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含典籍·南传相应部·犍度篇·乾达婆相应

乾达婆相应

第一 品类
一~二
一时,世尊舍卫城……乃至……

“诸比丘!我为汝等说乾达婆天,谛听。

诸比丘!如何为乾达婆天耶?诸比丘!有依根香而住之天。诸比丘!有依树心香而住之天。诸比丘!有依树肤香而住之天。诸比丘!有依树皮香而住之天。诸比丘!有依树芽香而住之天。诸比丘!有依叶香而住之天。诸比丘!有依华香而住之天。诸比丘!有依果香而住之天。诸比丘!有依液香而住之天。诸比丘!有依香香而住之天。

诸比丘!如是名为乾达婆天。”
第二 善行
一~三
尔时,世尊舍卫城……乃至……

一面坐已。彼比丘白世尊言:“大德!依何因?依何缘?此处一类者,身坏命终后,生于乾达婆天之群中耶?”

“诸比丘!此处一类者,于身行善行,于语行善行,于意行善行。彼闻乾达婆天长寿、端严、多乐。

彼思惟:“我身坏命终后,生于乾达婆天之群中。”彼身坏命终后,生于乾达婆天之群中。

诸比丘!依此因,依此缘,此处有一类者,身坏命终后,生于乾达婆天之群中。”
第三 施者(一)
一~四
尔时,世尊舍卫城……乃至……坐于一面之彼比丘,白世尊言:“大德!依何因?依何缘?此处有一类之者、身坏命终后,生于依根香而住天之群中耶?”

“诸比丘!此处有一类之者,于身行善行,于语行善行,于意行善行,彼闻依根香而住之天,是长寿、端严、多乐。

彼思惟:“我身坏命终后,生于依根香而住天之群中。”彼常布施根香,彼身坏命终后,生于依根香而住天之群中。

比丘!依此因……此处有一类之者,身坏命终后,生于依根香而住天之群中。”
第四~十二 施者(二~十)
一~四
尔时,世尊舍卫城……乃至……坐于一面之彼比丘,白世尊言:“大德!依何因?依何缘?此处有一类之者,身坏命终后,生于依树心香而住天之群中耶?”

“比丘!此处有一类者,于身行善行,于语行善行,于意行善行。彼闻依树心香而住之天,是长寿、端严、多乐。

彼思惟:“我身坏命终后,生于依树心香而住天之群中。”彼常布施树心香… …乃至……布施树肤香……布施树皮香……布施芽香……布施叶香……布施华香……布施果香……布施液香……布施香香。彼身坏命终后,生于依香香而住天之群中。”
第十三 布施利益(一)
一~四
尔时,世尊舍卫城……乃至……坐于一面之彼比丘白世尊言:“大德!依何因?依何缘?此处有一类者,身坏命终后,生于依根香而住天之群中耶?”

“比丘!此处有一类者,于身行善行,于语行善行,于意行善行。彼闻:依根香而住之,天是长寿、端严、多乐。

彼思惟:“我身坏命终后,生于依根香而住天之群中。”彼布施食、布施饮、布施衣,布施乘具,布施鬘,布施香……布施涂香、布施卧具,布施家、布施灯具。彼身坏命终后,生于依根香而住天之群中。

比丘!依何因、依此缘,此处有一类者,身坏命终后,生于依根香而住天之群中。”
第十四~二十三 布施利益(二~十)
一~四
尔时,世尊舍卫城……乃至……坐于一面之彼比丘,白世尊言:“大德!依何因?依何缘?此处有一类者,身坏命终,后生于依树心香……树肤香……树皮香……芽香……叶香……华香……果香……液香……香香而住天之群中。”

“比丘!此处有一类者,于身行善行,于语行善行,于意行善行。彼闻依香香而
住之,天是长寿、端严、多乐。

彼思惟:“我身坏命终后,生于依香香而住天之群中。”彼布施食、布施饮、布施衣、布施乘具、布施鬘、布施香、布施涂香、布施卧俱、布施家、布施灯俱。彼身坏命终后,生于依香香而住天之群中。

比丘!依此因、依此缘,此处有一类者,身坏命终后,生于依香香而住之天群中。”如是而有一百十二经 乾达婆相应(终)于此摄颂曰:
品类与善行
乃至十施者
十布施利益
善说乾达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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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含典籍·长阿含经·尼沙经第四

尼沙经第四

如是我闻:

一时,佛游[6]那提[7]揵稚住处,与大比丘众千二百五十人俱。

尔时,尊者阿难在静室坐,默[8]自思念:「甚奇!甚[9]特!如来授人记[10]别,多所饶益。彼伽伽罗大臣命终,如来记之,此人命终,断五下结,即于天上而取灭度,不来此世。[11]第二迦陵伽,三毘伽陀,四伽[12]利输,五遮楼,六婆耶楼,七婆头楼,八薮婆头,九他梨舍㝹,十薮达梨舍㝹,十一耶输,十二耶输多楼,诸大臣等命终,佛亦记之,断五下结,即于天上而取灭度,不来生此。复有余五十人命终,佛亦记之,断三结,婬、怒、痴薄,得斯陀含,一来此世便尽苦际。复有五百人命终,佛亦记之,三结尽,得须陀洹,不堕恶趣,极七往返必尽苦际。有佛弟子处处命终,佛皆记之,某生某处、某生某处。鸯伽国、摩竭国、[13]迦尸国、[14]居萨罗国、[15]拔祇国、[16]末罗国、[17]支提国、[18]拔沙国、[19]居楼国、[20]般闍罗国、[21]颇漯波国、阿[22]般提国、婆蹉国、苏罗[23]婆国、干陀罗国、剑[24]洴沙国,彼十六大国有命终者,佛悉记之,[25]摩竭国人皆是王种王所亲任,有命终者,佛不记之。」

尔时,阿难于静室起,至世尊所,头面礼足,在一面坐,而白佛言:「我向于静室默自思念:『甚奇!甚特!佛[26]授人记,多所饶益,十六大国有命终者,佛悉记之,唯摩竭国人,王所亲任,有命终者,独不蒙记。唯愿世尊当为记之!唯愿世尊当为记之!饶益一切,天人得安。又佛于摩竭国得道,其国人命终,独不与记。唯愿世尊当为记之!唯愿世尊当为记之!又摩竭国[27]缾沙王为优婆塞,笃信于佛,多设供养,然后命终,由此王故,多人信解,供养三宝,而今如来不为授记。唯愿世尊当与记之!饶益众生,使天人得安。』」尔时,阿难为摩竭[28]人劝请世尊,即从座起,礼佛而去。

尔时,世尊着衣持鉢,入[29]那伽城乞食已,至大林处坐一树下,思惟摩竭国人命终生处。时,去佛不远,有一鬼神,自称己名,白世尊曰:「我是闍尼沙!我是闍尼沙!」

佛言:「汝因何事,自称己名为[30]闍尼沙?[31](闍尼沙秦言胜结使)。汝因何法,自以妙言称见道迹?」

闍尼沙言:「非余处也。我本为人王,于如来法中为优婆塞,一心念佛而取命终,故得生为[32]毘沙门天王太子。自从是来,常照明诸法,得须陀洹,不堕恶道,于七生中常名闍尼沙。」

时,世尊于大林处随宜住已,[33]诣那陀揵稚处,就座而坐,告一比丘:「汝持我声,唤阿难来。」

对曰:「唯然!」即承佛教,往唤阿难。

阿难寻来,至世尊所,头面礼足,在一面住,而白佛言:「今观如来颜色胜常,诸根寂定。住何思惟,容色乃尔?」

尔时,世尊告阿难曰:「汝向因摩竭国人来至我所,请记而去,我寻于后,着衣持鉢,入那罗城乞食,乞食讫已,诣彼大林,坐一树下,思惟摩竭国人命终生处。时,去我不远,有一鬼神,自称己名,而白我言:『我是闍尼沙!我是闍尼沙!』阿难!汝曾闻彼闍尼沙名不?」

阿难白佛言:「未曾闻也。今闻其名,乃[1]至生怖畏,衣毛为竪。世尊!此鬼神必有大威德,故名闍尼沙[*]尔。」

佛言:「我先问彼:『汝因何法,自以妙言称见道迹?』闍尼沙言:『我不于余处,不在余法。我昔为人王,为世尊弟子,以笃信心为优婆塞,一心念佛,然后命终,为毘沙门天王作子,得须陀洹,不堕恶趣,极七往返,乃尽苦际,于七生[2]名中,常名闍尼沙。一时,世尊在大林中一树下坐,我时乘天千辐宝车,以少因缘,欲诣[3]毘楼勒天王,遥见世尊在一树下,颜貌端[*]正,诸根寂定,譬如深渊澄[4]静清明,见已念言,我今宁可往问世尊,摩竭国人有命终者,当生何所?又复一时,毘沙门王自于众中,而说偈言:

「『我等不自忆,  过去所更事;

今遭[5]遇世尊,  寿命得增益。』

「又复一时,[6]忉利诸天以少因缘,集在一处。时,四天王各当位坐,[7]提头赖咤在东方坐,其面西向,帝释在前;毘楼勒[8]叉天在南方坐,其面北向,帝释在前;[9]毘楼博叉天王在西方坐,其面东向,帝释在前;毘沙门天王在北方坐,其面南向,帝释在前。时,四天王皆先坐已,然后我坐。复有余诸大神天,皆先于佛所,净修梵行,于此命终,生忉利天,增益诸天,受天五福:一者天寿,二者天色,三者天名称,四者天乐,五者天威德。时,诸忉利天皆踊跃欢喜言:『增益诸天众,减损[10]阿须伦众。』尔时,[11]释提桓因知忉利诸天有欢喜心,即作颂曰:

「『忉利诸天人,  帝释相娱乐;

礼敬于如来,  最上法之[12]法。

诸天受影福,  寿、色、名、乐威;

于佛修梵行,  故来生此间。

复有诸天人,  光色甚巍巍;

佛智慧弟子,  生此复殊胜。

忉利及因提,  思惟此自乐;

礼敬于如来,  最上法之法。』

「闍尼沙神复言:『所以忉利诸天集[13]法堂者,共议思惟,观察称量,有所教令,然后勅四天王,四王受教已,各当位而坐。其坐未久,有大异光照于四方,时,忉利天见此异光,皆大惊愕,今此异光将有何怪?余大神天有威德者,皆亦惊[14]恠,今此异光将有何怪?时,大梵王即化作童子,头五角髻,在天众上虚空中立,颜貌端[*]正,与众超绝,身紫金色,蔽诸天光。时,忉利天亦不起迎,亦不恭敬,又不请坐。时,[15]梵童子随所诣[16]座,座[17]生欣悦,譬如剎利水浇头种,登王位时,踊跃欢喜。其[18]坐未久,复自变身,作童子像,头五角[*]髻,在大众上虚空中坐。譬如力士坐于安座,嶷然不动,而作颂曰:

「『调伏无上尊,  教世生明处;

大明演明法,  梵行无等侣,

使清净众生,  生于净妙天。』

「时,梵童子说此偈已,告忉利天曰:『其有音声,五种清净,乃名梵声。何等五?一者其音正直,二者其音和雅,三者其音清彻,四者其音深满,五者周遍远闻,具此五者,乃名梵音。我今更说,汝等善听!如来弟子摩竭优婆塞,命终有得阿那含,有得斯陀含,有得须陀洹者,有生他化自在天者,有生化自[19]在、兜率天、焰天、忉利天、四天王者,有生剎利、婆罗门、居士大家,五欲自然者。』时,梵童子以偈颂曰:

「『摩竭优婆塞,  诸有命终者,

八万四千人,  吾闻俱得道。

成就须陀洹,  不复堕恶趣,

俱乘平正路,  得道能救济。

此等群生类,  功德所扶持,

智慧舍恩爱,  惭愧离欺妄。

于彼诸天众,  梵童记如是;

言得须陀洹,  诸天皆欢喜。』

「时,毗沙门王闻此偈已,欢喜而言:『世尊出世说真实法,甚奇!甚特!未曾有也。我本不知如来出世,说如是法。[20]于未来世,当复有佛说如是法,能使忉利诸天发欢喜心。』

「时,梵童子告毗沙门王曰:『汝何故作此言?如来出世说如是法,为甚奇![21]甚特!未曾有[22]也。如来以方便力说善不善,具足说法而无所得,说空净法而有所得,此法微妙,犹如[23]醍醐。』

「时,梵童子又告忉利天曰:『汝等谛听!善思念之,当更为汝说。如来、至真善能分别说四念处。何[24]谓为四?一者内[25]身观,精勤不懈,专念不忘,除世贪忧。外[*]身观,精勤不懈,专念不忘,除世贪[26]忧。受意法观,亦复如是,精勤不懈,专念不忘,除世贪忧。内身观已,生他身智;内观受已,生他受智;内观意已,生他意智;内观法已,生他法智,是为如来善能分别说四念处。复次,诸天!汝等善听!吾当更说,如来善能分别说七定具。何[1]等为七?正见、正志、正语、正业、正命、正方便、正念,是为如来善能分别说七定具。复次,诸天!如来善能分别说四神足,何[2]等谓四?一者欲定灭行成就修习神足。二者精进定灭行成就修习神足。三者意定灭行成就修习神足。四者思惟定灭行成就修习神足,是为如来善能分别说四神足。』

「又告诸天:『过去诸沙门、婆罗门以无数方便,现无量神足,皆由四神足起;正使当来沙门、婆罗门无[3]数方便,现无量神足,亦皆由是四神足起;如今现在沙门、婆罗门无数方便,现无量神足者,亦皆由是四神足起。』时,梵童子即自变化形为三十三身,与三十三天一一同坐,而告之曰:『汝今见我神变力不?』答曰:『唯然已见。』梵童子曰:『我亦修四神足故,能如是无数变化。』

「时,三十三天各作是念:『今梵童子独于我坐而说是语,而彼梵童一化身语,余化亦语;一化身默,余化亦默。』时,彼梵童还摄神足,处帝释坐,告忉利天曰:『我今当说,汝等善听!如来、至真自以己力开三径路,自致正觉。何谓为三?或有众生亲近贪欲,习不善行,彼人于后近善知识,得闻法言,法法成就,于是离欲舍不善行,得欢喜心,[4]恬然快乐,又于乐中,复生大喜;如人舍于麤食,食百味饭,食已充足,复求胜者。行者如是,离不善法,得欢喜乐,又于乐中,复生大喜,是为如来自以己力开初径路,成最正觉。又有众生多于瞋恚,不舍身、口、意恶业,其人于后遇善知识,得闻法言,法法成就,离身恶行、口、意恶行,生欢喜心,[*]恬然快乐,又于乐中,复生大喜;如人舍于麤食,食百味饭,食已充足,复求胜者。行者如是,离不善法,得欢喜乐,又于乐中,复生大喜,是为如来开第二径路。又有众生愚冥无[5]智,不识善恶,不能如实知苦、[6]习、尽、道,其人于后遇善知识,得闻法言,法法成就,识善不善,能如实知苦、[*]习、尽、道,舍不善行,生欢喜心,[*]恬然快乐,又于乐中,复生大喜;如人舍于麤食,食百味饭,食已充足,复求胜者。行者如是,离不善法,得欢喜乐,又于乐中,复生大喜,是为如来开第三径路。』

「时,梵童子于忉利天上说此正法,毗沙门天王复为眷属说此正法,闍尼沙神复于佛前说是正法,世尊复为阿难说此正法,阿难复为比丘、比丘尼、优婆塞、优婆夷说是正法。」

是时,阿难闻佛所说,欢喜奉行。」(CBETA, T01, no. 1, p. 34, b5-p. 36, b22)

[6]那提~Nādika.。[7]揵稚住处=揵椎住处【三】*~Giñjakâvasatha.。[8]自=然【宋】【元】【明】。[9]特=时【元】。[10]别=莂【明】【圣】。[11]第二迦=二迦【宋】【元】【明】。[12]利=梨【宋】【元】【明】。[13]迦尸~Kāsī.。[14]居萨罗~Kosalā.。[15]拔祇~Vajjī.。[16]末罗~Mallā.。[17]支提~Cetī.。[18]拔沙=䟦沙~Vaṅsā.。[19]居楼~Kurū.。[20]般遮罗~Pañcālā.。[21]颇漯=阿湿【宋】【元】【明】。[22]般=槃【圣】。[23]婆=娑【圣】。[24]洴=浮【宋】【元】【明】【圣】。[25]摩竭~Māgadhā.。[26]授=受【宋】。[27]缾沙~Bimbisāra.。[28](国)+人【宋】【元】【明】。[29]那伽~Nādika.。[30]闍尼沙~Janavasabha.。[31]〔闍…使〕八字-【明】。[32]~Vessavaṇa.。[33]诣=诸【元】【明】。[1]〔至〕-【宋】【元】【明】。[*2-6]尔=耳【宋】【元】【明】【圣】*。[2]〔名〕-【宋】【元】【明】。[3]毘楼勒~Virūḷhaka.。[4]静=净【宋】【元】【明】。[5]遇=值【宋】【元】【明】。[6]忉利诸天~Tāvatiṁsā.。[7]提头赖咤=提帝赖咤【圣】~Dhataraṭṭha.。[8]〔叉〕-【宋】【元】【明】。[9]毘楼博叉=毘楼波叉【圣】~Virūpakkha.。[10]阿修伦众~Asura-kāyā.。[11]释提桓因~Sakka devānam Inda.。[12]法=王【宋】【元】【明】。[13]法堂~Sudhammā Sabhā.。[14]恠=怖【宋】【元】【明】。[15]梵童子~Brahmā Sanaṁkumāra.。[16]座=坐【宋】【元】【明】【圣】。[17]生=主【宋】【元】【明】【圣】。[18]坐=座【宋】【元】【明】。[*4-3]髻=结【圣】*。[19]在+(天)【宋】【元】【明】。[20]〔于未来…如是法〕十二字-【宋】。[21]〔甚〕-【宋】【元】【明】。[22]也=耶【宋】【元】【明】。[23]醍醐=提湖【圣】。[24]谓=等【宋】【元】【明】。[25]身+(身)【宋】*【元】*【明】*。[*25-1]身+(身)【宋】*【元】*【明】*。[26]忧+(内外身观精勤不懈专念不忘除世贪忧)十六字【宋】【元】【明】【圣】。[1]等为=谓【宋】【元】【明】。[2]〔等〕-【宋】【元】【明】。[3]数=量【宋】【元】【明】。[4]恬=淡【宋】*【元】*【明】*,=沾【圣】*。[*4-1]恬=淡【宋】*【元】*【明】*,=沾【圣】*。[5]智=知【宋】【元】【明】。[6]习=集【元】【明】*。[*6-1]习=集【元】【明】*。[*4-2]恬=淡【宋】*【元】*【明】*,=沾【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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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含典籍·南传中部·梵天请经

