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含典籍·长阿含经·倮形梵志经第二十五

倮形梵志经第二十五

如是我闻。

一时。佛在委若国金槃鹿野林中。与大比丘众千二百五十人俱。

时。有倮形梵志姓迦叶。诣世尊所。问讯已。一面坐。倮形迦叶白佛言。我闻沙门瞿昙呵责一切诸祭祀法。骂诸苦行人以为弊秽。瞿昙。若有言。沙门瞿昙呵责一切诸祭祀法。骂苦行人以为弊秽。作此言者。是为法语。法法成就。不诽谤沙门瞿昙耶。

佛言。迦叶。彼若言。沙门瞿昙呵责一切诸祭祀法。骂苦行人以为弊秽。者。彼非法言。非法法成就。为诽谤我。非诚实言。所以者何。迦叶。我见彼等苦行人。有身坏命终。墮地狱中者。又见苦行人身坏命终。生天善处者。或见苦行人乐为苦行。身坏命终。生地狱中者。或见苦行人乐为苦行。身坏命终。生天善处者。迦叶。我于此二趣所受报处。尽知尽见。我宁可呵责诸苦行者以为弊秽耶。我正说是。彼则言非。我正说非。彼则言是。迦叶。有法沙门.婆罗门同。有法沙门.婆罗门不同。迦叶。彼不同者。我则捨置。以此法不与沙门.婆罗门同故。

迦叶。彼有智者作如是观。沙门瞿昙于不善法.重浊.黑冥.非贤圣法。彼异众师于不善法.重浊.黑冥.非贤圣法。谁能堪任灭此法者。迦叶。彼有智者作是观时。如是知见。唯沙门瞿昙能灭是法。迦叶。彼有智者作如是观。如是推求。如是论时。我于此中则有名称。

复次。迦叶。彼有智者作如是观。沙门瞿昙弟子于不善法.重浊.黑冥.非贤圣法。彼异众师弟子于不善法.重浊.黑冥.非贤圣法。谁能堪任灭此法者。迦叶。彼有智者作如是观。如是知见。唯沙门瞿昙弟子能灭是法。迦叶。彼有智者作如是观。如是推求。如是论时。我弟子则得名称。

复次。迦叶。彼有智者作如是观。沙门瞿昙于诸善法.清白.微妙及贤圣法。彼异众师于诸善法.清白.微妙及贤圣法。谁能堪任增广修行者。迦叶。彼有智者作如是观。如是知见。唯有沙门瞿昙堪任增长修行是法。迦叶。彼有智者作如是观。如是推求。如是论时。我于此中则有名称。

迦叶。彼有智者作如是观。沙门瞿昙弟子于诸善法.清白.微妙及贤圣法。彼异众师弟子于诸善法.清白.微妙及贤圣法。谁能堪任增长修行者。迦叶。彼有智者作如是观。如是知见。唯有沙门瞿昙弟子能堪任增长修行是法。迦叶。彼有智者作如是观。如是推求。如是论时。于我弟子则有名称。迦叶。有道有迹。比丘于中修行。则自知自见。沙门瞿昙时说.实说.义说.法说.律说。

迦叶。何等是道。何等是迹。比丘于中修行。自知自见。沙门瞿昙时说.实说.义说.法说.律说。迦叶。于是比丘修念觉意。依止息。依无欲。依出要。修法.精进.喜.(轻安).定.捨觉意。依止息。依无欲。依出要。迦叶。是为道。是为迹。比丘于中修行。自知自见。沙门瞿昙时说.实说.义说.法说.律说。

迦叶言。瞿昙。唯有是道.是迹。比丘于中修行。自知自见。沙门瞿昙时说.实说.义说.法说.律说。但苦行秽污。有得婆罗门名。有得沙门名。何等是苦行秽污。有得婆罗门名。有得沙门名。瞿昙。离服倮形。以手自障蔽。不受夜食。不受朽食。不受两壁中间食。不受三人中间食。不受两刀中间食。不受两杇中间食。不受共食家食。不受怀姙家食。狗在门前不食其食。不受有蝇家食。不受请食。他言先识则不受其食。不食魚。不食肉。不饮酒。不两器食。一食一咽。至七食止。受人益食。不过七益。或一日一食。或二日.三日.四日.五日.六日.七日一食。或复食果。或复食莠。或食饭汁。或食麻米。或食[禾*咸]稻。或食牛粪。或食鹿粪。或食树根枝叶花实。或食自落果。或披衣。或披莎衣。或衣树皮。或草襜身。或衣鹿皮。或留发。或被毛编。或著冢间衣。或有常举手者。或不坐床席。或有常蹲者。或有剃发留髭须者。或有臥荊棘上者。或有臥果瓜上者。或有倮形臥牛粪上者。或一日三浴。或一夜三浴。以无数苦。苦役此身。瞿昙。是为苦行秽污。或得沙门名。或得婆罗门名。

佛言。迦叶。离服倮形者。以无数方便苦役此身。彼戒不具足。见不具足。不能勤修。亦不广普。

迦叶白佛言。云何为戒具足。云何为见具足。过诸苦行。微妙第一  佛告迦叶。谛听。善思念之。当为汝说  迦叶言。唯然。瞿昙。愿乐欲闻。

佛告迦叶。若如来.至真出现于世。乃至四禅。于现法中而得快乐。所以者何。斯由精勤。专念一心。乐于闲静。不放逸故。迦叶。是为戒具足。见具足。胜诸苦行。微妙第一。

迦叶言。瞿昙。虽曰戒具足。见具足。过诸苦行。微妙第一。但沙门法难。婆罗门法难。

佛言。迦叶。此是世间不共法。所谓沙门法.婆罗门法难。迦叶。乃至优婆夷亦能知此法。离服倮形。乃至无数方便苦役此身。但不知其心。为有恚心。为无恚心。有恨心。无恨心。有害心。无害心。若知此心者。不名沙门.婆罗门。为已不知故。沙门.婆罗门为难。

尔时。迦叶白佛言。何等是沙门.何等是婆罗门戒具足。见具足。为上为胜。微妙第一。

佛告迦叶。谛听。谛听。善思念之。当为汝说。

迦叶言。唯然。瞿昙。愿乐欲闻。

佛言。迦叶。彼比丘以三昧心。乃至得三明。灭诸痴冥。生智慧明。所谓漏尽智生。所以者何。斯由精勤。专念不忘。乐独闲静。不放逸故。迦叶。此名沙门.婆罗门戒具足。见具足。最胜最上。微妙第一。

迦叶言。瞿昙。虽言是沙门.婆罗门见具足。戒具足。为上为胜。微妙第一。但沙门.婆罗门法。甚难。甚难。沙门亦难知。婆罗门亦难知。

佛告迦叶。优婆塞亦能修行此法。白言。我从今日能离服倮形。乃至以无数方便苦役此身。不可以此行名为沙门.婆罗门。若当以此行名为沙门.婆罗门者。不得言沙门甚难。婆罗门甚难。不以此行为沙门.婆罗门故。言沙门甚难。婆罗门甚难。

佛告迦叶。我昔一时在罗阅祇。于高山七叶窟中。曾为尼俱陀梵志说清净苦行。时梵志生欢喜心。得清净信。供养我.称赞我。第一供养称赞于我。

迦叶言。瞿昙。谁于瞿昙不生第一欢喜.净信.供养.称赞者。我今于瞿昙亦生第一欢喜。得清净信。供养.称赞。归依瞿昙。

佛告迦叶。诸世间诸所有戒。无有与此增上戒等者。况欲出其上。诸有三昧.智慧.解脫见.解脫慧。无有与此增上三昧.智慧.解脫见.解脫慧等者。况欲出其上。迦叶。所谓师子者。是如来.至真.等正觉。如来于大众中广说法时。自在无畏。故号师子。云何。迦叶。汝谓如来师子吼时不勇捍耶。勿造斯观。如来师子吼勇捍无畏。迦叶。汝谓如来勇捍师子吼时不在大众中耶。勿造斯观。如来在大众中勇捍师子吼。迦叶。汝谓如来在大众中作师子吼不能说法耶。勿造斯观。所以者何。如来在大众中勇捍无畏。作师子吼。善能说法。

云何。迦叶。汝谓如来于大众中勇捍无畏。为师子吼。善能说法。众会听者不一心耶。勿造斯观。所以者何。如来在大众中勇捍无畏。为师子吼。善能说法。诸来会者皆一心听。云何。迦叶。汝谓如来在大众中勇捍无畏。为师子吼。善能说法。诸来会者皆一心听。而不欢喜信受行耶。勿造斯观。所以者何。如来在大众中勇捍多力。能师子吼。善能说法。诸来会者皆一心听。欢喜信受。迦叶。汝谓如来在大众中勇捍无畏。为师子吼。善能说法。诸来会者欢喜信受。而不供养耶。勿造斯观。如来在大众中勇捍无畏。为师子吼。善能说法。诸来会者皆一心听。欢喜信受。而设供养。

迦叶。汝谓如来在大众中勇捍无畏。为师子吼。乃至信敬供养。而不剃除须发。服三法衣。出家修道耶。勿造斯观。所以者何。如来在大众中勇捍无畏。乃至信敬供养。剃除须发。服三法衣。出家修道。迦叶。汝谓如来在大众中勇捍无畏。乃至出家修道。而不究竟梵行。至安隐处。无余泥洹耶。勿造斯观。所以者何。如来于大众中勇捍无畏。乃至出家修道。究竟梵行。至安隐处。无余泥洹。

时。迦叶白佛言。云何。瞿昙。我得于此法中出家受具戒不。

佛告迦叶。若异学欲来入我法中出家修道者。当留四月观察。称可众意。然后当得出家受戒。迦叶。虽有是法。亦观其人耳。

迦叶言。若有异学欲来入佛法中修梵行者。当留四月观察。称可众意。然后当得出家受戒。我今能于佛法中四岁观察。称可众意。然后乃出家受戒。

佛告迦叶。我已有言。但观其人耳。

尔时。迦叶即于佛法中出家受具足戒。时。迦叶受戒未久。以净信心修无上梵行。现法中自身作证。生死已尽。梵行已立。所作已办。不受后有。即成阿罗汉。

尔时。迦叶闻佛所说。欢喜奉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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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含典籍·南传中部·撒饵经

撒饵经

北传中阿一七八猎师经(大正藏一、七八一页。)
本经乃世尊于诸比丘,对猎师之撒饵,喻四种鹿群,对沙门、婆罗门说世间诱惑的心得。
如是我闻。
一时,世尊在舍卫城只陀林给孤独园。
尔时世尊告诸比丘言:诸比丘!
彼等比丘应答:世尊!
如是世尊曰:
诸比丘!猎师以饵诱引鹿群,非有是念:
食我所撒之饲饵,鹿群皆得肥美、长寿。
诸此丘!但猎师以饵诱引鹿群,皆为是念:
鹿群侵入于我所撤之此饲饵中,迷着于贪食,遂着于贪食而至陶醉,陶醉即陷于放逸,陷于放逸即于此所撒饲饵中,随鹿师鹿师眷属所思所作。
诸比丘!
于是第一鹿群侵入于猎师所撤此饲饵中,迷着于贪食,侵入其处,迷着于贪食之彼等而至陶醉,陶醉即陷于放逸,陷于放逸即于猎师之此饲饵中,便成为猎师猎师眷属之所思所作者。
诸比丘!如是实彼等第一鹿群不得脱离猎师之如意力。
诸比丘!于是第二鹿群作是之念:
彼等第一鹿群侵入猎师所撤此饲饵之中,迷着于贪食。侵入其处,迷着于贪食之彼等而至陶醉,陶醉即陷于放逸,陷于放逸即于猎师此撒饲饵中而至随猎师猎师眷属之所思所作。如是实彼等第一鹿群不得脱离猎师之如意力。然而我等欲避离一切之饲饵、避离恐怖中之食,入住于森林处。
彼等即避离一切之饲饵,避离恐怖中之食、入住于森林处。夏最后之月、草水尽时,彼等之身体极为瘦弱。身体极为瘦弱,彼等之气力衰劣,气力衰劣已,则还于猎师所撒彼饲饵之处。彼等侵入其处,迷着于贪食。侵入其处,迷着于贪食之彼等即至陶醉,陶醉而陷于放逸,陷于放逸即于猎师之所撤饵中成为猎师猎师眷属之所思所作者。
诸比丘!如是实彼等第二之鹿群亦不得脱离猎师之如意力。
诸比丘!于是第三之鹿群作是念:
彼等第一鹿群侵入于猎师所撒此饲饵之中,迷着于贪食。侵入其处,迷着于贪食之彼等而至陶醉,陶醉即陷于放逸,陷于放逸即于猎师此撒饲饵中而至随猎师猎师眷属之所思所作。如是实彼等第一鹿群不得脱离猎师之如意力。
彼等第二鹿群便思之——彼等第一鹿群侵入于猎师所撤此饲饵之中,迷着于贪食。侵入其处,迷着于贪食之彼等而至陶醉,陶醉即陷于放逸,陷于放逸即于猎师此撒饲饵中而至随猎师猎师眷属之所思所作。如是实彼等第一鹿群不得脱离猎师之如意力。然我等避离一切饲饵、避离恐怖中之食,入住于森林处彼等避离一切饲饵、避离恐怖中之食、入住于森林处而住也。如是夏最后之月,草水尽时,彼等之身体极为瘦弱、身体极为瘦弱,彼等之气力即衰劣,气力衰劣则还于猎师所撒之饲饵。彼等侵入其处,迷着贪食。侵入其处,迷着于贪食之彼等,而至陶醉,陶醉而陷于放逸,陷于放逸即于猎师之此饲饵中,成为猎师、猎师眷属之所思所作者也。如是实彼等第二鹿群亦不得脱离猎师之如意力。
然我等依猎师所撤此之饲饵,为营栖处,于此营栖处,不侵入猎师所撤此饲饵之中,不迷着于取食,不侵入,不迷着于取食,即不至陶醉,不至陶醉,即不陷于放逸,不陷于放逸即于猎师此饲饵之中,不为猎师、猎师眷属所思所作。
如是彼等依猎师所撤此饲饵为营栖处,于此营栖处,不侵入猎师所撤此饲饵之中,不迷着取食,彼等不侵入于其处、不迷着取食、即不至陶醉、不至陶醉即不陷于放逸、不陷于放逸、即于猎师此饲饵中不成为猎师、猎师眷属之所思所作者。
诸比丘!于是猎师及其眷属作是念:
实此等第三鹿群为奸猾而欺瞒者,实此等第三鹿群为有神通力之魔性者也。食此所撒饲饵,而我等不知彼等之来处与去处。然我等所撒此饲饵,到处悉以大网竹篱围之,如是实知彼等第三鹿群之隐栖处。如是彼等所撒此之饲饵,即到处悉以大网围之。如是诸比丘!猎师及其眷属知彼等第三鹿群之隐栖处。
诸比丘!如是实彼等第三鹿群亦不得脱离猎师之如意力。
诸比丘!于是第四鹿群作是念:
彼等第一鹿群侵入于猎师所撒此饲饵之中,迷着于贪食。侵入其处,迷着于贪食之彼等而至陶醉,陶醉即陷于放逸,陷于放逸即于猎师此撒饲饵中而至随猎师猎师眷属之所思所作。如是实彼等第一鹿群不得脱离猎师之如意力。
彼等第二鹿群便思之——彼等第一鹿群侵入于猎师所撤此饲饵之中,迷着于贪食。侵入其处,迷着于贪食之彼等而至陶醉,陶醉即陷于放逸,陷于放逸即于猎师此撒饲饵中而至随猎师猎师眷属之所思所作。如是实彼等第一鹿群不得脱离猎师之如意力。然我等避离一切饲饵、避离恐怖中之食,入住于森林处彼等避离一切饲饵、避离恐怖中之食、入住于森林处而住也。如是夏最后之月,草水尽时,彼等之身体极为瘦弱、身体极为瘦弱,彼等之气力即衰劣,气力衰劣则还于猎师所撒之饲饵。彼等侵入其处,迷着贪食。侵入其处,迷着于贪食之彼等,而至陶醉,陶醉而陷于放逸,陷于放逸即于猎师之此饲饵中,成为猎师、猎师眷属之所思所作者也。如是实彼等第二鹿群亦不得脱离猎师之如意力。
彼等第三鹿群作是念:彼等第一鹿群侵入于猎师所撒此饲饵之中,迷着于贪食。侵入其处,迷着于贪食之彼等而至陶醉,陶醉即陷于放逸,陷于放逸即于猎师此撒饲饵中而至随猎师猎师眷属之所思所作。如是实彼等第一鹿群不得脱离猎师之如意力;彼等第二鹿群便思之——彼等第一鹿群侵入于猎师所撤此饲饵之中,迷着于贪食。侵入其处,迷着于贪食之彼等而至陶醉,陶醉即陷于放逸,陷于放逸即于猎师此撒饲饵中而至随猎师猎师眷属之所思所作。如是实彼等第一鹿群不得脱离猎师之如意力。然我等避离一切饲饵、避离恐怖中之食,入住于森林处彼等避离一切饲饵、避离恐怖中之食、入住于森林处而住也。如是夏最后之月,草水尽时,彼等之身体极为瘦弱、身体极为瘦弱,彼等之气力即衰劣,气力衰劣则还于猎师所撒之饲饵。彼等侵入其处,迷着贪食。侵入其处,迷着于贪食之彼等,而至陶醉,陶醉而陷于放逸,陷于放逸即于猎师之此饲饵中,成为猎师、猎师眷属之所思所作者也。如是实彼等第二鹿群亦不得脱离猎师之如意力;然我等依猎师所撒此饲饵为营栖处,于此营栖处,不入猎师所撒此饲饵之中,不迷着于取食,不侵入,不迷着于取食,即不至陶醉,不至陶醉即不陷于放逸,不陷于放逸,即于猎师此饲饵之中不成为猎师、猎师眷属之所思所作者——。彼等依猎师所撤此饲饵之中,不迷着于取食,彼等不侵入其处、不迷着于取食即不至陶醉,不至陶醉即不陷于放逸,不陷于放逸即于猎师此饲饵之中,不为猎师、猎师眷属所思所作。于是猎师及其眷属作是念——实彼等第三鹿群是奸猾、欺瞒者、实彼等第三鹿群为有神通力之魔性者,食此所撒之饲饵,而我等不知彼等之来处与去处。然我等撒此饲饵,即到处悉以大网围之,如是实知彼等第三鹿群之隐栖处——。如是彼等所撒此饲饵,即到处悉以大网围之。猎师及其眷属知彼等第三鹿群之隐栖处。如是实彼等第三鹿群亦不得脱离猎师之如意力。
然我等于猎师及其眷属不到之处为营栖处,于此营栖处,即不侵入猎师所撒饲饵之中,不迷着于取食,不侵入,不迷着于取食即不至陶醉,不至陶醉即不陷于散逸,不陷于放逸即于猎师之饲饵中,不成为猎师、猎师眷属之所思所作者。
如是彼等于猎师及其眷属不到之处为营栖处。于此营栖处,即不侵入猎师所撒之饲饵、不迷着于取食。彼等不侵入其处,不迷着于取食,即不至陶醉,不至陶醉即不陷于放逸,不陷于散逸即于猎师饲饵之中,不成为猎师,猎师眷属之所思所作者。
诸比丘!于是猎师及其眷属作是念:实彼等第四鹿群是奸滑、欺瞒者,实彼等第四鹿群为有神通力之魔性者,已食所撒之饲饵,而我等不知彼等之来处与去处,然我等于此所撒之饲饵,即到处悉以大网围之,如是实知彼等第四鹿群之隐栖处。
彼等撤此饲饵,即到处悉以大网围之。然,诸比丘!猎师及其眷属不知彼等第四鹿群之隐栖处。诸比丘!于是猎师及其眷属作是念:我等若以圆猾使彼等第四鹿群者。受此圆猾,又使其他分歧,此等受分歧,又分歧其他。如是所撒此饲饵,一切之鹿群完全放置不理,然我等放过此第四鹿群。
诸比丘!如是猎师及其眷属放过此第四鹿群。
诸比丘!如是实彼等第四鹿群得脱离猎师之如意力。
诸比丘!为阐明是意义,予说此譬喻。
于此,其意义者如次:
即饲饵者,诸比丘!是谓五种欲分也。
诸比丘!猎师者,是谓恶魔也。
猎师之眷属者,是谓魔之眷属也。
鹿群者,是谓沙门,婆罗门也。
诸比丘!
于是第一沙门、婆罗门入魔所撒此饲饵,即:此世间之食中,迷着于贪食,入于其处,遂着于贪食之彼等而至于陶醉,陶醉即陷于放逸,陷于放逸,于魔之此饲饵,即于此世间之食中,成为魔之所思而被擒者也。
诸比丘!如是实彼等第一沙门、婆罗门不得脱离魔之如意力。
诸比丘!恰如彼等第一鹿群,如是予说此等第一沙门、婆罗门。
诸比丘!于是第二沙门婆罗门作是念:
彼等第一沙门婆罗门入魔所撒此饲饵,即:此世间之食中,迷着于贪食;入于其处,遂着于贪食之彼等而至陶醉,陶醉即陷于放逸,陷于放逸即于魔之此饲饵,即:此世间之食中,成为魔之所思所作者也。如是实彼等第一沙门婆罗门不得脱离魔之如意力。
然我等避离一切饲饵,即:世间食,避离恐怖中之食,入住于森林处。
彼等即避离一切饲饵,即:世间食,避离恐怖中之食,入住于森林处。彼等于其处以食野菜、食稷、食糙米、食达多罗米、食诃达草、或食糠饭之泡、胡麻之粉草、以食牛粪、食森林树根、以食果实、取自然落下之果实而过日。夏最后之月,草水尽时,彼等之身体极为瘦弱,身体极为瘦弱,彼等气力即衰劣,气力衰劣,心解脱即衰退也。心解脱衰退时,乃归食魔所撒彼饲饵,即:此等世间食。彼等入于其处,遂着于贪食,入于其处,迷着于贪食之彼等以至陶醉,陶醉即陷于放逸,陷于放逸即于魔之此饲饵,即:此世间食之中,成为魔之所思所作者。
诸比丘!如是实彼等第二沙门婆罗门亦不得脱离魔之如意力。
诸比丘!恰如彼等第二鹿群如是予说此等第二沙门婆罗门。
诸比丘!于是第三之沙门婆罗门作是念:
彼等第一沙门婆罗门人于魔撒此饲饵处,即:入此等世间食,迷着于贪食;入于其处,遂着于贪食之彼等而至陶醉,陶醉即陷于放逸,陷于放逸即于魔之此饲饵,即:此世间之食中,成为魔之所思所作者也。如是实彼等第一沙门婆罗门不得脱离魔之如意力。
彼等第二沙门婆罗门作是念——彼等第一沙门婆罗门入魔所撒此饲饵迷着于贪食,迷着于贪食;入于其处,遂着于贪食之彼等而至陶醉,陶醉即陷于放逸,陷于放逸即于魔之此饲饵,即:此世间之食中,成为魔之所思所作者也。如是实彼等第一沙门婆罗门不得脱离魔之如意力。然我等避离一切饲饵,即:世间食,避离恐怖中之食,入住于森林处。
彼等即避离一切饲饵,即:世间食,避离恐怖中之食,入住于森林处。彼等于其处以食野菜、食稷、食糙米、食达多罗米、食诃达草、或食糠饭之泡、胡麻之粉草、以食牛粪、食森林树根、以食果实、取自然落下之果实而过日。夏最后之月,草水尽时,彼等之身体极为瘦弱,身体极为瘦弱,彼等气力即衰劣,气力衰劣,心解脱即衰退也。心解脱衰退时,乃归食魔所撒彼饲饵,即:此等世间食。彼等入于其处,遂着于贪食,入于其处,迷着于贪食之彼等以至陶醉,陶醉即陷于放逸,陷于放逸即于魔之此饲饵,即:此世间食之中,成为魔之所思所作者。如是实彼等第二之沙门婆罗门亦不得脱离魔之如意力。
然我等依魔所撒此饲饵,即:此等世间食为营栖处,于此营栖处,不入魔所撒此饲饵,即:此等世间之食,不遂着于取食,彼等不入其处,不迷着于取食即不至陶醉,不至陶醉,即不陷于散逸,不陷于放逸即于魔之此饲饵,即:此世间食之中,于此世间食之中,不成为魔之所思所作者。
彼等依魔所撒此饲饵,即:此世间之食为营栖处,于此营栖处,不入魔所撒此饲饵,即:此等世间之食,不迷着于取食,彼等不入其处,不迷着于取食即不至陶醉,不至陶醉,即不陷于散逸,不陷于放逸即于魔之此饲饵,即:此世间食之中,不成为魔之所思所作者。
然如是以持见,即——或执世间是常住、或世间是无常、或世间是有边、或世间是无边、或灵即身、或灵与身各别、或如来死后有、或如来死后非有、或如来死后亦有亦非有、或如来死后非有亦非非有。
诸比丘!如是实彼等第三之沙门婆罗门亦不得脱离魔之如意力。
诸比丘!恰如彼等第三鹿群如是予以说彼等第三沙门婆罗门。
诸比丘!于是第四之沙门婆罗门作是念:
彼等第一沙门婆罗门人于魔撒此饲饵处,即:入此等世间食,迷着于贪食;入于其处,遂着于贪食之彼等而至陶醉,陶醉即陷于放逸,陷于放逸即于魔之此饲饵,即:此世间之食中,成为魔之所思所作者也。如是实彼等第一沙门婆罗门不得脱离魔之如意力。
彼等第二沙门婆罗门作是念——彼等第一沙门婆罗门入魔所撒此饲饵迷着于贪食,迷着于贪食;入于其处,遂着于贪食之彼等而至陶醉,陶醉即陷于放逸,陷于放逸即于魔之此饲饵,即:此世间之食中,成为魔之所思所作者也。如是实彼等第一沙门婆罗门不得脱离魔之如意力。然我等避离一切饲饵,即:世间食,避离恐怖中之食,入住于森林处。彼等即避离一切饲饵,即:世间食,避离恐怖中之食,入住于森林处。彼等于其处以食野菜、食稷、食糙米、食达多罗米、食诃达草、或食糠饭之泡、胡麻之粉草、以食牛粪、食森林树根、以食果实、取自然落下之果实而过日。夏最后之月,草水尽时,彼等之身体极为瘦弱,身体极为瘦弱,彼等气力即衰劣,气力衰劣,心解脱即衰退也。心解脱衰退时,乃归食魔所撒彼饲饵,即:此等世间食。彼等入于其处,遂着于贪食,入于其处,迷着于贪食之彼等以至陶醉,陶醉即陷于放逸,陷于放逸即于魔之此饲饵,即:此世间食之中,成为魔之所思所作者。如是实彼等第二之沙门婆罗门亦不得脱离魔之如意力。
彼等第三沙门婆罗门作是念——彼等第一沙门婆罗门人于魔撒此饲饵处,即:入此等世间食,迷着于贪食;入于其处,遂着于贪食之彼等而至陶醉,陶醉即陷于放逸,陷于放逸即于魔之此饲饵,即:此世间之食中,成为魔之所思所作者也。如是实彼等第一沙门婆罗门不得脱离魔之如意力;彼等第二沙门婆罗门作是念——彼等第一沙门婆罗门入魔所撒此饲饵迷着于贪食,迷着于贪食;入于其处,遂着于贪食之彼等而至陶醉,陶醉即陷于放逸,陷于放逸即于魔之此饲饵,即:此世间之食中,成为魔之所思所作者也。如是实彼等第一沙门婆罗门不得脱离魔之如意力。然我等避离一切饲饵,即:世间食,避离恐怖中之食,入住于森林处。彼等即避离一切饲饵,即:世间食,避离恐怖中之食,入住于森林处。彼等于其处以食野菜、食稷、食糙米、食达多罗米、食诃达草、或食糠饭之泡、胡麻之粉草、以食牛粪、食森林树根、以食果实、取自然落下之果实而过日。夏最后之月,草水尽时,彼等之身体极为瘦弱,身体极为瘦弱,彼等气力即衰劣,气力衰劣,心解脱即衰退也。心解脱衰退时,乃归食魔所撒彼饲饵,即:此等世间食。彼等入于其处,遂着于贪食,入于其处,迷着于贪食之彼等以至陶醉,陶醉即陷于放逸,陷于放逸即于魔之此饲饵,即:此世间食之中,成为魔之所思所作者。如是实彼等第二之沙门婆罗门亦不得脱离魔之如意力。然我等依魔所撒此饲饵,即:此等世间食为营栖处,于此营栖处,不入魔所撒此饲饵,即:此等世间之食,不遂着于取食,彼等不入其处,不迷着于取食即不至陶醉,不至陶醉,即不陷于散逸,不陷于放逸即于魔之此饲饵,即:此世间食之中,于此世间食之中,不成为魔之所思所作者。彼等依魔所撒此饲饵,即:此世间之食为营栖处,于此营栖处,不入魔所撒此饲饵,即:此等世间之食,不迷着于取食,彼等不入其处,不迷着于取食即不至陶醉,不至陶醉,即不陷于散逸,不陷于放逸即于魔之此饲饵,即:此世间食之中,不成为魔之所思所作者。然如是以持见,即——或执世间是常住、或世间是无常、或世间是有边、或世间是无边、或灵即身、或灵与身各别、或如来死后有、或如来死后非有、或如来死后亦有亦非有、或如来死后非有亦非非有。如是实彼等第三沙门婆罗门亦不得脱离魔之如意力。
然我等不至魔及魔眷属之处为营栖处,于此营栖处,不入魔所撒此饲饵,即此等世间食之中,不迷着于取食,不入、不迷着于取食不至陶醉,不至陶醉即不陷于放逸,不陷于放逸即于魔此饲饵,即此世间食,不成为魔之所思所作者。
彼等不至魔及魔眷属之处为营栖处,于此以营栖处,不入魔所撒此饲饵,即此等世间食之中,不迷着于取食,彼等不入其处,不迷着于取食不至陶醉,不至陶醉即不陷于放逸,不陷于放逸即于魔此饲饵,即此世间食之中,不成为魔之所思所作者。
诸比丘!如是实彼等第四沙门婆罗门得脱离魔之如意力。
诸比丘!恰如被等第四鹿群之比喻,如是,予以说第四沙门婆罗门。
诸比丘!如何不至魔及魔眷属之处。
诸比丘!于是谓比丘以离欲、以离不善法,有寻,有伺,离生喜乐以成就初禅住。
诸比丘!此比丘谓:令魔作盲、以根绝魔之眼,不至为恶魔所见。
诸比丘!再之,比丘寻伺已息,于内清净,心成一向,无寻,无伺,定生喜乐,以成就第二禅住。
诸比丘!此比丘谓:令魔作盲,以根绝魔之眼,不至为恶魔所见者。
诸比丘!再之比丘,不染着于喜、住于舍、正念、正智,而以身正受乐,即彼圣者所谓成舍、念、乐住,以成就第三禅住。
诸比丘!此比丘谓:令魔作盲、以根绝魔之眼,不至为恶魔所见。
诸比丘!再之,比丘以舍乐、以舍苦、先已灭喜忧,于不苦不乐成舍、念、清净以成就第四禅住。
诸比丘!此比丘谓:令魔作盲、以根绝魔之眼,不至为恶魔所见。
诸比丘!再之,比丘出离一切色想,以消灭有对想,以不作意于种种想,故成虚空无边以成就虚空无边处住。
诸比丘!此比丘谓:令魔作盲、以根绝魔之眼,不至为恶魔所见。
诸比丘!再之,比丘出离一切虚空无边处,成识无边成就识无边处住。
诸比丘!此比丘谓:令魔作盲、以根绝魔之眼,不至为恶魔所见。
诸比丘!再之,比丘出离一切识无边处,亦无何之存在成就无所有处住。
诸比丘!此比丘谓:令魔作盲、以根绝魔之眼,不至为恶魔所见。
诸比丘!再之,比丘出离一切无所有处,成就非想非非想处住。
诸比丘!此比丘谓:令魔作盲、以根绝魔之眼,不至为恶魔所见。
诸比丘!再之,比丘出离一切非想非非想处,成就想受灭住,而依彼之智见,知漏灭尽。
诸比丘!此比丘谓:令魔作盲,以根绝魔之眼,不至为恶魔所见,远离世间一切缠缚者。
世尊如是说已,彼等比丘欢喜信受世尊之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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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含典籍·南传相应部·有偈篇·沙睹罗巴天群品

