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含典籍·长阿含经·清净经第十七

清净经第十七

如是我闻。

一时。佛在迦维罗卫国缅祇优婆塞林中。与大比丘千二百五十人俱。

时。有沙弥周那在波波国。夏安居已。执持衣钵。渐诣迦维罗卫缅祇园中。至阿难所。头面礼足。于一面立。白阿难言。波波城內有尼干子。命终未久。其诸弟子分为二分。各共诤讼。面相毀骂。无复上下。迭相求短。竞其知见。我能知是。汝不能知。我行真正。汝为邪见。以前著后。以后著前。颠倒错乱。无有法则。我所为妙。汝所言非。汝有所疑。当咨问我。大德阿难。时。彼国人民事尼干者。闻诤讼已。生厌患心。

阿难语周那沙弥曰。我等有言欲启世尊。今共汝往。宣启此事。若世尊有所戒勅。当共奉行。

尔时。沙弥周那闻阿难语已。即共诣世尊。头面礼足。在一面立。尔时。阿难白世尊曰。此沙弥周那在波波国夏安居已。执持衣钵。渐来至此。礼我足。语我言。波波国有尼干子。命终未久。其诸弟子分为二分。各共诤讼。面相毀骂。无复上下。迭相求短。竞其知见。我能知是。汝不能知。我行真正。汝为邪见。以前著后。以后著前。颠倒错乱。无有法则。我所言是。汝所言非。汝有所疑。当咨问我。时。彼国人民事尼干者。闻诤讼已。生厌患心。

世尊告周那沙弥曰。如是。周那。彼非法中不足听闻。此非三耶三佛所说。犹如朽塔难可污色。彼虽有师。尽怀邪见。虽复有法。尽不真正。不足听採。不能出要。非是三耶三佛所说。犹如故塔不可污也。彼诸弟子有不顺其法。捨彼异见。行于正见。周那。若有人来语彼弟子。诸贤。汝师法正。当于中行。何以捨离。其彼弟子信其言者。则二俱失道。获无量罪。所以者何。彼虽有法。然不真正故。周那。若师不邪见。其法真正。善可听採。能得出要。三耶三佛所说。譬如新塔易可污色。然诸弟子于此法中。不能勤修。不能成就。捨平等道。入于邪见。若有人来语彼弟子。诸贤。汝师法正。当于中行。何以捨离。入于邪见。其彼弟子信其言者。则二俱见真正。获无量福。所以者何。其法真正。

佛告周那。彼虽有师。然怀邪见。虽复有法。尽不真正。不足听採。不能出要。非三耶三佛所说。犹如朽塔不可污色。彼诸弟子法法成就。随顺其行。起诸邪见。周那。若有人来语其弟子言。汝师法正。汝所行是。今所修行勤苦如是。应于现法成就道果。彼诸弟子信受其言者。则二俱失道。获无量罪。所以者何。以法不真正故。周那。若师不邪见。其法真正。善可听採。能得出要。三耶三佛所说。譬如新塔易为污色。又其弟子法法成就。随顺修行而生正见。若有人来语其弟子言。汝师法正。汝所行是。今所修行勤苦如是。应于现法成就道果。彼诸弟子信受其言。二俱正见。获无量福。所以者何。法真正故。

周那。或有导师出世。使弟子生忧。或有导师出世。使弟子无忧。云何导师出世。使弟子生忧。周那。导师新出世间。成道未久。其法具足。梵行清净。如实真要而不布现。然彼导师速取灭度。其诸弟子不得修行。皆愁忧言。师初出世。成道未久。其法清净。梵行具足。如实真要。竟不布现。而今导师便速灭度。我等弟子不得修行。是为导师出世。弟子愁忧。云何导师出世。弟子不忧。谓导师出世。其法清净。梵行具足。如实真要而广流布。然后导师方取灭度。其诸弟子皆得修行。不怀忧言。师初出世。成道未久。其法清净。梵行具足。如实真要而不布现。而今导师便速灭度。使我弟子不得修行。如是。周那。导师出世。弟子无忧。

佛告周那。此支成就梵行。谓导师出世。出家未久。名闻未广。是谓梵行支不具足。周那。导师出世。出家既久。名闻广远。是谓梵行支具足满。周那。导师出世。出家既久。名闻亦广。而诸弟子未受训诲。未具梵行。未至安处。未获己利。未能受法分布演说。有异论起不能如法而往灭之。未能变化成神通证。是为梵行支不具足。周那。导师出世。出家既久。名闻亦广。而诸弟子尽受教训。梵行具足。至安隐处。已获己利。又能受法分別演说。有异论起能如法灭。变化具足成神通证。是为梵行支具足满。

周那。导师出世。出家亦久。名闻亦广。诸比丘尼未受训诲。未至安处。未获己利。未能受法分布演说。有异论起不能以法如实除灭。未能变化成神通证。是为梵行支未具足。周那。导师出世。出家亦久。名闻亦广。诸比丘尼尽受教训。梵行具足。至安隐处。已获己利。复能受法分別演说。有异论起能如法灭。变化具足成神通证。是为梵行支具足满。周那。诸优婆塞.优婆夷广修梵行。乃至变化具足成神通证。亦复如是

周那。若导师不在世。无有名闻。利养损减。则梵行支不具足满。若导师在世。名闻利养。皆悉具足。无有损减。则梵行支为具足满。若导师在世。名闻利养。皆悉具足。而诸比丘名闻利养。不能具足。是为梵行支不具足。若导师在世。名闻利养。具足无损。诸比丘众亦复具足。则梵行支为具足满。比丘尼众亦复如是。

周那。我出家久。名闻广远。我诸比丘已受教诫。到安隐处。自获己利。复能受法为人说法。有异论起能如法灭。变化具足成神通证。诸比丘.比丘尼.优婆塞.优婆夷皆亦如是。周那。我以广流布梵行。乃至变化具足成神通证。周那。一切世间所有导师。不见有得名闻利养如我如来.至真.等正觉者也。周那。诸世间所有徒众。不见有名闻利养如我众也。周那。若欲正说者。当言见不可见。云何见不可见。一切梵行清净具足。宣示布现。是名见不可见。

尔时。世尊告诸比丘。郁头蓝子在大众中而作是说。有见不见。云何名见不见。如刀可见。刃不可见。诸比丘。彼子乃引凡夫无识之言以为譬喻。如是。周那。若欲正说者。当言见不见。云何见不见。汝当正欲说言。一切梵行清净具足。宣示流布。是不可见。周那。彼相续法不具足而可得。不相续法具足而不可得。周那。诸法中梵行。酪酥中醍醐。

尔时。世尊告诸比丘。我于是法躬自作证。谓四念处.四神足.四意断.四禅.五根.五力.七觉意.贤圣八道。汝等尽共和合。勿生诤讼。同一师受。同一水乳。于如来正法。当自炽然。快得安乐。得安乐已。若有比丘说法中有作是言。彼所说句不正。义理不正。比丘闻已。不可言是。不可言非。当语彼比丘言。云何。诸贤。我句如是。汝句如是。我义如是。汝义如是。何者为胜。何者为负。若彼比丘报言。我句如是。我义如是。汝句如是。汝义如是。汝句亦胜。汝义亦胜彼比丘说此。亦不得非。亦不得是。当谏彼比丘。当呵当止。当共推求。如是尽共和合。勿生诤讼。同一受同一师同一乳。于如来正法。当自炽然。快得安乐。

得安乐已。若有比丘说法。中有比丘作是言。彼所说句不正。义正。比丘闻已。不可言是。不可言非。当语彼比丘言。云何。比丘。我句如是。汝句如是。何者为是。何者为非。若彼比丘报言。我句如是。汝句如是。汝句亦胜。彼比丘说此。亦不得言是。不得言非。当谏彼比丘。当呵当止。当共推求。如是尽共和合。勿生诤讼。同一师受。同一水乳。于如来正法。当自炽然。快得安乐。

得安乐已。若有比丘说法。中有比丘作是言。彼所说句正。义不正。比丘闻已。不可言是。不可言非。当语彼比丘言。云何。比丘。我义如是。汝义如是。何者为是。何者为非。若彼报言。我义如是。汝义如是。汝义而胜。彼比丘说此已。亦不得言是。亦不得言非。当谏彼比丘。当呵当止。当共推求。如是比丘尽共和合。勿生诤讼。同一师受。同一水乳。于如来正法。当自炽然。快得安乐。

得安乐已。若有比丘说法。中有比丘作如是言。彼所说句正。义正。比丘闻已。不得言非。当称赞彼言。汝所言是。汝所言是。是故。比丘。于十二部经自身作证。当广流布。一曰貫经。二曰祇夜经。三曰受记经。四曰偈经。五曰法句经。六曰相应经。七曰本缘经。八曰天本经。九曰广经。十曰未曾有经。十一曰譬喻经。十二曰大教经。当善受持。称量观察。广演分布。

诸比丘。我所制衣。若冢间衣。若长者衣.粗贱衣。此衣足障寒暑.蚊虻。足蔽四体。诸比丘。我所制食。若乞食。若居士食。此食自足。若身苦恼。众患切已。恐遂至死。故听此食。知足而已。诸比丘。我所制住处。若在树下。若在露地。若在房內。若楼阁上。若在窟內。若在种种住处。此处自足。为障寒暑.风雨.蚊虻。下至闲静懈息之处。诸比丘。我所制药。若大小便。酥油蜜.黑石蜜。此药自足。若身生苦恼。众患切已。恐遂至死。故听此药。

佛言。或有外道梵志来作是语。沙门释子以众乐自娛。若有此言。当如是报。汝等莫作此言。谓沙门释子以众乐自娛。所以者何。有乐自娛。如来呵责。有乐自娛。如来称誉。若外道梵志问言。何乐自娛。瞿昙呵责。设有此语。汝等当报。五欲功德。可爱可乐。人所贪著。云何为五。眼知色。可爱可乐。人所贪著。耳闻声.鼻知香.舌知味.身知触。可爱可乐。人所贪著。诸贤。犹是五欲缘生喜乐。此是如来.至真.等正觉之所呵责也。犹如有人故杀众生。自以为乐。此是如来.至真.等正觉之所呵责。犹如有人私窃偷盗。自以为乐。此为如来之所呵责。犹如有人犯于梵行。自以为乐。此是如来之所呵责。犹如有人故作妄语。自以为乐。此是如来之所呵责。犹如有人放荡自恣。此是如来之所呵责。犹如有人行外苦行。非是如来所说正行。自以为乐。此是如来之所呵责。

诸比丘。呵责五欲功德。人所贪著。云何为五。眼知色。可爱可乐。人所贪著。耳闻声.鼻知香.舌知味.身知触。可爱可乐。人所贪著。如此诸乐。沙门释子无如此乐。犹如有人故杀众生。以此为乐。沙门释子无如此乐。犹如有人公为盗賊。自以为乐。沙门释子无如是乐。犹如有人犯于梵行。自以为乐。沙门释子无如是乐。犹如有人故作妄语。自以为乐。沙门释子无如是乐。犹如有人放荡自恣。自以为乐。沙门释子无如是乐。犹如有人行外苦行。自以为乐。沙门释子无如是乐。

若外道梵志作如是问。何乐自娛。沙门瞿昙之所称誉。诸比丘。彼若有此言。汝等当答彼言。诸贤。有五欲功德。可爱可乐。人所贪著。云何为五。眼知色。乃至意知法。可爱可乐。人所贪著。诸贤。五欲因缘生乐。当速除灭。犹如有人故杀众生。自以为乐。有如此乐。应速除灭。犹如有人公为盗賊。自以为乐。有如此乐。应速除灭。犹如有人犯于梵行。自以为乐。有如此乐。应速除灭。犹如有人故为妄语。自以为乐。有如此乐。应速除灭。犹如有人放荡自恣。自以为乐。有如此乐。应速除灭。犹如有人行外苦行。自以为乐。有如是乐。应速除灭。犹如有人去离贪欲。无复恶法。有觉.有观。离生喜.乐。入初禅。如是乐者。佛所称誉。犹如有人灭于觉.观。內喜.一心。无觉.无观。定生喜.乐。入第二禅。如是乐者。佛所称誉。犹如有人除喜入捨。自知身乐。贤圣所求。护念一心。入第三禅。如是乐者。佛所称誉。乐尽苦尽。忧.喜先灭。不苦不乐。护念清净。入第四禅。如是乐者。佛所称誉。

若有外道梵志作如是问。汝等于此乐中求几果功德。应答彼言。此乐当有七果功德。云何为七。于现法中。得成道证。正使不成。临命终时。当成道证。若临命终复不成者。当尽五下结。中间般涅槃.生彼般涅槃.行般涅槃.无行般涅槃.上流阿迦尼吒般涅槃。诸贤。是为此乐有七功德。诸贤。若比丘在学地欲上。求安隐处。未除五盖。云何为五。贪欲盖.瞋恚盖.睡眠盖.掉戏盖.疑盖。彼学比丘方欲上求。求安隐处。未灭五盖。于四念处不能精勤。于七觉意不能勤修。欲得上人法.贤圣智慧增盛。求欲知欲见者。无有是处。诸贤。学地比丘欲上求。求安隐处。能灭五盖。贪欲盖.瞋恚盖.睡眠盖.掉戏盖.疑盖。于四意处又能精勤。于七觉意如实修行。欲得上人法.贤圣智慧增上。求欲知欲见者。则有是处。诸贤。若有比丘漏尽阿罗汉。所作已办。捨于重担。自获己利。尽诸有结使。正智解脫。不为九事。云何为九。一者不杀。二者不盗。三者不淫。四者不妄语。五者不捨道。六者不随欲。七者不随恚。八者不随怖。九者不随痴。诸贤。是为漏尽阿罗汉所作已办。捨于重担。自获己利。尽诸有结。正智得解。远离九事

或有外道梵志作是说言。沙门释子有不住法。应报彼言。诸贤。莫作是说。沙门释子有不住法。所以者何。沙门释子。其法常住。不可动转。譬如门閫常住不动。沙门释子亦复如是。其法常住。无有移动。或有外道梵志作是说言。沙门瞿昙尽知过去世事。不知未来事。彼比丘.彼异学梵志智异。智观亦异。所言虛妄。如来于彼过去事。若在目前。无不知见。于未来世。生于道智。过去世事虛妄不实。不足喜乐。无所利益。佛则不记。或过去事有实。无可喜乐。无所利益。佛亦不记。若过去事有实.可乐。而无利益。佛亦不记。若过去事有实.可乐。有所利益。如来尽知然后记之。未来.现在。亦复如是。如来于过去.未来.现在。应时语.实语.义语.利语.法语.律语。无有虛也。佛于初夜成最正觉。及末后夜。于其中间有所言说。尽皆如实。故名如来。复次。如来所说如事。事如所说。故名如来。以何等义。名等正觉。佛所知见.所灭.所觉。佛尽觉知。故名等正觉。

或有外道梵志作如是说。世间常存。唯此为实。余者虛妄。或复说言。此世无常。唯此为实。余者虛妄。或复有言。世间有常无常。唯此为实。余者虛妄。或复有言。此世间非有常非无常。唯此为实。余者虛妄。或复有言。此世间有边。唯此为实。余者为虛妄。或复有言。世间无边。唯此为实。余者虛妄。或复有言。世间有边无边。唯此为实。余者虛妄。或复有言。世间非有边非无边。唯此为实。余者虛妄。或复有言。是命是身。此实余虛。或复有言。非命非身。此实余虛。或复有言。命异身异。此实余虛。或复有言。非异命非异身。此实余虛。或复有言。如来终。此实余虛。或复有言。如来不终。此实余虛。或复有言。如来终不终。此实余虛。或复有言。如来非终非不终。此实余虛。诸有此见。名本生本见。今为汝记。谓。此世常存。乃至如来非终非不终。唯此为实。余者虛妄。是为本见本生。为汝记之。

所谓未见未生者。我亦记之。何者未见未生。我所记者。色是我。从想有终。此实余虛。无色是我。从想有终。亦有色亦无色是我。从想有终。非有色非无色是我。从想有终。我有边。我无边。我有边无边。我非有边非无边。从想有终。我有乐。从想有终。我无乐。从想有终。我有苦乐。从想有终。我无苦乐。从想有终。一想是我。从想有终。种种想是我。从想有终。少想是我。从想有终。无量想是我。从想有终。此实余虛。是为邪见本见本生。我之所记。

或有沙门.婆罗门有如是论.有如是见。此世常存。此实余虛。乃至无量想是我。此实余虛。彼沙门.婆罗门复作如是说.如是见。此实。余者虛妄。当报彼言。汝实作此论。云何此世常存。此实余虛耶。如此语者。佛所不许。所以者何。此诸见中各有结使。我以理推。诸沙门.婆罗门中。无与我等者。况欲出过。此诸邪见但有言耳。不中共论。乃至无量想是我。亦复如是。

或有沙门.婆罗门作是说。此世间自造。复有沙门.婆罗门言。此世间他造。或复有言。自造他造。或复有言。非自造非他造。忽然而有。彼沙门.婆罗门言世间自造者。是沙门.婆罗门皆因触因缘。若离触因而能说者。无有是处。所以者何。由六入身故生触。由触故生受。由受故生爱。由爱故生取。由取故生有。由有故生生。由生故有老.死.忧.悲.苦恼。大患阴集。若无六入则无触。无触则无受。无受则无爱。无爱则无取。无取则无有。无有则无生。无生则无老.死.忧.悲.苦恼。大患阴集。又言此世间他造。又言此世间自造他造。又言此世间非自造非他造。忽然而有。亦复如是。因触而有。无触则无。

佛告诸比丘。若欲灭此诸邪恶见者。于四念处当修三行。云何比丘灭此诸恶。于四念处当修三行。比丘谓內身身观。精勤不懈。忆念不忘。除世贪忧。外身身观。精勤不懈。忆念不忘。除世贪忧。內外身身观。忆念不忘。除世贪忧。受.意.法观。亦复如是。是为灭众恶法。于四念处。三种修行。有八解脫。云何为八。色观色。初解脫。內有色想。外观色。二解脫。净解脫。三解脫。度色想灭有对想。住空处。四解脫。捨空处。住识处。五解脫。捨识处。住不用处。六解脫。捨不用处。住有想无想处。七解脫。灭尽定。八解脫。

尔时。阿难在世尊后执扇扇佛。即偏露右肩。右膝著地。叉手白佛言。甚奇。世尊。此法清净。微妙第一。当云何名。云何奉持。

佛告阿难。此经名为清净。汝当清净持之。

尔时。阿难闻佛所说。欢喜奉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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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含典籍·南传中部·郁瘦歌逻经

郁瘦歌逻经

北传汉译中阿含一五〇、郁瘦歌逻经(大正藏一、六六一页。)
本经乃对婆罗门所施设四姓之各种奉事,对四姓之各种财物,没有其理由而论破之。
如是我闻。
一时,世尊住舍卫城只陀林给孤独园。
时,郁瘦歌逻婆罗门来至世尊处。至已,问候世尊,交谈吉庆、铭感之语,而坐于一面。
坐于一面之郁瘦歌逻婆罗门问世尊言:
尊者瞿昙!婆罗门施设四种奉事,即:
对婆罗门之施设奉事,对刹帝利之施设奉事,对毗舍之施设奉事,对首陀之施设奉事。
尊者瞿昙!于兹,婆罗门对此婆罗门之施设奉事言:
婆罗门应奉事婆罗门,刹帝利应奉事婆罗门,毗舍应奉事婆罗门,首陀应奉事婆罗门。尊者瞿昙!斯为婆罗门对婆罗门之施设奉事。
尊者瞿昙!于兹,婆罗门对此刹帝利之施设奉事言:
刹帝利应奉事刹帝利,毗舍应奉事刹帝利,首陀应奉事刹帝利。尊者瞿昙!此为婆罗门对刹帝利之施设奉事。
尊者瞿昙!于兹,婆罗门对此毗舍之施设奉事言:毗舍应奉事毗舍,首陀应奉事毗舍。尊者瞿昙!此为婆罗门对毗舍之施设奉事。
尊者瞿昙!于兹,婆罗门对首陀施设之奉事言:首陀应奉事首陀,其他之任何人岂可奉事首陀耶?尊者瞿昙!此为婆罗门对首陀之施设奉事。
尊者瞿昙!婆罗门所施设之此等四种奉事,尊者瞿昙今有何说耶?
婆罗门!若然,一切世间人对婆罗门此等四种之施设奉事表同意耶?
尊者瞿昙!未必然。
婆罗门!譬如贫穷、无所有、有困穷之人,不欲彼取其肉片,而谓:吾君!汝可食此肉,但应付出代价。
如是,婆罗门!诸婆罗门不顾沙门婆罗门之不承认,而施设此等四种奉事。
婆罗门!我不对一切之人说应奉事,我亦不对一切之人说不应奉事。
婆罗门!奉事时,因奉事而生恶,非胜善、则我不说应奉事其人。
然婆罗门!奉事时,因奉事而生胜善、无恶,则我说应奉事其人。
婆罗门!若对刹帝利作如次之问:
汝奉事时,因奉事而生恶,非胜善,或汝奉事时,因奉事生胜善、无恶。汝将奉事此中之何者耶?
婆罗门!刹帝利之正确回答如次:我奉事时,因奉事生恶、非胜善,我对彼不奉事。然我奉事时,因奉事生胜善,无恶,则我对彼奉事。
婆罗门!若对婆罗门如次问:
汝奉事时,因奉事而生恶,非胜善,或汝奉事时,因奉事生胜善、无恶。汝将奉事此中之何者耶?
婆罗门!婆罗门之正确回答如次:我奉事时,因奉事生恶、非胜善,我对彼不奉事。然我奉事时,因奉事生胜善,无恶,则我对彼奉事。
婆罗门!若对毗舍:
汝奉事时,因奉事而生恶,非胜善,或汝奉事时,因奉事生胜善、无恶。汝将奉事此中之何者耶?
婆罗门!毗舍之正确回答如次:我奉事时,因奉事生恶、非胜善,我对彼不奉事。然我奉事时,因奉事生胜善,无恶,则我对彼奉事。
婆罗门!若对首陀如次问:汝奉事时,因奉事生恶、非胜善、或汝奉事时、因奉事生胜善、无恶。汝将对此中之何者奉事耶?
婆罗门!首陀之正确回答如次:我奉事时,因奉事生恶、无胜善,我对彼不奉事。然我奉事时,因奉事生胜善、无恶,我则对彼奉事。
婆罗门!我不说高贵之故而有胜善,我不说高贵之故而有恶,不说妙色之故而有胜善,不说妙色之故而有恶。不说富豪之故而有胜善,不说富豪之故而有恶。
婆罗门!于此有高贵之人,为杀生、不与取、于爱欲为邪行、妄语、两舌,粗恶语、戏语、有贪欲、嗔恚心、邪见,因此我不说高贵之故而有胜善。
婆罗门!此处有高贵之人,离杀生、离不与取、于爱欲离邪行、离妄语、离两舌、离粗恶语、离戏语、无贪欲、无嗔恚心、为正见,因此,我不说高贵之故而有恶。
婆罗门!于此有妙色之人,为杀生、不与取、于爱欲为邪行、妄语、两舌,粗恶语、戏语、有贪欲、嗔恚心、邪见,因此我不说妙色之故而有胜善。
婆罗门!此处有妙色之人,离杀生、离不与取、于爱欲离邪行、离妄语、离两舌、离粗恶语、离戏语、无贪欲、无嗔恚心、为正见,因此,我不说妙色之故而有恶。
婆罗门!于此有富豪之人,为杀生、不与取、于爱欲为邪行、妄语、两舌,粗恶语、戏语、有贪欲、嗔恚心、邪见,因此我不说富豪之故而有胜善。
婆罗门!此处有富豪之人,离杀生、离不与取、于爱欲离邪行、离妄语、离两舌、离粗恶语、离戏语、无贪欲、无嗔恚心、为正见,因此,我不说富豪之故而有恶。
婆罗门!我不对一切人说应奉事,我亦不对一切之人说不奉事。
婆罗门!奉事之时,因奉事而信增长、戒增大、闻增大、舍施增大、慧增大、则我说对彼应奉事。
为是说时,郁瘦歌逻婆罗门告世尊曰:
尊者瞿昙!婆罗门有四种对财物之施设,即:
对婆罗门之财物施设,对刹帝利之财物施设,对毗舍之财物施设,对首陀之财物施设。
尊者瞿昙!此诸婆罗门对此婆罗门之财物施设,即是行乞。
婆罗门如轻蔑行乞之财物,则彼为对不可为而为之。宛如牧牛者取所不与者。
尊者瞿昙!此为诸婆罗门对婆罗门之财物施设。
尊者瞿昙!此诸婆罗门对此刹帝利之财物施设、即是弓箭。
刹帝利如对弓箭之财物轻蔑,则彼为对不可为而为之,宛如牧牛者取所不与者。
尊者瞿昙!此为诸婆罗门对此刹帝利之财物施设。
尊者瞿昙!此诸婆罗门对此毗舍之财物施设,即是耕作、饲牛。
如毗舍对耕作、饲牛之财物轻蔑,则彼对不可为而为之、宛如牧牛者取所不与者。
尊者瞿昙!此为诸婆罗门对此毗舍之财物施设。
尊者瞿昙!此诸婆罗门对此首陀之财物施设,即是镰、担、棒。
如首陀对镰、担、棒之财物轻蔑,则彼为对不可为而为之,宛如牧牛者取所不与者。
尊者瞿昙!此为诸婆罗门对首陀之财物施设。
如今尊者瞿昙作何说耶?
婆罗门!若然,一切之人对婆罗门此等之财物施设表同意耶?
尊者瞿昙!不然。
婆罗门!譬如贫穷、无所有、困穷之人,不欲彼取其肉片而谓:吾君!汝可食此肉片,但应付出其代价。
如是,婆罗门!诸婆罗门不顾沙门婆罗门之不承认,而施设对此等四种财物。
婆罗门!我圣出世间法,乃为人之财物而施设者。
在想起彼昔日父母之家系,乃应其各各自体之生处,付以各各之名称。
若自体生于刹帝利族,则名之为刹帝利。
若自体生于婆罗门族则名之为婆罗门。
若自体生于毗舍族,则名之为毗舍。
若自体生于首陀族,则名之为首陀。
婆罗门!譬如缘于各种之缘,因应而燃火,则付以各种之名称。即:若缘于薪之燃火,则名薪火。若缘于木片而燃火,则名木片火。若缘于草之燃火,则名以草火。若缘于牛粪之燃火,则名以牛粪火。
如是,婆罗门!我圣出世间法乃为人之财物所施设。在想起彼昔日父母之家系,乃应其各各自体之生处,付以各各之名称。
若自体生于刹帝利族,则名之为刹帝利。
若自体生于婆罗门族则名之为婆罗门。
若自体生于毗舍族,则名之为毗舍。
若自体生于首陀族,则名之为首陀。
婆罗门!虽为刹帝利族,由在家向无家之生活而出家,而彼依如来所说之法与律,离杀生、离不与取、离非梵行、离妄语、离两舌、离粗恶语、离戏语、无贪欲、无嗔恚心、有正见,则为正理,是善法之成就者。
婆罗门!虽为婆罗门族,由在家向无家之生活而出家,而依彼如来所说之法与律,离杀生、离不与取、离非梵行、离妄语、离两舌、离粗恶语、离戏语、无贪欲、无嗔恚心、有正见,则为正理,是善法之成就者。
婆罗门!虽为毗舍族,由在家向无家之生活而出家。而依彼如来所说之法与律,离杀生、离不与取、离非梵行、离妄语、离两舌、离粗恶语、离戏语、无贪欲、无嗔恚心、有正见,即正理,是善法之成就者。
婆罗门!虽为首陀族,由在家向无家之生活而出家,而依彼如来所说之法与律,离杀生、离不与取、离非梵行、离妄语、离两舌、离粗恶语、离戏语、无贪欲、无嗔恚心、有正见,则为正理,是善法之成就者。
婆罗门!汝对其作如何思量之耶?
唯婆罗门得于当地修习无怨、无嗔、慈心;刹帝利、毗舍、首陀则不然耶?
尊者瞿昙!是其为不然。尊者瞿昙!刹帝利亦得于当地修习无怨、无嗔、慈心。毗舍、首陀、四姓皆得于其地修习无怨、无嗔、慈心。
婆罗门!如是虽为刹帝利族,由在家向无家之生活而出家,而依彼如来所说之法与律,离杀生、离不与取、离非梵行、离妄语、离两舌、离粗恶语、离戏语、无贪欲、无嗔恚心、有正见,则为正理,是善法之成就者。
婆罗门!如是虽为婆罗门族,由在家向无家之生活而出家,而依彼如来所说之法与律,离杀生、离不与取、离非梵行、离妄语、离两舌、离粗恶语、离戏语、无贪欲、无嗔恚心、有正见,则为正理,是善法之成就者。
婆罗门!如是虽为毗舍族,由在家向无家之生活而出家,而依彼如来所说之法与律,离杀生、离不与取、离非梵行、离妄语、离两舌、离粗恶语、离戏语、无贪欲、无嗔恚心、有正见,则为正理,是善法之成就者。
婆罗门!如是虽为首陀族,由在家向无家之生活而出家,而依彼如来所说之法与律,离杀生、离不与取、离非梵行、离妄语、离两舌、离粗恶语、离戏语、无贪欲、无嗔恚心、有正见,则为正理,是善法之成就者。
婆罗门!汝对作如何思是耶?唯婆罗门得持盥洗具与洗粉至河中洗除尘垢;刹帝利、毗舍、首陀,则不然耶?
尊者瞿昙!是为不然。刹帝利亦得持盥洗具与洗粉至河除尘垢;毗舍、首陀、四姓悉得持盥洗具与洗粉至河中洗除尘垢。
婆罗门!虽为刹帝利族,由在家向无家之生活而出家,而彼依如来所说之法与律,离杀生、离不与取、离非梵行、离妄语、离两舌、离粗恶语、离戏语、无贪欲、无嗔恚心、有正见,则为正理,是善法之成就者。
婆罗门!虽为婆罗门族,由在家向无家之生活而出家,而依彼如来所说之法与律,离杀生、离不与取、离非梵行、离妄语、离两舌、离粗恶语、离戏语、无贪欲、无嗔恚心、有正见,则为正理,是善法之成就者。
婆罗门!虽为毗舍族,由在家向无家之生活而出家。而依彼如来所说之法与律,离杀生、离不与取、离非梵行、离妄语、离两舌、离粗恶语、离戏语、无贪欲、无嗔恚心、有正见,即正理,是善法之成就者。
婆罗门!虽为首陀族,由在家向无家之生活而出家,而依彼如来所说之法与律,离杀生、离不与取、离非梵行、离妄语、离两舌、离粗恶语、离戏语、无贪欲、无嗔恚心、有正见,则为正理,是善法之成就者。
婆罗门!汝对其作如何思量耶?此刹帝利灌顶王集合种种出生之百人,谓曰:
诸贤者!刹帝利族、婆罗门族、王族出生者,来取萨伽树、婆罗树、婆罗罗树、旃檀树、钵昙摩之善钻木取火者,使生火光。
复曰:
诸贤者!旃陀罗族、猎师、竹工、车匠、补羯婆族出生者,来取狗槽、猪槽、浴槽、伊兰檀树之善钻木取火者,使生火光。
婆罗门!对其作如何思量耶?彼刹帝利族、婆罗门族、王族、出生者,取萨伽树、婆罗树、婆罗罗树、栴檀树、钵昙摩之善钻木取火者,使生火光,唯其火光有光焰、光色与光耀,其火得为火之用;而彼旃陀罗族、猎师、竹工、车匠、补羯婆族出生者,取狗槽、猪糟、浴槽、伊兰檀树之善钻木取火,使生火光,其火则无光焰、无光色、无光耀,其火不能作火之用耶?
尊者瞿昙!是为不然。彼刹帝利、婆罗门、王族出生者,取萨伽树、婆罗树、婆罗罗树、栴檀树、钵昙摩之善钻木取火,使生火光,其光有火焰、光色、光耀,其火得为火之用;而彼旃陀罗族、猎师、竹工、车匠、补羯婆族出生者,取狗槽、猪槽、浴槽、伊兰檀树之善钻木放火,使生火光,其火亦有光焰、光色、光耀,其火亦得为火之用。
婆罗门!如是虽为刹帝利族,由在家向无家之生活而出家,而彼依如来所说之法与律,离杀生、离不与取、离非梵行、离妄语、离两舌、离粗恶语、离戏语、无贪欲、无嗔恚心、有正见,则为正理,是善法之成就者。
婆罗门!虽为婆罗门族,由在家向无家之生活而出家,而依彼如来所说之法与律,离杀生、离不与取、离非梵行、离妄语、离两舌、离粗恶语、离戏语、无贪欲、无嗔恚心、有正见,则为正理,是善法之成就者。
婆罗门!虽为毗舍族,由在家向无家之生活而出家。而依彼如来所说之法与律,离杀生、离不与取、离非梵行、离妄语、离两舌、离粗恶语、离戏语、无贪欲、无嗔恚心、有正见,即正理,是善法之成就者。
婆罗门!虽为首陀族,由在家向无家之生活而出家,而依彼如来所说之法与律,离杀生、离不与取、离非梵行、离妄语、离两舌、离粗恶语、离戏语、无贪欲、无嗔恚心、有正见,则为正理,是善法之成就者。
如是说时,郁瘦歌逻婆罗门白世尊言:伟哉!尊者瞿昙!伟哉!尊者瞿昙! 恰如倒者起,覆者露现,如迷途者得教其道,如暗中持灯,使有眼者见色。如是,由尊者瞿昙以种种方便之法示。我归依尊者瞿昙及其法,归依其僧伽。尊者瞿昙容我从今以后终生归依为优婆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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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含典籍·南传相应部·大 篇·力相应

