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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话《大念住经》

(1)我是这样听说的:

(2)有一次,世尊在拘楼国剑磨瑟达磨城中,与拘楼人在一起。当时,世尊对比丘们说:比丘们!比丘们回答:世尊!

世尊接着说了以下的开示:

1.导言

(3)比丘们!只有一条道路可以使众生清净、克服愁叹、灭除苦忧、实践真理、体证涅盘,这条道路就是四念住。

(4)是哪四个念住呢?

比丘们!比丘就身体观察身体,精勤、觉知、时时彻知无常,去除对身心世界的贪嗔;就感受观察感受,精勤、觉知、时时彻知无常,去除对身心世界的贪嗔;就心观察心,精勤、觉知、时时彻知无常,去除对身心世界的贪嗔;就诸法观察诸法,精勤、觉知、时时彻知无常,去除对身心世界的贪嗔。

2.观身念住

A.观呼吸

(5)比丘们!比丘如何就身体观察身体呢?

比丘们!比丘到森林中,或到树下,或到隐僻无人之处,盘腿而坐,端正身体,把注意力放在嘴巴周围的区域,保持觉知,觉知呼吸时气息的出入情况。入息长时,他清楚了知:“我入息长”;入息短时,他清楚了知:“我入息短”;出息长时,他清楚了知:“我出息长”;出息短时,他清楚了知:“我出息短。”他如此训练自己:“我当感受全身,而入息”;他如此训练自己:“我当感受全身,而出息”;他如此训练自己:“我当寂止身体的行动,而入息”;他如此训练自己:“我当寂止身体的行动,而出息。”

(6)比丘们!就像技术熟练的木匠或他的徒弟,当他锯木作一次长拉锯的时候,清楚了知:“我作了一次长拉锯”;当作一次短的拉锯时,他清楚了知:“我作了一次短拉锯。”   比丘们!就像这样,比丘入息长时,他清楚了知:“我入息长”;入息短时,他清楚了知:“我入息短”;出息长时,他清楚了知:“我出息长”;出息短时,他清楚了知:“我出息短。”他如此训练自己:“我当感受全身,而入息”;他如此训练自己:“我当感受全身,而出息”;他如此训练自己:“我当寂止身体的行动,而入息”;他如此训练自己:“我当寂止身体的行动,而出息。”

(7)于是他就身体内部观察身体,就身体外部观察身体,同时就身体内部、外部观察身体。因此,他观察身体当中不断生起的现象,他观察身体当中不断灭去的现象,他同时观察身体当中不断生起、灭去的现象。

于是他清楚觉知:“这是身体!”修成了只有了知和只有觉照的境界,超越执着,不再贪着身心世界的任何事物。

比丘们!这就是比丘如何就身体观察身体。

B.观姿势

(8a)又,比丘们!比丘在走路时,他清楚了知:“我正在走路”;在站立时,他清楚了知:“我正站立着”;在坐着时,他清楚了知:“我正坐着”;在躺着时,他清楚了知:“我正躺着。”无论何种姿势,他都清楚了知。

(8b)于是他就身体内部观察身体,就身体外部观察身体,同时就身体内部、外部观察身体。因此,他观察身体当中不断生起的现象,他观察身体当中不断灭去的现象,他同时观察身体当中不断生起、灭去的现象。

于是他清楚觉知:“这是身体!”修成了只有了知和只有觉照的境界,超越执着,不再贪着身心世界的任何事物。

比丘们!这就是比丘如何就身体观察身体。

C.时时彻知无常

(9a)又,比丘们!当比丘来回行走时,时时彻知无常;当他看着正前方或侧面时,时时彻知无常;当他弯下身体或伸展身体时,时时彻知无常;当他搭衣持钵时,时时彻知无常;当他在吃、喝、咀嚼或尝味时,时时彻知无常;当他大小便利时,时时彻知无常;当他行走、站立、坐卧、醒觉、说话或沉默时,时时彻知无常。

(9b)于是他就身体内部观察身体,就身体外部观察身体,同时就身体内部、外部观察身体。因此,他观察身体当中不断生起的现象,他观察身体当中不断灭去的现象,他同时观察身体当中不断生起、灭去的现象。

于是他清楚觉知:“这是身体!”修成了只有了知和只有觉照的境界,超越执着,不再贪着身心世界的任何事物。

比丘们!这就是比丘如何就身体观察身体。

D.思惟不净

(10)又,比丘们!比丘仔细思考这身体,自脚底而上,自头发而下,皮肤所覆盖的都是充满种种不净,他这么想:“在这身体中,有头发肤毛,指甲牙齿,皮肤肌肉,筋腱骨髓,肾心肝脏,肋膜脾脏,肺肠肠膜,胃脏粪便,胆汁痰脓,血汗脂肪,眼泪淋巴,口水鼻涕,滑液尿水。”

(11)就好像有一只两个口的粮食袋,里面装满各种的豆谷,诸如:稻米、糙米、绿豆、豌豆、芝麻、白米;而且就如同有位能分辨这些豆谷的人,当他打开这只袋子时,他可以看到里面所装的东西,告诉人说:“这是稻米、这是糙米、这是绿豆、这是豌豆、这是芝麻、这是白米。”

(12a)比丘们!相同地,比丘仔细思考这身体,自脚底而上,自头发而下,皮肤所覆盖的都是充满种种不净,他这么想:“在这身体中,有头发肤毛,指甲牙齿,皮肤肌肉,筋腱骨髓,肾心肝脏,肋膜脾脏,肺肠肠膜,胃脏粪便,胆汁痰脓,血汗脂肪,眼泪淋巴,口水鼻涕,滑液尿水。”

(12b)于是他就身体内部观察身体,就身体外部观察身体,同时就身体内部、外部观察身体。因此,他观察身体当中不断生起的现象,他观察身体当中不断灭去的现象,他同时观察身体当中不断生起、灭去的现象。

于是他清楚觉知:“这是身体!”修成了只有了知和只有觉照的境界,超越执着,不再贪着身心世界的任何事物。

比丘们!这就是比丘如何就身体观察身体。

E.思惟四大

(13)又,比丘们!比丘仔细思考这身体,不论置身何处或何种姿势,依身体组成要素的特性,他这么想:“在此身中,有地大、水大、火大及风大。”

(14a)比丘们!这就像技术熟练的屠夫,或屠夫的学徒,杀了一条牛并将它分解成块后,他们坐在十字路口。比丘们!相同地,比丘仔细思考这身体,不论置身何处或何种姿势,依身体的组成要素,他这么想:“在此身中,有地大、水大、火大及风大。”

(14b)于是他就身体内部观察身体,就身体外部观察身体,同时同时就身体内部、外部观察身体。因此,他观察身体当中不断生起的现象,他观察身体当中不断灭去的现象,他同时观察身体当中不断生起、灭去的现象。

于是他清楚觉知:“这是身体!”修成了只有了知和只有觉照的境界,超越执着,不再贪着身心世界的任何事物。

比丘们!这就是比丘如何就身体观察身体。

F.观墓园九相

(15a)又,比丘们!当比丘在墓园里,看到一具被丢弃的尸体,这尸体已死一日、二日或三日,变成肿胀、瘀黑且溃烂,他对自己的身体这么想:“确实如此,我的身体也是这种性质,也将变成如此,而且无法避免这样的结果。”

(15b)于是他就身体内部观察身体,就身体外部观察身体,同时就身体内部、外部观察身体。因此,他观察身体当中不断生起的现象,他观察身体当中不断灭去的现象,他同时观察身体当中不断生起、灭去的现象。

于是他清楚觉知:“这是身体!”修成了只有了知和只有觉照的境界,超越执着,不再贪着身心世界的任何事物。

比丘们!这就是比丘如何就身体观察身体。

(16a)又,比丘们!当比丘在墓园里,看到一具被丢弃的尸体,这尸体被乌鸦、秃鹰、猎鹰、苍鹭所啄食或被野狗、老虎、豹、胡狼所咬或被其他种种生物所食时,他对自己的身体这么想:“确实如此,我的身体也是这种性质,也将变成如此,而且无法避免这样的结果。”

(16b)于是他就身体内部观察身体,就身体外部观察身体,同时就身体内部、外部观察身体。因此,他观察身体当中不断生起的现象,他观察身体当中不断灭去的现象,他同时观察身体当中不断生起、灭去的现象。

于是他清楚觉知:“这是身体!”修成了只有了知和只有觉照的境界,超越执着,不再贪着身心世界的任何事物。

比丘们!这就是比丘如何就身体观察身体。

(17a)又,比丘们!当比丘在墓园里,看到一具被丢弃的尸体,只剩下骸骨、附着在骨上的一些血肉、及连结骨骸的筋腱,他对自己的身体这么想:“确实如此,我的身体也是这种性质,也将变成如此,而且无法避免这样的结果。”

(17b)于是他就身体内部观察身体,就身体外部观察身体,同时就身体内部、外部观察身体。因此,他观察身体当中不断生起的现象,他观察身体当中不断灭去的现象,他同时观察身体当中不断生起、灭去的现象。

于是他清楚觉知:“这是身体!”修成了只有了知和只有觉照的境界,超越执着,不再贪着身心世界的任何事物。

比丘们!这就是比丘如何就身体观察身体。

(18a)又,比丘们!当比丘在墓园里,看到一具被丢弃的尸体,只剩下没有皮肉、只有一块块血迹的骸骨,和连结骨骸的筋腱,他对自己的身体这么想:“确实如此,我的身体也是这种性质,也将变成如此,而且无法避免这样的结果。”

(18b)于是他就身体内部观察身体,就身体外部观察身体,同时就身体内部、外部观察身体。因此,他观察身体当中不断生起的现象,他观察身体当中不断灭去的现象,他同时观察身体当中不断生起、灭去的现象。

于是他清楚觉知:“这是身体!”修成了只有了知和只有觉照的境界,超越执着,不再贪着身心世界的任何事物。

比丘们!这就是比丘如何就身体观察身体。

(19a)又,比丘们!当比丘在墓园里,看到一具被丢弃的尸体,只剩血肉不存的骸骨,及连结骨骸的筋腱,他对自己的身体这么想:“确实如此,我的身体也是这种性质,也将变成如此,而且无法避免这样的结果。”

(19b)于是他就身体内部观察身体,就身体外部观察身体,同时就身体内部、外部观察身体。因此,他观察身体当中不断生起的现象,他观察身体当中不断灭去的现象,他同时观察身体当中不断生起、灭去的现象。

于是他清楚觉知:“这是身体!”修成了只有了知和只有觉照的境界,超越执着,不再贪着身心世界的任何事物。

比丘们!这就是比丘如何就身体观察身体。

(20a)又,比丘们!当比丘在墓园里,看到一具被丢弃的尸体,只剩一堆骨节支解的骨头,四散各处:这儿是手骨,那里是脚骨;这儿有踝骨,那里有膝骨;这里有大腿骨,那里有骨盆骨;这是脊椎骨,那是肩胛骨;又有肩骨、颈骨、下颚骨、牙齿及头盖骨,他对自己的身体这么想:“确实如此,我的身体也是这种性质,也将变成如此,而且无法避免这样的结果。”

(20b)于是他就身体内部观察身体,就身体外部观察身体,同时就身体内部、外部观察身体。因此,他观察身体当中不断生起的现象,他观察身体当中不断灭去的现象,他同时观察身体当中不断生起、灭去的现象。

于是他清楚觉知:“这是身体!”修成了只有了知和只有觉照的境界,超越执着,不再贪着身心世界的任何事物。

比丘们!这就是比丘如何就身体观察身体。

(21a)又,比丘们!当比丘在墓园里,看到一具被丢弃的尸体,只剩下一堆泛白如海螺壳的骨头,他对自己的身体这么想:“确实如此,我的身体也是这种性质,也将变成如此,而且无法避免这样的结果。”

(21b)于是他就身体内部观察身体,就身体外部观察身体,同时就身体内部、外部观察身体。因此,他观察身体当中不断生起的现象,他观察身体当中不断灭去的现象,他同时观察身体当中不断生起、灭去的现象。

于是他清楚觉知:“这是身体!”修成了只有了知和只有觉照的境界,超越执着,不再贪着身心世界的任何事物。

比丘们!这就是比丘如何就身体观察身体。

(22a)又,比丘们!当比丘在墓园里,看到一具被丢弃的尸体,经过年余、堆积成堆的骨头,他对自己的身体这么想:“确实如此,我的身体也是这种性质,也将变成如此,而且无法避免这样的结果。”

(22b)于是他就身体内部观察身体,就身体外部观察身体,同时就身体内部、外部观察身体。因此,他观察身体当中不断生起的现象,他观察身体当中不断灭去的现象,他同时观察身体当中不断生起、灭去的现象。

于是他清楚觉知:“这是身体!”修成了只有了知和只有觉照的境界,超越执着,不再贪着身心世界的任何事物。

比丘们!这就是比丘如何就身体观察身体。

(23a)又,比丘们!当比丘在墓园里,看到一具被丢弃的尸体,骨头腐蚀成粉,他对自己的身体这么想:“确实如此,我的身体也是这种性质,也将变成如此,而且无法避免这样的结果。”

(23b)于是他就身体内部观察身体,就身体外部观察身体,同时就身体内部、外部观察身体。因此,他观察身体当中不断生起的现象,他观察身体当中不断灭去的现象,他同时观察身体当中不断生起、灭去的现象。

于是他清楚觉知:“这是身体!”修成了只有了知和只有觉照的境界,超越执着,不再贪着身心世界的任何事物。

比丘们!这就是比丘如何就身体观察身体。

3.观受念住

(24)比丘们!比丘如何就感受观察感受呢?

比丘们!比丘在经历快乐的感受时,他清楚了知:“我正经历快乐的感受。”

在经历痛苦的感受时,他清楚了知:“我正经历痛苦的感受。”

在经历不苦不乐的感受时,他清楚了知:“我正经历不苦不乐的感受。”

在他执着于快乐的感受时,他清楚了知:“我正执着于快乐的感受。”

没有执着于快乐的感受时,他清楚了知:“我没有执着于快乐的感受。”

在执着于痛苦的感受时,他清楚了知:“我正执着于痛苦的感受。”

没有执着于痛苦的感受时,他清楚了知:“我没有执着于痛苦的感受。”

当执着于不苦不乐的感受时,他清楚了知:“我执着于不苦不乐的感受。”

没有执着于不苦不乐的感受时,他清楚了知:“我没有执着于不苦不乐的感受。”

(25)于是他于内部就感受观察感受,于外部就感受观察感受,同时于内部、外部就感受观察感受。因此,他观察感受当中不断生起的现象,他观察感受当中不断灭去的现象,他同时观察感受当中不断生起、灭去的现象。

于是他清楚觉知:“这是感受!”修成了只有了知和只有觉照的境界,超越执着,不再贪着身心世界的任何事物。

比丘们!这就是比丘如何就感受观察感受。

4.观心念住

(26)又,比丘们!比丘如何就心观察心呢?

比丘们!当心有贪爱时,比丘清楚了知心有贪爱,当心没有贪爱时,清楚了知心没有贪爱;当心有嗔恨时,清楚了知心有嗔恨,当心没有嗔恨时,清楚了知心没有嗔恨;当心有愚痴时,清楚了知心有愚痴,当心没有愚痴时,清楚了知心没有愚痴;当心收摄时,清楚了知心收摄,当心涣散时,清楚了知心涣散;当心广大时,清楚了知心广大,当心不广大时,清楚了知心不广大;当心有上时,清楚了知心有上,当心无上时,清楚了知心无上;当心专注时,清楚了知心专注,当心不专注时,清楚了知心不专注;当心解脱时,清楚了知心解脱,当心未解脱时,清楚了知心未解脱。

(27)于是他就内在的心观察心,就外在的心观察心,同时就内在、外在的心观察心。因此,他观察心中不断生起的现象,他观察心中不断灭去的现象,他同时观察心中不断生起、灭去的现象。于是他清楚觉知:“这是心!”修成了只有了知和只有觉照的境界,超越执着,不再贪着身心世界的任何事物。

比丘们!这就是比丘如何就心观察心。

5.观法念住

A.观五盖

(28)比丘们!比丘如何就诸法观察诸法呢?比丘们!比丘就诸法观察诸法,亦即就五盖观察诸法。比丘们!比丘如何就诸法观察诸法,亦即如何就五盖观察诸法呢?比丘们!当比丘生起贪欲时,他清楚了知:“我生起贪欲”;当比丘不起贪欲时,他清楚了知:“我不起贪欲。”他清楚了知,未生的贪欲生起了;他清楚了知,现在生起的贪欲去除了;他清楚了知,现在已去除的贪欲,未来不再生起。

(29)当比丘生起嗔恚时,他清楚了知:“我生起嗔恚”;当比丘不起嗔恚时,他清楚了知:“我不起嗔恚。”他清楚了知,未生的嗔恚生起了;他清楚了知,现在生起的嗔恚去除了;他清楚了知,现在已去除的嗔恚,未来不再生起。

(30)当比丘生起昏沉和睡眠时,他清楚了知:“我生起昏沉和睡眠”;当比丘不起昏沉和睡眠时,他清楚了知:“我不起昏沉和睡眠。”他清楚了知,未生的昏沉和睡眠生起了;他清楚了知,现在生起的昏沉和睡眠去除了;他清楚了知,现在已去除的昏沉和睡眠,未来不再生起。

(31)当比丘生起掉举和后悔时,他清楚了知:“我生起掉举和后悔”;当比丘掉举和后悔不起时,他清楚了知:“我不起掉举和后悔。”他清楚了知,未生的掉举和后悔生起了;他清楚了知,现在生起的掉举和后悔去除了;他清楚了知,现在已去除的掉举和后悔,未来不再生起。

(32)当比丘生起疑惑时,他清楚了知:“我生起疑惑”;当比丘不起疑惑时,他清楚了知:“我不起疑惑。”他清楚了知,未生的疑惑生起了;他清楚了知,现在生起的疑惑去除了;他清楚了知,现在已去除的疑惑,未来不再生起。

(33)于是他就内在的诸法观察诸法,就外在的诸法观察诸法,同时就内在、外在的诸法观察诸法。因此,他观察诸法不断生起的现象,他观察诸法不断灭去的现象,他同时观察诸法不断生起、灭去的现象。

于是他清楚觉知:“这是诸法!”修成了只有了知和只有觉照的境界,超越执着,不再贪着身心世界的任何事物。

比丘们!这就是比丘如何就诸法观察诸法,亦即就五盖观察诸法。

B.观五取蕴

(34)比丘们!比丘如何就诸法观察诸法呢?比丘们!比丘就诸法观察诸法,亦即就五取蕴观察诸法。比丘们!比丘如何就诸法观察诸法,亦即如何就五取蕴观察诸法呢?比丘们!比丘清楚了知:“这是色,这是色的生起,这是色的灭去;这是受,这是受的生起,这是受的灭去;这是想,这是想的生起,这是想的灭去;这是行,这是行的生起,这是行的灭去;这是识,这是识的生起,这是识的灭去。”

(35)于是他就内在的诸法观察诸法,就外在的诸法观察诸法,同时就内在、外在的诸法观察诸法。因此,他观察诸法不断生起的现象,他观察诸法不断灭去的现象,他同时观察诸法不断生起、灭去的现象。

于是他清楚觉知:“这是诸法!”修成了只有了知和只有觉照的境界,超越执着,不再贪着身心世界的任何事物。

比丘们!这就是比丘如何就诸法观察诸法,亦即就五取蕴观察诸法。

C.观内外六处

(36)比丘们!比丘如何就诸法观察诸法呢?比丘们!比丘就诸法观察诸法,亦即就六内处和六外处观察诸法。比丘们!比丘如何就诸法观察诸法,亦即如何就六内处和六外处观察诸法呢?比丘们!比丘清楚了知眼根,清楚了知色尘,以及清楚了知依此二者所产生的束缚。他清楚了知,未生的束缚生起了;他清楚了知,现在已生的束缚去除了;他清楚了知,现在已去除的束缚,未来不再生起。

(37)比丘清楚了知耳根,清楚了知声尘,以及清楚了知依此二者所产生的束缚。他清楚了知,未生的束缚生起了;他清楚了知,现在已生的束缚去除了;他清楚了知,现在已去除的束缚,未来不再生起。

(38)比丘清楚了知鼻根,清楚了知香尘,以及清楚了知依此二者所产生的束缚。他清楚了知,未生的束缚生起了;他清楚了知,现在已生的束缚去除了;他清楚了知,现在已去除的束缚,未来不再生起。

(39)比丘清楚了知舌根,清楚了知味尘,以及清楚了知依此二者所产生的束缚。他清楚了知,未生的束缚生起了;他清楚了知,现在已生的束缚去除了;他清楚了知,现在已去除的束缚,未来不再生起。

(40)比丘清楚了知身根,清楚了知触尘,以及清楚了知依此二者所产生的束缚。他清楚了知,未生的束缚生起了;他清楚了知,现在已生的束缚去除了;他清楚了知,现在已去除的束缚,未来不再生起。

(41)比丘清楚了知意根,清楚了知法,以及清楚了知依此二者所产生的束缚。他清楚了知,未生的束缚生起了;他清楚了知,现在已生的束缚去除了;他清楚了知,现在已去除的束缚,未来不再生起。

(42)于是他就内在的诸法观察诸法,就外在的诸法观察诸法,同时就内在、外在的诸法观察诸法。因此,他观察诸法不断生起的现象,他观察诸法不断灭去的现象,他同时观察诸法不断生起、灭去的现象。

于是他清楚觉知:“这是诸法!”修成了只有了知和只有觉照的境界,超越执着,不再贪着身心世界的任何事物。

比丘们!这就是比丘如何就诸法观察诸法,亦即就六内处和六外处观察诸法。

D.观七菩提分

(43)又,比丘们!比丘如何就诸法观察诸法呢?比丘们!比丘就诸法观察诸法,亦即就七菩提分观察诸法。比丘们!比丘如何就诸法观察诸法,亦即如何就七菩提分观察诸法呢?比丘们!比丘有念菩提分时,他清楚了知:“我有念菩提分”;当比丘没有念菩提分时,清楚了知:“我没有念菩提分。”他清楚了知,未生的念菩提分生起了;他清楚了知,现在已生的念菩提分,增长圆满了。

(44)比丘有择法菩提分时,他清楚了知:“我有择法菩提分”;当比丘没有择法菩提分时,清楚了知:“我没有择法菩提分。”他清楚了知,未生的择法菩提分生起了;他清楚了知,现在已生的择法菩提分,增长圆满了。

(45)比丘有精进菩提分时,他清楚了知:“我有精进菩提分”;当比丘没有精进菩提分时,清楚了知:“我没有精进菩提分。”他清楚了知,未生的精进菩提分生起了;他清楚了知,现在已生的精进菩提分,增长圆满了。

(46)比丘有喜菩提分时,他清楚了知:“我有喜菩提分”;当比丘没有喜菩提分时,清楚了知:“我没有喜菩提分。”他清楚了知,未生的喜菩提分生起了;他清楚了知,现在已生的喜菩提分,增长圆满了。

(47)比丘有轻安菩提分时,他清楚了知:“我有轻安菩提分”;当比丘没有轻安菩提分时,清楚了知:“我没有轻安菩提分。”他清楚了知,未生的轻安菩提分生起了;他清楚了知,现在已生的轻安菩提分,增长圆满了。

(48)比丘有定菩提分时,他清楚了知:“我有定菩提分”;当比丘没有定菩提分时,清楚了知:“我没有定菩提分。”他清楚了知,未生的定菩提分生起了;他清楚了知,现在已生的定菩提分,增长圆满了。

(49)比丘有行舍菩提分时,他清楚了知:“我有行舍菩提分”;当比丘没有行舍菩提分时,清楚了知:“我没有行舍菩提分。”他清楚了知,未生的行舍菩提分生起了;他清楚了知,现在已生的行舍菩提分,增长圆满了。

(50)于是他就内在的诸法观察诸法,就外在的诸法观察诸法,同时就内在、外在的诸法观察诸法。因此,他观察诸法不断生起的现象,他观察诸法不断灭去的现象,他同时观察诸法不断生起、灭去的现象。

于是他清楚觉知:“这是法!”修成了只有了知和只有觉照的境界,超越执着,不再贪着身心世界的任何事物。

比丘们!这就是比丘如何就诸法观察诸法,亦即就七菩提分观察诸法。

E、观四圣谛

(51)又,比丘们!比丘如何就诸法观察诸法呢?比丘们!比丘就诸法观察诸法,亦即就四圣谛观察诸法。比丘们!比丘如何就诸法观察诸法,亦即如何就四圣谛观察诸法呢?比丘们!比丘如实地清楚了知:“这是苦”;他如实地清楚了知:“这是苦之集”;他如实地清楚了知:“这是苦之灭”;他如实地清楚了知:“这是导致苦灭之道。”

苦圣谛的解释

(52)又,比丘们!什么是苦圣谛呢?

生是苦,老是苦,(病是苦),死是苦,愁、叹、苦、忧、恼是苦,怨憎会是苦,爱别离是苦,求不得是苦。总括地说,五取蕴就是苦。

(53)又,比丘们!什么是生?如果有所谓的生,对一切众生而言,在各类的众生中,他们的受生、形成、出生、显现诸蕴、获得内外处,比丘们!这就叫作生。

(54)又,比丘们!什么是老?如果有所谓的老,对一切众生而言,在各类的众生中,他们的衰弱、老朽、牙齿脱落、头发灰白、皮肤松皱、寿命将尽、机能退化,比丘们!这就是老。

(55)又,比丘们!什么是死?如果有所谓的死,对一切众生而言,在各类的众生中,他们的崩溃、散灭、命终、死亡、寿命结束、五蕴离析、身体弃舍、生命灭绝,比丘们!这就是死。

(56)又,比丘们!什么是愁?凡是有人不论何时,受到损失或不幸之事的影响,生起这些痛苦的心态:忧愁、哀愁、愁苦、深忧及深愁这些痛苦的心态,比丘们!这就是愁。

(57)又,比丘们!什么是叹?凡是有人不论何时,受到损失或不幸之事的影响,生起哭号、哭泣、叹息、以及哀号、哀叹的状态,比丘们!这就是叹。

(58)又,比丘们!什么是苦?比丘们!由于身体的接触而生起身体上任何的苦楚、不适、不愉快的感受,比丘们!这就是苦。

(59)又,比丘们!什么是忧?比丘们!心理上任何的苦楚、不适或由心理接触而生起任何痛苦、不愉快的感受,比丘们!这就是忧。

(60)又,比丘们!什么是恼?凡是有人不论何时,受到损失或不幸之事的影响,产生恼乱、苦恼、忧恼、燥恼这些心态,比丘们!这就是恼。

(61)又,比丘们!什么是怨憎会苦?凡是有人不论何时、何处遇到不愉快、不喜欢的色、声、香、味、触、法,或时时处处遇到不幸、伤害、困难、不安,如果交往、相遇、接触、结合,比丘们!这就叫怨憎会苦。

(62)又,比丘们!什么是爱别离苦?凡是有人不论何时、何处与所感兴趣、所喜欢、所爱的色、声、香、味、触、法的尘境分离,对那些期望他幸运、富裕、舒适或安全的人,如父母、兄弟姊妹、朋友同事、亲戚等,与他们分离,不能相见、亲近、结合,比丘们,这就叫爱别离苦。

(63)又,比丘们!什么是求不得苦?比丘们!对众生而言,他们是受生支配的众生,生起这样的欲求:“但愿我们不受生的支配!但愿我们不再轮回转生!”但这并不是只靠欲求就可得到的,这就是求不得苦。

(64)比丘们!什么是求不得苦?比丘们!对众生而言,他们是受老支配的众生,生起这样的欲求:“但愿我们不受老的支配!但愿我们不受老的支配!”但这并不是只靠欲求就可得到的,这就是求不得苦。

(65)比丘们!什么是求不得苦?比丘们!受病支配的众生,生起这样的欲求:“但愿我们不受病的支配!但愿我们没有病苦!”但这并不是只靠欲求就可得到的,这就是求不得苦。

(66)比丘们!什么是求不得苦?比丘们!受死支配的众生,生起这样的欲求:“但愿我们不受死的支配!但愿我们永远不死!”但这并不是只靠欲求就可得到的,这就是求不得苦。

(67)比丘们!什么是求不得苦?比丘们!受愁、叹、苦、忧、恼的支配的众生,生起这样的欲求:“但愿我们不受愁、叹、苦、忧、恼的支配!但愿我们不再愁、叹、苦、忧、恼!”但这并不是只靠欲求就可得到的,这就是求不得苦。

(68)比丘们!什么是“总括地说五取蕴就是苦”?色取蕴是苦、受取蕴是苦、想取蕴是苦、行取蕴是苦、识取蕴是苦。比丘们!这就是“总括地说五取蕴就是苦”。

比丘们!这就是苦圣谛。

苦集圣谛的解释

(69)又,比丘们!什么是苦集圣谛呢?

它就是贪爱,就是造成不断轮回,为喜乐、欲求所束缚,以及任何情况都不忘寻求快乐的欲望,也就是欲爱、有爱及无有爱。

比丘们!而这贪爱从哪里生起,又从何处建立?在身心世界,只要有诱人的、令人喜悦的事物,就有贪爱的生起和建立。

(70) 而在身心世界,什么是诱人的、令人喜悦的事物呢?在身心世界中,眼根是诱人的、令人喜悦的,于是贪爱就在那里生起,贪爱就在该处建立;在身心世界中,耳根是诱人的、令人喜悦的,于是贪爱就在那里生起,贪爱就在该处建立;在身心世界中,鼻根是诱人的、令人喜悦的,于是贪爱就在那里生起,贪爱就在该处建立;在身心世界中,舌根是诱人的、令人喜悦的,于是贪爱就在那里生起,贪爱就在该处建立;在身心世界中,身根是诱人的、令人喜悦的,于是贪爱就在那里生起,贪爱就在该处建立;在身心世界中,意根是诱人的、令人喜悦的,于是贪爱就在那里生起,贪爱就在该处建立。

(71)在身心世界中,色尘是诱人的、令人喜悦的,于是贪爱就在那里生起,贪爱就在该处建立;在身心世界中,声尘是诱人的、令人喜悦的,于是贪爱就在那里生起,贪爱就在该处建立;在身心世界中,香尘是诱人的、令人喜悦的,于是贪爱就在那里生起,贪爱就在该处建立;在身心世界中,味尘是诱人的、令人喜悦的,于是贪爱就在那里生起,贪爱就在该处建立;在身心世界中,触尘是诱人的、令人喜悦的,于是贪爱就在那里生起,贪爱就在该处建立;在身心世界中,法尘是诱人的、令人喜悦的,于是贪爱就在那里生起,贪爱就在该处建立。

(72)在身心世界中,眼识是诱人的、令人喜悦的,于是贪爱就在那里生起,贪爱就在该处建立;在身心世界中,耳识是诱人的、令人喜悦的,于是贪爱就在那里生起,贪爱就在该处建立;在身心世界中,鼻识是诱人的、令人喜悦的,于是贪爱就在那里生起,贪爱就在该处建立;在身心世界中,舌识是诱人的、令人喜悦的,于是贪爱就在那里生起,贪爱就在该处建立;在身心世界中,身识是诱人的、令人喜悦的,于是贪爱就在那里生起,贪爱就在该处建立;在身心世界中,意识是诱人的、令人喜悦的,于是贪爱就在那里生起,贪爱就在该处建立。

(73)在身心世界中,眼触是诱人的、令人喜悦的,于是贪爱就在那里生起,贪爱就在该处建立;在身心世界中,耳触是诱人的、令人喜悦的,于是贪爱就在那里生起,贪爱就在该处建立;在身心世界中,鼻触是诱人的、令人喜悦的,于是贪爱就在那里生起,贪爱就在该处建立;在身心世界中,舌触是诱人的、令人喜悦的,于是贪爱就在那里生起,贪爱就在该处建立;在身心世界中,身触是诱人的、令人喜悦的,于是贪爱就在那里生起,贪爱就在该处建立;在身心世界中,意触是诱人的、令人喜悦的,于是贪爱就在那里生起,贪爱就在该处建立。

(74)在身心世界中,从眼触所生的受是诱人的、令人喜悦的,于是贪爱就在那里生起,贪爱就在该处建立;在身心世界中,从耳触所生的受是诱人的、令人喜悦的,于是贪爱就在那里生起,贪爱就在该处建立;在身心世界中,从鼻触所生的受是诱人的、令人喜悦的,于是贪爱就在那里生起,贪爱就在该处建立;在身心世界中,从舌触所生的受是诱人的、令人喜悦的,于是贪爱就在那里生起,贪爱就在该处建立;在身心世界中,从身触所生的受是诱人的、令人喜悦的,于是贪爱就在那里生起,贪爱就在该处建立;在身心世界中,从意触所生的受是诱人的、令人喜悦的,于是贪爱就在那里生起,贪爱就在该处建立。

(75)在身心世界中,对色尘生起的想是诱人的、令人喜悦的,于是贪爱就在那里生起,贪爱就在该处建立;在身心世界中,对声尘生起的想是诱人的、令人喜悦的,于是贪爱就在那里生起,贪爱就在该处建立;在身心世界中,对香尘生起的想是诱人的、令人喜悦的,于是贪爱就在那里生起,贪爱就在该处建立;在身心世界中,对味尘生起的想是诱人的、令人喜悦的,于是贪爱就在那里生起,贪爱就在该处建立;在身心世界中,对触尘生起的想是诱人的、令人喜悦的,于是贪爱就在那里生起,贪爱就在该处建立;在身心世界中,对法尘生起的想是诱人的、令人喜悦的,于是贪爱就在那里生起,贪爱就在该处建立。

(76)在身心世界中,对色尘生起的行是诱人的、令人喜悦的,于是贪爱就在那里生起,贪爱就在该处建立;在身心世界中,对声尘生起的行是诱人的、令人喜悦的,于是贪爱就在那里生起,贪爱就在该处建立;在身心世界中,对香尘生起的行是诱人的、令人喜悦的,于是贪爱就在那里生起,贪爱就在该处建立;在身心世界中,对味尘生起的行是诱人的、令人喜悦的,于是贪爱就在那里生起,贪爱就在该处建立;在身心世界中,对触尘生起的行是诱人的、令人喜悦的,于是贪爱就在那里生起,贪爱就在该处建立;在身心世界中,对法尘生起的行是诱人的、令人喜悦的,于是贪爱就在那里生起,贪爱就在该处建立。

(77)在身心世界中,对色尘生起的贪爱是诱人的、令人喜悦的,于是贪爱就在那里生起,贪爱就在该处建立;在身心世界中,对声尘生起的贪爱是诱人的、令人喜悦的,于是贪爱就在那里生起,贪爱就在该处建立;在身心世界中,对香尘生起的贪爱是诱人的、令人喜悦的,于是贪爱就在那里生起,贪爱就在该处建立;在身心世界中,对味尘生起的贪爱是诱人的、令人喜悦的,于是贪爱就在那里生起,贪爱就在该处建立;在身心世界中,对触尘生起的贪爱是诱人的、令人喜悦的,于是贪爱就在那里生起,贪爱就在该处建立;在身心世界中,对法尘生起的贪爱是诱人的、令人喜悦的,于是贪爱就在那里生起,贪爱就在该处建立。

(78)在身心世界中,对色尘生起的思惟是诱人的、令人喜悦的,于是贪爱就在那里生起,贪爱就在该处建立;在身心世界中,对声尘生起的思惟是诱人的、令人喜悦的,于是贪爱就在那里生起,贪爱就在该处建立;在身心世界中,对香尘生起的思惟是诱人的、令人喜悦的,于是贪爱就在那里生起,贪爱就在该处建立;在身心世界中,对味尘生起的思惟是诱人的、令人喜悦的,于是贪爱就在那里生起,贪爱就在该处建立;在身心世界中,对触尘生起的思惟是诱人的、令人喜悦的,于是贪爱就在那里生起,贪爱就在该处建立;在身心世界中,对法尘生起的思惟是诱人的、令人喜悦的,于是贪爱就在那里生起,贪爱就在该处建立。

(79)在身心世界中,对色尘生起的细察是诱人的、令人喜悦的,于是贪爱就在那里生起,贪爱就在该处建立;在身心世界中,对声尘生起的细察是诱人的、令人喜悦的,于是贪爱就在那里生起,贪爱就在该处建立;在身心世界中,对香尘生起的细察是诱人的、令人喜悦的,于是贪爱就在那里生起,贪爱就在该处建立;在身心世界中,对味尘生起的细察是诱人的、令人喜悦的,于是贪爱就在那里生起,贪爱就在该处建立;在身心世界中,对触尘生起的细察是诱人的、令人喜悦的,于是贪爱就在那里生起,贪爱就在该处建立;在身心世界中,对法尘生起的细察是诱人的、令人喜悦的,于是贪爱就在那里生起,贪爱就在该处建立。

比丘们!这就是苦集圣谛。

苦灭圣谛的解释

(80)又,比丘们!什么是苦灭圣谛呢?