沙睹罗巴天群品

三一 第一 与善人为伴

如是我闻。尔时,世尊住舍卫城祇树给孤独园。

尔时,甚多沙睹罗巴天群、其胜光偏照祇园。于黎明往诣世尊处,诣已礼敬世尊,立于一面。

立于一面之一天神,于世尊前,而唱此偈曰:
唯与善人坐   唯与善人交
知善之正法   为善不为恶

尔时,其他天神,于世尊前,亦唱此偈曰:
唯与善人坐
唯与善人交
知善之正法
依他不能得
而得之智慧

尔时,其他之天神,于世尊前,亦唱此偈曰:
唯与善人坐   唯与善人交
知善之正法   悲中无有悲

尔时,其他之天神,于世尊前,亦唱此偈曰:
唯与善人坐   唯与善人交
知善之正法   辉耀亲族中

尔时,其他之天神,于世尊前,亦唱此偈曰:
唯与善人坐   唯与善人交
知善之正法   人人行善趣

尔时,其他之天神,于世尊前,亦唱此偈曰:
唯与善人坐   唯与善人交
知善之正法   人人有幸福

尔时,其他之天神,以此向世尊曰:“世尊!谁之偈为善说耶?”世尊曰:依汝等各各之善说。然则,亦闻我偈:
唯与善人坐   唯与善人交
知善之正法   当脱一切苦
三二 第二 悭贪

尔时世尊住舍卫城祇树给孤独园。

尔时甚多沙睹罗巴天神等,其胜光偏照祇园。于黎明往诣世尊处,诣已礼敬世尊,立于一面。

立于一面之一天神,于世尊前,唱此偈曰:
依悭贪放逸   如是不布施
因明知其果   由欲功德者
而行于布施

尔时,其他之天神,于世尊前,唱此偈曰:
悭贪畏布施   畏彼不施与
悭贪所恐怖   乃是饥与渴
愚人此世后   必然以触此
是故灭悭贪   布施胜垢秽
功德实人人   后世之浅渡

尔时,其他之天神,于世尊前唱此偈曰:
善导旷野旅   分与贫困者
灭中有不灭   此为永久法
有人与贫困   或人富不与
施与贫困者   功德计千倍

尔时,其他之天神,于世尊前,唱此偈曰:
难与而与之   难为而为者
不善人难愦   从善人法难
是故善与恶   后世趣所具
恶人行地狱   善人趣天堂

尔时,其他之天神,以此向世尊曰:“世尊!谁之偈为善说耶?”世尊曰:依汝等各各皆善说,然则,以闻我偈:
虽以拾落穗   为生与养妻
贫困以行施   是行善业法
虽千之供牺   百千之供牺
斯施犹不值   十六分之一

尔时,其他之天神,向世尊说此偈曰:
如何丰供牺   不值于正施
千之供牺者   百千之供牺
此牺何不值   十六分之一

尔时,世尊以偈语其天神曰:
或人之错误   立施于三业
伤杀又恼施   泪污杀害施
不值于正施   虽此千供牺
百千之供牺   斯施犹不值
十六分之一
三三 第三 善哉

尔时世尊住舍卫城……

尔时,沙睹罗巴天神等,其胜光偏照祇园。黎明往诣世尊住处。诣已礼敬世尊,立于一面。

立于一面之天神,于世尊前,唱此欢喜偈曰:
友善哉布施   悭贪与放逸
如是不行施   由知以明果
欲为功德者   而行于布施

尔时,其他之天神,于世尊前,唱此欢喜偈曰:
善哉行布施   善哉贫困施
或人贫亦施   或富不好施
贫困之施与   功德计千倍

尔时,其他之天神,于世尊前,唱此欢喜偈曰:
善哉行布施   贫困施善哉
依信施亦善   布施战同谓
如少数善人   以胜于多数
若贫依信施   利他人安乐

尔时,其他之天神,于世尊前,唱此欢喜偈曰:
友善哉布施   贫困施善哉
依信施亦善   如法施亦善
精进于如法   以得布施者
以越夜摩界   卫多罗尼川
而往于天界

尔时,其他之天神,于世尊前,唱此欢喜偈曰:
善哉行布施   贫困施善哉
依信施亦善   如法施亦善
辨别施亦善  辨别之施者
善逝所赞叹   此世值供养
行施有大果   犹善田莳种

尔时,其他之天神,于世尊前,唱此欢喜偈曰,
善哉行布施   贫困施亦善
依信施亦善   如法施亦善
辨别施亦善   自制于有生
不害有生者   善哉求生活
惧人之责难   以致不为恶
如是赞惧者   责不惧勇者
善人惧责难   以不为恶事

尔时,其他之天神,以此向世尊曰:“世尊!谁之偈为善说耶?”世尊曰:依汝等各各皆善说,然则,且闻我欢喜偈:
依信之布施   被受种种誉
法句施尤胜   其以前之世
过去世善人   有智慧诸人
皆行于涅槃
三四 第四 非然

尔时,世尊,住舍卫城祇树给孤独园。

尔时,甚多沙睹罗巴天神等,其胜光偏照祇园、于黎明往诣世尊住处。诣已礼敬世尊,立于一面,

立于一面之天神,于世尊前,唱此偈曰:
人人中爱欲   乃非是常住
于此有爱乐   人人被系缚
于此以放逸   而无作归来
人人死魔领   如是不归来
祸从欲望生   苦恼从欲生
以调伏欲望   是则祸调伏
若已调伏祸   则调伏苦恼
世之诸对象   乃非是爱欲
于贪之思念   此人之爱欲
于世诸对象   依旧犹留存
于此之贤者   乃调伏欲望
离忿及舍慢   超越一切缚
不执著名色   斯人无何物
亦无陷入苦   除念不行慢
于此断名色   乃至于渴爱
断结离烦恼   乃至无欲心
斯人此世后   于人与天界
及一切住处   无须求其迹

(尊者摩加拉奢如是问:)
此世及后世   若天与人共
不见解脱人   以敬仰礼拜
拜无上利行   亦赞彼等否

(世尊呼摩加拉奢尊者,而予回答:)
比丘若礼拜   如是解脱人
亦应赞彼等   若知法离疑
比丘彼等亦   超越结缚人
三五 第五 嫌责天

尔时,世尊住舍卫城祇树给孤独园。

尔时,甚多嫌责天神等,其胜光偏照祇园,于黎明往诣世尊住处,诣已,立于空中。

立于空中之一天神,于世尊前,唱此偈曰:
非如有自己   异而夸示人
如赌博诈术   其人所受用
皆依于偷盗   以语之所行
勿语虚无为   虽语不为者
贤者以知此

世尊:
唯语此道迹   只是于听闻
不能随之行   此道迹坚固
贤者依道迹   以修于禅定
解脱魔之缚   贤者知世法
如不云不作   贤者依智慧
而入于涅槃   以度世执着

尔时,彼天神等,下来立于地上,头面顶礼世尊足,向世尊言:“世尊!是我等之罪、是我等之过。恰如愚者、迷者不善者,我等想:可如是责难世尊否?愿世尊饶恕我等之罪,为未来不再犯。”

时,世尊微笑。

时,彼天神等,更怒而升空。

一天神于世尊前,唱此偈曰:
我等以谢罪   而不受饶恕
内蓄恚怒重   其人更结怨
若无有罪过   岂有此过失
怨恚若不静   于此何有善
谁无有罪过   谁无有过失
谁不随失念   谁贤常正念

世尊:
怜愍诸有情   于如来觉者
无有诸罪过   亦无有过失
失念佛不堕   彼贤常正念
虽然以谢罪   不得受宽恕
内蓄恚怒重   其人更结怨
若我不喜恚   即纳汝罪过
三六 第六 信

尔时,世尊住舍卫城祇树给孤独园。

尔时,甚多沙睹罗巴天神等,其胜光偏照祇园,黎明往诣世尊处。诣已,礼敬世尊,立于一面。

立于一面之一天神,于世尊前,喝此偈曰:
信仰人之侣   若人不无信
而在于此世   有誉及称赞
死后生天界

天神:
舍慢离忿恨   超越一切缚
不执名色者   无何所结缚
鲁钝无智慧   人人耽放逸
如护最胜富   贤守不放逸
莫耽于放逸   莫交爱欲乐
禅思不放逸   以达最胜乐
三七 第七 会

如是我闻。尔时,世尊与诸阿罗汉之五百比丘,共住于释迦族迦毗罗城之大林。十世界之多数诸天,亦为谒见世尊及比丘众而会集。

尔时,四净居之诸天如是思念:今世尊与诸阿罗汉之五百比丘共住于释迦族迦毗罗城之大林,十世界之多数诸天,为谒见世尊及比丘众而会集。我等亦诣世尊之处。诣已,于世尊前,各唱其偈。

如是彼等诸天,恰如有力人之伸屈臂腕,屈伸臂腕,如是没于净居天,现于世尊处。

尔时,彼等诸天,礼敬世尊,立于一面,立于一面之一天神,于世尊前唱偈曰:
林中大集会   天众共会集
见无败僧伽   我等亦来赴
此法之集会

尔时,其他之天神,于世尊前,唱此偈曰:
于此比丘等   自心静且直
如御执手纲   贤者守诸根

尔时,其他之天神,于世尊前,唱此偈曰:
割柱碎闩铨   除栅离贪欲
有眼者清净   不污于游行
善调若幼象

尔时,其他之天神,唱此偈曰:
谁归命于佛   不堕于恶趣
此人以舍身   应满于天集
三八 第八 岩石之破片

如是我闻。尔时,世尊住王舍城摩达屈支之鹿野苑。

尔时,世尊之足,为岩石破片所伤。世尊甚感痛楚;身之所受非常强烈,心中颇有不快。世尊以正心正念之忍耐,而不为之所恼。

时,世尊将僧伽梨叠为四重,正心正念,两足相叠,以作右胁师子卧。

时,七百沙睹罗巴天神等,夜中往诣世尊处,其胜光偏照摩达屈支。诣已,礼敬世尊,立于一面。

立于一面之一天神,于世尊前,发此欢喜语曰:“沙门瞿昙实是龙象。不为所生起之强烈苦痛,不愉之身苦所恼,正心正念得堪忍,是为依其龙象之性。”

时,其他之天神,于世尊前,发此欢喜语曰:“沙门瞿昙实是师子,不为所生起之强烈苦痛,不愉之身苦所恼,正心正念得堪忍,是依其师子之性。”

时,其他之天神,于世尊前,发此欢喜语曰:“沙门瞿昙实是良骏。不为所生起之强烈苦痛,不愉之身苦所恼,正心正念得堪忍,是依其良骏之性。”

时,其他之天神,于世尊前,发此欢喜语曰:“沙门瞿昙实是牡牛,不为所生起之强烈苦痛,不愉之身苦所恼,正心正念得堪忍,是依其牡牛之性。”

时,其他之天神,于世尊前,发此欢喜语曰:“沙门瞿昙实是忍耐强牛,不为所生起之强烈苦痛,不愉之身苦所恼,正心正念得堪忍,是依其忍耐强牛之性。”

时,其他之天神,于世尊前,发此欢喜语曰:
“沙门瞿昙是调驯,不为所生起之强烈苦痛,不愉之身苦所恼,正心正念得堪忍,是依此调驯之性。”
十一
时,其他之天神,于世尊前,发此欢喜语曰:“善修三昧与见解脱心,不跃上,不沉下,于有行89发而非抑。其行制伏烦恼,如是人中之龙象,人中之师子,人中之良骏,人中之牡牛,人中之忍耐强牛,人中之调驯者,有人若想侵害是人中之调顺者,彼何以非无智耶?”
人于百岁间 学习五吠陀
精修严苦行   婆罗门行人
彼等之心行   乃非正解脱
彼等其性劣   不得达彼岸
渴爱之所囚   禁戒之所缚
百年虽强烈   以修严苦行
彼等之心行   乃非正解脱
彼等其性劣   不得达彼岸
于此不调驯   憍慢与爱欲
不使心静者   不得有寂默
虽独住森林   亦行于放逸
于死魔领域   不得度彼岸
以舍憍慢行   令心善寂静
诸行皆清净   由是得解脱
单独住森林   不行于放逸
渡脱死魔域   可到达彼岸
三九 第九 云天公主(其一)

如是我闻,尔时,世尊住毗舍离之大重阁讲堂。

时,云天之红莲公主,其胜光偏照大林。于黎明往诣世尊处,诣已,礼敬世尊,立于一面。

立于一面彼云天之红莲公主,于世尊前,唱此偈曰:
住毗舍离林   众生之上首
无上正觉者   我云天公主
红莲恭礼奉   有眼者之证
此法我先闻   我今眼当知
善逝牟尼说   不论任何人
以谤此圣法   闲荡之愚人
堕叫唤地狱   长劫受痛苦
不论任何者   寂静与忍辱
近此圣法人   以舍此身时
应满天之集
四十 第十 云天公主(其二)

如是我闻,尔时,世尊住毗舍离之大林重阁讲堂。

时,云天公主小红莲,于黎明时其胜光偏照大林。诣世尊处,诣已,礼敬世尊,立于一面。

立于一面之云天公主小红莲,于世尊前,唱此偈曰:
色鲜之电光   我云天公主
红莲来至此   礼敬佛与法
奉说有益偈   如此之圣法
种种之方法   虽以如何多
于分别而说   只要我有心
略说此意义   即使身口意
而在于此世   不作一切恶
以离于爱欲   于正心正念
不受无利益   之一切苦恼
此嗢陀南:
与善人相处   悭贪与善哉
否则嫌责天   信会岩破片
以及双云天   红莲之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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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含典籍·南传相应部·犍度篇·罗陀相应

罗陀相应

第一 初品
第一 魔

尔时世尊舍卫城……乃至……

时,具寿罗陀来诣世尊住处。诣已,敬礼世尊,坐于一面。

坐一面已,具寿罗陀白世尊言:“魔,说魔者,大德!以何为魔耶?”

“罗陀!若有色者,即有魔、杀者、死者。罗陀!故于此处,观以色为魔,观为杀者,观为死者,观为病、观为痈,观为刺,观为痛,观为痛种。如是观者为正观。
五~七
受……想……行……

若有识者,即有魔、杀者、死者。罗陀!故于此处,观以识为魔,观为杀者,观为死者,观为病,观为痈,观为刺,观为痛,观为痛种。如是观者为正观。”

“大德!为何是正观耶?”“罗陀!为厌思而正观。”

“大德!为何是厌患耶?”“罗陀!为离欲而厌患。”
十一
“大德!为何是离欲耶?”“罗陀!为解脱而离欲。”
十二
“大德!为何是解脱耶?”“罗陀!为涅槃而解脱。”
十三
“大德!为何是涅槃耶?”“罗陀!此问甚过2。于问不能取边际。罗陀!为立梵行者,即入涅槃、趣涅槃,尽涅槃。”
注1 汉译杂阿含经卷六(大正藏二、三九b)
2 “甚过”原本assa由暹罗本accasara.
第二 众生
一~二
尔时,世尊舍卫城……乃至……

一面坐已。具寿罗陀白世尊言:“众生,说众生者,如何之说为众生耶?”

“罗陀!于色有欲、贪、喜、爱,染着于此,缠绵于此,故说为众生2。
五~七
受……想……行……

于识有欲、贪、喜、爱,染着于此,缠绵于此,故说为众生。

罗陀!譬如,诸小男小女,以尘土之舍宅如嬉戏。于彼尘土之舍宅,不离贪,不离欲,不离爱乐,不离渴,不离热烦,不离渴爱时,执着、珍重、眈着,爱着彼尘土之舍宅。

罗陀!然而小男小女,若于彼尘土之舍宅,离贪、离欲、离爱乐、离渴、离热、离渴爱时,即以手足散毁、摧破、放弃彼尘土之舍宅。
十一
罗陀!如是汝等,为灭尽渴爱,以行毁散、摧破、放弃彼色。
十二~十四
受……想……行……
十五
为灭尽渴爱,以行毁散、摧破、放弃彼识。罗陀!渴爱之灭尽乃得涅槃。”
注1 汉译杂阿含经卷六(大正藏二、四0a)
2 “众生”(satta)于巴利语形和“染着”同。
第三 有纲
一~二
尔时,世尊舍卫城……乃至……

一面坐已。具寿罗陀白世尊言:“大德!有纲2,说有纲者,大德!何为有纲?何为有纲灭耶?”