力相应

第一 恒河广说(远离依止)
第一
※ 二
“诸比丘!有五力。以何为五力耶?信力、精进力、念力、定力、慧力是。诸比丘!此为五力。

诸比丘!譬如恒河之趣向东、倾向东、临入于东。诸比丘!如是对五力修习、对五力多修者,则趣向涅槃、倾向涅槃、临入于涅槃。诸比丘!比丘云何对五力修习、对五力多修者,则趣向涅槃、倾向涅槃、临入于涅槃耶?

诸比丘!于此有比丘,依远离、依离贪、依灭尽,修习回向于舍之信力。……修习精进力……念力……定力……慧力。

诸比丘!如是,比丘修习五力、多修五力者,则趣向涅槃、倾向涅槃、临入于涅槃。”
第二 ̄十二
此品之摄颂曰:
趣向东者六
趣向海者六
二六与十二
以说恒河品
依力之恒河广说,可予广说。
第二 不放逸品(远离依止)
第一 ̄十
摄颂曰:
如来与足迹
屋顶与根核
夏生花王月
日衣等十句
对不放逸品,依力相应可广说。
第三 力[所作]品(远离依止)
第一~十二
摄颂曰:
力与种子龙
树与瓶与芒
虚空与二云
船舶与客河
依力相应可广说。
第四 寻觅品(远离依止)
第一~十二
摄颂曰:
寻觅与次第
漏有与三苦
碍以及垢摇
受乃至渴爱
依力相应对寻觅品广说。
第五 瀑流品(远离依止)
第一~九
第十 上分结
※ 二
“诸比丘!有五上分结。以何为五上分结耶?色贪、无色贪、慢、掉举、无明是。诸比丘!此为五上分结。诸比丘!为对此五上分结证知……偏知……偏尽……予断,应修习五力。以何为五力耶?

诸比丘!于此有比丘,依远离、依离贪、依灭尽,修习回向于舍之信力。……修习精进力……念力……定力……慧力。诸比丘!为对此五上分结证知……偏知……偏尽……予断,应修习五力。
摄颂曰:
瀑流与轭取
系以及随眠
妙欲乃至盖
蕴与上下分
对瀑流品,依力相应可广说。
第六 恒河广说(贪欲调伏)
第一
※ 二
“诸比丘!有五力。以何为五力耶?……

诸比丘!譬如恒河之趣向东、倾向东、临入于东。诸比丘!如是,比丘对五力多修者,则趣向涅槃、倾向涅槃、临入于涅槃。诸比丘!比丘云何修习五力、多修五力者,则趣向涅槃、倾向涅槃、临入于涅槃耶?

诸比丘!于此有比丘,为究尽调伏贪欲,为究尽调伏嗔恚,为究尽调伏愚痴,修习信力。……修习精进力……念力……定力……慧力。诸比丘!比丘如是修习五力、多修五力者,则趣向涅槃、倾向涅槃、临入于涅槃。”
第二 ̄十二
摄颂曰:
趣向东者六
趣向海者六
二六及十二
以说恒河品
第七 不放逸品(贪欲调伏)
第一~十
摄颂曰:
如来与足迹
屋顶与根核
夏生花王月
日衣等十句
对不放逸品,依力相应之资欲调伏可广说。
第八 力(所作)品(贪欲调伏)
第一~十二
摄颂曰:力与种子龙树与瓶与芒广空与二云船舶与客河对力所作品,依力相应之调伏贪欲可广说。
第九 寻觅品(贪欲调伏)
第一~十
摄颂曰:
寻觅与次第
漏与有与苦
碍与垢与摇
受乃至渴爱
对寻觅品,依力相应可广说。
第十 瀑流品(贪欲调伏)
第一~九
第十 上分(结)
※ 二
“诸比丘!有五上分结。以何为五上分结耶?色贪、无色贪、慢、掉举、无明是。诸比丘!此为五上分结。
诸比丘!为对此五上分结证知……偏知……偏尽……予断,应修习五力。以何为五力耶?

诸比丘!于此有比丘,为究尽贪欲调伏、为究尽嗔恚调伏、为究尽愚痴调伏,修习信力。……修习精进力……念力……定力……慧力。

诸比丘!为对此五上分结证知……偏知……偏尽……予断,应修习五力。”摄颂曰:
瀑流与轭取
系乃至随眠
妙欲以及盖
蕴与上下分
对第十瀑流品,依力相应可广说。
第六 力相应(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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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含典籍·南传中部·总说分别经

总说分别经

北传汉译中阿含一六三,分别六处经(大正藏一,六九四页。)
佛向诸比丘,对于内外持心之方法,略说而去。诸比丘欲知其详细之意义而质问大迦旃延。大迦旃延,对佛之略说一一细释之,诸比丘后往佛处,以告其事由,佛乃赞赏大迦旃延之说明。
如是我闻。
一时,世尊住舍卫城只陀林给孤独园。
时,世尊呼诸比丘曰:诸比丘!
彼等诸比丘应诺世尊曰:世尊!
世尊乃如是曰:
诸比丘!应为汝等说总说之分别。谛听,善思念之,我当说之。
彼等诸比丘向世尊曰:如是,世尊。   世尊乃如是曰:
诸比丘!比丘由观察彼之识不散乱、不离散于外,不住于内,不取、真正无恐畏,应如是观察之。
诸比丘!识不散乱、不离散于外,不住于内者,由无取、无怖畏,于未来即不生起:生、老、死、苦之集。
世尊如是说。如是说已,善逝从座起而入精舍。
时,世尊之去后不久,彼等诸比丘有如是思念:
友等!如是,世尊为我等略示总说,不详细分别其义即从座起而入精舍。
诸比丘!比丘由观察彼之识不散乱、不离散于外,不住于内,无取着、真正无怖畏,应如是观察。
诸比丘!识不散乱、不离散于外,无住于内者,由无取着、无怖畏,于未来即不生起:生、老、死、苦之集。
由世尊如是所略示之总说,谁对此不详细分别其义而能详细分别者乎?
时,彼等诸比丘有如是思念:
彼尊者大迦旃延,乃大师及有学识之诸同梵行者所赞赏、所尊重。然者,尊者大迦旃延,对由世尊此略示之总说而未详细分别其义,得堪详细分别。然,今我等往彼尊者大迦旃延处。往已向尊者迦旃延,以问其义!
时,彼等诸比丘至彼尊者大迦旃延处。至已与尊者大迦旃延互相问讯,交换可喜、可乐之语后,坐于一面。坐于一面之彼等诸比丘如是言尊者大迦旃延曰:
友,迦旃延!世尊如是为我等略示总说,未详细分别其义即从座起而入精舍。谓: 诸比丘!比丘由观察彼之识不散乱、不离散于外,不住于内,无取着、真正无怖畏,应如是观察。
诸比丘!识不散乱、不离散于外,无住于内者,由无取着、无怖畏,于未来即不生起:生、老、死、苦之集。
友,迦旃延!如是我等,于世尊去后不久,生如是之思念:
友等!世尊如是为我等略示总说,不详细分别其义即从座起而入精舍。谓:诸比丘! 比丘由观察彼之识不散乱、不离散于外,不住于内,无取着、真正无怖畏,应如是观察。
诸比丘!识不散乱、不离散于外,无住于内者,由无取着、无怖畏,于未来即不生起:生、老、死、苦之集。
由世尊如是所略示之总说,谁对此未详细分别之义而能分别者乎?
友,迦旃延!如是我等生如之思念: 彼尊者大迦旃延,乃大师及有学识之诸同梵行者所赞赏、所尊重。然者,尊者大迦旃延,对由世尊此略示之总说而未详细分别其义,得堪详细分别。然,今我等往彼尊者大迦旃延处。往已向尊者迦旃延,以问其义!。尊者大迦旃延应分别之。
迦旃延曰:
友等!譬喻有人,欲坚材、求坚材、探索坚材而游行,亭立之大树有坚材,以过其根、干已,于枝叶以为求得坚材。
此正如是:诸尊者于大师之面前时,以过世尊而想向我得问此义。
友等!实彼世尊是知所知、见所见、眼者、智者、法者、清净者、说者、宣说者、持义者、与不死者、法主、如来也。而汝等善奉问其义,正有是时。正如世尊为汝等所解说,汝等应如是受持之。
诸比丘曰:
友!迦旃延!实世尊是知所知、见所见、眼者、智者、法者、清净者、说者、宣说者、持义者,与不死者、法主、如来也。然而,我等应善向世尊,奉问其义,正有是时。如世尊为我等所解说,我等应如是受持之。而尊者大迦旃延,乃大师及有诸学识之同梵行者所赞赏、所敬重。尊者大迦旃延,乃由世尊所略示总说而未详细分别其义,堪得详细分别。尊者大迦旃延!请勿介意,分别之。
迦旃延曰:然者,友等!应谛听,善思念之,我当说之。
彼等诸比丘答尊者大迦旃延曰:如是,友!
尊者大迦旃延乃如是曰:友等!世尊之为汝等略示总说,未详细分别其义,从座起而入精舍,如是:诸比丘! 比丘由观察彼之识不散乱、不离散于外,不住于内,无取着、真正无怖畏,应如是观察。诸比丘!识不散乱、不离散于外,无住于内者,由无取着、无怖畏,于未来即不生起:生、老、死、苦之集。
友等!由世尊所略示之总说,未详细分别其义,其义,我如是详细知解之曰:   然者,如何言:识不散乱、不离散于外?
友等!兹对比丘:
由眼见色已,有追求色相之识,若系于此色相之味、缚于色相之味、结于色相之味结者,言识散乱、离散于外。
由耳闻声已,有追求声相之识,若系于此声相之味,缚于声相之味,结于声相之味结者,言识散乱、离散于外。
由鼻嗅香已,有追求香相之识,若系于此香相之味,缚于香相之味,结于香相之味结者,言识散乱、离散于外。
由舌味味已,有追求味相之识,若系于此味相之味,缚于味相之味,结于味相之味结者,言识散乱、离散于外。
由身触所触已,有追求所触相之识,若系于此所触相之味,缚于所触相之味,结于所触相之味结者,言识散乱、离散于外。
由意识法已,有追求法相之识,若系于此法相之味,缚于法相之味,结于法相之味结者,言识散乱、离散于外。
友等!如是言:识散乱、离散于外。
友等!然者,如何言:识不散乱、不离散于外耶?
友等!兹对比丘:
由眼见色已,有不追求色相之识,不系于此色相之味,不缚于色相之味,不结于此色相之味结者,如是言识不散乱、不离散于外。
由耳闻声已,有不追求声相之识,不系于此声相之味,不缚于声相之味,不结于声相之味结者,言识不散乱、不离散于外。
由鼻嗅香已,有不追求香相之识,不系于此香相之味,不缚于香相之味,不结于香相之味结者,言识不散乱、不离散于外。
由舌味味已,有不追求味相之识,不系于此味相之味,不缚于味相之味,不结于味相之味结者,言识不散乱、不离散于外。
由身触所触已,有不追求所触相之识,不系于此所触相之味,不缚于所触相之味,不结于所触相之味结者,言识不散乱、不离散于外。
由意识法已,有不追求法相之识,不系于此法相之味,不缚于法相之味,不结于法相之味结者,言识不散乱、不离散于外。
友等!如是而言:识不散乱、不离散于外也。
友等!然者,如何言:心住于内?
友等!兹有比丘,离诸欲、离不善法、有寻、有伺、由离生喜、乐,具足初禅而住。对彼有追求由离生喜、乐之识,系于由离生喜、乐之味,缚于由离生喜、乐之味,结于由离生喜、乐之味结者,即言心住于内。
复次,友等!有比丘,有由寻、伺之止息,由心安静,有心一趣性,无寻、无伺,由定生喜、乐,具足第二禅而住。对彼有追求由定生喜、乐之识,系于由定生喜、乐之味,缚于由定生喜、乐之味,结于由定生喜、乐之味结者,即言心住于内。
复次,友等!有比丘,由脱喜而住于舍,有念、有正知,而且由身感受乐,称为诸圣者之舍而有念乐住,具足第三禅而住。对彼有追求舍之识,系于舍、乐之味,缚于舍、乐之味,结于舍、乐之味结者,即言心住于内。
复次,友等!有比丘,为断乐、断苦,且先为灭喜、忧,不苦不乐,舍念清净,具足第四禅而住。对彼有追求不苦不乐之识,系于不苦不乐之味,缚于不苦不乐之味,结于不苦不乐之味结者、即言心住于内。
友等!如是言:心住于内也。
友等!然者,如何言:心不住于内?
友等!兹有比丘,离诸欲、离不善法、有寻、有伺、由离生喜、乐,具足初禅而住。对彼无追求由离生喜、乐之识,不系于由离生喜、乐之味,不缚于由离生喜、乐之味,不结于由离生喜、乐之味结者,即言心不住于内。
复次,友等!有比丘!由寻、伺之止息,由心安静,有心一趣性,无寻、无伺,由定生喜、乐,具足第二禅而住。对彼有不追求由定生喜、乐之识,不系于由定生喜、乐之味,不缚于由定生喜、乐之味,不结于由定生喜、乐之味结者,即言心不住于内。
复次,友等!有比丘,由脱喜而住于舍,有念、有正知,而且由身感受乐,称为诸圣者之舍而有念乐住,具足第三禅而住。对彼有不追求舍、乐之识,不系于舍、乐之味,不缚于舍、乐之味,不结于舍、乐之味结者,即言心不住于内。
复次,友等!有比丘,断乐、断苦,且先为灭喜、忧,不苦不乐,舍念清净,具足第四禅而住。对彼有不追求不苦不乐之识,不系于不苦不乐之味,不缚于不苦不乐味,不结于不苦不乐之味结者、即言心不住于内。
友等!如是言:心不住于内也。
友等!然者,如何无取而有怖?
友等!兹有无闻之凡夫,不见诸圣,不熟达圣法,不通晓圣法;不见诸善人,不熟达善人之法,不通晓善人之法,见色为我,或见我有色,或见色于我中、或见我于色中。对彼而彼色及变易、变异。对彼由色之变易、变异性,识随转于色之变易。对彼而识随转于色之变易。对彼由随转于色之变易而生恐怖。诸法之生起,乃遍取心而住。由心之遍取而有怖惧、烦劳、舍、无取而恐怖。
友等!兹有无闻之凡夫,不见诸圣,不熟达圣法,不通晓圣法;不见诸善人,不熟达善人之法,不通晓善人之法,见受为我,或见我有受,或见受于我中、或见我于受中。对彼而彼受及变易、变异。对彼由受之变易、变异性,识随转于受之变易。对彼而识随转于受之变易。对彼由随转于受之变易而生恐怖。诸法之生起,乃遍取心而住。由心之遍取而有怖惧、烦劳、舍、无取而恐怖。
友等!兹有无闻之凡夫,不见诸圣,不熟达圣法,不通晓圣法;不见诸善人,不熟达善人之法,不通晓善人之法,见想为我,或见我有想,或见想于我中、或见我于想中。对彼而彼想及变易、变异。对彼由想之变易、变异性,识随转于想之变易。对彼而识随转于想之变易。对彼由随转于想之变易而生恐怖。诸法之生起,乃遍取心而住。由心之遍取而有怖惧、烦劳、舍、无取而恐怖。
友等!兹有无闻之凡夫,不见诸圣,不熟达圣法,不通晓圣法;不见诸善人,不熟达善人之法,不通晓善人之法,见行为我,或见我有行,或见行于我中、或见我于行中。对彼而彼行及变易、变异。对彼由行之变易、变异性,识随转于行之变易。对彼而识随转于行之变易。对彼由随转于行之变易而生恐怖。诸法之生起,乃遍取心而住。由心之遍取而有怖惧、烦劳、舍、无取而恐怖。
友等!兹有无闻之凡夫,不见诸圣,不熟达圣法,不通晓圣法;不见诸善人,不熟达善人之法,不通晓善人之法,见识是我,或见我是识,或见识于我中,或见我于识中。对彼,彼识是变易、变易对彼由识之变异性,而有识随转于识之变易。对彼有由随转于识之变易而生恐怖。诸法之生起,乃遍取心而住。由心之遍取而有怖惧、烦劳、舍、无取而怖。
友等!如是无取而有怖。   友等!然者,如何是无取而无怖?
友等!兹有多闻之圣弟子,见诸圣者,熟达圣法,通晓圣法,见诸善人,熟达善人之法,通晓善人之法,不见色为我,或不见我有色,或不见色于我中,或不见我于色中,对彼,彼色及变易、变异。对彼由色之变易、变异性。识不随转于色之变易。对彼由随转于色之变易,而不生恐怖,诸法之生起,不遍取心而住。由心之不遍取,无怖惧、无烦劳、无舍、无取而无恐怖。
友等!兹有多闻之圣弟子,见诸圣者,熟达圣法,通晓圣法,见诸善人,熟达善人之法,通晓善人之法,不见受为我,或不见我有受,或不见受于我中,或不见我于受中,对彼,彼受及变易、变异。对彼由受之变易、变异性。识不随转于受之变易。对彼由随转于受之变易,而不生恐怖,诸法之生起,不遍取心而住。由心之不遍取,无怖惧、无烦劳、无舍、无取而无恐怖。
友等!兹有多闻之圣弟子,见诸圣者,熟达圣法,通晓圣法,见诸善人,熟达善人之法,通晓善人之法,不见想为我,或不见我有想,或不见想于我中,或不见我于想中,对彼,彼想及变易、变异。对彼由想之变易、变异性。识不随转于想之变易。对彼由随转于想之变易,而不生恐怖,诸法之生起,不遍取心而住。由心之不遍取,无怖惧、无烦劳、无舍、无取而无恐怖。
友等!兹有多闻之圣弟子,见诸圣者,熟达圣法,通晓圣法,见诸善人,熟达善人之法,通晓善人之法,不见行为我,或不见我有行,或不见行于我中,或不见我于行中,对彼,彼行及变易、变异。对彼由行之变易、变异性。识不随转于行之变易。对彼由随转于行之变易,而不生恐怖,诸法之生起,不遍取心而住。由心之不遍取,无怖惧、无烦劳、无舍、无取而无恐怖。
友等!兹有多闻之圣弟子,见诸圣者,熟达圣法,通晓圣法,见诸善人,熟达善人之法,通晓善人之法,不见识为我,或不见我有识,或不见识于我中,或不见我于色中。对彼,彼识是变易、变异。对彼由识之变易、变异性,识不随转于识之变易。对彼随转于识之变易而不生恐怖,诸法之生起,不遍取心而住,由心之不遍取,而无恐怖、无烦劳、无舍、无取而无怖。
友等!如是言:无取而无怖也。
友等!世尊为汝等略示总说,未详细分别其义,从座起而入精舍。诸比丘!比丘比丘由观察彼之识不散乱、不离散于外,不住于内,不取、真正无恐畏,应如是观察之。诸比丘!识不散乱、不离散于外,不住于内者,由无取、无怖畏,于未来即不生起:生、老、死、苦之集。
友等!由世尊如是略示总说,未详细分别其义者,是义我如是详细知解矣。而汝等诸尊者,若有希望者,话世尊之处、应奉问此义。如世尊对汝等所解说,汝等应如是受持之。   时,彼等诸比丘,欢喜、随喜尊者大迦旃延之所说已,即从座起,诣彼世尊之处。诣已,敬礼世尊,坐于一面。坐于一面之彼等诸比丘如是白世尊:
世尊!世尊为我等所略示总说,未详细分别是义,从座起而入精舍。诸比丘! 比丘由观察彼之识不散乱、不离散于外,不住于内,不取、真正无恐畏,应如是观察之。诸比丘!识不散乱、不离散于外,不住于内者,由无取、无怖畏,于未来即不生起:生、老、死、苦之集。世尊!如是我等,于世尊之去后不久,有如是之念:友等!如是,世尊所略示总说,未详细分别是义而入精舍--诸比丘! 比丘由观察彼之识不散乱、不离散于外,不住于内,不取、真正无恐畏,应如是观察之。诸比丘!识不散乱、不离散于外,不住于内者,由无取、无怖畏,于未来即不生起:生、老、死、苦之集。如是由世尊所略示总说,未详细分别是义,谁详细分别是义者乎?世尊!如是我等有如是念: 彼尊者大迦旃延,乃大师及有学识之诸同梵行者所赞赏、所尊重。然者,尊者大迦旃延,对由世尊此略示之总说而未详细分别其义,得堪详细分别。然,今我等往彼尊者大迦旃延处。往已向尊者迦旃延,以问其义。世尊!时,我等至彼尊者大迦旃延之处。至已,以是义问尊者大迦旃延。世尊!由尊者大迦旃延对我等,说是相、是句、是文以分别其义。
世尊曰:
诸比丘!大迦旃延是贤者。诸比丘!大迦旃延是大慧者。诸比丘!若汝等以此义问我,我亦正如大迦旃延之解说而如是解说之。然者,彼即此义。汝等应如是受持之。
世尊如是说已,欢喜之彼等诸比丘随喜世尊之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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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含典籍·南传中部·删陀迦经