梵天请经

北传中含七八。梵天请佛经(大正藏一、五四七页。)
本经乃世尊匡正一梵天婆伽之邪见和慢心。梵天及出现其间之恶魔对谈问答,遂屈伏梵天、恶魔之叙述。
如是我闻。
一时,世尊在舍卫城只陀林给孤独园。
尔时,世尊呼诸比丘曰:诸比丘!
彼等比丘应世尊曰:世尊!
世尊乃曰:
诸比丘!一时,予在郁伽罗村幸福林之娑罗王树下。
诸比丘!尔时,梵天婆伽生如是邪见:我是为常也、是为恒也、是为永住也、是为独存者也、是为不变之法也、实为不生、不老、不死、不灭、不转生,而无其他比此更殊胜之出离也。
诸比丘!我于此,予因知梵天婆伽心之所念,恰如有力士夫,将届伸臂或将伸屈臂,如是迅速,予即于郁枷罗村幸福林娑罗王树下消失,而出现于彼梵天界。
诸比丘!婆伽梵天遥见予来,见予即作是语曰:
善来,尊者!善来,尊者!尊者终于来此处。尊者!我实为常也、为恒也、为永住也、为独存也、为不变之法也,实为不生、不老、不死、不灭、不转生、而无其他比此更殊胜之出离也。
诸比丘!如是告已,我对婆伽梵天作是语曰:
汝,梵天婆伽实为无明所蔽也;汝,婆伽实为无明所蔽也;由于汝将无常之存在,言为常也,将无恒之存在,言为恒也,将不永住之存在,言为永住也;将非独存之存在,言为独存也;将变法之存在,言为不变法也;且又将生、老、死、灭、转生者,言为:此实为不生、不老、不死、不灭、不转生,且又将有其他更殊胜出离之存在,言:无其他更上之出离也。
诸比丘!尔时,恶魔魅入另一梵天眷属,如此告我曰:
比丘!比丘!勿管此闲事、勿管此闲事;比丘!彼实是梵天、大梵天也,是无能胜之征服者,为普见者、全能者、自在者、创造者、化作者、最尊者、主宰者、主权者、已生、未生之父也。
比丘!于汝前世,有沙门、婆罗门,呵责地、憎恶地;呵责水、憎恶水;呵责火、憎恶火:呵责风、憎恶风;呵责生物、憎恶生物;呵责天、憎恶天;呵责生主、憎恶生主;呵责梵天、憎恶梵天;彼等身坏命终后,再生于卑下身;
又,由汝于前世,有沙门、婆罗门,称叹地、欢喜地;称叹水、欢喜水:称叹火、欢喜火;称叹风、欢喜风;称叹生物、欢喜生物;称叹天、欢喜天;称叹生主、欢喜生主;称叹梵天、欢喜梵天;彼等身坏命终后,生于胜妙身。
比丘是故予为汝如是言:尊者!对梵天所告汝者,汝应为之,汝勿逾越梵天之语。比丘!汝若逾越梵天之语,则恰如吉祥天女之前来赐富而士夫却欲摈出之;又恰如正颠落坑崖之人,欲以手足不至地;如是,比丘!对汝,结果如此。尊者!对梵天所告汝者,汝应为之,汝勿逾越梵天之语。比丘!汝不见集坐之梵天众耶?
诸比丘!如是恶魔导予至梵天众。
诸比丘!如是言时。予告恶魔曰:
恶者!予知汝,汝勿思量:无人知予者。恶魔!汝是恶者也;恶魔!梵天、梵天众、及梵天眷属,一切在汝掌中,一切为汝所支配;恶魔!汝实有如是念:愿彼亦在予之掌中,愿彼为予所支配。然而,恶魔!予却不在汝掌中,亦非为汝所支配。
诸比丘!如是说已,婆伽梵天对予曰:
尊者!予实将常之存在,言为常也;予将恒之存在言为恒也,予将永住之存在,言为永住也;予将独存之存在,言为独存也;予将不变之法,言为不变之法也;而又以其处不生、不老、不死、不灭、不转生,予言:此实为不生、不老、不死、不灭、不转生;且又,无比他更上之出离。予言:无其他比此更上出离也。
比丘!由于汝前世,有沙门、婆罗门,相当于汝一生间,于其时彼等行苦行,彼等如有其他更上之出离,则知有其他更上之出离;如无其他更上之出离,则知无有其他更上之出离也。比丘,是故予对汝言:汝虽受如何之疲累、烦劳,汝亦不能得见其他更上之出离。
比丘!汝若依着于地,则成为近侍予者、住于予领地者、予如欲所作者、予之所驱使者;
汝若依着水、火、风、生物、天、生主、梵天,则成为近侍予者,住于予之领地者,予如所欲作者,予之所驱使者。
诸梵天!予亦实知:若依着于地者,予则成为近侍于汝者,住于汝领地者、汝如欲所作者、汝所驱使者;若依着于水、火、风、生物、天、生主、梵天,予则成为近侍汝者、住于汝之领地者,汝如欲所作者,汝所驱使者,梵天!予更知汝之趣向,知荣光,即:梵天婆伽具如是大神通、梵天婆伽具如是大威光,梵天婆伽具如是大伟力。
梵天曰:
尊者!汝如何知予之趣向、及荣光?即:梵天婆伽具如是大神通、梵天婆伽具如是大威光、梵天婆伽具如是大伟力也。
予曰:
日月所绕行,光辉照十方
卿之大伟力,达及千世界
卿知高与卑,有欲及无欲
此有及彼有,有情之去来
梵天!予知汝趣向,知汝荣光:梵天婆伽具如是大神通、具如是大威力、具如是大伟力。
梵天!有其他三群众,对彼,汝不知、不见之,对彼,予知、见之。
梵天!有群众名为光音天,汝由其处消灭,再生于此处,对彼,汝因过于长时居此,其忆念被忘却也。是故,汝对彼不知、不见之,予对彼知、见之。
梵天!如是,于智予与汝实不相等,何况汝劣者。然而,予实比汝为胜也。
梵天!又有群众,名为遍净天,汝由其处消灭,再生于此处,对彼,汝因过于长时居此,其忆念被忘却也。是故,汝对彼不知、不见之,予对彼知、见之。
梵天!如是,于智予与汝实不相等,何况汝劣者。然而,予实比汝为胜也。
又有群众,名为广果天,对彼,汝不知、不见之,对彼,予知、见之。梵天!于通智,予与汝实不相等,何况汝劣者。然而,予实比汝为胜也。
梵天!对地,予由地证知地,于此时,不于地领受地是我所,证知:地非我,地非我所,我非地所,我非地,不计地是我已。予不致意地不取着地为实有也!梵天!如是对于证智,予与汝实不相等,何况汝劣者;然而,予实比汝为胜也。
梵天!予对水,予由水证知水,于此时,不于水领受水是我所,证知: 水非水, 水非我所,我非水所,我非水,不计水是我已。予不致意地不取着水为实有也!梵天!如是对于证智,予与汝实不相等,何况汝劣者;然而,予实比汝为胜也。
梵天!予对火,予由火证知火,于此时,不于火领受火是我所,证知: 火非火, 火非我所,我非火所,我非火,不计火是我已。予不致意地不取着火为实有也!梵天!如是对于证智,予与汝实不相等,何况汝劣者;然而,予实比汝为胜也。
梵天!予对风,予由风证知风,于此时,不于风领受风是我所,证知: 风非风, 风非我所,我非风所,我非风,不计风是我已。予不致意地不取着风为实有也!梵天!如是对于证智,予与汝实不相等,何况汝劣者;然而,予实比汝为胜也。
梵天!予对生物,予由生物证知生物,于此时,不于生物领受生物是我所,证知: 生物非生物, 生物非我所,我非生物所,我非生物,不计生物是我已。予不致意地不取着生物为实有也!梵天!如是对于证智,予与汝实不相等,何况汝劣者;然而,予实比汝为胜也。
梵天!予对天,予由天证知天,于此时,不于天领受天是我所,证知: 天非天, 天非我所,我非天所,我非天,不计天是我已。予不致意地不取着天为实有也!梵天!如是对于证智,予与汝实不相等,何况汝劣者;然而,予实比汝为胜也。
梵天!予对生主,予由生主证知生主,于此时,不于生主领受生主是我所,证知: 生主非生主, 生主非我所,我非生主所,我非生主,不计生主是我已。予不致意地不取着生主为实有也!梵天!如是对于证智,予与汝实不相等,何况汝劣者;然而,予实比汝为胜也。
梵天!予对梵天,予由梵天证知梵天,于此时,不于梵天领受梵天是我所,证知: 梵天非梵天, 梵天非我所,我非梵天所,我非梵天,不计梵天是我已。予不致意地不取着梵天为实有也!梵天!如是对于证智,予与汝实不相等,何况汝劣者;然而,予实比汝为胜也。
梵天!予对光音天,予由光音天证知光音天,于此时,不于光音天领受光音天是我所,证知: 光音天非光音天, 光音天非我所,我非光音天所,我非光音天,不计光音天是我已。予不致意地不取着光音天为实有也!梵天!如是对于证智,予与汝实不相等,何况汝劣者;然而,予实比汝为胜也。
梵天!予对遍净天,予由遍净天证知遍净天,于此时,不于遍净天领受遍净天是我所,证知: 遍净天非遍净天, 遍净天非我所,我非遍净天所,我非遍净天,不计遍净天是我已。予不致意地不取着遍净天为实有也!梵天!如是对于证智,予与汝实不相等,何况汝劣者;然而,予实比汝为胜也。
梵天!予对广果天,予由广果天证知广果天,于此时,不于广果天领受广果天是我所,证知: 广果天非广果天, 广果天非我所,我非广果天所,我非广果天,不计广果天是我已。予不致意地不取着广果天为实有也!梵天!如是对于证智,予与汝实不相等,何况汝劣者;然而,予实比汝为胜也。
梵天!予对阿毗浮天,予由阿毗浮天证知阿毗浮天,于此时,不于阿毗浮天领受阿毗浮天是我所,证知: 阿毗浮天非阿毗浮天, 阿毗浮天非我所,我非阿毗浮天所,我非阿毗浮天,不计阿毗浮天是我已。予不致意地不取着阿毗浮天为实有也!梵天!如是对于证智,予与汝实不相等,何况汝劣者;然而,予实比汝为胜也。
梵天!以一切证知一切于此时,不于一切领受,予已证知,无有一切、无有于一切、无有依一切、无有一切为予所有者也之念,予不重视一切。梵天!如是,于证智,予与汝实不相等,何况汝劣者;然而,予实比汝为胜也。
梵天曰:
尊者!若汝以一切之一切性为无领受者,则汝实不可有所谓空虚之想,不可有所谓虚无之想。眼识不示现无边际、具照耀一切处,其为以地之地性,不得领受者也;以水之水性,不得领受者也;以火之火性,不得领受者也;以风之风性,不得领受者也;以生物之生物性,不得领受者也;以天之天性,不得领受者也:以生主之生主性,不得领受者也;以梵天之梵天性,不得领受者也;以光音天之光音天性,不得领受者也;以遍净天之遍净天性,不得领受者也;以广果天之广果天性,不得领受者也;以阿毗浮天之阿毗浮天性,不得领受者也;应一切之性为不得领受者也。
尊者!然!予能对汝隐形之。
予曰:
梵天!然!汝若能,汝宜对予隐形。
诸比丘!尔时,梵天婆伽言:
为沙门瞿昙,予将隐形,为沙门瞿昙,予将隐形。然对予,实不能行隐形。
诸比丘!如是言时,予谓梵天婆伽曰:
梵天!然!换予对汝隐形。
梵天曰:尊者!汝若能,汝宜对予隐形。
诸比丘!尔时,予施行如其像神变,于其时此间之梵天、梵天众、及梵天眷属,闻予之声,然不见予,予施行如是之神力胜行,而予隐形,颂此偈曰:
于有见恐怖,以寻求非有
予不致意有,不欢不执取
诸比丘!尔时,梵天、梵天众、及梵天眷属,心生希有,未曾有,曰:
尊者!沙门瞿昙之大神力性,大威德性、实希有也,实未曾有也,如释迦族之子由释迦族出家之、此沙门瞿昙,有如是大神力、大威力之沙门或婆罗门者,于此之前,我等于他处尚未曾见、未曾闻,世尊实为于爱有、乐有、喜有之人中,已除去贪有之根者。
诸比丘!尔时,恶魔魅诣一梵天众之眷属,对予作如是语:
尊者!汝若如是知,又汝若如是觉,则勿教导诸声闻、出家行者:勿对诸声闻、出家行者说法;勿于诸声闻、出家行者生期望。
比丘!于汝之前世,有自称应供、等正觉者之沙门、婆罗门众,彼等对诸声闻、出家行者教导之;对诸声闻、出家行者说法之;对诸声闻,出家行者生期望;彼等教导诸声闻、出家行者;为诸声闻、出家行者说法;对诸声闻、出家行者抱期望之心,身坏命终住于卑下身。
比丘!于汝之前世,有自称应供、等正觉者之沙门婆罗门众,彼等不教导诸声闻,出家行者;对诸声闻、出家行者不与说法;对诸声闻、出家行者不作期望;彼等不教导诸声闻、出家行者;不为诸声闻、出家行者说法;对诸声闻、出家行者不作期望之心,身坏命终后,住于胜妙身。
比丘!是故,予为汝如是言:尊者!汝应住于实践无关心之现法乐住;尊者!沉默实为善也,勿教诲他。
诸比丘!如是言已,予对恶魔曰:
恶魔!予知汝,汝勿思:无人知我!;
恶魔!汝是恶者也;
恶魔!汝对我非为饶益、怜愍而作如是说;
恶魔!汝对我无饶益、怜愍而作如是说;
恶魔!汝实是如此念:沙门瞿昙若对彼等说法,则彼等将脱离予之界域;
恶魔!彼等沙门、婆罗门,为未证等正觉者,而自称:我等为等正觉者也。恶魔!予正为等正觉者,而自称:予乃等正觉者也。
恶魔!如来为诸声闻说法,实如是也;恶魔!如来不对诸声闻说法,亦实如是也。
恶魔!如来教导诸声闻,实如是也;恶魔!如来不教导诸声闻,亦实如是也。
何以故,如来之说法或不说法?
恶魔!如来之诸漏、诸杂染,带来诸后有、不幸、苦报,及未来之生老死,皆已舍彼等,连根断之,如断头之多罗树,后归于非有,为不复生之法;
恶魔!犹如断头之多罗树不能再成长;如是,恶魔,如来之诸漏、诸杂染,带来后有、不幸、苦报,及未来之生老死,皆已舍彼等,连根断之,如断头之多罗树,于后归于非有,为不复生之法也。
此实非对恶魔所言,乃为梵天请教所说,是为对此之解答,名谓梵天请教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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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含典籍·阿含研究·阿含文化·《阿含经》中的印度经济社会

《阿含经》中的印度经济社会

吴永猛

  提 要:
对原始佛教之研究,阿含经大体上可提供出佛法僧三大类的资料。阿含经亦夹杂着不少古印度的社会资料。本文从阿含经中撷取有关经济活动的资料,分别介绍其时代背景、以及农、工、商的情形。约在纪元前二十五 -- 十五世纪,印度文明已开始。纪元前十世纪之时社会四阶级的观念已建立,铁器亦使用了。农具式样多,谷物已选出好种,灌溉、施肥、选地、畜牧、植物等都有成就。因农业促进手工业的发展,器物洋洋洒洒,品类多以百计,冶金、打铁、陶艺、制酒、食品应有尽有。由工艺行销,导至商业繁荣,金属货币当作交易的媒介,借贷频仍,储蓄与投资搭配活络。因商业行为重利轻义,社会价值观发生变化,导向追逐物欲,古道德伦理发生动摇。因时代丕变,释尊以一大事因缘降生于世,说法利生,为觉醒世人,而兴佛教。释尊涅槃后,弟子们结集佛之遗教。迨至孔雀王朝统一印度,佛教成为国教,阿育王大为弘扬佛法,广集佛之遗教,使经律论三藏咸备。故阿含经可就阿育王的时代为背景,从中亦可提供我们对当时的印度经济社会多一点了解。
一、前  言
因缘果报,因因相续。任何思想的孕育与发展,都受当时代的环境所影响。佛教在印度兴起与传播,亦与当时代息息相关。阿含经是原始佛教的经典,乃释迦牟尼佛教化的记录。释尊对众生说法,由于众生程度层次不同,为觉有情而方便善巧,当机说教,随时以实例作为譬喻,以及与门徒的问答,无形中亦记录下不少当时的印度社会史料。本文将从阿含经中撷取有关经济活动的资料,作为对当时印度经济社会的探讨,亦可帮助我们对原始佛教的时代背景多一点了解。
二、时代背景
史前时代
约在四十万年前,亚州大陆上的印度就有人类居住。而最古的种族,诸如:Negrito,Australoid,Mongoloid就散布在这里。这些种族的后裔至今据估计约占印度人口的百分之七,大体散居于山区上,有的还过着很原始的生活。
约在西元前二十五至十五世纪,住在印度河(Indus)流域的人,已有米、小麦、棉花等栽培作物,家屋顶上有烧瓦加盖,并且有绵织品、青铜器、宝石、贵金属加工品,乃至木造船只,可说已有很高度的农业与手工业基础,这些成就所谓印度河文明的代表,社会已有神权统治者、商人、手工业工作者、农民乃至奴隶的层次。
古代前期
雅利安人 (AArya) 何时来到印度乃众说纷纭, 约在西元前十一世纪,就进出于印度河与洹河之间,到纪元前三○○~五○○年已延至德干高原,并从事农业耕作。
部落的行政组织阶级上分为:君王(rrajan),司祭者(braahmana),从事农牧商业的良民(vi`s),被征服的贱民(daasa) 或 (dasyu)。 所以西元前十世纪,社会阶级四姓的观念已很明显,就是雅利安人与非雅利安人之分。因雅利安人自以为容貌端正肤色洁白,凡是僧侣祭司者为“婆罗门”、武土阶级为“刹帝利族” (k.satriya),一般从事农工商者为“吠舍族” (vai`sya),皆属雅利安人。至于貌丑色黑的非雅利安人,即贱民 (`suudra)。社会被这四族籍制度 (jaat=caste)所闭锁。
北印度约在西元前十世纪已使用铁器,所以农业发达,已有两头牛拉犁的农耕技术,在部族制度强之下农地共有,如弱则行分散为家族所有。农产物要提四分之一或六分之一当贡租,透过村长缴给官方。村落当中已有不少手工业及服务业。到了西元前八世纪才有金属货币,而贝壳货币使用很早,各地都市的经济活动,皆由王侯、商人、手工业者操纵。 商人在都市有一种类似联合操纵的基尔特 (`srenii) 之行动。西海岸开拓港口,从事国外贸易,又陆路亦进行交易,对象是西亚各地。输入香水、香木、药用植物、宝石、马等,输出是鸟类、象、象牙、织物、染料等。
北印度在西元前六世纪已有了文字,由婆罗门阶级的思想成立了印度教(Hinduism),稍迟才产生佛教与耆那教。印度教是婆罗门的正统思想结合起来,他们认为爱、法、解脱、富,这是人类追求的四大目标,并大加赞扬。当时他们有一共同的中心思想就是对灵魂的轮回说,以及因果报应的观念。
大体说来,印度教因阶级种姓思想有别,各成员对自己种姓的观念很认命,所以各种姓的经济活动互异。佛教为破当时社会大众奢靡的生活,物欲横流,人心不古,因而教人一心修行求大自在大解脱的道理。佛教徒分为出家与在家两大类,出家众专心修道不务生产自无经济活动之可能,在家众依戒律规范内可从事经济活动。耆那教 (Jainism),教徒守不杀生戒限制甚严,所以教徒对职业选择亦因而受了限制,只是对从事商业与金融业特别发达,原因在此。 古代后期
约西元前三一七~一八○年,印度建立了统一帝国,即孔雀王朝 (Mayuura Dynasty)。她拥有印度河与恒河流域的广大土地。在政治方面:以集权统治,分派王族至各州督治,州下设郡、县。而县长之选拔是就地任用,保有若干自治状态。这是集权官僚制度之建立的典范,但亦往往存在两头政治的合议政府。 在财经方面: (1) 使用金、银、铜为货币。 (2) 鼓励大量输出织物特产品,赚取贵金属。(3) 政府对各村落征收贡租赋役,并要奴隶与受刑者耕作官方的直营地,因此增加国库收入,扩充军备。(4) 国内大修道路网,促进工商业发展,以及皇帝出巡游幸之便,并给予官方派遣到地方的密探往还通报很便捷。
孔雀王朝,以阿育王 (A`soka)(注1) 时代的版土最大,东至孟加拉湾, 西至阿拉伯海,南至波娜河,北至尼泊尔及克什米尔。但阿育王并不快乐,尤其是他在羯陵伽之战,屠杀之惨,使他日夜不安。后来他皈依佛教,才由暴戾转为仁慈。因而他大为弘扬佛法。
阿育王在位期间,金银满府库,谷物满仓廪,人民富足,天下太平。阿育王发愿为民谋福利,以德服人,讲信修睦。他以身作则,要所有百官向他禀报民情。在全国各地道路两旁植柳树,凿井置舍,以便人畜行走与休息之用。遍设寺院医疗,广施药物,以济贫病。年老残废者,政府应予安顿。王室热心慈善事业,宽恕精神,乃至禁止无益杀生,保护边境弱小异民族,恩赦囚犯等。他委派正法官(Dharma Mahamatras)或传教师,向各界宣扬佛理,提高全民道德水准。原始佛教的阿含经不少则依此背景,如是我闻,加以推订修成。
阿含经中的律典,是佛陀释尊圆寂之后,印度僧伽团共住的生活规范,亦就是所谓“以戒为师”,自我约束的戒律。大半亦是西元前三世纪,以孔雀王朝时代的生活方式加以厘订的。
阿育王大力弘扬佛法,佛教在当时已成为印度国教,政府拨款建寺院,支给僧侣薪俸,全国各地立石柱,镌条文以颁行正法。据说阿育王曾亲自朝拜佛陀降生地蓝毗尼园、初转法轮的鹿野苑,涅槃的双树林。这时印度全国有佛教寺院八万四千余所,分别供养佛陀舍利。   阿育王进一步把佛教传播到外国去,他派遣传教师到各地弘法,东到缅甸、柬埔寨,西到大夏、叙利亚、埃及、马其顿,南到锡兰(注2),北到中亚细亚。从此,佛教从印度本土弘扬至世界各地,阿育王功不可灭。
阿育王死后,后继无力,到西元前一八四年孔雀王朝被巽伽朝(Sunga)所灭,婆罗门教再度复兴,印度佛教衰落,佛教从多遁走大月氏。大月氏原居中国甘肃西北的突厥族(Turks)。于西元前二世纪被匈奴所驱逐,跑到中亚,其民族分为五大支,以贵霜一系最强,因此波期及印度人对大月氏帝国称为贵霜,亦即后来坐大印度西北部的贵霜王朝。贵霜王朝信仰佛教,在中亚此区正是印度、波斯、罗马的文化经济交通要冲,工商业鼎盛一时,为后来佛教北传的走廊。中国就是从西域的大月氏传来佛教。
中国自从后汉时代已有佛教传来,历经魏晋南北朝的传播,到隋唐时代佛教已成为中国化的宗教了,亦变成大乘佛教的主流。佛典译成中文可说应有尽有。今天佛教经典得以保留,中文所谓三藏十二部浩如瀚海,超越了印度本土的文字数量。以最富有原始佛教经典的阿含经为例,依据大正藏版本(注3)第一、二册所收集的经文译者看来,长阿含经(二十二卷),后秦,佛陀耶舍共竺佛念译(注4)。中阿含经(六十卷),东晋,瞿昙僧伽提婆译(注5)。杂阿含经(五十卷),刘宋,求那跋陀罗译(注6)。增壹阿含经(五十一卷),东晋,瞿昙僧伽提婆译。

