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含典籍·南传中部·师子吼大经

师子吼大经

北传身毛喜竖经(大正藏一七、五九一页。)增阿四二、四、力(大正藏二、七七六页。)增阿四八、六(大正藏二、八一一页。)杂阿六八四(大正藏二、一八六页。)增阿二三、八(大正藏二、六七0页。)信解智力经(大正藏一七、七四七页。)
本经曾入佛门、后转入外道之善星者,因诽谤世尊,舍利弗闻之以告世尊,世尊乃说法。
其内容,初举如来之类句、如来十力、四无所畏、及四生、五趣、涅盘道之详说。佛亦说:如外道所为之种种苦行、贪秽行、嫌厌行、独住行、不净食行、丛林住行、舍行、少食行、祭祀、火祭等,而且此等,不是达最上知见之道。最后以示如来虽老,其智慧辩才,不衰退。
如是我闻。
一时,世尊住毗舍离城西郊之一丛林。
尔时,有离车族之子善星,舍此法、律未久,而于毗舍离城中对众作如是言:沙门瞿昙无超越人法、无特殊之最上智见。沙门瞿昙依推论,推量唯自显出其法。而其法,是为引导其奉者,真正诸苦之灭而说。
于是,尊者舍利弗,晨早着衣持钵入毗舍离城行乞。尊者舍利弗闻离车族之子善星于毗舍离城之众中作此言--沙门瞿昙无超越人法、无特殊之最上智见。沙门瞿昙依推论,推量唯自显出而说法。其法是为引导其遵奉者,真正诸苦之灭而说。
如是,尊者舍利弗于毗舍离城行乞,食后从行乞归,诣世尊住处。诣已,敬礼世尊坐于一面。
坐于一面之尊者舍利佛白世尊曰:
世尊!离车族之子善星舍此法律未久,即于毗舍离城之众中作此言:沙门瞿昙无超越人法、无特殊最上智见。沙门瞿昙依推论,推量唯示自显出而说法。其法是为引导其遵奉者,真正诸苦之灭而说。
[世尊乃曰:]
舍利弗!愚人善星,是忿、忿怒而作此语也。舍利弗!彼愚人善星为诽谤,彼愚人善星却对如来作称赞也。若彼说:其法是为引导其遵奉者,真正诸苦之灭而说。,彼实对如来之称赞也。   舍利弗!彼即设:彼世尊是应供、等正觉者、明行足、善逝、世间解、无上士、调御丈夫、天人师、觉者、世尊也。如是,实愚人善星,于我应不成法之类句。
又,舍利弗!言:如是彼世尊证验种种神通力,即一为多,即多为一;或显、或隐;穿墙越壁,越出无碍犹如行于虚空;出没地中,犹如于水中;行于水上水不被破坏,犹如行于平地;趺坐于虚空,犹如飞鸟往来;又彼有如是之大威力大威德,以手掌摸日月,以此身之威力征伏而至梵天界。愚人善星于予不成为法之类句。
又,舍利弗!即言:彼世尊以清净超人之天耳界、听闻远近、天、人之而声。彼愚人善星,于予实不成为法之类句。
又,舍利弗!彼世尊知其他之有情,其他人之心,以知其心,即或贪欲心知为贪欲心、无贪欲心知为无贪欲心,有嗔恚心、知为有嗔恚心,无嗔恚心、知为无嗔恚心,愚痴之心、知为愚痴之心,无愚痴之心、知为无愚痴之心,或摄心知为摄心,散心知为散心,高广心知为高广心,无高广心,知为无高广心,有上心知为有上心,无上心知为无上心,定心知为定心,不定心知为不定心,解脱心知为解脱心,不解脱心知为不解脱心。
舍利弗!如来有此等如来之十力,具足其力之如来得无上中王之地位,于众中作狮子吼、转梵轮。其十者何耶?
舍利弗!于此处,如来如实知道理为道理,非理为非理。舍利弗!如来如实知道理为道理、非理为非理、是如来之如来力也,依其力如来得无上牛王之地位,于众中作狮子吼、转梵轮。
复次,舍利弗!如来如实知过去、未来、现在诸业之报,是从其理由及其原因,舍利弗!如来如实知过去、未来、现在之因果业报,是从其理由及其原因,是如来之如来力也,依其力如来得无
上牛王之地位,于众中作狮子吼、转梵轮。
复次,舍利弗!如来如实知导至一切处之道。舍利弗!如来如实知导至一切处之道。是如来之如来力也,依其力如来得牛王之地位,于众中作狮子吼、转梵轮。
复次,舍利弗!如来如实知非一界种种界世间。舍利弗!如来如实知非一界种种界世间,是如来之如来力也,依其力如来得牛王之地位,于众中作狮子吼、转梵轮。
复次,舍利弗!如来如实知有情之种种意乐。舍利弗!如来如实知有情种种意乐,是如来之如来力也,依其力如来得牛王之地位,于众中作狮子吼、转梵轮。
复次,舍利弗!如来如实知其他有情上下之根性。舍利弗!如来如实知其他有情上下之根性,是如来之如来力也,依其力如来得牛王之地位,于众中作狮子吼、转梵轮。
复次,舍利弗!如来如实知静虑、解脱、三昧、受之杂染、清净、起出。舍利弗!如来如实知静虑、解脱、三昧、受之杂染、清净、起出,是如来之如来力也,依其力如来得牛王之地位,于众中作狮子吼、转梵轮。
复次,舍利弗!如来忆念种种宿命。即忆念一生、二生、三生、四生、五生、十生、二十生、三十生、四十生、五十生、百生、千生、百千生,又种种成劫、种种坏劫、种种成坏劫。于其处予有如是名、如是姓、如是种族、如是食、如是苦乐之受、如是命终。于其处死、于彼处生,于彼处有如是名、如是姓、如是种族、如是食、如是苦乐之受、如是命终。于彼处死于此处生者,如是予忆念一一相,及详细之状态,以俱种种宿命。舍利弗!如来之如是忆念种种宿命,是如来之如来力也,依其力如来得牛王之地位,于众中作狮子吼、转梵轮。
复次,舍利弗!如来以清净超人之天眼,见有情之生死,知其为卑贱、高贵、美丽、丑陋、幸
福、不幸等,各各而随其业。即,此等有情身为恶行。口为恶行,意为恶行,诽谤圣者,抱着邪见,持邪见业。彼等身坏命终之后,而生恶生、恶趣、堕处、地狱。然其他此等之有情身为善行,口为善行,意为善行,不诽谤圣者。抱着正见,正见招业。彼等身坏命终之后而生善趣、天界,如是以清净超人之天眼,见有情之生死,知其为卑贱、高贵、美丽、丑陋、幸福、不幸等,各随其业。舍利弗!如来以清净超人之天眼,见有情之生死,知其卑贱、高贵、美丽、丑陋、幸福、不幸等,各随其业,是如来之如来力也,依其力如来得牛王之地位,于众中作狮子吼、转梵轮。
复次,舍利弗!如来漏尽、无漏、住心解脱、慧解脱,于无漏现法自达、自证、成就无上智。舍利弗!如来漏尽、无漏、住心解脱、慧解脱、于现法自达、自证、成就,是如来之如来力也,依其力如来得牛王之地位,于众中作狮子吼、转梵轮。
舍利弗!此等是如来之如来十力也。具足如是之如来得牛王之地位,于众中作狮子吼、转梵轮。   舍利弗!若有人如是知、如是见者,对予如是言:沙门瞿昙无超越人法、无特殊之最上智见。沙门瞿昙依推论,推量,唯自显出而说法。
舍利弗!如是言:彼不舍弃其语、不舍弃其心、不舍离其见者,恰如持来放置之物,如是彼[确实迅速],堕于地狱。
舍利弗!恰如戒具足、定具足、慧具足之比丘,如于现法达智、如是,予曰:不舍弃其语、不舍弃其心,不舍离其见者,恰如持来放置之物,如是彼[确实迅速]堕地狱。以说其结果。
舍利弗!如来有此等之四无所畏。具足四无所畏如来得牛王之地位,于众中作狮子吼、转梵轮。
四者何耶?曰:
汝虽自认为等正觉者,但对此等之法非正觉者也。或沙门、或婆罗门、或天、或魔、或梵天、或其他此世,任何人正诽谤,予不认如是之相。舍利弗!予不认如是之相,而得安稳、得无畏、得无所畏而住。
复次[言]:汝虽认自见漏尽者,但对此等之漏未灭尽。或沙门、或婆罗门、或天、或魔、或梵天、或其他此世任何之人,虽正诽谤。予不认如是之相。舍利弗!予不认如是之相,而得安稳、得无畏、得无所畏而住。
又复次若人言:虽谓障法却对其耽溺者不能障。或沙门、或婆罗门、或天、或魔、或梵天、或其他此世任何人虽正诽谤,予不认如是之相。舍利弗!予不认如是之相而得安稳、得无畏、
得无所畏而住。
若言:虽为其目的而说法,却非引导遵法者真正灭苦。 或沙门、或婆罗门、或天、或魔、或梵天、或其他此世任何人,虽真正诽谤,予不认如是之相。舍利弗!予不认如此之相而得安稳、得无畏、得无所畏而住。
舍利弗!此等之四,即如来之无所畏也。具足此等无所畏之如来得牛王之地位,于众中作狮子吼,转梵轮。
舍利弗!若有人如是知、如是见,对予言:沙门瞿昙于超越人法、无特殊最上智见。沙门瞿昙依推论,推量,唯自显出而说法。彼若不舍弃其语、不舍弃其心,不舍离其见者,恰如持来放置之物,如是彼[确实迅速]堕落地狱。   舍利弗!此等有八会。八者何耶?曰:
王族会、婆罗门会、家主会、沙门会、四天王会、三十三天会、魔会、梵天会也。此等谓八会。
舍利弗!具足彼四无所畏之如来,近此等八会而入也。
舍利弗!予实记忆至几百之王族会,曾与其共生、共语、共交换论讲之。于其处予起恐畏,予不认如是之相。舍利弗!予不认如是之相而得安稳、得无畏、得无所畏而住。
舍利弗!予记忆至几百之婆罗门会,曾与其共生、共语、共交换论讲之。于其处予起恐畏,予不认如是之相。舍利弗!予不认如是之相而得安稳、得无畏、得无所畏而住。、
舍利弗!予实记忆至几百之家主会,曾与其共生、共语、共交换论讲之。于其处予起恐畏,予不认如是之相。舍利弗!予不认如是之相而得安稳、得无畏、得无所畏而住。
舍利弗!予实记忆至几百之沙门会,曾与其共生、共语、共交换论讲之。于其处予起恐畏,予不认如是之相。舍利弗!予不认如是之相而得安稳、得无畏、得无所畏而住。
舍利弗!予实记忆至几百之四天王会,曾与其共生、共语、共交换论讲之。于其处予起恐畏,予不认如是之相。舍利弗!予不认如是之相而得安稳、得无畏、得无所畏而住。
舍利弗!予实记忆至几百之三十三天会,曾与其共生、共语、共交换论讲之。于其处予起恐畏,予不认如是之相。舍利弗!予不认如是之相而得安稳、得无畏、得无所畏而住。
舍利弗!予实记忆至几百之魔会,曾与其共生、共语、共交换论讲之。于其处予起恐畏,予不认如是之相。舍利弗!予不认如是之相而得安稳、得无畏、得无所畏而住。
舍利弗!予实记忆至几百之梵天会,与其共生,其语、共交换论讲。于其处而予起恐怖恐畏,予不认如是之相。舍利弗!予不认如是之相,而得安稳、得无畏、得无所畏而住。   舍利弗!若有人如是知、如是见,对予言:沙门瞿昙无超越人法,无特殊之最上智见。如是云者,彼不舍弃其语、不舍弃其心、不舍离其见者,恰如持来放置之物,如是彼[确实迅速]堕落地狱。
舍利弗!此等有四生。四者何耶?卵生、胎生、湿生、化生也。
舍利弗!如何是卵生?有情破其卵壳而生,此谓之卵生。如何是胎生?曰:有情破其密处之膜而生,此谓之胎生。如何是湿生?曰:有情于腐鱼、腐尸、腐饼、或于沼泽,于下水而生,此谓之湿生。如何是化生?曰:诸天与地狱之众生、或现于人界、或者现于堕处。此谓之化生。
舍利弗!此等为四生也。若有人如是知、如是见。对予言:沙门瞿昙无超越人法、无特殊之最上智见。云云。彼不舍弃其语、不舍弃其心、不舍离其见者,恰如持来放置之物,如是彼[确实迅速]堕地狱。   舍利弗!此等有五趣。五者何耶?谓地狱、畜生、饿鬼、人间、天也。
舍利弗!予知地狱、至地狱之道、至地狱之行路,予知随其行,身坏命终而生于恶生、恶趣、堕处、地狱。
又,舍利弗!予知畜生、至畜生之道、至畜生之行路,予知其随行,身坏命终生于畜生。
又,舍利弗!予知饿鬼、至饿鬼之道、至饿鬼之行路,予知随其行,身坏命终而生于饿鬼。
又,舍利弗!予知人间、至人间之道、至人间之行路,予知随其行,身坏命终而生人间。
又,舍利弗!予如天、至天之道、至天之行路,予知随其行,身坏命终而生于善趣天界。
又,舍利弗!予知涅盘、至涅盘之道、至涅盘之行路,予知随其行,漏尽、无漏、心解脱、慧解脱,于现法自知、自证、自达而住。
舍利弗!于此处,我以如是心知其心。即:此人是如是践、如是行、如是进行其道。是故彼身坏命终而生于恶生、恶趣、堕处、地狱。
其后,予以清净超人之天眼,见彼身坏命终而生于恶生、恶趣、堕处、地狱,一向受痛烈、酷烈之苦受。
舍利弗!譬如,于此有炭火之坑,深踰人身,充满炽盛无烟无焰之炭火,而且有人受炎暑之苦,炎暑之恼,疲倦燥渴,而只一向,彼行至火坑。其时有具眼者,如是见彼言:此人如是践、如是行、如是进行其道,故到此炭火坑。其后见彼人陷其火坑、受痛烈、酷烈之受。
如是,舍利弗!于此一人,予以如是心知其心。即:此人如是践、如是行、如是进行其道,是故彼身坏命终而生于恶生、恶趣、堕处、地狱。其后予以清净超人之天眼,见彼身坏命终而生恶生、恶趣、堕处、地狱,受痛烈、酷烈之受。
舍利弗!于此又一人,予以如是心知其心。即:此人如是践、如是行、如是进行其道,故彼身坏命终而生于畜生。
其后予以清净超人之天眼,见彼身坏命终而生于畜生、受痛烈、酷烈之受。
舍利弗!譬如,于此有一厕,深踰人身,充满粪尿,若有人受炎暑之苦,炎暑之恼,疲倦燥渴,而只一向,向厕进行。其时有具眼者,见彼如是言:此人如是践、如是行、如是进行其道,故到此厕。而其后见彼人陷入其厕,而受痛烈、酷烈之受。
如是,舍利弗!于此有人,予以心知其心。即:此人如是践、如是行、如是进行其道,是故彼身坏命终而生于畜生。其后予以清净超人之天眼,见彼身坏命终而生于畜生,受痛烈、酷烈之受。   舍利弗!予又一人,以如是心知其心。即:此人如是践、如是行、如是进行其道,故身坏命终而生于饿鬼。
而其后予以清净超人之天眼,见彼如是身坏命终而生于饿鬼,多受苦受。
舍利弗!譬如于此有一树,生于恶地,枝叶枯悴,阴影疏落。而若有人受炎暑之苦,炎暑之恼,疲倦燥渴,只一向,朝彼树进行。其时,有具眼者,见彼言:此人如是践、如是行、如是进行其道,故到此树。其后见彼如是于树荫,或坐、或卧,多受苦受。
如是,舍利弗!于此,予以心知其心。即:此人如是践此人如是践、如是行、如是进行其道,是故彼身坏命终而生于饿鬼。其后予以清净超人之天眼,见彼如是身坏命终而生于饿鬼,多受苦受。   舍利弗!又有人,以心知其心。即:此人如是践、如是行、如是进行其道,是故身坏命终而生于人间。
其后予以清净超人之天眼,见彼身坏命终而生于人间,多受乐受。
舍利弗!譬如于此有一树生于良地,枝叶繁茂,阴影浓厚。而若有人受炎暑之苦,炎暑之恼,疲倦燥渴,只一向,朝彼之树进行。其时有具眼者,见彼如是言:此人如是践、如是行、如是进行其道,故到彼树。其后见彼如是于其树荫,或坐、或卧,多受乐受。
如是,舍利弗!又,予以心知其心。即:此人如是践、如是行、如是进行其道,是故彼身坏命终而生于人间。其后以清净超人之天眼,见彼如是身坏命终而生于人间,多受乐受。   舍利弗!予又有一人,以心知其心。即:此人如是践、如是行、如是进行其道,是故身坏命终而生于善趣、天界。
其后予以清净超人之天眼,见彼身坏命终而生于善趣、天界,一向受乐受。
舍利弗!譬如有一楼观,其重阁周围善涂、防风,闭其门户窗牖坚密,于此之床座铺有长毛之绒毯及白羊毛之褥,以花之装饰挂有羊毛之衿,珠妙鹿皮,备有文茵,具有上盖,两侧备有绯枕。若有人受炎暑之苦,炎暑之恼、疲倦燥渴,只一向朝彼之楼观进行。其时有具眼者,见彼如是言:此人如是践、如是行、如是进行其道,故到彼之楼观。其后于其楼观,见彼之重阁、彼之林座,彼如是或坐、或卧,一向受乐受。
如是,舍利弗!予于此一人,以心知其心。即:此人如是践、如是行、如是进行其道,是故彼身坏命终而生于善趣、天界。其后予以清净超人之天眼,见彼如是身坏命终而生于善趣、天界、一向受乐受。
舍利弗!予又一人心知其心。即:此人如是践、如是行、如是进行其道,故漏尽无漏,心解脱、慧解脱,于现法自知、自证、自达。
其后见彼如是漏尽无漏、心解脱、慧解脱,于现法自知、自证,自达,一向受乐受。
舍利弗!譬如于此有一莲池,其水澄澈,清冷而皎洁,善筑堤坡,诚可爱乐,其傍有郁苍之丛林。而若有人受炎暑之苦,炎暑之恼,疲倦燥渴,而只一向,向其莲池进行。其时有具眼者,见彼如是言:此人如是践、如是行、如是进行其道,故到彼莲池。而其后见彼人,入彼莲池,沐浴,且饮而灭一切之忧、疲、热恼,再出之于丛林中,或坐,或卧,而一向受乐受。
如是,舍利弗!予于此处一人,以心知其心。即:此人如是践、如是行、如是进行其道,故其漏尽、无漏、心解脱、慧解脱,于现法自知、自证、自达。其后见彼如是,其漏尽、无漏、心解脱、慧解脱,于现法自知、自证、自达,一向受乐受。   舍利弗!此等实有五趣。若有人如是知、如是见,对予言:沙门瞿昙无超越人法、无特殊之最上智见。沙门瞿昙依推论,推量,唯自显出而说法。彼不舍弃其语、不舍弃其心、不舍离其见,恰如持来放置之物,如是彼[确实迅速]堕落地狱。
舍利弗!恰如具戒、具足、具慧之比丘,于现法到达真智,予以如是言:不舍弃其语,不舍弃其心,不舍离其见,恰如持来放置之物,如是[确实迅速]堕落地狱。
舍利弗!予知行四支具足之梵行时:
即予实是苦行者、最上之苦行者。予实是贫秽行者、最上之贫秽行者。予实是嫌厌者、最上之嫌厌行者,予实是孤独行者、最上之孤独行者。
舍利弗!于此予有如是苦行,即予裸形而是不作法者、食后舐手者,不受来之请,又不受停留之请、不受赍赠、不受特设、不受特定处之请、不直接受壶口皿缘之食者、不受食于门内、不受食于柴薪之间、不受食于杵之间。二人之食时,[只由其一人与]亦不受。由妊妇之食不受、有授乳之妇之食不受。与男人拥抱之女食不受。[饥馑时],集施之食不受。立于狗近处不受。有蝇之群不受。鱼肉不食。谷酒、果酒、粥汁、不饮。又予或于一家受食而住一食,或于二家受食,而住二食;或于三家受食,而住三食;或于四家受食,而住四食;或于五家受食,而住五食;或于六家受食,而住六食;或于七家受食而住七食。又予依一施而度日,又依二施而度日,依三施而度日,依四施而度日,依五施而度日,依六施而度日,依七施而度日。予又一日取一食、或二日取一食、或三日取一食、或四日取一食、或五日取一食、或六日取一食、或七日取一食。如是予至半月一食,专心于定期食之修行。予又唯食野菜、或唯食稷、或唯食糙米、或唯食达多罗、或唯食水草、或唯食糠、或唯食泡、或唯食胡麻粉、或唯食草叶、或唯食牛粪。又予食森树根野果,或食自然落下之野果。又予着麻、或着麻之混织、或着冢间衣、或着粪扫衣、或着树皮、或着细羚羊皮、或着细条羚羊皮之编织、或着吉祥草之衣、或着树皮之衣、或着木羊片之衣、或着人发编织、或着马毛之编织衣、或着枭羽衣。又予从拔须发行者而取拔须发行、又予常直立行者不坐,常排座、又常蹲踞、而精勤常蹲踞、又卧棘刺行者而常卧棘刺床、或予一晚三浴于水中,如是行种种身体之苦行难行。
舍利弗!予有如是之苦行。
舍利弗!于此,又如次予有三贫秽行。
即多年积蓄尘垢于予身,自然皮生苔。
舍利弗!恰如帝因多加树株多年积畜尘埃,自然皮生苔,如是予多年畜积尘垢于予身,自然皮生苔。
舍利弗!如是予心不生噫嘻!予手拂拭尘垢。又或他人手拂予拭此尘埃。
舍利弗!如是实予有贫秽行。
舍利弗!于此予又如次有嫌厌行。
舍利弗!即进或退,予甚深注意,而于一滴之水,亦唤起予之怜愍心,愿:予于小生类之恶道,不得杀。
舍利弗!如是予实有嫌厌行。
舍利弗!于此,予又有如次之孤独行。
舍利弗!即予或住于闲林处,若见有牧牛者、或牧畜者、或采草者、或采薪者、或樵夫,予由森林至森林、由密林至密林、由低地至低地、由高地至高地逃行。其故为彼等不见予,又予不见彼等也。
舍利弗!恰如住闲林之鹿,见人即由森林至森林、由密林至密林、由低地至低地、由高地至高地而逃行。如是,舍利弗!予或见牧牛者、或牧畜者、或采草者、或采薪者、或樵夫,予由森林至森林、由密林至密林、由低地至低地、由高地至高地之逃行。其故为彼等不见予,又予不见彼等。
舍利弗!如是予有孤独行。
舍利弗!予追走母牛,牧牛者行他处[去]时,于牛槛中,四肢匍匐而行,于幼乳食犊之粪。
而又,舍利弗!予自己粪尿未终之间而食自身之粪尿。
舍利弗!如是予有大不净食。
舍利弗!又予入恐怖丛林而住。
舍利弗!于其处,于可畏怖之丛林,实使畏怖,谓:不论何人,未去贪欲者,若彼入丛林,几乎皆身毛竖立。
舍利弗!予于寒冷之夜,从降雪之季月前分第八日、后分第八日止,夜宿露天,昼在丛林。
又于酷夏最后之月,昼于露天,夜在丛林。
舍利弗!如是予此可惊叹,而生未曾闻之偈:
暑日及寒夜
独处怖畏森
裸形无火坐
默者愿成果
舍利弗!又予卧于冢间,铺死尸之骸骨为床坐。其时牧童近之唾予、放尿、投尘芥、塞树皮于予耳。予对彼等不起恶心。
舍利弗!如是予于舍而住。
舍利弗!或沙门、婆罗门抱如是说、如是见。即:依食清净。彼等言:我等以枣果度日。食枣果、食枣果粉、饮枣果浆、造种种枣果而食。
舍利弗!予亦称唯食一枣果者。舍利弗!汝或生念:实其时枣果硕大也。其实不然。其时,虽有之枣果如今日之所见。
舍利弗!要唯食一枣果,予之身极衰瘦。其因少食,予之肢节恰如阿氏提加[草]、草节,又如伽罗草节。又具因少食,予之臀部恰如骆驼之足,因少食予之脊柱恰如纺锤之连锁凸凹,因少食予之肋骨如经年堂屋折碎之椽。因少食予之眼球深陷眼眶之水光,可见如深洼,予因少食,予眼窝之眼光,可见如深洼。因少食又恰如取切未熟之苦瓠,因风热而凋萎皱缩,如是予之头皮,因少食凋萎皱缩。
如是,舍利弗!因如是少食,予之腹皮密着于脊柱时,触及予腹皮即触到脊柱,触及脊柱即触得腹皮。
因如是少食,予行粪或尿而于其处头向前倾倒。
舍利弗!又予慰藉身体,以手摩擦肢体,以手掌擦肢体时,因少食,予身毛腐蚀,与根皆从身脱落。
舍利弗!或沙门、婆罗门抱如是说、如是见。即:依食有清净彼等言:我等以腰豆度日。彼等食腰豆、食腰豆粉、饮腰豆浆、造种种腰豆而食。
舍利弗!予亦称认食一粒腰豆者。舍利弗!汝或生念:实其时有大腰豆。其实不然。其时最大腰豆,如今日所见也。
舍利弗!食一粒腰豆,予身极度衰瘦。如是因少食,予之肢节恰如阿素帝伽草节,又如伽罗草节。又因少食,予之臀部恰如骆驼足,予之脊柱恰如纺锤连锁之凸凹,予之肋骨恰如经年堂屋折碎之椽。又恰于深井之水光可见如深洼,如予因少食,予眼窝之眼光,可见如深洼。又恰如取切未热之苦瓠,因风热而凋萎皱缩,如是予之头皮,因少食而凋萎皱缩。
又如是因少食,予之腹皮密着于脊柱,予触及腹皮即触到脊柱,[触及脊柱即触得腹皮。
又因如是少食,予行粪或尿而于其处头向前倾倒。
舍利弗!如是又予一面慰藉身体以手掌摩擦肢体。以手掌摩擦肢体时,因少食,予身毛臭腐与根皆由身脱落。
舍利弗!或沙门、婆罗门抱如是说、如是见。即:依食清净。彼等言::我等以胡麻度日。彼等食胡麻、食胡麻粉、饮胡麻浆、造种种胡麻而食。
舍利弗!予亦称认食一粒胡麻者。舍利弗!汝或生念:实其时有大胡麻。其实不然。其时最大胡麻,如今日所见也。
舍利弗!食一粒胡麻,予身极度衰瘦。如是因少食,予之肢节恰如阿素帝伽草节,又如伽罗草节。又因少食,予之臀部恰如骆驼足,予之脊柱恰如纺锤连锁之凸凹,予之肋骨恰如经年堂屋折碎之椽。又恰于深井之水光可见如深洼,如予因少食,予眼窝之眼光,可见如深洼。又恰如取切未热之苦瓠,因风热而凋萎皱缩,如是予之头皮,因少食而凋萎皱缩。
又如是因少食,予之腹皮密着于脊柱,予触及腹皮即触到脊柱,[触及脊柱即触得腹皮。
又因如是少食,予行粪或尿而于其处头向前倾倒。
舍利弗!如是又予一面慰藉身体以手掌摩擦肢体。以手掌摩擦肢体时,因少食,予身毛臭腐与根皆由身脱落。
舍利弗!或沙门、婆罗门抱如是说、如是见。即:依食清净。彼等言::我等以粳米粒而度日。彼等食粳米、食粳米粉、饮粳米浆、造种种粳米而食。
舍利弗!予亦称认食一粒粳米者。舍利弗!汝或生念:实其时有大粳米。其实不然。其时最大粳米,如今日所见也。
舍利弗!食一粒粳米,予身极度衰瘦。如是因少食,予之肢节恰如阿素帝伽草节,又如伽罗草节。又因少食,予之臀部恰如骆驼足,予之脊柱恰如纺锤连锁之凸凹,予之肋骨恰如经年堂屋折碎之椽。又恰于深井之水光可见如深洼,如予因少食,予眼窝之眼光,可见如深洼。又恰如取切未热之苦瓠,因风热而凋萎皱缩,如是予之头皮,因少食而凋萎皱缩。
又如是因少食,予之腹皮密着于脊柱,予触及腹皮即触到脊柱,[触及脊柱即触得腹皮。
又因如是少食,予行粪或尿而于其处头向前倾倒。
舍利弗!如是又予一面慰藉身体以手掌摩擦肢体。以手掌摩擦肢体时,因少食,予身毛臭腐与根皆由身脱落。
舍利弗!以如是行、如是道、如是难行,予以超越人法,未到达特殊最上智见。其为何故,此乃未达圣慧也。若达此圣慧,依解脱之圣导而随其行,正引导苦灭也。
舍利弗!或沙门、婆罗门抱如是说、如是见,即:依轮回而有清净。
舍利弗!于此长远之间、予未尝轮回,未得轮回界。然除净居天外。若轮回净居天者,予不再来此世界。
舍利弗!又,或沙门、婆罗门抱如是说、如是见,即:依生有清净。
舍利弗、于此长远之间、予未尝生,然除净居天外。若予生于净居天者,予不再来此世界。
舍利弗!又,或沙门、婆罗门抱如是说、如是见,即:依住而有清净。舍利弗!于此长远之间,予未尝有住,然除净居天外。若住于净居天,予不再来此世界。
舍利弗!或沙门、婆罗门抱如是说、如是见,即:依祭祀而有清净。
舍利弗!于此长远之间,予未尝祭祀,不可有得,尔时予为真实贵族灌顶王或大富婆罗门。
又,舍利弗!或沙门、婆罗门抱如是说、如是见,即:以火祀而有清净。
舍利弗!于此长远之间,予未尝修火祀,尔时予为真实贵族灌顶王或大富婆罗门。
舍利弗!或沙门、婆罗门抱如是说、如是见。即:若人年青时其发漆黑,充满血气、幸运,于人生之初期者,其时达最上智慧辩才。然若人高龄年老而衰,既达人生之终,龄倾达八十岁、九十岁或百岁时,彼之智慧辩才退坏。
然而舍利弗!其有不然。
舍利弗!予今高龄年老而衰,达人生之终,龄倾既至八十。
舍利弗!于此予四声闻应有如次,即寿百岁、生百岁,具足最上之忆念、最上之行道、最上之
精进,可达最上智慧辩才。
舍利弗!恰如训练有素,乃而熟练之弓术师,以轻矢容易射越[棕榈]之阴叶,如是彼等极善忆念、极善行道、有极坚固之精进,如是有成就最上智慧辩才。
彼等对予反复寻问四念处,由其寻问予为彼等解说,因解说彼等依予之解说而忆念。而不再问予,于饮食嚼味之时,粪尿之时,除睡眠疲劳外,不得问答。
舍利弗!彼如来说法不得尽,彼如来法字句不得尽,又彼如来之问答不得尽。故彼等四声闻寿百岁、生百岁、经百岁而死。
舍利弗!若汝等置予床而运,如来之智慧辩才亦不变。
舍利弗!若世有论者,或对人能正确语:无碍法之有情现于世,为众生利益,为众生幸福,为世间之爱愍,为人天利益幸福者,其对于予是正语也。
尔时,尊者那伽沙蔓罗立于世尊之背后,以扇扇世尊。尊者那伽萨曼罗乃白世尊言:
可惊叹哉!世尊!未曾有哉!世尊!实闻此法门,予之身毛竖立。世尊!此法门为何名耶?
世尊曰:
是故于此那伽萨曼罗,汝忆持此法门可身毛竖立之法门。
如是世尊说已。尊者那伽萨曼罗欢喜信受世尊之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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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 阿罗汉品 ARAHANTAVAG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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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含典籍·南传中部·狮子吼小经