删陀迦经

北传没有该当此经的。
本经是尊者阿难和外道删陀迦之问答的经。删陀迦遂知佛法之殊胜,以至令自己之徒众归入佛教。于问答,阿难举四种非梵行、四种不与安息之梵行,以示得达佛教之正善行的梵行。四种非梵行中,举出理论家之说,或诡辨论者之说等,关于此点,以见长部第一经之梵网经、第二经之沙门果经;中部经第六十经无戏经等之外道说,是很重要的经典。
如是我闻。
一时,世尊住乔赏弥城瞿师罗园。
尔时,普行者删陀迦与五百大普行众俱,住于无花果石窟。
是时,具寿阿难晡时由宴默起出,对诸比丘曰:
诸贤!予等,为见石窟,当俱诣天造沟
彼等比丘应尊者阿难:
然也,贤者!
于是,具寿阿难与众比丘俱诣天造沟。
尔时,普行者删陀迦与大普行众共坐;以叫声、高声、大声谈论种种非出离之富生论。即如:
王论、盗贼论、大臣论、军论、怖畏论、战争论、食物论、饮物论、衣服论、卧具论、华鬘论、香料论、亲族论、车乘论、村里论、乡镇论、都城论、地方论、妇女论、勇士论、街路论、瓶取水处论、先亡论、种种异性论、世界起源论、海洋起源论、如是有无论等等。
普行者删陀迦见具寿阿难正从远方而来。见已,令自己之会众静止:
诸贤!令声细,诸贤!汝等勿作声。此沙门瞿昙之弟子沙门阿难,即将而此前来。沙门瞿昙之诸弟子住于乔赏弥者,此沙门阿难为其中之一也。彼具寿好细声、被导于寂静,为寂静之称赞者也。(予)想彼已得知肃静之众曾在此而来也。
于是,彼等普行者成为沉默者。
尔时具寿阿难至普行者删陀迦处。
于是,普行者删陀迦对具寿阿难曰:
贤者阿难请进!贤者阿难善来!贤者阿难终于作此安排,即来到此处;贤者阿难请坐此特设之座。
具寿阿难坐于所施设之座,普行者删陀迦亦取一卑坐于一面。
具寿阿难对坐于一面之普行者删陀迦曰:
删陀迦!汝等是为何论说而其此处耶?又,汝等会谈为何中断耶?
删陀迦曰:
贤者阿难!予等坐此所谈,令止之!其话对贤者阿难为非难得,于后亦将闻也。对贤者阿难于自己师尊处之法语,请现示之,则实为幸甚也。
阿难曰:
若然,删陀迦,谛听、善思念之!予将说之。
普行者删陀迦应具寿阿难曰:
如是,贤者!
具寿阿难曰:
删陀迦!依彼世尊,如者、见者、应供者、等正觉者,说此等四种非梵行住及说四种非安息之梵行;于其处,智者尽可能不住(错误之)梵行。或虽住之,但不得正理、善法也
删陀迦曰:
贤者阿难!又,何等是依彼世尊、知者、见者、应供者、等正觉者所说之四种非梵行住?于其处,智者尽可能不住(错误之)梵行。或虽住之,亦不得正理、善法耶?
阿难曰:
删陀迦!
于此,有一类师,为如是说、如是见者:无布施、无供牺牲、无供养、无善恶业果报,无此世界、无他世界,无母、无父、无化生有情,无沙门、婆罗门。由正行、正行道者,于世间,自己依通智自作证教化此世界、他世界。此人为四大所成,命终后,地进入、还归地,水进入、还归水,火进入、还归火,风进入、还归风。诸根并入虚空。四人担死者而行,彼舆床为第五,于至墓地之间,虽诸句赞叹死者(功德),被死者知之,(火化后)尸骨成为灰白色,牺牲祭物终于成灰,对愚钝者之教说,即此布施;凡任何说死后之存在者、彼等是虚伪、虚妄、戏论。诸患者及诸智者皆由身坏,断灭之、消失之;死后无所有。
其时,删陀迦!智者作如是深虑:此尊师实为如是说、如是见者:无布施、无供牺牲、无供养、无善恶业果报,无此世界、无他世界,无母、无父、无化生有情,无沙门、婆罗门。由正行、正行道者,于世间,自己依通智自作证教化此世界、他世界。此人为四大所成,命终后,地进入、还归地,水进入、还归水,火进入、还归火,风进入、还归风。诸根并入虚空。四人担死者而行,彼舆床为第五,于至墓地之间,虽诸句赞叹死者(功德),被死者知之,(火化后)尸骨成为灰白色,牺牲祭物终于成灰,对愚钝者之教说,即此布施;凡任何说死后之存在者、彼等是虚伪、虚妄、戏论。诸患者及诸智者皆由身坏,断灭之、消失之;死后无所有。
若此尊师之语是真实,则以予之未曾作,于此已作也;以予之未曾完成,于此已完成也。于此而论我等两者同等得沙门位也。然予不说:两者由身坏,则皆将断灭之、消失之,死后将无所有。
又,此尊师实是过度之裸形、秃头、蹲踞行、拔须发、(出家励志修梵行)者,而予为忍住于多子之林、(在家非梵行)者,受用迦尸国之栴檀、持用华鬘、涂香、脂粉、受用金银,而予共此尊师,死后将(再生)同等之趣者也。予何所知、何所见,而欲于此师处修梵行耶?彼已知:此是非梵行住也。因此彼厌恶此梵行而离去。
删陀迦!此为依彼世尊、知者、见者、应供者、等正觉者所说之第一非梵行住也;于其处,智者尽可能不住(错误之)梵行。或虽住之,但不得正理、善法也。
复次,删陀迦!于此,有一类师,为如是说、如是见者:无论如何伤害他人之事、其作者、令作者、切者、令切者、烤者、令烤者、令愁者、令疲劳者、战栗者、令战栗者、杀者、令杀生者、令不与取者、穿入家者、掠夺者、盗窃者、立路傍(抢劫)者、通奸者、妄语者、如是作者,令作者无罪恶。又,以利剑轮将此大地上之生类,作成一肉团、一肉山,由其因缘无有罪恶,亦无有罪恶之果报。又,行于恒河之南岸,害之、杀之、截之、令截之、烤之、令烤之、由其因缘无有罪恶、亦无有罪恶之果报;又,行于恒河北岸布施之、令布施之、祭祀之、令祭祀之、由其因缘无有功德、亦无功德之果报;依布施、调御、自制、实语、并无功德、亦无有功德之果报。
删陀迦!其时,智者作如是深虑:此尊师实如是说、如是见者:无论如何伤害他人之事,其作者,令作者、切者、令切者、烤者、令烤者、令愁者、令疲劳者、战栗者、令战栗者、杀者、令杀生者、令不与取者、穿入家者、掠夺者、盗窃者、立路傍(抢劫)者、通奸者、妄语者、如是作者,令作者无罪恶。又,以利剑轮将此大地上之生类,作成一肉团、一肉山,由其因缘无有罪恶,亦无有罪恶之果报。又,行于恒河之南岸,害之、杀之、截之、令截之、烤之、令烤之、由其因缘无有罪恶、亦无有罪恶之果报;又,行于恒河北岸布施之、令布施之、祭祀之、令祭祀之、由其因缘无有功德、亦无功德之果报;依布施、调御、自制、实语、并无功德、亦无有功德之果报。
若此尊师之语是真实,则以予之未曾作,于此而论为已作也;以予之未曾完成,于此而论为已完成也。于此我等两者,得同等于沙门位也。然予不说:予等之放任作业,多无罪恶。
又, 此尊师实是过度之裸形、秃头、蹲踞行、拔须发、(出家励志修梵行)者,而予为忍住于多子之林、(在家非梵行)者,受用迦尸国之栴檀、持用华鬘、涂香、脂粉、受用金银,而予共此尊师,死后将(再生)同等之趣者也。予何所知、何所见,而欲于此师处修梵行耶?
彼已知:此是非梵行住也。因此彼厌恶此梵行而离去,
删陀迦!此是依彼世尊、知者、见者、应供者、等正觉者所说之第二非梵行住也;于其处,智者尽可能不住(错误之)梵行。或虽住之,亦不得正理、善法也。
复次,删陀迦!于此,有一类师,为如是说、如是见者:有情之杂染为无因无缘;由无因无缘而诸有情被杂染。有情之清净亦无因无缘;由无因无缘而诸有情被清净。无力、无精进、无人之势力、无人之勇猛、一切有情、一切生类、一切有类、一切有命者,无自在、无力、无精进,而由宿世命运、阶级结合、自性而转变;于六种阶级感受乐苦。
删陀迦!其时,智者作如是深虑:此尊师实如是说、如是见者:有情之杂染为无因无缘;由无因无缘而诸有情被杂染。有情之清净亦无因无缘;由无因无缘而诸有情被清净。无力、无精进、无人之势力、无人之勇猛、一切有情、一切生类、一切有类、一切有命者,无自在、无力、无精进,而由宿世命运、阶级结合、自性而转变;于六种阶级感受乐苦。
若此尊师之语是真实,则以予之未曾作,于此而论为已作也;以予之未曾完成,于此而论为已完成也。于此予等两者得同等沙门位也。然予不说:予等两者由无因无缘而清净之。
又, 此尊师实是过度之裸形、秃头、蹲踞行、拔须发、(出家励志修梵行)者,而予为忍住于多子之林、(在家非梵行)者,受用迦尸国之栴檀、持用华鬘、涂香、脂粉、受用金银,而予共此尊师,死后将(再生)同等之趣者也。予何所知、何所见,而欲于此师处修梵行耶?
彼已知:此是非梵行住也。因此彼厌恶此梵行而离去。
删陀迦!此是依彼世尊、知者、见者、应供者、等正觉者所说之第三非梵行住也;于其处,智者尽可能不住(错误之)梵行。或虽住之,亦不得正理、善法也。
复次,删陀迦!于此,有一类师,为如是说、如是见者:此等七身是非所作者,非属所作者之类,非所化作者,非使化作者,如石女,如山顶不动,如石柱住立不动也。彼等不动、不变易、互相无害、无互相之为乐、为苦、或为乐苦也。何等为七(身)耶?地身、水身、火身、风身、乐、苦、命,此等!为七身也。此等七身是非作者,非属所作者之类,非所化作者,非使化作者,如石女,如山顶不动,如石柱住立不动也;彼等不动、不变易、相互无害、无相互之为荣,为苦或为乐苦也。此处无杀者、或令杀者、或闻者、或令闻者、或识者、或令识者。凡以利剑断头,任何人无夺取任何人之生命;只是在七身之间隙挥过刀剑而已。此等成见经过百四十万六千六百之胎(生)、有五百(种)业、五业、三业、一业、半业。六十二道迹,有六十二中劫,六阶级,八人地,经历四千九百之生活(职业)法、四千九百之普行法,四千九百之龙住处,二千根。有三千地狱,有三十六尘界,有七有想胎、七无想胎、七(节)系胎,十天、七人、七鬼、七湖、七山、七百山、七崖、七百崖,七梦、七百梦、有八百四十万大劫;其间愚者、智者轮回已、流转已、将至苦之边际。然其处无有:予依此戒、或誓戒、或苦行、或梵行、对未熟之业,予将使遍熟之;对已熟业,次第受报而予将结束有漏业。实无如是之事情。乐与苦是以斗定量也,轮回亦有定量之限制,于此无增减,亦无盛衰。犹如系毯持线头于高处投下,裂开而线脱之至解完为止;如是,愚者及智者轮回已、流转已,而将至作苦之边际也。
删陀迦!此智者作如是深虑:此尊师实为如是说、如是见者:此等七身是非所作者,非属所作者之类,非所化作者,非使化作者,如石女,如山顶不动,如石柱住立不动也。彼等不动、不变易、互相无害、无互相之为乐、为苦、或为乐苦也。何等为七(身)耶?地身、水身、火身、风身、乐、苦、命,此等!为七身也。此等七身是非作者,非属所作者之类,非所化作者,非使化作者,如石女,如山顶不动,如石柱住立不动也;彼等不动、不变易、相互无害、无相互之为荣,为苦或为乐苦也。此处无杀者、或令杀者、或闻者、或令闻者、或识者、或令识者。凡以利剑断头,任何人无夺取任何人之生命;只是在七身之间隙挥过刀剑而已。此等成见经过百四十万六千六百之胎(生)、有五百(种)业、五业、三业、一业、半业。六十二道迹,有六十二中劫,六阶级,八人地,经历四千九百之生活(职业)法、四千九百之普行法,四千九百之龙住处,二千根。有三千地狱,有三十六尘界,有七有想胎、七无想胎、七(节)系胎,十天、七人、七鬼、七湖、七山、七百山、七崖、七百崖,七梦、七百梦、有八百四十万大劫;其间愚者、智者轮回已、流转已、将至苦之边际。然其处无有:予依此戒、或誓戒、或苦行、或梵行、对未熟之业,予将使遍熟之;对已熟业,次第受报而予将结束有漏业。实无如是之事情。乐与苦是以斗定量也,轮回亦有定量之限制,于此无增减,亦无盛衰。犹如系毯持线头于高处投下,裂开而线脱之至解完为止;如是,愚者及智者轮回已、流转已,而将至作苦之边际也。
若此尊师之语为真实,则以予之未曾作,于此而论为已作也;以予之未曾完成,于此而论为已完成也。于此予等两者得同等沙门位也。然予不说:予等两者流转已、轮回已、将至苦之边际也。
又,此尊师实是过度之裸形、秃头、蹲踞行、拔须发(出家修梵行者),而予忍住于多子之床(在家)、受用迦尸国产之栴檀、持用华鬘涂香、脂粉、受用金银,而予与此尊师死后将是同趣者也。彼时予何知、何见、而欲于此师处修梵行耶?
彼已知:此是非梵行住也。因此厌恶此梵行而离去。
删陀迦!此是依彼世尊、知者、见者、应供者、等正觉者所说之第四非梵行住也;于其处,智者尽可能不住(错误之)梵行。或虽住之,亦不得正理、善法也。
删陀迦!此等是彼世尊、知者、见者、应供者、等正觉者所说之四种非梵行住也。于其处,智者尽可能不住(错误之)梵行。或虽住之,亦不得正理、善法也。
删陀迦曰:
希有哉!卿阿难!未曾有哉!卿阿难!依彼世尊、知者、见者、应供者、等正觉者所说:四种非梵行住,正是非梵行住也。于其处,智者尽可能不住(错误之)梵行,。或虽住之,亦不得正理、善法也。
卿阿难!又,何等是依彼世尊、知者、见者、应供者、等正觉者所说四种非安息之梵行;于其处,智者尽可能不住(错误之)梵行。或虽住之,亦不得正理、善法耶?
阿难曰:
删陀迦!于此,有一类师,为一切知者、一切见者,自认智见无余而言:予之行、住、眠、寤、智见时常继续现起。彼入空屋,又不得食物,又被狗咬,又遇恶象,又遇恶马,又遇恶牛;又彼问女及男之名及姓,又彼询问村里乡镇之名及道路。彼正是:此为何耶?之问者:予应入空屋,故予入之也。予不应得食物,故予不得也;有人应被狗咬,故予被咬也;有人应遇恶象,故予遇也;有人应遇恶马,故予遇也;有人应遇恶牛,故予遇之也;有人应问女及男之名及姓,故予问之也;有人应问村里、乡镇之名及道路;故予问之也。
删陀迦!于此智者作如是深虑:此尊师实为一切知者,一切见者,自认智见无余而言:予之行、住、眠、寤、智见时常继续现起。彼入空屋,又不得食物,又被狗咬,又遇恶象,又遇恶马,又遇恶牛;又彼问女及男之名及姓,又彼询问村里乡镇之名及道路。彼正是:此为何耶?之问者:予应入空屋,故予入之也。予不应得食物,故予不得也;有人应被狗咬,故予被咬也;有人应遇恶象,故予遇也;有人应遇恶马,故予遇也;有人应遇恶牛,故予遇之也;有人应问女及男之名及姓,故予问之也;有人应问村里、乡镇之名及道路;故予问之也。
彼已知:此是非安息之梵行也。因此,厌恶此梵行而离去。
删陀迦!此是依彼世尊、知者、见者、应供者、等正觉者所说之第一非安息之梵行也。于其处,智者尽可能不住(错误之)梵行。或虽住之,亦不得正理、善法也。
复次,删陀迦!于此,有一类师为传闻者,以传闻为真者也,彼依传闻依辗转相传,依圣藏之教而说法。删陀迦!为传闻者,以传闻为真者之师,亦有善忆念、亦有恶忆念;亦有如者、亦有异者也。
删陀迦!其时,智者作如是深虑:此尊师实为传闻者、以传闻为真者;彼依传闻,依辗转相传,依圣藏之教而说法。依传闻者,为真者之师,亦有善忆念、亦有恶忆念:亦有如者、亦有异者也。
彼已知:此是非安息之梵行也。因此厌恶此梵行而离去。
删陀迦!此是依彼世尊、知者、见者、应供者、等正觉者所说之第二非安息之梵行也。于其处,智者尽可能不住(错误之)梵行。或虽住之,亦不得正理、善法也。
复次,删陀迦!于此,有一类师是理论家、审察家,彼被理论所锤敲、随顺审察而行,依自己辩才说法。删陀迦!理论家、审察家之师,亦有善理论、亦有恶理论;亦有如者、亦有异者也。
删陀迦!其时,智者作如是深虑:此尊师实是理论家、审察家,彼被理论所锤敲、随顺审察而行、依自己辩才说法;理论家、审察家者,亦有善理论、亦有恶理论:亦有如者、亦有异者也。
彼已知此是非安息之梵行也。因此,厌恶此梵行而离去。
删陀迦!此是依彼世尊、知者、见者、应供者、等正觉者所说之第三非安息之梵行也。于其处,智者尽可能不住(错误之)梵行。或虽住之,亦不得正理、善法也。
复次,删陀迦!于此,有一类师是迟钝者、极愚者也;彼因迟钝、因极愚,处处以问题寻问之,以致言语混乱,(回答)如鳗乱窜(难捉):对予非如是;对予亦非如是;对予亦非异是:对予亦非:无也。对予亦非:非无也。
删陀迦!其时,智者作如是深虑:此尊师实是迟钝者,极愚者也;彼因迟钝、因极愚,处处以问题寻问之,以致言语混乱,(回答)如鳗乱窜(难捉):对予非如是;对予亦非如是;对予亦非异是:对予亦非:无也。对予亦非:非无也。
彼已知:此是非安息之梵行也。因此,厌恶此梵行而离去。
删陀迦!此是依彼世尊、知者、见者、应供者、等正觉者所说之第四非安息之梵行也。于其处,智者尽可能不住(错误之)梵行。或虽住之,亦不得正理、善法也。
删陀迦!此等是依彼世尊、知者、见者、应供者、等正觉者所说之四种非安息之梵行也。于其处,智者尽可能不住(错误之)梵行。或虽住之,亦不得正理、善法也。
删陀迦曰:
希有哉!卿阿难!未曾有哉!卿阿难!依彼世尊、知者、见者、应供者、等正觉者所说之四种非安息之梵行,正是非安息之梵行也。于其处,智者尽可能不住(错误之)梵行。或虽住之,亦不得正理、善法也。卿阿难!于其处,智者宜尽可能住(正确之)梵行,住之,可得正理。善法者;彼师是何说者?何论者耶?
[阿难曰:]
删陀迦! 于此,如来出现于世间为应供、等正觉者、明行足、善逝、世间解、无上士、调御丈夫、天人师、佛、世尊也;
彼包含于此天、魔、梵天之世界,于沙门、婆罗门、天、人众中,自知、自证而教化;
彼说初善、中善、后善、有义、有文之法,说完全具足清净之梵行,或为居士、或为居士子、或为其他族姓之再生者,以听闻其法;彼听其法已,于如来生信,彼得信具足者生起如次之思惟:在家为繁杂、尘劳之处,出家为空闲寂静也;在家者,若行一向完满、一向清净,如切磨砗渠清净光辉之梵行,为不容易。让予剃除须发、着架裟衣、由在家而出家,成为无家者!彼于后时,或少舍财物、或多舍财物、或少舍亲族、或多舍亲族,剃除须发、着架裟衣、由在家而出家,成为无家者。
如是,彼成为出家者,具足诸比丘之生活规定:
舍杀生,成为杀生之离者,舍刀杖、有惭愧、有同情心、怜憨一切众生而住之;
舍不与取,成为不与取之离者,给与而取者、给与之期待者,以不盗之净物而住之;
舍非梵行,成为梵行者、净行者,离淫欲在俗法;
舍妄语成为妄语之离者,为真实语者,住于真实,为可信赖者、诚心者,世间之不欺诳者也;
舍两舌成为两舌离者,由此处闻,不在彼处语而无离间此等者,或由彼处闻,不语此等而无离间彼等者,如是或为人之和解者,或为诸和合者之促进者,以和合为好、以和合为乐、以和合为喜,以语成为和合语者也;
舍粗恶语、离粗恶语,柔和、顺耳、乐人于心、优雅、众人所欲、众人所好、语如是语者;
舍绮语成为绮语之离者;
应时语者、实语者、义利语者、法语者、律语者,随时保持合理、辨别、俱义利之语者也;
彼为损害草木之离者;
一日一食者,夜止食者而离非时食;
为歌舞、音乐、观剧等之离者;
为持华鬘、涂香、装饰、庄严住处之离者;
为高广大床之离者;
为受金银之离者;
为受生谷之离者,为受生肉之离者,为受妇人、少女之离者,为受婢仆之离者,为受山羊及羊之离者,为受鸡、猪之离者,为受象、牛、牡马、牝马之离者,为受田、屋之离者,为专作使节、使佣旅行之离者,为买卖之离者,为诈秤重、伪币、诈度量之离者,为诈欺,瞒着、奸诈、邪曲之离者,为斩断、打杀、捕缚、剽夺、掠夺、暴行之离者;彼为知足者,法衣以覆身、乞食以护腹;彼之行处,受持俱行,恰如有异之鸟彼比翼飞翔,荷翼俱飞,如是比丘为知足者,以覆身衣、护腹之施食,彼彼行处,受持俱行;彼具足此圣者之戒聚,感受内无过之乐。
彼以眼见色、不执总相、不执别相,由于对彼眼根,不予防护而住,诸贪欲、忧感、恶、不善之法将流入,因此彼遂行防护;护眼根,于眼根达成防护;
以耳闻声、不执总相、不执别相,由于对彼耳根,不予防护而住,诸贪欲、忧感、恶、不善之法将流入,因此彼遂行防护;护耳根,于耳根达成防护;
以鼻嗅香、不执总相、不执别相,由于对彼鼻根,不予防护而住,诸贪欲、忧感、恶、不善之法将流入,因此彼遂行防护;护鼻根,于鼻根达成防护;
以舌尝味、不执总相、不执别相,由于对彼舌根,不予防护而住,诸贪欲、忧感、恶、不善之法将流入,因此彼遂行防护;护舌根,于舌根达成防护;
以身触所触、不执总相、不执别相,由于对彼身根,不予防护而住,诸贪欲、忧感、恶、不善之法将流入,因此彼遂行防护;护身根,于身根达成防护;
以意识法而不执总相、不执别相;由于若对彼意根不予防护而住,诸贪欲、忧戚、恶、不善之法将流入,因此彼遂行防护;护意根,于意根达成防护。
彼成就此圣者之根防护,于内感受无过之乐;彼于进退为正知者,于观前、顾后为正知者,于屈伸为正知者,于大衣及衣钵之执持为正知者,于啖饮嚼味为正知者,于粪尿之行为正知者,于行、住、坐、眠、寤、及语、默等状态为正知者。
彼具足圣者之戒聚,具足圣者之根防护,具足圣者之正念、正知;
亲近远离世俗之住处--阿兰若,至闲林、树下、山岩、石室、山洞、冢间、林丛、露地、及积槁处。
彼食后,由行乞归,结跏跌坐,置身端正,使正念现前;
彼于世间,由舍贪欲、以离贪欲之心而住之,由舍贪欲净化其心;
由舍嗔恚,以不嗔恚心而住之,怜憨一切众生,由舍嗔恚净化其心;
由舍惛沉睡眠,以离惛沉睡眠而住之,有光明、具正念、正知,由舍惛沉睡眠净化其心;
由舍掉举、恶作,不掉举而住之,于内有寂静心,由舍掉举恶作净化其心;
由舍疑,离疑而住之,于诸善法无犹豫,由舍疑净化其心。
彼由于舍此等五盖、心秽、慧羸,而离诸欲、离诸不善法、有寻、有伺,由离生喜乐,成就初禅而住之。
删陀迦!于彼师、弟子证得如是优异殊胜;于其处,智者尽可能住于(正确之)梵行。住之,则得正理、善法也。
复次,删陀迦!比丘由寻伺之止息,内净、心专一性、无寻、无伺,由定生喜乐,成就第二禅而住之。
删陀迦!于彼师、弟子证得如是优异殊胜;于其处,智者尽可能住于(正确之)梵行。住之,则得正理、善法也。
复次,删陀迦!比丘由喜之舍离,(为)舍者而住之,为具正念者、正知者,而以身感受乐--诸圣者所谓舍者、具念者、乐住者--成就第三禅而住之。
删陀迦!于彼师、弟子证得如是优异殊胜;于其处,智者尽可能住于(正确之)梵行。住之,则得正理、善法也。
复次,删陀迦!比丘由舍乐、由舍苦、由先已灭喜忧,不苦不乐,由舍所生念之遍净,成就第四禅而住之。
删陀迦!于彼师、弟子证得如是优异殊胜;于其处,智者尽可能住于(正确之)梵行。住之,则得正理、善法也。
彼如是,于心得定、遍净、清白、无秽、离随烦恼、柔软、适(合作)业、住立、已得不动,彼心向于宿住随念智。彼对种种宿住能忆念之。即如: 一生、二生、三生、四生、五生、十生、二十生、三十生、四十生、五十生、百生、千生、百千生、种种成劫、种种坏劫、种种成坏劫。于彼处,予为如是名、如是姓、如是阶级、如是食。如是受苦乐、如是命终,从其处死、于彼处生;又,于彼处,(再生之)予为如是名、如是姓、如是阶级、如是食、如是受苦乐、如是命终,彼之予于彼处死,又从此处生。如是忆念行相,境遇种种之宿住。
删陀迦!于彼师、弟子证得如是优异殊胜;于其处,智者尽可能住于(正确之)梵行。住之,则得正理、善法也。
彼如是于心得定、遍净、清白、无秽、离随烦恼、柔软、适业、住立、已得不动,彼心向放诸有情之死生智。彼以清净超人之天眼,观诸有情之正在死、生者。贵贱者、美丑者、幸福及不幸者、知诸有情各随其业而成:实有此等之有情,身、口、意具足恶行者、诽谤诸圣者、为邪见者、持邪见业者,彼等身坏命终后,往生于恶生、恶趣、堕处、地狱;又实有此等有情,身、口、意具足善行者、不诽谤圣者、为正见者、持正见业者,彼等身坏命终后,往生于善趣、天界。如是被以清净超人之天眼,见诸有情之生死、卑贱与高贵、美与丑、幸与不幸,如诸有情,各随其业而行,知诸有情各随其业而受报。
删陀迦!于彼师、弟子证得如是优异殊胜;于其处,智者尽可能住于(正确之)梵行。住之,则得正理、善法也。
彼如是于心得定、遍净、清白、无秽、离随烦恼、柔软、适业、住立、已得不动,彼心向于诸漏尽智。彼如实知:此是苦也、如实知:此是苦之集也、如实知:此是苦之灭也、如实知:此是导至苦灭之道也;又如实知:此等是诸漏也、如实知:此是漏之集也、如实知:此是导至漏灭之道也。彼由如是知、如是见故,由欲漏而心解脱,由有漏而心解脱,由无明漏而心解脱;于解脱有已解脱之智;彼知(予)生已尽,梵行已立,应作已办,不更受此轮回状态也。
删陀迦!于彼师、弟子证得如是优异、殊胜;于其处,智者尽可能住于(正确之)梵行。住之,则得正理、善法也。
删陀迦曰:
卿阿难!彼比丘为阿罗汉、诸漏已尽者、修行成满者、所应作已作者、弃诸重担者、逮得己利者、有结灭尽者、正智解脱者,彼受用诸欲否?
阿难曰:
删陀迦!凡彼比丘为阿罗汉、诸漏已尽者、修行成满者、所应作已作者、弃诸重担者、逮得已利者、有结灭尽者、正智解脱者,彼不可能是此五种状况之实践者:
即漏尽比丘不可能故意夺取生类之生命,
漏尽比丘不可能取不与者而被称偷盗,
漏尽比丘不可能从事淫法,
漏尽比丘不可能故意说妄语,
漏尽比丘不可能于欲受用贮藏物,如以前为在家者。
删陀迦!凡彼比丘为阿罗汉、诸漏已尽者、修行成满者、所应作已作者、弃诸重担者、逮得已利者、有结灭尽者、正智解脱者,彼不可能是此等五种状况之实践者也。
删陀迦曰:
又,卿阿难!凡彼比丘为阿罗汉、诸漏已尽者、修行成满者、所应作已作者、弃诸重担者、逮得已利者、有结灭尽者、正智解脱者、彼于行、住、眠、寤时,皆见时常继续现起:对予,诸漏已尽耶?
阿难曰:
为此,删陀迦!为汝说喻;有关此,依喻有一类智者,善知所说之意义也。
删陀迦!犹如人之手足截断者,彼于行、住、眠、寤时,时常继续呈现知见手足已截断;并且于省察时知。予之手足是已截断也。
删陀迦!如是,凡彼比丘为阿罗汉、诸漏已尽者、修行成满者、所应作已作者、弃诸重担者、逮得已利者、有结灭尽者、正智解脱者,彼于行、住、眠、寤时、时常继续现起智见诸漏已尽,并于省察时知:对予,诸漏是已尽也。
删陀迦曰:
卿阿难!于此法、律之先导者,其数为更多耶?
阿难曰:
删陀迦!且说于此法、律之先导者,不只百、不只二百、不只二百、不只四百、不只五百、乃至有更多。
删陀迦曰:
希有哉!卿阿难!未曾有哉!卿阿难!实不举赞自教法,又不轻视他教法;又于处(契机)说法,又有为数更多之先导者被认知。然而,此等邪命外道是无子女人之诸子,只称扬自己等,轻视他人等;只告知三位先导者,即:难陀越阇,基沙山吉阇,末伽梨瞿舍罗。
是时普行者删陀迦呼自己之会众曰:
诸贤!去矣!梵行住是在沙门瞿昙处;今我等不易于利养、恭敬、名声遍舍之!
实如是,此普行者删陀迦遣散自己之会众,于世尊处行梵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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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含典籍·南传相应部·犍度篇·入相应