“罗陀!于色起欲、贪、喜、爱、执取之取、心之取着、现贪、随眠者,说此为有纲,因此之灭,即有纲灭。
五~七
受……想……行……

于识欲……乃至……取着、现贪、随眠者,说此为有纲,因此之灭,即有纲灭。”
注1 汉译杂阿含经卷六(大正藏二、三七c)“有纲”于原注有bhava-rajju汉译为“有流”。
2 “有纲、有纲”,于原本有“有纲、有纲灭。”今改之。
第四 所偏知
一~二
尔时,世尊舍卫城……乃至……

一面坐时,世尊言于具寿罗陀:“为汝说所知法、偏知、偏知人。谛听。”

“世尊请说。”“罗陀!何为所知法耶?罗陀!色是所知法,受……想……行……识是所知法。罗陀!如是说为所知法。

罗陀!以何为偏知耶?罗陀!乃贪欲之灭尽,嗔恚之灭尽,愚痴之灭尽者是。罗陀!如是说为偏知。

罗陀!以何为偏知人耶?名阿罗汉。具寿之名某甲、姓某甲者。罗陀!如是名为偏知人。”
注1 汉诸杂阿含经卷六(大正藏二、三七c)本经以下十经止,与“蕴相应”第一O六””十一二经之内容同。
第五 沙门(一)
一~二
尔时,世尊舍卫城……乃至……

一面坐时,世尊言于具寿罗陀曰:

“罗陀!有五取蕴。何者为五耶?谓色取蕴……乃至……识取蕴是。

罗陀!诸沙门、婆罗门而对此五取蕴之味、过患、出离,不如实知者,罗陀!我不认许彼沙门、婆罗门,是沙门中之沙门,婆罗门中之婆罗门。又彼诸具寿于现法非自证知、现证,具足住沙门之义,婆罗门之义。

罗陀!然而诸沙门、婆罗门对此五取蕴之味、过患、出离,如实知者,罗陀!我认许彼沙门、婆罗门,是沙门中之沙门,婆罗门中之婆罗门。又彼诸具寿于现法自证知、现证、具足而沙门之义、婆罗门之义而住。”
第六 沙门(二)
一~三
尔时,世尊舍卫城……乃至……一面坐时,世尊言于具寿罗陀曰:

“罗陀!有五取蕴。以何为五耶?谓色取蕴……乃至……识取蕴是。
五~六
罗陀!诸沙门、婆罗门不如实知此五取蕴之集、灭、味、过患、出离者乃至……自证知、现证、具足而住。”
第七 预流
一~三
尔时,世尊舍卫城……乃至……一面坐时,世尊言于具寿罗陀曰:

“罗陀!有五取蕴。以何为五耶?谓色取蕴……乃至……识取蕴是。

罗陀!圣弟子如实知此五取蕴之集、灭、味、过患、出离故,罗陀!此圣弟子名预流、不堕法、决定、为趣三菩提。”
第八 阿罗汉
一~三
尔时,世尊舍卫城……乃至……一面坐时,世尊言于具寿罗陀曰:

“罗陀!有五取蕴。以何为五耶?谓色取蕴……乃至……识取蕴是。

罗陀!比丘如实知此五取蕴之集、灭、味、过患、出离,无取解脱故,罗陀!此比丘名为阿罗汉,是漏尽,梵行已立、所作已办,舍弃重担,获得己利,以尽有结,为正知解脱。”
第九 欲贪(一)
一~三
尔时,世尊舍卫城……乃至……一面坐时,世尊言于具寿罗陀曰:

“罗陀!于色断欲、贪、喜、爱。如是断彼色者,如断根截头之多罗树,令归无有,使未来不生。

于受断欲、贪、喜、爱。如是断彼色者,如断根截头之多罗树,今归无有,使未来不生。
六~七
于想……行断欲、贪、喜、爱。如是断彼行者,如断根截头之多罗树,令归无有,使未来不生。

于识断欲、贪、喜、爱,如是断彼识者……使未来不生。”
注1 汉译杂阿含经卷六(大正藏二、四0a)。
第十 欲贪(二)
一~三
尔时,世尊舍卫城……乃至……一面坐时,世尊言于具寿罗陀曰:

“罗陀!于色断欲、贪、喜、爱、执取之取,心之取着、现贪、随眠。如是断彼色者,如断根截头之多罗树,令归无有,使未来不生。

于受断欲、贪、喜、爱、执取之取、心之取着、现贪、随眠。如是断彼受者,如断根截头之多罗树……乃至……使未来不生。
六~七
于想……行断欲、贪、喜、爱、执取之取,心之取着、现贪、随眠。如是断彼行者,如断根……乃至……使未来不生。

于识断贪、喜、爱、执取之取、心之取着、现贪、随眠。如是断彼识者,如断根截头之多罗树,令归无有,使未来不生。”罗陀相应初品(终)
此品之摄颂曰:
魔众生有纲
所偏二沙门
预流阿罗汉
以及二欲贪
第二 品
第一 魔
一~三
尔时,世尊舍卫城……乃至……一面坐已。具寿罗陀白世尊言:“大德!魔、说魔者。大德!如何为魔耶?”

“罗陀!色是魔,受是魔,想是魔,行是魔,识是魔。

罗陀!如是观者,有闻之圣弟子,于色厌患……乃至,知……不更受后有。”
注1 汉译杂阿含经卷六(大正藏二、四0b)。
第二 魔法
一~三
尔时,世尊舍卫城……乃至……一面坐已。具寿罗陀白世尊言:“大德!魔法,说魔法者。大德!如何为魔法耶?”

“罗陀!色是魔法,受是魔法,想是魔法,行是魔法,识是魔法。

罗陀!如是观者……乃至,知……不更受后有。”
注1 汉译杂阿含经卷六(大正藏二、三九c)。
第三 无常(一)
一~三
……“大德!无常,说无常者。大德!如何为无常耶?”

“罗陀!色是无常,受是无常,想是无常,行是无常,识是无常。

罗陀!如是观者……乃至,知……不更受后有。”
第四 无常(二)
一~三
尔时,世尊舍卫城……乃至……于一面坐之具寿罗陀白世尊言:“大德!无常法,说无常法者。大德!如何为无常法耶?”

“罗陀!色是无常法,受是无常法,想是无常法,行是无常法,识是无常法。

罗陀!应如是观之……乃至……更知不受后有。”
第五 苦(一)
一~三
尔时,世尊舍卫城……乃至……一面坐已。具寿罗陀白世尊言:“大德!苦,说苦者。大德!如何为苦耶?”

“罗陀!色是苦,受是苦,想是苦,行是苦,识是苦。

罗陀!如是观者……乃至,知……不更受后有。”
第六 苦(二)
一~三
尔时,世尊舍卫城……乃至……一面坐已。具寿罗陀白世尊言:“大德!苦法,说苦法者。大德!如何为苦法耶”

“罗陀!色是苦法,受是苦法,想是苦法,行是苦法,识是苦法。

罗陀!如是观者……乃至,知……不更受后有。”
第七 无我(一)
一~三
尔时,世尊舍卫城……乃至……一面坐已。具寿罗陀白世尊言:“大德!无我,说无我者。大德!如何为无我耶?”

“罗陀!色无我,受无我,想无我,行无我,识无我。

罗陀!如是观者……乃至,知……不更受后有。”
注1 汉译杂阿含经卷六(大正藏二、四0c)。
第八 无我(二)
一~三
……一面坐已。具寿罗陀,白世尊言:“大德!无我法,说无我法者。大德!如何为无我法耶?”

“罗陀!色是无我法,受是无我法,想是无我法,行是无我法,识是无我法。

罗陀!如是观者……乃至,知……不更受后有。”
第九 尽法
一~三
尔时,世尊舍卫城……乃至……一面坐已。具寿罗陀白世尊言:“大德!尽法,说尽法者。大德!如何为尽法耶?”

“罗陀!色是尽法,受……想……行是尽法,识是尽法。

罗陀!如是观者……乃至,知……不更受后有。”
注1 汉译杂阿含经卷六(大正藏二、四一a)汉译为“断法”。
第十 坏法
一~三
尔时,世尊舍卫城……乃至……一面坐已。具寿罗陀白世尊言:“大德!坏法,说坏法者。大德!如何为坏法耶?”

“罗陀!色是坏法,受是坏法,想是坏法,行是坏法,识是坏法。

罗陀!如是观者……乃至,知……不更受后有。”
注1 汉译杂阿含经卷六(大正藏二、四一a)
第十一 集
一~三
尔时,世尊舍卫城……乃至……一面坐已。具寿罗陀白世尊言:“大德!集法,说集者。大德!如何为集法耶?”

“罗陀!色是集法,受是集法,想是集法,行是集法,识是集法。

罗陀!如是观者……乃至,如……不更受后有。”
第十二 灭法
一~三
尔时,世尊舍卫城……乃至……一面坐已。其寿罗陀白世尊言:
“大德!灭法,说灭法者。大德!如何为灭法耶?”

“罗陀!色是灭法,受……想……行是灭法,识是灭法。

罗陀!如是观者……乃至,知……不更受后有。”
注1 “大德!”bhante vuccati之两语原本逸失。 第二品(终)
此品摄颂曰:
魔以及魔法
无常二二苦
无我尽坏集
灭法等十二
第二 品
第一 魔
一~三
尔时,世尊舍卫城……乃至……一面坐已。具寿罗陀白世尊言:“大德!魔、说魔者。大德!如何为魔耶?”

“罗陀!色是魔,受是魔,想是魔,行是魔,识是魔。

罗陀!如是观者,有闻之圣弟子,于色厌患……乃至,知……不更受后有。”
注1 汉译杂阿含经卷六(大正藏二、四0b)。
第二 魔法
一~三
尔时,世尊舍卫城……乃至……一面坐已。具寿罗陀白世尊言:“大德!魔法,说魔法者。大德!如何为魔法耶?”

“罗陀!色是魔法,受是魔法,想是魔法,行是魔法,识是魔法。

罗陀!如是观者……乃至,知……不更受后有。”
注1 汉译杂阿含经卷六(大正藏二、三九c)。
第三 无常(一)
一~三
……“大德!无常,说无常者。大德!如何为无常耶?”

“罗陀!色是无常,受是无常,想是无常,行是无常,识是无常。

罗陀!如是观者……乃至,知……不更受后有。”
第四 无常(二)
一~三
尔时,世尊舍卫城……乃至……于一面坐之具寿罗陀白世尊言:“大德!无常法,说无常法者。大德!如何为无常法耶?”

“罗陀!色是无常法,受是无常法,想是无常法,行是无常法,识是无常法。

罗陀!应如是观之……乃至……更知不受后有。”
第五 苦(一)
一~三
尔时,世尊舍卫城……乃至……一面坐已。具寿罗陀白世尊言:“大德!苦,说苦者。大德!如何为苦耶?”

“罗陀!色是苦,受是苦,想是苦,行是苦,识是苦。

罗陀!如是观者……乃至,知……不更受后有。”
第六 苦(二)
一~三
尔时,世尊舍卫城……乃至……一面坐已。具寿罗陀白世尊言:“大德!苦法,说苦法者。大德!如何为苦法耶”

“罗陀!色是苦法,受是苦法,想是苦法,行是苦法,识是苦法。

罗陀!如是观者……乃至,知……不更受后有。”
第七 无我(一)
一~三
尔时,世尊舍卫城……乃至……一面坐已。具寿罗陀白世尊言:“大德!无我,说无我者。大德!如何为无我耶?”

“罗陀!色无我,受无我,想无我,行无我,识无我。

罗陀!如是观者……乃至,知……不更受后有。”
注1 汉译杂阿含经卷六(大正藏二、四0c)。
第八 无我(二)
一~三
……一面坐已。具寿罗陀,白世尊言:“大德!无我法,说无我法者。大德!如何为无我法耶?”

“罗陀!色是无我法,受是无我法,想是无我法,行是无我法,识是无我法。

罗陀!如是观者……乃至,知……不更受后有。”
第九 尽法
一~三
尔时,世尊舍卫城……乃至……一面坐已。具寿罗陀白世尊言:“大德!尽法,说尽法者。大德!如何为尽法耶?”

“罗陀!色是尽法,受……想……行是尽法,识是尽法。

罗陀!如是观者……乃至,知……不更受后有。”
注1 汉译杂阿含经卷六(大正藏二、四一a)汉译为“断法”。
第十 坏法
一~三
尔时,世尊舍卫城……乃至……一面坐已。具寿罗陀白世尊言:“大德!坏法,说坏法者。大德!如何为坏法耶?”

“罗陀!色是坏法,受是坏法,想是坏法,行是坏法,识是坏法。

罗陀!如是观者……乃至,知……不更受后有。”
注1 汉译杂阿含经卷六(大正藏二、四一a)
第十一 集
一~三
尔时,世尊舍卫城……乃至……一面坐已。具寿罗陀白世尊言:“大德!集法,说集者。大德!如何为集法耶?”

“罗陀!色是集法,受是集法,想是集法,行是集法,识是集法。

罗陀!如是观者……乃至,如……不更受后有。”
第十二 灭法
一~三
尔时,世尊舍卫城……乃至……一面坐已。其寿罗陀白世尊言:
“大德!灭法,说灭法者。大德!如何为灭法耶?”

“罗陀!色是灭法,受……想……行是灭法,识是灭法。

罗陀!如是观者……乃至,知……不更受后有。”
注1 “大德!”bhante vuccati之两语原本逸失。 第二品(终)
此品摄颂曰:
魔以及魔法
无常二二苦
无我尽坏集
灭法等十二
第四 侍 坐 品
第一 魔
一~三
尔时,世尊舍卫城……乃至……坐于一面时,世尊言于具寿罗陀曰:

“罗陀!于魔应断欲。罗陀!以何为魔耶?罗陀!色是魔者,于此应断欲……乃至……识是魔者,于此应断欲。罗陀!于魔应断欲。

罗陀!于魔应断贪……乃至……

罗陀!于魔应断欲贪……”
第二 魔法
※ 四
罗陀!于魔法应断欲……

罗陀!于魔法应断贪……

罗陀!于魔法应断欲贪……
第三~四 无常(一~二)
※ 四~六  罗陀!于无常……
※ 四~六  罗陀!于无常法……
第五~六 苦(一~二)
※ 四  罗陀!于苦……
※ 四  罗陀!于苦法……
第十~八 无我(一~二)
※ 四~六  罗陀!于无我……
※ 四~六  罗陀!于无我法……
第九~十一 尽~坏~集
※ 四~六  罗陀!于尽法……
※ 四~六  罗陀!于坏法……
※ 四~六  罗陀!于集法应断欲、应断贪、应断欲贪。
四六 第十二 灭法
一~三
尔时,世尊舍卫城……乃至……坐于一面时,世尊言具寿罗陀曰:“罗陀!于灭法应断欲、应断贪、应断欲贪。罗陀!以何为灭法耶?
四~六
罗陀!色是灭法者,于此应断欲、于此应断贪、于此应断欲贪。受……想……行……识是灭法者,于此应断欲、应断贪、应断欲贪。

罗陀!于灭法应断欲、应断贪、应断欲贪。”第四侍坐品(终)
此品之摄颂曰:
魔以及魔法
无常二二苦
无我尽坏集
灭法等十二
罗陀相应(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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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含典籍·阿含研究·阿含经与律部中的阿波陀那

阿含经与律部中的阿波陀那

第一节 阿含经中的阿波陀那

一、十二分教与四阿含

所谓九分教、十二分教是就经典的文学形式,或教法的分类而言,且是逐渐形成而后组成的。日人前田惠学博士,将九分教,十二分教发展的阶段分为三:

〈1〉九分教之前五支〈修多罗、祇夜、记说、伽陀、自说〉

〈2〉九分教之后四支〈如是语、本生、方广、未曾有经〉

〈3〉十二分教之三支〈因缘、譬喻、论议〉

可知是先有九分教,再加上三支而有十二分教的。但是“因缘、譬喻、论议”这十二分教中的三支,也并不是九分教以后才有的,它们的形式应已隐含其中,只是没有独立成支,由九分而十二分,应是觉得九分教的分类还不够详尽,因此加以补充细分,而成十二分教。(2)

至于九分教与四阿含的关系,印顺法师认为二者应是同时发展的(3)。四阿含中最早结集成书的杂阿含,全经是由三大部类组成,此三大部类即相当于九分教中的“修多罗”、“祇夜”、“记说”三部分。至于九分教中“本事”、“本生”、“方广”、“希法”的次第成立,则是编入长、中、增壹阿含中。因此,九分教成立,四部阿含不久也集成了(4)。至于属于十二分教中的后三支〈因缘、譬喻、论议〉,则在第二结集后,部派的分化、律部的集成、论部的成立时,因三藏圣典的实际情况,已不是九分教所能该摄,于是成立“因缘”、“譬喻”、“论议”三分,完成十二分教最后定论。

然现存四阿含皆已不是成立当时的原型,且其中皆有十二分教的名称。现存四阿含应是在部派时代,受部派不同传持的影响而有不少变更的四阿含(5)。此四阿含依成立时间的早晚是;《杂阿含》、《中阿含》、《长阿含》、《增一阿含》(6)。《杂阿含》包含了“修多罗”、“祇夜”、“记说”三部分,《中阿含》之编纂则摄收很多失去十二分教独立的形态,而“阿波陀那”即初摄收于“中阿含”中(7)。长阿含中唯有“本行经”与“大本经”是阿波陀那,至于最晚成立的《增一阿含》,除已含有大乘思想外,并编入了众多的“阿波陀那”(8)。

由于十二分教在四阿含的文句中,并没有明文可证其是属于十二分教之某一分。因此吾人只宜就论书中所举四阿含中阿波陀那的例子,以及就四阿含的内容,推测出含有阿波陀那性质的部分。兹分述于下:

二、论书中四阿含中的阿波陀那

《大毗婆沙论》及《大智度论》中所举阿波陀那的例子,在前一章有关阿波陀那的定义时,均已分别讨论。共有属于《长阿含经》中的〈大本经〉、〈游行经〉;属于《中阿含》的 〈长寿王本起经〉、〈中本经〉;至于沙门二十亿修行的故事,则在《中阿含》卷二九〈一二三〉经;《杂阿含》卷九〈二五四〉经;《增壹阿含》卷十三〈3〉经中,皆可见到。这些阿含中的阿波陀那,都是〈1〉:言现世之事为主,且是对某一行为做故事性、情节性的描述。〈2〉:多有教化作用,且除了《中阿含》中本经中阿那律本生溯及前生业行外,没有因果业报之说。

三、〈杂阿含〉中的阿波陀那

《杂阿含》经虽是由〈修多罗〉、〈祇夜〉、〈记说〉三部分组成(9)然仍有穿插一些简短故事 ,再就故事阐发佛理,形式似“阿波陀那”者。如:

〈一〉卷五○〈一三三○〉经中,叙述有一山鬼,趁尊者舍利弗新剃须静坐入定时,以手打舍利弗之头,此山鬼以此恶行即时堕地狱中;尊者大目连闻舍利弗被山鬼打头,即来慰问,并赞叹舍利弗之大德大力,因为山鬼若以手打山,山即碎如糟糠,而舍利弗被打竟能无有损伤大苦。尔时世尊即就此事,而以偈教化比丘们,言舍利弗因心如刚石,是以能无苦痛。做为一经主旨所在,而结束全经(10)。

〈二〉卷四十六〈一二三二〉〈一二三三〉经,是波斯匿王向佛叙说舍卫国长者摩诃男,家财巨富,却对人对己异常悭吝的种种举止行为;并于摩诃男死后,向佛问摩诃男何以巨富而悭吝,且无子息之因。佛为波斯匿王诉说摩诃男过去世所作业行,并言摩诃男死后已入 地狱受苦的今世恶行;佛说毕后并以偈言罪福之业,做为一经之主旨(11)。

〈三〉卷四○〈一一○七〉经,叙述佛告诸比丘过去世时,有一丑陋夜叉鬼坐于帝释空座上 ,三十三天见之,咸各嗔怒,随诸天嗔愈盛,夜叉鬼貌即渐转端正,帝释因知此鬼是嗔恚对治鬼,乃合掌恭敬呼此夜叉,随帝释的恭敬谦虚,夜叉鬼渐渐隐没,终至消失。佛以此故事告知比丘帝释行慈之事,并勉诸比丘应效法帝释慈心不嗔之德(12)。

四、《增一阿含》中的阿波陀那

北传《增一阿含》共五一卷,四七二经,是大众部经师所传的圣典,东晋时瞿昙僧伽提婆所译。《增一阿含经》中已含有大乘的思想,经中并编入了众多的“譬喻”(13)。这众多的“譬喻”〈avadana〉 ,包括了有关佛生平的事迹;及与佛有关的事件;佛弟子的事迹;居士的事迹,诸天的事迹等等。兹述于下:

〈一〉成佛之道:卷二三〈八〉经中,叙述佛告诸弟子昔未成佛前,尝以六年行种种苦行,至形神劳瘁然不得开悟,后舍苦行依圣贤四法──戒律、三昧、智慧、解脱,终成无上正 等正觉,自识无始劫来之宿命。最后佛并训诫诸比丘当勤修圣贤四法。此经主旨在佛以自己修行的经历为例证,来指示比丘苦行的徒劳无益,以及正确的修行方法(14)。

〈二〉降魔:卷三八〈五〉经中,佛以自己未成佛时坐于菩提树下降魔的经过做为例证, 对诸比丘阐明“法犹尚灭,何况非法”之意旨(15)。

〈三〉毗舍离城:卷三二〈十一〉经,叙述毗舍离城人民为鬼神所害,死亡不可称计,于是毗舍离城人民共推其城声名最大的长者,往王舍城请世尊前来,然世尊已先受阿阇世王结夏 安居供养之邀,若非阿阇世王肯首,诸佛世尊言无有二,不克前往毗舍离城。然慈悲的世尊仍教导焦虑的最大长者劝说阿阇世王之法,最大长者如佛所教,告知阿阇世王世尊授记其未来久远世时,当得成辟支佛,阿阇世王欢欣踊跃,遂允最大长者的请求。世尊入毗舍离城时,有二千五百宝盖悬空供养,世尊因阿难之请,遂说明一段得宝盖供养的过去因缘,并训勉阿难“当求方便,供养诸佛世尊”。佛入了毗舍离城,一切恶鬼罗刹皆悉自动离去,人民悉得病愈安乐。此时六师外道欲与佛竞,佛弟子输卢尼比丘尼于六师前现神通变化,黜斥六师,为佛赞叹。

此经纯是叙述佛由王舍城至毗舍离城的经过,然中间穿插一段本生故事,做为教训的作用,全经可说是“譬喻”〈本生〉的形式(16)。

〈四〉佛将涅槃:卷三七〈三〉经,叙述佛离开毗舍离城,至拘尸那竭国,将入涅槃的经 过。其中着重在世尊最后度化众生的经过(17)。

〈五〉琉璃王灭释种之事:卷〈二〉经,详述琉璃王灭释种的前因、过程,以及后果。诸比丘并问佛琉璃王灭释迦族,佛无法挽救并头痛的因缘。佛遂说明自己、琉璃王与释迦族本生因缘之事。最后并训勉诸比丘当慎护身口意行。此是“譬喻本生”的形式(18)

〈六〉提婆达多欲害佛事:卷九〈五〉经,叙述提婆达多劝诱阿阇世王以五百醉象蹋蹈害 佛,然佛以大威德神力降服群象之事。卷四七〈九〉经,则先叙述提婆达多向佛及诸大弟子求学神通之事,中间亦叙述提婆达多嗾使阿阇世王以五百醉象害如来,复又十指涂毒欲害如来,以此罪业即身入地狱。阿难悲泣,佛为阿难说提婆达多未来劫中之经历,及最后 身当成辟支佛事。目连并持佛语往地狱抚慰提婆达多,提婆达多并请目连代己向世尊、阿难请安。是非常生动的“譬喻授记”故事(19)。

〈七〉佛生忉利天,又从天而降之事:卷〈二八〉〈五〉经,叙述帝释请佛至忉利天为母 说法,时有二恶龙兴嗔恚,不乐沙门在其上飞行,遂放大火风烧世界,佛允目连前往降服二恶龙;后佛见弟子放逸遂往忉利天为母说法三月,阿那律以天眼遍寻佛不着,人间弟子异常思念佛,遂有优填王,波斯匿王恭塑如来形像,为世间有如来像之始。后阿那律终观见佛在三十三天,目连代表弟子们前往请佛回世,佛返世时,四众弟子群集僧迦尸国大池水侧争睹见佛,时优钵华色比丘尼化为转轮圣王身,并以为自己是最先见到佛者,佛则告诉她须菩提已以空性先见如来(20)。

〈八〉阿耨达池大会:卷二九〈二〉经;叙述目连,舍利弗二人展现神通力,目连不及舍 利弗。因舍利弗智慧神通力,是目连所不如的。于时,与会大众比丘立即对目连产生轻慢之心,佛知大众心意,遂嘱目连展现神通之力,前往东方七恒河沙奇光如来国土,将彼佛国五百比丘持来人间阿耨达池,复再将此五百比丘送回奇光如来佛土。佛复于大众中称赞目连是佛声闻弟子中神足第一(21)。

〈九〉目连、舍利弗先佛而取灭度之事:卷一八经〈九〉经,叙述大目犍连,舍利弗不忍 见世尊涅槃,而先行自取涅槃;其中并叙述大目犍连因宿世业报,被外道梵志打得骨肉糜烂,苦痛不堪;以此示众生因果必报(22)。

〈一〇〉尸利掘长者欲害佛事:卷四一〈七〉经。叙述尸利掘长者听六师外道之计,欲借供 养佛及众僧之名,以饭食毒世尊,以大火坑烧世尊,然皆被世尊以神通力化解,并感化尸利掘长者(23)。

〈一一〉难陀登天堂、游地狱:卷九〈六〉、〈七〉经。描述佛堂弟难陀,出家后仍喜身 穿光耀鲜艳的好衣,脚着绣有金线的好鞋,复抆饰两目;且不能忘情于俗家妻子,几度想还俗,佛遂带难陀上登天堂、下游地狱,见到自己未来果报,终使难陀有所警惕而精进修行得阿罗汉(24)。

〈一二〉尸婆罗比丘:卷二五〈二〉经,叙述尸婆罗是大富豪月光长者,遍求天地山川鬼 神方得一子,其子生时相貌端正呈桃华色,两手执无价摩尼宝珠,并能言语。月光长者将此现象问于外道尼犍子,尼犍子言此子不祥应杀之。月光长者复问于佛,佛告以此小儿极有大福,将来当为佛声闻弟子中福德第一,并为此小儿取名尸婆罗。后尸婆罗果出家学道得阿罗汉,所到之处诸天人民皆恭敬供养,福德之大,佛弟子中无人能及。诸比丘因问佛尸婆罗比丘有大福德的因缘,佛叙说尸婆罗过去生中,曾至心以珠宝、四事〈布施、爱敬、利人、读诵经法〉供养毗婆尸如来、式诘如来、毗舍罗婆如来、拘屡孙如来、及诸比丘,并以此誓愿常生富贵家,值佛说法,出家作沙门得解脱,全经可谓是“譬喻本生”(25)。

〈一三〉二十亿沙门:卷一三〈三〉经,叙述沙门二十亿精进修行,乃至脚破流血盈满路 侧,然仍未得解脱开悟,心生退转。佛知二十亿之心意,乃喻以弹琴之譬喻,后终得阿罗汉(26)。

〈一四〉阿那律比丘:卷三一〈五〉经,叙述阿那律于世尊说法时,在大众中睡眠受世尊呵责, 阿那律遂向世尊忏悔,并发誓言:永不在世尊前坐睡。后阿那律日夜精进不眠,眼根将坏 ,世尊慰之劝其睡眠,阿那律终是不听从,续复精进,眼根虽坏然得天眼神通(27)。