狮子吼小经

北传中阿一〇三、狮子吼经(大正藏一、五九〇页。)
本经是世尊对诸比丘教说:汝等于此教团唯为沙门而非外道。作大狮子吼吧!而且教其理由,外道虽有同样的目标,但彼等完全不知取,不能为沙门;关于取、及渴爱、受、触、六处、名色、识、行、无明,以说之。
如是我闻。
一时,世尊往舍卫城只陀林给孤独园。
尔时,世尊呼诸比丘曰:
诸比丘!
彼等比丘应世尊曰:
世尊!
世尊如是曰:
诸比丘!于此,有[第一]沙门(须陀洹果),又是处,有第二沙门、第三沙门、第四沙门(即斯陀含果,阿那含果、阿罗汉果)。然,于外道无可称为沙门者也。如是,汝等可作真正狮子吼。
[南传中部。狮子吼小经。11]

诸比丘!若有外道之行者问曰:
诸贤!依何确信依何力,诸贤作如是说耶?即:于此处,有[第一沙门],又于此处,有第二沙门、第三沙门、第四沙门。然,于外道无可称为沙门者何耶?
诸比丘!对作如是说之外道,应如是说,即:
诸贤!我等是从彼世尊、知者、见者、应供、等正觉者所说彼四法,其我等,我等于正见,故我等云是处有[第一]沙门(须陀洹果),又是处,有第二沙门、第三沙门、第四沙门(即斯陀含果,阿那含果、阿罗汉果);于外道无可称为沙门者也。
其四者何耶?曰:
诸贤!我等对师有净信;我等对法有净信;于戒有成就圆满。不论在家、出家,凡顺从同法者,皆是我等之所爱、所好也。
诸贤!此等四法:是我等从彼世尊、知者、见者、应供、等正觉者所说也。其我等,我等于正见故,我等云是处有[第一]沙门(须陀洹果),又是处,有第二沙门、第三沙门、第四沙门(即斯陀含果,阿那含果、阿罗汉果),于外道无可称为沙门者也。
诸比丘!又,若有外道如次说:
诸贤!我等亦对吾师有净信,彼是我等之师;我等亦对于法有净信,此乃我等之法:我等亦于戒有成就圆满,此等乃我等之戒。我等凡顺从同法者,在家出家者,亦为我等所爱、所好也。诸贤!若然,于此,诸师与我等之间有如何区别、如何趣向、如何差异耶?
诸比丘!对作如是说之外道,[应如是言:]
诸贤!究竟是一耶?或种种耶?
对此,若外道即作正确解答:究竟是一也,非种种也。
又问:
诸贤!彼之究竟是对有贪欲者或对离贪者耶?
对此,若外道作正确解答:彼之究竟是对离贪者,非对有贪欲者也。
又更问:诸贤!彼之究竟是对有嗔恚者?或对离嗔者耶?
对此,若外道作正确解答:彼之究竟是对离嗔者,非对嗔恚者也。
复问:诸贤!彼之究竟是对愚痴者?或对离痴者耶?
对此,若外道作正确解答:彼之究竟是对离痴者,非对愚痴者也。
复问:诸贤!彼之究竟是对有渴爱者,或对离渴爱者耶?
对此,若外道正确解答:彼之究竟是对离渴爱者,非对有渴爱者也。
复问:诸贤!彼之究竟是对有取者,或对无取者耶?
对此,若外道正确解答:彼之究竟是对无取者,非对有取者也。
复问:诸贤!彼之究竟是对贤者,或对愚者耶?
对此,若外道正确解答:彼之究竟是对贤者,非对愚者也。
复问:诸贤!彼之究竟是对乐观者、或悲观者耶?非对不乐观者、不悲观者耶?
对此,若外道正确解答:彼之究竟是非对不乐观者、不悲观者,非对乐观者、悲观者也。
复问:诸贤!彼之究竟是对喜障、或乐障者耶?或对喜无障、乐无障者耶?!
对此,若外道正确解答:彼之究竟是对喜无障、乐无障者,非对喜障、乐障者也。
诸比丘!有此等二见,即:
1.有见与2.无有见也。
诸比丘!沙门、婆罗门而着有见、喜好有见、被有见所缚者,以无有见为障碍;
又,沙门、婆罗门而着无有见,喜好无有见、被无有见所缚者,以有见为障碍。
诸比丘!我说:实则,沙门、婆罗门而不如实知此等二见之集、灭、味、患、出离者,彼等是贪欲者、嗔恚者、愚痴者,有欲、有取,愚者,而喜乐观者、悲观者、喜障、乐障者也,彼等非彻底脱离生、老、死、愁、悲、苦、忧、恼,不解脱苦恼。
然而,诸比丘!我说:沙门、婆罗门而如实知此等二见之集、灭、味、患、出离者,彼等是离贪者、离嗔者、离痴者离欲、无取、为智者而不乐观不悲观者、喜无障、乐无障者而彻底脱离脱生、老、死、愁、悲、苦、忧、恼,解脱苦也。
诸比丘!,此等有四取,何者为四?
是爱取、见取、戒禁取及我论取也。
或沙门、婆罗门虽自称了知一切取论者,但彼等对一切取非能正确了知。即:虽了知爱取,并不了知见取、不了知戒禁取、不了知我论取。其故何耶?实彼等沙门、婆罗门不如实了知此等三事也。是故,彼等沙门、婆罗门虽自称是一切取之了知论者,但彼等不正确了知一切取,即:虽彼表示了知爱取、不了知见取、不了知戒禁取、不了知我论取。
诸比丘!又,或沙门、婆罗门虽自称是一切取之了知论者,彼等不正确了知一切取,即:彼虽了知爱取、了知见取、但不了知戒禁取、不了知我论取也。其故何耶?实彼沙门、婆罗门不如实知此等!事也。是故,彼等沙门、婆罗门虽自称是一切取之了知论者,彼等不正确了知一切取,即:彼虽了知爱取、见取、并不了知戒禁取、我论取。
诸比丘!或沙门、婆罗门虽自称是一切取之了知论者,彼等不正确了知一切取,即:彼虽了知爱取、见取、戒禁取,而不了知我论取。其故何耶?实彼等沙门、婆罗门不如实知此一事也。是故,彼等沙门、婆罗门虽自称一切取之了知论者,彼等不正确了知一切取。即:虽彼了知爱取、见取、戒禁取,而不了知我论取。
诸比丘!于如是法、律,虽言对师有净信,但彼不谓达完全也;
又,虽言对法有净信,但不谓彼已达完全者;于戒虽言圆满成就,不谓彼已达完全者;虽言于从同为顺从法者而爱、喜好,但并不表示彼已达完全者。于顺从同法者虽言爱、喜,其不谓完全达到其故何耶?彼是恶说、恶示、不导致解脱、不资益寂静,此法此律非圆满等正觉者所说。
诸比丘!如来、应供、等正觉者宣称一切取之了知论者。示正确了知一切取,即:了知爱取。了知见取、示了知戒禁取、示了知我论取。
诸比丘!于如是法、律,对师言有净信者,彼可示达完全者;对法言有净信者,彼可谓达完全者;于戒言圆满成就者,彼应谓已达完全者;言于顺从同法者,而谓爱、喜者,彼应谓已达完全者也。
其故何耶?诸比丘!彼是善说、是善示、是导致解脱、资益寂静,示等正觉者以如是于法、律也。
诸比丘!此等四取是以何为缘?以何为集!以何为种?以何为因耶?曰:
此等四取以渴爱为缘、渴爱为集、渴爱为种、渴爱为因也。
诸比丘!又,此渴爱是以何为缘?以何为集?以何为种?以何为因耶?曰:
渴爱是以受为缘、受为集、受为种、受为因也。
诸比丘!又,此受是以何为缘?以何为集?以何为种?以何为因耶?曰:
受是以触为缘、触为集、触为种、触为因也。
诸比丘!此触是以何为缘?以何为集?以何为种?以何为因耶?曰:
触是以六处为缘、六处为集、六处为种、六处为因也。
复次,诸比丘!此六处是以何为缘?以何为集?以何为种?以何为因耶?曰:
六处是以名色为缘、名色为集、名色为种、名色为因也。
诸比丘!此之名色是以何为缘?以何为集?以何为种?以何为因耶?曰:
名色是以识为缘、识为集、识为种、识为因也。
复次,诸比丘!此之识是以何为缘?以何为集?以何为种?以何为因耶?曰:
识是以行为缘、行为集、行为种、行为因也。
诸比丘!此等行是以何为缘?以何为集?以何为种?以何为因耶?曰:
行是以无明为缘、无明为集、无明为种,无明为因也。
诸比丘!无明已舍、明已生之比丘,以离无明、明生而不取爱取、不取见取、不取戒禁取、不取我论取。不取者不焦躁,不焦躁者自证般涅盘,知生已尽,梵行已立,所作已作,不更受有此存在之状态也。
世尊如是说已,诸比丘欢喜信受世尊之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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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含典籍·南传中部·多受经

多受经

北传杂阿含四八五(大正藏二、一二三页。)巴利文、相应部三六--一九般奢康伽经(南传藏一五)几乎同一文。
本经乃尊者优陀夷与建筑师般奢康伽之间,关于受、二受、三受起诤论。阿难闻之、以求世尊判定。世尊对阿难说,其内容,如来以种种方便说:唯执语言之表面,即引起相互诤论,要注意有过误。又对于乐,亦说种种之乐。
与巴利文相应部似同一文。北传是优陀夷与频婆娑罗王之论诤,而共往世尊处请教。说法的内容,重在受的说明,对受的份类即有多少的差异。

  如是我闻。
一时,世尊住舍卫城只陀林给孤独园。

  尔时,建筑师般奢康伽诣尊者优陀夷处。诣已,稽首优陀夷坐于一面。
坐于一面之建筑师般奢康伽白尊者优陀夷曰:
尊者优陀夷!有几何之受由世尊所说耶?
优陀夷曰:
居士!三受由世尊所说:即:乐受、苦受、不苦不乐受也。居士!此等三受实由世尊所说也。般奢康伽曰:
尊者优陀夷!三受实不由世尊所说,唯二受是由世尊所说也:即:乐受与苦受。尊者!此不苦不乐受是处于寂静、胜妙、安乐,不由世尊所说。
再度,具寿优陀夷对建筑师般奢康伽曰:
居士!受实不由世尊所说,唯三受是由世尊所说;即:乐受、苦受、不苦不乐受也。居士!此等三受实由世尊所说也。
再度,建筑师般奢康伽对具寿优陀夷曰:
尊者优陀夷!三受实不由世尊所说,唯二受是由世尊所说也;即:乐受与苦受。尊者!此不苦不乐受是处于寂静、胜妙、安乐,不由世尊所说也。
如是三度,具寿优陀夷而建筑师般奢康伽曰:
居士!受实不由世尊所说,唯三受是由世尊所说也:即:乐受、苦受、不苦不乐受也。居士!此等三受实由世尊所说也。
三度建筑师般奢康伽对具寿优陀夷曰:
尊者优陀夷!三受实不由世尊所说,唯二受是由世尊所说也;即:乐受与苦受。尊者,此不苦不乐受是处于寂静、胜妙、安乐,不由世尊所说也。
如是,具寿优陀夷不能劝说建筑师般奢康伽;又,建筑师般奢康伽亦不能劝说具寿优陀夷。

  具寿阿难,闻具寿优陀夷与建筑师般奢康伽之三番会话。
于是,具寿阿难诣世尊所。诣已,顶礼世尊,坐于一而。坐于一面之具寿阿难,就具寿优陀夷与建筑师般奢康伽会话之一切以白世尊。
闻是已,世尊对具寿阿难曰:
阿难,只是正有方便说受,建筑师般奢康伽不为优陀夷随喜(同意)然又正有方便另说(受),优陀夷亦不为建筑师般奢康伽随喜(同意)。
阿难!有二受是由予以方便所说;亦有三受是由予以方便所说;亦有五受是由予以方便所说;亦有六受是由予以方便所说;亦有十八受是由予以方便所说;亦有三十六受是由予以方便所说;亦有百八受是由予以方便所说。
阿难!实如是,法是由方便开示也。阿难!实如是由予以方便所说诸法,若人互相对此善说、善语,不认可、不赞同、不满足时,彼等当期待!生起议论、斗争、陷于论诤,互相以口舌之剑相击而住之。
阿难!实如是,法是由予方便开示之。阿难!实如是由予方便所说诸法,若人互相对此善说、善语,认可、赞同、满足者,则彼等当期待!和合、相喜、无诤,如乳水相融之状态,互相以爱眼正观而往之。

  阿难!此等有五种欲分,何为五种?
由眼所识色,可爱、可乐、可意、喜好色,伴欲染心者;
由耳所识声,可爱、可乐、可意、喜好色,伴欲染心者;
由鼻所识香,可爱、可乐、可意、喜好色,伴欲染心者;
由舌所识味,可爱、可乐、可意、喜好色,伴欲染心者;
由身所识触,可爱、可乐、可意,喜好色,伴欲染心者也。
阿难!此等实为五种欲分。
阿难!缘于此等五种欲分生起乐、喜,此谓欲乐。

  阿难!若有人如是言:(此五种欲为)诸有情感受此最上乐、喜也。此乃予所不许。何以故?
阿难!犹有更妙又更殊胜于此乐之他乐也。
阿难!更胜妙又更殊胜于此乐之他乐者为何耶?
阿难!在此比丘已离诸欲、已离诸不善法,有寻、有伺,由离生喜乐,成就初禅而住之。阿难!此是更妙又更殊胜于此(五欲)乐之他乐也。

  阿难!若有人如是言:(初禅之乐)为诸有情最上感受此最上之喜、乐此乃予所不许。何以故?
阿难!犹有更妙又更殊胜于此乐之他乐也。
阿难!更胜妙又更殊胜于此乐之他乐者为何耶?
阿难!在此,比丘由寻、伺之止息,内净、心专一,无寻、无伺,由定生喜、乐,成就第二禅而住之。阿难!此为更妙又更殊胜于此(初禅)乐之他乐也。

  阿难!若有人如是言:(二禅之乐)为诸有情最上感受此最上之喜、乐此乃予所不许。何以故?
阿难!犹有更妙又更殊胜于此乐之他乐也。
阿难!更胜妙又更殊胜于此乐之他乐者为何耶?
阿难!在此,比丘由喜之舍离,为舍者而住之,为具念者、正知者及以身感受乐--即诸圣者所谓:舍者、具念者、乐住者,成就第三禅而住之。阿难!此为更妙又更殊胜于此二禅乐之他乐也。

  阿难!若有人如是言:(三禅之乐)为诸有情最上感受此最上之喜、乐此乃予所不许。何以故?
阿难!犹有更妙又更殊胜于此乐之他乐也。
阿难!更胜妙又更殊胜于此乐之他乐者为何耶?
阿难!在此,比丘由舍乐,由舍苦,由先已灭喜、忧,不苦不乐,由舍所生念之偏净,成就第四禅而住之。阿难!此为更妙又更殊胜于此三禅乐之他乐也。

  阿难!若有人如是言:(四禅之乐)为诸有情最上感受此最上之喜、乐此乃予所不许。何以故?
阿难!犹有更妙又更殊胜于此乐之他乐也。
阿难!更胜妙又更殊胜于此乐之他乐者为何耶?
阿难!在此,比丘超越离一切色想,消灭有对想,由不作意种种想故,而只作意:虚空无边也;成就虚空无边处而住之。阿难!此为更妙又更殊胜于此四禅乐之他乐也。

  阿难!若有人如是言:(空无边处之乐)为诸有情最上感受此最上之喜、乐此乃予所不许。何以故?
阿难!犹有更妙又更殊胜于此乐之他乐也。
阿难!更胜妙又更殊胜于此乐之他乐者为何耶?
阿难!在此,比丘超越离一切虚空无边处,而只作意:识无边也;成就识无边处而住之。阿难!此为更妙又更殊胜于此(空无边处)乐之他乐也。

  阿难!若有人如是言:(识无边处之乐)为诸有情最上感受此最上之喜、乐此乃予所不许。何以故?
阿难!犹有更妙又更殊胜于此乐之他乐也。
阿难!更胜妙又更殊胜于此乐之他乐者为何耶?
阿难!在此,比丘超越离一切识无边处,而只作意:无任何(分别识)也。成就无所有处而住之。阿难!此为更妙又更殊胜于此(识无边处)乐之他乐也。

  阿难!若有人如是言:(无所有处之乐)为诸有情最上感受此最上之喜、乐此乃予所不许。何以故?
阿难!犹有更妙又更殊胜于此乐之他乐也。
阿难!更胜妙又更殊胜于此乐之他乐者为何耶?
阿难!在此,比丘超越离一切无所有处,成就非想非非想处而住之。阿难!此为更妙又更殊胜于此无所有处乐之他乐也。

  阿难!若有人如是言:(此非想非非想处之乐)为诸有情感受此最上之乐、喜也。此乃予所不许。何以故?
阿难!犹有更妙又更殊胜于此乐之他乐也。
阿难!更妙又更殊胜于此乐之他乐为何耶?
阿难在此,比丘超越一切非想非非想处,成就想受灭而住之。阿难!此谓更妙又更殊胜于此(非想非非想处)乐之他乐也。

  阿难!外道出家行者如是言:沙门瞿昙:对其想受灭是施设于乐。其为何耶?其如何耶?
阿难!对如是说之外道出家行者,应答:友!世尊对乐,实不只关于受而施设于乐;然,友!无论于何时、何处得乐,即于该时该处,如来各施各设于乐也。

  世尊说此已,悦意之具寿阿难大喜世尊之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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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含典籍·南传中部·无畏王子经