入相应

尔时,世尊舍卫城……乃至……

“诸比丘!眼是无常而变易、变异,耳是无常而变易、变异,鼻是无常而变易、变异,舌是无常而变易、变异,身是无常而变易、变异,意是无常而变易、变异。

诸比丘!若信、信解如是此等诸法者,此名为随信行者,入正性决定,入善士地,超凡夫地。彼作业而不生地狱、畜生、饿鬼;不现证预流果而不死。

诸比丘!若如是应此等诸法,审思慧之应分者,此名为随信行者、入正性决定、入善士地、超凡夫地。彼作业不生地狱、畜生、饿鬼;不现证预流果而不死。

诸比丘!若如是知见此等诸法者,此名为预流,有不堕法,决定,为趣三菩提。”
一~三
尔时,世尊舍卫城……乃至……“诸比丘!色是无常而变易、变异,声是无常而变易、变异,香是无常而变易、变异,味是无常而变易、变异,所触是无常而变易、变异,诸法是无常而变易变异。

诸比丘!若如是信、信解此等诸法者,此名为随信行者,入正性决定,入善士地,超凡夫地。彼作业不生地狱、畜生、饿鬼。不现证预流果而不能死。

诸比丘!若如是……此等诸法者……乃至……不现证预流果而不死。

诸比丘!若如是知见此等诸法者,此名为预流,有不堕法,决定,为趣三菩提。”
一~三
尔时…世尊舍卫城……乃至……“诸比丘!眼识是无常而变易、变异,耳识……鼻识……舌识……身识……意识是无常而变易、变异。
四~六
诸比丘!若……乃至……为趣三菩提。”
一~三
尔时,世尊舍卫城……乃至……“诸比丘!眼触是无常而变易、变异,耳触……鼻触……舌触……身触……意触是无常而变易、变异。
四~六
诸比丘!若……乃至……为趣三菩提。”
一~三
尔时,世尊舍卫城……乃至……“诸比丘!眼触所生之受,是无常而变易、变异,耳触所生之受……鼻触所生之受……舌触所生之受……身触所生之受……意触所生之受,是无常而变易、变异。
四~六
诸比丘!若……乃至……为趣三菩提。”
注1 “鼻识所生之受”,及“身触所生之受”。原本缺失。
第六 想
一~三
尔时,世尊舍卫城……乃至……“诸比丘!色想是无常而变易、变异,声想……香想……味想……所触想……法想是无常而变易、变异。
四~六
诸比丘!若……乃至……为趣三菩提。”
一~三
尔时,世尊舍卫城……乃至……“诸比丘!色思是无常而变易、变异,声思……香思……味思……所触思……法思是无常而变易、变异。
四~六
诸比丘!若……乃至……为趣三菩提。”
一~三
尔时,世尊舍卫城……乃至……“诸比丘!色爱是无常而变易、变异、声爱……味爱……所触爱……法爱是无常而变易、变异。
四~六
诸比丘!若……乃至……为趣三菩提。”
一~三
尔时,世尊舍卫城……乃至……“诸比丘!地界是无常而变易、变异、水界……火界……风界……空界……识界是无常而变易、变异。
四~六
诸比丘!若……乃至……为趣三菩提。”
注2 “识界”。原本缺失。
一~三
尔时,世尊舍卫城……乃至……“诸比丘!色是无常而变易、变异,受是无常而变易、变异,想是无常而变易、变异,行是无常而变易、变异,识是无常而变易、变异。

诸比丘!若如是信、信解此等诸法者,此名为随信行者,入正性决定,入善士地,超凡夫地。彼作业不生地狱、畜生、饿鬼,不现证预流果而不死。

诸比丘!若如是应此等诸法,于慧之应分审思者,此名为随信行者,入正性决定,入善士地,超凡夫地。彼作业不生地狱、畜生、饿鬼,不现证预流果而不死。

诸比丘!若如是知见此等之诸法者,此名为预流,有不堕法,决定,为趣三菩提。”
入相应(终)
此品摄颂曰:
眼色识触受
想思以及爱
界蕴等为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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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含典籍·南传长部·转轮圣王师子吼经

转轮圣王师子吼经

本经相当于汉译长阿含卷第六之转轮圣王修行经(大正藏一)、中阿含卷第十五之转轮圣王经(大正藏二六),其内容几乎同样。即先说身、受、心、法之四念处,其次详细说明转轮圣王之威力,说七宝,说轮宝之功德,说转轮圣王之理想。又以偷盗、杀生、妄语等之诸恶为世界堕落之根源,特明因贫困、生活之穷苦而偷盗生,再说杀生、妄语、邪淫等所有一切罪恶生起之过程。由人寿八万岁渐渐降下至人寿十岁止,各据其罪而说其处以示人寿降下之因缘。同时此众人,痛感其罪恶而生善法修行之念;先守不杀生等之五戒,渐渐征服诸恶,人寿由十岁向上增至八万岁之世,再实现转轮圣王之理想国。其时弥勒佛出现于世而证大觉,说示无上清净之梵行。于此一面出现理想之国土,一面应现理想之佛土,如是,说比丘证四神足,修四禅定,至得无漏心解脱、慧解脱。
如是我闻。

尔时,世尊住摩揭陀国之摩偷罗。其时,世尊告诸比丘曰:“诸比丘!”彼等诸比丘应诺世尊:“世尊!”世尊如次说:
“自作洲!自作归依处!勿作其他归依处;以法为洲,法为归依处,勿为其他归依处。
诸比丘!然者,如何是比丘自作洲,自作归依处,勿作其他归依处;以法为洲,以法为归依处,勿为其他归处而住耶?
于是,诸比丘!于身观身而住,精勤、自觉、忆念者,于世间应得调伏贪欲、愚痴。于受……乃至……于心……乃至……于法……乃至……如是,诸比丘!即为比丘自作洲,自作归依处,勿作其他归依处;以法为洲,法为归依处,勿为其他归依处而作。
诸比丘!为行乞而往自己祖、父之地。诸比丘!为行乞而往自己祖、父之地者,恶魔应无机可乘。又恶魔不得其根据。诸比丘!依摄持善法之因缘,如是,增长其他之福德。

诸比丘!往昔,有国王名为坚固念。为转轮圣王征服四天下,成就七宝而善统治其国土。彼有其次之七宝。即:金轮宝、白象宝、绀马宝、神珠宝、玉女宝、居士宝、第七为主兵宝等。又彼之千子,雄猛勇健而善击破外敌。彼由此地以至四海之彼,不用刀杖,以正法制御、统治。

时,诸比丘!彼坚固念王,数十百千年之后,告一臣下言:
“噫!臣汝!若见天之轮宝,将离去其本处者,其时,即来告我。”
诸比丘!彼臣答转轮圣王曰:“唯然,大王!”
诸比丘!彼臣数十百千年之后,见天之轮宝离其本处而去,见已,至彼坚固念王之处,告大王曰:
“大王!大王天之轮宝不见离其本处而去耶!”
其时坚固念王呼其太子,以此告之曰:
“太子汝!说我天之轮宝离其本处而去,听闻我此事:“若转轮圣王之天轮宝,
离其本处而去者,彼王之寿命,没多久将尽矣。”我已享受人界之欲乐,今当求天界
之欲乐时。来!太子!汝统治此四天下!我将剃除须发,着袈裟衣,由在家而出家。”
其时,诸比丘!坚固念王,令太子善统治其国土,自剃除须发,着袈裟衣,由在家而出家。然,国王之出家后七日,天之轮宝,突然消灭。

其时,诸比丘!有一大臣至刹帝利灌顶王之处,告其王曰:“大王!不知彼天之轮宝突然消灭耶?”时,诸比丘!彼刹帝利灌顶王,见天之轮宝突然消灭,心中悯悯不喜悦,即至彼父王之处,告父王曰:
“大王!知天之轮宝突然消灭耶?”
诸比丘!如是告已,父王告刹帝利灌顶王曰:
“噫!我子!汝对天之轮宝突然消灭勿悲伤,勿抱忧愁之念。我子!此天之轮宝,实非汝祖父之遗产,汝正唯转圣之轮宝。汝若奉行转轮圣王之职责,十五日满月之时,沐浴头发,行斋戒,升登庄严之殿堂时,天之轮宝会突然出现。轮有千辐,具足车辋、车毂及一切附件。”

“然者!大王!转轮圣王之职责者何耶?”
“我子!汝当依彼法,恭敬、尊重法,为法幢、法帜、以法为首,善守护正法,又应护视庶民、车队、刹帝利、群臣、婆罗门、居士、农商、沙门婆罗门等乃至禽兽,而且,于汝之国土中,勿留有任何恶法。若于汝之国土,有贫穷者,将与彼财宝;若于汝国土之沙门、婆罗门,已离去憍慢懈怠、独修忍辱仁爱、调御自己、静止自己、寂静自己者,汝应时往彼处,作如是问:“贤者!如何是善、如何是不善、如何是罪、如何是无罪、如何是可以行、如何是不可以行?又行何法者,于长夜应受不利益及痛苦;行何法者,于长夜应受利益与安乐?”闻之,不善者离去,善者常受持。我子!此为转轮圣王之职责。”
“唯然,大王!”诸比丘!刹帝利灌顶王,承父王之意,奉行转轮圣王之职责。彼奉行转轮圣王之职责已,于十五日满月之时,沐浴头发,行斋戒,升登庄严之殿堂时,天之轮宝突然出现,于轮有千辐,具足车辋、车毂及一切附件。见此已,刹帝利灌顶王,自谓曰:“我曾闻:若刹帝利灌顶王,于十五日满月之时,沐浴头发,行斋戒,升登庄严之殿堂时,天之轮宝,突然出现,于轮有千辐,具足车辋、车谷及一切附件者,此即为转轮圣王也。我今正是转轮圣王。”

其时,诸比丘!彼刹帝利灌顶,由王座起立,偏露一肩,左手持金瓶,右手扪摩金轮而告曰:
“汝,轮宝转之,征服一切而转!”其时,诸比丘!彼轮宝向东方而转,时,转轮圣王,具四兵常随其后。又诸比丘!其轮宝停住之处,不论任何国土,转轮圣王,与俱四兵皆止驾。诸比丘!东方敌国之诸王,皆来转轮王之处告曰:
“大王!善来!一切皆为王所有。大王!请统治之。”
转轮王告曰:“勿杀生、勿偷盗、勿邪淫、勿妄语、勿饮酒,应为适当之食。”
如是,诸比丘!东方敌国之诸王,皆服转轮王之统治。

其时,彼轮宝由东海没,再现身于南方。……(乃至)……于西方……乃至  ……于北方……乃至……皆服转轮王之统治。
其时,诸比丘!彼轮宝超越海,平定偏四天下,由彼国都还,如悬挂于转轮王之宫阙楼门上,照耀转轮王之内宫。

诸比丘!第二……第三……第四……第五……第六……第十之转轮王亦数十百
千年之后,告其他大臣曰:
“噫!臣汝!若见天之轮宝离去其本处者,其时,即来告我!”
诸比丘!彼大臣答转轮王曰:“唯然,大王!”
诸比丘!彼大臣数十百千年之后,见天之轮宝突然离其本处而去。如是见已,至转轮王之处,告转轮王曰:
“大王!知天之轮宝,突然离其本处而去耶?”
其时,诸比丘!转轮王召太子而告此曰:
“太子汝!说我天之轮宝离其本处而去。我曾闻:“若转轮王之天轮宝突然离其本处而去者,彼王之寿命,即不久矣!”我已享受人界之欲乐。今乃求天界欲乐之时。来!我太子!汝统治此四天下!我将剃除鬓发,着袈裟衣,由在家而出家。”
其时,诸比丘!转轮王令太子善统治其国土,自剃除须发!着袈裟衣,由在家而出家。然而,国王出家后七日,诸比丘!天之轮宝突然消灭。

其时,诸比丘!有一大臣,至刹帝利灌顶王之处,告彼王曰:
“大王!知彼天轮宝突然消灭耶?”时!诸比丘!彼刹帝利灌顶王,见天之轮宝突然消灭,心中悯悯不喜悦。然而,不往彼父王之处,问关于圣转轮宝事。彼治其国,不及往昔诸王公正之治国,又不如往昔诸王转圣轮宝,不统治某国。
其时,诸比丘!参集大臣、侍臣、主计、近侍、巫祝官等,至刹帝灌顶王之处告曰:“大王!今治国土,不及往昔诸王公正治其国,又不如往昔诸王转圣轮宝,不统治某国。大王!有聪明而智慧之大臣、侍臣、主计、近侍、巫祝官等,我等及其他者,受持圣转轮。大王!若向我等询问圣转轮者,我等当谨解所问之圣转轮。”

其时,诸比丘!彼刹帝利灌顶王,招集大臣、侍臣、言计、近侍、巫祝官等,以询问圣转轮。彼等对所问圣转轮,谨答之。闻之而令拥护、守护正法。然,犹不与财宝给贫困者,贫困者不得财宝之惠,因此,贫困者日益增加。因贫困者之增加,人人互相以盗心而取不与之物,人人捕捉彼,彼被捕捉,以示刹帝利灌顶王,告言:
“大王!此人以盗心而取他所不与之物。”
诸比丘!如是告已,刹帝利灌顶王告彼男子曰:
“汝实以盗心而取他所不与之物,为真实耶?”
“大王!真实!”
“何故而为耶?”
“大王!雕ㄠo生活也。”
其时,诸比丘!刹帝利灌顶王,财宝与彼男子,曰:“汝!汝以此财宝可自生活,并且可养父母、蓄妻子。勤劳事业,对沙门、婆罗门行福利之供养,以此,得天上安乐之果报,可生于天界。”
彼男子答刹帝利灌顶王曰:“唯然,大王!”
十一
诸比丘!又有一男子以盗心而取他所不与之物,人人捕捉彼人,彼被捕捉,以示刹帝利灌顶王,告言:
“大王!此人,以盗心而取他所不与之物。”
诸比丘!如是告已,刹帝利灌顶王问彼男子曰:
“汝!汝以盗心而取他所不与之物,为真实耶?”
“实然!大王!”
“何故而为耶?”
“大王!我不得生活也。”
其时,诸比丘!刹帝利灌顶王,财宝与彼男子,曰:“汝!汝依此等之财宝,可自生活,并且可养父母、蓄妻子。勤劳事业,对沙门、婆罗门,行有福利之供养,以此,得天上安乐之果报,可生于天界。”
彼男子答刹帝利灌顶王:“唯然,大王!”
十二
诸比丘!人人如是闻:“犹人人以盗心而取他所不与之物,但大王以财宝与人人。”闻此己,彼谓:“然,我等亦以盗心取他所不与之物耶?”
其时,诸比丘!有一男子,以盗心而取他所不与之物,人人捕捉彼,彼被捕捉,以示刹帝利灌顶王,告言:
“大王!此人,以盗心而取他所不与之物。”
诸比丘!如是告已,刹帝利灌顶王,问彼男子曰:
“汝!汝以盗心而取他所不与之物,是真实耶?”
“实然,大王!”
“何故而为耶?”
“大王!我不得生活也。”
其时,诸比丘!刹帝利灌顶王曰:“如果我对于以盗心而取他所不与之物者,给与财宝,如是,不与取(偷盗)增长。然,我将此男子处于重刑,截断彼头而根绝此。”
如是,诸比丘!刹帝利灌顶王令诸臣曰:“然者,诸臣,以粗绳将此男子之手坚缚于后,剃除头发、唱令击鼓,牵引行于诸街已,由南门出,至都城之南方,惩彼之重刑,截断彼头而根绝此。”
诸比丘!彼等诸臣,闻刹帝利灌顶王之命,曰:“大王!实然。”即以粗绳将彼男子之手坚缚于后,剃除彼头发,唱令击鼓,牵引行于诸街巷已,由南门出,至都城之南方,惩彼之重刑,截断彼头而根绝此。
十三
诸比丘!人人如是闻:“若以盗心而取他所不与之物者,大王为膺惩、根绝而截首。”闻已,彼等曰:“然,各自作利刀,各自作利刀已,以盗心而取彼等人
人所不与之物,并且膺惩、根绝彼等人人而截其首。”
彼等自作利刀,作利刀已,便劫掠村落、劫掠乡镇、劫掠都市及为路上之劫掠。
如是,以盗心而取彼等人人所不与之物,并且膺惩、根绝彼等人人而截断其首。
十四
如是,诸比丘!因对贫穷者不给与财宝,贫穷者即越增多,由于贫穷者之增多,偷盗便益滋增;由于偷盗之滋增,刀杖便滋增;由于刀杖之滋增,杀害便频发;由于杀害之增多而屡行妄语,由于妄语横行,彼等众生之寿命缩短、颜色衰退。由彼等寿命之缩短、颜色之衰退,人寿由八万岁,至其子成为四万岁。
诸比丘!人寿四万岁时,有人以盗心而窃取他所不与之物。人人捕捉彼,以示刹帝利灌顶王,曰:“大王!此男子,以盗心而窃取他所不与之物。”
如是告已,诸比丘!刹帝利灌顶王告彼男子曰:
“汝!汝以盗心而窃取他所不与之物,为事实耶?”
于故意妄语,言:“大王!我没窃取。”
十五
如是,诸比丘!因对贫穷者不给与财宝,贫穷者便益增多……广说如第十四节……寿命缩短,颜色衰退,由人寿四万岁,至其子成为二万岁。
诸比丘!人寿二万岁时,有人以盗心而窃取他所不与之物,他人以此告灌顶王,言:“大王!如斯、如斯之人,以盗心而窃取他所不与之物,”并为恶口。
十六
诸比丘!如是,因对贫穷者不给与财宝,贫穷便益增多,……广说如第十四节……颜色衰退,人寿由二万,至其子成为一万岁。
诸比丘!人寿一万岁时,有人美丽、有人丑陋。彼等丑陋者,对美丽者,生起嫉妒,对他人之妻女行邪淫。
十七
诸比丘!如是,因对贫穷者不给与财宝,贫穷者便益增多……广说如第十四节……颜色衰退,人寿由一万岁,至其子成为五千岁。
诸比丘!人寿五千岁时,有二法增长,即:粗语及绮语也。二法增长故,彼众
生之寿命缩短、颜色衰退。彼等之寿命缩短、颜色衰退,人寿由五千岁,至其子有成为二千五百岁,有成为二千岁。
诸比丘!人寿二千五百岁时,贪恚之念增长……乃至……人寿由二千五百岁,其子成为一千岁。
诸比丘!人寿一千岁时,邪见增长……乃至……人寿由一千岁其子成为五百岁。
诸比丘!人寿五百岁时,有三法增长,即:非法欲、非理贪、邪见法也。三法增长……乃至……人寿由五百岁,其子有成为二百五十岁,有成为二百岁。
诸比丘!人寿二百五十岁时,此等之诸法增长,即:不敬母,不敬父,不恭敬沙门、婆罗门,不恭敬同族之耆宿。
十八
诸比丘!如是,因对贫穷者不给与财宝,贫穷者便益增多……乃至偷盗……乃至……刀杖……乃至……杀生……乃至……妄语……乃 71 至:…恶口……乃至……邪淫…:乃至……粗语……乃至……绮语……乃至……贪恚……乃至……邪见……乃至……非法欲……乃至……非理贪……乃至……邪见法……乃至……不敬母,不敬父,不恭敬沙门、婆罗门,不恭敬同族之耆宿。此等诸法之增长,而彼等众生之寿命缩短、颜色衰退。寿命缩短、颜色衰退,人寿由二百五十岁,至其子成为百岁。
十九
诸比丘!此等人人之子,寿命有成为十岁之时,诸比丘!人寿十岁之时,童女至五岁而婚嫁。诸比丘!人寿十岁之时,消失此等之诸味,即:酥、酪、油、砂糖、盐也。诸比丘!今日如以硬米饭为最上之食粮,诸比丘!人寿十岁之时,草莠便成为最上之食粮。诸比丘!人寿十岁之时,十善法则皆消灭,十不善法,明显出现。诸比丘!人寿十岁之时,为善者完全无有,何况有善之所行乎?诸比丘!人寿十岁之时,彼等不敬母、父,不尊敬沙门、婆罗门,不恭敬同族之耆宿,以为是尊敬赞美,如同今日之恭敬母、父,尊敬沙门、婆罗门,恭敬同族耆宿者,被尊敬赞美也。如是,诸比丘!人寿十岁之时,不恭敬母、父,不尊敬沙门、婆罗门,不恭敬同耆宿者,当被尊敬赞美。
二十
诸比丘!人寿十岁之时,因、伯母、叔母、师长之妻女皆无区别,如同羊、鸡、家、犬、豺、狠狼,世间成为杂无伦次。诸比丘!人寿十岁之时,彼等众生成为互相生起激烈之害心、激烈之嗔恚、激烈之恶意、激烈之杀意。母于子、子于母,父于子,子于父,兄弟于兄弟、兄弟于姊妹,姊妹于兄弟,生起激烈之害心、激烈之嗔恚、激烈之恶意、激烈之杀意。诸比丘!犹如猎师之见群鹿,生起激烈之害心、
激烈之嗔恚、激烈之恶意、激烈之杀意。如是,诸比丘!人寿十岁之时,彼等众生,互相生起激烈之害心……乃至……生起激烈之杀意。
二一
诸比丘!人寿十岁之时,七日间生刀杖之劫。彼等互相领受鹿想(误认为野兽)。彼等各自手持利刀而现,依其利刀,互相剥夺各个之生命:“此是鹿也,此是鹿也。”然,诸比丘!此等之众生,有生起如次之念:“我等不伤害任何人,任何人亦不得伤害我等。然,我等依倚于丛林树木之坑坎,隐避于河洞岩窟,食树根果实以保身!”彼等便依倚于丛林树木之坑坎,隐避于河洞岩窟,食树根果以保身。彼等经过七日后,由丛林树木之坑坎,河洞岩窟而出,互相拥抱相集庆贺曰:“庆哉!汝亦生存!汝亦生存!”诸比丘!其时,彼等众生起如是念:“我等因行不善法,长久亲灭亡之法。然,我等当行善法。当行如何之善法耶?于是,我等禁止杀生,我等受特此善法。”彼等便远离杀生,受持此善法。彼等因受持此善法,寿命增长,并增颜色之美。彼等由寿命之增长,颜色之增美,人寿十岁之人,其子之寿成为二十岁。
二二
其时,诸比丘!彼等众生起如是念:“我等因受持善法,而寿命增长,颜色增美。然,我等应益为善事。于是,我等远离偷盗,远离邪淫,远离妄语,远离恶口,远离粗语,远离绮语,断灭贪念,断灭嗔恚,断灭邪见,灭尽三法,即:非法欲、非理贪、邪见法。于是,我等应恭敬母、父,尊敬沙门、婆罗门,尊敬同族之耆宿等,受持此善法。
诸比丘!如是,彼等恭敬母、父,尊敬沙门、婆罗门,尊崇同族耆宿,受持此等之善法。彼等由受持善法,寿命增长,颜色增美。彼等由寿命增长、颜色增美,人寿二十岁之时,其子寿命成为四十岁;人寿四十岁之时,其子之寿命成为八十岁;人寿八十岁之时,其子之寿命成为百六十岁;人寿百六十岁之时,其子之寿命成为三百二十岁;人寿三百二十岁之时,其子之寿命成为六百四十岁;人寿六百四十岁之时,其子之寿命成为二千岁;人寿二千岁之时,其子之寿命成为四千岁;人寿四千岁之时,其子之寿命成为八千岁;人寿八千岁之时,其子之寿命成为二万岁;人
寿二万岁之时,其子之寿命成为四万岁;人寿四万之时,其子之寿命成为八万岁。
二三
诸比丘!于人寿八万岁之时,童女五百岁而婚嫁。诸比丘!于人寿八万岁之时,有三种病,即:欲、断食、老也。诸比丘!于人寿八万岁之时,此阎浮提隆盛繁荣,于都邑王城,鸡鸣相闻;诸比丘!于人寿八万岁之时,从彼阿鼻地狱,思惟为阎浮提,当人人偏满如芦草之丛林;诸比丘!于人寿八万岁之时,彼波罗奈,便成为契睹摩提王都,人民旺盛群集,土地肥沃;诸比丘!于人寿八万岁之时,此阎浮提虽有八万四千之都城,但契睹摩提当为最上之王都。
二四
诸比丘!人寿八万岁之时,于此契睹摩提王城,有名山伽王出现而为转轮法王,统治四天下,成就七宝,为人民之保护者。于彼具足此等之七宝,即:金轮宝、白象宝、绀马宝、神珠宝、玉女宝、居士宝、于第七为主兵宝也。尚且彼王有千子,勇猛雄健,善退却外敌;彼越此地,及至大海之彼岸,不用刀杖,以正法统治而住。
二五
诸比丘!人寿八万岁之时,名为弥勒应供、等正觉、明行足、善逝、世间解、无上士、调御丈夫、天人师、佛、世尊之如来出现于世;犹如我今于此世界、为应供、……乃至……佛、世尊之出现。彼亦含括此天界、魔界、梵天界及此世界、沙门、婆罗门,独自证悟而说示。犹如我含括此天界、魔界、梵天界及此世界、沙门、婆罗门,独自证悟而说示。宣示初善、中善、后亦善之法、并说示文义具足,一切圆满清净之梵行;犹如我今说示初善、中善、后亦善之法,并说文义具足,一切圆满清净之梵行。彼受无量数千之比丘僧伽所围绕;犹如我今受无量数千之比丘僧伽所围绕。
二六
诸比丘!其时,有名为山伽王,其王之宫殿是大波那王之所造;其宫殿甚庄严,让与己而住此,对沙门、婆罗门、贫民、流浪者、乞食者行布施,然后,于弥勒如来、应供、等正觉者之处,剃除鬓发,着袈裟衣,由在家而出家;彼如是出家已,独住远离,修道苦行,专心坚固而住,不久彼善男子为其目的,由在家而出家,成就无上梵行,于现世独住证悟而止住。
二七
诸比丘!自作洲、自作归依处,勿以他为归依处。以法为洲、法为归依处,勿以他为归依处。诸比丘!如何自作洲、自作归依处,勿以他为归依处,以法为洲、法为归依处,勿以做为归依处而住耶?诸比丘!于此有比丘,于身观身而住,精勤、自觉、忆念者,于世间当得调伏贪欲、愚痴。于受……于心……于法……乃至……。诸比丘!如是,即是比丘自作洲、自作归依处,……乃至……勿于他为归依处而住。
二八
诸比丘!于汝自己祖、父之地行乞,诸比丘!行乞于祖、父之地而行者,寿命延长,颜色增美,安稳快乐,财宝丰饶,威力具足。
诸比丘!然者,如何比丘之寿命延长?诸比丘!于此,有比丘具备欲定、精勤、圆满修习神足,具备精进定……乃至……意定……思惟定、精勤、圆满修习神足。彼修习、多修习此等之四神足,从其所欲,住一劫或一劫有余。诸比丘!此谓比丘之寿命延长也。
诸比丘!如何为比丘之颜色增美耶?诸比丘!于此,比丘有戒德,依波罗提木叉而摄护,威仪具足,于小罪见怖畏以学习诸戒。诸比丘!此乃为比丘之颜色增美也。
诸比丘!如何为比丘之安稳快乐耶?诸比丘!于此,有比丘断诸欲,去不善法,有念思有远离之心而生喜、乐,达初禅而住。又灭除思、念,内心安静,心成专一,无念、无思,由定生喜、乐,达第二禅……第三禅……第四禅而住。诸比丘!此为比丘之安稳快乐。
诸比丘!如何为比丘之财宝耶?诸比丘!于此,有比丘以慈俱之心,偏满一方而住。如是偏满二方、三方、四方,如是偏满上、下、横、偏一切处,于一切世界广大、广博、无量、无恚、无害之慈心而住。以悲俱之心……以喜俱之心……以舍俱之心偏满而住。诸比丘!此比丘之财宝也。
诸比丘!如何为比丘之威力耶?诸比丘!于此,有比丘灭尽有漏、无漏、心解脱、慧解脱、于现世独自证悟而住。诸比丘!此比丘之威力也。
诸比丘!我不见有其他魔力般难征服之威力。诸比丘!由受持善法,得如是福德之增长。世尊如是说已,彼等诸比丘,闻世尊之所说,欢喜信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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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门果经

《巴利文大藏经·长部·沙门果经》

(saama ̄n ̄naphala sutta)

菩提比丘英译,德雄比丘、不成道人汉译

(群臣之言)

1.如是我闻,一时世尊住在王舍城(raajagaha)耆婆王子育(jiivaka komaarabhacca)的芒果园,与一千二百五十位比丘众住在一起。那时,正值十五日布萨,乃是第四个月拘物提的月圆之夜。摩揭陀国韦提希王后之子阿阇世王(ajaatasattu)在群臣围绕之下,正坐在皇宫上层的阳台。那时阿阇世王发出如此的欢喜赞叹:

“诸位贤友,这是多么宜人的月夜啊!这是多么美丽的月夜啊!这是多么可爱的月夜啊!这是多么宁静的月夜啊!这是多么吉祥的月夜啊!今晚,是否有哪一位沙门或婆罗门,能在我们去拜访之后带给我内心安宁?”