它是贪爱的完全远离、灭尽、舍离、弃舍、解脱、无染。但比丘们何处根除贪爱,何处息灭贪爱呢?在身心世界中,有诱人的、令人喜悦的地方,就是可以根除和息灭贪爱的地方。

(81)但在身心世界中,什么是诱人的、令人喜悦的事物呢?

在身心世界中,眼根是诱人的、令人喜悦的,于是贪爱就在那里根除和息灭;在身心世界中,耳根是诱人的、令人喜悦的,于是贪爱就在那里根除和息灭;在身心世界中,鼻根是诱人的、令人喜悦的,于是贪爱就在那里根除和息灭;在身心世界中,舌根是诱人的、令人喜悦的,于是贪爱就在那里根除和息灭;在身心世界中,身根是诱人的、令人喜悦的,于是贪爱就在那里根除和息灭;在身心世界中,意根是诱人的、令人喜悦的,于是贪爱就在那里根除和息灭。

在身心世界中,色尘是诱人的、令人喜悦的,于是贪爱就在那里根除和息灭;在身心世界中,声尘是诱人的、令人喜悦的,于是贪爱就在那里根除和息灭;在身心世界中,香尘是诱人的、令人喜悦的,于是贪爱就在那里根除和息灭;在身心世界中,味尘是诱人的、令人喜悦的,于是贪爱就在那里根除和息灭;在身心世界中,触尘是诱人的、令人喜悦的,于是贪爱就在那里根除和息灭;在身心世界中,法尘是诱人的、令人喜悦的,于是贪爱就在那里根除和息灭。

(83)在身心世界中,眼识是诱人的、令人喜悦的,于是贪爱就在那里根除和息灭;在身心世界中,耳识是诱人的、令人喜悦的,于是贪爱就在那里根除和息灭;在身心世界中,鼻识是诱人的、令人喜悦的,于是贪爱就在那里根除和息灭;在身心世界中,舌识是诱人的、令人喜悦的,于是贪爱就在那里根除和息灭;在身心世界中,身识是诱人的、令人喜悦的,于是贪爱就在那里根除和息灭;在身心世界中,意识是诱人的、令人喜悦的,于是贪爱就在那里根除和息灭。

(84)在身心世界中,眼触是诱人的、令人喜悦的,于是贪爱就在那里根除和息灭;在身心世界中,耳触是诱人的、令人喜悦的,于是贪爱就在那里根除和息灭;在身心世界中,鼻触是诱人的、令人喜悦的,于是贪爱就在那里根除和息灭;在身心世界中,舌触是诱人的、令人喜悦的,于是贪爱就在那里根除和息灭;在身心世界中,身触是诱人的、令人喜悦的,于是贪爱就在那里根除和息灭;在身心世界中,意触是诱人的、令人喜悦的,于是贪爱就在那里根除和息灭。

(85)在身心世界中,从眼触所生的受是诱人的、令人喜悦的,于是贪爱就在那里根除和息灭;在身心世界中,从耳触所生的受是诱人的、令人喜悦的,于是贪爱就在那里根除和息灭;在身心世界中,从鼻触所生的受是诱人的、令人喜悦的,于是贪爱就在那里根除和息灭;在身心世界中,从舌触所生的受是诱人的、令人喜悦的,于是贪爱就在那里根除和息灭;在身心世界中,从身触所生的受是诱人的、令人喜悦的,于是贪爱就在那里根除和息灭;在身心世界中,从意触所生的受是诱人的、令人喜悦的,于是贪爱就在那里根除和息灭。

(86)在身心世界中,对色尘生起的想是诱人的、令人喜悦的,于是贪爱就在那里根除和息灭;在身心世界中,对声尘生起的想是诱人的、令人喜悦的,于是贪爱就在那里根除和息灭;在身心世界中,对香尘生起的想是诱人的、令人喜悦的,于是贪爱就在那里根除和息灭;在身心世界中,对味尘生起的想是诱人的、令人喜悦的,于是贪爱就在那里根除和息灭;在身心世界中,对触尘生起的想是诱人的、令人喜悦的,于是贪爱就在那里根除和息灭;在身心世界中,对法尘生起的想是诱人的、令人喜悦的,于是贪爱就在那里根除和息灭。

(87)在身心世界中,对色尘生起的行是诱人的、令人喜悦的,于是贪爱就在那里根除和息灭;在身心世界中,对声尘生起的行是诱人的、令人喜悦的,于是贪爱就在那里根除和息灭;在身心世界中,对香尘生起的行是诱人的、令人喜悦的,于是贪爱就在那里根除和息灭;在身心世界中,对味尘生起的行是诱人的、令人喜悦的,于是贪爱就在那里根除和息灭;在身心世界中,对触尘生起的行是诱人的、令人喜悦的,于是贪爱就在那里根除和息灭;在身心世界中,对法尘生起的行是诱人的、令人喜悦的,于是贪爱就在那里根除和息灭。

(88)在身心世界中,对色尘生起的贪爱是诱人的、令人喜悦的,于是贪爱就在那里根除和息灭;在身心世界中,对声尘生起的贪爱是诱人的、令人喜悦的,于是贪爱就在那里根除和息灭;在身心世界中,对香尘生起的贪爱是诱人的、令人喜悦的,于是贪爱就在那里根除和息灭;在身心世界中,对味尘生起的贪爱是诱人的、令人喜悦的,于是贪爱就在那里根除和息灭;在身心世界中,对触尘生起的贪爱是诱人的、令人喜悦的,于是贪爱就在那里根除和息灭;在身心世界中,对法尘生起的贪爱是诱人的、令人喜悦的,于是贪爱就在那里根除和息灭。

(89)在身心世界中,对色尘生起的思惟是诱人的、令人喜悦的,于是贪爱就在那里根除和息灭;在身心世界中,对声尘生起的思惟是诱人的、令人喜悦的,于是贪爱就在那里根除和息灭;在身心世界中,对香尘生起的思惟是诱人的、令人喜悦的,于是贪爱就在那里根除和息灭;在身心世界中,对味尘生起的思惟是诱人的、令人喜悦的,于是贪爱就在那里根除和息灭;在身心世界中,对触尘生起的思惟是诱人的、令人喜悦的,于是贪爱就在那里根除和息灭;在身心世界中,对法尘生起的思惟是诱人的、令人喜悦的,于是贪爱就在那里根除和息灭。

(90)在身心世界中,对色尘生起的细察是诱人的、令人喜悦的,于是贪爱就在那里根除和息灭;在身心世界中,对声尘生起的细察是诱人的、令人喜悦的,于是贪爱就在那里根除和息灭;在身心世界中,对香尘生起的细察是诱人的、令人喜悦的,于是贪爱就在那里根除和息灭;在身心世界中,对味尘生起的细察是诱人的、令人喜悦的,于是贪爱就在那里根除和息灭;在身心世界中,对触尘生起的细察是诱人的、令人喜悦的,于是贪爱就在那里根除和息灭;在身心世界中,对法尘生起的细察是诱人的、令人喜悦的,于是贪爱就在那里根除和息灭。

比丘们!这就是苦灭圣谛。

道圣谛的解释

(91)又,比丘们!什么是导致苦灭的道圣谛呢?那就是八圣道,即正见、正思惟、正语、正业、正命、正精进、正念、正定。

(92)又,比丘们!什么是正见呢?比丘们!正见就是知苦、知苦之集、知苦之灭、知导致苦灭之道的知见。比丘们!这就是正见。

(93)又,比丘们!什么是正思惟呢?比丘们!正思惟就是离欲、不染世乐的思惟,也是没有嗔恨、没有暴力的想法。比丘们!这就是正思惟。

(94)又,比丘们!什么是正语呢?比丘们!正语就是不妄语、不两舌、不恶口与不绮语。比丘们!这就是正语。

(95)又,比丘们!什么是正业呢?比丘们!正业就是不杀、不偷及不邪淫。比丘们!这就是正业。

(96)又,比丘们!什么是正命呢?比丘们!正命就是圣弟子不以错误的方式营取生活,而以正确的方式经营生活。比丘们!这就是正命。

(97)又,比丘们!什么是正精进呢?比丘们!比丘下定决心,精进努力、振奋心志、全力以赴地投入防止未生的恶行、不善之心念的生起;比丘下定决心,精进努力、振奋心志、全力以赴地投入去除已生起的恶行和不善的心念;比丘下定决心,精进努力、振奋心志、全力以赴地投入开展未生的善行及善的心念,使之能生起;比丘下定决心,精进努力、振奋心志、全力以赴地投入保持已生的善念,不使它退失,使之增长、成熟、圆满地开展;比丘们!这就是正精进。

(98)又,比丘们!什么是正念呢?比丘们!比丘精勤、觉知、时时彻知无常,就身体观察身体,去除对身心世界的贪爱和嗔恨;比丘精勤、觉知、时时彻知无常,就感受观察感受,去除对身心世界的贪爱和嗔恨;比丘精勤、觉知、时时彻知无常,就心观察心,去除对身心世界的贪爱和嗔恨;比丘精勤、觉知、时时彻知无常,就诸法观察诸法,去除对身心世界的贪爱和嗔恨;比丘们!这就是正念。

(99)又,比丘们!什么是正定呢?比丘们!比丘舍离贪爱、不善之心念,产生离欲之心,伴随着寻和伺并充满喜乐,他进入初禅;寻、伺消失,获得内心平静和专心一致,产生离欲和无寻、无伺之心,充满喜乐,他进入二禅;喜消失后,他住于平等心,对感受完全觉知、时时彻知无常,并且在身体经验到圣者所说的:“由觉知和平等心所产生的乐”他进入三禅;在根除苦乐以及先前的喜忧也消失之后,他因此进入超越苦、乐的四禅,充满平等心和觉知。

比丘们!这就是正定。

比丘们!这就是导致苦灭之道圣谛。

(100)于是他就内在的诸法观察诸法,就外在的诸法观察诸法,同时就内在、外在的诸法观察诸法。因此,他观察诸法不断生起的现象,他观察诸法不断灭去的现象,他同时观察诸法不断生起、灭去的现象。

于是他清楚觉知:“这是诸法!”修成了只有了知和只有觉照的境界,超越执着,不再贪着身心世界的任何事物。

比丘们!这就是比丘如何就诸法观察诸法,亦即就四圣谛观察诸法。

6.修四念住的结果

(101)比丘们!任何人,依这个方式正确地修四念住七年,就可以期望有两种果报中的一种:现生得最上智慧,或者如果五蕴仍然存在,则得不还果。

(102)比丘们!不用说七年,如果有任何人,依这个方式正确地修四念住六年,就可以期望得到两种果位中的一种:现生得大智慧,或者如果五蕴仍然存在,则得不还果。

(103)比丘们!不用说六年,....

比丘们!不用说五年,....

比丘们!不用说四年,....

比丘们!不用说三年,....

比丘们!不用说二年,....

(104)比丘们!不用说一年,如果有任何人,依这个方式正确地修四念住七个月,就可以期望得到两种果位中的一种:现生得最上智慧,或者如果五蕴仍然存在,则得不还果。

(105)比丘们!不用说七个月,....

比丘们!不用说六个月,....

比丘们!不用说五个月,....

比丘们!不用说四个月,....

比丘们!不用说三个月,....

比丘们!不用说二个月,....

比丘们!不用说一个月,....

比丘们!不用说半个月,如果有人依这个方式正确地修四念住七天,就可以期望得到两种果位中的一种:现生得最上智慧,或者如果五蕴仍然存在,则得不还果。

(106)这就是为什么说:“比丘们!只有一条道路可以使众生清净、克服愁叹、灭除苦忧、实践真理、体证涅盘,这条道路就是四念住。”

世尊如此说法后,比丘们皆大欢喜,赞叹世尊所说的法。

  ——《大念住经》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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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含典籍·南传中部·不断经

不断经

北传汉译无此经。
本经是世尊赞叹舍利弗而语诸比丘:舍利弗有种种胜慧,观不断之法观。不断之法观者,即次第修习九次第定,以超越解脱出离下位定而至上位定,亦出离最后之灭尽定。舍利弗观此法观,于圣戒,定、慧、解脱,得自在究竟,以赞说正是世尊之法嗣。
如是我闻。
一时,世尊住舍卫城只陀林给孤独园。
时,世尊对诸比丘曰:诸比丘!
诸比丘应诺世尊曰:世尊!
世尊乃如是言:
诸比丘!舍利弗是贤者,诸比丘!舍利弗是大慧者。诸比丘!舍利弗是广慧者。诸比丘!舍利弗是疾慧者。诸比丘!舍利弗是速慧者。诸比丘!舍利弗是捷慧者。诸比丘!舍利弗是决慧者。诸比丘!舍利弗半月以观不断之法观。其时,诸比丘!舍利弗不断之法观有如是事。
诸比丘![谓]:
此舍利弗离诸爱欲,离诸不善法,有寻,有伺,由离生喜、乐,具足初禅而住。
而于彼初禅为法之寻、伺、喜、乐、心一境性及触、受、想、思、心、欲、胜解、精进、念、舍、作意。彼于此诸法,令不断安立。
彼于此等之诸法,自觉生,自觉止住,自觉地没去。
彼如是了知:如是此等之诸法,无已而生,有已而了知。
彼于此等之诸法不亲近,不没入,不昧着,不固着,解脱,离系,而令解放心而住。
彼了知更有出离。彼独思而亦有广修习。
复次,诸比丘!舍利弗灭寻、伺,内心成为安静。心有一趣性,无寻、无伺,由定生喜、乐,具足第二禅而住。
而于第二禅中之诸法,内心安静、喜、乐、心一境性,触、受、想、思、心、欲、胜解、精进、念、舍、作意。彼于此等之诸法,令不断安立。
彼于此等之诸法,自觉生,自觉止住,自觉地灭去。
彼如是了知:如是此等之诸法,无已而生,有已而了知。
彼于此等之诸法,不亲近,不没入,不味着,不固执,解脱,离系而令解放心而住。
彼了知更有出离。彼独思而亦有其广修习。
复次,诸比丘!舍利弗脱喜、舍而住,有念,有正知;且身觉受乐,宣说诸圣者之舍而有念乐住。成就第三禅而住。
而第三禅中之诸法之舍、乐、念、正知、心一境性及触、受、想、思、心、欲、胜触、精进、舍、作意。彼于此等之诸法,不断安立。
彼于此等之诸法,自觉生,自觉止住,自觉地没去。
彼如是了知如是此等之诸法,无已而生,有已而了知。
彼于此等之诸法,不亲近,不没入,不味者,不固执,解脱,离系而令解放心而住。
彼了知更有出离。彼独思而亦有其广修习。   复次,诸比丘!舍利弗舍离乐,舍离苦,又灭以前所有之喜悦、忧恼,无苦,无乐,舍念清净,成就第四禅而住。
而第四禅中之诸法之舍、不苦不乐之受、心之无感兴、念、清净、心一境性及触、受、想、思、心、欲、胜解、精进、念、舍、作意。彼于此等之诸法,令不断安立。
彼于此等之诸法,自觉生,自觉止住,自觉地没去。
彼如是了知如是此等之法,无已而生,有已而了知。
彼于此等之诸法,不亲近,不没入,不味着,不固执,解脱,离系而令解放心而住。
彼了知更有出离。彼独思而亦有其广修习。   复次,诸比丘!舍利弗超越一切种之色想,超诸有对想,无作意种种想,成就虚空无限及空无边处而住。
而空无边处中诸法之空无边处想、心一境性及触、受、想、思、心、欲、胜解、精进、念、舍、作意。彼于此等之诸法,令不断安立。
彼于此等之诸法,自觉生,自觉止住,自觉地没去。
彼如是了知如是此等之诸法,无已而生,有已而了知。
彼于此等之诸法,不亲近,不没入,不味着,不固执,解脱,离系而令解放心而住。
彼了知更有出离。彼独思而亦有其广修习。
复次,诸比丘!舍利弗超越一切种之空无边处,识无边之成就识无边处而住。
而识无边处中诸法之识无边处想、心一境性及触、受、想、思、心、欲、胜解、精进、念、舍、作意。彼于此等之诸法,令不断安立。
彼于此等之诸法,自觉生,自觉止住,自觉地没去。彼如是了知如是此等之诸法,无已而生,有已而了知。
彼于此等之诸法,不亲近,不没入,不味着,不固着,解脱,离系而令解放心而住。
彼了知更有出离。彼独思而亦有其广修习。
复次,诸比丘!舍利弗超越一切种之识无边处,无所有之成就无所有处而住。
而无所有处中诸法之无所有处想、心一境性及触、受、想、思、心、欲、胜解、精进、念、舍、作意。彼于此等之诸法,令不断安立。
彼于此等之诸法,自觉生,自觉止住,自觉地没去。彼如是了知如是此等之诸法,无已而生,有已而了知。
彼于此等之诸法,不亲近,不没入,不味着,不固着,解脱,离系,而令解放心而住。
彼了如更有出离。彼独思而亦有其广修习。
复次,诸比丘!舍利弗超越一切种之无所有处,成就非想非非想处而住。
彼由其定,其念而出起。
彼由其定,其念而起已,而诸过去,已灭,为已变法,以遍观其诸法,如是此等之诸法,无已而生,生已而了知。
彼于此等之诸法,不亲近,不没入,不味着,不固执,解脱,离系,而令解放心而住。
彼了知更有出离。彼独思而亦有其广修习。
复次,诸比丘!舍利弗超越一切种之非想非非想处,成就想受灭而住。
而慧见已,彼之诸漏灭尽。彼由定具念而出起。彼其由定,其念出起已,其诸过去,已灭,为已变法,遍观其诸法,如是此等之诸法,无已而生,有已而了知。
彼于此等之诸法,不亲近,不没入,不味着,不固着,解脱,离系,而令解放心而住。
彼了知无此上之出离。彼独思而亦无其广修习。
诸比丘!凡正语者,应言:于诸圣戒得自在、得究竟。于诸圣定得自在、得究竟。于诸圣想得自在、得究竟。于诸圣解脱得自在、得究竟者,对于舍利弗亦应言是正语者。彼于诸圣戒得自在、得究竟。于诸圣定得自在、得究竟。于诸圣慧得自在、得究竟。于诸圣解脱得自在、得究竟。   诸比丘!凡正语者,应言:是世尊之实子。从口生,从法生,法之所成。为法嗣而非血嗣。对舍利弗亦应是正语者,彼为世尊之实子,从口生,从法生,法之所成。法嗣而非血嗣。
诸比丘!舍利弗乃依如来所转之无上法轮,正随而转之。
世尊如是说已。彼诸比丘,欢喜,随喜世尊之所说。
舍利弗!我说二种眼可识之色,应习与不应习;
舍利弗!我说二种耳可识之声,应习与不应习;
舍利弗!我说二种鼻可识之香,应习与不应习;
舍利弗!我说二种舌可识之味,应习与不应习;
舍利弗!我说二种身可识之所触,应习与不应习;
舍利弗!我说二种意可识之法,应习与不应习。
如是说时,尊者舍利弗即如是白世尊:
世尊!我对世尊此略说,不详分别之义理,如是详细证知之。
世尊实如是说:舍利弗!我说二种眼可识之色,应习与不应习。缘何如是说?
世尊!为习眼可识之色,如诸不善法增广,诸善法减退者,如是类之眼可识之色,不应习也。然,世尊!为习眼可识之色,如诸不善法减退,诸善法增广者,如是类之眼可识之色,应习也。
世尊如是说:舍利弗!我说二种眼可识之色,应习与不应习。以如是缘而说也。
世尊实如是说:舍利弗!我说二种耳可识之声,应习与不应习。以缘何如是说?
世尊!为习耳可识之声,如诸不善增广,诸善法减退者,如是类之耳可识之声,不应习也。然,世尊!为习耳可识之声,如诸不善减退,诸善增广者,如是类之耳可识之声,应习也。
世尊如是说:舍利弗!我说二种耳可识之声,应习与不应习。以如是缘而说也。
世尊实如是说:舍利弗!我说二种鼻可识之香,应习与不应习。以缘何如是说?
世尊!为习鼻可识之香,如诸不善法增广,诸善法减退者,如是类之鼻可识之香,不应习也。然,世尊!为习鼻可识之香,如诸不善法减退,诸善法增广者,如是类之鼻可识之香,应习也。
世尊如是说:舍利弗!我说二种鼻可识之香,应习与不应习。以如是缘而说也。
世尊实如是说:舍利弗!我说二种舌可识之味,应习与不应习。以缘何如是说?
世尊!为习舌可识之味,如诸不善法增广,诸善法减退者,如是类舌可识之味,不应习也。然,世尊!为习舌可识之味,如诸不善法减退,诸善法增广者,如是类之舌可识之味,应习也。
世尊如是说:舍利弗!我说二种舌可识之味,应习与不应习。以如是缘而说也。
世尊实如是说:舍利弗!我说二种身可识之所触,应习与不应习。以缘何如是说?
世尊!为习身可识之所触,如诸不善法增广,诸善法减退者,如是类之身可识之所触,不应习也。然,世尊!为习身可识之所触,如诸不善法减退,诸善法增广者,如是类身可识之所触,应习也。
世尊如是说:舍利弗!我说二种身可识之所触,应习与不应习。以如是缘而说也。
世尊实如是说:舍利弗!我说二种意可识之法,应习与不应习。以缘何如是说?
世尊!为习意可识之法,如诸不善法增广,诸善法减退者,如是类意可识之法,不应习也。然,世尊!为习意可识之法,如诸不善法减退,诸善法增广者,如是类意可识之法,应习也。
世尊如是说:舍利弗!我说二种意可识之法,应习与不应习。以如是缘而说也。
世尊!我对世尊此略说,不详分别之义理,如是详证知之。
善哉!善哉!舍利弗!善哉!舍利弗!汝对我此略说,不作广分别之义理,如是善广证知之。
我实如是说:舍利弗!我说二种眼可识之色,应习与不应习。以缘何如是说?
舍利弗!为习眼可识之色,如诸不善法增广,诸善法减退者,如是类之眼可识之色,不应习也。然,舍利弗!为习眼可识之色,如诸不善法减退,诸善法增广者,如是类之眼可识之色,应习也。
我如是说:舍利弗!我说二种眼可识之色,应习与不应习。以如是缘而说也。
我实如是说:舍利弗!我说二种耳可识之声,应习与不应习。以缘何如是说?
舍利弗!为习耳可识之声,如诸不善增广,诸善法减退者,如是类之耳可识之声,不应习也。然,舍利弗!为习耳可识之声,如诸不善减退,诸善增广者,如是类之耳可识之声,应习也。
我如是说:舍利弗!我说二种耳可识之声,应习与不应习。以如是缘而说也。   我实如是说:舍利弗!我说二种鼻可识之香,应习与不应习。以缘何如是说?
舍利弗!为习鼻可识之香,如诸不善法增广,诸善法减退者,如是类之鼻可识之香,不应习也。然,舍利弗!为习鼻可识之香,如诸不善法减退,诸善法增广者,如是类之鼻可识之香,应习也。
我如是说:舍利弗!我说二种鼻可识之香,应习与不应习。以如是缘而说也。
我实如是说:舍利弗!我说二种舌可识之味,应习与不应习。以缘何如是说?
舍利弗!为习舌可识之味,如诸不善法增广,诸善法减退者,如是类舌可识之味,不应习也。然,舍利弗!为习舌可识之味,如诸不善法减退,诸善法增广者,如是类之舌可识之味,应习也。
我如是说:舍利弗!我说二种舌可识之味,应习与不应习。以如是缘而说也。
我实如是说:舍利弗!我说二种身可识之所触,应习与不应习。以缘何如是说?
舍利弗!为习身可识之所触,如诸不善法增广,诸善法减退者,如是类之身可识之所触,不应习也。然,舍利弗!为习身可识之所触,如诸不善法减退,诸善法增广者,如是类身可识之所触,应习也。
我如是说:舍利弗!我说二种身可识之所触,应习与不应习。以如是缘而说也。
我实如是说:舍利弗!我说二种意可识之法,应习与不应习。以缘何如是说?
舍利弗!为习意可识之法,如诸不善法增广,诸善法减退者,如是类意可识之法,不应习也。然,舍利弗!为习意可识之法,如诸不善法减退,诸善法增广者,如是类意可识之法,应习也。
我如是说:舍利弗!我说二种意可识之法,应习与不应习。以如是缘而说也。
舍利弗!对我此略说,不详分别之义理,应如是详观之。
舍利弗!我说二种衣,应习与不应习;
舍利弗!我说二种团食,应习与不应习;
舍利弗!我说二种床座,应习与不应习;
舍利弗!我说二种村,应习与不应习;
舍利弗!我说二种町,应习与不应习;
舍利弗!我说二种都市,应习与不应习;
舍利弗!我说二种国,应习与不应习;
舍利弗!我说二种人,应习与不应习也。
如是说时,尊者舍利弗,如是白世尊:
世尊!我对世尊此略说,不详分别之义理,如是详证知之。
世尊如是说:舍利弗!我说二种衣,应习与不应习。以缘何如是说?
世尊!为习衣,如诸不善法增广,诸善法减退者,如是类之衣,不应习也。然,世尊!为习衣,如诸不善法减退,诸善法增广者,如是类之衣,应习也。
世尊如是说:舍利弗!我说二种衣,应习与不应习。以如是缘而说。   舍利弗!我说二种团食,应习与不应习。以缘何如是说?
世尊!为习团食,如诸不善法增广,诸善法减退者,如是类之团食,不应习也。然,世尊!为习团食,如诸不善法减退,诸善法增广者,如是类之团食,应习也。
世尊如是说:舍利弗!我说二种团食,应习与不应习。以如是缘而说。
舍利弗!我说二种床座,应习与不应习。以缘何如是说?
世尊!为习床座,如诸不善法增广,诸善法减退者,如是类之床座,不应习也。然,世尊!为习床座,如诸不善法减退,诸善法增广者,如是类之床座,应习也。
世尊如是说:舍利弗!我说二种床座,应习与不应习。以如是缘而说。
舍利弗!我说二种村,应习与不应习。以缘何如是说?
世尊!为习村,如诸不善法增广,诸善法减退者,如是类之村,不应习也。然,世尊!为习村,如诸不善法减退,诸善法增广者,如是类之村,应习也。
世尊如是说:舍利弗!我说二种村,应习与不应习。以如是缘而说。
舍利弗!我说二种町,应习与不应习。以缘何如是说?
世尊!为习町,如诸不善法增广,诸善法减退者,如是类之町,不应习也。然,世尊!为习町,如诸不善法减退,诸善法增广者,如是类之町,应习也。
世尊如是说:舍利弗!我说二种町,应习与不应习。以如是缘而说。
舍利弗!我说二种都市,应习与不应习。以缘何如是说?
世尊!为习都市,如诸不善法增广,诸善法减退者,如是类之都市,不应习也。然,世尊!为习都市,如诸不善法减退,诸善法增广者,如是类之都市,应习也。
世尊如是说:舍利弗!我说二种都市,应习与不应习。以如是缘而说。
舍利弗!我说二种国,应习与不应习。以缘何如是说?
世尊!为习国,如诸不善法增广,诸善法减退者,如是类之国,不应习也。然,世尊!为习国,如诸不善法减退,诸善法增广者,如是类之国,应习也。
世尊如是说:舍利弗!我说二种国,应习与不应习。以如是缘而说。
舍利弗!我说二种人,应习与不应习。以缘何如是说?
世尊!为习人,如诸不善法增广,诸善法减退者,如是类之人,不应习也。然,世尊!为习人,如诸不善法减退,诸善法增广者,如是类之人,应习也。
世尊如是说:舍利弗!我说二种人,应习与不应习。以如是缘而说。
世尊!我对世尊此略说,不详分别之义理,如是详证知之。
善哉!善哉!舍利弗!善哉!舍利弗!我所略说,不详分别之义理,汝详证知也。
我如是说:舍利弗!我说二种衣,应习与不应习。以缘何如是说?
舍利弗!为习衣,如诸不善法增广,诸善法减退者,如是类之衣,不应习也。然,舍利弗!为习衣,如诸不善法减退,诸善法增广者,如是类之衣,应习也。
我如是说:舍利弗!我说二种衣,应习与不应习。以如是缘而说。
舍利弗!我说二种团食,应习与不应习。以缘何如是说?
舍利弗!为习团食,如诸不善法增广,诸善法减退者,如是类之团食,不应习也。然,舍利弗!为习团食,如诸不善法减退,诸善法增广者,如是类之团食,应习也。
我如是说:舍利弗!我说二种团食,应习与不应习。以如是缘而说。   舍利弗!我说二种床座,应习与不应习。以缘何如是说?
舍利弗!为习床座,如诸不善法增广,诸善法减退者,如是类之床座,不应习也。然,舍利弗!为习床座,如诸不善法减退,诸善法增广者,如是类之床座,应习也。
我如是说:舍利弗!我说二种床座,应习与不应习。以如是缘而说。
舍利弗!我说二种村,应习与不应习。以缘何如是说?
舍利弗!为习村,如诸不善法增广,诸善法减退者,如是类之村,不应习也。然,舍利弗!为习村,如诸不善法减退,诸善法增广者,如是类之村,应习也。
我如是说:舍利弗!我说二种村,应习与不应习。以如是缘而说。
舍利弗!我说二种町,应习与不应习。以缘何如是说?
舍利弗!为习町,如诸不善法增广,诸善法减退者,如是类之町,不应习也。然,舍利弗!为习町,如诸不善法减退,诸善法增广者,如是类之町,应习也。
我如是说:舍利弗!我说二种町,应习与不应习。以如是缘而说。
舍利弗!我说二种都市,应习与不应习。以缘何如是说?
舍利弗!为习都市,如诸不善法增广,诸善法减退者,如是类之都市,不应习也。然,舍利弗!为习都市,如诸不善法减退,诸善法增广者,如是类之都市,应习也。
我如是说:舍利弗!我说二种都市,应习与不应习。以如是缘而说。
舍利弗!我说二种国,应习与不应习。以缘何如是说?
舍利弗!为习国,如诸不善法增广,诸善法减退者,如是类之国,不应习也。然,舍利弗!为习国,如诸不善法减退,诸善法增广者,如是类之国,应习也。
我如是说:舍利弗!我说二种国,应习与不应习。以如是缘而说。
舍利弗!我说二种人,应习与不应习。以缘何如是说?
舍利弗!为习人,如诸不善法增广,诸善法减退者,如是类之人,不应习也。然,舍利弗!为习人,如诸不善法减退,诸善法增广者,如是类之人,应习也。
我如是说:舍利弗!我说二种人,应习与不应习。以如是缘而说。
舍利弗!我所略说,不详分别之义理,应如是详观之。
舍利弗!若一切之刹帝利,对我如是略说之义理,如是详证知,彼等一切刹帝利之长夜,应为利益、幸福;
舍利弗!若一切之婆罗门,对我如是略说之义理,如是详证知,彼等一切婆罗门之长夜,应为利益、幸福;
舍利弗!若一切之毗舍,对我如是略说之义理,如是详证知,彼等一切毗舍之长夜,应为利益、幸福;
舍利弗!若一切之首陀罗,对我如是略说之义理,如是详证知者,彼等首陀罗之长夜,应为利益、幸福。
舍利弗!若含括天界、魔界、梵天界及此世界、沙门、婆罗门、天人之世界,对我如是略说之义理,如是证知者,含括天界、魔界、梵天界及此世界、沙门、婆罗门、天人等世界之长夜,应为利益、幸福。
世尊如是说已,欢喜之尊者舍利弗,随喜世尊之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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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含典籍·南传中部·蚁垤经