〈一五〉鸯掘魔比丘:卷三一〈六〉经,叙述鸯掘魔杀人无数,后为佛所降伏披剃出家, 证罗汉果并得六神通。诸比丘问佛原因。佛告诸比丘鸯掘魔过去世中的行业;末了并称赞鸯掘魔是佛弟子中第一聪明捷疾智者。是“譬喻本生”的形式(28)。

〈一六〉弥勒国土:卷四四〈三〉经,叙述佛因阿难之请求,请细描述弥勒国土的胜境, 人民寿命福报,以及弥勒佛三会度化的众生数日,及弥勒佛本身寿限及遗法流传寿限;佛并嘱四大声闻弟子──大迦叶、君屠钵、宾头卢、罗云不得入涅槃,应护持如来正法,直至法灭尽乃可涅槃,尤其嘱咐大迦叶要待弥勒出世,与弥勒会面后方可灭度(29)。

〈一七〉记佛名号经:卷四五〈四〉,佛因诸比丘之问,而叙说过去七佛的姓字名号、寿 命、坐于何树下而成道,弟子之数等(30)。

〈一八〉鬼打舍利弗:卷四五〈六〉经,此经叙述恶鬼打舍利弗事,与《杂阿含》所述相类(31),唯情节加长描述更加仔细,其中佛赞舍利弗金刚三昧的威力时,复举过去世时有二比丘得金刚三昧,遭人火烧未损毫发之例以证金刚三昧的可贵。末了佛并感叹舍利弗如树之花,能庄严佛树。此则由《杂阿含》至《增一阿含》,吾人可发现“譬喻”的成分加重了,更趋向故事性情节性的叙述(32)。

〈一九〉须摩提女:卷〈二二〉〈三〉经,叙述须摩提女,嫁与事外道的大富豪满财长者 子,后烧香乞求佛至夫家受供养,佛遂与大弟子们各各展现大神通变化,使一城之人皆欢喜向佛。佛并叙述此须摩提女过去世中供养迦叶如来之宿业福德;末了并训诫比丘们当成就四法。全经是“譬喻本生”的形式,且譬喻部分描写充满神奇变幻,具有非常生动的故事性(33)。

〈二〇〉提婆长者:卷十三〈四〉经,此经内容叙述提婆长者的今生与过去世中事,均与 《杂含经》卷四六〈一二三三〉经摩诃男长者相类似;唯最后结尾不同,在摩诃男长者中,佛 以偈语说恭敬布施的福德勉波斯匿王;而提婆长者最后一段,则增加了波斯匿王告释尊其不愿布施诸外道异学,佛则劝波斯匿王不应生分别心,应广行布施,因一切众生皆由食得存,波斯匿王闻佛所说,告佛今后当广行布施,无所吝惜,是譬喻本生(34)。

〈二一〉罗刹鬼国:卷四○〈一〉经,叙述婆罗门以貌美玉女送佛,佛予婉拒,有一为佛 执扇长老比丘见此女貌美,遂起欲心请佛将玉女给其使唤。佛说女人有九恶法不可受纳,遂举本生故事作说明。叙述佛昔为马王,舍利弗为商主,玉女为罗刹,长老为梵摩达王,商主入海采宝遇罗刹女,险遭杀食,后幸得马王救之。罗刹女复来人间找商主,商主拒斥,梵摩王为美色所迷,纳罗刹女为妃而为女所食。佛以此例告诫长老比丘宜戒女色,全经可谓“譬喻本生”(35)。

〈二二〉长寿王:卷一六〈八〉经,此叙述与《中阿含》长寿王譬喻内容类似,且亦是做为例 证之用,是佛因比丘争斗而说,可谓“譬喻本事”(36)。

〈二三〉三十三天之天子:卷廿四〈六〉经,叙述三十三天有一天子,命将终时自知将堕畜牲道猪胎受生,忧愁苦恼,后听帝释之劝皈依世尊,死后转生人道,生大富长者家,遇佛出家修行得道(37)。

〈二四〉嗔恚对治鬼:卷四一〈五〉经,佛训诫比丘们当行慈心,所有嗔恚之心自当消除 ,复举帝释与嗔恚对治鬼的故事为例证,来说明不嗔之德。与《杂阿含经》中所述相类,都是 以帝释的慈心不嗔为例,来训示比丘当行慈道(38)。

〈二五〉波斯匿王作福之事:卷一三〈一〉经,叙述波斯匿王供佛及比丘三月,自以功德 不可称计,功德已办。佛告波斯匿王生死长远不可称计,作福当觉无厌足,遂举自己过去 生中事迹告之。佛叙述自己昔日为王,名地主,地主王太子出家成佛号灯光佛,地主王遂 发心于七万岁中供养佛与比丘,然其供佛功德只在生死中求福,不求解脱,昔日之福今已 不在。佛说完此故事后,复勉励波斯匿王,要作福无厌并以此福业求解脱生死,勿求生死 中的福业。此时众中有一迦旃延比丘尼从座中起,赞佛所说,并以自己过去生中,为使人 名纯黑,曾以食物供养饭式诘如来,并发愿持此功德,将来之世得佛求解脱;果于今世遇 世尊出家修道证阿罗汉果。波斯匿王闻佛及比丘尼所说,虔诚忏悔改往修来,佛并对大众 赞美迦旃延比丘是佛声闻弟子中,第一得信解脱者。全经是“譬喻本生”形式,且“本生 ”有二则(39)。

五、《中阿含经》中的阿波陀那

北传汉译的《中阿含》只六十卷、二二二经,是上座系说一切有部经师所传的圣典,东晋 时瞿昙僧伽提婆汉译。

《中阿含》中的阿波陀那,除《大智度论》中所述及的“长阿波陀那”──长寿王阿波陀那;及 〈说本经〉中阿那律自叙前生事,并佛为弥勒授记事外;亦有如下诸经具有阿波陀那的性 质:

〈一〉瞿昙弥经:卷二八〈一一六〉经,叙述佛的阿姨瞿昙弥大爱道,三次向佛请求出家 学道,佛皆不允,大爱道忧伤憔悴为阿难所睹,阿难乃代其母大爱道向佛请求,动之以情 ,言大爱道曾亲自鞠育世尊,佛遂订立诸种女人出家学道应礼敬比丘的戒律,允大爱道及 女子出家;后大爱道修行有成年高德邵,复央阿难代她向佛请求,凡是年少新学晚后出家 的比丘,应向比丘尼顶礼承事;为佛所诃止,佛并向阿难叙说允许女人出家对佛教的种种 损害(40)。

〈二〉赖吒惒罗经:卷三一〈一二八〉经,叙述赖吒惒罗欲出家学道,父母不舍百般劝慰 ,然赖吒惒以绝食抗之,终得出家学道证得阿罗汉,过十年而返家见父母,父母初不识而 以秃头沙门斥逐之,后知是赖吒惒,则以钱财女色百般诱其还俗,赖吒惒终不为所动;后 赖吒惒并以佛法开示拘牢婆王(41)。

〈三〉沙门二十亿经:卷二九〈一二三〉经,叙说二十亿精进修行,不得开悟遂生退心, 佛告以弹琴之喻,教示其修行之法。二十亿受教修行得阿罗汉;来到佛前自说境界,蒙佛印可。(42)

〈四〉鹦鹉经:卷四四〈一七○〉经,叙述佛至鹦鹉摩纳子家乞食,鹦鹉家有白狗在大床 上金槃中食,见佛即向佛吠叫,佛斥白狗,白狗即生大恚下床不饮不食,鹦鹉回家见狗如 此,即怒气冲冲来质问佛,并问佛白狗前世与其关系;佛告鹦鹉白狗前世是其父;鹦鹉回 家询问白狗,白狗以动作告示确是其父,并示鹦鹉宝藏之处,鹦鹉得宝欢欣踊跃来见佛, 并向佛请问因果业报之事,佛详细为其开示(43)。

〈五〉郁伽长者经:卷九〈三八〉经,叙述郁伽长者见佛其醉自醒,从佛受戒之事(44)。

〈六〉蜱肆经:卷一六〈七一〉,叙述蜱肆王以邪见“无有后世,无众生生”来询问鸠摩 罗迦叶,在迦叶不断举各种善巧比喻为王开示之后,王终于放弃对“见取、欲取、恚取、 希取、痴取”的执着,而归依佛法僧为优婆塞,然蜱肆王以不至心行布施,施以极粗恶的 饮食衣物,命终后生为树林中神,方生惭愧懊悔之心,请天帝告阎浮提众生当诚心自手布施 ;勿如其所为。此在阿波陀那的故事中,含有许多的譬喻〈upamay〉。(45)

〈七〉降魔经:卷三○〈一三一〉经;叙述魔王波旬化作细形入大目犍连腹中,为目连识 破,波旬遂出来立于目连面前。目连告波旬,过去世时,己亦是魔,名恶;而波旬是其妹 名黑之子;目连叙述己为恶魔时,令梵志居士将觉砾拘荀如来的大弟子打得头伤衣裂钵破 ;而己于彼时即身陷地狱受无量苦。目连以己身受苦之事告波旬,波旬闻之心悸恐怖,身 毛皆竖,即向目连忏悔告退,是“譬喻本生”的形式(46)。

《长阿含》中之阿波陀那

《长阿含经》中唯有论书中所举的〈大本经〉、〈游行经〉是阿波陀那的形式,余皆不是。

六、小 结

由上述四阿含的研究中可知,《杂阿含》中的阿波陀那,只是粗具阿波陀那的雏型,而其 内容所强调的重点在今世之恶业招感来世的恶果堕入恶道中,如提婆达多、瞿迦梨比丘、 摩诃男长者,山鬼等皆是。

《中阿含》中叙述佛弟子现世的行事,及居士现世行事及本生。《中阿含经》对业报思想的阐 明极为强调(47),其中符合阿波陀那形式的〈蜱肆经〉、〈鹦鹉经〉等,皆是论 述死后业报的可信。

《长阿含经》的阿波陀那,依论书所言,应是指七佛传记及佛入涅槃之事,特色在着重诸 佛光辉事迹的描述。

《增壹阿含经》中是四阿含中具有“阿波陀那”最多的一部经,印顺法师认为《增壹阿含经 》,含有大乘思想,且有众多譬喻的编入,其风格与《根本说一切有部毗奈耶》的杂事、药 事、破僧事时代也大略相近(48)。

《增壹阿含》中的阿波陀那,多叙述佛生平之行迹行事,以及佛弟子、居士的生平行事及 本生。其强调的重点在言前世行业必感今世之果报。往昔所造善恶业,今世必定受善恶果 报。有许多“譬喻本生”的形式出现。

所以,四阿含中的阿波陀那,实已具备了前节在论述论书中的阿波陀那的原始类型及 发展类型两种形式。也就是展现了阿波陀那的两大特质:〈1〉圣贤的事迹与风范。〈2 〉因果业报的强调。

注释

(1)见日人,前田惠学博士《原始佛教圣典成立史?研究》第二编,结论,第 五四九页。

(2)印顺法师《原始佛教圣典之集成》第五四九页。

(3)前揭书第七章第二节“四阿含与九分教”。

(4)前揭书第八章第六节“结论”,第六二五页。

(5)见佛光大藏经阿含藏附录上册,日人今津洪岳先生《阿含经解题》,第三七八页。

(6)前揭书,增谷文雄《阿含经总论》,第二三九页。

(7)前揭书,第三七六页、第三七七页。

(8)同胞2)第七六四页。

(9)同(2),第六二三页。

(10)《大正藏》二册,第三六七页中。

(11)《大正藏》二册,第三三七页中|第三三八页上。

(12)《大正藏》二册,第二九一页上|下。

(13)见印顺法师“原始佛教圣典之集成”,第十章第三节第二项“增一依本事 而集成”,第七六四页。

(14)见《大正藏》二册,第六七〇页下|第六七二页上。

(15)见《大正藏》二册,第七五九页下|第七六一页中。

(16)同右,第七二五页中|第七二八页上。

(17)同右,第七四八页下|第七五二页下。

(18)同右,第五九〇页上|第五九一页上。

(19)同右,第八〇二页中|第八〇六页上。

(20)同右,第七〇三页中|第七〇八页下。

(21)同右,第七〇八页下|第七一〇页下。

(22)同右,第六三九页上|第六四一页上。

(23)同右,第七七三页下|第七七五页中。

(24)同右,第五九一页上|第五九二页下。

(25)同右,第六八三页上|第六八六页下。

(26)同右,第六一二页上|第六一二页中。

(27)同右,第七一八页下|第七一九页中。

(28)同右,第七一九页下|第七二二页下。

(29)同右,第七八七页下|第七八九页下。

(30)同右,第七九〇页上|第七九一页中。

(31)参考《杂阿含》卷五〇〈一三三二〉经。

(32)《大正藏》二册,第七九三页上|第七九三页下。

(33)《大正藏》二册,第六六〇页上|第六六五页中。

(34)同右,第六一二页下|第六一三页上。

(35)同右,第七六九页上|第七七〇页下。

(36)同右,第六二六页上|第六二九页下。

(37)同右,第六七七页上|第六八〇页中。

(38)同右,第七七二页下|第七七三页中。

(39)同右,第六〇九页上|第六一一页下。

(40)《大正藏》一册,第六〇五页上|第六〇七页中。

(41)同右,第六二三页上|第六二八页上。

(42)同右,第六一一页下|第六一三页上。

(43)同右,第七〇三页下|第七〇六页中。

(44)同右,第四七九页下|第四八一页中。

(45)同右,第五二五页上|第五三二页中。

(46)同右,第六二〇页中|第六二三页上。

(47)印顺法师《原始佛教圣典之集成》,第十章第二节“中长二部分的集成及 其特性”。

(48)前揭书,第十章第二节〈增一依本事而集成〉,第七〇五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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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含典籍·南传中部·阿摄恕经

阿摄恕经

北传汉译中阿含一五一、阿摄恕经(大正藏一、六六三页。)
本经乃婆罗门主张四姓差别,对此检讨,说四姓无差别。其次以引阿罗提鞞逻仙对古昔之七仙,检讨说婆罗门最高种姓是无理的。
如是我闻。
一时世尊住舍卫城只陀林给孤独园。
尔时,诸种异国婆罗门五百人或为事来住舍卫城,
时、彼等婆罗门思惟:
彼沙门瞿昙说四姓清净,谁可与此沙门瞿昙就此事得为对论耶?
彼时复有一名曰阿摄恕之青年住舍卫城。彼年轻、剃发、龄方十六岁,通达三吠陀、语汇、法式、语分别、及通达第五古传说,能语、通文法、得达世间论及大人相。
时彼等婆罗门思惟:
此阿摄恕青年住舍卫城,彼年轻、剃发、龄方十六岁,通达三吠陀、语汇、法式、语分别及通达第五古传说,能语、通文法、得达世间论及大人相。唯彼得与沙门瞿昙就此事为对论。时,彼等婆罗门去至阿摄恕青年处。至已,告阿摄恕(阿摄罗那)青年曰:
卿阿摄恕!彼沙门瞿昙说四姓清净,卿阿摄恕!当往与沙门瞿昙就此事为对论。
为是言时,阿摄恕青年告彼等婆罗门曰:
尊者沙门瞿昙为法说者,对法说者不可为对论,我不得与沙门瞿昙就此事为对论。
彼等婆罗门再度告阿摄恕青年曰:
彼沙门瞿昙说四姓清净,卿阿摄恕当往与沙门瞿昙就此事为对论,卿阿摄恕为普行。
阿摄恕青年再度告彼等婆罗门曰:
尊者沙门瞿昙为法说者,对法说者不可为对论,我不得与沙门瞿昙就此事为对论。
彼等婆罗门三度告阿摄恕青年曰:
卿阿摄恕!彼沙门瞿昙说四姓清净,卿阿摄恕当往与沙门瞿昙就此事为对论。卿阿摄恕为普行,卿阿摄恕尚未战败,不可败北。
为是言时,阿摄恕青年告彼等婆罗门曰:
诸贤!我真实不能作为,沙门瞿昙实为法说者,不可向法说者为对论。我不得与沙门瞿昙就此事为讨论。然我从诸贤之劝说愿前往。
彼时,阿摄恕青年与众多婆罗门俱去至世尊处。至已,向世尊问候,交谈吉庆铭感之语,坐于一面。
坐于一面之阿摄恕青年向世尊言:
尊者瞿昙!婆罗门作如是言:唯婆罗门是最高种姓,其他种姓为卑劣,唯婆罗门为白色,他为黑色。唯婆罗门清净,非婆罗门为不然。婆罗门为梵天之真子,由其口生,由梵天生,由梵天所造,为梵天之嗣子。今尊者瞿昙认为如何?请为说示。
阿摄恕!婆罗门之妻女亦有经水、怀妊、生产、哺乳。彼等婆罗门亦统为由母胎所产,何作是言:唯婆罗门为最高种姓,其他种姓为卑劣,唯婆罗门为白色,他为黑色。唯婆罗门清净,非婆罗门为不然。婆罗门为梵天之真子,由其口生,由梵天生,由梵天所造,为梵天之嗣子。
尊者瞿昙虽如是言,然婆罗门仍作如是思惟:唯婆罗门为最高种姓,其他种姓为卑劣,唯婆罗门为白色,他为黑色。唯婆罗门清净,非婆罗门为不然。婆罗门为梵天之真子,由其口生,由梵天生,由梵天所造,为梵天之嗣子。
阿摄恕!对其作如何思量耶?汝未闻之耶?余尼与剑波及其他边国有二种种姓,即贵族与奴隶是。贵族成为奴隶、奴隶成为贵族。
尊者,我如是闻知:余尼、剑波及其他之边国有二种种姓,即贵族与奴隶。贵族成为奴隶,奴隶成为贵族。
阿摄恕!今婆罗门有如何之力,有如何之确信,作如是之思量耶?婆罗门始为最高之种姓,他之种姓为卑劣,唯婆罗门为白色,他为黑色。唯婆罗门清净,非婆罗门为不然。婆罗门为梵天之真子,由其口生,由梵天生,由梵天所造,为梵天之嗣子。
尊者瞿昙虽作如是言,然婆罗门仍作如是思惟:唯婆罗门为最高种姓、其他种姓为卑劣,唯婆罗门为白色,他为黑色。唯婆罗门清净,非婆罗门为不然。婆罗门为梵天之真子,由其口生,由梵天生,由梵天所造,为梵天之嗣子。
阿摄恕!对其作如何思量耶?唯刹帝利,行杀生,不与取,于爱欲行邪行、妄语、两舌、粗恶语、戏语、有贪欲、有嗔恚心、畜邪见,其身坏命终之后,将生为恶生、恶趣、堕处、地狱。婆罗门则不然耶?
毗舍、首陀行杀生、不与取,于爱欲行邪行、妄语、两舌、粗恶语、戏语、有贪欲、有嗔恚心、畜邪见,其身坏命终之后,将生为恶生、恶趣、堕处、地狱。婆罗门则不然耶?
尊者瞿昙!并非如是。尊者瞿昙!刹帝利行杀生、不与取、于爱欲行邪行、妄语、两舌、粗恶语、戏语、有贪欲、有嗔恚心、言邪见,其身坏命终之后,生于恶生、恶趣、堕处、地狱。婆罗门、毗舍、首陀等四姓,行杀生、不与取,于爱欲行邪行、妄语、两舌、粗恶语、戏语、有贪欲、有嗔恚心、畜邪见,其身坏命终之后,将生为恶生、恶趣、堕处、地狱。
阿摄恕!婆罗门今有如何之力、有如何之确信而作是言:唯婆罗门为最高种姓,其他种姓为卑劣,唯婆罗门为白色,他为黑色。唯婆罗门清净,非婆罗门为不然。婆罗门为梵天之真子,由其口生,由梵天生,由梵天所造,为梵天之嗣子
尊者瞿昙虽作如是言,然婆罗门仍作是思惟:唯婆罗门为最高种姓、其他种姓为卑劣,唯婆罗门为白色,他为黑色。唯婆罗门清净,非婆罗门为不然。婆罗门为梵天之真子,由其口生,由梵天生,由梵天所造,为梵天之嗣子。
阿摄恕!对其作如何思量耶?唯婆罗门离杀生、离不与取、于爱欲离邪行,离妄语、离戏语、无贪欲、无嗔恚心、有正见,其身坏命终后,生于善趣天界;刹帝利、毗舍、首陀为不然耶?
尊者瞿昙!并非如是。刹帝利离杀生、离不与取、于爱欲离邪行、离妄语、离两舌、离粗恶语、离戏语、无贪欲、无嗔恚心、有正见,其身坏命终后,生于善趣天界。婆罗门、毗舍、首陀等四姓,皆离杀生,离不与取、于爱欲离邪行,离妄语、离戏语、无贪欲、无嗔恚心、有正见,其身坏命终后,将生于善趣天界。
阿摄恕!婆罗门今有如何之力,有如何确信作是言耶?唯婆罗门为最高种姓,其他种姓为卑劣,唯婆罗门为白色,他为黑色。唯婆罗门清净,非婆罗门为不然。婆罗门为梵天之真子,由其口生,由梵天生,由梵天所造,为梵天之嗣子。
尊者瞿昙虽作如是言,然婆罗门仍作如斯思:唯婆罗门为最高种姓、其他种姓为卑劣,唯婆罗门为白色,他为黑色。唯婆罗门清净,非婆罗门为不然。婆罗门为梵天之真子,由其口生,由梵天生,由梵天所造,为梵天之嗣子。
阿摄恕!对其如何思量耶?唯婆罗门于此国得修无怨、无嗔、慈心。刹帝利、毗舍、首陀则不然耶?
尊者瞿昙!并非如是,刹帝利于此国可得修习无怨、无嗔、慈心。婆罗门、毗舍、首陀等四姓亦皆可于此国修习无怨、无嗔、慈心。
阿摄恕!婆罗门今有如何之力、有如何之确信作是言耶?唯婆罗门为最高种姓也,其他种姓为卑劣,唯婆罗门为白色,他为黑色。唯婆罗门清净,非婆罗门为不然。婆罗门为梵天之真子,由其口生,由梵天生,由梵天所造,为梵天之嗣子。
尊者瞿昙虽作如是言,然婆罗门仍作如是思惟:唯婆罗门为最高种姓,其他种姓为卑劣,唯婆罗门为白色,他为黑色。唯婆罗门清净,非婆罗门为不然。婆罗门为梵天之真子,由其口生,由梵天生,由梵天所造,为梵天之嗣子。
阿摄恕!对其作如何思量耶?唯婆罗门得持盥洗具与洗粉至河中除去尘垢,刹帝利、毗舍、首陀等则不然耶?
尊者瞿昙!并非如是。刹帝利得持盥洗具与洗粉至河中洗除尘垢,婆罗门、毗舍、首陀等四姓皆得持盥洗具与洗粉至河中洗去尘垢。
阿摄恕!婆罗门今有如何之力、确信而作是言耶?唯婆罗门为最高种姓,其他种姓为卑劣,唯婆罗门为白色,他为黑色。唯婆罗门清净,非婆罗门为不然。婆罗门为梵天之真子,由其口生,由梵天生,由梵天所造,为梵天之嗣子。
尊者瞿昙虽作如是言,然婆罗门仍作如是思惟:唯婆罗门为最高种姓,其他种姓为卑劣,唯婆罗门为白色,他为黑色。唯婆罗门清净,非婆罗门为不然。婆罗门为梵天之真子,由其口生,由梵天生,由梵天所造,为梵天之嗣子。
阿摄恕!对其作如何思量耶?于兹,刹帝利灌顶王集种种出生之百人,对之言曰:诸贤者!于此众人之中,刹帝利族、婆罗门族、王族出生者来取婆罗树下婆罗罗树、栴檀树、钵昙摩之善钻木取火而使生火光。
又,诸贤者!于此众人中,旃陀罗族、猎师、竹工、车匠、补羯婆族出生者,来取狗槽、猪槽、浴槽、伊兰檀树之钻木取火,使生出火光。
阿摄恕!对其作如何思量耶?唯彼刹帝利族、婆罗门族、王族出生者取婆罗树、婆罗罗树、栴檀树下钵昙摩之善钻木取火而使之生火光,唯其火光有光焰、光色、光耀,依其火得为火之用途。而彼旃陀罗族、猎师、竹工、车匠、补羯婆族出生者,取狗槽、猪槽、浴槽、伊兰檀树之钻木取火,使之生火光。其火为无光焰、无光色、无光耀、其火不能为火之用耶?
尊者瞿昙!并非若是。彼刹帝利族、婆罗门族、王族出生者,取婆罗树、婆罗罗树、栴檀树、钵昙摩之善钻木取火,使生火光,其火有光焰、光色、光耀,其火得为火之用途。但彼旃陀罗族、猎师、竹工、车匠、补羯婆族出生者,取狗槽、猪槽、浴槽、伊兰檀树之善钻木取火,使生火光,其火亦有光焰、光色、光耀,其火亦可得为火之用途。尊者瞿昙!一切之火皆有光焰、光色、光耀;一切之火亦皆可得为火之用途。
阿摄恕!婆罗门今有如何之力,确信而作是言耶?唯婆罗门为最高种姓,其他种姓为卑劣,唯婆罗门为白色,他为黑色。唯婆罗门清净,非婆罗门为不然。婆罗门为梵天之真子,由其口生,由梵天生,由梵天所造,为梵天之嗣子。
尊者瞿昙虽作如是言,然婆罗门则作如是思惟:婆罗门为最高种姓,其他种姓为卑劣,唯婆罗门为白色,他为黑色。唯婆罗门清净,非婆罗门为不然。婆罗门为梵天之真子,由其口生,由梵天生,由梵天所造,为梵天之嗣子。
阿摄恕!对其作如何思量耶?此处有一刹帝利男子,与婆罗门女同栖,彼等同栖结果生有一子。彼乃由刹帝利之男子与婆罗门之女所生之子,彼与母等同,与父亦等同,可称之为刹帝利,亦可称之为婆罗门耶?
尊者瞿昙!彼依刹帝利之男子与婆罗门女所生之子,彼亦与母等同,亦与父等同,可称之为刹帝利、亦可称之为婆罗门。
阿摄恕!对其作如何思量耶?此处有婆罗门男子,与刹帝利之女同栖,彼等同栖结果生下一子,彼为依婆罗门之男子与刹帝利之女所生之子。彼与母等同,彼亦与父等同,可称之为刹帝利,亦可称之为婆罗门耶?
尊者瞿昙!彼依婆罗门男子与刹帝利女所生之子,彼与母等同,亦与父等同,可称之为刹帝利、亦可称之为婆罗门。
阿摄恕!对其作如何思量耶?此处以牝马配驴马,其配合之结果生出一驹。彼依驴马、牝马所生之驹,与母等同、亦与父等同,可称之为马,方可称之驴马耶?
尊者瞿昙!由异种交配而成为骡,尊者瞿昙!我就此见之而有差别,然于其他则不见有任何差别。
阿摄恕!对其作如何思量耶?此处有二人同母异父之婆罗门青年兄弟,一人读诵圣典,能熟通达;另一人不读诵圣典,则未能熟达。婆罗门令此中之何者,先食死者之供物、祭祀之饭食、牲品之食物,宾客之飨应物耶?
尊者瞿昙!彼读诵圣典并熟达之婆罗门青年,婆罗门可令先食死者之供物、祭祀之饭食、牲品之食物、宾客之飨应物。尊者瞿昙!不读诵圣典,未熟达者,岂可赐与大果耶?
阿摄恕!对其作如何思量耶?此处有二人同母异父之婆罗门青年兄弟,一人读诵圣典而熟达,然无戒,为恶法;另一人不读诵圣典,未熟达,然持戒、为善法。婆罗门可令此中之何者,先食死者之供物、祭祀之饭食、牲品之食物、宾客之飨应物耶?
尊者瞿昙!彼未读诵圣典,未熟达,而为持戒,为善法者,婆罗门可令先食死者之供物、祭祀之饭食、牲品之食物、宾客之飨应物。尊者瞿昙!无戒为恶法者岂可给与大果耶?
阿摄恕!汝最初生而行,生而行之后,行圣典,行圣典后,能归向我所说彼四姓之清净。
作是言时,阿摄恕青年,沉默、悄然、肩下垂、伏面、沉思,无还答而坐。
彼时,世尊知彼阿摄恕青年,沉默、悄然、肩下垂、伏面、沉思、无还答,乃对彼告曰:
阿摄恕!往昔,有七婆罗门仙人,于阿兰若处茅屋协议时,生如是之恶见:唯婆罗门为最高种姓,其他种姓为卑劣,唯婆罗门为白色,他为黑色。唯婆罗门清净,非婆罗门为不然。婆罗门为梵天之真子,由其口生,由梵天生,由梵天所造,为梵天之嗣子。
阿摄恕!阿私罗提鞞逻仙人闻得,七位婆罗门仙人,于阿兰若处之茅屋协议时、生如是之恶见:唯婆罗门为最高种姓,其他种姓为卑劣,唯婆罗门为白色,他为黑色。唯婆罗门清净,非婆罗门为不然。婆罗门为梵天之真子,由其口生,由梵天生,由梵天所造,为梵天之嗣子。
阿摄恕!时,阿私逻提鞞逻仙人整须发,着淡红色衣,穿坚固之草鞋,持黄金杖出现于七婆罗门仙人之庵所。阿摄恕!此阿私罗提鞞逻仙人徘徊于七婆罗门仙人庵所作是言曰:
今此等贤者婆罗门仙人往何处耶?今此等贤者婆罗门仙人往何处耶?
彼时,阿摄恕!七婆罗门仙人思惟:
如牧牛者之追牛,继续徘徊于七婆罗门仙人之庵所,而作是言:今此等贤者婆罗门仙人往何处耶?今此等贤者婆罗门仙人往何处耶?此为何人耶?我今实应对彼诅咒。
阿摄恕!彼时,七婆罗门仙人对阿私罗提鞞逻仙人诅咒曰:
汝奴!化为灰,汝奴!化为灰。
阿摄恕!阿私罗提鞞逻仙人由于七婆逻门仙人之诅咒,阿私罗提鞞逻仙人益形美丽、悦目、愉悦。
时七婆罗门仙人思惟:
实我等之苦行为无益,梵行为无济于事。我等曾诅咒:汝奴,化为灰,则应成人灰。然由我等对彼之诅咒,益使彼美丽、悦目、愉悦。
诸贤者之苦行并非无益、梵行亦非无济于事。诸贤者!今汝等应对我舍去嗔意。
我等悉愿舍嗔意,然贤者为何人耶?
诸贤者!有闻阿私罗提鞞逻仙人之名耶?
诚然,贤者。
诸贤者!彼实即我。
阿摄恕!彼时,七婆罗门仙人向阿私逻提鞞逻仙人敬礼亲近。
时阿私罗提鞞逻仙人告七婆罗门仙人曰:
诸贤者!我如是闻得,七婆罗门仙人于阿兰若处之茅屋协议时,生如是之恶见:唯婆罗门为最高种姓,其他种姓为卑劣,唯婆罗门为白色,他为黑色。唯婆罗门清净,非婆罗门为不然。婆罗门为梵天之真子,由其口生,由梵天生,由梵天所造,为梵天之嗣子。
贤者!诚然,如是。
然而,诸贤者!卿等所生之母为与婆罗门交会,或与非婆罗门交会,汝等知之耶?
贤者!于此则不知。
诸贤者!然而所生母之母,乃至七代之祖母为止,与婆罗门交会,或与非婆罗门交会,汝等知之耶?
贤者!于对此则不知。
诸贤!然而所生之父为与婆罗门女交会,或非婆罗门女交会,汝等知之耶?
贤者!于此则不知。
诸贤者!然所生父之父,乃至七代之祖父为止,为与婆罗门女交会,或与非婆罗门女交会,汝等知之耶?
贤者!于此则不知。
诸贤!然而如何入胎汝等知之耶?
贤者!我等于如何入胎知晓。今父母交会。母有经水,令香阴现在,如是之事和合而入胎。
诸贤者!然其香阴为刹帝利耶?婆罗门耶?毗舍耶?首陀耶?汝等知之耶?
贤者!我等对其香阴为刹帝利耶?婆罗门耶?毗舍耶?首陀耶?则不得知。
如是,贤者!汝等为谁,汝等知之耶?
如是,贤者!我等为谁,我等不知。
阿摄恕!此等七婆罗门由于阿私罗提鞞逻仙人就自己之种族说,与以检讨、究明、反问、得到应答。
今汝亦依我就自己之种族说、检讨、究明、反问,作如何之应答耶?
汝或汝师,犹不及彼等祭祀之持杓者之喷那。
如是说时,阿摄恕青年婆罗门白世尊言:
伟哉!尊者瞿昙!伟哉!尊者瞿昙!请摄受我为优婆塞,自今以后,愿终生归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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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含典籍·南传中部·小业分别经