2.这时,有一位大臣说:“陛下,布兰迦叶(puura。na kassapa)是一方教团之首、群众之首、群众之师、声名显赫、是众人尊为神圣的精神领袖。他高龄、出家已久、年长、已达到生命的后期。陛下应当拜访他,他或许能带给您内心安宁。”然而,当他如此禀告时,阿阇世王只是沉默不语。

3.其他的大臣禀告说:“陛下,末迦梨瞿舍梨(makkali gosaala)是一方教团之首、群众之首、群众之师、声名显赫、是众人尊为神圣的精神领袖。他高龄、出家已久、年长、已达到生命的后期。陛下应当拜访他,他或许能带给您内心安宁。”然而,当他如此禀告时,阿阇世王只是沉默不语.

4.“陛下,阿耆多翅舍钦婆罗(ajita kesakambala)是一方教团之首、群众之首、群众之师、声名显赫、是众人尊为神圣的精神领袖。他高龄、出家已久、年长、已达到生命的后期。陛下应当拜访他,他或许能带给您内心安宁。”然而,当他如此禀告时,阿阇世王只是沉默不语.

5.“陛下,波拘陀迦旃延(pakudha kaccaayana) 是一方教团之首、群众之首、群众之师、声名显赫、是众人尊为神圣的精神领袖。他高龄、出家已久、年长、已达到生命的后期。陛下应当拜访他,他或许能带给您内心安宁。”然而,当他如此禀告时,阿阇世王只是沉默不语.

6.“陛下,萨若毗耶梨弗(sa ̄njaya bela。t。thaputta) 是一方教团之首、群众之首、群众之师、声名显赫、是众人尊为神圣的精神领袖。他高龄、出家已久、年长、已达到生命的后期。陛下应当拜访他,他或许能带给您内心安宁。”然而,当他如此禀告时,阿阇世王只是沉默不语.

7.“陛下,尼乾陀若提子(niga。n。tha naa。taputta)是一方教团之首、群众之首、群众之师、声名显赫、是众人尊为神圣的精神领袖。他高龄、出家已久、年长、已达到生命的后期。陛下应当拜访他,他或许能带给您内心安宁。”然而,当他如此禀告时,阿阇世王只是沉默不语。

(耆婆之言)

8.这时耆婆王子育正沉默地坐在距阿阇世王不远之处。于是阿阇世王问他说:“贤友耆婆,你为什么保持沉默?

耆婆禀告说:“陛下,世尊、阿罗汉、圆满觉悟者与一千二百五十位比丘众正住在我们的芒果园。关于世尊,如此的善名遍传各处:“世尊是阿罗汉、圆满觉悟者、明行足、善逝、世间解、无上士、调御丈夫、天人师、佛陀、世尊。”陛下应该拜访世尊。陛下若拜访他,或许他能带给陛下内心安宁。”

9.“那么就将象乘准备妥当吧!贤友耆婆。”耆婆回答说:“遵命!陛下。”于是耆婆准备了五百只雌象,以及国王御用的雄象。然后禀报国王说:“陛下,象乘已备妥,听候您的吩咐。”

10.阿阇世王就命令他的五百位王妃乘坐雌象,一人乘坐一只,而他本人则乘坐御用的雄象。在他的随从们各执持火炬的拥护下,皇威显赫地从王舍城出发,朝向耆婆的芒果园而去。

到了距离芒果园不远的地方,阿阇世王突然被恐怖、疑惧与惊骇所笼罩,基于害怕、焦虑和被怖畏所侵袭,他问耆婆说:“你不是在欺骗我吧,贤友耆婆?你不是在出卖我,要使我落入敌人的手中吧?若真有一千二百五十位比丘住在这里,怎么可能完全寂然无声,连一点喷嚏或咳嗽的声音都没有?”“不要害怕,大王,不要害怕,陛下,我并没有欺骗您、出卖您或使您落入敌人的手中。向前走,大王,向前走!那些正是点燃在会堂中的灯火。”

(沙门果之问)

11.阿阇世王骑坐象乘直到象乘所能达到的尽头,然后从象乘上下来,步行到会堂门口。到了门口,他问耆婆说:“耆婆,世尊在哪里?”

“那位就是世尊,大王,就是坐在比丘众之前、背向中柱、面向东方的那一位。”

12.于是阿阇世王走近世尊,站立在一旁。当他站在那里,环视如一片宁静湖水般安详默然坐着的众比丘,他发出如此的欢喜赞叹:“愿我的儿子优陀夷跋陀王子也能享受这些比丘现在享有的安宁!”

[世尊说:]“大王,你的意念是否听从情感的感召?”

“尊者,我爱我的儿子优陀夷跋陀王子,愿他能享有这些比丘现在享有的安宁。”

13.于是阿阇世王礼敬世尊,虔诚地向比丘众致敬,坐在一旁,然后对世尊说:“尊者,我想问世尊一件事,可否拨空为我解答?”

“尽管问吧,大王。”

14.“尊者,世间有各种行业,如:训象师、训马师、马车夫、弓术家、搬运工、兵营将官、突击兵、皇家重臣、前线军、骑牛军、军队勇士、铠甲兵、家奴、糖果商、理发师、侍浴者、厨师、制花环者、洗衣工、织工、编篮者、陶艺家、统计学家、会计师及类似性质的其他行业。所有这些人都享有他们的行业当下可见的成果:他们本身得到快乐与欢喜,并且将快乐与欢喜带给他们的父母、妻儿、朋友和同事;他们对沙门与婆罗门所作出的殊胜供养能导向善趣、结成乐报、引生天界。尊者,可否指出同样当下可见的沙门成果?”

“大王,你是否记得曾经问过其他沙门或婆罗门这个问题?”

“我记得曾经问过他们。”

“如果你不觉得麻烦的话,请告诉我们他们是怎样回答的?”

“尊者,当有世尊或与世尊同样的人在场的时候,我不觉得麻烦。”

“那么就说吧,大王。”

(布兰迦叶的教理)

16。“有一次,我去见布兰迦叶,互相寒暄与问安之后,我坐在一旁,请问他说:尊者,世间有各种行业,如:训象师、训马师、马车夫、弓术家、搬运工、兵营将官、突击兵、皇家重臣、前线军、骑牛军、军队勇士、铠甲兵、家奴、糖果商、理发师、侍浴者、厨师、制花环者、洗衣工、织工、编篮者、陶艺家、统计学家、会计师及类似性质的其他行业。所有这些人都享有他们的行业当下可见的成果:他们本身得到快乐与欢喜,并且将快乐与欢喜带给他们的父母、妻儿、朋友和同事;他们对沙门与婆罗门所作出的殊胜供养能导向善趣、结成乐报、引生天界。他是否能指出当下可见的沙门成果?

17.当我说完之后,布兰迦叶对我说:“大王,如果有人自己做、或指使别人做:自己切断他人手脚,或指使他人切断他人手脚;自己折磨他人,或指使别人折磨他人;自己使他人遭受悲痛,或指使他人使他人遭受悲痛;自己压迫他人,或指使他人压迫他人;自己威吓他人,或指使他人威吓他人;如果他杀生、偷盗、闯入人宅、劫夺财物、窃盗、拦路抢劫、通奸、说谎--他并没有造下罪恶。如果有人用边缘锋利的圆盘将大地所有众生切成一堆堆的肉块,这样做既没有罪恶,也没有罪恶的果报。如果有人沿着恒河南岸杀生,或指使别人杀生;断人手足、或指使别人断人手足;施加酷刑,或指使别人施加酷刑,如此做既没有罪恶,也没有罪恶的果报。如果有人沿着恒河北岸行布施,或指使别人行布施;做供养,或指使别人做供养,如此做既没有善业,也没有善业的果报。奉行布施、自制、持戒及说诚实话既没有善业,也没有善业的果报。”

如是,尊者,当我请问布兰迦叶可见的沙门果时,他却解释造业无效[的教理]给我听。尊者,就像有人被问到芒果时,却谈论有关面包果的事;或者被问到面包果时,却谈论有关芒果的事。同样的,当我请问布兰迦叶可见的沙门果时,他却解释造业无效[的教理]给我听。尊者,那时我心里想:“像我这样的人不应该想要刁难活在他自己领土上的沙门或婆罗门。”因此,我对布兰迦叶的话既不随喜,也不反驳。然而,尽管既不随喜也不反驳他的话,我却仍然感到不满意,但是一句不满意的话也没说。我没有接受,没有信奉他的教理,就从座位上起身、离去。

(末迦梨瞿舍梨的教理)

18.尊者,又有一次,我去见末迦梨瞿舍梨 ,互相寒暄与问安之后,我坐在一旁,请问他说:尊者,世间有各种行业,如:训象师、训马师、马车夫、弓术家、搬运工、兵营将官、突击兵、皇家重臣、前线军、骑牛军、军队勇士、铠甲兵、家奴、糖果商、理发师、侍浴者、厨师、制花环者、洗衣工、织工、编篮者、陶艺家、统计学家、会计师及类似性质的其他行业。所有这些人都享有他们的行业当下可见的成果:他们本身得到快乐与欢喜,并且将快乐与欢喜带给他们的父母、妻儿、朋友和同事;他们对沙门与婆罗门所作出的殊胜供养能导向善趣、结成乐报、引生天界。他是否能指出当下可见的沙门成果?

19.当我说完之后,末迦梨瞿舍梨对我说:“大王,众生的烦恼没有因或缘,不具备任何因缘,众生就生起烦恼;众生的净化没有因或缘,不具备任何因缘,众生就得以净化。没有自决定、没有他决定、也没有个人决定。没有能力、没有活力、没有个人力量、也没有个人刚毅。一切有情、一切众生、一切生物、一切灵魂都是无助、无力、无能的。他们透过命运、环境与本质而进行转变,在六类人当中经历苦乐。

[众生]有一百四十万种主要的生起形式、六千种[其他形式]及六百种[其他形式]。有五百种业、五种业、三种业、满业及半业。有六十二道、六十二小劫、六类人、八个人生阶段、四千九百种谋生法、四千九百种修行人、四千九百种龙宅、二千根、三千地狱、三十六尘界、七个有想有情界、七个无想有情界、七种节生植物、七种神、七种人、七种阿修罗、七大湖、七种主要的结、七百种次要的结、七种主要的绝壁、七百种次要的绝壁、七种主要的梦、七百种次要的梦、八百四十万大劫。愚者与智者在这些当中流转之后,就会同样达到苦的止息。

虽然有人会想:“籍着道德修养、或持戒、或头陀行、或梵行,我将能使未成熟的业成熟,以及去除已成熟而现起的业。”--那是不可能的,因为苦乐都是早已决定。轮回的界限是固定的,既不能缩短,也不能延长;既没有前进,也没有后退。就好像一粒线团被抛掷出去时,它会松开地滚下去,直到线的尽头为止;同样的,愚者与智者流转(固定的期限),然后他们都达到苦的熄灭。”

20.如是,尊者,当我请问末迦梨瞿舍梨可见的沙门果时,他却解释透过在轮回中流转而净化[的教理]给我听。尊者,就像有人被问到芒果时,却谈论有关面包果的事;或者被问到面包果时,却谈论有关芒果的事。同样的,当我请问末迦梨瞿舍梨可见的沙门果时,他却解释透过在轮回中流转而净化[的教理]给我听。尊者,那时我心里想:“像我这样的人不应该想要刁难活在他自己领土上的沙门或婆罗门。”因此,我对末迦梨瞿舍梨的话既不随喜,也不反驳。然而,尽管既不随喜也不反驳他的话,我却仍然感到不满意,但是一句不满意的话也没说。我没有接受,没有信奉他的教理,就从座位上起身、离去。

(阿耆多翅舍钦婆罗的教理)

21.尊者,又有一次,我去见阿耆多翅舍钦婆罗,互相寒暄与问安之后,我坐在一旁,请问他说:尊者,世间有各种行业,如:训象师、训马师、马车夫、弓术家、搬运工、兵营将官、突击兵、皇家重臣、前线军、骑牛军、军队勇士、铠甲兵、家奴、糖果商、理发师、侍浴者、厨师、制花环者、洗衣工、织工、编篮者、陶艺家、统计学家、会计师及类似性质的其他行业。所有这些人都享有他们的行业当下可见的成果:他们本身得到快乐与欢喜,并且将快乐与欢喜带给他们的父母、妻儿、朋友和同事;他们对沙门与婆罗门所作出的殊胜供养能导向善趣、结成乐报、引生天界。他是否能指出当下可见的沙门成果?

22.当我说完之后,阿耆多翅舍钦婆罗对我说:“大王,没有布施、没有供养、没有解脱。没有善恶业的果报。没有今生、没有来生、没有父亲、没有母亲、没有投生的众生。在这个世间上,没有能以其亲身现知与领悟来解释今生与来生的正证正行沙门与婆罗门。人由四大组成,死时,[他身体中的]地回归及并入[外在的]地体;[他身体中的]水回归及并入[外在的]水体;[他身体中的]火回归及并入[外在的]火体;[他身体中的]风回归及并入[外在的]风体;他的感官归于虚空;四个人以棺架抬着他的尸体,对他的赞颂被唱到坟场为止,他的骨头转变成为鸽子色,他的慈善布施终归于灰烬。布施是愚人的教理。宣示有[来生]的人只是在讲虚假空话。身体分解之后,愚者与智者同样地灭绝与完全消失。他们死后不再存在。”

23.如是,尊者,当我请问阿耆多翅舍钦婆罗可见的沙门果时,他却解释断灭[的教理]给我听。尊者,就像有人被问到芒果时,却谈论有关面包果的事;或者被问到面包果时,却谈论有关芒果的事。同样的,当我请问阿耆多翅舍钦婆罗可见的沙门果时,他却解释断灭[的教理]给我听。尊者,那时我心里想:“像我这样的人不应该想要刁难活在他自己领土上的沙门或婆罗门。”因此,我对阿耆多翅舍钦婆罗的话既不随喜,也不反驳。然而,尽管既不随喜也不反驳他的话,我却仍然感到不满意,但是一句不满意的话也没说。我没有接受,没有信奉他的教理,就从座位上起身、离去。

(波拘陀迦旃延的教理)

24.尊者,又有一次,我去见波拘陀迦旃延,互相寒暄与问安之后,我坐在一旁,请问他说:尊者,世间有各种行业,如:训象师、训马师、马车夫、弓术家、搬运工、兵营将官、突击兵、皇家重臣、前线军、骑牛军、军队勇士、铠甲兵、家奴、糖果商、理发师、侍浴者、厨师、制花环者、洗衣工、织工、编篮者、陶艺家、统计学家、会计师及类似性质的其他行业。所有这些人都享有他们的行业当下可见的成果:他们本身得到快乐与欢喜,并且将快乐与欢喜带给他们的父母、妻儿、朋友和同事;他们对沙门与婆罗门所作出的殊胜供养能导向善趣、结成乐报、引生天界。他是否能指出当下可见的沙门成果?

25.当我说完之后,波拘陀迦旃延对我说:“大王,有七身是未经制作、未经形成、未经创造的、没有创造者、不生、稳定如山峰、坚立如柱的。它们不变化、不更改、不互相障碍。它们不能造成彼此苦、或乐、或苦乐。是哪七身呢?地身、水身、火身、风身、乐、苦及灵魂为第七身。在这些当中,没有杀生者,也没有令别人杀生者;没有听闻者,也没有令别人听闻者;没有认知者,也没有令别人认知者。若有人以利剑砍掉[别人的]头,他并没有杀害[别人的]生命,利剑只是通过七身之间的空间而已。”

26.如是,尊者,当我请问波拘陀迦旃延可见的沙门果时,他却以完全不相关的话回答我。尊者,就像有人被问到芒果时,却谈论有关面包果的事;或者被问到面包果时,却谈论有关芒果的事。同样的,当我请问波拘陀迦旃延可见的沙门果时,他却以完全不相关的话回答我。尊者,那时我心里想:“像我这样的人不应该想要刁难活在他自己领土上的沙门或婆罗门。”因此,我对波拘陀迦旃延的话既不随喜,也不反驳。然而,尽管既不随喜也不反驳他的话,我却仍然感到不满意,但是一句不满意的话也没说。我没有接受,没有信奉他的教理,就从座位上起身、离去。

(尼乾陀若提子的教理)

27.尊者,又有一次,我去见尼乾陀若提子,互相寒暄与问安之后,我坐在一旁,请问他说:尊者,世间有各种行业,如:训象师、训马师、马车夫、弓术家、搬运工、兵营将官、突击兵、皇家重臣、前线军、骑牛军、军队勇士、铠甲兵、家奴、糖果商、理发师、侍浴者、厨师、制花环者、洗衣工、织工、编篮者、陶艺家、统计学家、会计师及类似性质的其他行业。所有这些人都享有他们的行业当下可见的成果:他们本身得到快乐与欢喜,并且将快乐与欢喜带给他们的父母、妻儿、朋友和同事;他们对沙门与婆罗门所作出的殊胜供养能导向善趣、结成乐报、引生天界。他是否能指出当下可见的沙门成果?

28.当我说完之后,尼乾陀若提子对我说:“大王,尼乾陀教徒是无结者,受四重戒的约束。何以如此?在此,大王,尼乾陀教徒禁绝涉及一切水;他天生免离一切罪恶;他透过免离一切罪恶而净化;他充满免离一切罪恶。大王,当尼乾陀教徒受到这四重戒约束时,他被称为自圆、自制、自立的无结者。”

29.如是,尊者,当我请问尼乾陀若提子可见的沙门果时,他却向我解释四重戒。尊者,就像有人被问到芒果时,却谈论有关面包果的事;或者被问到面包果时,却谈论有关芒果的事。同样的,当我请问尼乾陀若提子可见的沙门果时,他却向我解释四重戒。尊者,那时我心里想:“像我这样的人不应该想要刁难活在他自己领土上的沙门或婆罗门。”因此,我对尼乾陀若提子的话既不随喜,也不反驳。然而,尽管既不随喜也不反驳他的话,我却仍然感到不满意,但是一句不满意的话也没说。我没有接受,没有信奉他的教理,就从座位上起身、离去。

(萨若毗耶梨弗的教理)

30.尊者,又有一次,我去见萨若毗耶梨弗,互相寒暄与问安之后,我坐在一旁,请问他说:尊者,世间有各种行业,如:训象师、训马师、马车夫、弓术家、搬运工、兵营将官、突击兵、皇家重臣、前线军、骑牛军、军队勇士、铠甲兵、家奴、糖果商、理发师、侍浴者、厨师、制花环者、洗衣工、织工、编篮者、陶艺家、统计学家、会计师及类似性质的其他行业。所有这些人都享有他们的行业当下可见的成果:他们本身得到快乐与欢喜,并且将快乐与欢喜带给他们的父母、妻儿、朋友和同事;他们对沙门与婆罗门所作出的殊胜供养能导向善趣、结成乐报、引生天界。他是否能指出当下可见的沙门成果?

31.当我说完之后,萨若毗耶梨弗对我说:“如果你问我:

甲、1。是否有来世。若我认为有来世,我会告诉你有来世。但是我不说:是这样;也不说:是那样;也不说:是别样。我不说:不是如此;也不说:非不是如此。

同样的,你可能会问我下列的问题:

甲、2。是否没有来世?

甲、3。是否既有来世,又没有来世?

甲、4。是否既非有来世,也非没有来世?

乙、1。是否有众生再投生?

乙、2。是否没有众生再投生?

乙、3。是否既有众生再投生,又没有众生再投生?

乙、4。是否既非有众生再投生,也非没有众生再投生?

丙、1。是否有善恶业的果报?

丙、2。是否没有善恶业的果报?

丙、3。是否既有善恶业的果报,又没有善恶业的果报?

丙、4。是否既非有善恶业的果报,也非没有善恶业的果报?

丁、1。如来死后是否还存在?

丁、2。如来死后是否不存在?

丁、3。如来死后是否既存在,又不存在?

丁、4。如来死后是否既非存在,也非不存在?

若我认为是如此,我会告诉你是如此。但是我不说:是这样;也不说:是那样;也不说:是别样。我不说:不是如此;也不说:非不是如此。”

32.如是,尊者,当我请问萨若毗耶梨弗可见的沙门果时,他却推诿地回答。尊者,就像有人被问到芒果时,却谈论有关面包果的事;或者被问到面包果时,却谈论有关芒果的事。同样的,当我请问萨若毗耶梨弗可见的沙门果时,他却推诿地回答。尊者,那时我心里想:“像我这样的人不应该想要刁难活在他自己领土上的沙门或婆罗门。”因此,我对萨若毗耶梨弗的话既不随喜,也不反驳。然而,尽管既不随喜也不反驳他的话,我却仍然感到不满意,但是一句不满意的话也没说。我没有接受,没有信奉他的教理,就从座位上起身、离去。

(第一种可见的沙门果)

33.如此,尊者,我请问世尊:尊者,世间有各种行业,如:训象师、训马师、马车夫、弓术家、搬运工、兵营将官、突击兵、皇家重臣、前线军、骑牛军、军队勇士、铠甲兵、家奴、糖果商、理发师、侍浴者、厨师、制花环者、洗衣工、织工、编篮者、陶艺家、统计学家、会计师及类似性质的其他行业。所有这些人都享有他们的行业当下可见的成果:他们本身得到快乐与欢喜,并且将快乐与欢喜带给他们的父母、妻儿、朋友和同事;他们以殊胜的礼物供养给沙门与婆罗门--导向善趣、结成乐报、引生天界。尊者,可否指出同样当下可见的沙门成果?”

34.“可以,大王,且让我问你这件事,照着你认为适当的情况回答我。

你认为如何,大王?假设你有一个奴隶,他是一个工人,比你早起、比你晚睡、做你想做之事、总是为了你的快乐而行、对你说话客气有礼、始终留意你是否满意。他心中可能会如此想:“善行的果报实在太美好、太殊妙了!此阿阇世王是人,我也是人;然而阿阇世王就像天神一般,充分地享受五欲之乐,而我只是他的奴隶、他的工人--比他早起、比他晚睡、做他想做之事、总是为了他的快乐而行、对他说话客气有礼、始终留意他是否满意。如果我行善的话,我也能像他一样。且让我剃除须发,穿着橘黄色袈裟,离开在家生活出家去吧。”

过了一段时间,他剃除须发,穿着橘黄色袈裟,离开在家生活而出家。出家之后,他于身、口、意方面自制地安住,满足于最简单的饮食与住所,乐于独住。假使你的部下将这一切情况报告给你,你是否会说:“来人!将那个人带回来,叫他再做我的奴隶、我的工人,比我早起、比我晚睡、做我想做之事、总是为了我的快乐而行、对我说话客气有礼、始终留意我是否满意。”?”

35.“当然不会,尊者。相反地,我会礼敬他、尊重地起立迎接他,邀请他坐,请他接受我供养的袈裟、钵食、住所和医药。并且我会提供他正确的保护、防卫与安全。”

36.“你认为如何,大王?若是如此,是否有可见的沙门果?”

“当然有,尊者。”

“大王,这就是我要为你指出的第一种当下可见的沙门果。”

(第二种可见的沙门果)

37.“尊者,可否指出其他当下可见的沙门果?”

“可以,大王。且让我问你这件事,照着你认为适当的情况回答我。

你认为如何,大王?假设有一个农夫,他是一个平民,纳税以维持皇家的收入。他心中可能会如此想:“善行的果报实在太美好、太殊妙了!此阿阇世王是人,我也是人;然而阿阇世王就像天神一般,充分地享受五欲之乐,而我只是一个农夫,一个平民,纳税以维持皇家的收入。如果我行善的话,我也能像他一样。且让我剃除须发,穿着橘黄色袈裟,离开在家生活出家去吧。”

过了一段时间,他舍弃财产,不论财产或多或少;舍弃亲族,不论亲族或大或小;剃除须发,穿着橘黄色袈裟,离开在家生活而出家。出家之后,他于身、口、意方面自制地安住,满足于最简单的饮食与住所,乐于独住。假使你的部下将这一切情况报告给你,你是否会说:“来人!将那个人带回来,叫他再做我的奴隶、我的工人,比我早起、比我晚睡、做我想做之事、总是为了我的快乐而行、对我说话客气有礼、始终留意我是否满意。”?”

38.“当然不会,尊者。相反地,我会礼敬他、尊重地起立迎接他,邀请他坐,请他接受我供养的袈裟、钵食、住所和医药。并且我会提供他正确的保护、防卫与安全。”

39.“你认为如何,大王?若是如此,是否有可见的沙门果?”

“当然有,尊者。”

“大王,这就是我要为你指出的第二种当下可见的沙门果。”

(更殊胜的沙门果)

40.“尊者,可否指出比这两种更殊胜与崇高的其他当下可见的沙门果?”