蚁垤经

北传蚁喻经(大正藏一、九一八页。)杂阿一〇七九(大正藏二、二八二页。)别杂一八(大正藏二、三七九页。)增阿三三、九婆蜜(大正藏二、七三三页。)
本经,天子对鸠摩罗迦叶尊者提出蚁垤之谜而去之缘故,比丘请佛陀解释,佛陀即解释此。
如是我闻。
一时,世尊在舍卫城只陀林给孤独园。
尔时,尊者鸠摩罗迦叶在安达(暗)林。时,天子以深更放大光明,普遍照耀安达林而往尊者鸠摩罗迦叶之处。往而立于一面。立于一面之彼天向尊者鸠摩罗迦叶作是言:
比丘!比丘!此蚁垤夜喷烟、昼亦然。婆罗门言:贤者应执剑掘之。
贤者执剑掘之而见闩,尊者!闩也。婆罗门复曰:取去闩,贤者!执剑而掘之。
贤者复执剑而掘之,见膨胀之蛙,尊者! 膨胀之蛙也。婆罗门复曰:取去膨胀之蛙,贤者!执剑掘之。
贤者执剑而掘,以见二歧道,尊者!二歧道也。婆罗门复曰:取去二歧道,贤者!执剑掘之。
贤者执剑掘之,见一容器,尊者!一容器也。婆罗门复曰:取去容器,贤者!执剑掘之。
贤者再执剑掘,见一龟,尊者!龟也。婆罗门复曰:取去龟,贤者!再执剑掘之。
贤者又执剑掘之,见屠杀场,尊者!屠杀场也。婆罗门复曰:取去屠杀场,贤者!再执剑掘之。
贤者又执剑掘之,见肉脔(碎)。尊者!肉脔(碎)也。婆罗门复曰:取去肉脔,贤者!再执剑掘之。
贤者又执剑掘之,见龙。尊者!龙也。婆罗门复曰:龙当留之,勿触龙,应归命于龙。
此丘!汝应以此等问题诣世尊之处请问世尊,汝应如世尊所解说而如是受持之。
比丘!予以俱天之世界、俱魔之世界、俱梵天之世界、俱沙门、婆罗门之世界,于俱人、天之世界,除如来或如来之弟子、或曾闻此者,不见能解此问题,以使心悦。
彼天如是言、如是言已而于此消失矣。
于是尊者鸠摩罗迦叶其夜过后,诣世尊之处,诣而稽首世尊坐于一面。于一面坐之尊者鸠摩罗迦叶白世尊曰:
世尊!昨夜天子深更放大光明,普遍照耀安达林而来我处,来而立于一面。世尊!立于一面之彼天言我曰:比丘!比丘! 此蚁垤夜喷烟、昼亦然。婆罗门言:贤者应执剑掘之。
贤者执剑掘之而见闩,尊者!闩也。婆罗门复曰:取去闩,贤者!执剑而掘之。
贤者复执剑而掘之,见膨胀之蛙,尊者! 膨胀之蛙也。婆罗门复曰:取去膨胀之蛙,贤者!执剑掘之。
贤者执剑而掘,以见二歧道,尊者!二歧道也。婆罗门复曰:取去二歧道,贤者!执剑掘之。
贤者执剑掘之,见一容器,尊者!一容器也。婆罗门复曰:取去容器,贤者!执剑掘之。
贤者再执剑掘,见一龟,尊者!龟也。婆罗门复曰:取去龟,贤者!再执剑掘之。
贤者又执剑掘之,见屠杀场,尊者!屠杀场也。婆罗门复曰:取去屠杀场,贤者!再执剑掘之。
贤者又执剑掘之,见肉脔(碎)。尊者!肉脔(碎)也。婆罗门复曰:取去肉脔,贤者!再执剑掘之。
贤者又执剑掘之,见龙。尊者!龙也。婆罗门复曰:龙当留之,勿触龙,应归命于龙。
此丘!汝应以此等问题诣世尊之处请问世尊,汝应如世尊所解说而如是受持之。
比丘!予俱天之世界、俱魔之世界、俱梵天之世界、俱沙门、婆罗门之世界、于俱人天之世界、除如来或如来之弟子、或曾闻此者,不见能解此问题以使心悦。
世尊!彼天如是言,如是言已,于此消失矣。
世尊!蚁聚者何耶?夜喷烟是为何?昼亦然,是为何耶?言婆罗门、言贤者、言剑,是何耶?掘之是何?闩、膨胀之蛙、二歧道、容器、龟、屠杀场、肉脔等者,是何意味耶?龙者何耶?此愿世尊说之。
世尊曰:
比丘!蚁聚者实此四大所成身也。此乃父母所生,依饮食之聚积、腐蚀、磨灭、变坏、分散、破灭之法。
比丘!昼起业、夜随想随观而夜喷烟也。比丘!夜随想、随观昼以身口意为业,昼亦然也。
比丘!婆罗门者是如来、应供、等正觉者之谓也。
比丘!贤者是有学比丘之谓也。
比丘!剑者是圣慧之谓也。
比丘!掘之者是勇猛精进之谓。
比丘!闩者是无明之谓。以取闩者,取去无明之谓也。贤者!当执剑掘之者,是其义也。
比丘!膨胀之蛙者,是忿恚相之谓也。取去膨胀之蛙者,取去忿恚相之谓也。贤者!执剑掘之者,是其义。
比丘!二歧道者是疑惑之谓也。取去二歧道即取去疑惑之谓。贤者!执剑掘之者,是其义。
比丘!容器者,是五盖,即:欲贪盖、嗔恚盖、昏沉睡眠盖、调悔盖、疑惑盖之谓也。取去容器者,即取去五盖之谓也。贤者!执剑掘之者,是其义也。
比丘!龟者是五取蕴,即:色取蕴、受取蕴、想取蕴、行取蕴、识取蕴之谓也。取去龟者,取去五取蕴之谓。贤者!执剑掘之者,是其义也。
比丘!屠杀场者是五种欲分之谓,五种欲分者:依眼而有识、有欲、有爱、有好、有所爱相,着欲动情于色;依耳而有识、有欲、有爱、有好、有所爱相、着欲动情于声;依鼻而有识、有欲、有爱、有好、有所爱相,着欲动情于香;依舌而有识、有欲、有爱、有好、有所爱相,着欲动情于味;依身而有识、有欲、有爱、有好、有所爱相,着欲动情于触者也。取去屠杀场者,取去五种欲分之谓也,贤者!执剑掘之者,是其义也。
比丘!肉脔者是欢喜于贪染之谓,取去肉脔者,取去欢喜于贪染之谓也。贤者!执剑掘之者,是其义也。
比丘!龙者是漏尽比丘之谓也,龙应留之,勿触于龙、应归命于龙者,是其义也。
世尊如是说已。尊者鸠摩罗迦叶欢喜信受世尊之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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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含典籍·长阿含经·游行经第二

