坏劫。于彼处,予为如是名、如是姓、如是阶级、如是食。如是受苦乐、如是命终,从其处死、于彼处生;又,于彼处,(再生之)予为如是名、如是姓、如是阶级、如是食、如是受苦乐、如是命终,彼之予于彼处死,又从此处生。如是忆念行相,境遇种种之宿住。
彼如是于心等持、清净、皎洁、无秽、无垢、柔软、堪任、确立、不动,彼心倾向于有情生死智,彼以清净超人之天眼,见诸有情之生死、卑贱与高贵、美与丑、幸福与不幸、知诸有情各随其业而成:实有此等之有情,身、口、意具足恶行者、诽谤诸圣者、为邪见者、持邪见业者,彼等身坏命终后,往生于恶生、恶趣、堕处、地狱;又实有此等有情,身、口、意具足善行者、不诽谤圣者、为正见者、持正见业者,彼等身坏命终后,往生于善趣、天界。如是被以清净超人之天眼,见诸有情之生死、卑贱与高贵、美与丑、幸与不幸,如诸有情,各随其业而行。
彼如是于心等持、清净、皎洁、无秽、无垢、柔软、堪任、确立、不动,彼心倾向于漏尽智,彼如实知:此是苦也、如实知:此是苦之集也、如实知:此是苦之灭也、如实知:此是导至苦灭之道也;又如实知:此等是诸漏也、如实知:此是漏之集也、如实知:此是导至漏灭之道也。彼由如是知、如是见、彼心由欲漏而解脱,由有漏而解脱,由无明漏而解脱。于解脱,有已解脱之智;彼了知(予)生已尽、梵行已立、应作已作、不复受此轮回状态。
诸比丘!是为不使自苦、不专修使自苦之行;不使他苦、不专修使他苦之行。彼不使自苦、不使他苦,于现法无贪欲、达涅盘、清凉、感受乐,谓由自己成为最高者(世尊)而住之。
世尊说此已,悦意之彼等比丘,对世尊之所说,大欢喜之。
阿毗达摩·清净道论·说修慧的功德品
说修慧的功德品
其次我要说“修慧有什么功德”?修慧实有数百的功德,欲详说此等功德,纵经长时,也不容易;略而言之,当知有(一)摧破种种烦恼,(二)尝受圣果之味,(三)可能入于灭定,(四)成就应供养者等等。此中:
(一)摧破种种烦恼
所说的区别名色而摧破有身见等的种种烦恼,是为世间修慧的功德。于圣道的刹那摧破结等的种种烦恼,是为出世间修慧的功德。
如恐怖的迅雷击于石山,
如疾风的吹火烧去野林,
如光热的日轮照破黑暗。
这样修慧,摧破长时的随缠
以及给与一切不利的烦恼之网。
当知这是现世可得的功德。
(二)尝受圣果之味
“尝受圣果之味”,是说修慧的功德,不但是摧破烦恼,亦得尝受圣果之味。“圣果”即须陀洹果等的沙门果。于二相而尝此(圣果之)味:
(1)于圣道的过程,(2)于果之转起。此中:
(1)此(圣果的)转起曾示于圣道的过程之中。对于那些说“只是断结名为果,更无他法”的人(案达罗派),当示以此经:“如何由加行安息的慧而为果智?即于须陀洹道的刹那,以见之义的正见,从邪见而出起,从彼(邪见)随转的烦恼和诸蕴而出起,从那外在的一切相而出起;因为那(邪见的)加行的安息而生起正见,故说这是道的果”。尚有其他的例证:“四圣道及四沙门果等的诸法以无量为所缘”。“大(上二界)法对无量法依无间缘为缘”等。
(2)其次为示“于果定的转起”而提出这些问题:(一)什么是果定?(二)谁入彼定?(三)谁不入彼定?(四)为什么入定?(五)是怎样入定?(六)如何在定?(七)如何出定?(八)于果之后是什么?(九)果在什么之后?此中:
(一)“什么是果定”?即彼以灭为所缘的圣果的安止(根本定)(为果定)。
(二~三)“谁入彼定?谁不入彼定”?是一切凡夫不入彼定。
何以故?因为他们未证得(此果定)之故。唯一切圣者入于彼定。何以故?因为他们已证得(此果定)之故。可是上位(的圣者)不入于下位(的果定),因为他们已达于其他的圣者之位,(下位的果定)业已安息之故。而下位(的圣者)亦不入于上位(的果定),因未证得之故。但各各于他们自己的果入定。这是这里的确定之说。