无畏王子经

北传无此经
本经叙述原离系派之信者无畏王子,来世尊处问答,被世尊所论破而归依佛。
其中谈到正语一节,尤为珍贵!
如是我闻。
一时,世尊住王舍城之竹林栗鼠饲养处。
尔时,无畏王子诣离系若提子处。诣已,问讯离系若提子,坐于一面。离系若提子对坐于一面之无畏王子曰:
善来王子!汝宜破沙门瞿昙之论,汝具好名闻上扬如是:以无畏王子破如是大神通力,如是大威力之沙门瞿昙论。
王子曰:
师尊!予将如何破如是大神通力,具大威力之沙门瞿昙论耶?
若提子曰:
唉!王子!汝宜诣沙门瞿昙处,诣已,对沙门瞿昙如是问之:尊者!如来可语他人之所不爱、所不好之语否?。
若沙门瞿昙对汝此问,答为:王子!如来可语他人所不爱、所不好之语者,汝对彼宜如是语:
尊者!然云何尊者汝与凡夫之差别?实凡夫亦可语他人之所不爱、所不好之语。
若沙门瞿昙对汝此问,如是答:王子!如来不可语他人之所不爱、所不好之语也。则汝宜如是语:
尊者!然尊者对提婆达多记说:提婆达多为趣向恶趣者也,提婆达多为堕地狱者也,提婆达多为久劫住地狱者也,提婆达多极苦难者也。而因汝之语使提婆达多愤激不悦。
王子!沙门瞿昙对汝之此两极端之询问,当不可能吐出,亦不可能咽下。恰如有角之铁剌入人之咽喉,彼将不可能吐出亦不可能吞入。如是,王子!沙门瞿昙对汝之此两极端之询问,当不可能吐出,亦不可能咽下。
然也,师尊!无畏王子应诺离系若提子授意,由座起立,稽首离系若提子,右绕而去,而诣世尊处。诣已,问讯世尊,坐于一面。
坐于一面之无畏王子远见太阳之方位,而自忖:
今,破世尊之论并非其时,明日于予之住处施与(食物)时,予将破世尊之论。
于是白世尊曰:
尊者!愿同意我,世尊明日与其他三人,同来受供养。
世尊默然同意。无畏王子知世尊已同意,乃由座起立,问讯世尊,右绕而去。
于是,世尊于其夜过后,晨早、着衣,执持衣,至无畏王子住处。至已,坐于所设之座;于是,无畏王子对世尊亲手以殊妙之嚼食、啖食,供养之、满足之。如是,世尊食(竟),手离,无畏王子执一卑座坐于一面。
坐于一面之无畏王子白世尊曰:
尊者!如来是否可语他人之所不爱、所不好之语否?
世尊曰:王子!一向实无此事。
王子曰:
尊者!我从离系派随闻此事。
世尊曰:
王子!汝今言:尊者!我从离系派随闻此事。其为何耶?
王子曰:
尊者!予诣离系若提子处,诣已,问讯离系若提子,坐于一面。尊者!离系若提子对坐于一面之予曰:善来王子!汝宜破沙门瞿昙之论。汝具好名闻上扬如是:无畏王子破如是大神通力,如是大威力之沙门瞿昙之论。尊者!如是言已,予对离系若提子如是言:师尊!予将如何破有如是大神通力、有如是大威力之沙门瞿昙之论耶?若提子曰:唉!王子!汝宜诣沙门瞿昙处。诣已,对沙门瞿昙如是问之:尊者!如来可语他人之所不爱、所不好之语否?若沙门瞿昙对汝此问,答以:王子!如来可语他人之所不爱、所不好之语。汝对彼如是语:尊者!然云何为尊者汝与凡夫之差别?实凡夫亦可语他人之所不爱、所不好之语。若沙门瞿昙对汝此问,如是答:王子!如来不可语他人之所不爱、所不好之语。者,则汝宜对彼如是语:尊者!然尊者对提婆达多记说:提婆达多为趣向恶趣者也、提婆达多为堕地狱者也、提婆达多为久劫住地狱者也,提婆达多极苦难者也。而因汝之语,使提婆达多愤激不悦。王子!沙门瞿昙对汝之此两极端之询问,当不可能吐出,亦不可能咽下;恰如有角之铁剌入人之咽喉,彼将不可能吐出,亦不可能吞入。如是,王子!沙门瞿昙对汝之此两极端之询问,当不可能吐出,亦不可能咽下。
尔时,有幼小、迟钝之儿童仰卧于无畏王子之膝上。于是,世尊对无畏王子曰:
王子!汝对其作何思耶?若此幼儿,因汝之随时疏忽,或乳因之随时疏忽,或将木片、或将小石置于口中,汝对其应如何处置耶?
王子曰:
尊者!予一定将其取出。尊者!若予不得立即取出,则以左手执其头,以右手曲指即食指染血亦必取出之;何以故?尊者!予于儿童有怜愍心故也。
世尊曰:
王子!正如是,如来知其语为非实、非真、不具利益者,其因为他人所不爱、所不好者,如来即不语此语。
又如来知其语虽为如实、真谛、然不具利益者,其因他人所不爱、所不好者,如来亦不语此语。
然如来知其语为实、真谛、具利益者,其因他人所不爱、所不好者,对此如来记说其语是知时者也。
又如来知其语为非实、非真、不具利益者、虽然彼语是他人所爱、所好者,如来即不语此语。
又如来知其语为如实、真谛、不具利益者,其因他人所爱、所好者,此语如来不语此语。
如来知其语为如实、真谛、具利益者,且彼语是他人所爱、所好者,对此,如来即言彼说其语是知时者也。
何以故?王子!如来于诸有情、有怜憨心也。
无畏王子曰:
尊者!此等王族之诸贤者,婆罗门之诸贤者、居士之诸贤者及沙门之诸贤者,准备问题诣问世尊;然而,尊者!世尊之心是否预先有如次之审虑:来访予作如是问者,则予对彼等之如是问,将如是答之。或非于预先审虑,其答由如来直接显现耶?
世尊曰:
关于此,王子!予反问汝,如汝所容认,即汝当如是回答也。
王子!汝对此作何思耶?汝为对车之诸部分、细部分熟知者耶?
王子曰:
然也,尊者!予为对车之诸部分、细部分熟知者。
世尊曰:
王子!汝对其作何思耶?有人诣汝处问:车之部分、细部分为如何耶?汝之心是否预先有如次之审虑:有人访予作如是问者,予则对彼等之如是问,将如是答之。或非由预先审虑,其答为由汝直接显现耶?
王子曰:
尊者!予实为通晓车者也,对车之诸部分、细部分为熟知者,熟达者也;予善如车之一切部分、细部分,由于预先无审虑,其答对予当为直接显现也。
世尊曰:
王子!实如是,彼等王族之诸贤者、婆罗门之诸贤者、居士之诸贤者、沙门之诸贤者,准备问题诣问如来。于预先无审虑,其答对如来为直接显现也。何以故?王子!实在,彼法为如来熟知之,由自己熟知彼法,其答对如来为直接显现也。
如是言已,无畏王子白世尊曰:伟哉!世尊!伟哉!世尊!世尊恰如能扶起将倒者,能揭露被覆者,对迷者能海之以道,于暗中能持来明灯,使有眼者得见诸色;如是世尊以种种方便法开示之。世尊!因此!予归依世尊,归依法及归依比丘僧伽。愿世尊认予从今以后终生归依佛、法、僧为优婆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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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含典籍·阿含研究·学术研究·阿含要略·森林里的一棵树·大雄如来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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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森林里的一棵树·阿姜查:请点击下载图片版

3.大雄如来传·图片版:请点击下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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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含典籍·南传中部·狗行者经

狗行者经

北传没有此经。
本经乃世尊对牛行者(学牛之行动能得解脱)芬那及狗禁行者(学狗之动作可得解脱。)仙尼耶,说业之果报。其结果芬那成在家信者,仙尼耶即为比丘而后成为阿罗汉。
如是我闻。
一时,世尊住拘利耶国,名黄枕邑之拘利耶人聚落。
尔时,拘利耶人之牛禁行者芬那,与裸形狗行者仙尼耶诣世尊处。诣已,拘利耶人牛行者芬那敬礼世尊坐于一面。裸形狗行者仙尼耶向世尊问讯,交换友谊礼让之语,如狗屈曲而行,坐于一面。
坐于一面之拘利耶人牛行者芬那,向世尊曰:
世尊!此裸形狗行者仙尼耶为行难行者也,食物置地受用之;彼对其狗行已长时完全正持,彼之趣向何处耶?未来命运如何?
世尊曰:
此宜止之,芬那!对予勿再问此。
再度乃至三度,拘利耶人牛行者芬那白世尊曰:
世尊!此裸形狗行者仙尼耶为行难行者也,食物置地受用之;彼对其狗行已长时完全正持,彼之趣向何处耶?未来命运如何?
世尊曰:
芬那!予实不容汝问;此宜止之,芬那!对予勿再问此!然今予将为汝记说。
芬那!在此有一人,修持完全充分狗行,修持完全充分狗戒,修习完全充分狗心,修习完全充分狗行仪。彼由于修持完全充分狗行,修持完全充分狗戒,修习完全充分狗心,修习完全充分狗行仪,身坏命终即往生诣狗群中。若彼有:予以此戒,禁誓、苦行、或梵行,可生天、或为天之某类之见,其邪见也。
芬那!予说邪见者应趣向于二趣中之一趣;二趣即地狱与畜生界也。如是,芬那!若具足狗行者,则导至于诸狗群中;若狗行失败者,则堕地狱。
如是言已,裸形狗行者仙尼耶啼哭流泪。
于是,世尊对拘利耶人牛禁行者芬那曰:
芬那!对此,予实不容汝之问,予对汝言:此宜止之,芬那!对予勿再问此。
仙尼耶曰:
世尊!予并非为世尊对予如是言而啼哭。世尊!然予完全正持狗行已久矣,世尊!此拘利耶人牛禁行者芬那,对此完全正持牛行,具彼已久矣,彼趣向何处耶?未来命运如何?
世尊曰:
此宜止之,仙尼耶!对予勿再问此。
再度乃至三度,裸形狗行者仙尼耶白世尊曰:
世尊!此拘利耶人芬那为牛行者,对此完全正持之牛行已久矣!彼之趣向何处耶?未来命运如何?
世尊曰:
仙尼耶!对此,予实不容汝问,予对汝言:此宜止之,仙尼耶!对予勿再问此。然今予将为汝记说之。
仙尼耶!在此有一人,修持完全充分牛行,修持完全充分牛戒,修习完全充分牛心,修习完全充分牛行仪。彼由于修持完全牛行,修持完全充分牛戒,修习完全充分牛心,修习完全充分牛行仪,身坏命终即往生诸牛群中。若彼有:予以此戒,禁誓、苦行、梵行,可生天、或为天某类之见则其邪见也。
仙尼耶!予说邪见者应趣向于二趣中之一趣:二趣即地狱与畜生界也。如是,仙尼耶!若具足牛行者,则导至于诸牛群中;若牛禁行失败者,则堕地狱。
如是言已,拘利耶人牛行者芬那啼哭流泪。
于是,世尊对裸形狗行者仙尼耶曰:
仙尼耶!对此,予实不容汝之问,予对汝言:此宜止之,仙尼耶!对予勿再问此。
芬那曰:世尊!予并非为世尊对予如是言而啼哭。世尊!然予完全正持此牛行已久。世尊!予于世尊已净信:世尊如此说法,如是,可使予能舍此牛行,亦使此裸形狗行者仙尼耶能舍彼狗行。
世尊曰:芬那!然,听之,善思惟之,予将说之。
拘利耶人牛行者应诺世尊:愿乐欲闻,世尊!
世尊乃说曰:
芬那!此等之四(种)业,依予之通智已自作证而宣教使人知之,四者为何?
芬那!有业黑而黑报也;芬那!有业白而白报也;芬那!有业黑白而黑白报也;芬那!有业非黑非白而非黑非白报,此业导至业尽者也。
芬那!云何为业黑而黑报耶?
芬那!在此有一人,以有恚而造作身行,有恚而造作口行,有恚而造作意行。彼因有恚造作身行、有恚造作口行、有恚造作意行,则往生有恚界。彼往生有恚界者,触有恚之触。彼触有恚之触,感受一向痛苦有恚受;如地狱诸有情。
实如是,芬那!由生类所作业有生类之往生,随作其业以其业往生之。诸触触此往生者。芬那!予如是说:诸有情为业嗣续者也。
芬那!此谓之:业黑而黑报也。
芬那!云何为业白而白报耶?
芬那!在此有一人、无恚而造作身行,无恚而造作口行,无恚而造作意行。彼无恚而造身行、无恚而造作口行、无恚而造作意行,则往生无恚界。彼往生无恚界者,触无恚之触。彼触无恚之触者,感受一向乐无恚受;如诸遍净天。
实如是,芬那!由生类所作业有生类之往生,随作其业以其业往生之。诸触触此往生者。芬那!予如是说:诸有情为业之嗣续者也。
芬那!此谓:业白而白报也。
芬那!云何为业黑白而黑白报耶?
芬那!在此有一人,亦有恚亦无恚而造作身行,亦有恚亦无恚而造作口行,亦有恚亦无恚而造作意行,彼亦有恚亦无恚而造作身行、亦有恚亦无恚而造作口行、亦有恚亦无恚而造作意行,则往生亦有恚亦无恚界。彼往生亦有恚亦无恚界者,触亦有恚亦无恚之触。彼触亦有恚亦无恚之触者,感受混合苦乐之亦有恚亦无恚受。如生于人间,或诸天或诸堕恶处者。
芬那!实如是,由生类所作业有生类之往生,随作其业以其业往生之,诸触触此往生者。芬那!予如是说:有情为业之嗣续者也。
芬那!此谓业黑白而黑白报也。
芬那曰云何为业非黑非白而非黑非白报?而其业导至业尽者耶?
芬那!为彼舍业黑黑报之彼思,为彼舍业白白报之彼思,为彼舍业黑白黑白报之彼思,芬那!此谓之业非黑非白而非黑非白报,其业导至业尽也。
芬那!此等四种之业,乃依予自通智已作证,而宣教使人知之。
如是言已,拘利耶人牛行者芬那白世尊曰:
伟哉!世尊!伟哉!世尊!世尊犹如能扶起将倒者倒者,能揭露被覆者,对迷者能告之以道,于黑暗中持明灯,使有眼者得见诸色也。愿世尊认予从今以后终生归依佛、法、僧为优婆塞。
裸形狗禁行者仙尼耶亦白世尊曰:
伟哉,世尊!伟哉,世尊!如是如是,依世尊以种种方便所开示之法,犹如能扶起将倒者,能揭露被覆者,对迷者能告之以道,于黑暗中持明灯,使有眼者得见诸色也。世尊!因此,予归依世尊,归依法及归依比丘僧伽。世尊!予愿得于世尊之面前出家,愿得进入受具足戒。
世尊曰:
仙尼耶!凡曾为外道者,欲于此法、律出家,欲受具足戒者,彼需于四个月间别住,经四个月励志决心,诸比丘允使出家,允使受具足(戒),方为比丘身也。然对此,予知个人之差别。
仙尼耶曰:世尊!若诸曾为外道者,欲于此法、律出家,欲受具足(戒)者,于四个月间当别住,经四个月励志决心,诸比丘允使出家、允使受具足(戒)为比丘身份,则予愿四年间别住,经四年励志决心,诸比丘允使出家,允使受具足(戒),成为比丘身份。
于是,实此裸形狗行者仙尼耶得于世尊之面前出家,得受具足(戒)。受具足(戒)后不久,具寿仙尼耶为独住者、远离者、不放逸者、热勤者、自励而住者;不久之后,凡良家子为达目的,正确地由在家出家成为出家者,对彼究竟无上梵行,于现法自己依通智作证具足住之,彼自证知:生已尽,梵行已立,应作已作,不更受此轮回状态。具寿仙尼耶成为阿罗汉之一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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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含典籍·南北传法句经目录

南北传法句经目录

图说法句经
01.《法句经》·绘图版·423幅全图文
02.《法句经》·绘图版·电子书下载页面
资料下载
01.南北传《法句经》对照表
南传法句经
01.双品 YAMAKAVAGGO
02.不放逸品 APPAMAADAVAGGO
03.心品 CITTAVAGGO
04.华品 PUPPHAVAGGO
05.愚品 BAALAVAGGO
06.智者品 PA*N*DITAVAGGO
07. 阿罗汉品 ARAHANTAVAGGO
08.千品 SAHASSAVAGGO
09.恶品 PAAPAVAGGO
10.刀杖品 DA*N*DAVAGGO
11.老品 JARAAVAGGO
12.自己品ATTAVAGGO
13.世品 LOKAVAGGO
14.佛陀品 BUDDHAVAGGO
15.乐品 SUKHAVAGGO
16.喜爱品PIYAVAGGO
17.忿怒品 KODHAVAGGO
18.垢秽品 MALAVAGGO
19.法住品 DHAMMA*T*THAVAGGO
20.道品 MAGGAVAGGO
21.杂品 PAKI*N*NAKAVAGGO
22.地狱品 NIRAYAVAGGO
23.象品NAAGAVAGGO
24.爱欲品 TA*NHAAVAGGO
25.比丘品 BHIKKHUVAGGO
26.婆罗门品 BRAAHMA*NAVAGGO
北传法句经
00.序及编辑说明等
01.无常品
02.教学品
03.多闻品
04.笃信品
05.戒慎品
06.惟念品
07.慈仁品
08.言语品
09.双要品
10.放逸品
11.心意品
12.华香品
13.愚闇品
14.明哲品
15.罗汉品
16.述千品
17.恶行品
18.刀杖品
19.老耗品
20.爱身品
21.世俗品
22.述佛品
23.安宁品
24.好喜品
25.忿怒品
26.尘垢品
27.奉持品
28.道行品
29.广衍品
30.地狱品
31.象喻品
32.爱欲品
33.利养品
34.沙门品
35.梵志品
36.泥洹品法
37.生死品
38.道利品
39.吉祥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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排版|马莉

阿含典籍·阿含研究·阿含文化·供僧请法见闻记

供僧请法见闻记

公元二〇〇〇年四月二十五日中午,我怀着无比兴奋的心情,同众法友会合前往泰国参访贤圣僧伽。大约历经三小时航程,于当地时间当晚十时许抵达曼谷;泰国的气候十分炎热,甫出机门即觉热气扑面而来。翌日上午转机至东北方乌东泰尼省,而于午后约一时许下榻,旋即委请当地善信采购烹煮,准备翌日供僧事宜。此外,向旅馆租下一楼的小会议室,当晚众法友齐聚一堂先行简单的自我介绍并略述自己学法的因缘,再由领队曾居士主持说明佛法僧戒的涵义,并阐释在家信众应如何供养与自手施的意义。这一次参加供僧请法之旅的法友以女众居多,有人居住花东地区且平日为工作忙得不可开交,却仍在百忙之中积极参与,其热诚令人赞叹。

初抵乌东泰尼时,感觉天气十分炎热,与曼谷相彷,不同之处在于该地位于乡间,处处绿荫,阵阵和风,较诸曼谷市的燠热略为舒适。四月二十六日的午夜下了一场雷雨,翌日整个上午都很凉快,空气十分清新。此后,我们在乌东泰尼那几天,夜夜均有雷雨,而雨势均于破晓前收歇,仿佛天降甘霖助成这殊胜因缘。由于夏令时间的关系,比丘们托钵较为提早,以致于四月二十七日早晨当我们兴冲冲地带着供养品抵达帕邦塔寺时,托钵已经结束。只好匆匆忙忙将食物放置在大盘子里带入寺内献上。比丘们将食物分配妥当后即开始进食,一般信众也有取用分配后剩余的食物者。法友们因为已用过早餐,大多只是观摩。这还是我第一次目睹托钵僧进食,算是开了眼界。只见他们默默不语,目不斜视,一口一口地吃着钵里的食物,那种井然有序不禁使我想起多年前从军的经验,只不过当年的秩序中充满着紧张与压力,而眼前的比丘们却自然流露出安祥与平静。餐后,比丘们各自收举衣钵离开,留下信众在场聆听摩诃布瓦尊者的开示。我听不懂泰语,自也不知尊者开示的内容,但从信众们笑声连连的情形来看,尊者可能颇为幽默诙谐。寺中另一位耆宿潘那维多长老则在尊者开示结束,信众散去后,单独接见我们。长老原是英国的电机工程师,依止摩诃布瓦尊者出家迄今已历三十八夏腊。一位生长于基督教文化背景的国家且在俗家有着美好事业的人竟然为法忘躯至此,令人感动不已!长老身旁常随侍的两位西方青年据说是来自加拿大的一对兄弟,甫受完大学教育不久,行将在帕邦塔寺剃度。此外,据闻有台湾的父子二人在帕邦塔寺出家,以因缘不具足,彼此并未能会晤。席间有法友询问长老出家的心路历程,长老微笑着举中国禅宗的故事说:“当你找到一位好老师时,就可以将鞋子挂起来了。”意思是不用再东奔西走,漂泊无依了。有一位女性法友献上台湾友人嘱托代为供养的药品时,我看见长老将一块布帕放在面前,法友将药品放置其上,手离开后,长老再拖回布帕。声闻僧对梵行清净的要求一丝不苟,于此可见一斑!随后,长老表示过去曾有人供养药品,但药瓶上面的说明却是中文,因此不知药性而无法受用。由此看来,供养之事不外两端,一在合乎律制,再则必须用心。本来,林区向例不准女众进入,长老慈悲破例,准许我们全体包括女性法友在内于翌日早晨比丘吃饭时,进入林区观览一番。当天下午去参观尊者阿迦高纪念馆,领队带大家在尊者遗像前顶礼并留影纪念。随后浏览尊者遗物暨生平事迹。

四月二十七日晚上,法友们齐聚在会议室里,一面享用榴梿、波罗蜜...这些富有南洋风味的水果,一面检讨当日行程的得失。按照排定的行程表,翌日将要求受三皈五戒,为有所准备故,遂由领队曾居士讲述归依受戒与佛陀九个德号的涵义。由于南传学风较重传统,皈依受戒均以诵读巴利语的方式为之。席间大家一遍又一遍地复习巴利语的三皈五戒,其中有部分法友可能未学过英文,面对罗马字母拼音且音节颇长的巴利文单字,欲求准确无误读出甚至流利背诵,颇为不易。不过,在求法的热忱下,领队带着大家反覆练习后,法友们也都努力克服它。有了第一天迟到的教训,四月二十八日早上天还未亮,法友们就起来“着装待命”,连下榻的饭店也提早供应早餐。大家身着白衣,准时于六点钟出发。当我们到达寺前广场时,已有不少当地信众在等候,他们十分和气,频频向我们微笑并双手合十,表示友善。我们放好供品后,大家留影纪念。不一会儿,比丘们庄严而安祥地走出山门,从广场的另一端向我们行来。我发现比丘们在行进间彼此并不交谈,走路时也不东张西望。由此看来,比丘的修行于日常生活的行、住、坐、卧中进行着,无所间断。托钵时,比丘的身旁有净人随侍。每当钵里的食物盛满时,就将它们倒在净人手持的容器内。托钵很快就结束,趁着比丘们在进食,法友们进入林区参观。说起帕邦塔寺,我觉得它与我从前所见过任何一间寺院都不同。它的结构十分简单,没有金碧辉煌的飞檐雕楼,也没有佛像。从山门进入后先是厕所,再往前走不远就是一座讲堂,也是比丘与信众们聚会之处。讲堂虽有两层,而一楼却是四面透空。步入林区时,顿觉远离尘嚣,但闻天籁,浓荫遮天,处处一片绿意。寮房稀稀落落地散置在林深之处,彼此间有相当的距离以确保不会互相妨碍,寮房旁边另设有经行步道以供经行禅思之用。其实,台湾也有类似的“兰若处”,可惜其宁静多半在早晚课诵的歌唱声与叮叮咚咚的打击乐器声中,被人为的噪音破坏得几乎荡然无存。来到帕邦塔寺供僧,将所见所闻与读过的原始圣典相对照,仿佛时光倒流回到佛时的祇园一般。走出林区,正赶上比丘们饭后收举衣钵,信众们围绕着摩诃布瓦尊者准备闻法。我们一行人连忙上前,要占一个好位置。当地的信众颇为友善,可能知道我们渡海求法之不易,纷纷谦让使得法友们几乎都靠近摩诃布瓦尊者的身旁。此外,有一位八戒尼蜜思卡门女士居间为我们和尊者担任通译。曾居士代表大家向尊者表示求受三皈五戒之意,最初尊者略谓只要奉行戒律,就是持戒;所谓受戒只是找人做见证,并非真有戒律可供传授云云。尊者所言是理,但我们在家人又岂能执理废事呢?于是,领队曾居士再一次恳求,而尊者也欣然答应。当时,我的内心有一份意外的惊喜,因为原先我只认定皈依受戒之事应系由潘那维多长老主持,并未十分期盼摩诃布瓦尊者能亲授三皈五戒。当我们全体法友双手合十,以巴利语三度求受三皈五戒时,我感到现场忽然变得格外宁静,在场许多泰国信众似乎都惊呆了。接着,尊者以沉稳而缓慢的语调诵出三皈五戒的誓词与戒文,法友们与泰国信众们人人欣喜万分,跟着一句一句大声复诵。一时之间,法音缭绕,回荡在林区与讲堂间。事毕后,接着由领队曾居士为那些未能成行的海外法友办理所嘱托之供养事宜,并依律制向尊者禀告已委托净人备办日常用品云云。然后,潘那维多长老另行在讲堂外林区旁的空地上接见我们,接受法友们的请益并作出开示。长老慈心流露,行止自然散发出庄严宁静。由于法友们对长老心存景仰爱戴,情难自已,故也由领队代表大家向长老求受三皈五戒。对此,长老笑谓摩诃布瓦尊者已久未亲授三皈五戒,今日因缘十分殊胜奇妙。再次求受虽有违常例,但仍答应我们的要求,并且说从前曾有人甫在其他寺院受戒,未及半日即向摩诃布瓦尊者再求皈依受戒,尊者向那位居士表示若只能持两个小时的戒,干脆别受戒,意谓持戒重于受戒。长老并开示谓修行要量己也要量法,譬如在家人经商为生却欲持“不持金钱戒”,只是自入窘境而毫无实益。长老也谓佛陀成就正觉,显发道迹,吾辈但应循道迹渡彼岸即可。长老的开示质朴无华而又发人深省。女众一向较富情感,在长老开示中,竟有人感动得低声啜泣。这次开示就在长老为法友们祝福后结束。当我们走到讲堂边,导游和受雇的司机都啧啧称奇地表示摩诃布瓦尊者已有很久未亲授信众三皈五戒,此番福缘真是不浅云云。