游行经第二

如是我闻
一时。佛在罗阅城耆闍崛山中。与大比丘众千二百五十人俱
是时。摩竭王阿阇世欲伐跋只。王自念言。彼虽勇健。人众豪强。以我取彼。未足为有。时。阿阇世王命婆罗门大臣禹舍。而告之曰。汝诣耆阇崛山。至世尊所。持我名字。礼世尊足。问讯世尊。起居轻利。游步强耶。又白世尊。跋只国人自恃勇健。民众豪强。不顺伏我。我欲伐之。不审世尊何所诫敕。若有教诫。汝善忆念。勿有遗漏。如所闻说。如来所言。终不虚妄。大臣禹舍受王教已。即乘宝车诣耆阇崛山。到所止处。下车步进。至世尊所。问讯毕。一面坐。白世尊曰。摩竭王阿阇世稽首佛足。敬问殷勤。起居轻利。游步强耶。又白世尊。跋只国人自恃勇健。民众豪强。不顺伏我。我欲伐之。不审世尊何所诫敕。
尔时。阿难在世尊后执扇扇佛。佛告阿难。汝闻跋祇国人数相集会。讲议正事不
答曰。闻之
佛告阿难。若能尔者。长幼和顺。转更增盛。其国久安。无能侵损。阿难。汝闻跋祇国人君臣和顺。上下相敬不
答曰。闻之
阿难。若能尔者。长幼和顺。转更增盛。其国久安。无能侵损。阿难。汝闻跋祇国人奉法晓忌。不违礼度不
答曰。闻之
阿难。若能尔者。长幼和顺。转更增盛。其国久安。无能侵损。阿难。汝闻跋祇国人孝事父母。敬顺师长不
答曰。闻之
阿难。若能尔者。长幼和顺。转更增上。其国久安。无能侵损。阿难。汝闻跋祇国人恭于宗庙。致敬鬼神不
答曰。闻之
阿难。若能尔者。长幼和顺。转更增上。其国久安。无能侵损。阿难。汝闻跋祇国人閨门真正洁净无秽。至于戏笑。言不及邪不
答曰。闻之
阿难。若能尔者。长幼和顺。转更增盛。其国久安。无能侵损。阿难。汝闻跋祇国人宗事沙门。敬持戒者。瞻视护养。未尝懈倦不。答曰。闻之
阿难。若能尔者。长幼和顺。转更增盛。其国久安。无能侵损
时。大臣禹舍白佛言。彼国人民。若行一法。犹不可图。况复具七。国事多故。今請辞还归
佛言。可。宜知是时。时。禹舍即从座起。绕佛三匝。揖让而退。
其去未久。佛告阿难。汝勅罗阅祇左右诸比丘尽集讲堂
对曰。唯然。即诣罗阅祇城。集诸比丘。尽会讲堂。白世尊曰。诸比丘已集。唯圣知时
尔时。世尊即从座起。诣法讲堂。就座而坐。告诸比丘。我当为汝说七不退法。谛听。谛听。善思念之
时。诸比丘白佛言。唯然。世尊。愿乐欲闻
佛告诸比丘。七不退法者。一曰数相集会。讲论正义。则长幼和顺。法不可坏。二曰上下和同。敬顺无违。则长幼和顺。法不可坏。三曰奉法晓忌。不违制度。则长幼和顺。法不可坏。四曰若有比丘力能护众。多诸知识。宜敬事之。则长幼和顺。法不可坏。五曰念护心意。孝敬为首。则长幼和顺。法不可坏。六曰净修梵行。不随欲态。则长幼和顺。法不可坏。七曰先人后己。不贪名利。则长幼和顺。法不可坏
佛告比丘。复有七法。令法增长。无有损耗。一者乐于少事。不好多为。则法增长。无有损耗。二者乐于静默。不好多言。三者少于睡眠。无有昏昧。四者不为群党。言无益事。五者不以无德而自称誉。六者不与恶人而为伴党。七者乐于山林闲静独处。如是比丘。则法增长。无有损耗
佛告比丘。复有七法。令法增长。无有损耗。何谓为七。一者有信。信于如来.至真.正觉。十号具足。二者知惭。耻于己阙。三者知愧。羞为恶行。四者多闻。其所受持。上中下善。义味深奧。清净无秽。梵行具足。五者精勤苦行。灭恶修善。勤习不捨。六者昔所学习。忆念不忘。七者修习智慧。知生灭法。趣贤圣要。尽诸苦本。如是七法。则法增长。无有损耗
佛告比丘。复于七法。令法增长。无有损耗。何谓为七。一者敬佛。二者敬法。三者敬僧。四者敬戒。五者敬定。六者敬顺父母。七者敬不放逸。如是七法。则法增长。无有损耗
佛告比丘。复有七法。则法增长。无有损耗。何谓为七法。一者观身不净。二者观食不净。三者不乐世间。四者常念死想。五者起无常想。六者无常苦想。七者苦无我想。如是七法。则法增长。无有损耗
佛告比丘。复有七法。则法增长。无有损耗。何谓为七。一者修念觉意。闲静无欲。出要无为。二者修法觉意。三者修精进觉意。四者修喜觉意。五者修猗觉意。六者修定觉意。七者修护觉意。如是七法。则法增长。无有损耗
佛告比丘。有六不退法。令法增长。无有损耗。何谓为六。一者身常行慈。不害众生。二者口宣仁慈。不演恶言。三者意念慈心。不怀坏损。四者得净利养。与众共之。平等无二。五者持贤圣戒。无有阙漏。亦无垢秽。必定不动。六者见贤圣道。以尽苦际。如是六法。则法增长。无有损耗
佛告比丘。复有六不退法。令法增长。无有损耗。一者念佛。二者念法。三者念僧。四者念戒。五者念施。六者念天。修此六念。则法增长。无有损耗
尔时。世尊于罗阅祇随宜住已。告阿难言。汝等皆严。吾欲诣竹园
对曰。唯然。即严衣钵。与诸大众侍从世尊。路由摩竭。次到竹园。往堂上坐。与诸比丘说戒.定.慧。修戒获定。得大果报。修定获智。得大果报。修智心净。得等解脫。尽于三漏。欲漏.有漏.无明漏。已得解脫生解脫智。生死已尽。梵行已立。所作已办。不受后有。
尔时。世尊于竹园随宜住已。告阿难曰。汝等皆严。当诣巴陵弗城
对曰。唯然。即严衣钵。与诸大众侍从世尊。路由摩竭。次到巴陵弗城。巴陵树下坐
时。诸清信士闻佛与诸大众远来至此巴陵树下。即共出城。遙见世尊在巴陵树下。容貌端正。诸根寂定。善调第一。譬犹大龙。以水清澄。无有尘垢。三十二相.八十种好。庄严其身。见已欢喜。渐到佛所。头面礼足。却坐一面
尔时。世尊渐为说法。示教利喜。诸清信士闻佛说法。即白佛言。我欲归依佛.法.圣众。唯愿世尊哀愍。听许为优婆塞。自今已后。不殺.不盜.不淫.不欺.不饮酒。奉戒不忘。明欲设供。唯愿世尊与诸大众垂愍屈顾
尔时。世尊默然许可。诸清信士见佛默然。即从座起。绕佛三匝。作礼而归。寻为如来起大堂舍。平治处所。扫洒烧香。严敷宝座。供设既办。往白世尊。所设已具。唯圣知时
于是。世尊即从座起。著衣持钵。与大众俱诣彼讲堂。澡手洗足。处中而坐。时。诸比丘在左面坐。诸清信士在右面坐
尔时。世尊告诸清信士曰。凡人犯戒。有五衰耗。何谓为五。一者求財。所愿不遂。二者设有所得。日当衰耗。三者在所至处。众所不敬。四者醜名恶声。流闻天下。五者身坏命终。当入地狱
又告诸清信士。凡人持戒。有五功德。何谓为五。一者诸有所求。輙得如愿。二者所有財產。增益无损。三者所往之处。众人敬爱。四者好名善誉。周闻天下。五者身坏命终。必生天上
时。夜已半。告诸信士。宜各还归。诸清信士即承佛教。绕佛三匝。礼足而归
尔时。世尊于后夜明相出时。至闲静处。天眼清澈。见诸大天神各封宅地。中神.下神亦封宅地。是时。世尊即还讲堂。就座而坐。世尊知时故问阿难。谁造此巴陵弗城
阿难白佛。此是禹舍大臣所造。以防御跋祇
佛告阿难。造此城者。正得天意。吾于后夜明相出时。至闲静处。以天眼见诸大神天各封宅地。中.下诸神亦封宅地。阿难。当知诸大神天所封宅地。有人居者。安乐熾盛。中神所封。中人所居。下神所封。下人所居。功德多少。各随所止。阿难。此处贤人所居。商賈所集。国法真实。无有欺罔。此城最胜。诸方所推。不可破坏。此城久后若欲坏时。必以三事。一者大水。二者大火。三者中人与外人謀。乃坏此城
时。巴陵弗诸清信士通夜供办。时到白佛。食具已办。唯圣知时
时。清信士即便施设。手自斟酌。食讫行水。別取小敷在佛前坐
尔时。世尊即示之曰。今汝此处贤智所居。多持戒者。净修梵行。善神欢喜。即为呪愿。可敬知敬。可事知事。博施兼爱。有慈愍心。诸天所称。常与善俱。不与恶会
尔时。世尊为说法已。即从座起。大众圍绕。侍送而还。大臣禹舍从佛后行。时作是念。今沙门瞿昙出此城门。即名此门为瞿昙门。又观如来所渡河处。即名此处为瞿昙河。尔时。世尊出巴陵弗城。至于水边。时水岸上人民众多。中有乘船渡者。或有乘筏。或有乘桴而渡河者。尔时。世尊与诸大众。譬如力士屈伸臂顷。忽至彼岸。世尊观此义已。即说颂曰
佛为海船师  法橋渡河津
大乘道之輿  一切渡天人
亦为自解结  渡岸得升仙
都使诸弟子  缚解得涅槃
尔时。世尊从跋只游行至拘利村。在一林下告诸比丘。有四深法。一曰圣戒。二曰圣定。三曰圣慧。四曰圣解脱。此法微妙。难可解知。我及汝等。不晓了故。久在生死。流转无穷。尔时。世尊观此义已。即说颂曰
戒定慧解上  唯佛能分別
离苦而化彼  令断生死习
尔时。世尊于拘利村随宜住已.告阿难俱诣那陀村。阿难受教。即著衣持钵。与大众俱侍从世尊。路由跋祇。到那陀村。止揵椎处
尔时。阿难在闲静处。默自思惟。此那陀村十二居士。一名伽伽罗。二名伽陵伽。三名毗伽陀。四名伽利输。五名遮楼。六名婆耶楼。七名婆头楼。八名薮婆头楼。九名陀梨舍[少/兔]。十名薮达利舍[少/兔]。十一名耶输。十二名耶输多楼。此诸人等。今者命终。为生何处。复有五十人命终。又复有五百人命终。斯生何处。作是念已。从静处起至世尊所。头面礼足。在一面坐。白佛言。世尊。我向静处。默自思惟。此那陀村十二居士伽伽罗等命终。复有五十人命终。又有五百人命终。斯生何处。唯愿解说
佛告阿难。伽伽罗等十二人。断五下分结。命终生天。于彼即般涅槃。不复还此。五十人命终者。断除三结。淫.怒.痴薄。得斯陀含。还来此世。尽于苦本。五百人命终者。断除三结。得须陀洹。不墮恶趣。必定成道。往来七生。尽于苦际。阿难。夫生有死。自世之常。此何足在。若一一人死。来问我者。非扰乱耶
阿难答曰。信尔。世尊。实是扰乱
佛告阿难。今当为汝说于法镜。使圣弟子知所生处。三恶道尽。得须陀洹。不过七生。必尽苦际。亦能为他说如是事。阿难。法镜者。谓圣弟子得不坏信。欢喜信佛。如来.无所著.等正觉。十号具足。欢喜信法。真正微妙。自恣所说。无有时节。示涅槃道。智者所行。欢喜信僧。善共和同。所行质直。无有谀谄。道果成就。上下和顺。法身具足。向须陀洹.得须陀洹。向斯陀含.得斯陀含。向阿那含.得阿那含。向阿罗汉.得阿罗汉。四双八辈。是谓如来贤圣之众。甚可恭敬。世之福田。信贤圣戒。清净无秽。无有缺漏。明哲所行。获三昧定。阿难。是为法镜。使圣弟子知所生处。三恶道尽。得须陀洹。不过七生。必尽苦际。亦能为他说如是事
尔时。世尊随宜住已。告阿难俱诣毗舍离国。即受教行。著衣持钵。与大众俱侍从世尊。路由跋祇。到毗舍离。坐一树下。有一淫女。名菴婆婆梨。闻佛将诸弟子来至毗舍离。坐一树下。即严驾宝车。欲往诣佛所礼拜供养。未至之间。遙见世尊颜貌端正。诸根特异。相好备足。如星中月。见已欢喜。下车步进。渐至佛所。头面礼足。却坐一面
尔时。世尊渐为说法。示教利喜。闻佛所说。发欢喜心。即白佛言。从今日始。归依三尊。唯愿听许于正法中为优婆夷。尽此形寿。不杀.不盗.不邪淫.不妄语.不饮酒。又白佛言。唯愿世尊及诸弟子明受我请。即于今暮止宿我园。尔时。世尊默然受之。女见佛默然许可。即从座起。头面礼足。绕佛而归
其去未久。佛告阿难。当与汝等诣彼园观
对曰。唯然。佛即从座起。摄持衣钵。与众弟子千二百五十人俱诣彼园
时。毗舍离诸隶车辈。闻佛在菴婆婆梨园中止住。即便严驾五色宝车。或乘青车青马。衣.盖.幢幡.官属皆青。五色车马。皆亦如是。时。五百隶车服色尽同。欲往诣佛。菴婆婆梨辞佛还家。中路逢诸隶车。时。车行[马*奔]疾。与彼宝车共相钩拨。损折幢盖而不避道。隶车责曰。汝恃何势。行不避道。冲拨我车。损折麾盖
报曰。诸贵。我已请佛明日设食。归家供办。是以行速。无容相避
诸隶车即语女曰。且置汝请。当先与我。我当与汝百千两金
女寻答曰。先请已定。不得相与
时。诸隶车又语女曰。我更与汝十六倍百千两金。必使我先
女犹不肯。我请已定。不可尔也
时。诸隶车又语女曰。我今与尔中分国财。可先与我
女又报曰。设使举国财宝。我犹不取。所以然者。佛住我园。先受我请。此事已了。终不相与
诸隶车等各振手叹咤。今由斯女阙我初福。即便前进径诣彼园
尔时。世尊遥见五百隶车。车马数万。填道而来。告诸比丘。汝等欲知忉利诸天游戏园观。威仪容饰。与此无异。汝等比丘。当自摄心。具诸威仪。云何比丘自摄其心。于是比丘内身身观。精勤不懈。忆念不忘。舍世贪忧。外身身观。精勤不懈。忆念不忘。舍世贪忧。内外身观。精勤不懈。舍世贪忧。受.意.法观。亦复如是。云何比丘具诸威仪。于是比丘可行知行。可止知止。左右顾视。屈伸俯仰。摄持衣钵。食饮汤药。不失宜则。善设方便。除去荫盖。行住坐卧。觉寤语默。摄心不乱。是谓比丘具诸威仪。
尔时。五百隶车往至菴婆婆梨园。欲到佛所。下车步进。头面礼足。却坐一面。如来在座。光相独显。蔽诸大众。譬如秋月。又如天地清明。净无尘翳。日在虛空。光明独照。尔时。五百隶车围绕侍坐。佛于众中。光相独明。是时。坐中有一梵志名曰并[既/食]。即从座起。偏袒右臂。右膝著地。叉手向佛。以偈赞曰
摩竭鸯伽王 为快得善利
身被宝珠铠 世尊出其土
威德动三千 名显如雪山
如莲花开敷 香气甚微妙
今睹佛光明 如日之初出
如月游虚空 无有诸云翳
世尊亦如是 光照于世间
观如来智慧 犹闇睹锭镣
施众以明眼 决了诸疑惑
时。五百隶车闻此偈已。复告并[既/食]。汝可重说
尔时。并[既/食]即于佛前再三重说。时。五百隶车闻重说偈已。各脫宝衣。以施并[既/食]。并[既/食]即以宝衣奉上如来。佛愍彼故。即为納受
尔时。世尊告毗舍离诸隶车曰。世有五宝甚为难得。何等为五。一者如来.至真出现于世。甚为难得。二者如来正法能演说者。此人难得。三者如来演法能信解者。此人难得。四者如来演法能成就者。此人难得。五者嶮危救厄知反复者。此人难得。是谓五宝为难得也
时。五百隶车闻佛示教利喜已。即白佛言。唯愿世尊及诸弟子明受我请
佛告隶车。卿已请我。我今便为得供养已。菴婆婆梨女先已请讫
时。五百隶车闻菴婆婆梨女已先请佛。各振手而言。吾欲供养如来。而今此女已夺我先。即从座起。头面礼佛。绕佛三匝。各自还归
时。菴婆婆梨女即于其夜种种供办。明日时到。世尊即与千二百五十比丘整衣持钵。前后围绕。诣彼请所。就座而坐。时。菴婆婆梨女即设上饌。供佛及僧。食讫去钵。并除机案。时。女手执金瓶。行澡水毕。前白佛言。此毗耶离城所有园观。我园最胜。今以此园贡上如来。哀愍我故。愿垂納受
佛告女曰。汝可以此园施佛为首及招提僧。所以然者。如来所有园林.房舍.衣钵六物。正使诸魔.释.梵.大神力天。无有能堪受此供者。时。女受教。即以此园施佛为首及招提僧。佛愍彼故。即为受之。而说偈言
起塔立精舍  园果施清涼
桥船以渡人  旷野施水草
及以堂阁施  其福日夜增
戒具清净者  彼必到善方
时。菴婆婆梨女取一小牀于佛前坐。佛渐为说法。示教利喜。施论.戒论.生天之论。欲为大患。秽污不净。上漏为碍。出要为上。尔时。世尊知彼女意柔软和悅。荫盖微薄。易可开化。如诸佛法。即为彼女说苦圣谛。苦集.苦灭.苦出要谛
时。菴婆婆梨女信心清净。譬如净洁白氈易为受色。即于座上远尘离垢。诸法法眼生。见法得法。决定正住。不墮恶道。成就无畏。而白佛言。我今归依佛。归依法。归依僧。如是再三。唯愿如来听我于正法中为优婆夷。自今已后。尽寿不杀.不盗.不邪淫.不欺.不饮酒。时。彼女从佛受五戒已。捨本所习。秽垢消除。即从座起。礼佛而去
尔时。世尊于毗舍离。随宜住已。告阿难言。汝等皆严。吾欲诣竹林丛
对曰。唯然。即严衣钵。与大众侍从世尊。路由跋祇。至彼竹林
时。有婆罗门名毗沙陀耶。闻佛与诸大众诣此竹林。默自思念。此沙门瞿昙。名德流布。闻于四方。十号具足。于诸天.释.梵若.魔.若魔.天.沙门.婆罗门中。自身作证。为他说法。上中下言。皆悉真正。义味深奧。梵行具足。如此真人。宜往瞻睹
时。婆罗门出于竹丛。往诣世尊。问讯讫。一面坐。世尊渐为说法。示教利喜。婆罗门闻已欢喜。即请世尊及诸大众明日舍食。时。佛默然受请。婆罗门知已许可。即从座起。绕佛而归。即于其夜。供设饮食。明日时到。唯圣知之
尔时。世尊著衣持钵。大众围绕往诣彼舍。就座而坐。时。婆罗门设种种甘饌。供佛及僧。食讫去钵。行澡水毕。取一小牀于佛前坐。尔时。世尊为婆罗门而作颂曰
若以饮食  衣服臥具
施持戒人  则获大果
此为真伴  终始相随
所至到处  如影随形
是故种善  为后世粮
福为根基  众生以安
福为天护  行不危嶮
生不遭难  死则上天
尔时。世尊为婆罗门说微妙法。示教利喜已。从座而去。
于时彼土谷贵饥馑。乞求难得。佛告阿难。勅此国內现诸比丘尽集讲堂
对曰。唯然。即承教旨。宣令远近普集讲堂
是时。国內大众皆集。阿难白佛言。大众已集。唯圣知时
尔时。世尊即从座起。诣于讲堂。就座而坐。告诸比丘。此土饥馑。乞求难得。汝等宜各分部。随所知识。诣毗舍离及越祇国。于彼安居。可以无乏。吾独与阿难于此安居。所以然者。恐有短乏。是时。诸比丘受教即行。佛与阿难独留
于后夏安居中。佛身疾生。举体皆痛。佛自念言。我今疾生。举身痛甚。而诸弟子悉皆不在。若取涅槃。则非我宜。今当精勤自力以留寿命
尔时。世尊于静室出。坐清涼处。阿难见已。速疾往诣。而白佛言。今观尊颜。疾如有损
阿难又言。世尊有疾。我心惶惧。忧结荒迷。不识方面。气息未绝。犹少醒悟。默思。如来未即灭度。世眼未灭。大法未损。何故今者不有教令于众弟子乎
佛告阿难。众僧于我有所须耶。若有自言。我持众僧。我摄众僧。斯人于众应有教命。如来不言。我持于众。我摄于众。豈当于众有教令乎。阿难。我所说法。內外已讫。终不自称所见通达。吾已老矣。年粗八十。譬如故车。方便修治得有所至。吾身亦然。以方便力得少留寿。自力精进。忍此苦痛。不念一切想。入无想定。时我身安隐。无有恼患。是故。阿难。当自炽燃。炽燃于法。勿他炽燃。当自归依。归依于法。勿他归依。云何自炽燃。炽燃于法。勿他炽燃。当自归依。归依于法。勿他归依。阿难。比丘观內身精勤无懈。忆念不忘。除世贪忧。观外身.观內外身。精勤不懈。忆念不忘。除世贪忧。受.意.法观。亦复如是。是谓。阿难。自炽燃。炽燃于法。勿他炽燃。当自归依。归依于法。勿他归依
佛告阿难。吾灭度后。能有修行此法者。则为真我弟子第一学者。
佛告阿难。俱至遮婆罗塔
对曰。唯然
如来即起。著衣持钵。诣一树下。告阿难。敷座。吾患背痛。欲于此止
对曰。唯然。寻即敷座
如来坐已。阿难敷一小座于佛前坐。佛告阿难。诸有修四神足。多修习行。常念不忘。在意所欲。可得不死一劫有余。阿难。佛四神足已多修行。专念不忘。在意所欲。如来可止一劫有余。为世除冥。多所饶益。天人获安
尔时。阿难默然不对。如是再三。又亦默然。是时阿难为魔所蔽。曚曚不悟。佛三现相而不知请
佛告阿难。宜知是时。阿难承佛意旨。即从座起。礼佛而去。去佛不远。在一树下静意思惟
其间未久。时魔波旬来白佛。佛意无欲。可般涅槃。今正是时。宜速灭度
佛告波旬。且止。且止。我自知时。如来今者未取涅槃。须我诸比丘集。又能自调。勇捍无怯。到安隐处。逮得己利。为人导师。演布经教。显于句义。若有异论。能以正法而降伏之。又以神变。自身作证。如是弟子皆悉未集。又诸比丘尼.优婆塞.优婆夷。普皆如是。亦复未集。今者要当广于梵行。演布觉意。使诸天人普见神变
时。魔波旬复白佛言。佛昔于郁鞞罗尼连禅水边。阿游波尼俱律树下初成正觉。我时至世尊所。劝请如来可般涅槃。今正是时。宜速灭度。尔时。如来即报我言。止。止。波旬。我自知时。如来今者未取涅槃。须我诸弟子集。乃至天人见神变化乃取灭度。佛今弟子已集。乃至天人见神变化。今正是时。何不灭度。
佛言。止。止。波旬。佛自知时不久住也。是后三月。于本生处拘尸那竭娑罗园双树间。当取灭度。时。魔即念。佛不虛言。今必灭度。欢喜踊跃。忽然不现
魔去未久。佛即于遮婆罗塔。定意三昧。捨命住寿。当此之时。地大震动。举国人民莫不惊怖。衣毛为竖。佛放大光。澈照无穷。幽冥之处。莫不蒙明。各得相见。尔时。世尊以偈颂曰
有无二行中  吾今捨有为
內专三昧定  如鸟出于卵
尔时。贤者阿难心惊毛竖。疾行诣佛。头面礼足。却住一面。白佛言。在哉。世尊。地动乃尔。是何因缘
佛告阿难。凡世地动。有八因缘。何等八。夫地在水上。水止于风。风止于空。空中大风有时自起。则大水扰。大水扰则普地动。是为一也。复次。阿难。有时得道比丘.比丘尼及大神尊天。观水性多。观地性少。欲知试力。则普地动。是为二也。复次。阿难。若始菩萨从兜率天降神母胎。专念不乱。地为大动。是为三也。复次。阿难。菩萨始出母胎。从右胁生。专念不乱。则普地动。是为四也。复次。阿难。菩萨初成无上正觉。当于此时。地大震动。是为五也。复次。阿难。佛初成道。转无上法轮。魔.若魔.天.沙门.婆罗门.诸天.世人所不能转。则普地动。是为六也。复次。阿难。佛教将毕。专念不乱。欲捨性命。则普地动。是为七也。复次。阿难。如来于无余涅槃界般涅槃时。地大振动。是为八也。以是八因缘。令地大动。尔时。世尊即说偈言
无上二足尊  照世大沙门
阿难请天师  地动何因缘
如来演慈音  声如迦毗陵
我说汝等听  地动之所由
地因水而止  水因风而住
若虛空风起  则地为大动
比丘比丘尼  欲试神足力
山海百草木  大地皆震动
释梵诸尊天  意欲动于地
山海诸鬼神  大地为震动
菩萨二足尊  百福相已具
始入母胎时  地则为大动
十月处母胎  如龙臥茵蓐
初从右胁生  时地则大动
佛为童子时  消灭使缘缚
成道胜无量  地则为大动
升仙转法轮  于鹿野苑中
道力降伏魔  则地大为动
天魔频来请  劝佛般泥洹
佛为捨性命  地则为大动
人尊大导师  神仙尽后有
难动而取灭  时地则大动
净眼说诸缘  地动八事动
有此亦有余  时地皆震动
佛告阿难。世有八众。何谓八。一曰刹利众。二曰婆罗门众。三曰居士众。四曰沙门众。五曰四天王众。六曰忉利天众。七曰魔众。八曰梵天众。我自忆念。昔者。往来与刹利众坐起言语。不可称数。以精进定力。在所能现。彼有好色。我色胜彼。彼有妙声。我声胜彼。彼辞我退。我不辞彼。彼所能说。我亦能说。彼所不能。我亦能说。阿难。我广为说法。示教利喜已。即于彼没。彼不知我是天.是人。如是至梵天众。往返无数。广为说法。而莫知我谁。
阿难白佛言。甚奇。世尊。未曾有也。乃能成就如是
佛言。如是微妙希有之法。阿难。甚奇。甚特。未曾有也。唯有如来能成此法
又告阿难。如来能知受起.住.灭。想起.住.灭。观起.住.灭。此乃如来甚奇甚特未曾有法。汝当受持
尔时。世尊告阿难。俱诣香塔。在一树下。敷座而坐
佛告阿难。香塔左右现诸比丘。普勅令集讲堂
阿难受教。宣令普集。阿难白佛。大众已集。唯圣知时
尔时。世尊即诣讲堂。就座而坐。告诸比丘。汝等当知我以此法自身作证。成最正觉。谓四念处.四意断.四神足.四禅.五根.五力.七觉意.贤圣八道。汝等宜当于此法中和同敬顺。勿生诤讼。同一师受。同一水乳。于我法中宜勤受学。共相炽然。共相娛乐。比丘当知我于此法自身作证。布现于彼。谓貫经.祇夜经.受记经.偈经.法句经.相应经.本缘经.天本经.广经.未曾有经.证喻经.大教经。汝等当善受持。称量分別。随事修行。所以者何。如来不久。是后三月当般泥洹
诸比丘闻此语已。皆悉愕然。殒绝迷荒。自投于地。举声大呼曰。一何驶哉。佛取灭度。一何痛哉。世间眼灭。我等于此。已为长衰。或有比丘悲泣躃踊。宛转[口*睪]咷。不能自胜。犹如斩蛇。宛转迴遑。莫知所奉
佛告诸比丘曰。汝等且止。勿怀忧悲。天地人物。无生不终。欲使有为不变易者。无有是处。我亦先说恩爱无常。合会有离。身非己有。命不久存。尔时。世尊以偈颂曰
我今自在  到安隐处
和合大众  为说此义
吾年老矣  余命无几
所作已办  今当捨寿
念无放逸  比丘戒具
自摄定意  守护其心
若于我法  无放逸者
能灭苦本  尽生老死
又告比丘。吾今所以诫汝者何。天魔波旬向来请我。佛意无欲。可般泥洹。今正是时。宜速灭度。我言。止。止。波旬。佛自知时。须我诸比丘集。乃至诸天普见神变。波旬复言。佛昔于郁鞞罗尼连禅河水边。阿游波尼俱律树下初成佛道。我时白佛。佛意无欲。可般泥洹。今正是时。宜速灭度。尔时。如来即报我言。止。止。波旬。我自知时。如来今者未取灭度。须我诸弟子集。乃至天人见神变化。乃取灭度。今者如来弟子已集。乃至天人见神变化。今正是时。宜可灭度。我言。止。止。波旬。佛自知时。不久住也。是后三月当般涅槃。时。魔即念。佛不虚言。今必灭度。欢喜踊跃。忽然不现。魔去未久。即于遮波罗塔。定意三昧。舍命住寿。当此之时。地大震动。天人惊怖。衣毛为竖。佛放大光。彻照无穷。幽冥之处。莫不蒙明。各得相见。我时颂曰
內专三昧定  如鸟出于卵
尔时。贤者阿难即从座起。偏袒右肩。右膝著地。长跪叉手白佛言。唯愿世尊留住一劫。勿取灭度。慈愍众生。饶益天人
尔时。世尊默然不对。如是三请。佛告阿难。汝信如来正觉道不
对曰。唯然。实信
佛言。汝若信者。何故三来触娆我为。汝亲从佛闻。亲从佛受。诸有能修四神足。多修习行。常念不忘。在意所欲。可得不死一劫有余。佛四神足已多习行。专念不忘。在意所欲。可止不死一劫有余。为世除冥。多所饶益。天人获安。尔时。何不重请。使不灭度。再闻尚可。乃至三闻。犹不劝请留住一劫。一劫有余。为世除冥。多所饶益。天人获安。今汝方言。豈不愚耶。吾三现相。汝三默然。汝于尔时。何不报我。如来可止一劫。一劫有余。为世除冥。多所饶益。且止。阿难。吾已捨性命。已弃已吐。欲使如来自违言者。无有是处。譬如豪贵长者。吐食于地。宁当复有肯还取食不
对曰。不也
如来亦然。已捨已吐。豈当复自还食言乎。
佛告阿难俱诣菴婆罗村。即严衣钵。与诸大众侍从世尊。路由跋祇到菴婆罗村。在一山林。尔时。世尊为诸大众说戒.定.慧。修戒获定。得大果报。修定获智。得大果报。修智心净。得等解脫。尽于三漏。欲漏.有漏.无明漏。已得解脫。生解脫智。生死已尽。梵行已立。所作已办。不受后有
尔时。世尊于菴婆罗村。随宜住已
佛告阿难。汝等皆严。当诣瞻婆村.揵茶村.婆梨婆村及诣負弥城
对曰。唯然。即严衣钵。与诸大众侍从世尊。路由跋祇渐至他城。于負弥城北。止尸舍婆林
佛告诸比丘。当与汝等说四大教法。谛听。谛听。善思念之
诸比丘言。唯然。世尊。愿乐欲闻
何谓为四。若有比丘作如是言。诸贤。我于彼村.彼城.彼国。躬从佛闻。躬受是教。从其闻者。不应不信。亦不应毀。当于诸经推其虛实。依律.依法究其本末。若其所言非经.非律.非法。当语彼言。佛不说此。汝谬受耶。所以然者。我依诸经.依律.依法。汝先所言。与法相违。贤士。汝莫受持。莫为人说。当捐捨之。若其所言依经.依律.依法者。当语彼言。汝所言是真佛所说。所以然者。我依诸经.依律.依法。汝先所言。与法相应。贤士。汝当受持。广为人说。慎勿捐捨。此为第一大教法也
复次。比丘作如是言。我于彼村.彼城.彼国。和合众僧.多闻耆旧。亲从其闻。亲受是法.是律.是教。从其闻者。不应不信。亦不应毀。当于诸经推其虛实。依法.依律究其本末。若其所言非经.非律.非法者。当语彼言。佛不说此。汝于彼众谬听受耶。所以然者。我依诸经.依律.依法。汝先所言。与法相违。贤士。汝莫持此。莫为人说。当捐捨之。若其所言依经.依律.依法者。当语彼言。汝所言是真佛所说。所以者何。我依诸经.依律.依法。汝先所言。与法相应。贤士。汝当受持。广为人说。慎勿捐捨。此为第二大教法也
复次。比丘作如是言。我于彼村.彼城.彼国。众多比丘持法.持律.持律仪者。亲从其闻。亲受是法.是律.是教。从其闻者。不应不信。亦不应毀。当于诸经推其虛实。依法.依律究其本末。若其所言非经.非律.非法者。当语彼言。佛不说此。汝于众多比丘谬听受耶。所以然者。我依诸经.依律.依法。汝先所言。与法相违。贤士。汝莫受持。莫为人说。当捐捨之。若其所言依经.依律.依法者。当语彼言。汝所言是真佛所说。所以然者。我依诸经.依律.依法。汝先所言。与法相应。贤士。汝当受持。广为人说。慎勿捐捨。是为第三大教法也
复次。比丘作如是言。我于彼村.彼城.彼国。一比丘持法.持律.持律仪者。亲从其闻。亲受是法.是律.是教。从其闻者。不应不信。亦不应毀。当于诸经推其虛实。依法.依律究其本末。若所言非经.非律.非法者。当语彼言。佛不说此。汝于一比丘所谬听受耶。所以然者。我依诸经.依法.依律。汝先所言。与法相违。贤士。汝莫受持。莫为人说。当捐捨之。若其所言依经.依律.依法者。当语彼言。汝所言是真佛所说。所以然者。我依诸经.依律.依法。汝先所言。与法相应。贤士。当勤受持。广为人说。慎勿捐捨。是为第四大教法也。
尔时。世尊于负弥城随宜住已。告贤者阿难俱诣波婆城。对曰。唯然。即严衣钵。与诸大众侍从世尊。路由末罗至波婆城闍头园中。时。有工师子。名曰周那。闻佛从彼末罗来至此城。即自严服。至世尊所。头面礼足。在一面坐。时。佛渐为周那说法正化。示教利喜。周那闻佛说法。信心欢喜。即请世尊明日舍食。时。佛默然受请。周那知佛许可。即从座起。礼佛而归。寻于其夜供设饭食。明日时到。唯圣知时
尔时。世尊法服持钵。大众围绕。往诣其舍。就座而坐。是时。周那寻设饮食。供佛及僧。別煮栴檀树耳。世所奇珍。独奉世尊
佛告周那。勿以此耳与诸比丘。周那受教。不敢辄与。时。彼众中有一长老比丘。晚暮出家。于其座上以余器取
尔时。周那见众食讫。并除钵器。行澡水毕。即于佛前以偈问曰
敢问大圣智  正觉二足尊
善御上调伏  世有几沙门
尔时。世尊以偈答曰
如汝所问者  沙门凡有四
志趣各不同  汝当识別之
一行道殊胜  二善说道义
三依道生活  四为道作秽
何谓道殊胜  善说于道义
依道而生活  有为道作秽
能度恩爱刺  入涅槃无疑
超越天人路  说此道殊胜
善解第一义  说道无垢秽
慈仁决众疑  是为善说道
善敷演法句  依道以自生
遙望无垢场  名依道生活
內怀于奸邪  外像如清白
虛诳无成实  此为道作秽
云何善恶俱  净与不净杂
相似现外好  如铜为金涂
俗人遂见此  谓圣智弟子
余者不尽尔  勿捨清净信
一人持大众  內浊而外清
现闭奸邪迹  而实怀放荡
勿视外容貌  卒见便亲敬
现闭奸邪迹  而实怀放荡
尔时。周那取一小座于佛前坐。渐为说法。示教利喜已。大众围绕。侍从而还。中路止一树下。告阿难言。吾患背痛。汝可敷座
对曰。唯然。寻即敷座。世尊止息。时。阿难又敷一小座于佛前坐
佛告阿难。向者周那无悔恨意耶。设有此意。为由何生
阿难白佛言。周那设供。无有福利。所以者何。如来最后于其舍食便取涅槃
佛告阿难。勿作是言。勿作是言。今者周那为获大利。为得寿命。得色。得力。得善名誉。生多财宝。死得生天。所欲自然。所以者何。佛初成道能施食者。佛临灭度能施食者。此二功德正等无异。汝今可往语彼周那。我亲从佛闻。亲受佛教。周那设食。今获大利。得大果报
时。阿难承佛教旨。即诣彼所。告周那曰。我亲从佛闻。亲从佛受教。周那设食。今获大利。得大果报。所以然者。佛初得道能饭食者。及临灭度能饭食者。此二功德正等无异
周那舍食已  始闻如此言
如来患甚笃  寿行今将讫
虽食栴檀耳  而患犹更增
抱病而涉路  渐向拘夷城
尔时。世尊即从座起。小复前行。诣一树下。又告阿难。吾背痛甚。汝可敷座
对曰。唯然。寻即敷座。如来止息。阿难礼佛足已。在一面坐
时。有阿罗汉弟子。名曰福贵。于拘夷那竭城向波婆城。中路见佛在一树下。容貌端正。诸根寂定。得上调意第一寂灭。譬如大龙。亦如澄水。清净无秽。见已欢喜。善心生焉。即到佛所。头面礼足。在一面坐。而白佛言。世尊。出家之人在清净处。慕乐闲居。甚奇特也。有五百乘车经过其边。而不闻见。我师一时在拘夷那竭城.波婆城。二城中间道側树下。静默而坐。时有五百乘车经过其边。车声轰轰觉而不闻。是时。有人来问我师。向群车过。宁见不耶。对曰。不见。又问。闻耶。对曰。不闻。又问。汝在此耶。在余处耶。答曰。在此。又问。汝醒悟耶。答曰。醒悟。又问。汝为觉寐。答曰。不寐。彼人默念。是希有也。出家之人专精乃尔。车声轰轰觉而不闻。即语我师曰。向有五百乘车从此道过。车声振动。尚自不闻。豈他闻哉。即为作礼。欢喜而去
佛告福贵。我今问汝。随意所答。群车振动觉而不闻。雷动天地觉而不闻。何者为难
福贵白佛言。千万车声。豈等雷电。不闻车声未足为难。雷动天地觉而不闻。斯乃为难
佛告福贵。我于一时游阿越村。在一草庐。时有异云暴起。雷电霹雳。杀四特牛.耕者兄弟二人。人众大聚。时。我出草庐。彷徉经行。彼大众中有一人来至我所。头面礼足。随我经行。我知而故问。彼大众聚何所为耶。其人即问。佛向在何所。为觉寐耶。答曰。在此。时不寐也。其人亦叹希闻得定如佛者也。雷电霹雳。声聒天地。而独寂定觉而不闻。乃白佛言。向有异云暴起。雷电霹雳。杀四特牛.耕者兄弟二人。彼
大众聚。其正为此。其人心悦即得法喜。礼佛而去。
尔时。福贵被二黃疊。价直百千。即从座起。长跪叉手而白佛言。今以此疊奉上世尊。愿垂納受
佛告福贵。汝以一疊施我。一施阿难。尔时。福贵承佛教旨。一奉如来。一施阿难。佛愍彼故。即为納受。时。福贵礼佛足已。于一面坐。佛渐为说法。示教利喜。施论.戒论.生天之论。欲为大患.不净.秽污。上漏为碍。出要为上
时。佛知福贵意。欢喜柔软。无诸盖.缠。易可开化。如诸佛常法。即为福贵说苦圣谛。苦集.苦灭.苦出要谛。时。福贵信心清净。譬如净洁白疊。易为受色。即于座上远尘离垢。诸法法眼生。见法得法。决定正住。不墮恶道。成就无畏。而白佛言。我今归依佛.归依法.归依僧。唯愿如来听我于正法中为优婆塞。自今已后。尽寿不杀.不盗.不淫.不欺.不饮酒。唯愿世尊听我于正法中为优婆塞
又白佛言。世尊。游化若诣波婆城。唯愿屈意过贫聚中。所以然者。欲尽有家饮食.床卧.衣服.汤药。奉献世尊。世尊受已。家内获安。
佛言。汝所言善
尔时。世尊为福贵说法。示教利喜已。即从座起。头面礼足。欢喜而去。
其去未久。阿难寻以黃疊奉上如来。如来哀愍。即为受之。被于身上。尔时。世尊颜貌纵容。威光炽盛。诸根清净。面色和悅。阿难见已。默自思念。自我得侍二十五年。未曾见佛面色光泽。发明如金。即从座起。右膝著地。叉手合掌。前白佛言。自我得侍二十五年。未曾见佛光色如金。不审何缘。愿闻其意
佛告阿难。有二因缘。如来光色有殊于常。一者佛初得道。成无上正真觉时。二者临欲灭度。捨于性命般涅槃时。阿难。以此二缘。光色殊常。尔时。世尊即说颂曰
金色衣光悅  细软极鮮净
福贵奉世尊  如雪白毫光
佛命阿难。吾渴欲饮。汝取水来
阿难白言。向有五百乘车于上流渡。水浊未清。可以洗足。不中饮也
如是三勅。阿难。汝取水来
阿难白言。今拘孙河去此不远。清冷可饮。亦可澡浴
时。有鬼神居在雪山。笃信佛道。即以钵盛八种净水。奉上世尊。佛愍彼故。寻为受之。而说颂曰
佛以八种音  勅阿难取水
吾渴今欲饮  饮已诣拘尸
柔软和雅音  所言悅众心
給侍佛左右  寻白于世尊
向有五百车  截流渡彼岸
浑浊于此水  饮恐不便身
拘留河不远  水美甚清冷
往彼可取饮  亦可澡浴身
雪山有鬼神  奉上如来水
饮已威势強  众中师子步
其水神龙居  清澄无浊秽
圣颜如雪山  安詳度拘孙
尔时。世尊即诣拘孙河。饮已澡浴。与众而去。中路止息在一树下。告周那曰。汝取僧伽梨四牒而敷。吾患背痛。欲暂止息。周那受教。敷置已讫。佛坐其上。周那礼已。于一面坐。而白佛言。我欲般涅槃。我欲般涅槃
佛告之曰。宜知是时。于是。周那即于佛前便般涅槃。佛时颂曰
佛趣拘孙河  清涼无浊秽
人中尊入水  澡浴度彼岸
大众之原首  教勅于周那
吾今身疲极  汝速敷臥具
周那寻受教  四牒衣而敷
如来既止息  周那于前坐
即白于世尊  我欲取灭度
无爱无憎处  今当到彼方
无量功德海  最胜告彼曰
汝所作已办  今宜知是时
见佛已听许  周那倍精勤
灭行无有余  如灯尽火灭
时。阿难即从座起。前白佛言。佛灭度后。葬法云何
佛告阿难。汝且默然。思汝所业。诸清信士自乐为之
时。阿难复重三启。佛灭度后。葬法云何
佛言。欲知葬法者。当如转轮圣王   阿难又白。转轮圣王葬法云何
佛告阿难。圣王葬法。先以香汤洗浴其体。以新劫贝周遍缠身。以五百张疊次如缠之。內身金棺灌以麻油毕。举金棺置于第二大铁槨中。栴檀香槨次重于外。积众名香。厚衣其上而闍维之。讫收舍利。于四衢道起立塔庙。表剎悬缯。使国行人皆见法王塔。思慕正化。多所饶益。阿难。汝欲葬我。先以香汤洗浴。用新劫贝周遍缠身。以五百张疊次如缠之。內身金棺灌以麻油毕。举金棺置于第二大铁槨中。旃檀香槨次重于外。积众名香。厚衣其上而闍维之。讫收舍利。于四衢道起立塔庙。表剎悬缯。使诸行人皆见佛塔。思慕如来法王道化。生获福利。死得上天。于时。世尊重观此义。而说颂曰
阿难从坐起  长跪白世尊
如来灭度后  当以何法葬
阿难汝且默  思惟汝所行
国內诸清信  自当乐为之
阿难三请已  佛说转轮葬
欲葬如来身  疊裹內棺槨
四衢起塔庙  为利益众生
诸有礼敬者  皆获无量福
佛告阿难。天下有四种人。应得起塔。香花缯盖。伎乐供养。何等为四。一者如来应得起塔。二者辟支佛。三者声闻人。四者转轮王。阿难。此四种人应得起塔。香华缯盖。伎乐供养。尔时。世尊以偈说曰
佛应第一塔  辟支佛声闻
及转轮圣王  典领四域主
斯四应供养  如来之所记
佛辟支声闻  及转轮王塔
尔时。世尊告阿难。俱诣拘尸城。末罗双树间
对曰。唯然。即与大众围绕世尊。在道而行
有一梵志从拘尸城趣波婆城。中路遙见世尊颜貌端正。诸根寂定。见已欢喜。善心自生。前至佛所。问讯讫。一面住。而白佛言。我所居村去此不远。唯愿瞿昙于彼止宿。清旦食已。然后趣城
佛告梵志。且止。且止。汝今便为供养我已
时。梵志殷勤三请。佛答如初。又告梵志。阿难在后。汝可语意
时。梵志闻佛教已。即诣阿难。问讯已。于一面立。白阿难言。我所居村去此不远。欲屈瞿昙于彼止宿。清旦食已。然后趣城
阿难报曰。止。止。梵志。汝今已为得供养已
梵志复请。殷勤至三。阿难答曰。时既暑热。彼村远逈。世尊疲极。不足劳娆
尔时。世尊观此义已。即说颂曰
净眼前进路  疲极向双树
梵志遙见佛  速诣而稽首
我村今在近  哀愍留一宿
清旦设微供  然后向彼城
梵志我身倦  道远不能过
监藏者在后  汝可住语意
承佛教旨已  即诣阿难所
唯愿至我村  清旦食已去
阿难曰止止  时热不相赴
三请不遂愿  忧恼不悅乐
咄此有为法  流迁不常住
今于双树间  灭我无漏身
佛辟支声闻  一切皆归灭
无常无撰择  如火焚山林
尔时。世尊入拘尸城。向本生处末罗双树间。告阿难曰。汝为如来于双树间敷置床座。使头北首。面向西方。所以然者。吾法流布。当久住北方
对曰。唯然。即敷座。令北首
尔时。世尊自四牒僧伽梨。偃右胁如师子王。累足而臥
时。双树间所有鬼神笃信佛者。以非时花布散于地。尔时。世尊告阿难曰。此双树神以非时华供养于我。此非供养如来
阿难白言。云何名为供养如来
语阿难。人能受法。能行法者。斯乃名曰供养如来。佛观此义。而说颂曰
佛在双树间  偃臥心不乱
树神心清净  以花散佛上
阿难白佛言  齐何名供养
受法而能行  觉华而为供
紫金华如轮  散佛未为供
阴界入无我  乃名第一供
尔时。梵摩那在于佛前执扇扇佛。佛言。汝却。勿在吾前
时。阿难默自思念。此梵摩那常在佛左右。供給所须。当尊敬如来。视无厌足。今者末后须其瞻视。乃命使却。意将何因。于是。阿难即整衣服。前白佛言。此梵摩那常在佛左右。供給所须。当尊敬如来。视无厌足。今者末后须其瞻视。而命使却。将有何因
佛告阿难。此拘尸城外有十二由旬。皆是诸大神天之所居宅。无空缺处。此诸大神皆嫌此比丘当佛前立。今佛末后垂当灭度。吾等诸神。冀一奉觐。而此比丘有大威德。光明映蔽。使我曹等不得亲近礼拜供养。阿难。我以是缘。故命使却
阿难白佛。此尊比丘本积何德。修何行业。今者威德乃如是乎
佛告阿难。乃往过去久远九十一劫。时世有佛。名毗婆尸。时此比丘以欢喜心。手执草炬。以照彼塔。由此因缘。使今威光上澈二十八天。诸天神光所不能及。
尔时。阿难即从座起。偏袒右肩。长跪叉手而白佛言。莫于此鄙陋小城荒毀之土取灭度也。所以者何。更有大国瞻婆大国.毗舍离国.王舍城.婆祇国.舍卫国.迦维罗卫国.波罗[木*奈]国。其土人民众多。信乐佛法。佛灭度已。必能恭敬供养舍利
佛言。止。止。勿造斯观。无谓此土以为鄙陋。所以者何。昔者。此国有王名大善见。此城时名拘舍婆提。大王之都城。长四百八十里。广二百八十里。是时。谷米丰贱。人民炽盛。其城七重。绕城栏楯亦复七重。雕文刻镂。间悬宝鈴。其城下基深三仞。高十二仞。城上楼观高十二仞。柱围三仞。金城银门。银城金门。琉璃城水精门。水精城瑠璃门
其城周圆四宝庄严。间错栏楯亦以四宝。金楼银鈴。银楼金鈴。宝壍七重。中生莲花。优钵罗花.钵头摩花.俱物头花.分陀利花。下有金沙布现其底。俠道两边生多隣娑树。其金树者。银叶花实。其银树者。金叶花实。水精树者。琉璃花实。琉璃树者。水精花实。多隣树间有众浴池。清流深潭。洁净无秽。以四宝砖间砌其边。金梯银蹬。银梯金蹬。琉璃梯金蹬。琉璃梯陛水精为蹬。水精梯陛琉璃为蹬。周匝栏楯。辽绕相承。其城处处生多隣树。其金树者。银叶花实。其银树者。金叶花实。水精树者。瑠璃花实。瑠璃树者。水精花实。树间亦有四种宝池。生四种花。街巷齐整。行伍相当。风吹众花。紛紛路侧。微风四起。吹诸宝树。出柔软音。犹如天乐。其国人民。男女大小。共游树间。以自娱乐。其国常有十种声。贝声.鼓声.波罗声.歌声.舞声.吹声.象声.马声.车声.饮
食戏笑声。
尔时。大善见王七宝具足。王有四德。主四天下。何谓七宝。一.金轮宝。二.白象宝。三.绀马宝。四.神珠宝。五.玉女宝。六.居士宝。七.主兵宝。云何善见大王成就金轮宝。王常以十五日月满时。沐浴香汤。升高殿上。彩女围绕。自然轮宝忽现在前。轮有千辐。光色具足。天匠所造。非世所有。真金所成。轮径丈四。大善见王默自念言。我曾从先宿诸旧闻如是语。剎利王水澆头种。以十五日月满时。沐浴香汤。升宝殿上。彩女围绕。自然金轮忽现在前。轮有千辐。光色具足。天匠所造。非世所有。真金所成。轮径丈四。是则名为转轮圣王。今此轮现。将无是耶。今我宁可试此轮宝
时。大善见王即召四兵。向金轮宝偏露右臂。右膝著地。以右手摩抆金轮。语言。汝向东方。如法而转。勿违常则。轮即东转。时。善见王即将四兵随其后行。金轮宝前有四神引导。轮所住处。王即止驾。尔时。东方诸小国王见大王至。以金钵盛银粟。银钵盛金粟。来趣王所。拜首白言。善来。大王。今此东方土地丰乐。人民炽盛。志性仁和。慈孝中顺。唯愿圣王于此治政。我等当给使左右。承受所宜。当时。善见大王语小王言。止。止。诸贤。汝等则为供养我已。但当以正法治。勿使偏枉。无令国內有非法行。此即名曰我之所治
时。诸小王闻此教已。即从大王巡行诸国。至东海表。次行南方.西方.北方。随轮所至。其诸国王各献国土。如东方诸小王。此时。善见王既随金轮。周行四海。以道开化。安慰民庶。已还本国拘舍婆城。时。金轮宝在宮门上虛空中住。大善见王踊跃而言。此金轮宝真为我瑞。我今真为转轮圣王。是为金轮宝成就
云何善见大王成就白象宝。时。善见大王清旦在正殿上坐。自然象宝忽现在前。其毛纯白。七处平住。力能飞行。其首杂色。六牙纤[月*庸]。真金间填。时王见已。念言。此象贤良。若善调者。可中御乘。即试调习。诸能悉备。时。善见大王欲自试象。即乘其上。清旦出城。周行四海。食时已还。时。善见王踊跃而言。此白象宝真为我瑞。我今真为转轮圣王。是为象宝成就
云何善见大王成就马宝。时。善见大王清旦在正殿上坐。自然马宝忽现在前。绀青色。朱髦尾。头頸如象。力能飞行。时王见已。念言。此马贤良。若善调者。可中御乘。即试调习。诸能悉备。时。善见王欲自试马宝。即乘其上。清旦出城。周行四海。食时已还。时。善见王踊跃而言。此绀马宝真为我瑞。我今真为转轮圣王。是为绀马宝成就
云何善见大王神珠宝成就。时。善见大王于清旦在正殿上坐。自然神珠忽现在前。质色清澈。无有瑕秽。时王见已。言。此珠妙好。若有光明。可照宮內。时。善见王欲试此珠。即召四兵。以此宝珠置高幢上。于夜冥中齐幢出城。其珠光明。照诸军众。犹如昼日。于军众外周匝。复能照一由旬。现城中人皆起作务。谓为是昼。时。王善见踊跃而言。今此神珠真为我瑞。我今真为转轮圣王。是为神珠宝成就
云何善见大王成就玉女宝。时。玉女宝忽然出现。颜色从容。面貌端正。不长不短。不粗不细。不白不黑。不剛不柔。冬则身温。夏则身涼。举身毛孔出栴檀香。口出优钵罗华香。言语柔软。举动安详。先起后坐。不失宜则。时。王善见清净无著。心不暂念。况复亲近。时。王善见踊跃而言。此玉女宝真为我瑞。我今真为转轮圣王。是为玉女宝成就
云何善见大王居士宝成就。时。居士丈夫忽然自出。宝藏自然。财富无量。居士宿福。眼能彻视地中伏藏。有主无主。皆悉见知。其有主者。能为拥护。其无主者。取给王用。时。居士宝往白王言。大王。有所给与。不足为忧。我自能办。时。善见王欲试居士宝。即饬严船于水游戏。告居士曰。我须金宝。汝速与我。居士报曰。大王小待。须至岸上。王寻逼言。我停须用。正今得来。时。居士宝被王严饬。即于船上长跪。以右手内着水中。水中宝瓶随手而出。如虫缘树。彼居士宝。亦复如是。内手水中。宝缘手出。充满船上。而白王言。向须宝用。为须几许。时。王善见语居士言。止。止。吾无所须。向相试耳。汝今便为供养我已。时。彼居士闻王语已。寻以宝物还投水中。时。善见王踊跃而言。此居士宝真为我瑞。我今真为转轮圣王。是为居士宝成就。
云何善见大王主兵宝成就。时。主兵宝忽然出现。智谋雄猛。英略独决。即诣王所白言。大王。有所討罰。王不足忧。我自能办。时。善见大王欲试主兵宝。即集四兵而告之曰。汝今用兵。未集者集。已集者放。未严者严。已严者解。未去者去。已去者住。时。主兵宝闻王语已。即令四兵。未集者集。已集者放。未严者严。已严者解。未去者去。已去者住。时。善见王踊跃而言。此主兵宝真为我瑞。我今真为转轮圣王。阿难。是为善见转轮圣王成就七宝
何谓四神德。一者长寿不夭。无能及者。二者身强无患。无能及者。三者颜貌端正。无能及者。四者宝藏盈溢。无能及者。是为转轮圣王成就七宝及四功德
阿难。时。善见王久乃命驾。出游后园。寻告御者。汝当善御。安详而行。所以然者。吾欲谛观国土人民安乐无患。时。国人民路次观者。复语侍人。汝且徐行。吾欲谛观圣王威颜。阿难。时。善见王慈育民物。如父爱子。国民慕王。如子仰父。所有珍奇尽以贡王。愿垂纳受。在意所与。时王报曰。且止。诸人。吾自有宝。汝可自用。复于异时。王作是念。我今宁可造作宫观。适生是意。时国人民诣王善见。各白王言。我今为王造作宫殿。王报之曰。我今以为得汝供养。我有宝物。自足成办。时。国人民复重启王。我欲与王造立宫殿。王告人民。随汝等意。时。诸人民承王教已。即以八万四千两车。载金而来。诣拘舍婆城。造立法殿。时。第二忉利妙匠天子默自思念。唯我能堪与善见王起正法殿。
阿难。时。妙匠天造法殿。长六十里。广三十里。四宝庄严。下基平整。七重宝砖以砌其阶。其法殿柱有八万四千。金柱银栌。银柱金栌。琉璃.水精栌柱亦然。绕殿周匝。有四栏楯。皆四宝成。又四阶陛亦四宝成。其法殿上有八万四千宝楼。其金楼者银为戶牖。其银楼者金为戶牖。水精.琉璃戶亦然。金楼银床。银楼金床。綩綖细软。金缕织成。布其座上。水精.琉璃楼床亦然。其殿光明。眩曜人目。犹日盛明。无能视者。时。善见王自生念言。我今可于是殿左右起多隣园池。即造园池。纵广一由旬
又复自念。于法殿前造一法池。寻即施造。纵广一由旬。其水清澄。洁净无秽。以四宝砖廁砌其下。绕池四边。栏楯周匝。皆以黃金.白银.水精.琉璃四宝合成。其池中水生众杂华。优钵罗华.波头摩华.俱物头华.分陀利华。出微妙香。芬馥四散。其池四面陆地生华。阿醯物多华.瞻蔔华.波罗罗华.须曼陀华.婆师迦华.檀俱摩梨华。使人典池。诸行过者将入洗浴。呦非鍥觥K嬉馑P霛{与漿。须食与食。衣服.车马.香华.财宝。不逆人意
阿难。时。善见王有八万四千象。金银校饰。络用宝珠。齐象王为第一。八万四千马。金银校饰。络用宝珠。力马王为第一。八万四千车。师子革络。四宝庄严。金轮宝为第一。八万四千珠。神珠宝为第一。八万四千玉女。玉女宝为第一。八万四千居士。居士宝为第一。八万四千剎利。主兵宝为第一。八万四千城。拘尸婆提城为第一。八万四千殿。正法殿为第一。八万四千楼。大正楼为第一。八万四千床。皆以黃金.白银.众宝所成。氍[毯-炎+数]毾[毯-炎+登]。綩綖细软。以布其上。八万四千亿衣。初摩衣.迦尸衣.劫波衣为第一。八万四千种食。日日供设。味味各异
阿难。时。善见王八万四千象。乘齐象上。清旦出拘尸城。案行天下。周遍四海。须臾之间。还入城食。八万四千马。乘力马宝。清旦出游。案行天下。周遍四海。须臾之间。还入城食。八万四千车。乘金轮车。驾力马宝。清旦出游。案行天下。周遍四海。须臾之间。还入城食。八万四千神珠。以神珠宝。照于宫内。昼夜常明。八万四千玉女。玉女宝善贤给侍左右。八万四千居士。有所给与。任居士宝。八万四千刹利。有所讨罚。任主兵宝。八万四千城。常所治都。在拘尸城。八万四千殿。王所常止。在正法殿。八万四千楼。王所常止。在大正楼。八万四千座。王所常止。在颇梨座。以安禅故。八万四千亿衣。上妙宝饰。随意所服。以惭愧故。八万四千种食。王所常食。食自然饭。以知足故。
时。八万四千象来现。王时蹋蹈冲突。伤害众生。不可称数。时王念言。此象数来。多所损伤。自今而后。百年听现一象。如是转次百年现。一周而复始
尔时。佛告阿难。时王自念。我本积何功德。修何善本。今获果报。巍巍如是。复自思念。以三因缘。致此福报。何谓三。一曰布施。二曰持戒。三曰禅思。以是因缘。今获大报。王复自念。我今已受人间福报。当复进修天福之业。宜自抑损。去离愦闹。隐处闲居。以崇道术。时。王即命善贤宝女。而告之曰。我今已受人间福报。当复进修天福之业。宜自抑损。去离愦闹。隐处闲居。以崇道术。女言。唯诺。如大王教。即[来*力]內外。绝于侍觐
时。王即升法殿。入金楼观。坐银御床。思惟贪淫欲.恶不善。有觉.有观。离生喜.乐。得第一禅。除灭觉.观。內信欢悅。撿心专一。无觉.无观。定生喜.乐。得第二禅。捨喜守护。专念不乱。自知身乐。贤圣所求。护念乐行。得第三禅。捨灭苦.乐。先除忧.喜。不苦不乐。护念清净。得第四禅。时。善见王起银御床。出金楼观。诣大正楼。坐琉璃床。修习慈心。遍满一方。余方亦尔。周遍广普无二无量。除众结恨。心无嫉恶。静默慈柔以自娛乐。悲.喜.捨心。亦复如是
时。玉女宝默自念言。久违颜色。思一侍觐。今者宁可奉现大王。时。宝女善贤告八万四千诸彩女曰。汝等宜各沐浴香汤。严饰衣服。所以然者。我等久违颜色。宜一奉觐。诸女闻已。各严衣服。沐浴澡洁。时。宝女善贤又告主兵宝臣集四种兵。我等久违朝觐。宜一奉现。时。主兵臣即集四兵。白宝女言。四兵已集。宜知是时。于是。宝女将八万四千彩女。四兵导从。诣金多隣园。大众震动。声闻于王。王闻声已。临牕而观。宝女即前。戶侧而立
时。王见女。寻告之曰。汝止勿前。吾将出观。时。善见王起頗梨座。出大正楼。下正法殿。与玉女宝诣多隣园。就座而坐。时。善见王容颜光泽有踰于常。善贤宝女即自念言。今者大王色胜于常。是何异瑞。时。女寻白大王。今者颜色异常。将非异瑞。欲捨寿耶。今此八万四千象。白象宝为第一。金银交饰。珞用宝珠。自王所有。愿少留意。共相娛乐。勿便捨寿。孤弃万民。又八万四千马。力马王为第一。八万四千车。轮宝为第一。八万四千珠。神珠宝第一。八万四千女。玉女宝第一。八万四千居士。居士宝第一。八万四千剎利。主兵宝第一。八万四千城。拘尸城第一。八万四千殿。正法殿第一。八万四千楼。大正楼第一。八万四千座。宝饰第一。八万四千亿衣。柔软第一。八万四千种食。味味珍异。凡此众宝。皆王所有。愿少留意。共相娛乐。勿便捨寿。孤弃万民
时。善见王答宝女曰。自汝昔来恭奉于我。慈柔敬顺。言无粗漏今者何故。乃作此语。女白王曰。不审所白有何不顺。王告女曰。汝向所言。象马.宝车.金轮.宮观.名服.肴膳。斯皆无常。不可久保。而劝我留。豈是顺耶。女白王言。不审慈顺当何以言。王告女曰。汝若能言。象马.宝车.金轮.宮观.名服.肴膳。斯皆无常。不可久保。愿不恋著。以劳神思。所以然者。王命未几当就后世。夫生有死。合会有离。何有生此而永寿者。宜割恩爱以存道意。斯乃名曰敬顺言也
阿难。时。玉女宝闻王此教。悲泣[跳-兆+虎]啼。扪泪而言。象马.宝车.金轮.宮观.名服.肴膳。斯皆无常。不可久保。愿不恋著。以劳神思。所以然者。王寿未几当就后世。夫生有死。合会有离。何有生此而永寿者。宜割恩爱以存道意
阿难。彼玉女宝抚此言顷。时善见王忽然命终。犹如壮士美饭一飡。无有苦恼。魂神上生第七梵天。其王善见死七日后。轮宝.珠宝自然不现。象宝.马宝.玉女宝.居士宝.主兵宝同日命终。城池.法殿.楼观.宝饰.金多隣园。皆变为土木
佛告阿难。此有为法。无常变易。要归磨灭。贪欲无厌。消散人命。恋著恩爱。无有知足。唯得圣智。谛见道者。尔乃知足。阿难。我自忆念。曾于此处六返。作转轮圣王。终措骨于此。今我成无上正觉。复捨性命。措身于此。自今已后。生死永绝。无有方土。措吾身处。此最后边。更不受有。
尔时。世尊在拘尸那竭城本所生处。娑罗园中双树间。临将灭度。告阿难曰。汝入拘尸那竭城。告诸末罗。诸贤。当知如来夜半于娑罗园双树间当般涅槃。汝等可往咨问所疑。面受教诫。宜及是时。无从后悔
是时。阿难受佛教已。即从座起。礼佛而去。与一比丘垂泪而行。入拘尸城。见五百末罗以少因缘。集在一处
时。诸末罗见阿难来。即起作礼。于一面立。白阿难言。不审尊者今入此城。何甚晚暮。欲何作为
阿难垂泪言。吾为汝等。欲相饶益。故来相告。卿等当知。如来夜半当般涅槃。汝等可往咨问所疑。面受教诫。宜及是时。无从后悔
时。诸末罗闻是言已。举声悲号。宛转躃地。绝而复甦。譬如大树根拔。枝条摧折。同举声言。佛取灭度。何其驶哉。佛取灭度。何其速哉。群生长衰。世间眼灭
是时。阿难慰劳诸末罗言。止。止。勿悲。天地万物。无生不终。欲使有为而常存者。无有是处。佛不云乎。合会有离。生必有尽
时。诸末罗各相谓言。吾等还归。将诸家属。并持五百张白疊。共诣双树
时。诸末罗各归舍已。将诸家属。并持白疊。出拘尸城。诣双树间。至阿难所。阿难遙见。默自念言。彼人众多。若一一见佛。恐未周闻。佛先灭度。我今宁可使于前夜。同时见佛。即将五百末罗及其家属。至世尊所。头面礼足。在一面立。阿难前白佛言。某甲某甲诸末罗等及其家属。问讯世尊起居增损
佛报言。劳汝等来。当使汝等寿命延长。无病无痛。阿难乃能将诸末罗及其家属。使见世尊
时。诸末罗头面礼足。于一面坐。尔时。世尊为说无常。示教利喜。时。诸末罗闻法欢喜。即以五百张疊。奉上世尊。佛为受之。诸末罗即从座起。礼佛而去
是时。拘尸城內。有一梵志。名曰须跋。年百二十。耆旧多智。闻沙门瞿昙今夜于双树间当取灭度。自念言。吾于法有疑。唯有瞿昙能解我意。今当及时自力而行。即于其夜。出拘尸城。诣双树间。至阿难所。问讯已。一面立。白阿难曰。我闻瞿昙沙门今夜当取灭度。故来至此。求一相见。我于法有疑。愿见瞿昙。一决我意。宁有闲暇得相见不
阿难报言。止。止。须跋。佛身有疾。无劳扰也
须跋固请。乃至再三。吾闻如来时一出世。如优昙钵花时时乃出。故来求现。欲决所疑。宁有闲暇暂相见不
阿难答如初。佛身有疾。无劳扰也
时。佛告阿难。汝勿遮止。听使来入。此欲决疑。无娆乱也。设闻我法。必得开解
阿难乃告须跋。汝欲觐佛。宜知是时
须跋即入。问讯已。一面坐。而白佛言。我于法有疑。宁有闲暇一决所滞不
佛言。恣汝所问
须跋即问。云何。瞿昙。诸有別众。自称为师。不兰迦叶.末伽梨憍舍利.阿浮陀翅舍金披罗.波浮迦旃.萨若毗耶梨弗.尼揵子。此诸师等。各有异法。瞿昙沙门能尽知耶。不尽知耶
佛言。止。止。用论此为。吾悉知耳。今当为汝说深妙法。谛听。谛听。善思念之
须跋受教。佛告之曰。若诸法中。无八圣道者。则无第一沙门果。第二.第三.第四沙门果。须跋。以诸法中有八圣道故。便有第一沙门果。第二.第三.第四沙门果。须跋。今我法中有八圣道。有第一沙门果。第二.第三.第四沙门果。外道异众无沙门果。尔时。世尊为须跋而说颂曰
我年二十九  出家求善道
须跋我成佛  今已五十年
戒定智慧行  独处而思惟
今说法之要  此外无沙门
佛告须跋。若诸比丘皆能自摄者。则此世间罗汉不空
是时。须跋白阿难言。诸有从沙门瞿昙已行梵行。今行.当行者。为得大利。阿难。汝于如来所修行梵行。亦得大利。我得面觐如来。咨问所疑。亦得大利。今者。如来则为以弟子别而別我已 。
即白佛言。我今宁得于如来法中出家受具戒不?
佛告须跋。若有异学梵志于我法中修梵行者。当试四月。观其人行。察其志性。具诸威仪无漏失者。则于我法得受具戒。须跋。当知在人行耳
须跋复白言。外道异学于佛法中当试四月。观其人行。察其志性。具诸威仪无漏失者。乃得具戒。今我能于佛正法中四岁使役。具诸威仪。无有漏失。乃受具戒
佛告须跋。我先已说在人行耳
于是。须跋即于其夜。出家受戒。净修梵行。于现法中。自身作证。生死已尽。梵行已立。所作已办。得如实智。更不受有。时夜未久。即成罗汉。是为如来最后弟子。便先灭度而佛后焉
是时。阿难在佛后立。抚床悲泣。不能自胜。歔欷而言。如来灭度。何其驶哉。世尊灭度。何其疾哉。大法沦曀。何其速哉。群生长衰。世间眼灭。所以者何。我蒙佛恩。得在学地。所业未成。而佛灭度。
尔时。世尊知而故问。阿难比丘今为所在。
时。诸比丘白如来曰。阿难比丘今在佛后抚床悲泣。不能自胜。歔欷而言。如来灭度。何其驶哉。世尊灭度。何其疾哉。大法沦曀。何其速哉。群生长衰。世间眼灭。所以者何。我蒙佛恩。得在学地。所业未成。而佛灭度。
佛告阿难。止。止。勿忧莫悲泣也。汝侍我以来。身行有慈。无二无量。言行有慈。意行有慈。无二无量。阿难。汝供养我。功德甚大。若有供养诸天.魔.梵.沙门.婆罗门。无及汝者。汝但精进。成道不久
尔时。世尊告诸比丘。过去诸佛给侍弟子亦如阿难。未来诸佛给侍弟子亦如阿难。然过去佛给侍弟子。语然后知。今我阿难。举目即知。如来须是。世尊须是。此是阿难未曾有法。汝等持之。转轮圣王有四奇特未曾有法。何等四。圣王行时。举国民庶皆来奉迎。见已欢喜。闻教亦喜。瞻仰威颜。无有厌足。转轮圣王若住.若坐。及与臥时。国內臣民尽来王所。见王欢喜。闻教亦喜。瞻仰威颜。无有厌足。是为转轮圣王四奇特法。今我阿难亦有此四奇特之法。何等四。阿难默然入比丘众。众皆欢喜。为众说法。闻亦欢喜。观其仪容。听其说法。无有厌足。复次。阿难默然至比丘尼众中.优婆塞众中.优婆夷众中。见俱欢喜。若与说法。闻亦欢喜。观其仪容。听其说法。无有厌足。是为阿难四未曾有奇特之法
尔时。阿难偏露右肩。右膝著地。而白佛言。世尊。现在四方沙门耆旧多智。明解经律。清德高行者来觐世尊。我因得礼敬。亲觐问讯。佛灭度后。彼不复来。无所瞻对。当如之何
佛告阿难。汝勿忧也。诸族姓子常有四念。何等四。一曰念佛生处。欢喜欲见。忆念不忘。生恋慕心。二曰念佛初得道处。欢喜欲见。忆念不忘。生恋慕心。三曰念佛转法轮处。欢喜欲见。忆念不忘。生恋慕心。四曰念佛般泥洹处。欢喜欲见。忆念不忘。生恋慕心。阿难。我般泥洹后。族姓男女念佛生时。功德如是。佛得道时。神力如是。转法轮时。度人如是。临灭度时。遗法如是。各诣其处。游行礼敬诸塔寺已。死皆生天。除得道者。
佛告阿难。我般涅槃后。诸释种来。求为道者。当听出家。授具足戒。勿使留难。诸异学梵志来求为道。亦听出家受具足戒。勿试四月。所以者何。彼有异论。若小稽留。则生本见
尔时。阿难长跪叉手。前白佛言。阐怒比丘虏[悷-犬+邕]自用。佛灭度后。当如之何
佛告阿难。我灭度后。若彼阐怒不顺威仪。不受教诫。汝等当共行梵檀罚。勅诸比丘不得与语。亦勿往返教授从事
是时。阿难复白佛言。佛灭度后。诸女人辈未受诲者。当如之何
佛告阿难。莫与相见
阿难又白。设相见者。当如之何
佛言。莫与共语
阿难又白。设与语者。当如之何
佛言。当自检心。阿难。汝谓佛灭度后。无复覆护。失所持耶。勿造斯观。我成佛来所说经戒。即是汝护。是汝所持。阿难。自今日始。听诸比丘捨小小戒。上下相呼。当顺礼度。斯则出家敬顺之法
佛告诸比丘。汝等。若于佛.法.众有疑。于道有疑者。当速咨问。宜及是时。无从后悔。及吾现存。当为汝说。时诸比丘默然无言
佛又告曰。汝等。若于佛.法.众有疑。于道有疑。当速咨问。宜及是时。无从后悔。及吾现存。当为汝说。时。诸比丘又复默然
佛复告曰。汝等若自惭愧。不敢问者。当因知识。速来咨问。宜及是时。无从后悔。时。诸比丘又复默然
阿难白佛言。我信此众皆有净信。无一比丘疑佛.法.众。疑于道者
佛告阿难。我亦自知今此众中最小比丘皆见道迹。不趣恶道。极七往返。必尽苦际。尔时。世尊即记别千二百弟子所得道果
时。世尊披郁多罗僧。出金色臂。告诸比丘。汝等当观如来时时出世。如优昙钵花时一现耳。尔时。世尊重观此义。而说偈言
右臂紫金色  佛现如灵瑞
去来行无常  现灭无放逸
是故。比丘。无为放逸。我以不放逸故。自致正觉。无量众善。亦由不放逸得。一切万物无常存者。此是如来末后所说。于是。世尊即入初禅定。从初禅起。入第二禅。从第二禅起。入第三禅。从第三禅起。入第四禅。从四禅起。入空处定。从空处定起。入识处定。从识处定起。入不用定。从不用定起。入有想无想定。从有想无想定起。入灭想定
是时。阿难问阿那律。世尊已般涅槃耶
阿那律言。未也。阿难。世尊今者在灭想定。我昔亲从佛闻。从四禅起。乃般涅槃
于时。世尊从灭想定起。入有想无想定。从有想无想定起。入不用定。从不用定起。入识处定。从识处定起。入空处定。从空处定起。入第四禅。从第四禅起。入第三禅。从三禅起。入第二禅。从二禅起。入第一禅。从第一禅起。入第二禅。从二禅起。入第三禅。从三禅起。入第四禅。从四禅起。佛般涅槃。
当于尔时。地大震动。诸天.世人皆大惊怖。诸有幽冥日月光明所不照处。皆蒙大明。各得相见。迭相谓言。彼人生此。彼人生此。其光普遍。过诸天光。
时。忉利天于虛空中。以文陀罗花.优钵罗.波头摩.拘摩头.分陀利花散如来上。及散众会。又以天末栴檀而散佛上。及散大众。佛灭度已。时梵天王于虛空中以偈颂曰
一切昏萌类  皆当捨诸阴
佛为无上尊  世间无等伦
如来大圣雄  有无畏神力
世尊应久住  而今般涅槃
尔时。释提桓因复作颂曰
阴行无有常  但为兴衰法
生者无不死  佛灭之为乐
尔时。毗沙门王复作颂曰
福树大丛林  无上福娑罗
受供之良田  双树间灭度
尔时。阿那律复作颂曰
佛以无为住 不用出入息
本由寂灭来 灵曜于是没
尔时。梵摩那比丘复作颂曰
不以懈慢心  约己修上慧
无著无所染  离爱无上尊
尔时。阿难比丘复作颂曰
天人怀恐怖  衣毛为之竖
一切皆成就  正觉取灭度
尔时。金毗罗神复作颂曰
世间失覆护  群生永盲冥
不复睹正觉  人雄释师子
尔时。密迹力士复作颂曰
今世与后世  梵世诸天人
更不复睹见  人雄释师子
尔时。佛母摩耶复作颂曰
佛生楼毗园  其道广流布
还到本生处  永弃无常身
尔时。双树神复作颂曰
何时当复以  非时花散佛
十力功德具  如来取灭度
尔时。娑罗园林神复作颂曰
此处最妙乐  佛于此生长
即此转法轮  又于此灭度
尔时。四天王复作颂曰
如来无上智  常说无常论
解群生苦缚  究竟入寂灭
尔时。忉利天王复作颂曰
于亿千万劫  求成无上道
解群生苦缚  究竟入寂灭
尔时。焰天王复作颂曰
此是最后衣  缠裹如来身
佛既灭度已  衣当何处施
尔时。兜率陀天王复作颂曰
此是末后身  阴界于此灭
无忧无喜想  无复老死患
尔时。化自在天王复作颂曰
佛于今后夜  偃右胁而臥
于此娑罗园  释师子灭度
尔时。他化自在天王复作颂曰
世间永衰冥  星王月奄坠
无常之所覆  大智日永翳
尔时。异比丘而作颂曰
是身如泡沫  危脆谁当乐
佛得金剛身  犹为无常坏
诸佛金剛体  皆亦归无常
速灭如少雪  其余复何冀
佛般涅槃已。时诸比丘悲恸殒绝。自投于地。宛转号啕。不能自胜。歔欷而言。如来灭度。何其驶哉。世尊灭度。何其疾哉。大法沦翳。何其速哉。群生长衰。世间眼灭。譬如大树根拔。枝条摧折。又如斩蛇。宛转回遑。莫知所奉。
时。诸比丘亦复如是。悲恸殒绝。自投于地。宛转号啕。不能自胜。歔欷而言。如来灭度。何其驶哉。世尊灭度。何其疾哉。大法沦翳。何其速哉。群生长衰。世间眼灭。
尔时。长老阿那律告诸比丘。止。止。勿悲。诸天在上。傥有在责
时。诸比丘问阿那律。上有几天
阿那律言。充满虛空。豈可計量。皆于空中徘徊骚扰。悲号躃踊。垂泪而言。如来灭度。何其驶哉。世尊灭度。何其疾哉。大法沦翳。何其速哉。群生长衰。世间眼灭。譬如大树根拔。枝条摧折。又如斩蛇。宛转迴遑。莫知所奉。是时。诸天亦复如是。皆于空中徘徊骚扰。悲号躃踊。垂泪而言。如来灭度。何其驶哉。世尊灭度。何其疾哉。大法沦翳。何其速哉。群生长衰。世间眼灭
时。诸比丘竟夜达晓。讲法语已。阿那律告阿难言。汝可入城。语诸末罗。佛已灭度。所欲施作。宜及时为
是时。阿难即起。礼佛足已。将一比丘。涕泣入城。遙见五百末罗以少因缘。集在一处。诸末罗见阿难来。皆起奉迎。礼足而立。白阿难言。今来何早
阿难答言。我今为欲饶益汝故。晨来至此。汝等当知。如来昨夜已取灭度。汝欲施作。宜及时为
时。诸末罗闻是语已。莫不悲慟。扪泪而言。一何驶哉。佛般涅槃。一何疾哉。世间眼灭
阿难报曰。止。止。诸君勿为悲泣。欲使有为不变易者。无有是处。佛已先说。生者有死。合会有离。一切恩爱。无常存者
时。诸末罗各相谓言。宜各还归。办诸香花及众伎乐。速诣双树。供养舍利。竟一日已。以佛舍利置于床上。使末罗童子举床四角。擎持幡盖。烧香散华。伎乐供养。入东城门。遍诸里巷。使国人民皆得供养。然后出西城门。诣高显处而闍维之。时。诸末罗作此论已。各自还家。供办香华及众伎乐。诣双树间。供养舍利。竟一日已。以佛舍利置于床上。诸末罗等众来举床。皆不能胜
时。阿那律语诸末罗。汝等且止。勿空疲劳。今者诸天欲来举床
诸末罗曰。天以何意。欲举此床
阿那律曰。汝等欲以香花伎乐供养舍利。竟一日已。以佛舍利置于床上。使末罗童子举床四角。擎持幡盖。烧香散花。伎乐供养。入东城门。遍诸里巷。使国人民皆得供养。然后出西城门。诣高显处而闍维之。而诸天意欲留舍利七日之中。香花伎乐。礼敬供养。然后以佛舍利置于床上。使末罗童子举床四角。擎持幡盖。散花烧香。作众伎乐。供养舍利。入东城门。遍诸里巷。使国人民皆得供养。然后出城北门。渡凞连禅河。到天冠寺而闍维之。是上天意。使床不动
末罗曰。诺。快哉斯言。随诸天意
时。诸末罗自相谓言。我等宜先入城。街里街里。平治道路。扫洒烧香。还来至此。于七日中供养舍利。时。诸末罗即共入城。街里街里。平治道路。扫洒烧香。讫已出城。于双树间。以香花伎乐供养舍利。讫七日已。时日向暮举佛舍利置于床上。末罗童子奉举四角。擎持幡盖。烧香散花。作众伎乐。前后导从。安详而行
时。忉利诸天以文陀罗花.优钵罗花.波头摩花.拘物头花.分陀利花.天末栴檀散舍利上。充满街路。诸天作乐。鬼神歌詠。时。诸末罗自相谓言。且置人乐。请设天乐供养舍利
于是。末罗奉床渐进。入东城门。止诸街巷。烧香散花。伎乐供养。时。有路夷末罗女笃信佛道。手擎金花。大如车轮。供养舍利。时。有一老母举声赞曰。此诸末罗为得大利。如来末后于此灭度。举国士民快得供养
时。诸末罗设供养已。出城北门。渡凞连禅河。到天冠寺。置床于地。告阿难曰。我等当复以何供养
阿难报曰。我亲从佛闻。亲受佛教。欲葬舍利者。当如转轮圣王葬法
又问阿难。转轮圣王葬法云何
答曰。圣王葬法。先以香汤洗浴其身。以新劫贝周遍缠身。五百张疊次如缠之。內身金棺。灌以麻油毕。举金棺置于第二大铁槨中。栴檀香槨次重于外。积众名香。厚衣其上而闍维之。收拾舍利。于四衢道起立塔庙。表剎悬缯。使国行人皆见王塔。思慕正化。多所饶益。阿难。汝欲葬我。先以香汤洗浴。用新劫贝周匝缠身。以五百张疊次如缠之。內身金棺。灌以麻油毕。举金棺置于第二大铁槨中。栴檀香槨次重于外。积众名香。厚衣其上而闍维之。收检舍利。于四衢道起立塔庙。表剎悬缯。使诸行人皆见佛塔。思慕如来法王道化。生获福利。死得上天。除得道者
时。诸末罗各相谓言。我等还城。供办葬具.香花.劫贝.棺槨.香油及与白疊。时。诸末罗即共入城。供办葬具已。还到天冠寺。以净香汤洗浴佛身。以新劫贝周匝缠身。五百张疊次如缠之。內身金棺。灌以香油。奉举金棺置于第二大铁槨中。栴檀木槨重衣其外。以众名香而[卄/积]其上
时。有末罗大臣名曰路夷。执大炬火。欲燃佛积。而火不燃。又有大末罗次前燃其积。又火不燃。时。阿那律语诸末罗言。止。止。诸贤。非汝所能。火灭不燃。是诸天意
末罗又问。诸天何故使火不燃
阿那律言。天以大迦叶将五百弟子从波婆国来。今在半道。及未闍维。欲见佛身。天知其意。故火不燃
末罗又言。愿遂此意
尔时。大迦叶将五百弟子从波婆国来。在道而行。遇一尼乾子手执文陀罗花。时。大迦叶遙见尼乾子。就往问言。汝从何来
报言。吾从拘尸城来
迦叶又言。汝知我师问乎
答曰。知
又问。我师存耶
答曰。灭度已来。已经七日。吾从彼来。得此天华。迦叶闻之。伥然不悅。时。五百比丘闻佛灭度。皆大悲泣。宛转号咷。不能自胜。扪泪而言。如来灭度。何其驶哉。世尊灭度。何其疾哉。大法沦翳。何其速哉。群生长衰。世间眼灭。譬如大树根拔。枝条摧折。又如斩蛇。宛转迴遑。莫知所奉
时。彼众中有释种子。字拔难陀。止诸比丘言。汝等勿忧。世尊灭度。我得自在。彼者常言。当应行是。不应行是。自今已后。随我所为
迦叶闻已。伥然不悅。告诸比丘曰。速严衣钵。时诣双树。及未闍维。可得见佛
时。诸比丘闻大迦叶语已。即从座起。侍从迦叶。诣拘尸城。渡尼连禅河水。到天冠寺。至阿难所。问讯已。一面住。语阿难言。我等欲一面觐舍利。及未闍维。宁可见不
阿难答言。虽未闍维。难复可见。所以然者。佛身既洗以香汤缠以劫贝。五百张疊次如缠之。藏于金棺。置铁槨中。栴檀香槨重衣其外。以为佛身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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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含典籍·长阿含经·究罗檀头经第二十三