小业分别经

北传汉译中阿含一七〇、鹦鹉经(大正藏一,七0三页。)分别善恶报应经(大正藏一,八九五页。)兜调经(大正藏一,八八七页。)鹦鹉经(大正藏一,八八八页。)佛为首加长者说业报差别经(大正藏一,八九一页。)
本经乃世尊因婆罗门之青年耆婆之问,一一说明人生之短寿、长寿、多病、无病、丑美、权势之有无、贫富贵贱、生利钝差别之原因。
如是我闻。
一时,世尊住舍卫城只陀林给孤独园。
其时,都提之子斯波学童诣世尊处。诣已,与世尊问讯,交谈可喜、可乐之语已,坐于一面。
坐于一面之彼都提之子斯波学童,如是白世尊言:
尊瞿昙!有何因、何缘,种种人存在之间,有优、劣之性耶?
尊瞿昙!如何有诸短寿人、有长寿、有多病、有无病、有丑陋、有容丽、无权势、有权势、有贫穷、有财富、有卑族、有贵族、有愚钝、有伶俐耶?
尊瞿昙!有如何因、如何缘,种种人存在之间,有优、劣之性耶?
[世尊曰:]学童!种种有情,有各各之业,为业之相续者,有业为胎藏,被缚于业,以业为所依。以业分别种种之有情,即有优、劣之性。
[学童言:]我如是闻尊瞿昙之略说,不详细分别之义,不知解其详细之义。善哉!尊瞿昙为我所说之法,使我详细解知尊瞿昙如是略说,未详细分别之义。
[世尊曰:]然者,学童!应谛听,善作意之,我当说之。
都提之子斯波学童对世尊言:如是,尊!
世尊乃如是说:
学童!兹有一类或女、或男,杀生者而凶恶,手涂血、以杀戮为事,对诸有情无慈心。彼如是成就,如是由正持彼业,身坏命终之后,生于无幸处、恶趣、险难处、地狱。若身坏命终后,不生于无幸处、恶趣、险难处、地狱,若来人位者,再生于何处亦短命也。学童!如是之所行,即杀生者而凶恶、手涂血、以杀戮为事,对诸生物无慈心,以至[如是]短命。
学童!更兹有一类或女、或男、停止杀生、远离杀生、舍棒、舍刀、知耻、有慈心、怜愍利益一切生物而住。彼如是成就,由如是正持彼业,身坏命终之后,生于善趣天界。若身坏命终之后,不生于善趣、天界,若来人位者,再生于何处亦长命也。学童!如是之所行,即停止杀生、远离杀生、舍棒、舍刀、知耻、有慈心、怜愍利益一切生物而住。以至[如是]长命。
学童!兹有一类或女、或男、或依手、或依棒、或依刀、恼害诸有情。彼如是成就,由如是正持彼业,身坏命终之后,生于无幸处、恶趣、险难处、地狱。若身坏命终之后,不生于无幸处、恶趣、险难处、地狱,若生来人位者,再生于何处亦多病也。学童如是之所行,或依手、或依棒、或依刀恼害诸有情类,即以至[如是]多病。
学童!更兹有一类之或女、或男、或依手、或依棒、或依刀,不恼诸有情。彼如是成就,由如是正持彼业,身坏命终之后,生于善趣天界。若身坏命终之后,不生于善趣、天界,若来人位者,再生于何处无病也。学童!如是所行即不恼害,身坏命终之后,生于善趣天界。若身坏命终之后,不生于善趣、天界,若来人位者,再生于何处亦无病。
学童!兹有一类之或女、或男,易忿怒、多愁、虽[由其他]言些少[事],遂现为愤、怒、嗔恚、刚情、怒气、嗔恚、不满。彼如是成就,由如是正持彼业,身坏命终之后,生于无幸处、恶趣、险难处、地狱。若身坏命终之后,不生于无幸处、恶趣、险难处、地狱,若生来人位者,再生于何处亦丑陋也。学童!如是之所行,即易忿怒、嗔恚、刚情、怒气、嗔恚、不满。彼如是成就,由如是正持彼业,身坏命终之后,生于无幸处、恶趣、险难处、地狱。若身坏命终之后,不生于无幸处、恶趣、险难处、地狱,若生来人位者,再生于何处亦丑陋。
学童!更兹有一类或女、或男,不忿怒、不多愁、虽[由其他]言些少[事],不忿、不愁、不嗔恚、不刚情、不现怒气、嗔恚、不满。彼如是成就,由如是正持彼业,身坏命终之后,生于善趣天界。若身坏命终之后,不生于善趣、天界,若来人位者,再生于何处亦端正也。学童!如是之所行即不忿怒、不愁、不嗔恚、不刚情、不现怒气、嗔恚、不现不满。由如是正持彼业,身坏命终之后,生于善趣天界。若身坏命终之后,不生于善趣、天界,若来人位者,再生于何处亦端正。
学童!兹有一类或女、或男,有嫉妒心,对他[人所得]之利得、恭敬、尊重、尊敬、礼拜、供养,怀嫉之恶意以结妒心。彼如是成就,如是由正持彼业,身坏命终之后,生于无幸处、恶趣、险难处、地狱。若身坏命终之后,不生于无幸处、恶趣、险难处、地狱,若生来人位者,再生于何处亦成为无权势者。学童!如是所行即有嫉妒心,对他[人所得]之利得、恭敬、尊重、尊敬、礼拜、供养,怀嫉之恶意以结妒心。彼如是成就,如是由正持彼业,身坏命终之后,生于无幸处、恶趣、险难处、地狱。若身坏命终之后,不生于无幸处、恶趣、险难处、地狱,若生来人位者,再生于何处亦成为无权势。
学童!更兹有一类或女、或男,无嫉妒心,对他[人之所得]之利得、恭敬、尊重、尊敬、礼拜、供养,不嫉、不怀恶意、无结妒心。彼如是成就,由如是正持彼业,身坏命终之后,生于善趣天界。若身坏命终之后,不生于善趣、天界,若来人位者,再生于何处亦至大权威。学童!如是之所行即无嫉妒心,对他[人之所得]之利得、恭敬、尊重、尊敬、礼拜、供养,不嫉、不怀恶意、不结妒心。彼如是成就,由如是正持彼业,身坏命终之后,生于善趣天界。若身坏命终之后,不生于善趣、天界,若来人位者,再生于何处亦至大权威。
学童!兹有一类或女、或男,对沙门、婆罗门不施与饮食、衣服、车乘、华鬘、香料、涂油、卧具、住宅、灯具者。彼如是成就,如是由正持彼业,身坏命终之后,生于无幸处、恶趣、险难处、地狱。若身坏命终之后,不生于无幸处、恶趣、险难处、地狱,若生来人位者,再生于何处亦为贫穷者。学童!如是所行即对沙门、婆罗门不施与饮食、衣服、车乘、华鬘、香料、涂油、卧具、住宅、灯具者。彼如是成就,如是由正持彼业,身坏命终之后,生于无幸处、恶趣、险难处、地狱。若身坏命终之后,不生于无幸处、恶趣、险难处、地狱,若生来人位者,再生于何处亦至贫穷。
学童!更有一类或女、或男,对沙门、婆罗门施与饮食、衣服、车乘、华鬘、香料、涂油、卧具、住宅、灯具者。彼如是成就,由如是正持彼业,身坏命终之后,生于善趣天界。若身坏命终之后,不生于善趣、天界,若来人位者,再生于何处亦为大财富者。学童!如是之所行即对沙门、婆罗门施与饮食、衣服、车乘、华鬘、香料、涂油、卧具、住宅、灯具者。彼如是成就,由如是正持彼业,身坏命终之后,生于善趣天界。若身坏命终之后,不生于善趣、天界,若来人位者,再生于何处亦至大财富。
学童!兹有一类或女、或男,傲慢而过慢,应礼人而不礼,应起迎而不起迎,应让座而不让座,应让路而不让路,应尊敬而不尊敬,应尊重而不尊重,应供敬而不恭敬,应供养而不供养。彼如是成就,如是由正持彼业,身坏命终之后,生于无幸处、恶趣、险难处、地狱。若身坏命终之后,不生于无幸处、恶趣、险难处、地狱,若生来人位者,再生于何处亦为卑族。学童!如是所行即傲慢而过慢,应礼人而不礼,应起迎而不起迎,应让座而不让座,应让路而不让路,应尊敬而不尊敬,应尊重而不尊重,应供敬而不恭敬,应供养而不供养。彼如是成就,如是由正持彼业,身坏命终之后,生于无幸处、恶趣、险难处、地狱。若身坏命终之后,不生于无幸处、恶趣、险难处、地狱,若生来人位者,再生于何处亦至于卑族。
学童!更有一类或女、或男,不傲慢而不过慢,应礼者而礼,应供养者而供养。彼如是成就,由如是正持彼业,身坏命终之后,生于善趣天界。若身坏命终之后,不生于善趣、天界,若来人位者,再生于何处亦为贵族。学童!如是之所行即不傲慢而不过慢,应礼者而礼,应供养者而供养。彼如是成就,由如是正持彼业,身坏命终之后,生于善趣天界。若身坏命终之后,不生于善趣、天界,若来人位者,再生于何处亦至于贵族。
学童!兹有一类或女、或男,不亲近沙门、婆罗门已而寻问:尊者!如何是善?如何是不善?如何是有罪?如何是无罪?如何是应修习?如何是不应修习?我长时行不利益、如何是苦?或长时行利益,如何是安乐?彼如是成就,如是由正持彼业,身坏命终之后,生于无幸处、恶趣、险难处、地狱。若身坏命终之后,不生于无幸处、恶趣、险难处、地狱,若生来人位者,再生于何处亦为愚钝[者]。学童!如是所行即不亲近沙门、婆罗门已而寻问:尊者!如何是善?如何是不善?如何是有罪?如何是无罪?如何是应修习?如何是不应修习?我长时行不利益、如何是苦?或长时行利益,如何是安乐?。彼如是成就,如是由正持彼业,身坏命终之后,生于无幸处、恶趣、险难处、地狱。若身坏命终之后,不生于无幸处、恶趣、险难处、地狱,若生来人位者,再生于何处亦至愚钝。
学童!更有一类或女、或男,亲近沙门、婆罗门已,寻问:尊者!善者,如何是善?如何是不善?如何是有罪?如何是无罪?如何是应修习?如何是不应修习?我长时行不利益、如何是苦?或长时行利益,如何是安乐?彼如是成就,由如是正持彼业,身坏命终之后,生于善趣天界。若身坏命终之后,不生于善趣、天界,若来人位者,再生于何处亦为大慧[者]。学童!如是之所行即亲近沙门、婆罗门已,寻问:尊者!善者,如何是善?如何是不善?如何是有罪?如何是无罪?如何是应修习?如何是不应修习?我长时行不利益、如何是苦?或长时行利益,如何是安乐?彼如是成就,如是由正持彼业,身坏命终之后,生于无幸处、恶趣、险难处、地狱。若身坏命终之后,不生于无幸处、恶趣、险难处、地狱,若生来人位者,再生于何处亦大慧。
学童!如是至所行于短寿者,以持短寿;至所行于长寿者,以持长寿;至所行于多病者,以持多病;至所行于无病者,以持无病;至所行于丑陋者,以持丑陋;至所行于端正者,以持端正;至所行分权势者,以持权势;至所行于贫穷者,以持贫穷,至所行于大富者,以持大富;至所行于卑族者,以持卑族;至所行于贵族者、以持贵族;至所行于愚钝者,以持愚钝;至所行于大慧者,以持大慧。
学童!诸有情各有业,是业之相续者。业为胎藏而有,被缚于业,以业为所依。业以分诸有情,即有优劣之性。
如是说已,都提之子斯波学童,如是白世尊曰:妙哉!尊瞿昙!妙哉!尊瞿昙!尊瞿昙!譬喻犹如扶起倒者、显现覆者、对迷者教以道、于闇中持来明灯、使有眼者见诸色!。恰如是,由尊瞿昙,以种种异门宣说法,使我归依尊瞿昙。[归依]法及比丘众。尊瞿昙受纳我从今日以后,以至命终归依为优婆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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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含典籍·南传长部·自欢喜经

自欢喜经

本经相当于漠译之长阿含卷第一八之自欢喜经(大正藏一),及信佛功德经(大正藏一八)。本经非采取佛直说之形式,是长老舍利弗说此后而佛给于认许方式之经。佛住于那兰陀之波波利庵婆林时,长老舍利弗于世尊前、披露其余之沙门婆罗门所远不及世尊之等正觅,(对世尊之)胜智有绝大之信念。自己欢喜得世尊之教示,幸获圣智安住于法,并赞叹世尊所说之诸善法、十二处法、四种之入胎、四种之记心、四种之见定、七种之人施设、诸精勤、四种之通行、言正行、士夫戒正行、四教诫法、他人解脱智、三常住论、宿住随念智、有情生死智、二种之神通等法之说示,叙述自已之了解;世尊认可此,而付嘱舍利弗宣说之。
如是我闻。

尔时,世尊住那烂陀之波波利庵婆林。其时,长老舍利弗,诣世尊之处。诣已、礼拜世尊,退坐一面。坐一面已,长老舍利弗,如是白世尊曰:
“世尊!我今信奉世尊之胜智,无论过去、未来、现在之沙门、婆罗门皆未曾有比世尊更殊胜之证得。
“善哉!善哉!舍利弗!汝今言:“世尊!我今信奉世尊之胜智,无论过去、未来、现在之沙门、婆罗门皆未曾有比世尊更殊胜之证得。”此言公然宣示,一向受持,如狮子吼。舍利弗!汝之宣示是否对过去世之应供、等正觉者,由汝之心,了解彼等世尊之心中如是念,谓:“过去彼世尊之戒如是……法如是……般若如是……住如是……解脱如是。””
“不然,世尊!”
“然,舍利弗!是否对未来世之应供、等正觉者,由汝之心,了解彼等世尊之心中如是念,谓:“未来彼世尊之戒如是……法如是……般若如是……住如是……解脱如是。””
“不然,世尊!是否对现在之我,应供、等正觉者,由汝之心,了解世尊之心中如是念,谓:“现在世尊之戒如是……法如是……般若如是……住如是……解脱如是。””
“不然,世尊!”
“然者,舍利弗!汝对过去、未来、现在之应供、等正觉者,无有他心智?舍利弗!汝何故言:“世尊!信奉世尊之胜解智,无论过去、未来,现在之沙门、婆罗门皆未曾比世尊更殊胜之证得。”而此言公然宣示,一向受持“如狮子吼耶?”

“世尊!我实对过去、未来、现在之应供、等正觉者,虽无有他心智,但我已了 知总相之法:世尊!犹如国王有边境之域邑,城廓坚固,城寨坚固,唯有一门。于此处有经验丰富,聪慧、贤明之守门者,禁止不熟识者,唯熟识者始容许出入;彼次第巡察环绕全城之城道,不见任何城墙之裂缝、城壁之缺口能令如猫之小动物可以出入,彼认为不论任何粗大之有情,凡是出入此城,皆唯通过此门。世尊!我唯了知总相之法亦如是。世尊!彼过去世之应供、等正觉者皆依总相之法断尽五盖,依般若抑制心随烦恼3,如实修四念处、修习七觉支,通达而成就无上究竟之等正觉。世尊!未来世之应供、等正觉者亦依总相之法断尽五盖,依般若抑制心随烦恼,如实修四念处、修习七觉支,通达而成就无上究竟之等正觉。世尊!现世之应供、等正觉者亦依总相之法断尽五盖,依般若抑制心随烦恼,如实修四念处、修习七觉支,通达而成就无上究竟之等正觉也。
世尊!我曾为听法,诣世尊之处。其时,世尊为转微妙甚深之法,宣示黑、白法之对立;世尊!世尊如是为我转微妙甚深之法,宣示黑、白法之对立。如是,我次第于其法,俱得胜智,于诸法中得安住一法,归命信奉大师,世尊是等正觉者,法是依世尊之善说,僧是世尊之善建立也。

又世尊!世尊对于诸善法之说法,此是无上之法。于此,诸善法者,即谓:四念处、四正勤、四神足、五根、五力、七觉支、八支圣道。世尊!比丘于此诸善法,断尽有漏而得无漏、心解脱、慧解脱已,于现前之诸法,成自胜智,究竟而安住。世尊!于诸善法中,此是无上,彼世尊究竟证如此等,如是彼世尊证此诸善法为最胜,其余之沙门、婆罗门任何之证知,亦无能比此更上也。

复次,世尊!世尊对于施设入处十二处之说法,此是无上之法也。于此,入处者即谓:六之内、外处:眼与色、耳与声、鼻与香、舌与味、身与触、意与法也。世尊!施设此入处,为最上也;彼世尊究竟证如此等;彼世尊究竟证如 而施设诸入处为最胜,其余之沙门、婆罗门任何之证知,亦无能比此更上也。.