由于南传佛教的比丘尼传承早在十三、十四世纪间即已断绝,故而僧众只有比丘和沙弥二众。在帕邦塔寺参观林区时,也游观了寺院外围的八戒尼、十戒尼的生活区。泰国的八戒尼带发修行,着白色上衣与黑色长裙,十戒尼则剃光头发而全身着白衣。关于八戒尼与十戒尼,过去我一直对于她们究竟是在家人还是出家人这一点有疑问,这次旅程中也曾向领队曾居士请教有关八戒尼与十戒尼在律制上如何定位的问题。依律制,佛教的出家人只有比丘、比丘尼、沙弥、沙弥尼;式叉摩那只是处于观察期的学法女,尚难谓已真正出家。准此,八戒尼、十戒尼只是在家修梵行之优婆夷,而不能入于僧数。晚近,台湾佛教界颇有学者称八戒尼与十戒尼“不僧不俗”并呼吁南传教界恢复其比丘尼之传承。惟女众出家为尼依律必须二部僧中受戒,南传比丘尼传承既已断绝而北传比丘尼之授受是否如法如律尚有争议,欲求南传法脉恢复尼众传承,实有为难之处。再者,根据五分律卷第二十九(大正藏第二十二册第一八五页)的记载,瞿昙弥三次恳求出家遭拒。世尊曰“止!止!莫作是语(愿听女人于佛正法出家受具足戒)。所以者何?往古诸佛皆不听女人出家,诸女人辈自依于佛,在家剃头着袈裟衣,勤行精进,得获道果,未来诸佛亦复如是。我今听汝以此为法。”此外,中阿含第一一六经亦有相同的记载,即劝女人在家修梵行,不宜投身僧团,参以阿毗达磨法蕴足论卷一学处品所载,亦难谓女众在家修梵行系比丘尼传承断绝后所创设。综上所述,与其谓八戒尼与十戒尼之设为因应比丘尼传承断绝的权宜措施,不如认其为符合世尊原意之古制。经律一致记载,为使女人能参加僧团成为女性比丘,世尊制定了八敬法。然而,不但诸多比丘尼日久不耐奉行而促瞿昙弥要求佛陀改制,甚至有比丘尼敢公然辱骂上座长老。佛陀住世时,已有比丘尼视八敬法如无物,更何况是二千五百多年后的今天,男女有别的事实尤其难以被事事讲求男女平等(女男平等?)的现代人理解信受。在台湾,颇有尼师自侍博学多闻,因着个人主观的烦恼,不惜将两性战争带入僧中,自己于法未得不坏净,宣说像法误人误己,还沾沾自喜于行菩萨道。倘若南传佛教恢复比丘尼的传承将带来与中国佛教一样的结果,吾人当断然拒却,以免正法再减损五百年。

四月二十八日上午,法友们受了三皈五戒并聆听潘那维多长老的开示后,也请回了一些论述佛法的书籍,其中最珍贵的一本就是“ThemodeofpracticeofVenerableAcharnMum”(尊者阿迦曼的修习模式)。此书是“尊者阿迦曼传”的姊妹作,内容主要在阐述头陀行比丘行持的具体方法,原由摩诃布瓦尊者以泰文写成,而由潘那维多长老译成英文。笔者的英文程度不佳且此书的英译本中仍有多处直接爰用罗马拼音之巴利文字词,故而一时间尚难深入研读,但愿曾居士将其译成中文作为法布施以饶益众多求法者。由于供僧、皈依受戒、请法都十分顺利,当日下午法友们放松心情,在导游阿钦的带领下,畅游湄公河畔,品尝泰国乡下小吃的风味,也参观金碧辉煌的佛寺,其华丽犹如皇宫,与帕邦塔寺形成强烈的对比。说到这里,我想起在乌东泰尼机场时,同队的黎老师与一位泰国华侨谈及佛教,该名华侨略谓像帕邦塔寺这样朴实无华而以修行为重的森林道场在泰国也并不多见,而且大约在十多年前当地信众对此种学风还不无质疑与议论。根据我的印象,坐车经过曼谷市区所见到的寺院大抵都是雕梁画栋,十分具有艺术气息,如帕邦塔寺这样的丛林可能要到偏远的乡村或山区才能找到。我不禁想起一九九八年在原始佛教协会筹备会参谒的那位邬达摩法师,也是一位森林比丘,据悉是在阿姜查的道场(帕那那恰特寺)出家。若他日有缘,真希望也能去参访一番。当天下午法友们还专程到当地一家商店选购头陀伞。过去我曾在有关泰国短期出家的录影带中看过它,当时还不知道它的名称,只觉得看起来像蚊帐。这种伞打开后,直径大约在二公尺到三公尺间,伞柄可取下且伞顶有挂钩能县挂在树枝上,再将纱帐由上往下披盖,就可在山间林下露宿或静坐禅思。依律制的精神,女众并不适合独来独往于荒郊野外。女性法友请购头陀伞回来,也只宜供养出家人,不应独自到野外打坐。当晚,大家法喜充满地聚在会议室里进行法谈,一方面从戒律的规范提及女众与比丘来往时应注意之事项;另一方面,领队曾居士也谈到了因在家人不谙戒律而对出家人产生误会的真实事例。由于长久以来中国佛教不奉行佛制戒律,也不许在家人读律,因而在僧俗间的进退应对上造成一种近乎群盲相聚的情况。据我所知,出家难事中的“贼心入道”是指别有用心而出家如“须深盗法记”(参看杂阿含第三四七经,大正)及偷听僧团布萨诵戒内容这两种情况而言。由于僧团布萨时不但依次诵出戒律,与会比丘有犯有漏者也要发露忏悔,其内容往往涉及隐私,故禁止未受大戒者在场听闻。换言之,避免外泄的是僧众发露告白之内容,而非戒律。从制戒因缘来看,有许多戒律是因出家人言行不如法,被在家人讥嫌或告状,佛陀才制定下来的。在家人读律不但没有罪过,反而能了解佛时圣弟子们的生活实态,有很真实的临场感。律部对于有情众生的贪、痴、嗔与人性的阴暗面有深刻露骨的记述,读律一方面有助于自省,另一方面能避免僧俗间的误会与干扰。此外,一般信众尚无能力分辨所闻是否正法,也需要如佛陀教导波斯匿王的“先当亲近,察其戒行”,以戒律为判准,辨别师承的真伪良劣。

四月二十九日早晨,法友们照样赶早前往供僧并向摩诃布瓦尊者与潘那维多长老道别,表达诚挚的谢意。接着,搭车前往尊者阿迦曼纪念馆参观。由于路程大约有一百公里,我们到达时已是中午。从前略读“尊者阿迦曼传”,如今参观其纪念馆,默默看着遗物,不禁肃然起敬。

尊者阿迦曼可能是二十世纪泰国最伟大的头陀行比丘,他一生的行谊记述在“尊者阿迦曼传”里,尊者的容貌庄严而隐露慑人之威,我私心猜想,佛时的大迦叶尊者大约就是有着类似的形貌与威仪吧?当日下午参观结束后,法友们就在纪念馆旁席地而坐,举行“尊者阿迦曼传”读后心得报告与讨论会。每位法友选取自己较有心得的章节,各抒所见。当晚七时许,我们搭机返回曼谷后,发生了一件有趣的小插曲。导游阿钦原先安排我们去一家著名的餐馆吃泰国菜,还特别推荐了一道名菜dom yam goon(明虾酸辣汤)。由于我平时就嗜吃辣味,闻言不禁食指大动。然而,进了那家餐馆后,首先映入眼帘的却是水族箱,其中有许多鱼虾在游动着。法友们见状几乎不约而同地提出质疑,担心是否以活虾下锅。几经犹豫,店方打烊收工,法友们也打消了大吃一顿的念头,大家各自逛街活动去了。当时,虽微感遗憾,但进而一想却又为之释然。法友们的疑虑与仔细正说明了大家对于持戒一事认真看待,绝不马虎。事后,我向黎老师谈起此事,彼此都有同感。

四月三十日中午搭机返国,抵达中正机场时,正下着大雨。法友们互道珍重,各自回家。这次赴泰供僧请法之旅虽自原订的一九九九年十二月下旬一延再延,直到二○○○年四月二十五日才成行,但整个行程却十分顺利;前后将近半年的等待与准备,至此如愿以偿。回国后,沉浸在法喜中,同事中甚至有人觉得我从泰国回来变得沉默寡言,其实我是很自然地不喜欢那些言不及义的蜚短流长。这或许就是一种远离之乐吧?此刻,夜深人静,万籁俱寂,回忆起供僧之旅的种种,不禁悠然神往,思绪飘向遥远的乌东泰尼。那灯下法谈、细雨轻雷、晨间供僧、林区巡礼...都令我永难忘怀,深愿他日有缘,重履斯土,更盼望贤圣僧伽能长住此间,使台湾成为真正的宝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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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含典籍·南传长部·大般涅槃经

大般涅槃经

本经相当于北传汉译长阿含卷二~四的游行经(大正藏一),佛般泥洹经(大正藏五),般泥洹经(大正藏六),大般涅槃经(大正藏七)。在其量是长部经典为最长的,详细记述佛陀晚年,于王舍城附近之消息。最后说法,涅槃地之道程,入灭,荼毗,分舍利等。本经之全部,甚难看出巴汉互相间的一致,依于巴汉乃至汉译互相之比较,为本经之要点,是一代教主佛陀入灭之一大事,及领导教团者,以后非佛陀本身而是法,不管佛在和不在,教以此法是永远为教团的核心,右为本经的要点核心;对此则存有附加增补之痕迹,此等之增补部份,有关佛陀入灭的故事,而于互相无何连络之语,在何时则辑以顺序和组织,更加以此等之故事,或文句连关之说明,而成如现在的形状,所以本经非自开始就有统一,关于佛陀入灭的故事,可想是比较散漫的编篆。巴利圣典中,于大本经过去佛之传记,中部经典第二六,第三六,律藏之大品、小品,小经集经等处,除去记述佛陀一生之片断的事情外,在本经以外就无一完整的佛传,又见于本经中的佛陀,是生身的教主,在未经理想化之点上看,由经中所引偈文,文体用语的古雅,如本经提供着原始的、比较近于事实的佛传资料,可说为佛传文学最古老的。勿论华氏城之繁荣及三祸之预言(一、二六~二八),说照合经、律之种种教诫,以判断其邪、正(四八~一一),指示关于比丘互相间之称呼(六、二),对于塔之所说等(五、一二),明显地想足涉及后代之事实,如跋只和摩揭陀之争,或种族国城之七不退法(一、四~五),有示当时社会政治状态之资料,若经中所有之偈文,是佛陀及弟子切实的思想感情之吐露、咏叹而传承于僧团,为涅槃经编篆之动机,为经文中之核心,是最原始的部份。斯如本经,以吟味、检讨经的内容及经典成立之过程时,大部份含有重要的要素。

第一 诵品


如是我闻。一时,世尊住王舍城之灵鹫山。其时,韦提希子,摩揭陀王阿阇世欲征伐跋耆人。于此,彼如是言:“彼等虽有如是大神力、大威力,我欲伐此跋耆人,我欲根绝跋耆人,我欲令灭亡跋耆人,我欲令致破灭跋耆人。”

于此,韦提希子,摩揭陀王阿阇世,告摩揭陀大臣禹舍婆罗门言:
“然,婆罗门!汝诣世尊之处,诣已,顶礼世尊之足。而以我言,问无病、无恼、起居轻快、有气力、安稳乐住,而言:“世尊!韦提希子,摩揭王阿阇世,顶礼世尊之足,问请世尊无病、无恼、起居轻快、有气力、安稳乐住!”而又如是言:“世尊!韦提希子,摩揭陀王阿阇世,欲征伐跋耆人,彼如是言:“彼虽有大神力、大威力,我欲伐此跋耆人,我欲根绝跋耆人,我欲令灭亡跋耆人,我欲令致破灭跋耆人。””而世尊之所教诫,善忆念,以告我。因世尊不说虚妄语。”

摩揭陀大臣禹舍婆罗门,应诺韦提希子,摩揭陀王阿阇世曰:“唯然。”则装备庄丽众多之乘俱,自己登乘庄丽之乘俱,离开王舍城,向灵鹫山出发。乘俱行至可行之地,下乘俱,步行至世尊之处,同世尊问讯,互俱交换感铭之语后,坐于一面。坐于一面之摩揭陀大臣禹舍婆罗门,作如是言:
“瞿昙!韦提希子,摩揭陀王阿阇世,顶礼瞿昙之足,问请世尊无病、无恼、起居轻快、有气力、安稳乐住!瞿昙!韦提希子,摩揭陀王阿阇世,欲征伐跋耆人。彼如是言:“彼虽有大神力、大威力,我欲伐此跋耆人,我将根绝跋看人,我欲灭亡跋耆人,我欲令致破灭跋耆人。”

其时,尊者阿难,立于世尊之后,为世尊煽扇。于此,世尊言尊者阿难曰:
“阿难!汝曾闻跋耆人常集会、多集会耶?”
“世尊!我闻跋耆人常集会、多集会。”
“然,阿难!跋耆人常集会、多集会之期间,可预期跋耆人之兴盛,应无衰亡。
阿难!汝曾闻跋耆人之团结会集、合同共起,为跋耆人所应为之要事耶?”
“世尊!我闻跋耆人团结会集、合同共起,为跋耆人所应为之要事。”
“然,阿难!只要跋耆人团结会集、合同共起,为跋耆人所应为要事,则应预期跋耆人之兴盛而非衰亡。阿难!汝曾闻跋耆人未制立之国法,不轻易制立,已制立者,不轻易废弃,尊崇实践往昔跋耆人所制立之国法耶?”
“世尊!我闻跋耆人未制立之国法,不轻易制立,已制立者,不轻易废弃,尊崇实践往昔跋耆人所制立之国法。”
“然,阿难!只要跋耆人未制立之国法,不轻易制立,已制立者,不轻易废弃,尊崇实践往昔跋耆人所制立国法,则应预期跋耆人之兴盛而非衰亡。阿难!汝曾闻跋耆人尊敬、尊崇、供养跋耆人之跋耆大老,而应听闻彼等之训言耶?”
“世尊!我闻跋耆人尊敬、尊崇、供养跋耆人之跋耆大老,而且应听闻彼等之训言。”
“然,阿难!只要跋耆人尊敬、尊崇、供养彼跋耆人之跋耆大老,而且听闻彼等训言,阿难!则应预期跋耆人之兴盛而非衰亡。阿难!汝曾闻跋耆人无以暴力捉出、拘禁跋耆宗族之妇女、童女耶?”
“世尊!我闻跋耆人无以暴力捉出、拘禁跋耆宗族之妇女、童女。”
“然,阿难!只要跋耆人无以暴力捉出、拘禁跋耆宗族之妇女、童女,阿难!则应预期跋耆人之兴盛而非衰亡。阿难!汝曾闻跋耆人尊敬、尊崇、奉持城内外、跋耆人之跋耆塔庙,而且不废以前之施与、以前所为适法之祭祀耶?”
“世尊!我闻跋耆人尊敬、尊崇、奉持城内外、跋耆人之跋耆塔庙,而且不废以前之施与、以前所为适法之祭祀。”
“然,阿难!只要跋耆人尊敬、尊崇、奉持城内外、跋耆人之跋耆塔庙,而且不废以前之施与、以前所为适法祭祀,阿难!则应预期跋耆人之兴盛而非衰亡。阿难!汝曾闻跋耆人对阿罗汉,善俱正当之保护、守护、护持耶?使得未来此领内之阿罗汉能来;已来此领内之阿罗汉能安乐而住耶?”
“世尊!我闻跋耆人对阿罗汉,善俱正当之保护、守护、护持,使得未来此领内之阿罗汉能来,已来此领内之阿罗汉能安乐而住。”
“然,阿难!只要跋耆人对阿罗汉,善俱正当保护、守护、护持使得未来此领内之阿罗汉能来,己来此领内之阿罗汉能安乐而住,则应预期跋耆人之兴盛而非衰亡。”

其时,世尊言摩揭陀大臣禹舍婆罗门曰:
“婆罗门!我,一时,住毗舍离之沙兰它它庙时,于其处,我为跋耆人,说此七不退法。婆罗门!只要此七不退法存在于跋耆人之间,且跋耆人善奉行此七不退法,则应预期跋耆人之兴盛而非衰亡。”
如是言已,摩揭陀大臣禹舍婆罗门曰:
“呜呼!瞿昙!唯具一不退法,则可预期跋耆人之兴盛而非衰亡,何况言至具七不退法!呜呼!瞿昙!韦提希子,摩揭陀王阿阇世,依战争、外交以外,若不依于离间不和,实不可能征服跋耆人。然,我行矣!呜呼!瞿昙!我甚忙,多所为事。”世尊曰:
“然,婆罗门!当知时宜。”
于此,摩揭陀大臣禹舍婆罗门,欢悦世尊之言,起座离去。

于此,世尊于摩揭陀大臣禹舍婆罗门离去不久,言尊者阿难曰:“阿难!汝往告住王舍城附近之诸比丘,皆会集讲堂。”
尊者阿难应诺世尊曰:“唯然,世尊。”则往告住王舍城附近之诸比丘,皆会集讲堂。回诣世尊之处,诣已,敬礼世尊,立于一面,立于一面之阿难白世尊言:“世尊!比丘众已齐集,请惟知时宜。”
其时,世尊即从座起而往讲堂,坐所设座已,世尊告诸比丘曰:
“诸比丘!我将宣说七不退法,且谛听善忆念。”
诸比丘应诺世尊曰:“唯然,世尊。”世尊如是曰:
“诸比丘!只要诸比丘常集会、多集会,则应预期诸比丘之兴盛而非衰亡。
又,诸比丘!只要诸比丘常集会,相起相尽力于僧伽职务,诸比丘!则应预期诸比丘之兴盛而非衰亡。
又,诸比丘!只要诸比丘依照未制立者不制立,已制立者不废,实行所制立律法,诸比丘!则应预期诸比丘之兴盛而非衰亡。
又,诸比丘!只要诸比丘恭敬、尊崇、供养年高德重、富于经验之诸长老,僧伽之师父,僧伽之导师,并听受彼等忠告,诸比丘!则应预期诸比丘之兴盛而非衰亡。
又,诸比丘!只要诸比丘不生起导致生死轮回之贪欲,不为此所支配,诸比丘!则应预期诸比丘之兴盛而非衰亡。
又,诸比丘!只要诸比丘仍乐住阿兰若,则应预期诸比丘之兴盛而非衰亡。
又,诸比丘!只要诸比丘善护其念,使得未来之良善同梵行者能来,已来之良善同梵行能安住,诸比丘,则应预期诸比丘之兴盛而非衰亡。
诸比丘!只要此七不退法存在于诸比丘中,依此七不退法谆谆相教训,诸比丘!则应可预期诸比丘之兴盛而非衰亡。”

“诸比丘!我将宣说其他之七不退法,且谛听,善思念,我当说!”
彼等诸比丘应诺世尊:“唯然,世尊。”世尊如是曰:
“又,诸比丘!只要诸比丘不喜俗务、不喜沾染俗务,诸比丘!则应可预期诸比丘之兴盛而非衰亡。
又,诸比丘!只要诸比丘不喜爱闲谈、不喜爱闲谈,诸比丘!则应预期诸比丘之兴盛而非衰亡。
又,诸比丘!只要诸比丘不喜好睡眠、不喜好睡眠、懒惰之期间,诸比丘!则应预期诸比丘之兴盛而非衰亡。
又,诸比丘!只要诸比丘不喜爱社会交往、不好社会交往,诸比丘!则应预期诸比丘之兴盛而非衰亡。
又,诸比丘!只要诸比丘不怀持邪恶欲望、不陷于邪恶欲望,诸比丘!则应预期诸比丘之兴盛而非衰亡。
又,诸比丘!只要诸比丘不与恶人为友、不与恶人为同伴,诸比丘!则应预期诸比丘之兴盛而非衰亡。
又,诸比丘!只要诸比丘不因到达小特殊之境地,而中途停止至涅槃者,诸比丘!则应预期诸比丘之兴盛而非衰亡。
又,诸比丘!只要此七不退法存在于诸比丘中,依此七不退法谆谆相教训,诸比丘!则可预期诸比丘之兴盛而非衰亡。”

“诸比丘!我将宣说其他之七不退法,且谛听,善思念,我当说!”
彼等诸比丘应诺世尊:“唯然,世尊。”世尊如是曰:
“诸比丘!只要诸比丘持信心、有惭、有愧、多闻、精进、注意周到、多智慧,诸比丘!则应预期诸比丘之兴盛而非衰亡。
又,诸比丘!只要此七不退法存在于诸比丘中,依此七不退法谆谆相教训,诸比丘!则可预期诸比丘之兴盛而非衰亡。”

“诸比丘!我将宣说其他之七不退法,且谛听,善思念,我当说。”
彼等诸比丘应诺世尊:“唯然,世尊。”世尊如是曰:
“诸比丘!只要诸比丘修思念意觉(念觉支)、修择法觉意(择法觉支)、修精进觉意(精觉支)、修喜悦觉意(喜觉支)、修静安觉意(轻安觉支)、修三昧觉意(定觉支)、修舍觉意(舍觉支),诸比丘!则应预期诸比丘之兴盛而非衰亡。
诸比丘!只要此七不退法存在于诸比丘中,依此七不退法谆谆相教训,诸比丘!则可预期诸比丘之兴盛而非衰亡。”