究罗檀头经第二十三

如是我闻。

一时。佛在俱萨罗国。与大比丘众千二百五十人俱。遊行人间。至俱萨罗佉[少/兔]婆提婆罗门村北。止宿尸舍婆林中。

时。有婆罗门名究罗檀头。止佉[少/兔]婆提村。其村丰乐。人民炽盛。园观浴池。树木清涼。波斯匿王即封此村与究罗檀头婆罗门。以为梵分。此婆罗门七世已来父母真正。不为他人之所轻毀。异学三部讽诵通利。种种经书尽能分別。世典幽微靡不综练。又能善于大人相法.瞻候吉凶.祭祀仪礼。有五百弟子。教授不废。时。婆罗门欲设大祀。办五百特牛.五百牸牛.五百特犊.五百牸犊.五百羖羊.五百羯羊。欲以供祀。

时。佉[少/兔]婆提村诸婆罗门.长者.居士闻沙门瞿昙释种子出家成道。从俱萨罗国人间遊行。至佉[少/兔]婆提村北尸舍林止。有大名称。流闻天下。如来.至真.等正觉。十号具足。于诸天.世人.魔.若魔.天.沙门.婆罗门中。自身作证。为他说法。上中下言。皆悉真正。义味具足。梵行清净。如此真人。应往觐现。今我等宁可往共相见。作此语已。即便相率。出佉[少/兔]婆提村。队队相随。欲诣佛所。

时。究罗檀头婆罗门在高楼上。遙见众人队队相随。顾问侍者。彼诸人等。以何因缘队队相随。欲何所至。

侍者白言。我闻沙门瞿昙释种子出家成道。于俱萨罗国遊行人间。诣佉[少/兔]婆提村北尸舍婆林中止。有大名称。流闻天下。如来.至真.等正觉。十号具足。于诸天.世人.魔.若魔.天.沙门.婆罗门中。自身作证。为他说法。上中下言。皆悉真正。义味具足。梵行清净。此村诸婆罗门.长者.居士众聚相随。欲往问讯沙门瞿昙耳。

时。究罗檀头婆罗门即勅侍者。汝速持我声。往语诸人言。卿等小住。须待我往。当共俱诣沙门瞿昙。

时。彼侍者即承教命。往语诸人言。且住。须我往到。当共俱诣沙门瞿昙所。

诸人报使者言。汝速还白婆罗门。今正是时。宜共行也

侍者还白。诸人已住。言。今正是时。宜共行也。时。婆罗门即便下楼。出中门立。

时。有余婆罗门五百人在中门外坐。助究罗檀头施设大祀。见究罗檀头。皆悉起迎问言。大婆罗门。欲何所至。

报言。我闻有沙门瞿昙释种子出家成道。于俱萨罗国人间遊行。诣佉[少/兔]婆提村北尸舍婆林。有大名称。流闻天下。如来.至真.等正觉。十号具足。于诸天.世人.沙门.婆罗门中。自身作证。为人说法。上中下言。皆悉真正。义味具足。梵行清净。如此真人。宜往觐现。诸婆罗门。我又闻瞿昙知三种祭祀.十六祀具。今我众中先学旧识所不能知。我今欲大祭祀。牛羊已备。欲诣瞿昙问三种祭祀.十六祀具。我等得此祭祀法已。功德具足。名称远闻。

时。五百婆罗门白究罗檀头言。大师勿往。所以者何。彼应来此。此不应往。大师七世已来父母真正。不为他人之所轻毀。若成此法者。彼应来此。此不应诣彼。

又言。大师异学三部讽诵通利。种种经书尽能分別。世典幽微无不综练。又能善于大人相法.瞻相吉凶.祭祀仪礼。成此法者。彼应诣此。此不应诣彼。又大师颜貌端正。得梵色像。成此法者。彼应诣此。此不应诣彼。又大师戒德增上。智慧成就。成就此法者。彼应诣此。此不应诣彼。又大师所言柔和。辩才具足。义味清净。成此法者。彼应诣此。此不应诣彼。

又大师为众导首。弟子众多。成此法者。彼应诣此。此不应诣彼。又大师常教授五百婆罗门。成此法者。彼应诣此。此不应诣彼。又大师四方学者皆来请受。问诸技术祭祀之法。皆能具答。成此法者。彼应诣此。此不应诣彼。又大师为波斯匿王及瓶沙王恭敬供养。成此法者。彼应诣此。此不应诣彼。又大师富有财宝。库藏盈溢。成此法者。彼应诣此。此不应诣彼。又大师智慧明达。所言通利。无有怯弱。成此法者。彼应诣此。此不应诣彼。大师若具足此十一法。彼应诣此。此不应诣彼。

时。究罗檀头言。如是。如是。如汝等言。我实有此德。非不有也。汝当复听我说。沙门瞿昙所成功德。我等应诣彼。彼不应来此。沙门瞿昙七世已来父母真正。不为他人之所轻毀。彼成此法者。我等应诣彼。彼不应来。又沙门瞿昙颜貌端正。出剎利种。成此法者。我应诣彼。彼不应来。又沙门瞿昙生尊贵家。出家为道。成此法者。我应诣彼。彼不应来此。又沙门瞿昙光明具足。种姓真正。出家修道。成此法者。我应诣彼。彼不应来。又沙门瞿昙生财富家。有大威力。出家修道。成此法者。我应诣彼。彼不应来。

又沙门瞿昙具贤圣戒。智慧成就。成此法者。我应诣彼。彼不应来。又沙门瞿昙善于言语。柔软和雅。成此法者。我应诣彼。彼不应来。又沙门瞿昙为众导师。弟子众多。成此法者。我应诣彼。彼不应来。又沙门瞿昙永灭欲爱。无有卒暴。忧畏已除。衣毛不竖。欢喜和悅。见人称善。善说行报。不毀余道。成此法者。我应诣彼。彼不应来。又沙门瞿昙常为波斯匿王及瓶沙王礼敬供养。成此法者。我应诣彼。彼不应来。又沙门瞿昙为沸伽罗娑罗婆罗门礼敬供养。亦为梵婆罗门.多利遮婆罗门.种德婆罗门.首伽摩纳兜耶子恭敬供养。成此法者。我应诣彼。彼不应来。

又沙门瞿昙为诸声闻弟子之所宗奉礼敬供养。亦为诸天及诸鬼神之所恭敬。释种.俱梨.冥宁.跋祇.末罗.苏摩皆悉宗奉。成此法者。我应诣彼。彼不应来。又沙门瞿昙波斯匿王及瓶沙王受三归五戒。成此法者。我应诣彼。彼不应来。又沙门瞿昙沸伽罗娑罗婆罗门等受三归五戒。成此法者。我应诣彼。彼不应来。又沙门瞿昙弟子受三归五戒。诸天.释种.俱梨等。受三归五戒。成此法者。我应诣彼。彼不应来。