“可以,大王,谛听及注意,我将为你说。”

阿阇世王回答世尊说:“是的,尊者。”

41.世尊说:“在此,大王,如来出现于世间,他是阿罗汉、圆满觉悟者、明行足、善逝、世间解、无上士、调御丈夫、天人师、佛陀、世尊。他以亲身现证的智慧明了这个有诸天、诸魔、诸梵天的世间,这个有诸沙门与婆罗门、诸王与人的世间。他广令众知。他说法初善、中善、后善,具足义理与词句。他显示彻底圆满与清净的梵行。

42.平民,或平民之子、或生于其他种姓的人来听闻佛法。闻法之后,他对如来生起信心。具备信心之后,他思惟:“在家生活是拥挤的、是尘扰之途;出家则有如旷野一般开阔。在家人不容易过着彻底圆满、彻底清净、如磨亮的螺贝那般光明的梵行生活。且让我剃除须发,穿着橘黄色袈裟,离开在家生活出家去吧。”

43.过了一段时间,他舍弃财产,不论财产或多或少;舍弃亲族,不论亲族或大或小;剃除须发,穿着橘黄色袈裟,离开在家生活而出家。

44.出家之后,他遵守波提木叉戒,具足正当的行为与行处。自从受戒以后,就依戒自律,见到最小的过失也能带来的危险。他拥有良好的身语业,活命清净,具足戒行。他守护六根之门,具足正念与正知,并且知足。

(小分戒)

45.大王,比丘如何具足戒行呢?在此,大王,舍弃杀生之后,比丘戒除杀害生命。他放下棍棒和武器,心存良知地安住,充满慈爱,关心一切众生的幸福。这是他的戒行。

舍弃偷盗之后,他戒除拿取别人未给予之物。他只接受与期待他人给予之物,以清净心过着诚实的生活。这也是他的戒行。

舍弃不净行之后,他过着独身的梵行生活。他远离尘嚣而住,戒除俗人的淫行。这也是他的戒行。

舍弃妄语之后,他戒除说谎。他只说实话,致力于真实地生活;他诚实、可信、不会欺骗世间的任何人。这也是他的戒行。

舍弃诽谤之后,他戒除挑拨离间。他不会将在此处听到的话传到别处,以便使别处的人与此处的人分裂;也不会将在别处听到的话传到此处,以便使此处的人与别处的人分裂。他是被分裂的人们的调和者,是友谊的促进者。他欣喜、好乐、愉悦与和谐,只说促进和谐的话。这也是他的戒行。

舍弃粗话之后,他戒除粗言恶语。他只说轻柔、悦耳、亲切、适意、文雅、和蔼、众人悦可的话。这也是他的戒行。

舍弃废话以后,他戒除绮语。他在适当的时机才说话,说真实与有利益的话,说关于法和律的话。他的话可贵、适时、合理、慎重、与善法相关。这也是他的戒行。

他戒除伤害种子与植物的生命。

他只在一天里的一段时间内取用食物,戒除在夜间及不适当的时间取用食物。

他戒除跳舞、唱歌、演奏音乐及观看不适当的表演。

他戒除戴花环、以香水打扮及以油膏美化自身。

他戒除使用高级奢侈的床和椅。

他戒除接受金银。

他戒除接受未煮之谷物、生肉、妇女与少女、男奴与女奴、山羊与绵羊、鸡与猪、象、牛、马与驴。他戒除接受田地与土地。

他戒除为人传递讯息与办理差事。

他戒除从事买卖。

他戒除涉及不实之秤重、假金属及不实之度量器具。

他戒除贿赂、欺诈、诡计等不正当方法。

他戒除断人手足、处人死刑、监禁他人、抢劫、掠夺与暴力。

这也是他的戒行

(中分戒)

46.鉴于有些沙门及婆罗门依靠信众供养的食物过活,却一再地伤害种子与植物的生命--由根生、茎生、节生、芽生及种生的植物。他戒除伤害种子与植物的生命。这也是他的戒行。

47。鉴于有些沙门及婆罗门依靠信众供养的食物过活,却享用积存的物品,如:积存的食品、饮料、衣服、车乘、寝具、香水、可食之物。他戒除享用积存的物品,这也是他的戒行。

48.鉴于有些沙门及婆罗门依靠信众供养的食物过活,却观看不适宜的表演,如:

呈现舞蹈、歌唱、音乐演奏的表演。

戏剧表演。

民谣吟诵。

以鼓掌、铙钹、鼓演奏的音乐。

艺术展览。

特技表演。

象、马、水牛、公牛、山羊、公羊、公鸡、鹌鹑的搏斗。

棍战、拳击、摔角。

演习、点名、列阵、阅兵。

他戒除观看这些不适宜的表演。这也是他的戒行。

49.鉴于有些沙门及婆罗门依靠信众供养的食物过活,却沉迷于下列这些游戏与娱乐:

八列板戏、十列板戏、想象板戏。

踢石,跳格子。

挑片游戏。

色子游戏。

棍戏。

手指绘画。

球戏。

吹管游戏。

耍玩具犁。

翻筋斗。

耍玩具风车。

耍玩具度量器具。

耍玩具马车。

耍玩具弓。

猜字游戏。

猜意念游戏。

模仿残障者。

他戒除这些游戏与娱乐。这也是他的戒行。

50.鉴于有些沙门及婆罗门依靠信众供养的食物过活,却享用高而且奢侈的床和椅,如:

广大睡床。

底座刻有动物形象的宝座。

长毛床单、多色碎布拼凑的床单、白色羊毛制的床单、以花镶边的羊毛床单。

以棉花充填的被子。

有动物图样刺绣的羊毛床单。

单面或双面有毛的羊毛床单。

镶有珠宝的床罩。

丝绸床单。

舞厅地毯。

象、马、或马车的小地毯。

羚羊皮小地毯。

芭蕉鹿皮制的精选床单。

上有红色布蓬的床罩。

头脚有红色床垫的睡床。

他戒除使用这些高且奢侈的床和椅。这也是他的戒行。

51.鉴于有些沙门及婆罗门依靠信众供养的食物过活,却享用下列装饰及美化他们身体的设备:

在身上擦香粉。

以油按摩。

在香水中沐浴。

按摩肢体。

镜子、油膏、花环、香水、软膏、面粉、化妆品、手镯、头巾。

有装饰的拐杖。

有装饰的药管。

长剑。

阳伞。

镶边的拖鞋。

头巾式帽子。

带状头饰。

牦牛尾制成的拂尘。

长穗白袍。

他戒除使用这些装饰及美化身体的设备。这也是他的戒行。

52.鉴于有些沙门及婆罗门依靠信众供养的食物过活,却喜欢谈论无关紧要的闲话,如:

谈论国王、盗贼与国家大臣。

谈论军队、灾难与战争。

谈论食物、饮料、衣服与住所。

谈论花环与香水。

谈论亲戚、车乘、村庄、乡镇、城市与国家。

谈论女人与谈论英雄。

街道言语、井边言语。

谈论过去死亡的人。

漫步扯谈。

关于世界与大海的推论。

谈论收入与损失。

他戒除这些无关紧要的闲话。这也是他的戒行。

53.鉴于有些沙门及婆罗门依靠信众供养的食物过活,却从事争吵辩论,[互相说道:]

“你不了解法与律,我才了解法与律。”

“你怎么可能了解法与律?”

“你的做法错误,我的做法才正确。”

“我是贯彻始终的,你是不贯彻始终的。”

“应该先说的你却放在后面才说,应该放在后面说的你却先说了。”

“你花费这么长时间才想出来的理论已经被我驳倒了。”

“你的理论已经被驳倒了,你败了。去!想办法解救你的理论。或者如果你办得到的话,现在就使你自己脱离困境。”

他戒除这些争吵辩论。这也是他的戒行。

54.鉴于有些沙门及婆罗门依靠信众供养的食物过活,却为国王、大臣、王族、婆罗门、平民或青年传递讯息或办理差事。[他们命令他:]来这里;去那里;拿这个去;带那个来。他戒除如此传递讯息与办理差事。这也是他的戒行。

55.鉴于有些沙门及婆罗门依靠信众供养的食物过活,却从事诡计、漫谈、暗示、贬低别人、以施望施。他戒除这些诡计与言谈。这也是他的戒行。

(大分戒)

56.鉴于有些沙门及婆罗门依靠信众供养的食物过活,却籍著邪命,籍著低劣的技艺来维持生活,如:

看人四肢、手、脚等的痕迹来预言长寿、发达等,或相反的命运。

籍著预兆与征象来占卜。

依闪电及天兆来占卜。

解释梦境。

依身上的痕迹来算命。

依布被老鼠咬的痕迹来占卜。

做火供。

从杓中做供养。

供养荚、米粉、米粒、酥油与油给天神。

从口中做供养。

供养血牲给天神。

依手指尖来预言。

决定拟建房屋或园林的地点是否吉祥。

为国家大臣预言。

驱赶坟场的妖怪。

驱鬼。

住土屋者所宣说的咒术。

蛇咒。

毒术、蝎术、鼠术、鸟术、乌鸦术。

预言他人的寿命。

念咒以保护他人不被箭所伤。

念咒以了解动物的语言。

他戒除这些以低劣技艺而行的邪命。这也是他的戒行。

57.鉴于有些沙门及婆罗门依靠信众供养的食物过活,却籍著邪命,籍著低劣的技艺来维持生活,如

解释下列物品的颜色、形状与其他特征之含义,以决定他们预示主人将会幸运或不幸:宝石、衣服、棍杖、剑、矛、箭、弓、其他武器、女人、男人、男孩、女孩、男奴、女奴、象、马、水牛、公牛、母牛、山羊、公羊、鸡、鹌鹑、鬣蜥蜴、耳环[或房屋的山形墙]、土龟或其他动物。

他戒除这些以低劣技艺而行的邪命。这也是他的戒行。

58.鉴于有些沙门及婆罗门依靠信众供养的食物过活,却籍著邪命,籍著低劣的技艺来维持生活,如作以下含义的预言:

国王将会前行。

国王将会返回。

我方国王将会进攻,敌方国王将会撤退。

敌方国王将会进攻,我方国王将会撤退。

我方国王将会战胜,敌方国王将被击败。

敌方国王将会战胜,我方国王将被击败。

如此,一方将会战胜,另一方将被击败。

他戒除这些以低劣技艺而行的邪命。这也是他的戒行。

59.鉴于有些沙门及婆罗门依靠信众供养的食物过活,却籍著邪命,籍著低劣的技艺来维持生活,如预言:将有月食、日食、星食;日月将循着正常的轨道运行;日月将偏离轨道;星座将循着正常的轨道运行;星座将偏离轨道;将有流星陨落;将有天火;将有地震;将有地鸣;将有日、月与星的升起与落下、变暗与变亮;月食将造成如此的结果;日食将造成如此的结果;星食将造成如此的结果;日月将循着正常的轨道运行,将造成如此的结果;日月将偏离轨道,将造成如此的结果;星座将循着正常的轨道运行,将造成如此的结果;星座将偏离轨道,将造成如此的结果;将有流星陨落,将造成如此的结果;将有天火,将造成如此的结果;将有地震,将造成如此的结果;将有地鸣,将造成如此的结果;将有日、月与星的升起与落下、变暗与变亮,将造成如此的结果。

他戒除这些以低劣技艺而行的邪命。这也是他的戒行。

60.鉴于有些沙门及婆罗门依靠信众供养的食物过活,却籍著邪命,籍著低劣的技艺来维持生活,如预言:将有丰沛的雨量;将会干旱;将会丰收;将会饥荒;将会安全;将有危难;将有疾病;将会健康;或者他们籍著会计、计算、估计、作诗与推论世界来活命.

他戒除这些以低劣技艺而行的邪命。这也是他的戒行。

61.鉴于有些沙门及婆罗门依靠信众供养的食物过活,却籍著邪命,籍著低劣的技艺来维持生活,如安排结婚的吉日;新娘何时迎回家及何时嫁出去;安排订婚与离婚的吉日;安排储钱与付钱的吉日;念咒使人幸运或不幸;超度堕胎的胎儿;念咒以绑住某人的舌头、麻痹他的下巴、使他的手失去控制、或使他变聋;籍著镜子,女孩或天神来得到神谕似的答案;崇拜太阳;崇拜大梵天;从口中吐火;向幸运女神祈愿。

他戒除这些以低劣技艺而行的邪命。这也是他的戒行。

62.鉴于有些沙门及婆罗门依靠信众供养的食物过活,却籍著邪命,籍著低劣的技艺来维持生活,如:许下诺言要供养天神礼品,以报答他们的恩惠;实现这样的诺言;信仰魔鬼;进入土屋后念诵咒语;使人性能力增强或性无能;为房屋的地点做准备或洒净;给予仪式的净口与仪式的沐浴;供养牺牲之火;给予催吐剂、泻剂、祛痰剂与化痰剂;给予耳药、眼药、鼻药、洗眼剂及对抗药膏;治疗白内障;进行手术;做小儿科医师;给予治疗身体疾病的药及对抗其副作用的药膏。

他戒除这些以低劣技艺而行的邪命。这也是他的戒行。

63.大王,如此具足戒行的比丘见到自己在持戒的各方面都没有危险,就像一位已击败敌人的灌顶神圣战士,见到没有任何来自敌人方面的危险;同样的,如此具足戒行的比丘见到自己在持戒的各方面都没有危险。具备了如此圣洁的戒蕴,他内心体验到无罪的快乐。大王,比丘如此具足戒行。

(守护诸根)

64.再者,大王,比丘如何守护他的感官之门呢?在此,大王,眼见到物体之后,比丘不执取其形象或细部特征。因为,如果他处于不收摄眼根的状态,贪欲、忧伤等邪恶不善法将会侵袭他,所以他收摄、守护眼根,成就眼根律仪;耳听到声音之后,比丘不执取其形象或细部特征。因为,如果他处于不收摄耳根的状态,贪欲、忧伤等邪恶不善法将会侵袭他,所以他收摄、守护耳根,成就耳根律仪;鼻嗅到气味之后,比丘不执取其形象或细部特征。因为,如果他处于不收摄鼻根的状态,贪欲、忧伤等邪恶不善法将会侵袭他,所以他收摄、守护鼻根,成就鼻根律仪;舌尝到滋味之后,比丘不执取其形象或细部特征。因为,如果他处于不收摄舌根的状态,贪欲、忧伤等邪恶不善法将会侵袭他,所以他收摄、守护舌根,成就舌根律仪;身触到可触知之物后,比丘不执取其形象或细部特征。因为,如果他处于不收摄身根的状态,贪欲、忧伤等邪恶不善法将会侵袭他,所以他收摄、守护身根,成就身根律仪;意认知精神对象之后,比丘不执取其形象或细部特征。因为,如果他处于不收摄意根的状态,贪欲、忧伤等邪恶不善法将会侵袭他,所以他收摄、守护意根,成就意根律仪。具足如此圣洁的诸根律仪之后,他内心感受到无缺点的快乐。大王,比丘如此守护诸根。

(正念与正知)

65.大王,比丘如何具足正念与正知呢?在此,大王,向前行与返回时,比丘都以正知而行;向前看与向旁看时,他都以正知而行;弯曲与伸直肢体时,他都以正知而行;穿着袈裟、大衣与使用钵时,他都以正知而行;吃、喝、咀嚼、尝味时,他都以正知而行;大小便时他都以正知而行;行走、站立、坐着、躺卧、觉醒、说话、沉默时,他都以正知而行。大王,比丘如此具足正念与正知。

(知足)

66.大王,比丘如何知足呢?在此,大王,比丘满足于保护身体的袈裟与果腹的钵食,无论去到哪里,他都随身只携带着[衣钵]。就像鸟儿一样,无论飞到哪里,都只以两翼为它的唯一负担。同样的,比丘满足于覆身的袈裟与果腹的钵食,无论去到哪里,他都随身只携带着[衣钵]。大王,比丘如此知足。

(弃除五盖)

67.具足了此圣洁的戒蕴、圣洁的诸根律仪、圣洁的正念与正知及圣洁的知足之后,他前往寂静的住处--森林、树下、山丘、幽谷、山洞、坟场、丛林、空地、草堆。托钵回来,用过餐后,他盘腿而坐,保持身体正直,建立正念在自己面前。

68.舍弃对世间的贪欲之后,他以无贪的心来安住,使心从贪欲中净化出来。舍弃恶意与嗔恨之后,他以慈爱、关怀一切众生的心来安住,使心从恶意与嗔恨中净化出来。舍弃昏沉与睡眠之后,他觉知光明、保持正念与正知地安住,使心从昏沉与睡眠中净化出来。舍弃掉举与追悔之后,他以舒坦、平和的心来安住,使心从掉举与追悔中净化出来。舍弃怀疑之后,他像已超越怀疑、对善法毫无疑惑之人那般地安住,使心从怀疑中净化出来。

69.大王,假使有一个人向别人借款来运用于自己的事业,并且事业成功,因此不但能够清还旧债,而且剩余的钱足以养活妻子。他会思惟此事,因而感到欢喜,心情愉快。

70.再者,大王,假使有一个人生病、苦恼、重患,因而不能享用食物,体力 衰退。过了一段时间,他从该病痊愈,能够享受食物,并且恢复体力。他会思惟此事,因而感到欢喜,心情愉快。

71.再者,大王,假使有一个人被囚禁在监狱。过了一段时间,他被释放出狱,平安无险,并且财产没有损失。他会思惟此事,因而感到欢喜,心情愉快.

72.再者,大王,假使有一个人身为奴隶,没有自主权,隶属于别人,不能随意到想去之处。过了一段时间,他被解除奴隶的身份,能够自主,不再隶属于别人,而是一个自由的人,能够随意到想去之处。他会思惟此事,因而感到欢喜,心情愉快.

73.再者,大王,假使有一个携带财物的人,走在一条食物稀少、遍满危险的荒野道路上。过了一段时间,他越过荒野,平安地到达一个安全无险的村庄。他会思惟此事,因而感到欢喜,心情愉快.

74.同样的,大王,当比丘见到自己内心的五盖还未弃除时,他将视之为负债、患病、被监禁、身为奴隶、荒野的道路。

75.然而,当他见到内心的五盖已被弃除,他视之为偿还债务、健康无病、获释出狱、免为奴隶、安全之地。

76.当他见到内心的五盖已被弃除时,内心就会生起愉快。当他内心愉快时,喜悦就会生起。当他心里充满喜悦时,身体就会变得轻安。身体轻安之后,他就会感到快乐。由于快乐,他的心就会变得专注。

(初禅)

77.他远离感官欲乐,远离不善法,进入并安住于有寻有伺、充满由远离而生起的喜乐的初禅。他以由远离而生起的喜乐灌注、渗透、浸泡、充满他的全身。因此他的身体没有任何部分不被此喜乐所充满。

78.大王,假设有一个善巧的侍浴者或他的学徒,将肥皂粉倒入金属盒中,洒上水而把它揉捏成粉球,使得此肥皂粉球内外都被水分所渗透、包含、充满,但还不致于有水滴下来的程度。同样的,大王,他以由远离而生起的喜乐灌注、渗透、浸泡、充满全身。因此他的身体没有任何部分不被此喜乐所充满。大王,这是比前面那些更殊胜与崇高的可见之沙门果。

(第二禅)

79.再者,止息寻与伺之后,比丘进入并安住于伴随着自信与定心、无寻无伺、充满由定而生起之喜乐的第二禅。由定而生起的喜乐灌注、渗透、浸泡、充满他的全身,因此他的身体没有任何部分不被此喜乐所充满。

80.大王,假设有一个湖水由底部涌上来的深湖,既没有从东、南、西、北各方向而来的水流入此湖,也没有时而降下的雨水注满此湖,但是从湖底涌上来的一道冷水灌注、渗透、浸泡、充满了这整个湖,因此这整个湖没有任何部分不被冷水所充满。同样的,大王,由定而生的喜乐灌注、渗透、浸泡、充满比丘的全身,因此他的身体没有任何部分不被此喜乐所充满。大王,这也是比前面那些更殊胜与崇高的可见之沙门果。

(第三禅)

81.再者,大王,喜消退之后,比丘安住于平静、正念与正知,并且他的身体感受到快乐。于是他进入并安住于圣者们所宣示的:“他以平静与正念快乐地安住。”的第三禅。此无喜之乐灌注、渗透、浸泡、充满他的全身。因此他的身体没有任何部分不被此乐所充满。

82.大王,假设在一个莲花池中,有生于水中、长于水中、从未长出水外,就在水中繁茂的青色、白色、或红色莲花,冷水灌注、渗透、浸泡、充满它们,从顶部到根部。因此那些莲花没有任何部分不被冷水所充满。同样的,大王,无喜之乐灌注、渗透、浸泡、充满比丘的全身,因此他的身体没有任何部分不被此乐所充满。大王,这也是比前面那些更殊胜与崇高的可见之沙门果。

(第四禅)

83.再者,大王,由于舍弃了乐与苦,以及先前喜与忧的消逝,比丘进入并安住于无苦无乐、具有因舍心而完全净化之正念的第四禅。他以清净、光明的心遍布全身地坐着,因此他的身体没有任何部分不被清净、光明的心所遍布。

84.大王,假设有人以白布从头到脚覆盖自己坐着,使得他的身体没有任何部分不被白布所遍布。同样的,大王,比丘以清净、光明的心遍布全身坐着,因此他的身体没有任何部分不被清净、光明的心所遍布。大王,这也是比前面那些更殊胜与崇高的可见之沙门果.

(观智)

85.当他的心如此专注、清净、光明、无垢、无瑕、柔软、适业、稳固与达到不动摇时,他引导其心使心倾向于智见。他了解到:“这是我的身体,拥有色身,由四大所组成,源自父亲与母亲,依靠饭与粥来增进它。它是无常的、会受到触痛与压迫的、会解体与分散的。而这是我的心,依靠色身的支持,并且与色身有密切关系。”

86.大王,假设有一颗具有最纯洁光泽的美丽绿宝石,它具有八个截面、精雕细琢、透明、清澈、完美无瑕、具足一切优越的品质,而且有一条青、黄、红、白或棕色的线穿过其中。视力敏锐的人将它拿在手中,会如此思惟它:“这是一颗具有最纯净光泽的美丽绿宝石、它具有八个截面、精雕细琢、透明、清澈、完美无瑕、具足一切优越的品质,而且有一条青、黄、红、白或棕色的线穿过其中。”同样的,大王,当比丘的心如此专注、清净、光明、无垢、无瑕、柔软、适业、稳固与达到不动摇时,他引导其心,使心倾向于智见。他了解到:“这是我的色身,由四大所组成,源自父亲和母亲,依靠饭与粥来增进它。它是无常的、会受到触痛与压迫的、会解体与分散的。而这是我的心,依靠色身的支持,并且与色身有密切关系。”大王,这也是比前面那些更殊胜与崇高的可见之沙门果.

(意生身智)

87.当他的心如此专注、清净、光明、无垢、无瑕、柔软、适业、稳固与达到不动摇时,他引导其心,使心倾向于造成意生身。由本来这个身体,他能变出另一个具足色法、由心意所生、一切器官俱全、诸根完整无缺的身体。

88.大王,假设有人将芦苇从他的荚中抽出来,他会想着:“这是芦苇,这是荚。芦苇是芦苇,荚是荚,它们是不同的东西。但是芦苇是从荚中抽出来的。”

或者假设有人将剑从剑鞘中抽出来,他会想着:“这是剑,这是剑鞘。剑是剑,剑鞘是剑鞘,它们是不同的东西。但是剑是从剑鞘中抽出来的。”

或者有人将蛇从它的蜕皮里拉出来,他会想着:“这是蛇,这是蜕皮。蛇是蛇,蜕皮是蜕皮。它们是不同的东西。但是蛇是从蜕皮里拉出来的。”

同样的,当比丘的心如此专注、清净、光明、无垢、无瑕、柔软、适业、稳固与达到不动摇时,他引导其心,使心倾向于造成意生身。由本来这个身体,他能变出另一个具足色法、由心意所生、一切器官俱全、诸根完整无缺的身体。大王,这也是比前面那些更殊胜与崇高的可见之沙门果.

(神变智)

89.当他的心如此专注、清净、光明、无垢、无瑕、柔软、适业、稳固与达到不动摇时,他引导其心,使心倾向于神变智。他能够显现各种神变智。他能从一身变成多身;从多身变成一身;自在地出现与隐没;毫无障碍地穿过墙壁、壁垒、山丘、犹如穿过空间一般;钻入与钻出土地,犹如出入于水一般;在水面行走而不会沉没,犹如在地上行走一般;盘腿坐着遨游于空中,犹如飞鸟一般“以手触摸日月;如此神通广大,他能使身体通行无阻地去到梵天界。

90.大王,假设有一个善巧的陶艺家或他的学徒,要将已调制好的粘土塑造成他想塑造的器皿。

或者善巧的象牙雕刻师或他的学徒,要将已处理好的象牙雕刻成他想雕刻的作品。

或者善巧的金匠或他的学徒,要将已处理好的金子制作成他想制作的作品。

同样的,大王,当比丘的心如此专注、清净、光明、无垢、无瑕、柔软、适业、稳固与达到不动摇时,他引导其心,使心倾向于神变智。他能够显现各种神变智。大王,这也是比前面那些更殊胜与崇高的可见之沙门果.

(天耳智)

91.当他的心如此专注、清净、光明、无垢、无瑕、柔软、适业、稳固与达到不动摇时,他引导其心,使心倾向于天耳智。以清净、超越人耳的天耳,他能够听见两种声音:天界的声音与人界的声音,远处的声音与近处的声音。

92.大王,假设有人在大路上旅行,他听见定音鼓、小鼓、喇叭、铙钹与大鼓的声音,心里会想:“这是定音鼓的声音,这是小鼓的声音,这是喇叭、铙钹与大鼓的声音。”同样的,大王,当他的心如此专注、清净、光明、无垢、无瑕、柔软、适业、稳固与达到不动摇时,他引导其心,使新倾向于天耳智。以清净、超越人耳的天耳,他能够听见两种声音:天界的声音与人界的声音,远处的声音与近处的声音。大王,这也是比前面那些更殊胜与崇高的可见之沙门果.

(他心智)

93.当他的心如此专注、清净、光明、无垢、无瑕、柔软、适业、稳固与达到不动摇时,他引导其心,使心倾向于他心智。当他以自己的心来涵盖别人的心时,他能够了解其他众生与其他人的心:

对于有贪欲的心,他了解它为有贪欲的心;对于无贪欲的心,他了解它为无贪欲的心;

对于有嗔恨的心,他了解它为有嗔恨的心;对于无嗔恨的心,他了解它为无嗔恨的心;

对于有愚痴的心,他了解它为有愚痴的心;对于无愚痴的心,他了解它为无愚痴的心;

对于狭隘的心,他了解它为狭隘的心;

对于散乱的心,他了解它为散乱的心;

对于有高尚的心,他了解它为高尚的心;

对于不高尚的心,他了解它为不高尚的心;

对于可超越的心,他了解它为可超越的心;

对于不可超越的心,他了解它为不可超越的心;

对于专注的心,他了解它为专注的心;

对于不专注的心,他了解它为不专注的心;

对于解脱的心,他了解它为解脱的心;

对于未解脱的心,他了解它为未解脱的心。

94.大王,假设有喜爱装饰的少男或少女,对着一面清净明亮的镜子或一碗清澈的水,细看自己脸部的映像。如果脸上有痣,自己会知道:“脸上有痣”;如果脸上没有痣,自己会知道:“脸上没有痣”。同样的,当比丘的心如此专注、清净、光明、无垢、无瑕、柔软、适业、稳固与达到不动摇时,他引导其心,使心倾向于他心智。当他以自己的心来涵盖别人的心时,他能够了解其他众生与其他人的心。大王,这也是比前面那些更殊胜与崇高的可见之沙门果.

(宿命智)

95.当他的心如此专注、清净、光明、无垢、无瑕、柔软、适业、稳固与达到不动摇时,他引导其心,使心倾向于宿命智。他能够回忆自己的许多过去生,即:一生;两生;三、四或五生 十、二十、三十、四十或五十生;一百生;一千生;十万生;许多成劫;许多坏劫;许多成劫与坏劫。[他忆念]:“那时,我有如此的名字,属于如此的家族,有如此的长相,吃如此的食物,经历如此的苦乐,有如此长的寿命,这一生死亡之后,我又投生于某处。在那一生,我有如此的名字,属于如此的家族,有如此的长相,吃如此的食物,经历如此的苦乐,有如此长的寿命,那一生死亡之后,我又投生于此处。”他能如此忆念许多过去生的生活形态与细节。

96.大王,假设有人从自己的村庄去到别的村庄,再从那个村庄去到另一个村庄,然后从该村庄回到自己的村庄,他心里会想:“我从自己的村庄去到那个村庄,那时我如此站着、如此坐着、如此说话、如此沉默。从该村庄,我回到自己的村庄。”同样的,大王,当他的心如此专注、清净、光明、无垢、无瑕、柔软、适业、稳固与达到不动摇时,他引导其心,使心倾向于宿命智。他能忆念许多过去生的生活形态与细节。大王,这也是比前面那些更殊胜与崇高的可见之沙门果.