复次,世尊!世尊对于入胎之说法,此是无上之法:世尊!此即四种之入胎:世尊!此中某些人无知而入母胎中,又无知而住母胎内,无知而出母胎外,此为第一之入胎也。世尊!此中复有某些人,正知而入母胎中,无知而住母胎内,无知而出母胎外,此为第二之入胎也。世尊!此中更有某些人,正如而入母胎中,正知而住母胎内,但无知而出母胎外,此为第三之入胎也。世尊!此中更有某些人,正如而入母胎中,正如而住母胎内,正如而出母胎外,此为第四之入胎也。世尊!关于入胎,此是无上之法。

复次,世尊!世尊对于记心种类之说法,此是无上之法。世尊!此记心有四种类:有某一类人,依占相观察他人之心,谓:“汝之意如是;汝之意有如是:汝之心有此状态。”彼若多次观察,确实如是,更无错误。此为第一记心之种类;复次,世尊!此中有某一类人,不依点相记心,闻若人、若非人、若天神之音声,观察他心谓:“汝之意如是;汝之意有如是;汝之心有此状态。”彼若多次观察,确实如是,更无错误。此为第二记心之种类;复次,世尊!此中有某一类人,不依占相记心,亦不闻若人、若非人、若天神之音声,观察他心,而依寻、依伺,又依闻寻7扩大活动之音声,观察他心,谓:“汝之意如是;汝之意有如是;汝之意有此状态。”彼若多次观察,确实如是,更无错误。此为第三记心之种类;复次,世尊!此中有某一类人,实不依占相察他心;亦不依闻若人、若非人、若天神之音声观察;亦不依寻、不依伺,亦不依闻寻之活动观察,而依心而入无寻无伺三昧,于心中能认知他心,谓:“此尊者决定之意行如是,尊者此心之后所起之心如是。”彼若多次观察,确实如是,更无错误。此为第四记心之种类。世尊!此关于记心之种类、是无上之法。

复次,世尊!世尊对于见等至如是之说法,此是无上之法。此有四种见等至:世尊!此中有一类之沙门、婆罗门依热诚、精勤、修定、不放逸、正作意、如是到达心三昧;如是于定心省察此身下至足蹠之皮,上至头发之端,以皮肤为限,全身包满种种不净,即此身中有:头发、微毛、爪、齿、皮肤、肉、筋肉、骨、髓、肾、心脏、肝、肋膜、脾、隔膜、胃、粪、胆汁、痰、脓、血、汗、脂肪、泪、油、痰唾、鼻涕、骨液、尿等。此为第一之见等至。
复次,世尊!此中有一类之沙门、婆罗门依热诚、精勤、修定、不放逸、正作意、如是到达心三昧;如是于定心省察此身下至足蹠之皮,上至头发之端,以皮肤为限,全身包满种种不净,即此身中有:头发、微毛、爪、齿、皮肤、肉、筋、骨、髓、肾、心脏、肝、肋、膜、脾、肺、肠、隔膜、胃、粪、胆汁、痰、脓、血、汗、脂肪、泪、油、痰唾、鼻涕、骨液、尿等,更超越之外皮、血、肉而观察骸骨。此为第二之见等至。
复次,世尊!此中有一类之沙门、婆罗门……乃至……更超越人之外皮、血、肉、而观察骸骨。复观人意识流,相续不断、住于此世及他世。此为第三之见等至。
复次,世尊!有一类之沙门、婆罗门……乃至……更超越人之外皮、血、肉而观察骸骨;复观人意识之流,相续不断,不住此世亦不住他世。此为第四之见等至。世尊说此诸见等至,是无上之法。

复次,世尊!世尊对人施设而说法,此是无上之法。世尊!此有七种之人施设,谓:俱解脱、慧解脱、身证、见至、信胜解、随法行、随信行。世尊!此人之施设,是无上之法。

复次,世尊!世尊对于诸精勤8而说法,此是无上之法。世尊!此即七觉支,谓:念觉支、择法觉支、精进觉支、喜觉支、轻安觉支、定觉支、舍觉支。世尊!世尊说此精勤之法,是无上之法。

复次,世尊!世尊对行道之说法,此是无上之法。世尊!此四种之行道,是:苦行道迟通达、苦行道速通达、乐行道迟通达、乐行道速通达。世尊!此中所谓苦行道迟通达者,世尊!此有困难,亦为愚钝故,依此三义,被称为鄙陋者。世尊!此中所谓苦行道速通达者,世尊!此有困难故,被称为鄙陋者。世尊!此中所谓乐行道迟通达者,世尊!此为愚钝故,被称为鄙陋者。世尊!此中所谓乐行道速通达者,世尊!是易乐、亦有利根故,依此二义,被称为优异殊胜者。世尊!关于行道,此是无上之法。
十一
复次、世尊!世尊对言正行之说法,此是无上之法。世尊!此中有一类人,不语含虚诳语之语言,亦不为粗恶语,不为离间语,不寻觅诤论之胜,为如贤人与贤人、意义甚深、且语适时之言语。世尊!说此言正行,是无上之法。
十二
复次,世尊!世尊对人之戒正行之说法,此是无上之法,世尊!此中有一类人,正直,而有信用:不作诈欺师,亦不作背信者,不为占相师,亦不作以利贪利 者,为五根门之善监视者,食持节量,行作平静,常持警醒,精进不舍,不动而住,修定,言答明快,有理性而不溺于感情,善忆念而用心周到。世尊!此人于戒之正行,此是无上之法。
十三
复次,世尊!世尊对教诫法之说法,此是无上之法。世尊!此有四种之教诫。世尊依独自之如理作意、如是知他人:“此人如是,教诫如是之行而实践,由三结之断尽,而成为预流,得无退堕之法,决定得趣入等正觉。”世尊!世尊依独自之如理作意,如是知他人:“此人如是,教诫如是之行而实践;由三结之断尽,由贪、嗔、痴之灭尽,成为一来者,彼今正一次还来此世,作苦之边际(灭尽苦蕴)。”世尊!世尊依独自之如理作意,如是知他人:“此人如是,教诫如是之行而实践,由五下分结之断尽,成为不还者12,于其处直入涅桨,决不再生来此世。”世尊!世尊依独自之如理作意,如是知他人:“此人如是,教诫如是之行而实践,由断尽有漏,到达于现法自证知,正得具足无漏心解脱、慧解脱而住。”世尊!说此教诫法,此是无上之法。
十四
世尊!世尊对他人解脱智之说法,此是无上之法。世尊!世尊依独自如理作意,如是知他人:“此人如是由三结之断尽,成为预流,得无退堕之法,决定趣入等正觉。”世尊!世尊依独自之如理作意,如是知他人:“此人如是由三结之断尽,亦灭尽贪、嗔、痴,成为一来者,彼正唯今一次还来此世,以尽苦之边际。”世尊!世尊依独自之如理作意,如是知他人:“此人如是由断灭五下分结,成为不还者,于其处直入涅乐,决不再生来此世。”世尊!世尊依独自之如理作意,如是知他人:“此人如是由有漏之断尽,到达于现法自证知、作证已,得无漏心解脱、慧解脱而住。”世尊!世尊对他人解脱智之说法,此是无上之法。
十五
复次,世尊!世尊对诸常住论之说法,此是无上之法。世尊!此是三种之常住论。世尊!此中有一类之沙门、婆罗门,依热诚、精勤、修定、不放逸、正作意,其心入三昧时,忆念如是种种之宿住,入如是种类之心三昧,即忆念一生、二生、三生、四生、五生、乃至十生、二十生、三十生、四十生、五十生、乃至百生、千生、百千生、多百生、多千生、多百千生间之宿住。而“于其处,我有如是名、 属如是之种族、如是姓、如是饮食、如是苦乐之经验,有如是寿量,由彼处殁而生某处,于其处优有如是名、属如是种族、如是姓、如是饮食、如是经验苦乐、有如是寿量。又于彼处殁、而生来此处。”如是忆念其事情、境遇及种种之宿住,而彼如是言:“我于过去世,不知世界之成立及破坏:于未来世,亦不知世界之破坏或将成立,但我与世界是常住、无所生,如山顶常住立不动之石柱。而且彼等有情、出生死去,流转轮回,但我与世界是常住存在。”此是第一之常住论。复次、世尊!此中有一类之沙门、婆罗门,依热诚、精勤、修定、不放逸、正作意、其心入三昧时,忆念种种之宿住,入如是种类之心三昧,即忆念一成坏、二成坏、二成坏、四成坏、五成坏、十成坏、二十成坏劫间之宿住,而“于其处,我有如是名、属如是种族、如是姓、如是经验苦乐、有如是之寿量,于彼处殁而生于其处,于其处复有如是名、属如是之种族、如是姓、如是饮食、如是经验苦乐、有如是之寿量。又于彼处殁而于此处受生。”忆念如是之事情、境遇及种种之宿住。彼如是言:“我于过去世,实知世界之破坏、又世界之成立;我于未来世,正如世界当破坏又当成立;而且我与世界常住、无所生、如山顶常住立不动之石柱。而且彼等有情,出生死去,流转轮回,但我与世界是常住存在。”此是第二之常住论。复次,世尊!此中有一类之沙门、婆罗门,依热诚……乃至……心入三昧时,忆念种种宿住,入如是种类之心三昧,即忆念十成坏、二十成坏、三十成坏、四十成坏间之宿住,而“于其处,我有如是名……乃至……又于彼处殁,于此处受生。”如是忆念其事情、境遇及宿住,彼如是言:“于过去世,我实知世界之破坏,又世界之再成立,又于未来世,我知世界当破坏,又世界之再成立,而且我与世界是常住,无所生,如山顶常住立不动之石柱。而彼等有情,出生死去,流转轮回,而我与世界是常住存在。”此是第三之常住论。世尊!对此诸常住论之说法,是无上之法。
十六
复次,世尊!世尊对宿住随念智之说法,此是无上之法。世界中有一类之沙门、婆罗门,依热诚、精勤、修定、不放逸、正作意、心入三昧时,忆念种种之宿住,入如是种类之心三昧,即忆念一生、二生、三生、四生、互生、十生、二十生、三十生、四十生、五十生、百生、千生、百千生、数坏劫、数成劫、数成坏劫之宿住。而“于其处,我有如是名,属如是种族、如是姓、如是饮食、如是经验苦乐,有如是寿量,由彼处殁而生某处,于其处又有如是名……乃至……又由彼处殁,于此处受生。”如是忆念其事情、境遇及种种宿住。世尊!又有诸天无有能力计算彼等之寿量,又具思不及彼等生前生活之任何持相:或有色、或无色、或有想、或无想,或非想非非想,凡如是其事情,境遇及种种宿住之忆念。世尊!世尊对此宿住随念智之说法,是无上之法。
十七
复次,世尊!世尊对有情死生智之说法,此是无上之法。世尊!此中有一类之沙门、婆罗门,依热诚、精勤、修定、不放逸、正作意,其心入三昧时,依清净超人之天眼,观察诸有情,了知诸有情被业力所牵引,死去、出生,或成为卑贱、富贵、优美、丑恶、幸福与不幸福。心入此类之三昧者,且谓:“尊者!实诸有情由具足身恶行,由具足语恶行,由具足意恶行,诽谤圣者,具足邪见,依邪见而造业,彼等身坏死后,当再生于恶生、恶趣、险难处、地狱。尊者!又诸有情由具足身妙行,由具足语、意之妙行,不诽谤圣者、具足正见,又依此正见作善业,彼等身坏死后,生于善趣、天界。依如是超人清净之天眼,观察诸有情,了知诸有情被业力所牵引,死去、出生,或成为卑贱、富贵、优美、丑恶、幸福与不幸福。世尊!此有情死生智之说法,是无上之法。
十八
复次、世尊!世尊对种种神通之说法,此是无上之法。世尊!于此有二种神通:此中有漏、有依称为“非圣”之神通;世尊!又无漏、无依称为“圣”之神通。世尊!缘何,有漏有依称为“非圣”之神通耶?世尊!此中有一类之沙门、婆罗门,依热诚、精勤、修定、不放逸、正作意、其心入三昧时,现如次种种之神通,即或一身变为多身,或多身变为一身; 身或显、或隐,通墙过壁、穿过石山等通行无碍,犹如于空间;出没大地,犹如于水;行于水上不沈,犹如于地上;结跏趺坐于空中,犹如有翼之飞鸟;如日月之如是大威力大德,以手把捉、扪摸,以身达梵天界。世尊!此有漏有依,称为“非圣”之神通。世尊!缘何,此无漏无依,称为“圣”之神通耶?世尊!此中有比丘,如于厌逆时,若愿意成不厌逆想者,即顿时于不厌逆想而住;如于不厌逆时,若愿成厌逆想者,即顿时于厌逆想而住,或于厌逆之事物不厌逆时,若愿意于不厌逆想而住者,即顿时住于不厌逆想;或于厌逆、不厌逆,若愿于厌逆想而住者,即顿时住于厌逆想;或除去厌逆、不厌逆想,愿意于舍之正念智而住者,即顿时得住于舍之正念智。世尊!此无漏无依,称为“圣”之神通也。
世尊!于种种之神通中,此无漏、依为无上之法。世尊对此,究竟证知无余,其他之任何沙门、婆罗门皆未有比世尊更殊胜之证知。
十九
凡有笃信之善男子,依奋斗之持续、不拔之毅力,依人之力、人之精进、人之劳力、人之忍耐可得,世尊已逮得此。世尊!世尊非从事于耽着世间爱乐之享受及世俗、卑劣非义相应之事;亦不从事于自苦其身之苦行,于非望无义相应之事。世尊是为得四禅及明晰之智现法乐住,圆满所得,自由获得,得之无苦难。
世尊!若有对我如是问:“友,舍利弗!于过去世对此等正觉,其他之沙门、婆罗门曾有比世尊之证智更殊胜者耶?”世尊!对如是之质问,我答:“不然也”。复有更问:“友,舍利弗!于未来世,对此等正觉,其他之沙门、婆罗门曾有比世尊之证智更殊胜者耶?世尊!对如是之质问我答:“不然也”。复有更问:“友,舍利弗!于现世,对此等正觉,其他之沙门、婆罗门曾有比世尊之证智更殊胜者耶?世尊!对如是之质问,我答:“不然也”。世尊!复有如是问:“友,舍利弗!于过去世,对此等正觉,其他之沙门、婆罗门曾有与世尊同等者耶?”对如是质问,我答:“如是也”。复问:“友,舍利弗!于未来世,对此等正觉,其他之沙门、婆罗门曾有与世尊同等者耶?”世尊!对如是之质问,我答:“如是也”。复问:“友,舍利弗!于现在世,对此等正觉,其他之沙门、婆罗门曾有与世尊同等者耶?”世尊!对如是之质问,我答:“不然也”。
世尊!若复有对我作如是问:“长老舍利弗何故,对一者18承认两另一者不承 认耶?”世尊!对如是之质问,我如是说示:“我于世尊之面前,亲听闻、亲受教,尊师言于过去世,对等正觉,有与我全同之应供、等正觉者。又我于世尊之面前,亲听闻、亲受教,尊师言于未来世,对等正觉,有与我全同之应供、等正觉者。又我于世尊之面前,亲听闻、亲受教,尊师言于一世界,同时有二人应供、等正觉者之出现,实不可能有此机会、亦不可得期待也。”世尊!对如是之质问,我作如是说示,是否正语世尊之所说?或犯误谬以诬谤世尊耶?又对于法19得顺法之说示耶?又于法,通说、顺说而非述虚伪耶?”
“舍利弗!实对如是之质问,汝如是之说示,正语我之所说,又无过误以诬谤我,对于法,得顺法之说示,又于法,通说、顺说而非说虚伪。”
二十
如是闻世尊之所说,长老优陀夷,白世尊言:“奇哉,世尊!未曾有哉,世尊!如来依少欲、知足、谨严之行事;于如来有如是之威神力、如是大威德,亦如常不宣扬自己。世尊!若于异学之游行者,只于诸法中,见出自己唯一之法,彼等则高举法幢而宣扬。奇哉,世尊!未曾有哉,世尊!如来依少欲、知足、谨严之行事;于如来有如是之威神力、大威德,亦如常不宣扬自己。
“优陀夷!汝心善见:“如来依少欲、知足、谨严之行事,于如来有如是之威神力、大威德,亦如常不宣扬自己。”优陀夷!若异学之游行者,只于诸法中,见出自己唯一之法,彼等则高举法幢而宣扬。汝心善见:“如来依少欲、知足、谨严之行事;于如来有如是威神力、大威德,亦如常不宣扬自己。””
二一
于此,世尊告长老舍利弗:“是故,舍利弗!汝对此法之分别,宜向诸比丘、比丘尼、优婆塞、优婆夷宣说。然者,虽对如来有疑惑、犹豫之愚痴者,若闻此分别之法,则当消灭对如来怀有之疑惑、犹豫。”
实如是,长老舍利弗于世尊之面前,宣示确信欢喜,是故,记说此经,名为自欢喜经。
注:
1 .信(Pasanno)原来差不多是愉快、明快之意,但此语与Bhagavanti(Bhagavant之于格)结合时,就有信仰上之意,亦含有满足知之意义故,补以如是悟得而译。
2 .总相之法(dhammanvayo),在此,是通一切法类集之意。
3 .心随烦恼(cetaso upakkilesa) 意思是随于心之恼乱之事;应解为诸烦恼之总称。
4 .“归命”Pasidim是语源pssada同,为于格时,以宗教信仰之意义,而翻为归命。
5 .记心(adesana)依新译之译语例,北传汉译于“自欢喜经译为观察。故由此两译而混用之。若取其意而言,亦宜称为读心术。
6 .一类(ekacco)是一人,或某人亦同样。
7 .寻之扩大活动(vitokko-vipphara)于SKT.为vitarkavisphara,vi sphara是振动之义,为想事物则如所谓天籁响,可解为依寻、伺、寻之扩大活动之声,觉音以此为随眠等之声,意未必明了。
8 .精勤(padhana)劳力之义,一般此语于三十七菩提分法中之四正勤之正勤(sammappad-hana)被熟语化,相当于梵文之正断或正勤samyakprahana,然,于此处实说七觉支,所谓现修所断之断的意义吧!
9 .离间语(pesuniyam)原本有pesuniyam是错误。
10 .如贤人与贤人manta manta,manta是mantar(贤人)之Nominative,有用为如贤人,如圣者、如思索家之状态,今从惯用法。
11 .修定jnayi原本为nayi从暹罗和注释。
12 .不还一般为anagamin而于此唯有Opapatiko(化生),化生则相当于梵文Upapadukah意为无父母而生,不依父母而生,取否定方面,特别想用于此之此字,依前后之文势,意译为不还。
13 .“知世界破坏……”原本有janami samvatti va loko vivattiva ti而没有na,“知世界之破坏又成立。”异本附有na,又此类之三昧,关于世界之成坏,无忆起什么,故可为不知,不唯如此,言世界之未来时,其次如本经所示,看为不知于未世界成立又破坏,其对比上,此加入na,为najanami较适当。
14 .“我与世界……是常住”是atthi(tveva)sasati-Saman补以我和世界之主格而译之。atthi虽依Stede方可用为第三人称之复数,故思惟前后之文势时,想补为我和世界之主格为确当。
15 .世界之破坏(Csamvatti)是世界展开之收拾,应看为离散孚N,决非消灭之意,对此,世界之成立(vivatti)是展开、形成之意。
16 .一九 原本为二0,是错误,以下之号码顺增一。
17 .无苦忧(akasira-labhi)非难行苦行而得之意。
18 .一者(ekaccam),于此谓过去未来,有与佛同等之等正觉,现在则无有,认为过去和未来者为一,对此现在者亦为一。因过去或未来之沙门、婆罗门与佛正同等者;然是指过去佛和未来佛。
19 .对于法之顺法(dhammassa canudhammam)者,意是法随其法之法,当看为正说之法与解其法之豫备法之意。觉音谓:法者,是出世间和世间之经,即九分教之意义。
20 .自欢喜经(sampasadaniya)于汉译(北传)翻为自清净经,而缅甸本,在此处之经题为  Sampasadaniya,Sampasadaniya是sampasada义务分词,又未来分词之语尾附加aniya“引导于欢喜,”或有“当为清净”之意。Sampasadaniya于Sampasadana附伽tadd-hita语尾iya者,则“令欢喜”,或“有成为欢喜”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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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含典籍·南传中部·有明小经