三、农业
印度的农业发展为时很早,所以在释尊说法时,常用耕作来比喻修行工夫,从阿含经中可得到不少谈及农耕的资料,佛教可说是农业社会的宗教;兹分述于下:
农具
北印度约在西元前十世纪已懂得使用铁了,阿含经中谈及犁、锄、……等农具。因铁器较利于深耕,同时用牛力犁田,效果比人力高。以犁耕为例资料很多,如杂阿含经,卷第四: “如是我闻,一时佛在拘萨罗人间游行,至一那罗聚落,住一那罗林中。尔时世尊,着衣持钵,入一陀罗聚落乞食,而作是念,今日大早,今且可过耕田婆罗豆婆遮婆罗门作饮食处。尔时耕田婆罗豆婆遮婆罗门,五百具犁耕田,为作饮食,时耕田婆罗豆婆遮婆罗门,遥见世尊白言,瞿昙,我今耕田下种,以供饮食,沙门瞿昙,亦应耕田下种,以供饮食。佛告婆罗门,我亦耕田下种,以供饮食。婆罗门白佛,我都不见沙门瞿昙若犁若轭若鞅若縻若馋若鞭,而今瞿昙说言,我亦耕田下种,以供饮食,尔时耕田婆罗豆婆遮婆罗门,即说偈言:自说耕田者,而不见其耕,为我说耕田,令我知耕法。尔时世尊,说偈答言:信心为种子,苦行为时雨,智慧为时轭,惭愧心为辕,正念自守护,是则善御者,包藏身口业,知食处内藏,真实为真乘,乐住为懈息,精进为废荒,安隐而速进,直往不转还,得到无忧处,如是耕田者,逮得甘露果,如是耕田者,不还受诸有”。(注7)
又,别译杂阿含经卷十三:
“吾以信为种,诸善为良田,精进为调牛,智慧为辕辐,惭愧为犁具,念为御耕者,身口意调顺,持戒为鞅子,耕去烦恼秽,甘雨随时降”。( 注 8)
谷 种
在中阿含经卷十三:“五谷不热人民荒俭”(注9)提到五谷一词,但并无指出那五种。不过从这四阿含中,粳米一词出现很多,指出“糠饭麻羹姜菜”之类的句子亦不少。大体有稻、麦、粟、麻、豆之类。因地区不同,作物受自然环境所影响,谷种亦不会相同。
如:中阿含经卷第二十:
“谓稻粟种,大麦小麦、大小麻豆、菘菁芥子”(注10)。
又,阿含经卷十二:
“若有豌豆稻麦大小麻豆□豆芥子”(注11)。
灌溉与施肥
在阿含经中,通常把灌溉与施肥同时并举。灌溉使用器具如何,并没有提及。至于施肥,提到的都是一个“粪”字,用动物粪便当肥料很普遍。用牛粪晒干当柴烧,此一习惯尚保持至今。如:梵志頞波罗延问种尊经:“随时水治,以粪投中以水溉之”(注12)。
中阿含经卷三十六:
“犹如良地有婆罗林,彼中有守婆罗林人明健不懈,诸婆罗根以时锄掘平高填下,粪沃溉灌不失其时,若其边有秽恶草生,尽拔弃之”(注13)
中阿含经卷第五十,牟梨破群那经说:
“诸比丘因此生念向法次法。犹如良地有婆罗树林。彼治林者,聪明黠慧而不懈怠。彼随时治婆罗树根,数数锄粪以水溉灌,高者掘下,下者填满。若边生恶草薅除弃之。若并生曲戾恶不直者拔根着外。若枝生横曲则落治之。若近边新生调直好者便随时治,数数锄粪以水溉灌,如是彼良地婆罗树林转转茂盛。”( 注 14)
耕作方式
释尊常常提醒修行人,如何去烦恼证菩提,犹如农夫种田但问耕耘。故从阿含经中得知当时的耕作方式。如何选择土地,最好当从最肥沃的土地种起,需要时再找其次尚可用的土地,最后不得已才找贫脊地。种田要随时去除秽草,好让作物生长。同时要选好的种子,注意时令,才不致于白费心力。其资料如下:
杂阿含经卷第三十二:
“譬如有三种田:有一种田沃壤肥泽。第二田中。第三田塉薄。……彼田主先于何田耕治下种……于最沃壤肥泽者先耕下种。……复于何田次耕下种,……当于中田次耕下种。……复于何田次耕下种,……当于最下塉薄之田次耕下种。”(注 15)。
中阿含经卷二十八:
“犹如稻田及麦田中,有秽生者必壤彼田”(注16)。
瞻婆比丘经:
“成就稻田麦田,若中有恶草生,彼草根如麦根,枝节叶实亦如是,未成其子当弃子”(注17)。
增壹阿含经卷第四:
“犹台田家农夫修治田业,除去秽草便能成就谷食,此后常当除弃五盛阴病求入无畏泥洹城中”(注18)。
佛说阿耨风经:
“犹若阿难有种子不坏不破不腐不割,不为风所中伤,安隐在器中,彼田居士,极平治耕犁田田已,下子着中,天随时雨润”(注19)。
中阿含经卷第二十五:
“犹如春后月,以种田故,放牧地则不广,牧牛儿放牛野泽牛入他田,牧牛儿即执杖往遮,所以者何,牧牛儿知因此故必当有骂有打有缚有过失也。”(注20)
畜 牧
畜牧是农业社会重要的动力来源,如牛能耕田,马能拉车。同时畜牧亦是财富之一种表示。乳酪又是一种食品。此时畜牧,在阿含经出现的有:牛、羊、马、象、驴、驼等已不少。至于家禽鸡鸭鸟类,家兽犬猪等,乃至鱼猎采蜜等等甚多,仅将重要者枚举一二如下:
中阿含经卷第二十三:
“犹人不富自称说富亦无国封说有国封。又无畜牧说有畜牧。若欲用时,则无金银真珠琉璃水精琥珀,无畜牧米谷,亦无奴婢。”(注21)。
善生子经:
“为农商养牛,畜羊业有四”(注22)。
中阿含经卷第十四:
“彼居士宝极大丰富资财无量,多有畜牧封户食邑。”(注23)。
除外,从阿含经中,有关植物的名称亦很多,这可作旁征当时农业的成就,光以树名、花名见称就颇为可观。而对花草树木都赋予人格化。譬如比丘称为苾刍,就说苾刍此草有五德。注重香花供养,提升精神生活素质,例如最常见的优钵----莲花,歌颂其净洁,花果同时具有的生命源泉。就是释尊传一生与树木的缘份,更可以为证。释尊生于蓝毗尼园的无忧树下,修道在雪山的原野,成道在尼莲禅河不远的菩提树下,初转法轮于鹿野苑,开宣华严法会于尸陀林中,涅槃于拘尸那迦罗城外之婆罗双树间。故佛经有“观树亦经行”之句。

四、工业
阿含经中所记的器物亦洋洋大观,数字将近五百种(注24)之多。可见当时印度经济社会手工业之发达情形。归纳起来,无法一一枚举,仅就其资料多者,罗列于下,以资说明:
冶金工业
冶金在印度发展甚早,而治金专业有锻金师、锻银师、锻铜师等,关于冶金的过程,如何从矿沙提炼成金,见及杂阿含经卷第四十七有详细的步骤说明如下:
“如铸金者,积聚沙土置于槽中然后以水灌之粗上烦恼,刚石坚块随水而去。犹有粗沙缠结,复以水灌,粗沙随水流出,然后生金。犹为细沙黑土之所缠结,复以水灌细沙黑土随水流出,然后真金纯净无杂。犹有似金微垢,然后金师置于炉中,增火鼓囗令其融液,垢秽悉除。然其生金犹故,不轻不软光明不发,屈伸则断。彼炼金师,炼金弟子,复置炉中,增火鼓囗转侧陶炼,然后生金轻软光泽,屈伸不断,随意所作,钗铛镮钏诸庄严具。” ( 注 25)
这是释尊对着比丘众说法时的比喻,说明要令心地清净所作的修行,犹如冶金过程,时时弃除秽,保持光明。
由此比喻亦让吾人了解当时印度冶金工业的一般情景。
又,中阿含经卷第四十二,分别六界经亦说:
“犹工炼金上妙之师,以火烧金锻令极薄,又以火□数数足火熟炼令净,极使柔软而有光明。”(注26)

打铁工艺
阿含经中记述的铁器有:犁、轮、钵、釜、盆、瓮、钉、□、鼎、椎、杵、叉、锯、钳、钩、刀、剑、斤、棺、臼、盥、爪、镬、硙等。可见当时打铁工艺之盛,以及铁器使用之普遍。例如:
杂阿含经卷第二十三:
“地狱即执彼罪人,以热铁钳,钳开其口,以热铁丸,着其口中,次融铜灌口,次复铁斧斩截其体,次复机械枷锁检系其身,次复火车炉炭,次复铁镬,次复灰河,次复刀山剑树。” ( 注 27)
陶瓦工艺
通常印度民间烧制陶器瓦片,当做日用饮食器具,与盖房子的器材。当时有专业之人,懂得如何控制火侯。从释尊用来对沙门说法的比喻以资说明,见佛开解梵志阿□经:“譬如陶家烧作瓦器盛水不漏。凡人如坯,得道如瓦,可燥可湿,潜渍不碎。如锻金师在作何器,得神足者,亦复如是,在所变化,陶冶之家,郁火盛器。”(注 28)。
制酒业
牧耕时代的社会,已懂得酿酒。到了农业社会,凡是谷物淀粉皆可酿酒,饮酒习惯更为普遍。因而饮酒乱性引起事端,亦带来了社会不安的因素。释尊教化,劝人拔苦得乐,戒酒乃佛教徒必守的五戒之一。阿含经中提到:酒家、酒炉、沽酒师、酒浆、酒人、沽酒弟子等。乃至于把酿酒过程,比喻成如何修道去其糟粕取其精醇,此一例子颇多。诸如:
杂阿含经卷第五:
“随其所欲,去其邪说,如沽酒家执其酒囊,压取清醇去其糟滓,我亦如是” ( 注 29)

又,佛开解梵志阿□经:
“五不饮酒,纵情酗□,心不好嗜,口无味尝,酒有三十六失,勿以劝人,是名为我清信士之戒也” ( 注 30)。
杂阿含经卷第四十八:
“博奕耽嗜酒,游轻着女色,费丧于财物,是名堕员门,……多财结朋友,酒食奢不节,多费丧财物,斯皆堕员门” (注 31)。
中阿含经卷第五十五:
“阿罗诃真人尽形寿离酒放逸断酒放逸,彼于酒放逸净除其心,我亦尽形寿离酒放逸断酒放逸,我于酒放逸净除其心” (注 32)。
服饰业
虽然修行人戒贪,本身无所谓服饰业。亦因为要戒贪所以论及穿衣的问题亦多。原先行者,衣仅遮身,就地取材,拾破烂编成粪扫纳衣。后来才有所谓三法衣之说。从阿含经中,见及衣料有:布衣、毛衣、锦衣、麻衣、树皮衣、兽皮衣、金缕等。颜色有:白、青、黄、赤、黑等。但以自织自衣,自己作自己穿的方式居多。从中亦可见及印度当时服饰之一般。兹列举一二:
中阿含经卷第八:
“复次尊者薄拘罗作是说:诸贤,我持粪扫衣来八十年,未曾忆受居士衣,未曾割截作衣,未曾倩他比丘作衣,未曾用针缝衣,未曾持针缝囊乃至一缕 (注 33)。
中阿含经卷第十九:
“唯愿世尊,为贤者阿那律陀舒张衣裁,诸比丘当共割截连缀缝合” ( 注 34)。
当时已用纺织机,如:人本欲生经:
“令是世间如织机蹑撰往来”(注35)。
食品业
佛陀乞食,方便教化,托钵生涯,本无生产,那有食品业呢?但由于释尊说法,以饮食为比喻,因饮食乃人生一大欲,如何去三毒之首的贪,申论亦多。故从阿含经中,见及不少有关食物、饮料、调味料之资料,兹分别介绍于下:
(1)食物
印度的谷物,以无黏性的粳米最普遍,又有麦、粟、豆等种子, 做成种种异味。诸如:米饭、糠饭、麻羹、□、糜、饼、粥、膏、姜菜、鱼肉、酥乳、猪肉羹等八万四千种食。虽然八万四千种食是一形容词,亦可视当时为王的人之享受物欲之一斑。而一般大众是以谷子类为主要食品。兹引经文资料说明如下:
佛说尼拘陀梵志经卷上:
“汝诸沙门婆罗门,以多种食,而为活命,普食世间五种种子,所谓根种子、身种子、虚种子、最上种子,种子中种子,如是五种,以资其命 (注 36)。
增壹阿含经卷第三十四:
“尔时便有五种谷子:一者根子、二者茎子、三者枝子、四者华子、五者果子、及余所生之种子,是谓五种之子” ( 注 37)。
长阿含经卷第三:
“王所常止在正法殿,八万四千楼,王所常止在大正楼,八万四千座,王所常止在颇梨座,以安禅故,八万四千亿衣上妙宝饰,随意所服以惭愧故,八万四千种食,王所常食食自然饭,以知足故”(注 38)。
(2)饮料
阿含经中有关饮料的种类亦不少,诸如:酒、乳、蜜、醋浆、甘庶桨、醍醐、汁饮等。其中以酒类最多,有美酒、醇酒、蒲桃饮(酒)、搏奕酒等各名词。其次乳类,亦有酪、生酥、熟酥、酥精等。这一类可说是农业时代的加工品。
杂阿含经卷第五十:
“时尊者舍利弗,于晨朝时,着衣持钵入村乞食,时有一尼犍子饮酒狂醉,持一瓶酒从聚落出,见尊者舍利弗而说偈言:米膏熏我身,持米膏一瓶,山地草树木,视之一金色。尔时尊者舍利弗作是念,作此恶声,是恶邪物,而说是偈,我岂不能以偈答之,时尊者舍利弗即说偈言:无想味所熏,持空三昧瓶,山地草树木,视之如涕唾” ( 注 39)
(3)调味料
从阿含经中,描叙王城内的种种调味料,不外有:盐、糖、油(酥)、酸碱酢淡、四味、麻油、药酒、蜜浆等。调味料愈多,证明美食愈考究。
中阿含经卷第一:
“为内安隐制外怨敌,是谓王城一食丰饶易不难得,复次如王边城多收稻谷及储畜麦,为内安隐制外怨敌,是谓王城二食丰饶易不难得,复次如王边城多积豆及大小豆,为内安隐制外怨敌,是谓王城三食丰饶易不难得,复次如王边城畜酥油蜜及甘蔗□鱼盐脯肉一切具足” ( 注 40)。
五、商 业
佛教兴起当时的印度社会,已有从农业基础上走向工商业的新兴权贵。如释尊成道之后,来到王舍城、鹿野苑等地,当时受释尊感化而立志出家修道的比丘,就有不少是工商人士。后来建祇园精含,捐献最多的亦是一些新兴工商业者所支持。释尊教化,所走的城市,工商业多很繁荣,因此都受工商业者供养。(注41)
农业社会由于铁器使用之后,扩大农耕效果,提高了农业生产力。促进农业发达之后,农村会多出劳动人口,同时农作物会变成商品,都市亦应运而生。印度在佛教兴起,就是在农业社会成熟的时期。当时婆罗门教系统之下,以做买卖过生活的人很多。亦因都市生活,人际纷争递起,引起卫道者担心道德的论伤。
印度在种族共有制崩溃之后,私有化形成,生产力扩大,渐渐步入都市经济活动的形态。都市生活,驱逐名利,货币成为追求的目标,因而恶念烦恼丛生。佛教正可从根本救起,屏弃物欲,解除烦恼。因此,关于商业往来的货币与财物,交易行为,借贷与金融等等,阿含经中有不少资料申述到,兹分别介绍于下:
货币与财物
货币是商业社会的交换媒介。虽然阿含经中,没有明显指出当时用何种货币,但笼统的“钱财”在经文上出现很多。如杂阿含经卷第三十八:“汝不着世间,钱财五色味”。同时“钱”亦是可数的,如杂阿含经卷第五十:“是则有名誉,而不舍一钱,实德名称流,于财无所减”(注42)。
当时是否有统一铸币,不得而知,不过对锻铜者已加监督,就是一例。如,杂阿含经第十九:“如锻铜师,如是斗秤欺人,村主市监,亦复如是”(注43)。
阿含经中所见的财物亦不少,诸如:金、银、真珠、琉璃、水精、虎魄、珊瑚、壁环、璎珞、玛瑶、玳瑁、象、马、牛、羊、奴婢、钱财、米谷、乃至农田等皆视为世间财富。   大楼炭经转轮王品第三之一:
“尔时东方弗于逮诸王,以金钵盛满银粟,银钵盛满金粟,其往至转轮王所白言,天王来大善,东方诸城国界,宣乐炽盛安隐,五谷丰熟,人民众多,珍宝众多,工巧者饶,明月珠玉琉璃、白象马牛羊奴婢米谷丰饶,仓库储满” ( 注 44)。
中阿含经卷第二十九:彼虽多有金银琉璃水精摩尼白珂螺壁珊瑚琥珀玛瑙玳瑁砗磲碧玉赤石琁珠, 然彼故贫穷无有力势” ( 注 45)。
交易行为
在交易过程中,如何迂回利市,能一本万利各显神通,备受当时一般大众所羡慕。关于这一类的例子,在大正句王经卷下有一故事:说昔时有两个人结伴外出经营。其中有一人,以货易货,见利即把握时效,以贱易贵致富,原先只买到些廉价的麻,但见机易罗绵,又易丝,再易疋帛,又卖帛买银其利百倍,终于最后又易其银还买黄金,致富回家,既能光耀门第又能济族亲,令人赞扬。另一人执着,不能随机应变,同样持麻,至外空走一趟,回家麻仍原封不动,一无所获,被视为愚笨,而生苦恼(注46)。
以上是行商的一例,当时队商为数亦可观。如佛说长阿含经卷第三:“二城中间道侧树下静默而坐,时有五百乘车经过其边,车声轰轰觉而不闻”(注47)。至于一般的“市”交易更为活络,商品多又买卖方便,商人亦形形色色,兹引录一些经文,以资说明:
中阿含经卷第三二:
“君去至市速为儿买好戏具来”(注48)。
起世经卷第七:
“阎浮提人,所有市易,或以钱宝,或以谷帛,或以众生。瞿陀尼人,所有市易,或以牛羊,或摩尼宝。弗婆提人,所作市易,或以财帛,或以五谷,或摩尼宝。郁单越人,无复市易”(注 49)。
长阿含经卷第二十:
“阎浮提人,以金银珍宝谷帛奴仆,治生贩卖以自生活,拘耶尼人,以牛羊珠宝市易生活。弗于逮人,以谷帛珠玑市易自活”( 注 50)。
借贷问题
释尊见及当时社会借贷关系问题重重,苦不堪言。贫穷者向有钱人借钱,如期还不了钱,贫穷者痛苦有钱人亦痛苦。前者是欠债之苦,后者是讨债之苦。
中阿含经卷第二十九,贫穷经说:
“若有欲人贫穷,举贷他家财物,世中举贷他家财物为大苦耶。……若有欲人举贷财物,不得时还曰长息,世中长息为大苦耶。……若有欲人长息不还,财主责索,世中财主责索为大苦耶。……若有欲人财主责索,不能得偿,财主教往至彼求索,世中财主数往至彼求索为大苦耶。……若有欲人,财主数往至彼,求索彼故不还,便为财主之所收缚,世中为财主收缚为大苦耶。……彼虽多有金银琉璃水精摩尼白珂螺壁珊瑚琥珀玛 瑙玳瑁砗磲碧玉赤石琁珠,然彼故贫穷无有力势。”
又说偈:
“世间贫穷苦,举贷他钱财,举贷钱财已,他责为苦恼,财主往求索,因此收系缚,此缚甚重苦”(注51)。
当时高利贷盛行,将犯重商主义,资本累积,只进不出的毛病。为解决此一问题,佛家提出福田观(注52),对后世的福利社会深受影响。
储蓄与投资
阿含经对于财富累积,比喻如同蜂采花制蜜,尽量储蓄。而对个人所得之分配,常作四等份,一份当消费之用两份再投资作生利之用,又一份储蓄起来以备急时之需。其经文如下:

中阿含经卷第三十三:
“彼如是求财,犹如蜂采花”。
又:
“后求财物已, 分别作四分:一分作饮食,一分作田业, 一分举藏置,急时赴所须,耕作商人给,一分出息利” ( 注 53)。
善生子经:
“若索以得财, 当常作四分,一分供衣食,二为本求利,藏一为储跱,厄时可求之。” (注 54)。
六、结 语
从以上资料显示,阿含经编辑的时代,当时印度的农业已很成熟。像释迦族,是一稻作种族,历代族长的头衔有甘蔗王、斛饭王、净饭王、甘露饭王等,这与农耕栽培植物的名字有关。后来佛教传播的地方,几乎是吃米的民族居多。
由于农业的成就,应运推动工商业的发展。印度因铁器使用很早,金属工业亦带动了手工业的发展。由于农工产品的行销,而促进商业的繁荣。货币金融亦随商场的需要而活络。金钱往来的结果,导使社会价值观的改变。人心向往金钱,将花样百出,虽然社会因而多彩多姿,但亦引起问题重重。
为解决当时印度工商业萌芽时期的社会种种烦恼问题,而有佛教兴起,释尊以一大事因缘降生于世。佛陀的人格,说法的层次,僧伽团成立的楷模,阿含经皆有所收集。对原始佛教之研究,阿含经大体提供了佛法僧三大类的资料。本文从中,仅撷取其经济活动之部份,加以介绍叙述,裨便我们对当时印度经济社会的情形多一点了解。

注释:
(注 1) 阿育王(A`soka),生死年月不详,但在位期间约西元前二六八~二三二年。 他是印度孔雀王朝 ( Mayuura317~180 B.C., or, 322~187 B.C.) 的第三位王,杂阿含经第二十五卷,有“阿育王经”。依据阿育王经,可了解阿育王传的生平一番作为。至于考证文字见今人著作文献: 中村元:“????王朝?年代????”,东方学,一○。 又“古代????社会的现实 ---- ????王朝时代研究资料”, 佛教研究,四,五,十、十一。
宇井伯寿:“阿育王刻文”,印度哲学研究,四。
Vincent A. Smith: "Asoka, the Buddhist Emperorof India, 1920.
(注 2) 阿育王曾遣王子偕传教士至师子国(锡兰)传教,据说师子国王率臣下六千人皈依佛教,古都康堤的佛牙寺,就供有一棵释尊的舍利----牙齿。以后成为南传系统,当今反哺佛法重新传回印度,就靠这一南传系统的锡兰----斯里兰卡菩提学会的佛教了。
(注 3)大正新修大藏经,于日本大正十三年(1924)至昭和五年(1930)之间编印成八十五册。目前台湾流通的“大藏经”,乃从上述大正藏影印的:一是民国四十四~四十六年,中华佛教文化馆大藏经委员会影印;一是民国六十四年起,新文丰出版有限股份公司的影印,本文方便使用台湾流通本。
(注 4) 佛陀耶舍(buddhaya`sas),梵名。中译名:觉名、觉明、觉称。北印度罽宾国的人,为婆罗门种族。十三岁出家,精进不怠。到沙勒国,深受太子达摩弗多礼遇。时鸠摩罗什年十二,亦到沙勒国一年,从师游学,从罗什又随母还龟兹国。苻秦建元十八年九月苻坚之将吕光兵伐龟兹,带罗什走。师知之甚为怅叹。后来罗什住凉州姑臧,师知中土佛法甚盛,受请前来,时姚秦建初八年 (东晋太元十八年,西元三九三年)。 建初十年住长安,从事译经。建初十五年译长阿含经。
竺佛念,凉州 (甘肃,凉州府 ) 人,幼年出家,志业坚精,并涉外典。 苻秦建元年中,僧伽跋澄及昙摩难提来长安从事译经。 师参与其事。前后译出十二部七十四卷云。圆寂长安。
(注 5) 瞿昙僧伽提婆(sa.mghadeva) 梵名,姓瞿昙氏。罽宾国人。早年参学访师,兼通三藏,为人俊朗,仪止温恭。前秦建元年中,来长安,建元十九年 (东晋太元八月) 四月礼请与竺佛念共译经。建元二十年与道安、僧伽跋澄,昙摩难提从事译经,译出增一阿含经等,不久道安圆寂,关中亦大乱。后通晓汉语,曾应庐山慧远之请,东晋太元十六年 (苻登太初六年,西元三九一年) 在般若台译经。隆安元年(西元三九七年)游建业,深得王公名流敬重,同年冬,译出中阿含经。
(注 6)求那跋陀罗(gu.nabhadra),梵名。中印度人,婆罗门族。幼学五明诸论,博通天文、书算、医方、咒术。后读阿毗昙杂心,惊悟佛法而起崇信。但其家世奉外道,禁入沙门。只好舍家遁走,后落发,专攻三藏,志在大乘。反劝父母信佛正法。后抵师子国,取海道远行中国,途中风浪大作,师礼忏经咒,得观音护航云云。刘宋元嘉十二年 (西元四三五年) 抵达广州。住祇洹寺开始译经,深得上自帝王、丞相大官显要礼遇,译出杂阿含经、胜鬘经等良多。又讲经说法祈雨,灵验如神。泰始四年 (西元四六八年)示寂,年七十五。
(注 7) 大正藏,第一册,页二七。
(注 8) 大正藏,第一册,页四六六。
(注 9) 大正藏,第一册,页五○九。
(注 10) 大正藏,第一册,页五五六。
(注 11) 大正藏,第一册,页五○○。
(注 12) 大正藏,第一册,页八七六。
(注 13) 大正藏,第一册,页六五三。
(注 14) 大正藏,第一册,页七四四。
(注 15) 大正藏,第一册,页二三一。
(注 16) 大正藏,第一册,页六○五。
(注 17) 大正藏,第一册,页八六二。
(注 18) 大正藏,第二册,页五六四。
(注 19) 大正藏,第一册,页八五四。
(注 20) 大正藏,第一册,页五八九。
(注 21) 大正藏,第一册,页五七二。
(注 22) 大正藏,第一册,页二五四。
(注 23) 大正藏,第一册,页五一三。
(注 24)见日本驹泽大学编的大正藏索引第一册,页五一九~五二二。
(注 25) 大正藏,第一册,页三四一。
(注 26) 大正藏,第一册,页六九一。
(注 27) 大正藏,第二册,页一六三~一六四。
(注 28) 大正藏,第一册,页二六二。
(注 29) 大正藏,第二册,页三五。
(注 30) 大正藏,第一册,页二六一。
(注 31) 大正藏,第一册,页三五二。
(注 32) 大正藏,第一册,页七七一。
(注 33) 大正藏,第一册,页四七五。
(注 34) 大正藏,第一册,页五五二。
(注 35) 大正藏,第一册,页二四二。
(注 36) 大正藏,第一册,页二二四。
(注 37) 大正藏,第二册,页七三八。
(注 38) 大正藏,第一册,页二三。
(注 39) 大正藏,第二册,页三七一。
(注 40) 大正藏,第一册,页四二三。
(注 41)见宫□宥胜著「财?劳动?价值”,页一六五~一六六,东京,佼成出版社,一九六九。水野弘元、中村元监修“人生?佛教”,第七册。
(注 42) 大正藏,第二册,页三七二。
(注 43) 大正藏,第二册,页一三七。
(注 44) 大正藏,第一册,页二八一。
(注 45) 大正藏,第一册,页六一四。
(注 46) 大正藏,第一册,页八三五。
(注 47) 大正藏,第一册,页一九。
(注 48) 大正藏,第一册,页六三一。
(注 49) 大正藏,第一册,页三四五。
(注 50) 大正藏,第一册,页一三三。
(注 51) 大正藏,第一册,页六一四。
(注 52)福田资料,见中阿含经第三十,杂阿含经第三十五、第四十六、第四十八,增壹阿含经第十二、第十九。又,大乘经典资料更多。关于此一专题,请见拙撰“佛家的福田观及其福利思想”,文艺复兴月刊第六十期,民国六十四年三月。
(注 53) 大正藏,第一册,页六四二。
(注 54) 大正藏,第一册,页二五四。

阿含典籍·南传相应部·六处篇·女人相应

女人相应

第一 中略品 第一
第一 可意不可意
※ 二
“诸比丘!具五支之女人,于男人为甚不可意。何等之五支耶?容貌不好、无财产、无戒德、懒惰、不为男子得儿。诸比丘!具此等五支之女人,为男人甚不可意。

诸比丘!具五支之女人,男人甚为可意。何等之五支耶?容貌好、有财产、有戒德、巧妙而不懒惰、为男子而得儿。诸比丘!具此等五支之女人,男人甚可意。”
第二 可意不可意

※ 二
“诸比丘!具五支之男人,于女人为甚不可意。为何等之五支耶?容貌不好、无财产、无戒德、懒惰、不为彼女得儿。诸比丘!具此等五支之男子,于女人为甚不可意。

诸比丘!具五支之男子,于女人甚为可意。何等之五支耶?容貌好、有财产、有戒德、巧妙而不懒惰、为彼女而得儿。诸比丘!具此等五支之男子,于女人为甚可意。”
第三 特殊

※ 二
“诸比丘!此等之五者,为女人特殊之痛苦。于此,女人比男子更能忍受。何等为五耶?