(天眼智)

97.当他的心如此专注、清净、光明、无垢、无瑕、柔软、适业、稳固与达到不动摇时,他引导其心,使心倾向于观众生死生的智慧。以清净、超越人眼的天眼,他见到众生死亡与再度投生:低贱与高贵、美丽与丑陋、幸运与不幸。他了解众生如何依照自己的业而承受果报。他见到:“这些众生具有身、口、意的恶业。他们诽毁圣者、秉持邪见、依邪见而造作,他们身坏命终、死亡之后投生于恶道、苦趣、下界、地狱;而另外这些众生具有身、口、意的善业。他们不诽毁圣者、秉持正见、依正见而造作。他们身坏命终、死亡之后投生于善趣、天界。”如此以清净、超越人眼的天眼,他见到众生死亡与再度投生:低贱与高贵、美丽与丑陋、幸运与不幸。他了解众生如何依照自己的业而承受果报。

98.大王,假设一个中央广场有一栋具有楼上阳台的建筑物,视力敏锐的人站在阳台上可以看到人们进入屋子、离开屋子、在街上行走、坐在中央广场上。他心里会想:“那些人正走进屋子,那些人正走出屋子,那些人正在街上行走,那些人正坐在中央广场上。”同样的,大王,当比丘的心如此专注、清净、光明、无垢、无瑕、柔软、适业、稳固与达到不动摇时,他引导其心,使心倾向于观众生死生的智慧。他以清净、超越人眼的天眼见到众生死亡与再度投生,他了解众生如何依照自己的业而承受果报。大王,这也是比前面那些更殊胜与崇高的可见之沙门果.

(漏尽智)

99.当他的心如此专注、清净、光明、无垢、无瑕、柔软、适业、稳固与达到不动摇时,他引导其心,使心倾向于漏尽智。

他如实地了知:“这是苦”;他如实地了知:“这是苦的原因”;他如实地了知:“这是苦的熄灭”;他如实地了知:“这是导致苦熄灭的方法”;

他如实地了知:“这些是诸漏”;他如实地了知:“这是诸漏的原因”;他如实地了知:“这是诸漏的熄灭”;他如实地了知:“这是导致诸漏熄灭之道”。

如此知见,他的心从欲漏、有漏、无明漏当中解脱出来。心解脱之后,如此的智慧就会生起:“心已经解脱”

他了知:“生已灭尽、梵行已立、应作皆办、不受后有。”

100.大王,假设在山谷中有一个湖,湖水清澈、澄净、无垢,视力敏锐的人站在湖边可以看见蚝、贝、沙、卵石、游动与静止的鱼群。他心里会想:“这个湖的水清澈、澄净、无垢、水中有蚝、贝、沙、卵石、游动与静止的鱼群。”同样的,大王,当比丘的心如此专注、清净、光明、无垢、无瑕、柔软、适业、稳固与达到不动摇时,他引导其心,使心倾向于漏尽智。他如实地了知:“这是苦”;他如实地了知:“这是苦的原因”;他如实地了知:“这是苦的熄灭”;他如实地了知:“这是导致苦熄灭的方法”;他如实地了知:“这些是诸漏”;他如实地了知:“这是诸漏的原因”;他如实地了知:“这是诸漏的熄灭”;他如实地了知:“这是导致诸漏熄灭之道”。如此知见,他的心从欲漏、有漏、无明漏当中解脱出来。心解脱之后,如此的智慧就会生起:“心已经解脱”他了知:“生已灭尽、梵行已立、应作皆办、不受后有。”大王,这也是比前面那些更殊胜与崇高的可见之沙门果。”

(阿阇世王自誓为在家弟子)

101.世尊说完之后,阿阇世王告诉世尊说:“太美妙了,尊者!太美妙了,尊者!尊者!就像将翻覆之物翻转扶正,使隐匿之物揭示显露,为迷路的人指示正途,为黑暗中之人擎举明灯,使他们得以见物。同样的,尊者,世尊以种种方式宣传佛法。从今日起我皈依世尊、皈依法、皈依比丘僧团。愿世尊接受我为从今天开始终身皈依之在家信徒!

尊者,罪恶战胜了我。我是如此愚痴、如此迷惑、如此笨拙,为了王位,我杀害了自己的父亲,那样一位正直的人,正直的君王。请世尊确认我的罪过为罪过,以便未来我能够以戒律约束自己。”

101.“如是,大王,罪恶战胜了你。你是如此愚痴、如此迷惑、如此笨拙,为了王位,你杀害了自己的父亲,那样一位正直的人,正直的君王。然而,既然你已经见到自己的罪过为罪过,并且愿意依法改正,因此我确认此事。大王。这就是在圣者的戒律中成长。一个人能见到自己的罪过为罪过,依法改正,以及在未来成就自制。”

103.世尊如此说过之后,阿阇世王告诉世尊说:“尊者,现在我必须回去了。我还有许多任务与责任在身。”

“随适宜而行,大王。”

阿阇世王对世尊的开示感到欢喜,并向世尊致谢。从座位上起身,礼敬世尊,右绕三匝,然后离去。

104.阿阇世王离开之后,世尊对诸比丘说:

“这位国王毁了自己、伤了自己。诸比丘,如果这位国王不杀害自己的父亲,那样一位正直的人、正直的君王,那么,就在这一个座位上,他能够生起无尘无垢的法眼。”

世尊如此说完之后,诸比丘内心愉快,对世尊的话感到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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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含典籍·南传中部·善士经

善士经

北传汉译中阿含八五。真人经(大正藏一,五六一页。)是法非法经(大正藏一,八三七页。) 本经乃有出身之富贵大族,或以自己之名声利得、多闻持律说法,诸头陀、诸禅定等,自夸而蔑他即非善士法,此不得于解脱。不自赞毁他,真正行道,说为善士法。

如是我闻。 一时,世尊住舍卫城只陀林给孤独园。 其时,世尊言诸比丘曰:诸比丘! 彼诸比丘应答世尊曰:世尊! 世尊乃如是曰: 诸比丘!我为汝等说善士法与非善士法。应谛听善思念,我当说之。 彼等诸比丘应诺世尊:如是,世尊!

世尊如是曰: 诸比丘!然者,云何为善士法? 诸比丘!于此有非善士,由贵家而出家。彼如是反省思惟:我从贵家而出家。而此其他诸比丘,非由贵家而出家。彼以生其贵家之事,自夸以轻蔑其他。诸比丘!此非善士法也。 诸比丘!善士如反省思惟:虽生由贵家,若不至灭尽贪法;若不至灭尽嗔法;若不至灭尽痴法。假令,虽非由贵家而出家,彼若行法、随法、正行、随法行者。其时,彼应受恭敬;其时,彼应受尊重。彼介在行道,以生其富贵家事,不敢自夸,亦不蔑他。诸比丘!此善士法也。

复次,诸比丘!有非善士,由豪族之家出家。彼如是反省思惟:我从豪族之家而出家。而此其他诸比丘,非由豪族之家而出家。彼以生其豪族之家之事,自夸以轻蔑其他。诸比丘!此非善士法也。 诸比丘!善士如反省思惟:虽生由豪族之家,若不至灭尽贪法;若不至灭尽嗔法;若不至灭尽痴法。假令,虽非由豪族之家而出家,彼若行法、随法、正行、随法行者。其时,彼应受恭敬;其时,彼应受尊重。彼介在行道,以生其豪族之家事,不敢自夸,亦不蔑他。诸比丘!此善士法也。

复次,诸比丘!有非善士,由大富家而出家。彼如是反省思惟:我从大富家而出家。而此其他诸比丘,非由大富家而出家。彼以生其大富家之事,自夸以轻蔑其他。诸比丘!此非善士法也。 诸比丘!善士如反省思惟:虽生由大富家,若不至灭尽贪法;若不至灭尽嗔法;若不至灭尽痴法。假令,虽非由大富家而出家,彼若行法、随法、正行、随法行者。其时,彼应受恭敬;其时,彼应受尊重。彼介在行道,以生其大富家事,不敢自夸,亦不蔑他。诸比丘!此善士法也。

复次,诸比丘!有非善士,由大财家而出家。彼如是反省思惟:我由大财家而出家,而此其他之诸比丘,非由大财家而出家。彼以其大财家事,自高亦经蔑他。诸比丘!此亦非善士法也。 然而诸比丘!善士如是反省思惟:虽由大财家事,若不至灭尽贪法;若不至灭尽嗔法;若不至灭尽痴法。假令,虽非由大财家而出家,彼若行法、随法、正行、随法行者,其时,彼应受恭敬,其时,彼应受尊重。彼介在行道,以其大财家,不敢自夸,亦不蔑他。诸比丘!此为善士法。

复次,诸比丘!非善士而有广誉,有名声。彼如是反省思惟:我实有广誉,有名声。然而此其他之诸比丘,少名誉,少力量。彼以其广誉事,自夸亦轻蔑他。诸比丘!此亦非善士法也。 然而诸比丘!善士如是反省思惟:虽由广誉之事,若不至灭尽贪法;若不灭尽嗔法;若不灭尽痴法。假令,虽无广誉,无名声,若彼行法、随法、正行、随法行者,其时,彼应受恭敬,其时,彼应受尊重。彼介在行道,以其广誉之事,不敢自夸,亦不轻蔑他。诸比丘!此亦善士法。

复次,诸比丘!有非善士,而得衣、施食、床座、因病药之诸物资。彼如是反省思维:我实得衣、施食、床座、因病之诸物资。然而此其他之诸比丘,不得衣、施食、床座、因病药之物资。彼以其所得,自夸亦轻蔑他。诸比丘!此亦非善士法也。 然而诸比丘!善士如是反省思惟:由于所得,若不至灭尽贪法;若不至灭尽嗔法;若不至灭尽痴法。假令,虽无得衣、施食、床座、因病药之诸物资。彼若行法、随法、正行、随法行者,其时,彼应受恭敬,其时,彼应受尊重。彼介在行道、以其所得,不敢自夸,亦不蔑他。诸比丘!此亦善士法。

复次,诸比丘!有非善士而多闻。彼如是反省思惟:我实多闻,而此等他之诸比丘不多闻。彼以其多闻,自夸或轻蔑他。诸比丘!此亦非善士法也。 然而诸比丘!善士如是反省思惟:由多闻,若不至灭尽贪法,若不至灭尽嗔法,若不至灭尽痴法。假令,虽不多闻,彼若行法、随法、正行、随法行者,其时,彼应受恭敬,其时,彼应受尊重。彼介在行道,以其多闻,不敢自夸,亦不蔑他。诸比丘!此亦善士法。 复次,诸比丘!有非善士而为持律者。彼如是反省思惟:我实持律者。而此等他之诸比丘非持律者。彼以其持律者之事,自夸又蔑他。诸比丘!此亦非善士也。 然者,诸比丘!善士如是反省思惟:虽依持律者事,若不至灭尽贪法;若不至灭尽嗔法;若不灭尽痴法。假令,虽非持律者,彼若行法、随法、正行、随法行者,其时,彼应受恭敬,其时,彼应受尊重。彼介在行道,以其持律者事,不敢自夸亦不蔑他。诸比丘!此亦善法。 复次,诸比丘!有非善士而为说法者。如是反省思惟:我实说法者。而此等他之诸比丘非说法者。彼以其说法者事,自夸亦蔑他。诸比丘!此亦非善士也。 然者,诸比丘!善士如是反省思惟:虽依说法者事,若不至灭尽贪法;若不至灭尽嗔法;若不至灭尽痴法。假令,虽非说法者,彼若行法、随法、正行、随法行者,其时,彼应受恭敬,其时,彼应受尊重。彼介在行道,以其说法者事,不敢自夸,亦不蔑他。诸比丘!此亦善士法。

复次,诸比丘!有非善士而为林住者。彼如是反省思惟:我实林住者。而此等他之诸比丘非林住者。彼以其林住者事,自夸亦蔑他。诸比丘!此亦非善士法也。 然者,诸比丘!善士如是反省思惟:虽依林住者事,若不至灭尽贪法;若不至灭尽嗔法;若不至灭尽痴法。假令,虽非林住者。彼若行法、随法、正行、随法行者,其时,彼应受恭敬,其时,彼应受恭敬。彼介在行道,以其林住者事,不敢自夸,亦不蔑他。诸比丘!此亦善士法。

复次,诸比丘!有非善士而为着粪扫者。彼如是反省思惟:我实着粪扫衣者。而此等他之诸比丘非着粪衣者。彼以某着粪扫衣事,自夸亦蔑他。诸比丘!此亦非善事法也。 然者,诸比丘!善士如是反省思惟:虽依着粪扫衣者事,若不至灭尽贪法;若不至灭尽嗔法;若不至灭尽痴法。假令,虽非着粪扫衣者,彼若行法、随法、正行、随法行者,其时,彼应受恭敬,其时,彼应受尊重。彼介在行道,以某着粪衣者事,不敢自夸,亦不蔑他。诸比丘!此亦善士法。

复次,诸比丘!有非善士而为常乞食者。彼如是反省思惟:我实常乞食者。而此等他之诸比丘非常乞食者。彼以其常乞食者事,自夸亦蔑他。诸比丘!此亦非善士法也。 然者,诸比丘!善士如是反省思惟:虽依常乞食者事,若不至灭尽贪法;若不至灭尽嗔法;若不至灭尽痴法。假令,虽非常乞食者,彼若行法、随法、正行、随法行者,其时,彼应受恭敬;其时,彼应受尊重。彼介在行道,以其常乞食者事,不敢自夸,亦不蔑他。诸比丘!此亦善士法。 复次,诸比丘!有非善士而为树下住者。彼如是反省思惟:我实树下住者。而此等他之诸比丘非树下住者。彼以其树下住者事,自夸亦蔑他。诸比丘!此亦非善士法也。 然诸比丘!善士如是反省思惟:虽依树下住者事,若不至灭尽贪法;若不至灭尽嗔法;若不至灭尽痴法。假令,虽非树下住者,彼若行法、随法、正行、随法行者,其时,彼应受恭敬;其时,彼应受尊重。彼介在行道,以其树下住者事,不敢自夸,亦不蔑他。诸比丘!此亦善士法。 复次,诸比丘!有非善士而为冢间住者。彼如是反省思惟:我实冢间住者。而此等他之诸比丘非冢间住者。彼以其冢间住者事,自夸亦蔑他。诸比丘!此亦非善士法也。 然诸比丘!善士如是反省思惟:虽依冢间住者事,若不至灭尽贪法;若不至灭尽嗔法;若不至灭尽痴法。假令,虽非冢间住者,彼若行法、随法、正行、随法行者,其时,彼应受恭敬;其时,彼应受尊重。彼介在行道,以其冢间住者事,不敢自夸,亦不蔑他。诸比丘!此亦善士法。 复次,诸比丘!有非善士而为露地住者。彼如是反省思惟:我实露地住者。而此等他之诸比丘非露地住者。彼以其露地住者事,自夸亦蔑他。诸比丘!此亦非善士法也。 然诸比丘!善士如是反省思惟:虽依露地住者事,若不至灭尽贪法;若不至灭尽嗔法;若不至灭尽痴法。假令,虽非露地住者,彼若行法、随法、正行、随法行者,其时,彼应受恭敬;其时,彼应受尊重。彼介在行道,以其露地住者事,不敢自夸,亦不蔑他。诸比丘!此亦善士法。

复次,诸比丘!有非善士而为常坐者。彼如是反省思惟:我实常坐者。而此等他之诸比丘非常坐者。彼以其常坐者事,自夸亦蔑他。诸比丘!此亦非善士法也。 然诸比丘!善士如是反省思惟:虽依常坐者事,若不至灭尽贪法;若不至灭尽嗔法;若不至灭尽痴法。假令,虽非常坐者,彼若行法、随法、正行、随法行者,其时,彼应受恭敬;其时,彼应受尊重。彼介在行道,以其常坐者事,不敢自夸,亦不蔑他。诸比丘!此亦善士法。

复次,诸比丘!有非善士而为随请坐者。彼如是反省思惟:我实随请坐者。而此等他之诸比丘非随请坐者。彼以其随请坐者事,自夸亦蔑他。诸比丘!此亦非善士法也。 然诸比丘!善士如是反省思惟:虽依随请坐者事,若不至灭尽贪法;若不至灭尽嗔法;若不至灭尽痴法。假令,虽非随请坐者,彼若行法、随法、正行、随法行者,其时,彼应受恭敬;其时,彼应受尊重。彼介在行道,以其随请坐者事,不敢自夸,亦不蔑他。诸比丘!此亦善士法。

复次,诸比丘!有非善士而为一座食者。彼如是反省思惟:我实一座食者。而此等他之诸比丘,非一座食者。彼以其一座食者事,自夸亦蔑他。诸比丘!此亦非善士也。 然者,诸比丘!善士反思惟:虽依一座食者事,若不至灭尽贪法;若不至灭尽嗔法;若不至灭尽 痴法。假令,虽非一半食者,彼若行法、随法、正行、随法行者,其时,彼应受恭敬,其时,彼应受尊重。彼介在行道,以其一座食事,不敢自夸,亦不蔑他。诸比丘!此亦善士法。 复次,诸比丘!有非善士,而离诸爱欲,离诸不善法,无寻无伺,由离生喜、乐,成就初禅而住。彼如是反省思惟:我实成就初禅定。而此等他之诸比丘不获初禅定。彼以其初禅定,自夸亦蔑他。诸比丘!此亦非善士也。 然者,诸比丘!善士如是反省思惟:世尊曰--初禅定无彼作性。何以故,若有思量时,其即变故。彼介在无彼作性,以其初禅定,不敢自夸,亦不蔑他。诸比丘!此亦善士法。

复次,诸比丘!有非善士而灭寻、伺,内心安静,心一趣性,无寻无伺,由定生喜、乐,成就第二禅。彼如是反省思惟:我实成就第二禅定。而此等他之诸比丘不获第二禅定。彼以其第二禅定,自夸亦蔑他。诸比丘!此亦非善士也。 然者,诸比丘!善士如是反省思惟:世尊曰-第二禅定无彼作性。何以故,若有思量时,其即变故。彼介在无彼作性,以其第二禅定,不敢自夸,亦不蔑他。诸比丘!此亦善士法。

复次,诸比丘!有非善士而脱喜、舍而住,有念,有正知;且身觉受乐,宣说诸圣者之舍而有念乐住。成就第三禅而住。彼如是反省思惟:我实获第三禅定。而此等他之诸比丘,不获第三禅定。彼以其第三禅定,自夸亦蔑他。诸比丘!此亦非善法也。 然者,诸比丘!善士反省思惟:世尊曰--第三禅定,无彼作性。何以故,若有思量时,即变故。彼介在无彼作性,以其第三禅定,不敢自夸,亦不蔑他。诸比丘!此亦善士法。

复次,诸比丘!有非善士而舍离乐,舍离苦,又灭以前所有之喜悦、忧恼,无苦,无乐,舍念清净,成就第四禅而住。彼如是反省思惟:我实获第四禅定。而此等他之诸比丘,不获第四禅定。彼以其第四禅定,自夸亦蔑他。诸比丘!此亦非善法也。 然者,诸比丘!善士反省思惟:世尊曰--第四禅定,无彼作性。何以故,若有思量时,即变故。彼介在无彼作性,以其第四禅,不敢自夸,亦不蔑他。诸比丘!此亦善士法。 复次,诸比丘!有非善士,而超越诸色想,已度诸碍想,无作意诸种之想,成就虚空无限之空无边处而住。彼如是反省思惟:我实获空无边处定。而此等他之诸比丘,不获空无边处定。彼以其空无边处定,自夸亦蔑他。诸比丘!此亦非善士法也。 然者,诸比丘!善士如是反省思惟:世尊曰--空无边处定,无彼作性。何以故,若有思量时,其即变故。彼介在无彼作性,以其空无边处定,不敢自夸,亦不蔑他。诸比丘!此亦善士法。

复次,诸比丘!有非善士而超越空无边处,成就识无限之识无边处而住。彼如是反省思惟:我实获识无边处定。而此等之诸比丘,不获识无边处定。彼以其识无边处定,自夸亦蔑他。诸比丘!此亦非善士法也。 然者,诸比丘!善士如是反省思惟:世尊曰--识无边处定,无彼作性。何以故,有思量时,其即变故。彼介在无彼作性。以其识无边处定,不敢自夸,亦不蔑他。诸比丘!此亦善士法。

复次,诸比丘!有非善士而由一切处,超越识无边处,成就无任何物之无所有处而住。彼如是反省思惟:我获无所有处定。而此等他之诸比丘,不获无所有处定。彼以其无所有处定,自夸亦蔑他。诸比丘!此亦非善士法也。 然者,诸比丘!善士如是反省思惟:世尊曰--无所有处定,无彼作性。何以故,若有思量时,其即变故。彼介在无彼作性,以无所有处定,不敢自夸,亦不蔑他。诸比丘!此亦善士法。

复次,诸比丘!有非善士而超越无所有处,成就非想非非想处而住。彼如是反省思惟:我实成就非想非非想处定。而此等他之诸比丘,不成就非想非非想处定。彼以其非想非非想处定,自夸亦蔑他。诸比丘!此亦非善士法也。 然者,诸比丘!善士反省思惟:世尊曰--非想非非想处定,无彼作性。何以故,若有思量时,其即变故。彼介在无彼作性,以其非想非非想处定,不敢自夸,亦不蔑他。诸比丘!此亦善士法。 复次,诸比丘!有善士由一切处,超越非想非非想处,成就想受灭而住。且以慧见已,令灭其诸漏。 诸比丘!其比丘断而不思量,于何处亦不思量,对何事亦不思量。 世尊如是说已,彼诸比丘欢喜、随喜世尊之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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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含典籍·南传中部·无戏论经