有明小经

北传中含二一〇。法授比丘尼经(大正藏一、七八八页。)
本经亦和前经,同为弟子问之问答经。问答者是优婆塞毗舍佉和比丘尼法授。问答内容,乃个体与五取蕴之关系,对个体常住论者之批评。应特别注意八支圣道有为说,关于想、受灭说,随眠论等。和北传之内容大体一致,但问者非是优婆塞而是优婆夷。
如是我闻。
一时,世尊住王舍城竹林迦兰陀迦尼婆波。
尔时,优婆塞毗舍佉诣法授比丘尼住处。诣已,顶礼比丘尼法授而坐一面。
坐于一面之优婆塞毗舍佉白法授比丘尼曰:
圣尼!所谓”自身、自身。云何为世尊所说之”自身耶?”
比丘尼曰:
居士毗舍佉!此等五取蕴,即世尊所说之”自身也。即色取蕴、受取蕴、想取蕴、行取蕴、识取蕴也。居士毗舍佉!此等五取蕴为世尊所说之”自身也。”
善哉!圣尼!”
居士毗舍佉对法授比丘尼之所说生欢喜、随喜,更向法授比丘尼问曰:
圣尼!所言”自身集,自身集。云何为世尊所说之”自身集耶?”
比丘尼曰:
居士毗舍佉!此渴爱引为当来之生,贪喜俱,乐此处、彼处者也,即欲之渴爱、有之渴爱及无有之渴爱也。居士毗舍佉!此为世尊所说之”自身集也。”
善哉!圣尼!”
居士毗舍佉对法授比丘尼之所说生欢喜、随喜,更向法授比丘尼问曰:
圣尼!所言”自身灭,自身灭。云何为世尊所说之”自身灭耶?”
比丘尼曰:
居士毗舍佉!彼令渴爱,断灭无余、舍离、废弃、解脱、无执时,居士毗舍佉!此即世尊所说之”自身灭也。”
善哉!圣尼!”
居士毗舍佉对法授比丘尼之所说生欢喜、随喜,更向法授比丘尼问曰:
圣尼!所言”自身灭道,自身灭道。云何为世尊所说之”自身灭道耶?”
比丘尼曰:
居士毗舍佉!此八支圣道,即世尊所说之”自身灭道也。即正见、正思惟、正语、正业、正命、正精进、正念、正定也。”
善哉!圣尼!”
居士毗舍佉对法授比丘尼之所说生欢喜、随喜,更向法授比丘尼问曰:
圣尼!彼取即是彼等五取蕴耶?或者五取蕴之外有取耶?”
比丘尼曰:
居士毗舍佉!彼取非即是彼等五取蕴,然亦非五取蕴之外有取。居士毗舍佉!于五取蕴,如有欲贪,则其对彼有取也。”
善哉!圣尼!”
居士毗舍佉对法授比丘尼之所说生欢喜、随喜,更向法授比丘尼问曰:
圣尼,云何为自身见耶?”
比丘尼曰:
居士毗舍佉!无闻凡夫,不识圣者,不知圣者之法,不调御于圣者之法。不识善士,不知善士之法,不调御于善士之法。
而且观色即是我也,或观我为有色者,或观我于色中,或观色于我中。
又,观受即我也,或观我即是受者,或观受于我中,或观我于受中。
又,观想即是我也,或观我即是有想者,或观想于我中,或观我于想中。
又,观行即是我,或观我即是行者,或观行于我中,或观我于行中。
又,观识即是我,或观我即是有识者,或观识于我中,或观我于识中。
居士毗舍佉!如是谓自身常往见也。”
善哉!圣尼!”
居士毗舍佉对法授比丘尼之所说生欢喜、随喜,更向法授比丘尼问曰:
圣尼!云何为无自身常住见耶?”
比丘尼曰:
居士毗舍佉!多闻圣弟子,尊重圣者,知圣者之法,善调御于圣者之法。尊重善士,如善士之法,善调御于善士之法。
然而,不观色即是我,不观我即是色者,不观色于我中,不观我于色中。
不观受即是我,不观我即是受者,不观受于我中,不观我于受中。
不观想即是我,不观我即是想者,不观想于我中,不观我于想中。
不观行即是我,不观我即是行者,不观行于我中,不观我于行中。
不观识即是我,不观我即是识者,不观识于我中,不观我于识中。
居士毗舍佉!如是则无自身之常住见也。”
善哉!圣尼!”
居士毗舍佉对法授比丘尼之所说生欢喜、随喜,更向法授比丘尼问曰:
圣尼!云何为八支圣道?”
比丘尼曰:
居士毗舍佉!此八支圣道即正见、正思惟、正语、正业、正命、正精进、正念、正定也。”
善哉!圣尼!”
居士毗舍佉对法授比丘尼之所说生欢喜、随喜,更向法授比丘尼问曰:
圣尼!八支圣道是有为、抑是无为耶?”
比丘尼曰:
居士毗舍佉!八支圣道是有为也。”
善哉!圣尼!”
居士毗舍佉对法授比丘尼之所说生欢喜、随喜,更向法授比丘尼问曰:
以八支圣道摄三聚耶?抑以三聚摄八支圣道耶?”
比丘尼曰:
居士毗舍佉!不以八支圣道摄三聚,居士毗舍佉当以三聚摄八支圣道。
居士毗舍佉!正语、正业及正命,此等诸法为戒聚所摄;
正精进、正念及正定,此等诸法为定聚所摄;
正见及正思惟,此等诸法为慧聚所摄。”
善哉!圣尼!”
居士毗舍佉对法授比丘尼之所说生欢喜、随喜,更向法授比丘尼问曰:
圣尼!云何为定?云何为定之相?云何为定之资具?云何为定之修习?”
比丘尼曰:
居士毗舍佉!得心一境性是定也;四念处为定之相也:四正勤为定之资具也;彼等诸法之练习、修习、多所作,是定之修习也。”
善哉!圣尼!”
居士毗舍佉对法授比丘尼之所说生欢喜、随喜,更向法授比丘尼问曰:
又,圣尼!有几何之行耶?”
比丘尼曰:
居士毗舍佉!有此等之三行,即身行、口行、心行也。”
善哉!圣尼!”
居士毗舍佉对法授比丘尼之所说生欢喜、随喜,更向法授比丘尼问曰:
圣尼!云何为身行?云何为口行?云何为心行?”
比丘尼曰:
居士毗舍佉!出入息为身行也;寻、伺为口行也;想及受为心行也。”
善哉!圣尼!”
居士毗舍佉对法授比丘尼之所说生欢喜、随喜,更向法授比丘尼问曰:
圣尼!何故出入息为身行耶?何故寻、伺为口行耶?何故想及受为心行耶?”
比丘尼曰:
居士毗舍佉!出入息为属于身者也,此等诸法为系缚于身者也,是故出入息为身行也。
居士毗舍佉!寻、伺于先而后发语,是故寻、伺为口行也。
想与受是属于心,此等诸法为系缚于心者也,是故想及受为心行也。”
善哉!圣尼!”
居士毗舍佉对法授比丘尼之所说生欢喜、随喜,更向法授比丘尼问曰:
圣尼!如何入灭受想定耶?”
比丘尼曰:
居士毗舍佉!入灭受想定之比丘是无有生念:”我将入灭受想定,或”我正入灭受想定,或”我已入灭受想定。其时,本如是修习心,是故如是之趣向也。”
善哉!圣尼!”
居士毗舍佉对法授比丘尼之所说生欢喜、随喜,更向法授比丘尼问曰:
圣尼!比丘入灭受想定时先灭何法耶?为身行耶?为口行耶?或心行耶?”
比丘尼曰:
居士毗舍佉!入灭受想定之比丘,先灭口行,次身行,其次心行也。”
善哉!圣尼!”
居士毗舍佉对法授比丘尼之所说生欢喜、随喜,更向法授比丘尼问曰:
圣尼!如何是灭受想定之起出耶?”
比丘尼曰:
居士毗舍佉!比丘从灭受想定起时不生如是念:即”我将灭受想定起出,或”我正由灭受想定起出,或”我已由灭受想定起出。彼本如是修习心,是故以至如是之趣向。”
善哉!圣尼!”
居士毗舍佉对法授比丘尼之所说生欢喜、随喜,更向法授比丘尼问曰:
圣尼!比丘从灭受想定起时,先生何法耶?为身行耶?为口行耶?或心行耶?”
比丘尼曰:
居士毗舍佉!比丘从灭受想定起时先生心行,次身行,其次口行也。”
善哉!圣尼!”
居士毗舍佉对法授比丘尼之所说生欢喜、随喜,更向法授比丘尼问曰:
圣尼!比丘从灭受想定起时,触几种触耶?”
比丘尼曰:
居士毗舍佉!比丘从灭受想定起时触三种触:空触、无相触、无愿触也。”
善哉!圣尼!”
居士毗舍佉对法授比丘尼之所说生欢喜、随喜,更向法授比丘尼问曰:
圣尼!比丘从灭受想定起出已,心何所倾、何所趣、何所顺”
比丘尼曰:
居士毗舍佉!比丘从灭受想定起出已心倾向远离、趣向远离、顺于远离。”
善哉!圣尼!”
居士毗舍佉对法授比丘尼之所说生欢喜、随喜,更向法授比丘尼问曰:
圣尼!有几种受耶?”
比丘尼曰:
居士毗舍佉!有此等之受:乐受、苦受、不苦不乐受也。”
善哉!圣尼!”
居士毗舍佉对法授比丘尼之所说生欢喜、随喜,更向法授比丘尼问曰:
又,圣尼!云何为乐受?云何为苦受?云何为不苦不乐受?”
比丘尼曰:
居士毗舍佉!若感于乐觉、喜好乃身心之乐受也。
居士毗舍佉!若感于苦觉、不喜好乃身心之苦受也。
居士毗舍佉!若感于非喜好、非不喜好乃身心之不苦不乐受也。”
善哉!圣尼!”
居士毗舍佉对法授比丘尼之所说生欢喜、随喜,更向法授比丘尼问曰:
圣尼!乐受者以何为乐、以何为苦耶?苦受者以何为苦、以何为乐耶?不苦不乐受者是以何为乐、以何为苦耶?”
比丘尼曰:
居士毗舍佉!乐受以住为乐,以变易为苦;苦受是以住为苦,以变易为乐,不苦不乐受是以知为乐,以不知为苦。”
善哉!圣尼!”
居士毗舍佉对法授比丘尼之所说生欢喜、随喜,更向法授比丘尼问曰:
圣尼!乐受以何随眠随使之耶?苦受以何随眠随使之耶?不苦不乐受以何随眠随使之耶?”
比丘尼曰:
居士毗舍佉!于乐受是贪随眠随使之,于苦受是嗔随眠随使之,于不苦不乐受是无明随眠随使之。”
善哉!圣尼!”
居士毗舍佉对法授比丘尼之所说生欢喜、随喜,更向法授比丘尼问曰:
圣尼!一切乐受皆贪随眠随使之耶?一切苦受皆嗔随眠随使之耶?一切不苦不乐受皆无明随眠随使之耶?”
比丘尼曰:
居士毗舍佉!一切乐受非贪随眠随使之,一切苦受非嗔随眠随使之,一切不苦不乐受非无明随眠随使之。”
善哉!圣尼!”
居士毗舍佉对法授比丘尼之所说生欢喜、随喜,更向法授比丘尼问曰:
又,圣尼!乐受何应舍耶?苦受何应舍耶?不苦不乐受何应舍耶?”
比丘尼曰:
居士毗舍佉!乐受应舍贪随眠也,苦受应舍嗔随眠也,不苦不乐受应舍无明随眠也。”
善哉!圣尼!”
居士毗舍佉对法授比丘尼之所说生欢喜、随喜,更向法授比丘尼问曰:
圣尼!一切乐受皆应舍贪随眠耶?一切苦受皆应舍嗔随眠耶?一切不苦不乐受皆应舍无明随眠耶?”
比丘尼曰:
居士毗舍佉!非一切乐受皆应舍贪随眠,非一切苦受皆应舍嗔随眠,非一切不苦不乐受皆应舍无明随眠。
居士毗舍佉!于此,比丘离诸欲、离诸不善法,有寻、有伺,由离生喜乐,得初禅具足住;依此而舍贪,其时,贪随眠不随使之。
居士毗舍佉!然于此,比丘如是思惟之:”今诸圣者成就住其处,我心成就住其处。如是对无上解脱之立愿者,由愿不生忧苦,以此而舍嗔,其时,嗔随眠不随使之。
居士毗舍佉!于此,比丘依乐之舍、苦之舍,于先已灭喜忧、不苦不乐、舍、念以达偏净,第四禅具足住;以其舍无明,其时,无明随眠不使之。”
善哉!圣尼!”
居士毗舍佉对法授比丘尼之所说生欢喜、随喜,更向法授比丘尼问曰:
又,圣尼!乐受者有何对耶?”
比丘尼曰:
居士毗舍佉!乐受者以苦受为对。”
善哉!圣尼!”
居士毗舍佉对法授比丘尼之所说生欢喜、随喜,更向法授比丘尼问曰:
圣尼!苦受者有何对耶?”
比丘尼曰:
居士毗舍佉!苦受以乐受为对。”
善哉!圣尼!”
居士毗舍佉对法授比丘尼之所说生欢喜、随喜,更向法授比丘尼问曰:
圣尼!不苦不乐受者有何对耶?”
比丘尼曰:
居士毗舍佉!不苦不乐受以无明为对。”
善哉!圣尼!”
居士毗舍佉对法授比丘尼之所说生欢喜、随喜,更向法授比丘尼问曰:
圣尼!无明者有何对耶?”
比丘尼曰:
居士毗舍佉!无明者以明为对”
善哉!圣尼!”
居士毗舍佉对法授比丘尼之所说生欢喜、随喜,更向法授比丘尼问曰:
圣尼!明者有何对耶?”
比丘尼曰:
居士毗舍佉!明者以解脱为对。”
善哉!圣尼!”
居士毗舍佉对法授比丘尼之所说生欢喜、随喜,更向法授比丘尼问曰:
圣尼!解脱者有何对耶?”
比丘尼曰:
居士毗舍佉!解脱者以涅盘为对。”
善哉!圣尼!”
居士毗舍佉对法授比丘尼之所说生欢喜、随喜,更向法授比丘尼问曰:
圣尼!涅盘者以何为对耶?”
比丘尼曰:
居士毗舍佉!卿,越问之范围,不可能捉问之终极也。
居士毗舍佉!梵行是以涅盘为深入、以涅盘为彼岸、以涅盘为究竟。
居士毗舍佉!汝如欲之,应诣世尊处,问其义,而当如世尊所说受持之。”
尔时,优婆塞毗舍佉闻法授比丘尼之所说,欢喜,随喜,由座而起,稽首法授比丘尼,右绕,而诣世尊住处。诣已,顶礼世尊,坐于一面。坐于一面之优婆塞毗舍佉,将与法授比丘尼所问答之一切告世尊。
世尊问而对优婆塞毗舍佉曰:
毗舍佉!法授比丘尼为贤者也。毗舍佉!法授比丘尼是大慧者也。
毗舍佉!汝若以此义问我,我亦如法授比丘尼所说也。实如是说,即是其义也。应如是受持之。”
世尊如是说已,优婆塞毗舍佉欢喜信受世尊之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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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含典籍·南传长部·波梨经

波梨经

本经相当于北传汉译的长阿含卷第一五之阿菟夷经(大正藏一)。本经是世尊往末罗国之阿菟夷村时,访问拔迦婆梵志之谈话,其时之话题,是离车族出身之比丘善宿的还俗事件。虽日夜亲近佛陀,不能停住于佛教中之愚者善宿,至于舍去佛之法、律的根本原因,是佛陀不为彼示现神通,并不为之说明世界、人世之起源,不满意而回去。从此经之内容大别为两部份,一是神通说,二是起源论。佛陀对于神通之示现不示现,非是佛法修行之目的,佛教的根本精神是在说示,引导人至完全之苦灭,又到完全之苦灭的目的,所以像世界之起源论,非是不可缺的东西。诚恳地信受佛陀之教说,无任何疑问的,受持完全苦灭之法,无须以神通或起源论为问题。然,当时一般的求道者等,重苦行主义,重修定主义,因皆耽着于如斯之问题,所以善宿亦有执着此问题倾向吧!佛陀对善宿,如上所述,说佛法修行之目的,及明佛教之根.本精神(一、三~一、六),更告于依上人之法,三度示现神通:第一、对于库罗迦提耶者(一、七~一、一0),第二、对七戒行者康达罗摩斯伽者(一、一一~一、一四),第三对裸形道士波梨子者(一、一五~二、一三)。本经言称波梨经,故特别对第三之波梨部份为最长。想本经之重心部是在此,其前后是附带的庄严俱吧!神通说,皆是对善宿而说,但起源论,唯对拔迦婆梵志,是说佛陀往昔之事。第一是自在天、梵天创造说(二、一四~二、一七),第二是戏耽说(二、一八),第三是意乱说(二、一九),第四是无因生说(二、二0)。而唯一类之沙门、婆罗门唱道如所说,而不知其论据,佛陀说示此是转生,无宁是根据于心理的,以满足彼等。最后(二、二一)佛陀说净解脱之现相,不归依三宝,以异见异行,是难入净解脱,拔迦婆道士!言如卿能对佛获坚固之信奉而结说本经。

第一 诵品

如是我闻。

一时,世尊住末罗国,名为末罗族之阿菟夷土市镇。尔时,世尊晨早着下衣,持上衣、钵,为乞食而入阿菟夷土。其时,世尊如是思惟:“要入阿菟夷土乞食,时尚过早,然,往跋伽婆种姓之普行者僧园,访跋伽婆。”其时,世尊至跋伽婆种姓之普行者僧园,访问跋伽婆普行者。

尔时,跋伽婆普行者,如是白世尊言:“来!尊瞿昙世尊,善来尊瞿昙世尊,实久未相见,尊瞿昙世尊,今以何之缘而来此耶?尊瞿昙世尊,请坐此所设之座!
世尊坐于所设之座已,跋伽婆普行者亦取一低座,坐于一面。坐于一面之跋伽婆普行者,如是白世尊言:
“世尊!前日,否更前日,离车子善宿来访我,对我如是言:“跋伽婆!今,我舍去世尊,今,我不住世尊之处。”世尊!如离车子善宿之言耶?”
“跋伽婆!实如离车子善宿之言。”

“跋伽婆!前日,否更前日,离车子善宿实来访我,至已,同我问讯,却坐一面。跋伽婆!坐于一面之离车子善宿,实如是向我言:“世尊!今,我舍去世尊,今,我不住世尊之处。”
如是言时,跋伽婆!我如是语离车子善宿曰:“然,善宿!我曾作是言:“善宿!来,汝来住我之处耶?””
“不然,世尊。”
“然,汝曾向我言:“世尊!我要住世尊之处耶?””
“不然,世尊。”
“如是,善宿,我未曾言:“善宿!来,来住我处。”汝亦未曾向我言:“世尊!我要住世尊之处。”若如是,愚人!汝要舍去谁耶?愚人!对此事情,应该见罪汝自己。”

“然,世尊!世尊不为我示导上人法2之神通变化。”
“若然,善宿!我如是言汝:“善宿!来,来住我处,我为汝示导上人法之神通变化耶?””
“不然,世尊。”
“或者汝曾对我如是言:“世尊!我要住世尊之处,世尊为我示导上人法之神通变化耶?””
“不然,世尊。”
“如是,善宿!我实未曾对汝言:“善宿!来,汝来住我处,我为示导上人法之神通变化。”汝亦未曾向我言:“世尊!我要住世尊之处。世尊要为我示导上人法之神通变化。”若如是者,愚人!于谁,汝要舍去谁耶?善宿!汝如何思惟耶?成就上人法之神通变化,或不成就上人法之神通变化,若修行我所说法之行者,皆能导得完全苦灭之目的耶?”
“世尊!成就上人法之神通变化,或不成就上人法之神通变化,若修行世尊所说法之行者,皆能导得完全苦灭之目的。”
“如是,善宿!成就上人法之神通变化,或不成就上人法之神通变化,若修行我所说法之行者,皆能导得完全苦灭之目的。于此,善宿!上人法之神通变化是何耶?为何要成就此耶?愚人!对此事情,应该见罪汝自己。”

“然,世尊!不为我宣示世界3之起源。”
“然者,善宿!我曾如是言:“善宿!来,汝来住我处,我为汝宣示世界之起源耶?””
“不然,世尊。”
“或曾向我言:“世尊!我要住世尊之处,世尊要为我说世界之起源耶?””
“不然,世尊。”
“然者,善宿!我实未曾言:“善宿!来,汝来住我处,我当为汝宣示世界之起源。”而汝亦未曾向我言:“世尊!我要来住世尊之处,世尊要为我宣示世界之起源。”若如是者,愚人!于谁,汝要舍去谁耶?善宿!汝如何思惟耶?不论宣说世界之起源,或不宣说世界之起源,若修行世尊所说法之行者,皆能导得完全苦灭之目的耶?”
“不论宣说世界之起源,或不宣说世界之起源,若修行世尊所说法之行者,皆能寻得完全苦灭之目的也。”
“如是,善宿!不论宣说世界之起源,或不宣说世界之起源,若修行我所说法之行者,皆能导得完全苦灭之目的。于此,善宿!起源之宣说,有何用?愚人!对此事情,应该见罪汝自己。”

“善宿!汝实于跋耆邑,以种种方便称赞我:“彼世尊是阿罗汉、正等觉者、明行足、善逝、世间解、无上士、调御丈夫、天人师、佛、世尊也。”如是,善宿!汝实以种种方便于跋耆邑称赞我。
善宿!汝实于跋耆邑,以种种方便称赞法:“彼世尊之法是善说,于现世受报,现见、来见,导引诸智者,各自得解。如是,善宿!汝实以种种方便于跋耆邑称赞法。
善宿!汝实于跋耆邑,以种种方便称赞僧伽:“世尊之弟子僧伽是善悟入,世尊之弟子僧伽是端正悟入,世尊之弟子僧伽是正理悟入,世尊之弟子僧伽是正行悟入,即皆是四双八辈。此世尊之弟子僧伽,应供养、应恭敬、应受布施、应合掌,为世间之无上福田。”如是,善宿!汝实以种种方便于跋耆邑称赞僧伽。
善宿!我实告汝,善宿!我实通知汝。善宿!对于汝,将有如是言者:“离车子善宿,不能于沙门瞿昙之处修梵行。”如是不能而舍修行以入卑俗,善宿!对于汝,将有如是言者。”
跋伽婆!我虽如是言,离车子善宿,犹如已决定赴恶趣地狱之人,还是离此法、律而去!”

“跋伽婆!一时,我在末罗人之普美,名为郁多罗伽之普美市。其时,跋伽婆!我实于晨早,着下衣,持上衣及钵,离车子善宿沙门随于我后,为乞食而入郁多罗伽。其时,实有裸形道人,库罗伽提耶,生活如狗,四足4而行,唯以口啖食散乱于地之食物。
跋伽婆!离车子善宿,确实见裸形道人库罗伽提耶之狗作为,四足而行,唯以口啖食散乱于地之食物,见而思念彼曰:“嗟呼!善美哉,啊哈!实是沙门、阿罗汉!四足而行,唯以口啖食散乱于地之食物。”
跋伽婆!其时,依我心而知离车子善宿之心,语离车子善宿言。
“愚人!汝实自称释子之徒耶?”
“世尊!世尊何故告我:“愚人!汝实自称释子之徒耶?””
“然者!善宿!汝见裸形道人库罗伽提耶,行狗之作为,四足而行,唯以口啖食散乱于地之食物而言:“嗟呼!善美哉,阿哈!实是沙门、阿罗汉,四足而行,唯以口啖食散乱于地之食物。”不如是思惟耶?”
“世尊!如是。然者,世尊!世尊何故对其他得阿罗汉性者,起嫉妒耶?”
“愚人!我对其他得阿罗汉性者,不起嫉妒。起此恶见者,唯汝自己。舍之,勿于汝有长夜之不利及灾祸又。善宿!汝实对裸形道人库罗伽提耶思惟:“善美哉!沙门、阿罗汉也。”彼七日之后,腹胀5而死,死后当得名为伽罗康奢之阿修罗中最下贱之阿修罗身,而彼死时,当被舍弃毗罗那丛中之墓场。善宿!汝若有愿意者,可访裸形道人库罗伽提耶,当问:“友!库罗伽提耶!汝知自己之所趣耶?”善宿!彼裸形道人,得有理由答汝:“友善宿!我知我所趣:有名为伽罗康奢之阿修罗中最下贱者,我于彼处得其阿修罗身。””

跋伽婆!其时,离车子善宿,往访裸形道人库罗伽提耶。至已,语裸形道人库罗伽提耶言:“友库罗伽提耶!沙门瞿昙实记别汝之事情,言:“裸形道人库罗伽提耶,七日之后,当腹胀而死,此伽罗康奢是之阿修罗中最下贱者,于彼处得其阿修罗身。而且死后,会被舍弃于毗罗那丛中之墓场。因此,友库罗伽提耶!汝于可能之范围,食适量之食物,又于可能之范围、饮适量之饮料,以免中沙门瞿昙之语。”
其时,跋伽婆!善宿不信如来故,于一日二日乃数至七日。跋伽婆!其时,裸形道人库罗伽提耶,经七日之时,腹胀而死,死后,得名为伽罗康奢之阿修罗中最下贱之阿修罗身,而且其死后,被弃于毗罗那丛中之墓场。

跋伽婆!善宿闻:“裸形道人库罗伽提耶,腹胀而死,死后,被弃于毗罗那丛中之墓场。”跋伽婆!其时,离车子善宿,往毗罗那墓场,访裸形道人库罗伽提耶,访已,三度以手打之曰:“友库罗伽提耶!知汝之所趣耶?”
跋伽婆!其时,裸形道人库罗伽提耶,用手拂背而立,曰:“友善宿!我知我所趣:有名为伽罗康奢之最下贱阿修罗,于其处,我得彼阿修罗身。”如是言已,彼即确实迎向6卧仆。