诸比丘!女人年轻嫁于他家,离别亲族。诸比丘!此为女人第一特殊之苦痛;此乃女人比男子更能忍受。

复次,诸比丘!女人为有经水者。诸比丘!此为女人第二特殊苦痛;此乃女人比男子更能忍受。

复次,诸比丘!女人为怀胎者。诸比丘!此为女人第三特殊之苦痛;此乃女人比男子更能忍受。

复次,诸比丘!女人有分娩。诸比丘!此为女人第四特殊之苦痛;此乃女人比男子更能忍受。

复次,诸比丘!女人奉侍男子。诸比丘!此为女人第五特殊之苦痛;此乃女人比男子更能忍受。

诸比丘!此等之五者为女人特殊之苦痛;此乃女人比男子更能忍受。”
第四 三法

※ 二
“诸比丘!具三种法之女人,身坏命终后,生于离去处、恶趣、极堕、地狱。是何等之三法耶?

于此有女人,早晨以充满悭贪之心住于家庭,日中以充满嫉妒之心住于家庭,日暮以充满染欲之心住于家庭。

诸比丘!具此等三种法之女人,身坏命终后,生于离去处、恶趣、极堕、地狱。”(阿难律 一 黑分)
※ 二
时,尊者阿那律来诣世尊住处……

坐于一面之尊者阿那律,向世尊曰:“大德!于此,余以比人更殊胜之清净天眼,见女人身坏命终后,生于离去处、恶趣、极堕、地狱。大德!具几种法之女人,身坏命终后,生于离去处、恶趣、极堕、地狱耶?”
第一 有忿

※ 四
“阿那律!具五种法之女人,身坏命终后,生于离去处、恶趣、极堕、地狱。何等之五法耶?

无信、无惭、无愧、有忿、智劣是。

阿那律!具此等五种法之女人,身坏命终后,生于离去处、恶趣、极堕、地狱。”
第二 有恨

※ 四
“阿那律!见五种法之女人……

无信、无惭、无愧、有恨、智劣是。

阿那律!具此等五种法之女人……”。
第三 有嫉

※ 四
“阿那律!具五种法之女人……

无信、无惭、无愧、有嫉、智劣是。

阿那律!具此等五种法之女人……”。
第四 有悭

※ 四
“阿那律!具五种法之女人……

无信、无惭、无愧、有悭、智劣是。

阿那律,具此等五种法之女人……”。
第五 犯行

※ 四
“阿那律!具五种法之女人……

无信、无惭、无愧、犯行、智劣是。

阿那律!具此等五种法之女人……”。
第六 戒劣

※ 四
“阿那律!具五种法之女人……

无信、无惭、无愧、戒劣、智劣是。

阿那律!具此等五种法之女人……”。
第七 寡闻

※ 四
“阿那律!具五种法之女人……

无信、无惭、无愧、寡闻、智劣是。

阿那律!具此等五种法之女人……”。

第八 懈怠

※ 四
“阿那律!具五种法之女人……

无信、无惭、无愧、懈怠、智劣是。

阿那律!具此等五种法之女人……”。
第九 忘念

※ 四
“阿那律!具五种法之女人……

无信、无惭、无愧、忘念、智劣是。

阿那律!具此等五种法之女人……”。
第十 五禁

※ 四
“阿那律!具五种法之女人,身坏命终后,生于离去处、恶趣、极堕、地狱。何等之五法耶?

夺生命、不与而取、于诸欲邪行、妄语、用谷酒、花酒之狂醉放逸事。

阿那律!具此种五法之女人,身坏命终后,生于离去处、恶趣、极堕、地狱。”

阿那律 二 白分

※ 二
时,尊者阿那律来诣世尊住处……

坐于一面之尊者阿那律,白世尊曰:“大德!于此,余以比人更殊胜清净之天眼,见女人身坏命终后,生于善趣、天界。大德!具几种法之女人,于身坏命终后,生于善趣、天界耶?”
第一 无忿

※ 四
“阿那律!具五种法之女人,身坏命终后,生于善趣、天界。何等之五法耶?

有信、有惭、有愧、无忿、智者是。

阿那律!具此等五种法之女人,身坏命终后,生于善趣、天界。”
第二 无恨

※ 四
“阿那律!具五种法之女人,身坏命终后,生于善趣、天界。何等之五法耶?

有信、有惭、有愧、无恨、智者是。

阿那律!具此等五种法之女人,身坏命终后,生于善趣、天界。”
第三 无嫉

※ 四
“阿那律!具五种法之女人,身坏命终后,生于善趣、天界。何等之五法耶?

有信、有惭、有愧、无嫉、智者是。

阿那律!具此等五种法之女人,身坏命终后,生于善趣、天界。”
第四 无悭
※ 五
……无悭、智者是。
第五 无犯行

※ 五
……无犯行、智者是。
第六 持戒

※ 五
……持戒者,智者是。
第七 多闻

※ 五
……多闻、智者是。
第八 精进

※ 五
……起精进,智者是。
第九 有念

※ 五
……念现在前,智者是。

阿那律!具此等五种法之女人,身坏命终后,生于善趣、天界。”
第十 五戒
※ 五
“阿那律!具五种法之女人,身坏命终后,生于善趣、天界。何等之五耶?离夺生命、离不与取、于诸欲离邪行、离妄语、离谷酒、花酒之狂醉放逸事。

阿那律!此等五种法之女人,身坏命终后,生于善趣、天界。”
二之中略品终
此摄颂曰:
可意不可意
特殊阿那律
忿恨嫉及悭
犯行与劣戒
寡闻及懈怠
忘失与五禁
于黑分中说
阿那律无忿
无恨并无嫉
无悭无犯行
多闻持戒者
精进念五戒
于白分中说
第三 第三品
第一 无所畏

※ 二
“诸比丘!此等五者,为女人之力。何者为五耶?是容色之力、财产之力、亲族之力、儿之力、戒德之力。诸比丘!此等五者,为女人之力。

诸比丘!具此等五力之女人,无所畏而住于家。”
第二 抑制

※ 二
“诸比丘!此等之五者,为女人之力。何者为五耶?是容色之力、财产之力、亲族之力、儿之力、戒德之力。诸比丘!此等之五为女人之力。

诸比丘!具此等五力之女人,抑夫而住于家。”
第三 克服

※ 二
“诸比丘!此等五者,为女人之力。何者为五耶?是容色之力、财产之力、亲族之力、儿之力、戒德人之力。诸比丘!此等之五者,为女人之力。

诸比丘!具此等五力之女人,克服于夫而存也。”
第四 单一

※ 二
“诸比丘!具一力之男子、克服女人而生存。如何为一力耶?主权之力是。

诸比丘!依主权之力所克服之女人,亦不护容色之力、亦不护财产之力、亦不护亲族之力、亦不护儿之力、亦不护戒德之力。”
第五 部分

※ 二
“诸比丘!此等五者,为女人之力。何者为五耶?是容色之力、财产之力、亲族之力、儿之力、戒德之力。

诸比丘!具容色之力、而不具财产力之女人,如是其部分不满。诸比丘!具容色之力、而又具财产之力,如是彼女即满其部分也。

诸比丘!具容色力与财产力,而不具亲族力之女人,是其部分之不满。诸比丘!女人具容色力、财产力、亲族力故,如斯彼女则满其部分。

诸比丘!具容色力、财产力、亲族力、而不具儿力之女人,是其部分之不满。诸比丘!女人具容色之力、财产之力、亲族之力、儿之力故,如是彼女则满其部分。

诸比丘!具容色之力、财产之力、亲族之力、儿之力而不具戒德力之女人,如是其部分之不满。诸比丘!女人具有容色之力、财产之力、亲族之力、儿之力、戒德之力故,如是彼女则满其部分。

诸比丘!此等之五者,为女人之力。”
第六 放逐

※ 二
“诸比丘!此等之五者,为女人之力。何者为五耶?是容色之力、财产之力、亲族之力、儿之力、戒德之力。

诸比丘!具容色之力,而不具戒德力之女人,亲族1将之放逐,不令住家。诸比丘!具容色之力、财产之力而不具戒德力之女人,亲族将之放逐,不令住家。诸比丘!具容色之力、财产之力、亲族之力,而不具戒德力之女人,亲族将之放逐,不令住家。诸比丘!具容色之力、财产之力、亲族之力、儿之力,而不具戒德力之女人,亲族将之放逐,不令住家。

诸比丘!具戒德之力,而不具容色之女人,亲族令之住家,而不放逐。诸比丘!具戒德之力,而不具财产力之女人,亲族令之住家而不放逐。诸比丘!具戒德之力,而不具亲族力之女人,亲族令之住家而不放逐。诸比丘!具戒德之力,而不具儿力之女人,亲族令之住家而不放逐。

诸比丘!此等五者为女人之力。”
第七 因

※ 二
“诸比丘!此等之五者,为女人之力。何者为五耶?是容色之力、财产之力、亲族之力、儿之力、戒德之力。

诸比丘!女人以容色之力为因,或以财产之力为因,或以亲族之力为因,或以儿力为因,身坏命终后,不生于善趣、天界。

诸比丘!女人以戒德之力为因,身坏命终后,生于善趣、天界。

诸比丘!此等之五者,为女人之力。”
第八 位处

“诸比丘!此等五种之位处,乃不修善业之女人所难得者。何者为五耶?

诸比丘!“我生于适当之家。”此为不修善业之女人难得之第一位处。诸比丘!“我生于适当之家,嫁于适当之家。”此为不修善业之女人,难得之第二位处。诸比丘!“我生于适当之家,嫁于适当之家,夫1无他妻住于家。”此为不修善业之女人,难得之第三位处。诸比丘!“我生于适当之家,嫁于适当之家,夫无他妻住于家而举儿。”此为不修善业之女人,难得之第四位处。诸比丘!“我生于适当之家,嫁于适当之家,夫无他妻住于家,举儿,克服于夫而住者。”此为不修善业之女人,难得之第五位处。诸比丘!此等为不修善业之女人,所难得之五种位处。

诸比丘!此等五种之位处,为已修善业之女人所易得者。何者为五耶?诸比丘!“我出生于适当之家。”此为已修善业之女人,易得之第一位处。诸比丘!“我生于适当之家,嫁于适当之家。”此为已修善业之女人,易得之第二位处。诸比丘!“我生于适当之家,嫁于适当之家,夫无他妻住于家。”此为已修善业之女人,易得之第三位处。诸比丘!“我生于适当之家,嫁于适当之家,夫无他妻住于家,举儿。”此为已修善业之女人,易得之第四位处。诸比丘!“我生于适当之家,嫁于适当之家,夫无他妻住于家,举儿,克服于夫而住者。”此为已修善业之女人,易得之第五位处。诸比丘!此等为已修善业之女人,易得之五种位处也。”
注1 a-sapati“无伴夫之妻者,”意为夫之唯一之妻。
2 Puttavati assam“无儿之女人”。
第九 无所畏

※ 二
诸比丘!具五法之女人,无所畏而住于家。何者为五耶?

乃离夺生命、离不与取、离诸欲邪行、离妄语、离用谷酒、花酒、狂醉放逸之事。

诸比丘!具此等五种法之女人,为无所畏而住于家。”
第十 增长

※ 二
“诸比丘!圣女弟子依五种增长而增圣女弟子,因圣之增长而增长,得身之极精者,得最具者。何等为五耶?

依信而增长,依戒而增长,依闻而增长,依施舍而增长,依智而增长。

诸比丘!依此等五种增长而增长之圣女弟子,依圣之增长而增长,得身之极精进者,得最良者。于此,依信或依戒而增长,依智、依舍施,或依闻两处增长,如是持戒之信女,于此,已得最精。”
女人相应之三品
其摄颂曰:
无所畏抑制
克服与单一
丧亡及原因
位处无所畏
增长等为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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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含典籍·南传中部·陀然经