有人说:须陀洹及斯陀含亦不入定,唯上二位(阿那含及阿罗汉)入定。他们的理由,是说此等(阿那含及阿罗汉)是定的完成者。可是凡夫亦得于他们自己获得了的世间定入定,所以这是没有理由的。然而在这里为什么要考虑有理由无理由?因为圣典中说:“什么十种姓法由观生起?为了获得须陀洹道,克胜了生起……转起……乃至恼……外在的诸行之相,故为种姓。为了证须陀洹果定……斯陀含道……乃至为阿罗汉果定……为空住定……为无相住定,克胜生起……乃至外在的诸行之相,故为种姓”。所以一切的圣者各各于他们自己的果入定,是这里的结论。
(四)“为什么入定”?是为了现法乐住。正如王享王乐,天受天乐,如是圣者道:“我将享受圣出世间之乐”,划定期限,于自己所欲的刹那入于果定。
(五)“怎样入定?如何在定?如何出定”?先说以二相入定。即不忆念于涅槃以外的所缘及忆念于涅槃。所谓:“朋友,于无相心解脱有二缘:即不忆念一切相及忆念无相界”。这是入定的次序:欲入果定的圣弟子,当至空闲处与寂静处,依生灭等而观诸行。他的观智的次第转起,在以诸行为所缘的种姓智之后,由入果定而他的心安止于灭。因为他的心向果定,即在有学亦只生起果而非生起道的。
有的人(指无畏山住者)说:“须陀洹念“我将入于果定”而住观之后,即成斯陀含,以及斯陀含成阿那含”。对于他们则应这样说,那么,阿那含将成阿罗汉,阿罗汉将成辟支佛,而辟支佛将成为佛了!所以决不如是,此说应以(前面所引的十种姓的)圣典而加否定不可接受。只能这样说:“有学亦只生起果,非生起道”。如果他(有学)是证得属于初禅的道,则生起的果也是属于初禅的。如果所证之道是属于第二等任何之禅,则果也是属于第二等任何之禅的。
这是先说(于果定)入定。
(六)(如何在定)其次依此说而以三相在定:“朋友,在无相心解脱而有三缘:即不忆念一切相,忆念无相界及于事前的行作”。
这里“事前的行作”,是在入定之前预作(在定的)时限。因为直至未到他所作的“我将于某某时出定”的时限,他是在定的。这是说他的在定。
(七)(如何出定)其次依此说而以二相出定:“朋友,从无相心解脱出定有二缘:即忆念一切相及不忆念无相界”。这样的“一切相”,是色相及受想行识之相。虽然他不一定把此等一切作一起忆念,但摄为一切而说。是故当他忆念于有分的所缘,便从果定而出定。当知这是他的出定。。
(八)“于果之后是什么?果在什么之后”?先说于果之后便于果或是有分。
(九)(果在什么之后)即果(1)在道之后,(2)在果之后,(3)在种姓之后,(4)在非想非非想处之后。此中:(1)(果)于道的过程中为“在道之后”。(2)后后(的果)在前前的“果之后”,(3)于果定中的前前(之果)是“在种姓之后”。这里的“种姓”,当知即是随顺智。
即如《发趣论》中说:“阿罗汉的随顺,依无间缘为果定之缘。诸有学的随顺,依无间缘为果定之缘”,(4)从灭定出定(所得)的果是在非想非非想处之后。
此中:除了于道的过程生起的果之外,余者都是由果定转起的。如是这为(此果)于道的过程或于果定的生起法:
不安者安,涅槃为所缘,唾弃世间乐,
是清净寂静最上的沙门果。
(沙门之果)甜如蜜,
以有食素净乐可意极可意的甘露而滋润。
这圣果之乐是无上乐,
因为是智者修慧的所得,
所以才能尝此圣果的乐味。
这是修习毗钵舍那的功德。
(三)可能入于灭定
“可能入于灭定”,是说不但得尝圣果之味,当知这修慧的功德,亦能入于灭定,这里为了分别灭定而提出这些问题:(一)什么是灭定?(二)谁入彼定?(三)谁不入彼定?(四)于何处入定?(五)为什么入定?(六)是怎样入定?(七)如何在定?(八)如何出定?(九)出定者的心是向于什么?,(十)死者和入定者有什么差别?(十一)灭定是有为或无为、世间或出世间、完成或不完成?