“诸比丘!我将宣说其他之七不退法,且谛听,善思念,我当说!”
彼等诸比丘应诺世尊:“唯然,世尊。”世尊如是曰:
“又,诸比丘!只要诸比丘修无常想、修无我想、修不净想、修邪念危险想、修舍离想、修心清净想、修涅槃想,诸比丘!则应预期诸比丘之兴盛而非衰亡。
诸比丘!只要此七不退法存在于诸比丘中,依此七不退法谆谆相教训,诸比丘!则可预期诸比丘之兴盛而非衰亡。”
十一
“诸比丘!我将宣说其他之六不退法,且谛听,善思念,我当说。”
彼等诸比丘应诺世尊:“唯然,世尊,”世尊如是曰:
“又,诸比丘!只要诸比丘不论于公开场合或私下间,均能于同梵行者表现仁慈之身业:诸比丘!则应预期诸比丘之兴盛而非衰亡。
诸比丘!只要诸比丘不论于公开场合或私下间,均能于同梵行者表现仁慈之口业,诸比丘!则应预期诸比丘之兴盛而非衰亡。
诸比丘!只要诸比丘不论于公开场合或私下间,均能于同梵行者表现仁慈之意业,诸比丘!则应预期诸比丘之兴盛而非衰亡。
诸比丘!只要诸比丘得公平分配及与持戒者,同梵行者分享从僧伽所获得之规定净物,乃至钵中之所有物等,诸比丘!则应预期诸比丘之兴盛而非衰亡。
又,诸比丘!只要诸比丘不论于公开场合或私下间能与同梵行者修习不断、不坏、不染、不秽、及导致戒定增长,为自由人、智者所称赞之戒律,诸比丘!则应预期诸比丘之兴盛而非衰亡。
又,诸比丘!只要诸比丘不论于公开场合或私下间,能与梵行者执持导致涅般之圣见,行其可导致完全灭苦之正见,诸比丘!则应预期诸比丘之兴盛而非衰亡。
诸比丘!只要此六不退法存在于诸比丘中,依此六不退法谆谆相教训,则可预期诸比丘之兴盛而非衰亡。”
十二
世尊住王舍城灵鹫山,与诸比丘宣说如是之法要。即:“有关此是戒、此是定、此是慧。修习戒成就,则定有大利益、大果报;修习定成就,则慧有大利益、大果报;修习慧成就,则心完全由欲漏、有漏、见漏及无明漏等之诸漏解脱。”
十三
尔时,世尊于王舍城随意住已,言尊者阿难曰:“然,阿难!我等往庵摩罗树园。”
尊者阿难应诺世尊曰:“唯然,世尊。”于是,世尊与大比丘众俱,往赴庵摩罗树园。
十四
于此,世尊住庵摩罗树园之王宫。世尊住庵摩罗树园之王宫已,向诸比丘宣说如是之法要,即:“有关此是戒、此是定、此是慧。修习戒成就,则定有大利益、大果报;修习定成就,则慧有大利益、大果报;修习慧成就,则心完全由欲漏、有漏、见漏及无明漏等之诸漏解脱。”
十五
尔时,世尊于庵摩罗树园随意住已,言尊者阿难曰:“然,阿难!我等往那烂陀村。”
尊者阿难应诺世尊:“唯然,世尊。”尔时,世尊与大比丘众俱,往赴那烂陀村。于此,世尊住那烂陀之波波利庵婆林。
十六
尔时,尊者舍利弗诣世尊之处。诣已,顶礼世尊,坐于一面,坐于一面之尊者舍利弗如是白世尊言:
“世尊!我于世尊有如是信心:于过去、未来及现在,于任何之沙门、或婆罗门亦无有如世尊之伟大,及更高深之正觉(智慧)。”
“舍利弗!汝所说如师子吼,是伟大而勇敢,舍利弗!实然,汝说出喜不自胜之言:“我于世尊如是信心:于过去、未来及现在,于任何之沙门、或婆罗门亦无有如世尊之伟大,及更高深之正觉。”舍利弗!汝过去长久之间,如诸阿罗汉、等正觉者。汝是否以汝之心了知彼等之心,如:“彼世尊是如是戒,彼世尊是如是法、如是慧、如是行、如是之解脱耶?”
“不然,世尊。”
“又,舍利弗!未来久长之间,知诸阿罗汉、等正觉者。汝是否以汝之心了知彼等之心,如:“彼世尊有如是戒,彼世尊成就如是法、如是行、如是如是之解脱耶?”
“不然,世尊。”
“又,舍利弗!今我是阿罗汉、等正觉者。汝是否以汝之心了知我心,知:“世尊是如是戒,世尊是如是法、如是慧、如是行、如是之解脱耶?”
“不然,世尊。”
“于是,舍利弗!汝是不能以汝之心,了知过去、未来、现在之诸阿罗汉、等正觉者之心。然者,舍利弗,今何故,汝所说如师子吼、是伟大而勇敢耶?汝何故说出喜不自胜之言:“我于世尊如是信心,言:于过去、未来及现在,于任何之沙门、或婆罗门,亦无有如世尊之伟大,及更高深之正觉(智慧)耶?”
十七
“世尊!我不能了知过去、未来、现在诸阿罗汉、等正觉者之心,我唯知次第之法。世尊!譬喻国王有城市于边境,城基城壁与城楼,门皆甚坚固,且唯有一门;其处有聪明、多智熟练之守门者,拒绝不认识之陌生人,唯容许认识者进入。当巡回彼城之周围,不见彼城壁相接处,或有裂开之孔隙,可让小猫出入,彼如是知任何大生物,欲出入此城市,皆应由此门出入。世尊!我知次第之法亦如是。世尊!我知过去之诸阿罗汉、等正觉者。彼世尊由于舍弃能使智慧证悟羸弱之五盖--贪、嗔、掉悔、睡眠、疑惑,令心善住于四念处,如实修习七菩提分而成就无上之等正觉。世尊!我知未来之诸阿罗汉、等正觉者。彼世尊由于舍弃能使慧证悟羸弱之五盖,令心善住于四念处,如实修习七菩提分而成就无上之等正觉。世尊!我知现在之阿罗汉、等正觉者世尊,由于舍弃能使智慧证悟羸弱之五盖,令心善住于四念处,如实修习七菩提分而成就无上之等正觉。”
十八
于此,世尊住那烂陀波波利庵婆林,为诸比丘宣说种种法要。即:“如是戒、如是定、如是慧。修习戒成就,则定有大利益、大果报;修习定成就,则慧有大利益、大果报;修习慧成就,则心完全由欲漏、有漏、见漏、无漏等诸漏解脱。”
十九
尔时,世尊随意住那烂陀已。言尊者阿难曰:“然,阿难!我等往赴巴吒厘村。”
尊者阿难应诸世尊:“唯然,世尊。”尔时,世尊与大比丘众俱,往赴巴吒厘村。
二十
尔时,巴吒厘村之优婆塞等,闻世尊到达巴吒厘村。尔时,巴吒厘村之优婆塞等诣世尊之处,诣已,敬礼世尊,却坐一面,坐已。巴吒厘村之优婆塞等白世尊言:“世尊慈愍,恳请世尊到我等村上休息堂。”世尊默然而许可。
二一
尔时,巴吒厘村之优婆塞,知世尊许可,即从座起,敬礼围绕世尊,而往休息堂,至已,于休息堂铺设诸敷具,安置水瓶,并悬挂油灯已,彼等再诣世尊前,诣已,敬礼世尊,却立一面。立一面之巴吒厘村优婆塞等,如是白世尊言:
“世尊!休息堂铺设诸敷具,安置水瓶,并悬挂油灯已,世尊!今请世尊之适宜时。”
二二
尔时,世尊着下衣,持衣钵,与大比丘众俱,往赴休息堂,至已,洗足进入休息堂,靠近中央柱面东而坐。比丘众亦洗足入休息堂,靠近西壁,绕世尊面东而坐。巴吒厘村之优婆塞等,洗足入休息堂,靠近东壁,向世尊面西而坐。
二三
尔时,世尊告巴吒厘村之优婆塞等曰.
“居士等!此是犯戒行恶之无戒者有五失。何等为五耶?
居士等!先是犯戒行恶之无戒者,因为放逸懒惰而陷于穷困,此是行恶无戒者之第一失。
复次,居士等!犯戒行恶之无戒者,恶名远播。此是行恶无戒者之第二失。
复次,居士等!犯戒行恶之无戒者,无论参加任何社团,如刹帝利、婆罗门、居士或沙门,彼皆自觉不安,心意不定。此是行恶无戒者之第三失。
复次,居士等!犯戒行恶之无戒者,死时恼乱不安。此是行恶无戒者之第四失。
复次,居士等!犯戒行恶之无戒者,身坏死后生于恶生、恶趣、苦趣、地狱。此是行恶无戒者之第五失。居士等!此等实犯戒行恶无戒者之五种失。
二四
居士等!由戒之修行,此是持戒者之五得,何等为五耶?
居士等!守戒行善之持戒者,因为勤勉精进,获大财富,此是守戒行善持戒者之第一得。
复次,居士等!守戒行善之持戒者,善名远播,此是守戒行善持戒者之第二得。
复次,居士等!守戒行善之持戒者,无论参加任何社团,如刹帝利、婆罗门、居士或沙门,彼皆有自信力而心志安泰。此是守戒行善持戒者之第三得。
复次,居士等!守戒行善之持戒者,死时不恼乱,此是守戒行善持戒者之第四得。
复次,居士等!守成行善之持戒者,身坏死后,生于善处天界。此是守戒行善持戒者之第五得。居士等!此等是守戒,持戒者之五得。”
二五
尔时,世尊对巴吒厘村之优婆塞等开示法要至于深夜,忠告、鼓励,使彼等皆大欢喜并使之离去。谓:“居士等!已至深夜,应知时宜。”
巴吒厘村之优婆塞等应诺世尊:“唯然,世尊。”时,世尊,于巴吒厘村之优婆塞等离去后,即入静室。
二六
尔时,摩揭陀大臣须尼陀与禹舍,为防御跋耆人之侵入。于巴吒厘村筑城塞。其时有众多之天神,于巴吒厘村计划数千之宅地。属于有力天神之宅地;彼等则劝引有力之国王大臣往此处建筑住宅。属于中等天神之宅地,彼等则劝引中等之国王大臣往其处建筑住居,属于下等天神之宅地,彼等则劝引下等之国王大臣往其处建筑住居。
二七
尔时,世尊以超人清净之天眼,见彼数千之天神于巴吒厘村构划宅地。世尊于晨早时分起来,言尊者阿难曰:
“阿难!在巴吒厘村建筑城塞者是谁耶?”
“世尊!摩揭陀之大臣须尼陀与禹舍,为防御跋耆人(之侵入),于巴吒厘村建筑城塞。”
二八
“阿难!摩揭陀大臣须尼陀与禹舍为防御跋耆人,于巴吒厘村建筑城塞,彼等恰与三十三天神谈约。如是,阿难!我以清净超人之天眼,见有数千之天神,于巴吒厘村筑划宅地。属于有力天神之宅地,彼等则劝引有力国王大臣,往其处建筑住居。属于中等天神之宅地,彼等则劝引中等国王大臣,往其处建筑住居。属于下等天神之宅地,彼等则劝引下等国王大臣,往其处建筑住居。阿难!当圣者常往还及商贾聚集时,此巴吒厘子城则成为大都市及物货之集散地。然,此巴吒厘子城有三种危险。一即由火,二即由水,三即由朋友之不和。”
二九
尔时,摩揭陀大臣须尼陀及禹舍诣世尊之处,诣已,互与世尊问讯,交谈礼仪之语后,却立一面。立于一面之摩揭陀大臣须尼陀及禹舍,如是白世尊言:“愿尊者瞿昙与大比丘众俱,今日赴我等住家纳受供餐。”世尊默然承诺。
三十
尔时,摩揭陀大臣须尼陀及禹舍知世尊之承诺,则各自还家。归家后即备办美味之嚼食、啖食已,来白世尊言:
“世尊!食事已备,请知时宜。”
尔时,世尊于清晨着下衣,持钵、衣,与比丘众俱往赴摩揭陀大臣须尼陀、禹舍之住家。至已,坐于所设之座,时,摩揭陀大臣须尼陀、禹舍,对于以佛陀为上首及比丘僧,亲手供奉美味之嚼食、啖食以至满足为止。时,摩揭陀须尼陀、禹舍见世尊食竟,洗手及钵,取一低座,坐于一面。
三一
对于坐于一面之摩揭陀大臣须尼陀及禹舍,世尊以此偈赞曰.
任何之智者
居住于此地
其处持净戒
守护梵行者
其处有都神
供养于彼等
互尊互相敬
互敬互崇重
如是慈待彼
如母抱己子
为神所惠顾
则见常幸福
时,世尊以偈赞摩揭陀大臣须尼陀及禹舍已,即从座起而行去。
三二
尔时,摩揭陀大臣须尼陀及禹舍随世尊后而言曰:“今日世尊从某问出,其门则名为“瞿昙门,”从其渡头渡河,其渡头则名为“瞿昙渡。”于此,世尊所从出门,名为“瞿昙门。”
三三
时,世尊走近恒河边。其时,恒河水涨满,如乌可饮之程度。欲渡彼岸者,或求舟、或求筏、或结桴。其时,世尊犹如力士之伸屈腕、或屈伸腕间,不见在恒河之此岸,与大比丘众,俱立于彼岸。
三四
时,世尊见求舟、或求筏、或结桴之欲渡河者,世尊遂说(无问自说)偈曰.
世人结笼筏
舍深处造桥
欲渡海湖者
渡之为智者

第二 诵品


尔时,世尊言尊者阿难曰:“然,阿难!我等往赴拘利村。”
尊者阿难应诺世尊:“唯然,世尊。”尔时,世尊与大比丘众俱,往赴拘利村。至已,世尊住于拘利村。

时,世尊告诸比丘曰:“诸比丘!因为未通晓、证悟四圣谛,我与汝等长久以来,流转于生死。四者何耶?诸比丘!因为未通晓、证悟苦圣谛,我与汝等长久以来,流转于生死。诸比丘!因为未通晓、证悟苦集圣谛,我与汝等长久以来,流转生死。诸比丘!……苦灭圣谛……乃至……诸比丘!因为未通晓、证悟达苦灭道圣谛,我与汝等长久以来,流转于生死。然,诸比丘!通晓、觉知苦圣谛;通晓、觉知苦集圣谛;通晓、觉知苦灭圣谛:通晓、觉知达苦灭道圣谛,则有爱已尽,导有因灭时,从此则无后有。

世尊如是语已,善逝复说偈曰.
不如实知四圣谛
故生死流转道长
见彼圣道绝有因
苦根已断无再生

复次,世尊住拘利村,亦对诸比丘如是宣说法要。即:戒如是、定如是、慧如是。修习戒成就,则定有大利益、大果报;修习定成就,则慧有大利益、大果报;修习慧成就,则心完全由欲漏、有漏、见漏、无明漏等之诸漏解脱。

时,世尊于拘利村随意住已,言尊者阿难曰:“然,阿难!我等往赴那提迦。”
尊者阿难应诺世尊:“唯然,世尊。”尔时,世尊与大比丘众俱,往赴那提迦村。至已,世尊住于那提迦之繁耆迦精舍。

尔时,尊者阿难诣世尊之处,诣已,敬礼世尊,却坐一面,坐于一面之尊者阿难如是白世尊言:
“世尊!有名为遮楼比丘死在那提迦。彼趣生于何处,死后之状态如何?世尊!有名为难陀比丘尼死在那提迦。彼尼趣生何处,死后之状态如何?世尊!有名为须达哆优婆塞死在那提迦。彼趣生何处,死后之状态如何?世尊!有名为善生优婆夷死在那提迦。彼女趣生何处,死后状态如何?世尊!有名为卡具陀优婆塞死在那提迦。彼趣生何处,死后状态如何?世尊!有名为迦陵伽优婆塞死在……乃至……世尊!有名为尼迦吒优婆塞死在……乃至……世尊!有名为迦提沙跋优婆塞死在…:乃至……世尊!有名为睹达优婆塞死在……乃至……世尊!有名为山睹达优婆塞死在……乃至……世尊!有名为婆头楼优婆塞死在……乃至……世尊!有名为苏婆头楼死在那提迦。彼趣生何处,死后状态如何?”

“阿难!遮楼比丘于此世自身漏尽,了知、实证。到达无漏心解脱、慧解脱而住。阿难!难陀比丘尼断五下分结,化生天界,于其处灭后不再还比世。阿难!须达哆优婆塞已断三结,并渐次灭贪、嗔、痴,证斯陀含果,再一次还归此世,即得苦灭。阿难!善生优婆夷已断三结,证须陀恒果,不堕恶趣,乃到达正觉。阿难!卡具陀优婆塞已断五下分结,化生天界,于其处灭后不再还比世。阿难!迦陵伽优婆塞……乃至……阿难!尼迦吒优婆塞……乃至………阿难!迦提沙跋优婆塞……乃至……阿难!睹达优婆塞……乃至……阿难!山睹达优婆塞……乃至……阿难!婆头楼优婆塞……乃至……阿难!苏婆头楼优婆塞已断五下分结,化生天界,于其处灭后不再远比世。阿难!死于那提迦五十人以上之优婆塞皆已断五下分结,化生天界,于其处灭后不再远比世。阿难!死于那提迦九十人之优婆塞皆已断三结,并渐次灭贪、嗔、痴,证斯陀含果,再一次归还比世,即得苦灭。阿难!复有死于那提迦五百人之优婆塞皆已断三结,证须陀洹果,不堕恶趣,乃到达正觉。

阿难!人生之死,有何不可思议!然,人之死时,皆来问我,阿难!其令如来疲烦。阿难!于此,我将为汝次第宣说法镜2。此具足之圣声闻,即可预期各自之未来:“于我地狱已灭,畜生道、饿鬼道及其他恶趣灭,我证须陀洹果,住不退转法3,必到达正觉。”

阿难!然者,此具足之圣声闻,即可预期各自之未来:“于我地狱已灭,畜生道、饿鬼道及其他恶趣灭,我证须陀洹果、住不退转法,乃到达正觉。”所述之法镜者何耶?阿难!圣声闻对佛陀具足正信,信彼世尊是:“阿罗汉、等正觉者、明行足、善逝、世间解、无上士、调御丈夫、天人师、佛、世尊。”对于法具足正信:“世尊所善说之法,是现益、应来见、明了、导至解脱,令智者各自体证。”
对于僧伽具足正信:“世尊之弟子僧伽,是善正行、正直行、奉法、具足净戒。世尊之弟子僧伽,是四双八辈,值得供养、恭敬、礼拜,为世间之无上福田。”圣声闻是圣者所喜爱,其戒行不缺、不坏、不瑕秽,令人解脱,为圣者所赞叹,不为其他所污而于三昧增长。
阿难!次第于此法镜之法,具足此之圣声闻,即可预期各自之未来:“于我地狱已灭,畜生道、饱鬼道及其他恶趣灭,我证须陀洹果,住不退转,必到达正觉。”

世尊住那提迦之繁耆迦精舍,亦常为诸比丘宣说法要,即:如是戒、如是定、如是慧……乃至……则心完全由欲漏、见漏、无明漏等诸漏解脱。
十一
尔时,世尊于那提迦随意住已,言尊者阿难曰:“然,阿难!我等往赴毗舍离。”
尊者阿难应诺世尊:“唯然,世尊。”时,世尊与比丘众俱,往赴毗舍离,至已,世尊于毗舍离,住庵婆波梨林。
十二
于彼处,世尊告诸比丘曰:
“诸比丘!比丘应有正念、正知。此是我对汝之教言。
诸比丘!何为比丘有正念耶?诸比丘!比丘于此,应该对身观察身,自觉精进,深虑而住,排除此世间之贪欲、忧悲。对于受……乃至……对于心……乃至……对于法观察法,自觉精进,深虑而住,排除此世间之贪欲、忧悲。诸比丘!如是为比丘有正念。
十三
诸比丘!何为比丘有正知耶?诸比丘!何为比丘有正知耶?诸比丘!比丘于行进履退有正知,于观前顾后有正知,于伸手屈臂有正知,于着衣持钵有正知,于食嚼吞饮有正知,于行大小便有正知,于睡眠、醒寤、行、止、坐、听、言、默有正知。诸是为比丘有正知,诸比丘!比丘应有正念、正知。此是我为汝等之教言。”
十四
尔时,游女庵婆波梨闻:“佛已至毗舍离,住毗舍离我庵婆林。”时,游女庵婆波梨令备多辆美丽之车乘,自乘一美丽之车乘,与其随从,离开毗舍离,往赴庵婆林园。车辆至可通行之处,下车而步行诣世尊之处,诣已,敬礼世尊却坐一面,世尊宣说法要,教示、训诫游女庵婆波梨,令之愉快欢喜。
时,游女庵婆波梨对世尊所宣说教示、训诫之法要甚为欢喜,如是白世尊言:“世尊!恳请世尊慈许明日与大比丘众赴我家受供养食。
世尊默然而许。游女庵婆波梨知世尊之允许,则起座敬礼、右绕世尊而回去。
十五
住毗舍离之离车人闻:“世尊实已至毗舍离,住毗舍离之庵婆波梨林。”时,彼等离车人,则令备许多辆之美丽车乘,离车人各乘美丽之车乘,离开毗舍离。彼等离车人或喜浓青者,饰浓青色、着浓青色衣、庄严浓青色饰品;或喜黄者,饰黄色、着黄色衣、庄严黄色饰品;喜红色者,饰红色、着红色衣、庄严红色饰品;喜白色者,饰白色、着白色衣、庄严白色饰品。
十六
尔时,游女庵婆波梨与年青离车人之车辆相击撞。时,离车人语游女庵婆波梨言:“庵婆波梨!何故汝与年青离车人之车辆相击撞耶?”
“贵公子等!我因敬请世尊与大比丘众俱,至我家供养食。”
“然,庵婆波梨!与十万金换让供养食,”
“贵公子等!假使以毗舍离之国土4与我,我亦不让此大供养食。”
时,彼等离车人振手曰:“呜呼!甚可悲!我等被一庵婆波梨女获胜。呜呼!甚可悲!我等被一庵婆波梨女优胜。”
彼等离车人诣往庵婆波梨林。
十七
世尊见彼离车人从远而来,见已,告诸比丘曰:“诸比丘!凡未曾见忉利天
神之比丘,诸比丘!且观看此群离车人。诸比丘!注视眺望此群离车人,因此群离车人与忉利天众无异。”
十八
时,彼等离车人,车辆至可通行之处,而步行诣世尊之处,诣已,敬礼世尊,却坐一面。彼等离车人,坐一面已,时,世尊宣说教示、训诫之法要,令彼等喜悦。
时,彼等离车人对世尊所宣说教示、训诫之法要,至为喜悦而如是白世尊言:“世尊!恳请世尊与大比丘众俱,慈许明日至我家受供养食。”
“离车人等!我已许受游女庵婆波梨,明日之供养食。”
于时,离车人振手:“呜呼!我等被一庵婆波梨女获胜,呜呼!呜呼!甚可悲!我等被一庵婆波梨女优胜。”
时,彼离车人,感激、欢喜世尊之所说,起座,敬礼、右绕世尊而离去。
十九
时,游女庵婆波梨,其夜于自家园,备办美味之嚼食及啖食,往告世尊:“世尊!供养食已备,请知时宜。”时,世尊着下衣,持衣、钵与大比丘众俱,往赴庵婆波梨之家园,至已,坐于所设之座。时,游女庵婆波梨,对于以佛陀为上首及比丘众,亲手供奉美味之嚼食、啖食,以至辞食满足为止。
世尊食已,于洗手及钵时,游女庵婆波梨取一低座,坐于一面,坐于一面之游女庵婆波梨如是白世尊言:“世尊!我此园林,奉献以佛陀为上首之比丘僧。”
世尊受纳此园林。时,世尊为游女宣说教示、训诫之法要,令喜悦,起座而去。
二十
世尊住彼毗舍离之庵婆波梨林时,如是为诸比丘宣说法要。即:如是戒、如是定、如是慧。修习戒成就,则定有大利益、大果报;修习定成就,则慧有大利益、大果报;修习慧成就,则心完全由欲漏、有漏、见漏、无明漏等诸漏解脱。
二一
尔时,世尊于庵婆波梨林随意住已,告尊者阿难曰:“然,阿难!我等往赴竹林村。”
尊者阿难应诺世尊:“唯然,世尊。”
时,世尊与大比丘众俱,往赴竹林村,至已,世尊住于竹林村。
二二
尔时,世尊告诸比丘曰:“诸比丘!汝等各自行往毗舍离近处,于朋友、知识或知己之处雨安居。我亦当在此竹林村入雨安居。”
诸比丘应诺世尊:“唯然,世尊。”而往毗舍离之近处,于朋友、知识或知己之处入雨安居。世尊亦于竹林村入雨安居。
二三
世尊于此入雨安居时,忽患激痛之痢病,几乎近于绝命。时,世尊注心正念、正知,忍受而无诉苦之言。
尔时,世尊如是思惟:“若我不告弟子,不教示诸比丘而入灭者,与我不相应。我今依坚强之精进,忍耐此病,以留住彼寿命。”
尔时,世尊依坚强精进,忍耐此病,以留彼寿命,于是,世尊病愈。
二四
尔时,世尊之疾完全痊愈,痊愈已则由住室出,坐于荫凉处所设之座。时尊者阿难诣近世尊,诣已,敬礼世尊,拮幻妫谝幻嬷鹫甙⒛眩缡前资雷鹧?
“世尊!我曾见世尊于健泰时,及见世尊如何忍受苦。世尊!当我见世尊之病、身体衰弱,我神志昏迷不明法、不辨四方,但唯念:“世尊若任何遗教比丘众,世尊应不入灭。”以聊慰我心。”
二五
“然者,阿难!诸比丘众向我眺望何耶?阿难!我所说之法,于内于外悉无区别。阿难!如来所说之法,于弟子是无隐秘、握拳不教。阿难!若有如是思惟:
“我引导比丘众”或“比丘众依怙于我。”然,阿难!对于比丘众应何教言。阿难!如来不如是思惟:“我引导比丘众,”或“比丘众依恬于我。”然,阿难!如来对于比丘众以留何教言?又,阿难!我已老、衰耄矣!我之旅路将尽、年寿将满,年龄已八十矣。阿难!犹如旧车辆之整修,尚依革纽相助,勉强而行。阿难!如是,想如来之身体亦复如是。阿难!当如来停止一切忆念,而入于灭受想三昧时,阿难!如来之身体,始为健全安稳。
二六
因此,阿难!以自作洲6,自作归依,勿归依他人,以法为洲,以法为归依而住,勿归依他人!阿难!何故以自作洲,自作归依,不归依他人;以法为洲,法为归依而住,勿归依他人耶?
阿难!于此,比丘当以身观察身,精勤自觉不怠,深思而住,排除此世界之贪欲、忧悲,对受……乃至……对心……乃至……对于法观察法,精勤自觉不怠,深思而住,排除此世界之贪欲、忧悲。如是,阿难!当自作洲,自作归依,勿归依他人;以法为洲,法为归依而住,勿归依他人。
阿难!于现在或我灭后,若有人自作洲,自作归依,不归依他人;以法为洲,以法为归依,不归依他人者,阿难!彼等于我比丘众中,将在最高境地必定乐于修学。”

第三 诵品


尔时,世尊于清晨着下衣,持衣、钵,入毗舍离行乞。于毗舍离行乞已,由行乞归来,饭食已,告尊者阿难曰:
“阿难!携持敷具,将往遮波罗庙,为昼中之休息。”
尊者阿难应诺世尊:“唯然,世尊。”而持敷具,随世尊之后而行。

于是,世尊赴遮波罗庙,至已,坐于敷设之座。尊者阿难,敬礼世尊,却坐一面,世尊告一面坐之尊者阿难曰:
“阿难!毗舍离是一可喜悦之处,忧园庙、瞿昙庙、七聚庙、多子庙、婆罗庙、遮波罗庙亦甚喜乐!