又沙门瞿昙所遊行处。为一切人恭敬供养。成此法者。我应诣彼。彼不应来。又沙门瞿昙所至城郭村邑。无不倾动恭敬供养。成此法者。我应诣彼。彼不应来。又沙门瞿昙所至之处。非人.鬼神不敢触娆。成此法者。我应诣彼。彼不应来。又沙门瞿昙所至之处。其处人民皆见光明。闻天乐音。成此法者。我应诣彼。彼不应来。又沙门瞿昙所至之处。若欲去时。众人恋慕。涕泣而送。成此法者。我应诣彼。彼不应来。

又沙门瞿昙初出家时。父母宗亲涕泣恋恨。成此法者。我应诣彼。彼不应来。又沙门瞿昙少壮出家。捨诸饰好.象马.宝车.五欲.璎珞。成此法者。我应诣彼。彼不应来。又沙门瞿昙捨转轮王位。出家修道。若其在家。王四天下。统领民物。我等皆属。成此法者。我应诣彼。彼不应来。

又沙门瞿昙明解梵法。能为人说。亦与梵天往返语言。成此法者。我应诣彼。彼不应来。又沙门瞿昙明解三种祭祀.十六祀具。我等宿旧所不能知。成此法者。我应诣彼。彼不应来。又沙门瞿昙三十二相具足。成此法者。我应诣彼。彼不应来。又沙门瞿昙智慧通达。无有怯弱。成此法者。我应诣彼。彼不应来。彼瞿昙来至此佉[少/兔]婆提村。于我为尊。又是贵客。宜往觐现。

时。五百婆罗门白究罗檀头言。甚奇。甚特。彼之功德乃如是耶。若使瞿昙于诸德中成就一者。尚不应来。况今尽具。宜尽相率。共往问讯。

究罗檀头言。欲行者。宜知是时。

时。婆罗门即严驾宝车。与五百婆罗门及佉[少/兔]婆提诸婆罗门长者.居士。前后围绕。诣尸舍婆林。到已下车。步进至世尊所。问讯已。一面坐。时。诸婆罗门.长者。居士。或有礼佛而坐者。或问讯而坐者。或有称名而坐者。或有叉手向佛而坐者。或有默然而坐者。众坐已定。究罗檀头白佛言。欲有所问。若有闲暇得见听者。乃敢请问。

佛言。随意所问。

时。婆罗门白佛言。我闻瞿昙明解三种祭祀及十六种祭具。我等先宿耆旧所不能知。我等今者欲为大祭祀。已办五百特牛.五百牸牛.五百特犊.五百牸犊.五百羖羊.五百羯羊。欲以祭祀。今日顾来。问三祭法及十六祭具。若得成此祀者。得大果报。名称远闻。天人所敬。

尔时。世尊告究罗檀头婆罗门曰。汝今谛听。谛听。善思念之。当为汝说。

婆罗门言。唯然。瞿昙。愿乐欲闻。

尔时。佛告究罗檀头曰。乃往过去久远世时。有剎利王。水浇头种。欲设大祀。集婆罗门大臣而告之曰。我今大有财宝具足。五欲自恣。年已朽迈。士众强盛。无有怯弱。库藏盈溢。今欲设大祀。汝等说祀法斯何所须。时。彼大臣即白王言。如是。大王。如王所言。国富兵强。库藏盈溢。但诸民物多怀恶心。习诸非法。若于此时而为祀者。不成祀法。如遣盗逐盗。则不成使。大王。勿作是念言。此是我民。能伐能杀。能呵能止。诸近王者当给其所须。诸治生者当给其财宝。诸修田业者当给其牛犊.种子。使彼各各自营。王不逼迫于民。则民人安隐。养育子孙。共相娛乐。

佛告究罗檀头。时。王闻诸臣语已。诸亲近者给其衣食。诸有商贾给其财宝。修农田者给牛.种子。是时人民各各自营。不相侵恼。养育子孙。共相娛乐。

佛言。时。王复召诸臣语言。我国富兵强。库藏盈溢。给诸人民。使无所乏。养育子孙。共相娛乐。我今欲设大祀。汝说祀法悉何所须。诸臣白王。如是。如是。如王所说。国富兵强。库藏盈溢。给诸人民。使其无乏。养育子孙。共相娛乐。王欲祀者。可语宮內使知。时。王即如臣言。入语宮內。我国富兵强。库藏盈溢。多有财宝。欲设大祀。时。诸夫人寻白王言。如是。如是。如大王言。国富兵强。库藏盈溢。多有珍宝。欲设大祀。今正是时。王出报诸臣言。我国富兵强。库藏盈溢。给诸人民。使其无乏。养育子孙。共相娛乐。今欲大祀。已语宮內。汝尽语我。斯须何物。

时。诸大臣即白王言。如是。如是。如王所说。欲设大祀。已语宮內。而未语太子.皇子.大臣.将士。王当语之。时。王闻诸臣语已。即语太子.皇子.群臣.将士言。我国富兵强。库藏盈溢。欲设大祀。时。太子.皇子及诸群臣.将士即白王言。如是。如是。大王。今国富兵强。库藏盈溢。欲设祀者。今正是时。时。王复告大臣曰。我国富兵强。多有财宝。欲设大祀。已语宮內.太子.皇子。乃至将士。今欲大祀。斯何所须。诸臣白王。如大王言。欲设祀者。今正是时。王闻语已。即于城东起新堂舍。王入新舍。被鹿皮衣。以香酥油涂摩其身。又以鹿角戴之头上。牛屎涂地。坐臥其上。及第一夫人.婆罗门.大臣。选一黃牸牛。一乳王食。一乳夫人食。一乳大臣食。一乳供养大众。余与犊子。时。王成就八法。大臣成就四法。

云何王成就八法。彼剎利王七世以来父母真正。不为他人所见轻毀。是为成就初法。彼王颜貌端正。剎利种族。是为二法。彼王戒德增盛。智慧具足。是为三法。彼王习种种技术。乘象.马车.刀牟.弓矢.战斗之法。无不具知。是为四法。彼王有大威力。摄诸小王。无不靡伏。是为五法。彼王善于言语。所说柔软。义味具足。是为六法。彼王多有财宝。库藏盈溢。是为七法。彼王智谋勇果。无复怯弱。是为八法。彼剎利种王。成此八法。

云何大臣成就四法。彼婆罗门大臣七世以来父母真正。不为他人所见轻毀。是为初法。复次。彼大臣异学三部讽诵通利。种种经书皆能分別。世典幽微靡不综练。又能善于大人相法.瞻察吉凶.祭祀仪礼。是为二法。复次。大臣善于言语。所说柔和。义味具足。是为三法。复次。大臣智谋勇果。无有怯弱。凡祭祀法无不解知。是为四法。时。彼王成就八法。婆罗门大臣成就四法。彼王有四援助.三祭祀法.十六祀具。

时。婆罗门大臣于彼新舍。以十六事开解王意。除王疑想。云何十六。大臣白王。或有人言。今剎利王欲为大祀。而七世以来父母不正。常为他人所见轻毀。设有此言。不能污王。所以者何。王七世以来父母真正。不为他人之所轻毀。或有人言。今剎利王欲为大祀。而颜貌丑陋。非剎利种。设有此言。不能污王。所以者何。王颜貌端正。剎利种族。或有人言。今剎利王欲为大祀。而无增上戒。智慧不具。设有此言。不能污王。所以者何。王戒德增上。智慧具足。或有人言。今剎利王欲为大祀。而不善诸术。乘象.马车.种种兵法不能解知。设有此言。不能污王。所以者何。王善诸技术。战阵兵法。无不解知。或有人言。王欲为大祀。而无大威力摄诸小王。设有是言。不能污王。所以者何。王有大威力。摄诸小王  或有人言。王欲大祀。而不善于言语。所说粗犷。义味不具。设有此言。不能污王。所以者何。王善于言语。所说柔软。义味具足。或有人言。王欲大祀。而无多财宝。设有是言。不能污王。所以者何。王库藏盈溢。多有财宝。或有人言。王欲大祀。而无智谋。志意怯弱。设有是言。不能污王。所以者何。王智谋勇果。无有怯弱。或有人言。王欲大祀。不语宮內。设有是语。不能污王。所以者何。王欲祭祀。先语宮內。或有人言。王欲大祀。而不语太子.皇子。设有此言。不能污王。所以者何。王欲祭祀。先语太子.皇子。或有人言。王欲大祀。不语群臣。设有此言。不能污王。所以者何。王欲大祀。先语群臣。或有人言。王欲大祀。不语将士。设有此言不能污王。所以者何。王欲祭祀。先语将士。

或有人言。王欲大祀。而婆罗门大臣七世以来父母不正。常为他人之所轻毀。设有是语。不能污王。所以者何。我七世以来父母真正。不为他人所见轻毀。或有人言。王欲大祀。而大臣于异学三部讽诵不利。种种经书不能分別。世典幽微亦不综练。不能善于大人相法.瞻察吉凶.祭祀仪礼。设有此言。不能污王。所以者何。我于三部异典讽诵通利。种种经书皆能分別。世典幽微靡不综练。又能善于大人相法.瞻察吉凶.祭祀仪礼。或有人言。王欲大祀。而大臣不善言语。所说粗犷。义味不具。设有此言。不能污王。所以者何。我善言语。所说柔和。义味具足。或有人言。王欲大祀。而大臣智谋不具。志意怯弱。不解祀法。设有是言。不能污王。所以者何。我智谋勇果。无有怯弱。凡祭祀法。无不解知。

佛告究罗檀头。彼王于十六处有疑。而彼大臣以十六事开解王意。

佛言。时。大臣于彼新舍。以十事行示教利喜于王。云何为十。大臣言。王祭祀时。诸有杀生.不杀生来集会者。平等施与。若有杀生而来者。亦施与。彼自当知。不杀而来者。亦施与。为是故施。如是心施。若复有偷盗.邪淫.两舌.恶口.妄言.绮语.贪取.嫉妒.邪见来在会者。亦施与。彼自当知。若有不盗。乃至正见来者。亦施与。为是故施。如是心施。

佛告婆罗门。彼大臣以此十行示教利喜。

又告婆罗门。时。彼剎利王于彼新舍生三悔心。大臣灭之。云何为三。王生悔言。我今大祀。已为大祀.当为大祀.今为大祀。多损财宝。起此三心。而怀悔恨。大臣语言。王已为大祀。已施.当施.今施。于此福祀不宜生悔。是为王入新舍生三悔心。大臣灭之。

佛告婆罗门。尔时。剎利王水浇头种。以十五日月满时出彼新舍。于舍前露地然大火[卄/积]。手执油瓶注于火上。唱言。与。与。时。彼王夫人闻王以十五日月满时出新舍。于舍前然大火[卄/积]。手执油瓶注于火上。唱言。与。与。彼夫人.彩女多持财宝。来诣王所。而白王言。此诸杂宝。助王为祀。婆罗门。彼王寻告夫人.彩女言。止。止。汝便为供养已。我自大有财宝。足以祭祀。诸夫人.彩女自生念言。我等不宜将此宝物还于宮中。若王于东方设大祀时。当用佐助。婆罗门。其后王于东方设大祀时。夫人.彩女即以此宝物助设大祀。

时。太子.皇子闻王十五日月满时出新舍。于舍前然大火[卄/积]。手执油瓶注于火上。唱言。与。与。彼太子.皇子多持财宝。来诣王所。白王言。以此宝物。助王大祀。王言。止。止。汝便为供养已。我自大有财宝。足已祭祀。诸太子.皇子自生念言。我等不宜持此宝物还也。王若于南方设大祀者。当以佐助。如是大臣持宝物来。愿已助王祭祀西方。将士持宝物来。愿已助王祭祀北方。

佛告婆罗门。彼王大祭祀时。不杀牛.羊及诸众生。唯用酥.乳.麻油.蜜.黑蜜.石蜜。以为祭祀。

佛告婆罗门。彼剎利王为大祀时。初喜.中喜。后亦喜。此为成办祭祀之法  佛告婆罗门。彼剎利王为大祀已。剃除须发。服三法衣。出家为道。修四无量心。身坏命终。生梵天上。时。王夫人为大施已。亦复除发。服三法衣。出家修道。行四梵行。身坏命终。生梵天上。婆罗门大臣教王四方祭祀已。亦为大施。然后剃除须发。服三法衣。出家修道。行四梵行。身坏命终。生梵天上。

佛告婆罗门。时。王为三祭祀法.十六祀具。而成大祀。于汝意云何。

时。究罗檀头闻佛言已。默然不对。时。五百婆罗门语究罗檀头言。沙门瞿昙所言微妙。大师何故默然不答。

究罗檀头答言。沙门瞿昙所说微妙。我非不然可。所以默然者。自思惟耳。沙门瞿昙说此事。不言从他闻。我默思惟。沙门瞿昙将无是彼剎利王耶。或是彼婆罗门大臣耶。

尔时。世尊告究罗檀头曰。善哉。善哉。汝观如来。正得其宜。是时。剎利王为大祀者。豈异人乎。勿造斯观。即吾身是也。我于尔时极大施慧。

究罗檀头白佛言。齐此三祭祀及十六祀具得大果报。复有胜者耶。

佛言。有。

问曰。何者是。

佛言。于此三祭祀及十六祀具。若能常供养众僧。使不断者。功德胜彼。

又问。于三祭祀及十六祀具。若能常供养众僧使不断者。为此功德最胜。复有胜者耶。

佛言。有。

又问。何者是。

佛言。若以三祭祀及十六祀具并供养众僧使不断者。不如为招提僧起僧房堂阁。此施最胜。

又问。为三祭祀及十六祀具。并供养众僧使不断绝。及为招提僧起僧房堂阁。为此福最胜。复有胜者耶。

佛言。有。

又问。何者是。

佛言。若为三种祭祀.十六祀具。供养众僧使不断绝。及为招提僧起僧房堂阁。不如起欢喜心。口自发言。我归依佛。归依法。归依僧。此福最胜。

又问。齐此三归。得大果报耶。复有胜者。

佛言。有。

又问。何者是  佛言。若以欢喜心受.行五戒。尽形寿不杀.不盗.不淫.不欺.不饮酒。此福最胜。

又问。齐此三祀。至于五戒。得大果报耶。复有胜者。

佛言。有。

又问。何者是。

佛言。若能以慈心念一切众生。如搆牛乳顷。其福最胜。

又问。齐此三祀。至于慈心。得大果报耶。复有胜者。

佛言。有。

又问。何者是。

佛言。若如来.至真.等正觉出现于世。有人于佛法中出家修道。众德悉备。乃至具足三明。灭诸痴冥。具足慧明。所以者何。以不放逸.乐闲静故。此福最胜。

究罗檀头又白佛言。瞿昙。我为祭祀。具诸牛羊各五百头。今尽放捨。任其自遊随逐水草。我今归依佛。归依法。归依僧。听我于正法中为优婆塞。自今以后。尽形寿不杀.不盗.不淫.不欺.不饮酒。唯愿世尊及诸大众时受我请。尔时。世尊默然受之。

时。婆罗门见佛默然受请已。即起礼佛。绕三匝而去。还家供办种种肴膳。明日时到。尔时。世尊著衣持钵。与大比丘众千二百五十人俱。诣婆罗门舍。就座而坐。时婆罗门手自斟酌。供佛及僧。食讫去钵。行澡水毕。佛为婆罗门而作颂曰

祭祀火为上 讽诵詩为上。

人中王为上 众流海为上

星中月为上 光明日为上

上下及四方 诸有所生物

天及世间人 唯佛为最上

欲求大福者 当供养三宝

尔时。究罗檀头婆罗门即取一小座于佛前坐。尔时世尊渐为说法。示教利喜。施论.戒论.生天之论。欲为大患。上漏为碍。出要为上。分布显示诸清净行。尔时。世尊观彼婆罗门志意柔软。阴盖轻微。易可调伏。如诸佛常法。为说苦谛。分別显示。说集圣谛.集灭圣谛.出要圣谛。时。究罗檀头婆罗门即于座上远尘离垢。得法眼净。犹如净洁白疊。易为受染。檀头婆罗门亦复如是。见法得法。获果定住。不由他信。得无所畏。而白佛言。我今重再三归依佛.法.圣众。愿佛听我于正法中为优婆塞。自今已后。尽形寿不杀.不盗.不淫.不欺.不饮酒。

重白佛言。唯愿世尊更受我七日请。尔时。世尊默然受之。时。婆罗门即于七日中。手自斟酌。供佛及僧。过七日已。世尊遊行人间。

佛去未久。时究罗檀头婆罗门得病命终。时。众多比丘闻究罗檀头供养佛七日。佛去未久。得病命终。即自念言。彼人命终。当何所趣。时。诸比丘诣世尊所。头面礼足。于一面坐。彼究罗檀头今者命终。当生何所  佛告诸比丘。彼人净修梵行。法法成就。亦不于法有所触娆。以断五下分结。于彼现般涅槃。不来此世。

尔时。诸比丘闻佛所说。欢喜奉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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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含典籍·南传中部·大迦旃延一夜贤者经

大迦旃延一夜贤者经

北传汉译中阿含一六五、温泉林天经(大正藏一,六九六页。)
本经乃比丘三弥提住温泉精舍时,一天神来问彼知一夜贤者之说,但彼不知道,于是彼以此问佛。佛唯说其偈,不为解释而去。诸比丘不知此偈之详义,因而请大迦旃延为之说明,大迦旃延向诸比丘详释之,后诸比丘以此义报告佛陀,佛陀赞叹大迦旃延之解释。
如是我闻--。
一时,世尊住王舍城多普达(温泉)精舍。
时,尊者三弥提于夜晓时起出,往彼温泉洗浴肢体,洗浴肢体已,着一衣而上以伫立干其肢体。时有殊胜容色之一天神,夜渐明时以耀照全温泉,近至尊者三弥提之处。近已,立于一面。立于一面之彼天神,如是言尊者三弥提:
比丘!汝忆持一夜贤者之总说与分别耶?
尊者三弥提曰:
友!我不忆持一夜贤者之总说与分别。友!然者,汝受持一夜贤者之总说与分别耶?
天神曰:
比丘!我亦不忆持一夜贤者之总说分别。比丘!然者,汝忆持一夜贤者之偈耶?
尊者三弥提曰:
友!我不忆持一夜贤者之偈。友!然者,汝忆持一夜贤者之偈耶?
天神曰:
比丘!我亦不忆持一夜贤者之偈。比丘!汝应学一夜贤者之总说与分别。比丘!汝应习一夜贤者之总说与分别。比丘!汝应忆持一夜贤者之总说与分别。比丘!一夜贤者之总说与分别。是持梵行最初之利益者也。
彼天神如是言。如是言已,彼忽然消失。
时,尊者三弥提,其夜过后,诣彼世尊之处。诣已,敬礼世尊坐于一面。坐于一面之尊者三弥提,如是白世尊言:
世尊!于此,于此,我于夜将晓时起出,至彼温泉洗浴肢体。于温泉洗浴肢体已,着一衣而上,伫立干其肢体。世尊!时,有一天神,夜渐明时时以耀照全温泉,近至予之处。近已,立于一面。立于一面之彼天神,如是言予:
比丘!汝忆持一夜贤者之总说与分别耶?
予曰:
友!我不忆持一夜贤者之总说与分别。友!然者,汝受持一夜贤者之总说与分别耶?
天神曰:
比丘!我亦不忆持一夜贤者之总说分别。比丘!然者,汝忆持一夜贤者之偈耶?
予曰:
友!我不忆持一夜贤者之偈。友!然者,汝忆持一夜贤者之偈耶?
天神曰:
比丘!我亦不忆持一夜贤者之偈。比丘!汝应学一夜贤者之总说与分别。比丘!汝应习一夜贤者之总说与分别。比丘!汝应忆持一夜贤者之总说与分别。比丘!一夜贤者之总说与分别。是持梵行最初之梵行之最利益者也。如是言已,忽然消失。
善哉,世尊!世尊为我说一夜贤者之总说与分别。   世尊曰:然者,比丘!应谛听,善思念之,我当说之。
尊者三弥提应世尊:如是,世尊。
世尊即如是说:
勿追于过去,勿愿于未来
一切过去者,彼已皆舍弃
未来者未至,而彼现在法
处处善观察,不摇又不动
了知彼修习,唯应今日作
作须诚热心,谁知明日死
不遇死大军,实谓无是事
热心如是住,昼夜不懈怠
此一夜贤者,谓静寂默者
世尊如是说,如是说已,善逝从坐起,入于精舍。
时,世尊入去后不久,彼诸比丘如是思念:
友!如是世尊为我等略说而示总说,不分别详细之义,从坐起而入精舍。
勿追于过去,勿愿于未来
一切过去者,彼已皆舍弃
未来者未至,而彼现在法
处处善观察,不摇又不动
了知彼修习,唯应今日作
作须诚热心,谁知明日死
不遇死大军,实谓无是事
热心如是住,昼夜不懈怠
此一夜贤者,谓静寂默者
世尊如是略示总说而不分别详细之义,谁得详细分别其义耶?
时,彼诸比丘如是思念:
彼尊者大迦旃延是大师,为诸有学识之同梵行者所称赞、所敬重。然者,尊者大迦旃延堪得详细分别世尊所略总说之未详细分别之义,我等至彼尊者大迦旃延之处。至已,对尊者迦旃延以问其义如何?
时,彼诸比丘,至彼尊者大迦旃延之处。至已,共问讯尊者大迦旃延。交换应喜、应乐之语已,坐于一面。坐于一面之彼等诸比丘,如是言尊者大迦旃延曰:
友!迦旃延!此,世尊为我等略示总说,未详世分别其义,从坐起而入精舍。
勿追于过去,勿愿于未来
一切过去者,彼已皆舍弃
未来者未至,而彼现在法
处处善观察,不摇又不动
了知彼修习,唯应今日作
作须诚热心,谁知明日死
不遇死大军,实谓无是事
热心如是住,昼夜不懈怠
此一夜贤者,谓静寂默者
如是,世尊去后不久,友!迦旃延!我等生如是思惟:
如是,友!世尊略示总说、不详细分别其义,从坐起而入精舍。
勿追于过去,勿愿于未来
一切过去者,彼已皆舍弃
未来者未至,而彼现在法
处处善观察,不摇又不动
了知彼修习,唯应今日作
作须诚热心,谁知明日死
不遇死大军,实谓无是事
热心如是住,昼夜不懈怠
此一夜贤者,谓静寂默者
世尊如是略示总说而不详细分别其义,谁得详细分别其义耶?如是,友!迦旃延!我等生如是思念:彼尊者大迦旃延是大师,为诸有学识之同梵行者所称赞、所敬重。然者,尊者大迦旃延堪得详细分别世尊所略总说之未详细分别之义,我等至彼尊者大迦旃延之处。至已,对尊者迦旃延以问其义如何?大迦旃延应能分别。   尊者迦旃延曰:
友!譬有人欲坚材,求坚材,行探求坚材,大树之耸立而有坚材者,如以过根、过干已,于枝叶而思求得坚材。此亦有如是之结果。诸尊者于大师之面前时,以弃彼世尊,思惟于我得问此义。
友等!彼世尊实以知是知,见是见。是眼者、智、法者、梵行者、说者、宣说者、持义者、与不死者、法主、如来也。而亲向世尊以问其义,其时奉持之。汝等如世尊之解说,应如是忆持之。
诸比丘曰:友!迦旃延!世尊是正知是知是知,见是见。是眼者、智、法者、梵行者、说者、宣说者、持义者、与不死者、法主、如来也。有时向世尊当请问其义,我等如世尊之解说,应如是忆持。而尊者大迦旃延亦是大师自己,及有学识之诸同梵行者所赞赏、敬重也。而尊者大迦旃延,由世尊略示总说未详细分别者亦能详细分别其义。勿踌躇,尊者大迦旃延应分别之。
尊者迦旃延曰:友!然者,谛听、善思念之,我当说之。
彼诸比丘答尊者大迦旃延曰:如是,友!
尊者大迦旃延如是曰:友!世尊对汝等所略示总说,未详细分别其义,从坐起而入精舍时,
勿追于过去,勿愿于未来,
一切过去者,彼已皆舍弃。
未来者未至,而彼现在法,
处处善观察,不摇又不动。
了知彼修习,唯应今日作,
作须必热心,谁知明日死,
不遇死大军,实谓无其事。
热心如是住,昼夜不懈怠,
此一夜贤者,谓静寂默者。
友!如是,由世尊略示总说,未详细分别其义,我如是详细知解其义。
然者,友!如何是追于过去:
如是,我眼有于过去之时。如是有诸色。其处被欲贪所缚而有识。识之为欲贪所缚故有喜。其喜故以追过去。
如是,我耳有于过去之时。如是有诸声。其处被欲贪所缚而有识。识之为欲贪所缚故有喜。其喜故以追过去。
如是,我鼻有于过去之时。如是有诸香。其处被欲贪所缚而有识。识之为欲贪所缚故有喜。其喜故以追过去。
如是,我舌有于过去之时。如是有诸味。其处被欲贪所缚而有识。识之为欲贪所缚故有喜。其喜故以追过去。
如是,我身有于过去之时。如是有诸触。其处被欲贪所缚而有识。识之为欲贪所缚故有喜。其喜故以追过去。
如是,我意有于过去之时。如是有诸法。识所缚于欲贪,识之所缚于欲贪故而喜彼,喜彼故而追于过去。
友!如是追于过去也。   然者,友!如何是勿追过去:
如是,我眼有于过去之时。如是有诸色。于其处识不被缚于欲贪。识不被缚于欲贪故不喜彼。不喜彼故,为勿追于过去。
如是,我耳有于过去之时。如是有诸色。于其处识不被缚于欲贪。识不被缚于欲贪故不喜彼。不喜彼故,为勿追于过去。
如是,我鼻有于过去之时。如是有诸香。于其处识不被缚于欲贪。识不被缚于欲贪故不喜彼。不喜彼故,为勿追于过去。
如是,我舌有于过去之时。如是有诸味。于其处识不被缚于欲贪。识不被缚于欲贪故不喜彼。不喜彼故,为勿追于过去。
如是,我身有于过去之时。如是有诸触。于其处识不被缚于欲贪。识不被缚于欲贪故不喜彼。不喜彼故,为勿追于过去。
如是,我意有于过去之时。如是有诸法。于其处识不被缚于欲贪。识不被缚于欲贪故不喜彼。不喜彼故不追于过去。
友!如是勿追于过去也。
友!然者,如何愿于未来:
如是,我眼有于未来之时。如是有诸色。心愿得于未得,缘心之愿而喜彼,喜彼故愿于未来。
如是,我耳有于未来之时。如是有诸声,心愿得于未得,缘心之愿而喜彼,喜彼故愿于未来。
如是,我鼻有于未来之时。如是有诸香,心愿得于未得,缘心之愿而喜彼,喜彼故愿于未来。
如是,我舌有于未来之时,如是有诸味。心愿得于未得,缘心之愿而喜彼,喜彼故愿于未来。
如是,我身有于未来之时,如是有诸所触。心愿得于未得,缘心之愿而喜彼,喜彼故愿于未来。
如是,我意有于未来之时,如是有诸法。而心愿得于未得,缘心之愿而喜彼,喜彼故愿于未来。
如是,友!以愿于未来也。
然者,友!,如何不愿于未来:
如是我眼有于未来之时,如是有诸色,而心不愿得于未得,不缘心之愿故不喜彼,不喜彼故不愿于未来。
如是我耳有于未来之时,如是有诸色,而心不愿得于未得,不缘心之愿故不喜彼,不喜彼故不愿于未来。
如是我鼻有于未来之时,如是有诸香,而心不愿得于未得,不缘心之愿故不喜彼,不喜彼故不愿于未来。
如是我舌有于未来之时,如是有诸味,而心不愿得于未得,不缘心之愿故不喜彼,不喜彼故不愿于未来。
如是我身有于未来之时,如是有诸所触,而心不愿得于未得,不缘心之愿故不喜彼,不喜彼故不愿于未来。
如是我意有于未来之时,如是有诸法。而心愿得于未得,不缘心之愿而不喜彼,不喜彼故不愿于未来。
如是,友!不愿于未来也。
然者,友!如何动摇于现在之诸法:
友!彼眼与彼诸色,两者皆为现在,于其现在,识被缚于欲贪,识被缚于欲贪故喜彼,喜彼故动摇于现在之诸法。
友!彼耳与彼之诸声,两者皆为现在,于其现在,识被缚于欲贪,识被缚于欲贪故喜彼,喜彼故动摇于现在之诸法。
友!彼鼻与彼之诸香,两者皆为现在,于其现在,识被缚于欲贪,识被缚于欲贪故喜彼,喜彼故动摇于现在之诸法。
友!彼舌与彼之诸味,两者皆为现在,于其现在,识被缚于欲贪,识被缚于欲贪故喜彼,喜彼故动摇于现在之诸法。
友!彼身与彼之诸所触,两者皆为现在,于其现在,识被缚于欲贪,识被缚于欲贪故喜彼,喜彼故动摇于现在之诸法。
友!彼意与彼之诸法,两者皆为现在,于其现在,识被缚于欲贪,识被缚于欲贪故喜彼,喜彼故动摇于现在之诸法。
如是,友!动摇于现在之诸法也。
然者,友!如何不动摇于现在之诸法:
友!彼眼与彼之诸色,两者皆于现在。而于彼现在,识不被缚于欲贪,不被缚于诸欲贪故不喜彼,不喜彼故不动摇于现在之诸法。
友!耳与彼诸声,两者皆于现在。而于彼现在,识不被缚于欲贪,不被缚于诸欲贪故不喜彼,不喜彼故不动摇于现在之诸法。
友!鼻与彼诸香,两者皆于现在。而于彼现在,识不被缚于欲贪,不被缚于诸欲贪故不喜彼,不喜彼故不动摇于现在之诸法。
友!舌与彼之诸味,两者皆于现在。而于彼现在,识不被缚于欲贪,不被缚于诸欲贪故不喜彼,不喜彼故不动摇于现在之诸法。
友!身与彼诸所触,两者皆于现在。而于彼现在,识不被缚于欲贪,不被缚于诸欲贪故不喜彼,不喜彼故不动摇于现在之诸法。
友!意与彼诸法,两者皆于现在,而于现在,识不被缚于欲贪,识不被缚于欲贪故不喜彼,不喜彼故,不动摇于现在之诸法。
友!如是为不动摇于现在之诸法也。
友!世尊对汝等略示总说,不详细分别其义,从座起而入精舍时:
勿追于过去,勿愿于未来,
一切过去者,彼已皆舍弃。
未来者未至,而彼现在法,
处处善观察,不摇又不动。
了知彼修习,唯应今日作,
作须必热心,谁知明日死,
不遇死大军,实谓无其事。
热心如是住,昼夜不懈怠,
此一夜贤者,谓静寂默者。
如是,友!由世尊所略示总说,未详细分别其义者,我如是详细知解。而愿意者,诸尊者!应往世尊之处,以请问其义。如世尊之对汝等所说,如是,汝等应受持之。
时,彼等诸比丘,欢喜、随喜尊者大迦旃延之所说,从座起而诣彼世尊之处。诣已,敬礼世尊,坐于一面。于一面坐之诸比丘,如是白世尊言:世尊!世尊之略示总说,未详细分别其义,从座起而入精舍时:
勿追于过去,勿愿于未来,
一切过去者,彼已皆舍弃。
未来者未至,而彼现在法,
处处善观察,不摇又不动。
了知彼修习,唯应今日作,
作须必热心,谁知明日死,
不遇死大军,实谓无其事。
热心如是住,昼夜不懈怠,
此一夜贤者,谓静寂默者。
世尊!如是,我等于世尊去后不久,生如是思惟:友!世尊略示总说,未详细分别其义而入精舍时:
勿追于过去,勿愿于未来,
一切过去者,彼已皆舍弃。
未来者未至,而彼现在法,
处处善观察,不摇又不动。
了知彼修习,唯应今日作,
作须必热心,谁知明日死,
不遇死大军,实谓无其事。
热心如是住,昼夜不懈怠,
此一夜贤者,谓静寂默者。
如是,由世尊略示总说,未详细分别其义者,谁应得详细分别其义耶?
世尊!而我等生如是念:友!彼大迦旃延是大师自己,及有学识之诸同梵行者所赞赏、敬重也。而尊者大迦旃延,由世尊略示总说未详细分别者亦能详细分别其义。勿踌躇,尊者大迦旃延应分别之。
世尊!时,我等往尊者大迦旃延之处。至已,以其义问于尊者大迦旃延。世尊!我等由尊者大迦旃延说如是相、如是句、如是文,分别是义。
世尊曰:诸比丘!大迦旃延是贤者也,大迦旃延是大慧者也。诸比丘!若汝等以其义问我,我亦如大迦旃延之解说,正应如是解说,此恰是其义也。汝等应如是忆持之。
世尊是说已。欢喜之彼诸比丘随喜世尊之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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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含典籍·南传长部·弊宿经

弊宿经

本经相当于北传汉译长阿含卷第六之弊宿经(大正藏一),中阿含卷第一六之蜱肆经(大正藏二六),并大正句王经(大正藏四五)。大约是叙述佛灭后的事情,文中很明了的记载者,于五部中约十种类,本经则其中之一,说示佛减不久,鸠摩罗迦叶教化婆罗门敝宿之问答事。而且其间问答之长,于经典中是很少见的,且在五百秩序之点上看,是可以与那先比丘经相比美的,婆罗门弊宿虽否定来世、化生之有情及善恶业果报之存在,鸠摩罗迦叶,善巧地举诸譬喻,以破其邪见之处,这真是杂多之论,使畅悦其心识,善解以美语,被谓善谈论,是谈论之一名手足人所共知的,并随从有五百比丘众,得窥见于其教团的地位。