此中:
(一)“什么是灭定”?是以次第而灭心及心所法之不转起。(二~三)“谁入彼定?谁不入彼定”?一切凡夫、须陀洹、斯陀含、乾观的阿那含及阿罗汉不入定。获得八等至的阿那含及漏尽者(阿罗汉)入定。即如所说:“具二力故,三行安息故,以十六智行、九定行而得自在的慧,是灭定的智”。而此(灭定的)完成,除了获得八等至的阿那含及漏尽者之外,余者是没有的。所以只是彼等(二者)入定,余者不然。
这里,什么是“二力”?乃至什么是……“得自在者”?在这里我们可以不必说什么,因为都已解释其概举(即上面的引文)中说过。
即所谓:“二力,即止与观的二力。什么是止力?以出离而得心一境性及不散乱是止力。以不嗔恚……以光明想……以不散乱……乃至以舍遣随观的入息……以舍遣随观的出息而得心一境性及不散乱是止力。止力是什么意义?即以初禅而于诸盖不动故为止力;以第二禅而于寻伺……乃至以非想非非想处定而于无所有处想不动故为止力。于掉举、与掉举相共的烦恼及诸蕴不动不摇不震荡故为止力。这便是止力。
“什么是观力?无常随观是观力;苦随观…无我随观…厌离随观…离贪随观…灭随观…舍遣随观是观力。对于色无常随观……对于色舍遣随观是观力。对于受…想…行…识…乃至眼…老死无常随观…对于老死舍遣随观是观力。以什么意义为观力?以无常随观而于常想不动故为观力。以苦随观而于乐想不动故…以无我随观而于我想不动故…以厌离随观于喜不动故…以离贪随观于贪不动故…以灭随观于集不动故…以舍遣随观于取不动故为观力。于无明、与无明相共的烦恼及诸蕴不动不摇不震荡故为观力。这便是观力。
以三行安息故—— 以什么三行安息的呢?于第二禅入定者则寻伺的语行安息,于第四禅入定者则入息出息的身行安息。于想受灭定入定者则想与受的心行安息。即以此等三行的安息之故。
以十六智行——是以什么十六智行呢?(1)以无常随观智行,(2)苦,(3)无我,(4)厌离,(5)离贪,(6)灭,(7)舍遣,(8)以还灭随观智行,(9)以须陀洹道智行,(10)以须陀洹果定智行,(11)斯陀含道……乃至(16)以阿罗汉果定智行。即以此等十六智行。
以九定行——是以什么九定行呢?(1)以初禅定行,(2)以第二禅定行……乃至(8)以非想非非想处定行。(9)以为了获得初禅而有寻、伺、喜、乐、心一境性的(近行定)……乃至以为了获得非想非非想处定而有寻、伺、喜、乐、心一境性的(近行定)。
自在——即以(1)转向自在,(2)入定自在,(3)在定自在,(4)出定自在,(5)观察自在的五自在。(1)遂其所欲之处所欲之时而得转向于初禅,因为转向无滞故为转向自在,(2)遂其所欲之处所欲之时得于初禅入定,因为入定无滞故为入定自在,(3)……在定……(4)……出定……(5)……观察因为观察无滞故为观察自在。于二禅……乃至遂其所欲之处所欲之时而得转向于非想非非想处……乃至观察,因为观察无滞故为观察自在。这便是以五种自在”。
此中:“以十六智行”,是依最多的智行而说。在阿那含则只以十四智行。如果这样,岂非在斯陀含只十二(智行),而在须陀洹只十(智行)了吗?不然,因为(在斯陀含及须陀洹)是未断定的障碍的五种欲贪的;即是说他们未断此贪,故未得止力圆满,当此(止力)未得圆满,因为力弱,欲入当以(止观)二力而入的灭定是不可能的。可是在阿那含则已断彼(贪),所以此(止观二)力是圆满的。
因为力圆满,故可能(入灭定)。所以世尊说:“从灭定而出定者的非想非非想处的善,依无间缘为果定之缘”。这是在发趣大论中只说关于阿那含的从灭定之出定。
(四)”于何处入定”?是于五蕴有。何以故?因由次第定生故。于四蕴有(无色)是没有初禅等生起的,所以在彼处(四蕴有)不能入(灭)定。亦有人说(于四蕴有)是没有心所依的(故不能入灭定)。
(五)“为什么入定”?因为厌恶诸行的种种生灭转起,想道:“即于现世而成无心,我将至于灭的涅槃而住于乐”,这样便入定了。
(六)“如何入定”?即曾行预备的工作,依止观的努力,灭非想非非想处者,如是入(灭)定。因为以止努力者,则只得非想非非想处定为止;苦只以观努力者,则仅得果定为止。然以止观的努力,已作预备的行为,而灭非想非非想处者,则他入于(灭)定。这是略说。