阿难!若有人修习、多修习四神足,修到充分,积聚至极顶,则如车、如家屋之基础确实可用,若欲省得寿量留住一劫或一劫以上。然,如来修习四神足已达极顶,如车、如家屋之基础确实可用。阿难!若欲者,如来之寿量可留住一劫或一劫以上。”

尊者阿难对世尊所明细显示,未能洞察了解,故未曾对世尊恳请:“世尊!愿世尊住寿一劫,善逝住寿一劫,为人天之利益、幸福及慈愍此世间。”因其心为魔所覆蔽。

世尊如是……乃至……三度告尊者阿难曰:
“阿难!毗舍离是一可喜悦之处,忧园庙、瞿昙庙、七聚庙、多子庙、婆罗庙、遮婆罗庙亦甚喜乐。
阿难!若有人修习、多修习四神足,修到充分,积聚至顶点,则如车、如家屋之基础确实可用,若欲省得寿量留住一劫或一劫以上。然,如来修习四神足已达极顶,如车、如家屋之基础确实可用。阿难!若欲者,如来之寿量可留住一劫或一劫以上。”
如是尊者阿难对世尊所明细显示,未能洞察了解,故未曾对世尊恳请:“世尊!愿世尊住寿一劫、善逝住寿一劫,为人天之利益、幸福及慈愍此世间。”因其心为魔所覆蔽。

尔时,世尊告阿难曰:
“阿难!汝去,可思时宜。”
阿难应诺世尊:“唯然,世尊。”则从座起,敬礼、右绕世尊,而去于附近树下坐。

尔时,恶魔于尊者阿难去后不久,即来世尊之处,至已,立于一面。立于一面之恶魔如是言:
“世尊!世尊今应般涅槃,善逝宜般涅槃。世尊!世尊现在应般涅槃之时。又世尊曾如是言:“恶魔!若我比丘声闻弟子众,尚未成为正闻、贤明、善决定、多闻,熟持修多罗,修习法随法行,既于师所说之法善护持、宣说、令知、确立、开启、分别、明辨,对生起非难争论能以正法降伏,及未能宣示妙法之时,恶魔!我将不般涅槃。”

世尊!现在世尊之比丘声闻弟子众,皆已成为正闻、贤明、善决定、多闻,熟持修多罗,修习法随法行,既于师所说之法善护持、宣说、令知、确立、开启、分别、明辨,对生起非难争论能以正法降伏,及能宣示妙法矣。世尊!世尊今应般涅槃,善逝现在宜般涅槃,世尊!现在是世尊应般涅槃之时。
世尊实曾作如是言:“若我比丘尼声闻弟子众,尚未成为正闻、贤明、善决定、多闻,熟持修多罗,修习法随法行,既于师所说之法善护持、宣说、令知、确立、开启、分别、明辨,对生起非难争论能以正法降伏,及未能宣示妙法之时,我将不般涅槃。”
然,世尊!现在世尊之比丘尼声闻弟子众,皆已成为正闻、贤明、善决定、多闻,熟持修多罗,修习法随法行,既于师所说之法善护持、宣说、令知、确立、开启、分别、明辨,对生起非难争论能以正法降伏,及能宣示妙法矣。世尊!今世尊应般涅槃,善逝现在宜般涅槃。世尊!现在是世尊应般涅槃之时。
世尊实曾作如是言:“若我优婆塞声闻弟子众,尚未成为正闻、贤明、善决定、多闻,熟持修多罗,修习法随法行,既于师所说之法善护持、宣说、令知、确立、开启、分别、明辨,对生起非难争论能以正法降伏,及未能宣示妙法之时,我将不般涅槃。”
然,世尊!现在世尊之优婆塞声闻弟子众,皆已成为正闻、贤明、善决定、多闻,熟持修多罗,修习法随法行,既于师所说之法善护持、宣说、令知、确立、开启、分别、明辨,对生起非难争论能以正法降伏,及能宣示妙法矣。世尊!今世尊应般涅槃,善逝现在宜般涅槃。世尊!现在是世尊应般涅槃之时。
世尊实曾作如是言:“我优婆夷声闻弟子众,尚未成为正闻、贤明、善决定、多闻,熟持修多罗,修习法随法行,既于师所说之法善护持、宣说、令知、确立、开启、分别、明辨,对生起非难争论能以正法降伏,及未能宣示妙法之时,我将不般涅槃。”
然,世尊!现在世尊之优婆夷声闻弟子众,皆已成为正闻、贤明、善决定、多闻,熟持修多罗,修习法随法行,既于师所说之法善护持、宣说、令知、确立、开启、分别、明辨,对生起非难争论能以正法降伏,及能宣示妙法矣。世尊!世尊今应般涅槃,善逝现在宜般涅槃。世尊!现在是世尊应般涅槃之时。
世尊!世尊实曾作如是言:“若我之梵行未成就、繁荣、广布、广为人知、偏说广传于人间者,恶魔!我应无般涅槃。”
然,世尊!现在世尊之梵行已成就、繁荣、广布、广为人知、偏说广传于人间矣。世尊!世尊今应般涅槃,善逝现在宜般涅槃。世尊!现在世尊应般涅槃之时。”

如是言时,世尊如是言恶魔曰:“恶魔!汝且安心,如来之般涅槃应已不远。此后三月,如来将般涅槃。”

尔时,世尊于遮波罗庙正念正知而舍寿行。而世尊舍寿行时,有大地震,甚令人恐怖、身毛竖立及天雷响烈。世尊知是见已,而说此忧陀那曰:
生之量无量
牟尼舍有行
心喜正念住
如断铠已生
十一
尔时,尊者阿难如是思惟:“此是不可思议哉!此是未曾有哉!此是大地震,此甚令人恐怖、身毛竖立之大地震及天雷响烈。此大地震之出现是何因何缘耶?”
十二
于是,尊者阿难诣近世尊,诣已,敬礼世尊,却坐一面。坐于一面之尊者阿难,如是白世尊言:
“不可思议我!世尊。未曾有哉!世尊。此大地震,世尊!此甚令人恐怖、身毛竖立之大地震及天雷响裂。此大地震之出现,为何因、何缘耶?”
十三
“阿难!此大地震之出现,有八因、八缘。八者何耶?阿难!此大地止立于水上,水止立于风,风止立于空。阿难!空中起吹大风时,风起则水动,水动则地动,此为大地震出现之第一因、缘。
十四
复次,阿难!有神通、心自在者之沙门或婆罗门;或有大神通大威神力之天神,仅修地想而少修水想时,此地则大震动。此为大地震出现之第二因、缘。
十五
复次,阿难!当菩萨住正念正知,离兜率天,入于母胎时,此地则大震动。此为大地震动出现之第三因、缘。
十六
复次,阿难!当菩萨住正念正知,出母胎时,此地则大震动。此为大地震出现之第四因、缘。
十七
复次,阿难!如来证无上等正觉时,此地则大震动。此为大地震出现之第五因、缘。
十八
复次,阿难!当如来转无上法轮时,此地则大震动。此为大地震出现之第六因、缘。
十九
复次,阿难!当如来住正念正知,舍寿行之时,此地则大震动。此为大地惊出现之第七因、缘。
二十
复次,阿难!当如来完全舍离,于涅槃界入无余涅槃时,此地则大震动。此为大地震出现之第八因、缘。
阿难!此为大地震出现之八因、缘。
二一
阿难!有八种众。八者何耶?即:刹帝利众、婆罗门众、居士众、沙门众、四天王众、忉利天众、魔众、梵天众。
二二
阿难!我忆念往昔曾参加几百人之刹帝利众,于其处我未就坐、言说、交谈以前,其时,使我之颜色相同于彼等,我之声音相同于彼等。我宣说教示、训诫之法要令之欢喜。当我宣示之时,彼等不识我而自问言:“彼宣说者是谁耶?是神或是人耶?”我宣说教示、训诫,令之欢喜后,我则隐形不见。彼等不知我何时隐形不见而自问言:“彼隐形者是谁耶?是神或是人耶?”
二三
阿难!我忆念往昔曾参加几百人之婆罗门众……乃至……居士众……乃至……沙门众……乃至……四天众……乃至……忉利天众……乃至……魔众……乃至……梵天众,于其处我未就坐、言说、交谈以前,其时,使我之颜色相同于彼等,我之声音相同于彼等。我宣说教示、训诫之法要令之欢喜。当我宣示之时,彼等不 识我而自问言:“彼宣说者是谁耶?是神或是人耶?”我宣说教示、训诫令之欢喜后,我则隐形不见。彼等不知我何时隐形不见而自问言:“彼隐形者是谁耶?是神或是人耶?”
阿难!此为八众。
二四
阿难!有八胜处。八者何耶?
二五
阿难!若有人内观色想,以视外界之有限、好、坏之诸相,得如实想,遂有:“胜知、胜见其等。”此为第一胜处。
二六
若人,内观色想,以视外界之无限、好、坏之诸相,得如实想。遂有:“胜知、胜见其等。”此为第二胜处。
二七
若人内观无色想,以视外界之有限、好、坏之诸相,得如实想,遂有:“胜知、胜见其等。”此为第三胜处。
二八
若人内观无色想,以视外界之无限、好、坏之诸相,得如实想,遂有:“胜知、胜见其等。”此为第四胜处。
二九
若人内观无色想,以视外界之青色、青相、青映影””犹如乌摩迦华是青色、青相、青映影。又犹如波罗奈衣两面光滑,表里精致是青色、青相、青映影。若如是内观无色想,以视外界之青色、青相、青映影者,得如实想,遂有:“胜知、胜见其等。”此为第五胜处。
三十
若人内观无色想,以视外界诸相是黄色、黄相、黄映影。犹如揭尼迦华是黄色、黄相、黄映影。又犹如波罗奈衣两面光滑,表里精致是黄色、黄相、黄映影。若如是内观无色想,以视外界诸相是黄色、黄相、黄映影者,得如实想,遂有:“胜知、胜见其等。”此为第六胜处。
三一
若人内观无色想,以视外界诸相是红色、红相、红映影。犹如般豆时婆迦华是红色、红相、红映影。又犹如波罗奈衣两面光滑,表里精致是红色、红相、红映影者,得如实想,遂有:“胜知、胜见其等。”此为第七胜处。
三二
若人内观无色想,以视外界诸相是白色、白柑、白映影。犹如马沙那斯星(太白金星)是白色、白相、白映影。又犹如波罗奈衣两面光滑,表里精致是白色、白相、白映影。若如是内观无色想,以视外界诸相是白色、白相、白映影者,得如实想,遂有:“胜知、胜见其等。”此为第八胜处。
阿难!此为八胜处。
二三
阿难!有八种解脱。何者为八耶?
以色观色。此为第一解脱。
内观无色想,以见外界之诸色。此为第二解脱。
一心“净”思。此为第三解脱。
凡超越色想,绝灭嗔恚想,不思念种种想,到达“空无边”,于空无边处而住。此为第四解脱。
凡超越空无边处A到达“识无边”,于识无边处而住。此为第五解脱。
凡超越识无边处,到达“无所有”,于无所有处而住。此为第六解脱。
凡超越无所有处,到达非想非非想处而住。此为第七解脱。
凡超越非想非非想处,到达灭受想而住。此为第八解脱。
阿难!此为八种解脱。
三四
阿难!往昔我成就无上正觉,住于郁裨罗尼连禅河边之阿输波罗尼拘律树下。阿难!其时,恶魔诣我处,至已,立于一面。阿难!立于一面之恶魔如是言我曰:“世尊!世尊今应般涅槃,善逝现在宜般涅槃。世尊!现在是世尊应般涅槃之时。”
三五
如是言时,阿难!我如是言恶魔曰:
“若我比丘声闻弟子众,尚未善决定、多闻,熟持修多罗,修习法随法行,既
于师所说之法善护持、宣说、令知、确立、开启、分别、明辨,对生起非难争论能以正法降伏,及能宣示妙法时,恶魔!我当不般涅槃。
我比丘尼声闻弟子众,尚未决定、多闻,熟持修多罗,修习法随法行,既于师所说之法善护持、宣说、令知、确立、开启、分别、明辨,对生起非难争论能以正法降伏,及能宣示妙法之时,恶魔!我当不般涅槃。
我优婆塞声闻弟子众,尚未决定、多闻,熟持修多罗,修习法随法行,既于师所说之法善护持、宣说、令知、确立、开启、分别、明辨,对生起非难争论能以正法降伏,及能宣示妙法之时,恶魔!我当不般涅槃。
我优婆夷声闻弟子众,尚未决定、多闻,熟持修多罗,修习法随法行,既于师所说之法善护持、宣说、令知、确立、开启、分别、明辨,对生起非难争论能以正法降伏,及能宣示妙法之时,恶魔!我当不般涅槃。
恶魔!我此梵行尚未成就、繁荣、广布、广为人知、偏说广传于人间时,我当不般涅槃。”
三六
复次,阿难!今日于遮波罗庙,恶魔又诣我处,至已,立于一面。阿难!立于一面之恶魔如是言我曰:
“世尊!世尊今应般涅槃,善逝现在宜般涅槃。世尊!现在是世尊般涅槃之时 。世尊!世尊曾作如是言:“汝,恶魔!我之比丘声闻弟子众,尚未决定、多闻,熟持修多罗,修习法随法行,既于师所说之法善护持、宣说、令知、确立、开启、分别、明辨,对生起非难争论能以正法降伏,及未能宣说妙法之时,我当不般涅槃。”然,世尊!现在世尊之比丘声闻弟子众,既善决定、多闻,熟持修多罗,修习法随法行,既于师所说之法善护持、宣说、令知、确立、开启、分别、明辨,对生起非难争论能以正法降伏,能宣示妙法矣。世尊!今世尊应般涅槃,善逝现在宜般涅槃。世尊!现在是世尊应般涅槃之时。又世尊!世尊曾作如是言:“恶魔!我之比丘尼……乃至……我之优婆塞……乃至……我之优婆夷……乃至……我于此梵行尚未成就、繁荣、广布、广为人知、偏说广传于人间时,我当不般涅槃。”
然,世尊!今世尊之梵行已成就、繁荣、广布、广为人知、偏说广传于人间矣。世尊!今世尊应般涅槃,现在善逝宜般涅槃。世尊!现在世尊应般涅槃之时。”
三七
如是言时,阿难!我如是言恶魔曰:“恶魔!汝且安心,如来之般涅槃已不远。此后三月,如来将般涅槃。”
是故,阿难!现在于遮波罗庙如来住正知正念而舍寿行。”
三八
世尊如是语时,尊者阿难白世尊言:
“世尊!愿世尊住寿一劫、善逝住寿一劫,为人天之利益、幸福及慈愍此世间。”
世尊曰:“阿难!止止,勿恳请如来。阿难!现在非恳愿如来之时。”
三九
尊者阿难再度白世尊言:
“世尊!愿世尊住寿一劫、善逝住寿一劫,为人天之利益、幸福及慈愍此世间。”
世尊再度曰:“阿难!止止,勿恳愿如来。阿难!现在非恳愿如来之时。”
尊者阿难三度白世尊言:
“世尊!愿世尊住寿一劫、善逝住寿一劫,为人天之利益、幸福及慈愍此世间。”
“阿难!汝信如来之菩提耶?”
“唯然,世尊。”
“然者,阿难!汝今何故三度搅烦如来耶?”
四十
“世尊!我亲从世尊面前闻,亲从世尊面前受:“阿难!若有人修习,多修习四神足,修到充分,积聚至极顶,则如车、如家屋之基础确实可用,若欲者得寿量留住一劫或一劫以上。今如来成就四神足……乃至……得寿量留住一劫或一劫以上。”
“阿难!汝有信仰耶?”
“唯然,世尊。”
“然者,阿难!此是汝之恶作、汝之罪过。如来如是对汝明细显示时,皆未能洞察了解,不对如来恳请:“世尊住寿一劫、善逝住寿一劫,为众生之利益、幸福,慈愍世间及为人天之利益、幸福。”
阿难!汝对如来如是恳请至两次,如来亦不允许,至第三次或将容纳。是故,阿难!此是汝之恶作,汝之罪过。
四一
以前我住王舍城灵鹫山之时,阿难!于其处我亦曾向汝说:“阿难!王舍城与灵鹫山是甚可喜乐之处。阿难!若有人修习、多修习四神足,修到充分,积聚至极顶,则如车、如家屋之基础确实可用,阿难!如来若欲省得寿量留住一劫或一劫以上。”如是,阿难!如来向汝如是明细显示之时,汝未能洞察了解,不对如来恳请:“世尊住寿一劫、善逝住寿一劫,为众生之利益、幸福,慈愍此世间及为人天之利益、幸福。”阿难!汝若对如来恳请至两次,如来亦不允许,至第三次或将容纳。是故,阿难!此是汝之恶作、汝之罪过。
四二
阿难!以前我住王舍城尼拘律树园……乃至住王舍城盗贼谷……乃至……住王舍城毗婆罗山侧之萨达槃尼窟……乃至……住王舍城仙人山麓迦罗尸罗窟……乃至……住王舍城之寒林萨婆桑提迦岩…乃至……住王舍城之榻补园……乃至……住王舍城迦兰陀竹林……乃至……住王舍城耆婆庵罗园……乃至……住王舍城之玛达屈支鹿苑。
四三
阿难!于以上之处,我曾对汝言:“阿难!王舍城之灵鹫山、瞿昙尼拘律树、盗贼谷、毗婆罗山侧之萨达槃尼窟、仙人山麓迦罗尸罗窟、寒林萨婆桑提迦岩、榻补园、迦兰陀竹林、耆婆庵罗园、玛达屈支鹿苑是可喜乐之处。
四四
阿难!若有人修习、多修习四神足,修到充分,积聚至极顶,则如车、如家屋之基础确实可用,若欲者得住寿一劫或一劫以上。现在如来修习、多修习四神足,已修充分,积聚至极顶,如车、如家屋之基础确实可用,阿难!如来若欲者得住寿一劫或一劫以上。”如是,阿难!如来向汝明细显示之时,汝未能洞察了解,不对如来恳请:“世尊住寿一劫、善逝住寿一劫,为众生之利益、幸福,慈愍此世间及为人天之利益、幸福。”阿难!汝若对如来恳请至两次,如来亦不允许,至第三次或将容纳。是故,阿难!此是汝之恶作、汝之罪过。
四五
阿难!我住毗舍离忧园庙时,阿难!于其处我亦曾向汝言:“阿难!毗舍离忧园庙是甚可喜乐之处。阿难!若有人修习、多修习四神足,修至充分,积聚至极顶,则如车、如家屋之基础确实可用,若欲者得住寿一劫或一劫以上。现在如来修习、多修习四神足,已修充分,积聚至极点,如车、如家屋之基础确实可用。阿难!如来若欲者得住寿一劫或一劫以上。”如是,阿难!如来向汝明细显示之时,汝未能洞察了解,不对如来恳请:“世尊住寿一劫、善逝住寿一劫,为众生之利益、幸福,慈愍此世间及为人天之利益、幸福。”阿难!汝若对如来恳请至两次,如来亦不允许,至第三次或将容纳。是故,阿难!此是汝之恶作、汝之罪过。
四六
阿难!我住毗舍离瞿昙庙时……乃至……住毗舍离萨丹婆庙……乃至……住毗舍离婆浮弗陀庙……乃至……住毗舍离沙兰达达庙……乃至……
四七
阿难!我住于遮波罗庙曾对汝言:“阿难!毗舍离、忧园庙、瞿昙庙、萨丹婆庙、婆浮弗陀庙、沙兰达达庙、遮波罗庙等处甚可喜乐。阿难!若有人修习、多修习四神足,修至充分,积聚至极顶,如车、如家屋之基础确实可用,若欲者得住寿一劫或一劫以上。今如来修习、多修习四神足,已至充分、积聚至极顶,如车、如家屋之基础确实可用。阿难!如来若欲者,得住寿一劫或一劫以上。”如是,阿难!阿难!我曾对汝明细显示时,汝未能洞察了解,不对如来恳请:“世尊住寿一劫、善逝住寿一劫,为众生之利益、幸福,慈愍此世间及为人天之利益、幸福。”阿难!汝若对如来恳请至两次,如来亦不允许,至第三次或将容纳。是故,阿难!此是汝之恶作、汝之罪过。
四八
然,阿难!我岂不如是告汝耶?凡爱好、生、死别、变异是如此,阿难!任何一法皆不可得,彼生、存在、造作者皆是破坏之法,而不破坏者实无是处。然者,阿难!如来已弃、舍离、提舍寿命之因行,如来确实决定告述此言:“不久如来将般涅槃,从此三月后,如来将般涅槃。”关于如来之寿命,而取消此言者实无是处。
然,阿难!我等往赴大林之重阁讲堂。”
尊者阿难应诺世尊:“唯然,世尊。”
四九
尔时,世尊与尊者往赴大林重阁讲堂。至已,告尊者阿难曰:
“阿难!汝往告凡住毗舍离附近之诸比丘皆集于讲堂。”
尊者阿难应诺世尊:“唯然,世尊。”则往集凡住毗舍离附近之诸比丘于讲堂。诣世尊处,诣已,敬礼世尊,立于一面。立于一面之尊者阿难如是白世尊言:
“世尊!比丘众已齐集讲堂。世尊!惟请时宜。”   。
五十
尔时,世尊往赴讲堂。至已,坐于所设之座。生已,世尊告诸比丘曰:
“然者,诸比丘!我所知及为汝等宣说之法,汝等应善理解、实践、修习、宣布,令此梵行长续久住,此则为众生之利益、幸福,慈愍此世间及为人天之利益、幸福。然,诸比丘!我所知及为汝等宣说之法,汝等应善理解、实践、修习、宣布、令此梵行,长续久住,此则为众生之利益、幸福,慈愍此世间及为人天之利益、幸福者何耶?此即:四念处、四精进、四神足、五根、五力、七菩提分、八圣道分。诸比丘!此是我所知及为汝等宣说之法。汝等应善理解、实践、修习、宣布。令此梵行,长续久住,即为众生之利益、幸福,慈愍此世间及为人天之利益、幸福。”
五一
尔时,世尊告诸比丘曰:“诸比丘!我告汝等,诸行是因缘和合法,皆归老朽坏灭,当精进不放逸。不久如来当般涅槃,三个月后,如来则般涅槃。”
世尊言此,善逝言此已,师更曰:
我命已成熟
我寿已减少
舍汝等我往
独归我自己
诸比丘精勤
善思持净戒
正志心等持
已善守护心
精勤住法戒
舍离生流转
以致苦终极

第四 诵品


尔时,世尊,清晨着下衣,持衣、钵,往毗舍离行乞。毗舍离行乞食已,由行乞归来,以如象视,回顾毗舍离,言尊者阿难曰:
“阿难!此为如来最后之顾视毗舍离。阿难!我等往赴犍荼村。”
尊者阿难应诺世尊:“唯然,世尊。”时,世尊与大比丘众俱,往赴犍荼村。尔时,世尊住犍荼村。

尔时,世尊告诸比丘曰:“诸比丘!因不觉知、不通达四种法,我与汝等如是长久于流转轮回。四者何耶?诸比丘!因不知觉、不通达圣戒,我与汝等如是长久于流转轮回。诸比丘!因不觉知、不通达圣定,我与汝等如是长久于流转轮回。诸比丘!因不觉知、不通达圣慧,我与汝等如是长久流转轮回。诸比丘!因不觉知、不通达圣解脱,我与汝等如是长久流转轮回。诸比丘!若有觉知、通达圣戒、圣定、圣慧、圣解脱等四法,则断尽有欲,灭尽导有之渴爱而永不再生。”

世尊言此,善逝言此已,师更如是曰:
戒定慧无上解脱
瞿昙证此最胜法
佛为比丘宣说法
灭苦导师般涅槃

尔时,世尊住彼犍荼村,为诸比丘宣说种种法要。即如是戒,如是定,如是慧。修戒成就,定则有大利益、大果报;修定成就,慧则有大利益、大果报;修慧成就,则心完全由欲漏、有漏、见漏、无明漏等诸漏解脱。

尔时,世尊随意住犍荼村已,告尊者阿难曰:
“阿难!我等往赴跋提村……乃至……庵罗村……乃至……阎浮村……乃至……负弥城。”

尊者阿难应诺世尊:“唯然,世尊。”尔时,世尊与大比丘众俱,往赴负弥城。

尔时,世尊住负弥城之阿难庙。于此处世尊告诸比丘曰:
“诸比丘!我将宣说四大教法。谛听,善思念,我当说。”
诸比丘应诺世尊:“唯然,世尊。”世尊如是曰:

诸比丘!若有比丘作如是说:“此是法.此是律、此是导师之教义,我亲从世尊面前听、受。”诸比丘!对此比丘之所说,不应赞叹,亦不应排拒。不赞叹、不排拒而善理解其辞句,相比较、相对照经、律。若此等相比较、相对照而不合经、律时,则其结论应为:“此确实非世尊之教言,而是此比丘之误解。”如是,诸比丘!汝等应拒绝之。若与经、律相比较、相对照而彼与经、律相符合一致者,则其结论应为:“此确实如来之教言,此比丘是善理解。”诸比丘!应受持此为第一大教法。

复次,诸比丘!若有比丘如是言:“于某处有僧伽长老及多闻和合僧团之耆旧高德。此是法、此是律、此是师之教言,我亲从僧伽长老面前听、受。”诸比丘!汝对彼比丘之所说,不应赞叹,亦不应排拒。不赞叹、不排拒而善理解其辞句,相比较、相对经、律。若此等相比较、相对照经、律而不合经、律时,则其结论应为:“此确实非世尊之教言,是彼僧伽长老之误解。”如是,诸比丘!汝等应拒绝之。若此等比较、照对经、律。与经、律相合一致者,则其结论应为:“此确实世尊之教言,是彼僧伽长老之正解。”诸比丘!应受持此为第二大教法。