如是我闻。一时,尊者鸠摩罗迦果行游拘萨罗国,与五百大比丘众俱,至斯波酝,名为拘萨罗城市。于此,尊者鸠摩罗迦果住斯波醯北之尸舍婆林。尔时,王族弊宿居住斯波醯。此城人畜繁盛,牧草、薪、水、谷类丰饶之王领地,由拘萨罗国王波斯匿所净施之领地。

尔时,王族弊宿怀如是之恶邪见:“如是无他世、无化生之有情、无善恶业之果报。时,斯波醯市镇之婆罗门、长者等闻:“实沙门瞿昙之弟子,沙门鸠摩罗迦果行游拘萨罗国,与五百大比丘众俱,来住斯波醯北之尸舍婆林。而彼尊者鸠摩罗迦叶,是博学、聪明、睿智、多闻、应机善辩、谈论,为有大名声之耆旧长宿阿罗汉。能见如是阿罗汉为幸也。”时,斯波醯城市之婆罗门、长者等,成群而队队相随,从斯波醯出发,同北方行进至尸舍婆林。

尔时,王族弊宿,于高楼上,作昼中之休息。王族弊宿见斯波醯城市之婆罗门、长者等,成群而队队相随,从斯波醯出发,同北方行往尸舍婆林。即问侍从者言:“侍从!何故斯波醯城市之婆罗门、长者等,成群而队队相随,从斯波醯出发,同北方行往尸舍婆林耶?”
“尊者!是沙门瞿昙之弟子,沙门鸠摩罗迦叶行游拘萨罗国,与五百大比丘众俱,来住斯波醯北方之尸舍波林。而彼尊者鸠摩罗迦果,博学、聪明、睿智、多闻、应机善辩、谈论,为有大名声之耆旧长宿阿罗汉。为见彼尊者鸠摩罗迦果,彼等而行往也。”
“然者,侍从!往斯波醯之婆罗门、长者等处,对彼如是言:“我尊者王族弊宿言:“卿等!请暂等待,王族弊宿亦欲往见沙门鸠摩罗迦叶。”沙门鸠摩罗迦果,对蒙昧愚钝之斯波醯婆罗门、长者等,将教示:“如是有他世、有化生之有情、有善恶业之果报。”其实是无他世、无化生之有情、无善恶业之果报。”时,彼侍从应诺王族弊宿:然,而往斯波酝之婆罗门、长者等处,对彼等如是言:
“我尊者王族弊宿如是言:“卿等!请暂等待,王族弊宿亦欲往见沙门鸠摩罗迦叶。”

时,王族弊宿,被斯波醯之婆罗门、长者等所围绕而诣访住尸舍婆林之尊者鸠摩罗迦叶。至已,亲与尊者鸠摩罗迦叶问讯,交换殷勤敬意之语后,却坐一面。斯波醯之婆罗门、长者等亦向尊者鸠摩罗迦果敬礼而退坐一面;或亲向尊者鸠摩罗迦叶问讯,交换殷勤敬意之语后,却坐一面;或向尊者鸠摩罗迦果合掌低头,却坐一面;或告其姓名而却坐一面;或默然而坐一面。

坐于一面已,王族弊宿如是言尊者鸠摩罗迦叶:
“尊者迦叶!我是:“无他世、无化生之有情、无善恶业之果报”之如是论者,如是见者也。”
“王族!我还未曾见,未曾闻如是论、如是见。何故如是论:“如斯无他世、无化生之有情、无善恶业之果报”耶?王族!然者,我今问卿,当随卿之意答之!王族!卿于意云何?此日月是此世耶?或他世耶?是天耶?或是人耶?
“尊者迦叶!此日月是他世而非此世、是天而非人。”
“然者,王族!依此论据,卿应如是相信:“如斯有他世、有化生之有情、有善恶业之果报。”

即使尊者迦叶如是言,但我尚如是思惟:“如斯无他世、无化生之有情、无善恶业之果报。”
“王族!然者,卿有:“如斯无他世、无化生之有情、无善恶业之果报”之论据耶?”
“尊者迦叶!我有:“如斯无他世、无化生之有情、无善恶业之果报”之论据。”
“然者,王族!其如何耶?”
“尊者迦叶!今,于此我之亲友、知己、亲族、血缘者,是行杀生、偷盗、邪淫、妄语、两舌、恶口、绮语、贪欲、嗔恚、邪见者,彼等他日罹病而苦恼、激痛。时,我知:“今彼等之此病应不能恢复。”我往彼等之处曰:“卿等!某沙门、婆罗门是如斯论、如斯见者:“杀生、偷盗、邪淫、妄语、两舌、恶口、绮语、贪欲、嗔恚、邪见者,身坏命终后,生于恶趣、苦处、地狱。”卿等实是杀生、偷盗、邪淫、妄语、两舌、恶口、绮语、贪欲、嗔恚、邪见者,若彼尊者沙门、婆罗门所言属真实者,卿等身坏命终之后,当生于恶趣、苦处、地狱。卿等若身坏命终后,生于恶趣、苦处、地狱者,即来我处,告:如斯有他世、有化生之有情、有善恶业之果报。卿等实足为我所信用、信赖之人人也。由卿等所见之事,犹如我自己之所见。”然,彼等对我应诺:“是。”而不来告,又不遣使者来。尊者迦果!依此论据,我思惟:“如斯无他世、无化生之有情、无善恶业之果报。”

“王族!然者,我今问卿,当随卿之意答之。王族!卿于意云何?今,于此,卿之臣民,捕捉盗贼恶汉来示:“主君!此是盗贼恶汉,对彼,由主君之所欲而加刑罚之。”卿即如是命令彼等:“然者,汝等!以强索固缚此者之手于后,剃去头发,响打小鼓,引行由街至街、由巷至巷,引出南门,于城南之刑场,以刎其首。”彼等应诺,即以强索固缚彼者之手于后,剃去头发,打响小鼓,引行由街至街、由巷至巷,引出南门,坐于城南之刑场。时,彼盗贼言:“刑吏等!某村、某邑有我之亲友、知己、亲族、血缘者,等待我往言嘱彼等,返来始处刑,”彼能由刑吏等得到哀愿之许可耶?或者刑吏等立即刎去哀愿者之首耶?”
“尊者迦果!彼盗贼言:“刑吏等!某村、某邑,有我之亲友、知己、亲族、血缘者,等待我往言嘱彼等,返来始处刑,其哀愿,不能得刑吏之许可。刑吏等当立即刎此哀愿者之首。”
“王族!彼盗贼是人,彼人向人间之刑吏等哀愿缓刑一时尚不许准,何况卿之亲友、知己、亲族、血缘者,而是杀生、偷盗、邪淫、妄语、两舌、恶口、绮语、贪欲、嗔恚、邪见者之身坏命终后,生于恶趣、苦处、地狱,言:“狱卒等!请待我至我等王族弊宿之处,告之有他世、有化生之有情、有善恶业之果报已返来,”能由一狱卒者听许其哀愿耶?王族!依此论据,卿应相信:“如斯有他世、有化生之有情、有善恶业之果报。”

“即使尊者迦叶如是言,我尚如是思惟.“如斯无他世、无化生之有情、无善恶业之果报。”
“王族!于卿!尚有斯思惟.“如斯无他世、无化生之有情、无善恶业之果报”之论据耶?”
“尊者迦叶!我尚有斯思惟.“如斯无他世、无化生之有情、无善业之果报”之论据。”
“然者,王族!其如何耶?”
“尊者迦叶!今,于此有我之亲友、知己、亲族、血缘者,而是离杀生、离偷盗、离邪淫、离妄语、离两舌、离恶口、离绮语、不贪欲、不嗔恚、正见者。彼等他日罹病而苦恼、激痛。时,我知:“彼等之此病应不能恢复。”我至彼等之处如是言:“卿等!某沙门婆罗门是如是论、如是见者:离杀生、离偷盗、离邪淫、离妄语、离两舌、离绮语、离恶口、不贪欲、不嗔恙、正见者,于身坏命终后,当生善趣、善处、天界。卿等实是离杀生、离偷盗、离邪淫、离妄语、离两舌、离恶口、离绮语、不贪欲、不嗔恚、正见者。若彼尊者沙门、婆罗门之所言属真实者,卿等身坏命终之后,当生于善越、天界。卿等!若卿等于身坏命终之后,生于善趣天界者,即来我处,告:如斯有他世、有化生之有情、有善恶业之果报。卿等实足为我所信  用、信赖之人人也。由卿等所见之事,犹如我自己之所见。彼等对我应诺:“是,”而不来告,又不遣使者来。尊者迦叶!依此论据,我思惟:“如斯无他世、无化生之有情、无善恶业之果报。”

“然者,王族!我对卿举一譬喻,诸有智者,依于譬喻得解所说之义。王族!譬喻有人,坠落粪坑,身首皆没溺。时,卿如是命令臣下:“汝等!由彼粪坑救出其人。”彼等应诺:“是,”由彼粪坑救出其人。复次,卿又命令彼等言:“汝等以竹蓖拂拭彼人身体之粪秽。”彼等应诺:“是,”即以竹蓖拂拭彼人身体之粪秽。卿更如是令彼等:“汝等以黄土三次涂附彼人之身体。”彼等应诺:“是,”即以黄土三次涂附彼人之身体。卿更令彼等:“汝等以香油、细末三次涂附净洁彼人。”彼等以香油、细末三次涂附净洁彼人。复次,卿又对彼等如是言:“汝等调整彼人之须发。”彼等即调整彼人之须发。其次卿又如是令彼等言:“汝等应为彼人持来最上之花环、香水、衣裳。”彼等即为彼人持来最上之花环、香水、衣裳。其次,卿又如是令彼等言:“汝等令彼人登上高楼,使恣享五欲乐。”彼等即令彼人登上高楼,使之恣享五欲乐。王族!卿于意云何?净浴、涂香、调发、严饰、缠美衣、登上高楼,得获五欲乐,恣意享乐之彼人,愿意再坠落粪坑耶?”
“不然!尊者迦叶!”
“何以故耶?”
“尊者迦叶!对于粪坑是不净而为不净、臭秽而为臭秽、应嫌忌而当为嫌忌、应厌避而当为厌避故。”
“王族!人界亦实如是。诸天对于人界,是以不净而为不净、臭秽而为臭秽、嫌忌而为嫌忌、厌避而为厌避。王族,人界之臭秽实升上天界百由旬。如何卿之亲友、知己、血缘者,是离杀生、离偷盗、离邪淫、离妄语、离两舌、离恶口、离绮语、不贪欲、不嗔恚、正见者之身坏命终后,生于天界,还来告:“斯有他世、有化生之有情、有善恶业之果报”耶?王族!依此论据,卿当如是相信:“如斯有他世、有化生之有情、有善恶业之果报。”

“即使尊者迦叶如是言,而我尚如是思惟:“如斯无他世、无化生之有情、无善恶业之果报。”
“王族!于卿尚思惟有……乃至……之论据耶?”
“尊者迦叶!尚思惟有……乃至……之论据!”
“然者,王族!其如何耶?”
“尊者迦叶!今,于此,我之亲友、知己、亲族、血缘者,是离杀生、离偷盗、离邪淫、离妄语、离饮酒者。彼等他日罹病而苦恼、激痛。我若知:“彼等之此病应不能恢复”,我往彼等之处作如是言:“卿等!某沙门、婆罗门是如是论者、如是见者:离杀生、离偷盗、离邪淫、离妄语、离饮酒者,身坏命终后,生于善趣、天界,当成为忉利天之眷属。卿等实是离杀生、离偷盗、离邪淫、离妄语、离饮酒者。卿等!若彼尊者沙门婆罗门是真实者,卿等身坏命终之后,当生善趣、天界,成为忉利天之眷属。卿等!若卿等身坏命终之后,生于善趣、天界,为忉利天之眷属者,应回来告知我:“如斯有他世、有化生之有情、有善恶之果报。”卿等是足为我所信用、所信赖之人人也。故卿等之所见,即如我自己之所见。”彼等应诺我:“是,”
而不还告,又不遣使者来。尊者迦叶!依此论据,我如是思惟:“如斯无他世、无化生之有情、无善恶业之果报。”
十一
“然者,王族!我今于此问汝,随卿之意答之。王族!人界之百年,实忉利天之一日一夜也。其三十夜为一月,其十二月为一年,以此一千年,为忉利天之寿量。卿之亲友、知己、亲族、血缘者,是离杀生、离偷盗、离邪淫、离妄语、离饮酒者,身坏命终之后,生于善趣、天界,为忉利天之眷属。若彼等之起念:“我等二三昼夜之间恣享天之五欲乐,然后始往王族弊宿之处语:如斯有他世、有化生之有情、有善恶业之果报。”然者,被等还来可对卿语:如斯有他世、有化生之有情、有善恶业之果报耶?”
“不也,尊者迦叶!我等其时,既命终久矣!但谁告尊者:“有忉利天”或“忉利天有如斯长寿。”我等不相信尊者迦叶所言之“有忉利天,”或“忉利天之长寿。”“王族!犹如生来之盲人。彼不见黑、白之色,不见青、黄、赤、白等之色,不见同异,不见星宿、日月。而彼如是言:“无黑、白色、无有人见黑、白色;无青、黄、青、白色、同异、星宿、日月:无有人见青、黄、赤、白色、同异、星宿、日月。”然,王族!彼如是言为正当耶?”
“不也,尊者迦叶!有黑、白色,有人见黑、白色、有青、黄、赤、白色、同异、  星宿、日月,有人见青、黄、赤、白色、同异、星宿、日月。”是故,尊者迦叶!彼之言不正当,因:“我知、见此等,故无是事也。”
“王族!卿亦复如是。如生来盲目者之思惟,卿答言:“尊者迦叶,谁语有忉利天,或忉利天之长寿。我等不相信尊者迦叶所言:有忉利天、或忉利天之长寿。”王族!如卿所思惟之地也,应非肉眼所能见。王族!坐卧于声少、音响少之森林远离处之沙门、婆罗门,于此不放逸,一心不乱而住,以净天眼。彼等依超人清净之天眼,见有此世、他世、有化生之有情。王族!应如是见他世非如卿所思惟之此肉眼。王族!依此论据,卿当相信有斯他世、有化生之有情、有善恶业之果报。”
十二
“即使尊者迦叶如是言,我尚思惟:“无斯他世、无化生之有情、无善恶业之果报”事也。”
“王族!卿尚思惟有……乃至……之论据耶?”
“尊者迦叶!尚思惟有……乃至……之论据。”
“然者!王族,其如何耶?”
“尊者迦叶!今,我于此见具戒有德,冀活而不欲死、欲求乐、厌忌苦之沙门、婆罗门。尊者迦叶!我思惟,若具戒、有德此沙门、婆罗门当知:“我等由此死者,更有好境遇,”今此具戒、有德之沙门、婆罗门等,应仰毒,或以刀剑自杀,或以堕悬崖。实际上,此具戒、有德之沙门、婆罗门等不知:“由此死者,更有好境遇”故,彼等欣生而厌死。尊者迦叶!依此论据故,我思惟:“无斯他世、无化生之有情、无善恶业之果报。”
十三
“然者,王族!我为卿举譬喻,诸有智者,依譬喻得解其所说义。王族!往昔,于一婆罗门有二夫人。大夫人有十一、二岁之儿子。小夫人1有身而将临盆。时彼婆罗门命终。尔时,彼儒童如是言小夫人:“小母!所有之财产、谷物、金、银等皆属于我,汝于此一分亦无有。让父之遗产与我!”如是言已,彼小夫人言彼儒童曰:“小子!待我临盆,若生男童者,于汝当亦有一分。若生女童者,彼女当为汝妻。”
复次,儒童如是言小夫人:“小母!所有财产、谷物、金、银皆属于我,汝于此一分亦无有。让父之遗产与我!”其次,彼小夫人如是言彼儒童曰:“小子!待我临盆,若生男童者,于汝当亦有一分。若生女童者,彼女又当为汝妻。”三度彼儒童如是言彼小夫人:“小母!所有财产、谷物、金、银皆属于我,汝于此一分亦无有。让父之财产与我!”时,彼小夫人持利刀入室内:“为知是男童耶?或是女童耶”而破腹。彼小夫人即连自己之生命、胎儿、财产亦都丧失。如是蒙昧无智之彼女,为贪求不当之遗产而陷入灾祸。王族!卿亦复如是,卿蒙昧无智,贪求不当之他世而将陷于灾祸,恰如被蒙昧无智之婆罗门妻,为贪求不当之遗产而陷于灾祸。王族!具戒、有德之沙门、婆罗门等,未熟者不强令其成熟,是善巧地待其自然成熟。所以者何?王族!具戒、有德之沙门、婆罗门等,依其生而益于世。王族!具戒、有德之沙门、婆罗门等,随长久住在世间,彼等越多生功德、越为众人之利益、为众人之安乐、为怜愍世间、为人、天之利益安乐而住于世间。王族!依此论据,卿应相信:“有斯他世、有化生之有情、有善恶业之果报。”
十四
“即使尊者迦叶如是言,我亦尚思惟:“无斯他世、无化生之有情、无善恶业之果报。”
“王族!卿尚思惟有……乃至……之论据耶?”
“尊者迦果!尚思惟有……乃至……之论据!”
“然者,王族!其如何耶?”
“尊者迦果!今臣民等于此,捕来盗贼、恶汉示于我:“主君!此是盗贼恶汉,任意加以刑罚彼。我令彼等:“然者,汝等!从此人活活地投入大釜中,盖覆后,  以湿皮密闭之,并以湿泥厚涂后,放置于灶上,以火焚之。”彼等应诺我:“是,”即从彼人投入大釜中,盖覆后,以湿皮密闭之,并以湿泥厚涂后,放置于灶上,以火焚之。我等知:“彼人已死”时,便取下其釜,解缚、开其覆盖,“我等或可能见彼生命之行去,”我虽徐徐窥见,但不见彼生命之行去。尊者迦叶!依此论据,我思惟:“无如斯他世、无化生之有情、无善恶业之果报。”
十五
“然者,王族!我今问卿,随卿之意答之。王族!卿于日中之休息,未曾梦见苑囿、林野、国邑、泉池之快味经验耶?”
“尊者迦叶!于日中之休息,曾梦见苑囿、林野、国邑、泉池之快味经验。”
“尔时,侏儒、伛偻、少女、处女等之侍女,守护卿乎?”
“然,尊者迦果!尔时,侏儒、伛偻、少女、处女等之侍女守护我。”
“然,彼女等,见卿之生命由卿之身体出入耶?”
“不,不然,尊者迦叶!”
“王族!彼女等是活人,而不见卿活着之生命由卿身体之出入,何况卿何能见死者生命之出入耶?王族!依此论据,卿当相信:“有斯他世、有化生之有情、有善恶业之果报。”
十六
“即使尊者迦叶如是言,我尚相信:“无斯他世、无化生之有情、无善恶业之果报。”
“王族!卿尚思惟有……乃至……之论据耶?”
“尊者迦叶!尚思惟有……乃至……之论据!”
“然者,王族!其如何耶?”
“尊者迦叶!今,于此,臣民捕来盗贼恶汉示我曰:“主君!此是盗贼恶汉,任意加彼之刑罚。”我令彼等曰:“然者,汝等!此人在存命中,以计量器称之,用弓弦绞杀后,再用计量器称之。”彼等应诺我:“是,”即用计量器称此人,以弓弦绞杀后,再用计量器称之,彼之存命中,柔软动而轻,彼之命终后,硬固不动而重。尊者迦叶!依此论据,我思惟:“无斯地也、无化生之有情、无善恶业之果报。”
十七
“然,王族!我对卿举一譬喻,诸有智者,依譬喻得解所说之义。王族!譬喻有人,终日炎热地,以计量器称炎焰赤热之铁丸,他日冷却时,再用计量器称之。然者,此铁丸于何时柔软、动而轻耶?是炎焰赤热之时,或冷却热消时耶?”
“尊者迦叶!彼铁丸炎焰赤热,带有火热与空气时,柔软动而轻;而铁丸冷却消热,不带火热与空气时,硬固不动而重。”
“王族!身体亦复如是。此人体若俱有寿、暖、识之时,柔软动而轻;然,此人体不俱有寿、暖、识之时,硬固不动而重。依此论据,王族!卿当相信  “有斯他世、有化生之有情、有善恶业之果报。”
十八
“即使尊者迦叶如是言,我尚如是相信:“无斯他世、无化生之有情、无善恶业之果报。”
“王族!卿尚思惟有……乃至……之论据耶?”
“尊者迦叶!尚思惟有……乃至……之论据。”
“然者,王族!其如何?”
“尊者迦果!今,于此,臣民等捕来盗贼示我曰:“主君!彼是盗贼恶汉,任意处刑此人。”我如是令彼等言:“然,汝等不伤害此人之、皮、肤、肉、腱、骨、体,以夺去其生命。”彼等应诺我曰:“是,”即不伤害皮、肤、肉、腱、骨、髓而夺彼人之生命。彼人于半死状态时,我令彼等言:“然,汝等使此人仰卧之,想我等可见彼人生命之离去。”但彼等使此人仰卧之,我等亦不见此人生命之离去。我更令彼等言:“然,汝等使此人俯卧之……乃至……右侧卧之……乃至……左侧卧之……乃至……令起立……乃至……令倒置……乃至……以手扑之……乃至……以棒扑之……乃至……以杖扑之……乃至……以刀剑扑之……乃至……令上下左右振荡之!我等想能见彼生命之离去。”彼等即上下左右振荡此人,而我等亦不见彼生命之离去。彼有眼而色虽存在,而彼眼处,不认识色,彼有耳而声虽存在,而彼耳处,不认识声,彼有舌而味虽存在,而彼舌处不认识味,彼有身而触虽存在,而彼身处不认识触。尊者迦果!依此论据,我如是思惟:“无斯他世、无化生之有情、无善恶业之果报。”
十九

“然,王族!我对卿举一譬喻,诸有智者,依譬喻得解所说之义。王族!往昔有一吹贝者,携带螺贝至边国。彼往至一村落,立于村之中央,三度吹奏螺贝,从螺贝放置于地而坐一面。王族!时,彼边地之诸众人,如是思惟:“斯音如是迷惑人、如是可爱、如是令人陶醉、如是令人心恬、如是令人神迷、究竟是何之音声?”彼等集来,言彼吹贝者曰:“友!斯音声如是迷惑人、如是可爱、如是令人陶醉、如是令人心恬、如是令人神迷,究竟是何之音声耶?”“汝等!斯音如是迷惑人、如是可爱、如是令人陶醉、如是令人心恬、如是令人神迷,此乃名为螺贝之音声。”彼等令彼螺贝仰卧:“汝螺贝!出声!汝螺贝!出声!”但彼螺贝皆无出声。彼等又令彼螺贝俯卧,……乃至……令之右侧卧之……乃至……令之左  侧卧……乃至……令之起立……乃至……令之倒置……乃至……用手扑之……乃至……以杖扑之……乃至……以刀剑扑之……乃至……上下左右振荡之:“汝螺贝!出声!汝螺贝!出声!”然,彼螺贝皆无出声。王族!时,彼吹贝者如是思惟:“实愚昧哉,此边地之诸人。彼等追求螺贝之音声,是如何不适当耶!”彼取起彼众人围观之螺贝,三度吹奏螺贝,携带螺贝而去。王族!时,彼边地诸人,如是思惟:“此螺贝实是由人之用力吹风,始出音声也。此螺贝若人不用力吹风,则不出音声。”王族!此身体亦复如是。若此身体,有俱备寿、暖、识之时,即能为行住坐卧,以眼见色,以耳闻声,以鼻嗅香,以舌味味,以身感触,以意识法。此身体不俱备寿、暖识之时,即不能行住坐卧,眼不见色,耳不闻声,鼻不嗅香,身不受触,意不识法。王族!依此论据,汝当相信:“有斯地也、有化生之有情、有善恶业之果报。”
二十
“即使尊者迦叶如是言,我尚思惟:“无斯他世、无化生之有情、无善恶业之果报。”
“王族!卿尚思惟有……乃至……之论据耶?”
“尊者迦叶!尚思惟有……乃至……之论据!”
“然者,王族!其如何?”
“尊者迦叶!今,于此,臣民等捕来盗贼恶汉,来示我曰:“主君!此是盗贼恶汉,任意加以刑罚彼人。”我令彼等曰:“然者,汝等!剥此人之皮,我等想能见彼人之生命。”彼等即剥此之皮,我等皆不见彼之生命。我更如是令彼等曰:“然者,剥此人之肤……乃至……截其内……乃至……断其腱……乃至……研其骨……乃至……割其髓。我等想能见彼之生命。”彼等割此人之髓,我等皆不见彼之生命。尊者迦果!依此论据故,我如是思惟:“无斯他世、无化生之有情、无善恶业之果报。”
二一
“然者,王族!我为卿举一譬喻,诸有智者,依譬喻得解其所说之义。往昔,有结发之事火外道,住于森林茅屋。王族!时,有一队商来到其3地方。时,彼队商于彼结发事火外道之草庵附近一宿而去。王族!尔时,彼结发之事火外道如是思惟:“我若往彼队商营宿之处,想于其处能得某些食粮。”时,彼结发事火外道,晨早起来,即往彼队商之营宿处。然而于其营宿,彼见被遗弃柔软仰卧之孩儿。彼如是思惟:“我见而放置是人之死,岂非非道耶?我今不如将此孩儿带归草庵养育令之成长。”时,彼结发事火外道,带彼孩兄回草庵,养育而令成长。彼童子至十一、二岁时,彼结发之事火外道,于村落因有要事。时,彼结发之事火外道,语彼童子言:“小子!我欲往村落,小心善守护火,汝勿使火失灭。汝,若火失灭者,此有斧、此有薪、此有钻,再取火而善守护之!”时,彼结发事火外道,如是诲教彼童子而往村落。童子耽于游戏而火灭。时,彼童子如是思惟:“父如是言我,小子!善守护火,汝勿令火失灭。汝,若火失灭者,此有斧、此有薪、此有钻、再取火而善守护之。我当取火善守护之。”时,彼童子以斧斫钻:“想可得火,”然,  彼不得火。即把钻斫为二分、三分、四分、五分、十分、百分、渐次为细分,细分又细分而于白中粉碎之,粉碎后更于大风筛之:“想可得火。”然,彼不得火。时,彼结发事火外道,于村落要务完已,回至车庵,至已而言彼童子曰:“小子!何故汝令火灭耶?”“父亲!我耽于游戏而火灭。时,我如是思惟:“父如是言我,小子善守护火!汝勿令火灭,汝,若火灭者,此有斧、此有薪、此有钻,再取火而善守护之。”时,父亲!我以斧斫钻:“想可得火,”然而不得火也。我把钻斫为二分、三分、四分、五分、十分、百分,渐次为细分。细分再细分而于白中粉碎之,粉碎而于大风筛之:“您可得火。”然,我不得火。”然,彼结发事火外道,如是思惟:
“此童子是如何愚钝无智耶?如何不当之求火耶?”彼令童子观察,而取钻作火而语彼童子曰:“小子!应如是取火也。汝之愚钝无智,不当之求火应不能得。”王族!卿亦复如是,卿愚钝无智,不当于追求地也。王族!放弃如是耶见!卿勿长夜无益苦恼。”
二二
“即使尊者迦叶如是言,我尚不能放弃此邪见。拘萨罗国王波斯匿及其他诸国之王亦知我:“王族弊宿是无他世、无化生之有情、无善恶业之果报,是如斯论者、如斯见者也。”尊者迦果!若我放弃此邪见者,众人会如是嘲笑我:“王族弊宿是如何愚昧无智,为信难信者耶?”对其嘲笑由于忿、覆、恼,我还是坚持我说。”
二三
“然者,王族!我为卿举一譬喻,诸有智者,依譬喻得解所说之义。往昔有千车之大车队商,由东国往丙国。除商到处急于消尽草、薪、水、蔬菜。彼队商有二  领导者,各指挥五百车。时,彼队商之指导者如思惟:“此乃有千车之大车队商,我等到处急于消尽草、薪、水、蔬菜,我等分成二队,各为五百车如何?”彼等分为二队,各成五百车。一队商之指导者,以积载甚多草、薪、水、蔬菜而行进车队。行二、三日,彼队商见黑色、赤眼、解发束而散乱,持莲华之花环、着湿衣、湿发、驴马所牵引之车,涂满泥浆,由前面路上而来之人,见而如是思惟:
“卿!从何处来耶?”
“由如是、如是之地方。”
“汝往何处去耶?”
“如是,如是之地方。”
“卿!前方之荒地,下大雨否?”
“然,卿等!前方之荒地,下大雨,水满道路,有甚多草、薪、水。卿等!放弃以前之草、薪、水,荷车轻而快速疾行,勿使轭牛疲劳。”时,彼指导者言队商等曰:“此人如是言:“前方之荒地下大雨,水满道路,有甚多草、薪、水。卿等!放弃以前之草、薪、水,荷车轻而快速疾行,勿令轭牛疲劳。”汝等!放弃以前之草、薪、水,荷车轻而行进车队。”
彼队商等,应诺指导者:“然,”即将以前之草、薪、水放弃,荷车轻而行进车队。”彼等于第一营宿不见草、薪、水,于第二营宿……乃至……于第三营宿……乃至……于第四营宿……乃至……于第五营宿……乃至……于第六营宿……乃至……于第七营宿亦不见草、薪、水。全队陷于灾祸。彼队所有之人畜一切,皆为夜叉非人之食饵,唯留下骨头而已。
第二队商之指导者,知:“今,彼队商出发以来已久矣!”积载甚多草、薪、水而行进车队。此队行进二三日,见黑色、赤眼、解发束散乱、持莲华之花环、着湿衣、湿发、驴马所牵引之车,涂满泥浆,由前面路上而来之人,见而如是言:“卿!从何处来耶?”
“由如是、如是地方来。”
“汝往何处去耶?”
“往如是、如是之地方。”
“卿!前方之荒地下大雨否?”
“然,卿等!前方之荒地下大雨,水满道路,有甚多草、薪、水。卿等!放弃以前之草、薪、水,荷车轻快速疾行,勿令轭牛疲劳。”时,彼指导者,如是言队商等曰:“汝等!此人如是言前方之荒地下大雨,水满道路,有甚多草、薪、水。卿等!放弃以前之草、薪、水,荷车轻而快速疾行,勿使轭牛疲劳。汝等!此人非我等朋友,亦非亲族、血缘者,不论如何,我等不可信彼而行。不可弃以前之草、薪、水,货物如旧而行进车队,我等不放弃以前之货物。”
彼队商等应诺指导者:“然,”货物如旧,行进车队。彼等于第一营宿,不见草、薪、水。于第二营宿……乃至……于第三营宿……乃至……于第四营宿……乃至……于第五营宿……乃至……于第六营宿……乃至……于第七之营宿亦不见草、薪、水。见先行队商之陷灾祸。彼队所有人畜一切,皆成为夜叉非人之食饵,唯见留下之骨头而已。
时,彼队商之指导者如是言队商等曰:“汝等!此队商依彼愚笨指导者之支配,而陷于如是之灾祸。故,汝等!于汝等之队,放弃价值少之品物,取彼队价值高之品物。”彼队商应诺彼指导者:“然,”于自己之队,放弃价值少之品物,取彼队价值高之品物。依如是贤明指导者之支配,无事而通过彼荒地。王族!卿亦复如是。卿亦如彼队商愚痴无智不当之指导者,贪求他世而陷于灾祸。闻事无分别判断而相信以为可以之人,即如彼队商等,陷于灾祸。王族!应放弃恶邪见。卿勿长夜于无益之苦恼。”
二四
“即使尊者迦叶如是说,我亦不能放弃此邪见。拘萨罗国王波斯匿,又他国之王亦知我:“王族弊宿是无他世、无化生之有情、无善恶业之果报,是如斯论者、如斯见者。”尊者迦果!我若放弃此邪见者,众人会如是嘲笑我:“王族弊宿,是如何愚昧无智,为信难信者耶?”对其嘲笑由于忿、覆、恼,我还是坚持我说。”
二五
“然者,王族!我为卿举一譬喻,诸有智者,得解所说之义。王族!往昔,有一养猪者,由自村行往他村。彼于其处,见被弃多量之干粪,见已,彼如是思惟:“此被弃之干粪,是猪之饲料,持归此干粪!”彼扩展上衣,集包多量之干粪,置于头上而行。彼于途中,遇大下骤雨,彼至是指端皆涂偏粪汁,担载之粪,滴滴流下而行,众人见彼如此而言:“汝实非气狂乎?非精神错乱乎?如何至足之指端涂偏粪汁,担载之粪,滴滴流下而行乎?”
“想汝等始是气狂、精神错乱。所以者何,我得斯猪之饲料故。”王族!卿亦复如是。想卿亦复如担粪者之所答。王族!放果彼恶邪见!王族!放弃彼恶邪见!卿勿长夜于无益之苦恼。”
二六
“即使尊者迦叶如是说,我亦不能放弃此恶邪见。拘萨罗王波斯匿,又其他诸国之王亦知我:“王族弊宿是无他世、无化生之有情、无善恶业之果报,是如是论者、如是见者也。”我若放弃此恶邪见,众人会如是嘲笑我:“王族弊宿是如何愚昧无智,为信难信者耶?”对其嘲笑由于忿、覆、恼,我还是坚持我说。”
二七
“然者,王族!我为卿举一譬喻,诸有智者,依譬喻得解说之义。王族!往昔,有二赌徒,游玩骰子,一赌徒,每逢出不利之骰点,即将骰子吞下。对方见彼赌徒,每逢出不利骰点,即将骰子吞下,见已,而如是言彼赌徒曰:“友!汝断然胜利。
友!骰子与我!我以供神。”“然,友!”彼赌徒即将骰子与对方。时,对方之赌徒,将骰子浸入毒液,同彼赌徒如是言:“然,友!我等行赌博。”彼赌徒应诺对方:“然”,赌徒等即再付赌博。彼赌徒,又每逢不利骰点,即将骰吞下。对方见彼赌徒再逢不利骰点,即将骰子吞下,见已,如是言彼赌徒曰:“吞下之骰子,涂着最恶之猛毒,彼人不知觉。吞!吞!恶欺汉!汝,于后当痛苦。”王族!卿亦复如是,想卿之答如赌徒,王族!应放果彼恶邪见,王族!应放弃恶邪见,卿勿于长夜无益之苦恼。”
二八
“即使尊者迦果如是说,我还是不能放弃此恶邪见。拘萨罗国王波斯匿,又其他诸国之王亦知我:“王族弊宿是无他世、无化生之有情、无善恶业之果报,是如是论者、如是见者。”尊者迦叶!我若放弃此恶邪见,众人会如是嘲笑我:“王族弊宿,如何愚昧无智,为信难信者耶?”对其嘲笑由于忿、覆、恼,我还是坚持我说。”
二九
“然者,王族!我为卿举一譬喻,诸有智者,依譬喻得解所说之义。王族!往昔,有一地方甚兴盛。时有一人言其友曰:“友!我等前往其地方,于其处将可得若干财物。”其友应诺彼,即前往彼地方而近至一村道,彼等于此见被放果多量之麻。见已,一人言其友曰:“友!于此有被放弃多量之麻,是故,友!汝捆结麻,我亦捆结麻,我等二人俱携麻货而行。”彼友答其友曰.“唯然,友!”即捆结麻货。彼等二人即携麻货而行至一村道。于此,见被放弃多量之麻丝。见已,一人言其友曰:“友!我等求麻,是为得麻丝。今,于此有被放弃多量之麻丝。是故?A友!汝果麻货,我弃麻货,我等共携麻丝而行。”其友曰:“友!此麻货依我于甚远方戴来,又善捆缚,此,我已满足,汝弃之。”时,一人放弃麻货而取麻丝。彼等更往至一村道,于此,彼等见被果多量之麻布,见已,一人言其友曰:“友!我等求麻、麻丝,是为得麻布。今,于此,弃有大量之麻布,是故,友!汝弃麻货!我亦果麻丝,我等皆携捆麻布而行。”其友曰:“友!我此货由甚远处戴来,又善捆结,此,我已满足,汝弃之。”时,一人放弃麻丝而取麻布。彼等更行至一村道,于其处,彼等见被弃多量之亚麻……乃至……,见被弃多量之亚麻丝……乃至……,见被弃多量之亚麻布……乃至……,见被弃多量之绵……乃至……,见被果多量之绵丝……乃至……,见被弃多量之绵布……乃至……,见被弃多量之铁……乃至……,见被弃多量之铜……乃至……,见被弃多量之锡……乃至……,见被弃多量之铅……乃至……,见被弃多量之银……乃至……,见被弃多量之金,见已,一人言其友曰:“我等求麻、麻丝、麻布、亚麻、亚麻丝、亚麻布、绵、绵丝、绵布、铁、铜、锡、铅、银,是为得金。今于此,被弃多量之黄金。是故,友!汝弃麻货,我亦舍弃银,我等皆携戴金而行。”其友曰:“此麻货依我于甚远方戴来,又善捆结,此,我已甚满足,汝弃之!”时,一人果银而取金。  彼等行至自己之村,于其处,携戴麻货而归者,被友之父母不喜、妻子不喜、朋友知己亦不喜。依是因缘,彼亦不得喜乐。携戴黄金而归者,彼友之父母欢喜、妻子欢喜、朋友知己亦欢喜。依是因缘,彼亦得欢喜。王族!卿亦复如是!想卿之答如运戴麻者。王族!应果彼恶邪见!王族!应果彼恶邪见!卿勿长夜于无益之苦恼。”
三十
“我已喜悦满足尊者迦果最初之譬喻。然我尚欲听闻此等之问答。如是我想反问尊者迦果,尊者迦果!甚堪感叹!尊者迦果!甚堪感叹!尊者迦叶!恰如颠倒者令起,蔽覆者令揭露,迷人示之以道,于黑夜持来灯火,令“具眼省得见诸物。”如是依尊者迦果,以种种方便而说法。尊者迦果!我今归依世尊瞿昙,归依法及僧伽。尊者迦叶摄受我,今日以后,尽形寿归依为优婆塞。尊者迦叶!我欲与大供养。尊者迦叶!为我之长夜利益、悦乐,请教诲我。”
三一
“王族!杀牛,杀山羊,杀猪、鸡,令种种生类之致死;又持执邪见、邪思惟、邪语、邪业、邪命、邪精进、邪念、邪定者,如是行种种之供养,王族!即无大果,无大功德,无大光辉,无大偏满。王族!譬喻农夫携种子犁锄入林。彼于其处,不除弃木株,不善耕作,而于恶地破坏、腐败、风热之害,种下古恶种子,天又不须时下好雨。彼种子可能发芽成长繁茂耶?而农夫将得大果耶?”
“否也!尊者迦叶。”
“王族!如是杀牛,杀山羊,杀猪、鸡,令种种生类之致死;又持执邪见、邪思惟、邪语、邪业、邪命、邪精进、邪念、邪定者,如是行种种供养,王族!即无大果、无大功德,无大光辉,无大偏满。王族!不杀牛、不杀山羊、不杀猪、鸡,不令种种生类之致死,又持执正见、正思惟、正语、正业、正命、正精进、正念、正定者,如是行种种供养有大果,有大功德,有大光辉,有大偏满。王族!譬喻农夫携种子犁锄入林。彼于其处,善根绝木株,善耕作,于良地,不破坏、不腐败,无风热之害,种下新良种子,天又适时下降良雨。然者,彼种子应发芽成长繁茂耶?又农夫将得大果耶?”
“唯然,尊者迦果。”
“王族!如是不杀牛,不杀山羊、不杀猪、鸡,不令种种生类致死,又持执正见、正思惟、正语、正业、正命、正精进、正念、正定者,如是行种种供养,即有大果、大功德,有大光辉,有大偏满。
三二
尔时,王族弊宿,设布施沙门、婆罗门、贫穷省、浮浪者、乞食者等。其施与如粗劣之粥、酸粥食物,粗布、旧衣□。其布施时,有名为郁多罗童子,热心  从事分配,彼于施与而如是言:“我依此布施遇见王族弊宿,然,于他世不相遇也。”王族弊宿闻:“郁多罗童子,施与时如是;言:“依此施与遇见王族弊宿,然,于他世不相遇。”王族弊宿招见郁多罗童子而如是言:“我郁多罗童子!汝于施与时,言:
“依此布施,我遇见王族弊宿,然,于他世不相遇也。”是真实耶?”
“唯然,卿!”
“我郁多罗!何故汝施与时,如是言:“依此布施,我遇见王族弊宿,然,于他世不相遇”耶?我郁多罗!我等欲善福者,非期待布施之果报!”
“卿于布施,如与粗劣之粥、酸粥之食物。卿对此些,皆不欲触卿之足,何况于食乎?又与此粗布、旧衣类,对此些,皆不欲触卿之足,何况于着用乎?卿有爱、喜悦我等,如何爱、喜悦我等而以结合不喜悦物耶?”
“然者,我郁多罗!汝施与如我所食之食物,施与如我所著之衣服!”郁多罗童子应诺王族弊宿,而施与如王族弊宿所食之食物;施与如王族弊宿所着之衣服。
于时,王族弊宿因非恭敬施、非亲手施、非至心施,行吝惜施故,身坏命终后,生于尸梨裟之空宫殿,为四大王天之眷属。热心从事于彼施之分配郁多罗童子,行恭敬施、亲手施、至心施、不吝惜施故,身坏命终后,生于善趣天界,为忉利天之眷属。
二三
尔时,尊者牛主,常为日中之休息而往尸梨裟之空宫殿。时,弊宿天子,诣至尊者牛主处,向尊者牛主问讯而立于一面。尊者牛主向立于一面之弊宿天子作如是言:“友!汝是谁耶?”
“尊者!我是王族弊宿。”
“汝为:“无斯他世、无化生之有情、无善恶业之果报”,无非如是见者耶?”
“尊者!我乃如是见者。我依于尊者鸠摩罗迦叶,舍离如是之恶见。”
“然者,友!于汝施时从事热心分配之郁多罗童子生于何处耶?”
“尊者!于我施时从事热心分配之郁多罗童子,因行恭敬施、亲手施、至心施、不吝惜施故,身坏命终后,生于善趣天界,为忉利天之眷属。我行不恭敬施、不亲手施、不至心施而行吝惜施故,身坏命终后,生于尸梨裟之空宫殿,为四大王天之眷。是故,尊者牛主!往人间世界,当作如是言:“要行恭敬施、亲手施、至心施、不吝惜施。王族弊宿因行不恭敬施、不亲手施、不至心施、吝惜施故,身坏命终后,生于尸梨裟之空宫殿,为四大王天之眷属。然,于弊宿之施,从事热心分配之郁多罗童子,因行恭敬施、亲手施、至心施、不吝惜施故,身坏命终后,生于善趣天,为忉利天之眷属。”
三四
时,尊者牛主,来人间世界,作如是言:“要行恭敬施、亲手施、至心施、不吝惜施。王族弊宿,因行不恭敬施、不亲手施、不至心施、吝惜施故,身坏命终后,生于尸梨裟之空宫殿,为四大王天之眷属。然于弊宿之施,从事热心分配之郁多罗童子,行恭敬施、亲手施、至心施、不吝惜施故,身坏命终后,生于善趣天界,为忉利天之眷属。”
注:
1  .“小夫人”原文为matu-Sapatim是“母之对手之夫人”的意义。
2  .“妻”原文apabhogga“享乐物”之意义。
3  .原本虽为annataro  janapada-padeSo  vutthasi别本有annataro  janapade  sattho  vutthasi,从此而译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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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含典籍·南传中部·施罗经