陀然经

北传汉译中阿含二七、陀然梵志经(大正藏一、四五六页。)
本经乃舍利弗闻陀然婆罗门之放逸无惭。以遇陀然婆罗门,说排除非法行、非正行,而行法、行正为胜。然后陀然婆罗门生病,陷于严重时,陀然婆罗门以梵天为胜,以爱着故,说至梵天共住之道而四无量心之修行。不久,陀然婆罗门死去,说生于梵天界。
如是我闻。
一时,世尊住王舍城之竹林迦兰陀园。
尔时,尊者舍利弗与大比丘众俱,于南山行乞。
时,于王舍城行夏季安居之一比丘,来至南山尊者舍利弗处。至已,向舍利弗问候,交谈吉庆、铭感之语,坐于一面。坐于一面之彼比丘向尊者舍利弗问曰:
贤者!世尊为无病,而有气力耶?
尊者!世尊为无病,而有气力。
贤者!比丘僧伽皆无病,而有气力耶?
尊者!比丘僧伽皆无病,而有气力。
贤者!于丹陀拉巴拉多瓦拉处,有名唤陀然之婆罗门。贤者!陀然婆罗门为无病,而有气力耶?
尊者!陀然婆罗门亦无病,而有气力。
贤者!陀然婆罗门为不放逸耶?
尊者!陀然婆罗门安有不放逸耶?尊者!陀然婆罗门依恃国王,欺负婆罗门居士,依恃婆罗门居士,欺负国王。彼妻为笃信,由笃信之家嫁彼而死去,后妻为不信,由不信之家嫁于彼。
贤者!我等闻陀然婆罗门之放逸,实则闻得恶事。实则闻得恶事。呜呼!我等于何时、何地,得会陀然婆罗门相语诸事耶?
时,尊者舍利弗于南山适意止住后,往向王舍城行乞。次第行乞至王舍城,住入竹林之迦兰陵园。
时,尊者舍利弗,清晨着衣、持衣钵行乞入王舍城。
尔时,陀然婆罗门于郊外之牧舍榨取牛乳。陀然婆罗门遥见尊者舍利弗到来,见尊者舍利弗至近处,乃告尊者舍利弗曰:
尊者舍利弗!此处有牛乳,请饮之,今正是餐食之时。
婆罗门!我今不为食事,将于此树下我为日中之止住,望汝来此处。
陀然婆罗门应尊者舍利弗曰:
尊者!唯然。
时陀然婆罗门朝食已,食后来至尊者舍利弗处。至已,向尊者舍利弗问候,交谈吉庆、铭感之语后,坐于一面。
尊者舍利弗向坐于一面之陀然婆罗门告曰:
陀然!汝不放逸耶?
尊者舍利弗!我等应扶养父母、扶养妻子、扶养奴仆、对朋友应尽朋友之本分,对亲族、血缘,应尽亲族、血缘之本分,对宾客应尽宾客之本分,对祖先应尽对祖先之本分,对天应尽对天之本分,对王应尽对王之本分。对此身体亦应慰安、增进、安有不放逸者哉?
陀然!汝对其作如何思量耶?此处有一人,彼为父母行非法,行非正之行。彼因此非法行,非正行,狱卒将之堕于地狱,彼得作如是言:我为父母行非法,行非正,狱卒勿将我堕于地狱耶?或彼之父母得作如是言:彼为我等行非法、行非正,狱卒勿将彼堕于地狱耶?
尊者舍利弗!是其为不然。尔时无论如何号泣,狱卒亦将投彼入地狱。
陀然!对此汝作如何思量耶?于此有一人,为彼之妻子行非法、行非正行,彼因非法行,非正行,狱卒将之堕于地狱,彼得如是言:我为妻子行非法,行非正,狱卒勿将我堕于地狱耶?或彼之妻子得如是言:彼为我等行非法、行非正,狱卒勿将彼堕入地狱耶?
尊者舍利弗!是为不然。尔时无论如何号泣,狱卒亦将投彼入地狱。
陀然!对此汝作如何思量耶?于此有一人,彼为奴仆行非法,行非正,彼因非法行,非正行,狱卒将之堕于地狱,彼得如是言:我为奴仆行非法,行非正,狱卒勿将我堕地狱耶?或彼之奴仆得如是言:.彼为我等行非法,行非正,狱卒勿将彼堕于地狱耶?
尊者舍利弗!是其为不然。尔时无论如何号泣,狱卒亦将彼投入地狱。
陀然!汝对此作如何思量耶?于此有一人,为彼朋友行非法,行非正,彼因非法行,非正行,狱卒将之堕于地狱,彼得如是言:我为朋友行非法,行非正,狱卒勿将我堕地狱耶?或彼之朋友得如是言:.彼为我等行非法,行非正,狱卒勿将彼堕于地狱耶?
尊者舍利弗!是其为不然。尔时无论如何号泣,狱卒亦将彼投入地狱。
陀然,汝对此作如何思量耶?于此有一人,为彼亲族、血缘行非法,行非正,彼因非法行,非正行,狱卒将之堕于地狱,彼得如是言:我为亲族、血缘行非法,行非正,狱卒勿将我堕地狱耶?或彼之亲族、血缘得如是言:.彼为我等行非法,行非正,狱卒勿将彼堕于地狱耶?
尊者舍利弗!是其为不然。尔时无论如何号泣,狱卒亦将彼投入地狱。
陀然,汝对此作如何思量耶?于此有一人,为宾客行非法,行非正,彼因非法行,非正行,狱卒将之堕于地狱,彼得如是言:我为宾客行非法,行非正,狱卒勿将我堕地狱耶?或彼之宾客得如是言:彼为我等行非法,行非正,狱卒勿将彼堕于地狱耶?
尊者舍利弗!是其为不然。尔时无论如何号泣,狱卒亦将彼投入地狱。
陀然!汝对此作如何思量耶?于此有一人,为祖先行非法,行非正,彼因非法行,非正行,狱卒将之堕于地狱,彼得如是言:我为祖先行非法,行非正,狱卒勿将我堕地狱耶?或彼之祖先得如是言:.彼为我等行非法,行非正,狱卒勿将彼堕于地狱耶?
尊者舍利弗!是其为不然。尔时无论如何号泣,狱卒亦将彼投入地狱。
陀然!汝对此作如何思量耶?于此有一人,为天行非法,行非正,彼因非法行,非正行,狱卒将之堕于地狱,彼得如是言:我为天行非法,行非正,狱卒勿将我堕地狱耶?或天得如是言:.彼为我等行非法,行非正,狱卒勿将彼堕于地狱耶?
尊者舍利弗!是其为不然。尔时无论如何号泣,狱卒亦将彼投入地狱。
陀然!汝对此作如何思量耶?于此有一人,为王行非法,行非正,彼因非法行,非正行,狱卒将之堕于地狱,彼得如是言:我为王行非法,行非正,狱卒勿将我堕地狱耶?或王得如是言:.彼为我等行非法,行非正,狱卒勿将彼堕于地狱耶?
尊者舍利弗!是其为不然。尔时无论如何号泣,狱卒亦将彼投入地狱。
陀然!汝对此作如何思量耶?于此有一人,为身体之慰安、增进、行非法、行非正,彼因行非法、行非正,狱卒将之堕于地狱,彼得如是言:我为身体之慰安、增进、行非法、行非正,狱卒勿将我堕于地狱耶?或他人得如是言:彼为身体之慰安、增进、行非法、行非正,狱卒勿将彼投入地狱耶?
尊者舍利弗!是其为不然。尔时无论如何号泣,狱卒亦将彼投入地狱。
陀然!汝对其作如何思量耶?为父母行非法、行非正者、与为父母行法、行正者,何者为胜耶?
尊者舍利弗!为父母行非法、行非正者,非为胜。尊者舍利弗!为父母行法、行正者乃为胜。尊者舍利弗!行法、行正者,较行非法、行非正者为胜。
陀然!对父母得扶养、而不为恶业,其他之有因,得行福行,有如法之业。
陀然!对此汝作如何思量耶?为妻子行非法、行非正者,与为妻子行法,行正者,何者为胜耶?
尊者舍利弗!为妻子行非法、行非正者,非为胜。尊者舍利弗!行法、行正者、较行非法、行非正者为胜。
陀然!对妻子得扶养、而不为恶业、其他之得行福,行有如法之业。
陀然!汝对此作如何思量耶?为奴仆行非法、行非正者,与为奴仆行法、行正者、何者为胜耶?
尊者舍利弗!为奴仆行非法、行非正者,非为胜。尊者舍利弗!行法、行正者、较行非法、行非正者为胜。
陀然!对奴仆得扶养、而不为恶业、其他之得行福,行有如法之业。
陀然!汝对此作如何思量耶?为朋友行非法、行非正者,与为朋友行法、行正者、何者为胜耶?
尊者舍利弗!为朋友行非法、行非正者,非为胜。尊者舍利弗!行法、行正者、较行非法、行非正者为胜。
陀然!对朋友得扶养、而不为恶业、其他之得行福,行有如法之业。
陀然!汝对此作如何思量耶?为亲族、血缘行非法、行非正者,与为亲族、血缘行法、行正者、何者为胜耶?
尊者舍利弗!为亲族、血缘行非法、行非正者,非为胜。尊者舍利弗!行法、行正者、较行非法、行非正者为胜。
陀然!对亲族、血缘得扶养、而不为恶业、其他之得行福,行有如法之业。
陀然!汝对此作如何思量耶?为宾客行非法、行非正者,与为宾客行法、行正者、何者为胜耶?
尊者舍利弗!为宾客行非法、行非正者,非为胜。尊者舍利弗!行法、行正者、较行非法、行非正者为胜。
陀然!对宾客得扶养、而不为恶业、其他之得行福,行有如法之业。
陀然!汝对此作如何思量耶?为祖先行非法、行非正者,与为祖先行法、行正者、何者为胜耶?
尊者舍利弗!为祖先行非法、行非正者,非为胜。尊者舍利弗!行法、行正者、较行非法、行非正者为胜。
陀然!对祖先得扶养、而不为恶业、其他之得行福,行有如法之业。
陀然!汝对此作如何思量耶?为天行非法、行非正者,与为天行法、行正者、何者为胜耶?
尊者舍利弗!为天行非法、行非正者,非为胜。尊者舍利弗!行法、行正者、较行非法、行非正者为胜。
陀然!对天得扶养、而不为恶业、其他之得行福,行有如法之业。
陀然!汝对此作如何思量耶?为王行非法、行非正者,与为王行法、行正者、何者为胜耶?
尊者舍利弗!为王行非法、行非正者,非为胜。尊者舍利弗!行法、行正者、较行非法、行非正者为胜。
陀然!对王得扶养、而不为恶业、其他之得行福,行有如法之业。
尊者舍利弗!为身体之慰安、增进而行非法、行非正者,非为胜。尊者舍利弗、为身体之慰安、增进而行法,行正者,为胜。尊者舍利弗!行法、行正者,较行非法、行非正者,为胜。
陀然!对身体得慰安、增进,但不作恶业,其他之得行福行,有如法之业。
尔时,陀然婆罗门对尊者舍利弗之所说欢喜、随喜,由座起而离去。
他日,陀然婆罗门病、苦、危笃。
时陀然婆罗门向一人告曰:
贤者!汝去往世尊处。至已,以我之名向世尊之足顶礼云:世尊!陀然婆罗门病、苦、危笃。彼向世尊之足顶礼。并去至尊者舍利弗处。至已,以我之名向尊者舍利弗之足顶礼云:尊者!陀然婆罗门病、苦、危笃。彼向尊者舍利弗之足顶礼。并作如次言:尊者!愿尊者舍利弗垂慈愍,请来陀然婆罗门之家。
彼人应诺陀然婆罗门之言曰:
唯然。
彼来至世尊处,至已,礼敬世尊坐于一方。坐于一方之彼人向世尊言:
世尊!陀然婆罗门病、苦、危笃。彼向世尊之足顶礼。
次至尊者舍利弗处,至已,礼敬尊者舍利弗坐于一方,坐于一方之彼人,告尊者舍利弗曰:
尊者!陀然婆罗门病、苦、危笃。彼向尊者舍利弗之足顶礼。并作次言:尊者!愿尊者舍利弗垂慈愍请来陀然婆罗门之家。
尊者舍利弗默然允受。
时尊者舍利弗着衣、持衣钵来至陀然婆罗门之住居。至已,坐于所设之座。就坐之尊者舍利弗问陀然婆罗门曰:
陀然!汝违和耶?愈否?苦痛减退否?未增进否?见减退否?未见增进否?
尊者舍利弗!我违和苦痛增进而未见减退,见增进,未见减退。舍利弗!譬如力强之人,先以利刀破碎头。尊者舍利弗!绝大之风骚扰我头。尊者舍利弗!我违和不愈、病痛增进,不见减退,见增进、不见减退。尊者舍利弗!譬如力强之人,以硬革纽击打头之头巾。尊者舍利弗!我头有绝大之头痛。尊者舍利弗!我违和、不愈,苦痛增进,不见减退,见增进、不见减退。尊者舍利弗!譬如熟练之屠牛者或其弟子,以锐利之牛刀割腹。尊者舍利弗!实绝大之风割我腹。尊者舍利弗!我违和、不愈,苦痛增进,不见减退,见增进,不见减退。尊者舍利弗!譬如两名力强之人,将力弱之人各捉一腕投至火坑燃烧,尊者舍利弗!我身有绝大之热。尊者舍利弗!我违和、不愈、苦痛增进,不见减退、见增进、不见减退。
陀然!汝对此作如何思量耶?地狱与畜生,何者为胜耶?
尊者舍利弗!畜生较地狱为胜。
陀然!汝对此作如何思量耶?畜生与饿鬼境,何者为胜耶?
尊者舍利弗!饿鬼境较畜生为胜。
陀然!汝对此作如何思量耶?饿鬼境与人间,何者为胜耶?
尊者舍利弗!人间较饿鬼境为胜。
陀然!汝对此作如何思量耶?人间与四天王,何者为胜耶?
尊者舍利弗!四天王较人间为胜。
陀然!汝对此作如何思量耶?四天王与三十三天,何者为胜耶?
尊者舍利弗!三十三天较四天王为胜。
陀然!汝对此作如何思量耶?三十三天与焰摩天,何者为胜耶?
尊者舍利弗!焰摩天较三十三天为胜。
陀然!汝对此作如何思量耶?焰摩天与兜率天,何者为胜耶?
尊者舍利弗!兜率天较焰摩天为胜。
陀然!汝对此作如何思量耶?兜率天与化乐天,何者为胜耶?
尊者舍利弗!化乐天较兜率天为胜。
陀然!汝对此作如何思量耶?化乐天与他化自在天,何者为胜耶?
尊者舍利弗!他化自在天较化乐天为胜。
陀然、汝对此作如何思量耶?他化自在天与梵天界,何者为胜耶?
尊者舍利弗言为梵天界,尊者舍利弗言为梵天界。
时尊者舍利弗思惟:
此等诸婆罗门爱着于梵天界,我今对陀然婆罗门说与梵天共住之道如何?
陀然!我为汝说与梵天共住之道。谛听、善思!我将为说。
唯然。
陀然婆罗门应诺尊者舍利弗。
尊者舍利弗言曰:
陀然!然则如何为达于与梵天共住之道耶?
陀然!此有比丘,以慈与俱之心,偏满一方而住,如是第二方,如是第三方、如是第四方偏满而住,如是上、下、横、一切处、一切世界、以广、大、无量、无怨、无害之慈与俱之心,偏满而住。陀然!此实为达于与梵天共住之道。
复次,陀然!今有比丘,以悲与俱心,以喜与俱心,以舍与俱心,偏满一方而住,如是第二方、如是第三方、如是第四方、偏满而住,如是上、下、横、一切处、一切世界、以广、大、无量、无怨、无害之舍与俱心偏满而住。
陀然!此实为达于与梵天共住之道。
尊者舍利弗!若然,请以我名向世尊之足顶礼云:世尊!陀然婆罗门为病、苦、危笃。彼向世尊之足顶礼。
时,尊者舍利弗对陀然婆罗门,更以不顾己所应为之事,使住立于低下之梵天界后,离座而去。
时,尊者舍利弗离去不久,陀然婆罗门命终,往生于梵天界。
时世尊告诸比丘曰:
汝等比丘!彼舍利弗对陀然婆罗门,更以不顾彼所应为,使住立于低下之梵天界后,离座而去。
时,尊者舍利弗去至世尊处。至已,敬礼世尊坐于一面。坐于一面向世尊言:
世尊!陀然婆罗门为病、苦、危笃。彼向世尊之足顶礼。
舍利弗!汝何故对陀然婆罗门,更以不顾其所应为,使住立于低下之梵天界后离座而去耶?
世尊!我思:此等诸婆罗门爱着于梵天界,我今对陀然婆罗门说示达于与梵天界共住之道,如何?
舍利弗!然而陀然婆罗门已命终,往生梵天界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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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含典籍·南传中部·善生优陀夷小经

善生优陀夷小经

北传汉译中阿含二〇八,箭毛经(大正藏一、七八三页。)
本经是普行者善生优陀夷,言我无病死后有色光,为其师之教。对此,世尊说比此更优异之色光有很多多而论破之。其次优陀夷言其师之教:证得一向乐之世界的修行,是不杀生、不与取、不邪淫、不妄语及行其他之苦行。对此,世尊言非其一向乐而论破之。其行道为第三禅,以所证得之举第四禅。说比丘修梵行之目的,是为戒、诸根之防护、念、知(此等省略、参考中部第二十七经)四禅、忆宿命智、有情生死智、天眼智、漏尽智、解脱、解脱智见。优陀夷归依三宝,愿求出家时,说其随从徒众,以唱异议反对。

如是我闻。
一时世尊住王舍城竹林迦兰陀园。

尔时,普行者善生优陀夷在孔雀林、普行者园,与普行者大众俱住。
时,世尊清晨、着衣,执持衣钵为行乞入王舍城。尔时,世尊自谓:
今至王舍城行乞时尚过早,我何不去孔雀林、普行者园善生优陀夷处。
于是、世尊迈向孔雀林、普行者园而去。
尔时,普行者善生优陀夷与普行者大众俱坐,发唤声、高声、大声、而为种种徒劳无益之论议。是即:王论、贼论、大臣论、兵论、畏怖论、战斗论、食论、饮论、衣论、床论、华鬘论、香论、亲族论、乘论、村论、街论、市论、国土论、妇人论、英雄论、传闻论、井边谈天论、祖先论、异相论、世间论、海洋论,如是等有无之论。
尔时,普行者善生优陀夷遥见世尊前来,乃自告诫大众曰:
诸贤!请肃静!诸贤!请勿作声!彼沙门瞿昙来矣。彼尊者好静、修静、称赞静。或许彼知我等为静之会众,欲来见访!
如是彼普行者便保持沉默。
时世尊来至彼普行者善生优陀夷处。尔时,普行者善生优陀夷白世尊言:
世尊!请进,世尊善来。世尊!世尊终有来此处之机会矣。世尊!请坐此特设之座。
世尊就所设之座。普行者善生优陀夷亦取一卑座,坐于一面。

时,世尊对普行者善生优陀夷问曰:
优陀夷!今在此处为何话而集坐耶?又为何而中断对话耶?

世尊!我等今集坐之所言可暂搁置。世尊!此话以后世尊将不难闻知。世尊!我未来此会众之处时,此大众为种种徒劳无益之论而集坐。然而世尊!当我来此会众时,此会众仰视我颜而让坐谓:若沙门优陀夷为我等说法,我等愿谨倾听。世尊!然世尊来此会众之处时,我与此大众俱皆瞻仰世尊之尊颜而请坐谓:若世尊为我说法,我等愿乐听闻。

优陀夷!若有使我应答者、汝可话语。

世尊!昔日有知一切、见一切、自认无余知见之人,自谓:我行住眠宿,常恒知见现于前。我对过去事之发问时,彼则以他事作回避,移将论于外而现忿怒、嗔恚与不满。世尊!我对世尊起欢喜之念而思曰:实应为世尊,实应为善逝,愿将为说示此等之法。

优陀夷!然而知其一切,见一切、自认无余知见,而谓:我行住眠寤,常恒知见现于前,但依汝有关过去事之发问,将以他事回避,将移论于他,现忿怒、嗔恚与不满者为何人耶?

世尊!是尼干子。

优陀夷!实忆念诸种之宿命、即一生、二生、三生、四生、五生、十生、二十生、三十生、四十生、五十生、百生、千生、百千生、种种成劫、种种坏劫、种种成坏劫。于其处,予有如是名、如是姓、如是种族、如是食、如是苦乐之受、如是以命终。于其处死,于彼处生。于彼处有如是名、如是姓、如是种族、如是食、如是苦乐之受、如是以命终。彼于彼处死,于此处生。如是忆念其相及详细状况与俱种种之宿命之人,于我:有关过去发问,或我对彼有关过去之发问,彼对我有关过去之问,解答可使心满足。或我对彼有关过去之间,解答可使心满足。
优陀夷!实则以清净超人之天眼,见有情之生死、贵、贱、好、丑、善趣、恶趣、幸福、不幸福,各随其业:实此等之有情身为恶行、口为恶行、意为恶行,诽谤圣者、抱邪见、持邪见业。身坏命终生恶生、恶趣、堕处、地狱。又其他此等之有情,身为善行、口为善行、意为善行,不诽谤圣者,抱正见、持正见业。身坏命终生善趣、天界。如是彼以清净、超人之天眼见有情之生死。知其卑贱、高贵、美丽、丑陋、幸福、不幸福,各随其业,有从其业知有情之人,彼对我发问有关未来,或我对彼发问有关未来,彼对我有关未来之问,解答可使心满足,或我对彼有关未来之问,解答可使心满足。
然而优陀夷!过去暂且搁置,未来亦暂且搁置,我将对汝说法:彼有时即此有,彼生时即此生,彼无时即此无,彼灭时即此灭。

世尊!我依此身,虽于所经验之范围,对如是一一之相,及其详细状况俱,不能忆念。如何忆念我诸种宿命,即一生,二生、三生、四生、五生、十生、二十生、三十生、四十生、五十生、百生、千生、百千生、种种成劫、种种坏劫、种种成坏劫。于其处,予有如是名、如是姓、如是种族、如是食、如是苦乐之受、如是以命终。于其处死,于彼处生。于彼处有如是名、如是姓、如是种族、如是食、如是苦乐之受、如是以命终。彼于彼处死,于此处生。如是忆念其相及详细状况与俱种种之宿命,得能如世尊耶?
世尊,其实我今并未见飘风鬼,又如何以我清净超人之天眼,见有情之生死、贵、贱、好、丑、善趣、恶趣、幸福、不幸福,各随其业:实此等之有情身为恶行、口为恶行、意为恶行,诽谤圣者、抱邪见、持邪见业。身坏命终生恶生、恶趣、堕处、地狱。又其他此等之有情,身为善行、口为善行、意为善行,不诽谤圣者,抱正见、持正见业。身坏命终生善趣、天界。如是彼以清净、超人之天眼见有情之生死。知其卑贱、高贵、美丽、丑陋、幸福、不幸福,各随其业随其业而知有情、得能如世尊耶?
世尊!世尊更请告我:优陀夷!过去且暂搁置、未来且暂搁置,我将为汝说法:彼有时即此有,彼生时即此生、彼无时即此无、彼灭时即此灭。此又将令我不甚可解。世尊,或许我于自师之教对世尊解答之问,使我心得满足。

然则,优陀夷!汝自师之教为何。

世尊!我自师之教如是:此是最上之色光,此是最上之色光。

优陀夷!汝自师之教如是:此为最上之色光。此为最上之色光。其最上之色光者为何耶?。

世尊!较其色光为更胜之色光,或比他无与伦比之更优越色光,即是最上之色光也。

优陀夷!较其色光为更胜之色光,或比他无与伦比之更优越色光、色光为何耶?

世尊!较其色光为更胜之色光,或比他无与伦比之更优越色光,即是最上之色光。

优陀夷!如斯将为无结论。汝说:世尊!较其色光为更胜之色光,或为无与伦比之最优色光,即是最上之色光。而汝未说示其色光为何。
优陀夷!譬如有人作如是言:我于此国中求第一美女爱之。他人对彼作如是言:你啊!汝求爱之第一美女为刹帝利女耶?或为婆罗门女耶?或为毗舍女耶?或为首陀女耶?汝知之否?于此问彼答曰:否!他人又对彼作如是言:你啊!汝求爱之第一美女是如是名耶?如是姓耶?或长身耶?或短身耶?或中身耶?或其皮肤色为黑色耶、或为褐色耶?或为黄色耶?住何处之村、或街、或市耶?汝知之否?于此问彼答曰:否!他人又对彼作如是言:你啊!汝是对不知而亦未见者求爱乎?于斯问彼答谓:诚然。优陀夷!汝将对此作如何之思耶?如是其人之所说乃于正理非不相应者耶?

世尊!确实如是,如是,此人之所说为不相应于正理。

优陀夷!汝实亦如是。汝谓:世尊,其色光为无比之最胜色光,或为无与伦比之最优色光,即为最上之色光。而汝并未说示其色光为何。

世尊,譬如琉璃宝珠为清净,玉质殊妙,八楞而乃经善加修治,置于红色褐布上时,如光耀辉煌所照耀。我无病而死之后,当有如是之色光。

优陀夷!汝如何作思耶?琉璃宝珠之清净玉质殊妙,八愣而经善加修治,置于红色之褐布上时,如光耀、辉煌所照耀,其与暗夜之萤光,于此两者之色光中,以何者之色光为较秀较优耶?

世尊!彼暗夜之萤光,于此等两者色光中为较秀、较优。

优陀夷!汝作如何思耶?暗夜之萤光与暗夜之油灯,于此等两者之色光中,何者之色光为皎秀、较优耶?

世尊!彼暗夜之油灯,于此等两者色光中是较秀、较优者。

优陀夷!汝作如何思耶?暗夜之油灯与暗夜之大火聚,于此两者之色光中,何者之色光为较秀、较优耶?

世尊!彼暗夜之大火聚,于此等两者色光中是较秀、是较优者。

优陀夷!汝作如何思耶?暗夜之大火聚与皎明无云天空之太白星,于此两者之色光中,何者之色光为较秀、较优耶?

世尊!彼皎明无云天空之太白星,于此等两者色光中是较秀、是优者。

优陀夷!汝作如何思耶?皎明而无云天空之太白星,与十五日布萨之日、皎明无云天空之中夜圆月,于此两者之色光中,何者之色光为较秀、较优耶?

世尊!十五日布萨之日,皎明无云天空之中夜圆月,于此等两者色光中是较秀、是较优者。

优陀夷!汝作如何思耶?十五日布萨之日、皎明无云天空之中夜圆月,与雨期最后月,秋时、皎明无云天空日中之太阳,于此两者之色光中,何者之色光为较秀、较优耶?

世尊雨期最后月、秋时、皎明无云天空之日中太阳,于此等两者色光中是较秀、是较优者。

优陀夷!更有:不及此等日月之光众多之诸天,此为我知之者,但我不说:其色光为最胜、或别无其他更优之色光。诚然!优陀夷!汝称:较彼萤光更劣,较为弱者,即为最上之色光。但对其色光汝却未予说示。

世尊!为遮是论,善逝为遮是论。

优陀夷!汝何故作如是言:世尊是遮论,善逝是遮论耶?

世尊!我自师之教如是:此是最上之色光,此是最上之色光。
然而世尊,优陀夷!如何为一向乐之世界耶?又证得其一向乐之世界,可有理由与行道耶?
世尊!我自师之教如是:有一向乐之世界,证得其一向乐之世界,有理由有其行道。

优陀夷!然而证得彼一向乐之世界,其理由、行道为何耶?

世尊!此处或有人,舍杀生,离杀生,舍不与取,离不与取,于爱欲舍邪行,于爱欲离邪行,舍妄语,离妄语,或又受持其他苦行功德。世尊,是即证得其一向乐之世界,是有理由,有行道。

优陀夷!汝作如何思耶?舍杀生,离杀生时,其时自为一向乐耶?或为乐苦耶?

世尊!为乐苦。

优陀夷!汝作如何思耶? 舍不与取,离不与取时,其时自为一向乐耶?或为乐苦耶?

世尊!为乐苦。

优陀夷!汝作如何思耶? 舍于爱欲之邪行,离于爱欲之邪行时,其时自为一向乐耶?或为乐苦耶?

世尊!为乐苦。

优陀夷!汝作如何思耶? 舍妄语,离妄语时,其时自为一向乐耶?或为乐苦耶?

世尊!为乐苦。

优陀夷!汝作如何思耶? 受持其他苦行功德时,其时自为一向乐耶?或为乐苦耶?

世尊!为乐苦。

优陀夷!汝作如何思耶?今行乐苦相混之行道,可证得一向乐之世界耶?

世尊!为遮是论,善逝!为遮是论。

优陀夷!汝何故言:世尊为遮是论、善逝为遮是论耶?

世尊!我自师之教是如是:有一向乐之世界,证得其一向乐之世界,是有理由、有行道。
世尊!我等自师之教,依世尊所检讨、反问、究明,方知其说之虚妄,为过失。
世尊!然而如何为一向乐之世界耶?又证得其一向乐之世界,是有理由,有行道耶?

优陀夷!实有一向乐之世界,亦有证得其一向乐世界之理由与行道。

世尊!然而证得其一向乐之世界,其理由与行道为何耶?

优陀夷!此处有比丘离欲、离不善法、有寻、有伺,离生喜乐,成就住于初禅。
寻伺已息,于内清净,心置一处,无寻、无伺,定生喜乐,成就住于第二禅。
不染于喜,住于舍,于正念、正智,以身正受乐,圣者之所谓舍、念、乐住,成就住于第三禅。
优陀夷!实则此即证得其一向乐之理由与行道。

世尊!其实此并非证得一向乐世界之理由与行道。世尊!于此范围为已证得一向乐之世界。

优陀夷!于此范围,并非已证得一向乐之世界。其为证得一向乐世界之理由与行道。

如是说示时!普行者善生优陀夷之会众,发起呼唤声、高声、大声言曰:
如今我等皆不能服己师,如今我等皆不能服己师,我等实不知有比较更优胜者。
尔时,普行者善生优陀夷令彼等普行者肃静,向世尊曰:
世尊!然则于如何范围,始证得一向乐之世界耶?

优陀夷!于此有比丘舍乐、舍苦,先已以灭喜忧,不苦不乐,舍、念、清净,成就住于第四禅。与生于一向乐世界之彼等诸天俱立、俱语、交互论议。优陀夷!于此范围为证得一向乐之世界。

世尊!今诸比丘,为证得此一向乐之世界、是依世尊修梵行耶?

优陀夷!为证得此一向乐之世界、诸比丘并未依我修梵行,优陀夷!其实另有更胜、更优之他法,为欲证得,诸比丘乃依我修梵行。

世尊!然诸比丘为欲证得而依世尊修梵行,而此更胜、更优之法为何耶?