复次,诸比丘!若有比丘作如是言:“于某处有多闻、知阿含、持法、持律、持摩夷之众多长老比丘等居住。此是法、此是律、此是导师之教言,我亲从其长老比丘等前听、受。”诸比丘!汝对彼等长老比丘等之所说,不应赞叹、不应排拒而善理解其辞句,相比较、相对照经、律。若此等相比较、相对照经、律而不相合经、律者,则其结论为:“此确实非彼世尊之教言,是彼长老等之误解。”如是,诸比丘!汝等应拒绝之。若此等相比较、相对照经、律,与经、律相合一致者,则其结论为:“此确实彼世尊之教言,彼长老等之正解。”诸比丘!应受持此为第三大教法。
十一
复次,诸比丘!若有比丘作如是言:“于某处有多闻通达阿含、持法、持律、持摩夷之一长老比丘居住。此是法、此是律、此是导师之所说,我亲从彼长老面前听、受。”诸比丘!汝对彼比丘之所说,不应赞叹、不应排拒而善理解其辞句,相比较、相对照经、律。若此等相比较、相对照经、律而不相合经、律者,则其结论为:“此确实非彼世尊之教言,是彼长老之误解。”如是,诸比丘!汝等应拒绝之。若此等相比较、相对照经、律,与经、律相合一致者,则其结论为:“此确实世尊之教言,彼长老之正解。”诸比丘!应受此第四大教法。
诸比丘!当受持此为四大教法。”
十二
尔时,世尊住负弥城阿难庙,为诸比丘宣说种种法语。即:如是戒、如是定、如是慧。修戒成就,定则有大利益、大果报;修定成就,慧则有大利益、大果报;修慧成就,心完全由欲漏、有漏、见漏、无明漏等诸漏解脱。
十三
尔时,世尊于负弥城随意住已而告阿难曰:
“然,阿难!我等往赴波婆城。”
尊者阿难应诺世尊:“唯然,世尊。”
尔时,世尊与大比丘众俱,往赴波婆城,至已,世尊住波婆城铁匠子准陀之庵罗林。
十四
铁匠子准陀闻:“世尊确实到达波婆城,住我庵罗林。”时,铁匠子准陀谓世尊之处。诣已,敬礼世尊,却坐一面。世尊向坐于一面之铁匠子准陀宣说教诫、教示之法要,令之欢喜,如是白世尊言:
“世尊!世尊明日清晨与大比丘众俱,受纳我家之供养食。”世尊默然允许。
十五
于此,铁匠子准陀,受世尊法语之训戒、教诫、踊跃、欢善而白尊言:
“世尊!明日与大比丘众俱,允许受纳我家之供养食。”世尊默然允许。
十六
时,铁匠子准陀知世尊已允许,起座敬礼世尊,右绕而去。
十七
时,铁匠子准陀,于夜间备调美味之嚼食、啖食及甚多菌茸7,往告世尊:“世尊!食事已备,请知时宜。”
十八
尔时,世尊于清晨着下衣,持钵、衣,与比丘众俱,往铁匠子准陀之住居。至已,坐于所设之座席,坐已,世尊告铁匠子曰:
“汝所备办之栴檀树菌茸供奉与我,备办其他之嚼食、啖食,供奉与诸比丘!”
铁匠子准陀应诺世尊:“唯然,世尊。”则从所备办之栴檀树菌茸,供奉世尊,其他之嚼食、啖食供奉诸比丘。
十九
尔时世尊言铁匠子准陀曰.
“准陀所剩余之菌茸,应埋藏于洞穴。准陀!我于天界、魔界、梵天界,或沙门、婆罗门及天、人之间。除如来之外,不见有人食此茸物能消化者。”
铁匠子准陀应诺世尊:“唯然,世尊。”则从剩余之栴檀树菌茸,埋藏洞穴。诸世尊处,诣已,敬礼世尊,却坐一面。铁匠子准陀坐于一面时,世尊以法语教示、教诫,令之欢喜,则从座起而离去。
二十
尔时,世尊食铁匠子准陀之供食时,患重症之痢疾,痢血痛极,几近于死。其时,世尊摄正念、正智,忍耐而令苦痛消除。
尔时,世尊言阿难曰:“然,阿难!我等往赴拘夷那竭。”
尊者阿难应诺世尊:“唯然,世尊。”
我闻于如是
食准陀供食
贤者患重疾
激痛几濒死
因进旃檀茸
尊师起重症
世尊痢泻后
我往拘那竭
二一
尔时,世尊离道路,往一树下,至已,言阿难曰:
“然,阿难!汝从我上衣叠为四重,我极为疲倦,我宜稍息。”
尊者阿难应诺世尊:“唯然,世尊。”则从世尊之上衣叠为四重。
二二
世尊坐于所敷之座,坐已。世尊告尊者阿难曰:“然,阿难!我甚渴,阿难!我想饮水,汝去取水与我!”
如是言时,尊者阿难如是白世尊曰:
“世尊!今有五百车乘渡河,水被车轮所搅,流水既成混浊。世尊!彼脚俱多河离此不远,其水清凉澄洁,得水甚易,令人喜悦。世尊既可饮水,亦可凉冷四肢。”
二三
世尊再度告阿难曰:“阿难!我甚渴,阿难!我想饮水,汝去取与我!”
尊者阿难再度如是白世尊曰:
“世尊!今有五百车乘渡河,水被车轮所搅,流水既混浊。世尊!彼脚俱多河离此不远,其水清凉澄洁,得水甚易,令人喜悦。世尊既可饮水,方可凉冷四肢。”
二四
世尊三度告尊者阿难曰:“阿难!我甚渴,阿难!我想饮水,汝去取水与我。”
尊者阿难应诺世尊:“唯然,世尊。”则持钵往彼河,彼河水少被车轮所搅,水流混浊。尊者阿难去时,水流澄清不混浊。
二五
时,尊者阿难如是思惟:“实然!如来之大威神力,真不可思议!真是稀有。此河水少,实为车轮所搅,水流混浊,我去时,水流转为澄清不混浊。”则取于钵,诣世尊处。诣已,如是白世尊曰:
“世尊!实是如来大威神力!世尊!实不可思议,实是稀有哉。世尊!今彼河水少,被车乘所搅,水流混浊,我去时,水流转为澄清不混浊。世尊请饮水,善逝请饮水。”
尔时,世尊则饮水。
二六
其时,阿罗罗迦罗摩之弟子福贵,由拘夷那竭来至波婆之大道上。
未罗子福贵见世尊坐于一树下,见已,则诣世尊之处,诣已,敬礼世尊,却坐一面。坐于一面之末罗子福贵如是白世尊曰:
“世尊!彼诸出家者如是平静心境而住,实不可思议,世尊!实是稀有。
二七
世尊!往昔,阿罗罗迦罗摩行于大道,离开道路不远,于一树下,为日昼之坐息。世尊!其时,通五百车乘通过阿罗罗迦罗之附近。世尊!其时有一人随商队车乘之后而行,来阿罗罗迦罗摩处,至已,如是言阿罗罗迦罗摩曰.
“尊者!汝曾见五百车乘之驶过耶?”
“友!我未曾见。”
“然,尊者!汝曾闻其声音耶?”
“友!我未曾闻其声音。”
“然,尊者!汝是在睡眠耶?”
“友!我未曾在睡眠。”
“然,尊者!汝有无知觉。”
“友!我有知觉。”
“然者,尊者,汝既清醒有知觉,五百车乘逼近驶过,不见又不闻其声音。尊者!灰尘实蔽覆汝之上衣耶?”
“友!唯然。”
世尊!尔时彼人如是思惟:“彼诸出家者如是平静心境而住,于其处清醒有知
觉,五百车乘逼近驶过,不见又不闻其声音,甚至灰尘覆蔽其身上,实不可思议,实稀有哉!”彼述对阿罗罗迦罗摩之甚深信仰而去。”
二八
“福贵!汝如何思惟耶?清醒有知觉,五百车乘逼近驶过,不见又不闻其声音困难;或是清醒有知觉,天降豪雨,天雷鸣吼,电光闪闪,雷电震裂时,不见又不闻其声音困难耶?
二九
“世尊!若以五百车乘、六百车乘、七百车乘、八百车乘、九百车乘、一千车乘、一万车乘比较:是有清醒有知觉,天降豪雨,天雷鸣吼,电光闪闪,雷电震裂时,不见又不闻其声音实更困难。”
三十
“福贵!尔时,我住阿头菩沙迦罗家。其时天降豪雨,天雷鸣吼,电光闪闪,雷电震裂,菩沙迦罗之二农夫兄弟及四头牛,皆受雷所击杀。福贵!其时,由阿头出来大群众,至近被杀之二农夫兄弟及四头牛之处。
三一
福贵!其时,我由菩沙迦罗出,行来菩沙迦罗门外之露地。福贵!其时,彼大群众来至我居住之处,至已,敬礼我,却立一面,我问立于一面之彼等曰:
三二
“友!何故,集来大群众耶?”
“世尊!今天降豪雨,天雷鸣吼,电光闪闪,雷电震裂,击杀二农夫兄弟及四头牛,故集来大群众。然,世尊居住于何处耶?”
“友!我居住此处。”
“然者,皆不见甚么耶?”
“友!不见。”
“然者,世尊曾闻何声音耶?”
“友!我不闻何声音。”
“然者,世尊在睡眠耶?”
“友!我不在睡眠。”
“然者,世尊清醒有知觉耶?”
“友!唯然。”
“然者,世尊清醒有知觉,天降豪雨,天雷鸣吼,电光闪闪,雷电震裂时,不见亦不闻其声音耶?
“友!唯然。”
三三
福贵!尔时,彼等如是思惟:“出家者如是平静心境而住,于其处清醒有知觉,天降豪雨,天雷鸣吼,电光闪闪,雷电震裂时,不见又不闻其声音,实不可思议,实稀有哉。”彼深信我所述,敬礼、右绕我而去。”
三四
如是言已,末罗子福贵如是白世尊言:
“世尊!我对阿罗罗迦罗摩之信仰,如大风吹飞,如奔流之逝去。世尊之言最佳最殊胜。世尊!犹如扶起倒者,揭露被覆者,于迷者示之以道,如暗中揭来油灯,使其眼者得见诸色。世尊如是种种次第宣示诸法。世尊!我归依世尊,归依法及僧伽。世尊!请摄受我,自今日起,以至命终,归依为优婆塞。”
三五
于是福贵语其随从者曰:
“汝为我持来一对柔绢金色衣。”
彼随从者应诺末罗子福贵:“唯然,尊者。”则持来两件柔绢金色衣。
于此,未罗子福贵,则将此两件柔绢金色衣,奉供与世尊曰:“世尊!请世尊慈愍我,世尊!纯爱此两件柔绢金色衣。”
“福贵!然者,我着一件,一件与阿难。”
“末罗子福贵应诺世尊:“唯然,世尊。”彼则为世尊披上一件,一件亦给阿难披上。
三六
于此世尊以法语,教示、教诫末罗子福贵,令之欣悦欢喜。末罗子福贵欣悦欢喜世尊所教示、教诫之法语,起座,敬礼世尊,右绕而去。
三七
尔时,尊者阿难,于末罗子福贵离去不久,则从两件柔绢金色衣,披上世尊身,当世尊披上时,见来其衣甚失光辉。
时,尊者阿难,如是白世尊言:
“世尊!如来之肤色,是如此清丽。世尊!我从两件柔绢金色衣,披上世尊身,当世尊披上时,见来其衣甚失光辉。”
“阿难!实然。阿难!如来之肤色,于二时极为清丽。二者何耶?阿难!即如来成无上等正觉之夜,及入无余涅槃界之夜。于此二时,如来之肤色,极为清丽。
三八
阿难!今夜最后更,于拘夷那竭末罗族之恕跋单林沙罗双树间,如来将般涅槃。然,阿难!我等往赴脚俱多河。”
尊者阿难应诺世尊:“唯然,世尊。”
两件绢金衣
福贵所持来
衣披于尊师
金色则不辉
三九
尔时,世尊与大比丘众俱,往赴脚俱多河。至已,入脚俱多河沐浴,饮水已,往赴庵罗林。至已,世尊告尊者准陀曰:
“准陀!汝从我上衣叠为四重而敷之。准陀!我甚疲倦,我欲卧下。”
尊者准陀应诺世尊:“唯然,世尊。”则从世尊之上衣叠为四重而敷之。
四十
尔时,世尊偃右胁而为师子卧,足与拼叠。正念正知,摄心入于静虑,其时,尊者准陀坐于世尊之前。
四一
水清丽快澄静
佛赴脚俱多河
彼入河甚疲倦
世间无比如来
沐浴及饮水已
比丘众随其后
大师赴庵罗林
世尊宣说大法
告准陀比丘曰
衣叠四重敷之
准陀为所敦促
衣叠四重敷地
尊师至为疲倦
足拼叠师子卧
此准陀坐佛前
四二
尔时,世尊告阿难曰:
“阿难!若有人对铁匠子准陀引起悔憾:“如来食汝最后之供养食,遂于般涅槃。准陀!汝是不吉不利,汝无功德”者。阿难!汝对铁匠子准陀之悔憾,应如是排除:“友!准陀!我亲如来面前听、受:汝供养如来最后之食,遂于般涅槃,友!汝有大吉大利,汝有功德。此二供养同有异熟果等果报,比其他之供养食,更殊胜、大利益、大果报。二者何耶?食彼供养食后,如来成无上等正觉,又食此供养食, 如来入于无余涅槃界。此二供养食,同有异熟果等果报;比其他之供养食,更殊胜、大利益、大果报。铁匠子尊者准陀,积下善业、导致长寿;铁匠子尊者准陀,积下善业,导致生为良好种族;铁匠子尊者准陀,积下善业,导致安乐;铁匠子尊者准陀,积下善业,导致善名声;铁匠子尊者准陀,积下善业,导致生天界;铁匠子尊者准陀,积下善业,导致得君王位。
阿难!对铁匠子准陀之悔憾应如是排除之。”
四三
尔时,世尊忆念此事,而说偈曰:
布施增功德
制心不积恨
善人舍诸恶
灭尽贪嗔痴
彼定证涅槃

第五 诵品


尔时,世尊告尊者阿难曰:
“然,阿难!我等往赴希连禅河之彼岸,拘夷那竭末罗族恕跋单之沙罗林。”
尊者阿难应诺世尊:“唯然,世尊。”尔时,世尊与大比丘众俱,往赴希连禅河之彼岸,拘夷那竭末罗族恕跋单之沙罗林。至已,世尊言尊者阿难曰:
“阿难!汝为我敷床座于沙罗双树间,其头向北。阿难!我甚疲倦,我欲偃卧。”
尊者阿难应诺世尊:“唯然,世尊。”则遂于沙罗双树间敷设床座,其头向北。尔时,世尊足与拼叠,右胁而作师子偃卧,正念正知而住。

尔时,沙罗双树忽开非时花,花朵满开,其花为供养如来,纷散、缤落于如来身上;天亦从虚空降下曼陀罗华,为供养如来,纷散、缤落于如来身上;天又从虚空降下栴檀香末,为供养如来,纷散、缤落于如来身上;天上之铙管为供养如来,鸣奏于虚空;天上之歌唱为供养如来,亦演唱于虚空。

尔时,世尊,告尊者阿难曰:
“阿难!沙罗双树忽开非时花,其花满开,而为供养如来,纷散、缤落于如来身上;天亦从虚空降下曼陀罗华,为供养如来,纷散、缤落于如来身上;天又从虚空降下栴坛香末,为供养如来,纷散、缤落于如来身上;天上之铙管为供养如来,鸣奏于虚空;天上之歌唱为供养如来,亦演唱于虚空。
阿难!如此对如来并非适宜之尊敬供养。阿难!若比丘、比丘尼、优婆塞、优婆夷,凡大小之行,皆以法随法而住,持身正直,随戒、法而行者,则是对如来最上之尊敬供养。然者,阿难!“法随法而住,应持身正直,随戒、法而行。”如是,阿难!应当学。”

尔时,尊者优波摩那,立于世尊前,以扇煽世尊。世尊令尊者优波摩那曰:“比丘!去,勿立我前。”
时,尊者阿难如是思惟:“此尊者优婆摩那长久以来,亲奉持、常近侍世尊,然,今世尊将涅槃,不悦尊者优波摩那:“比丘!去,勿立我前,”是何因何缘,世尊不悦优波摩那而言:“比丘!去,勿立我前”耶?”

尔时,尊者阿难如是白世尊曰:
“世尊!尊者优波摩那,长久以来,亲奉持、常近侍世尊。然,今世尊将涅槃而不悦尊者优波摩那:“比丘!去,勿立我前。”何因何缘,世尊不悦尊者优波摩那而言:“比丘!去,勿立我前”耶?”
“阿难!十方世界众多诸天云集来瞻仰如来。阿难!拘夷那竭末罗族之恕跋单沙罗林之周园十二由旬间,无容一免毛端,皆为大威神力之诸天占据。阿难!此诸天埋怨:“我等从遥远来瞻望如来,阿罗汉、等正觉者、如来之出现于世是甚稀有。于今日之夜最后更,如来将般涅槃。然,此位有力之比丘,遮蔽立于世尊之前,我等于最后更涅槃之时,不得瞻仰如来。”阿难!诸天如是埋怨。”

“然,世尊!世尊认为彼等是如何状态之诸天耶?”
“阿难!于虚空界之诸天,有地上之俗念者,即散发而哭,或伸臂而哭,或如破碎岩石展转于地上而哭,言:“世尊之般涅槃何其速!善逝之般涅槃何其速!世间之眼目隐蔽何其速!”
“阿难!于地上之诸天,有俗念者,亦散发而哭,或伸臂而哭,或如破碎岩石展转于地上而哭,言:“如来之般涅槃何其速!善逝之般涅槃何其速!世间之眼目隐蔽何其速!”彼离欲爱尽之诸天,即正念正知,自摄忍受,言:“诸行无常,不如是者,如何可得!”

“世尊!过去于诸地方住雨安居后,诸比丘皆来瞻见如来,我等得招待、见心积修行诸长老,使晤见敬候世尊。然,世尊般涅槃后,我等不能招待、见心积修行诸长老,使晤见敬候世尊。”

“阿难!此有四处,乃具有信仰心之善男子,瞻礼尊敬之处。四者何耶?
阿难!具有信仰心之善男子于此云:“如来是在此处出生。”是应瞻礼尊敬之处。
阿难!具有信仰心之善男子于此云 “如来是在此处成等正觉。”是应瞻礼尊敬之处。
阿难!具有信仰心之善男子于此云:“如来是在此处转无上法轮。”是应瞻礼尊敬之处。
阿难!具有信仰心之善男子于此云:“如来是在此处般涅槃。”是应瞻礼尊敬之处。
阿难!此等四处是有信仰心之善男子应瞻礼尊敬之处。阿难!具有信仰心之比丘、比丘尼、优婆塞、优婆夷应往赴朝礼:“此是如来出生之处,”“此是如来成等正觉之处,”“此是如来转无上法轮之处,”“此是如来般涅槃之处。”
阿难!具有信仰心之善男子,朝礼恭敬此等圣迹,凡身灭死后,当生于善处天界。”

“世尊!我等对于妇女,应如何自处?”
“阿难!勿见妇女。”
“世尊!若见了,应如何自处?”
“阿难!勿与交谈。”
“世尊!若对我等攀谈时,应如何自处?”
“阿难!是时当自警戒。”

“世尊!我等对如来之舍利(遗体)应如何处理耶?”
“阿难!汝等对于供养如来之舍利,不必烦虑。然,阿难!当自最善之劳力、善修、当自精勤不放逸,精专而住。阿难!对如来怀有信仰心之刹帝利、婆罗门、居士之智慧者,彼等当供养如来之舍利。”
十一
“然,世尊!应如何处理如来之舍利耶?”
“阿难!如处理转轮王之舍利;应如是处理如来之舍利。”
“然,世尊,对转轮王之舍利是如何处理耶?”
“阿难!彼等以新布包缠转轮王之遗体。新布包已,再用真新之麻布包,真新麻布包已,再用新布包之,如此一重一重包至五百重为止。然后置于有油之金棺,再盖外重之金棺,再堆上诸香积,火葬转轮王之遗体,而于大四衢道,建造转轮王塔。阿难!如是处理转轮王遗体之法。”
“阿难!如处理转轮王之舍利,亦应如此来处理如来饮之舍利,而于四大衢道,建造如来之塔。若有人于彼处供养华、香、图绘及礼拜者,当长久获得利益、安乐。
十二
阿难!此有四种人,应该值得为之造塔。四者何耶?
如来、阿罗汉、等正觉者应值得造塔;辟支佛应值得造塔;如来之声闻弟子应值得造塔;转轮王应值得造塔。”
“阿难!云何理由如来、阿罗汉、等正觉者值得造塔耶?若人思念:“此是彼世尊、阿罗汉、等正觉者之塔”者,阿难!则可使甚多之大众,内心清净。彼等于其处既得内心清净,于身坏命终之后,能生于善趣、天界。阿难!因此理由如来、阿罗汉、等正觉者值得造塔。
复次,阿难!云何理由辟支佛值得造塔耶?若人思念:“此是彼辟支佛之塔”者,阿难!则可使甚多之大众,内心清净。彼等于其处既得内心清净,于身坏命终之后,能生于善趣、天界。阿难!因此理由辟支佛值得造塔。
复次,阿难!云何理由如来之声闻弟子值得造塔耶?若人思念:“此是彼世尊、阿罗汉、等正觉者之声闻弟子塔”者,阿难!则可使甚多大众,内心清净。彼等于其处既内心清净,于身坏命终之后,能生善趣、天界。阿难!因此理由,如来之声闻弟子值得造塔。
复次,阿难!云何理由,转轮王值得造塔耶?若人思念:“此是彼公平好法者转轮王之塔”者,阿难!则可使甚多大众,内心清净,彼等于其处既得内心清净,于身坏命终之后,能生善趣、天界。阿难!因此理由,转轮王值得造塔。
阿难!此四种人,是值得为之造塔。”
十三
于此,尊者阿难入精舍,闩锁门栓,住立涕泣:“我今还学地,未得无学,而慈愍我之导师,将舍离我而般涅槃。”
尔时,世尊言诸比丘曰:“阿难在何处耶?”
“世尊!彼尊者阿难入精舍,闩锁门栓,住立涕泣:“我今还在学地,未得无学,慈愍我之导师,将舍离我而般涅槃。”
尔时,世尊告某比丘曰:“比丘!汝以我言往告阿难:“友,阿难!世尊唤汝。”
彼比丘应诺世尊:“唯然,世尊。”彼比丘即往阿难之处,至已,如是告尊者阿难曰:
“友!世尊唤汝。”
尊者阿难应诺彼比丘:“唯然,友!”尊者阿难即诣世尊之处,诣已,敬礼世尊,却坐一面。
十四
尔时,世尊如是对坐于一面之尊者阿难曰:
“止止,阿难!勿悲、勿恸哭。阿难!我往昔岂非如是告汝乎!诸法皆如此,凡一法之生起,则具破坏分离之必然性,要其不坏、不分离则无是处,近亲者、可意者之别离亦复如是。阿难!长久以来,汝依慈爱、利行、安乐、无二之无量身业;爱语、利行、安乐、无二、无量之口业;慈善、利益、安乐、无二、无量之意业近侍如来。阿难!汝当善为精勤,可速得漏尽。”
十五
尔时,世尊告诸比丘曰:
“诸比丘!于过去世有诸阿罗汉、等正觉者,彼世尊等有殊胜忠诚之侍者,犹如对我之阿难。诸比丘!于未来世诸阿罗汉、等正觉者,彼世尊等有殊胜忠诚之侍者,犹如对我之阿难。
然,诸比丘!阿难是智慧者,如:“诸比丘、比丘尼、优婆塞、优婆夷、国王、国王之大臣、外道及外道弟子于何时,最适宜观见如来。”
十六
诸比丘!阿难!有此四不可思议之稀有法。四者何耶?
诸比丘!若有比丘众往访阿难,彼等谒见已,则甚喜悦;若阿难为之说法,彼等对其所说之法,则甚喜悦;诸比丘!若阿难默然不语时,比丘众则不满足。
诸比丘!若比丘尼众……乃至……优婆塞众……乃至……优婆夷众往访阿难,彼等谒见已则喜悦;若阿难为之说法,彼对其所说之法,则甚喜悦;诸比丘!若阿难默然不语时,优婆夷众则不满足。
诸比丘!转轮王亦有四不可思议之稀有法。四者何耶?
诸比丘!若刹帝利众……乃至……婆罗门众……乃至……居士众……乃至……沙门众往访转轮王,彼等谒见已,则甚喜悦;若转轮王为之说法,彼等对其所说之法,则甚喜悦;诸比丘!转轮王默然不语时,沙门众则不满足。
如是,诸比丘!阿难有此四不可思议之稀有法。若比丘众……乃至……比丘尼众……乃至……优婆塞众……乃至……优婆夷众往访阿难,彼等谒见已,则甚喜悦:若阿难为之说法,彼等对其所说之法,则甚喜悦;诸比丘!若阿难默然不语时,优婆夷众则不满足。
诸比丘!阿难有此四不可思议之稀有法。”
十七
如是言已,尊者阿难如是白世尊曰:
“世尊!请世尊不在此小都市、如竹籔荒废之城市般涅槃。世尊!至其他之大都城,犹如瞻婆城、王舍城、舍卫城、婆只城、侨赏弥城、波罗奈城等,请世尊于此中之一城市般涅槃,于其处有甚多刹帝利之大讲堂、婆罗门之大讲堂、居士之大讲堂、归依如来之弟子。彼当供养如来之舍利。”
“阿郑!勿作如是言。阿难!勿言此是小都市、如竹籔荒废之城市。
十八
阿难!往昔有名为大善见王,彼是正直好法之转轮王,具足七宝,征服四边,安宁人民。阿难!此拘夷那竭,乃大善见王之名为拘舍婆提王都,其王都东西为十二由旬,南北为七由旬。
阿难!此拘舍婆提王都,甚为繁荣、富裕、人民甚多、庶民汇集,又有丰裕之食物。阿难!犹如诸天之名为阿拉加曼陀王城之繁荣、富裕、人民甚多、庶民汇集、又有丰裕之食物。
阿难!天神甚欢喜此拘舍婆提王都,昼夜充满十种声音,犹如象声、马声、兵车声、大鼓声、鼓声、琵琶声、歌谣声、跋声、小铙声、及第十“食!饮!歌!”之声。
十九
阿难!汝往告拘夷那竭之末罗族等曰:“瓦世达等!今夜最后更,如来当般涅槃。瓦世达等!勿后来而后悔:“如来于我等村之土地般涅槃,而我等不能得见如来于最后更!”
尊者阿难应诺世尊:“唯然,世尊。”阿难则整下衣,持钵、衣,以一比丘为伴,而往拘夷那竭。
二十
尔时,拘夷那竭之末罗族人,有要务集合于会议堂。于是,尊者阿难往赴拘夷那竭末罗族之会议堂,至已,告拘夷那竭之末罗族等曰:
“瓦世达等!如来于今夜最后更当般涅槃。瓦世达等提早集来!提早集 来!勿后来而后悔:“如来于我等村之土地般涅槃,而我等不能得见如来于最后更!”
二一
闻尊者阿难如是言已,末罗族等之青年、少女及末罗族之妻子等,皆忧悲苦恼,或有散乱头发而哭、伸臂而泣、自投身地上如破碎之岩石,展转于地面:“如来之般涅槃何其速!善逝之般涅槃何其速耶!世间之眼目隐蔽何其速耶!”
于是,末罗族等之青年、少女及末罗族之妻子等,忧悲苦恼,而往赴末罗族想跋单之沙罗林,阿难之处。
二二
于此,阿难如是思惟:
“我若使拘夷那竭末罗族等一一敬礼世尊,恐怕全部敬礼世尊末完毕则天明矣。我使拘夷那竭之末罗族,每一家分排一团,一团一团地,列见敬礼世尊,而言:“世尊!今末罗族某某及妻子、侍从等,顶礼世尊足。”
于是,尊者阿难,依此方法,于初更时分,使拘夷那竭末罗族,顶礼世尊完毕。
二三
尔时,名为须跋之普行者住于拘夷那竭。曾行者须跋闻:“今夜最后更,沙门瞿昙将般涅槃。”
于是,普行者须跋,作如是思惟:“我曾从彼长老、师及弟子普行者处闻言:“阿罗汉、等正觉者、如来之出现于世,甚是稀有。”然,今夜最后更,沙门瞿昙将般涅槃。而我心生疑法。如是,得沙门瞿昙对我说法,使我如法舍疑生信,我当怀思于沙门瞿昙。”
二四
尔时,普行者须跋,诣末罗族之恕跋单沙罗林阿难之处,诣已,如是言阿难曰:
“尊者阿难!我曾从彼长老、师及弟子普行者处闻言:“阿罗汉、等正觉者、如来之出现于世,甚是稀有。”然,今夜最后更,沙门瞿昙将般涅槃。而我心生疑法,如是,得沙门瞿昙对我说法,使我如法舍疑生信,我当怀思于沙门瞿昙。尊者阿难!请引我得谒沙门瞿昙。”
如是言时,尊者阿难告普行者须跋曰:“止止!友须跋!勿烦搅如来,世尊甚为疲倦。”
普行者须跋再度……乃至……普行者须跋三度对尊者阿难作如是言:
“尊者阿难!我曾从彼长老、师及弟子处闻言:“阿罗汉、等正觉者、如来出现于世,甚是稀有。”然,今夜最后更,沙门瞿昙将般涅槃。而我心生疑法,如是,得沙门瞿昙对我说法,使我如法舍疑生信,我当怀思于沙门瞿昙。尊者阿难!请引我得谒沙门瞿昙。”
尊者阿难三度如是言普行者须跋曰:“止止!友须跋!勿烦搅如来,世尊甚疲倦。
二五
世尊闻普行者须跋与尊者阿难之对谈。于是,世尊告阿难曰:
“止止!阿难!勿阻拦须跋。阿难!且使其谒见如来。须跋所问之事,皆因求知之问,非欲烦搅我。随我答彼所问,彼当速得理解。”
尔时,尊者阿难,如是言普行者须跋曰:“友!须跋!请进,世尊已与许可。”
二六
尔时,普行者须跋则诣世尊之处。诣已,问讯世尊,互相交换友宜之言后,却坐一面。坐于一面之普行者须跋如是白世尊曰:
“瞿昙!彼沙门婆罗门,有僧伽、有弟子,智者而有名声,为弟子之师、一教之祖、大众尊敬者,犹如不兰迦叶、末伽梨侨舍利、阿浮陀翅舍金披罗、波浮迦旃、 萨若毗那梨弗、尼健子等,依彼等自言,以已智而知耶?皆不知耶?对诸法或其部分知、部分不知耶?”
“止止!须跋!勿言:彼等以已智而知耶?皆不知耶?对诸法或其部分知、部分不知耶?须跋!我为汝说法,谛听,善忆念之,我当说。”
普行者须跋应诺世尊:“唯然,世尊。”世尊如是曰:
二七
“须跋!于任何法、律中,无八支圣道者,其处则无第一之沙门果、无第二之沙门果、无无三之沙门果、亦无第四之沙门果。须跋!于任何法、律中,有八支圣道者,其处则有第一之沙门果、有第二之沙门果、有第三之沙门果、亦有第四之沙门果。外道沙门之言论皆是空幻。然,须跋!若诸比丘住此正道者,此世间则不空缺阿罗汉。须跋!
我岁二十九
出家求善道
我出家以来
已经五一年
正理正法地
常作偏游行
于此境地外
则无沙门果
不但无第二沙门果、第三沙门果,亦无第四沙门果。外道沙门之言论皆是空幻。然,须跋,若诸比丘住此正道者,此世间则不空缺阿罗汉。”
二八
如是言时,普行者须跋白世尊言:
“世尊之说法,甚优妙哉!世尊之说法,其优妙哉!犹如扶起倒者,现露覆蔽者,对迷者示之以道,如于黑暗处持来油灯,使其眼者得见诸物。世尊以如是种种次第说法。世尊!我今归依世尊、法及比丘僧伽。我愿于世尊之处出家,得受具足戒。”
“须跋!若为其他外道者,愿于我法、律中出家求受具足戒,应四个月别住。四个月后,诸比丘承诺,则令为出家修行之比丘,得受具足戒。然亦顾虑其性格之差别,由我认许之。”
二九
“世尊!若以前曾为外道者,请求于此法、律中出家受具足戒时,应别住四个月,四个月后,诸比丘承诺,则令为出家修行之比丘,得受具足戒。然者,我可别住四年,四年后,诸比丘承诺,当为修行之比丘而受具足。”
尔时,世尊言阿难曰:“然者,阿难!可以令须跋出家。”
尊者阿难应诺世尊:“唯然,世尊。”
三十
尔时,普行者须跋,如是告尊者阿难言:
“友!阿难!汝亲近导师沾润正道,汝得大利益,友!阿难!汝得大利益。
普行者须跋,于世尊之处出家得受具足戒。受具足戒后不久,尊者须跋,离远独居,不放逸,诚心精勤而住,未久,善男子为此由家而出,进入出家之生活,于现世自知、证得完满之无上梵行。如:“生已尽、梵行已立、所作已办、无更来此生。”
此尊者须跋
证为阿罗汉
彼世尊所化
最后之弟子