无戏论经

北传没有此经。
本经是世尊对萨罗村之婆罗门居士众所说的,其内容是关于无戏论。
其无戏论之法者,可以说是消灭多支多样之戏论,以实践根本中道之意义。若有善实修此无戏论法之时,亦即消灭邪见,依于正见之实修时也。当时举说种种之戏论而扬止之。其种种之戏论者:一。善恶业果报之有、无;二。有作用说及无作用说;三。无因论与有因论;四。无色界之有无;五。涅盘之有无等。最后与中部第五十一经干达罗迦经之四种人,大约同样。另外,关于本经之戏论,参照长部第二经之沙门果经等。
如是我闻。
一时,世尊游行于拘萨罗国,与大比丘家俱行,至名谓萨罗之拘萨罗人婆罗门村。
萨罗村之婆罗门居士众如是闻:实释迦族子,由释迦族人出家之沙门瞿昙行于拘萨罗国中,与大比丘家俱行至萨罗村。彼尊者瞿昙有如是善美高扬之大名声;即:如是,彼世尊为应供、等正觉者、明行足、善逝、世间解、无上士、调御丈夫、天人师、佛、世尊也。彼于此天、魔、梵天之世界、于沙门、婆罗门、天、人众中之人人,自知自证已而教导之。彼说初善、中善、后善,有义、有文之法,显示完全具足圆满清净之梵行。见如是之阿罗汉为甚幸也。
于是,萨罗村之婆罗门众诣世尊处。诣已,或者敬礼世尊坐于一面,或者向世尊问讯,交换友谊礼让之语坐于一面,或者向世尊合掌坐于一面,或者于世尊面前自报姓名而坐于一面,或者默然坐于一面。世尊对坐于一面之萨罗村婆罗门居士众曰:
居士等!然汝等可有任何适意之师,对彼,汝等已获得理性之信耶?
[彼等曰:]
尊者!我等无任何过意之师,对彼,我等已获得理性之信也。
[世尊:]
居士等!汝等不得过意之师,宜遂行受特此无戏论法。
汝居士等!若完成正持无戏论法者,彼当长夜安稳与幸福。居士等!其无戏论法为何耶?
居士等!有一类沙门、婆罗门为如是说者、如是见者:无布施、无供牺牲、无供养,无诸善恶业、无果报,无此世界、他世界,无父、无母,无化生有情,于世间无沙门、婆罗门之正行、正行道者,自己依通智自作证而教化此世界、他世界。
居士等!彼等对沙门、婆罗门,另有一类沙门、婆罗门正为反对之说,彼等言:有布施,有供牺牲,有供养,有善恶业、果报,有此世界,有他世界、有父、有母,有化生有情;于世间有沙门、婆罗门之正行、正行道者,自己依通智自作证而教化此世界、他世界。
居士等!对此汝作何思耶?非此等沙门、婆罗门为相互反对之说耶?
[居士等:]
然也,尊者!
[世尊曰:]
居士等!在彼处,彼等沙门、婆罗门为如是说者、如是见者:无布施、无供牺牲、无供养、无善恶业、无果报,无此世界、无他世界,无母、无父,无化生有情;无沙门、婆罗门之正行、正行道者,于世间,自己依通智自作证教化此世界、他世界。为彼等期待此:[彼等]此等三善法,即--身善行、口善行、意善行回避已,遂行受持此等三不善法,即--身恶行、口恶行、意恶行。何以故?
彼等沙门、婆罗门师尊,不见诸不善法之灾患、罪恶与秽污,[不见]诸善法于离欲功德与清净伴党[故]也。
他世界实有时,彼有此见:无有他世界。彼有此邪见也。
他世界实有时,彼有此思惟:无有他世界。彼有此邪思惟也。
他世界实有时,彼有此语:无有他世界。彼有此邪语也。
他世界实有时,谓:无有他世界。此为对彼等知他世界之诸阿罗汉作敌对也。
他世界实有时,彼使他知:无有他世界。彼其非正法之说示也。由其非正法之说示而自赞、毁他。
如是,彼前有废弃善戒性,今有现起恶戒;
又,此邪见、邪思惟、邪语、及对诸圣者之敌对、使[他]知非正法,自赞、毁他,如是此等无数恶不善法,乃缘邪见而成也。
居士等!于是,智者如是精察之:
若实无他世界,如此,则此个人身坏将自作安稳;
若实有他世界,如此,则此个人身坏命终当往生于恶生、恶趣、堕处、地狱。
不管实无有他世界,[亦不管]诸沙门、婆罗门师尊彼等之所言为真实,然实此个人于现法,当为诸智者诃责谓:是恶戒人,邪见虚无论者也。
若实有他世界,则对此个人之不幸,有两处:即于现法,诸智者予以诃责,又身坏命终后,当生于恶生、恶趣、堕处、地狱。如是对彼,此无戏论法是恶成就、[恶]受持遍满已,唯充满一边而住,舍善处。
居士等!于此,沙门、婆罗门等为如是说者,如是见者:有布施、有供牺牲、有供养、有善恶业、有果报,有此世界、有他世界、有母、有父、有化生有情;有沙门、婆罗门之正行、正行道者,于世间,自己依通智自作证教化此世界、他世界。
为彼等期待此:[彼等]此等三不善法--即身恶行、口恶行、意恶行回避已;遂行受特此三善法--即身善行、口善行、意善行。何以故?实彼等沙门、婆罗门见诸不善法之灾患、罪恶与秽污,[见]诸善法于离欲功德与清净伴党[故]也。
他世界实有时,彼有此之见:有他世界。彼有此正见也。
他世界实有时,彼有此思惟:有他世界。彼有此正思惟也。
他世界实有时,彼有此语:有他世界。彼有此正语也。
他世界实有时,谓:有他世界。此为对彼等知他世界之诸阿罗汉不作敌对者也。
他世界实有时,彼向他说:有他世界。彼有正法之说示也。
又由彼正法之说示,而不自赞、不毁他。如是,彼前有废弃恶戒,今现起有善戒;
又,此正见、正思惟、正语,及对诸圣者不敌对,使(他)知正法,不自赞、不毁他。如是此等无数之善法,及缘正见而成也。
居士等!于是,智者如是精察之:若实有他世界,如此,则此个人身坏命终后,当往生善趣、天界。不管实无他世界,诸沙门、婆罗门师尊彼等之所言为真实,然此个人实于现法,当为诸智者称赞谓:是持戒之人,正见之说有论者也。
若实有他世界,则对此个人之幸福,有两处:即于现法,诸智者予以称赞;
又身坏命终后,当往生善趣、天界。
如是对彼,此无戏论法是善成就、[善]受持遍满已,充满两边而住之,舍不善处。
居士等!有一类沙门、婆罗门等为如是说者、如是见者:[无论如何伤害人之事],其作者、令作者、切者、令切者、烤者、令烤者、令愁者、令折磨者、战栗者、令战栗者、令杀生者、令不与取者、穿入家者、掠夺者、盗窃者、立路旁(抢劫)者、通奸者、妄语者,[如是]作者,无罪恶被作也;
又,以利剑轮将此大地之生类,作成一肉聚、一肉山,由其因缘,无有罪恶、无有罪恶之果报;又,行于恒河之南岸,害之、杀之、截之、令截、烤之、令烤之,由其因缘,无有罪恶、无有罪恶之果报;
又行于恒河之北岸,布施之、令布施之、祭祀之、使令祭祀之,由其因缘,无功德,无功德之果报;
依布施、依调御、依自制、依实语,亦无功德、无功德之果报。
居士等!对彼等沙门、婆罗门,[另有]一类沙门、婆罗门作反对之说,彼等如是言:[无论如何伤害人之事],其作者、令作者、切者、令切者、烤者、令烤者、令愁者、令折磨者、战栗者、令战栗者、令杀生者、令不与取者、穿人家者、掠夺者、盗窃者、立路傍(抢劫)者、通奸者、妄语者,[如是]作者,有罪恶被作也;
又,以利剑轮将此大地之生类,作成一肉聚、一肉山,由其因缘,有罪恶、有罪恶之果报;
又,行于恒河之南岸,害之、杀之、截之、令截之、烤之、令烤之,由其因缘,有罪恶、有罪恶之果报;
又,行于恒河之北岸,布施之、令布施之、祭祀之、令祭祀之,由其因缘,有功德、有功德之果报;
依布施、依调御、依自制、依实语,而有功德、有功德之果报。
居士等!汝对其作何思耶?实此等沙门、婆罗门互相[所为]之相反之说,其为非耶?
居士曰:
然也,尊者!
[世尊曰:]
居士等!而彼等沙门、婆罗门为如是说者、如是见者:[无论任何伤害人之事] ,其作者、令作者、切者、令切者、烤者、令烤者、令愁者、令折磨者、战栗者、令战栗者、令杀生者、令不与取者、穿入家者、掠夺者、盗窃者、立路旁(抢劫)者、通奸者、妄语者,[如是]作者,无罪恶被作也;
又,以利剑轮将此大地之生类,作成一肉聚、一肉山,由其因缘,无有罪恶、无有罪恶之果报;又,行于恒河之南岸,害之、杀之、截之、令截、烤之、令烤之,由其因缘,无有罪恶、无有罪恶之果报;
又行于恒河之北岸,布施之、令布施之、祭祀之、使令祭祀之,由其因缘,无功德,无功德之果报;
依布施、依调御、依自制、依实语,亦无功德、无有功德之果报。为彼等可期待此:[彼等]此等三善法--即身善行、口善行、意善行回避已;遂受持此等三不善法--即身恶行、口恶行、意恶行。何以故?实彼等沙门、婆罗门师尊不见诸不善法之灾患,罪恶与秽污,[不见]诸善法于离欲之功德与清净伴党(故)也。
实有所作业时,彼有此见:无所作业。彼有此邪见也。
实有所作业时,彼有此思惟:无所作业。彼有此邪思惟也。
实有所作业时,彼有此语:无所作业。彼有此邪语也。
实有所作业时,谓:无所作业。其为对彼等有作业论之诸阿罗汉作敌对者也。
实有所作业时,彼向他说:无所作业。此,乃彼有此使知非正法之说示也。
又,由彼非正法之说示而自赞、毁他。如是,被前有废弃善戒,今有现起恶戒;此邪见、邪思惟、邪语、及对诸圣者敌对、使[他]知非正法,自赞、毁他,如是此等无数恶不善法,是缘邪见而成也。
居士等!于是,智者如是精察之:
若实无所作业,如此,则此个人身坏将自作安稳;
若实有所作业,如此,则此个人身坏命终后,当生于恶生、恶趣、堕处、地狱。
不管实无所作业,[亦不管]彼等沙门、婆罗门师尊之语为真实,然此个人实于现法当为诸智者诃责谓:是恶戒人,邪见无作业论者。
若有所作业者,则对此个人之不幸,有两处:即于现法,为诸智者予以诃责;又具坏命终后,当生于恶生、恶趣、堕处、地狱。
如是,彼于此无戏论法是恶成就、[恶]受持遍满已,唯一边而住之,舍善处。
居士等!于是,彼等沙门、婆罗门为如是说者、如是见者:[无论任何伤害他人之事] ,其作者、令作者、切者、令切者、烤者、令烤者、令愁者、令折磨者、战栗者、令战栗者、令杀生者、令不与取者、穿人家者、掠夺者、盗窃者、立路傍(抢劫)者、通奸者、妄语者,[如是]作者,有罪恶被作也;
又,以利剑轮将此大地之生类,作成一肉聚、一肉山,由其因缘,有罪恶、有罪恶之果报;
又,行于恒河之南岸,害之、杀之、截之、令截之、烤之、令烤之,由其因缘,有罪恶、有罪恶之果报;
又,行于恒河之北岸,布施之、令布施之、祭祀之、令祭祀之,由其因缘,有功德、有功德之果报;
依布施、依调御、依自制、依实语,而有功德、有功德之果报。为彼等可期待此:[彼等]此等三恶法——即身恶行、语恶行、意恶行回避已;将遂行受持此等三善法--即身善行、口善行、意善行。何以故?实彼等沙门、婆罗门师尊见诸不善法之灾患、罪恶与秽污,[见]诸善法于离欲之功德与清净伴党[故]也。
有所作业时,彼有此见:有所作业。彼有此正见也。
有所作业时,彼有此思惟:有所作业。彼有此正思惟也。
有所作业时,彼有此语有所作业。彼有此正语也。
有所作业时,谓之:有所作业。此为对彼等有所作业论之诸阿罗汉不作敌对者也。
实有所作业时,彼向他说:有所作业。此,乃彼正法之说示也。
又,由彼正法之说示而不自赞、不毁他。如是,彼前有废弃恶戒,今有现起善戒。此正见、正思惟、正语、及对诸圣者非敌对,使[他]知正法,不自赞、不毁他,如是此等无数之善法,乃缘正见而成也。
居士等!于是,智者如是精察之:
若实有所作业,如此,则此个人身坏命终后,当往生善趣、天界。
不管实无所作业,[亦不管]彼等沙门、婆罗门师尊之语为真实,然此个人实于现法当为诸智者称赞谓:是持戒之人,正见之有作业论者也。
若实有所作业者,则对此个人之幸福,有两处也:即于现法,诸智者予以称赞;又身坏命终后,当往生善趣、天界。
如是对彼,此无戏论法是善成就、[善]受持遍满已,充满两边而住之,舍不善处。
居士等!有一类沙门、婆罗门为如是说者、如是见者:有情杂染为无因无缘:由无因无缘而诸有情被杂染之。有情之清净为无因无缘由无因无缘而诸有情被清净之。无力、无精进、无人之势力、无人之勇猛。一切有情、一切生类、一切有类、一切有命者,是无自在、无力、无精进,而由[宿世]命运、[阶级]结合、[本然之]自性而转变,如是于六种阶级感受乐苦。
居士等!对彼等沙门、婆罗门,[另有]一类沙门、婆罗门作反对之说,彼等如是说:诸有情之杂染为有因有缘;由有因有缘而诸有情被杂染之。诸有情之清净为有因有缘,由有因有缘而诸有情被清净之。有力、有精进、有人之势力、有人之勇猛。非一切有情、一切生类、一切有类、一切之有命者非无自在、无力、无精进,而由[宿世之]命运、[阶级之]结合、[本然之]自性而转变,如是于六种阶级感受乐苦。
居士等!汝对其作何思耶?此等沙门、婆罗门互相为相反之说,其为非耶?
居士等曰:
然也,尊者!
[世尊曰:]
居士等!于是,彼等沙门、婆罗门为如是说者、如是见者:有
情之杂染为无因无缘:由无因无缘而诸有情被杂染之。有情之清净为无因无缘由无因无缘而诸有情被清净之。无力、无精进、无人之势力、无人之勇猛。一切有情、一切生类、一切有类、一切有命者,是无自在、无力、无精进,而由[宿世]命运、[阶级]结合、[本然之]自性而转变,如是于六种阶级感受乐苦。为彼等可期待此:[彼等]回避此等三善法--即身善行、口善行、意善行,遂行受持此等三不善法--即身恶行、口恶行、意恶行。何以故?彼等沙门、婆罗门实不见诸不善法之灾患,罪恶及秽污,[不见]诸善法于离欲之功德与清净伴党[故]也。
实有因时,彼有此见:无有因。彼有此邪见也。
实有因时,彼有此思惟:无有因。彼有此邪思惟也。
实有因时,彼有此语:无有因。彼有此邪语也。
实有因时,谓之:无有因。此为对彼等有因论之诸阿罗汉作敌对者也。
实有因时,彼向他说:无有因。此,乃彼非正法之说示也。
又,由彼非正法之说示而自赞毁他。如是,彼前有废弃善戒、今有现起恶戒。此邪见、邪思惟、邪语、及对诸圣者敌对,使[他]知非正法,自
赞、毁他,如是此等无数之恶不善法,乃缘邪见而成也。
居士等!于是,智者如是精察之:
若实无有因,如此,则此个人身坏,当自作安稳;
若实有因者,如此,则此个人身坏命终后,当生恶生、恶趣、堕处、地狱。
不管实无有因,[亦不管]彼等沙门、婆罗门师尊之语为真实,然此个人实于现法为诸智者诃责谓:是恶戒之人,邪见之无因论者。
若实有因,则此个人之不幸,有两处,即于现法为诸智者予以诃责;又身坏命终后.当生于恶生、恶趣、堕处、地狱。
如是对彼,此无戏论法是恶成就、[恶]受持遍满已,于一边而住之,舍善处。
居士等!于是,彼等沙门、婆罗门为如是说者,如是见者:有情之杂染为有因有缘;由有因有缘而诸有情被杂染之。诸有情之清净为有因有缘,由有因有缘而诸有情被清净之。有力、有精进、有人之势力、有人之勇猛。非一切有情、一切生类、一切有类、一切之有命者非无自在、无力、无精进,而由[宿世之]命运、[阶级之]结合、[本然之]自性而转变,如是于六种阶级感受受乐苦也。彼等可期待此:[彼等]此等三不善法--即身恶行、口恶行、意恶行回避已,遂行受持此等三善法--即此身善行、口善行、意善行。何以故?彼等沙门、婆罗门实不见诸不善法之灾患、罪恶及秽污,[不见]诸善法于离欲之功德与清净伴党也。
实有因时,彼有此见:有因。彼有此正见出。
实有因时,彼有此思惟:有因。彼有此正思惟也。
实有因时,彼有此语:有因。彼有此正语也。
实有因时,谓之:有因。此为彼等对有因论之诸阿罗汉不作敌对者也。
实有因时,彼使他如:有因。有此使[他]知正法也。
又,由彼使[他]知正法而不自赞、不毁他。如是,彼前有废弃恶戒、今有现起善戒。此正见、正思惟、正语、及对诸圣者非敌对,使[他]知正法,不自赞、不毁他,如是此等无数之善法,乃缘正见而成也。
居士等!于是,智者如是精察之:
若实有因,如此,则此个人身坏命终后,当往生善趣、天界。
不管实无有因,[亦不管]彼等沙门、婆罗门师尊之语为真实,然此个人实于现法,为诸智者称赞谓:是持戒之人,正见之有因论者。
若实有因,对此个人之幸福,有两处--即于现法,诸智者予以称赞,又具坏命终后,当往生善趣、天界。
如是对彼,此无戏论法是善成就[善]受持遍满已,充满两边而住之,舍不善处。
居士等!有一类沙门、婆罗门为如是说者,如是见者:无色[界]者,以一切[行相],可证其皆无。
居士等!对彼等沙门、婆罗门,[另有]有一类沙门、婆罗门作反对之说:无色[界]者,以一切[行相]可证其皆有。
居士等!汝对其作何思耶?此等沙门、婆罗门为互相相反之说,其为非耶?
居士等曰:
然也,尊者。
[世尊曰:]
居士等!于是,智者如是精察之:
彼等沙门、婆罗门师尊实为如是说者、如是见者:无色[界]者,以一切[行相]可证其皆无。其为予所不见。
又,[其他]沙门、婆罗门师尊为如是说者、如是见者:无色[界]者,以一切[行相]可证其皆有。此为予所不知。
而予实为不知者、不见者,予不可一向决断言:唯此是真实,其他是虚伪。予对此断言为不适当。
沙门、婆罗门师尊实为如是说、如是见者:无色[界]者,以一切[行相]可证其皆无。若彼等沙门、婆罗门师尊之语为真实,则见此:凡彼等有色之天,为意所成也;予定当往生彼处。[有是]理也。
然而,彼等沙门、婆罗门师尊如是说、如是见者:无色[界]者,以一切[行相]可证其皆有。若彼等沙门、婆罗门师尊之语为真实,则见:凡此彼等无色之天,为想所成也,予定往生彼处。
因色而起诤论,执刀杖.现出斗争、异执、论争、抗争、离间语、妄语、此一切[行相]实于无色[界]不有是理也。彼如是思择而成为对诸色厌恶离欲、灭尽之行者。
居士等!有一类沙门、婆罗门为如是说,如是见者:存在之灭,以一切[行相],可证其皆无。居士等!对彼等沙门、婆罗门,[另有]一类沙门、婆罗门作反对之说,彼等如是言:存在之灭,以一切[行相]可证其皆有。
居士等!汝对其作何思耶?此等沙门、婆罗门互相为相反之说,其为非耶?
[居士等曰:]
然也,尊者。
[世尊曰:]
居士等!于是,智者如是精察之:
彼等沙门、婆罗门师尊实为如是说、如是见者:存在之灭,以一切[行相]可证其皆无。其为予所不见。
又[其他]沙门、婆罗门师尊为如是说、如是见者:存在之灭,以一切[行相]可证其皆有。其为予所不知。
而予实为不知者、不见者,却一向决断说:此是真实,其他是虚伪。[则]予对此之断言为不适当。
沙门、婆罗门师尊实为如是说、如是见者:存在之灭,以一切[行相]可证其皆无。若彼等沙门、婆罗门师尊之语为真实,则见此论:凡彼等无色之天,为想所成也;予定当往生彼处。有是理也。
又,彼等沙门、婆罗门师尊为如是说、如是见者:存在之灭,以一切[行相]可证其皆有。若彼等沙门、婆罗门师尊之语为真实,则见此谓:予以现法当般涅盘。有是理也。
沙门、婆罗门师尊实为如是说、如是见者:存在之灭,以一切[行相]可证其皆无。彼等之此见,为贪欲现于前、结缚现于前、爱乐现于前、执着现于前、取着现于前。
又沙门、婆罗门师尊实为如是说、如是见者:存在之灭,以一切[行相]可证其皆有。彼等之此见,为无贪欲现于前、无结缚现于前、无爱乐现于前、无执着现于前无取着现于前。彼如是思择而成为对色厌恶、离欲、灭尽之行者。
居士等!知于现世有此等四种人,云何为四?
居士等!在此,有一类人使自苦,专修使自苦之行。
居士等!又在此,有一类人使他苦,专修使他苦之行。
居士等!又在此,有一类人,使自苦,专修使自苦之行;亦使他苦,专修使他苦之行。
居士等!又在此,有一类人,不便自苦,不专修使自苦之行;亦不便他苦,不专修使他苦之行。彼不便自苦,不便他苦者,于现法无贪欲、达涅盘、清凉、感受乐,由自己成为最高者而住之。
居士等!然云何为使自苦,专修使自苦之行者耶?
居士等!在此,有一类或者为裸形而不作法者、舐手用食者也,不受来之请、不受留住之请、不受持来者、不受特设者、不受特定处之请、不受由壶口或皿之缘直接受食者、不受于阈之内、不受在棒及杵之间、不受二人食时其中只有一人者;
由妊妇施食则不受、由授乳中之妇施食则不受、由与男人拥抱之女施食则不受、于饥馑之际所集施者不受、立于近狗之处者不受、蝇群集者不受;
不食鱼、肉;不饮谷酒、果酒、粥汁;
彼或为一家受食者、住一口食;或为二家受食者、住二口食; 或为三家受食者、住三口食; 或为四家受食者、住四口食; 或为五家受食者、住五口食; 或为六家受食者、住六口食;或为七家受食者、住七口食;
又依一施而度;又依二施而度日; 又依三施而度日; 又依四施而度日; 又依五施而度日; 又依六施而度日;又依七施而度日;
又一日摄一食;或二日摄一食;或三日摄一食;或四日摄一食;或五日摄一食;或六日摄一食;或七日摄一食;如是乃至半月摄一食,从事定期食之修行。
彼又唯以青菜为食、或以稷为食、或唯以糙米为食、或唯以头头罗米为食、或唯以哈达草为食、或唯以糠为食、或唯以泡(饭汁)为食、或唯以胡麻粉为食、或唯以草为食、或唯以牛粪为食、又或以森林树根及果实为食、或以自然落地之果为食;
彼又以麻为衣、或以麻混织为衣、或着冢间衣、或着粪扫衣、或以提利达树皮为衣、或以黑羚羊皮为衣、或以黑羚羊皮细条编织为衣、或着吉祥草之衣、或着树皮衣、或着木片衣、或以人发编织为衣、或以马毛编织为衣、或以枭毛为衣。
又彼为拔须发行者,从事拔取须发之行;又为常立行者,以常拒座;又常为蹲踞行者,常精动于蹲踞;又为卧棘刺行者,常卧棘刺之床;或为一日三浴行者,修水浴之行;行如是种种身体之苦行、难行。
居士等!此谓之使自苦,专修使自苦之行者。
又,居士等!云何是使他苦,专修使他苦之行者。
居士等!在此,有一类人为屠羊者、屠猪狗者、捕禽者、捕兽者、猎师、渔夫、盗贼、刑吏、狱吏也,或为其他之残酷行者也。
居士等!此谓之使他苦,专修使他苦之行者。
又,居士等!云何为使自苦,专修使自苦之行;亦使他苦,专修使他苦之行者?
居士等!在此,有一类王者或王族之灌顶者,或为婆罗门、豪门之富有婆罗门,彼令于城东建立新会堂,以剃除须发、着粗兽皮衣、以酥油涂身、以鹿角搔背,与王妃、婆罗门王师俱入其会堂;
彼横卧于绿草空地,而一牝牛,有一与其同色之犊牛,牝牛以其第一乳房之乳,以保王之生命,以第二乳房之乳,以保王妃之生命;以第三乳房之乳,以保婆罗门王师之生命;以其第四乳房之乳,供养火;唯以其残余之乳,以保其犊牛之生命;
彼如是言:为供牺牲,屠如是数之牡牛、为供牺牲,屠如是数离乳之牝牛、为供牺牲,屠如是数犊牛、为供牺牲,屠如是数之山羊、为供牺牲,屠如是数之牡羊、为供牺牲系柱,伐如是数之树木、为供牺牲之草座,割如是数量之吉祥草。对彼之奴仆、使佣、或杂仕者,亦以杖威胁之、恐吓之、以流泪悲哭而劳役之。对彼等以杖胁之、以恐怖而吓之、使之流涕悲哭而作(诸牺牲祭之)准备。
居士等!此谓之使自苦,专修使自苦之行,亦使他苦,专修使他苦之行也。
又,居士等!云何为不使自苦,不专修使自苦之行;不便他苦、不再修使他苦之行;即彼不使自苦亦不使他苦,而于现法无贪欲、达涅盘、清凉、感受乐,由自己成为最高者而住之。
居士等!在此,如来出世为应供、等正觉者、明行足、善逝、世间解、无上士、调御丈夫、天人师、佛、世尊也;
彼包含于此天、魔、梵天之世界,于沙门、婆罗门、天、人众中,自知、自证而教化;
彼说初善、中善、后善、有义、有文之法,说完全具足清净之梵行,或为居士、或为居士子、或为其他族姓之再生者,以听闻其法;彼听其法已,于如来生信,彼得信具足者生起如次之思惟:在家为繁杂、尘劳之处,出家为空闲寂静也;在家者,若行一向完满、一向清净,如切磨砗渠清净光辉之梵行,为不容易。让予剃除须发、着架裟衣、由在家而出家,成为无家者!彼于后时,或少舍财物、或多舍财物、或少舍亲族、或多舍亲族,剃除须发、着架裟衣、由在家而出家,成为无家者。
如是,彼成为出家者,具足诸比丘之生活规定:
舍杀生,成为杀生之离者,舍刀杖、有惭愧、有同情心、怜憨一切众生而住之;
舍不与取,成为不与取之离者,给与而取者、给与之期待者,以不盗之净物而住之;
舍非梵行,成为梵行者、净行者,离淫欲在俗法;
舍妄语成为妄语之离者,为真实语者,住于真实,为可信赖者、诚心者,世间之不欺诳者也;
舍两舌成为两舌离者,由此处闻,不在彼处语而无离间此等者,或由彼处闻,不语此等而无离间彼等者,如是或为人之和解者,或为诸和合者之促进者,以和合为好、以和合为乐、以和合为喜,以语成为和合语者也;
舍粗恶语、离粗恶语,柔和、顺耳、乐人于心、优雅、众人所欲、众人所好、语如是语者;
舍绮语成为绮语之离者;
应时语者、实语者、义利语者、法语者、律语者,随时保持合理、辨别、俱义利之语者也;
彼为损害草木之离者;
一日一食者,夜止食者而离非时食;
为歌舞、音乐、观剧等之离者;
为持华鬘、涂香、装饰、庄严住处之离者;
为高广大床之离者;
为受金银之离者;
为受生谷之离者,为受生肉之离者,为受妇人、少女之离者,为受婢仆之离者,为受山羊及羊之离者,为受鸡、猪之离者,为受象、牛、牡马、牝马之离者,为受田、屋之离者,为专作使节、使佣旅行之离者,为买卖之离者,为诈秤重、伪币、诈度量之离者,为诈欺,瞒着、奸诈、邪曲之离者,为斩断、打杀、捕缚、剽夺、掠夺、暴行之离者;彼为知足者,法衣以覆身、乞食以护腹;彼之行处,受持俱行,恰如有异之鸟彼比翼飞翔,荷翼俱飞,如是比丘为知足者,以覆身衣、护腹之施食,彼彼行处,受持俱行;彼具足此圣者之戒聚,感受内无过之乐。
彼以眼见色、不执总相、不执别相,由于对彼眼根,不予防护而住,诸贪欲、忧感、恶、不善之法将流入,因此彼遂行防护;护眼根,于眼根达成防护;
以耳闻声、不执总相、不执别相,由于对彼耳根,不予防护而住,诸贪欲、忧感、恶、不善之法将流入,因此彼遂行防护;护耳根,于耳根达成防护;
以鼻嗅香、不执总相、不执别相,由于对彼鼻根,不予防护而住,诸贪欲、忧感、恶、不善之法将流入,因此彼遂行防护;护鼻根,于鼻根达成防护;
以舌尝味、不执总相、不执别相,由于对彼舌根,不予防护而住,诸贪欲、忧感、恶、不善之法将流入,因此彼遂行防护;护舌根,于舌根达成防护;
以身触所触、不执总相、不执别相,由于对彼身根,不予防护而住,诸贪欲、忧感、恶、不善之法将流入,因此彼遂行防护;护身根,于身根达成防护;
以意识法而不执总相、不执别相;由于若对彼意根不予防护而住,诸贪欲、忧戚、恶、不善之法将流入,因此彼遂行防护;护意根,于意根达成防护。
彼成就此圣者之根防护,于内感受无过之乐;彼于进退为正知者,于观前、顾后为正知者,于屈伸为正知者,于大衣及衣钵之执持为正知者,于啖饮嚼味为正知者,于粪尿之行为正知者,于行、住、坐、眠、寤、及语、默等状态为正知者。
彼具足圣者之戒聚,具足圣者之根防护,具足圣者之正念、正知;
亲近远离世俗之住处--阿兰若,至闲林、树下、山岩、石室、山洞、冢间、林丛、露地、及积槁处。
彼食后,由行乞归,结跏跌坐,置身端正,使正念现前;
彼于世间,由舍贪欲、以离贪欲之心而住之,由舍贪欲净化其心;
由舍嗔恚,以不嗔恚心而住之,怜憨一切众生,由舍嗔恚净化其心;
由舍惛沉睡眠,以离惛沉睡眠而住之,有光明、具正念、正知,由舍惛沉睡眠净化其心;
由舍掉举、恶作,不掉举而住之,于内有寂静心,由舍掉举恶作净化其心;
由舍疑,离疑而住之,于诸善法无犹豫,由舍疑净化其心。
彼由于舍此等五盖、心秽、慧羸,而离诸欲、离诸不善法、有寻、有伺,由离生喜乐,成就初禅而住之;
由寻伺之止息,内净、心专一性、无寻、无伺,由定生喜乐,成就第二禅而住之;
由喜之舍离,(为)舍者而住之,为具正念者、正知者,而以身感受乐--诸圣者所谓舍者、具念者、乐住者--成就第三禅而住之;
由舍乐、由舍苦、由先已灭喜忧,不苦不乐,由舍所生念之遍净,成就第四禅而住之。
彼如是于心等持、清净、皎洁、无秽、无垢、柔软、堪任、确立、不动,彼心倾向于宿住随念智,彼忆念种种宿住,彼如此:一生、二生、三生、四生、五生、十生、二十生、三十生、四十生、五十生、百生、千生、百千生、种种成劫、种种坏劫、种种成坏劫。于彼处,予为如是名、如是姓、如是阶级、如是食。如是受苦乐、如是命终,从其处死、于彼处生;又,于彼处,(再生之)予为如是名、如是姓、如是阶级、如是食、如是受苦乐、如是命终,彼之予于彼处死,又从此处生。如是忆念行相,境遇种种之宿住。
彼如是于心等持、清净、皎洁、无秽、无垢、柔软、堪任、确立、不动,彼心倾向于有情生死智,彼以清净超人之天眼,见诸有情之生死、卑贱与高贵、美与丑、幸福与不幸、知诸有情各随其业而成:实有此等之有情,身、口、意具足恶行者、诽谤诸圣者、为邪见者、持邪见业者,彼等身坏命终后,往生于恶生、恶趣、堕处、地狱;又实有此等有情,身、口、意具足善行者、不诽谤圣者、为正见者、持正见业者,彼等身坏命终后,往生于善趣、天界。如是被以清净超人之天眼,见诸有情之生死、卑贱与高贵、美与丑、幸与不幸,如诸有情,各随其业而行。
彼如是于心等持、清净、皎洁、无秽、无垢、柔软、堪任、确立、不动,彼心倾向于漏尽智,被如实知此是苦也、如实知此是苦之集也、如实知此是苦之灭也、如实知此是导至苦灭之道也;又如实知此等是诸漏也、如实知,此是漏之集也、如实知此是导至漏灭之道也。彼由如是知、如是见、彼心由欲漏而解脱,由有漏而解脱,由无明漏而解脱。于解脱,有已解脱之智;彼了知(予)生已尽、梵行已立、应作已作、不复受此轮回状态。
居士等!此谓不便自己苦、不专修使自苦之行;亦不使他苦、不专修使他苦之行。彼不使自苦,不使他苦,于现法无贪欲、达涅盘、清凉、感受乐,由自己成为最高者而住之。
如是言已,萨罗村之婆罗门居士等如此白世尊曰:
伟哉!世尊瞿昙!伟哉!世尊瞿昙!世尊恰如能扶起倒者,能揭露被覆者,对迷者能导之以道,于暗中能持来明灯、使有眼者得见诸色。如是世尊瞿昙以种种方便开示法。在此!予等皈依世尊
瞿昙、[皈依]法及[皈依]比丘僧伽。愿世尊瞿昙认予等,自今以后终生皈依[佛、法、僧]为优婆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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