优陀夷!于此处如来、应供、等正觉者、明行足、善逝、世间解、无上士、调御丈夫、天人师、觉者、世尊出现于此世。彼以俱此天之世界、俱魔之世界、俱焚天之世界、俱沙门婆罗门之世界、俱入天之世界,自知、自证而宣说。彼初善、中书、终亦善,有义、有文,以说法,以教完全清净之梵行。
而且生于居士或居士子,或其他之族者,以听闻其法。彼以听其法,得信于世尊。彼如是得信,作是念:在家是杂闹、尘劳之处,出家是空闲寂静也。在家者难行完全清净如真珠清磨之梵行,然!我以剃除须发,着袈裟衣,由在家为出家修行者。彼于后或舍小财物,或舍多财物,或舍小亲族,或舍多亲族,剃除须发,着袈裟衣,由在家为出家修行者。
如是彼出家,具足比丘应学之生活规定,以舍杀生,以离杀生。以舍刀杖,有惭愧,有同情心,住于怜愍一切有情生类。
舍弃不与取,离不与取,以受与物,以期与而取,以自住非盗之净物。
舍非梵行,梵行者,离不净行者,离淫欲之在俗法。
以舍妄语,离妄语,为真实语者,真实而得可信赖,得可依,不欺世间者。
舍弃两舌,离两舌,闻此语彼,无破坏彼等间,又从彼闻语此等,无破坏此等之间;如是或为离者之和解者,或为合者之援助者。
语好和顺、乐和顺、喜和顺,和顺之语者。舍粗恶语、离粗恶语。以语柔和而顺耳、乐人于心、优雅而甚多人欢喜、甚多人喜好,如是之语者。
舍戏语、离戏语。应语之时而语者,以说事实者,以说义利者,以说法者,以说律者。以语时随足保持之语,语有理由、有辨别、俱义利之语者。
彼离害种子类、植物类。
一日一食,夜不食,离非时食。
以离观听歌舞、音乐、演艺等。
离保持华鬘、涂香、脂粉扮饰、庄严住。
离高广大床。
离受金银。
离受生谷类。离受生肉。离受妇女、童女。离受婢仆。离受山羊、羊。离受鸡、豚。离受象、牛、牡马、牡马。离受田野、地处。离为使节使丁。离买卖。离诈秤称,离诈货币、诈度量。离诈欺瞒着、奸诈、邪曲。离断、杀、缚、路贼、掠夺、暴行。
彼以衣覆身为足,以施食护腹为足,彼之行处,唯此俱行。恰如有翼之鸟飞翔,如常俱其翼而飞,如是比丘当以覆身之衣,护腹之食为满足,彼之行处,唯此俱行。
彼具足圣戒聚,于内受无瑕乐者。
彼以眼见色,不执于相,不执于随相。彼之令防护眼根而住者,若侵来贪欲、忧戚、恶不善之法,从事为其防护,以护眼根,为于眼根之防护。
以耳闻声,不执于相,不执于随相。彼之令防护耳根而住者,若侵来贪欲、忧戚、恶不善之法,从事为其防护,以护耳根,为于耳根之防护。
以鼻嗅香,不执于相,不执于随相。彼之令防护鼻根而住者,若侵来贪欲、忧戚、恶不善之法,从事为其防护,以护鼻根,为于鼻根之防护。
以舌味味,不执于相,不执于随相。彼之令防护舌根而住者,若侵来贪欲、忧戚、恶不善之法,从事为其防护,以护舌根,为于舌根之防护。
以身触之所触,不执于相,不执于随相。彼之令防护身根而住者,若侵来贪欲、忧戚、恶不善之法,从事为其防护,以护身根,为于身根之防护。
以意识法,不执相,不执随相。彼若不防护意根而住者,贪欲、忧戚、恶等不善法之侵来,从事为其防护,以护意根,为于意根之防护。
彼成就此圣之根防护者,内受无秽之乐。
彼于正智出入,于正智观前观后,于正智屈伸,于正智执持大衣及衣钵,于正智啖饮嚼味,于正智行粪尿,于正智行、住、坐、眠、寤、及语、默。
彼具足此圣戒聚、具足此圣根防护、具足此圣正智,以孤独之床座为友,至闲林、树下、山岩、石室、山峡、冢间、林丛、露天、及檗所积之处。
彼食后从行乞而归,置身端正,面前布置结跏趺坐之念。
彼于世间舍贪欲、离贪欲,以心而住,从贪欲净化心。
舍嗔恚,以住不嗔恚心,怜愍一切生类,以净化嗔恚心。
舍昏沉掉举、离昏沉掉举而住,有观想,有念,有正智,从昏沉掉举以净化心。
舍调悔,不调悔而住,内有寂静心,净化调悔心。
舍疑、离疑而住,无犹豫、于善法从疑净化心。
彼舍此等五盖、心秽、慧羸、离欲、离不善法、有寻、有伺,离生喜乐,成就住于初禅。
优陀夷!此亦为更胜、更优之法。为证得于此,诸比丘乃依我修梵行。

婆罗门!更又比丘寻伺已息,于内清净,心置一处,无寻、无伺,定生喜乐,成就第二禅而住。
优陀夷!此亦为更胜、更优之法。为证得于此,诸比丘乃依我修梵行。

  婆罗门!更又比丘不染于喜,住于舍,于正念、正智,以身正受乐,圣者之所谓舍、念、乐住成就第三禅而住。
优陀夷!此亦为更胜、更优之法。为证得于此,诸比丘乃依我修梵行。

婆罗门!又比丘舍乐、舍苦,先已以灭喜忧,不苦不乐,舍、念、清净,成就第四禅而住。优陀夷!此亦为更胜、更优之法。为证得于此,诸比丘乃依我修梵行。

彼如是心等持,清净、皎洁、无秽、无垢、柔软、堪任而得确立不动,心向忆宿命智。彼忆念种种宿命,即:一生、二生、三生、四生、五生、十生、二十生、三十生、四十生、五十生、百生、千生、百千生、种种成劫、种种坏劫、种种成坏劫。于其处,予有如是名、如是姓、如是种族、如是食、如是苦乐之受、如是以命终。于其处死,于彼处生。于彼处有如是名、如是姓、如是种族、如是食、如是苦乐之受、如是以命终。彼于彼处死,于此处生。如是忆念其相及详细状况与俱种种之宿命。
优陀夷!此即更胜,更优之法。为证得于此,诸比丘依我修梵行。

彼如是心等持,清净、皎洁、无秽、无垢、柔软、堪任、得确立不动、心向有情生死智。彼以清净、超人之天眼,见有情之生死,知卑贱、高贵、美丽、丑陋、幸福、不幸福,各随其业:实此等之有情身为恶行、口为恶行、意为恶行,诽谤圣者、抱邪见、持邪见业。身坏命终生恶生、恶趣、堕处、地狱。又其他此等之有情,身为善行、口为善行、意为善行,不诽谤圣者,抱正见、持正见业。身坏命终生善趣、天界。如是彼以清净、超人之天眼见有情之生死。知其卑贱、高贵、美丽、丑陋、幸福、不幸福,各随其业。
优陀夷! 此等为更胜、更优之法,为证得于此,诸比丘依我修梵行。

彼以如是心等持之:清净、皎洁、无秽、离垢、柔软、堪任、确立不动时,令心向漏尽智。彼如实知,是为苦。如实知,是为苦之集。如实知,是为苦之灭。如实知,是为苦灭之道。如实知、此等为漏。如实知,是为漏之集。如实知,是为漏之灭。如实知,是为漏灭之道。彼如是知、如是见,由欲漏心解脱,由有漏心解脱,由无明漏心解脱,于解脱有令解脱之智。知生已尽,梵行已成,应作已作,再不至此如今之状态。
优陀夷!此等为更胜、更优之法,为证得于此,诸比丘依我修梵行。

作此语时,普行者善生优陀夷向世尊言:
伟哉!世尊!伟哉!世尊!譬如扶起将倒,拯救将覆,对迷者教之以道,使有眼者可见色,于暗中持来明灯,如是世尊以种种方便之说法。
世尊!于此我归依世尊、归依法、归依比丘僧伽。世尊!愿世尊许我出家,得受具足戒。

作是语时,普行者善生优陀夷之会众,告普行者善生优陀夷曰:
尊者优陀夷!勿依沙门瞿昙修梵行。
尊者优陀夷!为师匠者,勿为弟子之生活。
譬如实水瓶者,即可作钓瓶。而此尊者优陀夷,即与彼为同样。
尊者优陀夷!勿依沙门瞿昙修梵行。
尊者优陀夷为师匠也、勿为弟子之生活。

如是彼善生优陀夷普行者之会众,对善生优陀夷普行者依世尊修梵行之事加以阻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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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含典籍·长阿含经·阿摩昼经第二十

阿摩昼经第二十

一时。佛遊俱萨罗国。与大比丘众千二百五十人俱。至伊车能伽罗俱萨罗婆罗门村。即于彼伊车林中止宿。

时。有沸伽罗娑罗婆罗门。止郁伽罗村。其村丰乐。人民炽盛。波斯匿王即封此村。与沸伽罗娑罗婆罗门。以为梵分。此婆罗门七世已来父母真正。不为他人之所轻毀。三部旧典讽诵通利。种种经書皆能分別。又能善解大人相法.祭祀仪礼。有五百弟子。教授不废。其第一摩纳弟子名阿摩昼。七世以来父母真正。不为他人之所轻毀。三部旧典讽诵通利。种种经書皆能分別。亦能善解大人相法.祭祀仪礼。亦有五百摩纳弟子。教授不废。与师无异。

时。沸伽罗娑罗婆罗门闻沙门瞿昙释种子出家成道。与大比丘众千二百五十人俱。至伊车能伽罗俱萨罗婆罗门村。止伊车林中。有大名称。流闻天下。如来.至真.等正觉。十号具足。于诸天.世人.魔.若魔.天.沙门.婆罗门中。自身作证。为他说法。上中下善。义味具足。梵行清净。如此真人应往亲觐。我今宁可观沙门瞿昙。为定有三十二相。名闻流布。为称实不。当以何缘得见佛相。复作是念言。今我弟子阿摩昼。七世以来父母真正。不为他人之所轻毀。三部旧典讽诵通利。种种经書尽能分別。又能善解大人相法.祭祀仪礼。唯有此人可使观佛。知相有无。

时。婆罗门即命弟子阿摩昼而告之曰。汝往观彼沙门瞿昙。为定有三十二相。为虛妄耶。

时。阿摩昼寻白师言。我以何验观瞿昙相。知其虛实。

师即报曰。我今语汝。其有具足三十二大人相者。必趣二处。无有疑也。若在家。当为转轮圣王。王四天下。以法治化統领民物。七宝具足。一.金轮宝。二.白象宝。三.绀马宝。四.神珠宝。五.玉女宝。六.居士宝。七.典兵宝。王有千子。勇猛多智。降伏怨敌。兵杖不用。天下泰平。国內民物无所畏惧。若其不乐世间出家求道。当成如来.至真.等正觉。十号具足。以此可知瞿昙虛实。

时。阿摩昼受师教已。即严驾宝车。将五百摩纳弟子。清旦出村。往诣伊车林。到已下车。步进诣世尊所。佛坐彼立。佛立彼坐。于其中间共谈义理。佛告摩纳曰。汝曾与诸耆旧长宿大婆罗门如是论耶。

摩纳白佛。此为何言

佛告摩纳。我坐汝立。我立汝坐。中间共论。汝师论法当如是耶。

摩纳白佛言。我婆罗门论法。坐则俱坐。立则俱立。臥则俱臥。今诸沙门毀形鳏独。卑陋下劣。习黑冥法。我与此辈共论义时。坐起无在。

尔时。世尊即语彼言。卿摩纳未被调伏。

时。摩纳闻世尊称卿。又闻未被调伏。即生忿恚。毀謗佛言。此释种子。好怀嫉恶。无有义法。

佛告摩纳。诸释种子。何过于卿

摩纳言。昔我一时为师少缘。在释迦迦维罗越国。时。有众多诸释种子。以少因缘集在讲堂。遙见我来。轻慢戏弄。不顺仪法。不相敬待。

佛告摩纳。彼诸释子还在本国。遊戏自恣。犹如飞鸟自于巢林。出入自在。诸释种子自于本国。遊戏自在。亦复如是

摩纳白佛言。世有四姓。剎利.婆罗门.居士.首陀罗。其彼三姓。常尊重.恭敬.供养婆罗门。彼诸释子义不应尔。彼释廝细.卑陋.下劣。而不恭敬我婆罗门。

尔时。世尊默自念言。此摩纳子。数数毀骂言及廝细。我今宁可说其本缘调伏之耶。佛告摩纳。汝姓何等。

摩纳答言。我姓声王

佛告摩纳。汝姓尔者。则为是释迦奴种。

时。彼五百摩纳弟子。皆举大声而语佛言。勿说此言。谓此摩纳为释迦奴种。所以者何。此大摩纳。真族姓子。颜貌端正。辩才应机。广博多闻。足与瞿昙往返谈论。

尔时。世尊告五百摩纳。若汝师尽不如汝言者。当捨汝师共汝论义。若汝师有如上事如汝言者。汝等宜默。当共汝师论。

时。五百摩纳白佛言。我等尽默。听共师论。时。五百摩纳尽皆默然。

尔时。世尊告阿摩昼。乃往过去久远世时。有王名声摩。王有四子。一名面光。二名象食。三名路指。四名庄严。其王四子少有所犯。王摈出国到雪山南。住直树林中。其四子母及诸家属。皆追念之。即共集议。诣声摩王所。白言。大王。当知我等与四子別久。欲往看视。王即告曰。欲往随意。时。母眷属闻王教已。即诣雪山南直树林中。到四子所。时诸母言。我女与汝子。汝女与我子。即相配匹遂成夫妇。后生男子。容貌端正。

时。声摩王闻其四子诸母与女共为夫妇。生子端正。王即欢喜。而发此言。此真释子。真释童子能自存立。因此名释(释。秦言能在直树林。故名释。释。秦言亦言直)。声摩王即释种先也。王有青衣。名曰方面。颜貌端正。与一婆罗门交通。遂便有娠。生一摩纳子。墮地能言。寻语父母。当洗浴我。除诸秽恶。我年大已。自当报恩。以其初生能言。故名声王。如今初生有能言者。人皆怖畏。名为可畏。彼亦如是。生便能言。故名声王。从此已来。婆罗门种遂以声王为姓。

又告摩纳。汝颇从先宿耆旧大婆罗门。闻此种姓因缘已不

时。彼摩纳默然不对。如是再问。又复不对。佛至三问。语摩纳言。吾问至三。汝宜速答。设不答者。密迹力士手执金杵在吾左右。即当破汝头为七分。

时。密迹力士手执金杵。当摩纳头上虛空中立。若摩纳不时答问。即下金杵碎摩纳首。佛告摩纳。汝可仰观。

摩纳仰观。见密迹力士手执金杵立虛空中。见已恐怖。衣毛为竖。即起移坐附近世尊。依恃世尊为救为护。白世尊言。世尊当问。我今当答。

佛即告摩纳。汝曾于先宿耆旧大婆罗门。闻说如是种姓缘不。

摩纳答言。我信曾闻。实有是事。

时。五百摩纳弟子。皆各举声自相谓言。此阿摩昼。实是释迦奴种也。沙门瞿昙所说真实。我等无狀。怀轻慢心。

尔时。世尊便作是念。此五百摩纳后必怀慢。称彼为奴。今当方便灭其奴名。即告五百摩纳曰。汝等诸人。慎勿称彼为奴种也。所以者何。彼先婆罗门是大仙人。有大威力。伐声摩王索女。王以畏故。即以女与。由佛此言得免奴名。

尔时。世尊告阿摩昼曰。云何。摩纳。若剎利女七世已来父母真正。不为他人之所轻毀。若与一婆罗门为妻生子。摩纳。容貌端正。彼入剎利种。得坐受水诵剎利法不。

答曰。不得。

得父财业不。

答曰。不得。

得嗣父职不。

答曰。不得。

云何。摩纳。若婆罗门女七世以来父母真正。不为他人之所轻毀。与剎利为妻。生一童子。颜貌端正。彼入婆罗门众中。得坐起受水不。

答曰。得。

得诵婆罗门法。得父遺财。嗣父职不。

答曰。得。

云何。摩纳。若婆罗门摈婆罗门投剎利种者。宁得坐起受水。诵剎利法不。

答曰。不得。

得父遺财。嗣父职不。

答曰。不得。

若剎利种摈剎利投婆罗门。宁得坐起受水。诵婆罗门法。得父遺财。嗣父职不。

答曰。得。

是故。摩纳。女中剎利女胜。男中剎利男胜。非婆罗门也。

梵天躬自说偈言。

剎利生中胜 种姓亦纯真

明行悉具足 天人中最胜

佛告摩纳。梵天说此偈。实为善说。非不善也。我所然可。所以者何。我今如来.至真.等正觉。亦说此义。

剎利生中胜 种姓亦纯真

明行悉具足 天人中最胜

摩纳白佛言。瞿昙。何者是无上士。明行具足。

佛告摩纳。谛听。谛听。善思念之。当为汝说。

对曰。唯然。愿乐欲闻。

佛告摩纳。若如来出现于世。应供.正遍知.明行足.为善逝.世间解.无上士.调御丈夫.天人师.佛.世尊。于一切诸天.世人.沙门.婆罗门.天.魔.梵王中。独觉自证。为人说法。上语亦善.中语亦善.下语亦善。义味具足。开清净行。若居士.居士子及余种姓。闻正法者即生信乐。以信乐心而作是念。我今在家。妻子系缚。不得清净纯修梵行。今者宁可剃除须发。服三法衣。出家修道。彼于异时。捨家财产。捐弃亲族。剃除须发.服三法衣。出家修道。与出家人同捨饰好。具诸戒行。不害众生。

捨于刀杖。怀惭愧心。慈念一切。是为不杀。捨窃盗心。不与不取。其心清净。无私窃意。是为不盗。捨离淫欲。净修梵行。殷勤精进。不为欲染。洁净而住。是为不淫。捨离妄语。至诚无欺。不诳他人。是为不妄语。捨离两舌。若闻此语。不传至彼。若闻彼语。不传至此。有离別者。善为和合。使相亲敬。凡所言说。和顺知时。是为不两舌。捨离恶口。所言粗獷。喜恼他人。令生忿结。捨如是言。言则柔[泳-永+(而/而)]。不生怨害。多所饶益。众人敬爱。乐闻其言。是为不恶口。捨离绮语。所言知时。诚实如法。依律灭诤。有缘而言。言不虛发。是为捨离绮语。捨于饮酒。离放逸处。不著香华瓔珞。歌舞倡伎不往观听。不坐高床。非时不食。金银七宝不取不用。不娶妻妾。不畜奴婢.象马.车牛.鸡犬.猪羊.田宅.园观。不为虛诈斗秤欺人。不以手拳共相牽抴。亦不抵债。不诬罔人。不为伪诈。捨如是恶。灭于诤讼诸不善事。行则知时。非时不行。量腹而食无所藏积。度身而衣趣足而已。法服应器常与身俱。犹如飞鸟羽翮随身。比丘无余亦复如是。

摩纳。如余沙门.婆罗门受他信施。更求余积。衣服饮食无有厌足。入我法者。无如此事。摩纳。如余沙门.婆罗门食他信施。自营生业。种植树木。鬼神所依。入我法者。无如是事。摩纳。如余沙门婆罗门食他信施。更作方便。求诸利养。象牙.杂宝.高广大床.种种文绣.綩綖被褥。入我法者。无如是事。摩纳。如余沙门.婆罗门受他信施。更作方便。求自庄严。酥油摩身。香水洗沐。香末自涂。香泽梳头。著好华鬘。染目绀色。拭面庄严。环纽澡洁。以镜自照。杂色革履。上服纯白。刀杖.侍从.宝盖.宝扇.庄严宝车。入我法者。无如此事。摩纳。如余沙门.婆罗门食他信施。专为嬉戏。棋局博奕。八道.十道.百道。至一切道。种种戏笑。入我法者。无如此事。

摩纳。如余沙门.婆罗门食他信施。但说遮道无益之言。王者.战斗.军马之事。群僚.大臣.骑乘出入.遊园观事。及论臥起.行步.女人之事。衣服.饮食.亲里之事。又说入海採宝之事。入我法者。无如此事。摩纳。如余沙门.婆罗门食他信施。无数方便。但作邪命。谄谀美辞。现相毀訾。以利求利。入我法者。无如此事。摩纳。如余沙门.婆罗门食他信施。但共诤讼。或于园观。或在浴池。或于堂上。互相是非。言。我知经律。汝无所知。我趣正道。汝向邪径。以前著后。以后著前。我能忍汝。汝不能忍。汝所言说。皆不真正。若有所疑。当来问我。我尽能答。入我法者。无如此事。

摩纳。如余沙门.婆罗门食他信施。更作方便。求为使命。若为王.王大臣.婆罗门.居士通信使。从此诣彼。从彼至此。持此信授彼。持彼信授此。或自为。或教他为。入我法者。无如此事。摩纳。如余沙门.婆罗门食他信施。但习战阵斗诤之事。或习刀杖.弓矢之事。或斗鸡犬.猪羊.象马.牛驼诸畜。或斗男女。及作众声。贝声.鼙声.歌声.舞声。缘幢倒绝。种种伎戏。入我法者。无如此事。摩纳。如余沙门.婆罗门食他信施。行遮道法。邪命自活。瞻相男女。吉凶好丑。及相畜生。以求利养。入我法者。无如此事。

摩纳。如余沙门.婆罗门食他信施。行遮道法。邪命自活。召唤鬼神。或复驱遣。或能令住。种种[袖-由+厌]祷。无数方道。恐吓于人。能聚能散。能苦能乐。又能为人安胎出衣。亦能咒人使作驴马。亦能使人盲聋瘖哑。现诸技术。叉手向日月。作诸苦行以求利养。入我法者。无如是事。摩纳。如余沙门.婆罗门食他信施。行遮道法。邪命自活。为人咒病。或诵恶术。或为善咒。或为医方.针灸.药石。疗治众病。入我法者。无如是事。摩纳。如余沙门.婆罗门食他信施。行遮道法。邪命自活。或咒水火。或为鬼咒。或诵剎利咒。或诵鸟咒。或支节咒。或是安宅符咒。或火烧.鼠啮能为解咒。或诵別死生书。或读梦书。或相手面。或诵天文书。或诵一切音书。入我法者。无如是事。摩纳。如余沙门.婆罗门食他信施。行遮道法。邪命自活。瞻相天时。言雨不雨。谷贵谷贱。多病少病。恐怖安隐。或说地动.彗星.日月薄食。或言星食。或言不食。如是善瑞。如是恶征。入我法者。无如是事。