跋伽婆!其时,离车子善宿来访我,同我问讯,却坐一面。跋伽婆!我对坐于一面之离车子善宿如是言:
“善宿!汝如何思惟耶?我对汝记说裸形道人库罗伽提耶,如其结果?或与此不同耶?”
“世尊!世尊为我记说裸形道人库罗伽提耶,如其结果而无有异。”
“善宿!汝如何思惟耶,若不如是,能为上人法之神通变化耶,或不能为耶?”
“世尊!确实如是,真能为上人法之神通变化而非不能为也。”
“愚人!如是,我为神通变化之上人法,尚是事实,还言:“然,世尊!世尊不为我示导上人法之神通变化耶?”愚人!对此事情,要见罪汝自己。”
跋伽婆!我虽如是言,离车子善宿犹如已决定赴恶趣地狱之人,还是离此法、律而去!
十一
跋伽婆!一时,我住毗舍离大林之重阁讲堂。然,其时,有裸形道人干达罗摩斯迦,住毗舍离,于跋耆邑,得大扬其名声。彼全设七种誓戒,实行此等--终生裸形,不着任何衣裳;终生行梵行,不行不净法;终生依斯罗酒、肉为生活,不食饭、粥:不往过毗舍离东之忧园庙;不往过毗舍离南之瞿昙庙;不往过毗舍离西之七聚庙;不往过毗舍离北之多子庙。彼实行此七种誓戒故,于跋耆邑,得大扬其名声。
十二
跋伽婆!其时,离车子善宿,确实往访裸形道人干达罗摩斯迦,访已,质问裸形道人干达罗摩斯迦。彼裸形道人,对汝为此所质问不能解答,不能解答而表现出嗔恚、嫌忌及不满。跋伽婆!其时,离车子善宿确实如是思惟:“嗟呼!善美哉,啊哈!阿罗汉也,我等若与此沙门有间隙,噢!于我等有长夜之不利及灾祸!”
十三
跋伽婆!其时,离车子善宿实来访我。至已,向我问讯,却坐一面。跋伽婆!我实对坐于一面之离车子善宿如是言:
“愚人!汝自称为释子之徒耶?”
“世尊!何故世尊自我云:愚人!汝自称为释子之徒耶?”
“善宿!汝质问裸形道人干达罗摩斯迦耶?彼裸形道人干达罗摩斯迦,对汝所质问不能解答,不能解答,而表现出嗔恚、嫌忌及不满耶?其时,汝如是思惟耶:“嗟呼!善美哉,啊哈!阿罗汉也,我等若与此沙门有间隙,啊哈!于我等有长夜之不利及灾祸!”
“世尊!如是,世尊!世尊何故对其他得阿罗汉性者,起嫉妒耶?”
愚人!我对其他得阿罗汉性者,不起嫉妒。起此恶见者,唯汝自己。舍之,勿于汝有长夜之不利及灾祸。又善宿!汝对裸形道人干达罗摩斯迦赞想:“善美哉!阿罗汉、沙门也。”但彼不久会着衣,离梵行、食饭、粥,至行过毗舍离诸一切庙,因名声坠地而死。”
跋伽婆!其时,裸形道人干达罗摩斯迦,确实不久而着衣、离梵行、食饭粥、至行过毗舍离诸一切庙,名声坠地而死。
十四
离车子善宿实闻:“裸形道人干达罗摩斯迦着衣、离梵行、食饭粥、行过毗舍离诸一切庙,名声坠地而死。跋伽婆!其时,善宿来访。至已,同我问讯,却坐一面。跋伽婆!我实对坐于一面之离车子善宿如是言:
“善宿!汝如何思惟耶?我为汝关于裸形道人干达罗摩斯迦之记说,实如其结果?或与此不同耶?”
“世尊!世尊为我记说干达罗摩斯迦,实如其结果而无有异也。”
“善宿!汝如何思惟耶?若不如是者,能为上人法之神通变化耶?或不能为耶?”
“世尊!确实如是,真能为上人法之神通变化,而非不能为也。”
“愚人!如是,我依上人法为神通变化,尚是事实汝还言:“世尊不为我示导上人法之神通变化。”愚人!对此事情,要见罪汝自己。”
如是,跋伽婆!我虽如是言,离车子善宿犹如已决定赴恶处地狱之人,还是离此法律而去。
十五
“跋伽婆!一时,我住毗舍离大林重阁讲堂。其时,裸形道人波梨子住毗舍离,于跋耆邑,得大扬名声。彼于毗舍离之大众中,说如是言:
“沙门瞿昙是智者,我亦是智者。智者由其智慧,得依上人法示现神通变化。沙门瞿昙若来至半路,我亦往半路于此我等两者,欲为上人法之神通变化,若沙门瞿昙依上人法,为一神通变化,我即善为二;若沙门瞿昙依上人法,为二神通变化,我即善为四;若沙门瞿昙依上人法,为四神通变化,我即善为八。如是随沙门瞿昙依上人法为神通变化,我即善为其倍。”
十六
跋伽婆,其时,离车子善宿,实来访我。至已,同我问讯,却坐一面。跋伽婆!坐于一面之离车子善宿,实向我如是言:
“世尊!裸形道人波梨子住毗舍离,于跋耆邑,得大扬名声。彼于毗舍离之大众中,说如是言:“沙门.瞿昙是智者,我亦是智者。智者由其智慧,得依上人法示现神通变化。沙门瞿昙若来至半路,我亦往半路,于此我等两者,欲为依上人法之神通变化。若沙门瞿昙,依上人法为一神通变化,我即善为二……乃至……我即善为其倍。”
跋伽婆!如是言时,我如是言离车子善宿曰:
“善宿!实际上,若裸形道人波梨子,不舍其语,不舍其心,不舍其见,不可能来我面前。若彼思惟:“我不舍此语,不舍此心,不舍此见,来沙门瞿昙之面前者,彼头当破裂。””
十七
“世尊!世尊遵守此言,善逝遵守此言。”
“善宿!汝何故向我言:“世尊!世尊遵守此言,善逝遵守此言耶?””
“世尊!世尊此等绝对教诫之语:“裸形道人波梨子,不舍其语,不舍其心,不舍其见,不可能来至我面前。”若彼思惟:“我不舍此语,不舍此心,不舍此见,而来至沙门瞿昙之面前,如言之结果彼头破裂。”然,世尊!裸形道人转变形相,来至世尊之面前者,则败北是在于世尊也。”
十八
“然者,善宿!如来之语,有如语两样意义之语耶?”
“世尊!然者是言:“裸形道人波梨子,不舍其语,不舍其心,不舍其见,而来至世尊之面前,彼头当破裂。”对此裸形道人之事,是世尊之心,依心而所了知耶?又:“裸形道人波梨子不舍其语……乃至……彼头破裂。”有一天神从此事,所告如来耶?”
““裸形道人波梨子,不舍其语……乃至……彼头破裂。”善宿!对于裸形道人波梨子之事,是我心,依心而所了知。又:“裸形道人波梨子,不舍其语……乃至……彼头破裂。”此事,亦是天神所告我也。不管如何,有离车族之将军,名为阿质多,前日死而得三十三天身。彼来访我,作如是言:“世尊!裸形道人波梨子是无耻汉。世尊!裸形道人波梨子是妄语者。世尊!不管如何!裸形道人波梨子于跋耆邑,对我言:“离车族之将军阿质多,得生于大地狱。”世尊!实然,我不生于大地狱,而得三十三天之身。世尊!裸形道人是无耻汉,世尊!裸形道人波梨子是妄语者。世尊!裸形道人波梨子,不舍其语……乃至……彼头当破裂。”
善宿!确实如是,我心依心所了知:“言裸形道人波梨子,不舍其语……乃至……彼头破裂。”天神亦来告知我此事:芸口裸形道人波梨子,不舍其语……乃至……彼头破裂。”
善宿!我将入毗舍离乞食。食后,由乞食而归之途中,为昼日之休息,可访彼裸形道人波梨子林园。善宿!其时,汝若愿意者,当可告知彼。”
十九
跋伽婆!其时,我于晨早,着下衣,持上衣及钵,为乞食而入毗舍离。于毗舍离乞食,食后,由乞食而归之途中,为昼日之休息,往访彼裸形道人波梨子林园。跋伽婆!其时,离车子善宿,急入毗舍离,而访众多知名之离车族,访众多知名离车族而如是言:
“诸贤者!世尊为入毗舍离乞食,食后,由乞食而归之途中,为昼日之休息,将往裸形道人波梨子之林园。诸贤者!来,诸贤者!来。善美之沙门,将依上人法,行神通变化。”
跋伽婆!其时,众多知名之离车族实如是思惟:“善美之沙门,将依上人法,行神通变化。然者,然者!我等往观。”
又往访众多知名高位之婆罗门,富有之居士及诸外道之沙门、婆罗门而作如是言:
“诸贤者!世尊为入毗舍离乞食,食后,由乞食而归之途中,为昼日之休息,将往裸形道人波梨子之林园。诸贤者!来,诸贤者!来。善美之沙门,将依上人法,行神通变化。”
跋伽婆!其时,众多知名诸外道之沙门、婆罗门实如是思惟:“噢噢!善美之沙门,将依上人法,行神通变化。然者!然者!我等往观。”
跋伽婆!其时,众多知名之离车族,众多知名高位之婆罗门,富有之居士及诸外道之沙门、婆罗门,皆集来彼裸形道人波梨子之林园。跋伽婆!彼等之大众,不知谓有几百、几千之数。
二十
跋伽婆!裸形道人波梨子闻:“来众多知名之离车族,来众多知名高位之婆罗门,富有之居士及诣外道之沙门、婆罗门。沙门瞿昙亦为昼日之休息,来我林园。”闻之而怖畏震抖,身毛竖立。跋伽婆!其时,裸形道人波梨子实恐怖战悚,身毛竖立,而往彼典睹迦孺普行者园。
跋伽婆!彼大众实闻:“裸形道人波梨子,恐怖战悚,身毛竖立,而往典睹迦孺普行者园。”跋伽婆!其时,彼大众中一男子言:
“来!男士!汝往彼典睹迦孺普行者园,访裸形道人波梨子。至已,如是言裸形道人波梨子曰:来!友波梨子!众多知名之离车族,来众多知名高位婆罗门,富有之居士及诸外道之沙门、婆罗门亦来,沙门瞿昙亦为昼日之休息来尊者之园。友波梨子!由汝于毗舍离之大众中,说如次之语:“沙门瞿昙是智者,我亦是智者。
智者依其智慧,得依上人法示现神通变化。沙门瞿昙若来至半路,我亦往半路。于此我等两者,欲为上人法之行神通变化。若沙门瞿依上人法,为一神通变化,我即善为二;若沙门瞿昙依上人法,为二神通变化,我即善为四;若沙门瞿昙依上人法,为四神通变化,我即善为八。如是随沙门瞿昙依上人法为神通变化,我即善为其倍。是故,友波梨子!实来半路。沙门瞿昙是最初来,为昼日之休息,来坐尊者之园。””
二一
彼男子答大众曰:“应如是,诸贤者!”而往典睹迦孺普行者园,访裸形道人波梨子。至已,如是言裸形道人波梨子曰:“友波梨子!来,来众多知名之离车族……乃至……沙门瞿昙亦为昼日之休息,来坐尊者之林园。友波梨子!实由汝于毗舍离之大众中,说如次之语:沙门瞿昙是智者,我亦是智者……乃至……善为其倍。是故,友波梨子!汝实来至半路,沙门瞿昙是最初来,为昼日之休息,来坐尊者之林园。”
跋伽婆!如是言时,裸形道人波梨子曰:“友!我现在回去。”匍匐而不能起座。跋伽婆!其时,彼男子实如是言裸形道人波梨子曰:
“友波梨子!实如何耶?即汝腿胶着于绳床耶?或实是绳床胶着于汝腿耶?言:“友!我现在还去,友!我现在还去。”而匍匐不能起座。
跋伽婆!实如是言,裸形道人波梨子尚犹言“友!我现在回去,友!我现在回去。”而匍匐不能起座。

二二
跋伽婆!今,彼男子实已了知””彼裸形道人波梨子败北矣!言:“友!我现在回去,友!我现在回去。”而匍匐不能起座。因此,彼男子回来,向大众作如次言:
“裸形道人波梨子,败北矣!彼言:“友!我现在回去,友!我现在回去。”而匍匐不能起座。”跋伽婆!如是言时,我如是告彼大众曰:
“诸贤者!裸形道人波梨子实不舍其语,不舍其心,不舍其见,不可能来我面前。若彼思惟:“我不舍其语,不舍其心,不舍其见,往沙门瞿昙之面前,彼头会破裂。””

第二 诵品


“跋伽婆!其时,实有一离车族之大官,从座起立,如次言大众曰:
“然者,诸贤者!请暂待。在此期间我去,请看我能不能从裸形道人波梨子带回来大众之处!”
跋伽婆!其时,离车族之大官,往典睹迦孺普行者园,访裸形道人波梨子。至已,如次言裸形道人波梨子曰:
“波梨子!来,汝出来则可。众多知名之离车族、众多知名高位之婆罗门及富有之长者,诸外道之沙门、婆罗门亦皆来矣。沙门瞿昙亦为昼日之休息,亦来尊者之园。波梨子!实由汝于毗舍离之大众中,说如次之语:“沙门瞿昙是智者,我亦是智者……乃至……我为其倍。”是故,友波梨子!实来至半路,沙门瞿昙是最初来,为昼日之休息,来尊者之林园。友波梨子!依沙门瞿昙于大众中,说如次之语:“裸形道人波梨子,不舍其语……乃至……彼头破裂。友波梨子!来!来者汝得胜利,令沙门瞿昙成为败北。””

跋伽婆!如是言时,裸形道人波梨子言:“友!我现在回去,友!我现在回去。”
而匍匐不能起座。跋伽婆!其时,离车族之大官,如是语裸形道人波梨子言:
友!波梨子!实为何耶?是汝腿胶着于绳床耶?或绳床胶着汝腿耶?言:
“友!我现在回去,友!我现在回去。”而匍匐不能起座。
跋伽婆!如是言时,裸形道人波梨子实言:“友!我现在回去,友!我现在回去。”而匍匐不能起座。

跋伽婆!离车族之大官,实言:“友!我现在回去,友!我现在回去。”而匍匐不能起座。确实了知此裸形道人之败北时,到彼大众而作如是言:
“彼裸形道人波梨子败北矣,彼言:“友!我现在回去,友!我现在回去。”而匍匐不能起座。”
跋伽婆!如是言时,我向彼大众如是言:
“诸贤者!裸形道人波梨子,实不舍其语……乃至……彼头破裂。若离车族之诸贤者中,想以革索缚裸形道人波梨子,用牛轭拉来者,彼车索断,波梨子身亦破裂。再言之,裸形道人波梨子,不舍宜诘……乃至……彼头破裂。”

跋伽婆!其时,达孺跋提迦之门徒阇利9,从座而起,同大众如是言:
“然者,诸贤者!请暂等待。在此期间,看我能不能将裸形道人波梨子带来大众之处。”
跋伽婆!其时,达孺跋提迦之门徒阇利,往典睹迦孺普行者园,访裸形道人波梨子。至已,如是言裸形道人曰:
“友!波梨子!来,汝来则可。众多知名之离车族来……乃至……沙门瞿昙为昼日之休息,亦来尊者之林园。友!波梨子,汝于毗舍离之大众中作如是说:“沙门瞿昙是智者……乃至……我善为其倍。”是故,友!波梨子!汝来至半路,沙门瞿昙最初来,为昼日休息,来汝之林园。友!波梨子,沙门瞿昙实于大众中说:“裸形道人波梨子,不舍其语,不舍其心,不舍其见,不可能来我面前,来者彼头破裂。”若离车族之诸贤者,有想以革索缚裸形道人波梨子,用牛轭拉来者,彼革索断,波梨子身亦破裂。再言之,裸形道人波梨子,不舍其语,不舍其心,不舍其见,不可能来我面前,来者彼头破裂。友!波梨子!来,来者实汝得胜利,令沙门瞿昙成为败北。”

如是言时,裸形道人波梨子言:“友!我现在回去,友!我现在回去。”而匍匐不能起座。跋伽婆其时,达孺跋提迦之门徒阇利,如是言裸形道人波梨子曰:
“友!波梨子!实为何耶?是汝腿胶着于绳床?或绳床胶着汝腿耶?言:“友!我现在回去,友!我现在回去。”而匍匐非不能起座耶!”
虽如是言,裸形道人波梨子尚言:“友!我现在回去,友!我现在回去。”而匍匐不能起座。

跋伽婆!如是,达孺跋提迦之门徒阇利实言:“友!我现在回去,友!我现在回去。”而匍匐不能起座。因此,确实了知裸形道人波梨子之败北。其时,作如是言:
“友!波梨子!往昔,有狮子兽王,如是思惟:“然,我于深林据住一窟,于此据住其窟,至黄昏时,由住窟出,由住窟出已而奋立,奋立已而偏顾四方,偏顾四方已而作三度狮子吼,作三度狮子吼已而至草原,猎取兽群中最上之物,食最软之肉已而行归住窟。””
友!其时,狮子兽王,于深林据住一窟,于此据住其窟。至黄昏时,由住窟出,由住窟出已振作而立,振作立已而偏顾四方,偏顾四方已而作三度狮子吼,作三度狮子吼已而至草原,猎取兽群中最上之物,食最软之肉而行归住窟。

友!波梨子,实有依狮子兽王而生活之老豺,傲慢而力强。友!其时,其老豺实如是思惟:“我是何耶?狮子兽王是何耶?然,我亦深林据住一窟,于此据住其窟。至黄昏时,由住窟出,由住窟出已振作而立,振作已而偏顾四方,偏顾四方已而作三度狮子吼,作三度狮子吼已而至草原,猎取彼兽群中最上之物,食最软之肉而行归住窟。”
友!其时,老豺实于深林作一住窟,于此作住窟已。至黄昏时,由住窟出,由住窟出已而奋立,奋立已而偏顾四方,偏顾四方已而要作三度狮子吼,却为老豺鸣。实作豺鸣:“豺鸣是何等卑劣,却谓其狮子吼有何耶!”
如是,波梨子!汝实于善逝之修行法而生活,食善逝之残食,而想得自近似如来、阿罗汉、正等觉者耶?波梨子是何等卑劣,何能近似如来、阿罗汉、正等觉者耶!”

跋伽婆!因此,达孺跋提迦之门徒阇利,虽以此譬喻讽剌之,裸形道人波梨子,尚不能离其座,其时言如是曰:
豺自为狮子
且彼老豺鸣
却思为兽王
何等豺卑劣
尚轻狮子吼
“如是,波梨子!汝实于善逝之修行法而生活,食善逝之残食,想得近似如来、阿罗汉、正等觉者。波梨子是何等卑劣,何能近似如来、阿罗汉、正等觉者。”

然,跋伽婆!达孺跋提迦之门徒阇利,以此譬喻讽剌之,裸形道人波梨子,尚不能离其座,其时,向彼如是言:
随他之后行
食彼之残食
且作自思惟
不见真自己
他作老豺鸣
豺想我是虎
何等豺卑劣
尚轻狮子吼
“如是,波梨子!汝实于善逝之修行法而生活,食善逝之残食,想得近似如来、阿罗汉、正等觉者。然,波梨子是何等卑劣,何能近似如来、阿罗汉、正等觉者!”

跋伽婆!因此,达孺跋提迦之门徒阇利,以此譬喻讽剌之,裸形道人波梨子,尚不能离其座。其时,同彼如是曰:
蛙鼠食舍弃
墓场之尸体
生长于大林
空林之老豺
然彼作豺鸣
思我是兽王
何等豺卑劣
尚轻狮子吼
“如是,波梨子!汝实于善逝之修行法而生活,食善逝之残食,想得近似如来、阿罗汉、正等觉者。然,波梨子是何等卑劣,何能近似如来、阿罗汉、正等觉者!”
十一
跋伽婆!因此,达孺跋提迦之门徒阇利,以此譬喻讽剌之,裸形道人波梨子,尚不能离其座。其时,至彼大众处,作如是言:
“诸贤者!裸形道人波梨子败北矣,彼言:“友!我现在回去,友!我现在回去!而匍匐不能起其座。”
十二
跋伽婆!如是言时,我如是语彼大众曰:
“诸贤者!裸形道人波梨子,不舍其语,不舍其心,不舍其见,不可能来我面前,若彼不舍其语,不舍其心,不舍其见,而想来我面前者,彼头破裂。又若离车族之诸贤者,想以车索缚裸形道人波梨子,用牛轭拉来者,革索断,波梨子身亦破裂。再言之,裸形道人波梨子,不舍其语……乃至……彼头破裂。”
十三
跋伽婆!其时,我对彼大众说法、教诫、剌激而令感兴、欢喜,由向彼大众说法、教诫、剌激而令感兴、欢喜,令解脱大缚,拔除四万八十有情之大苦难,入光界三昧,早于七多罗树高之空中,更放七多罗树高之光,令辉耀,令光炎后,再现于大林重阁讲堂。跋伽婆!其时,离车子善宿来访我。至已,向我问讯,退坐一面。跋伽婆!对坐于一面之善宿,我如次曰:
“善宿!汝如何思惟耶?为汝,我对裸形道人波梨子之记说,为如其结果耶?或与之不同耶?”
“世尊!世尊为我,对裸形道人波梨子之记说,实如其结果而无不同。”
“善宿!汝如何思惟耶?若如是者,依此上人法将作神通变化或不作耶?”
“世尊!如是者实依上人法作神通变化而非不作也。”
“如是,愚人!我依上人法作神通变化,然,汝言:“世尊!世尊不为我依上人法作神通变化。”愚人!对此事情,应见罪汝自己。”
跋伽婆!如是,我虽如是言,离车子善宿,犹如已决定赴恶趣地狱之人,还是离此法、律而去。
十四
跋伽婆!我知世界之起源。知彼,更知彼以上也。知彼而不堕执着,由不堕执着,我自了知涅槃11。如来证如此而不陷过误。跋伽婆!有一类之沙门、婆罗门,彼等宣说是自在天所造、梵天所造之古传起源说。我问彼等言:“汝等诸贤者,认为宣说是自在天所造、梵天所造之古传起源说为真实耶?”我如是问,彼等答:“然也。”我如是言彼等曰:“如何汝等诸贤,认定此宣说自在天所造、梵天所造之古传起源说耶?”彼等不能答我所问,不能答而以反问我。于彼等问,我说示之:
十五
“诸贤者!确实早晚,长期间之后,此世界之灭时当到来。世界将灭时,有情多转生于光音天。于此,彼等由意所成,以喜为食,自放光而行于空中,长期间保留其美丽。诸贤者:实经过长期之后,早晚,当有生起此世界之时。世界之生时,于虚空中当现梵天宫。其时,或因有情寿命之尽,或依其功德之尽,由光音天身殁,生于虚空之梵天宫。如是于此,由意所成,以喜为食,自放光而行于空中,长期间保留其美丽。于此,孤独长夜而住,生起不定、不满及忧虑。谓:“其他之有情亦来此!”其时,又有其他之有情,因其寿命之尽,或因其功德之尽,由光音天身殁,生来虚空之梵天宫,为彼之伴侣。彼等于此,亦是由意所成,以喜为食,自放光而行于空中,长期间保留其美丽。
十六
因此,诸贤者!最初受生之有情思惟:“我是梵天、大梵天、征服者、不可征服者、彻见者、指令者,自在者、造者、化者、最上者、指定者、自主者、既有未有之父也。此等之有情,由我而造。何故耶?因我先思惟:其他之有情亦来生此!如是乃我之意愿,于是,而此等之有情来此也。”
而后得生之有情亦思惟:“彼尊实是梵天、大梵天、征服者、不可征服者、彻见者、指令者、自在者、造者、化者、最上者、指定者、自主者、既有未有之父也。诸贤者!我等由此梵天所造也。何故耶?不管如何,如我等之见,因彼是最初生,我等于后而生也。”
十七
诸贤者!于此,最初出生之有情,寿命较长、较美、势力较大。然其后生之有情等,寿命较短、不美、势劣。诸贤者!又有其他之有情,其身殁后,生来此地上。于此,彼由在家,出家而为无家,由在家出家而为无家已,热心、卖力、专念、精勤、完全心集中,如是到达心三昧。于其三昧,忆念其前生住处,但不能忆念更以前者。彼思惟:“彼尊是梵天、大梵天……乃至……既有未有之父也。诸贤者!由彼梵天创造我等,彼是常住、坚固、永远、不坏灭、永久之存在者。然,依彼梵天所造之我等,是无常、不坚固、短寿、坏灭者也。”诸贤者!如是,诸贤者乃宣说自在天所造、梵天所造之古传起源说。”
彼等说:“尊者瞿昙!我等所听,实如尊者瞿昙之所说。”跋伽婆!我知世界之起源,我了知涅槃,证知此而如来不陷过误。
十八
跋伽婆!有一类之沙门婆罗门,彼等宣说耽戏之古传起源说。往访彼等,我如是言:“汝等诸贤者宣说耽戏之古传起源说是真实耶?”彼等对我如是问,答:
“然也。”我对彼等如是言:“汝等诸贤者何以认定耽戏之古传起源说耶?”对我所问,彼等答不知,不能解答,却反问我,对彼等所问,我如次说:
“诸贤者!有名为耽戏天,彼等多年,入于耽戏乐法而住,长久入于笑戏乐法而住故,专心散乱而失忆念,专心混乱失忆念,彼等诸天其身殁。诸贤者!某有情实由其身(梵)殁而生来此处。生来此处后,由在家出家而为无家,由在家出家而为无家已,热心……乃至……如是三昧生。其心于三昧,虽能忆前生之住处,但不能忆念更以前者。彼思惟:“彼等诸天不耽戏,彼等永不入耽戏乐法而住,彼等永不入耽戏乐法而住故,专心不失念,专心不失念故,彼等诸天不舍其身,常住而坚固,永远于不坏灭法,永久存在而住。然,我等耽於戏笑,长期入于耽戏乐法而住,我等长期入于耽戏乐法而住故,专心而失念,由于专心之失念,我等之身应殁,
无常不坚固,非永远、寿短、坏灭法而生来此处。”如是,诸贤者!汝等认定古传之起源说应是耽戏也。”
彼等说:“瞿昙!如是我等所听,确实正如瞿昙所言。”跋伽婆!我知世界之起源……乃至……我了知涅槃,证知此而如来不陷于过误。
十九
跋伽婆!有一类之沙门、婆罗门,宣说意乱之古传起源说是真实。我往访彼等,我如是言:“诸贤者!汝等何以认定意乱之古传起源说耶?”彼对我所问,答:“然也。”我对彼等如是言:“汝等诸贤者何以认定意乱之古传起源说耶?”彼等对我所问,不能解答,不能解答,却反问我,对彼等之问,我如次说:
“诸贤者!有名为意乱天,彼等互相起嫉妒,彼等互相起嫉妒故,其心乱也。彼等互相心乱故,其身衰耗,其心困乏矣,如是彼等诸天之身殁。然,诸贤者!当知如次之事,有某有情梵身殁生来此处。生来此处后,由在家,出家而为无家,出在家出家为无家而热心……乃至……如是三昧生。于心三昧,虽忆彼以前之往处,但不能忆念更以前者。彼等思惟:“彼等诸天实不意乱,彼等永远互相不起嫉妒;彼等永远互相不起嫉妒故,互相心不乱;彼等互相心不乱故,其身体不衰耗,心不困乏。彼等诸天其身体不殁,常住坚固,永远于不坏之法,永久存在而住。然,我等意乱,我等长期互相起嫉妒:我等长期互相起嫉妒故,互相心秽也;互相心秽故,身体衰耗、心困乏。我等之身殁,无常而不坚固,寿短、依坏灭法而来生此。”如是,诸贤者宣说意乱之古传起源说。”
彼等言:“友瞿昙!如是我等所闻,实正如瞿昙所说。”跋伽婆!我知世界之起源……乃至……我了知涅槃,证如此而如来不陷于过误。
二十
跋伽婆!有一类之沙门、婆罗门,宣说无因生之古传起源说。我访彼等而言:“汝等诸贤者宣说无因生之古传起源说,是真实耶?”对我如是所问,彼等答:“然也”。我言彼等曰:“汝等诸贤者,何以认定无因生之古传起源说耶?”对我所问,彼等不能解答,不能解答,却反问我。对彼等所问,我说示:
“诸贤者!有名为无想有情天,在于起不起一想,彼等诸天身殁。诸贤者曰应知其事,有其有情(梵),其身殁生来此处。生来后,由在家出家而为无家,由在家出家为无家已,热心……乃至……如是三昧生。于心三昧,虽忆念想生,但不能忆念其以前者,彼思惟:“我及世界皆是无因生。何以故?我非始有,如是实是没有我而转变为有性。”如是彼诸贤者,宣说无因生之古传起源说。”
彼等曰:“友瞿昙!如是我等所闻,实正如瞿昙所言。”跋伽婆!我知起源,我不仅知之,更知此以上,知而不堕着,不堕着故,我自了知涅槃,证此而不陷过误。
二一
跋伽婆!有一类之沙门、婆罗门,实为如是言、如是说,我以不真、空虚、虚伪、虚诞批议:“沙门瞿昙是颠倒,诸比丘亦然;不管如何,沙门瞿昙言:“于达得净解脱而住时,于其时知一切为不净。””然,跋伽婆!我不言:“于逮得净解脱而住时,于其时知一切为不净。”跋伽婆!我实如是言:“于达得净解脱而住时,于其时始知净。”
“世尊!彼等想世尊是颠倒、诸比丘更为颠倒。“世尊为我要得净解脱而住,于如法教示,如是我信受世尊。””
“跋伽婆!实如是,依于不同见解、不同信忍、不同目的、不同研究、不同行持,要逮得净解脱而住,在汝甚为困难。来!跋伽婆!汝对我之净信,汝实应善守护之。”
“世尊!若依异见、异忍、异趣、异行、异教逮得净解脱而住,于我是困难。我对世尊之信奉,我实应善守护也。”
世尊如是宣说,跋伽婆库达普行者,欢喜、满悦世尊之所说。
注:
1 .以何因缘云云,原意为:“来此者即为此缘耶?”
2 .上人法,以Uttari.manussa-dhamma译之。
3 .世界之起源(agganna)于注有lokupatticariyavamsa故如是译之。下之第二七经  Agganna-suttanta有lokuppatti(世起因)。
4 .四足而行(catukundiko)四瓶。然,用两臂两膝而行,恰如四足之瓶。M.1.79有catukunti-  ko(汉译南传中部经典一、一0三页,有“四肢匍匐而行”。)
5 .腹胀(elasakena),汉译有译为腹胀,于次节有节用食物故,暂从此译法而译。
6 .依注释,不得语起死尸,有此事是谓依佛之威力。北传之汉译,以此事实人名人化而译为
起尸饿鬼kalakanja。
7 .依注释,是行一、死时,二、生病,三、再生,四、死法,五、死鬼话之五种神通。
8 .见(ditthi)在陷入之见,是指邪见。
9 .阇利(Jaliya)参照汉译南传藏长部经典一、一七五页。
10 .不堕着(na paramaSami)其他之意见或不陷欺瞒。
11 .涅槃(nib1uti)觉音解为烦恼灭(kilesa-nibana)。
12 .虚空(sunnam)是无人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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