施罗经

本经于经集(Suttanipata)中有之同一经,原本省略,故按《经集》译本给出。

如是我闻。

从前,世尊曾经带着大僧团在安古多罗波国游行乞食,与一千二百五十比丘来到安古多罗波国的名为阿波那的小镇。
苦行者吉尼耶听说沙门乔达摩,释迦族之子,离开释迦族出家。带着大僧团在安古多罗波国游行乞食,与一千二百五十比丘来到阿波那镇。到处传扬着对乔达摩的称赞:这位世尊、阿罗汉、三藐三佛陀、明行足、善逝、世间解、无上士、调御大夫、天人师、佛陀,他自己洞察和亲证之后,教询神界,魔界,梵界中的沙门、婆罗门、神和人;他教诲的正法在开始、中间、结尾都是美好的。内容充实,意味丰富;他教诲完美纯洁的梵行;见到这样的阿罗汉是幸运的。

于是,苦行者吉尼耶前往世尊那里。到了那里,与世尊互致问候。问候之后。互相寒暄。寒暄之后,他坐在一旁。世尊说法,教诲坐在一旁的苦行者吉尼耶,使他高兴喜悦。
苦行者吉尼耶听了世尊说法,受到教诲,高兴喜悦,对世尊说道:
请乔达摩接受我的邀请,明天带着比丘僧团来吃饭。
世尊听后,对苦行者吉尼耶说道:
吉尼耶啊!这比丘僧团是庞大的,有一千二百五十比丘,而你又是忠于婆罗门的。
苦行者吉尼耶第二次对世尊说道:
乔达摩啊!尽管这是个庞大的比丘僧团,有一千二百五十比丘,而我又是忠于婆罗门的,但还是请乔达摩您接受我的邀请,明天带着比丘僧团来吃饭。
世尊第二次对苦行者吉尼耶说道:
吉尼耶啊!这比丘僧团是庞大的,有一千二百五十比丘,而你又是忠于婆罗门的。
苦行者吉尼耶第三次对世尊说道:
乔达摩啊!尽管这是个庞大的比丘僧团,有一千二百五十比丘,而我又是忠于婆罗门的,但还是请乔达摩您接受我的邀请,明天带着比丘僧团来吃饭。
世尊以沉默表示同意。
苦行者吉尼耶知道世尊已经同意,便从座位起身,回到自己的净修林。到了那里,他召集朋友、同事、亲戚和族人说道:
尊敬的朋友、同事、亲戚和族人,请听我说,沙门乔达摩接受我的邀请,明天带着比丘僧团来吃饭,你们务必帮忙。
苦行者吉尼耶的朋友、同事、亲戚和族人回答道:
好吧,尊者!
于是,有些人挖灶,有些人劈柴,有些人洗器皿,有些人安置水罐,有些人安排座位,而苦行者吉尼耶则亲自支圆帐篷。
那时,有位名叫赛罗的婆罗门住在阿波那镇。他精通三吠陀、尼犍豆、礼仪学、文字学、语音学、历史传说、吠陀读法、语法、顺世论和大人相,教三百青年念颂诗。
那时,苦行者吉尼耶与赛罗婆罗门关系密切。赛罗婆罗门带着三百青年徒步游行,来到吉尼耶苦行者的净修林。赛罗婆罗门看到苦行者吉尼耶的净修林中,有些人在挖灶,有些人在劈柴,有些人在洗器皿,有些人在安置水罐,有些人在安排座位,而苦行者吉尼耶则亲自在支圆帐篷。见此情形,赛罗婆罗门对苦行者吉尼耶说道:
尊敬的吉尼耶是要娶媳妇还是嫁女儿,或是准备举行大祭,或是摩揭陀国王频毗沙罗统帅应邀明天率军光临?
赛罗啊!我不是娶媳妇,不是嫁女儿,或是准备举行大祭,也不是摩偈陀国王频毗沙罗统帅应邀明天率军光临,但我确实是在准备举行大祭。沙门乔达摩,释迦族之子,离开释迦族出家。带着大僧团在安吉多罗波国游行乞食,与一千二百五十比丘来到阿波那镇,到处传扬着对乔达摩的称赞:这位世尊、阿罗汉、三藐三佛陀、明行足、善逝、世间解、无上士、调御大夫、天人师、佛陀,他接受了我的邀请,明天带着比丘僧团来这里。
你是说佛陀吗?吉尼耶!
我是说佛陀。赛罗!
你是说佛陀吗?吉尼耶!
我是说佛陀。赛罗!
于是,赛罗婆罗门说道:
佛陀这个词,在这世上是不轻易说的。
在我们的颂诗中,有三十二大人相,凡具备这些相记的大人物只有两种情况,别无其他。
如果他是在家人,则是一位国王,一位转轮王,一位依法统治的法王,征服四方,国泰民安,拥有七宝。他的七宝是轮宝、象宝、马宝、珠宝、女宝、司库宝、将领宝。他有一千多个儿子。他们是气慨非凡的英雄,能击溃外敌。他不是靠权杖,不是靠武器,而是靠正法征服和统治大海围绕的大地。
如果他离俗出家,则是一位阿罗汉,三藐三佛陀,排除了尘世的蔽障。
吉尼耶啊!世尊乔达摩,这位阿罗汉、三藐三佛陀现在住在哪里?
苦行者吉尼耶听后,举起右臂,对赛罗婆罗门说道:
赛罗婆罗门啊!他就在那一排青林里。
于是,赛罗婆罗门带着三百青年前往世尊那里。赛罗婆罗门对青年们说道:
你们来吧,轻轻挪步,因为这些世尊难以接近,就像独来独往的狮子。当我与沙门乔达摩谈话时,你们不要随意打断,你们要等到我与世尊谈话结束。
于是,赛罗婆罗门走到世尊那里。到了那里,与世尊互相问候。问候之后,互相寒喧。寒暄之后,他坐在一旁。
赛罗婆罗门坐在一旁后,在世尊身上寻找三十二大人相。
赛罗婆罗门在世尊身上发现了几乎全部三十二大人相,只除了两个。他对这两个大人相产生犹豫,怀疑,不满意,没把握——那是阴藏隐秘和广长舌头。
于是,世尊心想:
这位赛罗婆罗门看到了我的几乎全部三十二大人相,只除了两个。他对这两个大人相产生犹豫,怀疑,不满意,没把握——那是隐藏隐秘和广长舌头。
于是,世尊施展神通,让赛罗婆罗门看到了阴藏隐密。然后,世尊伸出舌头,碰到左右两耳孔,又碰到上面两鼻孔,直至用舌头复盖整个前额。
于是,赛罗婆罗门心想:
沙门乔达摩确实具有完全的三十二大人相,而不是部分的大人相。但我不知道他是不是佛陀?我听年迈衰老的婆罗门老师的老师说过,那些阿罗汉,三藐三佛陀受到赞美,会显示自己。我最好是当着乔达摩的面,用合适的偈颂赞美他。
于是,赛罗婆罗门用合适的偈颂当面赞美世尊:
世尊啊!你身躯完美,光彩熠熠,出身高贵,相貌动人,肤色金黄,牙齿洁白,精力旺盛。
高贵出身者的标志,所有的大人相,在你身上一应俱全。
你眼睛清澈,面庞漂亮,身材高大,威仪端庄。在沙门僧团中,像太阳一样发光。
你这比丘相貌堂堂,肤色如金。具有这样的绝妙相貌,何必要做沙门呢?
你配做国王,转轮王,御者之主,四方征服者,赡部果园之主。
刹帝利和诸侯都归顺你。乔达摩啊!你应该作为王中之大王、人中之因陀罗、治理王国。
世尊说道:赛罗啊!我是国王,一位无与伦比的法王,我以法转轮不倒退。
赛罗婆罗门说道:乔达摩啊,你说:‘我以法转动这法轮。’你知道你是正等觉,无与伦比的法王。
谁是你的将领、弟子、传承人?谁将继续转动这法轮?
世尊说道:赛罗啊!我所转动的这无上法轮,在如来之后,由舍利弗继续转动。
应该知道的我都知道,应该具备的我都具备了,应该抛弃的我都抛弃了,所以,我是佛陀,婆罗门啊!
消除对我的怀疑,婆罗门啊!相信我,见到正等觉一向是难得的。
我就是在这世上一向难得出现的正等觉,婆罗门啊!我是无与伦比的医生。
我是众生魁首,无与伦比,摩罗大军的降伏者;我征服了一切敌人,满怀喜悦,无所畏惧。
朋友们,听着!正如这位明眼者所说,他是医生,大英雄,像在林中的狮子发出吼声。
见到了这样一位无与伦比的众生魁首,摩罗大军的降伏者,谁会不高兴呢?即使出身财贱者也是如此。
愿意者跟随我,不愿意者请离开,我将在这里当着无上智者的面出家。
如果您喜欢三藐三佛陀的教诲,我们也将当着无上智者的面出家。
这三百婆罗门双手合十,请求道:世尊啊,我们愿在你的身边修习梵行。
世尊说道:赛罗啊!我精心教诲的梵行是现世的、直接的。对努力修习者来说,出家不会徒劳无益。

于是,赛罗婆罗门带着追随者们当着世尊的面出家受戒。
而苦行者吉尼耶在夜晚过后,在自己的净修林中,准备好上等的硬食与软食,让人去通知世尊吃饭:
乔达摩啊!到时间了,饭已经准备好了。

于是,在清晨,世尊穿上衣服,带着钵和袈裟,来到苦行者吉尼耶的净修林。到了那里,与比丘僧团一起按位就座。苦行者吉尼耶亲自用上等硬食和软食侍奉以佛陀为首的比丘僧团,使他们高兴满意。当世尊吃完饭,手从钵上移开时,苦行者吉尼耶拿一个低座,坐在一旁。世尊向坐在一旁的苦行者吉尼耶念颂了这些偈颂,使他高兴:祭祀中,以火祭为首;韵律中,以萨维蒂为首;凡人中,以国王为首;河流中,以大海为首。

星宿中,以月亮为首;发光体中,以太阳为首;在渴求功德和举行祭祀的人中,以僧团为首。

世尊念了这些偈颂,使吉尼耶苦行者高兴后,从座位起身离去。

而可尊敬的赛罗带着追随者们独自过隐居生活,凝思静虑,精进努力。不久,便通过自己的智慧,在这世亲证和达到梵行的最高理想。正是为此目的,善男子们才正确地离家出家。他感到自己已经灭寂生存,完成梵行,做了该做的事,在这世上再无别事。这样可尊敬的赛罗带着追随者们成了阿罗汉中的一员。

然后,可尊敬的赛罗带着追随者们前往世尊那里。到了那里,他偏覆左肩,双手合十,向世尊致敬,用偈颂向世尊说道:
明眼者啊!八天前我们皈依你。世尊啊!第七天夜晚,我们按照你的教诲,调伏了自己。

你是佛陀,你是导师,你是降伏魔罗的牟尼。你斩断烦恼,越过水流,也使人越过生存。

你超越生存因素,铲除烦恼,你是狮子,无所执着,没有疑惧和惊恐。
这三百比丘站在这里,双手合十。英雄啊!伸出你的双脚,让这些无罪者向导师行触足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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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含典籍·南传相应部·有偈篇·欢喜园品

欢喜园品


如是我闻。尔时,世尊住舍卫城祇树给孤独园。

于此,世尊以“比丘等!”言诸比丘:“世尊!”彼等诸比丘奉答世尊。世尊如是宣说:“诸比丘!昔有属于三十三天之天神,于欢喜园、为天女群侍随围绕,给与五欲具足,尔时唱此偈曰:
享誉三三天天神之住家
如非见此园不知此快乐

诸比丘!如是说已,有天神以偈答彼天神曰.
汝为愚痴者不知如来语
诸行实无常乃是生灭性
生者必有灭寂此正悦乐
十二 欢喜

立于一面之天神,于世尊面前,而唱偈曰:
有子依子喜牛主依牛喜
人喜依四依  无依即无喜

世尊:
有子依子悲牛主依牛悲
人悲依于依无依即无悲
十三 无有如子者

立于一面之天神,于世尊前,而唱偈曰:
可爱莫若子致富莫若牛
光明莫若阳海为最上湖

世尊:
可爱莫若己致富莫若谷
光明莫若慧雨为最上湖
十四 刹帝利

天神:
刹利两足尊四足牡牛胜
妻中贵姓胜子中长子胜

世尊:
正觉两足尊良骏四足胜
柔顺为贤妻孝顺子最胜
十五 大林鸣(寂静身)

天神:
丽日正盛时鸟停不飞动
以鸣于大林恐怖以袭我

世尊:
丽日正盛时鸟停不飞动
于是大林鸣其乐现于我
十六 睡眼、懒惰

天神:
沉睡懒欠呿饱食气塞脸
为是诸人众  圣道不显现

世尊:
睡眠惰欠呿过食阻塞气
精进以拂此圣道即自清
十七 难为(龟)

天神:
无智沙门行难为并难忍
愚者堕障碍于此人最多
若不制伏心几日沙门行
思念之为囚步步当沉溺

世尊:
如龟以已壳藏头尾手足
比丘摄意念无著无害他
以离于烦恼  谁亦不得贬

十八 惭

天神:
谁于此世间有惭止恶者
如鞭影骏马彼悟离非难

世尊:
有惭制止恶常行正念少
达苦之边际以平行不平

十九 茅屋

天神:
卿有茅屋否如何无有巢
如何无继系如何脱系缚

世尊:
我实无茅屋于我实无巢
我实无继系我实脱系缚

天神:
何谓汝茅屋何谓汝之巢
何谓汝继系何知汝系缚

世尊:
汝以母谓屋以妻谓巢窟
言子为继系我云渴爱缚

天神:
善哉卿无屋善哉无巢窟
善哉无继系善哉卿脱缚
二十三 弥提

如是我闻,尔时,世尊住王舍城温泉精舍。

尔时,尊者三弥提,为洗浴身体,黎明即起,来至温泉。温泉洗身已,起身着一衣,站立以待身干。

尔时,酗戙咿顝将晓,以其胜光偏照温泉林,而往诣尊者处,诣已立于空中,以偈告尊者三弥提曰:天神:
比丘不享乐精进以行乞
比丘行享乐享乐勿行乞
青春盛壮时勿为徒空费
尊者:汝时我不知  为时无隐显
如是之故我行乞不享乐
时之以舍我是即为畏怖

尔时,天神降立于地上,言尊者三弥提曰:“比丘!汝具青少年壮,肤美发黑,摒弃人生最盛期之欲乐而出家。比丘!享乐人之五欲!勿舍现实乐,勿逐时要之物。”

“友!我舍现实乐,不逐时要物。友!何以故,世尊宣说“时要之欲乐,不安苦多,于此有大祸。此圣法乃现实,非隔时,得言来看,--可导涅槃,智者应自证知。”

“比丘!如何世尊宣说:“时要之欲乐,苦多不安,于此有大祸,此圣法是现实,非隔时,得言来看,可导涅槃,智者应自证知耶?”

“友!我乃出家未久,是新学人初参者,不能广说此法与律,彼世尊,应供,正等觉者,今住温泉精舍,此义诣问彼世尊,尚请汝如世尊所说受持。”

“比丘!彼世尊有大威力,为诸天所围绕、我等不易亲近。比丘!汝若以此义诣问世尊,我等为听法应得亲近。”

尊者三弥提答其天神:“友!唯诺。”即诣世尊住处,诣已,礼敬世尊坐于一面。坐于一面之尊者三弥提,敬自世尊曰:

“世尊!我为洗浴身体,黎明即起,去至温泉。于温泉洗身已,起身出着一衣,站立以待身干。世尊,尔时有天神、于夜将晓,以其胜光偏照温泉林,来立于空中,以偈语我曰.
比丘不享乐精进以行乞
比丘行享乐享乐勿行乞
青春盛壮时勿为徒空费
十一
世尊!如是言已,我以偈答天神曰:
汝时我不知为时无隐显
如是之故我行乞不享乐
摒舍时之我是即为恐怖
十二
世尊!尔时,天神降立于地上,以此言我曰,“比丘!汝具青少年壮,肤美发黑,勿乐人生最盛期之欲乐而出家。比丘!享乐人之五欲!勿舍现实乐,勿逐时要物。”
十三
世尊!如是言已,我如是言天神曰:“友!我舍现实乐,不逐时要物。友!我舍时要物,以逐现实乐。友!何以故,世尊宣说:“时要之欲乐,不安苦多,于此有大祸。此圣法乃现实,不隔时,得言来看,可导涅槃,智者应自证知。”
十四
世尊!言已!天神如是言我曰:“比丘!如何世尊宣说:“乐欲是时要之物,不安苦多,于此有大祸。此圣法是现实、非隔时,得言来看,可导涅槃,智者应自证知”耶?”
十五
世尊!如是言已,我语天神曰:“友!我出家未久,是新学人初参者,不能广说此法与律,彼世尊,应供,正等觉者,今住温泉精舍,此义诣问彼世尊,尚请汝如世尊所说受持。”
十六
世尊!如是说已,天神语我曰:“比丘!彼世尊有大威力,为诸天所围绕,我等不易亲近。比丘!汝若以此义诸问世尊,我等为听法应得亲近。”世尊!其天神之语,若为真实,其天神当不远。”
十七
如是言已,天神语尊者三弥提曰:“比丘!问!比丘等!问!我来矣!”
十八
尔时世尊以偈语天神曰:
知名表面者  唯执是显名
不知名真义死魔系缚去
了知名真义  不思语说者
其人不如此依此人无罪
如果汝夜叉知如是人言
十九
“不然!世尊,我不知所略说之意义。善哉!世尊,得请说世尊所略说者令我能得广知其义耶!”
二十
我胜等或劣   人思依此争
此等三种别   若心不动者
其人无胜劣   如果汝夜叉
知如是人言
二一
“不然!世尊,我不知世尊所略说之义。善哉!世尊,得请说世尊所略说者,令我能得广知其义耶!”
二二
拂思勿行慢   断世名色爱
不动绝结缚   无欲之彼者
后世于天界   于所有住处
虽求人天迹   亦无有所得
如果汝夜叉   知如是人言
二三
世尊,我如是知世尊广宣所略说之意义。
于所有世界   依语与心身
勿为恶业行   离欲正念心
无有伴利者   即无受痛苦
此嗢陀南:
欢喜园欢喜   无有如子者
刹利大林鸣   睡眠懒作难
惭与第九屋   十云三弥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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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含典籍·南传相应部·大 篇·正勤相应

正勤相应

第一 恒河广说
第一~一二
一~二
舍卫城。
于此,世尊对诸比丘说示曰:“诸比丘!有四正勤。以何为四正勤耶?

诸比丘!于此有比丘,为对未生之恶不善法不令生,起志欲、精进、发勤,策心而持。

为对已生之恶不善法令断,起志欲、精进、发勤,策心而持。

为对未生之善法令生,起志欲、精进、发勤,策心而持。

为对已生之善法令住、不忘失、倍修习、广修习、令圆满,起忘欲、精进、发勤,策心而持。

诸比丘!此为四正勤。

诸比丘!譬如恒河之趣向于东、倾向于东、临入于东。诸比丘!如是比丘,对四正勤予修习,对四正勤予多修者,则趣向涅槃,倾向涅槃,临入于涅槃。
诸比丘!比丘云何对四正勤修习,对四正勤多修者,则趣向涅槃、倾向涅槃、临入于涅槃耶?

诸比丘!于此有比丘,为对未生之恶不善法令不生,起志欲、精进、发勤,策心而持。为对已生之恶不善法令断,起志欲、精进、发勤,策心而持。为对未生之善法令生,起志欲、精进、发勤,策心而持。为对已生之善法令住持,不忘失、倍修习、广修习、圆满,起志欲、精进、发勤,策心而持。

诸比丘!比丘如是对四正勤修习,对四正勤多修者,则趣向涅槃、倾向涅槃、临入于涅槃。”
摄颂曰:
趣向东者六
趣向海者六
二六一十二
以之说此品
以正勤相应之恒河相应,依正勤之可广说。
第二 不放逸品
第一~十
摄颂曰:
如来与足迹
屋顶与根核
夏生花王月
日衣等十句
依正勤广可广说不放逸品。
第三 力所作品
第一~十二
※ 二
诸比丘!犹如作诸力所作之事业,皆依于地、立于地,如是作力所作之事业。诸比丘!如是比丘,依于戒,立于戒而修习四正勤、多修四正勤。

诸比丘!云何比丘,依戒、立戒而修习四正勤、多修四正勤耶?
四~七
诸比丘!此处有比丘,为未生之恶不善法令不生,以起至欲,精进、发勤、持以策心。为已生之恶不善法令断,以起至欲,精进、发勤,持以策心。为未生之善法令生,以起志欲,精进、发勤,持以策心。已生之善法令住为不忘失、倍修习、广修习、令圆满。以起至欲,精进、发勤,持以策心。

诸比丘!比丘如是依于戒、立于戒,修习四正勤、多修四正勤。
摄颂曰:
力与种子龙
树与瓶及芒
虚空与二云船舶及客河
如是依正勤广说力所作品
第三 力所作品
第一~十二
※ 二
诸比丘!犹如作诸力所作之事业,皆依于地、立于地,如是作力所作之事业。诸比丘!如是比丘,依于戒,立于戒而修习四正勤、多修四正勤。


诸比丘!云何比丘,依戒、立戒而修习四正勤、多修四正勤耶?
四~七
诸比丘!此处有比丘,为未生之恶不善法令不生,以起至欲,精进、发勤、持以策心。为已生之恶不善法令断,以起至欲,精进、发勤,持以策心。为未生之善法令生,以起志欲,精进、发勤,持以策心。已生之善法令住为不忘失、倍修习、广修习、令圆满。以起至欲,精进、发勤,持以策心。

诸比丘!比丘如是依于戒、立于戒,修习四正勤、多修四正勤。
摄颂曰:
力与种子龙
树与瓶及芒
虚空与二云
船舶及客河
如是依正勤广说力所作品
第四 寻觅品
第一~十
※ 二
“诸比丘!有三寻觅。以何为三寻觅耶?欲寻、有寻、行寻是。诸比丘!此为三寻。

诸比丘!为对此三寻觅证知……偏知……偏尽、予断,应修习四正勤。以何为四正勤耶?
四~七
诸比丘!于此有比丘,对未生之……乃至……对已生之善法令住,不忘失、倍修习、广修习、圆满,起志欲、精进、发勤,策心而持。

诸比丘!对此三寻觅,为证知……偏知……偏尽……予断,应修习四正勤。”
摄颂曰:
寻觅与次第
漏有及三苦
碍与垢及舍
受乃至渴爱
依正勤可广说寻觅品。
第五 瀑流品
第一 ̄十
第十 上分结
※ 二
“诸比丘!有五上分结。以何为五上分结耶?色贪、无色贪、慢、掉举、无明是。诸比丘!此为五上分结。

诸比丘!对此五上分结,为证知……偏知……偏尽……予断,应修习四正勤。何为四正勤耶?
四~七
诸比丘!于此有比丘,对未生之……乃至……对已生之善法令住,不忘失、倍修习、广修习、圆满,起志欲、精进、发勤,策心而持。

诸比丘!对此五上分结,为证知……偏知……偏尽……予断,应修习此四正勤。”
摄颂曰:
瀑流与轭取
系以及随眠
妙欲乃至盖
蕴与上下分
依正勤可广说瀑流品。
第五 正勤相应(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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