摩纳。如余沙门.婆罗门食他信施。行遮道法。邪命自活。或言此国胜彼。彼国不如。或言彼国胜此。此国不如。瞻相吉凶。说其盛衰。入我法者。无如是事。但修圣戒。无染著心。內怀喜乐。目虽见色而不取相。眼不为色之所拘系。坚固寂然。无所贪著。亦无忧患。不漏诸恶。坚持戒品。善护眼根。耳.鼻.舌.身.意亦复如是。善御六触。护持调伏。令得安隐。犹如平地驾四马车。善调御者。执鞭持控。使不失辙。比丘如是。御六根马。安隐无失。彼有如是圣戒。得圣眼根。食知止足。亦不贪味。趣以养身。令无苦患而不贡高。调和其身。令故苦灭。新苦不生。有力无事。令身安乐。犹如有人以药涂瘡趣使瘡差。不求饰好。不以自高。摩纳。比丘如是。食足支身。不怀慢恣。又如膏车。欲使通利以用运载。有所至到。比丘如是。食足支身。欲为行道。

摩纳。比丘如是成就圣戒。得圣诸根。食知止足。初夜后夜。精进觉悟。又于昼日。若行若坐。常念一心。除众阴盖。彼于初夜。若行若坐。常念一心。除众阴盖。乃至中夜。偃右胁而臥。念当时起。系想在明。心无错乱。至于后夜。便起思惟。若行若坐。常念一心。除众阴盖。比丘有如是圣戒具足。得圣诸根。食知止足。初夜后夜。精勤觉悟。常念一心。无有错乱。

云何比丘念无错乱。如是比丘內身身观。精勤不懈。忆念不忘。除世贪忧。外身身观.內外身身观。精勤不懈。忆念不忘。捨世贪忧。受.意.法观亦复如是。是为比丘念无错乱。云何一心。如是比丘若行步出入。左右顾视。屈申俯仰。执持衣钵。受取饮食。左右便利。睡眠觉悟。坐立语默。于一切时。常念一心。不失威仪。是为一心。譬如有人与大众行。若在前行。若在中.后。常得安隐。无有怖畏。摩纳。比丘如是行步出入。至于语默。常念一心。无有忧畏。

比丘有如是圣戒。得圣诸根。食知止足。初夜后夜。精勤觉悟。常念一心。无有错乱。乐在静处.树下.冢间。若在山窟。或在露地及粪聚间。至时乞食。还洗手足。安置衣钵。结跏趺坐。端身正意。系念在前。除去悭贪。心不与俱。灭瞋恨心。无有怨结。心住清净。常怀慈愍。除去睡眠。系想在明。念无错乱。断除掉戏。心不与俱。內行寂灭。灭掉戏心。断除疑惑。已度疑网。其心专一。在于善法。譬如僮仆。大家赐姓。安隐解脫。免于仆使。其心欢喜。无复忧畏。

又如有人举财治生。大得利还。还本主物。余财足用。彼自念言。我本举财。恐不如意。今得利还。还主本物。余财足用。无复忧畏。发大欢喜。如人久病。从病得差。饮食消化。色力充足。彼作是念。我先有病。而今得差。饮食消化。色力充足。无复忧畏。发大欢喜。又如人久闭牢狱。安隐得出。彼自念言。我先拘闭。今已解脫。无复忧畏。发大欢喜。又如人多持财宝。经大旷野。不遭賊盗。安隐得过。彼自念言。我持财宝过此嶮难。无复忧畏发大欢喜。其心安乐。

摩纳。比丘有五盖自覆。常怀忧畏亦复如奴。如负债人.久病在狱.行大旷野。自见未离。诸阴盖心。覆蔽暗冥。慧眼不明。彼即精勤捨欲.恶不善法。与觉.观俱。离生喜.乐。得入初禅。彼已喜乐润漬于身。周遍盈溢。无不充满。如人巧浴器盛众药。以水漬之。中外俱润。无不周遍。比丘如是得入初禅。喜乐遍身。无不充满。如是。摩纳。是为最初现身得乐。所以者何。斯由精进。念无错乱。乐静闲居之所得也。

彼于觉.观。便生为信。专念一心。无觉.无观。定生喜.乐。入第二禅。彼已一心喜乐润漬于身。周遍盈溢。无不充满。犹如山頂涼泉水自中出。不从外来。即此池中出清净水。还自浸漬。无不周遍。摩纳。比丘如是入第二禅。定生喜.乐。无不充满。是为第二现身得乐。

彼捨喜住。护念不错乱。身受快乐。如圣所说。起护念乐。入第三禅。彼身无喜。以乐润漬。周遍盈溢。无不充满。譬如优钵花.钵头摩华.拘头摩花.分陀利花始出淤泥而未出水。根莖枝叶润漬水中。无不周遍。摩纳。比丘如是入第三禅。离喜.住乐。润漬于身。无不周遍。此是第三现身得乐。

彼捨喜.乐。忧.喜先灭。不苦不乐。护念清净。入第四禅。身心清净。具满盈溢。无不周遍。犹如有人沐浴清洁。以新白疊被覆其身。举体清净。摩纳。比丘如是入第四禅。其心清净。充满于身。无不周遍。又入第四禅。心无增减。亦不倾动。住无爱恚.无动之地。譬如密室。內外涂治。坚闭戶嚮。无有风尘。于內燃灯无触娆者。其灯焰上怗然不动。摩纳。比丘如是入第四禅。心无增减。亦不倾动。住无爱恚.无动之地。此是第四现身得乐。所以者何。斯由精勤不懈。念不错乱。乐静闲居之所得也。

彼得定心。清净无秽。柔濡调伏。住无动地。自于身中起变化心。化作异身。支节具足。诸根无阙。彼作是观。此身色四大化成彼身。此身亦异。彼身亦异。从此身起心。化成彼身。诸根具足。支节无阙。譬如有人鞘中拔刀。彼作是念。鞘异刀异。而刀从鞘出。又如有人合麻为绳。彼作是念。麻异绳异。而绳从麻出。又如有人篋中出蛇。彼作是念。篋异蛇异。而蛇从篋出。又如有人从簏出衣。彼作是念。簏异衣异。而衣从簏出。摩纳。比丘亦如是。此是最初所得胜法。所以者何。斯由精进。念不错乱。乐静闲居之所得也。

彼已定心。清净无秽。柔[泳-永+(而/而)]调伏。住无动地。从己四大色身中起心。化作化身。一切诸根.支节具足。彼作是观。此身是四大合成。彼身从化而有。此身亦异。彼身亦异。此心在此身中。依此身住。至他身中。譬如琉璃.摩尼。莹治甚明。清净无秽。若以青.黃.赤綖貫之。有目之士置掌而观。知珠异綖异。而綖依于珠。从珠至珠。摩纳。比丘观心依此身住。至彼化身亦复如是。此是比丘第二胜法。所以者何。斯由精勤。念不错乱。乐独闲居之所得也。

彼以定心。清净无秽。柔濡调伏。住无动地。一心修习神通智证。能种种变化。变化一身为无数身。以无数身还合为一。身能飞行。石壁无碍。遊空如鸟。履水如地。身出烟燄。如大火[卄/积]。手扪日月。立至梵天。譬如陶师善调和泥。随意所造。在作何器。多所饶益。亦如巧匠善能治木。随意所造。自在能成。多所饶益。又如牙师善治象牙。亦如金师善煉真金。随意所造。多所饶益。摩纳。比丘如是。定心清净。住无动地。随意变化。乃至手扪日月。立至梵天。此是比丘第三胜法。

彼以心定。清净无秽。柔濡调伏。住无动地。一心修习。证天耳智。彼天耳净。过于人耳。闻二种声。天声.人声。譬如城內有大讲堂。高广显敞。有聪听人居此堂內。堂內有声。不劳听功。种种悉闻。比丘如是。以心定故。天耳清净。闻二种声。摩纳。此是比丘第四胜法。

彼以定心。清净无秽。柔濡调伏。住无动地。一心修习。证他心智。彼知他心有欲无欲.有垢无垢.有痴无痴.广心狹心.小心大心.定心乱心.缚心解心.上心下心。至无上心皆悉知之。譬如有人以清水自照。好恶必察。比丘如是。以心净故。能知他心。摩纳。此是比丘第五胜法。

彼以心定。清净无秽。柔濡调伏。住无动地。一心修习宿命智证。便能忆识宿命无数若干种事。能忆一生至无数生。劫数成败.死此生彼.名姓种族.饮食好恶.寿命长短.所受苦乐.形色相貌皆悉忆识。譬如有人。从己村落至他国邑。在于彼处。若行若住。若语若默。复从彼国至于余国。如是展转便还本土。不劳心力。尽能忆识所行诸国。从此到彼。从彼到此。行住语默。皆悉忆之。摩纳。比丘如是。能以定心清净无秽。住无动地。以宿命智能忆宿命无数劫事。此是比丘得第一胜。无明永灭。大明法生。暗冥消灭。光曜法生。此是比丘宿命智明。所以者何。斯由精勤。念无错乱。乐独闲居之所得也

彼以定心。清净无秽。柔[泳-永+(而/而)]调伏。住无动处。一心修习见生死智证。彼天眼净。见诸众生死此生彼.从彼生此.形色好丑.善恶诸果.尊贵卑贱.随所造业报应因缘皆悉知之。此人身行恶。口言恶。意念恶。诽謗贤圣。言邪倒见。身败命终。墮三恶道。此人身行善。口言善。意念善。不謗贤圣。见正信行。身坏命终。生天.人中。以天眼净。见诸众生随所业缘。往来五道。譬如城內高广平地。四交道头起大高楼。明目之士在上而观。见诸行人东西南北。举动所为皆悉见之。摩纳。比丘如是。以定心清净。住无动处。见生死智证。以天眼净。尽见众生所为善恶。随业受生。往来五道皆悉知之。此是比丘得第二明。断除无明。生于慧明。捨离暗冥。出智慧光。此是见众生生死智证明也。所以者何。斯由精勤。念不错乱。乐独闲居之所得也。

彼以定心。清净无秽。柔[泳-永+(而/而)]调伏。住不动地。一心修习无漏智证。彼如实知苦圣谛。如实知有漏集。如实知有漏尽。如实知趣漏尽道。彼如是知.如是见。欲漏.有漏.无明漏。心得解脫。得解脫智。生死已尽。梵行已立。所作已办。不受后有。譬如清水中。有木石.魚鱉水性之属东西遊行。有目之士明了见之。此是木石。此是魚鱉。摩纳。比丘如是。以定心清净。住无动地。得无漏智证。乃至不受后有。此是比丘得第三明。断除无明。生于慧明。捨离暗冥。出大智光。是为无漏智明。所以者何。斯由精勤。念不错乱。乐独闲居之所得也。摩纳。是为无上明行具足。于汝意云何。如是明行为是。为非。

佛告摩纳。有人不能得无上明行具足。而行四方便。云何为四。摩纳。或有人不得无上明行具足。而持斫负籠。入山求药。食树木根。是为。摩纳。不得无上明行具足。而行第一方便。云何。摩纳。此第一方便。汝及汝师行此法不。

答曰。不也。

佛告摩纳。汝自卑微。不识真伪。而便诽謗。轻骂释子。自种罪根。长地狱本。复次。摩纳。有人不能得无上明行具足。而手执澡瓶。持杖筭术。入山林中。食自落果。是为。摩纳。不得无上明行具足。而行第二方便。云何。摩纳。汝及汝师行此法不。

答曰。不也。

佛告摩纳。汝自卑微。不识真伪。而便诽謗。轻慢释子。自种罪根。长地狱本。复次。摩纳。不得无上明行具足。而捨前採药及拾落果。还来向村依附人间。起草菴舍。食草木叶。摩纳。是为不得明行具足。而行第三方便。云何。摩纳。汝及汝师行此法不。

答曰。不也。

佛告摩纳。汝自卑微。不识真伪。而便诽謗。轻慢释子。自种罪根。长地狱本。是为第三方便。复次。摩纳。不得无上明行具足。不食药草。不食落果。不食草叶。而于村城起大堂阁。诸有东西南北行人过者随力供给。是为不得无上明行具足。而行第四方便。云何。摩纳。汝及汝师行此法不。

答曰。不也。

佛告摩纳。汝自卑微。不识真伪。而便诽謗。轻慢释子。自种罪根。长地狱本。云何。摩纳。诸旧婆罗门及诸仙人多诸伎术。赞叹称说本所诵习。如今婆罗门所可讽诵称说。一.阿咤摩。二.婆摩。三.婆摩提婆。四.鼻波密多。五.伊兜濑悉。六.耶婆提伽。七.婆婆婆悉吒。八.迦叶。九.阿楼那。十.瞿昙。十一.首夷婆。十二.损陀罗。如此诸大仙.婆罗门皆掘塹建立堂阁。如汝师徒今所居止不。

答曰。不也。

彼诸大仙颇起城墎。围绕舍宅。居止其中。如汝师徒今所止不。答曰。不也。

彼诸大仙颇处高床重褥。綩綖细软。如汝师徒今所止不。

答曰。不也。

彼诸大仙颇以金银.瓔珞.杂色花鬘.美女自娛。如汝师徒不。彼诸大仙颇驾乘宝车。持[金*戟]导引。白盖自覆。手执宝拂。著杂色宝履。又著全白疊。如汝师徒今所服不。

答曰。不也。

摩纳。汝自卑微。不识真伪。而便诽謗。轻慢释子。自种罪根。长地狱本。云何。摩纳。如彼诸大仙.旧婆罗门。赞叹称说本所讽诵。如今婆罗门所可称说讽诵阿咤摩等。若传彼所说。以教他人。欲望生梵天者。无有是处。犹如。摩纳。王波斯匿与人共议。或与诸王。或与大臣.婆罗门.居士共论。余细人闻。入舍卫城。遇人便说波斯匿王有如是语。云何。摩纳。王与是人共言议不。

答曰。不也。

摩纳。此人讽诵王言以语余人。宁得为王作大臣不。

答曰。无有是处。

摩纳。汝等今日传先宿.大仙.旧婆罗门。讽诵教人。欲至生梵天者。无有是处。云何。摩纳。汝等受他供养。能随法行不。

答曰。如是。瞿昙。受他供养。当如法行。

摩纳。汝师沸伽罗娑罗门受王村封。而与王波斯匿共论议时。说王不要论无益之言。不以正事共相谏晓。汝今自观及汝师过。且置是事。但当求汝所来因缘。

摩纳即时举目观如来身。求诸相好。尽见余相。唯不见二相。心即怀疑。尔时。世尊默自念言。今此摩纳不见二相。以此生疑。即出广长舌相。舐耳覆面。时。彼摩纳复疑一相。世尊复念。今此摩纳犹疑一相。即以神力。使彼摩纳独见阴马藏。尔时。摩纳尽见相已。乃于如来无复狐疑。即从座起。绕佛而去。

时。沸伽罗婆罗门立于门外。遙望弟子。见其远来。逆问之言。汝观瞿昙实具相不。功德神力实如所闻不。

即白师言。瞿昙沙门三十二相皆悉具足。功德神力实如所闻。

师又问曰。汝颇与瞿昙少语议不。

答曰。实与瞿昙言语往返。

师又问曰。汝与瞿昙共论何事。

时。摩纳如共佛论。具以白师。师言。我遂得聪明弟子致使如是者。我等将入地狱不久。所以者何。汝语诸欲胜毀訾瞿昙。使之不悅。于我转疎。汝与聪明弟子致使如是。使我入地狱不久。于是。其师怀忿结心。即蹴摩纳令墮。师自乘车。时。彼摩纳当墮车时。即生白癩。

时。沸伽罗娑罗婆罗门仰观日已。然自念言。今觐沙门瞿昙。非是时也。须待明日。当往觐问。于明日旦。严驾宝车。从五百弟子前后围绕。诣伊车林中。下车步进。到世尊所。问讯已。一面坐。仰观如来身。具见诸相。唯不见二相。

时。婆罗门疑于二相。佛知其念。即出广长舌相。舐耳覆面。时。婆罗门又疑一相。佛知其念。即以神力。使见阴马藏。时。婆罗门具见如来三十二相。心即开悟。无复狐疑。寻白佛言。若我行时。中路遇佛。少停止乘。当知我已礼敬世尊。所以者何。我受他村封。设下乘者。当失此封。恶声流布。

又白佛言。若我下乘。解剑退盖。并除幢麾。澡瓶履履。当知我已礼敬如来。所以者何。我受他封。故有五威仪。若礼拜者。即失所封。恶名流布。

又白佛言。若我在众见佛起者。若偏露右臂。自称姓字。则知我已敬礼如来。所以者何。我受他封。若礼拜者。则失封邑。恶名流布。

又白佛言。我归依佛。归依法。归依僧。听我于正法中为优婆塞。自今已后不杀.不盗.不淫.不欺.不饮酒。唯愿世尊及诸大众当受我请。尔时。世尊默然受请。

时。婆罗门见佛默然。知以许可。即从坐起。不觉礼佛绕三匝而去。归设饭食。供膳既办。还白。时到。

尔时。世尊著衣持钵。与诸大众千二百五十人往诣其舍。就坐而坐。

时。婆罗门手自斟酌。以种种甘膳供佛及僧。食讫去钵。行澡水毕。时婆罗门右手执弟子阿摩昼臂至世尊前言。唯愿如来听其悔过。唯愿如来听其悔过。如是至三。又白佛言。犹如善调象马。犹有蹶倒还复正路。此人如是。虽有漏失。愿听悔过。

佛告婆罗门。当使汝受命延长。现世安隐。使汝弟子白癩得除。佛言适讫。时彼弟子白癩即除。

时。婆罗门取一小座于佛前坐。世尊即为婆罗门说法。示教利喜。施论.戒论.生天之论。欲为秽污。上漏为患。出要为上。演布清净。尔时。世尊知婆罗门心已调柔.清净.无垢。堪受道教。如诸佛常法。说苦圣谛.集圣谛.苦灭圣谛.苦出要谛。时。婆罗门即于座上远尘离垢。得法眼净。犹如净洁白疊。易为受染。沸伽娑罗婆罗门亦复如是。见法得法。决定道果。不信余道。得无所畏。即白佛言。我今再三归依佛.法及比丘僧。听我于正法中为优婆塞。尽形寿不杀.不盗.不淫.不欺.不饮酒。唯愿世尊及诸大众哀愍我故。受七日请。尔时。世尊默然许之。时。婆罗门即于七日中。种种供养佛及大众。尔时。世尊过七日已。遊行人间。

佛去未久。沸伽罗娑罗婆罗门遇病命终。时诸比丘闻此婆罗门于七日中供养佛已。便取命终。各自念。此命终。为生何趣。尔时。众比丘往至世尊所。礼佛已。一面坐。白佛言。彼婆罗门于七日中供养佛已。身坏命终。当生何处。

佛告比丘。此族姓子诸善普集。法法具足。不违法行。断五下结。于彼般涅槃。不来此世。

尔时。诸比丘闻佛所说。欢喜奉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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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含典籍·南传中部·施分别经

施分别经

北传汉译中阿含一八〇,瞿昙弥经(大正藏一,七二一页。)
佛姨母摩诃波阇波提,亲手织之新衣施佛,佛说应施于僧伽。阿难怜愍佛姨母,劝应接受。因此事,世尊对阿难说十四种对人施,即上施佛,下至施畜生类之十四种,其施功德极大,说有德施布者,更是无数无量倍,更有七种之僧类施,说此僧伽施之功德,比前之十四种之个人施之布施更大。最后说明分别由施者与受者而施之清净时及不然之四种差别。
如是我闻。
一时,世尊住释迦族之迦毗罗城尼拘律树园。
时,瞿昙女摩诃波阇波提持来一套新衣,诣彼世尊之处。诣已,敬礼世尊,坐于一面。
坐于一面之瞿昙女摩诃波阇波提,如是白世尊:
世尊!此一套新衣,我特为世尊,自纺自织之物。世尊!为我、哀怜我,请世尊纳受此。
如是言时。世尊如是告瞿昙女摩诃波阇波提:
瞿昙女!应施于僧伽。若汝之施于僧伽时,我亦受供养,又僧伽亦然。
瞿昙女摩诃波阇波提再次如是白世尊:
世尊!此一套新衣,我特为世尊,自纺自织之物。世尊!为我、哀怜我,请世尊纳受此。
世尊如是再次告瞿昙女摩诃波阇波提曰:瞿昙女!应供养僧伽。若汝之施于僧伽时,我亦受供养,又僧伽亦然。
瞿昙女摩诃波阇波提三次如是白世尊:
世尊!此一套新衣,我特为世尊,自纺自织之物。世尊!为我、哀怜我,请世尊纳受此。
世尊如是三次告瞿昙女摩诃波阇波提曰:瞿昙女!应供养僧伽。若汝之施于僧伽时,我亦受供养,又僧伽亦然。
如是言时,尊者阿难如是白世尊:
世尊!请世尊受纳瞿昙女摩讨波阇波提此一套新衣。
世尊!瞿昙女摩词波阇波提对世尊饶益多。是姨母、养母、养育者、授乳者,生母之命终后,奉乳饮于世尊。
世尊!世尊对瞿昙女摩诃波阇波提亦多所饶益。
世尊!瞿昙女摩诃波阇波提因世尊而归依佛、归依法、归依僧也。
世尊!瞿昙女摩诃波阇波提因世尊而离杀生、离偷盗、于诸欲离邪行、离虚诳语、离须罗、迷罗耶饮酒之放逸处。
世尊!瞿昙女摩诃波阇波提因世尊,对佛具证净、对法具证净、对僧伽具证净、对圣戒具证净也。
世尊!瞿昙女摩诃波阇波提因世尊,对苦无疑、对苦集无疑、对苦灭无疑、对苦灭之道无疑也。世尊!世尊亦对瞿昙女摩诃波阇波提多所饶益。
世尊曰:
如是,阿难!如是,阿难!
阿难!实际上,凡有人(甲),因人(乙)而归依佛、归依法、归依僧伽时。阿难!我不言由此人(甲),对其人(乙),要十分报恩。--即所谓以赞仰、起迎、合掌之业、恭敬之业、依服、饮食、座卧、缘病以供养医药资具。
阿难!实际上,凡有人(甲)、由其人(乙)而离杀生、离偷盗、于欲离邪行、离虚诳语、离须罗、迷罗耶饮酒之放逸处时。阿难!我不言由此人(甲)对其人(乙),须十分报恩。--即所谓以赞仰、起迎、合掌之业、恭敬之业、依服、饮食、座卧、缘病以供养医药资具。
阿难!实际上,凡有人因其人而对佛具证净、对法具证净、对僧伽具证净、对圣戒具证净时。阿难!我不言由此人对其人,须时十分报恩--即所谓以赞仰、起迎、合掌之业、恭敬之业、依服、饮食、座卧、缘病以供养医药资具。
阿难!实际上,有人因于人而对苦无疑、对苦集无疑、对苦灭无疑、对苦灭之道无疑时。阿难!我不言由此人对其人须十分报恩。--即所谓以赞仰、起迎、合掌之业、恭敬之业、依服、饮食、座卧、缘病以供养医药资具。
阿难!然而,有此等十四对人施:
对如来、阿罗汉、正等觉者,供养布施,此为第一对人施。
对辟支佛供养布施,此为第二人施。
对如来之弟子阿罗汉供养布施,此为第三对人施。
对证阿罗果之道中者供养布施,此为第四对人施。
对不还者供养布施,此为第五对人施。
对证不还果之道中者供养布施,此为第六对人施。
对一来者供养布施,此为第七对人施。
对证一来果之道中者供养布施,此为第八对人施。
对预流者供养布施,此为第九对人施。
对证预流果之道中者供养布施,此为第十对人施。
对外学于诸欲离贪者供养布施,此为第十一对人施。
对凡夫之戒具足者供养布施,此为第十二对人施。
对凡夫之恶戒者供养布施,此为第十三对人施。
对畜生供养布施,此为第十四对人施。
阿难!于此等中,若对畜生供养布施,应望得百倍之施报。
若对凡夫之恶戒者供养布施,应望得千倍之施报。
若对凡夫之具戒者供养布施,应望得百千(十万)倍之施报。
若对外学诸欲之离贪者供养布施,应望得亿百千倍之施报。
若对证预流果之道中者供养布施,应望得无数无量之施报。何况对预流果者耶!
若对证一来果之道中者供养布施,应望得无数无量之施报。何况对一来者耶!
若对证不还果之道中者供养布施,应望得无数无量之施报。何况对不还者耶!
若对阿罗汉果之道中者供养布施,应望得无数无量之施报。何况对如来弟子之阿罗汉耶!
若对辟支佛供养布施,应望得无数无量之施报。何况对如来、阿罗汉、正等觉者耶!   复次,阿难!此等有七种之僧类施:
对佛在世时之两种僧伽供养布施,此为第一之僧类施。
对如来灭后之两种僧伽供养布施,此为第二之僧类施。
对比丘之僧伽供养布施,此为第三之僧类施。
对比丘尼之僧伽供养布施,此为第四之僧类施。
为如是数之比丘与比丘尼,应由我指名供养布施,此为第五之僧类施。
为如是数之比丘,应由指名供养布施,此为第六之僧类施。
为如是数之比丘尼僧伽,应由我指名供养布施,此为第七之僧类施。
复次,阿难!于未来世有诸种姓者,虽着袈裟然是恶戒、恶法者,于彼诸恶戒者之间,特指定僧伽以供养布施。
如是之时,阿难!我亦言无数无量之僧类施。
阿难!然,虽以任何理由,我不言由僧类施比对人施有大果。
阿难!于此有四种之施清净。何者为四?
阿难!施之由施者为清净而非由受者。
阿难!施之由受者为清净而非由施者。
阿难!施之非由施者为清净亦不由受者。
阿难!施之由施者清净而亦由受者。
然者,阿难!如何施之由施者为清净而非由受者?
阿难!兹有施者是具戒善法,而有诸受者是恶戒恶法。
阿难!如是者,施是由施者为清净而非由受者。
然者,阿难!如何施之由受者为清净而非由施者?
阿难!兹有施者是恶戒恶法而有诸受者,是其戒善法。
阿难!如是者,施是由受者为清净而非由施者。
然者,阿难!如何施之非由施者为清净而亦非受者?
阿难!兹有施者是恶戒恶法。又有受者是恶戒恶法。
阿难!如是者,施乃非由施者为清净而亦非由受者。
然者,阿难!如何施之由施者为清净而亦由受者?
阿难!兹有施者是具戒善法。又受者亦是具戒善法。
如是者,阿难!施乃由施者为清净而亦由受者。
阿难!此等为四种之施清净。
世尊如是说。如是说已,大师善逝更又如是说曰:
是人为具戒,布施恶戒者
施之得如法,有善欣乐心
胜信大业果,如是之布施
施者为清净,是人为恶戒
布施具戒者。施之得非法
有不欣乐心,无信大业果
如是之布施,受者为清净
是人为恶戒,布施恶戒者
施之得非法,有不欣乐心
无信大业果,如是之布施
两者具不净,是人为具戒
布施具戒者,施之得如法
有善欣乐心,胜信得大果
我言如是施,实有广大果
是人已离贪,布施离贪者
施之得如法,有善欣乐心
胜信大业果,我言如是施
实有广大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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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含典籍·南传中部·象迹喻大经