第六 诵品


尔时,世尊告阿难曰:
“阿难!若于汝等中,有作如是思惟:“大师之教言灭,我等无复有大师。”阿难!勿作如是见,阿难!依我为汝等所说之法与律,于我灭后,当为汝等之大师。

复次,阿难!诸比丘!今以“友!”一词互相交换称呼,于我灭后,勿再应用。阿难!年长比丘,应呼年少比丘之姓名,或以“友!”称之。年少比丘,应呼年长比丘为“大德!”或“具寿!”

阿难!于我灭度后,僧团若欲者,小小学处可以舍。

阿难!于我灭度后,对阐怒秘藏比丘,应施行梵坛罚。”
“世尊!梵坛罚者何耶?”
“阿难!随阐怒任意说语,然诸比丘不与之言谈,不劝告、亦不教诫彼。”

尔时,世尊告诸比丘曰:
“诸比丘!若有比丘心中对于佛、法、僧伽及正道有所疑惑者,诸比丘!当询问 之。勿以后自为后悔:“我等于大师面前时,我等未得直接向世尊请问。”
如是言已,诸比丘皆默然。世尊再度……乃至……世尊三度告诸比丘曰:
“诸比丘!若有比丘心中对于佛、法、僧伽及正道有所疑惑者,诸比丘!当询问之,勿以后自为后悔:“我等于大师面前时,我等未得直接向世尊请问。”
至三度,诸比丘亦皆默然。
尔时,世尊告诸比丘曰.
“诸比丘!汝等为尊崇如来,故不发问,诸比丘!应以友人与友人之心情请问!”
如是言已,诸比丘亦皆默然。

尔时,尊者阿难,如是白世尊言:
“世尊!诚是不可思议!世尊!实稀有哉!世尊!我深信此比丘僧伽中,无有一比丘对佛、法、僧伽有所疑惑。”
“阿难!汝之所言是出自净信。然,阿难!如来亦有如是之智:“在此比丘僧伽中,确实无有一比丘对佛、法、僧伽有所疑惑。阿难!于五百比丘众中,则最后之比丘,亦到达预流果、不退转法、决定现证等觉。”

尔时,世尊告诸比丘曰.
“诸比丘!今,我告汝等:“诸行皆是坏灭之法,应自精进不放逸。”
此是如来最后之遗教。

于是,世尊即入初禅;由初禅起而入第二禅;由第二禅起而入第三禅;由第三禅起而入第四禅;由第四禅起而入空处定;由空处定起而入识处定;由识处定起而入无所有定;由无所有定起而入非非想定;由非非想定起而入灭想定。
尔时,尊者阿难,如是告尊者阿那律言:
“尊者阿那律!世尊般涅乐矣。”
“友!阿难!世尊非般涅槃。世尊入于灭想定。”

于此,世尊由灭想定起而入非想非非想定;由非想非非想定起而入无所有定:由无所有定起而入识处定;由识处定起而入空处定;由空处定起而入第四禅;由第四禅起而入第三禅;由第三禅起而入第二禅;由第二禅起而入初禅;由初禅起而入第二禅:由第二禅起而入第三禅;由第三禅起而入第四禅;由第四禅起后,世尊直入于涅槃。

世尊入于涅槃时,大地震动、天鼓响鸣。世人恐怖、身毛竖立。 世尊入涅槃时,娑婆世界之梵天,说偈曰:
一切诸有情
皆舍世诸蕴
大力正觉者
如来般涅槃
世尊入于涅槃时,释提恒因说此偈曰.
诸行无常
是生灭法
生灭灭已
寂灭为乐
世尊入于涅槃时,尊者阿那律说此偈曰:
净灭诸贪欲
心安救济者
得证般涅槃
牟尼寂灭时
决定心不动
善忍诸痛苦
犹如灯火灭
心解脱亦然
世尊入涅槃时,尊者阿难说此偈曰:
其时甚恐怖
身毛皆竖立
具一切慈悲
此等正觉者
入于涅槃时,于世尊般涅槃时,彼未离欲之诸比丘,自投地上,如碎岩石展转而哭:“世尊般涅槃何其速!善逝般涅槃何其速!世间眼目隐蔽何其速!”
又,彼已离欲之诸比丘,正念正知而善忍耐:“诸行是无常,如何有不灭耶?”
十一
于此,尊者阿那律告诸比丘曰:
“止止,友!勿悲伤、勿恸哭。友!世尊往昔岂非如是说乎!凡一切法之生起,则具破坏分离之必然性,要其不坏,不分离则无是处,近亲者、可意者之别离亦复如是。友!诸天在讥我等。”
“尊者阿那律之思惟,诸天是何种类耶?”
“友,阿难!虚空之诸天有地上之俗念者,则散发而哭,伸臂而哭,自投地上,如碎岩石展转而哭:“世尊般涅槃何其速!善逝般涅槃何其速!世间眼目隐蔽何其速!”
又,离欲之诸天,正念正知而善忍耐:“诸行是无常,如何有不灭耶?”
十二
尔时尊者阿那律与尊者阿难谈论法语以过夜。于此,尊者阿那律告尊者阿难曰:
“去,友阿难!往拘夷那竭告拘夷那竭之末罗族 “瓦世达等!世尊已般涅槃,想应诣往之时宜。”
“尊者阿难应诺尊者阿那律:“唯然,尊者。”于晨早着下衣,持钵、衣,一比丘随伴而往拘夷那竭。其时,拘夷那竭之末罗族,正为此事会集于讲堂。尔时,尊者阿难即往赴拘夷那竭未罗族之讲堂。至已,告拘夷那竭之末罗族曰:
“瓦世达等!世尊已般涅槃,想应诣往之时宜。”
“闻尊者阿难言已,末罗族等之青年、少女及未罗族之妻子等,皆忧悲苦恼,或有散头发而哭、伸臂而哭、自投身地上,如碎岩石,展转而哭:“世尊之般涅槃何其速!善逝之般涅槃何其速!世间眼目之隐蔽何其速!”
十三
尔时,拘夷那竭之末罗族告诸侍从曰:“然者,聚集拘夷那竭中所有之香、花鬘及一切乐器。”
于是,拘夷那竭之末罗族,持所有之香、花鬘、一切乐器及五百重布,诣往未罗族想跋单沙罗林,世尊之舍利处。诣已,以舞蹈、歌唱、奏乐、香、鬘,恭敬、供养世尊之舍利,并张搭天幕,奉供曼陀罗花鬘。如是彼等度过第一日。
于是,拘夷那竭之未罗族,如是思惟:“今日太晚非荼毗世尊舍利之时,且明日我等举行荼毗世尊之舍利。
于是,拘夷那竭之末罗族,以舞蹈、歌唱、奏乐、香、花鬘,恭敬、供养世尊之舍利,并张搭天幕,奉供曼陀罗花鬘。如是度过第二日、第三日、第四日、第五日、第六日。
十四
于第七日,拘夷那竭之末罗族,如是思惟:“我等以舞蹈、歌唱、奏乐、香、花鬘,恭敬、供养世尊之舍利已,向南方,抬至城南,向城外,抬至城外之南方,举行世尊舍利之荼毗。”
尔时,八人之末罗族首长,洗头,着新衣,并思惟:“我等抬举世尊之舍利。”但不能举起。
于是,拘夷那竭之末罗族,如是言尊者阿那律曰:“何因何缘,此等八人末罗族首长,洗头,着新衣,并思惟:“我等抬举世尊之舍利。”但不能举起。”
“瓦世达等!因汝等有一意向,但诸天有一异意向。”
十五
“尊者!诸天之意向者何耶?”
“瓦世达等!汝等之意向是:“我等以舞蹈、歌唱、奏乐、香、花鬘,恭敬、供养世尊之舍利已,向南方,抬至城南,向城外,抬至城外之南方,举行世尊舍利之荼毗。”然,瓦世达等,诸天之意向是:“我等以天之舞蹈、歌唱、奏乐、香、花鬘,恭敬、供养世尊之舍利已,向北方,抬至城北,由北门入城市,而抬至城市之中央,再由东门进东方名为天冠寺末罗族庙,于其处荼毗世尊之舍利。”
“尊者!听从诸天之意向。”
十六
尔时,天上撒曼陀罗华,于拘夷那竭之全境,即使于废物堆及垃圾箱亦如是堆至过膝。
于是,诸天与拘夷那竭末罗族,以人、天之舞蹈、歌唱、奏乐、华鬘、香,恭敬、供养世尊之舍利已,抬举世尊之舍利,向北方,抬至城北,由北门至城市中央,再由东门进东方名为天冠寺未罗族庙,于其处,安置世尊之舍利。
十七
于是,拘夷那竭之末罗族,如是言尊者阿难曰:“尊者阿难!我等当如何处理世尊之舍利耶?”
“瓦世达等!如是处理转轮王之遗体,对如来之舍利亦应如此。”
“然,尊者阿难!如何是处理转轮王之遗体耶?”
“瓦世达等!彼等以新布包裹转轮王之遗体,新布包已,再以真新之麻布包之,如是一重一重包至五百重为止,然后置于油之金棺,再盖外重之金棺,便堆上诸香积;以火化转轮王之遗体,而于大四衢道,建造转轮王塔。瓦世达等!如是之方法,处理转轮王之遗体。
瓦世达等,如是处理转轮王之遗体,对荼毗如来之舍利亦应如此,于大四衢道,建造如来之塔。若人于其处供养华、香、图绘及礼拜者,当长久获得利益、安乐。
十八
于是,拘夷那竭之末罗族令其众侍从曰:“聚集未罗族所有之真新麻布。”
于是,拘夷那竭之末罗族,以新布包世尊之舍利,新布包已,再以真新之麻布 包之,如是一重一重包至五百重,然后置于金棺,再盖外重之金棺,便堆上诸香积,遂以世尊之舍利安置于其上。
十九
其时,尊者摩诃迦叶,与五百大比丘众俱,由波婆进行至拘夷那竭之大道。其后尊者摩诃迦叶退出道路,于树下坐。
其时,有一邪命外道,持曼陀罗华,由拘夷那竭进行至波婆之大道。
尊者摩诃迦叶遥见邪命外道向彼行来,见彼邪命外道,如是言曰:“友!知我等之导师耶?”
“实然,友,我知。由今之七日前,沙门瞿昙般涅槃矣。以是因缘,我得持来此曼陀罗华。”
其时,未离欲之诸比丘等,或伸臂而哭,自投地上,展转如碎石而哭:“世尊之般涅槃何其速!善逝之般涅槃何其速!世间眼目之隐蔽何其速!”
又彼已离欲之诸比丘,正念正知,善于忍耐:“诸行是无常,如何有不灭耶?”
二十
其时,老年出家,名为须跋,坐彼大众中;彼老年出家之须跋,如是言彼诸比丘曰:
“止止,友!勿悲、勿恸哭,我等完全从彼大沙门获得解脱。“汝等可行此,汝等不可行此。”来压迫、烦苦我等,从今我等,可为所欲为,其不欲者则不为之。”
尔时,尊者摩诃迦叶告诸比丘曰:
“止止!勿悲、勿恸哭。友!世尊往昔岂非如是说乎?!“凡一切法之生起,则具破坏分离之必然性,要其不坏、不分离则无是处,近亲者,可意者之别离亦复如是。”
二一
尔时,四人末罗族之首长,洗头,着新衣,作如是思惟:“我等点火于世尊之香积。”然而点火,香积不燃。
于是,拘夷那竭之末罗族,如是言阿那律曰:
“尊者阿那律!是何因、何缘,四人末罗族首长,洗头,着新衣,如是思惟:“我等点火于世尊之香积。”然而点火,香积不燃耶?”
“瓦世达等!诸天有别意向。”
“然者,尊者!诸天之意向如何耶?”
“瓦世达等,诸天之意向是:“彼尊者摩诃迦叶,与五百大比丘众俱,由波婆进行至拘夷那竭之大道。尊者摩诃迦叶未顶礼世尊之足,点火于世尊之香积是不燃着。”
“尊者!听从诸天之意向。”
二二
尔时,尊者摩诃迦叶诸往拘夷那竭之天冠寺末罗族庙。诣已,偏袒右肩,合掌三匝右绕香积,取去足盖,顶礼世尊足。
又五百比丘众亦偏袒右肩,合掌三匝右绕香积,顶礼世尊足。
如是尊者摩诃迦叶与五百比丘众俱,顶礼已毕,世尊之香积不点自燃。
二三
世尊之遗身荼毗后,其皮肤、筋肉、骨节及髓既不见煤烟,亦不见灰,唯舍利遗骨存在
正如酥油燃尽,不见煤烟。如是世尊之遗身荼毗后,其皮肤、筋肉、骨节及髓既不见煤烟,亦不见灰,唯舍利之存在。而此等五百重新布,唯最外围及最内二重皆尽燃化。
世尊之遗身火化已,由虚空降下甘霖,以熄世尊之香积;地涌甘泉,以熄世尊之香积;拘夷那竭之末罗族,以一切香水熄世尊之香积。
尔时,拘夷那竭之末罗族于讲堂内,以枪弓作垣围绕世尊之舍利,七日中以舞蹈、歌唱、奏乐、华鬘、香,恭敬、供养世尊之舍利。
二四
韦提希子摩揭陀王阿阇世闻:“世尊于拘夷那竭般涅槃。”
尔时,韦提希子摩揭陀王阿阇世,遣使者向拘夷那竭之末罗族言:“世尊是刹帝利族,我亦刹帝利族;我应值得受一份世尊之舍利,为世尊造舍利塔并兴供养。”
毗舍离之离车族闻:“世尊已于拘夷那竭般涅槃。”
于是,毗舍离之离车族遣使者向拘夷那竭之末罗族言:“世尊是刹帝利族, 我等亦刹帝利族;我等应值得受一份世尊之舍利,我等为世尊造舍利塔并兴供养。”
迦毗罗城之释迦族闻:“世尊已于拘夷那竭般涅槃。”
于是,迦毗罗城之释迦族遣使者向拘夷那竭之末罗族言:“世尊是我等种族中最殊胜者,我等应值得受一份世尊之舍利,我等为世尊造舍利塔并兴供养。”
遮罗颇之跋离族闻:“世尊已于拘夷那竭般涅般。”
于是,遮罗颇之跋离族遣使者向拘夷那竭之末罗族言:“世尊是刹帝利族,我等亦刹帝利族。我等应值得受一份世尊之舍利,我等为世尊造舍利塔并兴供养。”
毗留提之婆罗门闻:“世尊已于拘夷那竭般涅槃。”
于是,毗留提之婆罗门遣使者向拘夷那竭之末罗族言:“世尊是刹帝利族,我是婆罗门,我应值得受一份世尊之舍利,我为世尊造舍利塔并兴供养。”
波婆之末罗族闻:“世尊已于拘夷那竭般涅槃。”
于是,波婆之末罗族遣使者向拘夷那竭之末罗族言:“世尊是刹帝利族,我等亦刹帝利族,我等亦应值得受一份世尊之舍利,我等亦为世尊造舍利塔并兴供养。”
二五
如是言已,拘夷那竭之末罗族,向彼会集之群众言:
“世尊是在我等之村地入涅槃,我等不能将世尊之舍利分与他人。”
如是言时,香姓婆罗门向彼会集之群众言:
诸卿请听我一言
我等佛陀说忍辱
因分无上人舍利
不应起残害斗争
我等应融洽和好
互相分配为八份
让佛塔广偏四方
众生信依具眼者
“然者,婆罗门!汝且平分世尊舍利为八份。”
“香姓婆罗门应诺会集之群众:“唯然,卿等。”平分世尊舍利为八份已,如是告彼会集之群众曰:
“愿诸卿等,能以此瓶与我,我以此造瓶塔,并兴供养。”
彼等将瓶给与香姓婆罗门。
二六
毕钵梨瓦那之莫利耶族闻:“世尊于拘夷那竭般涅槃。”
于是,毕钵梨瓦那之莫利耶族遣使者向拘夷那竭之末罗族言:“世尊是刹帝利族,我等亦刹帝利族,我等亦应值得受一份世尊之舍利,我等亦为世尊造舍利塔并兴供养。
“世尊之舍利已全部分尽而无一份。然,即受此灰。”
是故,彼等遂持灰而归。
二七
尔时,韦提希子摩竭陀王阿阇世,于王舍城为世尊之舍利造塔并兴供养。
毗舍离之离车族,于毗舍离为世尊之舍利造塔供养。
迦毗罗城释迦族,于迦毗罗城为世尊之舍利造塔供养。
遮罗颇之跋离族,于遮罗颇为世尊之舍利造塔供养。
罗摩伽拘利族,于罗摩伽为世尊之舍利造塔供养。
毗留捉婆罗门,于毗留提为世尊之舍利造塔供养。
波婆之未罗族,于波婆为世尊之舍利造塔供养。
拘夷那竭之末罗族,于拘夷那竭为世尊之舍利造塔供养。
香姓婆罗门,造瓶塔供养。
毗钵梨瓦那之莫利耶族,于毗钵造灰塔供养。
如是八舍利塔及第九之瓶塔,第十之灰塔。
如是,以往如是说。
二八
具眼舍利有八份
七份供养阎浮洲
最胜者其他一份
罗摩村龙王供养
一牙忉利天供养
一健陀罗城供养
迦陵迦王得一牙
另一牙龙王供养
其光大耀此国土
殊胜供养物庄严
如是具眼者舍利
受诸彼恭敬供养
天主龙主人主供
人间长老与供养
合掌尊敬礼拜彼
佛是百劫难遭遇
注:
1 .自由人(bhujissa)依觉昔注:戒律救济爱欲之奴隶的人为自由人,故名谓自由人。
2 .法镜(dhammadasa)意为由正法所作的镜。
3 .avinipata-dhamma译为“不退转法”vinipata意为“堕恶趣”故,avinipata即是不堕恶趣  之义。
4 .“国土”依觉音注云:“城市。”
5 .mutthi译为“握拳”,云婆罗门之阿阇梨如握拳奥义书教弟子而不明了。
6 .“洲”之原语为dipa有洲与明灯二义。觉音注陛u大洋中之洲”义。故今从觉音而译为洲。
7 .原语sukara maddave,依觉音注亦有说不年青、不年老之殊胜的野羊肉,于软柔饭中加上牛乳,亦谓五味食等说。又有人译为“山猪肉干”然依Dr.Hoey此地方之农夫,今尚喜食丛林中所生之一种救状茸根,此称为sukara-kanda,北传汉译有译为栴檀树耳,认为茸说较有力,今译为“茸”。