其次为详说:兹有比丘,欲入灭定,食事已毕,善洗手足,于远离处,坐于善敷的座上,结跏趺已,持身端正,置念面前,入初禅已,出定之际,而观诸行为无常苦无我。
观有三种,即(1)行把握观,(2)果定观,(3)灭定观。此中:(1)行把握观是或钝或利,然而必为道的近因。(2)果定观当唯是利,犹如修道。(3)灭定观当不过钝亦不过利。是故他应以不过钝及不过利的观而观彼等诸行。
此后入第二禅而出定,这里亦同样的观彼诸行。此后入第三禅……乃至入识无边处定而出定,这里亦同样的观彼诸行。其次入无所有处定而出定之后,作这样的四种准备行为:(1)使无损害属于诸人的资具,(2)僧伽的期待,(3)师(佛)召,(4)寿限。(1)“使无损害属于诸人的资具”,即不是属于这比丘一身的,是属于众人的衣钵床椅住屋或其他的任何资具。他应决意使此等资具不受火水风盗及鼠等的损失。其决意的方法如下:“某某等物,于此(入定的)七日之内,不为火烧,不为水漂,不为风吹,不为盗贼所取,不为鼠等所啮”!当他如是决定,则(此等资具)于七日之内没有什么危险。如果他不作这样的决定,则未免受火等的损失,正如摩诃那伽长老的事相似:
据说,这长老入了他母亲优婆夷的村落中乞食。那优婆夷施他一些粥,并请他在休息所中坐着。这长老便坐下而入灭定。当他在坐时,这休息所失了火,别的比丘们都各自拿了座具逃走。村人来集;见此长老说:“这懒惰的沙门,这懒惰的沙门”!火已烧了(屋的)盖草及竹木等,并已包围了长老。人们以水瓮取了水,灭了火,除了灰,净了地,向他散花礼拜。长老在预定之时而出定,看见了他们说:“我已被他们发现了”,便升空而去毕云古岛了。
这是名为“使无损害属于诸人的资具”。对于属于一己的衣服座具等是不需要作各别决意的。因为那是必然为定所保护的,如尊者僧祇婆的事相似。所以说:“尊者僧祇婆的神变是定遍满的,尊者舍利弗的神变是定遍满的”。
(2)“僧伽的期待”,是僧伽的等待和期望。即直至这比丘来为止而不行僧伽羯磨的意思。在这里,那期待并非他的(入定比丘的)预备行为,但顾念期待是他的预备工作,所以他应作这样顾念:“如果当我坐于这里在七日之间入于灭定之时,僧伽欲行白羯磨等的任何羯磨,则不等什么比丘来召我时,我即出定”。先作如是决定而入定者,则必于那时而出定。若不这样做,在僧伽集合而不见他之时问道:“某比丘在那里”?答:“正在入灭定”。于是遣一比丘道:“你去!说僧伽召他”。此时这(使者)比丘去到入定者可以听得声音的地方站着说:“朋友,僧伽在等待你”,他便出定。这实在是因为僧伽的命令如是重大,所以他应预先顾念到它而入定,以能自动而出定。
(3)“师召”,这里亦只顾念师召为他的预备工作。所以他应这样顾念:“如果当我坐于这里在七日之间入于灭定之时,或因发生了某些事故而师(佛)欲制学处(戒),或因必要而欲说法,则不等什么比丘来召我时,我即出定”。先作如是决定而入定者,则必于那时而出定。若不这样做,在僧伽集合而师不见他之时问道:“某比丘在那里”?答:“正在入灭定”。于是遣一比丘道:“你去!说我召他”。此时这(使者)比丘去到入定者可以听到音声的地方站着说:“师召尊者”,他便出定。这实在因为师召是这样的重大。所以他应预先顾念而入定,以能自动而出定。
(4)“寿限”,是寿命的时限。即此比丘应善巧而知其寿限。他当顾念自己的寿行“于七日之间延续或不延续”而后入定。如果他不顾念于七日之间要灭亡的寿行而入定,而他的灭定是不能抵抗死的;又因于灭定中是没有死的,得于定的中途而出定。是故他必须先顾念(此寿限)而后入定。即是说对于余者(三预备行)或可不顾念,但对于此则必须顾念。
他这样入无所有处定而出定,作此预备的行为之后而入非想非非想处定。在那里经过了一或二心(刹那)而成无心,便与灭定接触。然而为什么不转起二心以上的心呢?由于灭的加行之故。此比丘以止观二法双双的结合,直至八等至都是次第灭的加行。因为不是非想非非想处定(的加行)而是灭的加行,故不转起二心以上的。其次如果那比丘从无所有处定出定,不行这预备工作,入非想非非想处定,则此后不能成为无心,唯又退转住于无所有处。这里当说行于未曾行过的道路的人的譬喻:
据说一位行于未曾走过的道路的人,在中途来到了一个满水的峡谷,或者一处在通过深深的泥沼中而被烈日晒得很热的岩石,因为他的衣服没有穿的适当,所以一下峡谷便怕打湿资具而再来此岸而立,或者一踏上岩石便因足烫而转来此方而立。正如那人因为没有穿好衣服,所以一下峡谷或只一踏热石便回来此方而立。如是瑜伽行者亦因没有做预备工作,所以只入非想非非想处定,便转来住于无所有处。如果已经来过此路的人,到了这里,穿紧一衣于身,另一衣拿在手上,便得涉过峡谷,或一踏热石便至彼方。如是这行了预备工作的比丘,入了非想非非想处定,则此后必得无心接触灭定而住。
(七)“如何在定”?如是入定者,若无中途寿尽,僧伽的期待及师召,则依此(灭定的)时限而在定。
(八)“如何出定”?在阿那含以生起阿那含果(而出定)在阿罗汉以生起阿罗汉果(而出定),如是有二种出定。
(九)“出定者的心是向于什么”?是向于涅槃,即如这样说:“朋友毗舍佉,从想受灭定而出定的比丘的心,向于远离,倾于远离,赴于远离”。
(十)“死者和入定者有什么差别”?此义已在经中说过,所谓“朋友,这死者命终者,是他的身行息灭。语行……乃至心行息灭,寿尽,暖消,诸根破坏。而此入于想受灭定的比丘,亦是他的身行息灭,语行……乃至心行息灭,可是寿未尽,暖未消,诸根未曾破坏”。
(十一)“灭定是有为或无为”等的问题,这是不该说(灭定)是有为、无为、世间及出世间的。何以故?因为它的自性非有之故然而此定是依入定者而说入定,故可以说这是完成的而不是不完成的。
因为智者修习了圣慧而入此——
圣者所行的寂静而称现法涅槃的定。
所以入此灭定的可能性,
说是在圣道中慧的功德。
(四)成就应供养者等等
“成就应供养者等等”,不但是能入灭定,当知成就应供养者等等,也是这修出世间慧的功德。概而言之:因为他修此(出世间的道慧),所以这修慧者是人天世间的应供养者、应奉者、应施者,应合掌恭敬者、是世间的无上福田。
其次各别而言,(1)曾修初道慧的:(一)虽以钝观而来的钝根者,亦名为“极多七番”,于善趣有经过七次轮回之后而成苦之灭(般涅槃)。(二)以中等的观而来的中根者,名为“家家”,于善(趣之)家经过二或三次流转轮回之后而成苦之灭。(三)以利观而来的利根者,名为“一种了”,生于人有一次之后而成苦之灭。(2)修第二道慧的,名为“斯陀含”(一来),经一次来此世间后而成苦之灭。(3)修第三道慧的,名为“阿那含”(不还),他们由于根的不同有五种而离此世终结,(一)中般涅槃,(二)生般涅槃,(三)无行般涅槃,(四)有行般涅槃,(五)上流至阿迦腻吒行(色究竟)。
此中:(一)“中般涅槃”,即生于任何的净居天中,未达于中寿而槃涅槃的。(二)“生般涅槃”,是过了中寿而般涅槃的。(三)“无行般涅槃”,无行,即不以加行而生于上道(阿罗汉道)的。(四)“有行般涅槃”,有行,即以有加行而生于上道的。(五)“上流至阿迦腻吒行”,即从其所生之处,流向上方,直至升到阿迦腻吒(色究竟),在彼处而般涅槃。(4)修第四道慧的,(一)有的成为“信解脱”,(二)有的成为“慧解脱”,(三)有的成为“俱分解脱”,(四)有的成为“三明者”,(五)有的成为“六神通者”,(六)有的成为“获得种种无碍解的大漏尽者”。有关于此(第四道)的曾说:“在道的刹那,此圣者名为解结;在果的刹那,他便名为曾解结者,是人天世间的最胜应施者”。
修此圣慧有这样多的功德,
智者应该好乐于修习。
至此,已经解说了在
有慧人住戒,修习心与慧,
有勤智比丘,彼当解此结。
的偈颂中以戒定慧三门所示的清净道中的修慧的功德。
为善人喜悦而造的清净道论,完成第二十三品,定名为说修慧的功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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排版 |高珮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