象迹喻大经

北传中阿三十、象迹喻经(大正藏一、四六四页。) 本经是舍利弗向诸比丘说的,其内容,一切动物之足迹如包含于象迹;一切善法色摄于四圣谛。说四圣谛,其中特别说明苦谛,于此有关五取蕴、四大等,重要之说。
如是我闻。 一时,世尊在舍卫城只陀林给孤独园。 尔时尊者舍利弗告诸比丘曰:诸贤比丘! 彼等比丘应诺尊者舍利弗曰:尊者! 尊者舍利弗乃曰: 诸贤!恰如一切生息动物之一切足迹为象足迹所包摄,象之足迹其伟大性于彼等称为第一,如是,诸贤上所有善法皆为四圣谛包摄。 其四者:苦圣谛、苦集圣谛、苦灭圣谛、苦灭道圣谛也。 诸贤!云何为苦圣谛?曰: 是生苦、老苦、死苦、愁悲苦忧恼苦、求不得苦。略而言之,五取蕴苦也。 诸贤!云何为五取蕴?曰: 色取蕴、受取蕴、想取蕴、行取蕴、识取蕴也。 诸贤!云何为色取蕴?曰: 四大及四大所依色也。 诸贤!云何为四大耶? 地界、水界、火界、风界也。 诸贤!云何为地界?曰: 为内地界与外地界也。 诸贤!云何为内地界?
独自存在于内身,成为坚粗者,是依此而存在,即:发、毛、爪、齿、皮、肉、筋、骨、髓、肾、心、肝、肋、脾、肺、肠、肠系膜、胃、粪,脑及其他所有独自存在于内身之坚、粗,谓内所执持者,是内地界。
此内地界与外地界是地界。而且,彼非予所有,予非彼,彼非予之我,如是应以如实正慧见之。如是以其如实正慧见者,即厌离于地界,以心离地界。
诸贤!时外地界成怒,其时外地界灭没。 诸贤!彼外地界虽如是伟大,犹知其无常性、知其坏法性、知其灭法性、知其变易法性,何况是渴爱所执持之于区区之身,或是予,或予之所有,或予有等,有何为耶?无宁于此无何等之可为也。 诸贤!彼之比丘若其他者,呵责、骂詈、嗔恚、恼害此之比丘者,彼应如次知之: 于予从此耳触生者即苦受生。有其缘生,而非无缘。于何缘而缘于触?彼其次知:触是无常,知受是无常。知想是无常,知行是无常,知识是无常。依于彼界而心满足,清净、祥和、安定。
诸贤!若其他者,有以所不欲,以所不受;以所不好而以拳触、以土块触、以杖触、以刀触等,若有此者,彼应如次知之: 此身体如拳触于此身体,以示结果,是有如是身体,又如以土块触之,以示结果,又如以杖触之以示结果,又如以刀触之以示结果,是有如是身体也。又从世尊于锯喻之教,如是所说。诸比丘!虽盗贼、贱业者等,若以两头有柄之锯以截断肢节,于此,其意若乱者,彼如是耶非遵我教者也。我实精进勇猛不怠,念确立不乱,身安静不激,心等持寂静。今对此身,若愿意者,以拳触之,以示结果,以土块触之,以示结果,以杖触之,以示结果,以刀触之,以示结果!然实应遵守诸佛之此教。
诸贤!如是归依佛、如是归依法、如是归依僧,彼比丘若不住止于善相应之舍者,言彼是为刺激、生激动:予如是归依佛、如是归依法、如是归依僧,不住止于善相应之舍者,实予之不幸,不成幸福,实予之难得、不易得也。 诸贤!恰如新妇见舅姑,刺激,生激动,如是,诸贤!如是归依佛、如是归依法、如是归依僧,彼之比丘,若不住止于善相应之舍者,言彼是为刺激,生激动:如是归依佛、予如是归依法、如是归依僧,不住止于善相应之舍者,实是予之不幸,实不成为幸,予实难得、不易得也。
诸贤!彼之比丘如是归依佛、如是归依法、如是归依僧,若住止于善相应之舍者,彼乃为欢善。诸贤!如是者比丘为多所成就。 诸贤!云何为水界? 如是内水界与外水界也。 诸贤!云何为内水界?
独自存在于内身之水及水者,谓内所执持,即胆、痰、脓、血、汗、脂、泪、膏、唾、洟、滑液,小便、其他皆独自存在于内身之水及水者,是依此而存在者,诸贤!此谓内水界。
此内水界与外水界者,是水界也。而且,彼非予,予非彼,此非予之我。如是应以如实正慧见之。以如实正慧见者,于厌离水界,心离水界。
诸贤!时外水界成有怒,彼淹去村里、淹去聚落、淹去市镇、淹去地区、淹去国土。诸贤!又有时于大洋水退百由旬,水退二百由旬,退三百由旬、四百由旬、五百由旬、六百由旬、乃至水退七百由旬。
诸贤!更有时于大洋,水有七陀罗树之高深;有六陀罗树之高深;有五陀罗树之高深;有四陀罗树之高深;有三陀罗树之高深;有二陀罗树之高深;唯一陀罗树之高深。
诸贤!更有时于大洋,水有七人身之高深、有六人身之高深、五人身之高深、四人身之高深、三人身之高深、二人身之高深、有唯一人身之高深。
诸贤!更有时于大洋,水有半人身之高深,有至人腰之高深、有唯人膝之高深,有唯人踝之高深。诸贤!有时于大洋,水无足于润趾节。
诸贤!彼外水界虽如此伟大,犹应知其无常性,犹知其无常性、知其坏法性、知其灭法性、知其变易法性。何况是渴爱所执持,于区区之身,或予,或予所有,或予有等,有何为耶?无宁于此无何等之可为也!
诸贤!彼之比丘若其他者,呵责、骂詈、嗔恚、恼害此之比丘者,彼应如次知之: 于予从此耳触生者即苦受生。有其缘生,而非无缘。于何缘而缘于触?彼其次知:触是无常,知受是无常。知想是无常,知行是无常,知识是无常。依于彼界而心满足,清净、祥和、安定。
诸贤!若其他者,有以所不欲,以所不受;以所不好而以拳触、以土块触、以杖触、以刀触等,若有此者,彼应如次知之: 此身体如拳触于此身体,以示结果,是有如是身体,又如以土块触之,以示结果,又如以杖触之以示结果,又如以刀触之以示结果,是有如是身体也。又从世尊于锯喻之教,如是所说。诸比丘!虽盗贼、贱业者等,若以两头有柄之锯以截断肢节,于此,其意若乱者,彼如是耶非遵我教者也。我实精进勇猛不怠,念确立不乱,身安静不激,心等持寂静。今对此身,若愿意者,以拳触之,以示结果,以土块触之,以示结果,以杖触之,以示结果,以刀触之,以示结果!然实应遵守诸佛之此教。
诸贤!如是归依佛、如是归依法、如是归依僧,彼比丘若不住止于善相应之舍者,言彼是为刺激、生激动:予如是归依佛、如是归依法、如是归依僧,不住止于善相应之舍者,实予之不幸,不成幸福,实予之难得、不易得也。
诸贤!恰如新妇见舅姑,刺激,生激动,如是,诸贤!如是归依佛、如是归依法、如是归依僧,彼之比丘,若不住止于善相应之舍者,言彼是为刺激,生激动:如是归依佛、予如是归依法、如是归依僧,不住止于善相应之舍者,实是予之不幸,实不成为幸,予实难得、不易得也。
诸贤!彼之比丘如是归依佛、如是归依法、如是归依僧,若住止于善相应之舍者,彼乃为欢善。诸贤!如是者比丘为多所成就。 诸贤!云何为火界?曰: 为内火界与外火界。 诸贤!云何为内火界?
独自存在于内身之火及火者,依此而存在者,即由此所热熟,以此而老衰,以此烧之,以此正变化啖、饮、嚼、味、其他皆独自存于内身之火及火者,依(此)而存在,诸贤!此谓内火界。
此内火界与外火界是火界也。而且,彼非予,予非彼,彼非予之我,如是以如实正慧见之。以如实正慧见之者,厌离于火界,心离火界。
诸贤!有时外火界有怒。彼烧村里、以烧聚落、以烧市镇、以烧区城、以烧国土。彼漫燃至绿草边、或道边、或岩边、或水边、或至所爱地域时,以无食而消灭。诸贤!有时至以鸡翼,又以筋革而求火。
诸贤!彼外之火界虽如此伟大,犹应知其无常性,犹知其无常性、知其坏法性、知其灭法性、知其变易法性。何况是渴爱所执持,于区区之身,或予,或予所有,或予有等,有何为耶?无宁于此无何等之可为也!
诸贤!彼之比丘若其他者,呵责、骂詈、嗔恚、恼害此之比丘者,彼应如次知之: 于予从此耳触生者即苦受生。有其缘生,而非无缘。于何缘而缘于触?彼其次知:触是无常,知受是无常。知想是无常,知行是无常,知识是无常。依于彼界而心满足,清净、祥和、安定。
诸贤!若其他者,有以所不欲,以所不受;以所不好而以拳触、以土块触、以杖触、以刀触等,若有此者,彼应如次知之: 此身体如拳触于此身体,以示结果,是有如是身体,又如以土块触之,以示结果,又如以杖触之以示结果,又如以刀触之以示结果,是有如是身体也。又从世尊于锯喻之教,如是所说。诸比丘!虽盗贼、贱业者等,若以两头有柄之锯以截断肢节,于此,其意若乱者,彼如是耶非遵我教者也。我实精进勇猛不怠,念确立不乱,身安静不激,心等持寂静。今对此身,若愿意者,以拳触之,以示结果,以土块触之,以示结果,以杖触之,以示结果,以刀触之,以示结果!然实应遵守诸佛之此教。
诸贤!如是归依佛、如是归依法、如是归依僧,彼比丘若不住止于善相应之舍者,言彼是为刺激、生激动:予如是归依佛、如是归依法、如是归依僧,不住止于善相应之舍者,实予之不幸,不成幸福,实予之难得、不易得也。
诸贤!恰如新妇见舅姑,刺激,生激动,如是,诸贤!如是归依佛、如是归依法、如是归依僧,彼之比丘,若不住止于善相应之舍者,言彼是为刺激,生激动:如是归依佛、予如是归依法、如是归依僧,不住止于善相应之舍者,实是予之不幸,实不成为幸,予实难得、不易得也。
诸贤!彼之比丘如是归依佛、如是归依法、如是归依僧,若住止于善相应之舍者,彼乃为欢善。诸贤!如是者比丘为多所成就。 诸比丘!云何为风界?曰: 内风界与外风界也。 诸贤!云何为内风界?
独自存在于内身之,风及风者,依此而存在者,即:上向风、下向风、胃住风、下腹住风、肢肢随流风、出息风、入息风等,其他皆独自存在于内身之风及风者,依(此)而存在者,诸贤!此谓内风界。
此内风界与外风界是风界也。而且:彼非予,予非彼,彼非予之我,如是应以如实正慧见之。以如实正慧见之者,厌离于风界,心离风界。
诸贤!有时外风界有怒,彼吹去村里、吹去聚落、吹去市镇、吹去区域、吹去国土。

诸贤!有时至于夏季最后月,以陀罗叶又以扇求风,有至檗于流水亦不动。
诸贤!彼外风界虽如此伟大,犹应知其无常性,犹知其无常性、知其坏法性、知其灭法性、知其变易法性。何况是渴爱所执持,于区区之身,或予,或予所有,或予有等,有何为耶?无宁于此无何等之可为也!
诸贤!彼之比丘若其他者,呵责、骂詈、嗔恚、恼害此之比丘者,彼应如次知之: 于予从此耳触生者即苦受生。有其缘生,而非无缘。于何缘而缘于触?彼其次知:触是无常,知受是无常。知想是无常,知行是无常,知识是无常。依于彼界而心满足,清净、祥和、安定。
诸贤!若其他者,有以所不欲,以所不受;以所不好而以拳触、以土块触、以杖触、以刀触等,若有此者,彼应如次知之: 此身体如拳触于此身体,以示结果,是有如是身体,又如以土块触之,以示结果,又如以杖触之以示结果,又如以刀触之以示结果,是有如是身体也。又从世尊于锯喻之教,如是所说。诸比丘!虽盗贼、贱业者等,若以两头有柄之锯以截断肢节,于此,其意若乱者,彼如是耶非遵我教者也。我实精进勇猛不怠,念确立不乱,身安静不激,心等持寂静。今对此身,若愿意者,以拳触之,以示结果,以土块触之,以示结果,以杖触之,以示结果,以刀触之,以示结果!然实应遵守诸佛之此教。
诸贤!如是归依佛、如是归依法、如是归依僧,彼比丘若不住止于善相应之舍者,言彼是为刺激、生激动:予如是归依佛、如是归依法、如是归依僧,不住止于善相应之舍者,实予之不幸,不成幸福,实予之难得、不易得也。
诸贤!恰如新妇见舅姑,刺激,生激动,如是,诸贤!如是归依佛、如是归依法、如是归依僧,彼之比丘,若不住止于善相应之舍者,言彼是为刺激,生激动:如是归依佛、予如是归依法、如是归依僧,不住止于善相应之舍者,实是予之不幸,实不成为幸,予实难得、不易得也。
诸贤!彼之比丘如是归依佛、如是归依法、如是归依僧,若住止于善相应之舍者,彼乃为欢善。诸贤!如是者比丘为多所成就。
诸贤!恰如从木材、从瓦粒、从草、从泥土、以覆盖虚空,至被称为家屋。 如是,诸贤!以至从骨、从筋、从肉、从皮、从肤,覆盖虚空。被称为色。
诸贤!于内眼虽然不坏, 不至外色之领域,且只要若无集注于其所对者,即不现其所对之识分。
诸贤!于内眼不坏, 虽至于外色之领域,只要无于注意其所对者,即不现其所对之识分。
诸贤!于内眼不坏, 而至于外色之领域,而且注意存于其所对时,其时现其所对之识分。
如是状态之色是为色取蕴,如是状态之受是为受取蕴,如是状态之想是为想取蕴,如是状态之行是为行取蕴,如是状态之识是为识取蕴也。彼知如是此等被五取蕴所色摄、所集合、所结合。实从世尊又说见缘生者,彼即见法,见法者,彼即见缘生。此等,即缘生五取蕴者也,于此等五取蕴起贪欲、执着、随从、耽着乃苦之集,于此等五取蕴,驱除贪欲、爱染、舍离贪欲、爱染,即苦之灭也。诸贤!如是者比丘即有多成就。
诸贤!于内耳虽不坏,不至外声之领域,且只要无注意其所对者,即不现其所对之识分。 诸贤!于内耳不坏、虽至于外声之领域,只要若无注意其所对,即不现其所对之识分。 诸贤!于内耳虽不坏,而至于外声之领域,且有注意其所对者,如是即现其所对之识分。
如是状态之色是为色取蕴,如是状态之受是为受取蕴,如是状态之想是为想取蕴,如是状态之行是为行取蕴,如是状态之识是为识取蕴者也。彼知如是被此等五取蕴所色摄、所集合、所结合。实从世尊又说:以见缘生者,彼即见法,见法者,彼即见缘生。此等五取蕴即是缘生者也。于此等五取蕴起贪欲、执着、随从、耽着,即苦之集。于此等五取蕴驱除贪欲、爱染,舍离贪欲、爱染,即苦之灭。
诸贤!若如是者,于比丘有多成就者也。
诸贤!于内鼻虽然不坏,不至外香之领域,且只要无注意其所对者,即不现其所对之识分。
诸贤!于内鼻不坏、虽至于外香之领域,只要若无注意其所对,即不现其所对之识分。
诸贤!于内鼻虽不坏,而至于外香之领域,且有注意其所对者,如是即现其所对之识分。
如是状态之色是为色取蕴,如是状态之受是为受取蕴,如是状态之想是为想取蕴,如是状态之行是为行取蕴,如是状态之识是为识取蕴者也。彼知如是被此等五取蕴所色摄、所集合、所结合。实从世尊又说:以见缘生者,彼即见法,见法者,彼即见缘生。此等五取蕴即是缘生者也。于此等五取蕴起贪欲、执着、随从、耽着,即苦之集。于此等五取蕴驱除贪欲、爱染,舍离贪欲、爱染,即苦之灭。诸贤!若如是者,于比丘有多成就者也。
诸贤!于内舌虽然不坏,不至外味之领域,且只要无注意其所对者,即不现其所对之识分。
诸贤!于内舌不坏、虽至于外味之领域,只要若无注意其所对,即不现其所对之识分。
诸贤!于内舌虽不坏,而至于外味之领域,且有注意其所对者,如是即现其所对之识分。
如是状态之色是为色取蕴,如是状态之受是为受取蕴,如是状态之想是为想取蕴,如是状态之行是为行取蕴,如是状态之识是为识取蕴者也。彼知如是被此等五取蕴所色摄、所集合、所结合。实从世尊又说:以见缘生者,彼即见法,见法者,彼即见缘生。此等五取蕴即是缘生者也。于此等五取蕴起贪欲、执着、随从、耽着,即苦之集。于此等五取蕴驱除贪欲、爱染,舍离贪欲、爱染,即苦之灭。诸贤!若如是者,于比丘有多成就者也。
诸贤!于内身虽然不坏,不至外触之领域,且只要无注意其所对者,即不现其所对之识分。
诸贤!于内身不坏、虽至于外触之领域,只要若无注意其所对,即不现其所对之识分。
诸贤!于内身虽不坏,而至于外触之领域,且有注意其所对者,如是即现其所对之识分。
如是状态之色是为色取蕴,如是状态之受是为受取蕴,如是状态之想是为想取蕴,如是状态之行是为行取蕴,如是状态之识是为识取蕴者也。彼知如是被此等五取蕴所色摄、所集合、所结合。实从世尊又说:以见缘生者,彼即见法,见法者,彼即见缘生。此等五取蕴即是缘生者也。于此等五取蕴起贪欲、执着、随从、耽着,即苦之集。于此等五取蕴驱除贪欲、爱染,舍离贪欲、爱染,即苦之灭。诸贤!若如是者,于比丘有多成就者也。
诸贤!于内意虽然不坏,不至外法之领域,且只要无注意其所对者,即不现其所对之识分。
诸贤!于内意不坏、虽至于外法之领域,只要若无注意其所对,即不现其所对之识分。 诸贤!于内意虽不坏,而至于外法之领域,且有注意其所对者,如是即现其所对之识分。
如是状态之色是为色取蕴,如是状态之受是为受取蕴,如是状态之想是为想取蕴,如是状态之行是为行取蕴,如是状态之识是为识取蕴者也。彼知如是被此等五取蕴所色摄、所集合、所结合。实从世尊又说:以见缘生者,彼即见法,见法者,彼即见缘生。此等五取蕴即是缘生者也。于此等五取蕴起贪欲、执着、随从、耽着,即苦之集。于此等五取蕴驱除贪欲、爱染,舍离贪欲、爱染,即苦之灭。

诸贤!若如是者,于比丘有多成就者也。 尊者舍利弗如是语已。彼等比丘欢喜信受尊者舍利弗之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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